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算是京城也没法约束。 西北王府那么多年都只有一个主子,也有很多人送男男女女进来,王爷都会看都不看一眼随即丢出去。 久而久之已经没有人敢从这一方面巴结王爷。 只是这位瞎眼公子? “信二呢?”交代完也该记得正事,张君信转头问信柒。 “已经回来了。” 屋中的莫之阳坐在椅子有些不自在,看不到就只有系统给他发一些屋里的影像。不够奇怪的事情,老色批接他回家,应该是一时兴起。 但是这屋里的每一个有可能磕伤人的角都被裹上棉花,包裹的属实,哪怕一个眼瞎的人不小心撞上去也不会伤到。 屋里除了这套桌椅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碍事的东西,就连放在床前隔绝视线的屏风都换上纱帐。 为的就是怕这位公子不小心撞到啊。 “公子,这里真的好,好好看啊。”崧香绕一圈回来,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实在是太富丽堂皇太精致。 崧香这辈子都没有看过那么好看的地方,感觉自己踩脏地上的地毯。 “崧香不可如此,我们只是来借住两日就回去。”莫之阳嘱咐道,“不可给主人家添麻烦,明白吗?” “哎。”崧香不明白大少爷为什么不高兴,嘟起嘴再次沉浸于这些荣华富贵之中。 王府的人不敢怠慢,这可是主子第一次带人回来,哪怕是个瞎子又如何?能得主子欢心,那些人根本不敢得罪。 于是莫之阳吃上了穿越以来最可口的饭菜,虽然极力按住不要多吃,但是真的忍不住,一口气吃了四碗饭。 “大少爷,你今天很饿啊。”崧香莫名,从前少爷吃的没那么多的。 “嗯。”莫之阳红了耳尖低下头默默喝汤。 张君信处理完那些探子回来时已经晚上,入夜之后天气也没那么闷热。 “主子。” “嗯。”张君信将手里的鞭子丢给信捌,脚步一刻不停的往阳阳的院子赶,衣诀被急躁的脚步踢得翻飞。 信柒紧随其后,待看到主子走的方向之后心里暗叹:主子是想见那位公子了?这不过才一个下午。 等张君信匆匆赶到门口时却发现灯已经被吹熄。 面对黑漆漆的窗户,张君信背着手远远看着。 “终究是来晚了。”张君信想临睡前再见阳阳一次,可因为来的时候遇到刺客被拖了一会儿。 只是被拖一会儿,就睡了吗?不甘心啊。?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九) 信捌看着主子一脸痴想默默别开眼:这绝对不是我家杀伐决断的主子,一定是假的。 “回去。”张君信决定先去沐浴,毕竟这一身血腥味也不好惊扰到阳阳。听说眼盲的人鼻子也很灵。 莫之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宿主,你怎么了?” “乍一下睡那么软和的床有点不习惯啊。”可能是画庐的硬板床睡习惯了,晚上躺在比席梦思还松软的大床上睡觉,居然睡不着。 黑暗中又翻个身,正躺在床上叹气,“睡不着啊。” 这时候某个奇怪的声音打破屋中的寂静,莫之阳呼吸一窒,逐渐放松身体假装睡着。这里是老色批的府邸,且先看看来者是什么人。 “来的正是老色批啊。”系统提示。 因为宿主这个位面看不到,所以系统很尽心尽责。毕竟如果不是它的疏忽,宿主不会穿到这早死的白月光身上。 听到是老色批,莫之阳真正的放松身体,且看老色批来做什么。 张君信和梧桐苑隔得不远,这是特地安排的。因为这里有一条地道,可以直通到阳阳的卧房。 等沐浴完之后,张君信本来是要休息的,可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想到阳阳在不远处,就想再见见。 思念燎原,人怎么扛得住滔天的火势。 张君信从来都是个不折手段的人,当初隔那么远,都愿意跑去见一面,何况现在只是在身边。 当机立断,披上外袍通过密道来到阳阳身边。 今日月华不解风情,一轮峨眉月虚虚挂着,没什么亮光透进来。张君信也只能走到床边才能看清楚这日思夜想的脸。 “阳阳。”只有在阳阳睡梦中,张君信才有胆子温柔缱绻的喊出长在心尖上的这个名字,“阳阳。” 莫之阳假装睡得熟,不予回应。 “阳阳。”见人睡得熟,张君信胆子也大不少稍微放开动作,俯身亲一下嘴角,“我方才是想来看看你,问你吃得好吗过得好吗?结果来时你已经睡下了。” 张君信言罢自顾自叹口气,“你似乎还一点也不在乎我。” 看着这副安静的睡颜,张君信有时也会心里暗暗发狠。要不把人绑住,反正眼睛看不到,脚上拴着链子困在床笫之间。 让阳阳一看到自己就哭着要抱,草,草到阳阳看见自己就自愿打开腿。永远的依赖,永远的遵从。 但忍住了。 张君信有预感,如果那么做只会两败俱伤。阳阳虽然眼盲但有股子傲气,到时候必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何必呢? 莫之阳虽然在装睡,但是能察觉到老色批身上陡变的气势,他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老色批不是一直都会想奇怪的事情吗?” 系统这个位面总是能说出一些让人觉得很有道理的话,莫之阳默默点头:确实如此。如果老色批没什么想法的话,那只怕就不是老色批了。 “唉,我该拿你怎么办?”张君信叹气,俯身亲了亲阳阳,思来想去之后决定爬上床抱着休息一下。 在老色批怀里,莫之阳一下就睡死过去。 等再醒来时人已经不见。 “老色批什么时候走的?”莫之阳撑着身子站起来,摸到床头放着的白绸,习惯性的绑住眼睛。 “大少爷,您醒了。”崧香端水进来,身后还跟着不少王府的奴才。 “嗯,洗漱。”莫之阳下床,身上还残留老色批的味道。 等洗漱完换好衣服用过早膳,莫之阳有些烦闷,决定出去走走,找个通风的地方坐一坐休息一下。 “大少爷,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拿纸笔。”崧香快步小跑离开。 莫之阳只是想一个人坐一坐,也不知自己被领到哪里。 “系统,我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莫之阳下意识摸摸心口,总觉得不对劲,隐隐有种吊诡的第六感,心里闷闷的又想出来又觉得自己不该出来。 “不知道耶。”系统也叹气,“要不宿主你去看看锦鲤,里面的锦鲤可大了,老肥一条,比你早吃的脆皖鱼还要大。” 莫之阳被系统逗笑,撑着竹棍站起来,一步步往外探索,“是这里吗?”靠近水边,能听到锦鲤跃出水面叼走停在水面的昆虫的细微声音。 和微风夹杂在一起,心里稍微松泛一点,闷闷的感觉也没有那么难受。 “是啊,你看那条金色的好肥啊。”系统还在讲述。 “系统你是不是忘了我看不到了?”哑然失笑,莫之阳想逗逗系统。 系统错愕之后才呜咽道歉,“对不起宿主,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不怪你。”莫之阳也知道白莲花系统确实没什么用,也不是故意的。反正都是做任务,做什么任务都无所谓。 锦鲤越出水面的声音,这盖住一些稀碎的脚步声。 “呜呜呜,对不起宿主爸爸。”系统除了叫爸爸,好像没不能干嘛。 “没事。” 莫之阳刚说完心里一震,有人在身后。猛地一转身突然就被人推进水里。 “救命!” 因为离水边很近,莫之阳被一推往后退一步膝盖直接撞到朱红色的围栏上,往后一倒噗通掉进水里。 池中的锦鲤被突然砸下来一个庞然大物,纷纷吓得四散而逃。 “唔!”这水很深,莫之阳看不到脚也踩不到水底,但是慢慢远去的脚步声已经昭示凶手行凶然后仓皇离开的事实。 “他都不看看我会不会水就跑吗?”莫之阳用手划拉水面,很轻松的就浮起来,“啧,怪不得我突然觉得心口闷想出来走走。” “是剧情?”系统好容易聪明一回。 “嗯哼。”莫之阳也不着急起来,毕竟大热天泡进水里也舒服。“剧情可能是看老色批对我的感情已经差不多,所以要把我弄死。” 这样,他在老色批心目中永远都是那个白月光,该死的时候死,是白月光的必备技能。 系统:“那接下来宿主是不是很危险?” “救命!” 本来还好好的莫之阳突然停止划水的动作,原本平稳浮在水面,现在却像是溺水一样上下浮动,“救命!” “阳阳!”张君信回来听说阳阳出来透风,还以为是住不习惯这才出来寻人,没想到却看到这一幕。 “阳阳!” “救命!”莫之阳演的很好,把一个即将溺水呼救的人演的跟真的一样。当然还有致命一击,装作呛水一点点的失去意识慢慢沉进水里,只剩下一只手,最后慢慢沉下去。 小白莲就是要让老色批看到这一幕,看到他慢慢沉下看着他慢慢死亡。 “阳阳!” 张君信不管不顾,鞋子都来不及脱一个起跳扎进水里,揽住阳阳的腰再破水而出,“阳阳,阳阳!” “主子!” 奇怪的很,本来小园子一直都是没人的,张君信来之后奴才才赶到,说是意外只怕谁都不信。 “主子!”信二最担心,快步小跑过来想要接过主子手里晕倒的人却被一把推开,“主子,奴才马上去请大夫。” “没事的,没事的。”张君信抱紧怀里的人,一身湿漉漉的也不管。抱紧怀里已经昏迷的人,看淡也看惯生死的人,第一次害怕死亡降临到一个人身上。 “阳阳没事的。” 这一句没事,也不知道在暗示谁。 莫之阳其实没晕,虽然呛了几口水但是并没有晕倒,只是在系统的作用下身体晕过去,但是意识还在。 本来莫之阳是想爬起来的,但是想到哪个推他下水的人,总觉得不简单。这王府来往伺候的奴才不少,可是刚刚正好没人。 这又是为什么? 等老色批回来的时候才突然嘈杂起来,这绝对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人算计,但是能在王府把人都支走,只留下自己。 这个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正是因为如此,莫之阳才要给老色批一个暴击,让他去查,查出这个人再弄死。 可以避免以后很多烂事。 “阳阳,没事的。”张君信抱着人不自觉用上轻功。 等崧香抱着纸笔高高兴兴的要赶回去的时候,就遇到贵人抱着自己家少爷跑过来,而且两个人还一身湿漉漉的。 一时间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崧香把手里的纸笔丢到地上小跑过去,“贵人,大少爷,你们?” 张君信懒得理他,抱紧阳阳闯进屋里再把人放下。 “衣服呢?换衣服!”张君信怕阳阳身体被水熏凉,要是受寒可又要吃苦头。舍不得阳阳吃苦头。 “衣服?衣服!”崧香赶紧去拿衣服出来。 因为事出紧急,张君信哪怕对手下的肌肤流连不舍,可也不敢做什么,此时阳阳的身体最要紧。 “大少爷怎么晕倒了。”崧香在一旁哑声询问,不就走那么一会儿吗?怎么会突然这样的。 张君信没有理会,帮阳阳换好衣服后将人塞进被窝里,这才有空理会自己身上还在滴水的衣物。 “信二,换衣。”也不能这一副湿漉漉的样子见阳阳。 趁大夫没来,张君信赶紧去换衣服再回来时正好撞到信柒带着大夫来。 “王爷。”大夫赶紧跪下行礼。 张君信冷脸,“若治不好,有你跪的。”?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十) 莫之阳躺在床上听到耳边轻轻的啜泣声,是崧香的声音。刚开始还以为是崧香安排的,毕竟他也对老色批有点心思。 可是看情况不像。 因为崧香并没有武功,莫之阳这一个位面听力格外的好,能接近到跟前却不被发现,肯定是有轻功的。 这是其一,其二的话,崧香真的太笨太蠢,他根本掩盖不了心思也没有这样的算计。他是外人,也不可能把园子的奴才赶走。 所以,到底是谁? 看来这个人是出在自王府,所以还得老色批来调查。 “阳阳。”张君信换好衣裳回来,头发还是湿的却没有管,坐到床边握住阳阳的手,“怎么那么凉?” “王爷,草民把脉。”乔大夫抹掉额头的冷汗,方才在门口就知道此事不简单。看来治不好这位公子,他也别想走出王府。 治个病可别把自己搭进去。 张君信割爱,把阳阳的手小心放到小枕头上。 乔大夫把脉,摸到脉象时松口气,看来这条命是保住了。点头道,“王爷,这位公子只是落水呛伤没什么大碍,晕倒可能是受惊。不过要注意别受寒,虽然这天气炎热,可公子体弱要小心。” “那就好。”张君信悬起的心总算放下,只要阳阳无事便好。 “待草民开两副药,另外要注意今晚看看会不会发热,可要小心照顾。”乔大夫收回枕头一句句嘱咐。 张君信冷脸点头,“嗯。”转头再看床上的公子时,神色又变得无比温柔。 这样的表情在王爷身上可不多见,乔大夫有些意外,忍不住瞥一眼床上昏迷,脸色苍白如纸的公子,面生得很。 算了算了,大夫只管治病不管其他。 “你们都下去。”张君信现在只想和阳阳独处,挥退所有人之后再脱鞋上床,将人牢牢揽进怀里,填补心里空落落的地方。 “我刚刚差点就看着你死了。” 天知道张君信在看着阳阳的手一点点沉入水底时,那种绝望和痛苦,就好像有一双大手扼住你的咽喉,无力改变这一切。 张君信自负骄傲,他从未有过如此无力的时候,也会永远记住这个时候。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张君信眼神一暗。 自己去的时候整个小院子都没有人,这不应该。王府里伺候的人很多,不至于一个院子都没有人。 一定是有人先把奴才都支走,再将阳阳推下水。 为什么张君信笃定不是莫之阳自己掉下的?刚刚去救人的时候看到岸边有竹棍,阳阳习惯会用竹棍探路。 有竹棍探路肯定会离水边有点远,加上阳阳也是个谨慎的,一定是有人把他推下水。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张君信满腔怒火和恨意,已经无处抒发,眼底一片暗色。 莫之阳迷迷糊糊睡醒,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摸索着底下的床榻,微不可闻的叹口气。 “你醒了,莫公子!”张君信其实一直在,而且一直在床上抱着阳阳。直到发现人快要醒来时,才赶紧下床,装作刚进门的样子。 “嗯。”莫之阳装出一脸茫然的样子,摸着枕边想找到白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落水了。”在说到落水时,张君信抿紧嘴角听出来情绪不对,但语气依旧温和,“阳阳,你可记得,你是怎么落水的?” “我?我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一回头就被人推下水。”莫之阳哑着声音说罢,按按太阳穴,表现出很难受的样子。 “莫公子!” 张君信赶紧接住摇摇欲坠的人,心疼得不行。小兔子受惊难免难受,也难怪。只能安抚着把人扶躺回去,“先喝点粥,你呛了水,嗓子肯定是难受的。” “嗯。”这一次莫之阳难得没有矫情,点头同意。 张君信自然喜不自胜,赶紧接过下人送来的汤食,这是鸡汤煨出来的粥。又加了不少菌子,熬鸡汤时鸡油都撇去了。 入口清香不腻。 “来,莫公子吃点。”张君信细心喂粥,语气里藏着伺候心上人的欢喜,“待会儿还得喝药,所以莫公子要多吃些。” 这话真的是说到莫之阳心坎里去咯,多吃多吃,肯定多吃。 “嗯。”莫之阳装作漫不经心的点头附和。内心欢呼雀跃:给我吃,让我多吃三碗,我能吃四碗! “宿主,晚上的时候少吃点,对胃不好。”系统摇头叹气。 喂完粥又喂药,张君信亲力亲为。 倒叫莫之阳不好意思,伸出手也不知要做什么,陡然摸到张君信的大掌吓得往回缩,“你,多谢先生。” “无妨。”只是被摸一下手腕,张君信心都要酥了。强按下再去摸阳阳的手摇头笑道,“来者是客,你在我府中出事,那就是我的问题。” 此时外室跪着一大群的奴才,这些奴才都是伺候莫之阳的,一个个抖得跟筛子似的。 尤其是信二和信捌两人跪在最前面,听到这话熟知主子脾气的两人知道主子很生气。 确实,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情,他们确实该死。 所有人都在外边看着主子小心周到的照顾这位瞎眼公子,内心暗恨:这人眼睛都瞎了还能勾搭人,不就是落个水吗?也不是什么大事。 竟害得所有人都在外边跪了那么久,先不说这些王府里的普通奴才,就是两位暗卫也一直跪着。 “莫公子吃过药好生休息,大夫说你不能受寒。”张君信体贴的为阳阳掖好被子,确定没有漏风之后才安抚道,“我先出去有事,大夫一直在外候着,别担心。” 说罢,还温柔的一下下拍着阳阳的胸口,把人哄睡着。 “嗯。”许是这药有什么助眠的功效,莫之阳刚吃完没多久竟真的睡过去。 把人哄睡之后,张君信终于有时间处理落水之事。如利刃一般的眼神一点点扫视过外边还跪着的奴才。 那些人感受到凌厉的目光,方才的抱怨全都消散,现在只有害怕。 张君信站起身,此时挺拔的身形将屋里本就昏暗的烛光挡得差不多,也将跪着的那些奴才身上唯一的光源挡住。 信捌低下头,深知主子肯定是生大气了。 主子生气时并未有什么特殊的情绪波动,一如平常那样,只有跟在身边的许久的人才能感觉出变化。 张君信不想在这里发作,用手掀开纱帐看着跪在地上的奴才,大约有十几个。也不说话转身走出房门。 信二了然,起身跟出去。主子是不想惊扰到浅眠的瞎眼公子。 其他人也哗啦啦的跟着信二出去,人虽然不少可没有一个人敢弄出什么动静。 张君信背着手站在院子的那一片凤尾竹下,仰头看着苍翠的竹叶。 “主子请责罚。”最先开口的还是信二,刻意压低声音,不敢惊扰到屋中熟睡的公子。 信捌:“主子请责罚。” “是谁?”张君信想知道是谁做的这个局。 信二和信捌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出迷茫之色,看来是两个人都不知道。 “奴才该死。” 该死就是不知。 张君信转身,看向一向得力的两个人暗卫,“去领五十鞭,三日之后本王要知道是谁做的。” “是!” 没有处死,两人已经感恩戴德。 处置完两个亲信,接下来就是这些不相干的奴才。 “这些人一个个查,严刑拷打,本王什么都要知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一个小厮刚求饶两句就被信二捏断脖子。这下其他要磕头求饶的人都吓得浑身发颤,惊恐的好像自己的脖子被扭断,什么都说不出。 听到求饶是,张君信下意识皱眉看向屋内,确定没有动静之后才松口气。 王府出了什么奸细,连信二都查不出来。 处理完这些奴才,张君信折返回去看到床上熟睡的阳阳。脱鞋上床把人抱住之后,才跟着闭上眼睛。 这一次轮到张君信睡得不踏实,不知怎么,梦里就梦到阳阳落水时手一点点被冰冷湖水吞噬的场景。 梦里,他怎么喊怎么抱阳阳都没有动静,已然气绝身亡。 张君信猛地睁开眼睛,慌忙的把手按在脖子上确定脉搏还在不在。一跳一跳的脉搏让人安心。 “唉。”张君信手捂住眼睛,确实不是一个好梦。 第二天起床时身边还是温热的,莫之阳伸手摸过去,大约是刚走,还能摸到老色批残留的余温。 “老色批三分钟之前才走的,他昨天晚上还做噩梦了。我看他半夜突然吓醒摸你的脖子,我还以为他要掐死你。”昨天晚上可把系统吓坏了。 这一个位面系统自知有愧,也担心宿主出事,所以每次宿主熟睡系统都会站岗,不会选择休眠。 “他只是被吓到了,想看我有没有事罢了。”莫之阳摇摇头,伸手摸到白绸再绑好眼睛,这才唤崧香进来。 “大少爷。”崧香也奇怪,怎么今天睡醒之后这院子里伺候的奴才都换了一批。都是不熟的人来,而且寡言少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都是哑巴。 “大少爷。”崧香端过茶水,“你好点了吗?昨日好像没有发热。”老实说昨日崧香吓坏了,早早就被贵人赶回去休息。?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十一) “无事。”声音还是有些哑,莫之阳也不爱说话。嗓子跟含着沙子似的,开口也难受。 “嗯。”崧香心里不得劲。总觉得自从昨日大少爷落水之后,周围都怪怪的说不出的压抑。 崧香服侍大少爷穿衣洗漱,再用完早膳这才安定下来,跟大少爷讲心里的疑虑。 “大少爷,奴总觉得这里变得怪怪的。”崧香一边研墨一边叹气。他自小跟着大少爷,研墨这种事情最会。 莫之阳:“怎么了?” “我总觉得吧这里怪怪的,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得待着难受。”要说哪里不舒服,就好像时时刻刻有人拿着一把刀悬在你脖子上。 你又跑不了,感觉就是难受。 “呵。”莫之阳笑着摇头,只当崧香说笑。 当然会不舒服,今天起床伺候的时候莫之阳就听出这些奴才不是上一批。上一批奴才看不惯自己,时不时就会弄出噼里啪啦的动静。 就欺负自己是个瞎子,但今日格外的安静,就连脚步声都很浅。 之前那些人有心欺负,崧香居然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在莫家他们也是如此不受待见的主仆。 崧香从小就伺候大少爷,他是被买来的。卖身契都在大少爷手里,那么多年大少爷对他是很宽容的,不打不骂。 “大少爷,我总觉得那个贵人对你怪好的。”崧香把手里的墨块放下,“大少爷昨日落水之后,是贵人跳下水救起来的,而且一路抱着回来。” 就算是崧香再笨,也看出问题所在。 “是吗?”莫之阳闻言,耳垂泛粉。手上落笔的动作也稍微停滞,“你说,他一直抱着我?” “是啊。” 闻言,莫之阳眉头微微皱起,下意识咬住笔头,“嗯。” 崧香看大少爷不为所动的样子,叹口气,“大少爷要吃点点心吗?” “不必。”莫之阳现在有点想锤崧香。他嗓子不舒服怎么能一直问啊,就这样真的在自己嘎掉之后会爬上总攻的床吗? 还是大智若愚。 张君信担心阳阳的身体,在不早不晚的时候过来。 “贵人,你来啦!”崧香一见到贵人,整个人都活泛起来,抛下大少爷就贴到跟前去,“贵人,” “嗯。”无视凑过来的人,张君信满心满眼的都是坐在书案前写字的公子,“莫公子,今日好些了吗?” “嗯。” 莫之阳淡淡应一句。其实心里在思考。昨天的意外很明显就是剧情已经判定老色批对自己的感情很深,既然如此,那就干脆顺着剧情走。 接下来估计会很凶险,要不干脆捅破,老色批也能名正言顺的保护好自己,这样一举两得。 “宿主说得对啊!”系统捧场,不管宿主说什么都捧场。 确定好这一步棋之后,莫之阳突然放下手里的狼毫笔,正色道,“崧香,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先生说。” “啊?” 虽然不情不愿,可崧香还是没敢违抗大少爷的话,耷拉着脑袋先出去,出去时还贴心的关上门。 “莫公子,你怎么了?”张君信敏锐的察觉到阳阳今日的不同,却又不敢多问。 “昨日...”莫之阳似乎再斟酌怎么开口,最后鼓起勇气咬牙问道,“崧香说,昨日是先生下水救我,也是先生把我抱......抱回来的。” “是!”心念一动,张君信隐隐有种预感。为了印证这预感,回答得也格外干脆。 听到肯定的回答,莫之阳微微皱起眉头,耳尖也泛粉。故意侧头好叫老色批看到,“为什么?” 看到阳阳的耳尖,张君信几乎是断定自己的猜想,但是还是有点担心,“莫公子,你,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嗯。”莫之阳双手从书案上收回来,放在大腿上。 虽然看不到眼睛,可这纠结的表情就足以告诉外人他的想法。 “因为,我在凉亭避雨那一日,远远的就对莫公子一见钟情了。” 既然如此,张君信也不介意直接说。既然事已至此,阳阳知道也不必隐瞒。若是阳阳要走,那也无妨。 这王府空房那么多,关在房间里,好好的调教总会离不开我的。 对于这话,莫之阳先是表现出讶异然后慢慢的耳尖逐渐爬上粉色,却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矜持的白月光,怎么会直言自己的喜欢呢?所以,要靠舔狗自己发现。 张君信一向很聪明,在看到阳阳不言语时心里一沉。可看到泛粉的耳朵,又突然雀跃起来,“所以才会一次次的接近,莫公子你知道吗?” 说罢,伸手试探的握住阳阳肩膀。 吓得莫之阳一哆嗦,却没有表现出厌恶,这一次脸也跟着红了。 “宿主,耳朵和脸红,也是白莲花的必备技能吗?”系统好奇。 “当然,不红怎么表现出别扭喜欢又不敢说的样子?”莫之阳对系统挑眉。老i舍先生写过:一个女主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 同理,白莲花也是。 “牛蛙。”系统连连点头。 “莫公子,你会怪罪我的孟浪吗?会怪罪我的爱慕之情吗?”张君信走到跟前,蹲下来仰头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的人儿。 恨不得把人抱进怀里,可是兔子实在是胆小不能惊动,何况这只兔子还有傲气。 这老色批也是有心机,明明是把人骗到家里来,还美其名曰只是爱慕之情。用这样的词汇修饰自己的龌龊心思,叫人生不起怪罪的心思。 “我,我不知道。”莫之阳手攥成拳头,眉头微微皱着,最后像是鼓足勇气道,“先生,我....” “莫公子!”张君信拦住要开口的阳阳,知道这话说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也明了这件事太过突然,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正常。 “莫公子,你不必此时此刻回答我。我不逼你,只要你回头我就一直在。想好了再说,好吗?” 被这话安抚,莫之阳最后无力的点头,算是同意这个提议。大约他此时心里也是乱糟糟的,才想不清楚这些。 没有拒绝就是好消息。 “莫公子。”张君信其实没想到那么快捅破的,不过这样也好,让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摆到吗,明面上,自己也不用刻意步步紧逼。 莫之阳:“先生能先出去吗?我,我想冷静一下。” “好。”不敢逼迫,张君信点头道,“只要你想,我就出去。” 说罢还真的转身离开。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莫之阳正要做出松口气的动作,结果却察觉到不对劲。 “宿主,老色批没走。”系统阴恻恻的开口。 果然,这家伙根本不是看起来那么好说话。所以这戏还得继续演。 “唉。”原本要放松的姿态变成愁绪,莫之阳摸索着去摸方才放到桌子上的笔,“怎么会爱慕我的?我只是个瞎子。” 喃喃自语,故意给老色批吐露自己的顾忌。 张君信没有离开,就站在桌子前,听着阳阳自言自语。心里一软,其实阳阳也很难过,毕竟从小眼盲,就算再怎么高傲也是有心结的。 “哪里配得上他。”莫之阳也无心再写字,呆呆坐着。任由落寞和失望把他困住。 看阳阳隐在失望和落寞之中,张君信想把人抱住,可现在不行。自己此时已经假装出去,如果再现身只怕会被阳阳看破骗他。 忍住,一定要忍住。 张君信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被困于悲戚之中却无法伸出援手,心也泛酸难受。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无言。 “崧香。”莫之阳只觉得老色批也该走了,老子要去睡大觉。吃过药总觉得困倦。 听到阳阳喊崧香,张君信两部跨到窗边一跃从窗户跳出去。看着动作显然就是有过无数次的经验。 “大少爷!”崧香推门进来,可只看到屋里只有大少爷也觉得奇怪。贵人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了。 “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莫之阳撑着桌子站起来,靠撑着桌子一步步的挪过去,在转角处差点撞到桌角,还好尖硬的桌角已经被棉花裹住,没带来多大痛感。 崧香也没管贵人,许是早就走了,赶紧上前扶住“大少爷小心。” “嗯。” 等扶到床边安坐下,莫之阳脱下外袍上床休息,“谁来我都不见,只想静静,知道吗?” “哎。” 等人走之后,张君信才从窗户又进来。 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坐下,阳阳此时背对着自己睡着。薄被只盖住腰部以下,想伸手把被子拉高又怕惊动他。 猛然张君信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迷香。这迷香是顺手拿的,很顺手就塞进袖子里。 这迷香很方便,打开上面的盖子接触到空气就会自燃。跟火折子一样好用。 张君信第一次做这样龌龊的事情,觉得有点刺激。 莫之阳本来没睡着,可是下一秒鼻尖传来香味,这个人昏沉的睡死过去。 “阳阳?”张君信闭住呼吸,喊了一声确定没有得到回应就把迷香盖好,“阳阳。”踹掉鞋子上床。 这一次张君信比从前都要放肆,也跟着侧躺着背对阳阳,手顺着薄被往里探,“阳阳,我心悦你,你心悦我吗?” 得不到回答,意料之中。?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十二) 张君信掀开被子也没有把人掰过来面对着自己,手从亵衣钻进去,“从第一眼看到阳阳,你就端坐在凉亭里。风很大却未动你分毫。” “那时候我就想,你是谁,怎的生的如此像我的心上人。” “我对你情不自禁,揣着抑制的欲望。不是因为不够浓烈,是因为太浓烈,怕把你吓坏。”张君信侧躺着将侧躺的人搂进怀里,含着耳垂呢喃,“我太小心翼翼。” 探进去,摸到手里嫩滑带着温度的肌肤,张君信舒服喟叹一声。毫无顾忌的揉搓着手里的软肉。 “这肉那么软那么大,是不是故意勾引我的?”说来也是奇怪,张君信觉得阳阳身上哪里都瘦瘦的,尤其是腰,可这屁股,手感那么好。 大约是不习武也不经常走动,所以才会如此。 “就是故意勾引我C你的,对不对?”张君信说完又觉得阳阳不是这样的人,开始责怪自己,“都怪我见色起意。” 手下的手感实在是太好,张君信真的不想松开,咬着阳阳的耳垂放狠话,“都怪你,让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对着你,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本王对你如此心动?” “也是我的错,被你轻易迷惑。” 从上到下,张君信一遍遍的蹭一遍遍的吃豆腐。恨不得把人都吞进去。 “阳阳,夹紧腿好不好?”张君信含着耳垂呢喃道,“夹紧一点,我就不进去,阳阳真乖。” 莫之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都酸软,“系统,发生了什么。”尤其是屁股,总觉得被人狠狠地揉捏过。 要说不是老色批,莫之阳真的不信。 “我跟你说,老色批他是笨蛋。他把你迷晕之后酿酿酱酱,还让你腿......就是那个交吧,应该算是。”系统说的小心翼翼,生怕触动审核。 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就知道老色批会这样。 “行叭。”反正他现在也吃不了肉,摸摸就摸摸。暂时小白莲是不打算给老色批一个痛快,东西来的太容易,总会不珍惜。 倒不是说老色批怎么样,只是人性如此。老色批也是人,自然不能免俗。 “崧香。” 崧香听到里面有声音,推门进来,“大少爷。” “嗯。”莫之阳撑着坐起来,“这一觉起来,嗓子好了不少,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不知怎么回事。” “是不是受凉了?”崧香有些担心,“要不要奴叫太医过来?” “不必。”莫之阳掀开被子下床,双脚踩到脚踏上。这大腿内侧的热痛感很明显,该死的老色批,到底磨了多久。 崧香:“好。” 起来时正好用午膳,下人都跟哑巴一样,默默把菜肴摆上就转身出去,听脚步声不少但一句咳嗽都没有。 “大少爷,您想吃什么?”崧香一道菜一道菜的说着,有些实在是看不出是什么好东西,就说一下大概的样子。 听起来,莫之阳觉得兴趣就叫夹一筷子,吃饱喝足之后下人进来收拾东西。 “我想冒昧问一句,你家主子在吗?”莫之阳把擦手的湿方帕还给崧香。 “奴才不知。” 一位稍稍年长的丫鬟开口,也只是简短的一句没有任何信息,说罢就退下了。 “大少爷,您寻贵人做什么?是有事吗?”崧香端上漱口的茶水,有些奇怪。大少爷从未问过那位贵人,怎么这一次主动询问。 莫之阳:“无事。” 小白莲猜测老色批是先尝一口就跑,估计这两天都不会出现。老色批想晾着我,那我也晾着他。 看谁有耐心,耐心这种东西白莲花从来都不缺。 思及此,莫之阳端起茶慢悠悠的品起来。这茶果然不错,比画庐的好上几百倍。 张君信此时就在门外的合欢花下等着,背着手在门口。也不进去,就等伺候的奴才出来。 “主子,方才莫公子用膳吃了两碗汤三碗饭。”方才那个年纪大的丫鬟低头禀告,“另外,还问及主子。我没说什么。” “嗯。”张君信点头,挥挥手示意下去。 看来阳阳是对我有些心动,否则不会问我。不过这不够,得让他冷静两日,这样才能想清楚。 今日张君信的心情好不少,转身离开。 虽然白天没见,但是晚上老色批用迷香可是越来越熟练。从刚开始的揉,到后边的蹭蹭不进去,再到之后的进去个顶端。 气得莫之阳躺在床上,故作翻身把人吓一跳。 本来张君信是打算进去了,因为实在是忍不下去。乖乖睡着任人为所欲为的阳阳实在是太乖,让人忍不住想要得寸进尺。 结果被这一翻身,差点被吓萎。 又恢复在外边蹭蹭不进去的动作。 “这老色批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莫之阳第二日爬起来,还觉得不舒服。这腿间都快被磨出茧子,还有手。 “哎,他是老色批你又不是不知道、”系统早就看透这个男人。 莫之阳也没说什么,“崧香。”一边喊一边用白绸绑住眼睛。 可是等不到崧香回答,只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心里泛起嘀咕,莫之阳觉得不对劲。往日崧香肯定会高高兴兴的答应,然后跑进来。这脚步声听起来不像是他。 脚步声不徐不缓,反而像是有功夫在身上的。 “崧香,你去帮我把柜子里的那件衣服拿出来。”莫之阳感知到危险,但不能做什么。只能拖延时间。 按理说这府里那么多人,肯定很快有人发现。 莫之阳佯装镇定,坐在床上都没敢动。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还跟崧香交谈,“前几日沾了墨,你拿去洗了吗?” 男人一直没有说话,假装走到衣柜打开柜门。再从口袋里抽出一条琴弦,放轻脚步一步步走向床边的人。 “对了,崧香。”莫之阳能敏锐的感受到危险靠近,却还是一直镇定应对,一边说话,“你给莫府里带信了吗?” 说罢,莫之阳突然趴到床上,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有封信,你给我带回去。” “宿主,他靠近了,要嘎掉你。”系统看的心惊。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装出崧香的样子,是易容术吗? 门外的人已经察觉到问题,外边的候着的奴才一直等不到人叫起。总觉得今日怪异,那个崧香怎么会叫人在外边候着,平日不是会一起进去的吗? 丫鬟鼓起勇气闯进来。 “莫公子。” 丫鬟看到崧香双手拉紧一条琴弦,一步步朝着莫公子逼近。 “住手。” 莫之阳装出惊吓的样子,“怎么了?” 死士大跨步冲向莫之阳,直接用琴弦绕住脖子正要用力。手腕突然一痛,一只发钗插进手腕的皮肉里。 死士手一疼,再想用力手已经没有办法使劲了。 知道自己刺杀失败后,死士干脆咬破牙龈藏着的毒药,万万不能被这些人抓到。 “别叫他死了!”丫鬟冲上来,手段利落的卸掉死士的下巴,可此时人已经七窍流血断气。 “该死。”这怎么跟主子交差,南良皱眉。再看到被吓呆的莫公子,赶紧示意下人来收拾残局。 “莫公子。”南良试探喊一声。 这一声可把莫之阳吓得一哆嗦,本就看不见现在感觉身边充满危险。摸摸脖子,琴弦已经不见,“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莫公子安心。”南良不知怎么安抚,还是决定去找主子过来。 此时的莫之阳也从震惊中回神,聪明的爬回床上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南良不敢动公子,碰都不敢碰。若是碰了,按主子的脾性那得剁手。 张君信也是刚起,换好衣裳真要出门,就有奴才连滚带爬的跑来禀告,说是莫公子那边出事了。 张君信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被丢在门口七窍流血的尸体。尸体的易容面具已经被摘下,但手上的琴弦看的人心惊。 “阳阳!”张君信也不管什么,直接闯进去,“阳阳,你没事吧?” 大约是听到张君信的声音,莫之阳总算稍微安定下来,“崧香,崧香要杀我?” “不是崧香。”快步走到床边,挥推南良。张君信走到床边握住阳阳冰冷的手,“怎么会那么凉,是吓坏了吗?” 莫之阳没有回答,一直摸着脖子,好像脖子有什么东西。 “阳阳,没事的没事的。”张君信鞋子都没脱直接踩上去,把人护进怀里,“没事的,已经没事了。” “为什么?是谁,他要杀我。”莫之阳被抱住,好像也找到依靠,“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杀我。” “没事,没事的阳阳别怕,别怕。”怀里的人一直在抖,张君信心疼得无以复加。只能抱紧再安慰,“没事的,一切有我。” 说罢,眼神示意南良。 南良了然,躬身出去。要去查一查这个死士是哪里来的,有没有蛛丝马迹。 “阳阳别怕,别怕哈。”张君信拍着后背安抚,只恨不得自己去替阳阳受这罪过。 大约得有一刻钟,莫之阳才稍微冷静下来能回话,“为什么要,要杀我?” “不知。”张君信也奇怪,王府的人都是查过背景再召进来的,不太可能会出这种事情。?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十三) 而且,若是有能力在王府里安插细作,应该刺杀自己才是,为什么是阳阳受连累?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莫之阳一直问,嘴唇一直打颤。 张君信:“我会查出来的,阳阳别怕。” 到底是谁会对阳阳下手。 安抚好一阵,莫之阳才稍微冷静下来。摸到老色批的胸肌,嗯哼还是很结实的,不知道是不是粉色的。 “等老色批脱衣服干你的时候,我就给你看是不是粉色的。”系统暗戳戳出声。 “好。” 不过小白莲现在肚子有点饿,要是等一下叫起来好像不太好。还是收敛一下好了。 “阳阳,好点了吗?”张君信在发现怀里的人已经冷静下来,这才松口气,“别怕,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了、” 第一次落水可以说是府中人所为,那第二次就不是可以说是府中人能解释的,一定有人在外要暗害阳阳。 那会是谁呢? 莫之阳:“不是崧香要杀我吗?” “不是,那人易容了。”张君信拍拍阳阳的后背,“真的崧香估计还晕在房间里,阳阳别担心。” 或许是冷静下来,莫之阳也意识到两个人此时的姿势不太妥当。赶紧把人推开,“我无事了。”再不推开靠的那么近,只怕要听到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被推开,张君信强忍住内心的愤怒,柔声安抚道,“没事,我去叫人看看崧香。”不能发怒,此时阳阳还是惊弓之鸟,要忍住。 “多谢。” 崧香确实是被打晕就躺在地上,等被叫醒时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要出门时被人从后边打晕,其他的一概不知。 至于这个死士,身上没有线索。一个面生的人,连信二都查不出什么。 可谓是无功而返。 莫之阳总觉得不对劲,“你说,就老色批这样警惕多疑,为什么会容许一个死士闯到他王府里?” 系统:“因为剧情。你不要小看剧情的力量。它要嫩死你给让替身们出场,是不择手段的,甚至不需要逻辑。” “那可真叼啊,连逻辑都不需要了。”莫之阳有预感,今后自己会遇到奇奇怪怪的刺杀事件。 这TM,谁忍得住啊。 “我们之前进位面做任务的时候,进去就获得剧情权限。所以任我们搞也不会有大问题,但是这一次我们是误入的,对于这个位面的剧情和原来的宿主来说,我们是破坏者。”说到这里,系统再一次哭哭。 如果不是它出错的话,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按照原来的剧情,那肯定是那个劫匪穿越,然后银行里的危机解除,宿主再遇到主角攻做任务的。 没想到系统一个不小心,跑到别人的任务位面里。 “你要我嘎然后老色批开后宫,我偏偏不嘎,气死你。”莫之阳恨得咬牙,别祸祸我家老色批。 张君信在外收拾这群不中用的奴才。 “都死了吗?看不出这人是假扮的,还有信二,叫你查的事情呢?一个都没查到?” 跪着一大片的奴才没有一个敢吭声。 “养了一群废物!”张君信轻飘飘的把手上的茶盏扫落。 茶盏砸碎,碎瓷片和热水飞溅。但没有一个人敢动,呼吸都不敢明目张胆。 张君信此时语气冷漠,要单说语气是听不出震怒,只当是平常说话。但跪在跟前的都是熟知主子的,摔盏已经是大怒。 “居然有人可以在本王的王府来去自如。”张君信眉头微皱,唇角也紧紧抿着,“难道是宫里的?” 也不对,宫里的话要杀也该杀本王,而不是阳阳。 此事有蹊跷。 “主子,奴才问过。”信二颤着声开口解释道,“那一次莫公子落水,院子里确实没人,是因为在附近另一位下人不小心落水,那些人都去那一头救人。至于那落水的下人,奴才查过,并无不妥。” 信二奇怪的是,这所有的一切都非常的合理,就应该是这样。现在他怀疑是莫公子自己不小心落水的。 “至于推莫公子落水的人,谁都没看到。” “没看到?”张君信终于喜怒显于色,是一种疑惑,“怎么会没人看到的?”这王府里里外外的人不少,有武功的也很多。 要悄无声息的潜进王府,把阳阳推入水再离开,没人知道几乎是不可能的。还有那个死士,更是荒唐。 “查,一定要查清楚!” “喏。” 这是张君信第一次感到无力,本不该如此,却还是这样。若是把阳阳接到府中,却害他三番四次被刺杀,那是我没本事了。 这边,莫之阳实在耐不住就叫人送早膳进来,吃了个半饱老色批才回来。 “崧香。”知道是老色批,但莫之阳还是叫出书童的名字,当瞎子要当得像一点。 “是我。” 张君信看桌子上被吃一半的膳食,心里松口气,看来阳阳的心情也不是很差。 “先生。”莫之阳放下手里的包子,有些担忧问道,“崧香好点了吗?” “崧香请大夫来看,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要静养一阵,你莫要担心。”张君信坐到阳阳左侧的椅子上,夹一块马蹄糕过去,“还害怕吗?” “还好。”莫之阳摇摇头道。 张君信:“莫公子,你可有什么仇家?” 如果不是这个,那真的想不到是什么原因,那些人会来杀阳阳。 “我一个瞎子,怎么会得罪人?”说罢,莫之阳苦笑道,“我深居简出,一般都只待在画庐,连出门采买都是崧香一个人去。就算是有人来,我也是离得远远的,不曾有过仇家。” “那就奇怪了。” 确实奇怪,张君信根本找不到那些人杀阳阳的理由。 “或许我该回去了。”莫之阳正色,端坐好侧头把耳朵偏往张君信那边,说道,“我还是适合一个人待着。” “不行!” 张君信想都没想就否定,“你如今在我府中,那么多人看着那么多奴才伺候,你都难逃那些人的算计,你若是离开,一个人去画庐那岂不是等死。” “断断不可。” 莫之阳做出被说动的踌躇表情,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即摇头道,“但是我在这里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我心甘情愿被你麻烦。”张君信故作紧张,一把握住阳阳的手,“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你!”莫之阳看不到,只能从声音分辨出老色批的紧张和无措。 系统:“宿主,老色批骗你的,他在笑。” 果然,不能心疼男人。 这老色批就是故意试探自己愿不愿意留下,对他有没有心思。 “你!”小白莲也没有把手抽回来,反而问道,“你为何要对我这样好?” “我愿意,我与你说过的阳阳。我对你一见钟情,伺候茶饭不思。”张君信试探拉过阳阳的手,双手握住,“我知这实在是荒唐,可情爱之事偏生就是如此荒唐,不是吗?” 莫之阳显然是被这表白弄懵,迟迟没有开口。 “若是你觉得唐突,那我也愿退到你身后。阳阳,只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是我心悦你此事我并无措。” 许是被这深情告白吓到,莫之阳猛地抽回手,“不,我配不上你。” “是我配不上你才是!”张君信微微提高嗓音,故作出生气的语气,“你可知我是个莽夫,在你面前总是自惭形秽,总是觉得我太粗鲁,配不上风光霁月的莫公子。我这一介舞刀弄枪的武夫,怎么配得上你啊!” 两个人的局势瞬间扭转,本来一个还自卑,现在好了另一个更自卑。 本来莫之阳还想装装可怜,叫老色批多多怜惜自己。好家伙,现在老色批反守为攻,装的更可怜。 “不,我并不嫌弃先生。”莫之阳只能配合老色批演出,一副并不敢嫌弃你的语气。 “我知道其实莫公子你在安慰我对不对?”张君信苦笑道,“也是我恬不知耻的私自对莫公子有了倾慕之心,是我的错。” “这,这不是你的错!”好家伙,还得我来安慰你?不可能,这是老子的主场。 在我的地盘,就算是我男人也不能抢我的舞台。 莫之阳:“情不知所起我是明白,只是我自认我是个眼盲的。我知道你是个富贵的人,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排场,我配不上你。” 说罢,莫之阳撑着桌子站来,转身背对张君信,“崧香说先生是位容貌俊朗的贵人,又是个健全的人,我...我怎么配得上。” “阳阳何出此言?”张君信绕到阳阳跟前,一着急出口也是甜腻腻的爱称,“阳阳,我从未觉得眼盲如何,反倒是你的干净纯粹,叫人心动。” 莫之阳故作轻松,“先生不必安慰我,您是好人。”但这话在喉咙里滚出来,却能听出悲伤。 “我不想当好人!” 张君信握住阳阳的肩膀,“我第一眼就知道你是眼盲,可是我也明白,很多人有眼睛却看得不通透。阳阳你虽然眼盲,可是看得比谁都通透。” “先生。” “阳阳。”事已至此,张君信也不远再装,一把将人揽入怀里,“阳阳,你可知我那一日凉亭见你,这一月我从未睡好。我闭上眼睛,辗转反侧都是你,我怎么都忘不了你。”?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十四) 莫之阳做出一副想拥抱,又极尽克制的样子,摇头道,“可是我眼盲,我自幼就带着的顽疾。很多大夫都说治不好的,我配不上你,” “不,是我配不上你。”张君信安抚怀里颤抖的人儿,“是我配不上你才是,我这样的一个莽夫,怎么配得上你的。” 你说自卑,没关系我比你更自卑。没有自卑创造自卑也要自卑。 先把阳阳骗到手再说。 “我。”莫之阳几经犹豫之后,还是一把将人推开,“我,我不行。”一步步往后退。 再次被推开,再看阳阳做出这一副抗拒退却的举动,张君信是不悦的。 莫之阳欲拒还迎拿捏住分寸,也知道身后大概几步有椅子。一步步往后退,等后脚跟踢到椅子时装作一副要往后倒的姿态。 张君信怎么可能看阳阳摔倒坐视不理,一步上前揽住阳阳的细腰,再往怀里按,“没事吧?” “没事。”莫之阳被这意外吓一跳,等反应过来想推开张君信才发现腰被箍紧,“先生,能否先放开我。” “莫公子,你真的无视我的真心吗?” 本来张君信还是气的,可方才看阳阳要摔倒。那气什么都消散只剩下担心。这样脆弱高傲的眼盲公子,要是没有他该怎么活? 肯定是活不下去的,所以眼盲脆弱的公子,肯定要待在自己羽翼之下。 “我只是担心我配不上你罢了。先生,崧香说你是位富贵之人,想来也有不少枕边人,您何必来打趣消遣我呢?” 莫之阳说着,声音也带上哭腔,何等卑微。 “没有别人,只有你。” 一听这话张君信就觉得自己有戏,阳阳这肯定是吃醋啊,一把握住手,“我那么多年从未有过妻妾,连通房丫头都没有,没有别人啊,你若是这样想我,真真是污了我这一腔的真心,也污了你。” “我......”莫之阳犹豫不决。 这时候张君信知道该怎么做,抬起阳阳的下巴亲下去。 “唔——” 有些意思靠话说不出,那就靠唇齿交缠。 纠缠的舌尖,相融的涎水会互通彼此的心意。 莫之阳被吻懵,呆滞许久,等腰被亲软了。整个人化成一潭春水靠在老色批怀里喘气,还没回神过来。 “阳阳,你知道了吗?”张君信被阳阳挂在唇角的银丝馋到,忍不住俯身舔掉,“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唔。” 莫之阳装作从震惊里回神的表情,蹭的一下双颊瞬间爬上红晕,“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阳阳,只说你厌我吗?” 张君信也不敢逼着,只能循循善诱。阳阳此时心里也是没底也是迷茫,肯定要把人从迷茫里引出来。 “我不厌你。”莫之阳骗不了自己,摇摇头道。 “哪怕是方才我这般轻薄你,你也不恼我恨我吗?”张君信知道有戏,再引诱。 毕竟阳阳也未曾动过心,也不曾有过心上人,很好骗的。 莫之阳:“不恨不恼。” “我这般你都不恨不恼,你还能骗自己不喜欢我吗?”张君信想把人骗到手。 欺骗单纯不曾动心的人,真是有趣。 莫之阳被这一问,也陷入沉思。好家伙,老色批你这偷换概念也是绝绝子,不生气不恼就是喜欢? 感情的问题一般都是模糊的灰色的,到老色批这里就成了非黑即白。不讨厌就是喜欢。 但这个理由已经很充分了。 “是这样吗?”莫之阳喃喃自语,不知在问张君信还是问自己。 张君信:“是,难道不是吗?” “原来我也是心悦你的。”做出一副被骗的样子,莫之阳微微抿着唇角。 这一副模样就是我要被骗,但还没被骗,在被骗的边缘疯狂试探。 “原来阳阳也是心悦我的。” 张君信也不敢叫阳阳细想,抬起下巴又亲下去。只恨不得就这样把人亲懵,让阳阳脑子里没有那么多东西,只有自己。 脑袋一缺氧,莫之阳也晕乎起来,没有机会去想喜不喜欢的事情。 “大少爷!” 崧香活蹦乱跳的闯进来,却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 为什么大少爷会和贵人抱在一起。 为什么大少爷会和贵人亲在一起? “大少爷,你你们?”崧香难以置信,对面前这一幕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唔哈~~”许是想到自己嘎掉之后崧香会爬上老色批的床,莫之阳就没有及时推开,哪怕两唇分离,也发出不可描述的声音。 “大少爷。”就算是崧香再傻,看到这一幕也该知道发生什么。 贵人和大少爷在一起了! 莫之阳推开张君信,“崧香,你好点了吗?”大约是被人撞破亲在一起,脸皮子薄的公子已经羞红脸。 怕太尴尬,还出言转移话题。 “好,好多了。”崧香心里酸酸的,低下头。大少爷和贵人在一起了。 虽然两个人看起来也般配,但是就是觉得心里泛酸。 张君信想责怪这个突然闯入坏好事的仆从,可这人也是阳阳的书童,实在不好苛责。 “阳阳,还想吃吗?”张君信很自然的将人揽坐到大腿上,“若是还饿,就再吃点。” 突然被按坐到腿上,莫之阳适度挣扎一下,“崧香还在。”用手抵在老色批的胸口,借此拉开距离。 “崧香也是你的书童,无妨。”说罢,张君信还是装模作样的补一句,“阳阳,你是在怪我吗?” “没有。” 莫之阳摇头,想从老色批的腿上下来,“我只是觉得有点怪。”毕竟突然那么亲近,肯定多多少少会不舒服。 “好好好。”张君信也是一脸宠溺的将人放开,按坐到身边,“是我搅扰阳阳用膳,作为赔礼我亲自伺候你,如何?” “你不必如此。” 两个人打情骂俏的,让崧香心里更酸。但是大少爷和贵人也很般配啊,贵人这样的身份也不是自己一个奴才能配得上的。 “崧香,今日i你就先去休息,我来伺候阳阳就好。”笑话,张君信只是执行第一步先把人骗到手,以后还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 要把人哄进圈套里,可要慢慢来。 崧香本想说什么,可对上贵人这凌厉的眼神,无端打个哆嗦不敢再问,最后转身小跑出去。 “好了,崧香他去休息,阳阳要再喝点粥吗?”人一走,张君信就好办事。 “嗯。” 接下来的张君信可谓是细心周到,什么也不去干就赖在莫之阳身边,喝茶端水,研墨铺纸,甚至是调色都能来。 莫之阳被伺候得很舒服,还是老色批懂我。嘴巴一动就知道我嘴痒想吃小零食小糕点。 “那是,老色批是谁啊!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系统也骄傲。 莫之阳:“比喻得很好,下次别比喻了。” 只不过这一晃就到晚上,莫之阳也面临一个问题。 “先生还留在这里吗?”已经是晚上,该就寝的时间。莫之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赶。 “阳阳希望我留下吗?” 这个问题抛给莫之阳,肯定会得到否定的。 所以张君信也只是问问,当然不会给阳阳回答的时间,“还是让我留下吧,你半夜喝茶喝水,有我在也好。” “可是。”莫之阳还想推脱。 “好了,别担心。”张君信安抚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陪着你,好不好?” 话说至此,莫之阳也不想再矫情,点点头道,“那就劳烦你了。” “不劳烦。” 求之不得怎么是劳烦呢? 等两个人并排躺下休息。莫之阳表现出不习惯的样子,一直翻身,总觉得膈应。 “阳阳,怎么不休息?” 终于在阳阳翻了第十五次身之后,张君信终于忍不住开口,“是不是不习惯?” “不是。”莫之阳背对着老色批,声音闷闷的,“许是昨日休息的早,所以今日睡不着,无妨,你先休息。” “是吗?”张君信怎么可能不知道阳阳在欺骗自己,但是没有说什么。大手一捞,把阳阳捞进怀里,“好了,休息吧。” “你,你不是说过不碰我我的吗?”莫之阳下意识想挣扎,却被搂得更死,“你,你先松开。” “我是没对你做什么。你别担心。”张君信安抚激动的阳阳,“我只是怕你因为我休息不好,闭上眼睛睡吧。” 莫之阳被搂得死紧,要挣扎也没可能。最后妥协乖乖的窝在老色批怀里。 “睡吧。” “嗯。” 但是两个人的默契是有的,窝在老色批怀里,莫之阳也睡得快,闭着眼睛就睡了过去。 察觉到怀里人睡着,张君信睁开眼睛。视线一寸寸的扫过怀里的清隽公子,勾起嘴角,把人抱得更紧。 “终于把人抱进怀里了。”虽然唐突急切,但是阳阳也没有很拒绝的姿态,既如此就别怪我一寸寸的霸占你了。 今日张君信可不敢肆意妄为,能光明正大抱进怀里反而小心翼翼起来。 莫之阳睡得很舒服,等醒过来时才察觉到自己还在老色批怀里。 “醒了吗?”张君信向来浅眠,阳阳一动也跟着醒了。 “嗯。” 察觉到昨夜两人之间如此亲密,莫之阳也忍不住羞红了脸,“我先起来洗漱,可好。” “当然好。”?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十五) 阳阳的要求怎么可能不好? 张君信先起身,再把阳阳扶起。转而去枕头旁拿出那条白绸,亲手为阳阳系上,“紧不紧?” “还好。”莫之阳嗫嚅回答。 知道阳阳是害羞,张君信也没说什么,在绑好之后再叫外边的奴才进来伺候。 崧香今日回来了。 看到贵人和大少爷同床起身,忍不住嘟起嘴。又怕人不高兴闭上嘴。算了,贵人和大少爷还是很般配的。 “阳阳,来擦手。”张君信体贴入微。 莫之阳红着脸享受老色批的伺候。等温热湿润的布料蹭到手背上,下意识想抽回来又被握紧,“你。” “我来帮你。”张君信称得上小心翼翼,就怕将这手上的如玉的肌肤蹭红,哑声笑道,“这手合该是写诗作画的。”也该握着我那物什,细细的撸动。 真的很美。 莫之阳任由张君信施为,并未反抗。 这一边等崧香起身想来伺候大少爷时发现屋门已经被打开,有些紧张,“你们,你们做什么啊?” 大少爷没我,怎么就让别人伺候呢? “主子在里头。”一位丫鬟拦住要进去的崧香,“一切有主子,你且先在外头等着。” “可是,可是我是大少爷的书童啊!”崧香眼眶一红,没想到居然会被人抢去饭碗。 那么多年,崧香一直跟着大少爷,十年的时光都只有崧香和大少爷。乍一下被拦在外头,崧香委屈得都要哭出声。 怎么会这样啊? “我自己来便好。”莫之阳显然是不太适应他人的亲近,微微侧过头先要躲开过近的炙热呼吸。 可张君信哪里愿意放过阳阳,假借穿衣的动作刻意凑近蹭上肌肤,整理领子时指尖又不小心碰到后颈。 一触即分,你都不知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先生。” 之前莫之阳都能忍,但系腰带时那在腰间流连的手实在是过分得很。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先生,还是我自己来。” “阳阳为何还叫我先生?”张君信不肯松开手上的细腰,这两只手掐得住的纤细,要是撞折了可怎么好? “你,你先松开。”红绸只能挡住眼睛,却挡不住发烫发红的双颊。莫之阳想把人推开,最后却只能虚虚的搭在男人的胳膊上。 张君信变本加厉,将人的腰往怀里按,“阳阳该唤我君信才是,或唤我的字,颂戟。”说罢将人的手引到嘴边,亲了亲。 手上柔软的触感叫莫之阳想缩回却又被握的更紧,“你且先松开我。” “唤我君信好不好?我时常想阳阳唤我名字是,一定悦耳。”张君信想听。 莫之阳微微抿着嘴角,也不言语。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半刻,最后还是有人妥协。 “君信。”莫之阳轻轻二字,从唇齿泄出声音很小,但两个人离得近能听到。 “你轻轻二字,足以抚平我不算平坦的前半生。” 张君信意动将人揽进怀里,“唉。”这一声叹,不知是叹自己前半生坎坷,还是叹此时的满足。 被这话伤到,莫之阳有些心疼老色批。便没有再挣扎,安安静静的被抱紧。 一旁的信二伺候,心里讶异:这主子也从未有过心上人,也不曾有过枕边人,怎么情话开口就那么动听。 不仅把眼盲公子哄得一愣一愣的,连带信二都觉得这是何等的深情。这就是读书的好处吗? 看来还是要多读书啊,否则连情话都不会说。 那些奴才都是见惯不怒自威,杀伐果断的主子,难得见识到如此温柔一面,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一样。 “你先松开我。”再这样抱下去,莫之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早膳,要饿死了。 张君信再嘱咐一句,“以后唤我君信。”说罢才松开手。 腰带系好,勒得腰越发纤细。 对此张君信挑眉,这阳阳平日吃的也不算少,怎么腰还是那么细?目光往下落在挺翘的臀肉,突然恍然。 “原来如此。” “什么?”莫之阳听到这话有些奇怪。 “无事。” 张君信不敢说实话,若是让阳阳知道自己真实想法,那指不定就不肯再跟自己在一起。 “我叫人备好膳,一起用。” 等用膳的时候崧香才被放进来,一闯进来就看到贵人正贴心的干着他的活。给大少爷夹菜添粥,心里越发委屈。 明明他才是大少爷的书童,怎么不过一天饭碗都被人抢走了。 “大少爷。”崧香委屈开口。 “你来了。”莫之阳听到崧香语气的委屈,却只当做没发现,笑问道,“你身体好些了么?” 崧香:“好些了,昨日其实已经不痛了。”说着想去给大少爷夹菜,却又被贵人一眼瞪得往后退, 那一眼跟要剐了他似的,崧香不敢再上前。 “那就好。”莫之阳因为眼盲,也没发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低头安心吃饭。 小白莲干饭的时候就是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勇猛,只顾着吃,其他的都不在意。 “还要吃吗?”张君信接过空碗,也不知阳阳吃几碗才算是吃饱。 “不了。”莫之阳摇摇头。 张君信默默记下:至少五碗才算是饱,日后要叫小厨房给阳阳按两人份的备上,这才吃得饱。 “阳阳,外头天气正好,要出去走走吗?我陪你。”张君信擅自拉过阳阳的手,用大掌包裹住,想把人也这样护住。 挡住那些诡异的刺杀。 “好。”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莫之阳决定长命百岁,当然要好好保养。 “崧香,我的竹棍。”莫之阳探出手,下一秒手被温热的大掌握住。 “有我就不需要那死物了。”说罢,张君信牵起人,半抱在怀里,“我牵着你,也可以跟你说说这周遭环境。” 莫之阳这一次没有拒绝,“嗯。” 连张君信都觉得,自从让阳阳喊自己名字以来,两个人关系好像又进一步。这样的发展叫人愉悦 两个人走出去,早晨的太阳也不是很炙热,加上今日有风,所以天气还算是和煦。 “阳阳你喜欢什么,我将外头的植物换换,换成你喜欢的。栀子还是茉莉?”张君信牵着人慢慢走。 张君信贴心,选的都是香味重的花,好让阳阳看不到也能闻到。 “我看不见,什么花都好,这样也很好。”这个时代应该没有向日葵,还是算了吧,反正也看不到。 但张君信却不如此想,也不愿逼迫阳阳,两个人顺着长廊慢悠悠的走。 岁月静好。 等太阳热烈起来,把昨夜仅存的那一点凉意折腾完,就只剩下燥热了。 “我们回去,如何?”张君信也觉得有些热了。 “嗯。”莫之阳点头。 这几日张君信格外的闲,在查到底是谁要对阳阳下手,他不想讲阳阳一个人放在王府,不安全。 本来崧香心里还难受,可这几日倒也习惯了。总觉得贵人也不像是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冷淡高不可攀。 在大少爷面前,就跟狗狗一样粘人。 崧香上完茶,偷偷看一眼被强迫按在贵人怀里的大少爷,想挣扎也没办法。却被贵人发现偷看,一眼又给瞪出去。 “阳阳,你那书童总是打量我,叫人害怕。”张君信那张嘴一张就是这可怜兮兮的语气。 “别乱说。” 莫之阳无奈叹气,将环在腰间的手打掉,“崧香只是觉得你怪粘人的,并不是有心。” 有没有心张君信怎么可能不知道,之前在画庐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 “阳阳,那书童你重视吗?”张君信动了杀心。 可心忠诚的奴才王府到处都是,要换一个也简单。只是要顾及阳阳的感情,虽然崧香愚笨,但跟了阳阳很久。 “嗯。”莫之阳知道老色批的意思。 老色批怕是要对崧香动手,但莫之阳现在不想要崧香嘎,且看他能到什么地步。 既然如此,张君信就收起杀心。 “阳阳,你怎么如此关心他,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我要闹了。”张君信借题发挥,这一次斗胆亲上去,含着阳阳的嘴唇厮磨啃咬。 “唔!” 莫之阳吓一跳,老色批总算是要动手了吗?这几天一直当君子,总算是要动手了是吧,啧啧。 借故把人亲懵,张君信手已经把腰带解开,“换气!”怕真的把人憋死,赶紧松开嘴,“阳阳,亲了要换气。” 莫之阳顶着一脸迷茫和春情,摇摇头道,“我不会。” 嘴角还挂着涎水,这一副柔软可欺的样子,圣人见了都会意动。 果然,下一秒小白莲发现膈的地方更硬了。 “那我教阳阳好不好?”张君信眼底翻腾着莫之阳看不到的情绪,却还是假装温柔的安抚着,就是欺骗眼盲的公子看不到他此时的情绪。 明明眼神都要把兔子一口吞的大灰狼,却还是能装出温柔的语气, “怎么,怎么教?”莫之阳攥紧老色批的衣襟。 被亲的气喘吁吁,病弱的身子撑不住这样的掠夺,大口大口的呼吸。 “既然阳阳有心要学,那我也要好好教。”张君信已经按耐不住,这几日素的除了亲和偷偷吃点豆腐之外就没有其他过激的动作, 这样憋下来,圣人也要憋不住,何况是老色批。?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十六) 今日这日头不错,所以张君信也要动手了。 “你!”突然被抱起来,莫之阳已经习惯先揽住张君信的脖子,一脸疑惑,“你,这是要做什么?” “阳阳唤我一声君信,我便告诉你。”张君信心情大好,抱着阳阳往床榻上去。 本来在书案那头也好,可体谅阳阳是第一次,还是到床榻舒服些。 莫之阳也是想知道,只能喊一声,“君信。” “那我告诉你。” 说话间张君信已经把人放到床榻上,安抚住紧张的阳阳,“没事,莫怕。阳阳你信我好不好?” 这几日的相处莫之阳已经信任张君信,咬着牙点头。 看到这一幕,张君信忍不住笑出声,俯身亲了亲阳阳的嘴角,“我就知道你是信我的,要一直信我,我不会叫你难受的,好吗?” 除了好,莫之阳真的说不出其它话。 现如今就算再迟钝,如今两个人都在床上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可......”莫之阳在害怕在担心。 “阳阳,你信我吗?” 又是这一句话,莫之阳躺在床上,紧紧攥紧张君信的手,最后点头,算是信任。 张君信勾唇一笑,看兔子自动跳进陷阱了。 脱鞋上床,再把幔帐放下,挡住该挡住的东西。 “阳阳,你试试。”阳阳看不到,所以张君信只能让阳阳用触觉去感受,“我在想你对不对?” 莫之阳想缩回手,但奈何已经到这一步要退缩也不可能,干脆就被老色批握着手,随着动作。 “阳阳,你知道吗?”张君信把阳阳的头按到肩膀上,这个姿势刚好可以含住耳垂,低语道,“阳阳好白,手跟玉似的。倒显得我的手粗糙,显得我的丑陋不堪。可越是丑陋,我就越想把你藏进怀里。” 热热的风进耳蜗,搅得莫之阳也糊涂起来。 “可惜阳阳看不到,不过阳阳聪慧,手这样摸肯定也能知道什么样的对吧?”张君信故意牵着手,摸了个遍。 “唔~”太羞了。 虽然看不到但脑子一直在跟着老色批话一点点想象,但是越想脑海里的越清晰。仿佛什么都出现在眼前,但又仿佛还是一片黑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那么清晰。 “阳阳。”张君信手勾过去抬起阳阳的下巴亲上去。 等分开之后,看到被亲红的阳阳,白绸盖住眼睛所以看不到,但那一开一合喘气的红唇,却格外美味。 “阳阳啊,是不是一直在想我?嗯?”言语之间故意去逗弄不该逗弄的,直到怀里的人羞得打颤才轻笑松开。 “谁,谁似你这般。” 莫之阳本欲骂,可是向来以礼待人的公子哪里能骂出什么狠话。唇齿纠缠半天才吐出这话,但也因为被亲软的嗓子,像是在调情。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张君信也不愿再忍。 虽然中迷烟任人施为的阳阳挺好,可是鲜活的能动能说话的更好。 当张君信意识到现在的阳阳是鲜活的,有意识时,整个人都在打颤。 阳阳会回答会因为浓情蜜语而脸红,真美妙。 “君信。”莫之阳的眼泪把白绸都浸湿。 “放心,阳阳信我的对不对。” 张君信被眼前的美景摄去心神,连在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下意识安抚阳阳。 “阳阳。”张君信突然俯身把人抱起来,揽在怀里,“你知道吗,我刚刚看痴了。” 大约是因为眼盲病弱的缘故,阳阳的身体修长却不怎么有肉,尤其是那一段细腰,衬得更加饱满。 玉做的人,雪做的肌肤,横陈开来。雪肤上点点红梅,玉被丑陋劈开。 张君信也算是见多识广,竟一时间找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此时的美景。 莫之阳眼睛被白绸绑着,但老色批一直没有动作有点奇怪,这家伙是后悔了?还是噶掉了?否则怎么不动。 下一秒莫之阳就后悔自己的猜想。 “君信!” “阳阳。” “你,太放肆了。”瞎眼的公子,嗔怪也只有这两句。 后边的话莫之阳没机会说出口,因为已经被吻住了。难受又无处宣泄,连最后宣泄的出口都被堵住。 太独裁了。 “阳阳。”张君信自己都失了智,被掳去心神只想要和阳阳如此长久下去,与所爱之人相携到老,想想都让人灵魂战栗。 真令人上瘾。 如果不是看到阳阳已经晕厥,张君信不会轻易收手。命人备水,张君信抱着阳阳去洗澡,叫南良收拾床上的狼藉。 南良虽然年纪略长,但一直在王府对于这些事情也不太关注,乍一看这满床的狼藉。湿漉漉的一片,还有鼻尖石楠花的味道, 实在是太过刺激,公子好像已经昏死过去。南良暗自红了脸。 莫之阳全身浸在热水里,下意识伸手去探寻,想感受此时处境,发现在老色批怀里就重新闭上眼睛。 “阳阳,好好休息。”张君信把人洗干净,又穿好衣服放回床上。本来是要跟着休息一下,可想到书房的事宜,还是要先去见几个人才行。 莫之阳这具身体确实不太好,床上晕过去再醒来已经是晚上,而且是被饿醒的。 “唔?”莫之阳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耳边有翻纸的声音,忍不住抬起头来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用手摸才发现躺在老色批怀里。 老色批正专心翻看手里的信件。 “阳阳,你醒了?”张君信见人醒来,也松口气。“饿不饿?”说罢已经转头朝外头说道,“把粥端进来。” “喏。” 莫之阳还在迷瞪的时候,嘴里被塞进汤勺,接下来肉的香味占领味蕾,呆滞的张开嘴咀嚼咽下。 等动作重复两次之后,莫之阳才恍然蹭的一下红了脸,“你!” “现在才想起来吗?”张君信看着双颊突然爆红的阳阳,也明白是想起今日中午的事情,“再吃点。” 太羞耻,莫之阳一直闷头张嘴喝粥。等吃到七分饱之后,才推开喂粥的老色批。 知道阳阳吃饱,张君信把碗递出去,再用帕子擦掉嘴角的残渣。可看阳阳这副秀色可餐的样子,实在是太馋了,忍不住低头亲下去。 当着下人的面就亲起来。 南良脸更红了。 等亲的阳阳迷糊起来,张君信才松开唇,“阳阳。”用帕子擦掉嘴角的涎水,“还困不困,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不,不了。”实在是太害羞,莫之阳这个脸都埋进老色批的怀里。 “宿主演的真好。”系统已经习惯宿主精湛的演技,但还是忍不住夸奖。这一副娇羞的样子,啧啧啧。 “低调低调。”莫之阳藏进老色批怀里之后就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期待下一场大战。 不过老色批倒是很克制,只做了两次。大概也是因为莫之阳这副身体确实不太好。 “方才我打算去书房处理事情,但又怕阳阳醒了见不到。”张君信把手上的信放回信封里,一边念叨,“若是阳阳醒了见不到我,必定是会难过的对吧?” 对此,莫之阳也不说话,许久之后才微微点头。 张君信被这一副小可爱的样子撩的火热,怎么会有阳阳那么可爱的人。看着是风光霁月清贵公子,但其实真的把人掌握在手里,却发现是一只粘人可爱的小兔子。 害羞得很,一旦撩过头,就会脸红也不说话,但没过一会儿又会投降回答, “阳阳,你真的是在我心坎上。”这话张君信说的不假,莫之阳什么样他心坎就什么样。 “信二。”事情也处理完,张君信今日心情不错,也懒得再跟这几个不中用的暗卫计较,把人叫进来,然后把处理好的事务交过去。 “喏。” 信二明白怎么做,临走时忍不住看了眼主子。主子这样抱着怀里的眼盲公子得两三个时辰,还这样一直抱着。 这是多大的宠爱,啧啧。 “今日我很高兴。”处理完事情,张君信抱着阳阳,心跟浸在蜜里似的,抱着人咬耳朵说体己话,“阳阳高兴吗?” 莫之阳脸一红,把头埋进老色批的胸口,感受这饱满的胸肌,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很小,若是不注意肯定被耳朵漏过去。 但张君信耳聪目明,又把心思都挂在阳阳身上,怎么可能漏过这一点声音。忍不住笑出声来。 莫之阳能感受到老色批因为笑而震颤的,还有规律的心跳声。 眼睛看不到,但是这一阵一阵的心跳声,就给够人安全感。因为小白莲知道,老色批的心是为自己跳的。 “阳阳,你喜不喜欢我?”张君信咬着耳朵,呢喃。 说出这话后也没有再问,因为知道阳阳脸皮子薄,肯定要等许久之后才会回答。 “喜欢。”莫之阳没有让老色批等太久,踌躇几个呼吸后就点头道,“是喜欢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点叫张君信又化身为狼,想将人按在身下。 “我是爱。”张君信强迫阳阳抬起头,俯身亲下去。既然吃不到肉,那就亲亲解解渴,也是好事。 “唔~~” 亲吻太激烈让莫之阳一下就沉溺进去,眯起眼睛沉溺在熟悉的快感之中。心里满意点头:不错子,老色批的吻技真的是突飞猛进,才半天就这样娴熟,不错子。 要夸夸。?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十七) 等亲够了,莫之阳才意识到那东西又顶起来,想要避开,但这避开的动作好像更激怒它。 “阳阳!”张君信哑着声音把人按住,再这样真的是会忍不住,不行,阳阳的身体太弱,禁不起折腾。 莫之阳被这一按住,也不敢乱动,乖巧的坐着。 这副乖巧的样子,让张君信心里坏水冒出来,牵着阳阳的手探到被子下,“阳阳,帮帮我,好不好?” 这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莫之阳没有动,就这样被牵着,像个木偶。但却是一个鲜活的,会脸红的木偶。 这样的程度,要是之前张君信倒也还能忍,但吃过肉之后要去吃素菜,这显然不太能下咽。 “阳阳。”张君信看着阳阳一张一合的嘴唇,突然心有异动,“阳阳。”凑到耳边嘀咕两声。 “不行!” 本来就害羞的莫之阳听到这话直接把手抽回来,连连摇头道,“这样不行,真的不行!”怎么可以这样。 “可是,阳阳我真的难受。”张君信开始耍赖,用脸蹭着阳阳的见我,哀求道,“我知道对于你来说此时是羞辱,但情爱之事,意动心动之下,怎么会是羞辱?阳阳,你人心看着我如此吗?” 莫之阳咬牙,被一句句的甜言蜜语哄得开始动摇。表面做出动摇又踌躇的表情,心里吐槽:你个老色批。 也深知老色批这个人,在床上一旦想到什么折腾人的办法肯定会付诸实践,道后边自己也肯定会妥协。 但是妥协也不能那么轻易妥协,不能让老色批觉得自己想要就有,要吊着他。 “阳阳,好不好?”看阳阳表情有所松动,张君信就知道肯定是有机会的,凑过去含住阳阳的下唇厮磨,“阳阳,求求你了,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这一声声可怜可怜,饶是莫之阳的心也开始软了。 “但......”莫之阳显然有所顾虑,摇头道,“我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张君信见人迟迟不动,故意做出难受的语气,叹道,“不若,我去泡个冷水澡?” “罢了。”莫之阳咬牙,鼓起勇气钻进被窝里。 张君信哪里舍得叫阳阳闷坏,把薄被掀开, 两个人沐浴完都穿好亵衣。 眼睛看不到,莫之阳只能靠手来探寻面前的事物。嗯哼,是老色批的腹肌,按一按果然是很结实,不错子。 莫之阳继续往下摸,左手不小心按到胯骨。 “再往右边点,阳阳。”张君信放缓呼吸,尽量让语气不要显得那么急色,否则会被阳阳听出来的。 “嗯。” 莫之阳红着脸,手慢慢往右边挪。此时的已经坐到老色批的小腿上,只需要一个俯身,就能碰到想碰到的东西。 但莫之阳偏偏不,故意把动作做的很小,每一次都只移过去一点点,刻意的撩拨,最让人心痒。 现在的张君信,心尖跟窝着几只蚂蚁似的,痒得不行又不敢催促。 莫之阳心里憋着坏,听老色批的呼吸声慢慢的粗重,也真怕把人憋坏,这样那自己下半辈子不是要去守活寡? 装作不经意轻轻按到那地方,听到倒吸气的声音。手底下的东西还跳了跳,吓得莫之阳缩回手,一脸茫然。 “阳阳。”张君信左手捧起阳阳的脸亲下去,右手牵引着按下去,哑着嗓音一遍遍呢喃,“阳阳.......” 一遍遍的喊着,却恨不得把面前懵懂的人吃进去。 “唔~~”唇齿分离,莫之阳喘着气,面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却有更多光怪陆离的东西出现在意识里。 “阳阳,拿出来。”张君信附耳过去啃咬着指导。 闻言,莫之阳的脸越发烫,一把扯下。 “来,尝尝。”把头按下去,张君信知道自己有点急,不该对阳阳如此,但是忍不住。 莫之阳这一次无比顺从,顺着老色批的力道慢慢往下。没有任何阻隔的碰到,温度很高,比脸颊的温度更高。 “阳阳,尝尝好不好?” “嗯。”莫之阳也是大胆,居然用上手。也实在是怕自己后半生守活寡,还是别撩着老色批。 张君信被这一幕刺激的头皮发麻,心里的快感比身体的要来的更汹涌。不经事的阳阳,对这种事情很没有经验。 张君信伸出手虚虚搭在阳阳的后脑勺上,想按下去却又不行,会伤到的,不行不行! 莫之阳也没有矫情,生涩的想要帮老色批逼出欲望。只是自己脑袋也空空,因为看不到所以触感很灵敏。 好像什么都看到了,看到的比以往的要多得多。 阳阳宛如一张白纸,上面是被张君信糊上的痕迹,一滴滴一遍遍,不够不够,只要是阳阳就不够。 但不行! 最后理智战胜,张君信呼出一口浊气,把人扶起来,温声道,“难受吗?”语气里藏不住的宠溺和怜惜。 “还好。”莫之阳哑着嗓子。方才还是不小心伤到嗓子里,疲倦的倒在老色批怀里,“有些乏了。” “乏了就靠着我休息,没事的。”张君信轻轻哄着阳阳休息。 今日真的是快活,从未如此快活。 把人哄睡之后,张君信也闭上眼睛休息。以后两个人一起休息,那些该死的苍蝇,就烦扰不到阳阳了。 这头信二终于找到线索,马上顺藤摸瓜查下去。 翌日,信二拿着证据要进门时,就听到主子的声音。 “阳阳昨夜嗓子伤了,今日不合适吃辛辣的。” 说起这个莫之阳就恼,沉声质问道,“还不是你!”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 主子这语气听着那么温柔宠溺,向来习惯主子喜怒不形于色的信二突然打个寒颤:真的不习惯啊。 “谁在外头?”张君信皱眉,不是把奴才都遣出去了吗? “主子。”信二深呼吸一口气,新鲜空气压住方才心里的异样才开口,“主子,已经有眉目了。” “嗯?”张君信才恍然自己交信二去查的事情,“进来。” “喏。”信二进去,低下头眼睛不敢乱瞟。恭敬将查到的东西高举过头顶,呈上去。 张君信接过信件展开来看。 “何事?”莫之阳隐隐觉得是刺杀的事情,忍不住询问,“是之前的事情吗?” “回莫公子的话,是。”信二也不敢不禀告,只是还是眼神请示主子,得了首肯才敢继续说,“查出死士是外院的一个心悦主子的人找的,那人有点来历。” “外院?”莫之阳真会抓重点,一听就觉得有问题。 “什么外院?不是家里没人吗?好家伙把我吃干抹净现在告诉我有外院,算了,老色批没有用了,剁了吧。” 莫之阳攥紧手里的筷子,忍不住侧耳去听。 “宿主,你等我一下我去把恭桶抱来。”系统恨得想咬人,妈的,居然还想养外室,老色批你完蛋了。 “罢了。”莫之阳把手上的筷子随手一丢,也不想吃饭。吃什么吃,老子头顶绿帽的一大堆,还吃个屁。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张君信听这话乍一听还觉得奇怪,但再细品怎么有股子酸味。阳阳这是吃醋了?吃醋了吗! 太好了,阳阳居然吃醋。 “阳阳。”张君信试探一句,“阳阳,你怎么了?” 莫之阳张了张嘴,本欲说什么,最后抿紧嘴角摇头,“没什么。” 白莲花吃醋怎么吃?看好了。 “阳阳。”还想逗逗他,张君信凑过去蹭着肩窝,“阳阳。”可是蹭着蹭着就觉得不对劲,怎么阳阳在抖。 “阳阳,你怎么了?”张君信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阳阳?” “无事。”莫之阳扯起一个不太好看笑容,摇头道,“我没事,无妨。” “阳阳!” 要真的信无事,张君信才是蠢货。揽过阳阳的肩膀,让两个人凑得更近,“阳阳,你怎么了?是不是难受?” 怀里人在抖,为什么? 张君信突然想到信二方才的话,难道是因为这个,忙问,“阳阳,你是不是不高兴?” 这时候莫之阳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怎么可能没事。此时嘴唇泛白,嘴角也抿得死紧。 眼盲的公子脸色本就不太好,如今面白如纸,像是受到什么大的刺激,手也紧握成拳。 这一副看着怎么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阳阳,你怎么了?”张君信现在才开始慌起来,掰过阳阳的肩膀,“阳阳,方才只是戏言,你别生气好不好?” “没事。”强扯嘴角,莫之阳想做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但怎么看怎么牵强。 看心疼不死你! “阳阳,那不是什么外室!”此时此刻张君信才觉得失言,把人抱起来按坐到腿上,“你是不是害怕,是不是生气?” 莫之阳:“没有。” “不,你有!”抬起这张惨白的小脸,张君信不信这张脸会没事,温柔哄着,“阳阳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我真的没事。”对于他的质问,莫之阳只是咬紧下唇,摇头道,“真的没事。” “不,一定有事!”张君信不信,凑过去亲啄嘴角,“阳阳,告诉我好不好?你我之间不该有秘密的不是吗?” 你这样让我心痛,觉得随时会失去你。?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十八) 闻言,莫之阳皱起好看的眉头,张了张嘴,“唔~~”嘴巴刚张开就被亲上。 “阳阳,你我之间不该有什么秘密的,对不对?我心里自卑,我怕你嫌弃我是个莽夫。我害怕,若是你不高兴,就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这一副忍耐的样子看得张君信心疼,方才不该跟阳阳玩闹的,“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好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好。” 闻言,莫之阳摇摇头,“不怪你,是我不好。”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开口,“你出身富贵,有...有外室也正常。” 正常个屁,老色批你个老东西。 明明是大度的话,眼盲公子说出来却那么酸涩,那么令人心疼。 “那些不是外室。”张君信叹气道,“这些年很多人都给我床上塞人,我一个都没看,能退的就退,不能退的就养在城外的庄子里。我从未见过他们,也不曾有过亲近,至始至终都只有你。若是你不高兴,我就把他们都遣散好不好?” “不!”白莲花也不会露出嫉妒之意,莫之阳摇头道,“不关他们的事情。” “信二,把外室的人都遣散,不必再养着了。”有些还是皇上送来的,不过张君信也不在乎,此时阳阳的欢喜最要紧。 “可是!”莫之阳还想说什么就被捂住嘴。 “他们我连见都没见过,在庄子外蹉跎也不是好事,不如遣出去。这样他们也能觅得良人,好不好?”张君信可不是商量。 若是那些人叫阳阳不高兴,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莫之阳勉为其难的点头,“嗯。” 但信二却奇怪,按理说那些人都是细作是探子。若是放走的话只怕是放虎归山,真的要放走吗? 信二斗胆抬头看主子。 张君信对着信二点点头,意思很明显。 “喏。”信二了然。要杀,一个不留,“奴才告退。” 等人出去之后,张君信才把阳阳往怀里按,还得哄好阳阳才是,“阳阳你摸摸,我方才以为你不高兴,吓得手都凉了。心砰砰跳的很快,生怕你不高兴不要我。” 这人惯会装茶,莫之阳手被牵引按住老色批的胸口,确实能感受到心跳声,摇头叹气,“你其实不必如此。” “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我知道方才失言。但也是因为太爱你,想看阳阳为我吃醋,没曾想说错话。” 张君信握紧阳阳的手按到脸上,“你打我出气,出出气好不好?” “你,你别这样。”莫之阳被他这一哄,心里的气也消了八分,把手抽回来摇头道,“你出身富贵,三妻四妾通房丫头有也是常事,我虽不喜但也没办法不是吗?”说罢扯动嘴角,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微笑。 如果说不在意,老色批估计又会觉得自己不爱他不吃醋,在意但无奈,适时的露出心酸,才能引得老色批愧疚。 “都是我不好,阳阳你打我骂我!但千万不要说没办法,我从未有过妻妾,甚至连通房丫头都不曾有。你信我,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张君信慌张的想把人抱得更紧,“我时常觉得配不上你,我是一介莽夫,可阳阳是如玉似的君子。我在你面前自惭形秽,我昨日一整日都在想,我是不是配得上你,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我害怕。所以才会失言,都是我不好。” “我不怪你。”莫之阳叹气,伸手去触摸那张脸,哪怕只是用手感知也能察觉出是位美男子。 “阳阳。”抓住阳阳的手在唇边蹭了蹭,张君信松口气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你以后若是不高兴,一定要跟我说好不好?你知道我是个粗人,只会舞刀弄剑,不懂这些风花雪月,你若是生气一定要告诉我。” 张君信知道,阳阳是个闷葫芦,加之眼睛不好所以话也少。若不是这几日被自己拖上床,好一通亲昵,只怕也不会对自己那么多话。 心思敏感之人,会想很多,闷着不好,一定要说出来才行。 “嗯。”莫之阳点头算是应下,“君信。”手摸上这张俊脸,一点点的探索,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薄唇,摸得出是轮廓深邃的人。 “君信应当是位俊朗坚毅之人。”从轮廓可以摸出来,莫之阳很满意老色批的颜值。 “那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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