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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人一猫,影影绰绰的光线落在他们身上。 谢祤自那时知道了,宋听和那只灰扑扑的流浪猫一样,孤单落寞。只不过宋听在发现他后,会用那双亮亮的眼睛看着他。 于是渐渐的,谢祤不再对宋听恶语相向。虽然依旧端着一副少爷的架子,但心里已经把宋听划为了自己人的范畴。 谢祤垂了垂视线,在黑暗里,宋听脖颈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并不清晰,他抱着宋听,心里慢慢挤进丝丝缕缕暖意。 但是如果宋听知道谢祤在想什么的话一定会十分震惊。因为在宋听看来,那完全就是截然相反的事情。 对于当舔狗这件事,宋听可以说是炉火纯青,早早练出了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也学会了怎么调节。 说直接点,宋听把「给谢祤当舔狗」这事儿看成了上班,谁会爱上班,而且上班当然要摸鱼。 宋听的摸鱼就具体体现在对于谢祤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所以谢祤骂他时,宋听在出神,抹眼泪则是因为眼睛进了沙子。 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没有别的。 但也就是这么阴差阳错,造成了谢祤在和宋听的日渐相处里,底线在一点点后退,一直到发现自己喜欢上宋听。 次日下午,宋听悠悠转醒,身边的被窝已经空了,他收回手,麻木地想,昨天谢祤又是抱着他睡的。 宋听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出乎意料的是,微信里有两条来自傅一的消息。 :听听,我们分手吧 :对不起 看到这消息,宋听顿时一愣,他还在想怎么给傅一发消息说分手时,对方就先发了。 宋听放下手机,缩进被子里,其实昨天陈镜之给他说傅一的事情的时候,他已经相信了一半了。直到看到周可发过来的照片,便完全信了。 说实话,他一开始是对傅一有愧疚的。毕竟他瞒了傅一跟谢祤做爱,还不止一次。从正常的恋爱关系来说,是宋听背叛了傅一。 而当得知傅一居然早就背着他出了轨。这种愧疚也就自然而然地消散了。 他跟傅一,本来就不是一道的人。分了,无非是两条平行线短暂地纠缠再一次,很快又被分开,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轨道。 与其说的相互背叛,不如说是扯平了。 但是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傅一算得上是宋听在这个世界第一个真正喜欢的人。 虽然还达不到爱的地步,但好歹相处了几个月,宋听也确实付出了感情。 分手的消息在他并不广泛的朋友圈不胫而走。 陈静之怕宋听没缓过来,甚至给宋听打电话,让宋听不用参加和乐队的会议了。但宋听早早收拾了情绪,要跟着一起去开会。 谢祤也悄悄观察了宋听,在发现宋听并没有什么异样后才松口气。 …… 按照安排,宋听和陈镜之他们需要去和乐队开会商量具体方案了。 车上,周可显得格外兴奋。 胖子坐在副驾驶,瞥她一眼,又看了眼后面的宋听,斟酌着语言,说:“听听,你没事吧?” 宋听一直出神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听到胖子的话,回头,“我没事啊。” 周可撇撇嘴,“听听,别再想那个渣男了,我给你讲讲顾徇吧!” “顾徇?”宋听想了想,莫名觉得耳熟,问道:“谁啊?” “就是夏日无声的主唱啊!”周可兴致勃勃,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宋听。 宋听接过照片,看到照片上是一个染了红发的年轻人,长得十分好看,一双桃花眼含着多情,他握着话筒,周身的气质肆意桀骜。 “我准备了三张照片,等会儿就让他给我签名!”周可自顾自地说话,没注意到宋听有些僵硬的神色。 如果宋听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顾徇就是原文里的主角攻团之一,和原文一样,是第一个出场的。宋听拼命回忆了一下,这个时间点,两个人到底有没有遇上。 胖子似乎听不下去周可的碎碎念,出口怼道:“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上次说好的开会,结果就把我们酿在那儿一下午,我喝了一肚子水!” 陈镜之目不转睛地开车,说:“我听他们经纪人说……顾徇那天貌似去我们学校了。” “什么?”胖子骂起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不是,他跟我们玩儿双向奔赴呢?” 周可从后面拍了下他后脑勺,“好好说话!” 宋听把陈镜之的话听进去了。 顾徇去他们学校说不定是去找谢祤的。 虽然他已经跟剧情无关了,但是依旧有吃瓜的本质。揣着看热闹的心态,宋听抵达了约定的地点。 茶楼包间。 胖子面对着眼前几人,坐立不安。 宋听不动声色地看着坐在角落里坐姿松散玩手机的蓝发青年。 与陈镜之对着坐的女人扫了一圈,敲了敲桌面,说:“想要怎么安排,快点说,今天一定要把方案定下来。” 她说着,警告性地看了眼蓝发青年。但那人纹丝不动,翘着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戳手机。 夏日无声乐队一共有四个人,主唱、鼓手、贝斯手、 吉他手。 除了主唱的全头染,其他三个人的头发也被挑染成了蓝色。 鼓手是个戴着眼镜的斯文青年,他推了推眼镜,说:“你们之前给的那个草稿图呢?” 陈镜之连忙掏出宋听随手拿来画画的A4纸,放到桌上。 这场会议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乐队对给出的草稿图表示满意,再定下具体的工作后,便结束了。 宋听全程没怎么说话,当接近尾声时,兜里的手机震了震,他拿出来看。 :哥哥,开完会了吗? :我来接你 宋听回复过去。 :快完了 :我等会儿自己回来,不用来接 :可是我在楼下 宋听想起出门时给谢祤提了一嘴,他顿时坐起身,下意识从窗口往楼下看去,行人稀少的街对面,漂亮的青年穿着单薄的大衣外套仰头看过来,明明隔着一段距离,宋听却有一种被野兽盯死了的错觉。 十七 宋听像是被针扎了似的,连忙收回视线。 而一旁的顾徇不知怎的,忽然骂了声「艹」。 宋听下意识看去。 只见青年撸了撸额前垂落的蓝发,把手机砰的一声扔在桌上,动静不小,这包间里的人纷纷看着他。 青年长得俊朗帅气,此时臭着张脸,像是个行走的冰块。 “不用管他。”经纪人挥了挥手,“他就这臭脾气...那今天就到这儿吧。” 陈镜之点头,“好。” 走到楼下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吉他手摇了摇手机,笑眯眯地看着众人,“我定了位置,一起吃个饭呗。” 他长了张娃娃脸,很难让人没有好感。 “阿徇,你也一起来啊。”娃娃脸邀请道。 “不去。” 说完这话,顾徇拎着外套就往外走,身高腿长,看着相当有压迫感,胖子连连退了几步。 手里的手机又震了震,应该是谢祤发来的,宋听刚想回消息,就被周可拽着袖子。 “怎么了?”宋听问。 周可面露难色,小声说:“顾徇好像心情不好,我不敢去要签名。” 宋听安慰道:“那等下次吧,又不是没机会了。” 周可只得点头,“一起吃饭?” 宋听无所谓,其实他现在更想看看谢祤跟顾徇会不会碰面。 像是顺着他的意,周可问完,门口便出现了谢祤高挑的身影,与恰好走到门口的顾徇撞个正着。 宋听连忙看过去,心提起来,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谢祤似乎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顾徇。尤其是在对上顾徇那瞬间变得火热的视线以后,脸色更难看了。 顾徇却觉得这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如同冰山消融一般,肉眼可见地出现了笑意,“谢祤?你怎么在这儿?我以为你不回我消息是不想看到我。” 谢祤扯了扯嘴角,冷淡地说:“你想多了,就是不想看到你。” 宋听在不远处哼哧哼哧吃瓜。 站他前面两步远的娃娃脸和鼓手说话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进了耳朵。 “这是不是就是阿徇说的酒吧里的那个人啊?” “是,他妈的...怎么这么漂亮。” “哎,上次阿徇开会没来,就是去人家大学堵人去了,结果呢?堵到了吗?” “是遇到了,不过被打了一顿。” “你怎么知道?” “猜的,因为阿徇回来,裤子上衣服上脏兮兮的,嘴角还有伤。” “万一是他不小心摔了呢?” 宋听听的津津有味,然而—— “哥哥,过来。” 谢祤的视线毫无阻拦地掠过众人的头顶,与宋听撞上。 宋听表情破裂,他没跟陈镜之他们说过谢祤。所以在场的人都十分震惊地向宋听看去,除了顾徇,他的目光都能杀人了。 这么干站着也没办法,宋听只能硬着头皮,顶着所有人投来的视线,往门口去。 他支着僵硬的笑容:“等、等久了吧。” 与对着顾徇时截然相反,谢祤眼尾勾着笑意,动作异常自然地把宋听拉过来,搂在怀里,亲昵地凑在宋听耳边说:“没等多久,就是有点冷。” 他说着,顺着宋听的手臂,把手揣进了宋听包里。 宋听:“...” 顾徇:“!!” 陈镜之、周可、胖子:“??” ... “那个...你别贴太近,有点儿热。”宋听推了推跟他手臂挨手臂的谢祤,垂着头,不想对上正对面顾徇可怕的目光。 娃娃脸定的是一个大包间,多一个人坐都很宽敞,偏偏谢祤要跟他坐一起还靠得那么近。 陈镜之拿着水壶倒水,把水杯放到宋听面前时,“听听,不跟我们介绍一下吗?” 陈镜之笑意不达眼底,左边脸写着「不仗义」,右边脸写着「不厚道」。 宋听推开谢祤打算跟他十指相扣的手,解释道:“这是我...弟弟,谢祤。” 周可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顾徇,不对劲,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胖子不知道他们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笑着拍了拍宋听,“听听,没听你提过你有弟弟啊。” 谢祤支着下巴,神色慵懒地看着宋听,似乎在说,听你怎么编。 “额...主要是没机会,没机会。”宋听梗着脖子,端着水杯喝了口水。 包间里暗潮涌动,直到上菜后才有所好转。 大家本就是成年人,找着话题就聊。一来二去就把中心从三人身上转移了。 宋听埋着头吃饭,碗里不断有多出来的菜,“别夹了,我吃不了那么多。” 他急忙制止了谢祤打算给他夹狮子头的动作。 谢祤收回筷子,手指在筷子上敲了敲,压低声音:“哥哥,你说的开会就是跟他们开?” 宋听背打直,因为对面的目光越发阴沉,他敷衍地点头,“是是是。” 谢祤很不喜欢宋听不正眼看他,直接上手捏着宋听脸颊的软肉把宋听的头扭过来,“你看着我讲话。” 宋听眼角抽了抽。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呼吸相互交融。 “阿徇你碗里的菜都快被戳烂了,不吃就别浪费。”经纪人说。 顾徇目不转睛地盯死对面「卿卿我我」的两人,扔下筷子,“吃你的,别管我。” 吃到后面,娃娃脸喝了点酒,上头了,硬是要给每个人都喝一轮,还是白酒,除了谢祤和顾徇,他不敢去。 但是宋听酒量不好,一杯倒,捏着鼻子喝了以后上脸了。 周可笑他的脸跟猴屁股似的。 宋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全靠谢祤抱着他往外走。 出了饭店,谢祤把宋听放进车里。 “谢祤。”阴魂不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谢祤脸色沉下来,不耐烦地转身,“上次没把你打痛?还想来?” 说到这个,顾徇的脸有些挂不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跟你交朋友。” “我不想,你可以滚了。”谢祤冷冷道。 顾徇抿了抿嘴,很是受伤,他低声低喃道:“我演唱会你会来看吗?” “会。” “什么?” 像是被糖果砸中,顾徇惊讶地抬起头,“真的吗?” “我要去找我哥哥,不是看你。”谢祤再次不留情面地碾碎的顾徇的期待。 除了宋听,谢祤没对谁有过好脸色,从来都是直来直往,没那么多精力去应付没必要的人。 顾徇呆站在原地,等到谢祤的车离开,才拖着冷得僵硬的双腿回去。 回家路上,谢祤一言不发地开车,脸色不是很好,宋听眯着眼睛睡在副驾驶坐,胸膛缓缓起伏,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些,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 “哥哥,到家了。”车稳稳停在车位,谢祤推了推宋听的肩膀,缓声道。 宋听并没有睡得多熟,被唤了两声自然就醒过来了,他侧过头,眼珠一转不转地注视谢祤。 谢祤挑眉,不应声。 四目相对,宋听看着看着似乎入了入迷,伸手抓着谢祤的衣领,倾身凑过去。但是因为被安全带扣着上半身,他没能与眼前这漂亮青年挨近。 宋听不耐烦地扯了扯安全带,小声嘟囔道:“这什么东西...烦死了...” 嘎达一声。 安全带的扣子被两根细白的手指解开。 宋听看了眼在驾驶座收回了手好整以暇的谢祤,扑到人家胸口,笑嘻嘻地说:“你好漂亮,我可以亲你吗?” 闻言,谢祤脸上的笑意越发深,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宋听。 见他不开口,宋听便大着胆子,抬起头,水光潋滟的眼睛里倒映出谢祤那张俊美却带着三分邪气的脸。 随着宋听接近的动作,两人的脸贴合,他很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如愿以偿地亲到了那水红的薄唇。 像是一只猫崽子,宋听一开始只敢慢条斯理地磨,渐渐的发现美人什么也没说,就干脆搂上了人家的肩膀,双腿分开坐在人家腿上,加深了这个吻。 如预期那般,唇瓣接触到有微微热意的双唇后,谢祤眼底划过丝丝得逞的笑意。 宋听这个人,什么都好,脾气好、性子好、礼貌好,但唯独喝醉了酒。 别人耍酒疯的方式可能是撒泼打滚,宋听不,宋听就是失忆加耍流氓,逮着好看的亲,而这个好看的,毫无疑问,就是谢祤。 在谢祤十八岁生日那天,宋听意外喝了本是给谢祤的酒,结果喝了就倒。 谢祤把他送回房间后,这人本是挺尸一般被谢祤扔在床上。但是忽然弹射起身,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居然把谢祤反压在身下,二话不说就亲了下去。 谢祤人都傻了,但也没拒绝,在心里揣着疑惑,后来又反复实验了几次,才明白过来,宋听耍酒疯。 这件事宋听本人都不知道。因为他醒了酒对于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不然也不会知道自己酒量差却也接了娃娃脸递过来的酒杯。 黢黑的停车场,唯有一盏路灯在敬业值守。 车内的温度在攀升,宋听松开谢祤,大口大口地喘气。 美人长得是真好看,凶残也是真凶残。 一开始明明只是嘴唇接触到嘴唇,到后来,美人直接撬开了他的牙,嘬着他的舌尖,把舌根都亲疼了。 “还要吗?”美人嘴唇一片晶莹的光,红得滴血,正搂着宋听的腰,手指探进衣摆,指腹在那腰窝处缓缓摩挲。 宋听连连点头。该说不说,美人长得真的好好看,在他的审美点反复、疯狂蹦迪。 而正当美人捏着他的下巴,准备再接吻时,被一阵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谢祤「啧」了一声,拿出手机,扫到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目光微凝。 宋听明显感觉到美人浑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分,不解地偏过头。 谢祤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搂着宋听的腰,在说话前一秒,往宋听眼皮上亲了一口,随后开口道:“傅一。” 听到这个名字,怀里人浑身一僵。 十八 傅一拿着酒瓶蹲在无人的路口,胡渣挂在下巴没来得及剃,再没往日里的风流倜傥,拿着手机破口大骂: “谢祤,我他妈的都已经跟宋听分手了!你为什么还逮着傅家不放!” 谢祤紧了紧宋听,冷声道:“我什么时候说了要放了你?” 傅一一滞,登时反应过来,语速飞快:“谢祤,你这个狗娘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宋听那个婊子背地里早就勾搭上了,我说上次去水族馆宋听为什么那么久才出来!你不就是想给宋听出气吗?你就不怕我把你们俩的事情公开吗?” 他的声音之大,连宋听都听到了,不安地看着谢祤。 谢祤亲了亲他的嘴角安抚,随即对傅一说:“你们傅家干过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我无非是帮你们一把,放出了一点风声。 傅一,你有什么把柄我要是想知道,你觉得你跑得掉?你胆子算大,敢直接来找我,我今天也把话给你说清楚。” 他看着眼睛透亮,呆呆望着他的宋听,心里无奈叹气,“如果以后我再看到你出现在我们眼前,就不止是网络上那点损失了。” 说完,挂断电话。 宋听毫无征兆,忽然开口:“傅一?” 谢祤眉头一蹙,“怎么了?” 宋听喝醉了,现在不该知道傅一的。除非...谢祤眉眼冒出戾气,除非宋听对傅一念念不忘。 有了这个猜测,谢祤便越发笃定,心里又酸又胀,怒火中烧。 谁知宋听双手撑着谢祤的胸膛,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捅死他!” 谢祤:“?” 宋听重复道:“捅死他!把他捅死!” 虽然宋听现在张口闭口,捅死捅死,但是眉头紧蹙,眼眶还红着,十分没有威慑力,像是小孩似的。 谢祤把手机扔一边,屈指勾着宋听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低声问:“为什么要捅死他?” 只见宋听脸上的表情格外嫌弃,似乎是自言自语,“因为他给我戴绿帽子...捅死他!笨蛋!” 谢祤:“...” 谢祤:“捅人是犯法的。” 宋听神色一松,看着谢祤,茫然道:“那怎么办?” 谢祤勾着唇角,游刃有余地说:“我帮你,好不好?” 宋听犹豫片刻,重重点头,“好!” “但是我需要报酬。” “什么报酬?”“...” 走廊的声控灯被急促混乱的脚步声催亮。 谢祤一手搂着宋听的腰,一手掏出钥匙,迅速打开门。 嘣的一声关门脆响,声控灯又亮了一会儿才熄灭。 屋内,谢祤随手扔掉钥匙,将宋听压在墙壁上舌吻,猩红的舌头钻进暖烘烘的口腔里,里面的软舌被灵活的长舌勾着带出去,被咬进另一个温软的口腔里。 宋听站都站不住,被分开了双腿,夹在美人腰上。 谢祤拍了拍他的屁股,哑声道:“哥哥,夹好。” 宋听不知所云地点头。 嘴里是酒的香醇味道,微弱的酒香味催生出缠绵的暧昧。 两人跌跌撞撞进了卧室,空调被匆匆启动,嗡嗡声盖不过响亮的水声。 宋听的下唇又麻又痛,忍不住推了推谢祤的肩膀,却被拉着手腕扣在头顶。 衣服一件件脱下,暖气将整个房间都烘地热乎乎的。 没了阻隔,两具身体紧紧纠缠交叠,白晃晃的肉体在暗夜里散发出薄薄的光。 宋听在黑暗中努力睁大眼睛,身上有一只手在四处抚摸,所经过的地方都痒酥酥的,他不由自主蜷缩起来,美人却十分强硬地扣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交。 下身传来奇怪的酸胀感,宋听迷瞪着眼睛,嘴里不受控制地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他觉得自己被一股涌来的水簇拥着推向远方。 “哥哥。” 低喘缓慢飘进宋听耳朵里,他下意识「嗯」了一声。 身上趴俯着的人忽然变得异常激动,拽着宋听的脚踝往两边分开。宋听的嘴角感到一股湿润,很痒,他不由自主地侧了侧头。 “哥哥,叫我。”谢祤扶着难耐的肉刃,对准早已湿润无比的肉口,低声诱哄,“快一点。” 宋听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喊,混沌的意识忽然闪过一丝丝清明,他问:“我们在干嘛?” “做爱,我们在做爱,哥哥。” “...”宋听的眉眼因情欲变得绯红,神色虽然有些慌乱,但依旧乖乖从嘴里吐出两字,“老公。” 他的嗓音低低的,带了三分沙哑。 “...”谢祤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宋听知道美人的动作忽然停下来,身下痒地不行,下意识扭了扭腰,催促道:“你怎么不动啊?” 原来宋听喝醉了以后在床上,居然这么放得开。 谢祤脸上的笑意更深,他松开扣着宋听的手,干脆得将肉刃夯进了水涔涔的肉口里。 “唔嗯!”宋听发出闷哼,想开口说话,却感到所有的话都被掐断在喉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身下劈进的鸡巴尺寸大得吓人,穴口被完全地分开来,以一种缓慢、坚定的姿态往穴眼里插,酸涩得很,不好受。 忽然,眼睛被一个温热的手掌覆盖了,灯光从指间缝隙泄进来,宋听眨了眨眼,眼睫毛剐蹭过柔软的掌心。 手拿开后,宋听看到了眼前人,俊美妖冶的五官透着邪气,漂亮到心颤,那双狐狸眼带着狡猾的笑意,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宋听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似的,泛着细微的酸痛。 “哥哥,再叫一声。”猩红的舌尖舔过嘴角,谢祤细细打量着宋听。 有了光,视线更加清晰。 被大大分开的肉口里插着一根只有龟头进去的可怖肉刃,水淋淋的穴口吃力吞吃着肉筋,而盘踞在肉刃下的两个巨兽积存了许多精量。 “唔!”宋听眉头紧蹙,呆愣愣地再喊了声:“老公。” 谢祤眼尾一弯,响亮地「嗯」了一声。 随即便扣着宋听的腰,把那肉棍插进肉逼里。 圆呼呼的阴阜又红又胀,宋听难受地眯了眯眼睛,谢祤这一次进得尤其慢,仔细地观看宋听脸上的表情,有几分痛苦。 但更多的是迷茫,眉眼都藏着春意,眼睛水汪汪的,两腮泛着红,嘴巴张开,水红的舌头在不安地搅动。 然而随着那肉刃进得越来越深,青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发失控,当鸡巴插到一处软肉时,宋听双眼直翻白,舌头吐出来,津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淫荡得像是敞开腿等肏的母狗。 肉襞夹着粗大的肉刃,滑腻的肉道被捣开,肉棍缓缓往里探,茎身上严丝合缝贴着窄小的肉道,因着肌肉收缩,包着茎身,疯狂地吮吸律动着。 被插入的过程被刻意拉得无比漫长,整个下半身都僵直滚烫起来,小腹鼓鼓囊囊的,宋听难受地推了谢祤两把,却被拽着手,摸到身下的结合处。 水滑的淫液浇在指尖,宋听手臂都颤抖起来,他咬着牙,“难受...我不要弄了。” 谢祤拉着宋听的手指,张口把晶莹的指尖含进嘴里,舌头在手指间来回舔弄。 宋听睁眼看着青年,美人抬眼低眸都像是掺着风情,勾得他连拒绝都不会了。 嘴里含着宋听的手指,谢祤倾身上前,胯下的肉刃大部分肏进了肉口里,龟头夯在宫口,宋听一下子被逼得眼泪直掉,没了欣赏美人的心情,叫苦连连。 肏干的动作并不像刚刚那样缓慢绵长了,鸡巴裹挟着势如破竹的气势,将硬挺的龟头猛得往脆弱的宫口砸,力道十足,宋听三两下就被抛上云霄、坠入地狱,抱着谢祤的脖子,无力哭喊起来。 窗外灯火一盏盏熄灭了,微有室内的灯光将一切照得透亮。 情欲和爱欲攀升,回荡蔓延在整个房间里。 宋听满头是汗,无力地趴在美人肩头,绵软的双腿往两边分开,屁股坐在美人身上,可怜脆弱的花穴里一刻不停地进出着肉刃,整个肉刃的茎身被淫水浇得晶莹,宛若过了水一般,宫口早被肏开。 即使再抵抗却无奈让那粗大的肉刃全数贯了进去。 细白的双腿夹紧谢祤的腰身,脚趾抓紧,肉道急速收缩着,肉刃疯狂在穴眼里肏弄,一股股淫水管不住地往外流,宋听又被肏到了高潮。 伴随着高潮结束的余韵,宋听完全失神地靠在美人肩头。然而美人精力还十分充足,把他放在床上,从后侧躺着往里狂肏。 鸡巴拍得那烂红的肉口完全都合不上了,宫腔痉挛着艰难接纳器物,肉襞麻木地吮吸筋肉大张的肉棍。 过分激烈的快感鞭挞着高潮过后敏感且脆弱的神经,宋听四肢无力,只有被肏狠了才能细微地发出抵抗的声音。但更多的,则是躺在床上,被拉开腿肏水汪汪的肉逼。 直到后半夜,谢祤才在那窄嫩的宫腔里射了精。他从后搂着昏睡过去的宋听,把头埋进他汗涔涔的颈窝,就着着姿势又缓缓扭动腰身,在那抽搐着的肉口里肏弄两下,才依依不舍地抽了出来,抱着宋听去洗了澡。 十九 “听听,你拉着左边那一角往外扯,胖子你脚抬高点,别踩了,周可把颜料拿走。” 画室里,陈镜之指挥着三人开始做准备工作。 把画布拉开后,宋听扶着墙慢吞吞直起了身,周可大剌剌地拍了拍他后背,笑道:“听听你这什么动作?跟老年人似的。” 宋听扯着笑脸,勉强解释道:“今天早上腰扭了。” 胖子把围腰递给两人,看着足足占了大半个画室的画布,头疼地说:“两天画得完吗?” 陈镜之把水桶放在一边,拿着画笔说:“加加班,应该能行,大家辛苦辛苦吧。” 按照最终定下的画稿,整张画布最中间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花,上下延伸出水滴,淡蓝色作为背景,再深一号的蓝色作为整天背景色。看着不难,但工程量不小,尤其是那朵玫瑰花花瓣不好画。 四人在画室泡到晚上十点过才离开,饥肠辘辘地找了家烧烤店。 宋听反手揉着腰,腾出一只手翻一整天都没看的手机,全都是谢祤发的消息。 “哎听听。”周可用手肘碰了碰宋听的肩膀,“说说呗,你跟交换生什么关系?” 宋听手指一顿,把刚打好的几个字发了过去,抬头对上了三双好奇的眼睛,“他是...我弟弟,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三言两语把他和谢祤的关系交代清楚,当然撇开了自己以前给谢祤当过舔狗的事。 周可表情微妙,“他好黏你。” 看着外表冷清,不好惹,但是意外地很喜欢贴着宋听。 “?”宋听怔愣。 陈镜之点头,“我也这么觉得的。” 宋听喃喃道:“可是他以前不是这样,他以前可嫌弃我了。” 老板将烧烤端上桌后,四人没再多聊,开始填肚子。 手旁的手机嗡嗡作响,宋听扫了一眼屏幕,等到吃到尾声时才拿着手机回消息。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家? :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我刚好下晚课。 宋听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打字。 :我在外面 :别来接我,我自己打车回来 “哎听听,那个好像是傅一!”胖子忙放下手中的啤酒,冲着三人喊道。 “在哪儿?” 周可和陈镜之的目光不约而同得向胖子指的地方看去,宋听发完消息后才慢一拍地望去。 街对面,一个穿着黑衣的高大男人正搂着一个穿着短裙的长发女人,那男子转头,侧脸在灯光下暴露出来,正往烧烤店的方向走来。 “我去,这人什么情况啊?”周可惊讶不已。 同样十分震惊的还有别人,胖子眯着眼,再三打量傅一搂着的那人,的的确确是个女人,看着比傅一大。 不过两人站在一起倒也不违和。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傅一应该是弯的啊! 傅一脸上带着体贴温和的笑意,搂着姚媚然进了烧烤店,嘴上安抚道:“没事儿,等改天再去吃日料好不好?今天先将就一下。” 姚媚然眼中划过一丝暗光,心想,穷逼,没钱就直说,她不耐烦地说:“脏死了这里,跟垃圾堆似的。” 话说得很是难听,但傅一依旧端着笑容。只不过刚刚进烧烤店坐下的时候,就对上了三双质疑、震惊的眼睛,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往旁看去,眼中闯进了青年冷淡的眉眼。 “听听。”傅一脱口道,等他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时已经晚了。 姚媚然蹙眉,问:“谁?” 傅一暗恼自己冲动,收回视线,硬着头皮说:“那儿,我...同学。” 宋听四人的桌子就在他们旁边,近得很,自然把傅一的话听进了耳朵。 胖子冷冷嗤笑一声。 “你同学?”姚媚然转身用目光上下扫了扫四人,没一个能看上眼的。 “你坐会儿。”扔下这话,傅一起身走到宋听旁边,敲了敲桌子,“听听,我们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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