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八零年代,娇软学霸嫁给最野糙汉 > 第77章

第77章

“嗯,一个人。” “那么晚了.....去见谁知道吗?” “这个我还在查,暂时不清楚。” 我深呼吸一口,对电话说:“这样鱼哥,你在辛苦一趟,西安离咸阳不远,你去咸阳银杏养老院,找一个叫吴喜林的人,吴喜林的老婆是广西人,叫阿兰,你表明来意,帮我问问他们。” “好,知道,我现在就赶过去,我不在你身边,你那边儿自己小心点,等我回电。” “嗯,保持联系。”我挂了电话。 这两天小米性格有些反常,我看出来了。 她之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来邯郸之前,小米绝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现在她突然放开了很多,时不时会抱我一下,我说了不吃饺子了,她还劝我吃。 人有时候做的梦就是潜意识的表现,我自己很相信这个。 你比如说,我梦到过刚子哥的鸟去找他了,梦醒之后我去一看,发现刚子哥的八哥鸟已经饿死了。 这些都是没法解释的东西,就像有人做梦突然梦到了许久不见的一位朋友,梦中对自己说话。过了几天,自己又无意中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位朋友前段时间已经出事儿死了。 廖伯那晚一直眨眼,从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事情可能有问题,我不能走,但鱼哥可以,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小米是我朋友,我不会让她出事。 因为心里有了防备,我处处小心,明天一早我就会坐干爷的车去榆林,但就是在离开前的最后一晚,我又碰到了一件怪事。 那时候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手机也没法刷抖音看视频,基本上吃了饭看会儿电视就睡了,关了灯,廖伯和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演的什么忘了。 正看着电视,廖伯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我坐在沙发这头恰巧看到一幕,廖伯打着打着电话,突然又开始眨眼,一刻不停的眨眼,我走到跟前都没反应。 “廖伯?廖伯?” 他举着手机一直在眨眼,我瞅准机会一把抓过来手机。 那时候的手机开来电显示要钱,廖伯可能没开,打来电话的手机号码显示未知归属地。 我把电话放到自己耳边。 “咕....咕咕.....咕咕咕。” 这声音有点像鸡叫,但我之前听过这种声音,这不是鸡叫! 这是猫头鹰在叫! “婷美塑型,塑型保健,做女人,婷美。”这时电视开始放广告。 “喂.....”我在电话中喊了一声。 咕咕咕的叫声立即没了,取而代之,由于很安静,我好像听到对方电话里有电视机说话的回音,“做女人...婷美。” 不是客厅里的声音,就是对方电话里的回音。 我瞳孔收紧,猛然间回头看了眼小米的房间! “砰!”我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里没开灯,小米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我看她被窝里有一点手机亮光。 “小米!” “起来!” 我一抽被子,咬牙将整个被子掀开。 小米吓了一跳,抱着手机尖叫一声,她身上只穿了睡衣秋裤。 “给我!” 我爬上床,一把将小米的手机夺过来,小米被突然这起来的状况吓了一跳,惊魂不定。 “哎?” “没打电话??” 小米躲被窝里用手机在上网聊天,那时候还没有手机qq的app,只有电脑版的,手机要想和人聊天,只能搜索网页版登录,屏幕很小,只能显示两行字。 我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小米是和一个网名叫伤心男孩的人在聊天。 “你是男的女的?” 小米回的:“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是问问。” “.....我是女的。”小米回道。 “是吗,宝,你是哪的人啊。” 小米回伤心男孩,“谁是宝,你好恶心,我不跟你聊了。” 聊天内容就这么短短几行。 被发现了,小米拽过来被子盖上,怯怯的说:“峰.....峰哥怎么了。” 我又翻了翻通话记录,什么都没有。 “哦,没事,”意识到刚才自己太冒失了,我尴尬的笑着把手机递给小米。 小米忙解释说:“峰哥你不要多想,我没有跟伤心男孩聊天,是他主动加我聊天。” “啊....没事没事,你睡吧,晚安。”我关了灯出去了。 出来后廖伯正坐在沙发上换台,一切正常。 我不由得又怀疑了。 “难道是我这两天睡眠不足,太紧张,幻听了?” ....... 早上9点多,一个中年男人过来叫我,这人是干爷的司机,我要和干爷坐这车去榆林。 因为把头在榆林,我让小米和廖伯一块上车,结果司机摆手说:“对不起,不行,干爷只让我来接你一个人,其他人他没有说。” 小米说:“算了啊峰哥,别给人添麻烦了,咱们这么多人,这车有点挤了,我和师傅坐火车回去吧,一天就到了,咱们在榆林碰头吧。” 想了想,我说那你们尽快动身吧,咱们在榆林见。 小米笑着点点头,对我挥了挥手,廖伯也同样笑着对我挥手。 车子离开,我看了眼后视镜便不在看了。 “怎么?是你女朋友?”司机说了话。 “你看出来她是女的?”我问。 司机头也没回的笑了笑,“当然看出来了,假小子嘛,我一个同事的闺女也这样。” 这人姓李,叫李民,是长春会给干爷安排的司机兼保镖,不过干爷平常时都给他放假,李民也是个高手,据说是省散打队退下来的。 到了宾馆停着辆黑色帕萨特,车上坐着干爷儿媳妇和干龙龙。 干龙龙放下玻璃冲我喊:“峰哥我回家了!” “你以后一定要来找我玩啊!” “我们放炮!” 第208章 见吴乐 从皮县一共过来四个人,其他三个早到了榆林,只有干爷带着孙子儿媳妇来邯郸转了一趟。 说到底,还是长春会不敢限制这位老人,地位摆在那儿。 他们只能劝说干爷你快来吧,都等你呢。 没人敢催。 我们这辆帕萨特坐了三个人,我,司机李民,干爷。 离开邯郸一路北上,中午出发,晚上7点多到的榆林。 为什么去榆林? 因为谢起榕还在榆林。 李民将车开到了一家大院里,门口亮着微弱灯光,院里拴着一条大狼狗,见有车进来,狼狗汪汪的叫。 下了车,已经有人在门口等着。 “干爷劳累辛苦,其他人已经在等您了。” “这年轻人是....?” “他你别管,吴乐人呢。” “吴干事在外地,正在赶来。” “走,进去,”干爷冲我招了招手。 屋里大概有七八个人,三个人坐着,其他人都站着,见干爷进来,这三个坐着的人也起来了。 “来了。” “老武你来的早啊,老伙计们坐吧,”互相打了个招呼,干爷坐了下来。 这三个人,最年轻的怕是都有五六十了。 我所了解到的,这三人一个姓武,一个姓张,一个姓楚。 见的人多了,练家子能一眼看出来,你比如说像姓武的这老人,他手上有很厚的拳茧,厚厚的拳茧都突出来,看的非常明显。 远远一看,还以为是他手上放了几个白色的旺仔小馒头。 谢起榕已经对社会造成了危害,长春会不得不动手,三十年前抓过一次,三十年后在抓一次。 武爷,张爷,楚爷,干爷。 这四人正是长春会副会长,从皮县找来的高手,就是为了此刻还藏身在榆林的谢起榕来的。 四人落座,其他的人只敢站着,我更不敢坐。 “去把小秦叫上来。” “是。” 几分钟后,一个带着眼镜,个子很小很瘦的年轻人跑进来了,他拿着个牛气纸袋,跑的气喘吁吁。 “武...武爷我来了。” “小秦,你把情况再说明一遍,干爷来了。” 这戴眼镜的小个子喘了几口,开口道:“好的,根据我们两个月下来的摸排,基本上掌握了对方行踪,谢疯子他....” “嗯?”干爷眉头一皱,说谢疯子你也敢叫? 眼镜男噗通双膝跪地,低头说对不起。 “起来,继续说。”干爷摆摆手。 他起来继续道:“根据我们掌握的,谢....谢师傅是坐客车来的榆林,干了不少事。” “说详细点。”干爷冷着脸说。 眼镜男点点头,解开了牛皮袋。 袋子里有几张纸,还有几张冲洗出来的照片,他拿起其中一张给所有人看。 照片像素低,洗出来放大以后看着更模糊不清,但照片中的主人公太好辨认了。 照片中,谢起榕还穿着那身女士白色长款羽绒服,只不过比一个多月前脏了不少,他穿着劳保鞋,拉着个绳子,绳子后拖着一辆木头板车,板车有四个轱辘,车上绑了一大堆东西,好像有盆子铁锅什么的。 只不过是一张照片,就把我看的右眼皮直跳。 眼镜男道:“这是化肥厂监控拍下来的,是近期一张照片,此外,根据我们的人反馈情况来看,”眼镜男拿起纸看了着继续说。 “谢师傅打死了新楼巷公司的两名电工,后者当场死亡。” “打伤了榆钢保卫科的三名保安,一名重伤至今未醒。” “把一个老太太尸体丢到了一户人家门口。” “为了吃饭,偷了大概十八只鸡。” “跑到一户餐馆后厨,剁掉了老板三根手指。” “从古城中路到开光路附近,推倒了路边儿三十多个垃圾桶。” “抢了搬家用的板车,打伤了主人。” “在永济桥看人打牌,打伤一人。” ...... 眼镜男念完了一张纸,又准备拿另一张。 干爷摆了摆手,一脸无奈的说:“行了,别念了,看来老郑这次压力很大,若是谢师傅离开榆林去了别的城市,老郑怕是更难做。” “老楚,你和我同岁,好多年没交手了,你怎么看现在的谢师傅?” 叫老楚的这老人摇摇头,比了一些手语。 “不会说话,哑巴?”我心想。 楚爷身后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人站的笔直,他背后背着一把刀状物东西,一米多长,用黑布缠的严实。 这年轻人看着楚爷比的手语,点头说:“爷爷说不好说,已经快有三十年没见了,我们都已经老了,如果出了意外没办法,我会下死手的。” “嗯...” 干爷点点头:“那就这样,锁定谢师傅藏身位置,明天和当地沟通一下,我们调整一下状态,明天晚上动手,吃饭吧。” 陆续有人端着盘子上菜,吃的菜好,鲍鱼海参,鸡鸭牛羊快全了,干爷让我坐下吃,我不敢,因为我看其他的人都没吃,就他们四个老人吃。 正用着饭,大院里开进来了一辆没牌车,亮着车灯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人,一步不停的进来了。 “吴乐来了,坐吧。” 吴乐点点头,直接抽开椅子坐了下来。 他看到我后皱了皱眉,没说话。 干爷端着米饭扒拉了两口,放下筷子道:“吃饱了,老伙计你们几个慢慢吃,吴乐你跟我过来。” 我快步跟过去。,进了另外一间屋子。 “吴乐,这人你认识?” 吴乐看了我一眼,“认识,他叫项云峰,和会里有些过节。” “那看来这小子说的是真的,真有那种什么药水存在?” 吴乐点头:“回干爷,此事为真。” “狗屁!” 干爷大声道:“活了一辈子了,谁能不死?什么药能让人不死?难道郑大胆比秦始皇本事还大?” 吴乐皱眉说:“干爷,不是长生不死,是可以帮人续命,你久居皮县可能有所不知,如今会里已经不在团结,暗流涌动,若郑副会长不在,我怕.....” “还有,这个年轻人我已经给过他机会。”吴乐扫了我一眼。 “怎么?你还敢当着我面儿杀他?”干爷冷着脸说。 “不敢。”吴乐低头。 我松了口气,心想你来弄我啊,我怕你啊。 “咳咳。” 我咳嗽一声道:“吴干事,我在干爷面前发誓!你们要的蓝药水真不在我手上,至于在哪我不知道,我说这话你信吗。” 我又加了句:“你要是不信,去香港那个报亭问问。” 吴乐听后看了看我,面无表情的说:“此事我会查清楚,会里人找你不光是因为药水。” “什么?还有什么事?”我不明白的问。 当着干爷的面儿,吴乐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 “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以后小心。” 第209章 对战 “嗯,是啊,把头我回来了,就这一两天过去。” “小米和廖伯还没回去?可能是晚点了吧。” 我没敢告诉把头我在长春会这里,按照他们说法,今晚会去动手抓谢起榕,为防止消息走漏,所有人不准离开。 白天表面上看着一切正常。 但我感觉到了一丝气氛。 一丝不同寻常的紧张。 和把头说明了情况,又有一通电话打进来。 “情况怎么样鱼哥?” 鱼哥声音凝重的说:“云峰,人见到了,出事了。” “吴喜林老伴看来快不行了,医院来养老院做了插管,那老婆婆还记得你,她念叨着说你身边有虫儿,还说你要是不听她的话,活不到来年开春。” “云峰,此事宁可信其有,说不定真有人要搞你,我这两天右眼皮跳,感觉会发生什么大事,你过来一趟吧,尽快,我在养老院等你。” 我说好,就这一两天过去,我们在养老院碰头。 ...... 晚9点。 三辆帕萨特打着双闪,整齐划一开往化肥厂附近,车的反光镜上插着小旗,路过行人纷纷注目,小声议论不断。 我坐在最后一辆车上紧张的手都出汗了,甚至有一瞬间我想谢起榕最好别在化肥厂了。 他不会坐以待毙。 只要反抗,结果已经可以预料到。 会有人死。 谢起榕本身是长春会中的某人故意放出来的,皮县来的干老四人代表了长春会另一伙势力,期间我几次要求下车上厕所。 我挨着那个楚老徒弟坐在后排,他背后背着的东西我碰到过,又冰又硬,就是一把钢刀。 看到过了红绿灯有个公厕,我又说:“师傅能不能靠边儿停下,我肚子疼。”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车队在夜色中行驶,半小时后,到化肥厂附近停了下来。 这厂子是榆林最大的化肥厂,挨着化肥厂还有一个机修厂,机修厂是60年代建的,早已荒废不用,现在改成了居住区,像这样的机修厂榆林一共有两个,小鸡脚婆住在另外一处,一月租金三五十块钱。 突然想起了小鸡脚婆。 想起了那晚她靠在门上喊我进屋喝水的情景。 叹了声,不知道她现在找到工作了没有。 车子停稳,下了车,差不多十个人聚到了一起。 干爷脱掉了羽绒服,换了一身宽松的黑色高领运动服,人看着年轻了不少。 “干爷,根据会里前几天调查,晚11点半到12点之间,谢师傅会拉着板车回到机修厂,这条路,是必经之路。” “吴乐那里呢?” “回干爷,吴干事已经办好了,今晚不会有警察过来,机修厂外围住的人已经全部搬走了。” “好。” “等下谢师傅露面,你们不要出手,我们来就好,如果他还认我们几个,或许会放弃抵抗,如果不认....” 干爷看向其他人。 三名老者点点头,达成了一致。 昨天那个眼镜男还汇报过这样一件事,我记下了,他说谢起榕是偏执性精神分|裂,还有间歇性狂躁症,单项认知障碍,在某些时候还会出现幻视,幻听,比如在下雨天打雷时。 总结就是精神病里最难根治的几种病,谢起榕多少都带了点儿。 夜色如墨,所有人藏在路边,等着最后一刻到来。 晚11点四十五。 远处出现了一抹白色身影。 很多人都听到了拉板车和吹口哨的声音。 一个瘦高个拖着板车向我们这边儿走来,车上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只死鸡绑在最上头,鸡头冲下耷拉着悬空,车每走一步,鸡头便来回摇摆着。 谢起榕边拉车,边大声唱歌。 “嘿....嘿嘿。” “拉废品,废品拉,我是拉车小行家。” “刮风下雨都不怕,有货我就出去拉。” “所有人注意,目标已到位,按计划开始。” “啪!啪!啪!” 三辆车同时打开车灯,照亮了整个化肥厂路。 灯光刺眼,谢起榕抬手挡在了眼前。 以干老为首的四人走上前。 看着拖着板车,一身怪异打扮的谢起榕,干老眼神复杂的说:“谢哥,还记得我们几个?” 谢起榕眯眼看了半天,突然猛的一拍手道: “忘了!” “是我们。” “干小超,张彪,楚大河,武生,谢哥,我们有二十多年没见面了。” “跟我们回去吧,那里有吃的有住的,有人照顾你。” 只见谢起榕松开板车绳子,使劲挠了挠头发问:“有吃有喝?听起来不错,走,走,咱们回去。” 干爷面色一喜。 车窗户放下来了,我正看着这一切。 忽然,谢起榕转过来头,恰巧看到我了。 “哈哈!” “哈哈!” 他大笑两声:“项峰峰!哈哈!” 卧槽! 我快速按住开关往起升玻璃,谢起榕已经快步朝我冲来了。 “动手!” 只见干爷大喝一声,他三步上前,一把从身后抓住谢起榕衣服,使劲往回一拽! 声音很大,谢起榕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砸到了板车上。 砰的一声!板车上绑的东西被砸的七零八落,谢起榕双腿耷拉着,一晃一晃。 我看这一幕看的心惊肉跳,没想到干爷手劲这么大! 谢起榕砸到板车上,开始时不动了。 过了一两分钟,他躺在板车上,脚挨到地面,一动一动的向后划。 板车也开始慢慢向后移动。 干爷皱眉看着车和人慢慢后退。 滑行了七八米,谢起榕突然从板车上坐了起来,他抽出来拨浪鼓,指着干爷破口大骂:“你是谁!打你爹干嘛!” “过来!我教训教训你!” 姓张的老人再也看不下去,他助跑两步冲了过去,谢起榕立即站起来,大叫着,高举着大拨浪鼓冲了上去。 二人撞在一起。 张老侧步躲过拨浪鼓,近身肩靠,瞬间抓住谢起榕衣服把人拉住来,砰的用头撞了一下。 这一撞,把谢起榕撞的流鼻血了。 谢起榕大叫一声:“铁头功! “你他妈没吃饭吧!” 不锈钢拨浪鼓拍到了张老脑袋上,发出砰的一声! 老葛就是这么死的.... 张老挨了一拨浪鼓,不过他看起来没啥大事,只是脸色阴沉,双手死死抓住对方不放。 “我让你...放开....” 谢起榕抓住老人双臂,一点点掰开了。 “低头!” 一声爆喝! 干老冲过来以腰带胯,一记重炮拳,带着呼呼拳风砸来。 谢起榕甩开张老,单手握掌,接住了干爷这记炮拳,冲击力让他后退了五六步。 几人砰砰打在一起,谢起榕身形灵活不闪躲,以多打少,起初他身上挨了很多下,炮拳鞭腿已经让他受伤流血,但他就是不倒。 也就是在一瞬间,情况突然发生了反转。 或许是岁数大跑不动,耐力不行了,姓武的老者最先吃了大亏,他被谢起榕用拨浪鼓砸到了后脑勺,当场躺在了地上,流了一地血。 见状,姓楚的老人一挥手,他孙子立即解开布,将一把斩马刀扔了过去。 这刀看起来很老式,刀身有两道血槽,在把手上刻着“川二十九军”几个字。 速度非常快,从接刀,到出刀不过眨眼功夫。 斩马刀闪过一丝白光。 一只人手很突兀的掉在了地上。 而这只断手。 五根手指还抓着拨浪鼓不松手。 第210章 鹧鸪婆 化肥厂附近没路灯,这么晚能看清楚周围,全靠着车灯照明。 地上一大摊血。 一只断手掉在地上,五指紧握,还死死的抓着拨浪鼓。 谢起榕......手被人砍了。 “老楚!” 干爷气血上涌,脸色通红的大喊一声:“不能杀!” 锋利的斩马大刀在其脸上映出一道白光。 老人一脸寒霜的扭头:“杀就杀了,何惧!” “老楚躲开!”突然间,干爷大声提醒。 姓楚的老人迅速转过头来,脸色大变,他反应很快,下意识抬刀便挡。 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谢起榕左手抓着断手,断手抓着拨浪鼓。 这长度已经超过了斩马刀的长度,拨浪鼓邦邦响了两声,这声音,仿佛地狱无常的催命符。 老人侧脸结结实实挨了一拨浪鼓,势大力沉的一拨浪鼓,让楚老跟喝段了片一样,眼球都快要爆出来了,直挺挺的往前栽去! 斩马刀梆啷一声,掉在地上弹了两下。 “呵.....呸!” 谢起榕吐了口痰,左手抓住断臂用力一捏,嘴里呼呼呼连续吐纳了好几口气。 伤口流血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抽了抽自己断手上抓的拨浪鼓,没有抽出来,谢起榕一挑眉,直接把断手扔地上用脚踩住,单手握住拨浪鼓一拔,拔出来了。 看着到这一幕,干老感叹道:“谢师傅,我们输了。” 谢起榕咧嘴一笑说:“不是你们输了,是你们老了。” “而我!” “越活越年轻!” “还是得练气啊!” “哈哈!越活越年轻!多吃脑白金!” 谢起榕笑了两声突然不笑,他指着干爷突然说:“你也得死啊。”说完一步步朝前逼近。 干爷后退一步,开口说:“我要是死了,就没人去救阿妹了,。” 谢起榕楞了楞,问阿妹是谁。 干爷说:“阿妹是你妻子,是你老婆,你还有个小孩,他们都住在佳木斯精神病二院,你忘记了?” 听到这话,谢起榕眼神陷入了迷茫。 干爷继续道:“你记不记得,精神病院地下室有个小门,阿妹和你孩子就藏在里面,谢师傅你去看看吧。” 谢起榕抹了抹脸上的血,突然指着干爷大骂:“你糊弄鬼呢,!我他妈还是童子,炼精化气知道不知道!我化了五十年了!” “都化完了!” “去哪生孩子!” 干爷咬牙说:“是在你没化完之前有的。” 谢起榕摆了摆仅剩的一只胳膊:“行了行了,你别扯淡,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你不是老干嘛,我不杀你了,走吧。” “怎么?你还想打?” 干爷起身摇头:“现在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谢师傅,人我带走了,会里还会来人的。” 干爷一挥手,车上下来人把躺血泊中的几人抬走了,随后车子发动离开。 一共三辆车,两辆都走了,我在最后一辆车里对司机喊:“走啊!你愣着干什么!” 司机脸色发白,他抓着方向盘的双手小幅度轻微颤抖。 原来是谢起榕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车前。 他单臂横栏,挡住了车。 司机吓傻了,我直接推开车门下车就跑! 谢起榕大叫着追了上来。 这时司机缓过神来,一脚油门开车跑了。 都他妈跑了!就剩我了! 我跑的飞快,回头看了眼。 月光下,谢疯子单手高举着拨浪鼓,满脸微笑,大长腿一跨两米,飞快的朝我追来。 人在极度惊吓时往往能爆发出自身潜力。 机修厂三米多高的围墙,我一个箭步爬上前翻了过去。 机修厂小砖房很多,道路巷子也很多,不熟悉的很容易迷路,我惊慌失措下瞎跑乱撞,看到一户房子窗户下有个大缸,我藏在大缸里自己盖上了盖儿。 估计这口缸以前是腌咸菜用的,缸底有一些豆浆,都长了一层白毛,味道很呛,我喘气都不敢喘,脸上出了汗。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2点多了。 我心里默念:“佛祖保佑,佛祖保佑,找不到我,找不到我。” 也没过多久。 很突然,当啷一声,我头顶上的盖子被人拿开了。 谢起榕一张白脸慢慢探了进来。 我抬头往上一看,恰巧和他四目相对。 ...... 佛祖只保佑鱼哥,不保佑我。 拨浪鼓一响,我后脑勺一阵剧痛,人没有了知觉。 ...... 期间我短暂的醒来过一次,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头破了。 还是在缸里,不过能感觉到自己在移动颠簸,是谢起榕用板车拉着缸,把我拉走了。 可能是四点,或者是五点,当我再次醒来,眼前的景象已经发生了变化。 化肥厂北边有个大桥,以前施工方在桥下建了个小屋,屋子已经荒废,谢起榕拖着板车把我拉到了这里。 因为路有些颠簸,这次我完全清醒了过来。 “咕咕...咕咕....” 我听到了类似猫头鹰的鸟叫声,还有水流的声音。 偷偷起身往外看了眼,是在河边儿,河滩上生起了火堆。 谢起榕坐在地上包扎伤口,而他身边站着一个黑影,看背影是个女的,而且这女的肩膀上落了一只纯白猫头鹰。 看到这一幕,我瞳孔瞬间放大。 这女的,就是以前在飞鹅山见过的女人,跟在小绺头身边儿那个叫温云的.... “你不应该把那小子抓来,我没有让这样做,而你这样做,打乱了我精心准备的计划。” 谢起榕扎紧断臂,皱眉骂道:“我干儿子让的,你在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弄死你啊。” 女人一脸寒霜,轻轻吹了两声口哨。 她肩膀上的猫头鹰很配合,咕咕叫了几声。 听到口哨声和鸟叫声,谢起榕脸色慢慢平静。 这女的一脸不屑,伸手摸了摸肩膀上的猫头鹰。 猫头鹰扑棱着翅膀,飞到了谢起榕头顶上。 女人看着谢起榕摇头:“不过是个疯子,终究上不得台面,难成气候,跟我来。” 谢起榕立即站起来,跟着这女的一步步朝我走来。 距离很近,没有跑的时间了,我装昏迷闭上了眼。 不大会儿,耳边传来清冷的女声。 “不要装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见我闭着眼一动不动不说话,这女的笑道:“你跟陈红一个样,一只臭虫而已。” 陈红.....红姐.....红姐..... 我拳头捏的越来越紧,慢慢站起来睁开眼,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双眼通红。 “红姐.....在哪。” 这女的笑道:“你不用知道,如果你想见陈红。” 她从怀中掏出一小包东西。 “想她妈?我给你个机会。” “吃了指儿金。” “当我的狗。” 第211章 谢疯子的精神世界 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吃这种东西,而且就算我死了,也要咬掉这女的身上一块肉! “怎么?不吃?” “由不得你,你没有选择的机会。” 女人随手把纸包扔给了谢起榕。 “去吧,让他吃了。” 我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已经准备拼命了。 谢起榕拿着小纸包看了眼,突然间,毫无预兆的一把塞到了自己嘴里!一边儿吃一边笑! “你!” “怎么可能!” 这女的满脸惊骇,立即吹了几声口哨,白猫头鹰也咕咕的开始叫。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谢起榕咀嚼着嘴里的东西一步步逼近,这女的一步步后退。 她刚想继续吹口哨,突然被一只大手掐住脖子,双脚慢慢离地。 谢起榕一米九多的身高,他单手掐脖子,把这女的提了起来。 一扭。 嘎的一声! 我听到了清脆的骨头断裂声。 松开手,刚才还一脸傲气的猫头鹰女人,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脖子无力的耷拉着。 谢起榕笑容满面,在女人脸上使劲踩了两脚,拖着脚把人拖到了河边。 随手一抛。 “噗通一声。”消失在了河里。 主子死了,那只白猫头鹰咕咕叫着往天上飞。 谢起榕抬头一看,当即捡起一根木棍高高举起来,大喊大叫着,去追天上的猫头鹰去了...... 我还在缸里,他像是把我给忘了。 一人一鸟,眨眼消失在了河滩上。 太他妈吓人了,这时不跑是傻子,我跌跌撞撞跑出河滩,鞋都跑掉了一只。 “停车!” 上了桥跑到马路上,我大喊着挥手拦车,这时我脸上都是血,裤子上全是豆酱,鞋也丢了一只,光着脚像个疯子要饭的,路上车本来车就不多,见状纷纷都躲着我走。 “停车!”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你不要命了!我差点撞到你!” 是辆红色爱丽舍,一个带着皮帽子的年轻女孩摇下玻璃冲我大叫。 我拉开车门直接坐到副驾驶上。 “走。” “走?” “你下去!”她开始往车外推我。 “我给钱,一千块钱,把我送到花园小区。” 车子重新发动,皮帽子女孩带着我离开了。 “喂,你擦擦脸。” “你干什么的?是不是在诺曼蒂的混子?被人砍了?我看你有些眼熟啊。” 我现在心烦意乱,当即扭头说你能不能闭嘴,到地方了,一千块少不了你的。 皮帽女孩不说话了。 “把头,我一个小时后到,小米和廖伯回去了没。” 电话中把头说:“他们已经回来了,正在吃饭。” 我压低声音:“屋里不方便说话。” “现在可以了。” “怎么了云峰?” 我深呼吸一口说:“把头,廖伯和小米,有问题。” “说下去。”把头声音凝重。 于是我便把猫头鹰女人的事说了。 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把头说情况有些复杂,你回来我们在商量怎么解决。 指儿金温云突然出现在榆林。 小米和廖伯这几天有些反常。 事情因为出现了谢起榕这个变数,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没人能预料到谢起榕会干什么,下一步要干什么。 谁能想到他最后不管我了,拿着棍儿,去追天上飞的猫头鹰去了。 谁能想到鹧鸪婆温云刚露了个面就死了,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精神病的世界,不受控制。 ...... “前面左拐,把我放路口就行,我身上没带钱,等一会儿下来给你。” 皮帽女孩道:“喂,我说说而已啦,你走吧,不要你钱啦,你到底是不是在诺曼蒂混的?我帮你不是因为别的,因为我好像在诺曼蒂见过你,你认不认识李非?” “李非?”我点头说认识。 “那就对了,我没记错,上次你和一个大高个在诺曼蒂闹事了,我当时也在场,我哥不是后来和你们和解了吗。” “你哥是李非?”我有些惊讶。 皮帽女孩打着车子:“是啊,我叫李清蓉,走了,回见。” 看着红色爱丽舍走远,我摇摇头进了小区。 “叮咚....” 把头给开了门。 “卧槽!峰子你终于回来了!”豆芽仔哈哈笑着抱了抱我。 “你这是咋了,让人打了?谁打的你!”豆芽仔发现了我头上的血迹。 “峰哥你回来了,”小米从厨房跑过来打招呼。 “嗯,回来了。” 我笑着说没事,你们吃了没。 “怎么会没事,你看都流血了,峰哥你等着,我给你找纱布,”说完话,小米一脸着急的进了屋。 看着小米的背影,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 还是小米做的饭,不过这次终于不是饺子了,就是正常的鸡蛋挂面汤,小萱有事出去了,要下午才回来。 “怎么了峰哥,不好吃吗?” 我笑着说好吃,只不过早上吃多了,现在肚里撑的慌,等下再吃。 把头也说吃不下,这两天胃疼没胃口。 豆芽仔什么都不知道,呼呼吃了两大碗,吃完了还一个劲打饱嗝。 吃完了饭,豆芽仔躺沙发上看电视,小米收拾桌子,把头把我叫到屋里锁上了门。 “云峰,你确定那个女的是温云?” 我小声说是,因为在飞鹅山下见过,不可能记错,况且还有那只白猫头鹰,百分百是温云。 此外我还清楚的记得一件事。 我记得当初在飞蛾山下,红姐清醒时曾对我说过,她说鹧鸪婆控制人有间隔时间限制,红姐还说她认识什么黑苗,能对付肚子里的指儿金。 温云被谢起榕拧断了脖子,这不知道对她控制的人有何影响,比如说红姐会不会清醒,会不会自己回来找我们。 小米和廖伯现在看是正常的,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我不敢冒险了,我要去找相关的专业人士求个明白。 晚上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已经长了一层胡须。 刮了胡子,我叫小米跟我走。 我骗她说要去见一个好朋友。 廖伯留在家,我叮嘱过把头,让他务必小心,看着点儿豆芽仔,晚上睡觉记得锁门,因为红姐之前做过很可怕的事,我怕重蹈覆辙, 去火车站等火车肯定没有打车快。 晚上打了一辆车,我带着小米赶往了咸阳。 一个多小时后出了市区,小米看着窗户外的夜景说:“峰哥咱们要去哪啊,都出市区了。” “我们啊,我们去见一个好朋友。” 小米坐在副驾驶上,转过来抬起手笑着说:“峰哥你看我这手链怎么样,前天我跟小萱姐去珠宝店买的,老板说是碧玺宝石呢。” 小米手腕比较细,带了一条深红色有玻璃光泽的手链,她之前从来没有带过女孩子的饰品,这是我第一次见。 其实不太好看,颜色太红太老气了,感觉三四十岁的女的带比较合适。 “好看,红碧玺啊,多少钱买的?” 小米嘿嘿笑着收回手,说花了一万块钱呢,只要你说好看就行,过两天过年了,我和小萱姐再去做头发。 我笑着说好,去吧。 说完话,我扭头看向了窗外。 夜色中的榆林渐行渐远。 小米早年出生在重男轻女的潮汕地区,因为没有身份证流浪了很多年。 她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并没有什么心机,我小时候还吃过生日蛋糕,奶奶给买的,她却没有吃过一次。 如果单纯的小米,因为遇到我后出了事。 我将内疚万分。 养老院的阿兰婆婆快不行了,所以我要快。 出租车开了一夜,在天刚刚擦亮时到了咸阳。 到了养老院门口,鱼哥已经在等我了。 “呦,小伙子这么巧,又碰到你了!”和我搭话的是卖尿大爷,他刚刚停好三轮车。 “大爷好。”我随口打了声招呼。 鱼哥看了眼小米,说快走吧云峰。 小跑着上到二楼,我敲响房门。 等了几分钟,吴爷给开了门。 “麻烦了吴爷,我们去见阿婆吧。”进到屋里我说。 这时,吴爷叹了声把我们领到床前。 我看到阿兰婆婆躺在床上盖着厚被子,她神色痛苦,已经闭上了眼睛。 吴爷对我说:“我妻子想救你,已经多坚持了两天,你们还是晚了一个小时。” “她已经睡着了。” 第212章 什么是蛊 小米看到床上躺着的老婆婆害怕了,她立即躲到了我身后。 如果不是谢起榕用板车把我拉走,我已经赶到了。 终究晚了一步。 “吴爷多节哀。”我道。 “我不难过,”吴爷神色淡然道:“阿兰往后不用在受苦了,她没有朋友只有我,我也只有她。我们早就约定好了,不悲伤,不害怕,不流泪,不过前后脚而已。” 他看着我道:“你上次来她就看出你有问题,你走后阿兰说过,等到来年春天,你有百分之50的概率会出事,百分之50的概率没有事,她让你小心身边的虫儿。” 说着话,吴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打量了小米一眼。 小米藏在我身后,或许是害怕床上已经去世的阿兰婆婆,不太敢露面。 想起大饺子,我说:“小米你先去外面等我,我和吴爷单独谈谈。” 小米出去后关上了门,吴爷拿出一瓶白酒两个小杯,说喝点吧,想和你聊聊天。 床上的阿兰老婆婆已经去世,我和吴爷就守在床边席地而坐。 酒是很普通的劣质散酒,很辣,吴爷倒了两杯,自己先一饮而尽。 他就向长辈讲故事一样,对我说:“年轻人啊,我年轻时和你一样,胆大贪财,陕西陕北一带的皇陵都下去过,那时候都吃不饱啊,我们挖出来的青铜鼎青铜器,也就换两三块钱,买一袋大米。” “我30岁的时候有次失手了,被全省通报逮捕,实在混不下了,便跟人扒火车去了广西,”说到这儿,吴爷看了眼床上的阿婆,笑道:“也就是在那儿,我碰到了阿兰。” “来,年轻人,碰一个。” 我举起小酒杯和吴爷撞了一下。 劣质酒灌入喉咙,没有香味,只觉得烧的慌。 吴爷继续讲道:“阿兰呢,当时连普通话都不会说,跟着一个老苗女在卖布鞋,当时她带着大耳环,可漂亮了......” 我听了很多,同时也从吴爷口中知道了蛊是什么,蛊婆是什么,瞧纸婆什么。 当时我年纪小,同龄人都还在上学呢,而吴爷的话,颠覆了我的认知。 “蛊”这个字,上面是虫,下面是皿,皿指的是容器,这个字分开的意思就是“虫子在容器里。”这个容器有两层含义,一是瓶瓶罐罐,而是容器。 这种东西真实存在,对于这点,直到现在我都深信不疑,很有人听了会不屑一顾嗤之以鼻,对此我也不好说什么,可以不信,权当听我讲故事了。 巫蛊之祸自古有

相关推荐: 生存文男配[快穿]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将军宠夫   人妻卖春物语   角色扮演家(高H)   我的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   我曝光前世惊炸全网   沦陷的蓝调[SP 1V1]   归宿(H)   将军夫夫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