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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身往回走。 此刻正直午后,我的破夏利车没贴车膜,阳光照到车玻璃上发生了反光现象。 我似乎....隐约看到。 蛇女她娘翻着白眼,双手扶在后排车玻璃上,正在盯着我看。 第81章 迷茫的青春 我绝对是太累了,开了两天两夜的长途,看东西看花眼了。 晚上9点多,猎雁林深处多了一座新坟包。 火盆里有尚未烧完的值钱,林子里没风,纸钱烧的很慢。 蛇王庙来了两名“方正”,他们留着短头发,一身布制僧衣,看起来像带发修行的出家人。 根据一贯的习俗,他们要在坟前“烧蛇鼓”,两名方正不太想让我看整个过程,还是蛇女帮我说了话。 蛇鼓这东西,我敢说全国只有樟湖这里有,它是纸糊的一个双面鼓,用木棍举着,正面彩绘了一条立起来的眼镜王蛇。 点燃之后火一烧,由于纸张卷曲,彩绘眼镜王蛇就像活了过来,在火焰中来回挣扎扭动着身子,配上两名方正你一言我一语的当地土话咒语,此过程前后持续近五分钟,场面有些诡异,我在旁看着不敢说话。 “二位师傅,关于我娘的灵牌,辛苦你们了。”蛇女微微鞠躬。 一名方正还礼道:“客气了,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接到你的消息便开始准备了,做好的灵牌明天就能送到庙里来,节哀。” 蛇女再次弯腰恭送。 和尚走后我问:“你娘的牌位会供到庙里?” 她点头:“是的项哥,一直如此,包括我自己死后,灵牌也会放到庙里。” 她说这个地方在顺产天母庙西边儿,那有个看起来像厕所的小房间,不对游客开放,终年锁着门,墙外刷了红漆,这个房间中摆的都是蛇女们的灵位,如果现在去那里旅游,可以去找一块刻着文字的“井石”,看到井石就算找对地方了。(友情提示,别好奇向里看,会遭到庙里人驱赶。) 正在坟前烧着纸钱,我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米娘拉珍发给我的,来之前我将她安顿在了一家旅馆。 “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周围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我不敢去上厕所,厕所里好像有个人,我很害怕。” 我回短信告诉她:“等下过去看你。” “项哥,你要走了?” “是,还有很多事儿要办,你就在这里等我,等我和把头忙完了,我在来找你,带你去一趟苗寨治病。” 蛇女突然起身,一把抱住了我,抱的很紧。 抬起头,她眼中含泪看着我,抽泣道:“项哥,其实,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我很害怕死。” 我轻拍她后背,安慰道:“放心,你不会死,我会帮你。” 她又说:“你晚上留在这里行吗?陪我。” 这..... 我心想这不行啊老妹,那边儿也催我过去,我不能两头都顾。 考虑后心生一计,反正我有车,来回跑不就行了吗? 前半夜陪米娘拉珍,后半夜回来陪她,这样两头都不耽搁。 出来猎雁林,我开车下山。 车里有臭味,我随手喷了大量香水,看了眼后排放着的包。 把头给了我七天时间,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半,我打算明天下去就走,去那什么丁屋岭村埋了泥罐子,然后在把包藏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空手回康定。 到了旅馆,锁车上楼。 我轻敲了两下。 门慢慢打开一条缝,透过门缝,米娘拉珍警惕的向外打量。 看到门口站的是我,她松了一口气。 我闪身进屋问:“怎么这么紧张?” 她说刚才来了一男一女两个警察。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问怎么回事? 她说是什么例行检查。 我松了口气。 她满脸憔悴,突然说:“你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我见到了鬼。” “怎么回事儿?说说。” 她抱着头,声音颤抖说道:“我刚才洗完脸照镜子,看到了那个老太太坐在沙发上。” 我看了眼沙发,说:“别瞎想了,你就是精神压力太大了,我也有过类似情况,只要你不主动去想,就什么都不会看到了。” 她点头,又问我:“其实我还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能不能告诉我。” “我?呵呵,我做生意的啊。” “做什么生意?” 并未隐瞒,我说我做的古董生意。 她犹豫了几秒钟,看着我说:“你能不能带着我做生意?我会认真学,我很能吃苦。” 我摇头:“不行,干我们这个风险太大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有钱?” 米娘拉珍坐在床上,点了点头。 我说:“钱和风险呈正比,赚快钱会上瘾,如果我现在带你入了行,那你这辈子就完了,永远无法回头了,知不知道?” 她将头埋在双腿间,问我:“那你害怕有一天被抓到吗?” “怕,干我们这个没有不害怕的,说不怕的都是自己在装逼,好比猫和老鼠,老鼠就算吃的在肥,长的在大,它一旦听到了猫叫声,同样会瑟瑟发抖。” 米娘拉珍头发散乱,脸色憔悴,她苦涩笑道:“那天我不该上你的车的,你打乱了我原本的生活。” 随后她告诉了我她家里情况。 她家庭情况有点复杂,一个妈一个后爸,后爸有两个自己的孩子,也就是她的哥哥,后爸一家排挤她,早些年她还离家出走过,关系闹的很僵硬。 聊了一会儿,我问:“你真想做这个?” 她点头。 “嗯......你在屋里等着,我打个电话。” 关上门出来到走廊,我翻了好半天才找到一个手机号,当下打了过去。 “嘟.....” “谁?” “青姨晚上好,吃了吗?是我。” “是你小子,找我做什么?” “是这样青姨,你带不带徒弟?我这里有个朋友混不下去了,想入行。” “不带,挂了。” “别挂!” “青姨,算我求你,你看你平常一个人生活也不方便,找个徒弟帮忙端茶倒水多好?而且我推荐这人刚好是个女的。” “女的....多大岁数?” 我说也就20岁。 电话那头,小青龙犹豫了几秒钟,问我:“胆子大不大,怕不怕死,胆小的我不要。” 我一听有戏,马上大声说:“不怕死,胆子大的很!就前天,有个男的骚扰她,她二话不说!拿起来液压钳把人砸死了!” “哦.....是吗?”小青龙在电话中轻笑道:“听起来小姑娘挺厉害的,对我味口。” “我的确想收一个炮工徒弟,你告诉她,可以来试一试,如果学的快,三到五年出师,哪天出去干活儿了报我名号,工价翻倍。” “太好了青姨!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在联系你。” 兴冲冲跑回去,我迫切的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米娘拉珍。 千万别小看炮工,优秀的炮工就像把头,哪个团队都想要。 我清楚的很,小青龙如果出山,不算分红,2000年初她的年薪就超百万了。 整个北派里,炮工卧虎藏龙,小青龙的本事绝对能排进前三。 她自创发明了很多特制炸药,不吹牛,就她做那个小型空气炮,我感觉要是数量够多,甚至能够炸开乾陵里放的断龙石。 “哎?人呢?” 我跑回来,看房间里空荡荡的,沙发上,床上都没人。 我打个电话也就五分钟功夫,人出去了? “米娘!米娘!”我叫了两声。 看到她拖鞋脱在了卫生间门口,而卫生间关着门。 “你在上厕所?” 没说话。 拧了下门把手,反锁了。 突然,我心里有种很不安的感觉,当下砰的一脚踹开了门!冲了进去。 卫生巾内窗户开着。 床单当成了绳子。 米娘拉珍双腿垂落伸直,吊在了绳子上,来回轻轻摇摆着。 第82章 遮眼丢魂儿 “醒醒!快醒醒!” 以最快速度将她救下来,我真吓着了!连续拍她脸。 “咳!” 米娘拉珍一口气接了上来,她脸色涨红,头扭到一旁,不停大声咳嗽。 我坐在地上,松了口气,刚才要是在跟青姨多聊三分钟,她百分百救不回来。 缓了几分钟,我转头大骂: “你他妈是不是脑袋傻了!能有什么想不开的!你上吊干什么!” 她蜷缩在卫生间地上,手抱着双腿,抽泣道:“刚才......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是想死,不想活了,凳子也不是我踢倒的,凳子是自己倒的。” 我皱眉问:“别跟我开玩笑,你确定?” 她神色惊恐,猛点头。 这时是晚上11点多,我转头,来回扫视旅馆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目光锁定。 我眼睛死死盯着沙发看了一会儿,后背生起了一股凉意。 “你留在这里,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不!你别走!” 她苦苦哀求我留下来,说自己一个人待在旅馆害怕。 我一想,我要是走了,她在上吊了怎么办? 不管如何,这事儿透着邪乎。 楼下有个台球厅,晚上人多,我让她待在台球厅,然后我把随身带的一个东西给了她。 就是我从老福那儿拿来的,什么上师的眉心骨吊坠。 没别的意思,求个心理安慰。 我打车去了市医院,用了点儿小手段,问出来了出车祸那人的病房号,前台护士说人被撞成了内出血加多处骨折,不过命保住了。 穿过走廊来回看了看,我拧开门把手,溜进了病房。 只见这人躺在床上,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接着心电图,他还带着氧气面罩,右臂打了石膏版,胸前缠了大量纱布, 白天从路人议论中知道他姓杜,当下我尝试着轻声叫道:“杜师傅?杜师傅?” 人没反应。 病房里格外安静。 突然,不知道哪儿响起来了手机铃声,吓我一跳。 椅子上放着个白塑料袋,应该是医生给他脱下来的衣服裤子,手机就在袋子里。 还在响个不停,我掏出来看了。 来电显示只有两个字:“查兄。” “喂?” 电话那头立即说:“你是谁?老杜人呢?” 我听这声音,感觉格外的熟悉。 “你......你该不会是查师傅吧??” “我外号是查户口,你哪个?” 这也太巧了!我忙举着手机说:“查师傅是我!小项!项云峰,李奶的事儿还记得吧,你帮我批过命!” “原来是你,你怎么还在南平,还拿着老杜手机?” “这.....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这人出了车祸,在市医院,查师傅你在哪里?要不你过来吧。” “我在花村,不远,这就过去。” 挂了手机,身后响起了开门声。 “你是谁?病人家属?”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问我。 我忙说:“医生好,这是我爹,我来看我爹。” 医生皱眉问:“怎么下午动手术你不来?” 我撒谎道:“我在外地打工,这刚下火车就来医院了。” “身份证我看下。” 我不好明着拒绝,短暂犹豫后还是给了。 他看了眼,将身份证还给我问:“所以你爹姓杜,你姓项?” “对啊,没错!这是我后爸,呵呵。” 我忙岔开话题:“对了医生,我爹他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 他回道:“这位病人情况特殊,按理说麻醉药效过了应该就会醒,可他却一直没醒,做了一系列检查,从检查结果看头部没问题,除了几处骨折,血压心电图看着也都正常。” “赵医生!有情况!来下6号病房!” “来了。” 医生走到门口,回头叮嘱道:“在医院住一礼拜看看情况,要是人还不醒,指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知道了医生,麻烦你了。” 花村离南平不算远,一点多,我再次见到了查户口,数月不见,他还是老样子,只是头发长了些。 他一见到我便皱眉说:“小子,你眉毛根都断尾了,眼角上有竖直纹,印堂青黑,这么晦气的面相,你是撞鬼了?” “查师傅你别玩笑,我可没看见过什么鬼。” “等你看见那就严重了,算了,先去看老杜。” 病房内。 “奇怪....不应该,从老杜面相上看,他近期没有劫难。” 盯着看了一会儿,查户口皱眉说:“这事儿可大可小,别藏着掖着,详细说说那天情况。” 对于他我还是信的过的,当下便讲了事情原委。当然,果园那事儿出了人命案,我没说。 他听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原来是这样,樟湖老蛇女客死他乡,你开车拉了回来?” 我点头说是。 “人埋了?死因是什么?” 我说已经埋了,没什么死因,就是睡过去的。 查户口听后在病房里不停踱步,时不时扭头看一眼病床,过了一会儿,他叹道:“老杜天生八字极硬,他祖辈都是在长江干捞尸的营生,老杜在殡仪馆干了十多年都没出过问题,没想到现在却出了这档子事儿,依着我看,是车祸那一撞把他撞丢魂儿了,所以人才醒不了。” “怎么?不信我的话?” 我说信。 “小子别嘴硬,你是不撞南墙不落泪,知不知道什么叫鬼遮眼?” 我摇头。 他伸出双手,挡在自己眼前道:“我问你,我要是这么捂住你眼睛,你还能不能看到路上的车?” 我接着摇头。 他放下手,摇头道:“这天底下,每天那么多人横穿马路出了车祸,难道你就没认真想过,全都是因为不小心?” “说白了,只是普通人看不见罢了。” 他看了眼时间:“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拿点东西,大概3点钟回来。” 三点左右,查户口准时回来了,相比于走时,他手上多了个鼓鼓囊囊的大包。 “这个点儿应该不会来人了,把门锁上。” 说完,我眼看着,他陆陆续续从包里往外掏东西。 空碗、矿泉水、黄布、牛角螺、绑着腿的老母鸡,木棍,小型铁圈.... 第83章 双定术 事先声明,我本人没亲眼看过鬼,但很多从墓拿出来的东西都带着“阴气”,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收藏家马爷也在视频中公开讲过,自己干了一辈子,有些带阴气的文物,他从来不去碰。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因为职业关系,所以那些年我接触过很多这类事,我们谁也不要去求证它的真假和背后原理了。 东北有著名的找丢失物品用的“圆光术”,湘西地区除了大家都知道的赶尸外,还有很多你们不知道,却真实存在于今天的民间术法。 这晚在医院,查户口就当着我面儿,用了其中一招,叫“双定定魂。” 所谓双定术有两部分组成,一是“铁环定鸡”,二是“黄布定碗”。 此术法来源于土家族,如果有正宗的土家族朋友在看,那么一定听过,或者见过我说的。 因为涉及到大量封建迷信,我不能说太详细,大概讲下人是怎么做的。作用对象主要是出车祸,出意外,长久昏迷不醒的人。 昏迷的是男的,要用母鸡。 昏迷的是女的,要用公鸡。 如果鸡用反了,人也可能会醒来,不过大概率会成傻子。 查户口拉上病房窗帘,从床底下找了个不锈钢洗脸盆。 然后我看着他他抽了床单,用卫生纸引燃,把床单在脸盆里点着了。 熊熊火光亮起。 接下来,他将矿泉水倒进带来的碗里,然后将装满清水的碗架在火盆上烤。 是烤,不是烧,这个过程持续短短一两分钟,我推测主要作用是烤下碗底和碗口。 将碗放到地下,他找来椅子踩上去,将二尺黄布对折,用钉子,轻轻钉在了门上头的缝隙处。 他动作很小心,估计是怕别人听到动静过来看。 订好后他站在椅子上说:“把水给我,另外看着点盆里的火,火可以小,但不能灭。” 我端起水碗递给了他,问他那烧什么? “烧什么都行,卫生纸也行,火不灭就可以。” 说完,他深呼吸两口,端碗站上了凳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墙上的黄布看。 大概看了能有三五分钟。 他端平水碗向黄布靠近,靠近后,不断用手压碗。 尝试着慢慢松开手,结果水碗立即往下掉,他赶忙接住。 我看的疑惑不已,这玩意怎么能定住?因为碗和墙面是直角,都是光滑无比。 他一连失败两次。 可接下来.......今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他第三次尝试后,脸色凝重,慢慢松开了双手。 装了水的碗就像打了钉子!稳稳当当!立在了墙上! 我保证,没抹胶水什么的!就是医院门上的白墙和普通的碗。 “好了。” 就这么简单的动作,他却出了一头汗。 从椅子上跳下来,他开口道:“碗定住了,接下来我要定鸡,如果母鸡不跑,老杜魂儿就定住了。” 相比于在墙上定碗,定鸡更显诡异。 这可不是死鸡,是活鸡。 他先剪断了绑在鸡爪子上的绳子,然后用这段绳子将铁环绑在了他带来的棍子上。 绑好以后看,有点像一杆枪上装了个瞄准镜。 左手抓鸡,右手端平木棍。 轻轻将鸡放在了铁环之上。 看母鸡双脚站在铁环上不跑不叫,他顿时面露喜色。 “把火盆踢过来。” 我照做,将烧着小火的火盆踢到了他脚下。 此刻查户口眼神冰冷,他从兜里掏出把锋利的小刀,抓着鸡头,一刀抹了鸡脖子! 我们平常杀鸡,鸡都会死命扇翅膀乱叫。 可这只母鸡却没有,就是爪子抓着铁环一动不动。 鸡血像下雨一样往下流,滴滴答答,全都落到了脸盆里,查户口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 鸡血流干那一刻,这只母鸡瞬间从铁环上摔下来死了,全程没叫一声。 “呵呵,好了,运气不错,加上老王命也够硬,现在就差最后一步。” 说完他走到窗户那里拉开窗帘,吹响了三声牛角锣。 大概一个小时后,没人叫他,老杜躺在病床上睁开了眼。(此事我要是吹牛逼了,我一年不喝酒不抽烟。) 我跟其他朋友讲过这事儿,那朋友研究了一晚上,第二天过来找我说:“我算研究明白了,你知道咋会事不?那个碗之所以立在了墙上,是因为黄布对折掩盖住了,其实,是碗的口檐以一定的角度卡在了门缝上。” 我问他定鸡怎么回事? 他说这简单,因为人给鸡喂了一种镇静类药物,所以鸡才不跑也不叫。 后来经过我的试验,他说的没可能。 无论尝试多少次,门头上的门缝,根本卡不住碗檐,而一旦给鸡喂镇静类药物,鸡别说立在铁环上不动,平地站都站不起来。 这双定术其中的原理是什么,查户口他不说,我这个外行人终究无法得知。 话说后半夜人醒了,老杜躺在床上愣了几分钟,然后他看着查户口,指了指自己的氧气罩。 查户口帮忙摘面罩,不小心碰到了他胳膊,疼的他直龇牙咧嘴。 “老杜,你怎么回事儿?” “呼.......妈的......鬼遮眼了。” 他死死盯着我说:“小伙子,我搞错了,不是女的,是个男的。” 查户口点头:“没错,我曾见过老蛇女一次,虽是普通人,但她受过蛇王庙香火,就算客气他乡,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怨恨。” 老杜看着我问道:“小子你差点害死我,这男的死于非命,没过头七,我因为提醒你们受了牵连,它目标很明确,就是你车上那个女孩子。” 我手忍不住抖,心都在打颤。 “呵,行了,你不说我也从你面相看出来。” “老杜抽不?” “没医生吧?行,整一根。” 自己先点着,又给老杜点着,查户口深吸一口,指着我说:“小子,相比于半年前我看的,你现在的面相简直是财运冲天,没人能挡。” “但所谓人有横财,易生横祸,如果我说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们给你处理了,你愿意出多少?” 我一愣,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查户口笑道:“上次我没要你钱,但这次要是在不收你钱,那就是对不起你现在面相上的冲天财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佛渡有元人啊。” 我深呼吸一口,点头道:“二位说个数。” 查户口和老杜对视,好似经过了深思熟虑,他神出四根手指,对我比了个“四”。 “四十万?”我问。 他两愣住了,过了足有十几秒,同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第84章 埋罐子 还心愿 隔天中午,正值饭点儿,南平市医院某间病房内,房门紧闭。 “这是五万,十万,十五万.....” 我从麻袋里往外拿钱放床上,一抓五捆,一捆一万,都用纸条扎的整整齐齐。 “查师傅你们数数,一共是四十捆,一捆不少,我上午来回跑了五家银行才取出来这么多。” 查户口眼睛直勾勾盯着说:“嗯.....不用数了....” 杜师傅浑身绷带,不过已经摘了氧气和心电图,他咽了口吐沫问我:“这几捆钱为什么长这样?没见过?你不能拿假钱来诓我们吧?” 我惊讶道:“杜师傅你没花过?这红一百是两个月前刚发行的钱啊?去银行都能换到,目前这两种一百都能用,什么假钱啊。” 我抽出来一张,使劲抖了抖:“你两听听这声,嘎嘎新!假钱能有这声吗。” “没错老杜,这红一百我前两天花了一张,好像是刚发行的第五套吧?怎么不转账到我们存折?”查户口问。 “我师傅说过,求人办事能用现金就用现金。” “那这事儿就交给二位处理了,我花钱买个安心。” 查户口点头:“放心,我从你面相的财运走势看,这点钱不过九牛一毛,你很快就能挣回来,权当破财消灾了。” 我点头:“需要我配合什么尽管说。” “你什么不用管,我们来处理,今天就给你办好。” 我心下一喜,所谓专业人办专业事儿,我不懂就不瞎掺乎了,反正什么都不用管当个甩手掌柜,这钱花的真值。 病房门打开,医生来查房,查户口连忙用被子一把盖住了床上摞的钱山。 回到旅馆,我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米娘拉珍,把我的眉心骨吊坠要回来。 “听清楚了没?明天傍晚或者后天,你就去我发给你的地址那里,找一个外号叫小青龙的女人,她能带你入我们这行,能力足够当你师傅。” “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这是我为你争取来的机会,从此你不在是普通人了,至于上限能到多高,全看你自己的努力程度。” 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来帮她。 有时候命运弄人,米娘拉珍算是误打误撞进了盗墓行,小青龙一身炮工本事出神入化,能学得几成全看她天分。 “你要走了?” 我点头起身,笑着说:“走了,我可是个大忙人。” 回到猎雁林,蛇女看到我生气说:“项哥你从来说话不算话,你说昨天晚上后半夜来陪我的。” “我这是有事儿耽搁了。” “你自己一个人照顾好自己,等我再来南平,就带你去湘西苗寨看病。” 水汽在她眼中弥漫,蛇女含泪说:“项哥,我快病死了,其实我现在每天都要偷偷吃止疼药,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再来找我。” “能。” “一定能的,我会很快回来....”我给了她承诺。 ..... 一个人开车离开,看着蓝天白云,我心情复杂。 把头让我一个礼拜回去,而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我这段时间老是胃不舒服,在车上吃了点干面包喝了点水,又在路边睡了两个小时。 开了四个多小时,这次没在走岔道,我于晚8点多,到了长汀县城。 印象中,那时候的长汀县城乌漆麻黑,一盏路灯也没有,大部分都是不高的小砖楼,沿街有些卖吃的卖衣服的。 县城卖烟的店老板告诉我,顺着汽车站北边那条路开就能到丁屋岭村。 再次上路,打开收音机,信号很差,只能收到一个放歌的台,放的歌倒也应景。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一小时后。 “老乡,请问这里是不是丁屋岭村?” 老汉带着度灯,牵着一头老黄牛,对我快速说了几句话,没全部听不懂,不过大概意思应该是说这里就是丁屋岭村。 丁屋岭房子都建在半山腰上,一家住的比一家高。 等到夜深人静,我提着包,鬼鬼祟祟的找到了村里那块儿“蟾石。” 这大石头现在还在,有想旅游的可以去看,不管你侧着看还是正着看,外观非常像一只趴在地上的大蛤蟆,有脸有脚。 我个子不矮,都只能够到大蛤蟆肩膀部位。 整个小山村一片寂静,我偷摸挖了个坑,将彩绘泥罐子埋到了坑里,因为怕人发现,特意埋的很深。 偶然?巧合? 我刚埋好罐子,天上就开始掉雨点。 着急忙慌提包往回跑,雨就下大了,因为停车地方距离有些远,我衣服湿透了。 钻进车内打开雨刷,透过挡风玻璃,我突然看到蟾石上坐着那个白胖子,白胖子还笑着对我挥了挥手。 雨刷来回刷了两下车玻璃,我在看,白胖子没有了。 “阿嚏!” “妈的,是不是感冒发烧了我。” 这辆6000块买来的破夏利就是我最后的依靠,我将座位放倒,蜷缩着躺上去,耳边听着车顶传来的雨点声。 觉得身上很冷,我咬着牙,忍不住浑身打冷颤。没日没夜的开车赶路,饥一顿饱一顿,我还是生病了。 “哒哒哒!哒哒哒!” 下着大雨,我听到车外有人敲玻璃,随后一束手电光照到我脸上。 门没锁,这人拉开车门,我迷迷糊糊看到是一个光着膀子打着伞的瘦小子。 “你是外地人吗?” 瘦小子碰了碰我额头,忙收回去收说:“老天爷!怎么这么烫!你发高烧了!” 他将我搀下车,见我脚发软,直接将我背回了他家。 他家住的高,我还有印象的就是路两边儿,那两条修的整整齐齐的排水沟。 “伢子!这是谁?” “娘,我看这人发烧生病了,他在车里打摆子,就把他背回来了。” “快进来,伢子你真是的?怎么什么人都敢往家里背,他万一是坏人了怎么办!” “娘,我看他这样子应该不是坏人吧,咱家还有安乃近,在给他煮碗姜茶吧。” “知道了,赶紧扶他躺下。” 吃了片安乃近,喝了碗热气腾腾的姜茶,我感觉身上暖洋洋的好受了很多,也不打摆子了。 在一个陌生人家里,我头一次毫无戒备心,睡的很香。 第85章 小徒弟 “你可醒了!你昨天晚上发高烧了,是我把你背回来的。” “我知道,”从床上坐起来,我揉了揉头说:“小兄弟,谢谢了。” “嘿嘿。” 瘦小子挠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小伙子睡醒了,你从哪里来的,快,在喝碗姜茶,身上还没好利索呢。” “谢谢大姐。” 我端着碗笑道:“大姐,我是外地人,来旅游的,听人说咱们这里是无蚊村。” 大姐笑道:“我看也是,我们村里可没人买的起小汽车。不错,打从我小时候记事起,就没见过一只蚊子,听老辈人讲,和村里的蟾石有关,说蟾石里住着有蟾神,所以方圆十几里范围内的毒蚊子都不敢靠近。” “什么啊娘!都什么年代了!你那都是封建迷信思想,我也在村子里长大,怎么没见过蟾神?” 瘦小子神气说:“前年江苏电视台来咱们村了,还来了好几个厉害的专家,我跟着去看了,人专家都破解了咱们村没蚊子的秘密了。” 我盘腿坐在床上,喝了口姜茶问:“哦,是吗,专家怎么说的。” 瘦小子比划道:“我们村都住的高,因为排水沟修的好,所以村里不会积水,没积水自然没死水,没死水,蚊子就生活不了。” “另外我们这里樟树多,山上到处都是樟树,专家说母蚊子才吸人血,公蚊子都是喝树汁的,樟树汁有驱蚊的作用,公蚊子没吃的都走了,母蚊子自然也不会留在我们村了。” 瘦小子口齿伶俐,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我分析了他讲的原因,反问道:“樟树有一定的驱虫作用,但对蚊子作用不大,不信你看看,哪个牌子的花露水或者蚊香,成分表里有樟树的成分,没有吧?” “这.....”瘦小子使劲挠头。 “呵呵,”我笑道:“专家说的话也不能盲目听信,你们当地县志上写过,这个地方千年无蚊,县志不会瞎写,照这么想,一千年前,你们村排水沟就修这么好了?” “我靠!哥你好厉害,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说当然,就没我不知道的。 吃了早饭,我跑回车里看了眼,看包还在松了口气,结果回来就看到大姐正拿着根棍子,追着瘦小子满院跑。 “别打了!娘!别打我了!我错了!” 瘦小子手中抓着一本破烂厚书,边跑边回头喊。 大姐停下来,手里拿着棍子,气喘吁吁说:“臭....臭小子!有种你别跑,我打不死你!” “怎么了大姐?” “嗨,让小兄弟你看笑话了,这臭小子天天不务正业!作业也不写!净看那种破书!” 我第一反应,是瘦小子偷看“黄|书”,被他娘逮住了。 “大姐,孩子不是打出来的,要教育,这种书其实没什么的,你得给她留点儿面子。” “就是就是,还是大哥说的对。” 瘦小子跑来道:“娘你听听,就你不让我看,我这书里都是知识!以后都能用的到的!” 我瞪了瘦小子一眼,意思是说他:“妈的你快闭嘴吧,你意思是还想找个女同学实战?你要翻天啊。” “怎么这么看我?我这书确实都是知识啊。” 说罢他打开书让我看。 我一愣,这破厚书原来是讲历代铜钱的书,叫古钱目录,华光普主编的,前几年我也看过,行里人都叫“华普”,是铜钱收藏的入门级读物。 “臭小子你不写作业!天天看这破书!还把我给你的零花钱都买了破烂儿,别以为我不知道!”大姐举起来棍子又要打。 我乐开了花,这瘦小子怎么跟我当年一模一样,天天不务正业,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能我当年比他还淘?我十二岁就想着怎么造假了,我用水彩笔在我奶吃饭的碗底下写了“大清乾隆年制”,写好后又用蜡烛烤,最后埋到了院里苹果树底下。我奶吃饭找不到碗了,问我看见了没,我说我不小心打碎了,扔了。 我劝下了大姐。 瘦小子以为找到了知己,硬拉着我去参观他的收藏。 他屋里收藏了几十件破胆瓶,大罐子,破碗破盆等,品种很多。 过了几分钟,他又抱着一个抽屉过来给我看,满满一抽屉老铜钱,还有一个袁大头。 “怎么样哥,你看看,这都是我这几年的收藏。” 我大致扫了一眼问:“从哪儿搞来的,你花钱买的?” “不啊,我哪有钱,这都是同学家里的,他们不要,都给了我了。” “哈哈!好小子,有一手。” “你懂这些东西吗?” 他摇头。 “我告诉你,那个瓶子是浅绛彩,民国前期的,不信你把瓶子转过来,背后一定写有乙丑、丙寅丁卯、戊辰,四个年号之一。” 他跑过去看了,马上说:“神了!写的乙丑年!大哥,你看都没看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着说我根本不用看,另外,那几个青花盘子,你翻过来,底下是不是都有个很潦草的青花款。 “是啊!有!” 我解释说:“这类款都是花押款,不是官窑款,因为画工对不上,这都是当年器物的时代特征。” “那这个呢哥,我看书上说这种釉色是茶叶末釉中的蟹甲青,对不对?” “别乱看书,什么蟹甲青,就是个大咸菜坛子,你没刷干净,刷干净了就不是这颜色了。” “哦,那你看我收藏的这些铜钱。” 我扒拉了两下,说不错。 其实东西都很普通,至少我眼里是看不上的。 哪想到,瘦小子突然给我跪下了。 他抱着我脚,大声道:“师傅!你收我当徒弟吧!我看出来了你是个高手!你有本事啊师傅!” “放开!你搂我脚干什么!” “不放!你不收我当徒弟!我是不会放手的!死也不放手!” “握草,你才多大,脸皮怎么比我还厚?” “师傅你就收下我吧!” 他使劲蹭,把鼻子都弄我裤腿儿上了。 “行了行了,起来。” 他毫不犹豫,立即给我磕了三个头,砰砰砰的磕。 从那时我就看出来了,此子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定能化茧成蝶,飞出山村。 “师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项云峰,你呢?” “师傅我叫黄龙口,师傅你喝水。”他端来水递给我。 “嗯,这样吧,我看你收藏的都是瓷器和铜钱,这两样你选一样,我只教你一样。” 他犹豫半天说:“那就铜钱吧,瓷器都太贵,我买不起。” “那行,不过我最多只能呆两天,能记下多少看你自己了。” 2005年,北铜(北宋铜钱普)还没编出来,北铜是08年才出来,我教他的也是从这里入手,因为北宋铜钱最便宜,几毛钱就能买到,但是其中有不少珍贵能捡漏的版别。 一直到北铜出来,这三年的信息差,就是他最大的本钱。 从白天讲到黑夜,从黑夜说到白天。 我把我知道的,我听说的,我了解的,都说给了他,他拿着写数学作业用的本子全记了下来,有不理解的会一直问我,当然,我也知无不言。 现在北铜中很多一级币或者名誉品,我们那时候都不那么叫,不过也差不了太多。 加起来,瘦小子应该记下了近百种一级币,因为当时手里没拓片和图录,大部分是我口述他想象,后来他还手画出来很多版别,和我脑海中的实物基本一致,从这能看出来,他有天分。 像是这些,大观通宝小平行书铜钱,熙宁通宝,熙宁重宝直读,绍圣通宝旋读,熙宁元宝大字昂宁,祥符元宝折十,天圣元宝折钱,天圣元宝寄郭版,明道元宝折钱,天喜翘尾通,景德元宝四笔元,景佑元宝草元等等等等,很多,字体也全部涉及到了,行书草书篆书隶书等。 我还告诉了他钱币的鉴伪方法,包括改刻,翻砂,挖字,老铜新铸造等特征。 那时候瘦小子才十五岁,几年之后,他在北|京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连永州梅钱馆的梅梅也听说了“黄龙口”这个少年名字。 那时候,北|京报国寺钱币市场,来了六名小鬼子,这些小鬼子从各大钱币商店的钱堆里,专门挑直径27以上的太平通宝,宋元通宝,以及挑一些好字口的普通铜钱。 刚开始都没当回事,卖给小鬼子的都很便宜。 那时候,宋代母钱和个别宋代试铸样币的概念很弱,甚至很多商家还没有这个概念,小鬼子以一枚三五十块的价格买走了很多。 瘦小子就觉得这事儿不一般,是他最快研究出来了有“宋原母”这个概念。 他和小鬼子对着干,孤掷一注,砸了几十万进去,硬生生把市场上一些原本卖五十块的铜钱,价格拉到了一万块以上! 气的那些小鬼子收藏家上蹿下跳,七窍生烟,因为这事儿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他们就捡不到漏了啊。 虽然如今报国寺已经没地摊了,但凡是早年间知道这件事的,无不对一个叫黄龙口的少年比一个大拇指,在说上五个字。 “黄先生牛逼。” 第86章 藏宝 “师傅!......再见!有空记得回来看我啊!” 我看了眼后视镜,瘦小子手里抓着一只金碗,高兴的上窜下跳。 我摇头笑了笑。 我送给了他一只最小号的西夏金碗,报答这娘俩对我的救命之恩,最重要的是我喜欢这小子,看到他,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现在只剩最后一件事。 将我手中的这批货藏起来。 这不是几十万一两百万的东西,这批文物总价远超了百万!两千年初的几百万是什么概念?想想吧。 那么藏在哪里最安全? 我其实早就有了打算。 要防止小偷等闲杂人员无意中发现顺走。 埋起来.... 埋的那个地方既要人少,又不能完全没人,得有人24小时巡逻看着。 埋在哪儿? 地下! 埋在公墓! 我回去的路线图中,刚好会路过一处大型公墓,福建盘龙山公墓区,也就是后来的盘龙山陵园! 次日。 一名带着厚眼镜的女经理接待了我。 “你好先生,要看位置吗?我们公墓依山傍水,风水好,24小时有人巡逻看管,现在搞活动,买公墓就送免费刻碑文的服务。” 我洗了车,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腋下夹着公文包,带着墨镜,俨然一副成功小老板形象。 “嗯.....你们这里不错,流程是怎么样的?” 眼镜女经理立即道:“流程简单,您看好后先选位置,在提供死者的死亡证明,碑文样式,以及死者照片,接下来我们做核准校对,碑文制作,发给你准藏证,最后是验收,择日落葬。” “这些最快要多久办下来?”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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