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要有人找到这个村子!就能找到塌了的老房子和和尚塔! 当年,探宝哥用的手持探测器十分落后,现在,如果用上好的探宝器,绝对能找到东西,比如说山鬼花钱,明代那把剑!都有可能。 个人建议,在和尚塔底下找。 不信我拉倒,如果谁信了,并且有了收获,那给我一万块钱好处费,不过分吧? 因为是我告诉你们的,包括鸿沟那里,我不说谁会知道?所以都应该给我好处费。 ..... 当晚9点多,帮主把我们送到了火车站附近。 “王把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今天就送到这儿了,你们拿好东西,路上注意安全,我们,后会有期。” 把头抱拳道:“多保重,后会有期。” 然后,我们踏上了开往四川的火车。 伴随着轰鸣的火车汽笛声,离开了洛阳。 小青龙前几天走了,把头挽留过她,因为我们团队里缺一个厉害的炮工,把头想邀请她加入,五险一金,待遇从优,不过被拒绝了。 青姨半开玩笑说:“王把头,你在找别人吧,我不合适,要是哪天我不小心失手了,你们全得完蛋,你们还是适合找计老头那样的人当炮工。” 我想着有空了去跟计把头学两天炮工,散土出身不好听,要是炮工,这档次一下就上来去了,漠河散土王可以改成漠河炮工王,别人一听就觉得牛。 随着火车渐行渐远,我忍不住,还是给元宝打了个电话。 “你们走了?” “走了,我们现在在火车上了,有句话我想跟你说,如果哪天小霞走了,不要太过伤心,咱们大男人,何患无妻。” 元宝沉默了两分钟,笑了,说:“怎么会呢,小霞不会离开我的。” “那......祝你们幸福吧。” “谢谢兄弟,在来洛阳了说一声,我招待,保重。” “保重。” ....... ps:(第三卷,鬼崽迷村完。) (友情提示:神秘的木雅故事更精彩,田三久和谢起榕,在第四卷中将会发生巨大改变。不怕人笑话,我20岁时还是处男,不过在木雅....) 往后看吧。 第1章 康定情歌 五日之后,在开往康定的一辆破旧公交车上。 我带着帽子,和把头坐在最后一排,低声交谈讨论。 自从在干尸肚子内发现羊皮图,这一年多来,把头一直在暗中向人打听,收集资料史料,从未间断过。 我还发现,有个地方很巧合。 就是老学究主导的黑水城回关事件,发生在2000年左右,后来的一年内,国内很多文史界大佬,都频繁前往川西一带寻找木雅人。 像四川大学的邓琴教授,和吴天西教授都在这个时间段内,写下了两本书,分别是“西康木雅乡西吴王考”和“西夏后裔流向手考”。为什么他们之前不考? 我觉得,大概率和黑水城出土了灵武泪佛和妙音鸟有关。就是,有人和我们一样,相信了夏末帝李?F没死,而是带着大量的金银财宝,在蒙古人眼皮子底下跑路了。 有人问:“项把头,我就是宁夏人,我去了宁夏博物馆看了,那里有好多只妙音鸟,你怎么说就一个?” 我说:“既然廖伯都能做妙音鸟,那国内文物界卧虎藏龙,自然也有高手能做,人做出来又不会故意写上复制品标签,要是写了,你还会花钱买票去看吗?” 西夏文字现在是死文字,它们的文化也很神秘。二十年前,四川大学邓教授在她书里写了这么一段原话,为我们去寻找天府炮楼提供了大致方向。 她笔下写道:“西夏皇族在亡国后,在今天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的木雅地区(即今康定县折多山以西,雅砻江以东,乾宁县以南,九龙县以北的地区)”定居了下来,建立了一个小政权,他们把这个小政权的首领叫做“西吴王”,实际上也就是“西夏王”的称号。 她并未找到“西吴尔国”,只是大致划定了一个可能的范围,这个范围很大,我们作为参考,就去了这个大范围的中心地带寻找线索。 那里就是康定。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哦,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哦......” 我唱的好听吧?好听就是好歌,一首康定情歌送给大家。 .... 突然,这辆开往康定的老旧公交来了个急刹车,豆芽仔正在睡觉,刹车的惯性,让他一个踉跄栽倒了前头。 “我槽!怎么回事儿!摔死老子啦!” 这时,公交车车门打开,一个明眸皓齿,皮肤黝黑,眼睛很大的年轻女孩儿探头进来问司机:“师傅,我的宠物能带上车吗?用多买一张票吗?” 司机一看她手里牵着一条很小的小狗,就说:“没事,能带宠物,上来吧,不用多买票。”估计司机也是想多拉人多挣钱。 “谢谢师傅,等我两分钟。” 大眼女孩儿说完就走。 过了两分钟,我坐在后排,突然听到前方人群一阵惊呼。 “让让!大家让让!谢谢了!” 一头“牛”被推上了车,挤的人群纷纷往后靠。 司机瞪大眼说:“你不是说带小狗上车?怎么带这么大个牛!” 大眼睛女孩上来后,手里牵着牛说:“师傅你说能带宠物的啊,这就是我的宠物,还有,你刚才说了不用多买票,谢谢师傅。” “我!” 司机顿时哑口无言。 双方僵持了几句,司机说不过这女孩儿,只能无奈继续开车。 车里过道突然多了头牛,一下变的很挤,这女孩儿把牛缰绳拴在扶手上,自顾自挤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我身旁的座位上,把头还看了她一眼。 我一闻,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不像是香水味,像是某种天然香料。 “姑娘,你也到康定下?”我向她搭话。 “是啊,怎么了?” “没事儿,我们也到康定下,就想跟你打听个事儿,你知不知道木雅人住在康定哪里?” “博巴?” “你打听博巴干什么?” “博巴是谁?”我说我想打听木雅人。 她解释道:“博巴就是木雅人啊,他们总人数大概8000人左右,在康定他们住的很分散,我以前在学校一个室友就是博巴人,我是藏族人。” 我惊讶说:“你是藏族?没看出来,你普通话说这么好,穿的也这么时髦。” 她马上大笑道:“都什么年代了大哥!我们藏族年轻人不光会说普通话,我还有手机,我还玩过电脑,我还会聊qq呢!”说完她从兜里掏出部翻盖手机,晃了晃。 我说牛逼,那你带这头牛,是要去哪里? 她解释说:“下礼拜一,我们村里要过晒佛节,这头牛是要拉回去杀的,过节用,大哥你哪里人?” “认识一下,我东北人,叫项峰,你别叫我大哥,我没那么老。”说完我拧开水喝了口。 她一笑说:“我藏名叫米娘拉珍,小名叫小米,你也可以叫我小米。” “咳!咳!” 我被水呛着了。 “怎么了?有问题?” “没,没问题,就是你恰巧跟我一个朋友重名了,刚刚没反应过来。”我忙擦了擦嘴说。 到了康定下车,米娘拉珍一马当先牵着牛下车了,她还俏皮回头打招呼说:“大哥!拜拜了您嘞!” 我已经把她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 她住在瓦泽乡石榴村,大一学生,家里有一个弟弟,有一个木雅人同学,石榴村附近的好几个村子,在下礼拜一会旅行晒佛节,为期四天。 我们本来就是两眼一摸黑,没有明确目标,当下决定去那个晒佛节看看。没主动和米娘同路,是因为我们想低调一点,反正只要知道地方,自己能找车去。 二十年前的康定很美,下车后就能看到贡嘎雪山和跑马山,人站在雪山下眺望,清风拂面,看着蓝天白云,感觉心灵都会被净化。 2005年左右,这里主要的支柱产业是畜牧业和农业,其次就是旅游业。跑马山也叫仙女山,别听谣言,得实地去看看才清楚。 当年我在县城见到的本地女孩身材都很好,五官端正,皮肤偏向小麦色,听说还有搞人类遗传学的做过大数据研究,说在康定跑马山附近的女性族群,腰臀比很夸张,简单说就是腰细屁|股大。 另外,据说这里的晒佛节和拉萨的晒佛节不一样,一是后者也叫雪顿节,二是举行时间不一样,一个是在每年的十月份,一个是在正月份。 相比拉萨,康定这里的小晒佛节,少了一分空灵宏大感,多了一丝人间烟火气。 第2章 瓦泽晒佛节 那时候从康定到瓦泽没有班车,我们花了一百块,找了辆拖拉机送我们,去之前还特意买了些吃的,像饼干方便面之类。 坐在拖拉机上,鱼哥看天说:“云峰,你看那朵云像什么,我看像个佛头。” “不是佛头吧?”我抬头看了看说:“倒是像一个簸箕。” 小萱说像一支口红。 豆芽仔说像一块狗头金。 这年,当地政府开始重视旅游产业,由于我们到的时间刚好是晒佛节前后,所以这里有部分村民已经在做民宿生意了,我们当晚到了瓦泽,就住在一家民宿旅馆,老板是汉族人叫张鑫生,他老婆是藏族人,名字忘了。 我半夜起来,看把头房间还亮着灯,就过去看了,把头带着眼镜,还在皱眉看羊皮图。 “没睡?” “睡了,我都睡醒了把头,这图看出来什么了?” “云峰,你过来仔细看这些塔,是方的还是圆的?” “圆的啊,”我说。 把头说:“这有点奇怪,根据我之前的调查,早在上个世纪,就有学者在木雅一带的深山里,发现过一种奇怪的石碉楼建筑群,不过全部都是方形的,是用片石堆起来的,有点像小形金字塔,可从未听说,有人发现过圆形的石碉楼。” 我指着羊皮图:“把头,这图最起码800多年了,这么多年过去,上头画的这些石楼可能早就塌了,塌了自然就没人见过了。” 把头摇摇头,拿起图对着灯看,边看边皱眉说:“我总感觉.....似乎漏掉了某种细节。” “砰!砰!” 突然有人敲了两下门,把头快速把羊皮图收到了怀里。 “谁啊?” “我,老张,看你们这么晚了还没休息,特意送壶茶过来。” 把头示意我去开门。 民宿老板老张进来后,放下茶壶,笑道:“这是我们康定的特产,高原雪茶,我老婆泡的,二位尝尝怎么样。” 我是屁都不懂,我感觉一块五的茉莉花茶和一百块的龙井没啥区别,但把头可是品茶高手。 把头尝过后,眼神一亮道:“我从未喝过这种茶,浅尝微苦,舌后留香,后劲十足,真是神品。” “呵呵,那当然了!”老张笑道:“雪山上的雪茶,是我们这里的稀世珍品,只有在本地才能喝到正宗的,外地买的都是假的。” 他马上从怀里抽出一大包说:“这一包一斤半,你们要的话,给我888。” 把头还没说话,他不断从怀里掏出东西,往桌子上放。 “这是我们康定雪域人参果,这是雪山花椒,这是雪山特级牦牛干,这是康定红景天。” 他站起来,又从裤子里往外掏东西说:“这是极地松茸,这是康定鹿茸片,这是雪山大豆,这是......” “停!” 我靠,我说你是变魔术的吧?这都是放在身上哪的? “等等啊,马上完。” “这是野生尖贝,这是康定苹果干,这是真空装的窝子油糕,你看看你们要点什么?要全拿的话,给你们算个优惠价,2888。” 看着一桌子东西,我无语说:“你是个天才。” “过奖,客人说好,才是真的好。” 把头笑道:“这雪茶确实不错,云峰,给人拿钱,买一袋。” “把头!这也太贵了!888一袋!能买一吨猴王牌茉莉花茶了!” 吐槽是吐槽,我还是不情愿的给了钱。 把头笑道:“老张,我看你有辆面包车,能不能明天把我们送到石榴村,我们想去那里看晒佛节。” “没问题!明天吃了早饭我就把你们送过去,我在这里生活二十年了,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他拍着胸脯子保证。 我知道了,把头借口买茶是假,让他帮忙当向导是真。 第二天准时出发,老张边开车边介绍: “晒佛节就是晒唐卡,石榴村有两张大唐卡,一张是现代的,另一张据说是唐代的,今天家家户户会拿着小唐卡,放到大唐卡旁边晒太阳,等下到了,你们要注意规矩,不能踩,不能吐痰,见到年长的女性一定要摘下帽子和人说话。” 我听的眉头直跳,唐代的大唐卡? 是真货?要是真的或者长度超过了两米,那就是国宝级文物! 小小石榴村,会有这种东西? 没亲眼见到之前,我不敢信。 豆芽仔惊道:“我去!唐代的!那要是真的!不得卖几十万!” “当然是真的!”老张说:“前两年县里来专家鉴定过,说真的,并且还想征收到博物馆,不过遭到了村里人强烈拒绝,最后不了了之。” 我问:“要是真的唐代文物?没人偷?” “有人偷!我老婆说过,那个唐卡前后一共被偷过七次!结果每个偷的人都死于非命,有摔死的,淹死的,车撞死的等等。” “这个很邪门,你们别不信,知不知道那个大唐卡上画的什么图案?” 我猜测说:“卓玛(度母)?吉祥天母?大威德金刚?要不就是莲花生?” “不,都不是。” 老张一本正经,告诉我说:“是狮头圣母拜阎魔。” 我一惊,狮头圣母不知道,但我知道阎魔神,那是藏区的死神,代表的就是死亡。 到了石榴村,远远看到冒浓烟,聚了很多人。 不少男女都穿着长围裙,百褶衣,女的头上包着蓝布,有人从人堆里挤出来,手中抱着一块奇怪的黑石头。 “老张,这是在干什么?” 老张说:“这是在烧石头,每年晒佛节一开始,藏民会搬一块白石头,在这里统一用火烧黑以后抱回家里放在床底下,据说能挡灾。” 我挤过去看热闹。 只见大火堆旁蹲坐着一位老妇人,她身上穿着破旧的棕色百褶衣,脖子上挂着几串珠子,一直低着头。 人会先把石头递给她,然后由她,把石头丢进火堆里烧。 火烧的噼里啪啦,突然。 可能由于这块石头太重了,堆着的干柴掉出来几根。 干柴还冒着浓烟。 无意中,在地上搭了一个倒着的三角形。 第3章 表哥表妹 这天是瓦泽晒佛节,喜庆的日子,几个男的手拉手围成一个圈,女的在圈里跳舞。 男女们身穿传统服装,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倒三角,距离上一次看到这个图案,过去一年多了。 隐约听到,似乎有人在叫我名字。 突然!我定睛一看,眼前烧石头的老太太,双眼成了乳白色,眼球只有白的,没有黑的瞳孔! 我没来由的脚下一软,一头栽倒了! 头磕到了地上,离正在冒烟的火堆,距离不到十公分! “云峰!” “你怎么了!快拿纸! “”拿纸来!”小萱眼神惊恐,大喊大叫。 我伸手一摸,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流鼻血了.... 我马上仰起头。 小萱慌乱的用纸帮我擦,可怎么都不止。 血顺着鼻子往下流,一滴滴,打湿了我胸前的衣服。 “水!水给我!” 鱼哥慌乱的托住我脖子,用手沾着凉水,使劲往我头上拍。 “峰子!峰子!睁开眼!”把头和豆芽仔也大声叫我。 我自己感觉,就是呼吸不上来了!像是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死命掐我脖子! 这时,一名背着双肩包的女孩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快步跑到我跟前看了看,立即大声说:“我是医生!他这是急性高原反应!谁有氧气!谁带氧气了!” 周围没人回应。 “谁有氧气!这是会死人的!” 这背着包的女孩神色着急,她转过头来,突然俯下上半身,和我嘴对嘴了。 舌头不受控制的碰在一起,我感觉嘴唇麻麻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随后这女孩儿抬起头,用手拍我脸说:“怎么样了!别说话!你把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 我调整呼吸,几分钟后情况慢慢好转,鼻血也止住了。 小萱哭着喊:“云峰你怎么了!你吓死我了!云峰你跟我说句话!跟我说句话!” “先别让他开口,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他以前是不是没有来过高原?这是急性高反!如果身边没有人,会要人命的!” 把头忙说:“姑娘,太感谢你了,我们都不懂,你帮了我们大忙。” “不用谢,这都是应该的,我也是来康定旅游的。” 我扭头看去,此刻烧石头老太太的眼球不在是纯白,而是和正常人一样黑白相见,刚才那一瞬间,应该是我缺氧产生了幻觉。 民宿老板老张,开口说:“哎呦喂!小兄弟你刚才把我吓的都不敢说话了,你怎么有这么严重的高反!这还没到海拔高的地方!石榴村在往上游走10公里,那里才到高海拔区!” 我尝试着站起来,小萱立即扶住我。 “没.....我没事儿了,刚才让大家操心了。” 我弯腰道:“你是医生?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一命,一点小意思,还望收下。” “你这是干什么?医生救人是职责,我不要你钱,你快收起来!” 我理解错了,我拿了三百块钱,我以为人家嫌少,又准备去包里拿。 “哎呀!说了不用!” 她开心的笑道:“这样吧!你要真过意不去,就请我吃顿饭吧。” 我说那当然没问题。 找了家卖饭的地方,我丝毫不吝啬,把有东西全点了。康定黄凉粉,酸菜面皮子,酥油包子酥油茶,牛肉粥等等点了一大桌。 饭桌上了解到,她姓馥(fu),叫馥珠,竟然是千里之外的邯郸丛台人,这个姓氏可不多见。 馥珠长相普通,但皮肤白皙,干干净净,圆脸,刘海头,有种领家女孩儿的感觉,她说她是邯郸丛台中医院的一名实习医生,这年22岁。 “馥姑娘,我这么称呼你可以?” 她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说:“可以啊,我这个人喜欢旅游交朋友,我很好说话的,你也可以叫我小名珠珠。” 我还没说话,突然,脚下一阵剧痛。 小萱咬住一只筷子,斜眼看我,桌子底下,她狠狠踩了我一脚。 我忙说:“珠姑娘,吃菜吃菜,这还剩这么多,不吃就浪费了。” 她笑了笑,也不客气,伸筷子,去夹把头面前放的黄凉粉。 把头本来也在笑。 可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看到把头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珠珠!” “你怎么在这儿吃上饭了!我以为你去别的地方了,害我好一顿找!” “这几位是......” 说话的是名年轻男人,和我差不多高,皮肤晒的黝黑,短发,眼神明亮,看起来很精神。 “哦,表哥,他们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可好了,还请我吃饭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 我说我叫项峰,其他人当然报的也是假名。 “你们好,赵志平,我是珠珠表哥。” “别吃了珠珠,你没看开始了?大唐卡被抬出来了,走吧,咱们还要拍照。” 再次谢过我请客吃饭,二人结伴离开了。 豆芽仔吃的满嘴油顾不上说话,鱼哥不吃辣椒,正往自己小碗里盛牛肉粥,小萱在我耳旁小声说:“还看人家?她有我漂亮?你别多想,人和你嘴对嘴只是为了救你。” 我说我当然知道,她没你好看,你最美。 “云峰,吃完了吧?出来一下。” 从屋里出来,我看到村民已经举起了巨型唐卡,那张唐卡目测最少五米多高,五米多宽,用一排棍子支撑着,画的应该是绿度母,通体用矿物质颜料手工绘成,看的很震撼。 风一吹,巨型唐卡冽冽作响,半空中的绿度母眉眼传神,随风飘动,像是活了过来。 许多藏民见此情景,纷纷跪下。 他们拿着小号唐卡,双手举过头顶,虔诚的顶礼膜拜。 阳光撒下,真是一副千人跪度母的奇景。 我看到了不远处的馥珠,她此刻手拿小型单反相机,正在聚精会神的拍照,她那个叫赵志平的表哥也在拍照。 “云峰,你没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 把头看着不远处的馥珠,开口说:“这个女孩儿,不是医生.....” “啊?把头,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医生?人刚可是救了我?” 把头皱眉说:“救你是救你,这是两码事,刚才,她伸手夹菜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她的食指和中指,长度一模一样。” 手指长度一样?这个我真没注意到。 我问把头那是什么意思? 把头说:“意思就是,她不是医生,她是小偷,是职业扒手。” “小......小偷?!职业扒手!把头!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把头冷声说:“以前的盗门,像这种女孩儿,在五六岁时就会被人训练,用锉刀连皮带肉,活生生把两根手指磨成一样长短,我见过,小快手卢的手指也是这幅模样。” “把头我不懂,就算是小偷,为什么要磨短手指?” 把头对着我,伸出手指道:“将中指磨平,与食指齐,这样,两根手指会一样长,偷起来方便,就像筷子,若筷子有长有短,用起来就会不方便。” 就在这时,听到有人大喊:“来了来了!唐卡出来了!” 是老张说的那张唐代巨型唐卡,被一群人抬出来了。 “让让!都让让啊!” 我和把头看着。 只见人群中的馥珠和她表哥,对着抬出来的巨型唐卡一顿猛拍,随后,二人放下相机,对视了一眼。 馥珠慢慢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巴。 第4章 夜幕中的篝火晚会 此时刚过中午不久,伴随着巨型唐卡被人挑起,顿时点着了围观民众的热情,吵吵声很大。 女孩儿馥珠,混在人群中哭着相机佯装拍照,并未看到我。 “把头,她们兄妹....目标是偷这张唐卡?” “嗯,不会错,你没听说过头三年前的新闻?” “是02年?什么新闻。” 把头抽了口烟,缓缓吐出说:“那年的11月份,也是一张御制阎罗唐卡像,在香港佳士得卖了3087万港币,而这张,也是阎罗像唐卡。” 我又看了几眼,那不像个唐代唐卡,那帮专家不知道什么水平,石榴村这张阎罗,可能是明清时期仿的。 如果是唐代,这张要过千万。 要是明清仿,大概值个十万左右顶了天。也就是说,珠珠可能不知道。 “怎么,云峰你还想告诉她啊?” “别,”把头呵呵一笑:“我们都是贼,只是目标不同而已,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江湖规矩,看破不说破。” 我点头说是,同时脑海中回想起那一幕,和女孩子亲嘴的感觉还不错。 晚上村里有篝火晚会,我们没出去,在等老张。 大概晚上9点头,有人敲门。 “老板,我把人带来了,快开门!真不好找,我下午来开着车硬是跑了三十多里地!” 打开门,老张身后领着个身穿百褶服包着头的老太太,老太太满脸皱纹,看起来岁数很大,最起码比把头大。 进来关上门,把头问:“这是木雅人? “是!雅江石绵一带!最正宗的木雅人!我把人拉过来费了老鼻子劲!” 我是第一次见木雅人,心想这就是800年前党项人的后裔?除了眼眶深一些,感觉和普通的老太太没啥区别。 把头数了五张一百递过去,老张立即喜笑颜开接到手里,笑着说:“谢谢老板啦。” 木雅老太太说话了,语速不快,但一个字都听不懂,我努力听了半天,感觉像在听天书。 “说的什么意思?”把头问。 “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啊,你们下午光让找个木雅人过来,可没让我找翻译,这是他们自己的木雅语,别说我,藏民都听不懂啊。” “不过没关系,”老张马上笑道:“我老婆懂一点木雅语,可以帮你们翻译,就是这个.....呵呵,咱们都是朋友,给我意思意思就行了。” 木雅语是少数民族中的濒危语言,没有文字版,就是只会说,没法写,都是口口相传。我感觉或许在过50年到一百年,这种古老神秘的语言就会完全消失,就像西夏文。 雅江,石棉等地的木雅人认为自己是藏族人,但藏族人并不接纳他们,因为本质上的文化不同,如今的木雅人,还残留着古党项人的少数习俗。 10点多,老张老婆赶来了,充当我们之间的翻译。当然我们又给了几百块钱好处费。 把头从怀中掏出张纸铺了到桌面儿上,纸上用铅笔画了一座圆柱形石塔。 “你帮我问问,这种样子的塔,她见没见过?” 老张老婆尝试用木雅语帮我们问,她说的断断续续,有时候,一个单词会想好几秒。 随后,木雅老人指着白纸讲了一大堆。 老张老婆眼睛瞪大,讪讪的说:“我...我大致听懂了一半多,她说她小时候见过这种圆石塔,在一座大山深处,那里有很多野狼。” “具体些,哪座深山里?”把头问。 又帮我们问了,老张老婆摇头道:“她说她也不记得了,没人会去那里,在西北方向。” “西北方向....” “那就这样,张老弟你们走吧,有事儿在找你。” 把人打发走,把头找出地图看了半天,皱眉小声说:“从这里往西北,主要是弭药山和堡子山,而“弭药”在藏文中的意思,就是木雅!” 把头重重点了下地图:“可能就在这儿,检查下东西,缺什么赶快买,近一两天,我们就动身进山。” 我说好。 的确有要买的东西,我被那种高原反应整怕了,要买两瓶氧气带上,听说只要时不时吸两口纯氧就不会有高反了。 从屋里出来,看着远处盛大的篝火,听着人们的欢声笑语,我突然想,如果以后金盆洗手不干了,在这里山脚下买间房子定居也不错,没人认识我。 但那还远,钱这东西,没够,我有了三百万,还想挣到五百万,有了五百万我还想存到一千万,真没吹牛逼,我的目标是30岁之前,攒一个亿。 坐地上伸手摸烟,结果空了,我直接进屋把我的双肩包拿出来了,包里还有几盒。 “峰子你坐这儿干什么?走呀,跳舞去啊!” 豆芽仔乐着说:“今天晚上兄弟可能要有福了!我刚才跟着她们跳舞,最少有5个女的看上了我,这我顶不住啊。” “吹,你长什么吊样?还五个女的看上你了。” “真的!你看你还不信!你太小看我了,我马上给你领个过来!” 等了几分钟,豆芽仔还真领着个年轻女孩儿过来了。 “拉姆!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快叫峰哥。” “峰哥好,”这女孩儿笑着,乖巧的叫了声。 看豆芽仔得意的眼神,就像在说:“怎么样?没骗你吧?” 由于外头没灯,光线不太好,我看不太清这女孩儿长相,不过豆芽仔看上的,应该不差。 “峰子你不去拉倒,拉姆,走,咱两去玩去。” 这女孩儿转身刚走没多远,突然和一个“黑影”撞在了一起,由于速度过快,两人都摔倒了。 拉姆叫了声哎呦!豆芽仔忙去搀扶。 “他妈的!怎么走路的!没看到有人!是不是没长眼睛!” “是你?!” 伴随“黑影”起身,豆芽仔一愣。 我也看清楚了,竟然是珠珠。 “这么着急,你是要去哪儿?”豆芽仔问。 珠珠随手捡起来她的背包,忙笑道:“没事儿,我表哥喊我过去,你们在这里慢慢玩,我先走了。”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我很想说:“珠珠别装了,我知道你身份,咱两都一样是贼,你是不是把唐卡偷到手得手了?现在是要连夜跑路了,其实你偷的唐卡只值几万块。” 摇摇头,这些话我心里想想就算了,把头说的。江湖规矩不挡人财路,看破不说破。 人走后,豆芽和女孩儿拉姆继续去跳舞了,我抽完了这根烟准备回屋。 刚提起包,我马上皱眉。 不对..... 我的包怎么这么轻? 第5章 西北玄天一片云 想到了某种可能,吓的我脸色大变! 忙拉开包,我把东西都抖了出来。 包里有几样化妆品,护手霜,一部翻盖手机,两件女式衣服,在包的最底层,有一张折叠起来的唐卡。 正是村里的明代阎魔大唐卡。 这是珠珠的包!拿错了! 她的双肩包和我的双肩包都是黑色!颜色样式差不多! 区别就是牌子不一样!要拿起来细看! 我直接把东西一股脑塞包里,提起来就跑着去追! 开什么玩笑!我包里的东西太重要了! 有些很值钱的东西我一直随身携带,之前搞到的还没卖掉的天聪汗钱铜钱,义记金钱,一刀平五千,包括好几件,从战国西汉!到辽金时期的高古玉器! 这些都是我的私藏品!加起来最少能卖一百多万!还有一个鬼草婆送到好看香包,我的笔记等等。 我他妈要这破唐卡干什么! 顺着珠珠几分钟前刚离开的方向,我一路跑着追赶,追出了村子。 没看到人! 石榴村外的土路上空荡荡的,我只看到路上留下一排摩托车的轱辘印,可能是她那个叫赵志平的表哥提前在这儿等着了,就等晚上人多趁乱,得手后好跑路。 “啊!” 我气的脸色铁青,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妈的!不行!必须把我包换回来!” 老张和他老婆还没走,我跑回去后直接上了面包车说:“老张我有急事儿!用下你车!” 他还要说什么,我已经一脚油门踩下去了,后视镜中老张追着我大喊大叫。 把面包车车灯打开,顺着离开村子的主路去追,我心里万分着急!路上黑咕隆咚的,根本没人。 通往瓦泽地区只有这一条山路,开了约莫十分钟,我突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红点。 似乎是摩托车的后尾灯。 油门踩到底,我满头大汗的扶着方向盘,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那个红点! 看清楚了! 摩托车上一男一女两个人,都带着头盔,后座上女的背着个黑包,就是我的包! 我使劲拍喇叭! 他们听到了喇叭声音,车速不但没有丝毫放慢,反而加快了! 车速过了一百!珠珠双手搂着那男的腰,整个身子贴在对方后背上。 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到,我摇下玻璃大喊:“珠珠!快停下!是我!你拿错包了!” 不知道对方骑的什么摩托车,我撵不上,连续两个大拐弯,摩托车带着珠珠压弯,压的非常低,我都怕她们突然翻车。 我快速转方向盘,骂道:“破车!他妈的能不能再快点儿!” 油门踩到底,发动机声嘶力竭,到了极限。 突然!我没注意到,路中间有一块儿大石头!面包车撞上石头,猛的向右打滑冲出了山路!砰的一声巨响后又撞到了树上! 没气囊,我头直接撞到了方向盘,瞬间天旋地转,只感觉身上要散架了。 可能过了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我缓过来后,捂着头,一脚踹开了车门。 掏出手机打电话。 “老张,车坏了,你找辆车在来接我一下。” 电话中传来一阵怒声。 “什么!我车坏了!” “我开了八年都没坏!怎么你开几分钟就坏了!坏哪儿了,严重不!我还得找人修!” 我走过去看了看,说:“不用修了,估计报废了,水箱没了,发动机掉下来了。” “啊?!你撞了!” 我说是,不好意思,不过我赔你一辆新车就是了,赶快来接我。 他顿时急道:“那你在哪儿啊!你到是说个位置!”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你就从石榴村出来,沿着山路往北走,我打着双闪,你路过能看到。” “等着!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又想起了珠珠包里的那部翻盖手机。 长按开机,屏幕一亮,里头存着很多电话号码。 像有:“李主任,王医生,马院长.....等等。” 她还真是个医生? 往下翻,又突然多了这么几个备注的号码。 “荣门老瓢把子,荣门张高买,宋门镊子杆,荣门刘船工。” 我看的眉头直皱。 看来珠珠是双重身份,又是医院医生,又是老荣行的人。 过去江湖上除了有惊皮彩挂,评团调柳八大门外,细分还有四大家。 四大家并没有被长春会这个庞然大物吸收,而是作为一支偏门的分支,传承了下来。 “西北玄天一枝花,金荣蓝阁四大家,虽说不是亲兄弟,一人赚钱大家花。” 四大家分别是:金、荣、蓝、阁。 注意区分,四大家这个“金”,和八大门之首的“惊”不一样,前者是靠骗为生的职业骗子,后者这个“惊门”,指的是那些有真本事的算命先生,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供着的那种先生。 “荣,”就是珠珠加入的老荣行,是小偷,职业扒手,靠偷为生。 一个地区的老荣行带头的,叫总瓢把子,底下有两种扒手,第一种叫“老细”,是靠手上功夫偷东西的,珠珠食指和中指一样长,她就是“老细。” 第二种叫“砸窑”,这种主要是入室抢劫偷东西,砸窑一般都是男的,没有女的。 四大家排第三的这个“蓝”,是蓝道,就是老千,藏牌出千耍诈的。 我们北派盗墓这行,不偷活人钱,只发死人财,从江湖规矩上说起来,我们盗墓的虽然是外八门中的下九流,但在纲目上,地位是要比蓝道的老千高的。 因为不管北派南派,都有自己的传承。不过要单论搞钱能力,这个不好评论。 最后还有个阁家,也叫“葛家”,这个是特指以前一帮做生意的人。阁家都是做的暴利生意,能把一毛钱成本的东西,收拾包装以后卖一万块,这就是他们的本事,比如,民国时期曾有一阵子流行过卖“复活丹”和“减肥药”,背后就是阁家这伙生意人在抱团。 在看珠珠手机里那两个备注,“荣门总瓢把子,张高买,荣门镊子杆,荣门老船工。” 这是职位划分,不是他们人叫这个。 流程大概是这样的。 珠珠是老细,她偷出东西后不会自己往外卖,而是会先给到老船工,老船工就是来回运东西的司机,老船工拿到东西后,在给到这个地区的总瓢把子。 如果东西很值钱,总瓢把子一般会留上三天,如果三天内,没什么有钱有势的人通过关系找来,那就代表没事儿,要卖了。 然后,总瓢把子把偷来的这件东西给到高买,让他卖去换成钱。高买谐音“高卖”,意思是希望能往外卖个高价。 货款回来以后,高买把钱给到镊杆子,镊杆子在一份份把钱分好,最后把卖到的钱,按比例发下去。 所以我说,老荣行就像我们北派的散土,土工,炮工,后勤,把头,都有严格的制度分化。 如果珠珠不把偷来的东西给到老船工,那就相当于我们北派里一个散土的,自己拿着东西跑了,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当下,我直接用这部手机,打了“总瓢把子”备注的手机号。 很快,那头电话接通,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小珠,东西到手了没有。” 见我这边儿不吭声,对方警惕性很高,马上就说:“你不是小珠?!你是谁!” 我深呼吸一口,直接说: “北派,项云峰。” 第6章 珠珠还包 “你说是什么人?” “北派,项云峰,”我又说了遍。 电话那头,男人先沉默了十几秒,然后惊讶说:“北派?你是刨坟的?” “是。” “小子,珠珠呢?你怎么拿着她的手机?” “你应该知道,我们荣行跟你们刨坟的,向来不打交道。” “贵姓。” “李。” “李瓢把子,我没把珠珠怎么样,是她手机丢我这儿了,你肯定有办法能联系她,就想你替我告诉她,让她现在回村里来拿手机。” 我不傻,不会直接告诉对方说拿错包了,我包里放了总价值超过一百万的古董,如果对方知道了,肯定会立马挂了。 对方声音低沉,又问:“刨坟的,她把手机拉你那了,你刚才直接叫我瓢把子,说明你知道珠珠的身份,也就是说....你知道我们在村里要干什么,可对?” 我槽,我心想果然都是人精,脑子反应挺快。 我有预感,如果这通电话说漏了嘴,我包就在也拿不回来了。 灵机一动,我笑着说:“瓢把子你多心了,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我个人和珠珠的关系非同一般,你完全可以信任我,因为她怀了我的孩子啊。” “什么!” “你说什么!” “珠珠怀了你的孩子!?” “对啊。” 反正当事人不在,我瞎说道:“所以咱们是一路人,是八竿子打不着,但北派和老荣行,以后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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