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就会满头大汗。” “练功时一般会有一位师傅在旁看着防止“出偏”一旦发生出偏师傅就能看出来马上及时“纠偏。” “出偏的表现是想睡觉头晕血压升高出偏严重的话面瘫中风精神障碍甚至猝死。” “但是云峰问题就出在了这里像谢起榕那样他到了一定高度后就没人能帮他纠偏了就是在没人有能力当他师傅。” “他只能自己摸索着去练一天两天没事儿时间久了不出事儿才怪。” 看我一脸懵逼鱼哥又笑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要从医学上解释造成这种后果的原因就是体内气息紊乱血压突然升高神经周围的毛细血管破裂导致内出血造成了伤害。” 听了鱼哥说的我有点发怵。 虽然现在是科技社会但每个男人心里都藏着个武侠梦幻想希望自己是绝世高手能路见不平英雄救美拔刀相助但那是有代价的要吃苦。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后来干脆穿好衣服起来叫上鱼哥一起出去了。 弥药山昼夜温差极大深夜站在农田边儿上不由冻的我瑟瑟发抖。 “真冷啊几点了鱼哥?” “十一点多了。” “走过去看看。” 到了小木屋外屋里隐约有烛光透出。 山里不时传来几声怪鸟叫声门没锁我轻轻推开门向内看去。 只见屋里。 老头盘腿坐在床上他右手握拳左手摊开左手盖在了右拳之上整个人好似老僧入定一动不动。 过了几分钟老头慢慢睁开眼。 这时他眼神清亮目露神光好似能看透世间万物。 他慢慢转头。 鱼哥登登后退两步诧异道:“好这人好强。” 彼时屋内传来马道长中气十足的话音。 “门外的二位小友” “天气凉了不如进来一叙。” 第17章 弭药山道爷 “小心。” 鱼哥捏紧拳头冷着脸说:“刚才他睁眼那一刻我有感觉这人很强。” “多强?鱼哥比谢起榕呢?” “不一样这二人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 推门进去老头还盘腿坐在床上当下说了声:“坐吧。” “马马道长你现在好了?你知不知道你白天” “呵呵。”老道士笑着说:“老道自己的身体自己当然了解我走了六遍小周天方能在这阴阳交际的深夜时分得到片刻清醒。” “恬??虚无真气从之这就是我练八部金刚功出偏后现在的状态。” 鱼哥顿时惊讶道:“道长你冲破任督二脉了?” “哈哈” 老道士爽朗大笑道:“当今世上无人能冲破任督二脉如果有人做到了那此人就不是人了是陆地神仙。” “像老道一样修道修道修到最后就没有道路了是条死路。” “在这川南深山你们能见到老道是你们的缘分能见到清醒时的老道更是你们的大机缘老道时间不多可有想问的?” 我先问说:“道长白天那个女孩子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最后说她是无生之命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白天他说小萱那段话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句“奴仆不仁女宫不周”奴仆不仁的意思是不是暗指小萱家的老管家李伯? 当时我离开香港后一直觉得李伯有问题经过这两年成长我现在更加觉得李伯和小萱父亲的车祸有关系。 这人太神了。 此刻他看着我笑道:“哦?你不想问问自己的事情?” 我说:“有高人之前帮我看过我烂命一条无所谓了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小萱”。 我说的高人自然是查户口他之前帮我批过命。 他听后开口说:“所谓无生之命即是死劫白天那个女孩子老道断言她活不过25岁。” “什么” “怎么可能小萱无病无灾怎么可能活不到25岁” 我让自己冷静强压心头激动。 这种事儿就像查户口说过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起身恭恭敬敬三鞠躬道:“道长求你告诉我一个破劫之法小萱不但要活过25岁我还要她长命百岁。” 桌子上蜡烛燃烧的火苗跳动他突然说:“你名字里应该有个“峰”字吧? “你也有大劫你阴福耗尽身负大罪孽可老道只能帮你解一次劫是解那个女孩儿的劫还是解你自己的劫你考虑好了? 我并未犹豫马上说:“解她的。” “那你先出去吧。” 老道士又转头看向鱼哥说:“你留下那个女孩子死劫中尚存一线生机老道今日告之与你四年后你们就知道老道的话是真是假了。” “别啊道长你告诉我啊你只告诉鱼哥干什么”我急道。 “呵呵如果老道告诉你那她死劫中的一线生机也将不复存在如果你信老道便不要偷听。” 我出来后十分着急但又不敢去偷听急的直跺脚。 哪曾想到才等了一分钟鱼哥便脸色惊疑的推门出来了。 “鱼哥关于小萱他说了什么?” 鱼哥脸色古怪道:“我也无法理解他就说了一个字至于这个字是什么你别在问我了云峰咱们就信一次吧。” 一个字 写到这里我这人藏不住话我先说了吧。 几年之后鱼哥才亲口告诉我这一个字是什么。 “水”。 就这一个水字。 “云峰你进去吧他说在等你。” 进屋后老道士仍旧保持左手搭在右手上盘腿打坐的姿势。 让我关好门后他开口说:“我说过你名字里应该带一个“峰”字全名叫什么。” “项云峰。”我迟疑了几秒钟还是说了。 “你手给我。” “左手还是右手?” 我常听男左女右所以直接伸过去了左手。 他摇头:“我要看你双手。” 于是我又伸出了右手。 他扫了一眼随后皱眉说:“把上衣脱了。” 我照作了。 “转过去。” 我转了身背对着他。 “咦?” 身后老道士突然疑惑道:“我看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肉过于骨是阴胜阳骨弱于肉是阳胜阴此物不属阴走不属阳似乎是某种厌胜之术?” “道长你说的什么意思?” “奇栽怪载老道托大了竟然连老道也无能为力。” “不对老道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去把我的木剑拿来。” 那把桃木剑看起来平平无奇像是之前我见过的在洛阳老君山下卖的旅游纪念品可没想到我一拿起来感觉分量十分沉重压手这是桃木做的?铁剑都没这么沉吧。 老道士眼神凝重他右手握剑似乎想干什么我只看到剑尖慢慢冲我靠来。 忽然 他眼神变了直接从床上跳下来疯疯癫癫大喊道:“嗨嗨嗨” 喊一声就用木剑刺我一下。 “妖孽就知道晚上会来偷袭休想害老道” “嗨嗨嗨” 我被刺疼了赶快跑着躲开。 看了下时间现在正好是夜里12点17分已经过了一刻钟这也太准时了。 “妖孽别跑” 我套上衣服马上夺门而出。 老道士疯疯癫癫他手持木剑又蹦又跳的追出来了同时口中哈哈大笑说我是蛤蟆精变的要把我打回原形。 动静声吵醒了其他人小萱揉着眼出来了。 老道士看见小萱立即大声道:“小狐狸精深更半夜你穿成这样子看来是想吸老道我阳气” “岂能让你如愿” 小萱立即炸了毛红着眼大声道:“臭老头死老头你说谁是狐狸精姑奶奶跟你拼了” 她又掏刀了。 我一把拽住了小萱。 “别拦我放开” “你也疯了云疯这臭道士骂我狐狸精今天姑奶奶我我非得给他点儿教训” “别别小萱别叫他臭道士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那就是咱们的救命恩人。” “切” “你别逗我了行不云峰这种疯子的话怎么能信我不叫他疯道士叫什么” 我摇摇头眼神复杂说:“小萱你叫声道爷吧。” 第18章 深山里的大磨盘 看我们人都出来了,马道长大喊了声:“妖精人多势众!此地不宜久留!待老道我去喊师弟过来降妖除魔!” 马道长把桃木剑斜插到裤裆上,三步一跳向前跑。 最后回眸一笑,消失在了夜色中。 关于小萱,我还有事要问他,想去追,不料试验田主人郭庆忠拦住我说:“别追,你追不上道长。” “他现在这个状态,跑了没事儿?多久回来?”我问。 郭庆忠摇头苦笑:“你们刚来不知道,我都习惯了,道长每次一炮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不回来,然后说不准,哪天自己又回来了。” “那道长他吃什么?”我问。 “瞧你这话说的,大山里会缺吃的?道长不但吃的好,还往回给我带东西呢,上次我正在练功,他把一只死豹子扔在了院里。” “豹子!” “是豹子,还是包子?” “当然是豹子,难道你见过重200斤的包子?” “那这么说,你还吃过豹子肉?还练过功?也是八部金刚气功?” 他小声说:“别跟人乱讲,吃豹子犯法的,其实就跟兔子肉一样,发酸,不好吃。另外道长确实教过我一点八部金刚功,不过我练了两天就不练了。” “怎么不练了?有副作用?” 他苦笑说:“有没有副作用不清楚,反正练功的那半个月,我血压很稳定,一直保持在260没降下来过。” 第二天上午,我们离开了试验田这里,郭庆忠帮我们灌满了水,还叮嘱我们说:“各位,田里还有活忙,我就不送了,你们想住宿的话欢迎随时过来,对了,你们要是看到道长的话,告诉他一声,让他早点回来。” 告别了他,又走了一天半,真正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我隔老远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 老福朝前望了望,回头说:“在往前就到独龙河了,那里水很急,而且河水不能喝,所以之前我才让你们灌满饮用水。” 到了地方我一看。 水流很急,河面宽阔,河水微微泛黄,就跟农村地区的井水颜色一样。 我好奇问:“福叔,这水看着不脏,怎么不能喝了?” 老福说:“看着不脏,但就是不能喝,一喝准拉肚子,牲畜都不喝。独龙河以前叫毒龙河,有人做过研究,说河水里含的大肠杆菌对比正常饮用水,超标了足足三百多倍。” 豆芽仔惊呼道:“三百多倍!那还不一口把人毒死了!怪不得这河里连条鱼都看不到!” 造成这种状况有原因,一是雪山融化后水本来就脏,二是独龙河最上游是藏民活跃的放牧地,各种动物粪便,生活垃圾等都丢到了河里。 到了下游,河水经过稀释后还“泛黄”,可能因为水里都是尿。 “别走了,先等等,”把头疑惑问:“福老弟,那里是个什么东西?” “嗨,你说那个啊,那是大磨盘,不知道在这里放多少年了,我小时候就见过。”老福说。 就在独龙河边儿的草窝里,横躺着个巨大的圆形巨石,中间有孔,是掏空的。 风吹日晒久了,导致这圆形巨石表面坑坑洼洼,还长了层绿毛。 把头蹲下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巨石表面道:“这东西年代很早,山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磨盘?要多少头牛才能拉动它工作。” “还有,为何磨盘上有这么多条凹槽?” 把头说的也是我刚想问的。 在磨盘表面,大概每隔几十厘米,就有一道凹槽,这些凹槽整整齐齐排列下来,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豆芽仔说:“把头我知道了!说不定这磨盘几百年前立在河里,通过水流带着,转动它工作。” 鱼哥马上否定他:“芽仔,你说的怎么可能,这东西目测超过三吨半重了,水流怎么可能带的动。” 把头环顾四周道:“这东西,是不是从哪个地方滚下来的?” “王教授,别研究它了,咱们赶快赶路吧,明天才能到盆地那里。” 老福对大磨盘没兴趣,催促我们赶路。 “咦?你们快看,这是不是有字?”小萱突然有了发现。 “什么字?我看看。” 这一看。 就在大磨盘躺地上那一面儿的边缘位置,有几个文字露了出来,看不全,只能看到一些笔画,因为被压住了。 “要不想个办法,把它翻过来?把头,我包里有撬棍。”我说。 鱼哥立即说:“行不通,我们的撬......撬棍太短了,用不上。” 老福就在旁边,鱼哥差点说漏嘴。 他是想说:“我们撬棺材用的撬棍太短了”,还好鱼哥及时改了口。 把头想了个办法。 他让我们用铲子往地下挖,把边缘这一带掏空,然后头钻下去,朝上看。 这办法既省力又效率,只一点不好,容易把人压死。 看到铲子,老福惊讶问:“这就是洛阳铲吧?我在电视里见过,考古队就是用的这个。” “是啊,我们队里经常用这个,没它不行。”我笑道。 很快挖好了坑,我上半身钻进去,然后费力的翻了个身。 那些字迹,我用手擦了擦灰尘,还是模糊的看不清,土太大了。 我冲外喊:“小萱,把你手电和小刀给我用下。” 空间太小了,接过来东西,我牙咬住强光手电,用小刀刮掉了厚厚一层泥土。 看清了。 “秦......秦凤路,钱什么局随行。” 中间那个字,我实在认不出来,磨盘底下就刻了这么一行小字。 我爬出来问:“秦凤路是哪里?康定这里有这个地名儿?” 老福摇头说不知道,没听说有这么个地方。 此刻把头眉头紧锁,眼睛死死盯着大磨盘看。 把头足足看了好几分钟,忽然抬头道:“我知道了,很久之前,西夏人经过了这里,丢下了这东西,这东西离路边儿近,是因为它当年是从马车上滚下来的。” “云峰,你刚才看到的字,完整的应该是......秦凤路钱监局随行。” “换言之,这东西不是农民磨粮食用的磨盘,只是外形像磨盘,它是文物,应该是晾范石。” “晾饭石?” 豆芽仔看了看,疑惑问:“难道是古代人嫌饭太热,把饭倒这上头晾凉了在吃?” “范!不是饭!”把头无奈大声说:“是钱范!” 豆芽仔仍旧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麦饭石,我老舅用过麦饭石水杯喝茶。” “云峰,你怎么看,知道了没有?”把头问我。 我说不知道啊。 把头提醒我说:“秦凤路钱监所,是北宋时期,靠近西北的一所铸钱局。” 脑海中灵光一闪。 我猛的一拍手! “我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了把头!” 第19章 窥探历史 “嗯,你来说说,照你心里想的,大胆说。” 看我反应这么快,把头似乎很满意。 我激动说:“把头!那时候宋朝每年都要向西夏进贡岁币,以大量钱财来交换西北地区的短暂和平!” “宋朝有好几十个钱监!既然每年都要进贡,那肯定会派离西夏最近的钱监造岁币,所以就选了秦凤路!” “嗯,不错,继续讲。” 我又指着大磨盘,讲道:“西夏当时只有200多万人口,而宋朝,每年都贡给对方8000多万枚铜钱!在加上党项人还有以物换物,不用铜钱的交易习惯,所以在西夏国力强盛的早期,他们根本没想过铸造铜钱!” “到了中晚期,西夏人意识到本国货币的重要性,所以也开始自己造钱,但没有好技术,他们自己造出来的货币质量差,漏裂多,于是便派了大量工匠,去宋朝学习铸币工艺。” 我说几点冷门知识。 当时,整个北宋,不管哪个皇帝,都是“造币狂魔”。 北宋南宋加起来十多个皇帝,用了43种年号钱,平均一下,每个皇帝都要用上三个不同的年号国号造钱。 周元,太平,天?郑?祥符,熙宁,元丰,元佑,明道,治平,皇宋,圣宋,大观,崇宁,政和,宣和.....等等等,太多了。 你像“圣宋”“这种年号,纯粹是徽宗自己觉得好听,瞎起的。 还有仁宗自己起了个“皇宋”年号,也纯粹是为了无形装逼。 宋代铸钱,有母钱翻砂和钱范法两种方式,前者适合大批量铸钱,但精度中等,后者适合少量铸钱,但精度更高。 因为党项人自己铸的钱奇丑无比,所以就派了匠人,去宋朝学习了一整套钱范铸钱法。 这个“大磨盘”,我猜想,原本应该是在地处西北的秦凤路钱监局使用的,算是一整套铸钱工艺用具之一,被宋朝送给西夏人了。 上头那些凹槽,是“卡住”钱范,晾晒用的。 因为钱范用来灌铜水,用到一定程度后,就得打开清洗,水洗完了一定得晾干,如果不晾干,内部残留的铜渣铁渣就会生锈,影响造出来的钱币质量。 这时我说:“把头,我猜想,蒙古人灭了西夏以后,李?F带着部分党项人跑来了康定这里,李?F知道,如果成立一个新国家,有自己的货币很重要,所以就带了这一整套铸钱工具。” “他们当年路过这里,因为这个晾范石太重,突然从马车上滚了下来,一帮人尝试了几次,都搬不动,李?F担心蒙古人追来,便丢下了这东西,继续向深山里行军了,是不是这样?” 把头夸赞我道:“嗯,不错,你说的和我想的一样,除了这样,在没有任何说法能解释的通,为什么西北钱监局的东西,跑到了四川康定这里来。” 我心头怦怦跳。 这个发现太重要了,这是遗留下来的直接文物证据,证明几百年前,党项人曾到访过这里。 之前只有张羊皮图那东西,现在亲眼看到大磨盘,我已经完全相信了夏末帝李?F没死,而是跑到了这里。 那个让一众考古专家魂牵梦绕的“西吴尔王国”,可能真的存在... 这个王国,它在哪里? 是崩塌后掩埋了地下?还是就屹立在弥药山最深处,至今无人找到。 这时老福道:“王教授,你们真不愧是专业搞研究的,这个大磨盘我们村里人几代人都见过,没想到它竟然是什么文物晾范石。” 这个重大发现让把头精神焕发,把头微笑说:“福老弟过奖,历史研究是我们份内工作,这个晾范石太重,回头我通知队里人员过来把它拉走。” 豆芽仔眼神放光,搓了搓手。 老福点头:“是应该拉到博物馆,丢在这里浪费了,那咱们现在继续赶路?” “唉,福老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云峰你那个东西还在不在?” 我一愣,反应过来了,把头说的是金属探测器。 “在啊把头,在我包里。” “拿出来试试,就沿着晒范石周围找一圈,既然有钱范,就可能有铜钱掉在土里。” 手持式金属探测器,还是在洛阳探宝哥卖我的,最后没找到龙凤宝剑我就关机了,从包里翻出来开机,我拿着这东西,绕着大磨盘转圈。 很快,急促的滴滴滴声响了。 我立即拿来铲子挖土,不多时,从土里挖出来一枚锈迹斑斑的铁钱。 用水冲了冲,竟然是一枚南宋宝庆元宝铁钱小平钱,背有“汉一”,锈很大,但铁钱这种品相算可以了。 宝庆元宝小平钱应该只有铁钱传世,比较罕见,能卖3000块钱,我以为还有,就又顺着刚刚出铁钱的地方向下深挖,结果挖出来了一大堆“白花花的铜钱。” 这一铲子,最少带出来大几十个。 我立即惊呼:“这不会都是银钱吧!难道都是宝庆元宝银钱!怎么这么白!” 我马上抓起来一把看,结果触感很轻,我稍微一用力,这些白白的铜钱,竟然都碎成了好几半。 “是铅钱!” “怎么这么多铅钱!” 在看面文,都是宝庆元宝铅钱,而且这应该不是普通铅钱。 我皱眉心想。 现存北宋时期的铅钱,大概分三个种类,一是官造的行用铅钱,二是安南(小鬼子)造的北宋年号铅钱,还有最后一种是“冥铅钱”,也叫“冥钱”,陪葬死人用的,目前只在南北宋的墓葬中发现过。 这三种好区分。 官造铅钱面文和铜钱铁钱一样,书写笔画钢劲有力,大都广穿肥郭。 安南铅钱的书写弱小纤细,笔锋无力,猛一看像小学生写的。 冥铅钱大都比较薄,由于是私铸,厚度只有官造的三分之一,钱文模糊散乱,基本看不请,我手里抓到的这一大把就是冥铅钱。 由于铅的质地比较软,我用力一抓就碎了。 奇怪..... 谁丢了这么多冥铅钱在这里?难道是陪葬的? “把头,安庆元宝对应的西夏年,是哪一年?” 把头想了张,开口说:“应该....应该是李?F匆忙继位前的上一代皇帝,西夏献宗李德旺吧,那是乾定元年。” 我又扭头问:“福叔,这个大磨盘你们村里人没动过?” 老福说:“没,这太沉了,好几吨重,谁没事儿干去动它,我估计,就这样一动不动,最少放了好几百年了,你看这周围的土,都压下去成什么样了。” 当下,我叫上豆芽仔和我一起挖。 一边儿皱眉挖土,一边儿我有所怀疑。 是不是当年.... 这大磨盘突然从车上掉下来,不小心把一个活人压到了底下? 第20章 突发状况 我直觉很准。 接下来,我们在大磨盘周围的土层中挖到了两片白骨,看轮廓,像是人头盖骨的一部分,被压碎了。 这印证了我的猜想。 当年,这个大磨盘压死过人! 不知道这哥们叫什么名儿,孙悟空也只被压了五百年,他竟然被压了七百年,太惨啦。 当时,运送的可能在赶时间,急匆匆扔了两把铅钱后就离开了,也在没回来。 冥铅钱在收藏圈内没市场,没人要,这里发现的几十枚铅钱品相也烂,我们走时都没拿。 “福叔,你做什么?” 准备走了,我突然看到,老福站在大磨盘前,他左手捂住胸口,右手拍着自己额头,微微弯腰,嘴里念叨了几句听不懂的声音,整套动过,有点像藏区的喇嘛行礼。 “没什么。” 老福站直,背着他的大竹筐笑道:“这人太可怜了,我用我们这里的礼节送一下他,算是超度。” “哦,鱼哥你不是会超度?” “我不行啦。” 鱼哥头发已经长出来了薄薄一层,他说:“地藏经和往生经我都记不全了,超度一只猫都费劲,更别说超度人。” 离开这里,继续上路,我有些好奇问了把头,我问给了老福多少钱让他来当向导。 把头伸出四根手指,意思是四万块钱。 这不少了,我估计以前老福帮别人当向导,都没人给他这么多。 按康定木雅这里的平均月收入算,四万块钱,最少顶这里人三年工资。 晚上我们挨着独龙河露营,预计明天就能走到老福口中说的神秘盆地,在河边儿生起来火堆,我正吃着干粮,忽然。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整个天空突然变黑了!阴沉沉的。 豆芽仔嘴里咬着干烧饼,他抬起头,瞪大眼看着天空说:“握草!这是不是是狗吃月亮?不对,是天狗食月!” 鱼哥也抬头,呆呆的望着天空说:“是,这是月全食。” “嗷呜......!” 突然,树林深处,传来一声悠扬的狼叫声! 随后我听到了骑马的声音,似乎还有无数人“噢噢”怪叫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老福脸色大变,厉声呵道:“王教授!赶快跑!别拿东西了!把火熄了!都赶快跑!吃人的人来了!” “不行!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会事儿,就见老福背起来他的竹筐。 发生了月全食,四周一片黑暗,只有我们生的小火堆,照亮了周围。 “噢噢噢!” 伴随着怪叫声,隐约看到,不远处出现一帮黑影,他们高举火把,还有人骑着马,嘴里发出奇怪声响。 老福被吓的满头大汗,他喘气说:“太晚了,跑不掉了!是夏尔巴人!” “我懂一些简单的夏尔巴人语言,待会儿你们不要说话!” 老福话音刚落,这帮人冲了过来。 他们围成了一圈,瞬间把我们团团围住。 “噢噢噢!” 这些男的都光膀赤脚,只穿短裤,像野人一样,他们头上扎着一条条小辫子,目露寒光,神情凶悍。 人群分开一道口子,过来两个男的骑着马。 左边这男的衣着怪异,他面露微笑骑在马上,穿了身古代人穿的那种宽衣大袍,蓝色的,胸前佩戴有一串珠子,头发也是平头,和周围扎辫子的这群人对比,他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右边那男的光着更骇人! 这人光着膀子,披头散发,胸前,用麻绳挂了一个类似印章的东西,他眼睛上侧部位有条疤痕,上半身肌肉一块块隆起排列,身体壮的犹如铁塔! 他的辫子自然垂落,头颅高傲仰起,看我们的眼神不可一世,整个给人的感觉,充满了野性。 这人从马上跳下来,身高目测接近一米九,他手慢慢抬起来,周围人嗷嗷的怪叫声,立即停了。 老福咽了口吐沫,上前冲这人鞠了一躬,随后又用我听不懂的奇怪语言,礼貌的尝试和这人交谈。 这人开口回了话,我仍旧听不懂。 老福跑回来紧张说:“我们麻烦大了!这些人确实是夏尔巴人部落,因为月全食,今晚会在独龙河这里举行某种祭祀,他说我们打扰了他们的祭祀之地,要让我们付出代价!” 至今为止,古羌人有三个分支传承了下来,分别是绛巴人,昂仁部落和夏尔巴人。 在邓少琴先生早年写的木雅西吴王考中,曾多次提到了夏尔巴人,邓先生认为,生活在甘孜深山一带的夏尔巴人族群是党项人的近族,这个部落人数不明,某些习惯和原始的古唐兀特类似,寻常藏民都难以融入他们,更别说汉民了。 我眼前,这个壮的像野兽一样的男人,就是夏尔巴族现任首领,在他们族群里,所有人都叫他“咋米王”。 “咋米”在夏尔巴语中是天和地的意思,寓意能顶天立地的男人。 而在外界,也有藏民也称呼他为,“绛达漠”,懂藏文的应该知道这个音译的意思,意思是“深山之王”。 他胸前那个用麻绳吊着的小印章,就是咋米王的凭证,这个吊坠是玉制的,夏尔巴部落代代相传,只有族群里,血统最纯正,最勇猛无畏的男人,才有资格带上这枚玉制吊坠,成为咋米王。 我亲眼近距离看过这枚印章,遗憾的是无法上手,这东西应该是元代早期的,上头刻了四个很古老的“八思巴文”古文字。 我先前不知道字义是什么,后来无意中,在2001年三秦出版社出版的(陕西古代印章)这本书的下半部,看到了这枚小印章的彩色拓片。 我纳闷,这个作者从哪搞到了这枚印章的拓片,他标录是“元代早期玉印”,还标了四个八思巴文的字义是“北方之王”。 严格点说,我认为应该标,“咋米王印”更合适。 根据史料记载,这东西是几百年前成吉思汗亲自赠送给夏尔巴人首领的,属于一级文物。 话说回来,我们被这帮人团团围住后,老福慌乱解释的焦头烂额。 我虽然听不懂,但老福的意思应该是说:“抱歉,我们不清楚这里是你们夏尔巴族搞活动的地盘!我们表示道歉,如果有需要,我们也愿意做出能力范围之内的赔偿。” 咋米王似乎听懂了老福的话,这人身形比鱼哥都大一号,我感觉和红眼睛差不多了。 他高傲的抬起头,伸手指向了我们几个。 第21章 咋米王 随着他伸手指向我们。 这群安静了几分钟,扎着辫子的野蛮人眼睛通红,嗷嗷怪叫着冲了上来! 冲突突然爆发。 鱼哥瞬间拦住了四个人。 其中一人离小萱距离近,一把扑倒了小萱! 这野人,直接伸手拽住了小萱牛仔裤的裤腰带,使劲向外拽! 小萱紧抓着自己牛仔裤,脸色涨红,破口大骂畜牲。 此时,天空中的月全食异像正在消退。 黑暗退却,清冷的月光撒下,重新照亮了独龙河两岸。 “赵萱萱!” “小萱!” 我和豆芽仔同时大喊出声。 我想跑过去救小萱,结果被一个同样赤膊魁梧的男的挡住了,他要抓我,我立即躲开了! 我向老福那里跑!我知道他有枪。 “福叔!快把你枪给我! “快啊!” 老福脸色惨白,着急说:“不行!如果我们在这里杀了夏尔巴族的人!绝无可能活着走出弥药山!” 我看到不远处的火堆旁,有两男的抓住了小萱双脚,正向外拖!小萱在地上挣扎乱蹬腿,拼命的大喊大叫。 我红着眼大喊:“给我枪!我去他妈比的夏尔巴人!” “不.....不,不行!我不能把枪给你,”老福脸色苍白,依然连连摇头。 我直接动手去抢了,老福拼命伸手阻拦! 动作幅度太大,他背着的竹筐掉在了地上,摔翻了,那把老猎枪掉了出来,同时,还有一个木制的红色盒子也滚了出来。 老福爬起来,竟然先去抓那个木头盒子。 我直接捡起来地上的猎枪。 “砰砰砰!” 朝天上连开三枪。 “都他妈的,给我住手!” 鱼哥一对四不落下风,他一脚踹开缠着他的一名夏尔巴人,快步向我这里跑来。 拽小萱牛仔裤的这男人听到枪响,抬头愣了一下。 就这时候! 小萱红着眼,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她拽住了这男的辫子,同时从后背抽出一把钢刀,毫不犹豫,直接捅进了这男的两腿之间。 一声极其凄烈的惨叫! 这男的双手捂住自己两腿之间,血滴答答往下流,疼的在地上来回打滚!小萱又冲过去,举起钢刀,连续朝他下半身扎了他七八刀! 每一刀都刺的很深,溅出来的血像喷泉一样,喷到了小萱侧脸上。 很快,这人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爬起来,脸上全是血,小萱双手攥紧刀把子微微喘气,她不断来回用刀,指着周围的夏尔巴族男人。 “别动!” 我用猎枪瞄准眼前的咋米王,厉声说:“在敢动一步!我一枪打死你!” 咋米王只是眯眼看着我,不说话,对方魁梧彪悍的身材给了我极大的压迫感,我全靠手中的枪壮胆子,让自己别露怯。 “福叔!你帮我翻译!把原话告诉他!” 老福正要说话,这时候,忽然听到那个骑在马上,穿着蓝色宽衣宽袍的平头男人说:“喂,你们这帮人是从哪来的?一个个鸡头白脸的,给我在这儿刺挠啥啊这是?小样儿!真不想活了是吧?” 不同于只会嗷嗷鬼叫的其他人,这人会说普通话,而且还是标准的,东北味儿普通话! 我一愣。 又听他骑在马上说:“如果你们还想活着,他妈就听老子的,赶紧把枪扔了!老子替们你说几句话,这里人都听我的。” 形势紧张,这把老式猎枪是我们最大的依仗,我绝不会轻易扔掉。 回过神来,我喘气问马上这人:“你....你不是夏尔巴人?你是什么人?哪里的。” “狗屁!老子才不是夏尔巴人!” 他双手拽着缰绳,大声说:“我是这里人人敬仰的帝师!” “老子是东北铁岭的张彪!帝师张彪!”(化名) “看什么看!别用这种眼神看老子,除了你们,这里其他人都听不懂汉语,我最后说一次,你要是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 “把头?” 把头想了想,皱眉道:“形势不利,就算开枪打死几个,剩下的其他夏尔巴人也会围攻我们,把枪扔了,听这人的。” 我一咬牙,扔掉了手中的猎枪。 看我扔了枪,老福松了口气,他很惧怕夏尔巴族群。 后来我知道,张彪的确是铁岭人,和我算半个老乡,他因为在东北犯了诈骗罪,逃难逃到了弭药山这里。 夏尔巴族系作为古羌三后裔,唐兀特党项人近族,也像最早的西夏党项人一样,十分敬重鬼神巫术,尤其,对星象学和天象学特别迷恋,夏尔巴人把看星象仪祭祀等活动,统称为:“?呓狻!? 他们把懂?呓庵?术,有大智慧的人称为帝师,就像在神秘的西夏纪录片中提到的噶举派高僧“帝师热巴”一样。 铁岭人张彪是诈骗犯,学习能力极强,他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就学会了夏尔巴语,并且靠忽悠,成功的在夏尔巴族里,当上了唯一的帝师,深受包括咋米王在内所有的夏尔巴人敬重,甚至为了讨好他,还让他族里娶了四个老婆。 这晚,月全食就是他“推演星象”提前算出来的。 这些夏尔巴人是根据他的指示,要来独龙河边儿祭祀先祖,没想到,刚好碰到我们在河边儿露营,于是认为是我们打乱了他们的祭祀活动。 后来也是张彪告诉我的,他其实不会推算天象,之所以准确预测出来了这次月全食,是因为上次他拿着手机,跑到了有信号的试验田那里,就是郭庆忠小木屋后头的信号塔那里,提前用手机看了天气预报。 见我扔了枪,帝师张彪马上用夏尔巴语跟咋米王说了几句。 对方听的连连点头,不过还是说了几句什么。 张彪听着听着,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随后。 咋米王迈步靠近,他单手将一把刀插在地上,转头看着鱼哥,说了一段话。 老福仔细聆听,喘着气翻译说:“他....他说你是名勇士,他要和你来一场公平决斗。” 鱼哥听后,皱眉道:“要和我决斗?如果我赢了呢?” 老福又翻译,很快得到了恢复。 “他说,如果你能坚持五分钟,就让你来当咋米王。” “哈哈!” 鱼哥笑道:“我才不想当什么咋米王,你告诉他,别说坚持五分钟,如果我把他干趴下了,放我们离开就行了。” “这....这话我不敢说,你们没听说过有关历代咋米王的传说,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徒手和山里的棕熊猎豹决斗。”老福神情恐惧道。 “呵呵,棕熊和豹子可没有人的脑子啊。” “没什么不敢说的,你就把我原话告诉他。” “我叫鱼文斌,来自北少林。” 第22章 鱼哥vs咋米王 深夜时分,独龙河旁,火把林立。 我们被团团围住,只听喊声震天,金属刀具互相碰撞的声音,在加上夏尔巴人整齐划一的口号声,听在心里发慌。 “忽卡!忽卡!忽卡!” “忽卡!忽卡!忽卡!” “鱼哥你有没有把握?”我咽了口吐沫问。 鱼哥正在原地活动身子,他来回扭了扭头,骨头发出了嘎嘣嘎嘣的脆响声。 “把握不敢说,但这种没有系统学过武的大个子,一般都有后劲不足的毛病,”鱼哥故作轻松,笑道:“你别忘了云峰,当时黄天宝也败给了我。” “对!鱼哥你一定能赢!” 豆芽仔大声道:“哥!兄弟后半生的幸福交给你了!要是输了,刚才咱们都听老福说了,夏尔巴人可是会吃人的!” “滚犊子,你别给鱼哥这么大压力,”我说豆芽仔。 马上要对决,这时张彪小心靠了过来。 他一边跟着大声喊忽卡忽卡,一边儿小声说:“记住我的话,待会儿就算能赢也不要赢,你们不会以为赢了就能平安离开吧?咋米王要是输了,夏尔巴族真会吃了你们,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什么?” “那怎么办!不能赢,输了不是更玩蛋!” 他瞪我说:“妈的,你小声点儿,你跟我刺挠什么?注意跟帝师说估的态度,叫我彪哥。” “彪哥,”我马上着急问:“我们既不能赢。也不能输,那你说该怎么办?” “简单,撑着。” “撑五分钟,我安排的人马上就到,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鱼哥说知道了,然后昂首挺胸,迈步入场。 咋米王一脸轻松,对鱼哥勾了勾手指。 鱼哥微微一笑:“让我先来?好,你注意了。” 话音刚落,鱼哥爆喝一声,五步上前猛的马步急停! 左手收起,右手拉直握拳,以正门炮拳的姿势携带着破空之声,一拳向对方脸上攻去! 这一拳要是打在我脸上,我当场就死了。 没想到,咋米王却不闪不避的站在原地,火把映照中,他上半身一块块棱角分明的肌肉,看着像是画出来的。 “啪!” 一掌挡住了鱼哥这一拳! 炮拳近身的拳风,吹开了他额头前的两缕小辫儿。 “忽卡起起。”声音低沉,(夏尔巴语,我不懂,可能是称赞的意思。) 鱼哥往回抽拳,却发现对方大手像一把钳子,卡住了他手腕。 怒喝一声!鱼哥瞬间抬起右脚,猛的踹向了对方膝盖!咋米王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脚,他右腿下意识打了弯儿。 鱼哥借机抽出手,猛的一个上钩拳,打在了对方下巴部位! 咋米王被这一记勾拳打的头向上扬,随后,他又慢慢把头摆正,瞬间出手!拽住了鱼哥衣服领子,猛的一拽! 这一套二人交手,前后不过几秒钟时间。 鱼哥本想后撤,结果被巨大的力量硬拽过去,正要做出反应,不料下一秒,咋米王双手抓住了鱼哥脑袋。 这人一米九身高,臂展极长,他双手就像两把大号的老虎钳,不断像中间挤压。 好比西瓜,他想硬生生把鱼哥脑袋挤爆! 对方手臂上的肌肉蠕动,因为过度用力,导致小臂上的大血管全部爆起来了!可以想象出来用了多大力气。 咋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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