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莫之阳顺着地址,绕好大一段弯路才到这里,来这里是为了救回小然,那可是自己的任务。 结果一到门口,就发现门开着,里头还挺热闹。 “因为我要杀掉那只兔子,谭先生虽然会伤心两天,但是以后你会遇到配得上你的。”泰西鼓起勇气,可在说完之后,还是不免心虚的低下头。 这么说,阳阳是死了? 谭综心里一紧,就好像被刀搅了一样疼:“我不需要那些配得上我的,我只要阳阳,他死了我也会跟着去。” “不,谭先生,不是这样的。”泰西没想到他会这样坚决,一下子慌了起来。 屋外的莫之阳听到里面的对话声,有些不高兴:狗男人,没了自己也该好好活着才对,活着就要珍惜。 所以,心里甜滋滋的迈步进去,咳嗽一声开了腔:“呀,你们这么都在?” 一句话,却好像一滴水滴进滚油里,激起一片沸腾。 谭综一怔,转头看向门口,正是一只小兔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耳朵还因为迈过台阶的动作晃了晃。 是自己梦里的样子,回神过来的谭综,撞开那群人,冲过去一把抱住那只小兔子,死死的按进怀里,好像梦一样。 被他抱得骨头疼,莫之阳本来想推开的,可是手按倒他不同寻常的心跳声之后,就放任反而安抚:“乖呀。” “你,你没死?”泰西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被许如那个混蛋骗了! 谭综把兔子勒紧在怀里,只恨不得就这样把人融进骨血里,这样才能永不分离:“我以为,我以为...” “我没事,那只是许如的计策。”莫之阳回抱住谭综,轻轻安抚他:“现在救小然比较要紧。” 也是因为这句话叫谭综回神过来,松开他:“好。”牵着人走到他面前:“泰西,放了小然。” “我!”泰西面对谭先生时,失去所有勇气,没有借口为自己辩驳,但把目光放到他们仅仅相握的手时,突然发狠:“我要莫之阳死。” 说着,手的刀子靠近小然的皮肤,小然被挟持,除了眼泪唰唰的往下掉,其他的地方都不敢动。 “别,我答应你!”莫之阳心里一紧,反正现在任务完成,死或不死都无所谓。 看他从皮带间隙抽出刀片,谭综右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阳阳。”左手抽过他手里的刀片:“泰西,我识人不清,才以为你是忠心的,这件事和阳阳还有小然都没有关系。” “我没有背叛你谭先生,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只是这只兔子他很坏很坏,他总是故意的在勾引你,一定另有目的!” 泰西言语有些紧张,一直将谭先生视为全部的人,无法忍受被怀疑:“这只兔子会害死你的,谭先生。” “放了小然,明白吗?”谭综没有给他机会拒绝,说着就把刀片架在脖子上。 没想到会是这样,谭先生还是最紧要的人,泰西手一抖,锋利的刀刃划破小然的皮肤,血涌出来。 “哇!”因为痛,小然再忍不住哇的一下哭出来。 泰西本来就没打算杀小然,他的目的是保护这个孩子,被这一吓,居然下意识的把小刀挪开,有些惊慌:“我!” “妈的,你敢搞他!”? 你别摸我耳朵呀!(二十五) 莫之阳看到小然哭,兔子毛都炸了,你可以搞我但绝对不能搞我的任务,反手脱下一只鞋子。 对着泰西的头用力扔过去,泰西头被砸到,吃痛的松开手上的匕首。 就是这个机会,莫之阳一个跨步过去,直接把人踹倒,把小然护在身后:“你丫的是不是有病?搞我说一句得了,你干嘛搞他。” 泰西挣扎着起来,看见眼前的兔子,恨不得一口毒液咬死他,就是这个人一直欺骗谭先生,挥起拳头。 左手手臂挡开拳头,利用身高优势闪身过去,右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猛地一用力:“你算什么东西?” 系统知道,宿主大人生气了,这泰西怕是要死透了。 谭综回神过来,这兔子太猛了吧? 两步上前把受惊哭咽的小然护在怀里,看其他人也要上前,一个眼神震慑住,示意他们停下脚步。 “你要是想要他,就明目张胆来抢,伤害小然,你怕是不要命?”莫之阳没有留手,手劲儿大的吓人,泰西比他高,此时却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你,你!”泰西喉咙被扼住,肺部的呼吸慢慢变少,眼睛也逐渐泛白,最后失去力气,手垂下来。 卓申看的心惊,自己一直以为他是一只娇弱的兔子,没想到他居然能把一个比他高的人,活活掐死。 等人确定断气之后,莫之阳松开手,此时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上的尸体,深吸一口气,恢复原来的神情,然后转身对着谭综笑了一下。 谭综虽然诧异,但是没说什么,抱着小然:“我带你和小然去医院。” 跟来的大多都是谭综的人,还有一些是军方的,眼睁睁看着莫之阳在面前杀人,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其中一个人,手按在腰带别着的枪支上,卓申看到了,马上把他的动作按下去,摇头示意。 所有人眼睁睁看着两个人离开。 “他杀了人你知不知道?”搭档推开卓申,愤怒的掏出枪指着他:“你居然帮他?” “在国外,泰西属于谭家的私有物,是驯养的宠物,他不具备一个自然人的资格。”卓申有点生气,打开他的枪头:“况且那么多谭家的人在这里。” 搭档明白他的意思,这样的情况下,就等于莫之阳杀死了谭综养的一只宠物,顶多会受到道德的谴责。 谭综带着人离开,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会孙家,车上左手抱着小然,右手抱着小兔子,一切都圆满起来。 私人医生过来看,确定没问题之后,包扎伤口,莫之阳哄着小然睡着,才回去自己房间。 屋里窗帘被拉起来,所以没什么光线,就看到谭综坐在自己床上发呆,有点奇怪:“你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拿着这兔子玩偶,在这里坐了一整晚,我在想以后该怎么过,想了很久想不出来。”谭综说着,朝他张开手臂。 莫之阳有点愧疚,朝他走过去,跨坐到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对不起。” 双手环住他的细腰,谭综没有怪罪:“那你可以跟我说发生了什么吗?” 将整个计划原原本本的告诉谭综,说到最后,伸出手戳戳他的脸颊:“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再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平田死了?”谭综笑着捏捏他的腰,脸上带着笑意。 莫之阳腰侧的软肉被玩弄,痒的一直想躲,可又躲不开,只能软着腰靠在他肩膀上:“嗯,是我亲手杀的。” “许如不会让平田死。”谭综慢慢往下滑,在腰窝转了转。 听到这话,莫之阳只是笑了笑,撒娇耍赖:“不,就是被我亲手杀的。” 他不肯说,谭综也不追问,不过,阳阳把泰西杀掉,也是在保护许如,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你得补偿我!” 双手捧住他的脸,大大的赏了个香,唇正要离开,就被他按住,干脆也就任由人动作。 哪怕不在发情期,兔子耳朵依旧敏感,谭综让他的腿环住自己的腰,伸出舌尖轻轻舔过耳朵的敏感的皮肤。 莫之阳战栗一下,就着失了神,呆滞的看着他,突然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呜咽哼起来。 “小兔子乖乖,唔~阳阳别太紧。”谭综说着,可手一直都去抚摸兔耳朵,引得人一颤一颤的。 这件事算是完了,卓申也可以从孙家撤出来,出门之后,迎面的一辆黑色宾利挡住去路。 “卓先生。”乔诵从车上下来,今天穿的是一件非常体面的西装,面带着似春风的笑容,声音温润好听。 被拦住,卓申有点奇怪:“乔先生是吧?怎么了?” “卓先生,不知道你记不记得这个东西?”乔诵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红绳,红绳坠着一个小木剑。 这东西,卓申当然记得,这是自己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一户人家来拜访,自己送给一个大哥哥的,这乔诵就是那个人? 看他眼里露出熟悉的神色,乔诵很高兴,将小木剑交还给他:“我叫乔诵,很高兴认识你。” 卓申看着手里的木剑,难得露出一个笑意:“我叫卓申。” 在浩瀚的大海上,一个身穿白色体恤,蓝色牛仔裤的美艳男人,推着平田,到甲板上:“明天,就可以到斯里兰卡,我记得有一天你喝醉了,说最希望的还是在海边住下,每天看看海,就很幸福了。” 平田醒过来之后,就已经在船上,此时海风迎面打过来,带着咸湿的气味:“军方不会放过我的。” “我拜托莫之阳,咬死说是他开枪杀的你,在军方的档案里,我们都是死人了。”许如固定好轮椅,蹲下来与他对视:“请原谅我。” 耳边是海鸥和海浪的声音,平田从未感受到如此宁静,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我不怪你。” 回想起小时候,自己的志愿,是当一名海军。 海总是包容的,波光粼粼的水面,荡出涟漪。 “明年小然就十八了,我们可以回去了。”谭综对镜子刮着胡子。 莫之阳打着哈切进来洗漱:“差不多吧。”看他刮胡子,踮起脚朝他耳朵咬一口:“雪豹的耳朵,也敏感啊。” 谭综被闹到无法,转头看着他,下巴还沾着泡沫:“你再这样,我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我错了。”干啥啥不行,认怂第一名,莫之阳不闹他,转而去洗漱。 到晚上时,谭综和小然一起回来的,莫之阳正想喊他们吃饭,结果这两人悄悄的上了楼,去书房不知做什么。 “舅舅,真的可以吗?”小然已经长大,看起来难掩的帅气,坚毅的轮廓因为年龄还没彻底张开。 此时有些扭捏,看着舅舅在书桌下找东西,只见他在抽屉里掏出一本粉色书封的书籍。 谭综把深藏多年的秘籍拿出来,郑重的交给小外甥:“当然可以,我当初就是靠着这本书,追到你阳哥哥的。” 小然将信将疑的看着舅舅,又觉得能把阳哥哥追到,应该是可以的吧?伸出手接过粉色的书籍。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踹开。 莫之阳刚刚发现这两人不对劲,于是跟上来看看,半掩的门传出这两人的对话,听的火气直冒,什么叫做靠一本书追到我? 爷要不是真稀罕你,凭你那点烂技术,还能真的追到我,二话不说的直接把门踹开,砰的一声,吓得屋里两人瞬间站直。 小然更是把手里的书籍,藏到身后。 莫之阳抱臂走进来,看着两人就站在书桌后边,走过去,目光在两人面前来回扫视:“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看一眼舅舅,他那副怂叽叽的样子,小然求生欲极强的把藏在身后的书拿出来:“阳哥哥。” 靠书追到自己? 莫之阳倒是好奇,什么书能追到自己这个满级白莲花,走过去拿过他手上的书,看一眼之后顿时火冒三丈。 这书是粉色封面,因为时间变得老旧,但能看出这花里胡哨的封面,充满了恶臭的粉色泡泡。 “俘获爱人的99招。”莫之阳看到这个名字,觉得更恶臭了,随便翻两页,这什么什么鬼东西? 合上书,再看到署名:“这什么狗屁书?还有这个作者,搞钱?这名字一听就不正经,哪个正经作者取这个名字!你给小然看的什么东西?” “不是的...”谭综想解释,可看他火冒三丈的样子,没有犹豫噗通一声跪下去。 只要我跪的够快,阳阳的怒火就烧不到我:“阳阳,我错了。” 小然当场吓傻,这是第一次看见舅舅跪下,还跪的那么爽快,突然脚一软,要不要自己也跪着意思意思? 这家伙历来如此,惹自己不高兴,也不多话,噗通一声就给你跪下,反倒让自己不知道如何是好:“错哪儿了?” 气氛突然诡异,小然只是喜欢上一只小兔子,然后问舅舅怎么才能追到他,为什么突然演变成这样...... 弱弱的举起手:“阳哥哥,要不我...我也跪一下?” 有人陪着一起跪,谭综当然高兴 一本正经的教导:“你先练习练习也好。”?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一) “小然我们先出去。”莫之阳拉着小然先离开,可不能信这憨憨男人的话,否则可不得把人笑死。 于是拉着小然到自己房间,好好的教授怎么追到自己喜欢的人,白莲花出马,肯定事半功倍。 谭综就一个人跪在书房里,揉着膝盖。 过好久,等天黑了书房门重新被打开,谭综一抬头,就看见阳阳进来。 “起来吃饭。”莫之阳走进来,手里夹着一根烟,看他还跪着,走过去弯腰想把人拉起来。 结果,哪知谭综这个不害臊的,就这他的手,就把人扯进怀里,紧紧抱住:“阳阳不生气了。” 莫之阳脸埋在他胸口,将夹烟得手搭在肩上,闷闷的说:“我没有生气,只是想告诉你,不是那本书帮你追到我,是我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知道吗?” “知道。”谭综忍不住笑出声。 不给他纠正错误,还真以为自己是情圣。 第二年小然生日刚过,谭综连夜带着兔子就跑,心里还惦记小然那时候一句:娶阳哥哥。 措手不及的喜欢,然后甜腻腻的过了一辈子。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一) “盟主,那桀教他们无恶不作,杀人放火简直令人发指!” 莫之阳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转悠着四男一女,都已经四五十岁,一个个语重心长的看着自己。 “盟主啊,那桀教的新任教主狡猾多端,你要是遇上他,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没事的哈!” “哎。”莫之阳睁着杏眼,乖顺的点头,作为迄今为止,最年轻的武林盟主,全武林都怕盟主磕着碰着。 “盟主啊,那个桀教的教主不是好人,我们乖乖的,离他远一点哈。” 几位掌门,看着新任盟主,语重心长的叹气,这几日,桀教在沧州闹事,所谓正邪不两立,这武林盟的人,自然需要出来制止。 而这一届刚选出来的盟主,自然也要借此机会树立威信,但清风派掌门,伽落宫的宫主,自须门的掌门,这五大派的掌门也都跟过来了。 原因无他,就怕新任盟主受伤,盟主今年才18,初出江湖,瞧瞧这无辜的大眼睛,怎么可以受到伤害。 这地方,是沧州城北的一个庄子,几个人都在庄子的大堂处。 结果,眼瞧着一个俊美红衣男子,一跃上了院墙叫嚣:“叫你们新任盟主出来,让本教主看看到底是谁!” “魔教妖孽,你怎么敢随意在此叫嚣。”出言呵斥的是清风派掌门,清扬,也是这里看起来最好看的一个人,白色山羊胡显得神采奕奕。 外边一圈的护卫,都被江贺年打趴下,一扫大堂内,就看到里头被人护在身后的,稚嫩少年:“哟,新任盟主,是个小可爱啊。” 被他说可爱,莫之阳红了脸,但想起之前的话,表情又冷下来,颇有种小孩装大人的可爱。 学着掌门他们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装大人:“你,你这个魔教妖孽。” “奶凶奶凶的啊?”江贺年被他逗笑了。 虽然隔得远,但莫之阳能看到他眼中的怀念和欣慰,这江贺年就是本位面的任务对象,是个悲情濒临黑化男主。 “你来追我,追到我,我就带着教众退出沧州,如何?”江贺年笑着说,一跃下了院墙,飘然而去。 小可爱呆了一下,难道不是追到你就嘿嘿嘿吗? 见此,莫之阳也欲追上去,却被几位掌门一把拉住,伽落宫的宫主,沙瑄忙劝道:“万万不可,盟主要是被骗了怎么办?” “他打不过我!”莫之阳说着,挣开他们几人,一跃使了轻功追上去。 沙瑄看着盟主追赶上去,头皮发麻:“我的天爷,要是他受伤了可怎么好。” “盟主虽然单纯稚嫩,可是武功却是百年难得一遇,我们几个老骨头加一起都未必打过的他,这魔教教主,只怕也不是对手。”自须门掌门季烈摸着八字胡感慨。 莫之阳一路追上去,跟着他到沧州外,人迹罕至的密林之中,只见红衣一头扎入翠绿之中,也跟着下去。 这里廖无人烟,地上都是枯叶,走一步就沙沙作响,地上撒着斑驳的阳光,耳边风过树叶响。 突然,从后边窜出一个人,一把搂住莫之阳的纤细的腰肢:“阳阳可出息,都变成武林盟主了。” 其实莫之阳早就知道他在哪里,也就没挣扎,软软喊了句:“师兄~” 被他这一声喊得,江贺年火起来,张嘴含住他的耳垂,该死的,这师弟怎么那么会甜:“怎么变成武林盟主了还喜欢撒娇。” 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江贺年知道,这孩子从小就被师父和自己保护得很好,半点亏没吃过,坏人什么也没见过。 当自己听说他励志要当武林盟主时,吓坏了。 被含住耳垂,痒的缩起肩膀,莫之阳小力挣扎起来:“师兄,我现在是武林盟主,清扬掌门说要有威信。” 啊这?系统想了想,这个位面好像没收赞助吧。 “那你有了威信,就不要师兄了?”江贺年轻哼一声,可手上没有放开。 莫之阳被他抱着,象征性挣扎一下,最后被摸得软了腰,就随他去:“师兄。” 有个随时会黑化的师兄,不好搞。 作为男主,江贺年是真的惨,小时被父母虐待责打,五岁被卖给一个乡绅做苦役,过得不如畜牲。 一直到七岁,一帮马匪洗劫乡绅的庄子,连带着把江贺年也带走。 但却没杀了他,而是将他当做玩弄对象,非打责骂,甚至还逼迫他杀人,几岁的孩子,在这样的环境,心理硬生生变得扭曲。 但又被一个隐世高人,也是他的师父救走,严厉教导,他资质好,学武十分刻苦,本以为就脱离厄运,结果不是。 江贺年听从师命,当了武林盟主,维护武林和平,与伽落宫的大弟子,如心定下婚约,这如心,却勾搭上清风派大弟子,给盟主戴绿帽。 结果这人心慈,就干脆成全他们,结果这两人,觊觎盟主之位,勾结魔教,诬陷江贺年是卧底,被正道追杀,真的是,史上最惨男主。 故事还没完,江贺年被追杀,走投无路之下,立下毒誓跳崖而死,就…重生了! 重生归来,闹得武林腥风血雨,一场浩劫,甚至祸及朝廷,民不聊生。 重你妈的生,过得那么惨还重生来一遍?但是,没人知道江贺年立下的毒誓是什么。 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为了爱与正义,莫之阳的任务就是,阻止他黑化搞事。 阿巴阿巴?这可真是个傻活儿。 怀里软萌的小师弟突然出神,江贺年很不满意的咬一下耳垂:“在想什么呢?师弟。” “没….没什么。”莫之阳垂下头,好像有点不欢喜。 自己这师弟,从小被保护长大,有什么情绪都直接写在脸上,藏在语气里,江贺年当然知道,把人掰过来,面对自己:“说。” “我变成武林盟主,师兄…会不会不高兴?不要我。”莫之阳垂下头,声音带着哭腔。 “不会,师兄不会不要师弟的。”江贺年死死把人按进怀里,像是要把人融入骨髓一般深沉。 自己前世造人陷害,得上天垂怜重来一次,更加刻苦习武,誓要报仇,虽然诛灭武林败类。 可却因为一时心慈,放过一恶徒,又被他陷害成为朝廷,武林魔教三方公敌,临死前殊死一搏,来到那个无忧崖,纵身一跃,又回到八岁,刚被师父救下的年纪。 这一次,必定要斩草除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但所有一切都被师父带来的这个小奶包打破,从小到大,他就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边喊师兄。 软软的像个小包子,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喊师兄,喊师父,起先很抗拒,这样的人,只会阻碍自己复仇的脚步。 可架不住,这孩子又奶又可爱,最后还是真香,跟个宝似的捧起来宠,听说他要当武林盟主,吓坏了,想起自己的遭遇…… 要是那些落在这孩子身上,自己一定杀了所有人,可拗不过他,干脆先掌控魔教,谨防有人勾结武林盟的人害他。 莫之阳回抱住他,开始思索,虽然这些年都乖乖装蠢,抚慰男主“破败不堪”的心灵,虽然他时不时冒出黑化的苗头。 可所幸,到现在为止这个家伙还算正常,思索许久之后,发现江贺年所有的苦难都是因为当上武林盟主。 那没事,自己去当,做挡煞小鬼,只求这位阎王爷不要黑化,顺便虐一虐几个反派,替主角出气,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从良了呢。 江贺年看着他委屈兮兮的表情,忍不住低头含住他的唇瓣,辗转厮磨许久后,松开也不忘告诫:“不许和其他人亲亲。” “师兄不是说,跟对你好的人可以亲吗?”莫之阳迷离着眼睛,听他胡说八道。 “因为…只有师兄对你是真的好!”江贺年说着,头埋在肩头轻蹭,觉得自己真的是禽兽。 谁禽兽,还不一定呢。 哦哟,我要是憨批,就真信你的鬼话,莫之阳吐槽,装得很听话的点头。?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二) 见应下,江贺年心满意足,宠溺的亲亲额头:“师兄会保护你的,那些武林盟的人,别轻信,他们可能反手就是给你一刀。” 就是那些人,将江贺年心中那善念正义,一次次磨灭,天下人负我,为何我不能负天下人? “嗯。”莫之阳软软的应下,那群人还不够自己玩儿的。 “走,师兄带你去吃好吃的,我早来两日,沧州好吃的为了你我摸了个遍,荷花酥,辣炒牛肉还有溜肝尖最好。”江贺年拉着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五人在庄子里提心吊胆到傍晚,莫之阳吃得饱饱的,回到庄子,皎月初上。 站在门口,使劲儿搓揉脸。 “你脸皮那么厚,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系统嘲讽。 “屁!”恢复那一脸单纯之后,莫之阳才气鼓鼓的推门进去。 这几人见盟主回来,欢喜得都从椅子上站起来,沙瑄迎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左右查看:“我的天爷,盟主你总算回来了。” “嗯,他好快,我追不上。”莫之阳说着,有点委屈的垂下头,似乎在认错。 可在座的,都把他当幺儿疼,哪里舍得责备,他能安全活着就好,季烈掌门摸着八字胡:“没事的,盟主第一次见识到魔教狡诈,以后我们多加防范就是。” 蜀山派的掌门,于京嗅觉灵敏,靠近时闻到:板栗的味道,还有烧鸡和辣椒味儿,啊这? 莫之阳低着头,含糊的道歉:“对不起。” “没事没事,想来盟主也累了,赶紧去洗漱休息吧,没事的,你在此,魔教教主不敢太放肆。”清扬抚着胡须安抚着,言语中竟是慈爱。 也不怪,这武林盟主虽说是习武奇才,虽然才刚成年,武林盟以再无敌手,只是一直被养在深山里,也没见过这世间,单纯得很,叫人心生欢喜,更有好好教导之意。 “哎。”莫之阳点头,却看到季烈掌门表情疑惑,想起之前吃烤鱼,估计一身味儿,别被他发现。 应下之后,赶紧快步绕过大堂往内室去。 结果,往竹院的廊上,迎面一个女子走来,身姿娉婷,丰姿冶丽,哪怕只有微弱烛光,都能照出她的芙蓉面,绝色难求。 莫之阳心里讶异,这不是伽落宫大弟子如心,就送上门?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迎面走上去。 如心袅娜行礼:“见过盟主。” “嗯。”莫之阳点头,想看看她意欲何为,便假装要走,结果步子一迈开,果不其然被拦住,于是睁着大眼睛看她。 “盟主去追那魔头,身体可无恙?”如心关切的问,声音也格外温柔,就好像一个知心红颜,关切你身体一般,不叫人厌烦。 要不是知道这女的什么心机,莫之阳真的要被她骗了,但没关系,你做心机绿茶,我来演无辜白莲,大家各凭本事。 莫之阳连忙摆手:“无恙无恙,只是有点困倦。”说着似模似样打个哈切。 “那便好。”如心眉目含笑的点点头,侧身让开路。 此事必有诈,但是莫之阳假装不知道,两步路过她,刚走没两步,就听到耳边,娇滴滴的一声:哎呀~ 于是,脚步…根本没停,继续往前走,根本不在乎后边发生什么。 这地方离大堂不远,那一声哎呀,势必会引来那些人,如果自己扶,恰巧他们过来一看。 在这个地方,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扶,势必会让他们想歪,然后逼婚……自己就要被戴绿帽,才不要! 纵观古今中外,哪个扶了碰瓷的人有好结果? 事情恰似如心所料,这一声哎哟,确实引来几位掌门,可偏偏这盟主不顶事,就不来扶自己。 只好自己悻悻起身,拍拍身上粘尘的衣摆。 “怎么回事?”方才在大堂,几位掌门正打算商量事情,就听见一声惊呼,宫主听出是自己大徒弟的声音,不免有些不喜。 怎么这般丢人现眼,在几位掌门面前做出这样不规矩的举动。 “适才弟子不小心摔了一跤。”如心垂头,显得有些委屈。 可也不敢搭上莫之阳,毕竟口说无凭,而且说了可能还会有一种强行攀上的感觉,届时惹宫主不喜,得不偿失。 “若是轻功不佳,便该多多练习才是。”沙瑄有些不喜,自己堂堂伽落宫大弟子,走个路都能摔倒,白叫人看笑话。 计划没成功,反倒挨了一顿训斥,如心垂首认错:“是,弟子必定勤加练习。” 不知后事如何,反正莫之阳没掺和,就不关自己的事,盟主住的是庄子里最大的院落。 洗完澡换好衣裳,吭哧吭哧爬上床,又觉得那江贺年还挺好的,能带自己吃遍沧州,躺在床上发呆。 “你说,江贺年作为主角,应该有光环才对吧,但是他除了重生之外,没有其他的光环,是不是主角另有其人?” 莫之阳这些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而且发现江贺年这个人,不具备一个种马文男主该有的特制:花心,人见人爱,关键是他还被绿被陷害,而且是翻不了身的那种。 这在一本种马文里,是弊端,一般被陷害有,但是一定也会打脸,于是他萌生了一个想法:“你是不是给我的信息有误?江贺年不是主角!” 系统语塞:“你知道的就是我知道的,如果按照你这样说的话,那就是bug,导致信息不对称。” “这个bug,会影响到后续任务吗?”莫之阳觉得系统不会骗自己,毕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不好说,我再去多次刷新一下信息,如果出现bug的话,有可能是位面承接错误,或者是,更大权限进入位面,导致bug,我去排查一下。” 系统说完就不见了。 莫之阳翻个身,有点不高兴:“该死的主神,bug也不修一下,倒时候坏了任务,自己一定骂死他。” 自己都来这个位面十二年了,辛辛苦苦耕耘到现在,要是因为外部愿意导致任务失败,我一定锤爆主神狗头,bug不修干嘛呢。 侧躺着有点困倦,莫之阳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到后半夜,突然有响动,猛地要坐起来,睡穴一点,又晕过去。 江贺年看他睡过去,松口气,脱掉鞋子也爬上床,初春的天,晚上还是跟霜打过似的,有些凉。 钻进被子,牢牢把人搂进怀里,舒服的喟叹一句:“阳阳。” 系统过来,发现宿主居然被搞晕,还被猥亵,那肯定不行,直接叫醒宿主:“亲亲,有人搞你,别装死。” 莫之阳被系统叫醒,本来点了睡穴,被叫一下也就清醒,可是却不敢动弹,身边的气味很熟悉,是江贺年。 沉浸在师弟奶香的气味里,江贺年没发现他醒过来,只是贪婪的抱着他,头埋在脖颈,深吸一口气:“阳阳。” 声音开始沙哑,怀里的人睡得死,江贺年稍微松开他,右手探进被子里,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拉。 莫之阳没有动,就想看看这个憨憨要做什么,结果手被拉到碰到一个热热的硬硬的东西:卧槽,这个变态! “阳阳。”江贺年抓着他的手,舒服的轻喘一声,慢慢引导他的手开始动作,上半身凑过去,亲啄鼻尖和湿润的嘴唇。 声音沙哑,带着强行抑制的癫狂:“阳阳,真想就这样把你困在身边,可又舍不得你哭,见不得你眼里有半分厌恶,你什么时候能喜欢师兄? 不,不是师兄,是夫君,阳阳叫夫君,阳阳......” 莫之阳只觉得手酸,假装睡觉,久的手都酸了,才听到他喘息一声,手也被放开。 掀开被子,江贺年看到被子下的狼藉,突然又唾弃自己,阳阳从小到大,对自己都是兄弟之情。 可自己对他,却...... 没错,自己恬不知耻的就是喜欢上师弟了,男女之情的喜欢,恨不得把人按在身下,让他哭着,小奶音哽咽,颤颤喊自己夫君。 小时候,他总是喜欢在身后,追着喊着要师兄抱抱,可爱极了,婴儿肥的脸蛋,常常红扑扑的,全天下,就只有阳阳是真爱自己的。 重生两次,除了师傅,其他人,在自己生命终结之时,都恨不得自己去死,只有阳阳,生命里只有阳阳,他是心尖上的小太阳。 只是自从发现自己的情感之后,都不敢将此事告知,只能卑劣的,假借师兄之名,诱骗他与自己做出肌肤之亲。 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自己这些卑劣的行径,会不会厌恶自己,一想到那一天会到来,心就跟被刀凌迟一样疼。 想到此,江贺年双目赤红,大有走火入魔之兆,可眼里重新装进这个少年时,又恢复清醒,赶紧把人收拾干净,抱着他假寐,争分夺秒一般。 多拥他一分,就快乐一分。 到清晨,差不多人要醒了,江贺年起身离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莫之阳昨夜是一整夜没睡好,等人走了之后,才松泛些,可没睡多久,就响起敲门声,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低回婉转:“盟主!”?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三) 莫之阳被吵醒,有点生气,掀开被子爬起来,去开门,看见来人,明知故问:“你是?” “小女叫如心,是伽落宫大弟子,特奉宫主之命,来给盟主送洗漱的。”说着,微微额首,露出漂亮的天鹅颈。 “嗷,我还没睡醒。”莫之阳说着,啪一下关上门,高高兴兴回去重新躺下睡觉。 被关在门口的如心,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原以为这盟主看着单纯,不谙世事好办,结果不谙世事到不知男女之情,那就不好办。 如心看了看手上的铜盆,水能倒影出自己的脸,再次确认是好看的,难道是因为盟主年纪小,不知情事? 思及次,又觉得烦恼,怎么才能让他开窍? 睡饱起来打坐运功,要说这副身体,真的是千年难遇的练武奇才,被师父打痛任督二脉之后,内功心法更是一日千里。 哪怕这两世积攒下来的江贺年,也不能与自己相较,所以武功好,就没人能欺负。 下午起来,刚出门就遇上一直在外边等着的逍遥派掌门,招乾,招乾是所有掌门里年纪最小,长得也是最好的一个。 大约三十出头,看着稳重俊朗,算是一个美男子,可你仔细看他眉角眼梢,总带着一股子风流,叫人总怀疑他的动机。 莫之阳对他是最没好感的,这个人总是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克平时做的极为隐蔽,偏偏自己还得保持单纯人设,不太好揭穿。 总有一天,就把你的咸猪手卤了。 招乾看到盟主,眼前一亮,这个盟主看起来就不似以往那般,那些盟主,脸上褶子都能夹死苍蝇。 反观这个,香香软软的,但武功奇高,虽然刚成年,却是一个,可以一掌拍碎大石的主儿。 与实力不符的稚嫩,挠的人心痒痒,其他掌门,武林盟的人都把他当儿子宠着,但自己不是,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他。 “盟主,昨夜睡得可还好?”招乾笑盈盈的打招呼,看的人莫名其妙的。 莫之阳打着哈欠,这个人的眼睛,一看就知道要做什么,不咸不淡的回一句:“还好叭,招掌门可有事?” “那便好,我还想着,怕您睡得不好。”招乾套近乎,觉得这个少年好骗,要不是那群老家伙碍着,早就到手。 殊不知,这单纯的表象下,是满满心机。 他的意思,莫之阳很明白,也不好戳破,点点头:“嗯,哪里都一样,睡得很好。” “盟主,可用早膳了?”招乾脸上挂着招牌的哄骗的笑意,你乍看斯文沉稳,实则不然。 莫之阳有点不高兴,你就这样送人头的话,就别怪我搞事了,摇摇头:“还没有。” “那可要一起去用早膳?我听闻沧州有一家馄饨,很是不错。”招乾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暗道:果然好骗。 “真的吗?”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的,只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招乾说着,就想拉他的手:“自然。” 莫之阳躲他的动作,有些犯难:“可是,清扬掌门,不叫我出去,他说魔教妖孽在此横行。” “无妨,我可以保护你。”招乾说着,桃花眼露出风流之意,叫人瞧得有点欠。 “那不行,我们得先去问问清扬掌门,我们再出去。”莫之阳说着,转头就要走,清扬掌门的院子就在隔壁,叫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见他要喊人,招乾吓一跳,忙止住:“可不行,若是叫清扬掌门知道,那我们就出不去了。” “没事啊,叫清扬掌门一起去就好了。”莫之阳知道,这几位掌门,都是以清扬掌门为首,招乾也怕他,这样正好不是吗?有他在,你怎么能痛快,这是给自己找罪受。 想着,吼一嗓子:“清扬掌门!” 清扬掌门就在隔壁院子打坐,本来就是一墙之隔,听到盟主的声音,穿好鞋子走出来。 糟了! 招乾此时恨不得一棍敲晕他再带走,叫清扬还能好好玩吗?本就是哄人出去,结果搞另一个人来,还晚什么。 果然清扬掌门听说两人要出去,一个眼神甩给招乾,转而去看他:“那盟主如何想?” “我觉得,去瞧瞧也好,说不定能遇到魔教余孽?”莫之阳说着,郑重的点了点头:“将他们打出沧州,也可以。” 听他这样说,清扬掌门不由得抚须大笑:“盟主有此意也好,那我陪着盟主一起去吧。” 莫之阳很高兴的点点头:“哎。” 反倒是招乾,只想骂自己,最不喜欢和清扬掌门一起,如今还得一起去,这叫什么事儿啊,早知道就不来诓他出去。 但事已至此,除了一起去也没什么法子。 三人,各有心思出门去。 出去溜达一圈,沧州没有因为魔教的人有什么变化,还是如此繁华热闹。 绕一圈没发现什么,三人又回去,主要是莫之阳,吃的饱饱的回来,清扬掌门对他真是好,什么都可着劲儿的买,都是些好吃的。 只是招乾,整个人都懵了,手都没牵到,就眼巴巴看着两人在前面,清扬掌门面前,哪里敢放肆。 挨到中午,才一起回庄子,结果刚到庄子外,才发现不对劲。 莫之阳闻到一股子血腥味,皱着眉:“好像有血腥味。” “什么?”清扬掌门敛神闻了闻,确实如此,快步走到门口,拍打门环:“屋里人可在否?” 里面没动静,莫之阳竖起耳朵,也听不出什么,主动提出:“要不我先进去看看?” 清扬掌门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想起着武林谁又能近他的身,就放下心来:“那好,盟主万事小心。” “嗯。”莫之阳点了点头,一跃上了院墙,然后翻下去,果然一进去,血腥味更重,皱起眉头。 着庄子挺大的,十几处小院落,莫之阳先顺着血腥味最终的方向去。 果然走到前厅出,就看见地上躺着两具尸体,看装束都是武林盟的人,而且一剑封喉,想来那人剑法高超。 跨过前厅,走向内院,但很奇怪,这一路都没有尸体,拐过长廊,穿过月亮门,到小花园。 莫之阳站在岔路口,左边是季烈掌门的,右边是宫主的,思索之下,还是往右边走去。 花园不大,顺着花草夹道的青石板路走一刻钟,就看到那个小院子,那个院子大门紧闭。 快步上去,轻轻敲门唤道:“宫主?宫主你还在吗?” 屋里没人应答,可身后突然传来长剑破空的声音,莫之阳往后一闪,躲过一剑,稍微往后退一小步,跃下台阶。 袭击的是两个黑衣人,全身只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看着叫人不寒而栗。 “你们是谁?”莫之阳往后退,可手上没有趁手的兵器。 眼看着黑衣人袭来,一侧身躲开剑刃,左手单指为剑,对着面前的手腕轻轻一点。 那黑衣人手上的剑脱手掉下去,莫之阳趁这个机会,右手比他更快,握住掉下来的剑柄。 夺过剑后,直接捅进那黑衣人的腹部。 另一个人见此,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一转身立即就要使轻功离开。 莫之阳没有给他机会,反手抽出剑,朝着那人后背猛地一掷,剑直直穿透他的后背,那人像是失了翅膀的燕子,直直掉下来,砸到地上。 “这些是什么人?”莫之阳看着地上得尸体,方才自己看他们眼睛是红的,血红的那一种,不像是有神智的样子。 “不知道。”系统回复,这个位面刷新很多次,还是那样,看来是bug,还是不要跟宿主说,不然他还是得骂街。 伸脚踹踹尸体,没反应,跨过他迈步上台阶,去敲门:“在吗?在吗?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啊开门啊!” 画风依然诡异…… 叫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宫主熟悉的声音:“是盟主吗?” “是我,黑衣人被我杀了,宫主来开门。”莫之阳回应,在把耳朵贴到门板上,确定有脚步声之后,才站直起来。 过一会儿,宫主来开门,果然看见门外是盟主,松口气,又看到地上的尸体,两步上前牵起他的手打量:“盟主受伤了吗?” “没有,但是他们都死了,你们伤到谁了吗?”莫之阳摇摇头,任由她拉着自己。 里头危机解除,几个赶紧出去,让两位进来,另外的人赶紧把庄子清洗好,尸体什么掩埋。 六个人在大厅里商量事情,五位掌门个个义愤填膺。 “那魔教的人,怎敢如此放肆!”沙瑄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季烈掌门亦是如此:“胆子这样大,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来!” 莫之阳坐在上首,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说话,却觉得不对劲,那两个人药杀自己,可是按照江贺年对自己的态度,是断断不会下这样的命令,可见不是他。 可不是他会是谁呢? 想着,坐直起来,轻轻咳一下 颇有装老成的意思:“那各位掌门,能不能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才好看看是谁。”?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四) “你们出去没多久,就有几个黑衣人杀进来,有护卫躲闪不及被杀死,武林盟其他弟子,也都各自去寻自己掌门庇护,因不知地方几人,所以都各自守在院子里不敢出去。 也因此,没有过多损伤,只是零散几个弟子被杀,倒无甚大碍。” 宫主将此事说完之后,咬牙切齿的咒骂:“那该死的魔教,怎敢如此放肆。” 听他说完,莫之阳确定不是魔教,其一,魔教头子是江贺年,这家伙早上还和自己睡一起。 其二,他看看在自己的面上,不会对武林盟的人下手,而且,他要杀人,在昨天来的时候就已经杀了,而不是打伤他们。 所以,按照这个情况来说的话,不是桀教的人,那是谁? 剧情里好像没提到这一点吧,还是系统bug?最近的系统故障很多啊,实在不好推断。 见盟主不说话,其他五位掌门也都面面相觑,也不知这盟主在想什么,是今天的早点很好吃? 也不怪他们这样想,毕竟这稚嫩的小脸皱着眉,实在是太像邻家的少年,在想哪一家的糖油饼好吃。 但这一次,莫之阳真的在想正事:不是武林盟,不是桀教,那可能存在第三方势力,而且按照那两个人的身手来看,也不低。 在武林盟和桀教眼皮子底下,能养出这样的杀手,势力也不可小觑,有些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 不为人知,所以他的所作所为,也会被按在对家身上,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还是得去找江贺年,明着不敢问,但是旁敲侧击一定可以。 另一边江贺年的庄子,也被人入侵,趁着他出去跟踪莫之阳时闯进来的,只不过桀教的人,手段多。 也有会使毒,会暗器的高手,竟真的叫他们捉住一个活口,江贺年正盘问,结果那厮一口咬定是武林盟的人。 江贺年皱眉,他不信,自己的师弟会叫人暗算自己,若是他想,在无数次见面时,以他的武功,可以杀自己千百次。 何须要多费手脚,叫这个人来杀自己。 “将人关起来,别叫他死了,好好折磨他。”竟敢坏我师弟的名声,江贺年啐一口,转身就离开庄子,虽然不信,但还是的查清楚。 如果有人假借武林盟之名,在外为非作歹的话,那肯定对阳阳不利,还是得问清楚一些。 那几个掌门,七嘴八舌的都要去找桀教讨个说法,可莫之阳却不那么想,摇摇头,轻声细语的:“不若,我们先查查那尸体真正的来历?” “这?” 五位掌门面面相觑,倒是没想到这个,于京主动提出:“我门派有擅长尸检的弟子,不若叫他来检查一下尸体。” “那最好。”莫之阳点点头,再看其他几位长老看自己,于是笑着解释:“我觉得你们说得对,桀教的人很狡猾,我在遭遇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露出来的眼睛是血红的。 看起来很恐怖的,所以怀疑他们有问题,如果真的查出什么,这些人不是一般人,那我们也可以找出应对之策不是。” 听盟主这样说,清扬长老很欣慰的点点头:“盟主长大了,日后必定能带领武林盟,铲除桀教这个敌手,还江湖一个太平。” “嗯呐嗯呐。”莫之阳笑得很乖,但心里在吐槽:得了吧,我任务还在他手上呢,还铲除? 说办就办,于京马上吩咐那位弟子去检查尸体,务必在天黑之前给出答复,其他掌门,都各自回去院子里修整。 顺便也看看,有谁牺牲,做好工作。 莫之阳没事,就先回屋里休息,坐在鼓凳上,发呆想事情,听到窗户被推开的声音,一回头,一身红衣窜了进来。 待看清楚来人之后,有点感慨:这家伙胆子还真的大啊,真不怕被人看到啊。 “阳阳。”江贺年窜进来后,忙将窗户关好,大摇大摆的走到他面前,一下把人拥入怀里:“阳阳,想师兄了吗?” “想了。”莫之阳不太诚实的回答,却能把人哄得很高兴。 果然,江贺年蹲下来与他直视,抓起他的手按在脸颊上,贪恋的蹭了蹭:“阳阳,你怎么了?” 他的手很嫩,连在帮自己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都怕伤了他的手。 莫之阳摇摇头,有些苦恼:“庄子造人袭击了,我杀了两个人,现在于京和他的弟子在检查尸体,但是不知道是谁。” 这话的意思是他不怀疑自己? 思及此,江贺年有些激动,双手捧住少年稚嫩的脸庞:“阳阳,你...不怀疑是我派人来的?” “师兄一定不会的,所以是别人。”莫之阳很笃定的点点头,接下来又陷入苦恼之中。 反观江贺年很激动,就知道只有阳阳是全身心信任自己,不会背叛自己的,其他的那些人,都会因为一些莫无须有的事情,给自己冠上罪名。 这一点难能可贵的信任,对于两世都被背叛的江贺年,尤为珍贵。 江贺年激动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又觉得不够,在转到唇角,细细的亲了好几下才算完:“不是我,我保护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杀你。” “我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是谁。”莫之阳苦恼的微微嘟起嘴:“要是查不出来的话,他们就会把事情推到师兄身上,我不想要这样的。” 其实江贺年想说没事,反正自己习惯这样,可看到阳阳为自己苦恼时,又觉得心里暖暖的:“无妨,师兄会查出来是谁的。” “真的吗?”莫之阳眼睛忽然亮起来,忽闪忽闪的特别漂亮。 其实,莫之阳就是刻意引到江贺年去查,毕竟自己的身份和人设,实在是不好出手,也不好多问。 这家伙就不一样,首先桀教在江湖各地都有眼线,他们要查一件事不难,而且有人可以帮你,又为什么要动脑子呢? 肯定是混吃等死强一点,好吧,就是懒了。 见他这样说,江贺年更是欢喜,紧紧将人搂在怀里安抚道:“无妨,我一定会查清楚是谁,阳阳别担心。” 这一点,江贺年也在怀疑,是不是江湖上真的出现第三方势力,而武林盟还有桀教都不知道呢。 这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抗衡也是制衡,可要是无端多出一个势力来,那平衡就会被打破,这才是最坏的结果。 确定好大概之后,看着怀里软软香香的师弟,起了逗弄的心思。 于是,就将他抱起来,自己坐到鼓凳上,然后让阳阳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腰,在腰侧的软肉上捏了一下:“阳阳,最近我瞧着怎么胖了些?” 莫之阳怕痒,就想推开他,可又被牢牢的抓住,无法只能坐着:“那还因为清扬掌门,还有师兄都带我吃了很多好吃的,这才胖了些。” “胖了好,胖了软软的抱着也舒服。”江贺年说着,亲昵的啄了一下他的唇角,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反倒是莫之阳扭捏起来,缩着脖子躲开:“师兄,不可以这样的。” “为什么?以前不也一直这样吗?”江贺年有些奇怪,之前阳阳从来不会抗拒自己靠近,更不会说不可以。 这些年,自己都刻意的让他潜移默化的接受自己的亲近,亲吻,就是为了事成之后,他不会太排斥。 莫之阳犹豫着,垂下头开口,小声说道:“如心说,亲亲这是男女之情,夫妻之间才能做的。” “如心?”听到这名字,江贺年瞳孔一缩,居然是这个女人? 她跟阳阳说这些,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也是为了勾引阳阳?也对啊,自己之前是武林盟主的时候,她就多番引诱。 如今阳阳成了武林盟主,她就把这套狐媚招数放到阳阳身上,该死的,阳阳这般单纯,必定会被她所惑。 莫之阳睁着单纯的大眼睛,看着他脸色一变再变,点点头:我神助攻你虐渣,亲,请不要黑化哟,否则我头儿给你锤爆。 “阳阳。”江贺年收敛心神,断然不能让阳阳和这样的女子有什么瓜葛,所以必须尽快将她除掉。 看他表情晦涩,莫之阳故意放软声音,语气轻轻:“师兄,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个如心,不是好人,阳阳你还是离她远一点。”江贺年理顺他额前的小碎发,笑得宠溺。 心里暗自发誓:自己断然不能叫阳阳受这样的苦,所以,不管是如心,还是那个什么奸夫,都要死。 他的意图,此时此刻都表现在眼睛里,莫之阳看他双目逐渐赤红,就知道这家伙濒临黑化,一黑化就容易走火入魔。 主动的伸出手,捧住他的脸颊,在他的唇珠上亲了一口,不带任何情欲的那种:“师兄最好,我都听师兄的。” 听到这样的话,江贺年差点化身为狼,捧住他的脸照着嘴唇亲下去,舌头伸进去攻城略地,辗转厮磨。 阳阳是天底下最好的阳阳,所以那个女人和奸夫,必须死,而且不能死的太痛快。?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五) 渣贱他亲自虐,可能更会有快感一点,莫之阳觉得来个里应外合,这样的话,更有说服力一点。 他的唇齿入侵,莫之阳用舌尖顶开,更被他得逞,一起嬉戏。 “阳阳,不许和其他人亲亲,知道吗?”松开他,又不忘嘱咐,江贺年生怕他背着自己和其他人这样。 可是你骗了他如此,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阻止,一想到阳阳会和其他人一起,心就忍不住抽疼。 要死? 莫之阳看他瞳孔逐渐变红,这家伙又自己脑补什么,现在的悲情男主,内心戏那么足的吗? 拿出这些年总结的经验,放轻声音,小心翼翼的试探:“师兄,你怎么了?” 一下子回神过来,江贺年看着怀里的师弟,笑了笑:“没有,只是觉得师弟以后肯定会成家立业的对吧?” 卧槽?送命题来了,这怎么答,求连线一个场外观众救场。 江贺年面带着笑意,连眼睛都露出善意,右手还握着他的腰,慢慢的收紧,左手更是顺势攀到脖颈处,在后颈处摩挲。 这绝对是生死时速,答不好,莫之阳有理由怀疑,这个家伙会一手掐死自己,只好拿出白莲花的顶尖演技。 装作疑惑的看着他:“那,为什么要成家立业?” “因为,总有一天,阳阳会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然后生、儿、育、女。”这几个字咬得音很重,江贺年恨不得就把这几个字生吞活剥,吞吃下肚。 “啊?”这个眼神,是要黑化的前兆,不行不行,莫之阳粲然一笑,搂住他的脖子亲一口:“跟师兄在一起,就很高兴了啊。” 或许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江贺年懵了三秒,突然将人死死抱住,头也埋到他肩窝:“阳阳,我也会一直和阳阳在一起的,好好保护你。” 危机解除,话说这个悲情男主的内心到底装着几个琼瑶啊?哪有人说黑化就黑化的,过分。 莫之阳被他抱着,真想敲开他脑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那头,尸检的结果出来了,但很奇怪,之所以奇怪,是因为两个人的身体,有一种很奇怪的药物。 于京和那位检查的地址,平壤是不敢耽搁,忙去叫盟主和其他掌门过来看看。 “明日,我带阳阳去吃聚泉楼的春分宴好不好?那是顶顶有名的。”江贺年将他的心抓的准准的。 看到他突然变亮的眼神,就知道他感兴趣,阳阳最爱这些美食,尤其是一些酸辣刺激的,更是顶顶喜欢。 突然感慨,要是阳阳能像喜欢美食那样,喜欢自己那样,就好了。 两个人腻歪着,外边突然传来脚步声,走几步门被敲响:“盟主。” “唔?!” 莫之阳刚要应下,嘴就被他堵上,几次想张嘴,却正好被他得逞,舌头伸进来,开始攻城略地。 于京掌门好久没有听到回应,又敲敲门:“盟主?盟主你在吗?” 门外再次传来声音,江贺年总算心慈的放开他,见人眼神迷离,被他一看,整个人都酥了:“阳阳真好。” 莫之阳瞪他一样,忙回复:“在的。” “盟主,那桀教留下的尸体,已经查出来了,有异变,所以清扬掌门来叫我们过去。”于京说着,也没离开,等着他回复。 听到那些所谓正道,将这个罪名按在自己头上,有些嗤之以鼻,于是更加闹着他,手在腰侧流连,时不时玩闹的捏一下。 “好,稍后。”莫之阳瞪一眼他,挣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嘱咐道:“师兄要乖乖的,我去去就回。” 心里暖暖的,江贺年终于松开手放他出去。 莫之阳开门出去,于京长老已经等待多时,两个人一起往前面大堂去,只把他留在屋里。 这地方是阳阳住的,江贺年站起身来,走到床边,扑到床铺上,总觉得都是师弟的味道,好香,都是师弟的味道。 如果他知道,敬仰的师兄,却一直对他有觊觎之心,他会怎么想?如果他知道该多好,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人囚禁在怀里。 让他只看自己,只听自己,这样想的话,其实知道也挺好。 呸,那小白莲早就知道,只是碍于人设一直装傻充楞,莫之阳明白他对自己的心思,但是从小被保护长大的单纯盟主,是不会知道这些东西。 小白莲现在匆匆跟着于京掌门去前厅,除了招乾掌门之外,其他都在,几个人一起商讨此事。 见盟主来了,起身相迎:“参见盟主。” “掌门们快快免礼。”莫之阳装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爽的不行,这么几个掌门行礼,真香嘿。 坐在上首,看着四个人在左右落座,一个年轻青衣男子,站在大厅中间,莫之阳紧张的问:“怎么了,那些尸体有何不同?” “这些尸体,外表都是二十五六,看骨骼发育,也是如此,可我发现,他们的体力和却是十六七岁的少年,而且他们的血液也与正常人不同。 他们周身的血液,都是特别鲜活的,正常来说,死了之后人的血液是凝固的,可是他们没有。”平壤说着,看了一眼自己家掌门。 得到掌门示意继续说下去,才敢接着道来:“我家两代说仵作,自小耳濡目染,也有些知识,他们死之后,血还是热的,活的。” 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可事实摆着,也叫人讶异。 莫之阳曾经无限次接近死亡,知道死亡是什么样子的,微微皱起眉头,人死之后,就没有足够的氧气,血液会变得粘稠。 距离自己杀死他们,再到尸检,至少过去快两个时辰,四个小时很长了。 再联想到他们那双血红的眼睛,难不成这真的有蹊跷? 这下,在座几位都犯难,似乎没想到会这样。 清扬掌门站起身来,询问平壤:“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查出这些尸体,究竟为何如此?” “不好说,药物和邪门功法,都是可以的。”平壤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头绪:“这种,闻所未闻。” 莫之阳暗自记下这些要点,回去跟江贺年说一下,他应该有办法查到。 这下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种事情从未有过,莫之阳也没办法,这是剧情之外的,系统都没办法预测。 看来,有时候人工智能真的不能,还得靠人工。 “盟主,我有些安排,您看允不允。”有武林盟弟子在,清扬掌门很给小盟主面子。 莫之阳连连点头:“清扬掌门阅历深厚,自然是允的。” “吩咐庄子,多加戒备,谨防桀教的人再来,另外我们也该准备动身,先回武林盟,将此事调查清楚,实在不行,我舍下老脸,去请赛半仙来。”清扬掌门知道此事不简单,只好自己做安排。 莫之阳点点头,不用自己动脑子的感觉真好:“好。” 商量完后,莫之阳匆匆回到房间里,结果一开门,屋里空空。 走进去反手关上门,绕过屏风走过去,果然看到床上有个人,还以为他睡了就没打搅。 转身要离开,后边就听到一阵声音,沙哑的带着一丝欲望:“阳阳…” 莫之阳脚步一顿,犹豫该不该转头时,又听到一句:“阳阳…” 这家伙,要不要转头是个问题,真的那么多年要被这个狗东西气成斑秃。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转身,走到床边,为他拉好被子盖上,哄小孩的语气:“师兄乖,好好睡觉。” 等脚步声远一点之后,床上的江贺年才睁开眼睛,他为什么不回复自己,这样的语气和动作到底什么意思? 没错,装睡和故意叫他,只是为试探,看看他对自己的态度,如今看来,就是单纯的师兄弟。 江贺年翻个身,将被子当成他,死死拥入怀里:我的阳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 其实,我一直看得到,也明白。 莫之阳什么都知道,只是现在不能那么做,他们还有一个坎要过去,过不去那个坎,大家一起旺旺。 坐回椅子上,隔着屏风听到他的呼吸,这一世狗东西,我就迁就迁就你。 听不到人声,江贺年知道他不会进来,只能主动出击,掀开被子下床,绕过屏风,从背后一把拥住他的:“阳阳在想什么?” “师兄。”莫之阳往后微微倒,靠在他的身上:“我跟你说,这件事是这样的……” 江贺年仔细听完,嗤笑出声:“你可知,他们也以武林盟的名义,派人来我们那边,被擒住一个,他咬死说武林盟的人。” “这?”果然不出所料,莫之阳脸色一冷,又很快的恢复苦恼的样子:“那我们怎么办?” “乖乖的,等师兄消息,好不好?”江贺年哪里舍得他苦恼,就想叫他一辈子开开心心的。 本来已经入夜,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一个脚步声刚进来,两个人都听到了。 “盟主。”如心敲门,声音低回婉转。 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叫江贺年皱起眉头。 哦吼,送人头!?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六) “谁啊。”莫之阳站起身来,对着门外应一句。 “盟主,我是伽落宫大弟子如心,是奉了宫主的命令,来给您送些夜宵。”如心说着,看了眼手中托盘。 托盘上放着一盅还热乎的银耳莲子羹,小孩子心性的,想必爱吃甜的。 听说有吃的,莫之阳朝前走一步,应了一句:“哎。” 结果就被从后边一把拦腰抱住,吓了一跳:“啊?” 江贺年没有说话,从后边把人抱住,按在怀里,左手搂着他的腰,右手从下边推起他的下巴,直接亲上去。 屋外的人,许久没有听到回应,也不知怎的,又敲一下门:“盟主,盟主?” 莫之阳被擒住嘴唇,哪里有空隙去应,等了许久之后,才被松开,因为呼吸不畅,眼睛水汽熏开,轻声唤一句:“师兄。” 若是他此时能喊一句夫君,该多好。 心里如是想,可江贺年不敢说,在他嘴唇啄了一下:“去开门,我有办法。” 这家伙要虐渣了,莫之阳知道,点点头去开门,江贺年闪到门边上,这一世,定叫这个贱人生不如死。 门总算被打开,如心端着托盘浅笑道:“宫主怕盟主饿了,便吩咐我来送些吃食。”说话间,已经进来。 结果刚迈步进来,就被人从后背点了一下穴道,整个人昏死过去。 莫之阳舍不得她手里的糖水,两步倾身,稳稳的将她手里的托盘托住,半点没撒:“师兄!” “阳阳心疼了?”江贺年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调笑道,但是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将手上的托盘放到桌子上,莫之阳再把门关上:“我只是不明白,师兄要做什么,这个是伽落宫的大弟子,平日对我也好啊。” 故意为她求情,看到江贺年的脸色,要虐就虐狠的。 果然,因为这句话,江贺年表情越发冷,这个贱人,居然还妄图暗害我家阳阳,实在是恶心,断断不能留。 “阳阳,你信师兄,绝对不会伤害你的,知道吗?”江贺年放软声音,走过去将矮自己一个头,只有十八岁的师弟拥进怀里。 莫之阳回包住他,声音闷闷的:“嗯,我知道的师兄,只是这个人你要怎么处理?” “你不要告诉其他人,一切交给我,知道吗?”江贺年看了眼地上昏睡过去的人。 最后,还是没喝上那一盅甜汤,莫之阳有点生气,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好可惜,我都没吃上。” 不过,那黑衣人的事情,自己还得查一查,可在武林盟不方便。 “就这?”这宿主,居然能为一碗甜汤这样睡不着。 到早上,等伽落宫宫主清点人数是,才发现原来少了一个,而且是自己的大弟子如心,一下子慌起来,整个庄子开始找。 庄子找遍都没有,只能沧州去找,在沧州城外的一处小茅屋里,找到衣衫不整的如心,人已经昏迷。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宫主也没提到什么,就把人带回去休息,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当如心醒来时,自己也察觉到怎么回事。 便开始寻死觅活起来,一直哭闹,要上吊。 宫主无法,只能强行叫人镇定下来,挥退所有人,坐在床边和弟子谈起来:“你说,昨日是怎么回事?” “我!”如心张了张嘴,居然不知怎么说,自己昨晚是偷偷去找莫盟主的,这该怎么开口? 随便编了个谎言,随口解释:“我昨夜出去,本想熬一碗银耳羹给师父,结果,只记得自己在厨房,就......” 听到这话,宫主皱起眉来,站起身来:“所以,你不知道是谁把你带出去的?” “是。”如心垂下头,心里发酸,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现在心乱得很,什么事情都没办法想。 宫主点点头,只说自己知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和清扬掌门商讨一下,看看能怎么办。” “师父,我,我......”如心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怎么都开不了口去解释,心涨涨的。 等人走了一会儿,就有一个男子闪身进了屋里,见到床上躺着的女子,快步过去:“心儿?” “泓郎。”如心见他来,本来已经坐起身来,可是也不知想起什么,又躺回去,还将被子蒙在头上,不敢见他。 秦泓是听闻她出事才过来,却不知她出的什么事,心里也着急,就趁着没人偷溜过来瞧瞧:“心儿,你是怎么了?” 如心自觉无颜相见,只用被子蒙住头,说什么也不肯再见他:“泓郎,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是怎么了?你能否与我说一下。”秦泓坐到床边,伸手要去扯他的被子,无奈拽的太紧,只好温声哄道:“心儿, 你有何事得与我说才是,这般瞧着我心疼。” 他不说还好,一说如心居然不知怎么面对他,一时没忍住,呜咽哭起来。 “你与我三年前一见倾心,怎么还有事情瞒着彼此?再说,我对你的心是真心实意的,万万不会改变,心儿。”秦泓哄着哄着,听到里头哭声渐渐小了。 自顾自叹口气,继续哄着:“你若是不与我说,我又如何与你分担呢?” “你真的不会嫌弃我?”如心倒真的信了他,掀开被子的衣角,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水盈盈的眼睛充满委屈。 秦泓忙道:“自然不会嫌弃,你对我这样好,甚至为了我助我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委身他人,我又怎么会嫌弃你。” 见他这样情真意切,如心被安抚,小心的拉开被子,露出脖子青紫的痕迹:“昨夜,我不知被谁掳走,就....就被破身了。” 听到这句话,秦泓起先愣了一下,然后回神过来,上下打量她一眼,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之色。 但很快的恢复过来:“你,你当真,真的?”后边的话,是真的不敢说出口来。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就昨晚端着银耳羹去盟主的门外,正想骗他,却不知怎么,就晕倒过去,呜呜呜。” 思及昨晚,如心已经忍住的眼泪又决堤,死死拽着被子不知如何是好,只求眼前的男人,给自己一点安慰:“泓郎。” “嗯?”秦泓冷冷的应一句,随即从床边站起身来:“我还有些事,清扬掌门还有事情吩咐,我先走了。” 如心没想到他怎能走的这样干脆,呆滞的躺在床上,看着他离开:“泓郎?泓郎!” 一声声的轻唤,叫不停他的脚步,从前的郎情妾意,怎么就不见了,如心眼泪愈发止不住,蒙头哭起来。 莫之阳睡醒才听说那么一件事,倒是觉得有点诧异,怎么江贺年没有杀了她?只怕是想慢慢折磨,随他去吧。 不过自己也得收拾收拾回去武林盟。 因为出了这等事,宫主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劝着她别做傻事,莫之阳乘机提议,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 清扬掌门也应下,说是可以先回去,但留下几人在这里守着,沧州里武林庄不远,叫人守着,若有异动,直接赶回来禀告便好。 应下之后,第二日便收拾好启程。 人数不多,也就百来号人,莫之阳单独坐在马车里,自己打坐运气,到下午时,才在一处河边停下休息,吃些干粮。 宫主见如心不吃不喝,也担心起来,走过去宽慰:“此事,我定会给你讨个公道,你不必担心。” “公道?”如心不知如何是好,将眼神投向不远处的莫盟主,然后在看秦泓,冷笑一声,如今自己有什么脸面要公道? 泓郎已经嫌弃自己,如心思及次,不由得眼泪又流下来。 莫之阳自顾自吃着手里干粮,一手拿着水袋,扫一眼周围,不知该如何脱离他们,仰头喝一口水时,突然听到沙沙声。 将水袋放下站起身来,手本来已经握住剑,后来又松开,心里有计划:“大家小心。” 听到他提醒,所有人都警惕起来,各自拿好兵器,慢慢的以莫之阳为中心,聚拢起来。 果然,就在下一瞬,从草丛里跳出二十多个黑衣人,所有人脸都被蒙住,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果然。”莫之阳记得这双眼睛,看着叫人发怵。 “那一日,正是这些人闯入庄子!”季烈掌门一下就认出来,皱起眉头,拔出长剑,那一日,这些人的武功实在是高。 很奇怪的是,那些人很有目的性,都是冲着莫之阳来的,目光血红的挥动手上的长剑,看扑过来的动作,不似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那些人集体冲进人群之中,外围的普通弟子根本就挡不住,一连被杀了好几个,那些人剑直指莫之阳。 “盟主小心。”清扬掌门替他挑开一剑,整个人都挡在他面前。 莫之阳往后退一小步,看那些人攻过来,大概算计一下,几位掌门可以打得过,于是慢慢退到河边。 趁着所有人不备,猛地扎进河里。 而如心,奋不顾身的给秦泓挡了一剑,却被他嫌恶的推开,踉跄的一头扎进河里,没有再浮起来。?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七) 莫之阳跳进河里,顺流潜了大半个时辰,再浮起来时,周围环境已经变化,游到岸边爬上来。 “你要去干什么?”系统有点奇怪。 爬上岸,抖抖身上的水,捋干脸上的水,看看周围:“为了爱与和平,我要去帮我男人扫清一点障碍。” 说着,脚步不敢停,往密林深处走。 桀教在武林盟里,也是有细作的,在那一场伏击之后,盟主落水失踪,武林盟的人顺着下游找一天都没找到人。 江贺年知道这件事,整个人都疯了,原本他也是打算从沧州撤回连吉山,知道之后,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一直到失踪的那条河,河水湍急,二话不说的就一个猛扎进水。 武林盟主失踪,官道上多了一位拄拐盲人。 “你到底要去找什么?还打扮成这一副傻i逼样子。”系统很嫌弃,莫不是河水进他脑子了。 现在的莫之阳,身穿一件浅灰色儒衫,头上戴一个浅灰色幂蓠,将容貌都遮起来,手持一米多的竹棍,是一个盲人装扮。 “瞎子,才能叫人放松警惕。”莫之阳回一句之后,就用竹棍子慢慢的探路,一直往昌平郡去。 进了城中,才闻得人声鼎沸,进去城门之后就是东市,这里买卖人多,到处都是小摊贩,叫卖各色物什。 因着这身打扮,倒叫那些质朴的百姓多了几分同情,行走间纷纷避让,别挨着碰着。 到一处普通民宿,到房间里,莫之阳才摘下幂蓠,深吸口气,将帽子随手放到八仙桌上:“总算是到这里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系统觉得,这两天他是不是傻了。 莫之阳走到床边坐下,顺便休息一下:“我那天晚上,因为没吃到甜汤睡不着,就反反复复的把剧情看了好几遍,到后期的时候,每次只要江贺年一出事,必定有一个叫做董苍的人出现,而且都是很突兀的在路上遇上。” “哪又怎么样?”系统有点不明白。 为什么系统跟了自己那么久,还是那么蠢,莫之阳倒在床上:“反正我不信巧合,董苍家在昌平的秋水别院,江湖势力不大,善经商,你说他来掺和这些事情做什么?” 系统语塞,所以没有回答。 莫之阳叹口气,用手背遮住眼睛:“他不算是江湖人,为何来掺和江湖事?商人最懂趋利避害,他怎么往坏的凑?” “所以?” 晚上得去秋水别院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实在是,董苍出现的太巧合,莫之阳不得不怀疑。 入夜之后,莫之阳换上夜行衣,夜探秋水别院。 秋水别院地如其名,最多的就是水,苏州园林的样式,外围绕着一条小溪,翻过高高的院墙,悄无声息的潜入。 此时春花月夜,这院里滑槽繁盛,理应是明媚的,可不知为何,莫之阳一到此处,却觉得有些阴冷,是从地上钻起来的寒气。 普通人家,只是几个仆役提着灯笼在巡夜,幽幽夜色之下,打更的竹竿声,由远及近的飘过来。 莫之阳在屋顶上,一直朝着别院最中心的那个大院子去,按理说,董苍应该住在这里的。 来的还真是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原本漆黑一片的屋里突然点起一盏烛火,隔着窗户忽明忽暗,却看得清楚。 从屋顶上跳下来,躬着身子潜行到窗户下,敛声屏气,还好春日里蟋蟀声音不大,能清晰的听到石头摩擦的声音。 然后那烛火便消失,像是被什么吞噬一般,却不是被吹灭,那屋里头应该有机关才是。 “系统你有办法看看地底下吗?”莫之阳环顾周围,这绝对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 系统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应下:“可以检测。” 不过几个呼吸间,系统就得出结论:“在地底下,应该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真空位置,应该半个别院都是空的。” 得出结论之后,莫之阳知道此处不宜久留,等不及那烛火重新出现,就一跃上房顶离开,回到民宿里。 第二日天还没大亮,秋水别院打扫的人就发现不妥,也不顾什么,就将董苍唤起来,指着窗台下的脚印。 董苍行事缜密,在每一层院墙上,都有撒有香灰,见到这脚印,看大小是男子的,昨夜居然没人发现,看来武功极高。 “去查昌平这三日是否有什么生人进来。”董苍看着香灰,轻轻一挥袖子,那香灰就被震散。 整个昌平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加之昨日莫之阳的打扮实在是特殊,问几人便知道行踪。 那秋水别院有蹊跷,已经肯定,莫之阳也该抽身离开。 自己不方便出手,那就将此事告诉江贺年,相信他会处理好。 但此时的江贺年,还顺着下游一直寻找,整个人泡在水里一天一夜,全身除了脸都变得被水浸得皱巴巴的泛白。 可还是在齐胸的河水里不体内寻找,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交织在一起:“阳阳,你在哪里。” 若是被水鬼抽了做替身,那自己也陪着下去十八层地狱,一定要将人找到。 民宿的伙计知道他目盲,便多加照拂一些,将洗漱的水盆和早餐一并端上来给他送去。 “客官,这粥食,是掌柜的特意叫我送的,说您求医辛苦,吃些粥食再走。”伙计将东西放下,便出去了。 莫之阳吃着白粥就咸菜,一碗囫囵喝完,正要离开,就听到几个杂乱的脚步声,眉头一皱:“怎么那么快。” 将碗放下,随手抄起竹竿和幂蓠,跳窗上了屋顶,打算直接离开。 几个穿着短打的人闯进来,看到空空荡荡的屋里,还有半开的窗户,几人对视一眼,跟着越窗出去。 “我就说,咱们别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看看被追了吧,真的是天网恢恢,疏而blue。”都这时候了,系统还有心思调笑。 莫之阳一跃上另一个屋顶,一转头发现后边的人跟上来,轻哼一句:“哪天我一定跟主神反应一下你。” “得了吧,主神有空理你?”系统其实也知道他们追不上宿主,追上也打不过,小时候宿主的任督二脉,就让自己给打通了。 眼瞧着一个人要走,后边追的一个,从腰间抽出一条鱼线,在日头下闪着白光点,借了内里直接打向那人。 莫之阳跳上屋顶,正要跃到小巷里,脚踝突然被什么锁住,一低头才看到有鱼线,右手用竹竿子一挥,直接砍断鱼线。 可正是这个动作,幂蓠掉下来,露出真面目。 “武林盟主?!”带头追的那一位络腮胡的大汉,看到时愣了一下。 正是这一愣神,莫之阳看准时机直接脱逃,从城门跃下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镖头?”身后跟着的一位稍微年轻的男子,看他不追还有些奇怪:“怎的?看起来那少年轻功极好。” 王镖头就站在屋脊上,回神之后暗道不好:“那人是新任的武林盟主,一剑就能将清扬掌门劈下台,武功能不好吗?” 年轻男子听说是他,十分讶异:“他怎么会在此处?之前不是听闻在沧州与桀教的人对峙吗?” 结果这话一出,就被王镖头瞪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只能低下头。 “不好,我们先回去告诉董先生。”王镖头一转身,丝毫不敢停顿,直接赶回去。 逃离昌平之后,莫之阳赶往之前那条河,按理说自己落水,一天一夜,会飘到下游去,那就只能去哪里了。 虽然他们可能会怀疑,但自己也想好说词,只说看见如心落水,就想去救,哪知被水草绊住,呛水昏迷。 一边想一边跑,脱掉身上繁复的儒衫,丢到幂蓠,跑了半个时辰才赶到河边,鞋子没脱正打算跳下去。 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钻出一个人来,那人一身红衣,头发披散着,乍一看还以为是水鬼。 莫之阳站在岸边,做好跳下去的姿势,猛然被这一吓,就这个姿势直接僵住,和水鬼眼神对上,哇一下喊出来:“妈耶,有鬼!” 现在还跳个屁,莫之阳想都没想转身就跑。 还是水里的那位,先回神过来,见他要跑,高声一句喊住他:“阳阳!” 这一句,绊住莫之阳的脚步,水鬼那么厉害的吗?居然还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咽了咽口水:“有怪莫怪。” “阳阳!” 莫之阳心里一跳:不是吧阿sir,你叫我一声我不敢答应,你牛逼! 目光如炬紧盯着那个背影,江贺年才相信真的是他,用了轻功,从河里跃到岸上,一身湿哒哒的朝他背影跑过去。 怎么办?法术攻击没用那就物理攻击好了,一个转身,噗通一下跪下来:“水鬼大爷,你别找我做替身!” 活着最香。 见他猛地跪在自己面前,江贺年脚步顿住,自己寻了一天一夜,他居然觉得自己是水鬼。 趁他不注意,一根针捏在手上,直接打进他的睡穴:“我要将你锁在床上,这样阳阳,哪里都去不了了。” 失去他的痛苦,不愿再承受一次,就只能如此。?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八) “唔?!”这地方怎么那么黑,连烛火都没有。 莫之阳有意识之后,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扫了一眼周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除了呜呜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手腕传来痛感,才惊觉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绑在一起,动动脚,就听到铁链碰撞拖曳的声音。 “恭喜宿主,喜提小黑屋一个。”系统看他还蒙着,主动出声。 小黑屋?嘛小黑屋?谁把自己关着的,那个水鬼?莫之阳呜咽的想问出声,可是张嘴才惊觉什么声音都发不出,跟哑巴了一样。 “我来复述一下发生了什么。”系统颇有点幸灾乐祸,“小系统解惑课堂开课了,那个水鬼是江贺年,把你打晕,用银针封住你的真气,点了哑穴,把你关在这个小黑屋里。” 江贺年,他是黑化了? 莫之阳吓了一跳:可是不对啊,如果他黑化的话,那系统会提示任务失败,然后找个理由把自己送走,绝对不会还是在这里的。 “他离黑化,就只有一点点点,如果你不好好的安抚他,任务就失败,他现在是在黑化边缘疯狂试探,宿主要小心。” 自己小心个屁,莫之阳在心里骂了系统千千万万遍:这个情况,怎么都是自己要小心,妈的! 江贺年已经洗漱干净,头发用红色发带束起,一声艳红色的衣裳显得格外喜庆,就好像自己要成亲一般。 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被手中烛火发出的烛光照的越发明媚欢喜起来,脚步不停的拐过廊子,朝最里头的那件屋子走去。 他看起来是极欢喜的,可是手上端着的烛台,烛火随着他手臂的剧烈颤抖,忽明忽暗的,让人瞧得不真切。 莫之阳躺在大床上,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转头看过去,是江贺年进来,猛地挣扎:狗男人, 你要做什么? 看他挣扎,江贺年心里咯噔一下,果然阳阳还是会这样,但是没关系,自己这样做了,哪怕他不接受,都没有关系。 “阳阳,你醒了。”江贺年将烛台放在床边的矮桌上,坐到床边,脸上带着笑意,与之前别无二致,“饿不饿?” “唔~”你丫的问我,你倒是叫我开口啊,狗东西你丫的要我死。 看他挣扎着,江贺年微微叹口气,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我本来想,就这样忍着忍着,一直忍到阳阳明白为止,可是我发现你一直都不明白。” 我明白的, 你给个机会让我开口行不行?我可以反思自己,我忏悔!莫之阳现在张开嘴,却半句话说不出。 着急的手一直在挣扎,可是铁链一边绑在床头上,身上真气被封,根本就挣脱不了。 江贺年和自己同出一脉,两人虽然学习不同的功法,可对彼此内息都十分了解,他封了穴道,一时半会还真的冲不开。 “你是不是到现在,都在想怎么离开我!”江贺年将他的挣扎,都认为是想逃离,原本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断了。 莫之阳有点担心他突然黑化,只能冷静下来,安静的躺在床上,眼睛看着他:你给个机会让我开口行不行? “你是不是对师兄很失望?连挣扎都不想了。”江贺年的眼睛渗出绝望,师弟一定很讨厌自己吧。 这个人是不是脑子里面,琼瑶又开始了?自己挣扎不对,不挣扎也不对,狗东西你要把我气死! “讨厌也没关系,师弟你知不知道,在成年之后,师兄每一次情动,想的都是你。”既然已经如此,江贺年不介意把话说清楚。 莫之阳心里吐槽:知道,你特么抱着爷睡的时候,那么硬戳着大腿,怎么可能不知道。 见他没有反应,江贺年嗤笑一声,脱下鞋子爬上床,跪坐在他身侧,手在他脖颈处抚摸,“阳阳乖,乖乖的留在我身边。” 麻烦给个机会让我说话成不成?莫之阳已经无力吐槽,只能叹口气。 可正是这一句叹气,又把江贺年的情绪激起来,“闭嘴!”他叹气,是因为厌恶自己吗?他怎么可以厌恶自己。 莫之阳表示:爷什么都没说,已经闭嘴。 不想在从他嘴里,再听到什么讨厌的话,江贺年俯身亲下去,将他这个人都禁锢在身上。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出声,此时此刻的江贺年全然忘记给他点哑穴的事情。 只求他别黑化,所以莫之阳很乖巧松开牙关,不反抗,心里叹气突然想抽烟:人生真的是寂寞如雪啊。 这叫江贺年喜极,手上顺着他的脖子慢慢往下,“是阳阳逼我的,阳阳那么香甜,你说是不是?” 是,你说得对!莫之阳懒得和他争辩,也张不开嘴。 松开嘴唇,一直向下,路过脖颈,亲啄一下 “阳阳会不会觉得厌恶,你敬仰的师兄,居然对你抱着这样龌龊的心思。” 忍不住,也不想忍。 告诉他心之所愿,把人关起来,关到天荒地老,总有他愿意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只能软着甜腻的嗓子,喊师兄。 不会,因为爷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想管你,莫之阳现在要是能动,肯定一脚把他踹下床。 “我的阳阳,是世上最好的阳阳。”江贺年眼睛渗出红色,痴迷的看着身下的,乖顺的躺在的人。 已重生两世,自己本该好好报仇,将那些害过自己的人一一除掉,可偏生上苍赐下这灿烂骄阳,悠悠岁月温暖自己。 从小到大,这个小包子就喜欢跟在自己身后,软软的喊师兄,那个时候,他眼里只有师兄,现在也应该如此才对。 爷知道爷举世无双,所以你特么先把我的哑穴点开行不行?莫之阳已经无力吐槽,这个家伙已经黑化病娇。 嗐,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沦落至此,莫之阳叹口气,就任由他为所欲为。 “阳阳,给师兄好不好?”江贺年声音颤抖,虽然已经细细开扩过,可还是怕伤到他,将他的左腿扛到肩膀上。 我能说不好吗?我TM连话都说不出,你还一直问,先把我穴道解开也行啊! 莫之阳不理他,红着脸偏开头。 被脸红的样子撩到,江贺年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阳阳,你是不是愿意的?” 莫之阳咬着下唇,水润润的眼镜瞪他一眼,微不可闻的点点头。 他点头了承认了! “阳阳,叫师兄不,叫夫君好不好。” 不是,你叫我叫你夫君可以,但是先帮我把穴道解开啊! 臭傻i叉,你把我哑穴解开,我叫你爹都行,先解开啊老哥。 “阳阳,别离开我好不好,叫我夫君。”江贺年双手撑在他的头两侧,将人抱住,“阳阳,和夫君永远在一次好不好。” 莫之阳忍不住呼叫系统:老色批疯了怎么破,你快出来救人,帮我把穴道冲开也行啊,系统你粗来! 系统表示,“宿主,我是很废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给你提供剧情还有啥作用,你不要赶鸭子上架。” “如果我把你的腿打断,你是不是再也不能离开我了。”江贺年从脚踝,慢慢摸到膝盖的位置,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件事。 骂的死腹黑,你敢把我腿打断,我就把你的第三条腿夹断。 江贺年轻笑出声,手慢慢的从膝盖滑到脚踝,“不打断不打断,我要和阳阳一起游遍三山五岳,五湖四海。” 这还差不多,像句人话。 莫之阳不屑的瞪他一样,鼻子轻哼出气:狗东西,迟早把我气死。 星儿摇摇,云儿飘飘,一整晚,都在囫囵过去。 都是江贺年在自言自语,莫之阳很无奈,明明是我被关着锁着,他怎么一副时而伤心时而兴奋,时而痛苦涩表情,搞得好像是我把他关起来揍一样。 我不理解! 气得莫之阳抬脚就想把人踹下去。 “阳阳!”江贺年被铁链的声音吓醒,猛地坐起来,看到身边的人还在,松口气,俯身亲上去,辗转许久之后才放开,“夫君每日早上见到你,便觉得此生无憾。” 是,昨天晚上您可是了却心愿,我想杀人了,莫之阳偏开头也不去看他。 瞧他这样,江贺年一下慌起来,就坐在他身侧,强迫他把脸转过来,“阳阳可是夫君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你不快?” 莫之阳生气的嘟起嘴:不理笨蛋,除非你给我吃酸菜鱼,盐焗鸡,牛肉火锅和糖火烧。 “阳阳是生夫君的气了?”看他嘟起嘴,江贺年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亲了亲他的唇珠,“阳阳莫气。” 江贺年也担心,但担心归担心,断然不会叫他再离自己一步,从听闻他落水失踪,自己的心就跟死了一样。 若是死了,那自己必定是跟人一起去的。 “阳阳乖。”江贺年用薄被将人和自己都盖住,手伸到他手腕处,按摩通血气,一边哄着,“阳阳乖,叫一声夫君好不好。” 叫你个奶奶个嘴儿,莫之阳瞪他一下:这家伙是不是忘了点哑穴的事情了?妈的智障,要是解开穴道,高低揍他一顿。? 盟主和魔教教主背着全武林搞上了(九) 密闭的屋子里,装不下太多的嘈杂,时不时有铁拖曳的声音,叫人听的心慌。 江贺年许久都等不到回答,绝望似潮汐一般逐渐蔓延开来,流遍四肢百骸,缓缓撑起手:“阳阳是不是很讨厌师兄?” 看着他眼睛的绝望逐渐溢满,莫之阳眨了眨眼睛,示意一下自己不能说话,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忘了? 此时此刻,郁闷得想抽根烟冷静一下。 两人浑身赤裸,莫之阳手腕被绑住捆在床头,动弹不得,脚腕也被铁链锁住,只能稍微曲一下腿。 江贺年就侧坐在他身边,撑着手,长发披散下来,英俊的脸色十分惨白,唇也干裂得不像话。 但他此时绝望的神情,才叫人心疼:“阳阳,我们一起死吧,然后埋在一起,生不能同寝,死若能同穴,我亦无憾。” 手抚上他的鼻尖,缓缓到唇珠,笑得凄厉。 死你个大头鬼!莫之阳现在有点生气,好死不如赖活着,为什么要死?自己拼命做任务就是为了活着,不是为了死。 因为这句话,莫之阳心里突然点起一把火,因为曾经死过,现在才拼命活着。 “可是,我又舍不得你死,要是再阴间你不高兴怎么办?”江贺年说着,手颤抖起来,无力的垂到他耳边:“阳阳,我总怕你不高兴,我总希望你高兴。” 笑着的,阳阳就该笑着的。 这个影帝戏精,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莫之阳缓缓闭上眼睛,调动身体仅存的内里,想要冲开经脉。 可惜,这个想法被早一步发现,江贺年怕他冲开穴道,故意的骚扰,俯身吻住他,然后手探进他腿间:“别想着冲开穴道离开我,阳阳。” 莫之阳本来静下心来,经脉隐隐有破开之势,被他这一撩拨,又不知今夕何夕,只能哀怨的瞪他一眼,又被裹入欲海之中沉浮。 但这一次,江贺年很奇怪,体温不正常的高,手也不知是不安还是如何,一直在颤抖。 可这家伙做的太爽,莫之阳实在没心思再去想其他的,就干脆任由他为所欲为,到第二日醒来时,才发现不妥。 两个人是赤裸的,莫之阳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躯在发烫,隐隐还能听到他不正常的呼吸声。 别是发烧了吧? 想着有点担心,趁着这个机会闭气凝神,缓缓调动内里,周身被封住二十一个穴道,只能一个个冲破。 冲破最后一个穴道时,已经快正午,让内力在体内运行两个大周天,总算是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艹!”莫之阳张开嘴,说的第一句话,果然就是这个字。 一运内力,手腕的细绳被崩断,再爬起来,直接扯断铁链,夺回内力的莫之阳,又是这条gai最靓的崽。 根本没时间管自己,探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艹,你丫的就着还做攻?别人的攻都是三天三夜,金枪不倒,你倒好,也就这两天你就发烧感冒。” 嘴上吐槽,但你不能真的不理他,这家伙现在病的迷迷糊糊的,真想看着他就这样直接去世,但是任务要紧。 把人往床里推了推,然后贴心盖上被子,随手捞起床下的里衣和外袍套上,得去给他弄点水喝。 想着直接一掌,劈开锁门的铁链,匆匆出去。 待人出去之后,江贺年勉强睁开眼睛,恍惚见到门开着,自嘲一笑:果然,自己赌不起,早知如此,真的就该杀了他。 可没多久,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时,又呆滞了一下,随即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自己赌赢了,阳阳还是舍不得自己的。 出去一圈回来发现,这庄子精致漂亮,却没有人,估计都被狗男人支走,但是药房厨房样样俱全,莫之阳只好烧点热水端过来。 回来之后,擦身洗手,再折回去抓一点药,熬了药汤给他灌下去,这才放心的在床边的脚踏上坐下休息。 扶着老腰,莫之阳突然觉得自己命苦:明明是自己被囚禁play,为什么最后,反而得来伺候这个罪魁祸首。 这家伙倒好,两腿一瞪,眼睛一闭,自己熬药擦身,吭哧吭哧的照顾,这样就别做攻了,做受叭。 莫之阳叹口气,趴在床边也休息一下,没曾想这一休息,居然就睡过去了。 “阳阳!”江贺年烧褪下,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转头看到他睡在床边,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生怕人再走:“阳阳。” “唔?”莫之阳被吓醒,然后就发现自己在他怀里,深呼吸强行把抽他的冲动压下去,白莲花报仇,十年不晚。 装作刚睡醒,奶奶的唤一句:“师兄。” “阳阳!”叫他名字之后,江贺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抱着他,体温恢复正常,但心跳却依旧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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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救过的人都哭着要以身相许怎么破
[综漫] 松田飙车被碰瓷后
近战狂兵
阳光开朗,馋哭全网[穿书]
开局反吸三倍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