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她一瞬间有些许脸红,她白眼道:“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不过咱们一定要说好,只限在私底下这么叫我。” 我点头说好,同时我心里也明白,她在江湖上对外的身份还是男儿身,之所以会这样,我猜测恐怕和范家医术传男不传女有关。 她长的其实不差,可能是搞中医的懂调理,她气色总是特别好,眼神清澈,精气神十足,不见她用任何化妆品,皮肤总是白里透红,就像小孩子的皮肤一样。 我邀请她在我家多住一段时间,等我奶身体完全好转了在走,她答应了,并且笑着说:“我很喜欢你们这个村子,在这里住心会静下来。” 随后,她像想到了什么,突然讲道:“对了,项云峰,你把手伸出来,我在替你把下脉。” 我点头,伸手过去。 过了能有两三分钟,我小声问:“情况怎么样?”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皱起了眉头。 第272章 雪乡那点事儿 “你说你练的什么功?” “炼精化气啊,”我说。 他皱眉问道:“是气功的一种?” 我点头问:“姐,你上次不是说回家问问你太爷爷办法吗,问了没?” 她开口道:“太爷爷说他也没什么好办法,我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功,但我知道,要是你在这么持续练下去,你以后肯定连老婆都娶不到。” “啊?真的假的?这没影响吧应该。” “没影响?” 她深呼吸道:“你忘了我上次跟你讲过的话了?你体内的状态现在就像有一座火山,不过这火山的口被完全堵死了,你若在练下去,终有一天这座火山会炸开。” 我疑惑问那炸开了会怎样?会死? 她脸色很认真,摇头:“不会死,但你体内说不定会发生阴阳逆转。” “阴阳逆转了又会怎样?”我再次问。 她起身讲道:“男属阳,女属阴,只有阴阳交融人才会生起七情六欲,你可懂?” 我听的摇头。 她叹了声,突然举起双手,左手伸出一根手指,右手伸出一根手指。 我发现她手很好看,纤纤玉指,修长匀称,像弹钢琴的手。 这时她对我讲道:“你看我左手,我这里一根手指,代表的是几?” 我说一啊。 “那你在看我右手呢?” 我说还是一啊,怎么了? 她笑道:“这根手指代表阴,这根手指代表阳,如果它们分开,不碰到一起,那就永远是单数,无法产生下一代。” 一竖一横,她轻轻将两根手指碰到了一起,问我这是几? 我说是十。 她又将左手右手两根手指上下碰在一起,问是几。 我说是二。 她道:“人先生七情六欲,在阴阳相交,最后才会诞生新的生命,明白了吧?” 我点头说明白了。其实我压根没听懂。 什么七情六欲,什么阴阳相融,我只知道炼精化气功练到最后能让人返老还童,谢起榕那一头白发变黑就是实打实的证据。 在说了,我目前感觉没问题,是正常的,就我早上睡醒时还会有那个,杠杠的。 中午我奶给蒸的红豆包,红豆包加苞米面粥,在就上一口自家腌的黄瓜小咸菜,那叫一个地道,全天下任何的山珍海味都比不了。 吃饭时,趁范神医出去,我奶突然端着碗小声跟我说:“小峰,你和这范神医有没有可能?要是她能做咱们项家的媳妇,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我奶语出惊人,听这话差点让一口豆包给我噎死。 我忙小声说:“奶你想什么呢?人家可是个老爷们!” “切?老爷们?你骗鬼呢?” 我奶眯着眼说:“就那娃那屁|股,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女娃子,你别想糊弄我。” “你看,咱们家就你和我,小峰你虽然长的一般,但人老实啊,何况你父母早早不在了,她要是嫁过来,以后就是真正的一家之主,不用在费心费力的伺候公公婆婆,这还不好吗?” “行了行了!奶我求你别说了!” “我怎么不能说?你看人大飞,和你同岁吧?人孩子都两岁了,你在看看你,一天吊儿郎当的不干正事儿。” 我忙争辩说:“什么叫吊儿郎当!我在外头拼命赚钱好不!” 我奶脸一黑,不高兴了。 她用筷子指着我骂道:“大丈夫先成家,在立业,你挣那么多钱给谁花?我一个快死的老太婆能花你多少钱?奶是过来人,都门清,这男人啊,只有成了家,才能安定住那颗心,只有那颗心安定住了,才能好好去打拼家业。” “小峰,反正这事你必须听我的,人女孩子脸皮儿薄,你要主动点儿,你两就往那方面给我发展,不管最后成与不成,先试试看再说。” “咳!” 我故意咳嗽了声,因为范神医回来了。 我两互相看了眼,都低下了头,没说话。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人家的话其实没错,但终生大事是自己的事,不能全听家里老人的,你要让我娶玛珍,我同意,但你要让我娶范神医,我不同意。 不是我自视甚高,是不合适,是我能看清自己的位置,配不上人家。 说句不吉利的话,如果将来哪一天我出了事进去了,那人神医一家的脸面往哪搁? 这种医药世家,往往家风家德看的比命还重要。 吃完饭,我下午在村里溜达,想到以前的好朋友,我去找了大飞。 大飞是我发小,虽多年不见,但感情还在,下午没什么事,他非得拉着我喝酒。 漠河人最爱喝一种散买的土烧酒,他老婆给炒了几个小菜,火炕上一坐,就互相聊起了这些年自己的遭遇。 “那个...云峰啊,二雷子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我们初一的同学啊,怎么了?” 大飞一口抽干杯中酒,说道:“人混起来了,在深圳开了家服装厂,一年净收入二十多万,今年过年都是开大奔回来的,穿着一身名牌,可风光了。” 我笑道:“那确实挣不少,都买了大奔。” 大飞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说道:“听大伯说你在外头工资挺高的,一年能落下来三万块钱不?” 我笑着回道:“差不多,三万可能多一点,” “哎....” 大飞叹道:“那混的第二好的就是你了,我最差,去年搞了个小生意,最后还把老婆本都赔了,在过几年小孩上学了花销更大,哎,愁啊。” 我安慰道:“看开点,你这只是一时的时运不济,要不要兄弟给你指条道?” “你说吧,但我可没什么本钱。” “不用本钱,”我想了想说道:“你联合咱们村子里的人,在漠河车站旁边那些小卖部墙上挂上咱们北红村的标语,然后在王爷庙那里修条能过车的土路直接到咱们村。” 我拍了拍桌子说:“不用垫本钱,不用租场地,你就在家里搞个农家乐,只要你好好做,跟紧漠河市发展旅游业的脚步和各种政策,以后发财那是迟早的事儿。” “好!” 大飞猛的一拍桌子说:“好主意!听君一顿话!胜读十年书!” “那个谁呢?小梅最近怎么样?”我问。 “你说王梅啊。”(当初偷偷借给我拉杆箱的那个女同学。) 大飞放下酒杯,散给我一根烟,他叹声道:“哎,王梅过得不好,她去年结婚嫁到了市里,上次她回来我见了,头皮都被扯掉了,鼻青脸肿的,听说她老公天天没事干就打她。” 我吐出一口烟,听的眉头直皱。 大飞讲道:“峰子,虽然咱们都是同学,当初关系也都不错,但这事你可别管,那是人家的家事,咱们没有资格去管。” 我笑着说知道,我不管。 可实际上我心里很不舒服,要知道,当年我买不起拉杆箱,如果不是小梅偷偷借给我拉杆箱,我可能都去不了北|京的,听说小梅过得不好天天挨打,如果让我看到那男的,我当场腿给他打断。 越想越不舒服,我当即做了个决定,离开前我必去一趟漠河市,看看如今的小梅。 就这样在家里住了二天,第三天,我正缩在被窝里睡懒觉,奶奶突然把我薅了起来。 我奶一脸激动,她说昨晚梦到了我爸和我爷爷。 我一脸懵逼,我说梦到就梦到了,怎么了奶。 我奶一跺脚,指着我说道:“小峰!正好你回来了在家!有件事我很早之前就想办了!” “啥事?”我问。 我奶皱眉说:“迁坟!把你爸你妈!还有你爷的坟!都迁到一块儿去!” 第273章 迁坟 “迁坟?奶奶,这可是咱家的大事儿啊!你想好了没有?” “孩子啊,我早想好了,人老了总是胡思乱想,这不昨晚上又梦到了你爸!” 我奶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道:“当年咱家条件不好,你爸匆匆下了葬,也没选一块风水宝地,这么多年了,都快成了我的心病!这些年你一直往家寄钱,咱家条件好了现在,我就想着把这事儿落实了。” 我皱眉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我父母葬的位置确实一般,他们的坟“很偏”,在山里一条荒废的小道边上,背后是荒地,正面是断崖,那里终年阴冷,不见阳光。 如果能找一块真正的风水宝地,把我爸妈,还有爷爷全归拢到一块儿去,这是好事啊。 “奶,如果这事要办,那咱可得找个好的先生啊。” 我奶说道:“你刘婶认识市里的一个白事先生,很出名儿的,姓刘,外号老神仙,听说他们家祖上三代都是干这个的,我等下去找你刘婶唠唠,让那先生明天就上咱家来看看。” 隔天上午,九点左右,我正在院里劈柴火,就听到了刘婶那大嗓门。 “小峰!小峰快出来!市里的先生来了!” 我和我奶忙出去迎接。 门口刘婶带着一个人,只见这刘先生年纪大概60岁左右,五官清瘦,有点驼背。 我奶迎道:“天冷,刘先生,快进屋烤烤火!” 进屋入座,我给人递烟。 这刘先生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抽,吞云吐雾中他开口讲道:“那个...主人家啊,迁坟自古以来就是大事儿,这涉及到了你们子孙后代的运势平安,所以,我们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 “可不是嘛!先生说的太对了!” 我奶激动道:“就因为是大事儿!我们都不懂!所以才找了老神仙你来帮忙操办啊!” “唉!客气了,老神仙这三个字可不敢当,我们家只不过祖上三代都是吃这碗白事儿饭的。” 说罢,刘先生带上老花镜,从兜里摸出个小本子,又掏出一支圆珠笔,他随口问我奶道:“我要算下日期,请问东家是几几年走的?因为什么原因走的?” 我奶神色一暗,叹气说:“1985年,3月7号,进山不小心摔了。” 刘先生边听,边在本子写写画画,过了几分钟,他看着本子面露惊讶道:“那年只有354天!还是乙丑年!无闰月!东家在3月七号的惊蛰节气前后意外身亡,恰巧,惊蛰这天是山神土地的寿辰日,凡是这天在山里意外身亡的人都会福佑后代,这代表你们家后代里,会出一个了不得的大富之人啊!” 我奶一听这话,高兴坏了。 因为我们家后代就我一个人,那大富之人肯定指的是我啊。 我吸了一口烟,心想:“这人该不会是没有真本事,专说好话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吧?” 我奶好忽悠,我项云峰可不好忽悠。 从来都是我忽悠别人,没有人能忽悠到我。 所以,我开口问:“那个,先生啊,你能不能先讲下流程,我也好提前准备东西。” 他面不改色,点头说道:“你们的确要准备,需要的东西不少,一些基本的香火贡品要的,还要纸钱一筐,金银元宝若干,红布六尺,黑布三尺,白手套和红手套各十五双,下午你们先准备着东西,找一个人带我上山看看旧坟,顺便找找适合安放新坟的好位置。” 他这番话说的没毛病,我说我等下带他上山看坟,想着到地方了在试探试探他。 这刘先生又问了一些我们家里的情节,随后就要求去山上看看坟。 这时节山路难走,我爸妈埋的位置又偏,就这样踩着厚厚积雪,在山上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 “刘先生你看!就是那个坟!”我指了指说。 坟前枯草树枝很多,都快把墓碑盖住了,我见状心里有些愧疚,便用手清了清坟前杂物。 刘先生先是绕着坟转了一圈,期间他不时弯腰查看,我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问了后,他才回答道:“这过了二十年的坟就算老坟了,我看看周围有没有窟窿什么的,我怕住上黄皮子,如果老坟上被黄皮子占了窝,那就不吉利了。” “那有吗?”我紧张问。 他摇头:“别担心,目前看没有。” 我松了口气,忙问:“那关于新坟的具体地址,还得麻烦您帮忙找,一定要找处风水宝地。” 他笑着对我说:“这人去世后,谁家都想找处风水宝地,问题是哪来的那么多风水宝地啊。” 我忙说:“您多费心,礼金事后一定丰富,如果找的地方好,不会低于这个数!”说完我比了个五。 “五千?”他面露惊讶问。 我摇头说不是,是五万,而且只高不低。 “嘶.....” 他倒吸一口气,马上道:“东家!你要是这么豪爽,那我刘老三必须得拿出看家的绝活了!” 我问什么绝活? 他一抖大衣袖子,单手指着大山说:“寻龙点穴之术。” 我听后笑了笑,指着不远处一个山包说道:“刘先生,你觉得那个位置怎么样,我看那里视野开阔,地势平坦,而且面朝阳光。” 我这是在故意试探他有没有真本事,因为从风水学上来讲,那地方绝不是个宝地。 他抬起手,望了望便说道:“绝对不行!那个山包上是个四出之地!如果谁家先人藏在那里,后代肯定会漏运破财!” 我听的暗暗点头。 这人望了一眼就看出来了,绝对是有真本事。 那个山包虽然面向阳光地势平坦,但位置太高了,但凡下了雨就会积水,而且就算流水也是向四面八方流的,这就是所谓的四出之地,后代留不住财,就算有钱了也会很快散光。 在我的认知中,一个好的风水位最起码要满足几个硬性条件才行。 地下一尺之内没有形状不规则,杂乱的硬石头,这种带棱角的石头不管大小,统一叫“恶石”。正午十二点时,太阳不能直照到坟上,最好的是日落时分太阳光能照到坟上,这个最好。 视野宽阔,前案后山。 山环水抱,内气萌生,外气成形,冲阳合阴,即成风水。 山管人丁水管财,秀才贵人门前站。 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包括水口,朝向,砂形,明堂,龙脉等等等,龙脉是死的它又不会跑,很多人学几年都能找到,但不是所有的龙脉上都能埋人的,所以老话才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关键在于最后点这一下子。 这一下子点好了,子孙代代出贵人,点不好,子孙代代平庸。 下午我跟着刘先生满山跑,看了很多地方,他都给否了。 他道:“逢七见八不动土,明后两天刚好是十七十八,所以我们别急,慢慢找,多看几个地方总没错,在说了,主人家你肯出五万礼金,那我就是跑断了腿,也一定替你们家找到最好的风水宝地!” 我听的大受感动,果然他妈的给钱好办事,我要是说就给五百块钱礼金,他肯定不会这么伤心。 于是就这样找着找着,太阳落山,天色渐渐黑了。 “刘先生!你慢点走!看着脚下路!” “知道了!放心吧!”他在前头回我道。 实在冻的慌,我忍不住掏出火机低头点了根烟,可就在抬头那一瞬间,我愣住了。 “刘先生?” “刘先生!” 我快步跑过去来回看! 地上还留有他的脚印,就我刚才低头点个烟的功夫,人不见了..... 第274章 遇见神鹿 (二合一) 人怎么会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我当下紧张大喊: “刘先生!刘先生!” 突然,身旁不远处传来回应声:“东家!我在这里!” 我踩着厚厚积雪,忙跑了过去。 “我草!你怎么掉下去了!” 眼前是个向下的斜坡,大概三米多高,落满了厚厚积雪。 他人就躺在坡下,看样子摔的不行。 “你等着!别动!我马上下去!” 来前没带手电筒,现在天都黑了,我屁|股着地,两手撑着保持平衡,小心滑了下去。 “你觉得怎么样!能不能动?有没有摔着!” 刘先生躺在雪窝里,他口中哈着白气,面色稍带痛苦道:“太滑了!刚才没看清脚下路!不小心扭到脚了!” “慢点!我扶你起来试试!” 我刚把人扶起来,想帮忙拍拍他身上的雪。 就在这时.....刘先生突然嘘了一声!他指了指我身后,对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我搞不清状况,慢慢转头一看。 只见,一只个头不小的成年矮鹿,正站在我们不远处,它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两看。 刘先生让我别动,我不敢动,就小声道:“怎么?这不傻狍子吗?” 没错,这玩意学名叫矮鹿,其实就是我们东北特产的神兽傻孢子,我小时候在山上经常能看到这玩意,现在不好碰到了。 刘先生扶着我,他不顾满身雪小声说道:“东家,你以前见过这么大只的傻孢子?你在仔细看看,它有什么不同。” 我转头在看,这玩意还一动不动站在不远处和我们对视。 唉?是有点不一样啊.... 这只傻孢子有点奇怪,很大只,它身上皮毛是黄褐色的,但脖子以上,包括整个头部都是纯白颜色的,我从没见过这种颜色的矮鹿。 两人一鹿,就这么隔空对视。 刘先生慢慢蹲下,他捡起旁边一根干树枝慢慢站起来,随后放轻脚步,一瘸一瘸朝矮鹿走过去。 眼看距离逐渐拉近,傻孢子似乎嗅到了一丝危险,竟向后退了几步。 刘先生停下来,口中大叫一声:“狍子!” 傻孢子被叫声吓到了,转头就跑了,跑的飞快。 刘先生之所以大叫,其实这是抓狍子的一种方法。 之所以叫傻孢子,是因为这种动物好奇心非常重,别看它现在跑了,待会儿肯定会忍不住好奇心在回来看看。 刘先生拉着我埋伏在一棵大树后,静静等待。 果然,我两在树后藏了十多分钟,就看到这只大个子矮鹿又颠颠的跑回来了。 刘先生似乎忘了自己脚刚扭伤了,他瞬间冲出去,一棍子就敲到了矮鹿的脑袋上! 有没有人听过傻孢子的叫声? 其实就跟狗叫声一样,它会一声声汪!汪!这么叫。 “哈哈!发了笔意外财啊这是!” 刘先生哈哈大笑,他扔了木棍,直接用脚死死踩住了。 傻孢子还活着,刘先生笑道:“东家,一般的狍子只能卖几百块钱,这只这么大个儿,长的还怪,应该是变异了吧,我估摸着卖到市里最起码能得两千块钱啊!” 狍子肉其实不好吃,有股酸味,之所以值钱是因为那几年都在传这东西的肉大补,男的吃了壮阳。 刘先生抽了自己的腰带用来捆狍子,他正低头捆着,我突然听到一点“动静声”。 顺着声音向前走了几步,我低头一看,地上有个雪坑,雪坑里竟然还藏着一窝的小狍子,都不大点儿,就两个鞋盒子那么大,眼睛还没睁开。 刘先生过来也看到了,他十分高兴,笑着说:“哈哈,东家,咱运气真好,这真是一逮逮一窝啊。” “先生,要不这几个就别抓了,我看加起来还没二两肉呢。” “那哪成!东家,这大的不在了,就算咱们不拿,它们也活不下去啊!” 就这时,地上那只大傻孢子转头盯着我看,明显能看到,泪水在它眼睛里打转,它真他妈是哭了。 我这一两天就要迁坟,突然想做件好事积阴德,于是我说道:“刘先生,你看这样吧,这大的小的你都放了它们算了,完事我给你五千块钱补偿。” 他愣了片刻,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放了大狍子,我掺着一瘸一拐的刘先生下了山。 我们家有三间屋,我奶住一间,刘先生住一间,剩下一间我奶让我和范神医住一起。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不能占人便宜,所以就主动要求打地铺,结果后半夜直接给我冻醒了。 这夜窗外漂起了雪花,我突然听到了门口有“汪”“汪”的狗叫声,我家和邻居刘婶家都没养狗,怎么会有狗叫声? 我拿了手电,披上大衣推门出去一看,结果就看到了那只傻孢子! 它就在我们家门口一直来回走,地上踩的全是脚印。 “你他娘跟着我干什么!滚!”我大声呵斥。 这狍子还在我家门口转圈,它不走! 我捡起一块石头丢了过去,这才把它赶跑。 回屋后,看范神医被子没盖严,我轻手轻脚帮她盖了盖被子。 躺下回想起来刚才一幕,就突然觉得这事儿透着邪乎。 在我们东北民间,像黄鼠狼,老鼠,蛇,还有狍子,这类东西被传的都有灵性,通人性,我总感觉这只狍子从山上跟下来,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事儿。 一夜无话。 第二天吃了早饭,刘先生拄着根棍子当拐杖又和我漫山遍野跑。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次我们在山里还真找到了一块位置很好的风水宝地。 这个地方地处半山腰,地势平坦,环境清优,背靠大山,风水口正冲着山下的一条小河。 现在是冬天河水结了冰,如果是夏天应该刚好能看到整条小河从堂口前缓缓流过。 如果人站在山脚下向半山腰看,会发现,这个位置的地形很像一个字母“u”形。 我按照刘先生的话来讲就是:“此地叫龙探头宝穴,最适合藏风纳气,先人葬在这里时间久了那对其后代是有大好处的!” 选定了地方,然后就是定日期,刘先生用了“老黄历择日法”算了个时间,他说过了十七十八这两天,在过一天,等到二十号就是大吉日,这天最适合亡人破棺起坟。 十九号那天,刘先生托人从市里运回来了上好的楠木棺材,这棺材是我们是偷摸找人运来的,当时人就不让土葬,逮住了要罚款的,不过我根本不叼那些人。 时间就这么到了二十号。 这天,我们家来了不少亲戚,除了大伯大姑他们,刘先生还从别的地方找来八名抬棺匠。 我奶给了这八人每人一百块钱红包,这不少了,当时漠河的平均月工资也就四五百块钱一个月。 就这样,一行人披麻戴孝,拿着各种家伙事,抬着空棺材就上了山。 到了老坟前,先摆上各种果盘,上香三柱,所有来的人凡是晚辈的都跪下磕头,凡是长辈的都弯腰鞠躬。 刘先生大手将一把纸钱洒向空中,他声音洪亮念了一遍起坟悼文,随后将铲子递给我认真说:“东家,你是直系后代,这头三锹土必须得由你来挖啊。” 我点头,默不作声接过来铲子先挖了坟前三铲土。 我看着老坟前立的墓碑,深呼吸说道:“爹啊,娘啊,你们都赶快收拾收拾,我给你们搬新家了。” “砰!” 炮仗在天空炸开,回声响彻整个山谷。 刘先生大声道:“吉时以到!女眷回避!破土开坟!” 他念完,找来的八名壮年抬棺匠人手一把铲子,直接开始挖土。 结果刚挖没两铲子,刘先生突然气冲冲走过去,大骂其中一人道:“他娘的!去前头!你在这后头挖什么挖!” 当初不明白其中含义,也是后来才明白,这也是有说法的,凡家里迁坟动土,绝不能在坟后方开掘,必须从正前方开挖,因为一旦从后头开挖那就是“掘后了”,谐音“绝后”,很不吉利。 八名壮汉干的卖力,很快就挖到了土里埋的棺材。 当年我家里穷,用的不是什么好棺材,时隔了二十年,原先的棺材已经发烂变形了。 见棺材从土里露出来,刘先生立即大喊:“上人!挡光!” 立即有两人撑起了一块黑布,不让太阳光直接照到棺材上。 “东家,马上要开棺了,看见骨头你不要害怕,拾骨时一定要注意,先拿手部位置的骨头,然后在拿头骨,这是老规矩不能坏,记住了没有?” 我说记下了。 注意到没?他刚才说“拾骨头”而不是说“捡骨头”,这也是老规矩,因为捡骨头谐音贱骨头,不吉利。 我也不怕,自己爹娘怕什么。 起开棺材钉,众人合力推开棺材盖子。 这是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我爹娘。 反正看不出来他们原先长啥样了,都成一堆白骨了。我奶在旁看着泪眼婆娑。 按照刘先生的指示,我带上红手套,开始按照顺序拾骨,骨头拿出来都摆在了一块黑布上。 刘先生在旁看着,忍不住称赞道:“就是这样,东家你做的很好,手很稳,有的人第一次拾骨会很害怕,那样手会不稳。” 他不知道的是,我见过的死人骨恐怕比他多的多。 一块不拉,骸骨拾干净后刘先生又让几人合力把旧棺材挪开,他用手将棺材下的黄土装了一袋子,说这土要带到新坟里主人家才会住的安心,这也是规矩。 搞完了这些,开始回填墓土,这里需要注意的一点是旧棺材盖不能在盖严了,一定要留一条缝隙出来,具体含义是什么我不是很懂,反正当时就是这么做的。 这时刘先生看了看天色,一个劲催促快点,他说迁坟不能超过中午12点,亡人一定要在12点前入土为安。 也是紧赶慢赶吧,我们在上午11点40分左右完了工,现在只要等后天在把我爷的老坟迁过来就行了。 完事后众人都走了,刘先生问:“东家,你不回去啊?” 我笑着说你们先回,我在这里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奶还想劝我,刘先生拉着她下了山。 就剩我一个人了,我看着新立的墓碑鼻子有点酸,连张照片都没有,我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 从小是个孤儿,我自卑过相当一段长时间,没有人能知道我当年的苦。 如果他们还在,我肯定不会走上现在这条路。 但是我也不恨他们,就是心里难过,难受。 从怀里摸出一瓶白酒,我就一个人坐在新坟前喝了起来。 在人前我没有流泪,但是一个人的时候就忍不住了。 我喝了哭,哭了喝,最后一瓶白酒全干完了,脑袋晕乎乎的,就靠着墓碑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脸上热热的。 睁开眼一看,此时天色已深,那头傻孢子正低头不断舔着我的脸。 第275章 意外大发现 (看新闻,今年漠河零下50度破了记录,当年那晚没有,也就零下三十多度。) 我看着脚下的傻狍子,被冷风着这么一吹,瞬间酒醒了。 “说话!你到底啥意思啊哥们!一直跟着我干嘛!” 矮鹿当然不会开口说话,它围着我转了一圈,然后就向前走。 结果走没几步,它又停下来回头看我。 “你在叫我?” 它用头拱了拱雪。 我乐了,瞬间大感新奇,这太有意思了。 于是接下来狍子在前头走,我在后头跟着。 吃了上次的亏,所以我这次上山带了手电,就这么跟着它一直走,感觉走了能有好几里地。 我眉毛上都结了冰,当下举着手电环顾四周。 淌着积雪过来。 这里没路,十分偏僻,可以说人迹罕至。 “这是什么地方?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突然,狍子停在一处位置,不断用头拱地。 我过去扒拉开积雪,很快露出了地面。 “什么意思?地下有东西?” 当下我好奇心大作,于是便用刀削尖了一根树枝当工具,猛戳冻土。 结果冻土太硬了,用棍子根本破不开。 稍一思考,有了办法。 我在周围捡了一些干树枝生了一堆火,然后就蹲在一旁边抽烟边等。 等了一会儿,看烧的差不多了,我解开裤子一泡尿将余火浇灭了。 结果不挖不知道,一挖吓了一跳! 大概在冻土层地下四五十厘米的深度,有一整张烂了的木头挡板,等我将木头板抬起来,露出了一个像井口一样的洞口。 底下黑咕隆咚!极其阴冷! 我脑海中第一个念头,这可能是以前谁家的废弃红薯窖,结果很快被否定了。 因为我用手电往下一照,发现这底下挑高三米多,有一架看着摇摇欲坠的木梯子靠墙竖着。 谁家的红薯窖会建成这样式? 更奇怪的是,我看到底下那里还有一扇门!看年头不短了。 看这情景,我有点不太敢下去。 这是以前打仗时村民修的防空洞避难所?或者.....是古墓? 问题这里看着不像古墓,历朝历代,哪有这种结构的古墓,根本没有。 这时,我转头一看,发现那只狍子早跑没影了。 思考再三,最终好奇心战胜了那一丝恐惧。 我开始小心翼翼,踩着木梯向下爬。 结果刚爬到一半,一脚踩空,我直接从两米多高的地方掉下去,摔了个七荤八素! “嘶......操,疼死老子了......” 我扶着墙爬起来,整整缓了好一会儿,肋骨底下隐隐作痛,有点岔气了。 我强忍着不适,两步走到那扇门前,举起手电筒打量。 门上结了厚厚一层冰花,我试着推了推,没推开,当下我便后退两步,抬脚猛踹! 这门有年头,不结实,我一连踹了十几脚!在门板上硬生生踹了个大窟窿出来。 弯腰从窟窿这里钻进去,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是冷到骨髓里的那种冷! 我牙齿打颤,打了个哆嗦,举着手电看向周围。 这是一间小屋,或者说是一间密室,有落满灰尘的桌子,有倒在地上的板凳,桌子上还放着以前那种老式马蹄油灯。 慢慢移动手电。 这时,我瞳孔猛的收缩! 角落有张小床,床上走厚厚的好几层红色棉花被,那被子微微隆起,好像......底下躺着个人! 我深呼吸了两口,壮大胆子,慢慢靠近。 用棍子小心挑开棉花被,吓我一跳!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具浑身干缩了的尸体! 是一具男尸! 这具尸体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巾,因为常年冷冻,脱水了,脸部五官都缩成了一团!嘴里的后槽牙都露了出来!手电猛的照上去很吓人! 我急喘着气,小声说:“主人家原谅!主人家原谅!小子无意中打扰了你在这里安息,莫怪莫怪啊!” 说完,我便举着手电筒在这里仔细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值钱的老物件。 很快,我在床底下发现一个铁箱子,很重,我单手竟拖不出来! 双手用力拉出来,我用手电一照,就看到这东西上了锁,铁箱子上还写着“北金队,三队用。” 当看到“北金队”这三个字,我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想起了以前小时候我爷爷说过的一件事。 那时候我小,都当故事听的。 我爷讲过,以前漠河这里有很多闯关东过来的人,这些人来这里不是为了开荒种地,而是主要干的四种发财生意。 分别是淘金,伐木,打猎,挖参。 因为我们这一带有很多珍惜树种,珍惜的野生动物,此外地下还有很多沙金矿。 那时候我们这里有个著名的“漠河工社”,旗下有很多小分队,像什么北红队,立新队,前哨队,反修队等等等。 这个“北金队”,是不是,就是以前某个专门挖沙金的队伍? 想到这里,我呼吸变得急促,越来越激动。 这他娘的,这么沉的箱子,里头会不会装的是一箱金子? 要是,那就大发了啊! 我说的沙金可不是现在骗人的那种沙金!沙金淘洗过后就是纯金的一种,很贵的! 铁箱子上的锁很大,是几十年前那种老锁,整个都锈死了,我用刀都搞不开! 最后没办法,我硬扛着,把这个铁箱子扛了出去。 结果才走到半山腰,我就听到了呼喊声。 “孙子!孙子你在哪儿!” “东家!东家啊!” 我赶忙冲下去,大喊:“奶奶!我在这里!” 我奶一瘸一拐,拄着根棍子小跑了过来。 看她样子,真的吓坏了,她可能以为我不小心掉到了哪个冰窟窿里,或者是让山里的豺狼虎豹给吃了。 刘先生也满头汗,他气喘吁吁道:“人没事就好,东家,你这一下午去哪里了!你不知道!我们找你都快找疯了!” 范神医也在,我看她围着围脖脸蛋冻的通红, “东家,这是什么?” 刘先生看到了铁箱子,我本来还想瞒着他的。 我笑道:“我之前迷了路,这是我在山里捡到的一个铁箱子,没事了,这么冷的天儿,咱们都快回吧。” 我奶似乎憋着一股气,她当下数落我道:“孙子,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什么都往家捡,这一个破铁箱子有什么用!” 我没说实话,笑着打马虎眼糊弄过去了。 晚上10点半。 到了家,我直接把门反锁上,然后招呼范神医帮我从抽屉里拿来了锤子凿子。 “你干什么?这里头有什么东西?”她好奇问。 我小声说:“你小声点,我要说这里头可能藏着金条,你信不信?” “金.....金条!”她捂着嘴,一脸惊讶。 铁定有东西,要不然分量不会这么重,我说别急,咱们马上就知道有没有! 我直接上锤子凿子,叮叮当当一阵捣鼓,不多时便搞开了这个铁箱子。 范神医也好奇看。 只低头看了一眼,我皱眉说道:“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箱子里盖着一层破油布,我拿掉破油布,看到底下全是用红纸紧紧包着的,一卷一卷的东西,有很多。 轻轻撕开红纸,当看到里头包着的东西,范神医啊的叫了声!又忙捂住了嘴。 我看的呼吸加重,左眼皮狂跳! 一整箱全都是以前的现大洋! 码放整齐,一摞一摞的! 第276章 把头的电话 根据我后来多方面的查证,那具干尸当年应该是民国晚期的一个淘金客,在漠河这里干着盗采老金沟金矿的营生,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死了。此外还有一种可能,这人可能是个二道收购商,因为我发现了他留下的大量银元。 我们北红村山上,有条偏僻难走的小道,这条小道能绕过大路直接翻到老金沟,虽然老金沟今天已经成了漠河的旅游景点,但里头依然有金矿脉存在。 夜里十一点,屋外冰天雪地,屋内却灯火通明。 整整一箱子银元。 在灯光照耀下,每一枚泛着微微白光。 范神医面色有些激动,她问我道:“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些?” “我要说我平白无故捡到的,你信不信?” “不信!”她摇头。 “不信拉倒吧,你快帮我数数,一共多少块儿,明天一早咱就去市里把这些全卖了!” 不数不知道,这一数吓一跳。 箱子里有整整700多枚袁大头! 民国三年、九年、八年、十年各个年份的都有!此外,还有几十枚当年和袁大头配套找零使用的“二角”银币。 因为都用红纸包着,所以每一枚品相都非常好。 有句话说,一个人的财运来了你挡都挡不住。不管之前是谁的,现在到了我手里那就是我的,我激动的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便带着范神医去了漠河市找地方卖银元。 大头这东西,在二十年前就是硬通货了,它和金条一样极容易变现。当年我们卖这类东西根本不分版,像什么九年造精发版,八年版,甘肃造大耳朵版等等,全不做区分,统一以通货价格出售。 我和范神医跑了几家,只有一家有实力能全吃下,最后我已270块钱一枚全卖了,一个没剩,总共得了20万多一点。 如果我留到现在卖,总价肯定不会低于130万。 出来后,范神医笑着调侃道:“项云峰你发横财了,这都中午了,不想着请我吃点什么东西吗?” “行啊,吃什么你说,随便点!” “我...我不知道你们这里什么好吃。” 就像好哥们一样,我一把搂住她肩膀,哈哈笑道:“那就去吃烤全羊吧!” “烤全羊?就咱们两个,怕是吃不完吧?” 我豪气道:“吃不完就扔,没事儿!使劲造!” 找了家高档饭店,饭店说烤全羊需要预定,所以我交了定金定好了晚上来吃,然后就带着范神医在市里滑冰场玩了一下午。 早年漠河滑冰场是个约会好场所,美女不少,所以市面就流传着那句话:“要想泡妞脱单,那就去滑冰场吧。” “项云峰你等等我!我不会!” “哈哈!多走两步就会了!” 我双手插兜里,十分潇洒的从范神医身旁滑过。 范神医气的大喊:“我不会滑!你教练我!” 我回头看着她笑了,结果就因为回头这一下没看路,我一下子撞到了一个女的身上,把人撞倒了。 “对不起啊美女!我没看到,你没事吧?” 我将人扶起来,只听对方抱怨:“你这个人怎么不看路啊,都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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