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咕叽咕叽地涌了点淫水出来。宋听喉口发痒,疯狂想叫出声,却硬要咬着下唇,说什么也不肯出声。 身后的青年在后颈的软肉又舔又咬,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侧头,下一秒便得到了一个咸湿的亲吻。游舌钻进湿红的口腔,把里面颤抖的软舌舔了几下后,与身下操穴的动作一样,用舌头在宋听嘴里进出,速度并不快,却彰显着极大的存在感。 经过刚刚激烈的一轮后,谢祤像是解了点瘾,宛如饿到不行的人,狼吞虎咽后肚子被填饱,便有心思细细品味了一样。 身下的肉刃还是烫得吓人,大半根贯进热呼呼的肉口里,一点点撑开层叠媚肉,感受着穴肉贪婪地裹在肉刃上。湿湿软软的窄穴小巧精致,被操成鸡巴的模样,艰难地吞吃。 谢祤掐着宋听的腰,把人往自己的胯上砸,力度很重,嫩滑的穴肉被拍成烂红的浪肉。宋听一次瞪大了眼睛,喉咙发出两声低不可闻的闷哼。 “哥哥,烟花要开始了。”谢祤舔了舔宋听的耳垂,动作十分温柔亲昵。 但身下的操干却毫不留情,改变了刚刚那样的慢条斯理,变得异常凶猛。 宋听的眼角被逼出泪花,泪珠滚落绯红的脸颊,臀尖都被拍得浪红。 无数翻涌的快感匆匆往他身上砸。 谢祤松开一只手,本想让宋听转头亲他,却摸到了一手湿润。他心头一动,抱着人翻过了身。 青年满脸都是泪水,下唇被咬得发白,眼眶湿润通红,眼神迷离,汗湿的黑发贴在额头、脸腮,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却勾得人越想在他身上施加暴行。 一股说不清的感觉排山倒海似的涌上谢祤的头顶,耳边嗡的一声,心里那根细细的弦猛得颤了颤。 耷拉在眉骨上的碎发被抹开,妖孽的眉眼侵略性十足,满眼都是爱欲地望着宋听,“哥哥。” 宋听被这眼神烫得一紧,瞬间感到不好的预感。他挣扎着撑起上半身慌慌张张想逃离,可刚刚挣脱一点,就被谢祤压着腰,火热的性器猛得操进腻滑潮热的肉口里。 逼仄的甬道被打开,粗大的阳具不由分说地操进去,又快又重,冠头缝隙里填满了溢出的淫液。 “唔啊!!”宋听惊呼出声,细白的手指攥着身下的地毯,骨节惨白用力。 不安分的火热眼神烙在宋听身上,谢祤的架势甚至比一开始还厉害,大半根阳具操进肉口,穴口湿漉漉的,被操干时,大股大股的水液滑出来,一团团流在地毯上。 宋听没有一点招架之力,撑在地上的手肘渐渐没了力气,整个人都倒在了地毯上,两条腿被谢祤掐着盘在腰上。 暴烈的操干和快感无论如何也无法减缓,他悉数感受着,神经被鞭挞地恍若断裂。 谢祤像是只抛弃了理智的野狼,只剩下本能反应,把瘦弱的青年扣在地上性交。他把宋听拉下来,龟头顶在脆弱的宫口。 宋听没法再忍耐,脱口而出一声声低喘。 带着求饶意味的呻吟并不能减缓谢祤的入侵。反而像是催情药,让谢祤越发疯狂。 宋听被固定在地上,发软的细白手臂吃力环着谢祤的脖子,“谢祤,你太快了,慢一点。” 数不清的低喘和呻吟纠缠在一起。 谢祤咬着宋听的下唇,模模糊糊地说:“慢不下来哥哥,我忍不住。” 他的声线沙哑低沉。 宋听耳蜗都痒了。 宫口被细细密密地撞击着,龟头硬往一处砸,柔软的宫腔也被顶操地颤动。 谢祤身上的幽香深深占据着宋听的呼吸,他脖子伸长,没法逃离这样可怕的性事。手臂艰难地搂着谢祤的肩膀,发出脆弱的求饶。 二人贴得极紧,汗液相互交融,肉体碰撞的闷响环绕在耳边。 放在床头柜上的电子钟,秒钟一下下跳动,57、58、59、00。 于此同时,谢祤发出一声餍足性感的低喘,把硬挺的龟头操进了隐秘的宫腔里,整根阳具都进入的狭窄的肉洞里面。 宋听一瞬间睁大眼睛,太阳穴冒出青筋,眼眶被逼得更红,喉咙却被掐住一样,发不出声响。 耳边激烈交合的碰撞声音被窗外传来的巨大声响所取代。 窗户缝隙中不再只是月亮惨淡的光影,而是漂亮的烟火。 “喜欢吗哥哥?”谢祤舔了舔宋听的嘴巴,把人抱起来。 宋听久久无法回神,趴在青年的身上,干净的眼珠里倒映出谢祤那张过分惊艳的脸和窗外五颜六色的烟花。 一簇簇从地面升起来,笔直地飞到半空中,再炸开。 阳具在肉穴里顶了顶。谢祤把宋听翻过身,让他背靠着自己,面对着烟花,一边操他,一边在他耳边问:“哥哥,喜欢吗?” 宋听心里涌上来难以言喻的感觉,他想说喜欢。可是从嘴里出来的却是颤抖的呻吟。 他把手撑在谢祤的手臂上,下半身都被谢祤抱了起来,整个人腾空,下体大开,赤裸裸地面对着空旷的窗外。 砰砰砰。一声声烟花升空的声音占据了宋听的听觉。白皙的脸颊被映成不一样的颜色,他觉得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化开。 谢祤让他侧过头,接吻。身下的阳具大开大合地操进烂红的肉穴里。 天空的烟花炸开,谢祤在宋听身体里射精。 大量的精液灌进窄窄的宫腔里。宋听动了动头,唇缝发出难耐的呻吟。 谢祤把他压在沾了雾气的窗台,将宋听放下来背靠在上,肉刃往里顶了顶,“没完呢。” 二人很快进行了新一轮的性爱。 宋听的两条腿被谢祤架在肩头,后背被冰冷的玻璃抵着,手臂撑在谢祤的脖子上。 身下被内射后的宫腔鼓鼓囊囊,含着浓精,粗红的阳具大开大合地操进去,搅弄着合不起来的肉洞,宫口也敞开着,任由这巨物的进出。 青年的颈窝攒着密密的热汗,宋听指尖打滑,眼睛里含着水珠,激荡的快感把脑子里多余的思绪统统挤了出去,在一次次深顶中不由自主地翻了翻白眼,沙哑着嗓音:“慢一点,慢一点,谢祤,你太快了。” “不快的,哥哥。”谢祤的两只手臂从宋听的腿弯下面绕过,手掌撑在玻璃上,把两个人的距离缩到最短。他寻着宋听的嘴巴亲,含糊地说:“哥哥的肚子好能吃。” 他抓着宋听的手,摸到了宋听的小腹。 宋听的腰特别细,肚子上没什么肉,就那么薄薄一层,谢祤的鸡巴那么大,整根都埋进宋听穴里,将他肚皮都顶出了鸡巴的形状,非常显眼。 沾了汗液的手指摸到了腹部十分突出的地方,宋听脸上更烫了,掌心也出了汗。 谢祤放缓速度,好让宋听感受一下,他拉着宋听的手,用柔软的指腹摁了摁末端凸起来的一个圆圆的弧度上。 “哥哥摸摸。”一双漂亮的凤眼流露出细碎的情欲,和几分恶劣。 宋听的手指隔着层皮肉,摸到了谢祤顶在子宫里的性器上,偏偏谢祤还重重地往前操了操,几乎是撞在了宋听手指上。 “唔嗯,别!”宋听惊喊出声。 谢祤咬着他的下唇,“别什么别,操死哥哥算了。” 说罢,便扣着宋听的胯,一边把他往自己身下撞,一边挺起自己的腰腹,迎上去,配合得过分默契。 将将才歇口气的窄穴又一次被凌厉肆虐地顶弄,宫腔里的精液混合着淫水,被操时,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窗外的烟花还在放,世界都淹没在一阵阵的砰砰声里。 “真的太快了,谢祤。”宋听承受不住这样高频的快感,拽住谢祤的头发,哭着求饶。 谢祤充耳不闻,干脆把头埋进了宋听胸口,动作自然地张嘴含住一颗红艳艳的乳头,咬进嘴里,用舌尖舔乳孔,另一半则腾出一只手,用大拇指的指腹对着旁边的那颗乳头又摁又捏。 总之将两颗本是粉嫩小巧的乳头玩得像是红珍珠那样,大且红。连同下面一圈白白的乳肉也没有幸免于难,密密麻麻盖上了紫红的咬痕和吻痕。 三十九 窗外的烟花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热闹以后,将寂静的黑夜衬得越发清冷。温泉酒店里的房间一盏盏熄灭了,大多进入睡梦中。 最顶楼的某一间房,从头到尾没有开灯,却在上演着最激烈的性事。 流在床上的淫液已经干掉了,宋听侧着躺在地上,手指紧紧抓着地毯上的毛,谢祤从后面抱住他,在布满咬痕的后颈又亲又嘬,胯下的沉甸甸的阳具整根操进烂红湿润的穴洞里。 两颗圆润紫红的睾丸抵着被扯得几近透明的穴口,肉刃时快时慢得往肉穴里顶。 “谢祤,够了。”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不想做了。” 闻言,谢祤撑着手肘,搂着宋听的腰,往宋听微张的红唇上响亮地亲了亲,“你想,哥哥,下面还咬得那么紧。” 说罢,便在宋听鼓起来的肚子上揉了揉,并幅度很大地往宫腔里挺进些。 脆弱窄小的宫腔夹着大量的浓精,还含了根鸡巴,顶了两下都被扯得变形。 宋听发出了声无力的呻吟,侧过头不想说话。 谢祤承认他确实做得厉害,有时候把宋听弄得格外可怜。但他就是忍不住,特别喜欢看宋听在他身下呻吟、高潮,最后无力挣扎只能被他任意摆布的模样。虽然第二天清醒过来会被狠狠斥骂,可谢祤犯贱地觉得很爽。 “最后一次嘛哥哥。”谢祤把宋听搂紧了些,在他耳边说:“你叫我声老公,我弄完就抱你去洗澡,然后我们睡觉。” 额前汗湿的碎发被细白的手指撩开,宋听看了他一眼,“真的?” “真的。”谢祤郑重地点头。 宋听抿了抿嘴,犹豫挣扎了一会儿,“老公...” 声音很小。 谢祤笑眯眯地说:“我没听清。” 宋听红着脸,“你听清了!” 他说着便要起身,从谢祤怀里逃出来,深埋在肉穴里的肉刃被软肉咬得十分紧。 宋听刚一直起身就被宫腔里瞬间的酥麻惹得软下来。 谢祤重新把他抱回来,拎着一条软趴趴的长腿,让阳具斜着角度插进了异常湿滑的窄穴里。 火热紧致的穴道一下就咬住了茎身,谢祤爽得头皮发麻。他无比熟悉宋听的身体,刚一操进去就寻着那些敏感点地操,龟头撞在穴心,淫水和精液淅淅沥沥得被带出体外。 穴洞里的敏感点被凹凸不平的茎身剐蹭过,又是一种十分激烈的快感。 “哥哥这么羞,我不强迫你了。”谢祤的嗓音慢悠悠的,夹杂着魇足,接着说:“还是我来算了。” 宋听正艰难地抓紧地毯,全身跟扔在了水里一样没有着力点,快感层层叠叠地堆积起来,一听谢祤的话,下意识回道:“你什么?唔嗯...” 只听话音刚落,谢祤便将他的腿放下来,翻身压在宋听身上,将他两条腿夹在腰上,眼神暧昧晦暗地直盯着宋听,水红的嘴唇被伸出来的艳红舌头舔得湿润。 他弯下腰,凑近宋听的耳朵,身下的阳具也随着他的动作,插进了最深处,睾丸贴在穴口。 从尾椎传来一股无法抵抗的酥麻,跟爆发的岩浆一样,四面八方地涌进宋听的身体里,他眼前发白,耳边响起一道格外性感、磁性的声音:“老公。” 就像是傻了一样,宋听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青年那张艳丽妖媚的五官被清冷的月色罩得格外诱人,跟夜里化作人形的狐狸精似的。 黑亮黑亮的凤眼毫不隐藏侵占欲,居高临下地看着宋听,让宋听的心跳莫名加快。 月影一点点深了。 宋听被抱起来,谢祤坐在柔软的单人沙发上,宋听回过神就坐了在他腿上,把鸡巴完全吃进窄穴里,后背僵直着,浑身却使不上力。 可怖的鸡巴吞进穴里,就算一动不动也彰显着存在感,宋听的手撑在谢祤的腹部,抖着声音求饶:“谢祤,我们下次再做吧,我真的不行了。” 手臂从腋窝下穿过,谢祤把宋听夹着抱进怀里,对着他的耳朵亲亲咬咬,“我也是最后一次了哥哥,你坚持一下。” 说罢,不再照顾着宋听的反应,掐着宋听的腰,控制他的起伏,把青年的细腰上下颠晃,幅度越来越大,咕叽咕叽的水声从二人交合处蔓延开来。 下坠的姿势会让宫腔里和穴道里的精水往外流,随着阳具进出得速度加快,粘稠的精水从穴口涌出来,浇在睾丸上和会阴处,粗红的鸡巴表面也渡了层水液,过多的则顺着谢祤的腿流到了沙发上,散发着一股腥臊味。 宋听的脸臊得通红,谢祤的头埋在他胸口,又咬住乳珠,牙齿含着一圈乳头,收着脸腮大力地嘬舔,一股尖锐的疼痛之后便是细微的酥痒。 身体像是有一股热流往里灌,直白、永不停歇的快感发了疯似的从身下传来,击打着脆弱不堪的神经和意识。 宋听怕的就是这样快把他吞噬的快感,几乎将他拖拽进无法醒来的深渊一样。 手指不受控制地在谢祤光裸白皙的后背抓挠,眼泪流在谢祤的皮肤上,却换来更加猛烈的讨伐。 尺寸过人的阴茎破开肿大的宫口,直操进入宫腔,大开大合地把湿窄的肉道操得只会流水,根本夹不住那么粗大的东西。 肉刃在肉口里进出得太快,谢祤懒得搞什么几浅几深,每次都是整根进整根出,龟头重重地捣进穴眼里,使宫腔异常酸涩。 穴口水淋淋的流出精水,肥厚的阴唇本是白嫩嫩的,被睾丸拍得赤红无比。 插进穴里的阴茎将宫腔扯得变形,薄薄的肚皮被操出了鸡巴的形状。 宋听眼睛翻白,眼尾和脸颊连成一片红得厉害。一只手拽着谢祤的头发,一只手抱着谢祤的脊背,实在招架不住那么频繁刺激的快感,只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肚子也要被顶破了。 “停下,谢祤。”他哭着喊,可青年跟聋了似的,宋听破天荒地捏着谢祤的耳朵,“你他妈的停下来!我受不了了!谢祤!” 宋听几乎不说脏话,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将谢祤推开,两条连腿根都在颤抖的腿根踩在地上,颤颤巍巍从谢祤腿上起来,刚起身便重重摔着地上。 宋听心里疯狂地想跑,再做下去真的会死的。 他跪趴在地上,求生似的往前爬,白晃晃的屁股在空中随之颤动。 谢祤操红了眼睛,阳具骤然一空,连忙起身,一只手拽着宋听细骨伶仃的脚踝把人拽回来,再次把鸡巴操了进去,直接顶到底部。 宋听发出尖锐的呻吟,阴阜都感到一股酸涩。身后贴来一具火热年轻的肉体,谢祤将他重新嵌进怀里,像是瘾君子似的捏着宋听的下巴跟他接吻,模模糊糊地低喃:“最后一次宝贝,很快就好,很快的。” 谢祤跪直了上半身,宋听的后背就粘在他胸膛,扭着脖子被谢祤亲住,身下烂红的穴洞永不停歇地接纳住夯进来的阳具。 肉刃从下往上地插进湿滑的肉穴里,宫腔里的精水都流出去得差不多了,空余出来的地方都被鸡巴塞满。 宋听抱着谢祤的手臂,眼睛都有些涣散了。他张着嘴巴,软舌伸出来,时不时被谢祤含进嘴里,脸腮酡红,兜不住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 穴口又痛又涩,肚子热乎乎的,又不受控制地潮喷的好多次,跟失禁了一样,往谢祤腿上流。 大腿内侧的嫩肉被磨得通红,腿心的花穴湿漉漉的挂着滑腻的水珠,阴蒂被几根手指扯着捏在指腹搓捏,肉刃把内里的穴肉砸得烂红,异常淫靡。 宋听一直在哭,指尖酥麻酥麻的,没力气反抗。 谢祤将他搂起来,放在床头,让趴在枕头上,自后往前地操他。 两人的身体汗涔涔的,谢祤将汗湿的碎发撩到脑后,咬着宋听的耳朵,宝贝、老公、老婆得乱喊,宋听趴在枕头上,做不出回应,跟面团一样,生不出反抗的力气,被谢祤随意揉搓。 谢祤握着他被划伤的那只手的手腕,手臂上还裹着白纱布,他亲了亲宋听细瘦的手腕,微微放缓了身下的东西,腾出精力把宋听的手指含进嘴里,咬着每一根手指舔弄,把宋听细白的手都弄得湿漉漉的。 青年的手十分好看,手指细长,手腕纤细,掌心柔软,皮肤滑软。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上面,在手背、掌心来回亲。 宋听呜咽的一声,谢祤松开他,二人的手十指相扣,他凑上去,把头埋在宋听储存了热汗的颈窝,一仰头就能吻上宋听微张的嘴巴。 他像是独占了珍宝的恶龙,要往珍宝上一层层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月亮沉下去了些,窗外的夜色依旧浓郁。 谢祤扣着几乎快昏迷过去的宋听,在逼仄的宫腔里释放。就算被内射了很多次,宋听还是没法适应这种感觉,他明显地感受到埋在穴里的阳具弹了弹,又有涨大的意思,随后一股温热的暖流顶着腔壁,往里喷射出精液,肚子肉眼可见得微微鼓起来。 宋听动了动手指,懒得说什么,整个人瘫软在谢祤身上,由着谢祤抱他去洗澡。 四十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谢祤毫不意外地被宋听踹下了床。 元旦假期结束,二人回了学校。 宋听的生活还是跟原来一样,每天睡醒画点约稿,累了睡会儿,起来继续,是他梦想中的生活。不过因为是大四,周围的朋友,周可、陈镜之他们早都开始准备毕设或者工作了,就宋听一个人跟咸鱼似的。 对此,宋听的态度很坦然。反正他现在能赚钱,找得到工作就找,找不到就算了。毕设还不着急,等寒假慢慢规划。 谢祤没他那么闲,临近期末,他几乎每天都往图书馆跑。除了每天早晚回家跟狗似的要逮着宋听,在宋听脸上、脖子上、嘴上来回亲个十来二十次才肯罢休。 不过谢祤在设定上除了万人迷光环以外,还有别的逆天的天赋。比如说,以前谢祤读书的时候三天两头旷课,上课不听讲,在下面玩手机、睡觉,还回回能考第一。 按照这样,谢祤完全不用在这儿耗费时间,读什么大学。 然而现在谢祤居然能每天乖乖上学,准备期末考试。 总之,宋听是觉得很奇怪的。 半个月后,谢祤考完最后一门课,宋听打算买点菜回来做顿好的。可他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许久没有出现的人——许径洲。 车窗摇下,男人的手搭在车窗,一眼就扫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宋听。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宋听没来由地心头一颤。 接下来的一幕是他更加没想到的—— 他看到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身形高瘦的青年背着书包从车上下来,正是谢祤。 不过谢祤没看到宋听,他关上门,从宋听的角度,谢祤似乎弯了弯眼尾,脸上浮现出很浅很浅的笑意。 明亮的光线照在他身上,那张脸也漂亮极了。 宋听却觉得扎眼。他拎着菜,忽然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谢祤侧了侧头,余光扫到了远远看着这边的宋听,眼睛一亮,抬起头跟他对视,笑意放大。 许许多多杂乱的思绪在这一刻冲破了束缚,往外喷涌而出。宋听很想过去告诉谢祤,许径洲很危险; 很想拉着谢祤的手,让许径洲滚开,不准再出现;很想... 可是在纷纷扰扰中,一道白光划过。 宋听没有任何动作,双脚几乎扎根在原地,迎面吹来的寒风将他唤醒。 在剧情的齿轮里,谢祤还是不可避免得跟许径洲相遇了,就算一个许径洲没了,后面还会陆陆续续出现别的人。宋听还没忘,谢祤在原文里「邂逅」了多少人。 汽车开走,谢祤见宋听一直没有过来,便迈腿过去,接过了宋听手上拎着的东西。 他弯了弯腰,凑近宋听,蹙着眉,黝黑的瞳孔中是宋听的倒影,“哥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是太冷了吗?” 说完,谢祤就把宋听露在外面的手扣紧,一同揣进了自己兜里。 温热的体服传递到指尖,宋听却觉得像是放进了冰窟中。他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扯了扯嘴角,语气听不出异样:“可能是吧,快回家吧。” 谢祤拢了拢空落落的掌心,眼底掠过一丝暗色,语气依旧热络:“好。” 室内的空调开了,宋听脱掉了厚重的羽绒服,谢祤将菜放在桌上。两个人背对着,一个切菜,一个洗菜,厨房时不时响起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 谢祤的衣袖撸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他手里拿着土豆在水下洗掉上面粘着的泥土,听到宋听的声音:“刚刚车上那个人是谁啊?” “嗯?”谢祤有些走神,没听清楚,问:“哥哥你说什么?” 手中的菜刀变得很沉,宋听抿了抿嘴:“没什么?” 谢祤动作一顿,冰冷的水淋在手中,一点点带走温度。他扔下土豆,转过身:“哥哥,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意思是,宋听有话就说,不要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口,让他去猜。 宋听无声呼出一口气,把菜刀握紧了些,开口道:“刚刚那个人...你认识?” “认识。” 青年低沉磁性的嗓音回荡在厨房。 宋听胸口涌来一股巨大的酸涩,他垂下头,很轻地「哦」了一声。 气氛再次沉默下来。 心里惦记着事情,宋听一顿饭没品出什么味,跟谢祤说一声后,回了房间。 明亮的弯月挂在枝头。 宋听瘫倒在床上,心里沉重得几乎喘不过气。周围熟悉的气息围裹在他身边,宋听依然觉得不安心。 一种无力的孤独和无助感将他包得严严实实。宋听告诫自己,在心里给自己暗示——不要分那么多精力去关心注定会与他无缘的剧情。 但是一想到谢祤会被许径洲,或者之后出现的那些所谓主角攻「追求」,宋听就无法控制自己不难受。 他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站在第三视角,远远看着这个小说世界; 另一半扑腾着去阻止谢祤跟以后会遇到的攻接触,用他脑子里已知的东西,只要剧情一天不纠正,谢祤就不会是原文那个被追捧的「万人迷」。 这两半在分别往相反的方向奔跑,宋听觉得头疼得不行,便干脆把这些烦扰人的东西全都锁起来,强迫自己做点别的事情。 于是那天晚上,宋听的房间一直开着灯,他坐在椅子上,画了一晚上的画。 谢祤考完试以后也很忙,早出晚归。 宋听偶尔站在阳台上,看到那辆熟悉的汽车停在公寓前。他跟以往一样,对谢祤的态度不远不近。可他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在粉饰太平。 直到几天后,如同湖面那样平静的表面彻底打破——宋听被绑架了。 说是绑架也不能算,因为对方没有对他进行什么敲晕后蒙头的行为,只是用几个彪形大汉把宋听「请」进了车里。 车门被关上,车内的温度不低,宋听也觉得寒意习习。尤其是,在看到许径洲那张脸以后,头皮更是炸开一般。 “宋先生,你好,久仰大名。”许径洲脸上戴了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让人无法联想到恶心的内里。 宋听的背贴着车门,戒备地盯着他:“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当然。”许径洲坦荡点头,推了推眼镜,藏在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毫不收敛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干净的青年。半晌,他缓缓道:“我倒是想见你一面很久了。” “不过,在我们聊天之前,希望宋先生配合点,能把你的手机拿出来吗?”许径洲说。 宋听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审时度势把手机给了许径洲。 许径洲看都没看,就打开车窗,把手机扔了出去,“好了,开车吧。” 说罢,他侧头对上宋听困惑的眼神,笑吟吟地说:“想必宋先生还不知道谢祤在你手机里安了定位器吧。” “定位器?”宋听的心忽然猛跳了两下。 许径洲点头,沉默下去,不欲与宋听讲太多。 可被挑起的话头就这么骤然掐断,宋听脑海里浮过各种猜想。 窗外的景物一帧一帧在变化,走的地方也慢慢变成宋听不认识的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汽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口。 宋听终于知道为什么没人蒙他的脸,随便让他看窗外记路的。因为这地方简直可以说是过分偏僻,犄角旮旯,完全处在大山了。 而且,貌似就是原文里谢祤被许径洲囚禁的地方。 压下心中的疑惑和猜测,宋听跟着许径洲进入别墅。 “宋先生不用紧张。”许径洲脸上还挂着斯文的笑意。 宋听却一点无法放下心。 他被带进了书房里,许径洲给他倒了杯水,二人面对面坐着。 “放松点。”男人说:“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应该是见过一面的,就在顾徇演唱会结束那天。不过当时我们甚至没说上一句话,宋先生不记得也是应该的。” 宋听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径洲笑了笑,身体往前倾,缓声道:“宋先生,你到底知道真正的谢祤是什么样的吗?” 宋听蹙眉不语。 “按照我手上的资料,你一直很喜欢谢祤。但是三年前,你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离开了谢家,也断了跟谢祤的一切联系。大学三年,没了谢祤,你还谈了个男朋友,也就是傅一,是吧?” 许径洲一字一句说出的事实让宋听遍体生凉。 男人不管宋听的反应,接着说:“但是有一次,你把傅一带回谢家,从那儿以后,谢祤就缠上了你,甚至在傅一面前……”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 “强暴了你。” 宋听心里掀起惊天骇浪,下意识追问:“什么叫做在傅一面前?” 他想的是去水族馆那次,也能算是在傅一面前,但是那次傅一并不知情。 或者说,他跟谢祤的事情,他一句也没给傅一提,傅一怎么会知道? 等等,宋听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也就是在他跟傅一分手后,傅一气急败坏说他早就知道自己跟谢祤混一起去了。 当时宋听并没有多想,现在看来,居然是早就有了矛头。 许径洲弯了弯嘴角,似乎看出来宋听在回忆,便说:“应该是傅一跟你说分手的前一天。” 不是水族馆。 宋听眉头一紧,可如果是分手前一天,那也就是说是在谢祤房间那次,难道…… “你想得没错,当时傅一就在房间里,躲在衣柜,全程都在。” 四十一 宋听几乎被这句话钉在原地。 许径洲神色悠闲地喝了口水,语气中夹杂着迫不及待的喜悦,慢悠悠地说:“你猜当时谢祤知道吗?” 既然都这样问了,答案自然呼之欲出——谢祤知道,非但没有挑明,还故意跟宋听做了。 宋听后背袭上一股寒意,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远。 “对了,还有余卿。”许径洲动作优雅地靠在椅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让我猜猜,按照你所知的,谢祤是被余卿按照填交换生资料的理由带回教师公寓。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余卿下药。但是他敲晕了余卿,接着就是你突然闯进公寓里,把他带走了,是这样吗?” 宋听梗着脖子,十分僵硬地点头。 许径洲笑了笑,“那你可真是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了。” “什么意思?”宋听看着眼前的男人,喉口有点干,说话也变得艰难。 “你觉得谢祤真的没有发现余卿的心思吗?”许径洲淡淡道:“如果说一次两次就算了,但是余卿几次三番找上谢祤,让他填什么所谓的资料,就按照谢祤以往的性格,他真的会乖乖跟着余卿去吗?” 不会。 宋听瞬间就在心里给出了答案。 谢祤是什么人,宋听很清楚,脾气大、没耐心,懒得分半点精力给不相干的人。 “换个角度想,如果谢祤是故意跳进余卿的陷阱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许径洲三言两语挑破了残酷的事实。 宋听沉默了。 许径洲却并不给他留余地,紧接着就说:“当然是为了骗你上钩。” 男人的语调沉缓,嗓音低沉,无形中给了宋听极大的压迫感。 在这样极度束缚、极度不安的情况下,宋听居然能想象出事情的经过—— 元旦晚会前夕,余卿在教室外等。直到下课,他找到谢祤,说交换生的资料还是有问题,没有填好。 然而谢祤早就洞穿了这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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