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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似人间蒸发。 所以,当周序见到我时,他猛地拽住我,不由分说将我拽进车里。 车内。 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深深看了我一眼,沉哑的声音响起。 “白妍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曾经周序对我说,“孩子,是要和最爱的人一起生的。 这辈子,我只会和你一人生孩子。” 可如今他和白妍连孩子都搞出来了,却还在这里和我演深情。 我实在觉得可笑,抱着手臂看向窗外。 “关我什么事? 反正孩子又不是我的。” 他目光骤然一沉,却是笑了一声,兀地拽住我的手腕,逼迫我转过头来。 “祝诗言,你当真一点都无所谓吗?” 他眼尾越发猩红,死死地盯着我,像是怕错过我的每个表情。 “还有这两天你都去哪了? 连个电话也不接?” 可我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 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用极轻的声音告诉他。 “周序。 我要回家了。” 空气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半晌。 他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语气傲慢。 “回家?” “你能回哪? 你哪有娘家啊?” “除了我,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吗?!” 8 我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染上自嘲。 原来,爱的尽头,是恶语相向。 我深吸一口气,自觉再也没有和他多说一句的必要,下了车。 周序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猛地驱车离开。 我们再一次不欢而散。 最后三天,他日渐变本加厉。 有时候甚至会将白妍带回家中过夜,发出各种动静。 而我,只是静静关上房门,连问都不问一句。 脱离世界前的最后一天,是我的生日。 清早,周序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早早驱车离了家。 整整一天,我独自在家,将我和周序的所有合照一一烧毁。 然后,静静等着零点的到来。 晚上,我给自己买了个小蛋糕,一根根插上生日蜡烛。 然后关了灯,闭上眼,十指交握,许了个愿。 许愿我能顺利回家,许愿我和周序永不再见。 只是,我还没吹灭蜡烛,玄关处就传来开门声。 周序跨步进来,面色黑沉。 跟他一起进来的,是梨花带雨的白妍。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一巴掌直接挥在了我脸上。 “周太太,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但我的孩子是无辜的。 你凭什么伤害他?!” 我摸了摸火辣辣的脸,有些自嘲的想笑。 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今天我哪里都没去。 不过白妍的这一巴掌,到底也是周序给的底气。 周序站在一边,手里夹着雪茄,轻嗤一笑。 “诗言,没必要吧? 你自己没有孩子,就要派人撞死她的孩子?” 他的话,锐利如薄锋,在我陈旧的伤疤上再度划开血淋淋的口子。 可我没空再和他纠缠、废话了。 因为系统提醒我距离脱离只有几分钟了。 我径直上前,略过周序,甩了白妍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回敬她刚刚的那一巴掌,也是对她当了三年小三的奖赏。 今日再不打回去,日后就没机会了。 白妍有些懵,反应过来后,立刻委屈地扑在周序怀里哭。 他揉了揉太阳穴,伸臂缓缓一掀桌布。 “砰”地噼里啪啦,尖锐的碎裂声回响在偌大的房子里。 蛋糕随着那些碗碟,像我这五年的婚姻一样,全都碎了满地。 他走到我面前,将我抵在窗台边,猛地钳住我的下巴。 高挺的眉骨下,是寡情冷淡至极的眼睛。 “我说过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她?” “祝诗言,你什么时候手段也这么下作了、这么恶毒了?” “还是说,这又是你为了让我回家,故意做的戏?” 身后,是洞开的窗户。 十九层的夜景,夜风阵阵朝我席卷。 这时,零点的钟声准时敲响,系统准时出现。 “回家通道已开启。 宿主完成在异世界的死亡后,便可回到原世界。” 我轻笑一声,推开周序的手。 语气温柔。 “对,我就是这么恶毒。” 周序皱眉。 我伸手,指向白妍,冲他一笑。 “所以,我主动让位。 你和你的白妍好好在一起吧。” 然后,在周序的注视下。 仰身一跃,坠下十九层。 9 五分钟后。 楼下,聚集了许多人,警察、医生都来了。 可他们却没找到所谓的伤者,也没找到尸体。 准确的说,楼下的空地,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周先生,您确定周太太从十九层跳下去了吗?” 有警察靠近周序,小心地问询。 周序就那么站在那,仰着头,眼眶通红,盯着十九层那扇半开的窗户。 任由夜雨一点一点打在他的脸上。 “我明明看见她跳下去了......” “怎么会.......” 他喃喃自语。 “其他地方呢,二楼的平台找过了吗? 有没有可能落在了别人的窗户上?” 他猛地想起这些猜测,扭过头。 警察无奈点点头,安慰道。 “周先生,都已经找过了,但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偖縞踹嬋弮兀楯呭楘謓盚豂凷艅徙魙 事到如今,警察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起案件。 周序和白妍都声称亲眼看见了祝诗言从十九层翻身跃下。 可现场却找不到她的一根头发。 她这个人,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了。 白妍被刚刚发生的事情吓得不轻。 一个活生生的人,从她眼前一跃而下,按理说,这么高的楼,应该会摔成肉饼。 可这个人却无缘无故消失掉了。 她裹着毯子,浑身打着冷颤走到周序面前,挽了挽他的胳膊。 “我们回家吧。 今天的事好诡异。 我怕......” 可她话还没说完。 周序的一巴掌就扇了上来。 比刚刚祝诗言的力道要大得多,扇得她头晕脑胀,差点站不稳。 周序黑沉着脸缓缓走到她眼前,周身气压骤降。 一把钳住她的下颔,强迫她和他对视。 “谁让你扇我老婆的?” 白妍梨花带雨,紧紧咬住下唇,一脸委屈。 “不是你说带我来找她算账......” “我是说来给你撑腰。 可你一进门,就扇了她一巴掌。 我可没答应过这事。” 他手中力道加重,手从掐着她的下颔,逐渐下移,不知不觉,就移到她的脖颈。 “白妍。 如果不是你非要吵着闹着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要个公道。 如果不是你今天这么一闹。 诗言她不会......” 白妍看着眼前的周序,双眼通红、目眦欲裂,恨不得掐死自己。 她逐渐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掰开他的手,艰难说出一句话。 “阿序。 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一声阿序,让周序想起了从前,诗言总爱这么轻轻唤他。 他猛地回过神来,松开手。 看见的却是与祝诗言截然不同的一张脸。 正脸色涨红,剧烈地咳嗽着。 周序怔愣了片刻,环顾了一圈周身的嘈杂。 形形色色的人群里,唯独没有他想见的那张脸。 现实再度血淋淋地摆在他面前。 他猛地想起,他的言言在五分钟前,当着他的面,从十九层楼一跃而下。 至今生死不明。 他有些慌了,踉跄着、狼狈地往车那边逃离。 10 车内。 他窝在驾驶座上,颤抖着点了一根烟,才稍稍缓过神来。 他伸出一只手,怔怔地看着。 刚刚,就是这只手,差点让他在恍惚中掐死了白妍。 他突然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个雨夜,自己也曾用这只手,牢牢攥住一个男人的脖颈。 那是他的亲生父亲。 十九岁那年,父亲出轨,被记者爆出。 周氏企业陷入丑闻,股价暴跌。 那个男人却选择带着小三远走高飞,将巨额债务全部转移给他和母亲。 一夜之间,周氏破产,他的母亲也绝望自杀。 后来某天晚上,他堵住将要窜逃的男人,失控地掐着他的脖子,双眼通红。 是祝诗言猛地扑到他身上,握住他的手。 “阿序,不可以,不可以!” “你要是杀了人,这辈子就毁了!” 周序到现在都记得,那晚的雨很大,大到他耳边只剩滂沱的雨声和祝诗言撕心裂肺的叫喊。 最后,他松开了手。 祝诗言颤抖地抱住了他,越抱越紧。 后来,在祝诗言的劝说下,他选择放下杀人为他母亲复仇的念头,开始好好生活。 再后来,日子逐渐好起来了。 他也终于找到那个男人从商时违法的证据,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 最后,他彻底接手周氏企业,一步步做大做强,一点点攒钱。 再和他最爱的女孩结婚。 ...... 烟雾在车厢内缭绕起来,猩红的烟蒂落下,烫到周序的手。 他从回忆中猛地清醒。 眼眶却早已湿润。 11 周序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去了一趟警察局,配合着做了些调查。 最后,只拿回来一张登记失踪的单子。 没有找到祝诗言的尸体,警察没办法出死亡证明,只能暂定失踪。 “周先生,失踪满两年,就可以来这里换死亡证明了。“ 周序瘫坐在沙发上,嗤笑一声,丢了手中的失踪证明。 “换什么死亡证明。 她肯定又是在和我玩什么把戏。 就是想让我回家。” 他垂眸,地上,是之前被他亲手打翻的蛋糕。 洞开的窗户边,还有冷风飕飕地灌入。 一切的一切,都提醒着他,刚刚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他的诗言,真的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他突然觉得浑身发凉,无穷无尽的寒意从双脚,一路缠绕,直刺心脏。 他再也无法在客厅多待一秒了,逃似的回了房间。 卧室里,他恍惚地躺在床上,脑海里却反复播放着祝诗言在他面前,笑着仰身坠下的画面。 他的头骤然剧烈疼痛了起来。 疼得他不得不用力敲着自己的太阳穴,才能勉抑制住这突如其来的痛。 他的偏头痛,是几年前留下的。 那时他身上还背着巨额的债务,一天要打好几份工,身体就那么透支了。 可每每他下班回到家,家里总是有着他想见到的面孔,让他也不觉得有多疲累。 其实仔细说来,那个时候,他们住的是最小最破的地下室。 冬天会漏风漏水,夏天有蟑螂老鼠,都不能算一个真正的家。 可他的诗言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一句,小小的地下室,被她布置得很温馨。 他们就那样躺在木板床上,他枕着她的腿,她为他轻轻揉捏着太阳穴。 某天她像往常一样为他揉捏着太阳穴的时候,他陡然看到她的手。 原本素净白皙的手,已然生出了红色的水泡,有的甚至已经糜烂。 是很明显的冻疮。 那一刻,他觉得心底像是被什么都担心剜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至今都记得,那晚他心疼地握住她的双手,一字一顿许下誓言。 “诗言,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一定。” 后来,他真的成功了,将周氏企业做的风生水起。 带着他的诗言从地下室一步步搬到公寓,再到大平层,最后是别墅。 可他却在纸醉金迷和美色的诱惑中迷失了初心。 即使那个时候的祝诗言已经发现了他出轨、包养野模,和他闹,和他吵得昏天黑地。 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只是玩玩。 一路走来,他太压抑了,他报复性地想要拥有一切新鲜感。 身边的老板都是这样的,男人在外面养个金丝雀,解解闷,不是很正常吗? 也没听说哪个老婆天天闹离婚,甚至闹到自杀。 他想不通。 明明只要她愿意,她会一直是他的周太太,永远,永远。 怎么就会闹到今天这个“生死不明”的地步....... 只是周序好像忘了,他那个时候拼命赚钱、努力想从泥潭里爬出来,就是为了和他的言言永远在一起,恩爱到白头。 12 我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熟悉的床上。 头还有些隐隐约约的疼。 窗外,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一如我从十九楼一跃而下那时。 我心下一紧,赶紧推开窗。 映入眼帘的却是满是烟火味的旧街区街道,行人熙熙攘攘地在买着小吃。 我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手边,手机“叮”地一声响起。 整整八千万。 我捏紧了手机,恍然抬起头。 原来,之前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都是真的。 八年前,我外出工作的时候,意外从高空坠落,伤到了脊椎,自此高位截瘫在床上。 那夜,系统第一次出现,说只要我能完成救赎任务,就会奖励我一个健康的身体。 我同意了。 开始了属于我和周序的八年。 而如今,我再次回到了属于我的世界。 不仅重新拥有了一副健康的身体,还获得了巨额的财富。 在这个世界,不会再有永无止境的争吵与撕扯。 也不会再有在深夜里独自一人伤心,打湿枕头的孤独。 更不会再有那令人窒息、分分钟就要让人溺毙的婚姻。 我长呼一口气,眼眶湿润。 自由的感觉。 真好。 13 我在原世界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唯一有所变化的,可能就是卡里有了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彻底实现了经济自由。 忙碌的工作之余,我开始喜欢一人旅居度假。 有时是烟雨朦胧的江南,有时是大漠孤烟的塞北。 每一处风景,都让我乐此不疲。 我还在湖边买了一栋中式四合院。 卧室的落地窗前,就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没有旅游的日子里,我都慵懒地窝在卧室的吊椅上,晒着太阳,看着书。 脚边的小猫不时会跳到我的怀里,咕噜咕噜地打着呼噜。 不会再有人在回家时和我冷着脸,也不会再有人和我嘶吼争吵,最后还要捏着我的脸,让我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变成什么鬼模样。 这些日子,我将自己重新好好养了一遍。 养回了从前那个明媚、舒展的祝诗言。 现实的一切都很好。 没有周序的世界,每一天都是晴天。 14 两年后,我几乎已经淡忘了那段回忆。 直到这天,我刚和闺蜜们喝完酒、聊完天,回到家中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 系统再度找上了门。 再次听到系统的声音,我一度以为自己酒喝多了,听错了。 直到那束白光重新出现在我眼前。 “宿主,很抱歉打扰您。 但是实在没有办法,由于我擅自开放特权让您回家,男主周序迟迟没有找到您的尸体,至今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随着他内心偏执的加深,他所在的世界也即将崩坏。 异世界崩坏,身为系统会被惩罚永久封存销号。 请您帮帮我,再回去一趟,彻底打消他心底的执念。” “这次回去不需要做任务,也不会永久停留在那。 您这次回去的时限只有短短五个小时。 五个小时一到,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让您回家。” 系统又给我看了一些这两年里周序的生活片段。 这两年,他正常上班,处理公司事宜。 可性格却更喜怒无常,员工们每天都胆战心惊,生怕自己出了错。 连他办公室里的花瓶前前后后都已经换过不下几十回了。 偶尔有合作商在他面前提起我的死,甚至想借机给他献女人。 他总是会以一种极其阴冷的目光盯着别人,一字一顿地告诫别人,我没有死。 吓得那些人面面相觑,落荒而逃。 事后,他还会询问助理,今天我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我沉默了。 我并没有多几分感动,反而心如止水。 可是听到系统近乎哀求的声音,想到这八年来它一直陪着孤零零的我,在异世界闯关做任务。 甚至在最后休眠时只是因为听到了我的求救与召唤,不惜开启特权送我回家。 不是朋友,胜似朋友。 思考再三,我还是答应了。 当年,我和周序的告别的确有些匆忙。 那时恨海情天,就连诀别都带着些恨意,不惜以最惨烈的方式死在他面前。 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无法释怀。 那这回便让我彻底断了他的念头,让他彻底死心。 再一次睁眼。 我又重新回到了那个世界,我和周序曾经的家。 天色已晚,家里没有开灯,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时隔两年,我几近快要忘记这里的一切。 可这屋子里的所有,又真切地提醒着我。 我曾经在这个地方,整整生活了八年。 屋子的陈设从未改变过,一直保持着我走之前的模样。 就连曾经我用钻戒划碎的婚纱照,也已经被周序修复好,重新挂在了客厅的墙面上。 只不过因为我的离开,我的那半边已经成了空白。 走进卧室,我的枕头依旧和周序的并排地摆放着,仿佛我从未离开。 就连我最喜欢的一本书,也静静地躺在曾经我常放置的床头边。 我拿起书,翻开。 泛黄的纸张、微卷的边缘,每一页都留下了被人翻过无数遍的痕迹。 系统曾告诉我,在我走后,周序每一个难以入睡的夜晚,都是靠着这本书入睡的。 因为随着我的消失,与我相关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 包括我的衣服、个人照片等等。 唯独就留下这本他在书店买的书,上面我的勾勾画画成了我唯一存在过的痕迹。 正当我恍然之时。 突然,玄关处传来开门声。 是周序回来了。 两年不见,他分明的五官更加凌厉,眉宇间的黑沉与窗外肃穆阴沉的冬季融为一体。 他换了鞋,进了屋,连灯都没有开,也没有发现我就在卧室里。 昏暗的客厅里,他径直坐到沙发上,熟练地点起一根烟。 指间星星点点,偶尔被风吹得明灭。 指间的烟蒂燃尽,他拿起手机,皱着眉头,浏览起一天的信息。 从前,他在外厮混的时候,总是会嫌我发消息烦,总习惯对我已读不回。 后来,我便渐渐地不发了,渐渐地不再期待他何时回家。 他单手扶着额,“呵,两年了,祝诗言,你真狠。” “连个信息都没有。 这出戏,你到底要玩多久才肯罢休。” 他不耐烦地摁灭了手机,长呼一口气,转头将视线投向窗外。 黯淡的眸子里,是一片死寂。 突然,手机的铃声打破了黑夜的沉寂。 他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周先生,距离周太大失踪已经满两年了,再次提醒您可以来警局开死亡证明了。” 周序面色紧绷,幽暗的眼底蕴藏着惊涛骇浪,周身气压在一瞬间冷到极致。 “我太太她没有死。” “你们没有一个人找到她的尸体,就跟我说她死了。 呵,这种把戏,我永远都不可能相信。” 他攥手机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青筋凸起。 “再有人打电话跟我说叫我去开死亡证明。 我就去开他的死亡证明!” 他猛地挂断电话,将手机狠狠丢在地上。 拳头砸在茶几上,发出玻璃迸裂的声音。 綢鏪棂琐滑摁勁徰嚪瀰覥呭蓙不愊蔉 深深垂下头,声音喑哑。 “诗言,你到底想惩罚我多久,才肯回来。” 我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只觉得有些可笑。 要我回来做什么呢。 是继续看着他和他的白妍不知廉耻地厮混,还是继续眼睁睁地看着我身上的阴影越落越深,直至吞噬我自己。 良久。 我走出卧室。 冷冷出声。 “何必再自欺欺人呢,周序。” 15 听到我的声音,周序的身形在一刹那颤抖。 他缓缓回过头,看到我。 整个人怔住。 呆看了很久。 眼底眸光渐渐亮起。 他轻步走上前,像是怕打扰了这场梦,极为小心地伸出手,一点一点试探着,直至彻底抱住我。 他埋在我脖颈处,闷闷地吸气,沙哑开口。 “诗言,我真的被你吓到了。” “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 “你看,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我冷冷推开他,看向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周序,我的确是死了。” “你忘了吗,两年前,我在你面前,从十九层一跃而下。” “带着我对你和白妍的祝福,在你的注视下坠楼。” 他长睫颤动,有些无措。 似乎终于意识到,两年前我的确死在了他面前。 上一秒还在和他柔声说话,下一秒就仰身坠下十九层。 没有一点迟疑和留恋。 就那么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周序的脸一刹那变得窗户纸似的煞白,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扣住我的肩。 “不,不可能。” “言言,你分明就站在这里,分明回来了!” “你走后,我打掉了白妍的孩子,我不和她联系了,也不再去见她了。 言言,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我摇摇头,平静地着看他。 站到我曾跳下的窗前,推开窗户,感受着两年前几近同样的冰凉夜风。 “周序,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相遇的吗?” 八年前,我被系统带到这个世界。 凭空出现在落魄的周序面前。 当时的他刚刚失去母亲,又被追债的人威胁痛打了一顿,正站在高高的天台上,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 是我从天上掉落,将他扑倒在地上。 撑着身子压在他身上,看着眼前满脸死寂的少年,笑着对他说。 “你可千万别跳!” “我有办法帮你。” 他死灰的眼底才有了一丝亮意,有了一丝生机。 那时他心如死灰,并没有注意到我是怎么来的。 如今细细回想起来,他脸上才逐渐有了震惊和困惑。 “周序,我压根就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 我来到你身边,只是为了完成救赎你的任务。 任务结束,我本应该离开,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但是那年,我没有。 我因为爱你,所以留下来了,和你结婚。” 16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窗外,有夜星闪烁。 和结婚那晚看到的一样晶莹。 周序抱着我,向我承诺。 “言言,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的命运是被你改写的。 日后,我若是对不起你,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言言,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我信了,将自己身心都彻底交付给了这个男人。 后来,他把周氏企业越做越大,也如约兑现诺言,让我成为了光鲜亮丽的周太太。 我不用再陪着他吃苦,只需要默默在家里等着他,等着他归家。 可我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他也开始夜不归宿。 等到最后,我没等来幸福,只等来了他包养野模白妍的头版新闻。 从那时,我们之间就有了裂痕。 在反复的争吵折磨中,那道裂痕越来越大。 直到变成如今这样,成了横贯在我和他之间的一道裂谷。 我在这头,他在那头。 再也不相见。 回忆袭来,周序的脸上泛上痛苦。 “言言,对不起。” “那时你一直在我身边,不论我变成什么样,你都没有离开过我。 我太满足了,太自信了。 才会生出想要去外面找新鲜感的心思。” “那个时候,我几乎可以呼风唤雨。 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我忽然就不甘心,不甘心过那样平淡的日常生活。 我想要尝试一切我没有得到过的。 包括女人......” 他垂着头,双手紧握。 “我从没想过你会离开。” “我原以为,我们在一起八年,你在我生命中已经可有可无了。 可没想到,从那晚你在我面前坠楼后。 我再也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他颤抖着抬眸,伸出手,想要牵我的手。 “言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冷冷甩开。 “周序。 两年前,你将我摁在镜子前,说我老,说我没有半分从前的样子的时候。 一点都没有犹豫和心疼。”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揽着白妍,和她耳鬓厮磨时脸上止不住的快感和雀跃。 更忘不掉,他和我每一次争吵时的面目可憎和轻蔑冷漠。 那显得我就像个疯子一样的画面,真的很难忘。 爱人如养花。 是他用出轨和背叛这样的毒药一点一滴浇灌了我。 让我枯萎。 周序眼眶通红,那双眼似乎快要沁出血来。 “不,不是这样的。 我那时只是和你吵昏了头。 我也不知道...... 言言,我自始至终只爱你一人。” “周序,你口口声声说对白妍从未动心过。 事实是如此吗? 你给她钱,也给她时间,还给她偏爱。 这不是爱,是什么?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那你对我的爱,是冷漠,是争吵,还是争锋相对?” “如果是这样,这种爱,我一点也不想要。” 他说他从未对白妍动心过,他向来只是玩玩。 可他给她钱,带她去欧洲扫货,买珠宝买奢侈品连个眼皮都不眨一下。 他也给他时间,在她病了的时候亲自带她去看病,在她打雷害怕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他更给了她爱,在我和她的争吵中,他向来让我退步,护着他的金丝雀。 那些年,那么多的情不自禁,怎么会没有心动过。 话说至此,周序已经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我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五小时结束,还剩下最后一分钟。 周序似乎也发现了异常,明白我又要离开。 他看见我再次靠在了窗户边缘,颤抖地伸出手,想要拉住我。 “言言,别离开我,别丢下我!” 耳边,系统已经开始倒计时。 “周序,我回来了最后五个小时,是因为我们仅仅相爱了五年。” “我们相爱过,但是现在我们不再爱了。” 冥冥之中,周序用了五年的光阴换了我短暂归来的五个小时。 可也只有五个小时。 再也没有多余的爱,支撑我们再走下去一分一秒了。 时空通道再次开启。 我最后看向周序。 他的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我手上,滚烫滚烫。 八年前他最心疼我时,落的泪也是这样滚烫。 “周序,再见,再也不见了。” “言言,不要!” 说完那句话,我再一次在周序面前彻底消失。 只留下他独自一人跪在偌大的家里,失声痛哭。 17 祝诗言离开后。 周序瘫在她消失的地板上,望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两年前,祝诗言莫名从他眼前坠下消失。 他尚且还能自欺欺人地骗自己,找不到她的尸体,她就没有死。 可如今,他知道,祝诗言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在这个世界,再也不可能等到她了。 他和祝诗言一起走过了漫长的八年。 人生中最宝贵的时光,他都和她在一起。 是她的到来让他又重新相信爱,并教会他如何一点点再去爱。 他原本的人生计划,是和祝诗言结婚,然后生一个孩子,永远幸福地在一起。 他成功做到了第一个目标,和祝诗言结婚。 可令人唏嘘的是,命运有时就是一个破折号,爱情故事另起一行后,却再也不是所期待的那个结局。 所有的美好在他们结婚第三年时戛然而止。 那个眼里都是野心的小模特往自己身上贴时,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她的名字。 白妍,妍妍,言言。 当晚,他把她留了下来。 后来,他又继续做了许多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事。 等他回过神,他们之间已经无法回头了。 他想起,他和祝诗言也曾有过一个孩子。 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做爸爸的喜悦,那孩子就因为自己的背叛而没了。 后来,白妍又告诉他,他要当爸爸了。 刚开始,他是欣喜的,甚至还有一丝手足无措。 新生命的喜悦冲昏了他的大脑,以至于他竟然真的信了白妍的话,以为是祝诗言派人撞死他们的孩子。 也就是那天短暂的头昏,让祝诗言从十九层一跃而下,从他生命中消失整整两年。 后来,他终于清醒,也知道了一切都是白妍争宠的谎话。 他慌了,慌到甚至拽着白妍到手术台上,亲手打掉了他们的孩子。 只希望祝诗言能够原谅他。 后来,白妍不止一次哭着来找他,控诉他心狠手辣,让自己永远都无法成为母亲。 他也只是居高临下地微微一笑。 “从你主动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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