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 “鱼哥你快看,这长头发!还真是个女的!” 我们三个趴在棺材边举着手电,第一眼确实被吓着了。 这女尸脸上盖有棉被,只有手和头发暴露在外面,头发非常长,几乎垂腰,她手背皮肤呈灰黑色,五指呈鸡爪状,看被子下的身体轮廓,肯定有骨有肉,墓室内香味的源头就是这女尸本身。 这完全出乎我意料,我以为打开棺材会是烂骨头。 豆芽仔用手按了下女尸手背,令人惊讶的是,她皮肤仍有弹性!并且其皮肤表面有层油汪汪的“油脂类”东西。 鱼哥小声问我:“云峰,你看这女的是不化骨还是湿尸?” “都不是,这明显是干尸啊鱼哥,而且不是普通干尸。” 这怎么可能.... 千岛湖四季湿润,常年降雨量充足,又不是干燥的大西北沙漠一带,怎么会出现干尸?我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这完全违反了常识。 豆芽仔咬住手电,他慢慢拿开了被子,我们这才看清女尸全貌。 这女尸嘴巴闭合,眼睛就是两个窟窿,有皮有肉,但是内部眼球早没了,两颊因脱水收缩的厉害,长长的眼睫毛清晰可见,小鼻子,小眼,整张脸呈现出油黑色,豆芽仔一口哈气哈到女尸脸上,甚至感觉她眼睫毛动了下。 女尸呈仰躺状,双手平放于腰部两侧,双腿微张,腿细的像竹竿,全身上下又油又黑,就很像四川人挂在房梁上的那种风干了还在滴油的老腊肉。 普通干尸我见过一些,那种干巴巴的哪里会像她这样出油。 我形容的不恐怖,其实真实样子很恐怖,豆芽仔盯着女尸脸皱眉说:“姑娘你怎么长成这个鬼样子了,还浑身冒油,怪吓人的,我们只求财,尽量不碰你,你莫怪罪。” 鱼哥扭头问我:“云峰,我以前好像听把头讲过有一种古尸叫鞣尸,你说这具会不会就是鞣尸?” “鱼哥,这肯定不是,鞣尸也叫软皮尸,体重很轻,身上连骨头都是软的,那种东西只会出现在沼泽里,在山里不可能看到。” 鱼哥说的软皮尸样子更吓人,荆州博物馆里就有具名字叫“遂先生”的软皮尸,花钱买张门票就能看到,不过那具尸体的样子做过了大处理,其身体内部用大量硅胶物做了填充,要是保持原来样子,成年人看了可能都会做噩梦。 “峰子那你说这到底是什么尸?” 我想了想,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在某种特殊情况下形成的新型干尸。” “新型干尸?值钱不?听人说外国的那种木乃伊就很贵,很多有钱人都买去收藏了。”豆芽仔问我。 “你管它值不值钱,难道你还想背出去?别给我找事儿,这东西除了考古队要有用,对其他人都没用。” “帮我照着,我拍两张。” 我对着女尸脸拍了两张照,想着回去问问见多识广的把头这算什么尸,照片我至今还有,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一处细节。 女尸头发眼睫毛都在,但口中没牙,一颗牙都没有,此外她也没有手指甲和脚趾甲,似乎在当年被人为去除了。 “行了,帮我拿着。” 将手机递给豆芽仔,我用手指沾了些女尸体表的油脂物好奇观望。 闻了闻,香味儿中还夹杂有一股怪味儿,我快速舔了一下。 “峰子你也不怕中尸毒,是什么味道?” “哪儿他妈的有那么多尸毒!” 我又尝了尝,皱眉说:“有中药的味道,好像还有股硫磺的味道。” “峰子,我看这好像没多少陪葬品啊。” “你知道个毛,这底下肯定有。” 我们挪开被子,合力将女尸扶起来,结果如我所料,底下瞬间暴露出大量且品种丰富的陪葬品! 光各类玉器就几十件,品种包括了玉环!玉蝉!玉鸟!玉琮!玉腰扣!玉手镯!玉项链等等!还有银梳子!金簪!金带钩!铜镜!粉妆盒!还有一大串用线串在一起的贝壳,贝壳表面鎏了银,贝壳和贝壳之间的隔珠五颜六色,用了有碧玺,玛瑙,青金石,绿松石,这东西我第一次上手实物,这叫“银贝珠襦”,在宋代是有皇室关系的女子才能拥有的。 我呼吸变的急促,这就是宋墓的魅力,面积小,但能出奇迹,好东西太多!一时间不知道该先拿哪件,豆芽仔眼都红了,这女尸浑身上下都是谜团,我特意给她起了个外号叫“淳安香尸”。 我们越往下拿,出现的惊喜越多,甚至还找到一个完完整整的“鹦鹉杯”,豆芽仔不停喊:“发了!发了!这次发财了啊!” 从那半件玉佩上我推断墓主身份不低,但没想到会高到这种档次,这他娘的是不是宋代晚期的哪个公主,要不就是哪个妃子。 她到底会是谁? 我脑海中回想起了北宋晚期那段历史,当时方腊造反在前,没几年就发生了靖康之耻,那时上到皇后皇妃,下到公主宗女,几万人全被金人带到金国了,宋史传上记载只有一个什么妃因为住在城外才辛免于难,难道就是这具女尸? 我感觉可能另有蹊跷。 豆芽仔和鱼哥忙着收刮陪葬品,我举着手电在墓室内看了起来。 我仔细看了墙上那些壁画,看了那些砖雕,全看了个遍,没发现任何记载有女尸身份信息的图案文字,也没发现有墓志铭。 过去女的一般没有随身印,如果连墓志铭也没有,想确认其真实身份将非常的难。 她为什么会葬在淳安?她是怎么变成这种油尸的?这个墓的外置离方腊洞不远,她和同一时期的方腊有没有关系? 我想不通,目前这些都是一个个谜团。 豆芽仔装了满满一袋子陪葬品,他冲我大声道:“这次发大财了峰子!赶紧走!” “你两先把东西送上去,我在检查一遍有没有落东西,马上。” “那你快点!待会儿天都要亮了!” 他两出去后,我看向棺内说道:“这么好看的头发,想必姑娘你当年也是位风华绝代的人物,我是个盗墓贼,拿你东西没办法,俗话说钱财是生外之物,这样总比让那些考古队的发现你要好。” 我接着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特殊?要是让那些考古队的先发现,你就惨了,到时,他们肯定会把你光着身子放玻璃柜里,让无数现代人当猴儿一样去看。” “我就不一样,我不会把你在这里的秘密告诉其他人的,你就当我没来过,安心睡吧。” 抓着绳子准备上去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又补充了一句道:“拜拜了您。” 第111章 善后风波 “麻利点!加快速度!在磨蹭天都要亮了!” “知道了峰子!他妈的我已经是最快了!” 豆芽仔和鱼哥满身大汗,浑身是土,他两一锹一锹的快速回填盗洞,小萱还在远处负责放风,我则蹲在果树下抽烟,我负责指挥。 解开装满陪葬品的蛇皮袋,我随手取出那件鹦鹉杯打量了起来。 这东西模样像鹦鹉螺,行里人叫鹦鹉杯,是种酒具,很多博物馆都没有实物,传说加白水进去,倒出来的水就是甜的,我打算回去倒水试一试,这鹦鹉杯不给一百万我肯定不卖。 欣赏完后,我抬头望向远方弹了弹烟灰,下一秒我愣住了,我突然看见老光棍站在树下,正死死盯着我看。 我腾的站了起来!打开手电照过去! 树下空荡荡,哪里有老光棍!是我神经太紧张,看花眼了。 “怎么了峰子!” “没事儿,继续吧。” 豆芽仔立即说: “你他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人来了!” 豆芽仔乌鸦嘴,他刚说完,对讲机内便传来小萱急切的喊声:“你们搞完了没有!好像有人上山来了!” 小萱放风很专业,这活儿不轻松,整夜不敢合眼,要时刻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之前我们有好几次都是靠小萱提前通知才避免了麻烦,所以我一直很信她。 “赶紧收工!来人了!” “马上峰子!在有十分钟就好了!” 豆芽仔和鱼哥手上速度又快了两分。 覆盆子树比较矮,此处地势相对平坦,加上后半夜出来月亮了,只要有人上来,一眼就能看见我们在挖土。 于是我立即按下对讲机说:“还得十分钟!小萱你盯紧人!看他往哪个方向走!” 小萱声音焦急道:“就往果园方向走的!快!在不撤来不及了!” 盗洞顶多在有一米多高就填上了,我立即喊停,让鱼哥和豆芽仔跳下去藏盗洞里,我则趴在树下,一动不动。 很快,也就两三分钟,百米开外出现了一个黑影,只见这人手中提着个竹框,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 这黑影在地头儿站了两分钟,随后提着框子向我这里走来。 双方距离一步步拉近,我趴在树下大气不敢喘,脑中想着要怎样应对。 如果被看见了,无非两种解决办法,一是杀人灭口,就地掩埋,二是晓之以情,用钱收买, 但用把头的话说,无论用哪种办法,都将给自己留下隐患。 我在心里祈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似乎是我的的祈祷应了验,这人最终在离盗洞约三十米开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对方左看右看了一阵子,突然开始摘起了树上的果子。 我心里暗骂:“妈的,原来是来人家田里偷果子的。” 运气站在了我这边儿,我们这边儿的几棵树刚好没剩下多少果子!于是这人没在向前,而是摘了大概十分钟后,掉头离开了。 虚惊一场。 看人走远,我把豆芽仔和鱼哥叫上来继续回填土,搞好后我又撒了一圈草籽,随后我们便提着麻袋匆忙跑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豆芽仔转头冲我笑道:“这次收获不小啊峰子,回去把头肯定得表扬咱们干活儿利索。” 我笑了笑没接话,这次要不是我认出了是靴子墓,哪能这么快干完,就像豆芽仔说的,我心里也希望得到把头的认可。 鱼哥开着车说:“我总感觉今晚上太过安静,山里怎么连声鸟叫都没听到。” “是啊,我好像也没听到鸟叫。”小萱也说。 我笑道:“你们两个是没文化真可怕,不是什么鸟晚上都会叫,淳安这里主要是相思鸟居多,相思鸟晚上就不叫唤。” 豆芽仔伸了个懒腰,他打着哈欠道:“不光是鸟儿,我连一声狗叫声都没听见。” 鱼哥马上笑道:“山里哪有狗,要有狗也是野狗。” “怎么了云峰?你脸色好像不太好看啊。”鱼哥问。 此刻我脸色十分难看,我看了眼小萱。 小萱则不明所以,她也小声问我怎么了? 我明明已经处理好了一切!可怎么就偏偏把老光棍养的那条黑狗给忘了! 那晚我和高兵从洞里把他哥们抬出来,我清楚记得,老头当时手里牵着一条狗!后来我就在也没见过那狗! 难道....那条狗养在小屋周围? 狗鼻子灵,尤其对于自己主人身上的味道,万一那狗闻着味儿,把老光棍尸体刨出来了怎么办?? 这种事儿说不好,可能会发生!也可能不会发生! 埋尸体时我还有留一手防备,“尿泡烟叶”可以掩盖人身上的味道,不过我那招是预防警犬的,我怕万一有警察搜山! “鱼哥!马上调头!把我送回去!” “到底怎么了!” “现在没时间!以后在跟你解释!” 就这样又匆忙折回去,打开后备箱拿了铲子,我让他们别管我,先把货送回去。 豆芽仔疑惑说:“峰子你干毛,我的技术你还不放心啊?盗洞填的一点毛病都没有,根本不用返工。” 此刻小萱深深看了我一眼,估计她猜到了。 我给了小萱个放心的眼神,因为就算只有百分之一对小萱不利的概率,我也会先一步抹除掉。 售票厅估计早上七点左右会来人,现在还有不到两个小时时间,如果能找到那条黑狗,我要把狗弄死,如果找不到,那要分析情况,实在不行就得转移尸体,毕竟“尿泡烟”的作用不是一直有效。 搁两年前像这种情况我不会去搭理,但现在,随着我们犯的事儿越来越多,我很怕因为哪天的哪个细节上出了问题而进去。 杀人是死罪,我们之间互相不提那些话题并不代表我们从没担忧过,其实我有好几次做梦梦到过银手镯。 我的目标是30岁前挣一个亿,然后坐上把头的宝座,在继续干到70岁退休,让南派北派的人都知道神眼峰的名号,这是我的人生理想,所以在完成我的理想前我不能出事儿。 别忘了,把头七十多了还在干,我有什么理由不努力?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一句话,年轻人干就完了。 到了老光棍住的小屋,门锁着,我在周围转了一圈,果然就发现了有个用草搭成的狗窝,铁链子掉在地上,一直拖到了狗窝里。 我掏出刀攥在手中,一步步朝狗窝靠近。 离的近了,我听到从狗窝内传来一阵低沉嘶的吼声,像野兽一样。 随后只听汪的一声!那大黑狗拖着链子冲了出来! 我立即后退和这畜牲拉开距离,链子瞬间绷的很紧!黑狗模样凶悍,不断对我龇牙咧嘴。 “你他妈的还想咬我?” “我就站在这里不动!有种你来咬啊!” “哈哈!你他娘的咬不到我!” “你知道你主子死了是吧?那你一条狗活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 “我是做好事来了,送你下去和你主人团聚,所以你他娘的最好乖乖别动,我一定给你个痛快。” 说来也奇,这狗听了我的话双目泛红,模样也不如刚刚凶了,它似乎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见状,我毫不犹豫,快步走过去,举刀便朝狗脖子上扎去。 “卧槽!” “啊!” 第112章 打针 那狗临死前咬了我一口,咬到了我大腿内侧靠下一点儿的位置,流了不少血,回去后我第一时间让小萱帮我处理伤口。 消毒,包扎,上药。 小萱剪断纱布,皱眉说:“好了,你听我的话去医院打针疫苗,万一是那狗是疯狗怎么办?” 我笑道:“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那狗没栓链子,极其凶猛!我硬生生和它战了几十回合才把它弄死!” 小萱动作轻柔的帮我捏肩膀,她笑着说:“我爸当年说的对,在要强的女人身边也要有个能靠的住的男人。” “伤怎么样了云峰。” 看把头来了,我忙起身。 “我没问题把头!小伤!小萱一直让我去打针!” “听小萱的话,中午抽空去吧,没坏处。” “文斌都跟我讲了,你能一眼识破靴子墓很不简单,这趟活儿做的干净利索,你成长起来了云峰。” “哪里哪里,都是您平常栽培的好,对了把头,鱼哥跟你讲了女尸的事儿了吧?我这里留了几张照片。” 把头看过照片后,皱眉道:“少见,这是人为做成的油性腊尸,她皮肤上那层黑油是尸油和硫磺的混合物,有防腐作用,另外。这人死后曾上过蒸笼蒸过,过去在雁门关一带有这种尸体保存技术,据说传自某个少数民族。” 把头永远是把头,我不知道的东西他总能知道。 豆芽仔在旁问:“把头,峰子还尝过那尸油,他没事儿吧?” 把头摇头说应该是没毒。 豆芽仔就是见识少,尸油就和金龙鱼大豆油颜色和质感差不多,过去用煤烧,没改气烧之前,那些火葬场都会收集大量尸油,可以外用也可以内服,外用就是做成面膜,有很强的保湿美白功效,内服主要用来治神经性偏头痛。 那时候,谁用过某些不知名小牌子的面膜,但美白效果却出奇好的,可能就含了尸油成分,就和开饭店的人会往菜里加什么壳一样,都属禁忌类添加物。 我道:“尸油和硫磺都不香,那女尸身上的香味儿是从哪里来的?棺材我看过,不是沉香,就是普通的水楠木。” “肚子里看过没有?”把头说。 “没看。” 把头道:“尸体五脏六腑应该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防腐香料,加上墓的密封性好,所以那股特殊香味儿才能千年不散。” 除了女尸的真实身份,把头解开了我心中所有疑惑,通俗些讲,这女尸就是东方的木乃伊,她就在威平山上,一觉睡了八百年。 关于这次下墓收获,最值钱的是鹦鹉杯和那串贝器,其他东西均价都在几万块钱一件, 鹦鹉杯我倒水试了,水不甜,反而倒出来的水喝起来有股像烂海带的臭味儿。 和把头一商量,我决定把鹦鹉杯卖掉,其他都先发到潘家园仓库,那里已经存了很多东西。 关上门,我躺到床上开始打电话。 “喂,弟妹,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表哥!正好!我还想着这两天给你打电话呢!” “怎么了?” “是这样的表哥,在过几天就是圣童的生日了,表哥你看能不能抽空来一趟,亮子也怪想你的。” “不行弟妹,我实在抽不出时间,我等下给你转五万块钱,就当我给圣童的压岁钱。” 小影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失望,她笑道:“不用了表哥,仓库这里有我在你放心,你在外面跑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那行,这两天我在发几十件东西过去,你记得帮我装盒子归好类,玉器是玉器,铜器是铜器,要分开放,年后我抽空过去看你和亮子。” 之所以我特意叮嘱,是因为有的青铜器上生了有害锈,不分开的话怕传染到其他物件上,比如我那个宝贝紫金葫芦。 害锈可以用杀青的办法去掉,我只是懒得去弄,放任不管的话,大概五到十年,那件青铜器就会凭空消失,被害锈吃干净了。 随后我又电话联系了广信那边,除了这批货要送到潘家园,把头特意让我问了广信他们能不能送国际件,得到的答复是可以,只要运费给到位,别说国际件,地府件都能送。 我好奇问把头要发什么国际件? 把头笑着说:“发个花圈。” “发花圈?给谁?” “给大妹子。” 我惊道:“那老太太死了!怎么死的?前两个月不还好好的!” 把头皱眉道:“你胡说什么话,大妹子人活的好好的,她还一直邀请我过去旅游,之所以送花圈是因为她孙女过两天要开一家新店,我想着表示表示,他们那里习俗就是送花圈。” “把头,是泡菜妹吧?她开了店?什么店?” 把头道:“听人说好像是做服装定制的店。” “那老太太家里最起码有过亿的资产,她家还用开店?” 把头摇头笑道:“年轻人,总要找些自己感兴趣的事做。” 我瞬间想起来了泡菜妹那种将瑜伽裤外穿的打扮,果然国外就是国外,很开放,把头都表示了,那我也打算送个花圈过去,我祝泡菜妹的服装店大吉大利,生意兴隆。 至于把头和老太太之间的微妙关系,我不敢妄加揣测,我只能说很可能是一段藕断丝连的异国情缘..... 上午十一点多,我听了小萱的话去打疫苗针。 因为大医院要留身份信息,所以我去了宋医生的诊所。 我进去时诊所没人,宋医生正盘腿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就看到白大褂之下,她那双笔直修长的腿有点另人浮想联翩。 “稀客,这不是小项弟弟吗?我以为上次把你吓跑了,没想到你还敢来我这里。” “呵呵,宋姐你太小看我了,我有什么不敢来的,我来打针。” “你来打针??” 宋医生放下报纸,她看着我,表情玩儿味,笑道:“这么说来,你想通了?” “什么想通了?我让狗咬了!我来打狂犬疫苗!” 宋医生立即黑着脸道:“我这小地方没有那东西。” “宋姐,你是干医生的肯定能搞到,我不想去大医院,你就帮我个忙,万一我真得了狂犬病怎么办。” “呵呵,你这鬼小子,让狗咬哪儿了?我看一眼。” “别看了宋姐,已经包好了,直接打就行,打完我就走。”我说。 “你小子,有句话叫讳不忌医懂不懂,赶紧的。” 没办法,我只好做沙发上脱了裤子。 “这谁给你包的?” “小萱。” 她点头:“包的不错,看来是学过,手法很专业。” 我坐在沙发上,她蹲在我面前检查情况,这一幕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那可能会被误会。 “检查好了没有?没问题吧?”说话时我双手始终护在裆前。 她抬头看着我,突然笑道:“以防方一,做个全面检查吧,把手拿开。” “我不要。” “怕什么,来嘛,看看又看不坏。” 我想起身,她一把按住了我肩膀,将我死死按在沙发上,我急眼了,便一掌打在了她肩膀上。 没想到下一秒宋医生脸色变了,它一把抓住我手腕,冷着脸说:“行啊小子!没看出来!你隐藏的挺深!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功?” 我匆忙兜上裤子,急道:“我是不会!我要是会武功还能被你三番两次的欺负!” 宋医生抓着我手腕,大拇指始终压在我脉搏上,过了一分钟,她眉头紧锁说:“好奇怪,我感觉到有股聚在一起的气,时强时弱,似有似无,好像在有意识躲着我一样,这很不正常,告诉我,你学过什么怪功夫?” 我垂头丧气道:“我学过炼精化气功。” “炼精化气?那是什么功?哪门哪派的?” “我不知道,应该算是道家气功类的吧。” “道家的?你练了多久了?” “练了.....练了三年多,快四年了。” “有没有人指导过你?” 我摇头:“几乎没有,我都是自己摸索着练的。” 本来是正常对话,没想到她突然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掐住了我脖子! 我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吻上了我,是很直接的,嘴碰嘴的那种!整个过程大概就持续了十几秒钟。 随后,她一把推开了我,整个人脸上瞬间升起了红晕,像醉酒了一样。 第113章 炼精化气的秘密 这宋医生真实年龄不知道多大了,她可以说是“身经百战”,不可能像小姑娘那样吻一下就脸红,我不明状况,就问:“宋姐你没事儿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还以为自己胡乱打的一掌不小心伤到了她。 过了大概五分右,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小项子,身旁没人指导,这种走内周天化气养身的功夫你练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堪称奇迹,你平常难道就没出现过类似头昏脑胀,精神恍惚的现象?” 看她一脸认真,我如实道:“没,我身体一直很好,每天睡两三个小时就够,别的倒没什么,就是我的视力和听力感觉强了很多。” 其实我这几年一直瞎练,有时候练的舒服了就多练一会儿,感觉不舒服了就少练一会儿,想了想,我又补充说:“要说现象,一年前我后脖子上起了个包,后来又慢慢没了。” 宋医生转身锁了门,她神色认真冲我讲:“把上半身衣裳都脱了,平常你是怎么练的,给我完整演示一遍,我看看你体内那股气到底怎么走的。” 我立即笑道:“呵呵,宋姐你难道想学,我交你啊。” 她一巴掌扇我脑袋上,黑着脸道:“你这死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这走气法子绝对有问题!老娘是在救你命懂不懂!” 我不敢还手,因为我清楚打不过,于是我便躺在诊所内屋的小床上,从头到尾,完整的练了一遍,我没保留,因为我也想听听她的意见看法。 我先用的老法子,躺着练。 双脚对合,双腿压平,提向会阴,快速搓手把手搓热,把手一左一右放在肚脐眼两侧,同时牙齿对齐,舌顶上鄂。 感觉体内热意渐渐起来了,我立即改平躺变侧躺,把身子缩成像虾米一样的姿势。 快速用双手大拇指堵死耳朵眼,然后用指关节敲脑袋,敲几十次,在将满嘴口水分多次用力咽下。 以为这就完了,nonono,我还有第二阶段。 趁体内热意未断,我立即爬起来改成盘腿打坐,这时要放空心思,什么杂念都不去想,就想着自己肚脐下有团火焰,这叫内观想法,我闭上眼,全神贯注观想着“那团火”。 我引导火冲会阴,过尾闾,走脊背,然后用鼻子慢慢十次呼气,十次呼气。 这时,宋医生右手突然按在了我后背上。 我没在意,仍旧盘腿闭眼,因为我现在不能分心。 就听她语气惊讶道:“好热的气,你别分心,继续。” 我开始导气上太阳穴,在下膻中穴,在下神阙穴,最后回到原来肚脐眼位置周围,也就是习武之人常说的丹田。 早些时候我不认识这些穴位,还特意找医书看了,如果把这些穴位用线连起来,很像字母“u”形。 整个过程,我走气走到哪里,宋医生的手就按到了哪里,仿佛她能实质般的感受到我体内状况一样。 “练完了?” “完了,过程就这样啊。”我睁开眼说道。 她一脸不敢相信,看着我激动说:“这是哪个大傻子教你这么练气的!走周天不从丹田往上走!而是从后背往脑子上走!不想活了啊!” 我表示听不懂。 她突然点在我胸口窝上,皱眉说:“这里是膻中穴,俗称气海,是人体内人脉和督脉的交汇之地,一个人练一辈子武也不可能冲的破任督二脉,练气最后只能到气海这里,绝不能在往上走了。” “小子你倒好,竟然敢把气从后背走!而且上到了脑子!又从脑子下来到了气海!最后在从气海分出到田田完成了这周天!这.....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最关键的是你还能活蹦乱跳!气冲脑子了竟然没疯也没傻!这不可能!” 烟瘾犯了,我披上外套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慢慢吐出道:“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宋医生一脸震惊,她指着我脑袋说道:“小子,我实话告诉你,你刚才躺着练的那个第一阶段没问题,是很好的养身功,但你这样练第二阶段,每练一次都相当于走在了鬼门关外,一旦出了事儿,轻的损伤脑神经,变疯变傻,重的就是脑出血或者脑梗!会死的!!” “啊?” “这么严重?” 我心想谢起榕变疯是不是因为她说的这个原因?我有点怕了。 她淡淡道:“能创造这种武功的人,要么是天才,要么是疯子,将后天水谷之津以化精气,积精气以达化神,靠逆行经脉突破了任督二脉对练武之人的限制,之后存气丹田,滋养全身,日积月累结成丹鼎,这时候人的状态就可以说达到了灵明难测,刚勇莫敌之态。” “厉害,那宋姐,你说我什么时候能结丹鼎?” 她缓缓摇头:“虽然理论上说的通,但你就别想了,我不认为你能活到那天,而且我也不认为有人能把这种功练成,太难了。” “不对!有人练成了!” “谁?” “梨花大鼓!谢起榕!” “宋姐你不认识?” 她摇头解释:“小伽蓝寺不过问江湖事,基本上也不会和江湖人过多接触,小金山岛还在那时候,我师傅她们都生活在岛上,几十年前岛被水淹了后我们大都隐于市井了,所以对江湖上一些人并不了解,也就你小子和那个酒鬼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老公都不了解。” “小子,看在你叫我一声姐的份上我给你个建议,你练第一阶段就行,那确实可以化精养生,第二阶段就别练了,我估计,这功还有你不知道的第三阶段甚至是第四阶段,你讲的这个叫谢起榕的练到第几阶段了?” 我认真想了想道:“他应该练到最高阶段了,可能到头了也说不定,宋姐你没见过他不知道,那人早疯了,他明明一大把年纪了却越活越年轻,都长出来黑头发了。” 宋医生听后笑道:“变年轻也正常,你看我不是也很年轻?不过我靠的是收阳补阴的滋补功,你说的这人却靠的是自身,如果你所言为真,到了他那个阶段,完全无疑就是在逆天行气,倒转乾坤。” 我点道:“的确是倒转乾坤了,他妈的,那疯子都开始逆生长了。” 宋医生看着我道:“练这功有个大前提,就是要长年保持童子身来达到元阳精纯的目地,我终于知道你小子为什么不喜女色,因为这种功一旦在体内完成了周天运转,那会强行压制人欲,让人不去想男女之情。” 她突然又说:“这功还有一个副作用,长年不用的东西往往会失去正常作用,甚至会萎缩,消失。” “萎......萎缩!消失!” 我激动道:“不可能!怎么会消失!去哪儿了!” 她笑道:“皱纹淡化,白发转黑,反转乾坤,一切开始逆生长,那个东西嘛....可能会回到它最初的样子,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我听后忍不住擦了擦脸上的汗,这太他娘吓人了!可别不小心把我兄弟练没了,不过转念一想,我觉得她是在故意吓唬我找乐子。 说实话,有些事儿不管她怎么说,除非亲眼所见我才信,毕竟我从没见过谢起榕“那东西”。 谢起榕如今在旧武会,折师傅也在,我心想要不要打个电话?让折师傅趁谢起榕上厕所的时候偷看一眼? 转念我便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让折师傅偷看谢起榕上厕所?我估计会被折师傅打死。 今天没白来,因为我搞清了炼精化气功的一些原理,这种功越往后越强,临泉酒鬼更是说炼精化气功是天下第一功。 因为还有不懂的地方,我又好奇问:“宋姐,你说气这从丹田样上走会被胸口位置的任督二脉挡住,那为什么,气从头上下来就可以破开任督二脉的限制回到丹田中呢?” 她认真想了想,突然让我出去,到诊所外。 就听她大声喊:“你试着进来!” 一推门,我发现诊所门反锁了,无论怎么用力都推不开。 下一秒,宋医生突然从里头轻松的打开了门,她看着我笑道:“明白了吗?” 我愣了半分钟,恍然大悟说明白了,就这时候高兵给我打来了电话。 电话中,高兵语气淡淡道: “喂,项兄弟,我人到千岛湖了,你联系那个什么老大安排个饭局吧。” 第114章 言出必行之人 跟宋医生说了声晚点来打针,我急忙赶到老汽车站见到了高兵。 高兵本来就是寸头,几天不见现在竟剃成了光头,我隔老远差点没认出来,他一见面就跟我散烟。 我接了烟笑道:“高哥,我可是听说了你的威名,一个人挑了宁波镇海帮好几个场子还全身而退了,你那兄弟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你能为他这么出头,我估计他也能合眼了吧。” 高兵反手摸了摸自己光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教训了一帮小混混而已,你那边联系好了没有?” 我点头说联系好了。 腊月份天短夜长,傍晚六点多天就黑了,千岛湖虽是小城,但因为是旅游之城,晚上市中心的繁华地段人头攒动,周边道路华灯初上,尤其站在码头上吹着湖风,看着湖上灯红酒绿的各色观光船开来开去,会给人一种仿佛置身香港铜锣湾的错觉。 位于码头路的夜色ktv,鱼街上的铭都娱乐ktv,还有明珠路上的维多利亚ktv,这三家都是当时红极一时的娱乐场所,规模实力仅次与后来的杭州环球公馆。 记得国内大力整治娱乐场所大概是从奥运会那年开始的,第一个治的就是那时的新东泰,随后整治风波辐射全国,据说新东泰地下挖出了超过百具“无名白骨”,在这之前,这些地方是“百无禁忌的。” “玩乐”这两个字要分开理解,乐是放松心情,寻开心,玩那就厉害了,很多玩法普通人都没听说过,那是专属于有钱有势的人的,比如像镇海帮老大李康阳这类人。 “哈哈!项老弟你终于来了!我都等一个小时了!想必这位就是高兵高兄弟吧!走走走!咱们进去边吃边说!我都安排好了!” 李康阳亲自在门口迎接,这出乎了我意料,对于他的隆重接待高兵则一脸淡然,只是伸手和他握了握手。 包厢中大概有七八个男的,大部分我不认识,极个别人我脸熟,这些都是李康阳自己培养的心腹,他们全是宁波人,算是镇海的骨干成员。 好酒好菜全上齐了,各自入座后,李康阳先笑着冲我说:“项老弟,这次多亏了有你这个中间人,要不然咱们现在也坐不到一块儿来啊。” “高兵兄弟,我得向你表示歉意,你兄弟的死的确和我们有关,但那时候镇海管事儿的可不是我啊,咱们都是出来混的,俗话说的好,冤冤相报何时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李康阳希望今晚过后,咱们之间的恩怨能一笔勾销,当然,我会先拿出诚意。” 李康阳一个眼神,他旁边的人立即打开一个黑皮箱放在了桌上。 皮箱内全是一摞摞现金,我扫了一眼,估计不会低于八十万。 高兵从中抽出一摞,甩了甩道:“钱我满意了,还有人呢?” “哈哈!人当然也给你准备好了!” 李康阳啪的打了个响指! 包厢门立即被人推开,两个头上套着麻袋的人被推进来跪到了地上。 李康阳淡淡道:“高兄弟,半年前就是这两个人偷了你兄弟货车,现在我给你找出来了,要手,要脚,还是要命,你说了算。” 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高兵脸色阴沉。 “哈哈!高兄弟,你这是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死手吧?那我就先替你给他们点小教训。” 话音刚落,这二人的手被人死死按在了地毯上, 只听二人惊恐大喊:“老大我错了!老大在给我们一次机会!” 没有废话,两把大铁锤重重落下,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左手同样被砸了。 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响彻包房,一个人直接疼晕了过去,待铁锤拿开,就看到他们双手已经不是皮开肉绽了,而是骨肉分离,血肉模糊! 李康阳笑道:“高兄弟,现在他们已经是废人了,你看你还满意吗?” 高兵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李康阳说:“不错,我本意也不是杀人,毕竟杀人要偿命啊,但被你们逼死的那个老实人是我很好的兄弟,我们小时候还穿过一条开裆裤啊。” 李康阳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隔空看着高兵听他讲话。 高兵深呼吸说:“我把人火化了,但骨灰不敢往家里送,他家里还有个半身不遂的老母亲在等着他回家过年。” 李康阳皱眉:“恕我不明白,那你的意思是?” 高兵笑道:“呵呵,李帮主,我的目标是你啊。” “你他妈的!我们老大给钱给人还给你摆了酒席!别给脸不要脸!” 回答他的,是一记简单利索的摆拳,这人当场趴在了桌上。 包括李康阳在内,所有人瞬间脸色大变,重达几十斤的酒桌被高兵一脚踹飞,直冲李康阳撞去。 这一幕来的太快,就在酒桌飞过来之前,李康阳一个闪身堪堪躲到了一旁。 巨大的力道使酒桌继续向前滑行,最终彭的一声撞在了墙上!顿时酒杯炸裂,碗盘飞溅。 瞬间,五六个镇海帮好手同时向高兵攻来,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碎瓶子。 面对几人同时围攻,只见高兵脚尖点地,脚后跟离地,他不停左躲右闪,都是一拳放倒一人,出手动作朴实无华,不到一分钟,七八个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其中有个人躺地上,手伸进怀里想摸什么,高兵过去一脚踢在了对方脑袋上,就像踢球一样,这人身子打了个转后在没了声息。 突然只听,“卡嗒”一声,这是枪上膛的声音。 李康阳身旁还有一人,这人面色阴冷,举枪对准了高兵。 李康阳深呼吸说:“兄弟,我本来想将你收入麾下替我做事,但你这么做,真的让我很失望。” “哈哈!” 被枪指着头了,高兵丝毫不惧,反而大笑道:“你难道没听过一句古话?道不同!不相为谋!用枪算得了什么英雄好汉,有胆量就跟我一对一单挑,你要是能打赢我!我帮你做事又如何!” “老大别跟他废话了!让我一枪打死他!” 李康阳摇头:“高兄弟,我怎么能打的赢你啊,你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没错,你是江湖人,我是社会人,但我们没准可以走到一条路上,就像我帮派里也有江湖人一样。” 李康阳话音刚落,突然有两个人冲了进来,二人瞬间一左一右将李康阳护住了。 只见这是两名约摸五旬左右的中年男人,身材一胖一瘦,胖的人穿着黑布衣,瘦的人穿着白布衣,二人都是满脸麻子,神情肃穆。 李康阳道:“高兵啊,我了解你的脾气性格,我知道你这种重情义的人就像独狼一样,不会被那么简单的驯服,那就照你的意思,不用枪,咱们按照江湖规矩立个赌约如何。” 高兵听后饶有兴趣问:“你想怎么个赌法?” “简单,你打赢我面前这两个人算你赢,反之,打不赢就算你输。” “你要是赢了,我随你处置,反之,你要是输了,得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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