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妄图阻止谢祤的动作,“我自己洗这里。” 说完,谢祤脸上的表情变得奇怪,嘴角挂着不明的笑意,“好啊。” “?”宋听没料到会被答应。 他还在懵逼的时候,谢祤就蹲下了身,一边拿着花洒,一边让宋听受伤的手放在自己头上。 “洗啊哥哥。”谢祤催促道。 宋听迟钝地看出了谢祤的意图。 他妈的,谢祤这个变态! “我不……” “你自己不洗,那就只有我帮你洗了。” 谢祤打断宋听的话,从下往下,直直看着宋听,黑亮黑亮的眼睛浮动着滚热的光影。 宋听内心异常羞耻和紧张,他咬着下唇,慢吞吞地伸出手,用手指伸进了逼仄的腿缝间。 花洒对准肉呼呼的阴唇,水流不留情地喷在敏感的部位,宋听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 谢祤挑眉,故意问:“怎么了?” 宋听两腮染上红晕,眼皮泛着淡淡的桃色,支支吾吾地说:“水…调小一点。” 花洒的水流不急不缓,冲刷着隐秘的三角区。 宋听的手生得很是好看,指节分明,手指细长白皙,手掌没有细茧,掌心柔软,手背淡淡分布着隐隐的青筋。 而在谢祤眼里,这只漂亮的手正摸向自己腿间,宛如自慰一般,手指在腿心进出。 宋听脸上被火烧一样烫,匆匆搓洗两下,拽着谢祤的头发,“洗好了。” 谢祤反常得没戏弄他,关掉了水,拿过浴巾把人裹起来。 受伤的手臂被缝了三四针,药效过去,阵阵痛感从骨节里渗出来似的疼。 凌晨三点,宋听疼得满头大汗,掀开被子去客厅接水。 窗外,月牙高挂,月光冷清,越发寒冷。 树冠被风吹动,在夜空来回摇摆。 宋听趿拉着鞋,披了件外套在身上,站在桌边拿杯子。 灯被打开。 光线刺激了眼睛,他下意识把眼睛闭上。 “怎么了?是不是手疼?”谢祤不知何时出现走廊,白皙如玉的脸多半隐藏在晦暗的阴影里,眸光紧盯着宋听,看到宋听手上正拿着个空水杯。 宋听侧过脸对上谢祤的视线,淡淡道:“还好,不是很疼,就是有点口渴。” 谢祤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目光深幽。 宋听被看得发毛,心里出现一种难得的心虚。 两人安静地对视,谢祤抬腿走到宋听身边,拿过他手里的水杯,在饮水机接了热水后塞进宋听手里,“我去给你买止痛药。” 二十九 浓稠的黑暗填充在夜色的各个缝隙里,巨大的天幕没有一颗星星,稀薄的雾气在路灯下越发透明。 谢祤去了最近的药店买药,一来一回,才花了十分钟。 吃过药以后,谢祤眼巴巴地看着宋听:“还很疼吗?” 宋听:“我才咽下去,药还没开始起作用。” 谢祤脱掉了夹杂着寒气的外套,伸出手捧起宋听的手腕,小心又谨慎,生怕把宋听弄疼了。 白细的右手臂上方靠手肘的地方,手掌长度的纱布一圈又一圈厚实地裹着。他低下头,往伤口处很轻地吹气。 温热的气流融入纱布缝隙,钻进皮肤纹理,像是电流一般,蔓延开来。 修长的手握住宋听的手腕,明明没用什么力,却让他觉得难以抽手。心脏不和谐地跳动了几下,宋听没来由地感到一丝丝异常,掩饰地动了动僵直的手指,说:“现在没那么疼了,太晚了,去睡觉吧。” 窗外是静谧的夜晚,冷凝的夜色被刮过的寒风吹得震颤。 谢祤抬起头,黑亮黑亮的、像是潭水一样幽深的眼眸望着跟前沉默的青年,桃花般妖冶的眉眼流露出来些许紧张的情绪。 对上这视线,宋听心头颤了颤,下意识想捂着谢祤的嘴。 然而,谢祤赶在宋听躲避之前,喊他:“哥哥。” 宋听狼狈地错开视线,急匆匆开口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罢,很不自然地想缩回那只被滚热手掌包围的手臂。 一下,没抽动。 谢祤用了点力气把宋听的手腕攥着,对那些话充耳不闻,固执地说:“哥哥,我可以追……” “不可以!”宋听重重地打断。 他知道谢祤想说什么,但是不可以。 “为什么?”谢祤眼皮渐渐盖上殷红,语气急促不甘:“为什么傅一可以,许向津也可以。就是我不可以?” 宋听苍白地说:“没有为什么。” 他不敢看谢祤的眼睛,两人在客厅里僵持,久到双腿都开始麻木,谢祤才松开手。 寂静的空间里游荡着窒息的氛围。 “我知道了。”谢祤垂下眼皮,嗓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我不会再提了。” 青年挺直的脊背微微地佝偻,像是被折弯了。 宋听张了张嘴,无力地说:“谢祤,我们真的不合适,你不要喜欢我了。” “喜不喜欢我说了算。我不会强迫你喜欢我,但你也别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离开我。放心吧,我们这辈子到死都是要绑在一起的。 就算你以后谈恋爱了、结婚了,我也要拽着你,跟我纠缠在一起。你记得,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 接到梁锦艺的电话时,宋听才起床。 电话那头,梁锦艺先开口:“喂听听,你手伤了,就别来礼堂帮忙了吧。” 宋听说:“好……昨天晚上那四个人怎么处理的?” “在警察局关着呢。”梁锦艺的声音染上喜悦,“我们在做笔录的时候,有人来了警察局,说是目击证人,所以那四个人被押下来了。” 闻言,宋听松了口气,问:“大家都没事吧?” 梁锦艺笑嘻嘻地说:“没事没事,警察叔叔还夸我们。” “你呢?” “我就当被狗摸了一把,小问题。” 聊了两句以后,宋听挂断电话,慢吞吞出了房间,看到桌上摆着已经冷掉了早餐。 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想起临睡前,谢祤说的那一段话。 宋听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也自觉不应该和谢祤再这么不清不楚下去。但是昨晚谢祤的话令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和谢祤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僵硬,什么到死都要绑在一起、什么永远纠缠不休……宋听感觉头大。 他是个极度害怕麻烦的人,是一个「懦弱」的人,遇到什么目前应付不了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藏起来。 是一种非常不男子汉的行为。 或许也从侧面反应出,宋听也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他承认从一开始就站在其他视角,在这个小说世界生活。 无论是给谢祤当舔狗的那段日子,还是之后离开谢家,一个人在外面读书,结交朋友…… 始终与这个世界保留着一层戳不破的薄膜,残酷且十分清晰地明白,自己不会融入进这里。 但是到现在,他对于这部小说。对于谢祤,开始产生一些异常的情感。 宋听疲惫地瘫坐在沙发上,手背放在眼皮上,心里千回百转,然后突然冒出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像是发自内心迸发出来——他想改变谢祤的结局,或者试着跟谢祤好好相处。 不等细想,瞬间推翻了这个不合理的念头。 他不敢赌,剧情的力量不可违背,所有被歪曲的地方,都会如齿轮重新转动,回到原定的命轨。宋听对此深信不疑。 一切化作巨大的熔炉,宋听被推着站在危险的边缘。一旦放松一点就会坠落,被火焰吞噬地尸骨无存。 最好的办法,就是跟谢祤彻底划清界限,谢祤现在喜欢他,但是总归有一天会醒来。 作好了决定,想出了办法,宋听放下手臂,心情并没有一丝高兴。反而相当低落,心口堵着块巨石一般。以往想要逃避的想法,在此时不起一丝作用。 宋听不知道怎么面对谢祤,谢祤好像也识相地好几天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时间一晃,到元旦晚会当天。 宋听去了学校,到礼堂时,天色早已靠黑。 来来往往的人群进进出出,梁锦艺在门口安排人手搬桌椅,一眼看到缓步走来的宋听。她朝宋听挥了挥手,“听听!” 宋听走过去。 梁锦艺小心检查了一下他的手臂,问:“还疼吗?” “现在不疼。”宋听一边说,一边看了一圈周围。 梁锦艺:“你找谁啊?” 宋听收回视线:“大一到大四的都要来吗?” “要啊。”梁锦艺点头,“但是有人有事情肯定就不来啊,毕竟这是自愿观看的。” 话是这样说,但其实每一年的礼堂都坐满了人。 宋听「嗯」了一声。 这时,身后传来招呼声。 陈镜之和胖子插着兜,往礼堂走来。 宋听和梁锦艺一齐看去。 “听听,谢祤怎么还没来啊?我们刚刚都看到他在往礼堂这边来呢。”陈镜之新奇地问。 宋听“我没看到他啊,你们在哪儿看到他的?” 胖子说:“就在教学楼那边,他跟一个老师走在一起的,就是往礼堂这边来的啊。” 梁锦艺把手搭在宋听的肩膀,说:“不一定,礼堂和教师公寓都一个方向,你们都说他跟一个老师走在一起,说不定是那个老师叫他去教师公寓呢?” 陈镜之蹙了蹙眉,“什么老师啊?不上课都要占学生的时间。” 宋听沉默了一会儿,一些散碎的记忆如同被擦去了灰尘,散发出表面的亮光,这些亮光毫无阻碍且顺畅地连接在了一起。 浓浓的不祥预感席卷而来。 宋听抬起头,盯着陈镜之和胖子,急切地问:“那个老师长什么样子?” 二人被宋听突然的动作搞得云里雾里,一时没答话。 宋听自己都没发现,此时他的表情竟然有些狰狞,他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温润的模样,从未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快说啊!”宋听催促道。 陈镜之反应过来,很快回想了一下,说:“戴着副眼镜,很瘦。”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梁锦艺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掌心,恍然大悟,“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也看到了谢祤跟一个老师在一起吗?可能是一个人,戴眼镜、人瘦,还有点驼背是吧?” “对对对!”陈镜之大力点头。 就是那个人! 宋听一声不吭,脚步匆忙地转身离开。 “哎,听听?听听!你去哪儿?”梁锦艺在后边喊。 但宋听罔若未闻,闷着头往前走,直到背影消失在众人眼前。 “他干嘛去啊?”梁锦艺问。 胖子和陈镜之摇头。 宋听逆着人潮,往教师公寓走。 他居然忽略了这样一号人物,原文里,谢祤的老师——余卿! 余卿在整本书的占比不多,最开始出场,没人会料到他居然也是一个主角攻。 相较于已经出现的攻:有颜有名的顾徇、有权有势的许径洲。余卿可以说是他们身后的阴影,没有存在感,没有地位,没有钱。 但却是最变态、心态最扭曲的一个。原文甚至这样形容他——“余卿就是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攀附在暗处的寄生虫,让人难生好感。” 许径洲的疯体现于他囚禁谢祤。余卿的疯,则具体指,他惯于伪装,一副任人欺负的软弱模样,把人骗到以后就撕开面具,用最阴险、最恶毒的手段去折断谢祤的羽翼,即使罔顾常伦!违背人性! 在余卿手里,谢祤从一颗明亮的珍珠,变成了暗淡的沙石。日复一日,被注入药液,染上性瘾,离不开男人,离不开男人胯间的肉屌,从天之骄子,变成随便向男人张开腿的堕落「万人迷」。 宋听越走越急,躲闪着人群,受伤的那只手捏得极紧,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突然,前面走来几个穿着西服外套的人,在人群中间里的青年似乎感应到什么,毫无征兆地将视线投去。 “学长!”许向津走了两步,缩短了和宋听的距离。 宋听本来没有看到他,只是听到有人在叫他,抬眼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许向津,不得不停下脚步,“许向津?” 许向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注意到宋听匆忙不安的神色,说:“学长,我说过下次见的。” 宋听随意点了点头,答道:“我们下次再聚,我现在有点事情,先走了。” 许向津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些,勾了勾唇角,十分绅士:“那下次我约学长出来,学长一定不要爽约。” “不会。”扔下这句话,宋听往教师公寓赶去。 三十 冬日夜幕的风刮得人脸颊生疼,树枝沙沙作响。 宋听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站在几栋公寓前,目光迅速扫过,按照记忆往最角落那栋跑去。 路上拿着手机给谢祤打电话。 嘟嘟声后,无人接听。 本就不安的情绪瞬间拔得更高,宋听咽了咽喉咙,奔跑时嗓子眼又干又疼。 但他不敢停下,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相对老旧的栋公寓,毫不犹豫地进去。 掉漆的楼梯墙壁异常斑驳,沉重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 宋听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一口气爬上五楼。 刚一踏上最后一节阶梯,宋听便看到右手边公寓的那扇门是开的,微微张着一条缝隙,里面没有光,黑黢黢的看不到屋内的任何东西。 一时间,无数极端的猜测和想法像是烟花一样在脑海中炸开。 喉咙像是被一只大掌掐了起来,宋听感觉到呼吸困难。他拖动脚,握住门把手,竟然意外地犹豫了一秒,随即将门打开。 昏暗的楼梯灯倾斜进去,斜斜地照亮了一角。迎面而来的空气里,夹杂一股血腥味。 宋听登时脑子嗡的一声,快步往里走去,视野转变。 这是一间老旧的公寓,虽然干净整洁,但掩盖不了边边角角的陈迹。 匆匆扫视了一圈客厅,没人,宋听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脏砰砰直跳,从鞋柜上随手拿了个小手臂大小的石头摆件,小心翼翼往里间走去。 随着越来越深入,光线在一点一点褪去,宋听睁大眼睛,不由得握紧手中的装饰摆件。 里间的门也是虚掩的,宋听抬腿踹开——屋内的东西很少,一张床、一个办公桌、一个衣柜。 然而地上却流了一滩血。 宋听心头猛地缩紧,只见一个男人躺在那血泊里,一动不动,似乎是昏迷过去了。 不等他细看,卫生间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宋听着急忙慌地收回脚步,三两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并迅速摸到墙壁上的灯,打开。 灯光把黑暗湮灭,宋听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谢祤衣服凌乱地瘫坐在地上,漂亮惊艳的脸挂在水珠,黑发被冷水濡湿与皮肤紧贴,看起来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感,像是原本埋在雪地里的玫瑰在雪化开后,露出稠丽的颜色,花瓣上还缀着水珠。 他穿得也异常单薄,上半身只有件白衬衫。而那白衬衫的胸口被水打湿了,贴在胸膛,十分狼狈。 他脸颊以及眉眼染上殷红,眼睛迷离,艳红的嘴唇微微张着,呼出热气,一看就知道被下药了。 在听到门口的动静后,谢祤相当迟钝扭头,睁着眯瞪的眼睛看着门口站立的人,半晌,才嗓音虚浮地说:“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宋听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立马扔掉手里那摆件,弯下身,伸手去扶谢祤。 “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指尖接触到谢祤的手臂时,隔着层衣服,宋听也被烫得一颤,他忍着手臂的疼痛,把人扶起来,让谢祤靠着自己。 谢祤比他高不少,再加上谢祤此时全身都软绵绵的,几乎是大半个人都靠在了宋听身上。 毛茸茸的头发搔在敏感的颈窝,宋听不由自主地偏着头。 谢祤却以为他在躲,想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两只手都搂住了宋听的腰,固执地说:“你去哪儿?” 灼热的吐息喷洒在皮肤上,宋听全身都抖了,他咬着牙,一边把谢祤扶着往外走,一边说:“我不走,我们要去医院。” 两个人歪歪斜斜,跌跌撞撞地下楼,离开教师公寓,往外走。幸好大家都去看晚会去了,一路上没遇到人。 但是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宋听的手受伤了,开不了谢祤的车。 第二,谢祤现在抱他抱得特别紧,宋听连腾出手拿手机搬救兵的空隙都没有。 “谢、谢祤。”宋听低声说:“你稍微松一点。” 谢祤侧过头,嘴唇擦过宋听冰冷的耳垂,哑声道:“不……” 宋听艰难地扶着人挪去校外,“我一只手开不了车,你把我送开,我打电话让人来接你。” 低沉的喘息在耳边飘过,谢祤掀开泛着情欲的凤眼,看着宋听干净的侧脸,“哥哥,我好热…我快忍不住了。” 嗓音绵软。 宋听听得耳根发烫,忙道:“快了,马上就到校门口了。” 他当然知道谢祤很热,因为两个人一点缝隙都没有地粘在一起,谢祤的体温源源不断地往里身体里灌。 “我真的忍不住了……你帮帮我…哥哥。”谢祤的声音有些颤抖,听起来是真的难受极了。 一盏一盏路灯缠绵地连接在一起。 宋听心里该是拒绝的,可是他却听到自己说:“怎么帮?” “去车里。”谢祤说:“钥匙在我包里。” 快拒绝、快拒绝……宋听在心里默念,然而他几乎是被分成了两个,一个清醒着目睹并在一旁焦急,一个完全不受控制,像魔怔了一样,用那只好的手臂从谢祤的衣服包摸进去。 “快点哥哥……我好难受…”谢祤沙哑了声音,忍不住催促。他周身被火烤一样难受,急切地要寻找一个出口,把身体里胡乱流窜的火热发泄出去。 谢祤的车就停在校外,一辆黑色的车,低调却不难看出相当昂贵。 宋听吃力地打开车后座,把谢祤扶进去,他刚直起腰想缓缓,下一秒便被圈着腰,抱了进去,跌倒在精瘦火热的胸膛上。 身下被压着的人发出了一声闷响,宋听以为把谢祤压痛了,匆匆起身,被一只滚热的手掌抵着后腰。他颤了颤,意识到车门还没关,连忙撑在坐起上直起上半身,转过去把车门带上。 砰的一声,同时宋听感觉他人也往下坠了。 谢祤坐起来,一只手把着宋听的侧腰,一只手攀着宋听的肩头,以一种十分贴合的姿势把宋听搂着。湿润温热的嘴唇从宋听的颈窝一路往上,大肆渲染着暧昧的氛围。 “等、等等。”宋听喘了口气,“你自己先弄出来,然后我们去医院。” 谢祤睁开水润的眼睛,泛滥的情欲和稠黑的爱欲在翻搅,直盯着宋听,喉结上下滚动,“可是我真的好难受……哥哥…你帮帮我。” 他一边说,一边不老实得把手摸进宋听的衣服,到处点火,指尖和手掌所经过的皮肤都被强行染上与谢祤一样的温度。 宋听费力地抽出谢祤钻进衣摆,在自己腰上徘徊的手,刚一张嘴想说话,便被捏住下巴,张开了嘴,冰冷的唇瓣上袭来两片烫得可怕的薄唇。 谢祤即使情欲烧身,也知道怎么样能把宋听亲地双腿发软。他侧过了一点头,把里面柔软的舌头勾出来,在温热的口腔各处细致地舔弄过。 随即咬着软下来的舌头嘬进自己嘴里嚼一样。 他垂着眼睫,姿势慢慢变化,直到把人压在了座椅上。 啧啧的水声延伸开。 宋听被迫张着嘴,两只手又抵触又无可奈何地揪着谢祤的衣服。鼻息间满满的都是来自谢祤身上的味道,十分强势,跟谢祤人一样,几乎化作有形的一样,把宋听完全包裹起来。 谢祤亲得很厉害,很会亲,没一会儿就把宋听亲得七荤八素。 过了好久,两人渐渐退开了些许缝隙,一道道银色丝线在嘴角勾勒出,又迅速消失。 宋听大口大口地喘气。 “哥哥…”谢祤用额头抵着宋听的额头,“用腿,快点。” 他不知道喝的那杯水居然会有这么强的药效,刚刚还能暂时压制,一碰到宋听,谢祤就完全没了控制力,整个人都像炸药一样,随时都能炸。 宋听眼睛盛了水光,迷迷糊糊地看着谢祤,却让谢祤越发失控,他觉得就在下一秒,身体里被久久压制的野兽就能破笼而出,把眼前这个人撕碎,吞吃入腹。 三十一 月色朦朦地笼罩,地面整齐地排布细碎的闪光。 宋听下半身赤条条地被放倒在柔软的座椅上,身上青年的体温如同岩浆一样往他身体里灌,烫得吓人。他脸上早已盖上层淡红,眼皮也渡了水色。 灼热的手掌像是被火烧红的铁钳,握着宋听的腿弯,两条白细的腿合拢。 谢祤在暗淡的光线下准确地捕捉到宋听开合喘息的嘴唇,咬着上下两片唇瓣又嘬又舔。他勾着宋听颤抖的手,去拉自己的裤链。 冰冷的手指被强行触碰那团顶出来的肉刃,烫得掌心发麻。 “唔嗯…”宋听渐渐混沌的意识有一瞬清晰,偏过头,唇瓣被亲得发疼,舌根也疼,整张嘴都麻得厉害。他抵着谢祤的胸口,抖着声说:“等、等一下。” 谢祤抬起头,尖锐滚热的目光把宋听钉住,“等不了了哥哥……我好难受……” 说罢,把宋听的腿合在一起,将宋听翻过身压在身下。 “等等等!”宋听没来由地感到害怕,腿根萧萧瑟瑟地抖动。 暴露在空气中的肉刃看起来还冒着热气,尺寸吓人,形状可怖,表面的青筋把茎身撑得鼓鼓囊囊,前端的龟头泛出晶莹的光泽。 宋听背对着谢祤,越发没有安全感,腿心的肉唇却浪荡地吐出一股淫液。 身体早就被玩透了,谢祤浅浅撩拨两下都能产生反应。他羞耻地埋下头,后穴忽然挨上来一根滚烫灼人的肉棍。 像是妖孽一样的漂亮青年眉眼媚人,身下释放出来的肉刃浅浅在两团肉呼呼的臀缝之间抽动了几下,凹凸的茎身摩擦过柔软闭合的后穴。随后猛得把肉刃插进那裹了层淫水的腿心,两片花唇被顶开包裹在茎身上,谢祤爽地低喘了一声。 突然的插入吓了宋听一跳,他仰着头,惊呼出来。 肉鼓鼓的阴唇被分开,粗大的阳具埋在了花唇里面,灼热的茎身在插进来后便在穴口凶猛地抽插起来。 即使没有插入,也把淫荡的肉逼磨得骚水直流,稀里哗啦地流淌到肉棍上面。 宋听咬着下唇,喉口发紧,一种陌生却致命的快感从下体蔓延至头顶,甚至连头皮都在发麻。 身体被前后疯狂的抽弄带动地晃来晃去,脑子也像是用木棍搅浑了的水潭,思绪构不成股。 吐出的淫水都流在阳具上,两片圆润饱满的阴唇被弄得通红,整个茎身在尿道口、穴口和会阴来回摩擦, 骚水被搅得飞溅,胡乱涂抹在腿根、腿心,下体透着粼粼水光,淫荡却漂亮。 宋听的头歪着,谢祤将他抱起来跪在座椅上,上半身压在宋听的后背,两人之间没有空隙。 谢祤把宋听无力发软的两腿合拢,贯在肉口的阳具在白腻腻的腿缝间抽弄。 “太快了…慢点…”宋听的声音染上泣音,两只手撑在座椅,借着力来减缓腿心的肿痛。 身后压着他的青年化作一头暴烈的野兽,从笼子里挣脱出来,在他身上发泄。 像是一场暴力、极端的战斗。腿间抽插不停的阳具快得变成残影一般,在腿间狂风骤雨般肏弄。 谢祤把宋听的耳含进嘴里,用舌头玩弄,身下的肉棍在闭合的腿缝之间抽插,力度极大,白嫩的大腿内侧很快就被弄得发红发烫。 宋听眼眶的泪水在打转,周身散发出情欲。他听到谢祤在耳边发出的沉重、性感的低喘,鼻尖闻到谢祤身上那独有的香味,完全被谢祤掌控了。 车窗外早已是不透明的黑。 宋听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只知道腿间这粗红的肉棍把他腿摩擦地很疼。 两条细白的腿被合并在一起,阴口还在滴答滴答地流出淫水,为两腿内侧渡上层水光。 在大腿肉相对多点的腿缝中间,一根紫红的可怖阳具在速度极其快地抽动着。两颗饱涨的睾丸打在腿后,每次都砸出清脆的声音,腿根在发抖。 宋听的意识被剪刀剪得支离破碎,唯一肆意的性欲和渴望在泛滥成灾。 穴口又痛又涨,却极度渴望被填满,成股的淫水往外流。 宋听被身后的冲撞操得头晕眼花。 不知道弄了多久,谢祤才抽出肉刃,用龟头顶开了红肿的穴口,肉筋勃动,往热滚滚的肉口里射出浓精。精液倒流进穴里,混合着淫水,一并深入。 紧咬的下唇被手指拨开,含进温湿的嘴里。下体被插入一个龟头,射进去的精液全数流进去。有一种鼓胀感。宋听眯着眼睛,在黏腻腻的吻里喘息。 就算发泄过一次以后,谢祤也难受得厉害。他把宋听搂进怀里,借着稍微清晰一点的理智,低哄道:“哥哥,去开房。” 宋听眼睫微颤,神色在暗处看不清晰,却异常清晰地感知到插入自己穴里的阳具抽弄了两下,显然有再往里的趋势。 但谢祤只顶着穴口的软肉晃了晃,便抽了出来。他把椅子下踢掉的裤子捡起来,再把宋听脚踝挂着的内裤扯下来胡乱揉成一团,粗鲁地往肉口里塞,最后给宋听穿好裤子,搂着人去了学校外面的旅馆。 宋听双脚踩在地上有一种踩在棉花一样的绵软感,跌在谢祤怀里。 两个人脚步急促地走进去,拿了身份证开房。 前台的服务员眼神暧昧得在二人之间扫过,多在青年怀里躲着的人身上扫了几眼,只看得到通红的耳垂。 谢祤压着燥热,拿着钥匙去了房间。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 谢祤随手把钥匙扔在一边,一踏进房门就把宋听抵在房门上亲。 铺天盖地的热吻从宋听的额头沿着鼻梁向下,过分炙热和潮湿。 宋听耳边嗡嗡响,滋生的快感盖过了过激使用过的受伤手臂。令人无措的酥麻蔓延进了全身,他迷迷糊糊地抓住谢祤的衣领,张着嘴巴接受湿吻。 温热的舌头撬开牙关,探进湿热的口腔里,细细地舔弄过口腔内壁的边边角角,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热气塞满宋听全身,肉穴汩汩地往外流。手指拉开他松垮的衣服,沙沙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扩了音一样被放大。 谢祤急不可耐地脱掉了宋听的裤子,白细的双腿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宋听牙关颤抖,抖着声线说:“冷…去床上…” 他听到谢祤沉重地呼吸了两下。穴里的内裤忽然被抽出,宋听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抱了起来,并且一根热腾腾的鸡巴在暗黑里对准了穴口,噗嗤一下,满满地插进了粘腻不堪的肉逼里面。 “唔嗯!!”宋听瞪大眼睛,一股突如其来的鼓涩感贯穿了四肢和大脑。 下体被狠狠地操开,谢祤抱着他,跌跌撞撞地往床上走去,插在穴口里的鸡巴顶撞在柔软的腻肉上,激烈的快感不由分说把宋听包裹起来,他无力地搂着谢祤的头,唇齿间泄出压制不住的呻吟。 宋听脆弱的理智告诉他,该和谢祤断干净,该和谢祤保持距离。青年火热的肉体却灼烧着宋听的神经,他听到自己心里那根无形的弦在颤动。 谢祤像只缠人的妖精,把宋听一点点收紧。他把人扔在床上,肉刃拔出又插入,肉壁与茎身过分贴合,淫水洒在上面。 逼肉含着粗大的阴茎收搅,紧得不行,嘬得谢祤太阳穴直跳,关押不住的野兽彻底破笼而出,稠黑的眼珠直白地看着宋听。 他胡乱摸索床头的空调遥控板,把空调打开,然后开了盏床头灯。 宋听仰面躺在洁白的床上,床板并不柔软,甚至顶得他背疼。谢祤架着他两腿抗在肩头,大开大合地操干。 就像是第一次做爱一样,发了疯地肏宋听,热滚滚的目光落在宋听越发迷离的脸颊,眼底点了火焰一样亮。 空气黏糊糊,沉沉的重浊吐息, 极具侵略性的情欲更盛。 宋听的脸上带着潮红,白皙的脖颈散发热气。肿痛的肉穴被过大的阴茎分开,阴唇有一种很浅的撕裂的疼,阴阜由内里散发出酸痛。 粗大的鸡巴在脆弱敏感的肉道里疯狂抽弄,大量的精水被抽出来,少部分被推到深处。 肉襞填塞进肉刃,二者极其密合地缠在一起。 窗外时不时有车灯闪亮,然后离开,环境简陋的房间很快暗下来,只有床头一盏小灯。 宋听的身体晃动着,肉口里的肉刃插得太深,几乎把他钉在身下那张老旧的床上。床体夸张地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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