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电醒,再随时报警。 那段监控视频顶多算是私闯民宅,没什么太大的罪责,莫之阳本来想着要不把人关几年就算了,没想到原主是这样的死法。 那他真的是罪该万死,不仅法律要制裁你,我还要让老色批制裁你。 这一切都准备好之后,莫之阳一直安静的等待到星期六先打车去钟医生的诊所。 出门前,莫之阳还给老色批发个信息,说自己出发,这才往诊所去。 收到信息的温汝昀,顺手打开阳阳身上的监视器,确定他出门之后,赶紧收拾好手头的事情,马上去接他。 “系统,这一次万事俱备,一定要让那个变态杀人狂得到制裁!”莫之阳用自己作为诱饵,让他露出马脚。 “你好,我已经预约了。” 莫之阳在外边看不到人,但是门是开着的,来的时候连前台都没有,安安静静的私人诊所,里面也没有人。 “小阳,你来了。”钟医生听到声音从里面出来,身上穿着白大褂。 这样的恶人,真的是侮辱了这一身的白大褂,莫之阳对白大褂是有好感的,他不配。 “嗯,钟医生。”莫之阳抱着包进去,被引到诊室里面,“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 “哦,今天星期六,我明天就要出差,就先放她们假,等跟你聊完之后,我也要回去收拾东西。” 把人引坐在沙发上,钟医生转身去倒水,莫之阳看着他的背影,攥紧拳头。 “来,你先喝水,我去拿病历。”他一边说,一边走向诊室边角的办公桌。 莫之阳把水杯凑到鼻子闻了闻,好像有点异味,他绝对放了不少,单凭味道就能闻得出,假装喝一口,只是含在嘴里没有吞下舌头就有点麻,看来份量真的很多。 赶紧假装咳嗽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把水吐到手帕里,藏起来。 “这一两年,你的情况好了很多。”找到病历,钟医生捏着病历叹口气。 “嗯,因为感觉学生们需要我,就觉得很好。”莫之阳低着头,梳理故事线:其实这一切也不是无迹可寻。 两年前,原主从师范大学毕业,然后开始教书,学生嘛,都非常听话善良,反向治愈了原主的自闭症。 因为有好转,所以去诊所的次数慢慢减少,而跟踪,也是从两年前开始,是钟医生发现自己没办法掌控他之后,就开始跟踪。 “那就好。”言不由衷的话说出来,钟医生看着他,差不多药效起了。 “宿主,差不多开始你的表演。”系统给他掐好时间。 莫之阳假装困倦揉揉额角,“钟医生,我好困。”说完,人栽倒在沙发上。 此时的温汝昀,也开车过来,因为阳阳发过地址,就顺着这个地址过去。 看着躺在沙发上昏死过去的人,许久许久,钟医生突然开口,颤着嘴唇,语气里充满恨意,“你这个贱人。” “还是给阳阳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好。”温汝昀已经在大厦楼下,想打个电话问一下是哪一层。 结果电话打不通,刚响几声就被掐掉,“阳阳不可能会掐我电话的,不对劲。” 意识到可能有问题,温汝昀拿出手机看阳阳的位置,怎么在西城道上,而且还在往市郊去,“怎么回事?” 而此时的莫之阳被捆好丢在车后座,钟医生在驾驶室座面无表情的开车。 “系统,温汝昀发现我失踪了吗?”这一次莫之阳格外小心,毕竟之前太想当然所以差点被填海,这一次一定要万无一失。 这次面对的变态,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 “已经发现,而且他跟着行车轨迹追过来,我会时刻注意的。”系统这一次也是严阵以待。 莫之阳深呼吸:这个傻i逼东西,等着,我一定取你狗命!?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二十五) 温汝昀有点急,因为阳阳的手机关机打不通,而且那个红点一直在往市郊开,看着就很不对劲。 担心出事,温汝昀赶紧打电话给助理,让他带人过来,不是说好的要去做复查,怎么会到市郊去,而且手机还打不通。 “温少,那个跟着莫少爷的人就是他的心理医生!姓钟。” “什么!?” 助理还在电话那头解释,“我查过了,已经跟踪两年多了,之前莫少爷就是因为被跟踪,所以才换学校的,那个医生也不算是一个医生,他两年前就被吊销执照了。” 一边听电话里助理的解释,温汝昀猛踩油门紧追过去。 “在莫少爷换学校之后,姓钟的就把他的诊所关了,去跟踪莫少爷,本来我们没有怀疑,是温老爷说,钟医生可能有问题,因为他给的病历和拿到的不一样,所以我留个心眼,就顺手去查,我们查到,他在莫少爷的租房里安监控,做了很多恶心的事情,另外,他几天前购买了不少致人昏迷的药物,结合手头的证据,那个钟医生可能要对莫少爷动手。” “他已经动手了,马上派车派人跟着我,现在!” 越听他说越心惊,温汝昀没想到,恶魔在阳阳的身边,自己却没有发现。 “收到!” 钟医生把人带到郊外的一座废弃的居民楼,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钥匙,打开门把人丢进去,再转身反锁。 被搬空的客厅只余下满地的灰尘,墙上斑驳的痕迹,裂开的缝隙,让人觉得恐怖。 “贱人,你就是个贱人。”钟医生白大褂都没有脱下来,手里攥着一把冰锥,来来回回的踱步,皮鞋踩在地上激起一圈灰尘。 “明明刚开始那么依恋我,什么都跟我说,为什么就突然好了?如果不是我你怎么可能会好,你早就受不了打击自杀,为什么你好转之后第一个就是抛弃我?凭什么啊莫之阳,你这副单纯的样子给谁看?你就是个贱人。” 这里只有两个人,钟医生也完全释放心里的恶魔,任由恶意滋长蔓延,“你不应该那么做,早知道你会这里抛弃我,我就应该把你杀了,不对,把药换成毒药,你死了就好,你死了就好。” 人已经有点癫狂。 “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你这张嘴居然会对别人笑,会甜甜的跟别人说话,我呸,你这个贱人,水性杨花的贱人,你的眼睛凭什么去看其他人?你的耳朵是不是也和那个男人耳鬓厮磨过?你的鼻子是不是也和他亲昵的蹭过!” “啊!!!” 这一切的联想,已经让钟医生癫狂起来,拿着手里的冰锥一步步走向躺在地上的人,“都是贱人的错!!” 莫之阳就装作醒过来的样子,“唔~~” 没想到他会那么快醒过来,钟医生像只被掐住脖颈的鸭子,突然失声,或许是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身份。 不想破坏在他心里,钟医生高尚,济世救人的形象,总之就是不敢出声。 “唔唔~~”莫之阳听到他癫狂时的抱怨,大概已经猜到是什么情况,只是这样的人,怎么配做医生,简直侮辱了这个济世救人的职业。 莫之阳先询问,“系统,老色批真的快到了吗?” “在门口,而且已经带来大队人马,马上破门而入,宿主放心。”这一次宿主的时间掌控的非常完美。 “那我差不多要开演了。” 他在跟前,莫之阳能感受得到:我全家富贵你个姓钟的! 耳朵聋了,就听不到声音。 钟医生屏住呼吸一步步走向那个人,慢慢的举起冰锥,只要一下,他就什么都听不到,再把眼睛挖出来,让他只能看着自己,舌头,舌头也要割掉,这样就不会在跟其他人说话。 这样,莫之阳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拿来。”温汝昀从助理手里抢过那把枪,直接一脚踹开门,就看到他举着冰锥就要挥下去,举枪精准的对着他高聚起来的手。 子弹穿过他的手腕,钟医生没来得及挥下冰锥,手就废了。 “阳阳!” 刚刚没敢开枪打头,是因为阳阳的身形被他盖住,温汝昀搞不清楚他在哪里,为不伤害到阳阳,所以才打手腕,“阳阳!” “唔唔~~”他来了,莫之阳心里骄傲:不愧是我,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 一大群保镖涌进来,一下就把整个废弃平房占满,几个人上去把姓钟的按住,温汝昀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阳阳,赶紧去把他救下来,“阳阳,你没事吧?” 解开绳子,还有眼罩,莫之阳脸色惨白,似乎没有在绑架的恐惧中回神,颤着唇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紧抱住老色批,“有人要抓我,有人要抓我。” “我知道,没事了没事了。”温汝昀抱紧他,轻声细语的安慰,“阳阳没事的,没事别怕了。” 赶紧让人把他带走,别被吓到。 临走时,莫之阳故意踩一脚钟医生被枪打穿的手腕,还狠狠的碾一下,要不是老色批在这里,碍于人设,肯定把人一拳一拳打死。 那种恨意,让莫之阳咬牙切齿。 回去直接送去医院,先做个全身检查,确定身体没问题之后才回的家,回家路上,温汝昀也把事情都讲一遍。 得知所有的事情之后,莫之阳很配合的露出应该有的表情,先是震惊,然后错愕,最后恐惧和伤心。 莫之阳再一次为自己的演技骄傲:谢谢,奥斯卡我该得的。 “那钟医生现在怎么样了?” “他?”温汝昀吩咐过,在虐他呢,但是这种事情温汝昀不能告诉他,“他被抓起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莫之阳松口气,“应该把他交给法律制裁,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嗯,如果你想这样的话,那我都可以。”温汝昀本来想把他悄悄处理掉,但阳阳希望这样的话,那就这样吧。 把人虐得差不多,让助理带着证据把人丢到所里,走法律程序。 莫之阳象征性的去指认,看到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人,一直积攒在心头的怨气消散。 姓钟的在听到莫之阳的声音之后突然开始发疯,但是舌头都被割掉,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单音节,拼命要扑过来。 看着他这副惨状,莫之阳没有半点愧疚,想到原主所受的苦,这一点算什么,你杀过原主一次,这一次是罪有应得。 姓钟的本来就是很一般的心理医生,是在另一个心理诊所帮忙,诊费比较便宜,那个时候原主也没有多少钱,就选了这个最便宜的。 结果引狼入室,把命搭进去。 刚开始两个人都是很正常的关系,结果随着原主的病情减缓,就逐渐不需要看医生,姓钟的心理就是在这一段时间扭曲,到最后变态发疯。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说真的,如果不是那个监控,莫之阳暂时猜不到是姓钟的,他表现得太正常,一言一行都那么淡定,还有个变态老色批在那里混淆视听,几次三番觉得是他。 经过上一个位面的教训,莫之阳已经不敢想当然,对身边一切抱有戒心,除了老色批。 姓钟的进去坐牢的那一天,系统就提示任务完成,接下来就是和老色批没羞没臊的日子。 莫之阳怕在学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教坏祖国的花朵,就一直保持地下恋情,等一年之后,温汝昀离开学校才公布出来。 这一年,温汝昀忍得好辛苦,在卸任的那一天,就直接求婚,莫之阳同意,但要求不办婚礼。 办婚礼太累,哪怕自己不cao心,走那个过场都麻烦。 可温汝昀不肯,据理力争之下,才说服阳阳,就办一个小型的婚礼,请几个亲友,不大cao大办。 但温家的亲友,都不是等闲之辈,大家听到风声,说温少要结婚,一个个吓得跟吃了苍蝇似的。 “谁济世救人,以身饲魔,跟温少结婚?” “我就算是死,直接从三楼跳下去,我都不信温少会结婚。” “温少怎么可能跟他结婚,不可能的!他对那个莫之阳绝对只是一时新鲜,不可能会这样的!”最难以置信的是秦真真。 凭什么啊,那个男人什么都没做,自己陪在温少身边那么多年,他怎么捷足先登。 所谓的陪,就是说了几句话,但其实,两个人一年都说不上两句话。 所有人都不信温少会结婚,结果收到烫金的白色请柬,一个个抓耳挠腮,怎么温少真的要结婚了。 太感动了,呜呜呜!感谢那个姓莫的孩子! 大家都好怕自己或者是自己的孩子被温少看上,温少身边可是火坑,谁愿意把自己的孩子推进火坑? 但要是温少喜欢,那谁都没有能力反抗,现在好了,温少和别人结婚,不关自己的事儿,拿上礼物去参加婚礼最好。 “就是那个孩子啊,看起来挺乖的。” “就是就是,好可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说不定会被温少搞死。” 这场婚礼就在温家的老宅举行,来的人不多,三十来个,但各个都是圈里的人物。 从莫之阳出现在大厅里,那些人就用一种:多亏了你,你好可怜,你活不长的眼神看自己。 看得人心里发慌啊。? 麻麻鸭,有人跟踪我!(二十六)(内含新位面) “系统,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 “我总觉得我在断头台上被人看着,但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我要被砍头,他们的眼神好奇怪啊。” “俺也不知道。”系统也莫名其妙。 遇事不决找老色批,莫之阳在人群中搜索,“俺的老色批,俺的老baby你在哪里。” 他在餐桌的那头跟人说话,好像有点烦躁,赶紧走过去。 “等一下。” 一个不长眼睛的人拦住了小白莲寻爱的道路。 “莫之阳。”秦真真挡住他的路,“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莫之阳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她,这女的想干什么,别以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就不会揍你。 秦真真摇摇头,在所有人面前高调宣布,“今天是我和昀哥哥相识二十周年的日子。” “你已经三十岁了吗?”莫之阳捂住嘴,一脸震惊。 “你,你才三十岁,我才二十八!”秦真真被他的脑回路打得措手不及,“我是想告诉你,昀哥哥把婚礼定在今天,你知道为什么吗?” 莫之阳大概猜到她的意思,却还是装出一脸狐疑,“不知道。”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只是个替身? “你以为是为了什么?”秦真真仰着下巴,一脸不屑。 “我不知道啊。” 真是个蠢货啊。 秦真真凑到耳边,“你怎么那么蠢,你以为我和昀哥哥认识那么多年是假的吗?你以为他真的很爱你吗?” “秦小姐,你这样我耳朵有点痒。”莫之阳往后退一步,捂着耳朵轻笑,没有因为那句话有什么不悦,装作高兴的样子和她说话,表现得有些亲密也熟稔。 这两个人的动作,终于引起那一边温汝昀的注意,一转头就看到阳阳另一个女人谈笑风生,他笑得很高兴。 “那个女人要做什么,是要勾引阳阳!”揣着怒火,一步步走过去。 “你这个女人,别想着要勾引阳阳。” 谁不知道秦小姐对温少情根深种,哪怕他是神经病都不离不弃,这根本就是看不下去温少结婚,怎么可能是勾引。 温少的脑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阳阳,你为什么和她那么近的说话,那我算是什么?”温汝昀一下委屈起来,“结婚当天你被这个女人勾了魂,和她说话!” 开始茶了。 “不是啊。”这下轮到莫之阳莫名其妙,“是秦小姐说,今天是你们相识二十年的日子,我在想你应该也三十岁了,就挺好玩的,没有说其他的啊。” 小白莲看似在解释,实则在火上浇油,两把刀子插进老色批的心里:你三十了,你和她认识很久。 这一切的怒火,都会算在这个女人身上。 果然,温汝昀看秦真真的眼神都变了,眯起眼睛,推一下眼镜,“是吗?秦小姐,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见面的,” “不是。”秦真真被他的眼神吓到,高跟鞋踩到裙摆差点跌坐到地上,“我,我。” 温汝昀顺手抄起桌子旁边的烛台,打算朝她脸上砸过去。 温少要打人,一个个都不敢上去拦,甚至害怕的打算缩起来,谁敢拦着,他估计要连那个人一起打。 “校长。”这大喜的日子见血多晦气,莫之阳上前只是轻轻叫了一声。 但就是这一声,让温汝昀找回理智,把手上的烛台放回桌子上,也不管地上的女人,搂着阳阳的腰,恢复温和的神情,“我们过去见一下爷爷。” “好。” “卧槽,温少没打人?” 这场婚礼之后,秦家开始没落了,但所有人也都知道温少是真的找到真爱,大家逐渐拿准温少的脾气。 只要你一说莫之阳这个名字,他就会乖乖就范,莫之阳简直是他的命脉。 当然,也有人喜欢作死,曹休知道这件事之后,就决定整蛊温少一下。 把人骗到酒吧门口,就说约莫之阳过来他喝醉,让人来接,温汝昀巴巴的在酒吧门口等,等到下雨都没有动。 还是莫之阳从学校回来,发现老色批不在家才打电话问,结果他居然在酒吧门口,赶紧赶过去,发现他在淋雨。 “校长,你怎么不打伞。”莫之阳为他撑伞把人拽上车,“下雨你怎么不躲,而且我也不可能去这种乱糟糟的地方啊。” “我也觉得阳阳不会来这个地方,但是我怕你真的来,我没来接,你会失望,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性,我都不愿意让你失望。” 温汝昀很认真,他倔起来,除了莫之阳谁都拦不住。 细心的为他擦掉脸上的雨水,莫之阳牵起他的手,“你爱我,我也爱你,你不愿意让我失望,我也不愿意让你难受,别去信那些人的鬼话,好不好。” “嗯。” 莫之阳问出来是那个曹休,既然你那么喜欢耍人,那我也来耍耍你。 今天晚上,曹休被一个电话叫到酒吧厕所,一开门就被人兜头麻袋套下来,一顿胖揍。 “草泥马,你算是什么东西,敢骗老色批,骗他在外边淋雨。” 把人揍一顿一拳头打晕,再把衣服扒光,莫之阳把他的衣服丢到垃圾桶里,再出厕所,把门口清理的牌子拿开。 老子让你丢个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敢欺负我家老色批,我让你清醒清醒!” 第二天圈子就传开,曹休被人打后扒光丢在厕所,丢人得很,曹家送出国,听起来就很爽。 现在的温爷爷很爽啊,尤其是对孙子,那种无力感消失,晚上看见他在熬夜工作,拄着拐杖进书房。 “阿昀啊,你要是再工作到那么晚,小阳来的话可是会生气的。” 温汝昀乖乖的保存文件,合上电脑去休息。 …… “阿昀啊,小阳可是很喜欢吃芹菜的,你不吃芹菜,他会不高兴的吧。” 温汝昀冷着脸,吃一口芹菜。 ...... “阿昀啊,你最近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小阳会怕你吧?” 温汝昀默默的把下垂的嘴角扬起来。 温爷爷表示:我现在就很爽,真的很爽,从来没有那么快乐过,要是早知道这样,就赶紧让两个人结婚。 莫之阳是温汝昀的软肋,是百分百执行的秘密口令,是一生一世都在遵循的规则,是把柄。 莫出温随。 小白莲表示: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mlgj,我家老色批被人欺负死了,心疼。 猎户糙汉宠妻记(一) 莫之阳刚被传输到位面,周身一阵寒意,料峭春风袭来,不由得打个寒颤。 定睛一看周围是石壁,地上是泥土,好家伙,我家穷的住山洞了还是我只是个类人猿? “系统,怎么回事?” 正当莫之阳问出口想叫系统的时候,一个极为高大的男人,抱着一堆柴火猫着腰走进来,看到他醒了,眉头微微一皱,却什么都没有说。 径直走进来,把柴火丢到地上,开始生火。 “来了宿主~”系统姗姗来迟,“我马上把位面记忆和任务给你。” 这个位面就很奇怪,有男人女人和哥儿,哥儿是男子,虽然能生育,但极难怀孕,所以大部分的哥儿都是被人拉去做妾。 他们体征跟男子一样,却没有正常男人的力气和体魄,哥儿一般都比较纤弱,但比女子要好一点。 若说生育,也极难怀孕,貌美的哥儿可能会被拉去人做妾,大不了就是嫁给农夫当正妻,要是相貌平平的就没什么用,所以一直不受人待见,处于社会地位最底层。 而莫之阳就是一个哥儿,而且还是一个不会怀孕的哥儿。 “宿主,你看你的左手脉搏处,有一个圆形红痣。”系统提醒。 莫之阳撩开粗布一看,果然是有,但颜色很浅很浅。 “越美貌越有生育能力的哥儿,他那个红痣就会很艳丽,所以宿主你放心,我刚刚检查了你的生理构造,你不具备怀孕的能力了。”系统想让宿主安心。 这让莫之阳松口气:不想再生崽子了,因为真的很痛,呜呜呜! 这个位面连任务都是莫名其妙的,原主因为被舅舅一家人赶到深山采蘑菇换钱,然后在密林里迷路偶遇狼群。 在危急时刻被一个猎户救下,因为天晚又有狼群,就干脆在山洞渡过一天。 结果第二天,上山砍柴的人发现两个人在山洞渡过一夜,哥儿也是有名声的,这下舅舅那边就想把原主这个吃白饭的赶出去。 舅妈要死要活的闹,让猎户娶莫之阳,猎户本就是好心行善救人,却被这一家子讹上,觉得恶心。 哪怕和原主成亲,也是从未给碰过他,也不曾好言好语的对待,只当他是空气。 猎户身上气势很足,虽然非常俊朗可眼神犀利,让人看了就害怕,所以原主也怕他,两个人哪怕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都不曾说过几句话。 没有感情。 彼此都互当彼此是空气,这样的生活本来也算是可以,但恶心就恶心在舅舅的那一家,舅舅一家育有一个哥儿,这个哥儿叫周溪, 那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儿,就算是城里的乡绅,都想娶他当二夫人,可周溪一家也不知道听谁胡说八道。 就说周家是凤凰窝,能出金凤凰,那除了周溪还能有谁? 怪就怪在那一天,周溪来了猎户家里。? 猎户糙汉宠妻记(二) 那一天周溪是去隔壁村的,但因为路途遥远路过猎户家想要杯水吃,原主害怕周溪奚落打骂,就躲在房间里,是猎户去迎的人。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起,周溪就天天来家里缠着猎户,猎户时常上山打猎不在家,就在家里谩骂责打原主,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周溪对猎户热烈得不寻常的态度,让原主感到奇怪,想问却又因为胆子小不敢,直到有一天,猎户去打猎。 原主去屋子后边的河里洗衣服,周溪突然出现,把原主推下河里,本来就是夏天汛期,水流湍急,原主好不容易抓到河边的树枝。 本以为得救,可周溪却亲手把那个树枝踹倒,一脸得意的看着原主被水冲走,活活淹死。 原主想不通为什么周溪要那么做。 “好家伙,周溪是真的美貌啊。”莫之阳得到记忆的第一个感慨,居然是这个。 确实,在记忆里的周溪,貌若芙蓉,眉目精致,怪不得说周家出金凤凰,他那样貌就算是去选秀,也可以艳压群芳。 “宿主,这个位面的任务,就是查出周溪为什么要杀害原主。”这个是最重要的一点,系统提醒,“另外,还有一个隐藏任务,你完成不完成都没有什么所谓。” 是啊,周溪为什么要杀原主,这真的是个问题。 莫之阳寻思着,一切都是从周溪那一天来猎户家吃水发生改变的,所以这件事很可能就在那一天。 如果那一天出去迎接的话,说不定会查出什么。 但... 莫之阳转头看向专心生火的男人,哪怕离有两米远,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气,那种戾气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让人觉得害怕。 火光迎着他半张脸,从这半张脸来看,确实是帅气的,但是嘴巴周围的胡须,又硬生生的把人的颜值拉低。 五官上看确实不错,小麦色的肌肤。 但不错也不行,要是老色批知道自己跟其他人结婚,肯定要发疯,为了老色批,莫之阳还是决定不走这段剧情线,至于真相,会换一个方法查出来的。 我可不能对不起老色批。 察觉到他的视线,男人越发不悦。 “那什么。”莫之阳小小声开口,“我要不先走了,让其他人看到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好。” 男人没有说话,甚至连个回头都没有,就专心的给燃起来的火添柴。 他没说话就当是默认,莫之阳起身挽起放在手边的还残留几个蘑菇的竹篮子,打算走出山洞。 反正系统给的菜刀还在,要是出事的话,那就吃顿炭烤狼肉。 可原主的身体太弱,又淋湿,一站起来这个人头晕目眩的,直直的朝左边栽倒下去。 男人手比脑子反应还快,猛地站起来一把将人扶住,但耷拉的嘴角,却让人感受到他的不悦。 被他扶住的瞬间,莫之阳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熟悉感从掌心传来,好家伙,是老色批,我老公竟然是老色批。 这个位面可太好了,马上就能遇到你。 “放开!”男人有些不悦,本来扶着他就不高兴,他手还擅自动作,这下就更不高兴了。 他怎么这样冷漠! 莫之阳眉头一拧,但又想起来:是啊,NPC每个位面都会自动清除记忆,不能怪他。 “对不起。”莫之阳赶紧调整好情绪,放开他的手,假装被吓到的样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的脸色缓和一点,没有理会他的道歉,坐回去继续添柴。 这可是增进感情的好时候,莫之阳本来要走现在又不想走,可刚刚话已经说出口,不走好像也不太好。 正当犹豫时,外边传来一声声狼叫,连绵不绝,一听就是一群,在这漆黑的密林里,格外渗人。 这可是个好理由啊,狼我谢谢你们,介于你们表现得非常好,所以我就不吃你们了。 被吓到的人突然朝后退,莫之阳攥紧手里的篮子,小声询问,“我,我能不能留下等天亮再走?” 颤抖的声线在昭示主人有多害怕。 男人没有回答,依旧盯着火堆。 “笑死,刚刚是谁想吃野味的?”系统白了宿主一眼,继续看宿主演。 坐下之后,莫之阳安静下来。 寻思着该怎么攻略这个油米不进,看起来一副我不好惹的猎户,小白莲最不喜欢攻略这种人,他们冷硬心如顽石,捂不热暖不化。 不显山不露水,你也拿不准他在想什么,这种人,和北夙景那种演出来的不一样,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冷漠。 看来,这一次不仅任务有点难度,连老色批都有点难度啊。 整个山洞,就只有柴火烧得噼噼啪啪的响声,山风吹进来,搅乱两个人的呼吸,还有狼群在外嘶鸣。 这一切本该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可是这个男人他真的好吊,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莫之阳不敢轻举妄动。 两个人现在还是初次见面,小白莲们要记住,初印象很重要,这种类型的攻略对象,要是他对你产生坏印象,那是很难扭转过来的。 所以,在拿不准攻略对象的脾气时,先好好的分析,不可轻举妄动。 春寒料峭,晚间的风都带上寒意,从洞口涌进来,莫之阳这小身板,又营养不良,有点受不住这寒意,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可那个男人,还是继续烤火,该干嘛干嘛,完全没有理会那个哥儿。 “老色批真的会作死,现在的宿主你爱答不理,过几天你估计要哭着追妻。”系统啧啧称奇。 一挨总算到了天明,天蒙蒙亮,洞口外嚎叫的狼也被东边的破晓驱赶离开。 “天亮了。”莫之阳站起来,往洞口外探头,“狼好像走了。”看到一个樵夫朝山洞过来,那这个故事线还是照着走吧。 “我也要走了。”折返回去明面上是拿篮子,实则拖延时间,莫之阳就打算给那个樵夫看见。 果然,当莫之阳弯腰去拿篮子的时候,那个樵夫就来了。 “咦,山洞怎么有人?”樵夫起早,是看到这里有火光才来看看,没想到居然看到熟人,“你不是村外边的猎户吗?你是周家的。” 这两个人在山洞里应该是待了一整晚,这可是天大的事儿啊,小周村就那么二十几户人家,半年都憋不出一个屁来。 没想到居然发生这样的大事,樵夫转身就跑。 “糟了。”莫之阳脸色一变,忍不住看向一旁沉默的人,他好像根本不在乎,起身收拾东西离开。 老色批真的是冷漠啊,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莫之阳紧跟在他身后,已经不认识路,不跟着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小周村太小,樵夫一吆喝,大家都出来看热闹,等莫之阳和那个猎户回来之后,人以及聚在村头。 “你个死东西贱骨头,你跟谁去鬼混,一整晚都没有回来,你个腌臜玩意儿!”周母早就看这个吃白饭的不爽。 在听到这件事之后,就赶紧带人过来,家里就那么几口人,少一张嘴就余出粮食,阿溪就能多吃点,他可是金凤凰啊。 “我...” “你跟谁鬼混不好?跟这么个东西,你个贱东西贱骨头,是不是骨头骚了痒了,是个男人就扑上去?贱东西,不要脸的贱东西!” 周母指着莫之阳的鼻子骂,“哎呀,大家都来看看,这个贱骨头出去乱搞,坏了我家阿溪的名声。” 说完就直接坐到地上,也不管满地被雨水淋湿的泥土,开始在地上打滚撒泼,“我的阿溪好惨啊,被人坏了名声,莫之阳他就是个贱骨头,搞得我们家也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哎呀~~~” 这一副泼妇的样子,莫之阳看的心里啧啧称奇,悄悄去瞥了眼那个猎户,他只是皱着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但能看出他很不耐烦。 原主上一世是哭着求这个猎户娶他,所以才引得人厌恶,这个方法可以排除,那只好换一个方式。 “舅母,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做,是他救了我,那时候有狼,是他救了我,我们在山洞什么都没有做。” 莫之阳红了眼眶,赶紧上去想要把人扶起来。 “你滚开,你个贱i货,你个赔钱货吃白饭的,你和别人乱搞被人看到,我们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你要么就嫁给他,要么我请村长作证,你去浸猪笼!” 周家的泼妇是害怕他的事情影响到自家儿子,阿溪可是金凤凰,要是被这个贱i货污了名声那还怎么办。 这一次周溪没有来,他躲得好好的,只让父母出来解决这件事。 “不行!”听到要嫁给他,莫之阳马上拒绝,“是他狼群里救了我,我怎么可以这样对恩公,不行的!” “不行你就去浸猪笼,反正你这个赔钱货也没有什么用!” 本以为他要是肯嫁,周家的泼妇还打算坑那个猎户一点银钱,给阿溪做身新衣裳,到端午节的时候,带他去镇上。 结果这赔钱玩意居然不肯。 “哎呀,大家都来评评理,这个赔钱货被人睡了,还替那个汉子说话,我们周家是倒了八辈子霉,我们好心好意的收养他,他居然跟别的男人搞上,哎哟~~大家都来评评理啊。”? 猎户糙汉宠妻记(三) 本来村民对这个猎户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只觉得他不是好人,这一闹大家都帮着周家的泼妇说话,对那个猎户指指点点。 这场景混乱极,周家的坐在地上撒泼哭闹,其他村民就对着猎户和莫之阳戳着脊梁骨骂,嘴里尽是难听的话。 猎户此时的眉头都快拧成绳结,这时候不刷好感更待何时,反正莫之阳的脸皮已经比城墙厚。 看准他要生气的前夕,莫之阳挺身而出,“你们不要再说了。” “都是我的错和恩公没有关系!”莫之阳张开手把猎户挡在身后,独自面他们的指点,“是恩公救了我,我不可能再让他受到迫害,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浸猪笼可以,先把放他离开好不好?” 第一次有人挡在自己跟前,猎户看着身前瘦小纤细的身板,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以前都是自己挡在万民身前。 被人保护还是第一次,这第一次居然是一个哥儿,最看不起的哥儿。 感动吧?感动就对了,小白莲还能让你更感动。 “求求你们放过他。”莫之阳干脆噗通一声跪在泥地里,给在场的人磕头,“我不能恩将仇报,是恩公救了我,我不能对不起他,舅母你要浸猪笼都好,别为难他,他没有错,求求你们了。” “你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赔钱货!” 舅母本来就想将错就错把莫之阳嫁给这个男人要点彩礼钱,结果他居然不上道,宁愿去浸猪笼都不愿意嫁给他,赔钱货就是赔钱货。 周家的气急,手脚并用爬起来,抬手就给了他几巴掌,“那个浪货,贱i货,宁愿去浸猪笼人家都不娶你,你个贱i货。” 莫之阳被一巴掌打翻在地,蜷缩在泥地里颤着身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慢着。” 看着被拳打脚踢的人,猎户终于忍不住开口,简短两个字,“我娶。” “不行!”这一下轮到莫之阳反对,“恩公,你救了我,不能再叫你受委屈,我是个哥儿,也没有生育能力,不能再连累你,是你救了我,你不应该被连累的。” “住嘴你个贱i货!”他肯娶,周家的当然欢喜,可以搞点彩礼钱,还容得他说话,赶紧叫人把莫之阳拉回去,自己跟他谈彩礼钱。 当然是越多越好。 猎户看着被畜生一样拖走的人,听着女人在耳边喋喋不休的谩骂,始终一言不发。 被关进家里的羊圈里,莫之阳拍拍身上的泥土,邀功似的语气,“系统怎么样,就问你这一场戏怎么样!” “牛蛙!”要说演技,系统觉得宿主绝对是最牛批的。 莫之阳想过,如果跟别人一起来逼他娶自己,肯定不行,这样会坏了他的印象,反正周家的肯定会逼迫老色批娶自己。 那就不需要我动手,我的任务就是装可怜,做个知恩图报的小白莲,保持好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以后的攻略会容易一点。 后续的事情,莫之阳不知道,只是被关在羊圈里一天,第二天早上连身新衣服都没有,被赶到村头东侧的茅草屋前,算是成亲。 什么都没有,只是人过来,与其说是成亲,还不如说是卖人。 站在茅草屋前,莫之阳都错愕,这家伙穷成这样啊。 就三间茅草屋,左中右,前面两个篱笆围起来都没有,院子里还有杂草,一看就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猎户背着弓从右边的房间走出来,看到莫之阳站在门口,眉头微微拧一下,也没招呼什么都没有做,径直越过他。 “恩公!”还是莫之阳先开口叫住他,“恩公,对不起。”说完噗通一声跪下给人磕头,“我连累了你。” 男人没有说话,沉默得像是根木桩子,冷眼看着他磕头。 “我就当做一个下人,会当牛做马的伺候你,如果你觉得我碍事,我也可以走。”莫之阳站起来,胡乱的抹掉脸颊上的泪渍。 “钥匙在窗台上。”说完这句话,男人就转身离开,径直走向深山。 莫之阳拍拍膝盖上的泥土,“看,这不就成了吗!”转身乐呵呵的去拿钥匙,“我去给老色批收拾家里,做个贤惠的小娇夫。” “老色批是住猪圈的是不是。”两间屋子收拾下来,莫之阳腰都直不起来,下午还有院外的草要拔掉,真的累死个人。 天擦黑的时候,猎户回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些恍然,这是自己家里? 门口不曾理会的杂草已经被除掉,中间的屋子点着煤灯,把肩上的两只野兔甩下来,走进去一看,脏乱的屋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大碗冒着热气的杂粮粥,还有一小碟咸菜。 这样的场景,让猎户那颗冷得发硬的心,沾上暖色,“戴月而归,家有温粥。”这样安稳的日子,很奇妙。 “你回来了!”莫之阳端着萝卜干进来,“恩公,把萝卜干放到桌上,我今晚做饭的时候,看到就剩下这点米,我就搅着棒子面煮了锅粥,正好恩公回来可以吃。” 看着笑颜如花的哥儿,男人还是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桌子边坐下。 “你快吃吧恩公,这一天肯定辛苦。”莫之阳把筷子递给他,“要是冷了就不好吃了。” 把筷子递给他之后,莫之阳本想站着看他吃完饭,结果自己肚子忍不住咕咕叫起来,觉得丢人,就钻到左边房里去等。 男人喝粥,喝了半碗就停下,端着粥起身到隔壁屋子,见他在窗台前借着月色缝补衣物,也不说话,走过去把手里的碗塞给他,转身离开。 “真的是个闷葫芦。”莫之阳看他那副样子,明明是关心的还不愿意说话。 把碗里的粥喝干净,再乐呵呵的去洗碗。 其实过苦日子倒是不怕了,莫之阳觉得只要和老色批在一起,粗茶淡饭也很香啊,只是他不太好攻略,可恶! 第二天一早起来,人已经走了,莫之阳就把家里剩下的角落打扫干净,只是右边的那间屋子是他睡的,出门就锁也没钥匙,要收拾也办法,干脆去厨房。 厨房就在左边房子旁边搭个小茅棚,有灶台,收拾赶紧之后,莫之阳折返到屋后边的河里搞几条鱼,给老色批做个鱼汤吃。 他老是去打猎,也没吃什么肉食,给他补补。 等晚上男人回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鱼汤很诧异。 “这是我到后边的河里抓来的,我笨就抓到两条小的,做顿鱼汤给恩公补补身体。”说这话的时候,莫之阳是笑着的。 不是邀功,而是满心满眼都盛着你。 这样的感觉还不错,男人看着鱼汤,还是不说话。 第二天,猎户要把打来的猎物送到镇上去卖。 “恩公,家里没有米,你得买点米回来,我过几天去弄点菜籽过来,这院外围上篱笆,我们可以在院里种菜,你就不用天天吃萝卜干咸菜。” 临出门的时候,莫之阳事无巨细的交代他,男人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恩公,路上小心。”莫之阳踮起脚捏捏他的耳朵,这动作表示一路顺风的意思。 等走出去老远,男人好像反应过来,耳尖好像残留着温度,好像家里多一个人也挺好。 男人显然听进去了,晚上回来的时候,不仅带了米面油之类的必需品,还给莫之阳买了套衣裳。 他身上的太脏太破,男人都看不下去。 “恩公。”莫之阳捧着衣服,眼眶微红,“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我连累了你,你却还是愿意这样对我!” 说罢,抬起泪盈盈的眼睛看着他。 把男人看的心头一热,不得不转身出房门掩饰不太正常的情绪。 莫之阳换上新衣服,居然很合身,小跑到他跟前炫耀,“恩公,很合适。” “嗯。”男人只是看一眼,继续低头吃饭。 有新衣服穿,小白莲更加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好像也很合适。 直到有一天,男人从山上打猎回来,因为这一次是只野猪,所以比较麻烦,回来晚了,回到家里,却不见那人。 桌子上的棒子面粥已经凉透,里里外外都看不到他的影子,“人呢?” 多半是嫌弃自己穷就走了,走了也好。 男人径直坐到椅子上打算吃饭,刚拿起筷子又突然放下,他根本没地方可以去,走去哪里? 难不成是出事了?会出什么事情。 此时的莫之阳,正在后山上的某个地方蹲着。 “宿主,你傍晚突然跑出来,躲在这里待了那么久是为什么?”系统看不破宿主的想法。 “让他担心我,来找我啊!”莫之阳算的很准,这些日子两个人的相处非常和谐,这是个很好的信号,“我给他留了信物,他会找来的。” 信心满满。 虽然老色批还是那副臭脸,但是多少也能应几句话,这是进展的好兆头,那么多天他肯定已经习惯家里有人,我突然消失,他肯定会担心,会出来找。 小白莲们要记住,人就是这样,一直拥有的不会去珍惜,一旦意识到会失去,然后失而复得,这样就会意识到他的重要。 莫之阳就是要他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 “人呢?!”? 猎户糙汉宠妻记(四) 男人想到他会不会去抓鱼,到屋后的河边去看,还是没看见,但有一个菜篮子放在小路边,这条小路是通向后山的。 这竹篮子是家里的,男人见他背过,弯腰捡起篮子,那有可能在后山,顺着小路走上去。 “莫之阳!” 男人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走上山,手里还提着篮子。 没一会儿,莫之阳就听到他的喊声,后山本来就不大,要找很简单。 “他来了。”莫之阳站起来,一咬牙故意把脚崴了,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我在这里。” 要说狠,还是宿主对自己最狠,系统佩服。 听到回应,男人赶紧顺着回答的方向跨步过去,只是脚步略微有些急了,自己都没有发现。 “我在这里。” 远远的就看到他跌坐在地上,揉着脚,男人走过去,“怎么?” “我脚崴了。”莫之阳被他这一看,就有点心虚,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对不起。” 男人没有说话,蹲下去看他的脚,确实已经肿起来,这点小伤倒是不算什么,“回去。” “好。”莫之阳撑着想要爬起来,可好几次都没有办法啊,最后跌坐回去。 还是男人看不惯,直接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转身下山。 老色批真的很高,又高又壮,被他抱着很有安全感,本来想好好享受的,但人设不允许啊,莫之阳只能僵直着身体,假装自己很害怕,很拘谨。 嘤嘤嘤,老色批的怀抱好暖好快乐。 “恩公,对不起。”莫之阳在他怀里小声道歉,“我本来是要到河边捞鱼的,可是看到一只受伤的兔子,我想着可以抓到那只兔子可以帮你减轻负担,没想到追到后山崴了脚。” 越说越小声。 要不是猎户把人抱着,离得很近都不知道他说什么,但哪怕知道,也是淡淡的应一声,“嗯。” 这家伙真的是惜字如金,嗯一声感觉都好难得。 “恩公,你叫什么?”或许是这样的氛围太暧昧,莫之阳忍不住想找其他的话头。 姓名? “公仪炤。”男人居然回答了。 莫之阳其实只是问个趣儿,也没想到他会回答,但是公仪炤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贵气,不像是一个猎户有的名字。 “恩公的名字可真好听。”莫之阳一脸艳羡,“我叫莫之阳,那时候是阿爹请了村里的私塾先生给我取的,后来没多久,村里遭洪水,阿爹阿娘就死了,我就投奔舅舅。” 怀里的人喋喋不休的说着,男人也没有回答只是问的时候,会嗯一句表示知道。 回到家里,公仪炤把人放到床上,蹲下来解开他的鞋袜,脚踝的地方已经肿起来,看起来扭伤的还挺严重。 “要敷草药。”男人说完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他嵌满红霞的脸,水盈盈的眼里还有羞意。 突然明白过来,一个哥儿被看脚意味着什么。 “嗯。”莫之阳低着头,应得细弱蚊声。 小白莲们要记住,有时候一点害羞就能把气氛点燃,纵使他并没有那种心思,可你一脸红,气氛就会变得奇怪,连带着他也会觉得暧昧。 暧昧,是点燃两个人感情的最好引子。 “我去找药。”被他的脸红搞得心烦意乱,公仪炤松开手站起来,嘱咐一句,“好好休息。” “恩公。”见他要走,莫之阳赶紧拉住他的袖子,“恩公,这天晚了不安全,明日再去,我挨一晚上就好。” 低头看一眼被拽住的袖子,公仪炤扯回来,“没事。”说完就转身出去。 到晚上,莫之阳忍痛睡着之后,突然觉得脚上一凉,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手里捧着一个破碗,碗里还有草药,鼻尖也是青草的清香。 “恩公,你怎么出去了。”莫之阳回神过来,也看到他头发上沾染的露珠,心疼起来,赶紧扯过袖子给他擦干,“那么晚出去,要是遇到狼群可怎么好啊。” 公仪炤也没有说话,安静的给他上完药,“好好休息。”嘱咐完这一句就走了。 高冷得不行。 那个草药还真的是不错,莫之阳敷上一晚上之后,不是那么疼,也消一点肿,但还是不能走路。 “好好休息。”公仪炤给他上完药就走,也不管他说什么。 莫之阳目送他出去,“这一次的老色批好高冷啊。” 高冷又欠揍,没关系,以后会好的。 老色批不会做饭,到晚上的时候,莫之阳还是一瘸一拐的走到茅棚的厨房,至少给他做点棒子面粥也好。 单手扶着灶台,莫之阳寻思着,“你说老色批今天什么时候回来,我打算种点菜,但是篱笆还得围起来才行。” “不知道啊,话说宿主,你真的打算做个贤妻良母啊。”系统还没想过宿主会这样。 “跟老色批在一起,吃糠咽菜都可以。”那么多位面下来,莫之阳对物质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只要不饿肚子就好。 任务完成之后,时间自由支配,就可以和老色批在一起。 今天公仪炤回来的有点早,打到两只兔子和一只野鸡子,一回来见到他瘸着腿在做饭,眉头皱起。 “恩公,你回来了。”莫之阳粲然一笑,笑容比此时的夕阳还要灿烂。 公仪炤偏过头,把野鸡子丢到他跟前,转身离开。 “恩公,你!” 莫之阳想问他是个什么意思,这只鸡丢在这里是要吃吗? 小白莲还没领会他的意思,他已经把兔子放好折返回来,拎起地上的野鸡子开始宰杀拔毛。 莫之阳做好饭他也处理好那只鸡,放到他跟前,“熬碗鸡汤自己喝。” 丢下这句话,高冷的转身离开。 “他是在关心我。”莫之阳笑得眉眼弯弯,看来怀柔政策很有效果,他已经开始在意我了。 兢兢业业的把鸡汤熬好,一大半的鸡肉让给他,自己留一点,“恩公,鸡汤熬好了,你试试吗?” 公仪炤在门口擦拭那把弓,听到他的声音却没有理会。 “恩公,我脚不方便,你自己端过来好不好?”脚崴了,莫之阳就坐在小板凳上,伸脖子喊他。 听到他脚不方便,公仪炤才起身走去厨房,“你自己喝。” 说完就要走,莫之阳赶紧叫住他,“恩公,鸡汤太多了我喝不完,你帮我喝点好不好?”说着,指了指灶台边的大碗。 老色批整天干体力活,可不能饿着。 “不用。”公仪炤瞥一眼那碗汤,野鸡子不大,这一碗就足足的大半鸡肉,眯起眼睛。 “一起喝,恩公不喝我也不喝。”铁了心,莫之阳鹿儿似的眼睛看着他,一脸坚定。 似乎拿他没办法,公仪炤走过去,端起碗小抿一口,很意外,倒是很好喝,他的手艺很好,比御厨也不遑多让。 “恩公,你再多喝点吃点肉,我胃口小,吃什么都很少,你多吃点。”莫之阳见他喝下,笑意盈盈,“你多吃点吧。” 他吃的不少,公仪炤知道,他的胃口可以和自己比较,再多喝一口就把碗递给他,“饱了,你吃。” 莫之阳伸出手接过碗,指尖无意碰到他的手指,脸突然一红,低下头来,“我也喝一点。” 看他低头喝汤的样子,耳尖泛着不正常的粉色,公仪炤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继续去擦拭弓箭。 他的弓是绝世好弓,莫之阳能看出来,两个人没有同过房,他住右边的屋子,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喝了一点点,莫之阳就把鸡汤藏好,打算明天早上给他熬鸡汤粥喝,让他吃的饱饱的出门。 “过两天我脚好了,我就在外边围上篱笆,然后就种上新鲜的菜,这样恩公就可以吃到新鲜的菜。” 莫之阳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夹萝卜干,“好不好,恩公?” 男人没有回答,就是低头吃东西。 可第二天,男人却没有出去打猎,一大早出去,到中午的时候扛一大捆竹子回来,还有一些藤蔓。 “咦,恩公你怎么回来了?”莫之阳在门口晒菜籽,看到他回来有点震惊,“你怎么背了那么多的竹子?” “围篱笆。” 男人冷冷的吐出这句话,就开始动作,他实在是太纤弱了,一副风吹过来就会倒的样子,只怕是连竹子都弄不动。 “谢谢恩公。”真的是嘴硬心软,莫之阳衬着太阳,笑得眉眼弯弯。 这一笑,反倒把公仪炤给晃得出神,回神之后继续高冷的围篱笆。 公仪炤有力气干活又快,不过一下午的时间,篱笆就围好,看起来很整齐干净。 “感觉这才像是一个家啊。”看着整洁干净的篱笆,莫之阳突然感慨。 家? 看向一旁一脸幸福的哥儿,公仪炤垂下眸子看着自己的手,原来家居然只是一个篱笆,也不知道是太阳太好还是他笑得太灿烂。 心里暖暖的。 接下来,两个人的相处总是会“不小心”发生肢体接触,气氛总是暧昧。 脚好之后,莫之阳就开始忙活菜园子的事情,翻土种菜,没多几天地里就长出嫩嫩的芽儿。 “恩公,你知不知道,今天我种的油菜冒芽了,绿绿的可好看了。”莫之阳小跑出去迎他回家,“过些日子我们就有新鲜的青菜吃,我就不用去挖野菜了。” “哟,这不是那对狗男男嘛。”? 猎户糙汉宠妻记(五) 两个人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村里的一个长舌妇。 “啧,看来奸夫淫妇还挺配,还没在一起就乱搞,也是你舅母人好,要是我直接叫你浸猪笼去!” 莫之阳:系嘴,打烂他的统! 系统:得嘞,不对,我没有实体打不到她啊,哈哈哈哈。 “哎呀,真是丢人,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还有脸出来溜达,真是丢人,被人捅脊梁骨骂死都不过分。”泼妇还在继续讽刺。 莫之阳垂下头,不敢面对她的嘲讽。 “走。”反倒是公仪炤,根本不在乎她的话,牵起身边的人越过那个泼妇,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好你们这对狗男男,贱i货,奸夫淫妇!” 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莫之阳一直低着头跟他回去,老色批的脚步迈得很开,得快步才能跟上。 回来之后,莫之阳笑容也没了,开始收拾吃饭的碗筷,“可以吃饭了恩公。” 哪怕是再蠢,公仪炤都能感受得到他身上的低落。 吃饭的时候,也不似之前活泼,之前的他总是喋喋不休的说着今天的所见所闻,但今天的他格外沉默。 是因为刚刚的那个人说的话。 平时吃饭都是这个哥儿在说话,公仪炤安静听着,问话的时候就应下,没问话的时候就安静。 可今天两个人都很安静,气氛也格外沉重。 吃完饭,莫之阳默默收拾碗筷出去洗碗,蹲在门口洗碗,跟系统说,“系统,要是老色批要出来,你就跟我说。” “你要干什么?”系统有些莫名。 “嘿嘿,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公仪炤心里烦,脑子里都是他默默吃饭的样子,这个哥儿长得虽然只是清秀,但笑起来最好看,他笑的时候才是最好看的。 心里烦,就起身出来透透气,正好听到轻轻的抽泣声,一偏头看到他在背对着门口在洗碗,抽泣声大约是他发出来的。 他在哭,颤抖的肩膀,轻轻的抽泣声,都表示他在哭,公仪炤不知道为什么,心更烦,不愿意他这样,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他哭得很伤心吧。 “宿主你别笑了,我看着怪渗人的。”系统叹口气,“要是老色批现在走到跟前,就可以看到你龇牙咧嘴的笑,然后活活吓死。” “呜呜呜,人家在哭呢。”莫之阳知道他在身后看,故意做出这样子。 心疼吗?心疼就对了,小白莲还会让你更心疼。 公仪炤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进屋去了。 “哎嘿宿主,你失策了。”系统没想到宿主还会这样。 “不上来才对。”莫之阳根本不急,感情就像是洪水,只能疏不能堵,否则到堵不住的时候,汹涌澎湃会把人吞没。 自制力越强的人,到最后就会越崩溃。 系统突然搞不懂宿主要干什么,算了,还是看戏好了。 第二天他早早离开,莫之阳都来不及做早饭,他就走了,也没有在意什么,赶紧吃饭吃完饭去后边网鱼,然后养在水缸里,还有野鸡子。 莫之阳打算这几天的野鸡子都不吃,把它们圈养起来,到时候可以吃鸡蛋,养很多鸡,老色批就可以吃。 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正当小白莲想着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时候,从河里捞了几条鱼回来,菜园子就被人毁掉了,长出的新芽都被扒出来,或者是踩踏,反正就是没剩下一棵好苗。 “淦你呀的,到底是哪个傻i逼把老子的菜园子给踩坏了。”肯定是村里的人,莫之阳猜得到。 昨天那个女人一骂,今天的菜园子就被踩坏,很可能是她干的,你个小垃圾不敢跟我正面对抗。 既然你来阴的,那我也来阴的。 但是这菜园子不能白白被毁,肯定还能做点文章。 所以,在公仪炤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红着眼眶在收拾被弄坏的菜园子,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他这一问,好像把积攒了整日的委屈都引出来。 “我...”莫之阳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想说出什么,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摇摇头,“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公仪炤突然语塞,什么都没说,帮他整理菜园子。 “恩公,你忙活了一天赶紧去休息,我自己搞就好了。”想把人推开,可能是蹲的太久,猛地站直起来莫之阳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下去。 还是公仪炤手快把人扶住,也顺势将人抱在怀里。 这个哥儿身上没有那种庸俗的胭脂气,相反的是很清新的皂角味道,闻起来很舒服。 “对不起。”莫之阳红了脸却没有挣扎。 这一次,公仪炤也没有马上把人推开,将人抱住安抚一句,“没事的,一起弄好。” 这是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莫之阳很诧异,被他体贴的安慰撩动心弦,点点头,“嗯,我们一起弄好。” 两个人收拾菜园子比较快,那些菜苗都已经被踩坏,活不了,就重新翻土播种,好一会儿才弄好。 “希望这一次,能让恩公吃上新鲜的菜。”看着重新播种的菜园,莫之阳松口气。 自此之后,莫之阳能感受到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暖和,不似之前硬邦邦的,好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 两个人的相处也逐渐有了温度。 这可是个好消息。 趁着今天天气好,莫之阳收拾好东西难得陪他上山打猎,这一次是把昨天他猎到的鹿扛回来,离得不远,所以公仪炤让哥儿跟着。 “恩公,我是第一次跟你一起来呢。”两个人相处三个月,莫之阳是第一次跟他一起出来打猎。 略显兴奋,拉着人说个不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被狼群包围,多亏你救下来,否则我现在就是一堆骨头,只是我不好,害了你。” “没有。”公仪炤摇摇头,看着身边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一样的哥儿,眼里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小孩子心性,莫之阳看到路边的一朵花开得艳丽,就掐下来展示到他跟前,“恩公,你看那朵花好看。” 火红色的五瓣花,看起来颜色很鲜艳。 公仪炤看了看花,又看看人,突然觉得这花像太阳,也像他。 两个人到陷阱,公仪炤把鹿从陷阱里拽出来,扛到肩上,两个人一起回去。 “恩公,你好厉害,真的好厉害,什么东西都能抓到,连狼群都能驱赶走。”莫之阳看着他,满心满眼的崇拜,仿佛面前这个人就是全世界。 被他的眼神触动,公仪炤却没有说什么。 从山上下来需要经过村子。 一进去村子,莫之阳就能感受到所有人不善的目光,还有人指指点点的。 “这不是那对奸夫淫妇么,真的有脸进村啊,我呸。” “就是,呸。” 有的人朝两个人吐口水,也有小孩被大人唆使朝两个人丢石子和烂菜叶。 “滚出去,别丢我们小周村的脸,滚出去。” “奸夫淫妇。” 莫之阳看到有小孩要丢石子,赶紧用身体护住恩公,后背被砸到石头也不敢呼痛,就想赶紧离开这里。 “滚出去,滚出去!” “赔钱货浸猪笼,和男人搞了浸猪笼,浸猪笼咯~~”几个小孩围着两个人一边唱一边跳。 两个人出村的时候,后边还有人指着脊梁骨骂,两个人的名声已经坏到这样的地步。 “恩公,我去做饭。”刚回到家里,莫之阳就匆匆丢下他,往茅草棚去。 公仪炤去看过,他偷偷躲在厨房哭。 其实公仪炤一向不喜欢哥儿,哥儿柔弱跟女子一样,又不能保家卫国,你一旦说什么重话,他们又像是被欺负一样。 真真是娇气,唯独他不一样,总是笑着的,什么事情在他看来都是值得笑的,偏生他笑起来最好看,还有脸红的时候也可爱。 而且他哭,就是偷偷躲起来哭,哭过之后又是笑着的,他真的不一样。 两个人吃晚饭的时候,莫之阳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是说着笑着吃饭。 “明天去镇里,有什么想买的吗?”公仪炤看得出他在强颜欢笑。 “没有,家里的米面油什么的还有,没什么要买的。”莫之阳想着,“要不买几只小鸡来?我养起来说不定能生鸡蛋,那样我们就有鸡蛋吃。” “好。” 第二天一早他就出门,莫之阳送他出去,不放心的嘱咐,“今天看着好像要下雨,恩公你早点回来知道吗?不要淋湿。” 接过他手上的斗笠,公仪炤点头表示知道。 “卖完就赶紧回来,我给恩公做野菜团子吃,上次恩公一口气吃了四个,我还记得。”莫之阳舍不得他走,一边念叨一边送他出门。 一直走出一段距离,不能再送,才停下脚步,“恩公,你早点回来。” 真真是一个目送丈夫离开的小娇妻。 “恩公,你要早点回来,我包袱里给你放了干粮,你饿记得吃点,还有水,我也装满了,你自己要小心。” 小白莲眼巴巴的目送他离开。 公仪炤走没几步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忍不住回头,他果然还痴痴的站在原地望着自己,“回去。” “嗯。”莫之阳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突然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系统,时机到了。” “啊?”系统莫名其妙。? 猎户糙汉宠妻记(六) 今天,公仪炤居然回来的很早,天擦黑就已经到家。 “恩公,你回来了。”莫之阳刚做好饭,听到响动还以为遭贼,没想到真的是他回来了,也是运气好,他一进门外边就哗啦啦下起大雨。 “恩公,你没有淋湿吧。”迎过去,确定他身上干净才放心,莫之阳接过他手上的斗笠,“可以吃饭了。” “嗯。”公仪炤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油纸包递给他,“给。” “这是什么?” 接过油纸包,莫之阳小心翼翼的打开,发现是一块麦芽糖,“恩公,你?” 听说心情不好可以吃糖,公仪炤路过集市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他哭泣的样子,于是买了一块。 “恩公,这是给我的吗?”捧着油纸包突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莫之阳眼眶一红,“从没有人对我这样好,恩公你真好!” 只是一块糖,就这样感动,又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但就是这感动,比起其他人的笑容更加真实。 宝贝似的捧着糖,吃饭也不肯放下,时不时看着糖笑一笑,痴痴的跟个小痴汉似的。 “吃饭。”惹得公仪炤心情灿烂起来,忍不住提醒。 一入夏,雨势就变得磅礴,外边黑漆漆的天突然闪过亮光,不过两秒一声惊雷咔嚓一下,仿佛就近在门口。 莫之阳一怔,手上的筷子都吓掉。 雷声过后,公仪炤看到他变得惨白如纸的脸色,“怕打雷?” “嗯。”莫之阳低下头,匆匆扒完碗里的饭起身,“恩公,你吃好碗放着,我来洗就好。” 他表现得很不正常,公仪炤也没多问,吃完饭就把餐具收拾好放到一边,然后起身回去自己屋子。 “宿主,你怕打雷是因为每次都发誓吗?”系统可不记得宿主怕打雷。 “可是我想我自己怕啊。”莫之阳笑意盈盈,心里早就部署好一切,老色批要上钩咯。 这雨很大,雷声大作。 公仪炤今天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个惊雷响起,就联想到那个哥儿惨白的脸色。 雷声雨声交织下,公仪炤还是敏锐的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下床去开门,就看到他呆滞的站在门口。 脸色惨白如纸,惊吓过度的样子,一个惊雷他就抖一下,好可怜。 “恩公,打......打雷,一直在打雷。”莫之阳站在夜色里全身发颤。 看来是很害怕打雷。 公仪炤一步跨出门,反身关好门之后主动把手放到他的头上揉了揉,“嗯。” Bingo,老色批上钩了。 假装害怕,莫之阳把人引到自己房间里,这里的床比较大,但老色批太高太壮,显得很拥挤。 两个人的手臂都能碰到,莫之阳一个翻身背对着他,“因为阿爹阿娘被洪水冲走的那天晚上,也下大雨还打雷。” 声音闷闷的,在解释。 “嗯。”公仪炤侧躺着应一句,能看到他的发顶。 打一个响雷莫之阳就朝他身边挪,没一会儿就贴到他的胸口,然后僵直不敢再动,但也不是那么害怕。 一个香香软软的哥儿在怀里蹭来蹭去,公仪炤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可这样蹭也受不了。 莫之阳蹭的差不多,感觉到他已经有点动作,假装懵懂的往后摸索,摸到那个硬硬的戳着自己后腰的东西,“咦?” “唔~” 听到他不正常的声音,莫之阳又假装不懂,捏了捏,听到他的抽气声,一回头才看到他眯起的眼睛,泛着绿光。 再顺着往下,看到自己捏在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吓得一缩手,脸腾的红起来,像是煮熟的虾。 “恩公,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莫之阳羞涩的低下头。 公仪炤看着他的发顶,眼神一暗,这些日子两个人的肢体接触不少,他很喜欢害羞,脸总是红红的。 莫之阳突然感受到发顶一重,忍不住抬起头,“恩公。” “愿意吗?”跟他成亲,公仪炤是发善心才做的决定,但到现在为止都不曾后悔。 这愿意吗三个字,在这里显得格外的郑重,莫之阳也知道是什么意思,点头,“是恩公的话,我愿意。” 话刚说完,嘴巴就被封住。 “唔~~” 莫之阳被亲的意乱情迷,捧着他的脸,痴痴的望着他,眼里的爱意和崇拜能把人引迷糊,轻轻一句,“恩公,你的胡子扎疼我了。” 嘴上抱怨,但还是忍不住主动亲吻他的嘴角,又被胡须扎到,小白莲咯咯的笑着。 “不要叫恩公。”他这一声,公仪炤有一种自己挟恩求报的感觉,这样不好。 “那要叫什么?”莫之阳一歪头。 “叫相公,或者阿炤。” 公仪炤被他的眼神整的迷糊起来,明明身体是一样的,但怎么就那么好吃,那么想将人一口吞吃入腹。 只恨不得黏着他,揉进身体里。 昨天晚上整个过程非常的心酸,前半段时间,莫之阳觉得爽,毕竟素了那么长时间,突然满足当然很快乐。 但是后半夜就不对,你说这一下子吃的太饱就容易撑到,此时的莫之阳就是吃撑了的状态,但公仪炤才结束自己的开胃小菜,打算继续大餐。 虽然但是,老色批的胡子扎人真的疼,胸口一片都是红红的,连大腿根也被扎红。 雨后天新,太阳赤裸裸的挂在天空,直到日上三竿,床上的人才有动静。 “天亮了。”莫之阳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他的胸膛,昨天晚上天黑也没看清楚,他胸口怎么那么多刀伤。 他是打猎才有的伤口? 莫之阳顺着一条刀伤慢慢的抚摸下去,不对劲,这不是打猎弄伤的,再联想到他身上的气势,总觉得老色批身份不简单。 “怎么了?” 公仪炤是被他摸得发痒才醒的。 “会不会很疼?”莫之阳凑过去呼气,“呼呼~疼不疼?以后打猎就不要太拼命,怎么受了那么多伤啊。” 语气里满满都是心疼,恨不得替他受苦。 他居然还以为是打猎伤到的。 “没事。”心里暖暖涨涨的,像是被塞进去一个小太阳,公仪炤揉揉他的头发。 小白莲们要记住,男人也需要人心疼,伤口好了那么久肯定不会疼,但是不妨碍你展现自己对他的爱啊。 一定要充分利用这一点,记住了吗? 第一次睡得那么晚,两个人拖到下午才起床,莫之阳是起不来,可也没人做饭,揉着腰去给他做饭。 公仪炤也没出去打猎,蹲在灶前烧火,一抬头就看到他一手扶着腰一手掂铲子。 “难受?”忍不住站起来,用大手掌为他托住后腰。 “嗯。”他一碰,莫之阳就红了脸,点点头,“我饭快做好了。”却没有把人推开。 两个人在吃饭,公仪炤看着对面喋喋不休说话的人儿,一直都没想过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但是这样也很好。 和他就在这小村子里隐居,也不想去管什么江山社稷,那些拿命护着的人,还不如他关心自己。 “你看我做什么?”莫之阳歪着头,他眼神有奇怪的情绪。 “没有成亲仪式。”那天他是脏兮兮过来的,公仪炤觉得有些委屈他,昨天两个人算是真的在一起。 应该给他一场艳色的婚礼,哪怕只是贴几个喜字。 “能和相公在一起就很好了,至于其他都无所谓。”莫之阳递给他一个野菜团子,“遇到相公我已经很高兴了,其他的我真的没什么想要的。” 成亲真的好麻烦,莫之阳不喜欢。 可公仪炤就觉得委屈他。 “阿炤,你吃点麦芽糖,就算是我们成亲吧。”把珍藏的麦芽糖拿出来,莫之阳递给他一小块,“我们一起吃就算是成亲,好不好?” “嗯。”哪有人成亲吃糖的,但公仪炤也没说什么,他高兴就好。 公仪炤这个人很奇怪,若是不相干的人,哪怕死在他跟前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真的把你纳入心里,又是宠得不行。 比如,因为怕胡须扎到,就主动去把胡子剃掉,还把小白莲惊艳了一下,老色批长得比想象中帅很多。 两个人自从那一晚之后就同房了,生活蜜里调油,莫之阳总是爱笑,有时候看着他也会莫名其妙笑出来。 搞得公仪炤心里也软软的。 莫之阳能感受到他的眼神慢慢变得不一样,看,这不就攻略成功了吗? 没有不好攻略的人,只是你找不对方法。 一个冷情冷性的人,最拒绝不了的就是太阳,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你的太阳。 现在的公仪炤,也不早早出门,总是陪他做完早饭,才会出去打猎,每次从镇上回来,还会带一块麦芽糖。 昨天下大雨,莫之阳怕走蛟就没敢让老色批出去打猎,安安心心待在家里,反正家里的菜园子也要除草。 “喂,有人吗?” 莫之阳趴在屋子里的床上和系统在打斗地主。 “宿主,周溪来了,然后你家老色批在门口菜园子除草,你确定不出去吗?周溪眼睛要把你家老色批扒光了。” 系统赶紧提醒宿主。 莫之阳拧起眉头,从床上爬起来穿鞋出去。 “你是谁啊?”周溪不打招呼就擅自推开篱笆门,结果被在菜园子里除草的男人惊艳到了。 这小周村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个那么俊的后生。? 猎户糙汉宠妻记(七) 家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公仪炤很不高兴,眉头拧起来。 “你是谁啊?”乍一看这男人,周溪也惊艳了,怎么会有那么俊的人,这一看就不是小周村的人。 心里不免燃起一个念头:这样的长相才配得上我。 “是谁?”莫之阳故意问一句。 结果一出门就看到周溪,确实,周溪很美,貌若芙蓉,肤若凝脂,这小周村人杰地灵才出了那么个美人。 好家伙,这不得看我演一波。 莫之阳看到他的瞬间,像是看到什么鬼怪,想要缩到门后去。 “莫之阳,你胆子肥了,看到我居然不出来?”周溪恼了,下意识想要看看手边有什么东西,就想砸过去。 可见得,阳阳在周家过的并不好,公仪炤放下手里的锄头,走到门口,“要出来吗?没事。” 他这一声没事,倒是给莫之阳底气,点点头走出来,还有勇气和他对话,“周溪,你来干什么?” “我过去隔壁村,路过你这个破茅草屋来吃口水。”周溪用手掌当做扇子,扇着风散热,一脸不屑的跟那个跟男人乱搞的贱i货说话。 在他心里,莫之阳从小就是家里吃白饭的佣人,来那么多年做的唯一一件对的事情,就是跟这个猎户搞在一起,然后得了两钱银子的彩礼钱,能给自己做件衣裳,其他的一点用都没有。 话说回这个猎户,他怎么改变那么多,变得那么俊,真是奇怪。 美人公仪炤见过不少,他算是极美的人,可性格却极其令人厌恶,嚣张跋扈不说,还将阳阳看做是下人。 这样的性格,就叫人觉得恶心。 “喂,跟你们说话呢!”周溪因为样貌好,去哪里都是焦点,被人奉承的对象,在这被这两个人冷待,不知好歹的家伙。 “饿不饿?”公仪炤没有理会他的话,转而问阳阳饿不饿。 “我还好,要不还是给他倒碗水?”莫之阳小小声的询问,感觉那个周溪要气死,嘿嘿,气死最好。 公仪炤瞥了眼,“不必理会。”说着将人带进屋去。 我家的夫人,不是你家里的佣人,要想耍威风什么的,滚去其他地方。 这是第一次被这样无视,周溪从小嚣张跋扈惯了,没想到那个莫之阳嫁人之后就长本事了,居然敢不听自己的话。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你克死你父母克死全家,跑来我家里吃白饭,还敢这样对我,你良心被狗吃了不成?你个不要脸的下贱i货色。” 本来周溪想连着那个猎户一起骂,但是那个猎户长得实在是太俊,真的要骂下不去嘴,最后只能逮着莫之阳骂。 而且越骂越难听。 “放肆!”公仪炤听得窝火,起身要出门去教训他。 “你别去,阿炤。”莫之阳拽住他的手,摇摇头,“也不是没听他骂过,我从小在舅舅家骂是家常便饭,也时常挨打挨饿,如今跟了你,才能吃饱饭还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求,他骂就让他骂,舅舅好歹也收留了我,没叫我饿死,别去理会了。” 就这阳阳还对他们心存感激。 公仪炤记得,第一次见到阳阳的时候在山上,倒春寒的天气穿着薄薄的一件单衣,大晚上被赶出来摘蘑菇。 能有什么好日子,那一家子根本没把阳阳当作个人看,想到那个时候说什么彩礼钱,她们根本就是在卖东西。 “阿炤,别去。”莫之阳拽住他的袖子不让人走。 看到他眼底的心疼,小白莲挑眉:心疼?心疼就对啦,我遭遇凄惨,却还是心地善良的不跟周家人计较,你是不是感觉的很单纯善良? 嘿嘿,就是要让你这样认为。 本来就口渴,周溪骂了好一会儿没人回应,干脆就自己去找水喝。 摸到右边的那个屋子,屋子也没锁,径直推门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一柄方天画戟,直直插在屋里。 这兵器真的是好气派,还有令人胆颤的寒意。 “好冷。”看一眼都觉得冷,周溪走进去端详方天画戟。 足足有两米高,头还缀着红穗,看起来好气派,一看就不是什么寻常东西,这方天画戟的刃上,还刻着一个字,“炤?” 这个字看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周溪开始思索,这东西一看就不是寻常猎户有的兵器,还有刚刚那个猎户的长相,那通身的气派,怎么看都不像是山野村夫。 这些年,周溪因为美貌,也看过不少富贵人,他们身上都没有那个猎户这种气度,看来那个猎户不简单。 说不定,真的是梧桐枝,就算不是梧桐枝,也可以是踏脚石,我可是金凤凰,天生就得和达官贵人在一起的。 外边没有人骂了,莫之阳也不管,拉着他不让人出去。 剧情发展到这样的情况,莫之阳想试试,如果老色批不出去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老色批不出去,但是周溪还是会走故事线的话,那就证明是周溪自己脑补,和老色批没关系。 周溪为什么会在那一天下毒手呢,这件事想不通。 而且,他自从这一次之后,就开始讨好迎合老色批,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得查清楚才是。 “阳阳,你怎么了?”公仪炤卡看他一直一个人发呆,坐在椅子上眉头拧着,也不知是遇到什么事情,“可是不舒服?” “腰有点酸。”莫之阳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意思是你昨天晚上太不知足。 “揉揉。”也知道自己这些天对他总是索取,公仪炤主动给他揉腰,等外边的小鸡长大可能有点久,还是多抓几只野鸡子给阳阳补补身子。 到傍晚出来,周溪已经离开,莫之阳不知道发生什么,就担心。 结果到第二天,周溪居然眼巴巴的跑过来,正好遇到要出门的老色批。 “哥~~”甜甜的叫了声哥,周溪自恃人美声甜,只要刻意勾引,这个猎户肯定会抛弃那个贱i货来和自己在一起。 昨天晚上周溪和阿爹阿娘商量过,那个猎户绝对不是普通人,阿爹去打听那个炤是什么来头,问过一些老人,那个猎户的来历很奇怪。 说是突然有一天他就出现在村东头,然后一个人住,要么山上打猎,要么就去集市卖货,总之没有人知道他是哪里来的。 这样的来历就很叫人怀疑,还有那个炤字,这个字看起来就很气派,所以那一家子都觉得猎户不是普通人。 想叫周溪去探探底,如果真的有来历,那周家就真的要出金凤凰了。 “哥哥~~”周溪掐着嗓子叫。 硬生生把公仪炤的眉头喊得皱起来,理都不理他,直接越过这个哥儿,真是肤浅庸俗。 “哥哥,你去哪里?你去打猎嘛,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我陪着你。”看他这样冷漠,周溪咽不下这口气。 其他人都是上赶着来讨好自己,他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哎哟~” 装作路滑摔倒的样子,周溪半蹲在地上,“哥哥,我脚崴了,你能不能你帮我看看啊!” 只要你认真看我,肯定会被我的美貌吸引,美貌是无往不利的武器。 岂料公仪炤看他的心情都没有,背着弓径直走向山上。 “你,你!”周溪被气得一肚子火,指着他的背影骂了好几声,既然这里没有什么突破,那就去找莫之阳。 打算把气都撒在他身上。 莫之阳刚回来,刚刚很顺手的把之前踩坏菜园子的那一家大妈的菜园子也给毁了,其实也没做什么。 就是把村长家的鸡,用谷子引到她家来,然后两个人肯定会干一架,美滋滋看戏!反正小白莲什么都不知道呢。 “莫之阳你死哪里去了,我想喝口水都没有!” 周溪在家里等了许久才看到他,又开始泼妇骂街模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哪哪儿都找不到你。” 好家伙,你在我家这样骂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我到杯水去,热死了。” 看周溪一屁股坐到老色批亲手给自己做的椅子上,莫之阳眯起眼睛,你这塌屁股配得上老子这板凳吗? “那什么!”莫之阳小小声的提醒,“你刚刚坐到一只毒蜘蛛。” “什么!?” 周溪最怕这些蛇虫鼠蚁,一听说蜘蛛蹭的站起来,拍着屁股,“这可是阿娘给我新做的衣裳,要是脏了就坏了。” “另外一只好像顺着爬上你的脚了。” “嗷!” 刚刚还在担心衣服,下一秒周溪好像只猴儿一样蹦的两米高,“蜘蛛在哪里,别咬我,别咬我!” 趁着他蹦跶的时候,莫之阳默默收回老色批做的小板凳,不理会他径直走进屋子。 好久周溪才反应过来被耍,“好你个莫之阳,你居然敢耍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骗我有蜘蛛!” 对于这种蠢货,莫之阳都懒得理他,该干什么干什么,收拾家里,做好饭等老色批回来,顺便思考:剧情还是发生了,所以肯定是周溪知道什么。 那到底因为什么呢? 这个周溪还真的是厉害,一直骂到傍晚都还在骂,而且骂的话都不带重复的,可见猎户回来,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呜呜呜~~哥哥,莫之阳他欺负我!”? 猎户糙汉宠妻记(八) 一见到人就迫不及待的告状,“哥哥,你知不知道,莫之阳他欺负我,骗我有蜘蛛,我都吓死了。” 一边说,一边还想去牵猎户的手。 “放肆!”公仪炤被他这副讨好的样子惹得反胃恶心,不知想到什么事情,眉头拧得更甚,“滚。” 身上一点都没有阳阳好闻。 又被拒绝,周溪想骂他不知好歹,但最后还是忍住,委屈兮兮的告状,“莫之阳欺负我,你都不帮我。” 笑话,我不帮我的妻子反而去帮你这个外人,着实可笑。 再看他一眼,都是公仪炤输,完全无视在自己面前演戏假惺惺的人,直接进去。 “你回来了,过几天端午节,我们得买艾叶。”莫之阳从屋子里出来,不仅看到公仪炤还有跟在身后的周溪。 “嗯,我们去镇上的集市。”公仪炤记得阳阳从未出过村,就想带他出去逛逛,端午节镇上有端午祭,很热闹。 “好!” 两个人都无视一旁的周溪,只两个人安心过日子。 接下来周溪每天都来这里搅和,之前还指着人鼻子骂奸夫淫妇,结果现在眼巴巴的凑上来。 “你要一起吃...”莫之阳想叫周溪一起吃饭,结果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公仪炤捂住,跟他吃饭倒胃口。 “哼!” 人家不理,周溪也有办法,拿菜团子自己吃,哪怕不上桌。 莫之阳就想不明白,这周溪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对老色批这样热情,赶都赶不走的那种,连脸都不要。 到底是为什么呢? 现在的周溪已经十八岁,这样貌美的哥儿十八岁还没嫁出去,是因为周家的人都觉得他是金凤凰,不是普通人能娶的。 所以一直拒绝那些来求亲的人,还好好的把周溪养着,养好这只金凤凰,周家就可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两个人根本无视一旁的周溪,商量端午节去镇子上的事情。 “你们!”周溪被冷待,气得想要砸东西,可猎户一个眼神过来,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锅刷都掉了,呜呜呜的跑出去。 “你真的要带我一起去镇上吗?”莫之阳低头吃饭。 “嗯。” 听到他嗯的一声,眼睛突然亮起来,有些迫不及待,“那我们一起去。” “好。” 端午节那一日早上,公仪炤带人出去,莫之阳机智的带上雨具,小周村离镇上有两个时辰的路程。 两个人一大早出发,到镇上已经中午,找个小摊吃两个粽子。 这蛋黄咸粽可真好吃,当然甜粽也好吃,只要是粽子莫之阳都不挑,正吃的欢快,就对上老色批的眼神。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居然吃了四个粽子! 这小村落里,粽子可是个稀罕物什,还是咸粽有咸蛋黄的,莫之阳就忍不住多吃几个,结果就被抓包。 “很好吃。”咽下嘴里的糯米,莫之阳尬笑掩盖,还是不要吃了。 “你吃。”公仪炤把碗里仅剩的一个粽子放到他跟前,“吃。” 见他态度那么强硬,莫之阳也只好“勉为其难”把最后一个粽子吃掉,六个,莫之阳吃了五个,他吃一个。 两个人吃粽子的时候,周溪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哥哥!” 好家伙,莫之阳手里的粽子突然不香了。 “哥哥你也过来啊。”周溪也不征求谁的意见,直接坐到猎户身边,就要挽住他的胳膊。 公仪炤没有让他得逞,一条板凳坐中间,周溪凑过来只能坐一个小角落,直接站起来,板凳就朝他那一边倾倒。 周溪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个屁股墩。 “你没死吧?”莫之阳装模作样的去关心,结果刚站起来,就被老色批牵住。 “走。”多看一眼这种人都是浪费时间,公仪炤牵着人离开。 周溪长得就貌美,这一摔好多人都想过来扶,却被赶走,“关你们什么事儿,快走,快滚啊。” 美人发怒,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阿炤,这样不好吧?”莫之阳心里给老色批点个赞,但嘴上还得维护人设。 “无妨。”公仪炤也不打算理他,牵着人钻进人群里。 赶集可真热闹,莫之阳粽子吃饱,有心闲逛。 “这里很热闹。” “嗯。”公仪炤带着人,有目的性的走到一家卖麦芽糖的摊前,这摊主是个白须老爷爷,背有点驼。 见到猎户很熟稔的打招呼,“是你啊。” “嗯,老规矩。”公仪炤牵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阿炤,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买糖给我吃?”莫之阳小声询问,这大爷看起来和他很熟,一句老规矩,就知道要什么。 公仪炤随口应一句,“嗯。” 突然感受到不一样的视线,这小摊后边就是镇上最大的饭馆,抬起头一看,二楼的窗户上站着一个故人。 眉头瞬间皱起,周身的气压都变得不一样。 莫之阳和他站得很近,能察觉到他的变化,顺着抬头向上看,一个人影晃过去,没看清楚。 “系统,那个人是什么人?” 系统翻个白眼,“又没有监控,我怎么知道。” “你先在这里等等我,等麦芽糖,我马上回来。”公仪炤还是决定去看看,嘱咐阳阳之后,才走进酒楼里。 “他去干什么。”莫之阳眯起眼睛,他老是神神秘秘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周溪调整好心态,继续凑过来,“哥哥,哥哥!” 这个人真的很烦,莫之阳看向挤过人群过来的人,转身走进最近的那条暗巷里。 那个贱东西在哪里,猎户也应该在那里,周溪没想太多,瞧见他走进暗巷,也跟着进去。 结果刚走进去,一个麻袋套下来,什么都看不到,“唔——是谁!” “geigei,geigei,你是哪个坟头上蹦迪的不怕死玩意儿,天天在老子面前喊geigei!” 莫之阳一脚把人踹到,把人按在地上打,一拳头一拳头的把人得毫无反抗之力,还一直哭着求饶了。 他一求饶,莫之阳也想着差不多就得了,懒得跟这种人计较。 “你欺负我,我找我家哥哥救我,你别嚣张!” 被打成这样还敢叫嚣。 本来要离开的莫之阳起了杀心,转头看他已经站起来,想要挣脱麻袋。 眼睛一眯,抬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瞬间收紧,将人抵在墙上慢慢举起来,压着声音问,“你到底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他。” “唔,你放开我!” 脚已经离地,周溪不知道是谁,但能感受到杀意,缺氧的窒息感让人恐慌,双手抓住那个人的手臂,“我不知道,咳咳——” “宿主,你要是杀了他,就搞不清楚为什么他要害你,任务不算是完成哟。”系统好心提醒。 鉴于系统这句话,莫之阳松开了手,看他从墙上摔下去,转身离开,问是问不出什么的,还是自己查吧。 等周溪缓神过来,取下麻袋,露出那张被揍得青紫的脸,怒气冲冲的跑出暗巷,想要找出是谁打得。 结果一出去,人都没影了。 视线扫到站在摊前的莫之阳,周溪怒气冲冲的跑过去,“肯定是你打得我!” “鸭,你怎么了?” 莫之阳见他这一脸伤痕,吓了一跳,忍不住朝后躲一步,“你是周溪?你的脸怎么回事,被谁打了吗?” “不是你打的我?”周溪被他的反应弄得摸不着头脑,不是他吗? 肯定是他嫉妒自己的美貌,否则怎么会一拳拳都打在脸上,肯定是他。 “我不知道啊。”瞧着他的伤口,莫之阳竟有些心疼,“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一直在这里等阿炤回来,不曾离开。” “真的?”周溪打量一下莫之阳,他这瘦弱的身板风都能吹走,想来也是打不了人。 肯定是哪个嫉妒自己美貌的贱人,否则怎么会就照着脸打,这张脸肯定不能被猎户看见,否则之前的好印象都被破坏了。 周溪只能用手遮挡住脸,灰溜溜的离开。 “糖好了。”一旁搅弄麦芽糖的大爷,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递过来糖之后就继续吆喝。 莫之阳也没说什么,坐到一边开始吃糖,一边等老色批回来。 不到两刻钟,公仪炤从酒楼出来,看到蹲坐在地上的阳阳,原本凌厉的眼神一软,“阳阳。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我没还钱。”莫之阳麦芽糖就吃一半,剩下一半递给他,“呐,一人一半。” 明明就是半块普通的糖,公仪炤却觉得甜到心里去,方才和那个人谈话的阴霾也被太阳一扫而空,“嗯。” 尝一口,很甜不太喜欢,但却想吃光。 “我们走吧。”公仪炤把糖吃完,钱还给大爷之后,才带着人离开这里。 莫之阳被牵着,临走时回头看一眼,就看到一个很高大的男人从酒楼走出来,正在和那个卖麦芽糖的人说话。 那个人的眼神也是凌厉,这一刮,好像寒刀刮在心头上,这样满是戾气的眼神,让莫之阳心里一颤,收回目光, 那个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这样的眼神,让人心慌。 “阳阳,你在看什么?”公仪炤回头看一眼,看到那个人居然还在,看来是不肯轻易死心,真是麻烦。 如今再来找有什么用。 “阿炤,刚刚那个人是谁?”? 猎户糙汉宠妻记(九) “不知道。”公仪炤不想说这件事,牵着阳阳离开,“不认识。” 很明显就欲盖弥彰。 莫之阳没有多问,两个人又再集市上买了一些必要的东西之后就回去,回去的时候,莫之阳抱着一盆山茶花。 “阿炤,我会把这个山茶花养开的。” “嗯。” 莫之阳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抱着花靠着他也沉默了。 到晚上的休息的时候,莫之阳洗漱好进屋,看到他呆坐在床上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看着油灯。 “阿炤,你怎么了?”莫之阳一看他就很奇怪,那个人到底是谁,“系统,你去查查公仪炤是什么人?” “呜呜呜宿主,在古代位面我就是个废物,你相信我我不行的,人家就是不行就是爱哭鬼。”没有电脑没有百科没有电视什么都没有,系统无从下手。 算了,还是靠自己。 “阿炤,你在想什么?” 被他这一声唤回神,公仪炤摇摇头,往一边挪出位置,“没什么。” “你一直心神不宁,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还是说遇到什么麻烦,可以跟我说吗?”莫之阳拿不准他的身份。 就想着在两个人交谈的时候看能不能套出点信息,老色批的说话很有涵养,反正不可能是普通的猎户。 “没什么。”公仪炤不想说,起身过去把油灯吹熄。 这家里一下就黑漆漆,黑暗裹住一切,什么都看不见。 “我还没脱鞋呢。”莫之阳抱怨一句,刚说完脚就被人按住,“咦?” 公仪炤半蹲下来,“我帮你。” 脱完鞋,公仪炤还帮忙把他脱下外衣,“休息吧。” “好。” 莫之阳躺在他怀里,听着心跳声,“阿炤,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好不好?” 得到的只是良久的沉默,许久许久之后,公仪炤才应一句,“嗯。” 这个嗯就没有一点诚意,他肯定不会往心里去,这个老色批的嘴巴严得很,还是去找周溪,从他嘴里套话会简单一点。 第二天,莫之阳把他送去打猎,开始收拾家里,准备洗衣服。 “人呢!” 在家里就听到周溪叫嚷的声音,果然是来了,等你好久咯老弟。 “莫之阳,那个猎户呢?”周溪没把他放在眼里,一进门就想找他。 莫之阳把衣服塞到木盆里,“他出去了。”端起盆去后边的河边打算洗衣服。 “莫之阳,你居然有胆子不理我?”周溪紧跟在他后边。 绕过屋子看到那条湍急的河流,计上心来、 “话说周溪。”莫之阳突然停下脚步,站在离河边两米的地方,“我很奇怪,你之前一直很讨厌我和他的,现在怎么眼巴巴的凑上来,难道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突然被问这话,周溪有点
相关推荐:
偏心我是认真的
离婚后,神医暴露身份成为万人宠
修仙满级后我重生了
末世炼仙传
王谢留燕华
被我救过的人都哭着要以身相许怎么破
[综漫] 松田飙车被碰瓷后
近战狂兵
阳光开朗,馋哭全网[穿书]
开局反吸三倍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