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身的酸痛不难想象谢祤到后来又摆着他做了什么。 宋听受不住地反手推拒谢祤,声音被晃得断断续续,“等、等一下。你,你什么时候,嗯,醒的?” “也不是很早。”谢祤说,他不敢说自己昨晚做完以后就一直把鸡巴插在宋听的肉穴里,到了刚刚才拔出来,“刚好哥哥也醒了,继续。” “继续?”宋听睁大眼睛,“嗯,不行!” 他抬起腿想要下床,谢祤先一步握着他的腿弯,翻过身将他的腿扛在肩头,把肉刃再次插进了滚烫的穴口里。 “唔啊!”宋听瞳孔骤缩,身体有一种细微的撕裂感。可是身下那阳具严丝合缝地和肉襞贴合了,宫口几乎是没有任何阻拦就被顶开,阳具进去宫腔,几乎把窄小的宫襞都顶穿一样。 各种熟悉的快感卷土重来,混合着股股酸涩感,渗进身体里。 因为一晚上都没有闭合,那嫩穴里水汪汪的,潮湿得不像样子,肉襞乖巧地拥着鸡巴。淫水浇在鸡巴上,茎身被软红的穴肉裹着地吸咬。 爽得谢祤额头直冒青筋,脖颈连同脊背泛着细细密密的酥痒。 宋听在他身下顶不住如此频繁的性交,浑身都在瑟缩,身体再次被汗水打湿。 他有点怕,怕下面被操烂了,便勾着谢祤的脖子,颤着声音祈求道:“谢祤,我们下次再来吧,嗯,要、要被弄坏了。” “不会的。”谢祤嘬了下他嘴角,“操坏了我赔。” 肉刃用力地夯进内里窄小滚烫的空间,谢祤顶在子宫内壁上操了百来下后,压着宋听的腰,往已经含了精水的宫腔里射精。 一大波黏稠的精液拍打着腔壁。 宋听咬着下唇,脚趾都蜷缩起来,肚子被射得鼓鼓的。 鸡巴抽出来,宋听下面两瓣肉唇肿得老高,烫得厉害。 宋听软绵绵地瘫在床上不想动弹。他两条腿忽然被抬起来,架在谢祤肩头。 “你干嘛?!”宋听掀开眼皮,看向身下的谢祤,发现他正开了盒草莓。 细白瘦长的手指拿着块约莫小孩手掌大小的巨型草莓。 宋听本能察觉到危险,匆匆踹了谢祤一脚,翻身下床。刚踩到地,一股电流般的酸软从脚底蔓延到后腰,在摔下前一瞬,谢祤搂着他让他跌进自己怀里。 “哥哥跑什么?”青年的嗓音带着晨起时的沙哑和慵懒。 宋听从他怀里坐起来,扭头看他,质问道:“你想塞草莓是不是!” 谢祤挑眉,没答话。 宋听心里有点气,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拳头,“说话。” 谢祤一把拽着他的脚踝,让他摔在床上,拿过床尾的衣服,将宋听的手捆在床头,笑眯眯地说:“是啊。” “我不!”宋听两只手束缚在床头,没法挣扎开,手腕有点痛。 他现在就是条砧板上的鱼,谢祤就是那磨得锋利的刀。 谢祤亲了亲他,低声哄道:“哥哥的逼太烫了,都肿起来了,用草莓冰一冰,降降温。”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将手中那极大一颗草莓抵在肉嘟嘟的穴口。 “你,嗯!”身下清晰地感受到凹凸不平的触感,宋听咬着牙。 谢祤摘掉了草莓蒂,打圈一般把一个草莓塞了进去。然后是两颗、三颗... 那草莓的尺寸本来就不小,只几颗,就把肉穴塞得鼓起来,异物感十足。 原本滚热的下体也渐渐染上草莓表面的冷凉,细微的寒意透过宫口,钻进宫腔里。 “太、太撑了,谢祤,你拿出来。”宋听的声音已经有泣音,眼泪往外冒。 谢祤拉开他的腿,叠在他胸前,再用枕头把宋听的腰垫着,整个下体都露在外面。 他扶着挺立的阳具,冒着水液的龟头对准了腥红闭合的菊穴口,慢慢把前端塞进去,龟头被紧窄的穴肉夹住,他往里推进,腰身往前,粗大茎身撑开了层叠媚肉。 自尾椎骨袭来一种铺天盖地的酥麻和鼓胀感,宋听两眼几乎翻白,前面后面两个地方都塞得满满当当。他胸膛起伏,喉口干渴,在体内那火棍顶到深处时,没忍住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 鸡巴和草莓之间只隔着层薄薄的肉膜,一冷一热,带着反差的感觉令宋听身陷漩涡。 谢祤腹肌绷着,握着宋听细骨伶仃的脚踝,大开大合地操身下着逼仄潮润的菊穴。 滚烫的肉襞和操进来的鸡巴热度相当,两股热意搅合在一起,逼人的快感包覆在宋听身上。他张着嘴,时不时发出低吟或是尖细的呻吟。 胯下的肉刃也挺立起来,脚踝处的铃铛还没摘,叮叮当当地发出淫荡的声响,声势越来越大。 谢祤眼尾赤红,周身冷白的皮肤因为极度的快感而发出薄粉。俊美冷艳的脸因为情动而变得异常勾人,宛如妖艳的妖精。 肉体的碰撞声和铃铛的脆响此起彼伏地混合在一起,周遭的空气被灼热的情欲熏地软腻起来。 白花花的臀肉被拍成了蜜桃般的颜色,腥红的穴口吞吃着形状可怕的肉棍,沉甸甸的一根全部都贯了进去。内里的穴肉被操开后,越来越湿,鸡巴操进去时,里头的嫩肉咬得极紧。 肉穴里的草莓被带动得晃晃荡荡,颠簸地拍击敏感的肉襞。 宋听燥得浑身发烫,眼泪在眼眶滚动,脸颊和眼尾盖着红色。他眼前的景物又乱又晃,艳红的舌头吐出来呼着热气。 草莓被后穴的挤压弄得出了汁,汁水顺着肉环流进宫腔里。 谢祤没在菊穴弄多久就抽出来,重新塞进前面去。原本热烘烘的阴道已经变得有些冷了,猛地操进去,敏感的穴肉夹着异常灼热的硬挺肉屌,嘬得起劲。 他发出了两声性感低沉的喘声。心里的恶欲作祟,恨不得就这样把宋听操晕在床上。 把把宋听的腿分得更开,鸡巴直直地草进去,大颗大颗的草莓一下子被顶开,磨着细嫩的肉襞,炸开来,清香的汁液四处溢开。有一颗被龟头一直顶到了宫腔里,被细细密密的冲撞拍开。 宋听仰着脖子,喘息得十分急促,细颤颤的声音抖着从喉口发出来:“谢祤,慢点,我受不了。” 他觉得自己又烫又冷,手臂起了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的快感在身体里乱窜。下半身僵硬着,前面后面两个穴都充满了异物感。 滋滋的水液混合了草莓汁和精水往外流。 谢祤解开了他的手,把宋听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胯上。 肉穴把鸡巴吃地更深,水液流了更多出来,把宋听的大腿肉浇得水汪汪的。 宋听抱着谢祤的脖子,咦咦呜呜,发不出成调的声音,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僵硬,后背发凉,肚子里贯穿着根可怕的阳具。 谢祤抱着他,上上下下颠晃。 精囊拍在亮光的阴唇,宋听挺起来的鸡巴在谢祤的腹肌上磨,很快泄出精液。 他脑子麻酥酥的,分不清具体是什么快感,所有的感知都混合搅浑在一起,不管不顾往他身上砸。 他两手吃力地抱着谢祤,指甲在谢祤背上留下一道道快见血的抓痕。 当精液再次灌进宫腔时,宋听无力地倒在谢祤肩头,岔开的腿因为长久保持着一个姿势而肌肉酸痛起来。他眯着眼睛,肚子里又烫起来。 谢祤射完,把半软下去的鸡巴抽出来,堵不住的精水和混合在一起的草莓液都溢出来,像是失禁似的,流在谢祤的大腿上。 他伸手插进宋听烂红肿胀的穴口里捣了捣,抽出时,指腹沾了粉白的浊液。 他把手指塞进宋听因喘息而张开的嘴里,手指捏着无力的舌头搅动。 一股浓烈的腥臊味和苦味在舌面炸开,同时又有一股浓郁的草莓味。 宋听不耐地呜咽两声,推了推谢祤的胸口。 等缓过神,谢祤带他去了浴室,仔仔细细把射在里头的精液和残存的草莓弄了出来。 四十九 一直到下午,两个人才磨磨蹭蹭出来,跟来时的模样完全不同,谢祤脸上藏不住的笑意,自眉梢眼尾荡开。 上车后,谢祤一边插钥匙一边说:“哥哥,我之后可能没那么忙,大概都会在公司里了。” “哦。”宋听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呢?”谢祤问。 宋听目光盯着前方,沉吟片刻,说:“去找工作吧,一直待在家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找。” “行吧。”谢祤没多说什么,因为宋听挣不挣钱,养不养家都无所谓,他能赚钱。 跟谢祤说了之后,宋听就开始在求职平台上投简历了。但是谢祤的公司在谢家那边,所以离读书的地方不算近。宋听打算往谢家周围的公司求职。 直到半个月后,终于确定在一家成立不算多久的公司上班,离谢祤的公司,就十多二十分钟的车程。 谢祤知道之后,立马收拾行李搬出谢家,在外面找个公寓住进去。并且在宋听回来之后,连谢家也没让他回,就拖着他的箱子,进了公寓里。 比起宋听原来租的大很多,亮堂宽敞。 两人又开始了同居生活,在宋听眼里日子倒也平淡地过下去。 只不过…… 方子尧靠在沙发上,看着一边敲着手机,犹如深闺怨妇一般的青年,忍不住问:“他还没回你消息?” 谢祤把手机扔桌上,屏幕里是一个聊天界面——右边一列,齐刷刷的绿色横条消息,从下午两点开始到现在晚上八点。而另一边,一条回复也没有。 “他最近很忙,跟我说了不太能准时回消息。”谢祤闷声说。 方子尧趴桌上,凑近了些,“你觉不觉得你跟宋听,你俩现在反过来了?当初是他跟在你后面,现在是你跟人家后面,眼巴巴求条回复信息。” 谢祤淡淡扫了他一眼,“至少我们是正当的情侣关系。” 方子尧一噎,他确实没想到谢祤能把宋听追求到手。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谢祤和宋听闹了矛盾,方子尧问了谢祤打算怎么办? 那时候,谢祤的眼笼罩在阴影里,回他说:“装呗。他喜欢乖的,那我就装乖点。” 方子尧很不解,还问他为什么觉得宋听会喜欢乖的,毕竟傅一貌似不是乖巧那挂的。 但是居然从谢祤嘴里听到了一个十分遥远的名字——许向津。 原来,谢祤觉得以前宋听就很喜欢许向津,而许向津那时候看起来就是个乖乖仔,人畜无害。而谢祤,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魔王。 方子尧从听到这些话,到现在都觉得非常无语。他看着谢祤因为宋听没回消息而失魂落魄的模样,默默叹了口气,伸手敲了敲桌面,“兄弟,你们着恋爱谈得未免太奇怪了点吧。” 谢祤抬眼:“?” 方子尧清了清嗓子,“你听好,正常的恋爱关系是虽然两个人之间没有相互联系,但是心里挂念着对方。是两个人相互信任,充满安全感。而且是知根知底的。” “你得改!”方子尧扔下结论。 谢祤难得认真听方子尧讲话,“怎么改?” “首先,你得改掉你的占有欲,还有这对方不会消息,就胡思乱想的坏习惯。”方子尧一条条往下说。 直到桌上手机忽然震动两下,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谢祤看到信息,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 :我下班了,今天太多事情了。 :我来你公司,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谢祤连忙回复:我下去。 方子尧看着他这不要钱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 宋听快走到谢祤公司楼下时,收到了条新消息—— :宋听,你到公司了吗? 方子尧发来的。 没一会儿,他又发。 :你暂时站在原地别动,我给你说个事儿。 :你讲。 :你知道谢祤以前是什么样子吧? :知道啊。 :之前有一次,他给我说,他想追你。我问他打算怎么追。 :你猜他怎么回我的? :他说他打算学许向津那样。 :你知道的吧,许向津以前什么样子,跟只小白兔似的。 看着这一条条发到自己手机上的消息,宋听心中一动,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谢祤没跟他提过,也没人跟他讲。 :我刚刚看到他一直在等你回消息,跟望夫石似的。 :说实话,我真没见过他这模样,就挺陌生的。 :他在我们面前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那圈子里的人看到他都得给他让座。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们既然谈恋爱了的话,就好好谈。他挺缺爱的,给他点安全感吧,教教他怎么爱人。 一种陌生的感觉猛然向宋听袭来,他不由自主地走向了一边人少的地方,却不知道怎么回复。 他知道谢祤喜欢他,但是对于谢祤所表达出来的爱意,却一直因为自己所谓的「羞耻」没有得到回复。 宋听自己心里明白,是他还没迈过那道坎。他似乎不太能像以前和傅一谈恋爱的时候,能十分轻松地说出那些亲密的字眼。 内心深处,宋听还是觉得谢祤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会玩腻,所以下意识不给谢祤回复。可是他忘了,爱意只会在一次次不经意的失望中被消磨掉。 谢祤下了楼,就看到熟悉的青年拿着手机,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 宋听心犀相通地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朝自己跑过来的青年。 夜色在他身后,爱意在他眼底。 宋听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来一个念头,原来谢祤来见他,是跑来的。 “等多久了?”谢祤把他拥进怀里,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耳畔。 宋听把脸埋进谢祤的胸膛,深深吸了口气,伸手反拥住他,心里像是被扯开了一个巨大的破口,那些不切实际的猜测和无端的惧怕被扔了出去,许许多多的暖意往里面灌。 “没多久。”宋听说,他抬起头,看着谢祤那张在清冷黑夜里也漂亮俊美的脸,张嘴说:“亲我。” 谢祤的眼睛似乎睁大了,顿了几秒才微微垂下头,扣着宋听的后脑勺,将嘴唇覆盖上去。 宋听踮着脚,把他抱得很紧。 一分钟后,谢祤松开宋听,他感觉到宋听握着他的手,听到宋听的声音:“回家吧。” “好。” - 宋听想了很久,关于怎么样才能给谢祤安全感,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百分之百有用的办法。 那天晚上,两人吃了晚饭,在客厅看电视。 “谢祤,你把左手给我一下。”宋听拽了拽他的衣袖。 谢祤正在看新闻,看得津津有味,听到宋听的声音,乖乖把手递过去,可眼睛还盯在电视上。 忽然感到中指一股微微的冰冷。 宋听松开他的手,坐了起来,有些不敢直视他。 谢祤抬起手,看着自己的左手,中指上,戴了一个戒指,在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线。约莫三毫米的宽度,一圈刻着细小的字母:xieyu。 “怎么样?”宋听抬眼看谢祤,小心观察他的反应。 谢祤喉结滚了滚,半晌,才说:“哥哥,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没说喜欢不喜欢,宋听心里还在打鼓,怕谢祤不喜欢,解释说:“一周以前,我自己买来刻的。” 拿着刻刀,一笔一笔,把谢祤的名字刻进去。 谢祤侧过脸,黢黑的眼里似乎浮动着淡淡的水光,他脸上露出笑容,冲淡了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冷意,声音也没有往常那么淡定,“我很喜欢哥哥。” 宋听松口气,拿出另一个盒子,“你给我戴?” “好。” 当戒指套进中指时,宋听似乎听到一声声剧烈的心跳声,他不太能分得清是自己的,还是谢祤的。 “我们这算是结婚了吗?”谢祤拉着他的手,指腹在宋听手上那戒指上来回摸。 酥痒的感觉细细密密地从指根蔓延到宋听心里,把心底那根脆弱的弦拨得直颤。宋听舔了舔嘴巴,“算。” 谢祤握着宋听的手,猛得把他抱进怀里,两颗心一起紧张却和谐地跳动。 他吻住宋听,温热潮湿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去。 身体里似乎在放烟花,谢祤脑子昏呼呼的,爱意倾巢而出,在空气里咕噜咕噜升温。 那天,谢祤一晚上没睡觉,抱着宋听,在黑暗里看手指上戴着的戒指。 有了戒指,两个人的关系毫无遮掩得在青天白日下揭开。 谢砚和谢母知道了,方子尧也知道了,陈镜之他们在后来也知道了。 五十 日子一天天在过。 谢祤的万人迷光环还是那么强大,宋听有时候也很苦恼。即使戴了戒指,还是有人恬不知耻找上门。 但是好在谢祤对外都是臭着张脸,再加上在高位待久了,身上那股子不可侵犯的气息越来越强。 渐渐的,追求的人少了许多。 相比于谢祤,宋听的桃花就没那么多了,不过不代表没有。 他办公室里有一个比他大点的上司看起来对宋听有意思,经常有意无意找宋听搭讪,三天两头约宋听吃饭。 作为一个有夫之夫,宋听想也不想,义正严辞地拒绝。 拒绝的后果,就是那上司背地里给宋听增加工作量,带头排挤宋听。 一直到谢祤发现宋听的加班时间越来越离谱以后,杀到他公司去,才知道有个苍蝇虫。 毕业后两年,陈镜之、胖子、周可、梁锦艺和宋听几个人拉了群,大家时不时在里面聊天,说说自己的近况。 陈镜之接手了家里的汽车店。胖子进了游戏公司。周可毕业以后在家里待了几个月,被介绍去学校当老师。梁锦艺也工作一年离了职,在家里备考上了研究生。 宋听的工作也早早转了正,公司步入正轨,虽然忙但收入十分可观。 谢祤更是不用说了,天赋在身,又是亲儿子,原本接手的一家小公司干得比谢氏还大。 一群人各忙各的,终于找到了大家同时有空的时间约出来见面——去五光山看流星雨。 六个人,两辆车,就这么边开边玩。 晚上,大家坐在一起,陷入浓稠黑夜里。 周围是几盏点亮的灯。 梁锦艺支着下巴,不停看时间,吐槽道:“不是说十点的吗?都超过半小时了。” 周可把带的小毛毯铺开搭在两人身上,“别急嘛。对了,看到流星雨记得把眼睛闭起来许愿。” “看看就行,对着流星雨许愿不如去寺庙找佛祖许愿。”胖子盘着腿吐槽。 谢祤牵着宋听的手跟他咬耳朵:“哥哥,你想好许什么愿了吗?” 宋听也盘着腿坐的,手肘撑着腿,漫无目的地看天,“想好了。” 谢祤还想问,陈镜之的声音划破了静悄悄的空气。 “看!流星雨!” 他话音未落,天空被微微点燃似的,一道道白色的火线从远处穿透夜色。 宋听连忙闭着眼许愿。 胖子拿着摄像头拍照,在咔嚓咔嚓的声音里,记录下流星雨和所有人的模样。 每一张里面,宋听身边的青年一直都看着他,眸光流转,从来没有移开视线一刻。 宋听睁开眼睛,对上了谢祤的视线,问:“你许了什么愿望吗?” 谢祤弯了弯眼尾,“许了啊。” ——如果向流星雨许愿能实现的话,那我希望,宋听能多喜欢我一点点,就一点点。这样的话,我就会一直一直爱他了。 “你呢?哥哥,你许了什么愿?”谢祤问。 宋听摇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但是你想知道,我悄悄告诉你。” 他向谢祤勾了勾手。 谢祤倾身过去,在没人看得见的暗处,两个人的尾指紧紧勾在了一起。 “我许了两个愿。一个是希望谢祤一辈子都喜欢我,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另一个,是希望谢祤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叫宋听的人,永远永远爱他。” -正文完。 番外一 宋听拢紧身上的外套,可依旧有源源不断的冷风往他衣领里灌。 今年A市的夏天比以往都热,办公室的空调开得足。而宋听刚好坐在风口处,没吹几天毫不意外地感冒了。 办公室那么多人,总不能因为他一个人感冒而关空调。 所以宋听自己穿着件外套坐在工位上。 “听听。”梁锦艺把一叠 资料放在宋听桌上,“听说咱们小组得了第一哎。” 宋听抬起头,神情迷茫,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怎么不知道?” 一周前,总监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项目——按照合作的手游给出的要求,设计出新角色。 大家分了几组爆肝一周,可算是在截止日期之前做好交上去。 最后由总监决定采用哪组的设计。 梁锦艺靠在桌沿,“组长刚从总监办公室出来,他说合作方对新角色非常满意。” “真的?”闻言,宋听心中也轻松不少,那角色是他进公司以来参加的第一个项目。 话音未落,梁锦艺口中的组长就风风火火地回来,冲着办公室里的众人说: “总监说项目通过了!今天晚上去聚餐!大家伙准备准备,要跟对象约会的该推就推。女生们补补妆,男的随便!” 说完,办公室一下炸开。 得到这样的消息,工作是进行不下去了。 梁锦艺坐在宋听旁边跟他聊天,等着下班时间,话题自然就是众人嘴里的中心人物——「总监」。 “你说谢美人今年多大啊?”梁锦艺轻车熟路拉开宋听的抽屉,从里面掏了把瓜子,“我听说他在国外读了大学回来的。” 谢美人就是谢总监,因为长得实在漂亮,又常常板着脸,得了冷面美人的称号。 宋听吐掉瓜子壳,“应该不大吧,看着挺年轻的。” 说实话,宋听有些怵他。因为宋听来面试的时候,就是这个谢总监面试的他。虽然是好看,但是提的问题是一个比一个刁钻。 宋听面试完立马掏出手机准备看看再往哪家公司投简历了,没想到几天后居然接到了入职通知。 梁锦艺想了想说:“他那样子看着不缺人追,光咱们办公室都一抓一大把,但我听说他现在还没对象。也不知道什么人才配得上。” 宋听就听着,没说话。毕竟他这种从小普通到大的人跟谢总监是肯定沾不上边的。 两个人又聊一会儿,终于到了下班时间。 一群人出了办公室,在外面等电梯。没一会儿,电梯到了,门打开。 电梯灯光下,面容冷峻的男人正看着手机,听到声音下意识抬眼。 “谢、谢总监。”大家不约而同地站直了些。 宋听站在后面,视线被人挡得七七八八,只露出个头顶。 谢祤的眸光扫过人群后那毛茸茸的头顶,淡淡道:“去聚餐?” 组长脸上堆着献媚笑意:“是的,总监一起去吗?” 说这话,纯粹是客气客气,谁不知道谢祤是最不想参加这种活动的。 “去。”谢祤收回视线。 组长搓着手,“不去啊?那我们就……等等,去?总监,你要去!?” 谢祤关了手机,挑眉冷冷反问:“不欢迎?” “欢迎!当然欢迎!” 有了谢祤的加入,活跃的氛围一下子落下来。 大家开着车,去了饭店。 一开始他们怕谢祤不给面子。但当组长给谢祤敬了酒,谢祤不仅没拒绝还仰头一口闷了以后,便也放开了胆子。 宋听坐在角落里吃菜,组长端着酒杯,一屁股坐在宋听旁边,两颊已经变成了猴子屁股。 “宋听啊,来,哥今天必须跟你喝一杯。”他扯着嗓子。 宋听放下筷子,“哥,我感冒了。” “感冒了?”组长眼睛睁大了些,“那吃头孢了吗?” “没。” “没吃头孢就能喝,死不了。” “……”最后还是梁锦艺把那酒推开,宋听才没喝。 到了后面,桌上的人,除了宋听,基本都喝了酒。尤其是谢祤,他来者不拒,几轮下来。虽然坐姿没什么变化,但眼神已经有些许迷离了。 吃完饭,喝完酒,该回家了开了车的人拿着手机叫了代驾。 宋听也打算走人了,只不过没等他起身,组长就把他扣下,“你把总监送回家。” “我?”宋听有些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组长打了个酒嗝,“你没喝酒,总监开了车来,他那车死贵,叫代驾我不放心。” “那你叫我开,就放心?”宋听问。 组长笑嘻嘻地说:“你是内部人员,要是车有什么刮蹭,总监会让你少赔点。” 宋听:“……” 被这么一留下,宋听拒绝不了了。 等人差不多都走完了以后,宋听回头看了看单手支着额头,坐在一边闭目休息的谢祤身上。即使只是坐在那儿,他身上那股高冷劲儿也让人望而却步。 宋听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走过去,在离谢祤一步远的地方,微微弯腰,轻轻拍了拍谢祤的肩膀,“总监,我送您回去,您住哪儿。” 谢祤睁开眼睛,狭长的狐狸眼浸润着醉意,眼皮也覆了层桃花粉。他盯着眼前的人看,似乎在分辨。过了一会儿,才说:“皖西区。” 看着这样子,宋听不太能确实是醉还是没醉。但他的任务只是把谢祤送回家而已。于是宋听上手把谢祤扶起来,出了包间。 从饭店到停车场的距离不是很长,但宋听被压得快喘不过去。没想到谢祤看着高高瘦瘦的,整个人靠在身上还是让人招架不住。尤其是他身上又烫,宋听更难受了。 好不容易把人扶在副驾驶坐着,宋听坐进驾驶座,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把外套脱下来扔在车后座。 宋听很白,皮肤在暗淡的夜色中也泛着隐隐的薄光。脱掉外套,露出的两只手臂十分纤细。 忽然,他感到一股非常强烈的视线。 转头看去,正正好对上谢祤的视线。 那眼神,异常炙热,异常直白,夹杂着铺天盖地的渴望。 宋听心中一紧,没来由得联想到,一条饿了几天的狗看到了肉的样子。他压下心中的困惑和紧张,启动车,按照导航开出停车场。 谢祤没看多久就挪开了视线。 两人一路无言。 等到进了那住宅区,车停在公寓楼下,宋听才呼出口气。 终于到了,豪车开着真他妈累! 等在心里吐槽完,一转眼,发现谢祤好像睡着了。 睡着可不行,还不知道谢祤住哪儿。 又等了几分钟,见谢祤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宋听咬牙,抬手小心翼翼拍了两下谢祤的脸,“总监,到了,您的家在几楼?” 听到他的声音,谢祤睁开眼睛,不过眼神十分迷茫,看样子是醉了。他反手抓住宋听在自己脸上作恶的手,眼睛一扫,锁定在驾驶座那人身上。 宋听一惊,被谢祤握着的手感受到对方滚热汗湿的手掌。他抽了抽,不仅没抽出来,还被握得更紧。 “总、总监?”宋听一边说,一边准备抽手。 听到他的声音,谢祤的眼睛似乎闪过了一道清明,他松开宋听,有些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沙哑:“十三楼。” 宋听开车门,扶着谢祤上了电梯。 公寓是一梯一户的,所以电梯打开就是家门口。 宋听费力地从谢祤包里拿出了钥匙,三两下打开。 作为一个万恶的资本家,谢祤的家大得能放羊。宋听却来不及欣赏,他累得跟头牛似的,把谢祤扶去沙发上。 但起身时,脚下忽然没站稳,谢祤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宋听吓了一跳,整个人都跌在了谢祤滚烫的怀抱里。 “对不起总监!”宋听连忙道歉从谢祤身上起来。 但是身下那人伸出手,手掌扣在他后腰上,只隔着层薄薄的衣服,掌心的灼热像潮水一样流进宋听皮肤,把他烫得一颤。 宋听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头顶砸下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 宋听慌慌张张抬起头去看谢祤,不期然撞进一双漆黑迷离的眼眸。 客厅的灯是开了的,宋听维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感受到了谢祤的美颜暴击。 “宋听?”谢祤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是宋听。” 语气肯定。 宋听「啊」了一声,“是我。总监您能不能把我先放开。” 他现在心里打鼓似的。 谁知说完这话,谢祤不仅不放他,还收紧手臂,把两人之间的最后一点缝隙挤出去,便十分紧密地贴合了。宋听都快喘不过气。 谢祤双手都搂着宋听,把头埋进宋听颈窝,滚热的脸腮严丝合缝地挨着宋听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他低声呢喃:“宋听,我好喜欢你。” 宋听四肢都软了一软,“什、什、什么!?” 谢祤扭着脑袋,在宋听颈窝蹭,像是得到了珍宝,“我好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就好喜欢你。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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