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死啊!” 我也吓到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脸上挨了鱼哥全力一记重拳,肚子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两刀!血流了一地!还不死,还声音洪亮的大喊大叫! 这是人吗? 难道真像他说的,他的灵魂受到了祝福?不会死? 这违反了科学常识! 我后退两步,叫道:“把头!把头你看到了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儿!” 把头低着头,像在考虑什么。 过了几秒钟,把头抬头问我:“老福呢?” 我说在炮楼上,他没帐|篷,在楼上睡觉。 “把他叫下来。” 我看了这个林神一眼,咽了口吐沫,跑着去找老福。 豆芽仔也被吓着了,不敢靠近他。 他疯狂大笑:“哈哈哈!我没有灵魂,没有灵魂的人就永远感受不到痛苦,来!你们在来啊!哈哈!” 我匆忙顺着梯子爬上去,推开门,就看到老福没睡觉,而是在看着墙壁发呆。 “福叔?福叔?你在看什么!” 老福背对着我,一言不发。 足足过了半分钟,他才慢慢转过身来,吓了我一跳。 因为我看到他脸上,泪流满面,不知道怎么了,哭了。 “福叔,你怎么哭了?把头让我喊你下去,我们抓到那个二护法林神了。” “不......我不能下去,如果下去了,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我会一枪蹦了他。” 老福擦了擦眼泪,对我说:“小项,你们听我的,走吧,离开这里,如果你们现在不走,今天晚上全都得死在这里,一个也活不了。” “啊?” “什么意思?” 老福突然激动,他跑过来,抓住我肩膀死死盯着我,大声说:“你不懂!你们都根本不懂!你们不知道你们在对付什么怪物!只有我!只有我能杀掉七月爬!” “党项人的诅咒存在!它一直就存在!” 老福此刻眼中布满些丝,他红着眼道:“我会为福夏报仇!我一定会为福夏报仇!” 他话音刚落。 突然,炮楼上空,整个月亮都被乌云挡住了。 山间狂风大作,像是鬼哭狼嚎。 老福走出来,他呆呆的抬头看着被乌云挡住的月亮,口中呢喃道:“晚了.....你们走不了了,它来了.....” 塔楼下,把头双手背后,也在抬头看着乌云笼罩的夜空。 风越来越大,吹散了火堆,柴火上的火星子飘起来,在半空中很快失去了热度。 感觉人都要被吹跑了,我们进山这么多天,第一次碰到这么大的风。 小萱紧紧抓着我胳膊,风吹的她睁不开眼。 鱼哥重重的右脚踏地,一手抓住我,一手扶住把头。 见状,被绑在树上的林神,悠然自得的大声吹口哨,他笑着冲小萱说:“妹妹,等下哥哥好好疼疼你,不要害怕,哥很温柔的,你看看,就像这样。” 说完,他用力挣扎,下半身前前后后的一起一伏,大笑着做给小萱看。 “哗啦啦!” 树林里的鸟受到了惊吓,全都飞走了。 我睁开眼,惊恐的看到。 就在不远处,一个庞大无比的黑影,从树林里钻了出来。 第55章 做局二十年 把头看到这东西,瞳孔也瞬间放大。 这是什么? 这黑影看着最少两米多高,身材魁梧的可怕,远远看过去,怕是一条胳膊比小萱腰还粗! 这人全身覆盖铁盔甲,头上带着厚实的生铁头盔,看不到他眼睛,鱼哥在他身前,就显得像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 一走路,他身上的铁盔甲互相碰撞,当当作响,煞气弥漫,气势惊人。 怎么能有人长成这样?! 怕是虎背熊腰都不足于形容! 我感觉,此刻就算此刻红眼睛站在他面前,也最多像个十岁的孩子。 真真的出现在我们眼前,看的我心惊胆战。 这难道.....是铁鹞子?! 眨眼之间,盔甲人跑着向我们冲了过来! 或许是心理作用,我感觉整个地面儿都在震动! 鱼哥立即推开我和把头,口中怒喝一声,正面迎了过去。 鱼哥近身,高度也只到对方胸口。 看到了鱼哥,这盔甲人姿势怪异,缓慢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来! 一个90度的下腰躲开,鱼哥瞬间弹跳起来,身子在空中转了半圈,用尽全身力气,以一记凌厉的鞭腿,冲对方脖子处踢去!那地方是人的命门,鱼哥下的是死手! 只听铛的一声! “鱼哥!”我大喊。 鱼哥鞭腿踢到了,但没用! 这盔甲人站在原地,甚至,他动都没动一下! 反而是一把抓住了鱼哥脚腕,像丢小鸡一样,随手便把鱼哥甩了出去! 刹那间,鱼哥身子,像炮弹一样被丢了出去! 他后背结连撞断了两棵树!在地上擦着碎石滑了十几米远,直接爬不起来了! “枪!” “我的枪!” 趁着空档,我以最快速度,从包里拿出来了猎枪,这是彪哥走前留给我的。 慌忙上膛,我举起枪,瞄准后毫不犹豫,直接扣了扳机。 “砰砰砰!” 近距离,三枪全中! 子弹打在那身奇怪铁盔甲上,直冒火星子。 我不死心,咬牙瞬间打光了猎枪里所有子弹。 一点用也没有! 或许是感觉到了疼,这盔甲人愤怒了,他不断双手拍打胸膛,口中发出阵阵巨大的吼叫声,类似野兽! 手中打空弹夹的猎枪滑落。 我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我听出来了。 这叫声就不是人.....这他妈是熊.... 之前老福口中说过的棕熊! 或许,是一只全身穿了铁盔甲的棕熊! “哈哈哈!” 看我们如此狼狈,被绑在树上的林神大笑道:“我他妈早说了!你们今天晚上全都得死在这里!一个都活不了!” “哈哈!” “国师!你也该出来了吧!” “哎.......” 我听到了一声男人的无奈叹息声,风停了。 顺着叹息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位身穿黑黄色古代长袍的中年男人,迈步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引人注意到是,在他额头正中位置上,用红笔画了个扭曲的“s”图案。 是七月爬..... 这个变形的“s”图案我还依稀记得,当时在鬼崽岭被逼着跳舞的那三个小姐,额头上,也画过这种红色图案! 在看,他身上的长袍制式,和彪哥穿的那种差不多,但二人穿在身上的气势,那是天差地别。 我脸色惨白,没错,的确是七月爬,我在火车上碰到过的农民工也是他,他一直就隐藏在我们身边! 他右手还拿着个类似拐杖,或者说是权杖的金属棍子。 这权杖顶端,绑了个死人骷髅头。 骇人的是,骷髅头上长满了白发,都垂落了下来。 我看的瞳孔下意识收缩。 这东西......就是在胡公墓中墙洞上的棺材里,发现的那个白发骷髅头! 我当初记得好像不是头发,是什么活着的头盘虫。 这东西当时是被阿春威胁着拿走了,怎么会跑到此人手里!? 只见,他轻轻一挥权杖。 那个盔甲人,不,只能说是穿了盔甲的野生棕熊,立即停了下来!它不在像人一样直立站着,而是四肢着地,乖乖趴到了地上。 “云峰......你去看下文斌。” 把头冷着脸站在原地,看着眼前之人问:“阁下就是西夏党项人的国师,七月爬吧。” 对方也看着把头,他脸色很平静,点了点头。 “能否告知我,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把头问。 七月爬并未犹豫,他声音平淡,开口说:“复兴党项。” 把头神色不卑不亢,沉声道:“西夏已经灭亡七百多年了,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呵,银狐,其实我还有一个计划,一个只属于我们党项人的伟大计划,一个我从23年前就开始了的计划。” “23年前?哦?什么计划?”把头好奇问。 “你没那个资格知道,不过....有些事情,我现在确实可以说了。” 七月爬看着把头,眼神放光道:“最早动物就是人类的朋友,我们人类也是动物,只不过高级一点儿罢了,不管虎豹豺狼,还是蛇虫鼠蚁,要想利用他们,关键要看人类能否去了解它们。” “不妨在告诉你一件事。” “二十年前,我帮了一个孩子,我让他变的不怕毒蛇,并且,在转生村,我还亲口告诉了他关于“蛇神”的秘密。 七月爬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又指了指被我们绑在树上的林神,继续说道:“那个孩子,可不像满脑子都是女人的老二一样笨,那个孩子,是我见过头脑最聪明的孩子了。” “我把我的勾盲蛇给了他,让他当我的大护法,对了....你们好像都叫他自伤蛇。” 听了这话,把头脸色逐渐阴沉。 眼前的七月爬,突然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小玻璃瓶。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笑容,他像看自己孩子一样看着小玻璃瓶说:“你们看它,多可爱?睡着了。” 我就看到,在小玻璃内装着一条很小的,都干了的死蛇尸体。 “怎么会!” “怎么可能!” 我惊呼道:“这.....这蛇!!” “这蛇当时是让回声鸭子吃了!怎么可能还会在!” “哼....” 七月爬冷哼一声,看向我:“你说的没错,当时那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野鸭子,差点坏了我大事。” “不过年轻人,第你可以在好好想想,鬼蛇,是从哪里出来的?是真的只有一条?” 第56章 牛鬼蛇神七月爬 猛然间,我想到了! 他妈的,当时陈胡公的水下铁棺里,锁了两具古羌小头女尸! 我想到了唐贵媳妇帮自伤蛇煮女尸头,当时的锅里只煮了一个,另外一个就没见到! 那具尸体脑袋里,一定也有这条死蛇!它是两条! 七月爬..... 不光五丑,他从一开始,就利用了一切人! 那条有毒的小的黑色勾盲蛇,也是他二十年前给了自伤蛇秦二原。 想通了这一切,我心情震惊,久久不能平复。 难道..... 难道说,当年陈妹晴来鬼崽岭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初代五丑?而是背后操控五丑的人?! 此时把头先缓了过来。 深呼吸一口气,把头开口问:“不知道你想用这条死蛇做什么?” “死蛇?” “你们真是无知。” 七月爬微笑说:“这蛇从来没有活过,能巴巴蛇一共两条,其实它们从一生下来,就是死的。” “现在我还缺一面镜子,但很快就能得到。” 他双手摊开,高举权杖,大声道: “当古羌的蛇神,在镜子中睁开了眼。” “到了那天......我谋划了二十多年的计划,就算成功了。” “哈哈!”林神大笑道:“国师!我真是太佩服你的智慧了,不经意间就能把这些人耍的团团转!赶快弄死他们!对了!把那个妹妹留下!妹妹一定要留给我啊!” 七月爬微微一笑,看向树那里说:“二护法,大护法虽然不在了,但你还要学习他的头脑和做事能力,不能一味的玩物丧志,不要忘了,我们的计划还差最后一步。” “知道我知道!大护法是大护法,我是我,呵呵,国师,那我也得玩啊!你不能管我玩女人啊!” “哎......” 七月爬轻叹了声,仿佛有点恨铁不成钢。 突然。 只听“砰的一声!” 林神前一秒还在笑着,现在突然低下了头,他胸口前一片血肉模糊,大量鲜血顺着他衣服向下滴落,连绑着他的绳子都染红了。 “砰的一声!” 又是一枪,林神上半身弹了一下,这是子弹打在身上的反作用力。 林神嘴角淌着长长的血吐沫,双腿失去了力量支撑,头颅慢慢低了下去。 老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炮楼上下来了。 他背后背着他那个神秘的大竹筐,双手端着抗战时期的三八大盖,一脸冷漠,迈步向这里走来。 七月爬一挥手,那庞大的身影立即护住他,并且冲着一步步走过来的老福,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声! “出来!狗杂种! “有种别躲在一头畜生背后!” 老福红着眼开了一枪!子弹打在棕熊身上的盔甲上,冒了一点火星子。 下一秒,大树那里竟然又传来了说话声,老福猛的掉转了枪头,死死盯着那里。 林神呸了口血唾沫,他缓缓抬起头,看着老福,大口大口的喘气。 下一秒,他竟然呵呵呵笑了,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狂。 “哈哈哈!哈哈哈!” “我当是谁开枪打的我!原来是你!老头子,我知道你,你.......哎呦卧槽,我好像忘了。” 他犹豫了几秒。 “我想起来了!” “你是那个福夏的老爸是吧!哈哈!对了,就是福夏!” “你是来找你闺女的?” “那你肯定找不到了,你闺女让我玩了好几天,玩腻了,我把她砍成四段喂熊了,不对,记错了,是五段!” 我看到有眼泪在老福眼眶里打转,他扭过头去,抹了把眼泪,缓了好几秒钟才转过头来,悲伤说: “你不是人......你是从地狱来的恶魔,额尔德尼上师说的没错,恶魔没有心,也没有灵魂,恶魔是不会痛的。” 听了老福说的,林神抬头看着天,他怡然自得的轻松吹口哨。 吹了几声口哨,随后他又微笑着说:“你还不知道吧?你闺女福夏是自愿的,她是自愿献身给我们的,哎.....不该杀了她啊,说真的,当时我确实是玩腻了,不过我现在又有些想福夏了,啧啧....那腿....那屁!股...那xx,真是没的说。” 老福没在流泪,而是放下了他的竹筐,解开盖着的雨布。 他手伸进去,似乎是想往外拿出来什么东西。 可他明显又犹豫了。 深呼吸一口,老福收回手,仿佛魔征了一样自言自语说:“额尔德尼上师说过,我一定要等到最后一刻,福夏,原谅我,你要在等一等。” “福叔小心!” 我看到就喊了! 还是迟了! 老福呆在原地发呆,他刚转过头。 下一秒钟,他直接被那东西一巴掌拍在了肚子上,整个人离开地面,飞了起来!像炮弹一样被扇飞了! 人看不见了! 只在地上流下了一个竹框。 我看的双眼通红,捏紧了拳头。 “云峰!你快过来!”小萱大声叫我过去。 我跑过去,看到鱼哥胸口部位出现了一条巨大的伤口,小萱用衣服使劲按着,哭着说:“刚才明明不流血了!现在怎么又流血了,我止不住血!” “小,小萱....你别哭,我....我还死不了。” 鱼哥抓着我手,喘气说:“我.....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就没人保护你们几个了。” 我红着眼大声道:“你别说话了鱼哥!你一定没事儿!” 鱼哥咳嗽了声,笑着看着我,伸手拍了拍我的头。 小萱马上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用刀子全部划烂,我帮着她一块使劲包扎鱼哥伤口,这才堪堪止住了血。 就在这时,七月爬脸色凝重,他走到了老福的竹框前停下,呢喃道:“额尔德尼......?那个老喇嘛还活着?”说罢,他慢慢把手伸了进去。 “不好意思,你不能动我们的东西。” 把突然伸手,将竹框一把拽了过来。 “哦?” “呵呵,行,银狐,作为感谢,那我就不动了。”七月爬收回了手。 “你感谢我什么?”把头问。 七月爬微笑着说:“要感谢你们啊,若没有你们帮忙,就算是我,也无法打开胡公墓那七道金刚门。” 把头在次深呼吸,问他:“虽然我不了解你在做什么,但你说还缺一个镜子?那也就是说,现在你的计划还差最后一步。” 七月爬点头:“没错,你可以这么理解,但就凭你一个上岁数的老人家,该怎么阻止我?又该怎么阻止它呢?” 他指着地上趴着的庞然大物,轻松的介绍道:“其实它像我们人一样,也有个名字,它叫牛鬼。” “这世道,连畜生都有名字了,牛鬼.....” “你说的没错,我只是一个上了岁数的普通老头子,我办不到。” 把头回头看了眼深夜中的炮楼,继续说道:“但是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有那么一股少数人,能杀鬼弑神。” 把头话音刚落。 突然,从炮楼的最高层,掉下来一个东西。 这东西啪塔掉到了地上!声音听的很清楚! 我定睛仔细一看。 那....那竟然是一本厚厚的书,书名是....“产后护理一百招。” 夜风一吹。 哗啦啦! 这本厚厚的产后护理一百招,自己翻动了起来。 第57章 蝴蝶刀 豆芽仔突然大声惊呼,手指向炮楼那里:“快看!有个人下来了!” 月色朦胧。 一根绳子垂落,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中,一个人影快速滑了下来。 稳稳落地站稳,他松开了绳子。 这是一名中年男人,四十多岁,身高不高,约莫着只有一米七,平头发型,带着方框眼睛,走路过来的姿势稍显扭捏。 看到他走来,我顿时瞪大了眼。 这......这不是阿春和小妹的师傅嘛!我以前喊过他舞先生,因为阿春说他师傅是教小孩子跳舞的! 这人,是什么时候藏在炮楼上的? 难道前两天下雨,老福无意中听到楼上的脚步声就是他??! 把头给了阿春师傅一个眼神,对方点点头,直接降掉在地上的产后护理捡起来拍了拍灰尘,他从书中拿出来“一把”蝴蝶刀,然后又把书塞到了怀里。 看突然多了个陌生人,七月爬眉头微皱,开口问:“你是谁?” 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是蝴蝶刀在阿春师傅手中打开的声音,锋利无比的刀刃在他脸上映照出一道白光。 “要你命的人。” 话音刚落,阿春师傅便小跑着冲了过去,越跑越快。 “小心那头畜生!”我喊,想提醒他小心。 那头有名字的棕熊受过训练,这畜生疯狂拍打胸膛,四肢直立像人一样!一巴掌拍了过来! 我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鱼哥和这东西对抗受了重伤,老福生死不知!人要该怎么和这种野兽对抗! 以前听说有人训练过熊上战场的,那时当个笑话听,可当自己亲身碰到了这种事,根本一点笑不出来,只剩恐惧,害怕! 只见,阿春师傅在奔跑中一个急停,他从空档中钻到了棕熊身前,此刻这一人一兽身材比例显的极不协调,对比之下,如果说高大壮实的鱼哥像个十岁的孩子,那他就像一个三岁的孩子。 不料,这畜生像是突然失去了目标,大声怒吼!扭头来回看。 怎么回事儿?....这畜生看不到? 下一秒,阿春师傅踏地跳起,那把蝴蝶刀也似乎有了生命和意识,像只蝴蝶一样,在他手中跳舞旋转,寒光闪闪,以一个极其精准的角度,透过了铁盔甲缝隙! 插到了这畜生鼻子那一块儿的位置! 没有犹豫,阿春师傅一脚将漏在外头的蝴蝶刀,全踢了进去! 他在半空中一个后空翻,优雅的落地后退。 噗通一声巨响!尘土弥漫。 庞大无比的身影晃了晃,向前倾倒,重重的趴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慢慢不在动了。 而那把蝴蝶刀,依稀能看到一点刀柄露在外面。 我看的嘴巴张大,说不上话来。 这前后不到两分钟,一击毙命! 我扭头看把头。 把头表情似乎并不意外,淡淡开口说:“熊瞎子,熊瞎子,它在看静止东西时视力很差,鼻子部位是这畜生的致命点,没有脑子,不论在怎么强壮,也终究比不上人。” 抽出蝴蝶刀,阿春师傅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又带上了。 看熊死了,七月爬面色冷漠,站在那里道:“不错,我想知道银狐花了多少钱,请来了你这种高手。” 阿春师傅把眼镜带上,这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听起来有些尖细。 “不是钱多少的问题,是我要还人情,下一个就是你。” “呵呵.....” “下一个就是我.......阁下好狂妄的口气,你真能杀得了我?” 阿春师傅没在说话,带上眼镜又加速冲了过去。 七月爬面色平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清脆的蝴蝶刀开合声,在深夜里听起来宛如无常催命,他手腕翻转!刀刃旋转!寒光闪闪! 可谁知,就在阿春师傅即将近身那一刻! 一个黑影突然从林中闪过,以极快的速度挡到了七月爬身前,同时,这黑影用自己手中的一把三尺钢刀,挡住了阿春师傅蝴蝶短刀。 两把刀架在一起,金属碰撞声刺耳难听。 一击被挡,阿春师傅立即后撤,看向来人。 “国师,我来晚了。” 说话这人一身黑衣,用黑布蒙着脸,我看不到他长相,只能看到他一双眼。 “你来的不算晚,”七月爬沉声问对方:“老三,对上这人你有几分把握。” 他说的自然是阿春师傅。 这蒙脸黑衣人立即恭敬回答:“回国师,我能感觉出来,此人非比寻常,用刀的话......我最多只有五成把握。” “那就给我杀了他。” “是。” “呵呵....” 听到二人交谈,阿春师傅突然像女的一样捂嘴笑了,他眯眼道:“年轻人,你说你有五成把握?你确定?” 这黑衣人横刀于身前,说话也是狂傲,冷哼一声道:“娘娘腔,我有没有五成把握,你试试便知。” 听到叫自己“娘娘腔”,阿春师傅明显不高兴了,脸上那一丝微笑,消失不见。 二人瞬间跑动,持刀冲向了对方。 太快了! 快到我甚至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儿! 仅仅一个照面,这黑衣人噗通跪在了地上!他手中的钢刀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用双手紧紧捂着自己脖子,似乎是被割断了大动脉血管,那血像像喷泉一样向外喷!用手捂根本捂不住。 噗通! 这人前一秒还在说话,后一秒就跪在地上,流了一大摊血! 他眼神中似乎有惊讶,有不甘,有惊恐!身子下意识抽搐了两下,慢慢不动了。 在看此刻阿春师傅手里,是两把蝴蝶刀,左右手各一把,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从书里拿出来了另一把。 一刀杀熊,两刀杀人。 我看的心惊胆颤,想到了当初田三久使劲拍他的脸,顿觉后怕不已。 豆芽仔脸红脖子粗,他看的热血沸腾,脸色涨红,紧张的捏紧了拳头。 “快看!那狗爬国师跑了!”豆芽仔突然大喊。 就在这个被叫做老三的黑衣人倒下那一刻,七月爬没有犹豫,直接转头冲向了树林,豆芽仔大喊别让他跑了!快追! 阿春师傅也没有犹豫,他手中的蝴蝶刀还在滴血,持刀追着进了林子。 只留下一地狼藉。 我也想追过去看,不料把头说:“别追,七月爬交给折五他就行了,看文斌的伤,云峰你去找老福,看他还活着没有。” 我点头,马上打着手电去找老福。 第58章 我们赢了 天太黑了,我找了几分钟,最后在草堆里看到了趴着的老福。 “福叔!” 我把他翻过来,在看清老福伤势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内伤不说,光看外伤,老福上半身衣服上都是血,从左侧额头,一直到他下巴,似乎是被树枝或者尖锐的石头划开了,红肉外翻,好像都看到了白骨! 我大喊两声,老福没反应,我把豆芽仔喊过来,和他一起把老福抬了出去。 轻轻放下。 豆芽仔苦恼道:“完了完了,这肯定活不了,说不定身上骨头都碎了!” “你不能说点吉利的?帮我扶着把他衣服脱了。” 血和衣服粘到了一起,我轻手轻脚把衣服脱下来,顿时惊讶看到,老福整个上半,身全是奇怪的纹身,密密麻麻的纹身。 这是什么?图案? 为什么一个老实巴交的向导身上有这么奇怪的纹身?我想起来了前天下雨,我想帮老福脱衣服,他不让,就是在掩盖纹身? 手电照过去,他胸前包括肚子上全是纹的看不懂的符号,粗看像藏文,但细看又不是藏文,像某种很古老的符号。 翻过来,豆芽仔惊呼:“卧槽!这后背怎么纹了个死人!” 的确是。 相比于胸前的符号文字,老福后背纹了一具打坐的男人尸体。 这具尸体盘腿而坐,头部以下全部腐烂变质了,没有心脏,很多部位露出了森森白骨,可唯独尸体头颅保持完整。 纹身的面部五官栩栩如生,左右带着两个金色大耳环,两只眼睛一只眼是金色的,另一只眼是红色的,嘴里牙齿咬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密宗法器降魔杵。 这种复杂图案,普通纹身师绝做出来,我只是看了两眼便感觉心脏发紧。 不舒服,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当下就用衣服快速盖上了。 我们有绷带,这次进山还特意备了一些应急药品,又把老福抬到帐|篷里,让小萱帮忙处理了,我抬的时候老福还有一口气,能不能活下来不知道,估计是够呛。 鱼哥体格好,骨头应该没大问题,因为我们扶着他能勉强站起来,这让我松了口气,我就怕他出事。 今夜注定无眠了,把头在看着黑暗发呆。 “文斌怎么样了。”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把头,你是什么时候把阿春师傅叫来的?” “那就好啊。” 把头看着黑暗说:“折五是和我们一起进山的,当初我从田三久手中力保阿春姐妹,又主动借给他40万,就是为了等待今天。” “那40万他还给我们了没?” 把头笑了笑说:“第四天就还了,但是人情他还不了,云峰,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忌惮这个人了。” 我点头:“知道了,这人太猛了,我感觉和谢起榕差不多了,” 把头看着我摇头说:“谢起榕是五十年的老精神病了,折五是个正常人,怎么能和他做对比?既然他去追了,那我们等消息就行。” 我一拍额头,差点忘了,还有个人。 林神满身是血,貌似虚弱了不少。 见我过来仍破口大骂,他骂三句不离女人,各种污言秽语,极其难听。 我点了根烟,吐他脸上说:“你真他妈是个怪胎,挨了两枪两刀,这都还能开口说话?我想知道你身体构造是怎么长的?你他妈不是人吧。” “咳!” 他咳嗽一声,咧嘴一笑,牙缝里全是血。 “我.....我不但还能开口说话,我......我还能操xx.!哈哈。” 我把烟头在他脸上摁灭。 想了想,又解开裤子对准他了上半身的刀伤口,开始啦啦啦放水。 “我曹你妈!” 他被绑在树上不能动,气的挣扎着破口大骂!嚷嚷一定要把我的xx剁下来喂狗。 我兜起来裤子,乐了。 我说你不能剁我的,但我可以割你的,我还会四种手法。 任凭他奋力挣扎,我掏出刀,一把将他裤子拽了下来。 这一看,我傻眼了。 这怎么,是这样式的? 这....是萎缩了? 那只有小孩子小拇指的三分之一那么点,萎缩了,不仔细看我都看不清。 我努力憋笑,实在憋不住了,哈哈放声大笑! 他像疯了一样冲我咆哮:“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峰子你快过来看看!”豆芽仔招呼我。 林身有个包,我们之前没来得及看,豆芽仔从包里抖出来好几盒药,都是西药,药名很复杂。 根据这几瓶药的说明,我皱眉研究了半天,大概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家伙不是什么没有灵魂的人,他不死是因为身体素质强,我们没伤到其要害,没有痛觉,这点倒是真的。 我不是很懂,这应该是一种遗传的“感觉障碍类疾病”,可能不光没有痛觉,也没有味觉等等。 换言之,他无法和女的上床,因为他根本没感觉。 他嘴上老骂“玩女人,”那是心理变态了。 可怜老福的闺女福夏,那个女孩子不知道曾受过什么非人折磨。 “峰子你说这人该怎么处理?” 我想了想说:“你来吧,给他这里在来一刀。” 豆芽仔下手比我狠。 对准了心脏位置,瞬间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等了几分钟在看。 林神头慢慢耷拉了下来。 没气儿了。 死了,死的不能在死了 豆芽仔见状松了口气,如果心脏贯穿还能活蹦乱跳,那就真见鬼了。 一个多小时候后,阿春师傅赶了回来。 “出了意外?”把头问他。 阿春师傅回答说:“这个人对山里地形很熟,我两次差一点杀了他,我追着他进了一个奇怪的山洞,到那里便追丢了。” “什么样的山洞?”把头追问。 阿春师傅皱眉说:“是一个很冷的山洞,温度很低,地形错综复杂,洞里看到有不少死蛇,数量很多。” “王把头,你救了我徒弟一命,现在我救了你们一命,我已经还了你这个人情,告辞了。” 他说完扭头便走。 把头没有阻拦,而是暗中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快步追了上去。 “等等!五师傅!你等等!” 我追上他问:“春姐和小妹现在怎么样了?她们过得好吗?” 提到自己徒弟,他笑了。 “五师傅,把头说你们老一辈江湖人做事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这点我很佩服啊。” “你要说什么,可以直说。” “嗯,那好。” “五师傅,你是还了把头人情,但你还欠着我人情,你可不敢赖账,不光我,你还欠了豆芽仔的人清。” 他听的眉头皱起。 我把如何从田三久枪下救阿春,当时在山洞里给阿春送吃的送喝的,怎么把小妹背到了医院,豆芽仔又是怎么替小妹垫付了医药费等等。 我掰着手指头,当他面儿一条条列了出来。 毕竟,出来混,这些都是要还的。 第59章 乘势追击 把头亮牌 深夜,小树林旁。 阿春师傅看着我愣住了,可能他自己都没想到,他那两个败家徒弟会在外头欠下这么多人情。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我可没开玩笑,人说子债父偿天经地义,折师傅你可得把这些人情债还了,要不然,欠人情不还,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他犹豫了几秒,开口问我:“你想让我怎么个还法?” “呵呵,不急,咱们先回去再说,”我脸上笑容发自真心。 我不是小肚鸡肠和秋后算账的那种人,但必须把他留下!尤其是鱼哥现在受伤了,更得把他留下。 折五,此人没有加入过长春会,在江湖上也没有加入过任何一方势力组织,特异独行,所以知道他名号的人不多,是一个很低调的人。 今年就算他40岁,那么他20年前,就是20岁。 20多岁,长春会派人来请他,去看佳木斯精神病院大门,他不同意,将对方一刀断手。 后来长春会都没敢来报仇!这点,足以看出来此人的厉害。 回去路上,我好奇问他:“折师傅,你用来藏刀的这本书,为什么是产后护理?有什么说法?”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微微笑道:“我这个人从小不喜欢打打杀杀,我十岁时跟着师傅学刀,也是被迫的。” 他脸上挂着笑,眼中似乎憧憬着,继续说道:“我最早想当一名妇科医生,我想帮助很多可爱的小生命来这个世上,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梦想,但我很快又找到了新的目标,就是教小孩子们跳舞。” “折师傅,这么说你很喜欢小孩儿?” 他点头:“是,我喜欢小孩子,尤其是女孩子。” “那你怎么不结婚,自己生一个? “折师傅不是我管的宽啊,这种事儿,还是提早好,越拖越难办,我前段时间在夏尔巴部认识了一位大姐,她叫明米嫂子,年龄比你小几岁,人特别好,关键没孩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呵呵,”他摇头:“不必了,我不高不帅也没钱,没人愿意跟着我受苦的。” “怎么会!” “折师傅,帅那就是个屁!闻两口就觉得臭了,男的还是要看本事,没有本事才会被人看不起,你这么强,我回去给你一说就能成。” “你放心,你和明米嫂子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了,小弟给你安排到位。” 一翻闲聊,拉进了彼此距离,知不知道这叫什么? 这叫和有能力的人套近乎。 回去后,把头吩咐我们连夜就地掩埋,处理了几具尸体。 早上五点多,看着天色蒙蒙亮,把头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找我过来说:“云峰你感觉怎么样,困吗?” “还行,不困,怎么了把头?” “那等下让折五带着你和豆芽仔去那个山洞,你把猎枪带上,到了山洞就让折五回来,他会保护我们营地的几个伤员。” 把头的意思,就是让我去找七月爬。 我听后有些犹豫,因为我感觉我不太行,要是有鱼哥就好了。 似乎看出我的小心思,把头笑道:“你去把照明弹拿来。” 那玩意是在鬼崽岭用剩下的,我不明白,问拿那玩意干什么? 把头看着我说:“时候到了,我要打出手中的底牌了。” “七月爬善于蛰伏,现在他三个护法全死了,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所谓打蛇打七寸,我要乘势追击,永绝后患。” 把头指着不远处,继续说:“除了折五,这次在进山之前,我还找了另外的人来帮忙,就住在那里,看到了信号帮忙的人就会过来。” “是谁?”我惊讶问。 把头故作神秘,只说了五个字,“是专业人士”。 我打了信号弹。 看着天上炸开的亮光,我心里开始猜测,会是谁? 早上七点多,一位穿着长衫长裤,身材瘦弱的年轻女孩突然来了我们营地。 随她一道来的,还有一位面容看起来十分苍老的妇女。 把头去迎她们,见面便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这个女孩儿站在不远处,对我笑着摆了摆手。 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是她! 樟湖蛇女! 短暂震惊过后,我跑过去打招呼。 几个月不见,蛇女还是老样子,丑的厉害,小胳膊小腿皮包骨,头发干枯发黄,一脸密集的麻子。 “项云峰,还记得我吗?”她笑着说。 “记得,当然记得啊。” “不过你们出现的太突然,我还没反应过来呢。”我笑着说。 她笑道:“我和我娘六天前就到了,是你师傅让我们不要露面,说时机未到,这里不像南平,这里有点冷。” “你过来,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她把我单独叫到了一旁。 我直接说:“我记得你不是住在坛子里?原来你也能走路?” “我当然能走路!我腿又没坏!” “住在坛子里只不过是樟湖蛇女的风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离开过南平,知道我为什么来帮你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 她笑道:“因为你是第一个夸我漂亮的男人啊,还劝我去医院检查身体,以前从来没有男人夸过我。” “就因为这个?” 她点头。 额..... 我压根没想到,当初无意中的一句善言,会在今天得来回报。 我皱眉说,“我们要去的那个山洞有很多蛇,而且七月爬应该也是玩蛇的,他手中有条死蛇叫能巴巴蛇,是鬼蛇啊。” 她耸了耸肩:“所以你师傅才叫我和我娘来了啊,说我们能帮到你们。” “我不知道鬼蛇是什么,但天底下所有蛇都是我的好朋友,论玩蛇,我才是最厉害的。” “其实.....其实我这次离开樟湖,还有一点原因。”说这话时,她微微低下了头。 “什么原因?”我问。 她抬起头,抽了下鼻子:“我听了你的,你走后我去医院检查身体了,医生说我得了包虫病,治不好了,我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 “所以,我就想着离开樟湖,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要不然,我到死了都没出过远门。” “包虫病?那是什么病?” 她看起来不害怕,对我解释道:“包虫病也叫虫癌,医生说我的肝脏已经失去了活性,里头全都是虫子。” 我不知道这病,但听的暗自心惊。 我第一次见她时就觉得她身体有问题,她眼睛太黄了,身体太瘦了! 因为她每天喝三杯蛇血,所以当时我就劝她有机会去医院看看。 没想到这一看,真看出了问题。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如果她缺钱,如果这个什么虫癌能治好,几十万也好,上百万也罢,这个钱我给她出了。我还想过,因为是虫子病,不知道苗寨能不能治好?我就得过虫子病。 两个小时候后,某山洞旁。 “折师傅,昨晚七月爬就跑进了这里?” 这山洞洞口不大,洞外杂草丛生隐藏的很好,如果人路过不仔细看,可能都会忽略。 “没错,这山洞地形很复杂,你们小心。” 豆芽仔背着包叼着烟,牛逼哄哄道:“七月爬就是残兵败将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还有枪,我会怕他?” 折师傅要回去守着把头和伤员,又交待了两句便走了,把头既然派我来就是信的过我,我看着深不见底的山洞,一咬牙,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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