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对不起。” 除了道歉,果然什么都说不出口。 莫之阳眨巴一下眼睛,水汽立刻在眼底晕开,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师兄。” “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觉得很荒唐?”江贺年垂下头,实在是不知用何种面目去面对他,声音带着哭腔,总叫人觉得可怜:“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师兄。”莫之阳坐到床上,主动的赖进他怀里,用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师兄,阳阳不讨厌你。” 听到这句话,江贺年全身一激灵,表情十分难以置信,就好像天大的好运砸到自己头上:“你...你真的不讨厌我吗?不厌恶我,不生气?” 被人这样对待,正常人都该生气,莫之阳也知道,所以为避免他怀疑,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脑子一转就有办法。 从他怀里挣开,莫之阳眨巴一下眼睛,水汽越发明显,湿润的眼眶叫人十分心疼:“师父死了之后,我就只有师兄一个人,我们相依为命,除了彼此也没有其他人,我怎么会生师兄的气,我也只希望师兄只有我。” 说着,脸红霞晕开,一直染到耳垂:“如果师兄想做的话,阳阳是可以的,只是以后再不许绑我,很疼的。”说着,将手腕的淤青展开给他看。 委屈什么的还是要给他看的,否则怎么让他心疼自己? 见他细腻白皙的手腕上,两条淤青,江贺年瞬间心疼起来,捧起他的手落下细密的吻:“以后师兄不会了,阳阳莫生气好不好?” 他心疼,莫之阳继续得寸进尺,委屈道:“那也不许再锁着我,手疼脚也疼。” “不会不会的。”江贺年现在恨不得给他跪下,求得原谅,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再去绑他。 见他应下,莫之阳才心满意足的笑起来,可又突然想到什么,装作严肃的样子:“那也不许拿身体开玩笑,我多担心师兄,给你抓药擦身,守着你不敢休息,只恨不得我替你生这病。” 你要是不说你做了什么,他就永远不会知道,默默的爱,只适合舔狗,但白莲花不是舔狗。 但说,也要讲究方式,需得叫人知道,又不反感,还觉得他是关心自己,这才叫本事。 “我知道我知道。”江贺年现在欢喜的手都不知怎么放,原本以为他会恨毒了自己,结果没有,还这般关心,现在叫他死了都值得。 大手一揽,将人搂进怀里:“阳阳,我以后再不叫你担心,好不好?” “嗯。”莫之阳轻轻应一句,回抱住他。 江贺年闭上眼睛,心中大石落下,他赌对了,赌赢了。 其实,在绑走阳阳时,他就已经冷静下来,若是那时候放开他,其实还是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只是江贺年受够了这种生活,爱而不可宣,明明这样却还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种生活够了。 说是步步为营也不为过,临开门前,江贺年紧张的手抖,开门之后,眼神与他对视时,突然镇定下来。 因为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惹得失去理智,干脆就点了哑穴,与他亲近时,能察觉到阳阳的迎合,心里觉得胜算大了几分,越发欢喜。 明知道他不能说话,可江贺年还是故意叫他喊自己夫君,叫他回答自己的话,故意做出一副失去理智,拼命求爱的可怜模样,让他看到自己的爱,也看到自己的可怜之处。 到最后意外发觉自己生病发烧,干脆将计就计的病着博同情,故意的放任他冲破穴道,想看看他的决定。 果然自己赢了,他回来了。 这一场赌局之中,江贺年唯一的赌注就是这些年莫之阳对自己的感情,但他觉得,自己赢了。 莫之阳也觉得自己赢了,有时候你以为你胜券在握,其实这些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所以,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个人就不该去霍霍其他人老实人。 “阳阳,我们不做什么劳什子武林盟主,也不要什么桀教,一起归隐山林好不好?两个人只做夫妻。”江贺年试探性的问一句,但却紧张得全身轻颤起来。 莫之阳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为何?”为什么拒绝,江贺年的眼睛,瞬间红起来。 系统提示:任务目标极度危险,请宿主处理。?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 处理个屁,什么狗屎沙雕,因为拒绝所以才黑化? 爷都给你捅了那么久,居然越来越容易黑化,这个狗男人,真的有够过分的。 “师兄。”莫之阳从他怀里抬起头,一滴清泪挂在眼眶欲落未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一见他哭,江贺年心都泛酸,只得安抚哄着他:“阳阳,此事与你无关,是我不好,不该不欢喜,只是我不知,你为何一定要当这个武林盟主。” 还不是为了给你挡煞。 莫之阳轻轻摇头:“师父说,他想看到江湖再无纷争,我......” “可......”没曾想,师父此前对自己的寄望,如今都放到阳阳身上,江贺年也不知如何是好。 垂下头,莫之阳用闷闷的声音回答:“是师父将我带来此处,也是因为他,我才能遇到师兄,自然是不愿意违背师父遗愿。”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说。 江贺年将人搂进怀里,细细安抚:“无妨,阳阳要做便做,什么武林盟主,都无甚大事,左右有师兄呢。” ‘危险情况解除,宿主继续加油。’ 有时示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需要太为难自己。 左右他还是自己的阳阳,江贺年也没有太勉强,若是太勉强他,惹得不高兴,心疼的反而是自己。 只是决定要让他回去,自然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让人回去,只怕还得做些花样,才能让武林盟的那些人不怀疑。 毕竟失踪了那么久,贸贸然出现,只怕会引起他们猜忌。 思索一会儿,江贺年才知道该怎么做,双手捧起阳阳的脸,细心的嘱咐:“阳阳,你需得听我说,莫要怀疑我。” “师兄不会害我,我信师兄。”莫之阳抚上他的脸颊,表情十分恳切,给予他最渴望的信任。 果然,这世间,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只有阳阳。 “阳阳,你失踪这些时日,贸贸然出现实在不妥,我有些安排要做,但你需得昏迷一两日,可否?”江贺年想过,若用桀教的名义,行事会更方便。 不用动脑子的事情,当然乐意,莫之阳点点头:“好,我都听师兄的,只是师兄,我们日后还能再见吗?” “武林盟有我的人,我可以偷偷潜进去寻你,别慌。”揉揉他的细软的发丝,江贺年只觉得欢喜。 原来得偿所愿,真的是人间最幸福的事情。 江贺年的安排很妥当,先是将莫之阳用桀教特制的迷药迷晕,然后运送到下游的一处人家。 当然,那一户人家也是桀教的人假扮的,只说在合理钓虾时恰巧救下,但是人一直在昏迷。 这武林盟有桀教的细作,那桀教自然也有武林盟的暗桩。 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江贺年命人假装在那个暗桩面前泄露,桀教的人已经找到武林盟主的行踪,也故意将行踪泄露。 那就正好,那暗桩将此事禀报过去,那些武林盟的人,马不停蹄的赶到那地方,接走莫之阳,还特地留下些钱银答谢。 这一切都看起来十分合理,除了莫之阳身上的迷药。 那药是桀教特有的,内力越雄厚的人,药性越大, 莫之阳中了一点,整整昏睡三日,最后悠悠转醒时,看到清扬掌门那张紧张的表情。 “清扬掌门?”莫之阳躺在床上,刚清醒脑子还有点混乱。 宫主挤开清扬掌门,坐到床边,牵起他的手:“盟主,你可算是醒了,你已经昏睡三天,可把我们吓死了。” “我?我睡了那么久?”莫之阳眉头微微皱着,脑子好像被是搅动开来,很是不适。 被挤开的清扬掌门也重新到床边,看他面色不算太差,倒也放下心来:“还不止呢,听闻那户人家说,你已然昏睡四日,一直未曾醒来。” “啊?我,可是我不记得发生什么。”莫之阳想要回忆,却觉得脑子一抽一抽的疼,摇摇头:“我记得,我看到如心中剑落水,本来欲救她,哪知刚跳下水,那小腿一疼,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宫主知道,他说的那位落水的是如心,可她也不知踪影,寻那么多天,只怕被冲到更下游去了。 不过,更让宫主奇怪的是,为什么盟主会和如心有牵扯。 听他这样说,再结合那细作送来的情报,清扬掌门猜出个大概。 想必那些人的最终目的,就是盟主,那些人前来骚扰,就是想想把盟主掳走,只不过被武林盟的人拼死抵抗。 原本没有得逞,但看到孟主席下水之后,水里埋伏的人就上去暗算,因为清扬掌门在与那些人交手时,看到他们衣服都是湿的。 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埋伏在水里,盟主下水被暗算昏迷,结果水流湍急,他们失手没能找到他。 一直到几天前,细作收到风声,才知道原来盟主被冲到下游一户人家,只是桀教的人碍于武林盟的搜救,才没有明目张胆的过去。 这样反而赢的时间,叫自己先找到盟主,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一切,看起来非常合理,可是清扬掌门总觉得奇怪,如心是怎么中剑落水的。盟主又为什么要去救没有交集的人,如今她在何处,这又是一个谜题。 见清扬掌门眉头紧皱,莫之阳轻轻磕了一句:“清扬掌门,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没有,盟主莫要担心。”见这孩子受伤,清扬掌门也心有不忍,毕竟他才十八,便要担负起这样的责任,还要被人暗算。 可莫之阳没打算善了,至少之前陷害江贺年的那个男人,不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于是迟疑的问一句:“宫主,如心还在吗?她做的银耳羹很好吃。” “嗯?”果然,听到这句话宫主眉头皱起来,据自己所知,如心和盟主并未有什么交集:“盟主怎么问起银耳羹的事情?” “出发前那一晚,如心给我送过银耳羹,很好吃,所以我看她落水,才想去救的。”说着,莫之阳的声音微微颤抖:“可是没救到她。” 此事为何自己不知?宫主有点诧异:“如心给你送过银耳羹?” “对啊,她说是宫主你吩咐的,怎么不知道吗?她对我很好,所以我看她落水,才会去救。”莫之阳说着,露出很难过的表情。 眼眶红红的,又觉得丢人,于是用手臂遮住眼睛,声音闷闷的:“我没能救到她,我对不起她。” 这样,落水的原因,显得越发的合理。 清扬掌门了然,原来是因为如此,盟主才跳水救人,于是递了一个眼神给宫主,她也是一脸茫然,似乎对此事不知情。 这下就奇怪了,清扬掌门皱起眉头,抚须轻声道:“盟主,你先休息,我们先出去。” 莫之阳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止住抽泣,拿开手臂是清明的眼睛,哪里有什么泪痕:这样的话,嫌疑都会转到如心身上,而自己干干净净的,而且是为了救人。 “啧啧,以后真的别得罪你。”系统看的心里一跳一跳的,这一箭双雕,利用江贺年还有清扬掌门,箭法真好。 如心现在不在,生死未卜,哪怕找得到她,送银耳羹的事情也确有此事,嫌疑定死了在她身上,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清扬掌门和宫主出去之后,两人顺着武林庄的廊子拐过一个月亮门,出了盟主的院落才开始谈论此事。 “我没有吩咐如心给盟主送过银耳羹,因为盟主年纪小,我更是吩咐过,莫要轻易接近,如心是知道的。”宫主皱着眉,看来此事不似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清扬掌门也摇摇头:“此事还需得好好查一查,若真的如掌门所言,那只怕如心目的不纯。” “是。”宫主甚觉伤心,未曾想到,自己得意大弟子如今却深陷疑云,是敌是友都不知,若真的是桀教的细作,那么多年的细心栽培,都喂了狗。 这里地方是武林庄,莫之阳休息一日之后,便觉得好多了,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自己回来的事情解决,那董苍的事情也该解决。 只不过,幂蓠落下,那些人也必定看到自己,如今已经是打草惊蛇,最好的办法,还是叫江贺年出手。 这样,不仅能杀他们个措不及防,还能撇干净自己,一石二鸟。 可怎么和他开口,这是个问题,还得慢慢引导才是。 在床上思考着,就听到敲打窗户的声音,莫之阳猛地坐起身来,就看到一个人影掠过屋内。 这人真牛批,就敢明目张胆的来。 “阳阳。”江贺年绕过四扇屏风走到床边,一身红衣显得十分鲜艳,手里还提着一个烤漆的食盒。 “师兄。”莫之阳眼睛一亮,但是因为看到食盒才亮的。 “欢喜吗?”江贺年略显醋味的问一句。 废话,有宵夜吃你不高兴,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用力点头:“欢喜啊!” 果然,江贺年看他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手上的盒子,无奈摇头,走到床边:“你是欢喜师兄来,还是欢喜师兄的糕点?” 果然又是送命题,莫之阳想了想,给出一个完美答案。?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一) “还是师兄最关心我,要抱抱。”莫之阳朝他伸出手,反正说欢喜糕点他会吃醋,说欢喜他,骗不了自己,还不如夸他。 先夸一波,然后在撒娇,哄男人第一名。 见他如此,心都软一半,哪里还记得什么吃醋,提着食盒走过去:“我若不关心你,那关心谁去,便只有你,才叫我魂牵梦萦。” 是是是,您说得对,莫之阳笑着点头,但眼角余光总是不自主瞥向食盒:“师兄对我最好,最喜欢师兄了。” 甜言蜜语里藏着的小心思,江贺年哪里不知道,所以,还要收点利息,将食盒放到被褥上:“糕点还没吃,嘴怎么就那么甜,让我尝尝。” 说着,倾身过去,勾起他的下巴吻下去,将唇和舌头尝个遍,才心满意足的松开:“阳阳果然是最甜的。” “师兄怎么过来了?”莫之阳一边和他说话转移注意力,一边伸手就打开食盒的盖子,里面是三样糕点:荷花酥、糖耳朵还有艾窝窝。 一见吃的就嘴馋,莫之阳捻起一个糖耳朵,也不管自己在床上便吃了起来。 见他喜欢,江贺年也欢喜,伸出手揉揉他的发顶:“阳阳多吃些,吃饱些。”喂饱他,他才能喂饱自己。 没察觉他的想法,莫之阳吃的高兴,不多久,这三盘原本分量不多的糕点就见底:“没了。” “入夜了,莫要吃的太多。”江贺年笑得温柔,微微弯下腰与他对视:吃太饱,艹吐了就不妙。 这一笑,倒叫莫之阳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总觉得有点奇怪,还是赶紧把人打发走,不然要出事:“师兄,你怎么还在这里?若是被发现可如何是好?” 这招卸磨杀驴好狠,可江贺年不是驴,是马,还是大种马,便没有理会他的话,坐到床边:“阳阳很怕?” “只是怕师兄被发现。”莫之阳伸出手,扯住他的袖子:“师兄快些回去吧,清扬掌门这几日都在。” 重生两世,江贺年是带着武功记忆重生的,对于武林庄里头每一个角落都熟悉,所以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来去。 便没有理会他的话,坐到床边,伸出手揉揉他的肚子笑道:“阳阳,吃得多,会不会撑得慌?” “不会啊。”莫之阳摇头,就那点东西,怎么可能撑到,自己可是能吃五碗饭的崽。 江贺年恍若未闻,自顾自的说着:“阳阳方才吃的那么多,如今睡下只怕不消化,不若我们一起消化消化?” 小老弟你不对劲?! 莫之阳被惯倒在床上,才明白过来:这家伙根本就是馋自己身子,他下贱! 将人压制在身下,暧昧的抚摸他平坦的腹部,江贺年笑道:“阳阳身子纤细,怎么吃也吃不胖,每次全部进去的时候,我都能摸到自己在里面。”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轰的一下脸通红,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师兄,这里是武林庄,别被人看见。” 狗男人骚话真多,哼! “是嫌弃师兄?”江贺年有些不悦,眼睛微微眯起,又有黑化的迹象。 见此,莫之阳也没敢再刺激他,只装作生气委屈的模样:“我是关心师兄,怕你惹上麻烦,只是师兄却总是误会我。” 这一闹,黑白颠倒,反倒成了江贺年的不是:“是我不好,误会师弟,阳阳放心,这武林庄我闭着眼睛都能走,断然不会叫师弟担心。” 嘴上安抚着,手已经挑开衣襟,隔着亵衣含住那一小点凸起,辗转品尝起来,像吃到什么好吃的红豆糖,含糊:“阳阳真甜。” 说话间,手也不老实的扯掉腰带,剥开糖衣,露出里面白里透粉的糖果,应该是草莓奶糖。 “唔。”莫之阳咬住下唇,不敢发出声音。 “阳阳怎么了?”江贺年有点激动,曾经自己也在这张床上住过很久,现在自己是桀教教主,他是武林盟主,这样的身份,有点刺激。 察觉到他今日有些不正常,莫之阳有点奇怪:“师兄?” “都说邪不压正,邪不就在压正了吗?”江贺年笑着,这样说确实没错,自己是邪教,阳阳可是人人敬仰的正道盟主。 如今他在自己身上,婉转承恩,邪可压正。 想着,压住他,慢慢的褪下两人的衣裳,初春时情意正浓,可春意还略带寒气,江贺年特地用被子将人裹住。 他怎么那么多骚话,莫之阳水盈盈的眼睛瞪他一样,脚勾上他的腰部,轻轻蹭着哀求道:“师兄,进来好不好。” “叫夫君好不好?”就故意的蹭蹭不进去,江贺年诱着他,想逼他说出那句最想听的话。 可是莫之阳不想让他得逞,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腿勾住腰:“唔,师兄,师兄~” 被他那双可脸部的眼睛看的心火都烧起来,最后还是没忍住,慢慢挺腰,最后两人喟叹一句,江贺年正打算要动。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盟主。” 一瞬间,两个人动作都停下,面面相觑的,好像都在问:这刚进去怎么办? 门口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听声音是招乾,那厮还在继续敲门:“盟主?您可在否?” 莫之阳见他没打算要走,直接一抬脚就把身上的人给踹到床下,将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用被子裹起来,直接塞进床底。 事情转变的很突然,江贺年被裹住,然后塞到床底,整个人侧身面对着墙壁,脸发黑:这? 莫之阳匆忙穿上里衣,披上外袍,拢了拢头发,拐过屏风去开门:“招掌门,深夜来此,可是有事?” “前几日因着逍遥派有事,便没有及时回来,听闻盟主被桀教暗算,特意过来瞧瞧,可好了?”招乾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 今日的盟主,瞧着有些奇怪,只着亵衣,披着外袍,明明看着很正常,可眼角眉梢总有些春意。 难不成,是这春夜无边,将人染得人也有些骄矜? 莫之阳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也不知他看出什么没有,将门的一半关上,自己的身子躲在门里,只露出上半身:“怎的?招掌门。” 他这样欲盖弥彰,反而叫招乾越发怀疑起来:“盟主,这屋里?” “屋里怎么了?莫之阳听他说屋里,表情反而踏实起来,但却将身子更躲进去,有些不好意思:“招掌门若是无事,且先回去吧,我在休息。” 招乾对于这些风月场上的事情了如指掌,见他这般,又思及他的年纪,突然想到什么:“盟主可是有了兴致?” “没有的事,招掌门且先回去吧。”莫之阳突然紧张起来,这样欲盖弥彰的态度,倒叫招乾哭笑不得。 招乾紧张到语无伦次起来,讨好道:“盟主年轻,这些事情也正常,若是不明白可问我,清扬掌门迂腐,此事还是我能帮上盟主。” 若是真的可以借此接近盟主,循序渐进之下,能哄骗到手的话,想到这里,招乾浑身紧张得战栗。 莫之阳惦记被自己塞到床底的男人,只想快快打发他,只得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招掌门若是无事,就先回去吧,我自己便可。” “哎,盟主......”招乾本来教导教导,结果门啪的一下被关起来,只好安抚自己不要太急,知会一声:“那盟主,我先告辞了。” 隔着门,莫之阳回应道:“嗯嗯。” 听到脚步声远离,莫之阳这才松口气,想起被自己塞到床底的那个人,突然头疼:妈耶,这可怎么办才好。 小心翼翼的拐过屏风,走到床边蹲下来,咽了咽口水,揪住一个被角,连着把人一起拽出来。 看到他那张黑脸,莫之阳讪笑道:“师兄。”然后将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抱到床上。 因为床底脏,连带着江贺年脸上也沾染灰尘,看他一直面无表情,莫之阳赶紧伸手去,帮忙擦掉他脸上的灰尘:“师兄,嘤嘤嘤。” 这件事,可能不是他活就是自己死,太难了。 但江贺年是真的生气了,却舍不得生阳阳的气,那个声音是招乾,自己听得出来,那厮风流成性,只怕对阳阳也有不好的心思。 如今冷着脸,也只是想跟阳阳要讨些利息,微微抿着薄唇,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擦拭。 他一直不说话,这下事情大条,莫之阳擦完他脸上的灰尘,缩着肩膀:“师兄,对不起。” 都怪之前上个位面的习惯性,每次小然过来,自己都习惯把人卷起来就丢到床下,习惯成自然。 “先松开我。”江贺年本想起身,无奈这被子裹得太紧,想起身都没办法,只得黑着脸,装作一本正经。 毕竟,自己身为教主,被人这样裹着丢进床底,跟通奸被抓一样,实在没有排面。 赶紧把人给卷出来,他还赤裸着,刚进去就被踹出来,搁谁都得黑化,莫之阳已经做好任务失败的准备。 “阳阳。”江贺年坐起来,声音没有起伏,听起来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啊这?!这下死定了,莫之阳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二) “阳阳,你过来。”江贺年温声细语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温柔,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但正是因为这温柔,才叫莫之阳头皮发麻,踌躇许久,才爬上床,乖巧的跪坐在他身侧,“师兄。” 江贺年瞧着他这样乖巧,笑得越发温柔,“上来。” “我不是已经上去了吗?”莫之阳有点奇怪,可是看到他的眼神之后,发觉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见他不说话,江贺年伸出手揉揉他的发顶,“怎么了阳阳?不愿意?” 这不是愿不愿意的事情好吧,莫之阳沉吟,看他笑得越发温柔,只觉得躲不过。 只能扯掉被子跨坐在他大腿上,叹气反问,“师兄,一定要自己动吗?” “阳阳不乐意?”江贺年笑问,凑过去将人搂在怀里,用鼻尖去蹭他的脖颈,低哑声音,“啧啧,你不喜欢师兄吗?” 心里翻个白眼,整天只会用这句话来骗自己,要是说不喜欢,就一哭二闹三杀人。 你还能怎么办,莫之阳红了脸,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师兄~” “阳阳乖。”江贺年哄着他,将人死死往身上按,让他感受到自己,“快点~阳阳。” 手掌心湿润被浸湿,莫之阳头靠在他肩膀上,低低一句,“师兄,手酸。” “手酸换个地方吃好不好?”江贺年说着,手从后腰慢慢滑下去,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莫之阳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毕竟要自己动,我就是一个喜欢不劳而获的人,要是喜欢动,那怎么不去做攻。 可恶!该死的恶趣味。 见他不过高兴,江贺年哄着,“阳阳,方才我在床底,听到那人的声音,那人似乎对你有些不同,我不是很高兴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手圈住他的脖颈,接下来什么事情都忘了。 天蒙蒙的亮的时候,莫之阳察觉到身边有声响,迷糊的睁开眼睛,娇赖的喊了一句,“师兄。” “阳阳,若是困便再睡一会儿。”江贺年穿好衣裳,外袍还没来得及披,走过来坐到床边,“还困吗?” “不是很困,只是有点疲乏。”虽然是练武奇才,身体也强健,但也经不起那么折腾,莫之阳揉揉眼睛,“你要去哪里?” “去帮你查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此事不简单,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很快的,放心。”江贺年走过去,想把他掖好被子。 莫之阳想起什么,挣扎的坐起来,眼皮子耷拉着,却还是强撑着回答,“师兄,记起来有事要说。” 见他这样,江贺年主动凑过去,将人揽在怀里,让他的下巴靠在自己肩膀上,“说,怎么了?” “我,我去昌平的秋水别院,发现那里的主人董苍很奇怪,感觉那些袭击我的人,和他们有关系,要证据也没有,但是就觉得不对劲,你若是有空,就去看看有什么问题。”莫之阳说着,又打了个大大的哈切,眼睛睁不开。 “昌平的秋水别院?”江贺年皱眉,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陌生,之前两世,似乎都没有他的出现。 但是董苍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好像当时他是在正道那一头的,但那时候自己是众矢之的,他站队正道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阳阳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个,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好,师兄去看看,阳阳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嗯呐。”莫之阳说着重新闭上眼睛,昨夜胡闹了大半宿,实在是有点困。 哄着他休息,听到呼吸声平缓之后,才将人慢慢的扶躺好,盖上被子,看外边天色已经要亮,穿上外袍离开。 对于阳阳的话,江贺年是相信的,所以回去之后,马上安排人,先潜入昌平,得看看里头到底有什么猫腻。 起来时,人已经离开,莫之阳躺在床上歇了会,才有点精神理一下脑子的剧情,“按剧情来说,明天桀教和武林盟会起冲突吧?” “是,他们会在昌平外相遇,然后打一架,但是很显然,江贺年是主角他会暂时取得胜利。”系统回答,但总觉得有点奇怪,江贺年的所知范围有点广。 哪怕是重生,也不应该知道那么多啊,可能是位面bug,还是要注意。 “又是昌平,那之前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相遇?”昌平这个地方出现的很密集,好像这一次还有江贺没有重生的那一世,出镜率非常频繁,有点不对劲。 系统没有把这个问题告诉他,反而调侃,“大概是风水好吧,死了就地埋,有益子孙,多省事儿。” 没有确凿证据,系统不太想说,不然要是影响他的心态,反而不好,而且,如果这些是无关紧要的线索。 知道太多反而会影响判断,这样就不好了。 “你这张嘴,怎么不上天?”莫之阳翻身起来洗漱,等一下如果出去的话,清扬掌门就会提议到昌平附近去了。 果然,还没出去,清扬掌门就来,说是在昌平附近发现有桀教的踪迹,请求过去看看。 莫之阳犹疑之后,还是同意下来,但是要求人带的少一点,说是怕打草惊蛇,其实只是担心桀教的人打不过。 要是清扬掌门知道,武林盟最高领袖居然是卧底,只怕得当场其吐血,要是他知道,桀教最高领导人也是卧底,这样会不会心里平衡些。 看盟主坐在鼓凳上发呆,清扬掌门有些奇怪,“盟主,可是还有疑惑,或是不妥之处?” “没有没有,听清扬掌门的,我年纪小,也不明白这武林之事,自然是需要清扬掌门多多帮忙。”莫之阳说得诚恳,这些掌门对自己都极好,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只怕不能接受。 但是,如果不说的话,心里也不好受,可恶,好为难。 清扬掌门其实也有私心,想将莫之阳,教成自己希望的样子。 自己的年事已高,这江湖必定也是年轻人的天下,武林盟主年纪尚轻,若是能将他引到正途,将自己的想法和愿望交付与他,那也是好事。 只希望他能如自己一般,全心全意为武林盟,为江湖。 这一次带的人不多,也才十几个,但大多都武艺高强,除了伽落宫宫主留下之外,其他的掌门都去了。 各自带着得意弟子飞驰,马不停蹄的往昌平去。 到昌平是,已然是第二日早间,天边泛着鱼肚白,未有朝霞,晴空万里,几骑骏马踏碎城外小树林的寂静。 “报告盟主,掌门,此处离昌平只有几里。”秦泓从前面查看回来,将目光落在武林盟主身上,又收回来。 这个掌门,除了武功之外一无是处,心性说好听是单纯,说不好听是蠢笨,也不知道掌门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做盟主。 清扬掌门转头看他,问道,“可要进去?” “可。”莫之阳其实有点犹疑,自己之前夜探,却也不知为何被发现,他们能很快的找到自己的地方,想必城中都是董苍的眼线。 既然如此,那干脆大大方方进去,反正他也会知道,先走过过场明着来,再让老色批暗着去调查,算是障眼法。 秦泓见他应下,突然开口,“师父,我先去后边看看,其他人跟上没有,只怕他们到了,找不着我们。” “好,去吧。”清扬掌门不疑有他,点头应道。 眼看着他们策马离开,秦泓目光死死钉在莫之阳身上,恶毒的神色一闪而过,心道:若是你们都死在桀教手里,那可是自己运气不好。 果不其然,在走了没多久,莫之阳他们居然迎面遇上桀教的人,而且还是在城门口的官道上,撞个正着。 “果然是你们!”清扬掌门策马走前两步,将掌门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对面的人马,他们来的也不多,也是十来个。 这林子不大,人一多就惊飞了林中栖息的鸟儿,桀教的人一呵,更是乌泱泱的飞出好多。 江贺年眼神扫过清扬,此前自己对他还是有些敬重,但在他不分青红皂白,便追杀自己之后,那敬重也随之消失。 于是掩嘴嗤笑一声,满脸不屑,“是我又如何?我还想说怎么是你。” “正是你们这些人为祸武林,盟主才出来替天行道。”清扬掌门说着,却担心盟主受伤,还不忘护好他。 见他这样护着阳阳,江贺年对他少了些敌意,“你们的盟主小可爱,怎么不说话?反倒叫你来。” 又听见他当众喊自己小可爱,莫之阳红了脸,拔剑相向,“你大胆。” “怎么着?小可爱恼羞成怒了?”江贺年嗤笑,调戏的意味十分明显,看着邪魅风流,脚挣开马镫,一跃上树顶,“我倒是想瞧瞧,你这武林盟主,有几斤几两。” 眼见他脚点树叶离开,莫之阳也使了轻功追上去,“必定将你打得落花流水。” 两拨人马看着,都有点担心,这看来只怕是一场大战,只可惜自己无缘目睹。 战自然是战,只不过不是大战,是ye战。?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三) “师兄,可不能待久,否则他们要起疑心了。”莫之阳挂在他身上,腿夹着他的腰,手环住脖子,跟树袋熊似的。 已经足够远,江贺年抱着他,将人的背抵在树干上,轻笑道:“以你我的武功,若是太早去他们反而不信。” 手更是不老实的摸上他的后腰,揉了揉。 “唔哈~”莫之阳软了身子,背后靠着粗粝的树干,头歪在他肩膀上轻喘:“师兄,前晚上不是才做嘛。” 江贺年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厮磨许久之后才松开:“多少次都是不够的,阳阳那么甜,欲罢不能。” 我看你是欲求不满,莫之阳心里还担心着那件事情,若是不早点过去,叫董苍发现哪也不妥。 不过看着情况,也是不得不做。 与其反抗,干脆配合,然后速战速决才是,这样想的话,那心里就好办多了,张嘴含住他的耳垂:“师兄轻一些。” “那里舍得叫你不痛快。”江贺年说着,隔着衣服含住他的胸前的凸起,细心品尝起来,只觉得香甜无比。 扬起脖子,方便他动作,莫之阳看着头顶茂密的树冠,翠绿才刚爬上树梢,白鸟入林,春意袅袅。 这副场景,莫之阳只想起一句话:春天,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阳阳叫夫君可好?”江贺年搂着他的腰,右手按着他的肩。 莫之阳跪在地上,身上衣裳还算完好,胸口紧贴树干,嗓子有点哑:“师兄~”或许是叫的不是他想听的,动作越发狠起来。 每次阳阳叫师兄总觉得随时会失去他,可为什么总不能叫自己一声夫君呢?夫君才能名正言顺的陪着他,一直到终老。 对于江贺年来说,这称呼,好像也是一枚定心丸,也像是一条绳索,将两人的关系牢牢绑紧。 可阳阳总是不如愿,江贺年不欢喜,张嘴咬住他的肩膀,明明全身发抖,可却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竭力克制住自己伤害他的心,松开嘴后,微不可闻叹口气:“阳阳,我总是对你无能为力。” “唔哈~师兄轻点。”莫之阳整个人滑到,总觉得他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可快感跟潮水似的,一波一波冲刷意识,最后什么都想不了。 鸟过密林,却不曾停留。,靡靡之音外泄,春情不减。 秦泓带着后边跟来的人驰马赶过来,只看到清扬掌门和对峙的桀教教众,却不见莫盟主。 心生疑虑,主动上前,凑到掌门耳边问:“掌门,那莫盟主呢?” “盟主与那魔教教主去别处较量了。”清扬掌门也着急,都去了得有一个时辰,怎么还不回来。 招乾听闻此言,一夹马肚赶上来:“那盟主不会出事吧?” “是啊,毕竟盟主年纪尚轻,不知魔教的手段。”秦泓嘴上担忧,但心里却欢喜的不得了,若是莫之阳能死在桀教教主手里,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最好他能和桀教教主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这边正谈论呢,莫之阳踩着枝头的树叶,使了轻功赶回来,落地时差点脚软得站不住,还是缓了缓才站定:“清扬掌门。” “那魔教教主呢?”清扬掌门翻身下马,忙去查看他是否有受伤。 看见他回来,秦泓皱了皱眉,但很快的回神过来,翻身下马,跟着过去关切的问道:“莫盟主,可无事?” “无事,那厮被我一剑划伤胳膊,便逃走了。”莫之阳面无愧色的吹牛,他手臂确实有伤口,但确实自己爽得太过咬伤的。 听闻此事,清扬掌门却十分欢喜,大笑抚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盟主武功盖世,连那魔教教主都敌不过,但也不可太骄傲,需得虚心才是。” 这一番教导,却有慈父的意味。 对峙的桀教教众,听闻自己教主被伤,本欲上前,结果密林另一边响起一个信号弹,十余人见此,纷纷撤退,倒叫他们摸不着头脑。 什么都没做就离开,这显然不是桀教的行事作风。 “他们到底来昌平做什么?”清扬掌门有些奇怪,眼睁睁看着他们撤退,却没有去拦,相比于拦住他们,更想知道他们意欲何为。 “我听那厮说,好似什么秋水别院,藏着什么东西。”莫之阳适时给出答案,借用江贺年的名义,将人引到秋水别院,不会叫人怀疑。 果然,清扬掌门有些疑心:“来都来了,或许可去秋水别院看看,或许真的藏有桀教的阴谋。” “好。”莫之阳应下,忍着后方的不适还有酸软的双腿,重新上马往城里去。 这昌平相比莫之阳上一次来落寞不少,打城门楼进去,熙攘的街道此时反而有些冷清,街道小摊贩也少了将近一半。 这样的状况显然不对劲,暗自提高戒心,驰马往秋水别院去。 昌平城的百姓,对于这一对人马似乎没什么好奇心,颇有种司空见惯的意思,这也不对劲。 驰马赶到秋水别院大门时,大门居然落了锁,莫之阳诧异:来来回回也不过七八日,这就搬走了? “此处看着不像是没人住的样子,你们看这大门上的漆都是刚刷没多久。”清扬掌门翻身下马,走上台阶去看门,而且门锁也是新的。 看着这样的情况,似乎是刚搬走,一看就不对劲:“盟主,此处有猫腻。” “嗯,我们翻墙进去瞧瞧。”莫之阳惦记着夜探那一次,看到的机关,此去必定得去看个究竟。 左右也没人,安排两个弟子在外边看马,其他人翻墙进去看看里头暗藏什么秘密,各自分开走。 其实莫之阳不太明白,为什么这秋水别院好多池子,水塘什么的,甚至外边也是一圈的小水渠。 有的人信遇水则发,尤其是商人,可这些水已经超乎正常范围,记得之前的线路,到了主院墙上。 突然听到耳边有呼吸声,莫之阳一转头就看到是秦泓跟了过来,对于这个人,得提高警惕。 “盟主。”秦泓被发现后,没有慌乱,反而很镇定的上去打招呼,这样子就好像恰好路过。 可莫之阳却不知这想,此人在上一世,为夺得武林盟主的位置,怂恿如心去勾引江贺年,制造他与桀教通讯的假证据。 扳倒江贺年,自己也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他的野心就是这个位置,如今自己成了武林盟主,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 但莫之阳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表现得非常稚嫩,奇怪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只是刚巧在周围查看,路过此处得见盟主,所以过来看看。”秦泓说的很平常,面上还带着微笑。 可心里却十分不屑,这样一个毛头小子,随随便便就被人骗了,怎么能当得起保护武林的责任? “原是如此,那你有什么发现吗?”莫之阳装成懵懂无知的样子,并未有怀疑他的话。 见他信了,秦泓摇头道:“并未有,这一切都十分普通,盟主呢?可有何发现?” 莫之阳在思索,如果自己找出问题的话,反倒不好,不如假借他的手来帮忙,这样的话反而更好。 于是主动邀请他:“我方才看了一下,这周围都有水,除了那个院子周围没有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有水。” 秦泓看他手指的方向,确实如此,那个院子最大而且布局也最合理,心里也绝对,若是自己可借此在掌门面前抢了头功,对以后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大有助益。 思及此,点头道:“嗯,那我随盟主一同过去看看。” 两个人这才一起往主院去,这院子果然比其他地方精致些,两人下去,目的都很明确,直奔主屋去。 推门进去,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已经被搬空。 “这地方,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啊?”莫之阳扫视周围,颇有种家徒四壁的感觉,佯装无心的提醒他。 果然,听这句话秦泓开始仔细检查墙壁周围,看看有什么发现。 莫之阳就看着他自己找,不打算动手,反正最后都是他得了这功劳,自己没必要费什么劲儿。 检查完一圈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就转到地上,终于在靠南边墙角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暗道。 可秦泓发现之后,把石砖掀起来,却没有马上下去看,反而招呼道:“盟主,来看这里,这里有暗道。” “真的耶。”莫之阳闻言过来查看,这暗道就能容纳一个人上下,里面有台阶,这就是通向地底的,怪不得系统说这下面都是空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之后,秦泓主动提出:“不若我们下去看看?或许有什么发现呢。” “嗯。”莫之阳点点头,这也是自己此行目的。 “那盟主先请。”秦泓说着,反倒显得自己礼让有加,有礼貌。 这家伙无非就是怕里面有什么危险,那自己当垫背的,莫之阳心里嗤笑一声,但也没有拒绝,点点头:“好。” 眼看着他迈步进去,秦泓紧随其后,他的背部就在自己面前,自己掌控着他的弱点,若是此时出手,也可怪到桀教身上。 心念动摇之时,食指和中指之间,闪过一丝银光。?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四) “宿主,有人搞偷袭。”系统赶紧提醒。 莫之阳知道,但假装不知道,顺着楼梯往下走,突然转头问:“你身上又火折子吗?这底下太黑,怕是看不到。” 本来手已经伸出去,但他突然说话,吓得秦泓银针缩回来:“有,有的。” “那就好。”莫之阳转头,两个人正站在楼梯上,他上自己下,一转头就正好看到他的右手,眼睛扫过手指缝。 秦泓左手去衣襟处拿出一个火折子,递给他:“盟主请。” 接过他手里的火折子,莫之阳突然问道:“我想问,你和如心是什么关系?” 被这一问,秦泓突然怔住,自己和如心的事情,难不成他知道了?若是知道,那便真的不能留,可自己的武功实在敌不过他。 这个人可是一件,就能把清扬掌门劈跪下的,既如此,便只能智取:“我与如心?其实,我......” 见他为难的样子,莫之阳诧异的问:“怎的?难道你真的认识她吗?” “我,我爱慕如心,可她却瞧不上我。”秦泓说话时,语气低低的,黑暗之中,能听出他的无奈:“她说她要寻一个配得上她的,可是我配不上她。”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和自己有的一拼。 莫之阳突然叹口气:“她之前给我送过银耳羹,我看她落水,就想去救,结果被人暗算,也顺流而下,没曾想还是救不了她,可我记得,她为了挡了一剑的。” 未曾想他也知道这个,秦泓哽住,脸上一变再变,都隐匿在微弱的火光之下,反问道:“那为什么,她此前多次拒绝我呢?” “我不知道。”莫之阳叹了口气,目光却不离他右手的手指,且看他什么时候动手。 结束这个话题之后,莫之阳转头继续往下走,这做的很深,走了得有十几节还没到,手里举着火折子,时刻关注面前的影子。 看见身后的影子举起手,莫之阳装作踩空一节楼梯,整个人往下跌,正好错开从后方袭来的第一根银针。 “哎哟。”踩空一节,莫之阳故意朝墙倒去,哎哟一声,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 本来暗算被躲开,秦泓有点生气,见他只不过踩空一节楼梯,就跌坐在地上,这样哪里能当得起武林盟主。 可也不能坐视不管,秦泓蹲下去:“盟主?可是哪里不适?” “脚崴了,有点疼。”莫之阳说着伸手抓住他右手手腕:“麻烦扶我一把,谢谢。” 不能拒绝,哪怕心里再厌恶,都不能拒绝,秦泓强忍着心里的不欢喜,点点头:“好。”说着,俯身将人扶起来,却小心翼翼的避开手里藏匿的两根银针。 被扶起来,莫之阳站定着,突然脚一软整个人栽到他身上,握住他手腕的手也顺势的用力朝他大腿推去,就听到嘶的一声。 “不好意思,我脚软了,现在好了好了。”莫之阳连忙起身,两人瞬间拉开距离。 那银针淬了毒,一直藏在手指指缝之间,结果被这一推,都扎进指缝的皮肉里,秦泓赶紧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这是什么啊?是药吗?”莫之阳猜到是银针上毒的解药,于是故意问他话,借此拖延时间。 心里坏的哟。 那毒药毒素迅猛,秦泓根本没时间和他说话,忙倒出一粒药丸,自己服下后才回答:“我有哮症,此处不通风,需得吃些药才行。” “原是如此。”莫之阳了然的点点头,没有戳破他的话。 两个人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走了三十多节台阶,才看到地面,这里无比空旷,空气都好像被黑暗覆盖吞噬。 “有人吗?”莫之阳举着火折子,前面一片漆黑,除了回声,还有滴滴答答的水声,什么都没有。 秦泓走下来,环顾周围:“这里很大。” “你说得对!”莫之阳右手举着火折子,左手拍一下他的胳膊,力气很大,听到他的抽气声才惊觉:“我手上没节制力气,你没事吧?” “没,没事...”秦泓强忍着痛,没事才怪,自己右手刚中毒,那药劲儿还没过,整只手臂都发麻刺痛。 结果被这一拍,整个人都不好了,但也只能忍着痛回道:“无妨,我们看看周围是否有火把之类的东西。” 秦泓现在只想赶紧离他远一点,不然要是再一巴掌下来,那自己手肯定要费废,顺着墙壁摸过去。 果然摸到一个烛台,赶紧拿出另一只火折子点燃烛台照亮周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很空旷,望不到头的那种,而且空气夹杂着很重的湿气,莫之阳刚踩到地面不久,鞋子就有点濡湿,低下头,却看到地面上也是湿漉漉的。 “这个地方,好像很多水。”莫之阳退后两步,却无意踩到一个小水洼,这下好了,鞋子彻底湿了。 有些懊恼,最不喜欢鞋子湿:“这怎么那么多水。” 秦泓察觉到不对劲,空气里有很奇怪的味道,像是药味儿:“这地方好奇怪,有很重的药味,好像药罐子。” 药味? 听他这样说,莫之阳才仔细闻了闻,是有药味,但是和霉味混合在一起,感觉不是很明显,仔细一闻就能闻到。 自己这鼻子,只能问出烤鸡还有叫花鸡的区别,确实闻不出这药味。 “这里,莫不是桀教等人,圈养那些污臜东西的地方吧?”秦泓聪明,想起之前和那些人交手时,那些人身上都是湿润的,这地方也是如此。 或许,真的找到了桀教圈养那些东西的巢穴,这下可就立头功了。 思及此,秦泓自然喜不自胜,可眼睛瞥向前面站着的少年,眉头又皱起来:头功又如何,那位置还是他坐。 “真的有可能。”莫之阳点点头,这药味越闻心越燥热,好像四肢百骸都有温水流过,血液循环加快。 很显然,秦泓也察觉不对劲,只觉得此地不宜久留:“盟主,我们且先回去,跟掌门禀报后再来查看吧。” “好。”莫之阳也不敢耽搁,两人上去地面,重新回到屋子里。 一上到地面,莫之阳就听到另一个呼吸声,主动提议:“你且先去将清扬掌门寻来,我在此处等着你吧。” 这可正中下怀,秦泓巴不得自己过去,将功劳都揽在身上,也没推诿:“嗯,那我先去禀告掌门,此处就劳烦盟主。” “不劳烦,等你们来。”莫之阳笑得一脸单纯,假装看不透他的心思。 结果,这边人刚从门口离开,屋子后边窗户就被打开,一个红衣人闪进屋里:“阳阳。” 莫之阳一转头,就看到是他,自己出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他的呼吸声,不过他手上怎么还拿着一双鞋子? “阳阳,瞧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江贺年扬扬手上的男鞋,本来他是要离开的,只不过想起昨晚自己来时,被这地下密室的积水湿了鞋。 若是阳阳找到此处,必定也会下去,他不喜欢鞋子湿,就觉得难受,这才特意送来这一双鞋子。 这可是雪中送炭,莫之阳最讨厌鞋子湿,闷得有脚气又不舒服,但他这般细心,倒叫人心里熨帖:“果然是师兄最好。” 江贺年亲自蹲下来给他换鞋,嘱咐道:“那药我已经叫桀教使毒的高手甄别,等知道什么用途药方,我再与你说,切莫在进去。” “说来也怪, 我进去之后,只觉得周身血液沸腾,好像什么烧起来。”莫之阳伸另一只脚给他换鞋,手扶着他的肩头。 “我叫人查了那些黑衣人的来历,却一无所获,但他们身上的药物,确十分奇怪,能激发人体潜能,但也是有代价的,八十岁,却只能活三十年,拔苗助长。” 江贺年贴心的给他换好鞋子,将湿了的鞋子收好,站起身来,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乖乖听话,别涉险,若是你出事,那我肯定杀了武林庄所有人。” 卧槽?怎么动不动就黑化。 赶紧哄,莫之阳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垫脚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我知道啦师兄,这天下谁都打不过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些莫叫我担心,知道吗?”江贺年又亲了口,听到逐渐近了的脚步声,才放开人:“我先走了,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秦泓带着清扬掌门和招乾一起回来,一路上言语之间,都是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可清扬掌门一直惦记那密室和盟主的事,便没有听进去,反倒教训他:“你独留盟主一人在那龙潭虎穴,若是出事可怎么好?” 被这句话噎得语塞,秦泓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闭嘴,心里却觉得:明明自己才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弟子,为何师父总是那么不在乎自己。 全心全意为了那个什么武林盟主,难不成因为他是盟主? 清扬掌门赶回来时,看到盟主没事,松口气:“盟主。” “清扬掌门。”莫之阳两步上前,迎他进来:“我们在这地方找到一个密室,里面有药味。”?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五) “此处危险。”清扬掌门说着,安抚了一下盟主:“我们且先下去,查探之后,在来禀告,盟主便不下去了。” “嗯嗯,我在上面给清扬掌门守着。”莫之阳点点头,自己也不打算下去,否则鞋子又湿了,不舒服。 这秦泓则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主动提议:“我随掌门一同下去吧,下面我熟,带路也好。” 清扬掌门应下:“好。” 秦泓点头,带着几位一起下去,迈下第一节台阶,扑面而来的湿气才想起来:“对了,底下潮湿多水,几位小心。” 说道这个,才觉得不对劲,扫了一眼莫盟主的鞋子,可看那鞋子干净清爽,顿时觉得不对劲。 “怎的?”清扬掌门看他站在原地,还有些奇怪,难不成里头有什么东西?瞬间警惕起来。 回神过来的秦泓,连忙摇头:“无事,只是突然想起其他的事情,我带诸位下去。” 看着他们下去,莫之阳松口气,希望江贺年已经离开。 没过多久,他们都上来,可是上来时,几个人脸色红扑扑的,明显不正常,看来下面的药物也影响到他们。 “这地下的药味,闻得叫人心情振奋,也不知为何。”招乾捂着鼻子,身体也变得温热起来,这不对劲。 清扬掌门抚着胡须,想起之前的那具尸体:“我猜这些药物,只怕与之前的黑衣人有关联。” 记得,之前有位弟子说过,他们的血液死了一个半时辰却还是温热能跳动的,方才他们下去,没一会儿,就觉得内力聚集,血液燥热不以。 “此处真的是桀教训练黑衣人的地方?”招乾有些疑惑,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果然,清扬掌门此时没有意气用事,反驳道:“我们方才来的时候,可以看出,那桀教的人也是刚赶过来。 我听闻,这秋水别院的主人是前两天刚搬走的,是一个叫做董苍的商贾,颇有财势,来历不简单,那董苍与桀教并无瓜葛。” 他能这样说,莫之阳很意外,因为之前不管发生什么,清扬掌门半句没问,都是直接屎盆子扣到桀教头上。 这一次,居然带脑子了,好神奇。 莫之阳附和的点头,很赞同这句话:“我也觉得清扬掌门说得对。” “莫掌门和桀教教主交手的时候,他可曾说过什么话?”秦泓很奇怪,他干净的鞋子是哪里来的,还有交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问题,一瞬间提起莫之阳的警惕性,摇摇头道:“没说什么,只顾着打架,只不过我问他怎敢如此嚣张,到这昌平,他在格挡时回一句:我来是去秋水别院寻人报仇,与你们有何干系。” 秦泓显然不信,又再追问一句:“真是如此?那他来寻什么仇?” “那是他的私事,我不得而知。”他问的话很奇怪,莫之阳觉得,或许他已经怀疑自己和江贺年的关系了。 见秦泓还想问,清扬掌门出言打断:“好了,我们需得叫人守在这秋水别院,然后去查一查这董苍到底是何人,与谁有关系才是。” “董苍?”招乾默念这个名字,总觉得熟悉:“我一好友,好似与他熟识,曾多次在我面前提及他们一起喝酒的事,不若我去问问他?” “那也好,这董苍在江湖上也籍籍无名,怎么就住这地方?难不成真的是桀教的暗桩?”清扬掌门疑惑。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觉得就知道,三句还是拐不过弯来,要说这清扬掌门怎么那么恨桀教的人? 招乾这个人,交际手段多得是,江湖上认识不少朋友,查一个人简直是易如反掌:“此事交于我。” 安排人过来秋水别院看守,招乾先去探听有关董苍的消息,莫之阳和清扬掌门,就没有离开,就在城中的一处较好的酒楼住下。 二楼一排客房都被包下来,莫之阳就住在清扬掌门对面,入夜之后,穿戴好衣裳,端着烛台出去,敲响了清扬掌门的房门。 两人密谈许久半个时辰之后,莫之阳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而在远处静待的秦泓,已经等了一整晚,方才不知他端着蜡烛去了哪里,等了许久,房间终于亮起来,瞬间精神起来。 就在远处的一处屋顶埋伏,早间秦泓就觉得奇怪,记得一起出来的时候,鞋子都是湿的,为什么自己出去一趟,回来鞋子就变干了。 若说是内力烘干,倒也可信,可是那鞋子瞧着,边缘干净,一看就是新的,怎么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就换上新鞋。 所以,秦泓猜测,应该有一个人给他送了鞋子,但是这个人想不通是谁,自己也猜测有可能是桀教教主,但实在不敢妄加定论,这才过来监视。 此时的秦泓,真的很希望是桀教教主,勾结魔教,那肯定可以扳倒莫之阳。 月上柳梢头,月华洋洋洒洒的铺陈开来,许是时间太长,月色便凉如水了。 到深夜,打更的打了一更路过,幽幽的竹板声钻进大街小巷之中:提醒人们,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更天过,秦泓便眼睁睁看着一身着白衣的男子,潜入莫之阳的房内,之后里头亮起烛火,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果然。”秦泓欢喜的从屋地上站起来,身后突然想起瓦片声,慌忙朝后看,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喵~喵呜~~” 两声猫叫,却叫秦泓定了心:“原来是只猫。”这里也不宜久了,赶紧跃下屋顶匆匆回去。 “怎么才来,我好饿。”莫之阳嘟着嘴,盘腿坐在床上,自己听说他要带好吃的糕点,晚饭才吃三碗。 江贺年今夜着得一身白衣,一头长发都用一根玉簪束起,褪下艳红的他,白的也如此俊美。 提着手上的食盒,走到床边,江贺年弯腰轻轻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特地叫名厨做的,做完马上就给你送过来。” “就知道师兄最疼我。”莫之阳一把抱住他的腰,蹭了蹭:“接下来这几日,师兄就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了。” “此计虽说冒险,但是若是能陪在你身边,那冒一下险也值得。”江贺年揉揉他的发顶,自己做过两世的武林盟主,装起正道来,来不是信手拈来。 莫之阳也知道,这家伙当了一世的武林盟主,叫他装个大侠,简单的很。 想着,就松开他的手,去掏糕点,掀开盖子才看到里头满满的凉碟,糖油饼和榛子酥:“果然是我爱吃的。” “师兄还真不知你什么不爱吃。”江贺年吃味道,他见了糕点,比见自己欢喜,不过也是小孩心性,正常。 这倒是,只要是好吃的自己都喜欢,尤其是酸辣的东西,莫之阳嘴里塞满了糖油饼,瞪了他一眼:“最爱的还是师兄。” 被这句话哄得欢喜,江贺年也懒得去计较,坐下来给他喂食:“只不过有一事我要辩驳,我本来的不晚,可过来时见一个人在暗中窥视你,却发现是秦泓,你可知他是谁?” “知道啊,就是那个人和我一起下去的人,我记得的。”莫之阳吃得嘴巴鼓鼓的,一说话碎屑就喷出来。 看到床铺上的碎屑,觉得怪可惜的,就一点点用指腹粘起来吃掉。 “好了好了。”江贺年看着好笑,抓住他的手笑道:“你也别捡了,届时你吃多少给你做多少,不过他好像发现我了。” 秦泓这个人,和自己算是宿敌,两世斗法,都算是不分伯仲,他心细也心狠。 “我知道啊。”莫之阳咽下手里的榛子酥,又去抓起一个糖油饼:“他突然问我,和你交手时,你说过什么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什么。” 江贺年伸手将人搂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吃:“我猜他一定会跟清扬掌门禀告此事,若是如此,那我们就被动了。” 按照前两世的经验,这个秦泓为了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不择手段,若是他察觉什么,必定会对阳阳下手。 “我知道的。”莫之阳眼睛一亮,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好像在邀功一般,一副稚子心性:“所以,我早间去找了清扬掌门,将你的计划告知他一半。” 说完了,莫之阳放下手里的糖油饼,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撒娇:“师兄师兄,我是不是很聪明?你快夸我嘛~” 用撒娇转移他的注意力,不再纠结自己为什么想的这样周到。 听他要夸奖,江贺年抬起他的下巴亲上去,厮磨交缠一番之后才松开:“夸你,阳阳最聪明了。” 莫之阳也是怕他想太深,察觉到自己不对劲,这才故意撒娇,傻白甜的人设,还是要维护好才是。 既然阳阳这样说,那江贺年也放下心来,如今这秦泓若是去说,反而会落得监视盟主,居心不良的罪名。 这一招下去,阳阳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思及明日可与他在一起,江贺年喜不自胜,一把搂住他的腰,嘱咐道:“阳阳,若是明日i你说不出口,那边交给我,别担心。”?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六) “有师兄在,哪里会担心。”莫之阳蹭蹭他的肩窝,心里却有另一番打算,这次不仅要查出董苍,还要将武林盟里头,曾经害过江贺年的一网打尽。 翌日清晨,秦泓踱步到清扬掌门的门口,深吸一口气拍拍门:“掌门。” 屋里头清扬掌门才起身洗漱完,听到是自己大弟子的声音,便没多想唤一句:“进来。” “掌门。”推门进来的秦泓,看到掌门在擦手,才明白来的太早,抽身要退出去:“弟子且在门外等着。” 清扬掌门随手将帕子丢到铜盆里,叫住他:“无妨,现在就说吧。” 得了这话,秦泓转身进房里,还顺手将门关上:“掌门,昨夜我起夜时,就听到莫盟主房中有声音,好似是一个男子,声音却听不出是什么人。” “男子?”清扬掌门若有所思,眉头凝结许久之后,才点头:“我知道了。” 这样的反应有点冷淡,秦泓有些不明所以,这难道不是大事吗? “掌门,我们不若去看看?若是对盟主不利的呢?”秦泓这话说的极为漂亮,名为关心,实为搜查。 听到这话,清扬掌门眼睛才放到他身上,似乎在考虑此事,随即点点头:“我们去瞧瞧吧。” 见掌门应下,秦泓欣喜却只能强行往心里压,跟着他一起出去对面的屋子:“掌门,不若小心些?” “嗯。”清扬掌门点点头,但奇怪的是,脸上没有一丝丝的焦急,反而十分淡定,好像知道什么一般。 开了门,就能看到那门,两人一起过去,清扬掌门叠指弹门:“莫盟主。” “来了。” 里头传来回应声,可秦泓突然紧张起来,也不知道那人走没走,思及此,又觉得失算,昨晚应该等到黎明才离开。 莫之阳穿戴整齐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清扬掌门和秦泓,心里了然,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清扬掌门,这样早可是有事?” “莫盟主,你可还好?”秦泓说着,脚一迈,就这样闯入屋里,迫不及待的样子。 清扬掌门有点生气,呵住:“你这是做什么?” 可是呵斥的声止不住他的脚步,秦泓谁都不理会,直接闯进屋子里:“那贼人是否还在?” 结果话刚出口,床里头就飞射出来一根银针,直直的朝着秦泓的脖颈刺去,武艺极高,使得秦泓躲不开,一瞬间被定在原地。 “这是谁的弟子?竟这般不知礼数。”床上传来声音,似珠落玉盘,清泉潺潺,但能听出是男子的声音。 莫之阳听见声音,有点紧张,忙解释道:“师兄,那是清扬掌门的大弟子,想来不是故意的,你莫生气。” 这时候,这床上的人才掀开被子,施施然起身,双脚穿上鞋子下了床:“若是如此,那位掌门,也该治一个教导不严之罪。” 这三人看着他,清扬掌门见他的长相诧异,心里暗道:果然如莫盟主所说那般,两人竟如此相似。 那秦泓也是,眼睁睁看着桀教教主下了床,但好像也不对劲,这人瞧着长相虽然像他,可是气质不同,内息也不同,而且,他左眼眼角下有颗泪痣。 秦泓被银针定在原地,张不开嘴,迈不开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近。 不,不是他。 清扬掌门察觉得到,他的内息与桀教的那一位不同,而且此人瞧着十分严谨稳重,高冷疏离,倒颇有隐士高人的意味。 “阳阳,这两人是何人?”江贺年用内里改了声音,端出此前当武林盟主的气势,倒真的把两人个唬住。 牛逼啊大佬!装的这样像。 他的演技,超出莫之阳的预期,看他们二人的反应来看,应该没有露馅,赶紧附和回答:“这位是清扬掌门,这位是他的弟子,师兄他们都是好人。” “原是如此。”江贺年扫过站在门口的清扬掌门,见他年纪稍大,拱手示意:“听闻清扬掌门对阳阳十分照拂,江恩在此多谢了。” 清扬掌门回神过来,却还是保持警惕,拱手回礼:“您是?” 微微额首,江贺年回道:“我是阳阳的师兄,江恩。” “清扬掌门,师兄此番是来看看我的,怕我一人在外被人欺负,但我书信之间也说过掌门们对我极好,只是他不放心。”莫之阳说着,两步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显得十分亲昵。 这张脸,除了眼角的泪痣之外,其他的太像了,清扬掌门不得不怀疑:“敢问江小友,你可有兄弟?” 江贺年皱起眉头,开始胡说八道:“我三岁被师父抱走,依稀记得是有一位胞弟,只是不知在何处,后来阳阳来书信与我说,那桀教教主,与我十分相似,我才出山看看。” “是啊,我初次见他时就想要书信与你说,结果一时忘记,再寄信时,便晚了,师兄你常说过那胞弟之事,我才记得。” 莫之阳有些苦恼,嘟着嘴:“若是我早些说,师兄也不至于跟他错过。” “无妨,我便闯入桀教又如何?他们也拦不住我。”江贺年安抚道,伸手揉揉他的头发,显得十分宠溺。 这场景瞧着有些恐怖,对于秦泓来说是真的恐怖,为什么莫名其妙出现一个师兄,还与桀教的那位这样相似。 还是清扬掌门率先回神过来,看来莫盟主昨夜所说是正事,他的师兄确实与那位桀教教主有瓜葛。 昨夜,莫之阳端了蜡烛去寻清扬掌门,倒也没藏着掖着,就直言自己的师兄,与那桀教教主十分相似,但自己的师兄有一颗泪痣。 起初清扬掌门还觉得可笑,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但是他昨夜说的信誓旦旦,且说自己已经致信让师兄过来。 他的师兄江恩,也曾说过自己有个胞弟,只不过幼时失散,他被师父抱回去,便在也没有见过。 而且保证,明日便可见到自己的师兄,如今真的瞧见,才惊觉他所言非虚,但一个人像真的会那么像吗? 清扬掌门心存疑虑,所以也没有全信:“这位,当真是你的师兄?” “自然,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认错。”莫之阳举手,做发誓的手势,心道:这句话爷可没有骗人,真的是从小被他惦记到大的。 看见他疑惑,江贺年表现得坦荡,直接伸出手:“若是不信,脉息和内力是骗不了人的, 你可以瞧瞧 ,我与阳阳是否师承一处。” 半点没有犹疑,清扬掌门伸出手一把握住他的腕口,右手也抓住莫之阳的手腕,凝神对比,两个人的内息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这内息做不了假,都是长年累月的练起来了的,于是松开,拱手赔罪:“冒犯盟主,冒犯江小友了。” “无妨。”江贺年说着无妨,但表情却不是这样说的,只将眼神放到那个被定住的人身上,似乎在示意什么。 莫之阳见此,忙出来打圆场,拽住师兄的手,小心翼翼的试探:“师兄,那秦泓是清扬掌门的得意弟子,也是紧张我,就别罚了吧。” “嗯。”江贺年点点头,朝着虚空伸出手,双手成爪,就将原本插进秦泓皮肉的银针吸了出来:“若非阳阳求情,你早就命毙于此。” 他这动作,倒叫清扬掌门有些惊讶,原以为莫盟主的内力已经算天下无敌,可看他师兄,只怕已入无人之境。 在看他沉稳疏离的模样,不由的起了心思:若是他当盟主,只怕会更好。 银针一抽走,秦泓整个人都软倒在地上,方才那实在是太可怕,一根银针,就封住自己的七经八脉,连内力都调动不得。 看着他只觉得丢人,清扬掌门亲自走过去,将人扶起:“那盟主和江小友洗漱,我先带秦泓出去。” 当然这一次出去,也不仅仅是扶着他。 看他们出去,莫之阳关上门,转头背抵在门板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星星点点的眼睛,充满爱慕:“师兄好厉害!” 没忍住,就着他这样就把人壁咚在门板上,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阳阳想做什么,师兄拼了命都会做到。” 若不是阳阳在昨日做的时候,想让自己陪他几日,自己也不会这样,但也好,打入敌人内部,演这出戏也怪刺激的。 “嗯,师兄最好。”莫之阳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蜻蜓点水般亲一下他的嘴唇:“阳阳最喜欢师兄了。” 不让你来,怎么看我虐渣? 清扬掌门扶着他离开,但心里觉得不舒服,把人扶回房间:“你好生休息。” “掌门,你真的信那厮不是桀教的教主?”秦泓觉得很奇怪,方才那景象何其恐怖,桀教教主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在莫盟主的身边,怎能不叫人觉得恐怖。 这件事,自己答应过不与任何人提及,清扬掌门摇头:“你别想太多,我会试探他的,若是真的是桀教教主,那来个瓮中捉鳖,更好。” “那莫盟主呢?”秦泓急切的问,但因为经脉方才被封住,现在没有缓过来,一紧张便扯得脖颈刺疼。?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七) 一听这话,清扬掌门皱起眉来:“若真的是桀教教主,那莫盟主只怕也被骗了,需得告诉他才是。” 此时,秦泓喉头突然哽住一口血。 哪里能这样?人家就是被骗?这不对吧。 可清扬掌门也懒得与他废话,安抚他休息之后,转身出去安排。 两个人在房中腻歪,莫之阳给江贺年梳头:“师兄,我觉得清扬掌门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你。” “自然。”江贺年很了解他,一出去必定还有试探,只不过自己有万全之策,否则也不会演这场戏。 前两世,自己修的都是阳阳的功法,只要稍微做点手脚,两个人的气息是一样的,瞒过清扬掌门很简单。 只要阳阳欢喜便好。 高高兴兴的给他束好发,用银簪固定好,赞叹到:“果然很好看。” “阳阳才好看。”江贺年从铜镜里看到为自己梳头的少年,铜镜模糊照不出他的全貌,但在自己心中,每天都为他沉沦千百遍。 额? 他都这样说了,莫之阳实在不好意思说 自己夸的是自己梳的头好看,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但你都夸我了,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 看着铜镜里的人,他眼角的泪痣,还是自己亲自帮他点上的,有泪痣之后,显得他越发俊美撩人。 梳头好了,江贺年站起身来,转而将莫之阳按到椅子上,解开他略微杂乱的发髻:“阳阳,我也替你梳头。” “我头梳了的。”莫之阳有点拒绝,天知道他会不会给自己搞成鸡窝头,到时候还得重新梳。 江贺年按住他:“我来便好。” 为了这一次梳头,自己真的练习和好几次,把好几个下属的头发,emmm,但没事,自己现在梳得好。 原本还有些忐忑,怕自己变成秃头少年,可看他的手脚娴熟,倒是很奇怪:“师兄,以前头都是我给你梳的,你现在自己能梳了?” “嗯。”江贺年轻手轻脚,梳子下的小心翼翼:“因为师兄想替阳阳梳一辈子的头,自然得好好练练。” 莫之阳故意装作吃味的表情,酸溜溜的问:“跟谁练啊?” 有时候适当表现出吃醋,反而会让他觉得你在乎他,更好。 “这天底下,只有你能叫我给你梳头。”江贺年为梳头这件事,绞了不少下属头发,然后安置在一个木头桩上,一遍遍的练习。 我是你亲爹石锤,莫之阳很赞同的点头:“毕竟我也是只给师兄梳头,师兄自然也只能给我梳头。” 等梳完之后,江贺年从衣袖里掏出一只早就准备好的玉簪,与他头上的样式一模一样,只不过略短些。 将玉簪固定在他头发,看着乌发衬托着洁白无瑕的发簪,江贺年心满意足。 他们说,将一人情丝乌发束住,就能让他的心一直在自己身上,明明觉得是无稽之谈,可江贺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这样做。 所以,这一对簪子,从选料到雕琢,都是自己一手包办的。 弯腰,从背后抱住阳阳,江贺年头埋在他的肩窝,蹭了蹭:我实在是太害怕失去你,所以哪怕道听途说,都要试一试。 屋外的人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出来,等得有点焦躁,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去敲门,但最后都没有下手。 屋里的人终于腻歪完,江贺年站定在门口,察觉到屋外有人埋伏,于是将阳阳推开,自己上前开门。 听到开门声,于京掌门瞬间,直接一掌朝着开门人的面门袭去,带着强劲的掌风和内力,颇有一击毙命的架势。 只见江贺年微微侧头,躲开袭来的掌风,然后右手挡开他得手腕,又是一招太极推手,将他的手推开。 于京见偷袭不成,左手握拳,一拳往他腹部招呼过去。 只可惜,江贺年的动作比他的快,右手一把握住他的袭来的拳头,用内息化解他的内力,然后突然发力,将他的手震开。 就这一下,于京后退好几步,拳头隐隐发疼,好像打到墙壁一般,方才的内息交汇,就已经知道什么情况。 一直隐匿在自己屋里,听动静的清扬掌门,听到没了声音,就知道事情完结,开门出来,看见他在,装作诧异:“于掌门怎么在此?” “我听闻,有人在盟主屋里,看到桀教教主,我就过来看看,未曾想不是,只是一场误会。”于京说着,却已经偷偷将受伤的手掌藏于身后。 清扬掌门听这话,便知道结果,出来打圆场:“既然是误会,那说开了就好,希望江小友莫要太介怀。” 这两个老狐狸打得什么注意,江贺年哪里不知道,经过这一次试探,清扬掌门对自己的怀疑,只存三分,接下来三分,还要看另一个关键。 不过,自己都已经安排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江贺年装作不痛快的表情,拱手:“无妨,只当给阳阳一个面子。” “师兄。”莫之阳在一旁终于出声,声音有些委屈:“师兄,陪我一起去用早饭吧,清扬掌门会和于京掌门解释的。” 这莫盟主明显是帮自己,清扬掌门也上道,附和:“是,劳烦江小友了。” 等两人下去,清扬掌门才将于京扯回屋内,两个人细谈,看他的手背,被震烈好几道血痕:“好强劲的内力。” “他的内里,比起莫盟主更为霸道雄厚,但气息与桀教教主的有天壤之别,反倒与莫盟主的极为相似,两人真的是师兄弟。”于京也不在乎自己的伤口,甩甩手也就算了。 虽然如此,可清扬掌门心中还是有疑虑,这二人太像,而且他出现的很突兀,之前一直未曾听过莫盟主提及有位师兄,看来自己还得将两人分开问话,看看有什么出入。 倒不是清扬掌门疑心重,若是不能确定江恩的身份,那就只好杀之求稳,可杀了他,实在不好和盟主交代。 江贺年现在端的气质与当教主时的潇洒肆意大为不同,显得十分稳重。 “阳阳,吃慢些。”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人,他根本没有心思多看自己一样,果然在美食面前自己是微不足道的。 这一家的菜包好吃,莫之阳就着清粥吃了四个,吃到第五个时,才有空去理他:“师兄,你什么时候去桀教啊?” 当然,这话是说给监视他们的人听的,清扬掌门一定会派人来。 乍一听这话,江贺年还以为阳阳说漏嘴,但突然记起来自己曾说要去桀教,也就顺着话:“过几日,陪你多玩几日再去。” “也不必,毕竟找到你弟弟要紧。”莫之阳嘴里还嚼着芋泥包,就着清粥咽下:“我左右都在武林庄,没事儿。” 江贺年看他要噎到,好心的将自己剩下的半碗粥倒到他碗里:“若是他真的是我胞弟,自然是要劝他从善的。” “嗯嗯,这样清扬掌门也能了却一桩心事。”莫之阳说着,伸手再去拿一个菜包,眼睛装作不经意的扫过二楼,果然有人在上面偷听。 秦泓在屋里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突然出现的师兄是怎么回事? 希望掌门能试探出什么,若是这家伙真的是桀教教主,那就最好,有一个桀教教主的师兄,他又怎么有脸做这个武林盟主。 若是不是,那自己的路上又多了一个绊脚石,有他在,自己不好对莫之阳下手,这可怎么办。 对于武林盟主的位置,秦泓有非常深的执念,也不知为何如此。 暂时确定他的身份,清扬掌门也通知下去,说是有一位于桀教教主十分相似的白衣男子,那人是莫盟主的师兄。 是一位隐士高人,武功极高,要礼遇。 虽然有这话,但是大家看到人的时候,纷纷吓了一跳,怎么会如此相似,心中有警惕,却也不敢当着掌门的面做什么。 清扬掌门分开两人,先将莫之阳带回自己屋里问话,于京去探江恩的口风,到时候二人看看,有什么出入。 “莫盟主,你之前为何一直不提你师兄?”清扬掌门倒上一杯茶水,语气也有些聊天的意味,不是审讯。 接过茶水,莫之阳呷一口才放下:“因为师兄不让我说,他总说武林纷争最是无趣,起先他也是不愿我出来当武林盟主的。” 正对门的房间里,于京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为何之前都没有听说莫盟主,还有一位师兄呢?” 江贺年翻出两个人早就对好的话,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不喜武林纷争,若不是阳阳非要出来历练,我也断断不会叫他出来。” “那江小友,你当真与那桀教教主是兄弟?”于京看他喝茶水的动作,想看出什么猫腻,可人家比自己镇定。 江贺年神色平常,一点都不像在撒谎:“不知,我收到书信,阳阳信中提到,那一位桀教教主十分像我,我才想起幼时失散的胞弟,这才出来看看。” 一看就是老手。 这武林盟的人,被这一个大骗子,一个小骗子,骗的团团转,还真以为江贺年叫江恩。 还有个胞弟,这个胞弟还可能是桀教教主。?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八) 问完这些,清扬掌门又思及二人的相处,便多嘴问一句:“盟主,你与这师兄,是何关系啊?” “师兄从小对我都很好,怎么了?”他在试探,可莫之阳只装作懵懂的样子,似乎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清扬掌门看盟主这模样,似乎也不觉得两人之间有何问题,便再问一句:“你的师兄,自小都是如此对你的吗?” “是啊,师兄自小对我都是极好的。”莫之阳回道,又看他脸色很不好看,试探闻到:“清扬掌门,是不是我师兄做错了什么?他一直都是如此,您别放在心上。” 这孩子,可能不知道他师兄还对他存着什么幻想,也是,盟主从小都只与师兄和他师父一同生活,也没接触过外界。 自然是他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 “并非如此,只是盟主,你要小心你师兄才是。”清扬掌门说完,又觉得不好,自己也不该掺和他们之间的私事。 这个狗男人表现得太明显,果然连清扬掌门都看出来了。 莫之阳装的不明所以的样子,捧着杯子嘟囔:“我师兄怎么了?他自小都对我极为亲近照顾,师父死后也是他对我最好。”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真是江贺年:“清扬掌门,我师弟可在?” “在的在的,师兄!”莫之阳立时站起身来,撒下手上的杯子,转身就要去开门,结果手却被清扬掌门拉住。 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清扬掌门掌门?” “无事。”清扬掌门松开手,也觉得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莫之阳满心欢喜的去拉开门,果然外边站的是白衣的江贺年:“师兄,你和于京掌门说完了吗?” “嗯。”江贺年揉揉他的发顶,眼神带着的宠溺,其心昭然若揭。 但莫之阳好像没发现一般,很熟稔的享受他给予的肌肤之亲:“你们都说了什么?能告诉我和清扬掌门吗?” 江贺年只是笑着看了屋里的清扬掌门,随即摇头:“清扬掌门也是知道的,阳阳若是要知道,便去问他好了。” 见他卖关子,莫之阳松开他的手,请哼一句:“不说便不说。” 哪知江贺年当着别人的面,拉住自己师弟的手,轻声哄着:“只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你若是想知道,我一字一句说与你都无妨,只是怕你听了没趣儿,又不高兴。” 这温吞又宠溺的态度和语气,全然没有对外人的高冷自持,哪里像是对自己师弟,说是对自己妻子都不为过, 你说的废话还没有馒头香。 莫之阳很赞同的点头:“那便算了,师兄你对药颇有造诣,不若你陪着我们一同去秋水别院看看,或许有什么发现呢?” “既然师弟这样说,那我自然要去的。” 清扬掌门作为一个旁观者,瞧着这两人相处姿态,并非师兄弟,而是夫妻,尤其是这江恩,有意无意这般对盟主,是故意的吧。 但没有戳破,这是人家私事,换言之,若是盟主与这位师兄是这般关系,江恩瞧着沉稳聪明,若能在身后支持盟主,为他出谋划策,倒也是好事。 几人又再次前往秋水别院,这一次直接往主院去。 “你且莫下去,我随这几位一起便可。”江贺年双手按住阳阳的肩膀,示意他别动,这底下都是水,届时湿了鞋子他又不欢喜。 莫之阳看一样清扬掌门,他也是如此表情,这才作罢:“那好吧,我便不去。” 他们都下去后,莫之阳一个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望天数着飞鸟:之所以要叫江贺年假扮江恩,其实是因为自己这人设,有些事情太不方便,叫他来,可以做很多事情。 而且,真的取的武林盟的信任后,两边的消息都能得到,这样更好,自己就乖乖当个憨憨,美滋滋。 正预想着未来自己躺平,混吃等死的快乐生活,迎面过来一根飞镖,莫之阳一个侧头便躲过去,站起身来。 “毛头小子一个,长得也丑,身手倒不错。”一个青衣男子跃然于屋脊之上,娇媚的面带着笑意看着看着底下那个少年。 习武之人向来耳聪目明,虽然一高一低离得有点远,也能看得清他的长相,确实可爱,但也并非倾国倾城,哪里值得教主心心念念? “我年纪可大了,毕竟我是你爷爷!”莫之阳仰头看着屋脊上的妖艳男子,长得也不错,就是娘了点。 柳宜室未曾想,这人看着单纯稚嫩,实则牙尖嘴利:“说话这般没有大小,那我便将你的牙都拔了,看看你拿什么占我便宜。” 要论打架,莫之阳还真没怕过谁,抱臂站在原地,也不惧,反而调笑道:“哦哟哟,虽然那么说,但是觉得你是好看的。” 本来剑拔弩张的,却突然被夸,柳宜室有些奇怪,收回手里的毒镖:“你怎么突然会说话了。” 见他上套,莫之阳摇头晃脑,开始套路:“我不止会说话,更会说实话,所以我夸你好看是真的好看,我说我是你爷爷,自然真是你爷爷咯。” “你!”柳宜室未曾想这个人套路这样脏。 见他要反驳,莫之阳也没给机会,往后退一小步,梗着脖子气他:“如果我不是你爷爷,那就证明你长得不好看。” 是你自己开口不尊重的,也别怪我。 柳宜室着实被气到,毒镖又捏在手上,呵斥:“放肆!” 只见空中寒光一闪,莫之阳侧身躲过飞镖,那飞镖插进青石砖里,激起浅浅灰尘。 “哦哟,你急了你急了,不是吧,真的有人被一说就急啊?”莫之阳就是仗着他奈何不了自己,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系统会阴阳怪气这一套,绝对全部跟他学的。 火都烧到头顶,柳宜室亮出长鞭,朝空气狠狠一甩,啪的一声格外清脆:“我撕烂你的嘴!” 莫之阳虽然手上没兵器,但一点都不急,反倒还有心思调笑:“我盲猜你打不过,也说不过我,毕竟我是你爷爷!” “阳阳。” 屋里突然传来声音,莫之阳还没来得及应一句,那人就跳下屋顶离开:“就这啊?我还以为敢和我打一架呢。” 弯腰拾起插在地上的两个飞镖,莫之阳才进去,见四人都出来,迎上去问:“如何?有何发现?” “我似曾看过一药方,得回去查查。”江贺年握住他的手,转头对余下三人说道:“且回去吧,我得想想那药方到底是什么。” 其他也没说什么,就清扬掌门应一句:“多谢。” 江贺年转头,牵着阳阳就出门,一边迈步一边诱惑他:“稍后我给你去买糕点,再吃好吃的,想吃什么只管跟师兄说。” “好。”莫之阳眼睛都泛出光来,紧紧抓着他的手,好像抓住了烤鸡腿。 其他几位都先打发回去,莫之阳跟着江贺年一起去吃好吃的,那东西集市,人虽然变少,但是吃的一点没少。 这一路过去,糖油粑粑,糖炒栗子,炸里脊肉一家赛一家的香。 莫之阳左手一个糖葫芦,右手一个麻花,江贺年跟在身后给他剥栗子,嘴巴就没闲过。 看前面有一群人围着,也不知在做什么,现在有东西吃,也得去看热闹,莫之阳猫着身子挤进人群里。 这一看,果然有热闹,分明就是古代5A级景点,卖身葬父。 是一个穿着白色孝服的貌美男子,正跪在地上,低头哭咽,扯袖拭泪,时不时发出几声抽泣,听声音是好听的。 周围的人叽叽喳喳的在讨论,可也没谁上去。 莫之阳挤进去之后,看清楚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玩的,把糖葫芦的棍子叼在嘴里,从衣襟里掏出十两银子丢给他。 也不管他收不收,站起来转身挤开去找江贺年:“师兄师兄,要吃栗子~” 这边,江贺年刚剥好一个,顺势塞进他嘴里:“方才去干什么了?” “我瞧着有个人卖身葬父,怪可怜的就给他十两银子。”莫之阳是没兴趣去分辨那个人到底是真是假。 反正十两银子,没钱再找师兄要,桀教可不比武林盟,那可是有矿的主儿。 看他这样,江贺年也不忍心戳穿,那些大多都是走江湖的骗局,又剥个栗子,喂给他:“ 你心善,也罢。” “师兄,前面还有馄饨摊,我们去看看嘛。”莫之阳吃完糖葫芦,又拽着人到前头热闹的馄饨摊去。 一大碗肉馅馄饨,加辣椒加醋,连汤水带馄饨,一股脑吃个精光。 江贺年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师弟,瞧着娇小,也不高,怎么就能吃那么多,食量比自己还大,这也就算了,还荤素不忌不挑食。 关键是怎么吃都是那副样子,也不长肉,想把他喂胖,都无从下手,大约在长身体的时候,所以食量才这样大? 两人逛一圈吃的,再回去已经不早,但这客栈里,除了武林盟的人,还多出一位不速之客。 “你怎么在这里?”莫之阳抱着一大包板栗,一走进去就看到跪坐在楼梯口的人,还有点奇怪。?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十九) “恩公。”那男子身着孝服,原本跪坐在楼梯口前,此时娇盈盈的桃花眼望向门口,看见莫之阳,眼睛一下亮起来。 等见到这个人时,莫之阳愣了一下:艹,怎么是这个蛇蝎美人? 要死了要死了,自己刚刚随手丢银子,没看清楚那个人长相,要是知道是他,那...那还是的救的吧。 看他朝自己过来,忍不住咽一下口水,莫之阳抱着板栗,朝江贺年身后躲了一下,惹到他可就鬼见愁了。 这人,在原著里,可是个叱咤风云的emmm靓仔,为什么江贺年斗不过秦泓,一半原因可能因为他。 由记得,在原剧情里,这一位是亲手将于京迷晕后,活生生凌迟扒了皮,还是亲自动手的,事后一本正经的洗手。 只是因为于京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想要调查一下秦泓,被连里发现后,直接就做掉,这股子狠劲儿,实在是叫人不寒而栗。 “恩公!”连里朝他走去,可为何他见自己之后,却又害怕似的躲起来,自己可是做了什么? 这个人江贺年和认识,第一世就是他联合秦泓暗害自己,第二世自己为永绝后患,直接杀了他。 怎么这一世,他居然这里? 看他害怕,连里站在原地,还以为是自己身上的孝服,他怕沾晦气,便站在原地:“恩公,集市之中,是您赠我十两银子,我父得以安葬,您是忘了?” 剧情没交代清楚,当初连里为什么会和秦泓狼狈为奸,这样看来,那有可能是秦泓去昌平时,无意救下他。 那这样的话,自己是他恩公,这有什么可怕的? 莫之阳一下子硬气起来,从他后边走出来,笑眯眯的凑上去:“你好啊。” “恩公。”连里站在原地,也不敢上前,生怕自己一身孝服,晦气沾到他身上,见他要过来,还往后退两步:“恩公,我戴孝,莫叫晦气沾上你。” 莫之阳不信这个,从纸袋里抓出一把栗子,递给他:“给你吃啊。”所以,你别搞于京掌门,他也是无辜的。 呆滞的看着他手里香喷喷的栗子,连里一时间不知该不该上去接,许久之后,才恭敬的擦干净手,双手虔诚的接过板栗:“多谢恩公。” “你也别叫我恩公,怪别扭的。”那钱是江贺年给自己的零花钱,莫之阳受之有愧,按理来说,也是他救的。 连里攥紧手里的板栗,点点头:“恩公,你能否给我一日时间,我去葬好我父亲,便来报恩。” “你去吧,其实你不用来也好的。”莫之阳有点别扭,他一个大小伙,怎么沦落到卖身葬父的境地,有手有脚,还怕挣不到? 但有时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连里摇摇头,坚定的说:“不行,我一定要来的,恩公等我。” 看着他走之后,莫之阳挠挠头:“这个人看起来有点奇怪啊。” “不奇怪。”江贺年方才一直没说话,是因为担心他对阳阳不利,但是看起来他好像不会,大约是因为阳阳救了他。 江贺年第一世,跟连里交过手,这个人很棘手,但现在如果他愿意帮阳阳,那就更好。 没太把他放心上,莫之阳抱着板栗跟江贺年回房,自己想吃,又懒,就只能撒娇耍赖,让江贺年给自己剥栗子。 “你便是仗着我宠着你,才敢如此肆意妄为。”江贺年把满满的碗板栗,端着走到床边,却没有马上将碗递给他,将头伸过去。 莫之阳知道他的意思,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结结实实的亲了一下:“谢谢师兄。” 被亲了一下,江贺年这才心满意足的将板栗递给他,顺着坐到他身边:“你打算怎么安排那个人?” “哪个?”莫之阳嘴巴塞着满满的栗子,明知故问。 果然,他一有的吃就什么都忘了,一把将人搂入怀里:“我是说,你救下的那个男子,我派人去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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