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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咬一口,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莫之阳松开之后,看到深得已经渗血的牙印,又轻轻给吹了两下:“呼呼~疼不疼?” “不疼,你高兴我就不疼。”沈长留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过分,但是就是克制不住自己,拼了命的想要索取,让他不能离开自己。 现在才明白,不是他离不开自己,而是自己离不开他。 莫之阳转头看到外边天色大亮,突然犯难:“我好累,可是明天还得去送陆学长。” 我把他送到你面前,可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该动手时还得动手才是。? 影帝的替身情人(四十九) “没事,我帮你去送也好。”沈长留笑着揉揉他乱糟糟的头发。 这个送字…… 莫之阳点点头,没有异议:“也行。” 沈长留可不会忘记,昨天陆学长对阳阳说过的话。 闭上眼睛,莫之阳窝在他怀里,觉得舒坦,心里却觉得有点可惜。 陆良邻我给过你机会,昨天晚上我拒绝的时候,如果你听话离开,那可能还能活着,可你偏不,那我也没办法救你。 昨天特意提到陆学长说,今天故意暴露信息,所以这一场,是一石二鸟。 怀里的人又睡着,沈长留小心翼翼的起身,出去打电话。 一觉起来,身体松泛不少,坐起来放空一下,可有股奇怪的味道从卧室门的缝隙飘进来,令人作呕。 莫之阳掀开被子,身上只穿着一件他的白色衬衫,随手捞过一条毛毯披在身上,开门顺着味道走过去。 罪魁祸首就是在厨房,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是电磁炉上一锅黑啦吧唧的东西。 莫之阳裹着毛毯想走过去,却被那东西硬生生止住脚步,捏着鼻子:“快倒了!” 沈长留有点无奈,把那一锅东西端起来走进厕所,送它去该去的地方。 这屋里味道还很重,也不管天气冷,莫之阳赶紧去开窗通风,不然要被活活熏死,一个人能把菜做成这样,也是一绝,狗男人是真的蠢。 “我只是想给你熬粥。”沈长留有点无奈,自己三十二年从没进过厨房。 莫之阳对自己刚才自己的视觉产生疑问:“那是…粥?” 沈长留突然有点委屈,就想给阳阳一个惊喜,怕他饿所以才想着熬粥,但事实证明,在他面前低下头:“我就是废物,不行。” 又开始表演茶艺,莫之阳腹诽:您可行了,床上棒的一批,这个男主,不是黑化病娇,就是绿茶附身。 “没事,我教你。”莫之阳拉过他的手,往厨房去:“慢慢学就会的,我们有一辈子那么长。” “米的话不需要很多,一量杯就好。”莫之阳右手夹着一根烟,就靠在灶台边指挥:“要淘米的。” “淘米?”沈长留一脸懵逼。 果然,你就是不行,是白痴。 莫之阳耐下性子给他讲该怎么做,一根烟没抽几次。 最后一锅新鲜的洁白喷香的大米粥,出现在餐桌上,和之前黑乎乎的那锅东西对比强烈。 果然,沈长留很高兴一把将人连同毛毯拥入怀里:“果然,有阳阳我才知道该怎么做。” pua我? 呵,莫之阳知道什么意思,但就随便他去。 第二天也就早上十点多,莫之阳送他出门。 “我送完他就回来。”沈长留换好鞋子,又忍不住乖巧的人搂进怀里rua一下头发:“乖乖在家。” 乖巧的窝在他怀里,莫之阳用力点点头:“嗯,那你早去早回。” “那个沈长留,会不会直接把陆良邻搞死啊?”系统猜测,而且这个可能性看起来很大。 莫之阳无所谓,耸耸肩:“我们就看着呗。”? 影帝的替身情人(五十) 但很诡异的是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沈长留还没有回来,打电话过去也只是关机。 “他该不会被陆良邻反杀了吧?”系统突然有点担心。 对于这个,莫之阳有信心,那个狗男人,十个陆良邻都斗不过:“怎么可能,等着吧。” 这一等到了晚上八点多,这段时间莫之阳一直给他打电话,却还是没有收到回复。 直到晚上十一点,莫之阳等得都困了,在沙发上打盹,手机叮的一声收到信息。 不紧不慢的拿起来看一下,却发现是一个不知名的手机号 发来的信息:沈长留在我们手里,限今天拿出五百万现金到西城区槐花路181的废旧仓库,报警的话 我们就撕票。 “肯定是先报警啊。”系统看他坐在沙发上不动,似乎在思考什么。 莫之阳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反而笑出声来:“不!” 说着,去卧房找之前沈母给自己的银行卡,开车出去。 槐花路181号是一栋荒废已久的仓库,莫之阳把车子停下,从驾驶座把一个很大的行李箱拖下来。 “你真的要去吗?”系统有些犹疑。 莫之阳推着行李箱,笑着对系统说:“我可是单纯无脑白莲花啊,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沈长留去死?” 忐忑的走到铁门前,紧闭的大门,被月光镀上一层诡异的感觉,伸出手正想去敲门,结果卷帘开关被启动,慢慢升起,咔嚓咔嚓的金属声音,显得格外惊悚。 大门里的景象逐渐出现在眼前,里面空荡荡的就灯光昏暗,莫之阳正想进去,却被人呵住:“阳阳,你别过来。” 再仔细一看,原来和仓库里三个人,每个人都戴着一个面具,身形壮硕。 其中一个红色面具的人,正挟持着沈长留,手上的枪抵住他的肩膀,吓得脸发白,发出哭腔:“我把钱拿来,求求你别伤害他!” 挟持沈长留的那个人眼神示意站在离莫之阳最近的另一个同伙,那个戴黑色面具的人走过来,一把抢走行李箱,推两步后拉开行李箱开始验钱。 确定没问题之后,才对红色面具点点头。 “你有没有报警?”红色面具似乎还不放心。 “没有没有,我拿完钱就过来了。”莫之阳说着想要上前一步,却被那个人的枪口逼退,都开始哽咽:“我没有报警,你放开他好不好!” 沈长留被挟持,见他要哭却还是不忍心:“陆良邻这个人简直是疯子!” 听到这个,莫之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陆良邻?!” “闭嘴!”红色面具的男人突然暴躁起来,枪口指着莫之阳:“你们两个人都得死!” 就乘此机会,沈长留突然动作起来,右脚突然勾住挟持自己的男人,然后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在地上,趁没反应过来,抢走他手上的枪,抵住额头:“别动,敢过来他就死!” 这一瞬间,情况突然翻转。 其他两个人本来想上前的,却因为头领被劫持,止住脚步。? 影帝的替身情人(五十一) 现在是人质反劫持,沈长留把头领拽起来,用胳膊锁住他的脖子,枪抵住他的太阳穴:“都让开。” 莫之阳回神过来,连忙两步上前,一下子躲在他身后:“长留!” “没事,我们慢慢退出去。”沈长留劫持人质,还不忘安抚阳阳,保护他慢慢的走出卷门外:“阳阳快去开车。” 事已至此,那就配合把戏演完,莫之阳点点头,转身小跑去把停在不远处的车子开过来。 车停在他身侧,莫之阳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长留!” 沈长留给两个人使了个眼色,然后用力的把手上的人推出去,转身跳上副驾驶。 莫之阳一踩油门直接就开车,沈长留忙把车门一拉,这才算是彻底结束。 车子冲出寂静无人的街道,莫之阳手打方向盘右转,朝着大路开去,可是抓着方向盘的手抖动得很厉害。 沈长留看出不妥,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腕:“阳阳你没事吧?” “我…我害怕!”方才着急没顾得上,现在想起来,莫之阳开始后怕,脸色发白手不停的抖动。 再这样让他开车会出事,沈长留赶紧让人踩刹车,换座位自己来开车。 这一片都是工业区,所以这个点没有什么人,莫之阳白着脸,安全带都忘系,一直看着前方,等到车子驶入繁华的街道时,心里那颗心也算是放下。 这个人瘫倒在副驾驶上,喃喃自语,把一个刚经历过生死大劫,现在回想后怕的样子,演的淋漓尽致:“怎么会这样?” 看地方也安全,沈长留把车子停在一边,解开安全带倾身过去抱住瑟瑟发抖的人,温声安慰:“没事的,现在都没事了。” 莫之阳很害怕似的,一把紧紧抱住他,不停的问:“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回事?” “其实,这是陆良邻的一场骗局,他本来打算让你去送机,然后绑架你,勒索敲诈,可是他没想到去的是我,但还是把我绑了,我没有防备被打晕,才刚醒过来你就来了。” 这一套说词,倒是天衣无缝,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自责又委屈:“都怪我,没想到陆良邻居然是这样的人,对不起长留,是我害了你。” “知人知面不知心,阳阳这不怪你。”沈长留语气放轻,轻轻的拍打他的后背,安抚道:“你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陆良邻居心叵测,骗了你是他该死,我会保护你的。” 阳阳,这个世界都是坏的,只有我是好的,这样你才不能离开我。 莫之阳靠在他的怀里,听他胡编乱造的,用力的点点头:“长留,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随便相信别人。” 其实这场计划错漏百出,一开始的时候莫之阳就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一进门,你见哪个劫匪,劫持人的时候,用枪指着肩膀的? 其他的不说,单一条,陆良邻的家势根本不可能让他有钱雇这一帮人来绑架。 不过,我算计你一次,你算计我一次,大家扯平。 但陆良邻在哪儿呢?? 影帝的替身情人(五十二) 现在这个情况,只能先回家里,但沈长留还是装模作样的报了警,等待那边处理。 莫之阳这一趟下来演得累,被沈长留安抚着就先回去睡觉,那知刚躺下就睡过去。 把人搂在怀里,陪着他睡,脑子里却在想其他的事情,本来还留着陆良邻,谨防有什么变数,但现在不需要了。 怀里的人,死死抱住自己,就好像怕自己要离开一样,轻轻拨开他额间的头发,安静的睡颜很是可爱。 果然,阳阳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宝贝。 莫之阳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不见,懒得找他,这家伙估计是去善后,收拾好东西就去上课。 一大早起来,沈长留开车赶到海边的一个人无人居住的别墅里,刚下车就有一个人迎了上来:“沈先生。” 见到他,沈长留表情却不怎么好,眉头微微皱着:“你昨天晚上拿枪指着他,把人吓坏了怎么办?” 那个他自然指的就是莫之阳,身材魁梧的男人低下头:“对不起沈先生。” 扣好西服的扣子,沈长留迈步进去别墅门,这一栋别墅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家具都盖着白布,而客厅的茶几被移开,陆良邻反绑着躺在地上。 看起来还好,至少会喘气,走到他脸旁边站定下来:“怎么样了?没死吧?” “你,你这样做是犯法的!”陆良邻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就打算让莫之阳来送他,顺便说动他跟自己一起走。 结果来的人居然是沈长留,还乌泱泱的带了不少人,直接把自己打晕绑起来,这样的土匪行径,闻所未闻。 “苏白是不是答应你,只要你把阳阳从我身边抢走,就给你写举荐信,让你进入艾因乐团?”沈长留半蹲下来,看着陆良邻的这张脸,真厌恶。 陆良邻没想到他会知道,但现在不能承认,矢口否定:“不是,我是真的喜欢阿阳。” 这样一说,反而触到沈长留的逆鳞,伸手拎起他的后领子,直接使劲儿把脸按在地上,让人动弹不得:“凭你也配喜欢阳阳?之前也有一个女人叫肖娴,你知道吗?” “呜呜。”陆良邻整张脸都被按在地板上,动都动不了,挣扎全身却被绑起来。 “她啊,我让她的金主,送了她一辆游艇,然后在游艇里做了手脚,她很高兴的开出海,现在还没捞上来吧?” 沈长留松开手,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干净手,仿佛刚才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世界上,而你...” 这一次,陆良邻确确实实感受到恐惧,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早知道是这样,自己绝对不会答应这种事情。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个人连声音都让人觉得恶心,沈长留把手帕丢到地上,并不理会他的求饶。 阳阳只能是我的,谁要都别想把人从我身边抢走,谁要是动了心思,那就不能怪自己。? 影帝的替身情人(五十三) 这件事,沈长留吩咐说不要跟二老说,那莫之阳就守口如瓶,但很奇怪的是,再次见到沈父沈母的时候,这两位愈发热切。 一口一个阳阳叫着。 这件事,还是多亏沈长留,他把自己假装被绑架的事情,跟父母说了,结果在二老眼里,莫之阳成了被大灰狼欺骗的小绵羊。 没人在意陆良邻,或许大家也找不到他,天气越发冷,十二月十一,一场初雪,大地盖上薄薄一层洁白。 这场初雪,一个多小时就停了,莫之阳把鸡汤倒进保温桶里,提着东西就出门。 开车到一栋大厦前面,提着东西进去,按电梯到十七楼,这一阵子沈长留一直在这里拍戏,自己也时不时的来送汤送饭。 天气冷,莫之阳在电梯里,看着电梯上行,轻轻呵出的的气雾化,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突然问:按照任务,是不是要跟沈长留过一辈子? “按照原主的要求,确实是这样的。”系统点点头:“但身体原因离开的不算。” 电梯叮一声,门就打开,莫之阳走出电梯,左边的走廊上,围着不少人,迈步过去,站定人人群外围静静看着。 这一场戏,是沈长留和受害者的对手戏,莫之阳站得远远的,只看到那个狗男人的侧脸。 沈长留是真的帅,跟他过一辈子算不上好,也不算坏,只不过任务而已。 随着导演喊“卡!”那一堆人瞬间松懈下来,沈长留扫一眼,就看到在人群外的阳阳,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汤。”莫之阳举了举手上的保温桶,笑盈盈的。 今天沈长留穿的是一件毛呢浅咖色大衣,都市剧都习惯穿私服,双手插进大衣的口袋里,撑开大衣的摆子,一下把人纳入衣服里,温声问一句:“冷不冷?” “不冷。”莫之阳腻在他的怀里,用空着的手戳戳他的胸肌,这个男人身材越发好了,这怎么回事? 场务一直在偷看,直到两个人往休息间去,这才敢问摄影师:“那男孩子?” “那是沈影帝的小男友,时常来给他送饭的。”摄影师见怪不怪了。 杀青当天,大家照理是要去庆祝的,但是沈长留已经准备好跟阳阳去过圣诞节,谢绝大家的邀请,匆匆跑出去,阳阳还在门口等自己。 莫之阳穿的很厚实,但架不住这大厦门口空空荡荡的,寒风一吹像是拿着冰刀子划过肌肤。 干脆躲在一根立柱后边,拉高围巾遮住口鼻,连手机都不想玩,手拿出来要被冻僵。 沈长留出来,看到躲在立柱后的阳阳,快步过去撑开大衣,一下又把人裹紧按在怀里:“等很久了?” “快走吧。”这里怪冷的。 斯里兰卡天气适宜,大夜里不远处突然迸出烟花,烟花在夜空里炸开的声音率先把沈长留吵醒,忙双手捂住怀里熟睡人的耳朵。 见他没被吵醒,沈长留才松口气:“阳阳,我们结婚吧。” 但这句话被烟花声盖住,除自己外,没有人听得到。? 影帝的替身情人(五十四) 沈长留凭借这一角色又斩获最受欢迎男主角和影帝两项殊荣。 莫之阳很细心的为他打好领结,又觉得不妥调整一番,这才满意的点头,却发现他在出神:“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沈长留左手伸进口袋里,握住那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让你跟我一起去颁奖典礼,你害不害怕。” 莫之阳抱住他的腰:“有你在就不怕。” 两个人虽然之前曝出过恋情,但是一起真正出现在媒体面前,还是第一次,走过红毯,闪光灯不停的咔咔咔,热闹喧嚣。 “还好吗?”沈长留紧紧握住身旁人的手,又问一次。 这已经是第三次,莫之阳被问得有点无奈,凑过去与他耳语:“还好。” 哪知沈长留不害臊,就顺着他侧脸倾过来的姿势,当着所有人的面前亲了他一下,然后笑道:“没事,有我。” 莫之阳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两人的手握的越发紧。 当台上颁奖人说道:“今年最佳男主角是沈长留!” 会场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的掌声,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大家都为他高兴,莫之阳也为他高兴,真心实意。 这个男人虽然又狗又憨,有时候还特绿茶,但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他,聚光灯围绕,自己是为他自豪的。 沈长留上台领奖,手里握着奖杯,兴奋得声音都些颤抖,却不是为自己得奖,而是另外一件事。 “这一次得奖,要感谢剧组的人,他们都非常努力。”沈长留有些紧张的调节一下话筒:“今天我也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跟大家说,我决定退出娱乐圈。” 果然,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甚至连主持人都懵逼,不知道该怎么接,莫之阳很疑惑,这是做什么? 台下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多,沈长留继续说:“这并不是一时冲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至于原因,我不希望各位探究。” 为什么不说原因,沈长留不希望有人对阳阳说三道四,毕竟自己退出肯定有不少影迷闹事,到时候阳阳必定成为众矢之的。 “另外,我在这里也有一件事情宣布,那么多年以来, 不管做什么事情我从未感到真的快乐,但遇到他后就不一样的,很甜像蜂蜜像草莓一样,总是能甜到我心坎里,生活也有了颜色。 但有时候我会觉得可惜,没能早点遇见他。”沈长留说着,左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当着所有人的面单膝跪下,把奖杯随手放到一边,打开戒指盒:“我一生之挚爱,阳阳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这场求婚出乎意料,莫之阳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做,先是震惊,然后破涕而笑,当着镜头和所与人的面点点头,眼里倒映出水光。 被掌声簇拥走到台上,莫之阳看着面前跪着的男人,伸出手示意他把戒指戴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手一直颤抖,套了两次都没戴上去:“你抖什么?” “紧张!”? 影帝的替身情人(五十五) 也不知为何,沈长留现在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莫之阳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之前还作的不行,现在突然羞涩起来。 戒指终于套上,沈长留难以掩饰自己的激动,站起身来,半调侃半认真的说:“我以后一定做个三从四德的好男人。” 果然,这句话引起一阵阵的笑声,但只有沈长留才知道,这句话多认真。 莫之阳看着手上的戒指,和自己的手无比和衬,忍不住扑向他怀里,闭上平静的眼睛。 今天所有人哀叹沈长留居然退出演艺圈,第二天就爆出沈氏集团少爷订婚的消息,换了个身份一样登报。 现在众人才明白,原来人家不演戏是因为要回去继承百亿家产。 婚礼订在爱尔兰,是沈长留亲自选的,因为爱尔兰不能离婚,或者说离婚条件很苛刻,婚礼不大,但是请的都是一些身份很高的人。 “人生中第一次那么紧张。”沈长留紧紧握住阳阳的手,手心都是汗,不知道为什么,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愣头青。 莫之阳有点想笑:“都快进去教堂了,你紧张什么?要悔婚?” “不可能,只是紧张又高兴。”那种心情难以言喻,沈长留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两个人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迈步进入教堂,教堂很古老,但此时也因为这样喜庆的气氛变得年轻起来。 处处装点着白色花,连地上的红毯都铺着白色的花瓣,左右两边的排椅坐满了人,每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看起来一切都是这样美好。 两个人手牵着手步入教堂,耳边是交响乐这一刻沈长留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幸福紧紧抓在手里的感觉,是这样美好。 他终于有资格,和阳阳一辈子在一起了。 交换戒指时,突然出现不速之客:“沈长留,你不能和他结婚!” 意外的插曲,让所有人看向门口,是一个长得和莫之阳很像的人,身上还穿着白色西装,和莫之阳身上的白色西装又异曲同工之妙。 看见他,沈长留皱眉:自己不是把人弄出国了吗? 莫之阳直接一把捂住沈长留的眼睛,吃醋的说:“不许看他,我去解决。” “可是......”沈长留眼睛被捂住,但还是担心苏白会对阳阳动手。 莫之阳看着门口的人,安抚道:“没事的,就一下,该了结的。” 教堂外,两个长相相似,穿的衣服也一样的人在教堂楼梯下对话,看着周围布满鲜花,一切都在为他们的结合而感到幸福,极端讽刺。 苏白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从小就被惯坏了,拿别人对你的好当做理所当然,这样结果不是很正常嘛?”莫之阳觉得苏白这个人又自私又蠢。 看着他无措的表情,莫之阳没打算放过他,咄咄逼人:“这些年,你只是把沈长留当做一条退路,一条等你玩累了就可以回头的退路,不是吗?”? 影帝的替身情人(五十六) “不是,我也是喜欢他的。”苏白矢口否认,却在话出口之后,眼神产生一丝犹豫,又很快的沉溺在自己的谎言之中:“如果我不喜欢他,怎么可能来这里,那你的身份地位才华,都配不上他。” 他所有的表情,莫之阳都看在眼里:“你怎么还以为,在这段感情之中,我是弱势呢?” 看苏白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莫之阳笑着摇摇头,凑到他耳边:“你不明白,自始至终都是我在左右沈长留的情绪,我让他哭他就得哭,想让他笑他就会笑,于人心来说,你永远斗不过我!” 毒药用糖衣裹上可口漂亮,然后让吃的人,到最后只能用这一点点毒药饮鸩止渴。 这一刻,苏白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看到的那样单纯,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 表情从诧异到惊恐,苏白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不然呢?”莫之阳挣开他的手,被抓的有点疼,松松肩膀:“我怎么样?难道继续看沈长留在你的疏离里挣扎痛苦,就是好事?” “十五年,但凡你真的爱他,或者有点点的同情怜悯都不会这样,可是你呢?你只想接受别人的好,却不肯有一点点的付出,甚至害怕沈长留束缚住你,所以,按这样看来,我比你好太多了。” 面对莫之阳的种种质问,苏白原本挺直的背脊像是被这些话一句句打弯,之前以为这个人性格单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看起来,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个,他能把沈长留心甘情愿的死死的抓在手掌心,这样的手段自己哪里比得过。 见人明白,莫之阳也不太想废话,今天可是自己的好日子,于是往后退一小步,朝着苏白歪头一笑:“那这样,我就先回去结婚了。” 转身迈上台阶,可是没走两步,突然又被人叫住。 “莫之阳,你爱沈长留吗?” 听到这个问题,莫之阳转身看着他,耸耸肩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却没有正面回答。 这一刻,苏白输的彻底,自己本可以赢,但现在却输了,输的一塌糊涂,为什么输? 人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沈长留松口气,他确实害怕,这个重要的时刻再出什么幺蛾子。 婚礼照常举行,所有人都为这一对的结合送上祝福。 当晚,算是新婚之夜,莫之阳趁着他去洗澡的空档出去阳台抽根烟,五星级酒店的阳台有躺椅和遮阳伞。 远处大夜如幕,乌云黑压压的布在天上,月光穿过云隙,照在不远处的海面上,抽一口烟闭上眼睛,还能听到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 沈长留洗完澡出来,看见阳阳在外边抽烟,走出去,从背后把人抱住:“今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 莫之阳吸了口烟,没有吐出来,夹烟的右手攀上他的后颈,把人往下一按,就亲了上去,烟雾在两人唇齿缝隙散出来。 虚无缥缈的,点燃这暧昧的气氛。? 影帝的替身情人(五十七) 莫之阳双手手肘撑在栏杆上,手上的烟已经快没了,腿和腰软的不行,强撑着把最后一口烟抽掉,徐徐的烟雾随着轻浅的呻吟吐出来。 顶到那处,手一软烟头不小心掉下去,却掉到楼下的阳台上,但现在谁管这个。 楼下阳台磁砖把烟头浸冷,可楼上阳台却依旧热火朝天。 沈长留很遵守自己的诺言,早上上班,晚上准时回家,外边的野花是一眼都不看,久而久之大家都调侃,果然是三从四德好丈夫。 一日清晨,莫之阳早起来做早餐,在卫生间刷着牙,鼻孔突然流出猩红的血液,看起来格外渗人。 但莫之阳却见怪不怪一般,匆匆擦拭掉鼻血,打开洗水盆的龙头看着水把血液稀释,然后冲到下水道:“还有多久?” “半年。”系统没有隐瞒,这病是原主带来的,自己也只能帮忙抑制到现在。 莫之阳数着日子,自己和沈长留结婚也有十六年,该给的都给了,要是现在走,应该没问题。 十六年,镜子里的人几乎没什么变化,强压下身体不适去给他做早餐。 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一夜沈长留在外边铺床,突然听到卫生间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走过去推开半掩的门:“阳阳。” 里面的一幕才叫人害怕,阳阳已经摔倒在地上,两步冲进去把人扶起来,可鼻子流出的血液吓得他手抖:“阳阳,阳阳!” 莫之阳意识残存,嗯了一句就晕倒过去。 再醒过来,鼻尖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大概在医院吧,睁开眼睛就是白色天花板。 “阳阳!”看见他醒,沈长留松口气。 莫之阳想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手上扎着针,这才作罢:“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沈长留手按在他的额头,还是有点低烧:“已经检查,没事的。” 沈长留也是自我安慰,连眼神都开始闪烁,莫之阳没有在意:“你可以去找苏白。” “你在说什么鬼话!”沈长留声音微微大起来,却因为他病着赶紧放轻:“我不会去找苏白,我等你好起来。” 门外,医生过来,沈长留安抚性的亲亲他的额头:“我先出去。” “沈先生。”医生表情晦涩,手上的报告迟迟不敢递出去:“莫先生…是骨癌,除非能在十天之内找到合适的骨髓然后移植,但莫先生的身体已经没办法承受手术。” 沈长留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力的顺着墙慢慢滑下去跌坐在地上,死死咬着手臂,不肯哭出声音。 得到过,最后都失去了。 莫之阳坐起来,看见沈长留进来,这个人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长留,陪我休息一下。” “好。”沈长留用袖子盖住自己咬的出血的手臂,脱鞋上床,把人搂在怀里。 “我可能好不了了,但是你要好好的。” 只不过一句话,又引得沈长留眼睛酸涩:“医生说你很快会好。” “你该明白的,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莫之阳经历过很多,看透的也不少。 别人是十有八九,自己却是十分之十,这不公平,他一走,一切都被夺走。 沈长留终究没能留下他,但是习惯改不了,依旧是一下班就回家。 可开门看到空空荡荡的家里,才惊觉,自己的快乐早在两年前就埋葬了。 脊椎弯下去,佝偻着背,像一个无家可归的野鬼,在屋子里飘荡。? 大皇帝的小暗卫(一) 未央宫外的墙头上,蹲着一个身形娇小的男子,身穿黑色短打,头上用黑色掺金线发绳挽一个发髻。 背上一个剑篓,此时手里的弓拉满如圆月,一根箭已在弦上,箭头直指未央宫,只要松手,羽箭便可长驱直入。 整个未央宫乱糟糟的,宫女太医进进出出,唯独没有皇帝。 突然,一个宫女大喊:“皇后娘娘醒了!” 大家竞相奔走,一瞬间紧张似箭在弦的未央宫,突然松泛起来,莫之阳手上的弓弦也突然放松:“皇后现在算重生?” “对!”系统犹豫一下,还是提醒道:“还带一个女皇系统。” 这种位面,系统撞系统的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没有,女皇系统,那要让这个皇后做女皇吗? “你权限大,还是那个系统权限大?”莫之阳就蹲在琉璃瓦上,看着未央宫一众妃嫔宫女进进出出的。 “我们是教学示范,权限比她的要多,作用没差,它不能发现我,但我的宿主绝对比那个女皇系统的宿主流弊!”就单说莫之阳,还真没见过几个人玩得过他。 自己真废物啊,系统感慨。 莫之阳看一会儿,觉得日头要西沉,宫墙上的琉璃瓦反光,放眼望去,朱红色的宫墙潋滟的琉璃瓦,突然感慨:“这地方真好看,就是没烟抽。” 宿主日常不正经,系统都习惯了。 莫之阳回去,准备迎接明晚的变故,什么狗皇后,给爷死! 翌日晚上,也就刚到亥时,承乾宫外,皇后仪仗遥遥而来,唐婉婉身着浅紫色凤穿牡丹宫装。 脚上是浅紫色凤凰绣金线花鞋,头梳飞天髻,样貌自然不必说,肤若凝脂,眉若柳叶,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薄施粉黛,在莹莹月光之下,倒有几分倾国倾城的意思。 从轿撵上下来,细腕搭在大宫女春福的手上。 “给皇后娘娘请安。”高五分看到皇后深夜来此,起初是不喜的,但碍于身份还是上前请安。 皇后扫了一眼承乾宫周围的布防,足足比其他地方多了三倍,十步一岗:“陛下可休息了?” “还未。”高五分躬身看了一眼奴才手上的食盒:“奴才这就进去禀告。” 承乾宫的寝殿里,左边是卧房,右边是书房,这里的建筑大抵都是左中右格局。 高五分从大门里进来,左转迈过门槛,跪下请安:“陛下,皇后娘娘带了参汤前来求见。” 参汤? 书案后的男人总算是把头从奏折里抬起来,男人确实好看,轮廓深邃,剑眉星目,此时黄袍加身,更多的是威严不可一视的锐气。 但他此时眉头却紧皱:参汤,是想毒死自己? 莫之阳在承乾宫外围的屋顶上,时刻注意下面的动静,皇后在寝殿门口等着。 突然耳边一阵破风的声音,几乎下意识的抽出一枝羽箭,拉弓搭箭不过一秒时间,弓箭离弦,两只羽箭同时往寝殿破风而去。 其中一支箭穿破宣纸的时候,亓官彦一转头,就看到箭头从右前方朝自己过来。 箭已到面前,根本没办法躲!? 大皇帝的小暗卫(二) 另外一支箭追上来,从右后方直接顶开朝自己过来的箭。 高五分是听到噔的一声,箭插入立柱时,才回神过来:“护驾护驾!” “好箭。”另外一支箭居然能后来居上,直接顶开,箭法超凡。 一听护驾,整个承乾宫都乱起来,所有侍卫都往寝殿赶,皇后也被顺势保护往寝殿里去。 莫之阳听觉极为灵敏,一晃眼就看到三个黑影从屋檐跃下,立即站起来,拉弓搭箭朝着能看到的那个黑影。 “中!”莫之阳亲眼看到那个中箭的黑衣人掉下去。 还有两个,一跃上了歇山,居高临下俯瞰周围,拉弓搭箭又是一发:“再中!” 跑在最前头的黑衣人,转头看到又一个同伴中箭,下意识转身要去拉,结果被他摇着头拒绝。 只能眼睁睁看他从屋顶掉下去,这才知道,皇帝身边居然有这样的高手。 可惜,他回头的瞬间,就已经暴露在莫之阳视线下,又是拉弓搭箭,但是这一次,却刻意的错开一点,再放箭。 原本应该射入心脏的箭,却到了肩胛骨,看到黑衣人坠下,却没有去追。 “你放水。”系统马上就看出来。 “我是在给自己一个底牌。”莫之阳看着黑衣人跌落的地方:“那里离未央宫很近,按剧情,唐婉婉会救下他,他也成为日后推翻皇帝的助力。 可凡事有利有弊,你觉得皇帝要是知道,皇后私藏刺客,会如何?我方才射中他的肩胛骨,没个一两月好不了。” 这个人,是悬在皇后头上的一把刀,什么时候落下,全看自己心情。 何大统领进来,收拾这乱糟糟的摊子,所幸陛下、皇后无恙,撩开披风跪下请罪:“三名刺客,两名已经正法,还有一名在搜寻。” 听到搜寻时,亓官彦显然不是很高兴,又因为一脸惊恐的皇后觉得烦躁:“方才射箭的人是谁?” 何统领没说话,反而看了看左右,皇帝了然,吩咐左右退下之后,才回答:“暗卫,乃前暗卫之徒,百步穿杨,轻功奇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箭法确实不错,朕要见他。”方才那一箭实在惊艳,亓官彦很欣赏。 何统领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推开,朝着夜空里装两声布谷鸟叫。 莫之阳打算回去睡大觉,突然听到暗号,这大晚上的闹什么妖,轻功一跃就到寝殿外的院墙。 看到何统领,这才敢下去:“何统领!” “傻孩子,陛下要见你!” 狗皇帝见自己做什么?是因为救驾有功,然后赏赐? 莫之阳乖乖的从门口进来,跪下行大礼:“参见陛下。” “平身。”这个人看起来却不似自己想的那般,显得娇小,墨发束起,露出粉粉的耳尖,还有细腻白皙的脖颈。 拥有如此高超箭法的,居然是这位娇小少年,与自己所想大相径庭。 “抬起头来。”见少年还低着头,亓官彦有点好奇。 可那少年抬头一瞬,心中竟不知为何泛起一股酸楚,这样的情绪诡异汹涌。? 大皇帝的小暗卫(三) 看到他一瞬间,莫之阳心里也咯噔一下,为什么他长得那么像沈长留? 但是仔细一看,却也不像,沈长留五官温柔些,但这个人面容深邃些,周身更多的是上位者的戾气和威严。 不由得跟系统吐槽:主神越来越不上心了,NPC都差不多。 内心异样的感觉,让皇帝有些警惕,戒备的看了他一眼,挥挥手:“护驾有功,赏金百两。” 自己是不是挨着财神爷了?怎么这钱来的那么舒坦! 莫之阳看着手里这一盘金灿灿的东西,跟何统领一起出去。 何统领看他还呆滞着,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你这傻孩子,这可是好事,你怎的不欢喜?” 钱来的没有丝毫白莲花的尊严! “欢喜啊,陛下没事我高兴。”莫之阳笑着,眉眼弯弯看起来很是讨喜。 三大五粗的何统领也疼爱这个单纯的孩子,拍拍他的肩膀:“今儿我值夜,你去休息吧。” “哎。”回去睡大觉,莫之阳脚尖轻点,直接上了院墙,离开承乾宫。 有人酣然入梦,有人惶惶不得眠。 “来人.....来人!”龙床上,幔帐遮住床上人的样子,高五分已经被吵醒,但是却不敢上前,反而后退几步,娴熟的跪趴在地上。 床上的人猛然惊醒,随手抄起枕头边的长剑,翻身下床利剑出鞘,寒光在夜幕里格外渗人。 “都要杀朕,都该死!”皇帝似乎还没清醒,对着虚空挥舞着剑,好像真的敌人就在面前,拼尽全力自保。 高五分跪趴在地上,全身轻颤不敢抬头。 过一会儿,皇帝才清醒看清周围的情况,又是一场梦,眼里的猩红稍退,随手把剑扔回床上。 转身跌坐回床边,亓官彦看到跪趴在地上的高五分:“退下。” “诺。”高五分躬身退下。 最后的一根蜡烛也熄了,亓官彦坐在床边,右手胳膊撑着膝盖,手扶额闭眼。 乱糟糟的脑海里突然闯进来一张脸,那张脸是第一次见,却记得尤为清楚,稚嫩又漂亮,桃花眼里干净澄澈,没有对权利的欲望。 屋外高五分敲了敲门:“陛下,该上朝了。” 亓官彦坐直起来,转头看着窗外欲亮天色:“却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 第二天,莫之阳早起照例过来保护狗皇帝,看他人模狗样的上了龙撵。 来之前就认真分析过,这皇帝第一条:疑心很重,原因无他,先皇从小视其为继承人,这样风光自然也少不了刺杀。 在他十五岁那年,皇帝的养母孝先太后,让一个侍女去勾引皇帝,最后皇帝确实情动,但衣穷匕见。 还好皇帝有戒心,当即反制那女人,审问之后才知道是太后,从那一刻开始,皇帝的床上都有一把剑。 在这种人身边生存,一定要选好人设。 最可怕的事,你别看皇帝后宫妃嫔佳丽三十多个,结果他自己是个处。 艹,莫之阳知道这件事之后,笑吐! 这典型占着一堆茅坑不拉屎,哈哈哈哈!? 大皇帝的小暗卫(四) 未央宫里,皇后换下带血的衣裳,把衣服丢给春福:“拿去烧了,那花园的那个人,不许说出去,明白吗?” “可是娘娘,私藏刺客,可是......”春福还没说完,就被娘娘的一个眼神打断,便不敢再言,抱着包袱转身离开。 “系统提示,拯救陈伯言任务完成,任务进度为2。” 脑海里冰冷冷的声音,让唐婉婉松口气,昨晚那一场刺杀,没能救下皇帝,差点给这个系统惩罚。 这半口气没缓下来,系统又颁布任务:“半个月之内,获得皇帝宠幸,任务失败电击30s,请宿主注意任务时间。” 这一次却实在是让皇后犯难,自己进宫有五年,这五年陛下莫说是宠幸,连看都不看一样,平日里见,也都是年节群臣宴席上,走个过场。 若是半月之内,要获得宠幸,确实有些伤脑筋,但也不是不行。 莫之阳是唯一一个能在宫墙上游走的人,他是暗卫,只保护皇帝的安全,平日里却不出现。 只有在昨夜那种关键时刻才会出手。 又是一场噩梦,亓官彦惊醒睁眼看着惶惶夜色,这十六年来,没能睡得上一个好觉,起身随便披件袍子,幽魂似的在寝宫内游走。 自小就被无数人暗害,连自己最疼爱的养母都...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信的人吗? 月光从窗户投射进来,在大理石地面上割出一个个形状,鬼使神差的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外边月色清亮,初秋时节月光带着寒意。 夜色将一切笼罩,看不清就觉得暗藏杀机。 那孩子在吗? 亓官彦思及此,犹记得何统领,于是对着外头装了两声布谷鸟叫。 莫之阳正在巡守,结果听到暗号,觉得奇怪,这何统领今晚不当值的,但也没敢耽搁,从承乾宫外围,一点脚尖跃到内院。 藏蓝色的夜空除了星月之外,又突兀的出现一个人,身形不高,手里拿着箭背上还有一个箭篓。 离得远看不清模样,但亓官彦却能自动把他稚嫩的脸补上去。 那孩子真的在!隔着窗户,朝他招招手。 莫之阳看见他朝自己招手,歪了歪头,那束起的头发也跟着动一下,有些可爱,轻点脚尖从院墙下去:“陛下。” 两个人现在就隔着个窗户,一个在里头,一个在外头。 近看这张脸,亓官彦难得露出笑意,右手搭在窗沿上问他:“你可一直在?” “一直在。”莫之阳回答得很干脆,眼角有笑意,自己知道怎么才能让他不起疑。 声音也似清泉落玉盘,亓官彦想起前日:“你叫什么名字?” “莫之阳。”莫之阳回答,脸颊浮上两朵红霞,羞涩中带有自豪:“师父帮取的。” 亓官彦没曾想这孩子这样单纯,竟连报一个名字都会如此,他脸上的红晕确实好看,不由得让人想染指,伸出手:“你过来。” “是!” 从他刚刚的反应来看,莫之阳知道自己这个位面需要什么了。? 大皇帝的小暗卫(五) 人近在咫尺,亓官彦修长的手慢慢的即将触碰到他的脸颊时,突然顿住。 莫之阳看他犹豫,像是一只漂亮懂事的猫儿,微微歪一下头,脸颊很自然的碰到他的手指。 有些东西,一发不可收拾。 戒心重,但贪欲更重,手指细腻的触感不自觉想要更多,大手抚上他的脸颊,亓官彦心满意足的喟叹一声。 莫之阳没动,就眨巴着眼睛,桃花眼闪闪的把天边的星儿都比下去,懵懂的眼眸盛着点点星河。 他是无知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做之事是何意,亓官彦收回手:“回去。” “是。”莫之阳很听话的转身,一跃上院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亓官彦看着自己的手,猛然握成拳,今晚事唯有明月知。 “NPC第二次遇见,是有点影响的。”系统说的话,让莫之阳噗嗤一声笑出声:“他还能把爷吃了?” 不以为意,周围扫一圈没有情况,坐下来,掏出在御膳房顺手拿的一包核桃酥,塞得腮帮子鼓鼓。 初秋一杆,打落些许盛绿,浅黄逐渐爬上树梢。 风很干净,能听得到周围各宫巡防、宫人的脚步声,莫之阳站在屋顶上,突然耳朵动了动。 不对,有一个脚步声凌乱,宫人和侍卫都是训练有素的。 立即从背后抽出箭来,搭在弦上,朝脚步声而去。 声音离的不远,是未央宫外围,可以看到穿着太监服的一个人就在廊上快跑。 莫之阳站在远处,拉满弓,朝着他放箭:“小样,给我回去!” 这一箭,没有对准他,而是刚好射在他前方的廊柱上,把陈伯言吓一跳,一抬头就望见远处一个黑点。 又是他! 陈伯言看见他伤口隐隐作痛,转身又逃进未央宫里。 唐婉婉也担心,这个刺客养在未央宫,若被人知道那自己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思索后还是把人送出去,人刚出未央宫结果又回来。 莫之阳一跃到了未央宫外头,从院墙上下来,刚下来那些人似有准备一般,冲出十来个太监就把自己围住。 这里本是未央宫外的宫街,离宫门口近的很,太监围上来之后,连带着皇后也出来。 便是此人,几次三番坏自己好事? 唐婉婉心里有气,明白他若是在,陈伯言就出不了未央宫。 “你竟敢在宫内持箭!”唐婉婉觉得,皇后处置一个奴才也不是大事:“来人,拖出去杖毙。” 莫之阳站着不动,用疑惑的表情看着皇后,问:“杖毙是什么?” 系统敢发誓,这绝对是反问。 却没成想他连杖毙都不知道,果然无知,唐婉婉抚着耳坠子,漫不经心:“杖毙?是本宫赏你的,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春福给了春喜一个眼神,春喜了然,几个人把莫之阳压跪趴在地上。 莫之阳没有反抗,还是一脸懵懂的任由他们把自己压跪在地上。 害得本宫不能完成任务! 唐婉婉心气不顺,两步上前,那金贵的绣鞋踩踏地上的手,不经意重重碾一下:“这也是本宫赏你的。”? 上架感言(我爱你们) 嗯,我昨天存稿,今天上来之后发现,你们都好聪明都已经发现了,哈哈哈哈! 确实,这本书要上架了,首先感谢那么多小可爱长期以来对阳阳,对我的支持,我也希望你们能够一直支持下去。 另外说一下收费情况:书耽是统一收费的,就是一千字5耽币,如果一章是15耽币,那就是三千,如果是30币,那就是六千。 至于内容的,都是非常有趣的,花了钱当然要看好看的,除了简介看到的之外,还有一些其他位面,比如: 大神作家每天都在更新和我的H:你怎么能这样?这太羞耻了! 老男人的天价小娇妻:呸,喜欢上你这个老男人一点都不酷。 魔尊和盟主每天都在背着所有人啪啪啪。 还有一碰到耳朵就会战栗的兔子精,软萌的金发祭祀,光明神还没下手,就被魔王掳走。 ....... 多多位面都很香,时不时车轱辘就碾过去了,每一个位面,都是不同的白莲花人设,又爽又苏,放心食用。 另外,催更和打赏的,视情况加更3000字。 你们看一章,作者们可能要码一两个小时,所以,码字不易,请各位多多支持,支持阳阳。 冲冲冲!? 大皇帝的小暗卫(六) 她整个体重都压上来,还不停碾压,十指连心怎么能不痛,莫之阳眉头皱起来,可还是没有反抗。 系统突然祈祷:希望人没事,别死我面前。 但这祈祷,是给皇后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有一个人能打完宿主之后,结局还行。 “末将参见皇后娘娘!”何统领及时出现,方才听说这未央宫门口乱糟糟的,就赶紧过来看看。 没想到看到这孩子被欺负,两步上来行礼。 皇后杏眼一扫何统领,也没多放在心上:“这贼人竟敢在未央宫外,持箭行凶该当何罪?” “皇后娘娘,他是皇上身边的侍卫,除陛下谁都无权处置。” 听这话,唐婉婉也知道不能让陛下不痛快,假装不经意的往后退一步,松开他的手:“既如此,还是交给陛下处置吧。” 说着,就吩咐把人放了,乱糟糟的也不管,自己先回宫里。 “孩子没事儿吧?”何统领赶紧把人扶起来,可右手看着都已经又红又紫,四指也都肿起来,隐隐还渗血丝,可见踩得有多重:“怎么这样了?” 莫之阳右手都在颤抖,但左手还是不肯把弓放下,虽然很疼但还是笑着回答:“皇后娘娘赏的。” “你这瓜娃子真的是,我带你去上药!”何统领心疼的不行,这得多痛啊,这手怕的好好将养。 莫之阳临走时,转头看着显赫的未央宫,漂亮的桃花眼眯起来,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容。 带人回去上药什么的,把手包的结结实实,这才作罢:“这几日就好好的休息,我来值夜知道吗?” “哎。”莫之阳看着被包成熊掌的右手,在面前晃了晃,疼但却不需要哭,自己会让她更疼。 入夜之后,莫之阳没有听话的回去,还是去值夜,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小暗卫,怎么可以因为这点小伤就请假? 系统不以为然,这个宿主肯定要搞事,别问,问就是了解。 第一夜无甚大事,第二夜刚过三更天,莫之阳站在高处听到两声布谷鸟叫,扬起笑容,受伤的右手放在左手掌心,左手用力一捏,本是十指连心极痛才是,但却没有什么表情,转身朝着声源跃去。 这一次略微等了些时候,皇帝才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朝他招招手。 莫之阳左手抱着弓,身后背着箭篓,一跃下来,快步跑到他面前,两个人还是隔着窗户,扬着笑只唤一句:“陛下。” 这一句陛下,竟让人心开满春色,亓官彦叹口气,果然昨夜未见他,是睡不安稳的:“你这几日都在?” “在的啊。”莫之阳微微仰着头,桃花眼撞进他眼睛里,无端有些羞赧,不自然的用右手去挠头。 一身黑的少年,手却被包成这样,亓官彦看到了:“你的手伤了?” 见他说自己的手,莫之阳还有点奇怪,举着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扬起大大的笑容:“不是啊,皇后娘娘赏的。” “赏的?”亓官彦不太明白这赏是何意,隔着窗户握住他的手,隔着纱布都能看出略微不正常的肿胀:“这叫做赏?” “嗯呐。”莫之阳看他脸上逐渐显出怒意,依旧笑得很人畜无害。 能赏皇后的天底下就只有皇上一个,既然你赏了我,那我也该礼尚往来。 看着他的手,亓官彦无端生气一股怒火,把胸口烧得闷闷的:“还疼么?” “现在不疼了。”莫之阳看着他不高兴,明知故问:“陛下不欢喜吗?” 这夜也不似从前那般安宁,亓官彦也不知怎么回答,松开他的手:“你不必值夜,回去休息吧。” “是。”未问缘由,莫之阳就是很听话,转身离开。 系统调侃:“我猜你是失败了。”那皇帝没有生气,而是叫回去,那估计不敢惹皇后。 “不,只是需要时间。”莫之阳看到皇帝眼里的东西。 一夜辗转,想来什么事情都淡忘了,可不是,他包扎的手还是这般刺眼,上朝时也频频走神,总想着一些奇怪的事情。 这不是亓官彦的脾性,坐在龙撵上,瞧他那副模样,只怕不太在意,若是加重该如何? 终究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担心,微微侧身:“高五分,你去寻最好的伤药过来。” “陛下,您可是?”高五分吓得脸都白了,跟在轿撵旁腿哆嗦。 亓官彦无意与他解释:“快去。” 莫之阳是第一次白天到承乾宫的寝殿,迈步进来时,皇帝一声龙袍背对着自己,迈步进去跪下行礼:“参见陛下。” 头磕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板上,耳边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莫之阳很平静。 “起来吧。”见人跪着,那包着的手怎么越发肿起来,半蹲下去,绫罗绸缎因为他的动作,在地上堆起漂亮的褶皱。 亓官彦不忍心,半蹲着帮跪着的人解开纱布:“疼么?” “皇后娘娘赏的,她说不该疼。” 解开纱布,看着那红肿的已经发紫的四指,有的地方还渗出红血丝,原本还平常的亓官彦,心里怒火陡升,松开他的手:“高五分,摆驾未央宫!” “你又赢了!”系统就知道。 莫之阳笑着,直接盘腿坐在地上,自己可不是真白莲,你打我一巴掌我肯定是要还一脚的啊。 这可是皇上第一次驾临未央宫,皇后跪在下首,也不敢抬头看但却很紧张,难不成是系统让他来的,帮助自己完成任务? 亓官彦心里憋着口气,坐在这椅子上也不舒坦:“来人,赏皇后一杯茶。” “诺。”高五分把早就准备好的茶水端上来,那是一个拳头大的白瓷碗。 皇后不知何意,磕头谢恩:“谢陛下。” “皇后娘娘,这陛下赏的茶该跪着喝。”高五分把茶水递过去,让皇后双手捧住那碗,碗沿宽。 就让皇后跪着,未央宫所有奴才都跪着,当着奴才的面,高五分拿起一个滚烫的茶壶,那壶嘴能看到冒出的烟。 走过去朝着白瓷茶碗倒茶,滚烫的茶水一跳入白色瓷碗,皇后的纤纤玉手马上就受不住,下意识就要松开。 “皇后娘娘,这可是陛下赏的茶,要是摔了就是藐视皇恩,诛九族的大罪。” 高五分一句话,把原本要松手的皇后吓得双手紧紧捧住白瓷茶碗,滚烫的茶水一直在加,顺着茶碗流下去,把皇后白瓷似的手烫的发红。 皇帝坐在上首,漫不经心的用茶盖抹开浮沫,却没打算喝。 一壶水不多,但是皇后此时额头都是汗,疼得全身颤抖,但必须得保持平衡:“谢陛下赏赐。” “知道是赏便好。”亓官彦随手把茶盏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站起身来:“朕给你的,怎么都是赏,明白吗?” “臣妾明白。”皇后看着面前的锦袍从面前晃过去,已经疼得眼前发黑,等到人走了之后,心头一口气松了,直接疼晕过去。 系统有点感慨:“皇后怕是要炸咯。” 莫之阳盘腿坐在地上,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摇摇头:“这才哪跟哪儿,我还有一件东西没赏她呢。” 耳边传来脚步声,莫之阳转头看他进来,瞬间坐直身子,朝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亓官彦回来,见他居然坐在地上,仅存的怒气都消了,连脚步都不自觉放轻,走过去:“你这孩子,怎么坐在地上?” “因为我不知坐哪里。”莫之阳有点困惑,左手托着右手。 这孩子真是可爱的紧,看见他的手,这才记得要上药,走过去蹲到他面前,拉起受伤的手:“可还疼?” “不疼。”莫之阳没有反抗,软糯糯的声音轻轻接一句:“就是不能练箭。” 亓官彦难得动作轻柔的给他上药,四个手指都伤成这样,就该将那女人的爪子给剁了,这才能消气:“你平日除练箭,还做什么?” “保护陛下。”莫之阳微微垂着头,两个人的手交缠在一起,想到之前的沈长留,有点惨,好好补偿他这一位面吧,反正也是保护目标,而且以后都不会见。 这个不奇怪,亓官彦知道,他就是保护自己的:“还有呢?” “师父告诉我,我一辈子就需要保护好陛下,其他的都不重要。”莫之阳说完,只感受到灼灼目光,抬头与他对视。 两人目光交缠一下,莫之阳有点腼腆,红霞又爬上脸,左手挠挠头:“我,确实除陛下也没啥事情要做啊。” “何意?”亓官彦真的不知吗?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不知道,只是要求证。 这下莫之阳面露难色:“我便是为陛下而活的啊,练功是为了陛下,习武也是为了陛下,现在也是为保护陛下才来此。” 很辛苦吧,那么多年独自一人在生死边缘挣扎,现在出现一个为你而活的人,单纯到整个世界都只有你和一把弓,会开心的吧? 这个魔鬼,总是能轻易戳中人心最软弱的地方。 亓官彦动作一顿,突然站起身来:“出去。” “是。”莫之阳听话的爬起来,躬身退下。 眼睁睁看他要出去,亓官彦还是忍不住:“慢着!”? 大皇帝的小暗卫(七、八)(中秋夜) 突然被叫住,莫之阳转头看他,有点疑惑。 “药拿上。”亓官彦说完之后,就一甩袖子背对着门口。 莫之阳点点头小跑过去拿起地上的小药瓶,跟兔子似的蹦出去。 “你输了!”系统看热闹似的发出嘲讽。 还以为皇帝会跟沈长留似的,亲亲抱抱举高高,结果居然让出去,看来NPC影响也不是很大。 莫之阳不以为意,怀揣小药瓶,一跃上了墙:“要不我们打个赌,半个月之内狗皇帝会亲亲抱抱举高高,如果我赢,你叫我一个位面的爸爸,如果我输了我叫你爸爸,怎么样?” 这……个赌注有点大,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系统答应:“好。” 要是能从辈分碾压宿主,那就太爽了! 让他离开,是亓官彦自己心里不舒服,总觉得见到他之后,心里那股子火就没消下去过,于他来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陌生又汹涌,让自己忍不住觉得,是被下蛊了。 但那孩子如此单纯,当真会做这种事情吗?可当初太后对自己是何等的疼爱,结果呢?不也是想要自己的性命。 皇后是活活疼晕过去,再醒来天已经黑过去,手指传来的灼热痛感,搅得心情烦闷,到底是为什么,让陛下突然驾临未央宫。 还莫名其妙的处罚了自己一顿,难不成是父兄在前朝惹了陛下不快? “娘娘,您这手得好好将养,太医说了,这水是不能碰的,还得日日上药。”春喜小心翼翼的将皇后的手从被子里取出来:“太医还开了药,娘娘喝点粥水再喝药吧。” 唐婉婉被扶着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好。” 这时,春福进来,跪下行礼之后,凑到床边:“皇后娘娘,您要的东西奴才已经拿到了。”说着把一个豆fu块大小的纸包递出来。 看到纸包,唐婉婉点点头,心里总算有点事情聊以慰藉,看着被包住的双手:“也不知到中秋家宴时,本宫的手能不能好。” “必定是可以的,这宫里太医医术高明,娘娘好生将养着,中秋宴席上必定可以艳压群芳。”春喜小心讨好。 春福也在一旁应和,倒是确实让唐婉婉心安不少,却还想起其他事情:“那个男人,可藏好了?” “娘娘放心。”春福打了包票,就藏在花园后边的一个石洞里养伤,旁人都不会靠近。 这几夜,静谧的很,半夜也再没有突兀的布谷鸟叫声。 系统这一次真的无比希望宿主失算,想想宿主居然叫自己:系统爸爸,我的天?!感觉代码都快沸腾了。 莫之阳除了注意承乾宫的动静之外,还有未央宫,可不能让陈伯言溜出去,他得好好呆在宫里。 这几日休养,唐婉婉手指的伤好多了,可还是得注意,这一夜趁着都睡下,唤退守夜的宫女,披上披风,点一个宫灯,便往后花园去。 已然八月十一,京城算是北边,此时也已经开始冷了,一出门没走多久,唐婉婉身上的披风就已经沾上好些露水。 从寝殿出来,绕过长廊,就到后花园,顺着那两边种满富贵竹的青石板路一直走到底,才看到一个小水池。 小水池旁边的是一个假山,唐婉婉撩起裙摆走上台阶,沿着水池一直走到对面的假山堆,轻轻唤一句:“陈公子?” 陈伯言听到声音之后马上睁开眼睛,却不敢答应,又细细分辨声音之后才知道是之前救自己的那一位姑娘:“我在的。” 听到声音,唐婉婉壮着胆子走过去,宫灯在脚下拨开黑暗,让人走的有底气一些,走进假山的石洞,才看到他。 “陈公子,可还好?”唐婉婉弯腰进去,小心翼翼的将宫灯放到一旁,这才有心思去打量他:“这几日入秋,我再让春福给你送些衣裳来。” “多谢唐姑娘。”陈伯言想作揖致谢,可手一动那肩胛骨就疼得不行,只好作罢,那一箭是真的狠。 唐婉婉故意伸出手,让他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口:“不必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当是做好事,最要紧的是你养好身体,快些逃离这魔窟。” 果不其然,陈伯言看到她手上的伤口:“你,唐姑娘你的手?” “是陛下罚的,许是我做的不对,才至于此,陈公子不必担心,我都已经习惯了,陛下喜怒无常......宫里的的人都是知道的,若是撞枪口上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这一番话,可把亓官彦说的是一无是处。 果然,陈伯言听完怒不可遏:“昏君暴君,天下人在此等人之手中,水深火热,百姓何辜?唐姑娘辛苦你了。” ‘陈伯言好感度95,请宿主继续努力。’ 脑海里响起冰冷机械的声音,总算是松口气,唐婉婉强颜欢笑的摇摇头:“陈公子,你还是赶紧养好伤吧,莫动气了。” 目的达到,唐婉婉失去和他交谈的兴趣,略微安抚几句就离开,要不是系统突然颁布支线任务,说需要刷陈伯言的好感度,自己也不会大半夜的过来。 话说,系统曾有言,陈伯言可在关键时候帮助自己,自己也曾让父亲去查一查这个陈伯言,却没什么动静。 罢了,现在一切放到一边,等中秋家宴那一日,把任务完成再说,这才剩下几日的时间。 但其实,亓官彦并非暴君,他手段狠辣,但自古帝皇权术皆是如此,朝中和边陲,每个人都谨小慎微,生怕出什么岔子。 自他登基以来,冤案是出过,可疆土稳固,百姓也算安居乐业,边陲的羌族更是因为他的铁血手腕,不敢再滋扰,算得上国泰民安。 那一抹烛火,在初秋的夜里显得格外显眼。 莫之阳站在不远处看着唐婉婉离开假山回去,大概已经知道陈伯言在那里,但还是有问题想不通:“唐婉婉能登上皇位,想来也有些手段,为什么云国会被羌族所灭?” “她能登上皇位,百分之九十的原因都是系统,她本身是有点小聪明也够狠,但是女皇系统只帮助她当上女皇就算完成任务,守江山的事情看个人的政治手腕,唐婉婉在这一方面是个废物。”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导致女皇登基没几年,国力衰弱最后被羌族灭国,整整四千多万云族人葬身异族人之手。 “果然,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莫之阳悄无声息的退下,他现在不打算抓陈伯言。 宫里逐渐忙碌起来,都在为中秋佳节准备,内务府和礼部也都准备家宴和赏月宴,看起来热闹得紧。 莫之阳站在夕阳下,看着那些奴才一个个端着月饼走,有点馋了,但是得等没人的时候,才能去御膳房顺点。 系统算了算还有四天,有些迫不及待:“咱们的赌约算数吧?要不你先喊一句系统爸爸?让我先提前感受一下快乐。” “哦,是吗?”莫之阳笑了,过了明晚,你就知道谁是谁爸爸了! 亓官彦最不喜这些觥筹交错,偏偏年节都得举办宴席,犒赏群臣,换上龙袍,带上旒冠,长长的珠穗遮住皇帝不悦的神色。 张开手让高五分整理衣裳,转头看向外边,此时太阳刚落山,余晖于天际缠绵不肯褪去,都中秋了,那孩子吃到糕点了吗? 这几日总是想起他,却不敢见,心里有预感,一见便一发不可收拾。 上了龙撵往泰华殿去,还没到就听到轻轻浅浅的礼乐声,亓官彦闭上眼睛,懒得去看周围的人,想看的人不在周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亓官彦坐在最高的龙椅上,一挥袖子:“众卿平身。” 这泰华殿热闹得很,中间那个地方歌舞助兴,群臣各自坐在桌子上敬酒说笑,宫殿外边最靠墙的左右是丝竹之声。 八月中秋理应是人团圆,应该是欢喜的,但亓官彦只是端着手中空了的酒盏,漫不经心的扫视场内,下首不远处坐着几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妃子,无趣得很。 那歌姬声音,还不如那孩子轻轻一声陛下,那舞姬的身段也不好,哪里有那孩子翩若游龙的矫健。 连亓官彦自己都没察觉,不管是看见什么,他都会带出那孩子。 做个比较,然后发现那孩子怎么样都好,如何都是最好的。 突然,场上的舞姬都退下,一位身穿红色舞服的绝色女子,赤脚缓步上台,水袖遮住脸,头发并未有什么头饰,松松扎在背后。 这时,那乐师也像是说好了一般,突然停下,只有笛子悠悠响起,清亮婉转,吹的是《春江月》。 那笛声响起,众目睽睽之下,红色舞衣的女子也动了,这下众人都看清楚,原来这女子是皇后娘娘。 众人都看向左丞相,继而敛声屏气,低下头不敢再欣赏,皇后的舞姿,只有皇上才有资格看。 整个大殿,所有人都低下头,连吹笛子的乐师也是背对着的,这是属于亓官彦的一场盛宴。 大皇帝的小暗卫(八) 但,亓官彦多看了一眼,只觉得红衣不错,但也就如此。 唐婉婉人如其名,舞姿曼妙,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情,妩媚又不艳俗,一身红衣衬得肌肤胜雪,倾国倾城。 可,亓官彦却不在意,只是端着酒杯,靠在龙椅扶手上出神。 一曲毕了,舞也歇了,唐婉婉扬起漂亮的脸,自信的表情看着高高在上的人,但他却很奇怪,就坐在龙椅上出神。 皇帝在想什么? 唐婉婉不明白,难道方才自己这一舞太过于惊艳了?以至于陛下都出神了?思及此,又觉得自己的任务必定能成功。 “陛下,臣妾敬陛下一杯。”唐婉婉行礼,将早就备好的那一壶酒拿出来,吩咐春喜一人倒一杯。 皇帝看着送到面前的酒有些膈应,眼神示意高五分,高五分了然,上前试毒,银针探酒,确定无毒之后,这才敢送到皇帝面前。 亓官彦随手就把酒饮下,顿觉得无趣,将酒杯放下站起身来:“朕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 “陛下!”他可不能走,唐婉婉有些慌张,若是他走了,那.....那自己身上的药,和他身上的药,都...... 突兀的被叫住,亓官彦有些不喜,嫌弃的看着底下站着的女子:“还有何事?” 这样的语气和眼神,带着不悦和杀意,让唐婉婉心里一惊,反而不敢再说什么:“恭送陛下。” 眼睁睁看他出去,唐婉婉心里咯噔一下,也转身小跑出去,自己一定要追上。 回承乾宫路上,亓官彦坐在龙撵上,晃晃悠悠无端让人心烦,心头好像烧着什么,手扶着额头:“高五分。” “在。”高五分随着轿撵走着。 想说什么,却又忘了,亓官彦有些烦躁,也不知如何宣泄,轿撵下来,站起身来都觉得有点目眩。 匆匆跟过来的唐婉婉,忍着身体不适,亲眼见到皇帝进承乾宫就发现已经晚了,这下可糟了。 莫之阳坐在屋顶上,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里面是自己偷偷从御膳房顺来的月饼,吃了一个觉得真的不错。 莲蓉香在嘴里散开,甜而不腻。 寂静夜里,传来两声布谷鸟叫,莫之阳摇摇头:啥时候叫,偏偏在吃东西来,没眼力劲儿。 把糕点包好塞进衣襟里就去。 莫之阳到了那个窗前,今天的月亮圆,月色极亮,照的地上跟结了霜似的。 可这一次的狗皇帝却有点奇怪,他眼神有些迷离,而且表情奇怪,莫之阳站在面前却好像已经被他纳入怀里。 原本身体的那一点点引子,在见到日思夜想的人之后,瞬间被点燃。 亓官彦能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但控制不了,隔着窗台伸出手,抚上他的稚嫩细腻的脸颊,慢慢的从脸颊一直滑到后颈处。 猛然一下,就把人往自己面前按,俯身直接吻上去,唇齿相接引起惊涛骇浪,月色迷离,把心意都照的通透了。 这一吻根本是在掠夺,莫之阳被松开之后,整个脑袋因为缺氧懵懵的,表情也有些呆滞,卧槽,怎么突然玩那么大。 面前的人表情呆滞,似乎没有在这一场变故中反应过来,水润红肿的唇让人看了心痒痒。 “你喜欢我吗?”亓官彦食指不停的玩弄他的下唇,指腹沾上也不知是谁的涎水,又从他微张的唇探进去,碰触到了舌尖。 莫之阳条件反射说出:“喜欢。”这是人设应该说出的话。 怎么进屋的?不知道啊! 莫之阳现在就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被这个男死死的压在窗户上,手环住他的脖子。 不是,现在莫之阳总算是察觉到不对劲了,哇,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偏离了自己的计划,本来是打算假借这个中秋佳节,给他送个月饼然后装一下白痴,真的不是这样。 “抱着我。”亓官彦把他的腿往自己腰上按,让他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身上,又擒住他的唇,半刻都不肯分开,厮磨着往龙床去。 若是这孩子,被杀就被杀吧,只要是在他手上,怎么样都好,不管了!这是压抑过后的呐喊。 这些日子,自己都在克制,情欲借着思念和药性,冲破防线,倾泻而出非要把两人都淹没。 纠缠的身形撞开轻纱幔帐,双双跌倒软软的床铺上。 莫之阳朝床外边伸出一只手,内心呐喊:我不要帮老男人破处,呜呜呜~ 呜什么?自然是又被亲了。 像是被拆开包装的月饼,这一瞧还是冰皮月饼,细腻白皙,香甜可口,吃的亓官彦欲罢不能,上上下下的弄出不少痕迹。 “唔~~太快了,呜呜呜~”莫之阳跟不上他的动作,就只能被迫的在他给予的节奏起伏。 “乖,叫陛下。”亓官彦看着撑在自己身上的少年,纤细紧实的腰部线条,爱不释手。 莫之阳认怂,呜咽的哭求:“嘤嘤嘤,陛下,慢点~” 这不嘤嘤嘤还好,这一句直接点燃亓官彦的邪火,一个翻身把人重新压倒,哄骗:“嗯~慢点。”嘴上这样说,但身体就很虚伪。 看着床顶它在动,动的好快,莫之阳看着这个狗男人,他也在动好快,受不了了,闭上含恨的眼睛,为什么会这样? 天色还没亮,床上的人也还没睡,青纱幔帐遮不住靡靡之音。 “陛下,我好累啊!” “乖,最后一次好不好?” “可是你两次之前就那么说了!唔哈~别…陛下!” 莫之阳企图抗争,伸出一只手到床帐外,结果紧随其后一只大手,将小手握住重新拉了回去。 我错了,我以后不笑别人老处男了,这是报应,当事人表示很后悔。 第二天休沐,是不上朝的,亓官彦是被窗外强烈的阳光叫醒的,一低头,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窝在怀里。 想起昨夜种种,呜咽喊着说不要的时候,又觉得心疼起来,确实是自己太不节制,爱惜的亲一下他的发顶,换来怀里人一声嘤咛:“不要了。” 看来真的是被艹怕了。 拥着人又闭起眼睛,好久没有睡得这样舒坦,多睡一会儿。 未央宫里,大早上的皇后才匆匆出现,衣衫不整的从后花园里跑出来,正好遇到一直在寻人的春喜。 见皇后娘娘如此,春喜吓了一跳:“娘娘,您!” “别声张,快快备水沐浴。”唐婉婉随手扯掉自己头上的枯树叶,假装镇定。 高五分一直在殿外候着,其实早间他就偷偷的进来过,结果这一地的衣裳,哎哟把他臊得赶紧就出去了。 那黑色衣裳一看就是那个暗卫的,陛下看来是.....想到这里,露出了一个姨母笑,真好真好! 过了会儿,听到屋里头有细微的声音,高五分打起精神来,小心推门进去:“陛下。” 见人出声,亓官彦坐在床上,转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莫之阳,压了压手示意别出声。 高五分了然,转身就去吩咐外头伺候的人,待会儿要如何。 亓官彦穿好鞋子站起身来,结果没走两步,一脚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好像是泥土,低头一看却是一个油纸包,弯腰拿起来,还有月饼的莲蓉香。 醒来时,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莫之阳呆滞的看着床帐,身上是清爽的,但是腰真的是自己的吗? 想起昨晚一夜囫囵,突然感慨:我居然没有死。 “你死了我就成孤儿了,宿主爸爸。”节操这种东西,代码怎么会有呢。 这一下,莫之阳脑子的弦搭上,恢复神智眨巴一下眼睛:“儿子,唐婉婉呢?昨天狗皇帝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她有她的快乐源泉,皇帝有皇帝的快乐源泉。”系统不需要说清楚,宿主就能明白。 算了,不想计较,莫之阳重新闭起眼睛,自己好累必须再睡一下。 亓官彦洗漱回来,错过他清醒那一段时间,也没打搅,随手拿了本书就在床边看起来,一页一页的翻。 这一觉直到下午,等太阳西斜了,莫之阳才重新睁开眼睛,一转头就看到皇帝坐在床边,揉揉眼睛:“陛下?” “醒了?”亓官彦先听到声音,放下书探身去看。 莫之阳看着面前的男人,忍住想要锤爆他狗头的冲动,这个NPC,真的是……欠锤。 但,忠心为主的暗卫,肯定又是另一番反应,莫之阳用脸蹭蹭明黄色的枕头,用沙哑的软糯的音调喊出:“饿~” 你等我吃饱,你看我怎么锤爆你狗头! 亓官彦见他这样可怜,就唤人将早就备好的粥送进来。 莫之阳就很惶恐,自己突然享受到一个皇帝的伺候,靠在枕头上乖乖的喝着送到嘴边的粥。 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乖的不行,就喝着粥,双颊红晕未褪,一举一动,哪怕只是简单的呼吸,都叫亓官彦心喜。 他无端闯进心里,是上天的恩赐,是自己的心肝宝贝。 心肝宝贝就该捧在手里,谁要是想染指,就将那人剁碎了喂狗。 脱掉伪装,露出獠牙去占有。? 大皇帝的小暗卫(九、十) 这粥好好喝啊!明明看着是白粥,但是有一种鲜甜,入口顺滑。 莫之阳喝了一碗,还有些意犹未尽,张嘴一口咬住勺子,生怕他不理自己,含糊道:“还要。” “还要?”亓官彦故意逗弄他,那个要字加重音调,变得这样不寻常起来。 按照这样的情况,要是红脸的话,有可能会被按在床上再来几次,算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装白痴不被艹! 于是用很认真的眼神,还有表情点点头,勺子还咬在嘴里:“还要!” “你身体受不住,等养好了再要。”亓官彦嘴上逗弄他,但还是叫高五分去乘粥,又喂着喝了两碗,这才不敢让人喝。 亓官彦拿了帕子,想帮他擦嘴,可看见那红润润又香甜软糯的唇,又止不住直接倾身,含住双唇,用舌尖se情的扫过嘴唇的每一处,然后再探进去。 “唔~”莫之阳被迫的微微抬起下巴,已经懒得反抗。 没想到自己作为白莲花销售冠军,现在居然沦落到怕被一个NPC艹死的地步,可悲可叹啊。 吃完了“美食”,亓官彦总算大发慈悲的放开他,再用帕子擦干嘴:“乖乖休息,等朕回来。” “嗯。”莫之阳乖乖的点点头,内心差点给他跪下:你快滚!快滚,看到你就想起我这老腰。 亓官彦又依依不舍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才起身离开寝殿,让高五分嘱咐人看着,但别吵着他,自己去御书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宿主爸爸,昨天晚上,有戏看,可惜你没看着。”系统这爸爸叫的可真顺口,半点尴尬都没有。 吃饱了就食困,莫之阳叹口气闭上眼睛:“闭嘴,我先睡一下。” 御书房里,到的都是几个正一品的要员,亓官彦坐在上首,翻开南边传来的捷报。 几位大臣很奇怪,瞧着陛下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眉眼中都有喜色,不知是这捷报还是其他,大家心里猜想可都不敢问。 “南楚这几年频频滋事,此前不动只是因着那是小打小闹,师出无名也就罢了,如今竟肖想云国淮河六郡,如今这一打,什么嚣张气焰都歇了。” 亓官彦把奏折放到桌上,扫了一眼下面的几个人,目光落在左丞相唐瑞身上:“唐爱卿,如何?” “陛下圣明。”唐瑞跪下叩首,之前自己并不主仗,如今陛下是敲打自己呢:“南楚乃边陲小国,是该给点教训。” 今天亓官彦心情好,也不想计较:“南楚国痴心妄想是该教训,这云国哪怕一寸土地都是先祖留下来的,必然寸土不让,犯我边境者,莫说是南楚,就算是羌族也得打得他们不敢再犯。” “陛下圣明。”几位大臣叩首,齐声高呼。 这阿谀奉承的话亓官彦听的耳朵都出茧子了,挥挥手:“京中布防之事,兵部再拟个折子出来,今年新调任外派的官员吏部的名单,朕再斟酌一番,中秋已过,礼部该着手秋围之事。” 秋围? 礼部尚书有些奇怪,陛下从不爱这些出门的事儿,但还是作揖回应:“喏。” 其实亓官彦不爱这些活动,觉得烦闷,不过那孩子箭术奇佳,想必也是爱这围场的,便带他出去玩玩:“退下吧。” “喏。”几位大臣躬身退下,一出门就开始交谈。 “陛下登基以来,从未秋围,如今怎么突然想出门了呢?”礼部尚书这是想破头也不明白。 下了台阶,诸位各自回去,户部尚书看左丞相脸色不佳,上前安慰:“左丞相,您是知道陛下脾气的,有些东西是逆鳞,当初主和陛下还是执意要打,你就该知道如此。” “自古文主和武主战。”左丞相捋捋山羊胡,无奈的摇头,自己当初只是觉得南楚小国,无甚大事,加之国库并不充盈这才主和,如今怕是失了圣心了。 众大臣走没多久,就有另一个穿着短打的中年男子,匆匆进来求见。 “怎么?何事让你亲自前来?”亓官彦看着面前跪着人,站起身来,他负责自己安插在前朝后宫的眼线所有消息。 底下的人没有起身,单膝跪着开始禀明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等说完之后,亓官彦表情骤变,随手抄起案上的砚台,哐当砸到地上:“这唐家是要反了不成!” “千真万确,陛下,可要擒住那贼人?” 唐家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当初自己让唐婉婉为后,也是因着他们的家势,如今虽然用不上,但也不能贸贸然出手。 既然起了反心,那便留不得了,只得慢慢蚕食,最后斩草除根。 土地和皇权,向来是一个皇帝不能触碰的底线。 “不必,你好生看管,若是见那贼人擒住再按表不提,如今不是时候。”亓官彦挥挥手,让那人退下。 又看着地上的墨渍觉得烦闷:“高五分,把奏折带回寝殿,朕去寝殿看。” 莫之阳迷迷糊糊的时候,只觉得好像有人掀被子,睁开眼睛就看到亓官彦只着亵衣,掀开被子上了床。 吓得他一撅屁股,然后屁股先往后挪一下,再上半身挪开,尽量拉开距离,不然要出事。 他的小动作,亓官彦怎么会不知道,心里有些不喜,这孩子不想和自己亲近?掀开被子躺下。 没发现?我再挪,又拉开十厘米的安全距离,哎,还没发现我再挪! “哎哟!”这一下没有那么好运气,后边也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一下就磕到后腰,莫之阳往后一摸,冰冰凉凉的就拿出一把长剑,剑鞘都还在呢。 这...这狗皇帝床上放剑做什么? 亓官彦看了好一会儿戏,时刻注意他的小动作,如今见他摸出这把剑来,倒有些感慨,伸出手拿过:“这是朕护身用的。” “有我啊,要这剑做什么?我会保护陛下的!”莫之阳拍拍胸脯保证,这话自己可没说谎,必要时自己得豁出命去保护这位任务对象。 被他逗乐了,亓官彦随手把剑扔出去:“那就听你的,但你这样子也不似要保护朕的,过来。” 两个人现在同盖一床被子,但隔着有一米远,莫之阳全身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做了。” “今晚不做,过来。”亓官彦今天只想抱着他睡觉,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自己昨天也是第一次,能活下去就不错了,咬咬牙听话的打了个滚,一下就滚到狗皇帝怀里。 一把将人搂住,亓官彦踏实的长舒一口气,心安的感觉从未有过。 莫之阳脸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再问一句,再确认一次:“真的不做对吧?” 伸出手把怀里的人下巴抬起来,让他看着自己,单纯稚嫩的脸多可心,又怎么舍得骗他,俯身亲一下他的眉心:“君无戏言,说的不做。” 这些莫之阳彻底放心下来,又觉得这个狗皇帝胡说八道,那昨晚说了几次最后一次了,呵tui! 算了,不管爷要睡了。 昨天睡了一整天,莫之阳睁开眼睛天还没亮,却不困,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确定没惊动身边的人后,一跃下床。 赤着脚赶紧去找衣服,穿好衣服和鞋子,连头发都没扎,垫脚使了轻功离开,顺手抄起放到一边的弓和箭篓。 人走了没多久,亓官彦猛然睁开眼睛,发生身边空了坐起身来:“高五分!” “陛下!”高五分坐在外边的门边,突然听到声音,连滚带爬的进来:“参见陛下!” 亓官彦有些生气,掀开床帐赤脚就踩到脚踏上:“人呢?” “许是去巡守了。”高五分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这孩子怎么走的谁都不知道啊。 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舍不得对那孩子发脾气,亓官彦微微把脚伸出去:“伺候洗漱吧。”反正自己也是睡不下了。 莫之阳真的是逃离魔窟,离开寝殿的那一霎那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这两天都在床上过,一点都不舒服。 坐在屋顶上看日出,左手一个肉包子右手一个焦圈,都是从厨房顺来的,下面传来动静,一低头就看到皇帝要去上朝。 前前后后得有五十多个人簇拥他出门,系统感慨:“你说他出个门都那么多,还担心自己被搞死。” “有时候,身边的人捅的刀子才最疼。”莫之阳嚼着嘴里的东西,却觉得好像失了味道。 系统顿了顿,自己不该提起这件事的,转移话题:“这狗皇帝要真的是狗,那肯定是金毛。” “儿哟,你长进了啊。”听到这句话,莫之阳探身去看,皇帝穿着黄色的朝服,金灿灿的还确实是只大金毛。 见宿主不在想起之前的事情,才放心,顺着嘴回答:“那可不。” 亓官彦坐在龙撵上,却一直注意周围的动静,想看看那孩子是不是在附近,却怎么都没发现。 目送皇帝进了勤政殿,莫之阳转头朝未央宫去,那里有专门的守卫,不会出事,自己得去看看那个陈伯言怎么样。 大皇帝的小暗卫(十) 可到了未央宫却觉得不对劲,就站在未央宫偏殿的屋顶上,闭着眼睛:“多了两个人,呼吸平缓脚步迅捷,是高手。” “大金毛发现陈伯言了?” 莫之阳睁开眼睛,周围扫视一圈:“这宫里能悄无声息的安插人进来,除了皇帝还能是谁,如果皇帝已经知道这件事,那就不需要我们再做什么。 唐婉婉在他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他现在不动很可能碍于唐家在前朝的权势,是我小看皇帝了,毕竟一个手握皇权,掌管天下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 放眼望去,都是亭台楼阁,望不到边的都是皇城,这里,外边甚至是一些我们都想不到的地方,都有皇帝的手和皇帝的眼睛。 这阵子何统领说,陛下要整肃宫内巡防之事,估计他已经知道是谁偷偷放了三名刺客进来,其实狗皇帝很多事情都知道。 甚至于看的比自己透彻,思及此不由得脖子一冷:“我以后得狗一点,不然.....他得把我砍了不可。” “你还会怕?”系统嘲笑。 这里已经不需要自己了,莫之阳转身离开:“如果任务完成的情况下我倒是没什么,但是任务没有完成,那我必须完成任务,叫句爸爸来听听。” 虽然不情愿,但是系统还是出声:“宿主爸爸。” “乖。”因为这一句话,方才的不悦一扫而空,莫之阳高高兴兴的回去,大家都是狐狸精,那就看谁演技好咯。 下了朝,亓官彦看着案边的折子,没了之前的耐心,总在想那孩子去哪儿了,翻来覆去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干脆放下手上沾了朱砂的狼毫笔,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对着外边装了一声布谷鸟叫。 莫之阳认命的,从屋顶上跳下来,一下跃到寝殿廊下的空地上,右手拿着弓,小跑一个跳跃,越过走廊低矮的栏杆,站到他面前:“陛下。” “进来。”见到他那一刻,亓官彦明白,自己是中蛊了,中了这孩子的情蛊,必得时时刻刻见到他,把人捧在手心,护在心上,按在身下,才能不犯病。 左手按在窗台上一撑就跃进屋里,站在他面前:“陛下。” 亓官彦牵起他的手,两手相握:“今早,朕起来时你怎么不在?” “我是要保护陛下的,自然要去巡守啊。”莫之阳左手被他牵着,右手抱着弓,就乖乖的跟着他走,一直走到书案后边。 坐到椅子上,亓官彦一下搂住他的腰,把人按在自己腿上,左手与他十指相扣:“这事儿何统领可以做好。” “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莫之阳突然紧张起来,垂下头看着两个人的手,声音轻颤:“惹了陛下不高兴吗?” 他这样,反倒是亓官彦紧张起来,让人跨坐在腿上,面对着自己,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傻孩子,朕怎么会不高兴。” 再试探一下,看看狗皇帝对自己的态度,莫之阳垂下眼睑,声音弱弱的:“那为何不让我再保护陛下?” 这孩子还是不明白,亓官彦只能强行让自己不要心急:“我只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头,护着爱着,又怎么舍得让你有半分损伤呢?” 莫之阳看着他,表情懵懂,似乎是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不,这是在思考,皇帝对自己的忍耐限度是什么,必须弄清楚皇帝的底线,今后有所顾忌,才不会触怒他。 于是微微歪头,反而用脸颊去蹭他的手掌心,乖顺的像只漂亮精致的猫儿:“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陛下啊。” 上天对自己真的是太好了,才赐下这么一个小神仙来。 “那你要好好保护朕才是。”亓官彦故意的用食指和中指去夹弄他的耳垂,轻笑道:“那现在,就保护朕看完这些奏折。” 莫之阳垂着眼睛,不敢乱看,毕竟所有皇帝都很介意别人参与朝堂的事情,干脆就不看,有些事情分寸非常重要。 这时,高五分进来,结果就看见这小暗卫就窝在陛下怀里,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迈步进去请安:“陛下,该用午膳了。” 亓官彦放下手里的折子,揉揉他的后腰,俯身在他耳边暧昧低语:“那你保护朕用午膳。” 你要我看着你吃?莫之阳心里一咯噔,这件事禽兽不如! 菜上齐后,十八道菜有荤有素的摆满整张桌子,个个盘子都色香味俱全,莫之阳有幸尝尝这个位面的饮食最高水平。 坐在椅子上,弓就放在腿上,背着箭篓,脸都埋进碗里,这道菜好吃,那道菜也好吃,怎么每一道菜都那么好吃。 万福肉,口蘑肥鸡,还有拿到双椒炒肝尖简直绝了,又辣又爽。 瞧着他吃的高兴,连带着亓官彦进的也香,比平日多吃小半碗。 莫之阳吃掉整整四碗饭,把那一道双椒炒肝尖都干净了,这才舒坦的揉揉肚子:“真好吃。” “你瞧瞧你。”亓官彦用帕子,帮他将嘴边的东西擦干净:“该适可而止,若是撑坏了怎么办?” 也就四碗饭,怎么可能被撑坏,莫之阳微微抬头,让他帮自己擦嘴:“习武之人吃的都多,才不会撑坏。” 高五分看的是有点感慨:自己伺候半辈子的陛下,没曾想有一天看陛下伺候别人,真真是活久见。 亓官彦是真怕他给撑坏,又叫高五分去备些消食的东西,下午就拉着人陪自己看折子。 好无聊啊,莫之阳又不能乱看,只能闭着眼睛装睡,现在宁愿跑到外边去撒欢到处溜达,也不愿意陪在他身边,看无聊的折子。 “宿主爸爸,我觉得这大金毛想把你当崽子养。” 这拐弯抹角的,傻子才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莫之阳轻哼一声:“大金毛把我当崽子养,那我把你当崽子养,你是什么?不管怎么样,你都是食物链底端。” 系统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自己嘴贱真的是! 这真的是太无聊了,莫之阳跟系统闹了几句,靠在皇帝肩膀直接睡过去,走又不能走,除了睡还能做什么。 翻过一页,听到浅浅的呼吸声,亓官彦低头一看,怀里的人闭着眼睛直接睡着,不由得轻笑出声。 换了个姿势,让人睡得舒服些,放轻手上的动作。 秋风从窗户里溜进来,带着丝丝凉意,那日头逐渐西斜,从窗户沿爬进来,照到地上的青石板上。 窗外一声清脆的鸟叫,让亓官彦下意识看了看怀里的人,只是砸吧一下嘴,却没有被惊醒,那便好。 这的情景,回想起来都被渡上一层光,这样漂亮温暖。 入夜后,高五分只在殿内留了五根蜡烛,就面带着了然的微笑出去。 莫之阳缩在床角,看着狗皇帝跟狼似的,用被子裹住自己,双手抱着膝盖。 见他如此,亓官彦还故作惊讶,掀开帐子上了床:“你怎么躲到里头去了?” 你说呢?莫之阳不管他,就缩在角落,明显的看出他的阴谋,桃花眼忽闪忽闪的:“我困了。” “明儿想吃什么?”亓官彦盘腿坐在被子上,突然抛出这个话题。 这个话题就也有的聊了,莫之阳精神起来:“吃那个双椒炒肝尖,辣子鸡酸菜鱼...” 就趁着他喋喋不休的报菜名,亓官彦突然扑过去,连人带被子一起扑到怀里:“明天吃什么听你的,但今晚想吃你。” 躲不掉的,莫之阳心里摇头叹气,弱弱的伸出一只手指:“一次?” 看他表情就知道什么意思,再伸出一根手指:“那就两次,真不能再多了。” “唔~” 亓官彦将人死死的往怀里按,左手按住他的肩膀,右手掐住他的腰,让彼此亲密无间。 “啊哈~陛下,膝盖唔,膝盖疼~”莫之阳死死抓住明黄色的床单,哀求到。 亓官彦听这样说,低沉带着情欲的嗓音回答:“那换一下。”说着,也不等他答话,直接把人抱起来,整个人都坐到自己身上。 胸膛贴着背部,肌肤相亲:“阳阳真好吃,香香甜甜又软糯,嘶~真紧。” 莫之阳:去mmp的软! 高五分在外偷听:“说好的两次,陛下你骗人。”“朕没有答应你。”听到这个对话,不由得捂嘴偷笑,心里高兴的哟。 今天,陛下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朝堂的大臣们也都松口气,礼部尚书说话也敢大声点:“启禀陛下,南楚战败,送来南楚国三公子和七公主,入我朝为质,以表其心,两位质子于昨日进京。” 亓官彦坐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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