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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真正噩梦的开始,他们千佛寺每日都有上山烧香的香客,那些香客看到谢知后,都要求谢知来解签,可谢知才皈依我佛一个月不到,哪里会解什么签文,可那些香客还是执意要谢知来,最后他只好去找谢知商量。 谢知同意了,可只答应每天只解五签。因为这五签,如今上山的香客是越来越早,有的甚至天不亮就到了。早课后就到了谢知去牵签的时辰了,若是谢知不去,还不知道那些香客要在这里逗留多久。 “师弟,你今日怎么没去做早课?师父说了……”觉真话没说完,就被谢知截断了。 谢知扯了下唇,不耐烦地说:“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话,那我回去继续睡觉了。” “别。”觉真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师弟,你知道的,如今来千佛寺的许多香客都是慕师弟的解签之高深来的 ,若师弟今日不去,怕是那些香客不会愿意离去。” 谢知听到这句话,拧了下眉,片刻才道:“知道了,我待会就过去。” “那师弟你快点。”觉真话刚落音,门就当着他的面关上了,不过让觉真有些惊讶的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谢知关门声音那么小。 原来他总怕谢知把门弄烂。 奇怪。 觉真转过头,忍不住想,莫非是念了一个月的经让谢知改邪归正了? …… 屋里,谢知走到衣柜那里重新拿了一件干净僧袍换上,他换完后先是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走到床边。 床上的被子拱起一团,被子并未能完全遮住床上的人,一只在晨曦日光下几乎白得晃人眼的足露在外面。那只足的脚踝处戴着一个花纹繁琐的黑铃,而黑铃上方还系着一根金链字,细长的链子将床上的人绑在了床上。 谢知盯着那根金链子看,他看了良久,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直接离开了,只是离开的时候,他不忘把符贴在门上。 等他再回来,又是中午。 谢知提着饭盒进来,这次他回来,先看了一眼床边,见床上的人还是早上的姿势,不由拧了下眉。他把饭盒在桌子上放下,脚尖往床边偏了偏,可犹豫一会后,他还是在桌边坐下了。 他默不作声地用着斋菜,平日里谢知胃口极大,能把带回来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可这一次他吃了小半个时辰也才吃了一半。 谢知猛地把筷子放下,认为是后厨今日换了厨子,才导致他没胃口。他不用膳,便坐在桌边慢慢喝水,等几杯水下肚,他才起身走到了床边。 谢知在床边停住,语气不冷不热,话里却是在嘲讽,“还睡?都睡了这么多个时辰了,你还是鬼吗?我还以为我床上的是头猪。” 此话落地,却无人应答。 他以为申珏不想回话,毕竟申珏通常是不肯回答的,所以他选择直接掀开被子,逼对方回答,可被子一掀开,谢知的脸色就变了。 他立刻弯下腰,用了几分力,去拍了拍申珏的脸,“喂,醒醒!” 申珏毫无反应,甚至被谢知拍偏了头。此时,他面容惨白,唇瓣却嫣红得古怪,就像一具刚死的艳尸。谢知碰到申珏的脸,才发现申珏身上很烫,非常人所能有的烫。 谢知眼神变得更复杂,在试图唤醒申珏无效后,他自言自语地说。 “不是靠吸阳气而活吗?怎么会……”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看完赶紧睡觉吧 正文 干掉那个美人(26) 谢知不知道鬼还能浑身发烫, 也不知道该如何治鬼的病, 他看着床上的申珏, 第一反应想的是如果申珏若再醒不了, 就此灰飞烟灭,林初砚是否能回到他身边。 答案不一定, 甚至林初砚知道真相可能恨上他。 他想了想,还是起身出去打了一盆水,再打湿了毛巾,放在申珏的额头上。他只知道人身上发烫可以用湿毛巾降温, 至于鬼能不能靠这个法子治,他现在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治。 但让谢知惊讶的是, 毛巾一放到申珏的额头上就变干了,他疑惑地取下毛巾, 再打湿一次放上去,这一次, 毛巾还是很快就变干了。 他要水? 谢知愣了一下, 随后他立刻起身去提了几桶水,把浴桶装满了,再把申珏抱进浴桶了。谢知虽然剃头了,但屋里的摆设用件都是谢府的东西, 浴桶也是。这浴桶足有三人大, 申珏没知觉,被谢知放进去,身体就往下倒去。谢知见状只好又把申珏从水里扶起来, 试图让申珏靠着浴桶桶壁,可靠不稳,放好了又往下倒,几番下来,申珏浑身湿透,乌黑的长发贴在脸颊处、脖颈处,而谢知的衣袖也被打湿得差不多了。 最后谢知没了办法,干脆一起入了水,从后面抱着申珏,让对方靠着自己,而他入水没多久,才反应自己犯了蠢。对方是鬼,他还怕申珏淹死不成了? 想到这里,谢知就想松手出去,只是他才松手,申珏就再度往下滑,水掩过他的面容,那张脸在水下,看起来越发的凄艳。谢知盯着那张脸半响,又把人捞了出来,这一回,他老老实实给申珏当起了人肉靠垫,甚至还动手把申珏贴在脸颊处的长发拨开。 “算了。”谢知微微吐出一口气,“当积福。” 这福一积,就是好几个时辰,外面的天都黑了,水也早冷了,谢知虽是习武之人,但现在已入秋,泡在水里好几个时辰,唇都发白了,甚至身体都有些忍不住轻抖。谢知皮肤被泡白,泡出皱褶,可他身前那只鬼的皮肤依旧鲜活,一点都没受到影响,不过身上热度渐渐下来了,就在谢知觉得自己要被冷水冻得有些没知觉的时候,申珏终于醒了。 他醒来,先是有些迷茫地看了下周围,再看了下自己。 谢知注意到他的动作,刚要松手,就看到申珏转过了头。 申珏长发贴在衣服上,乌眉红唇,脸上的水珠早已干了,那双眼眸在看到谢知的时候,眼里的迷茫迅速褪去,而身体也立刻往后退。谢知是想松手,但看申珏避他如蛇蝎,顿时有些恼了,拽住申珏的手,把人强行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那么便宜就死了。”谢知低头对申珏说,“我只知道人不经弄,没想到你一只鬼都那么不经弄。” 这话实在恶劣,申珏听了抿了下唇,可并没有说话,甚至谢知再说任何过分的话,他都只是听着。 对方没反应,谢知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没趣,他不再奚落申珏,而是把申珏从浴桶拉出来,拖到衣柜旁。他取了两套衣服,一套塞给申珏,自己换了另外一套。他换完见申珏还抱着衣服站着,不由皱了下眉。 申珏身上的湿衣服都要把干净的衣服弄湿了,谢知盯着申珏看了一会,把干衣服扯了回来,丢在地上,重新取了一套衣服。这一回他亲自给申珏换,换的过程,申珏安静得过分,让伸手就伸手,甚至谢知故意把擦头发的布巾砸在他脸上,他都只是闭了下眼,没说话,没发火,逆来顺受,一改之前的样子。 谢知看着这样的申珏,心里觉得古怪,后面他把申珏带到床边,甚至故意装出要继续做昨夜的事,申珏都没什么反应,只是睁着那双眸子看着门。 “你在看什 么?”谢知把申珏的脸扭回来。 眼前的这双眼映出了他的模样,可谢知觉得对方的眼里没有他。 谢知听到今夜申珏说出的第一句话,可只有一个字。 “疼。” “什么?”谢知有些没听清。 申珏眼神再度飘远,像一片没有去处的羽毛,谢知不知道他的眼神最终落在哪里,也许他什么都没看。 “我疼。”申珏轻声说,“你能不能不让我那么疼?” 谢知这回听清了,他愣了一下,愣完之后当即想讽刺申珏。这只鬼以为自己是谁?他没把这家伙交给了尘那个秃驴,已经算他心慈手软了。 可是讽刺的话还没说出口,谢知就发现自己被抱住了。那双雪白的手抱住了他,甚至对方的头靠在了他的肩头。 “你……真是不知羞耻!”谢知立刻就推开申珏了,申珏被推开了也没闹,他只是默默转过身双手环抱住自己的手臂。 谢知盯着申珏的背影,眼神越来越复杂,片刻,他把申珏拉了过来,这一拉,直接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谢知第一次跟人抱着睡了一夜,翌日醒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手臂都麻了,正想动动手臂,突然想起了申珏。他转眸看去,发现旁边的那只画皮鬼还在睡,甚至睡得似乎还挺香。 他盯着申珏的睡容看了好久,最后到了不得不要起床去做早课的时辰,他才伸手推醒申珏。 “醒一醒,我要起床了。” 申珏被推醒的时候,眼里还有睡意,看谢知的眼神十分迷茫,似乎根本没听懂谢知在说什么。谢知见状,直接把手抽了回来,他一边揉着手臂一边坐起来,冷着声音说:“我中午才会回。” 没人回应,谢知已经有些习惯了。 他起身下床,刚穿好鞋子却听到床上人的声音。 “寺庙里有香烛,你能帮我带一根吗?” 谢知拿过旁边的外衣,一边穿,一边说:“我给你带香烛,你拿什么换?” “我什么都没有。”申珏声音很轻,仿佛风一吹就能散。 谢知已经穿好了衣服,他转过身看着已经坐起来的申珏,红唇扯了扯,“那就没有香烛。” 他说完就走了。 中午,谢知果然没有带香烛回来,申珏发现后就又躺了回去,他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谢知用完膳就把昨日换下来的衣服全部拿了出去,等他再回来,申珏还保持着那个姿势。 谢知皱着眉走到床边,把申珏打量了一遍,“你怎么都不动一下?” “我想要香烛。”申珏没回答谢知的话,只是继续索要香烛,谢知听到就冷哼了一声,“没有,我说了你想要就拿东西来换。” 申珏听到这话,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坐起来开始解衣带,谢知见状一愣,“你这是做什么?” “换香烛。”申珏头埋得很低,“我什么都没有。” “我不要……”谢知的话未能说完,因为申珏直起了身。他把谢知拉了下去,未说的话消失在了空气中。 …… 夜里,谢知给申珏带了一根香烛。 申珏散着发坐在桌前,慢慢吸着香烛气,无形的气飘进他的鼻子里。谢知在旁看着,眉头越皱越紧,因为他发现随着香烛的燃烧,申珏的那张脸越发夺目,就像是一朵本快枯萎的花接受了雨水的灌溉,重新绽放出其娇艳鲜丽的一面。 香烛很快就燃烧完了,申珏看向谢知,“谢知,我明日还要一根。” 谢知唇瓣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沉默地点了下头。 谢知这一夜没能睡着,可他怀里的那只鬼却睡熟了,他发现现在申珏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除非他把申珏吵醒,要不然申珏肯定是睡着的,好像这个觉永远睡不够一样。 他忍不住盯向怀里的鬼,见对方睡得香甜,起了恶意,伸手就捏住了申珏的脸颊,他捏的力度很大,足以将一个人疼醒。 申珏疼醒了,可疼醒之后,他没有发火,只是捂着脸看着谢知。 谢知对上那双写着迷茫之意的双眼,心里居然涌现出一丝丝愧疚,不过这一点愧疚不足以让他道歉,甚至他还很凶地说:“我没睡着,你倒睡得香。” 申珏的回答是伸手拍了拍谢知的背,他轻轻地拍,像是在哄人睡觉,谢知不由一愣,随后他扯开了申珏的手,“拍什么,幼稚。” 说完,他就转过身,背对着申珏。 可是背过去没多久,他就感觉自己的背上重新落了一只手,那只手轻轻拍着。谢知本想继续发火,可是想一想,又不想跟申珏计较了,他想对方累了肯定会停下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拍就拍了一夜,谢知不知何时睡了过去,睡醒的时候申珏还在给他拍背。 “好了,好了,别拍了,我肺都要被你拍出来。”谢知坐起身,没看床上的申珏,直接下床拿着外衣就往外走,洗漱穿衣都是在院子里做的。 这一日他给申珏带了两根香烛。 他用午饭,申珏吸香烛。 谢知吃几口饭,看申珏一眼,见申珏的面容真因香烛的气而变得更加鲜活,还是很惊讶,惊讶的同时也觉得心惊,这鬼果然会迷人心魄,也许初砚就是这样被迷住的。他不能再任由对方这样了,即使林初砚恨他,他也要灭了这只鬼。 想到这,谢知看向门口的符。 这符是他那个便宜师父了尘秃驴做的,那个秃驴应该有办法可以灭了这只鬼。 他应该早点去找了尘,今日就该去,可这一日都过完了,谢知都没去,甚至还继续抱着怀里的鬼睡了一夜。 六七日之后,谢知每日都会给申珏带两根香烛,申珏中午用一根,晚上用一根。不知是谢知的错觉还是什么,他觉得申珏那张脸越来越好看,好看到让人完全无法挪开视线,而同时他也发现了申珏那双眼的眼珠颜色越来越黑,已经变成完全的黑色。 皮肤越来越白,眼睛越来越黑,唇色越来越红,申珏已经到了任何人看到他,都会觉得他不是鬼就是妖的地步了,因为他已经不像一个人了。 谢知给申珏带香烛的第九日清晨,了尘找到了谢知。 “觉玉,最近寺里似乎有些不太平,你要多加注意。” 谢知顿了一下,“什么不太平?” 了尘的双眼已经洞悉了一切,“外客至,寺不宁,你可有什么事要给为师说吗?” 这一回谢知沉默了许久才说:“我房里有一只鬼,师父,你让他早进轮回吧。” 了尘闻言摇了摇头,“你放他离去便是,他不是厉鬼,但你再强行关着他,恐要铸成大祸。” 不行,他不能放那只画皮鬼走,如果他放了,对方肯定会去找林初砚。 “师父,我不会放他走,要么他去投胎,要么我就关他一辈子,我什么时候死了,他就什么时候自由。”谢知神情认真地说,他见了尘还欲说什么,直接转过了身,“师父,你别说了,你要是怕事,那我就下山,把他带回谢府,关起来。” 只是谢知没想到他这句话应验得那么快,不对,也不算应验,他只是重伤,并没有死。 当夜,申珏趁他睡着,把那些燃烧完的香烛签子一根根插进了他的皮肉 里。 第一根,插的就是胸口。 谢知疼醒后,立刻要推开申珏,可他发现他推不开。申珏面无表情地在他身上制造伤口,而同时谢知看到了申珏的左眼开始流血。 当最后一根签子都到了谢知的身上,申珏左眼的血才停止,他不在意地擦了一下,这一擦,脸上的血迹花了,看起来更加可怕。 申珏看了下手上的血,突然展颜对谢知笑了一下。 谢知看到那个笑容,才真正感到后怕。他原先觉得对方很弱,很好欺负,根本没把对方当一只鬼来看,现在他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是鬼,是可以取他性命的鬼。 “是你逼我的。”他听见对方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干掉那个美人(27) 那个人边说着, 边把香烛签子刺进他的肩头。 血液源源不断地从谢知身上那几处伤口渗出,几乎要染红他身上的僧袍。最后一根香烛签子都用掉后,谢知看着眼前的这只鬼开始扯自己脚踝上的黑铃, 可是他扯不开, 扯到后面,脚踝处和手心处的皮都破了,他就像没有发现,疯了一般去扯脚踝上的黑铃。 申珏手心和脚踝处全是血,他扯到脚踝处肌肤几乎没有知觉的时候,才跌跌撞撞下了床。他没去管床上的谢知, 赤足在光洁的地砖上留下一个又一下的血印子, 终于走到了桌前,申珏一把打碎了上面的茶壶。 谢知捂着胸口的伤,艰难地半撑着身体,他看到申珏去捡地上的碎片, 迅速反应过来对方想做什么。 正如他所想, 申珏已经开始拿碎片割自己的腿了。 疯了! 这只鬼疯了! 谢知脸色发白,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他寻声望去, 看到的人居然是许久未见的林初砚。 林初砚身着一身黑色的锦袍, 长发被同色玉冠束了起来, 原先那张端丽秀俊的脸此时看上去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眉眼间温和不复,只剩下阴冷。 谢知看到林初砚, 第一反应就是看坐在地上的申珏。申珏也注意到了门外的林初砚,割腿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眸看着林初砚, 半响,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此时的申珏看上去实在有些骇人, 他半张脸全是血,另外半张脸却干干净净,身上的僧袍上沾了不少血迹,有他的,也有谢知的。 他朝林初砚走过去,可走到一半就再也没办法走近了,因为链子只有那么长。申珏发现自己走不动后,有些茫茫地回头看了一眼。 从床边到他这个位置,地砖上一个个血色脚印。 申珏闭了闭眼,抬手捂住了方才流血的左眼,那只眼睛跟右眼不同,变成了血红色。等他再转过头看林初砚的时候,眼神不再茫茫,里面只有平!平静。 “你来了。” 林初砚踏进屋子里,一步步走到申珏面前,停下脚步后,他眼神扫过申珏的脖颈处,那里有一些痕迹,他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什么痕迹。 谁制造的,现在根本就不用问。 “对,我回来了。”林初砚温柔笑了一下,他伸手碰了下申珏的脸颊,一碰,他指尖也沾上了血,“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申珏闻言,扭头看向床上的谢知。 谢知半撑着身体看着这边,一张脸白得吓人,手上、衣服上都是血,那些插在他身体上的香烛签子几分跟锋利的刀没什么区别。 “因为他。”申珏轻声说,“因为我想杀了他。” 林初砚听到这话,也看了谢知一眼。他看到了谢知身上的伤,却没有说话,反而一眼过后,就蹲下来把绑在申珏脚踝处黑铃上的金链给解开了,解开后,他直起身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申珏身上,又将申珏拦腰抱起,转身往外走。 “初砚!”谢知见到林初砚走,终于喊出了声,刚喊出一声,他还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我受伤了,林缈,我要死了。” “不是还没死吗?”林初砚脚步不停,以非常冷漠的语气说道。 谢知闻言,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苍白了,他看着林初砚把申珏带走,慢慢抓住自己胸口的香烛签子,然后猛地拔了出来,那双漂亮凤眸里的情绪变了,不再有爱意,有的只是恨。 ……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势不大,可秋雨寒冷,淅淅沥沥落在人身上,衣服被润湿后 ,贴在身上便更冷了。申珏一手捂着左眼,一手搂着林初砚的脖子,雨水落在他被血染红的足上,鲜红的血液被洗成了淡粉色,他没有去关注那些,而是看着远处的黑夜。 林初砚抱着他走出了千佛寺的寺门,中途没有遇见任何人,而寺外停着一辆轿子,轿子旁还站着十几个黑衣人,那些黑衣人看到林初砚就跪了下去。 林初砚没理会,甚至看都没!没看一眼,只是抱着申珏走向轿子,离轿子最近的一个男人立刻起身,为林初砚将轿帘掀开。 等林初砚和申珏在轿子里坐稳后,轿子被抬了起来。冷风吹卷开轿帘的一角,申珏看到抬轿的黑衣人正在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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