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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皮肤,疼得倒抽气,“这个狗屎老色批,是不是属狗的,每个地方都咬,后背,大腿根,最严重的还数胸口。”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莫之阳清洗完自己之后爬回床上睡觉休息。 “啧啧啧宿主好惨,破布娃娃玩完就丢,太惨了。”系统知道,这个仇宿主肯定暗戳戳记下,老色批之后惨了。 仇是记下,莫之阳打着哈欠钻回被窝,懒得和系统说话。 系统也贴心的没有再来找,而且乖乖给宿主守夜。 今日的怀秋白心情极佳,前些日子的烦躁心情一扫而空,小皇帝也美味,但这样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从皇宫回到丞相府,又看到那个烦人的华侍郎的儿子。 “怀丞相!”这一次华星决定主动出击,看到他从马上下来,马上就追上去,“怀丞相安,今日怀丞相进宫出来好久了,人家也等了好久。” “你到底意欲何为?”怀秋白在外界的形象就是清冷高雅,爱民如子,要是真的对这个蠢货动手,只会坏了名声。 “怀丞相。”华星没想到他会这样不耐烦,明明人家刚走过来的时候,他可高兴了,“怀丞相是讨厌星儿吗?” 一想到这个,华星嘴巴一瘪,漂亮的眼睛蓄上泪水。 “你父乃当朝侍郎,你如此孟浪属实不妥。”不止不妥而且很烦人,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他痴恋自己。 怀秋白心里不爽得很,又不能真的杀了他,“日日来丞相府门前等着,是想给我难堪?” “不是的不是的!” 华星没想到会这样,一时间有些急,“星儿只是想看看丞相,远远瞧着也行啊。” “可笑。”怀秋白一挥袖子,本来要进去的心情全没有了,直接回马车,“进宫。”宫里总该有个清静。 小皇帝可比他好多了,听话又娇,不对,这个华星根本不配跟小皇帝相提并论,小皇帝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这个华星算什么东西。 “丞相,怀丞相!” 人又走了,华星一跺脚,心里越发不舒服,我到底做了什么让怀丞相这样厌恶自己,肯定是我做了让他不高兴。 回宫之后,怀丞相处理完一些奏折,回去寝殿找小皇帝,结果小皇帝居然还在休息,大约是早上太累。 怀秋白也没有叫醒他,反而侧躺在床上看着熟睡的小皇帝。 “主人~”睡梦中的小皇帝还在喃喃自语,莫之阳其实在他躺下的时候就醒了,想头铁拉一波好感,突然想到老色批能分辨出是不是昏迷。 于是装作睡醒的样子,慢慢睁开眼睛,“唔?真的是主人。” 看到他,小皇帝忍不住笑起来,“主人,你回来了还是没有走?” 怀秋白:“没有走。” “宿主,老色批骗人,他明明是走了又回来,老色批他骗人。”系统出声拆穿这个可恶的老色批,怎么敢这样欺骗宿主。 “真好。”莫之阳往他怀里钻,“主人~”蹭蹭。 “嗯。”怀里的小皇帝居然这样依赖自己,好像今天那件事之后,他就格外的黏人他是不是误会什么,真的可笑。 他莫不会以为,自己对他有感情了? 可笑!?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九) “主人,奴儿饿了。”莫之阳摸摸肚子,忍不住拽拽他的衣角,“奴儿饿了。” 怀秋白好心的没有为难小皇帝,“叫细雨上膳。” 晚膳早就准备好,只是没有怀丞相的命令谁都不敢打搅。 终于可以吃饭了,莫之阳没敢上桌,就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吃吧。”看的怀秋白心满意足,小皇帝越是这样就越满足,这种满足感,比起谋算得到权利后劲要来的足。 可以那么说,怀秋白就是个变态,一个外边风光霁月,实则只追求自己内心满足感的变态,什么能让他快乐,他就会义无反顾去做,如果让他不快乐,他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之前权利能使怀秋白欢愉,那就立于山之巅,但是现在一个小皇帝就能让人欢愉,而且是身体和心灵的满足,好像也不错。 “慢点吃,不急。”怀秋白看着狼吞虎咽的小皇帝,甚至能好心的给他舀一碗汤。 “谢谢主人。”小皇帝吃的嘴巴鼓鼓的,却还是听话的放下碗筷,接过他手里的汤,也能看到怀秋白眼里的兴味。 有趣吧?好玩吧? 看着小皇帝被你欺骗,做你的奴隶,是不是很高兴?他的恶趣味小白莲拿捏得死死的,不仅拿捏得死死的,还能添砖加瓦。 只有一个觉得另一个人有趣,才有下一步的前提。 老色批,你等着吧,还敢把我当破布娃娃?谁给你胆子。 吃了四碗饭两碗汤,还有一小盘糕点,莫之阳心满意足的打个嗝,“主人,奴儿吃的很饱。” “嗯。”怀秋白不重口腹之欲,只是看着吃饱的小皇帝,脸上都有了血色,“奴儿是不是吃的太多了?” “这整个天下,还养不起奴儿吗?”怀秋白朝他招招手。 莫之阳开心的朝他走过去,很自然的坐到他脚边,“主人。”蹭蹭他的腿。 “嗯。”怀秋白满意的揉揉小皇帝的脑袋,发丝轻软手感非常好。 用过晚膳,小皇帝也没什么可以干的,但是怀秋白还得去处理朝廷之事,本来想把小皇帝一人撂这里。 可看他眼巴巴的样子,怀秋白又觉得缺个宠物,还是决定带他去,顺带试探他到底是不是装的。 于是两人来到御书房。 御书房里,怀丞相坐在书案后边雕龙的交椅上,而原本该做在这个位置上的小皇帝,则安静的待在他身边。 对那些朝廷大事,显然是没有什么兴趣,不停地打着哈切。 莫之阳没有兴趣是真的,自己本来就不是做皇帝的料,现在有人分摊这不是很好嘛?老色批能处理就让他处理好了。 “很困?”他在身边已经打了十几个哈欠,搞得自己也要打哈欠,放下手里的狼毫笔,“过来。” “是,奴儿只是有点困。”莫之阳打着哈欠走到他身边,却被老色批按坐在脚踏上,头顺势靠着他的腿,“奴儿只是有些困倦。” 怀秋白没有理他,继续低头看折子,得闲时就摸摸毛,像是一只窝在脚边的漂亮小猫,格外喜人。 陪他处理完折子,莫之阳打着哈欠又陪他休息。 怀秋白嫌丞相府那个华星烦,干脆就和小皇帝睡一起,反正龙床够大,几个人都不成问题。 可莫之阳睡相不太老实,明明很困爬上床就睡着了,但还是左滚右滚,睡梦里总是找不到安全的地方。 直至滚进老色批怀里,这才安生下来。 而怀秋白,本来就浅眠,被他滚来滚去闹得要发火,偏生这小皇帝就特别识趣,正当自己要发火时,人就乖乖滚到自己怀里。 刚要把人推开,他就不动,这难得消停下来,加上小皇帝香香软软的手感不错,就抱着睡着。 而在外苦苦守候的华星,却偶遇了叶司辛。 “你怎么还在这里?”叶司辛有些奇怪,这几日师父长居宫中,他却还是一直在候着。 最近的流言略听了几耳朵,这华侍郎的幼子对师父一见钟情,一直缠着要嫁给他,逼得师父不得不进宫去。 这少爷也有意思,居然有这样的胆子。 “我在这里等怀丞相回来。”华星是铁了心,谁来说都没有用。 且看这少爷,相貌精致可人,有几分男生女相,唇红齿白的,就连叶司辛也觉得这是位大美人。 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师父不会喜欢他的,甚至觉得人很烦。 “罢了,你想等着就等着吧。”叶司辛也没有理他,此番回来时替师父拿东西的。 拿完一些书籍进宫去,看到师父在伏案处理事情,倒也没多想,两步上前鞠躬,“师父,一应书籍都带来了。” “嗯。”怀秋白淡淡应一声。 “只是那个华星还在门口等着,真的是锲而不舍啊。”叶司辛这话说的半开玩笑半调侃,难得有件事情是师父解决不了的。 而一直坐在脚踏上的莫之阳听到这句话有点奇怪,“系统,老色批和主角受遇上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啊。”系统也没察觉,主要是因为在主角受的视角里,他也没有准确交代他是怎么遇到老色批的。 而且遇到没多久就被送到齐王府,系统就以为是以到齐王府的时间节点来判定,没想到居然不是。 “真奇怪。”莫之阳虽然心里奇怪,但是没有问出口,只是静静听着两个人说话。 说起这个,怀秋白就皱眉,“聒噪!”那个华星不止聒噪,还特别烦人,每每想到这个,就烦躁。 这两个字让莫之阳差点笑出声,果然,严重怀疑老色批当初为什么会丢下这里的一切离开,是因为被主角受烦的。 “噗嗤。”连叶司辛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确实聒噪,但也有几分可爱。” “若你觉得可爱,那就带走。”这倒好,怀秋白能图个清静。 叶司辛摇摇头,“徒儿不敢。”他中意的是师父,自己哪里敢跟师傅相提并论。 两个说着,莫之阳寻思着自己也该表明一下老色批的归属权。 “主人~”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莫之阳揉揉眼睛,“主人,奴儿听到有声音。” 这声线让叶司辛吓一跳,这不是小皇帝吗? 声音是从书案后边传来的,那就是师父的脚边,怎么回事?小皇帝怎么会坐到师父身边,他不是最厌恶别人缠着他的吗? “嗯。”怀秋白没有多加解释,站起来,“你跟我出去。” “是。”这话自然是个叶司辛说的,应下之后跟着师父出去,眼睛却还是忍不住瞥向书案后,这到底是不是小皇帝。 把人叫出来,怀秋白将自己所做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只说为了更好的掌控小皇帝,控制朝局。 对于这件事,叶司辛只是恍然,怪不得小皇帝最近这样,但却不意外,毕竟师父做事情总有他的道理。 “徒儿明白,徒儿知道了。”那就继续骗好了,叶司辛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本来这个天下就是师父的囊中之物,小皇帝自然也是师父的东西。 这几日,怀丞相都在宫里没有回丞相府,华星一边忍着相思之苦,一边担心丞相忧国忧民,操劳过度。 竟开始闹腾着叫父亲带自己进宫去见见怀丞相。 华侍郎哪里敢,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任凭他怎么星儿怎么闹都不肯。 最后华侍郎被闹得没办法,最后看着疼爱的儿子探口气,“过几日先皇忌日,陛下要去开福寺诵经两日,你只能在开福寺外远远看着,切不可闯进去,知道吗?” “知道知道!”华星又想着能见到怀丞相,自然心满意足。 莫朝人对于最敬重祖先,开福寺是供奉莫朝历代先祖排位的地方,莫之阳得知要去诵经,下意识反应就是要吃斋。 阿西吧,还得吃五天?这不是要朕的命吗? “细雨,你能否让御膳房把肉做成素菜的模样,不然就把菜做成肉的味道。”莫之阳又趴在窗口那处,摸摸肚子,“朕不想吃素菜,那是皇帝的祖宗,又不是朕的祖宗,朕只是主人的一个奴隶啊。” 细雨闻言,不屑的轻哼一声:那可真的是你祖宗。 他这一哼,莫之阳就知道没戏,只能趴在窗沿上,“后日,后日就要开始斋戒沐浴,可是。” “可是什么?”怀秋白老远就听到小皇帝的抱怨,还说什么要把肉做成菜的模样,要把菜做出肉的味道。 这是什么想法。 “主人!”见到他莫之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主人你来了,主人用膳了吗?”没有用过的话,我可以再吃一顿。 这小皇帝的想法怀秋白门清,自从失忆之后就格外贪嘴,转头吩咐细雨,“去叫御膳房准备准备,将素菜做出肉的味道。” “啊?”还真来?细雨低头,“是。”这不是为难人么这。 算了算了,丞相吩咐只有照做。 莫之阳满心欢喜绕过窗台小跑出来,一把拽住怀丞相的袖子,“今日奴儿也很乖。” “嗯。”因为小皇帝要去诵经祈福,导致怀秋白这两日也忙。 细雨临走时回头看一眼,便见着怀丞相拉着小皇帝的手进去了,对于小皇帝的纠缠撒娇,丞相并未觉得厌烦和不奈,突然有些害怕。 “这丞相,别是喜欢上小皇帝了吧?”?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 “主人,奴儿一定要去诵经祈福吗?”莫之阳有点害怕,还是老姿势坐在他脚边,下巴抵着老色批的大腿,手搭在大腿上拽着他的玉佩把玩,“奴儿不是真的小皇帝,若是那些祖先看出来奴儿不是,前来索命怎么办?” “不会的。”怀秋白右手端着书,左手在小皇帝的后颈处抚摸, 你就是皇室血脉,若真的先皇开眼,也只会让你恢复记忆。 但怀秋白突然想到,如果小皇帝恢复记忆的话,忍不住低头看了眼此时乖顺的小可爱,那可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了。 那就杀了吧,等恢复记忆就杀了,齐王府那边,那个孩子不也还在么。 “那主人会跟奴儿一起去吗?”莫之阳说着,抬起头鹿儿似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奴儿会害怕。” “先皇临死前,让陛下唤了本相一句亚父,自然也会跟着。”现在的怀秋白还没有厌恶这个玩意儿。 自然是要跟着,如果那群人真的显灵叫小皇帝恢复记忆,那就当着那些灵位的面杀了皇室血脉,这也不错。 是一件乐事。 看着他嘴角挂着的笑,莫之阳就猜到老色批现在肯定有什么变态的想法,啧啧,真的是个变态呢。 “可不是,就是个变态。”系统附和。 “谁在说话?”怀秋白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没有感情的像是一个十岁孩童的声音,还在说什么,变态? 变态是何物?忍不住看了眼周围。 “主人,你怎么了?”莫之阳察觉到不对劲,难道真的有先祖显灵这一回事? 卧槽,好好的古代宫廷位面别给老子整这些有的没的。 “没什么。”这殿内确实没有人,而且那个声音应该就在自己附近,怀秋白以为是这几天有些疲惫,便没有多想。 低头看了眼小皇帝,将书丢到一边,“起来。” “是。”莫之阳知道他要干什么,乖乖的听话站起来。 这个老色批似乎有点子奇怪的癖好,第一次还会看着自己脱衣服,后来就每次都帮自己脱。 就好像一个粽子,要吃的人总要剥开粽叶,每次老色批剥粽叶的过程,和浪潮来临时那一刻一模一样。 “主人?”莫之阳又被剥了精光。 怀秋白则是坐在椅子上,静静欣赏这一副绝美的皮相,最后忍不住出手触碰一下,“啧。”轻啧一声,“你且先等着。” 这家伙,老子这样很冷的耶,莫之阳就这样光溜溜的站在原地,没一会人就回来了,但手上还拿着画笔和砚台。 “这样好的纸张,就该有一副绝妙的丹青,才能配上。”怀秋白将笔墨纸砚放在一边,坐回椅子上,朝着他招招手,“过来奴儿,站到我面前来。” 这样才方便动笔。 “真的好变态啊。”系统都感慨。 莫之阳听话的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主人,这是要做什么?” “做一件大事!” 怀秋白右手执笔蘸墨,左手顺着小皇帝的耳郭往下滑,慢慢到脖子处,突然回神,“红梅落雪,极好极好。” 抬手在小皇帝的耳垂下点上一节树枝,画得认真,小心翼翼的。 “主人,痒!”这笔尖划过肌肤痒痒的还带着湿意,让莫之阳有些难受,“主人,脖子很痒。” “耐着!” 怀秋白全神贯注,不忍心毁了这一副好画,“真美。” 从后腰延伸出去是红梅枝干,却没有画花,光秃秃的印在雪白的肌肤上。 等收了最后一笔,怀秋白满意的点头,将笔丢到一旁,“极好,现在开始画花。”说着,在耳垂下方咬了一口。 “嘶~”莫之阳疼得一缩肩膀,眼泪花都出来了,“疼,主人。” 看着渗血的伤口,这不就是一朵开得正艳的红梅吗?怀秋白很满意,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完成这一副画。 莫之阳全身都被吸破皮,有咬的也有,在画出来的枝丫上盛开着点点红梅,随着怀秋白的动作飘忽不定,一上一下。 “真美啊。”怀秋白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画过最完美的一幅画,雪中寒梅图,“从未见过这样美的。” 最关键的是这种美是自己亲手创造的,这样的满足感,无与伦比。 大约是这幅画,今日怀秋白对小皇帝格外温柔,身子做完之后还帮昏迷的小皇帝清理身子,躺下来陪他休息。 “啧。”怀秋白抚着小皇帝耳垂下的那个印子,“确实不错,只要你不恢复记忆,我便不会杀你。” 这话也只是自己说说,人已经睡着,怀秋白不指望他能回答。 通过这一次之后,莫之阳能感觉到老色批对自己的忍耐阈值越来越高,经常做一些小动作也不会生气。 但小白莲把他的喜好拿捏得死死的,一般在他忙的时候就乖乖的趴在他身边,也不说话就弄自己的事情。 这个时候叽叽歪歪的话,老色批可能真的会烦,比如那个华星。 终于到了要去开福寺那天,莫之阳吃了御书房把菜做出肉味的御膳,然后上了最大最漂亮最金灿灿的那辆马车。 一进去,人就躺下,“嗝!吃的真饱,没想到TM真的可以把素菜做出肉味,真好吃啊,这该死的锦衣玉食。” “你吃的好开心呢。”系统小声哔哔。 “当然开心。”正当莫之阳想要继续葛优躺时,外边就听到怀丞相安的声音,大概是老色批过来了,赶紧爬起来,装作拘谨的坐着。 本来怀秋白想去自己马车坐的,但是总觉得不得劲,想来想去就是觉得怀里差个小皇帝,干脆去找小皇帝好了。 结果怀秋白走到马车前,正要迈步上去时就被叫住。 “怀丞相。” 这熟悉的声音,怀秋白一转头,果然是他,他怎么来了。 “宿主宿主,主角受来了,在外边呢。”系统赶紧叫宿主出来看好戏。 “蝴蝶精来了!”莫之阳可是很好奇,这蝴蝶精到底是真的用美貌服人还是单纯的玛丽苏光环,掀开车帘子往外看。 果然是看到一个极其漂亮的少年,长得确实很漂亮,可以说是貌若春花。 “怀丞相!”华星方才是在后边看到他下马车,于是赶紧追上来,只想再见见他,真好又见面了,“怀丞相。” “又是你?”怀秋白心里憋的一肚子火,这人到底要烦到什么时候。 “怀丞相。”华星跑到他面前,轻轻喘着气,“怀丞相安,怀丞相好久不见。” 总共就三句,句句不离怀丞相,莫之阳算是看明白了,这主角受是真的喜欢老色批,但这老色批是真的烦主角受。 “你看看,老色批那眉头拧的跟绳结似的,都能走绳了。” “宿主你不对劲?”怎么好端端又开始瑟瑟,系统觉得宿主真的是变了。 再次见到他,华星满心满眼的欢喜,“怀丞相。”却不知道要继续说什么,好像话都被堵在嘴里。 “啧啧,连情话都不会说,这个主角受确实单纯。”莫之阳再次叹一口气。 “本相还有事,先走了。”怀秋白烦的很,一甩袖上了马车。 华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上马车,瘪着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怀丞相好像很讨厌自己,这样神仙般的人物。 老色批上来,莫之阳赶紧端坐好,一见到他便喜上眉梢,蹭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主人,你来了!” 再次见到他笑,怀秋白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看小皇帝笑自己也觉得欢喜,看那个华星笑就觉得厌烦。 大概是小皇帝不惹人烦吧。 “嗯。”怀秋白走过去坐下,朝小皇帝伸出手。 莫之阳很识趣的走过去,窝在他的怀里,跟人分享今天的事情,“主人,那御膳房真的把素菜做出肉的味道,今天奴儿饱饱的吃了四碗。” “吃那么多。”怀秋白忍不住摸一下小皇帝的肚子,还是有点瘦,大约是之前吃得太少。 “吃得多吗?”莫之阳一下就蔫儿,似乎被主人说吃得多有些难受,“那以后奴吃少一点好不好?” “吃吧。”吃那么多还不见长肉,怀秋白有点担心,小皇帝要是吃的太少岂不是皮包骨头?那抱起来就不舒服了。 莫之阳靠在他怀里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主人嫌奴儿吃得多。” “又不是养不起。” 马车一动,莫之阳在他怀里颠儿一下,忍不住搂紧他的脖子,“主人,那小皇帝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怀秋白皱眉。 “只是好奇,毕竟装了那么久的小皇帝,奴儿却时常会梦见他,他就坐在椅子上,远远的看着奴儿,好像在哭好像在笑。” 说到这里,莫之阳忍不住朝他怀里钻了钻,“看起来很恐怖。” “他说什么了吗?”怀秋白搂着小皇帝腰的手一紧。 莫之阳做出思考状,随即摇摇头,“梦到过两三次,但每次都没有说话,只是远远看着奴儿,也不说话有时候还会大笑,或者是大哭,奴儿害怕就会吓醒,没有很多次吧,只是偶尔。” 怀秋白微微皱起眉头,“小皇帝是一个庸碌无为,什么都不会的人,怯懦毫无治世之才,却偏偏当了皇帝,不堪大任。” “嗯?”?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一) 莫之阳窝在他怀里一挑眉,这家伙真的是嘴上不留情,虽然说的是真的,但一点都不给老子面子,又记下一笔仇。 “听起来就是太蠢而已,一点都没有主人聪明。” “嗯。”怀秋白被他的话讨好,居然有人说自己蠢的,小皇帝果然有趣。 车轱辘转啊转,莫之阳趴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睛,不小心就睡过去。 怀秋白寻了一本书看,抱着小皇帝跟抱着一个大型人偶似的,倒也惬意。 开福寺在城郊,下午就能到。 小皇帝下马车,怀秋白跟在后边。 “贫僧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主持鞠躬行佛礼,转而对身后的人额首,“拜见怀丞相。” “高僧不必多礼。”莫之阳还礼,这还是在马车上老色批教自己的,“劳烦大师了。” 里头已经准备好,主持:“陛下请。” 进去要先沐浴更衣,然后去大雄宝殿同和尚们一起念经一直到晚上用过晚膳才能回到禅房休息。 莫之阳跟着主持去,怀秋白不方便跟着,只能回到自己禅房,也跟着沐浴更衣。 换上素服衣服的时候,莫之阳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痕迹,猜测老色批可能是故意的,昨天晚上咬的更狠。 大概是想让自己顶着这一身的痕迹去诵经祈福,要说变态还是老色批变态的。 沐浴更衣完,穿着白色素服,莫之阳在主持的带领下来到大雄宝殿,跪坐在最上首的蒲团上,双手合十,开始闭眼跟着和尚们诵经。 怀秋白沐浴更衣完也来到大雄宝殿,却没有进去,只是看着满大殿的僧人官员,皇亲国戚,最后目光在齐王身上走一圈,再回到小皇帝身上。 小皇帝身着素服,虽然没有龙袍那般高贵,但也别有一番味道。 怀秋白没有进去,背着手转身离开,这也算是给小皇帝一点清静,不过,那一身痕迹被掩盖在素服之下,不知道那些祖先看到会不会勃然大怒。 “怀丞相!” 刚想去后山走走,怀秋白就被叫住,这个恐怖的声音,这个令人烦躁的语气,让人一下就猜出这人是谁。 “怀丞相!”华星方才是想去大殿诵经的,结果远远就看到怀丞相,自然喜不自胜,赶紧小跑过来找人,“怀丞相安。” “你又要做什么?”怀秋白生气,这厮怎么如此烦人,到哪儿都有他,怎么都摆脱不掉,烦死了。 “怀丞相,您是要去后山吗?我可以陪着去吗?”华星兴致冲冲,这里自己来过,“后山有一个蝴蝶谷,那里开满了蓝雪花,我认识路的,我带怀丞相去好吗?” “不必!” 怀秋白一拂袖,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踱步上后山。 华星兴致勃勃的跟着,“怀丞相,后边有竹林容易迷路,我跟着怀丞相吧,我给怀丞相带路。” “不必。”从前先皇来的时候,怀秋白都会跟来,只是从不去大雄宝殿诵经,就喜欢到后山晃晃。 后山有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不必他来搅扰。 “怀丞相!”好不容易能跟心上人独处,华星当然不肯放弃,“怀丞相我就跟着,不说话行不行?你叫我跟着吧。” “你!” 怀秋白只觉得脑壳子嗡嗡的疼,怎么会有一个人那么烦,就好像一千只鸭子在你身边嘎嘎叫,这怎么叫人能忍得住。 “怀丞相!怀丞相!” 华星不管不顾的跟着,一直在身边叽叽喳喳的,一会儿说前面的大石头,一会儿抱怨开福寺的竹笋不够嫩,再不然就是前面的竹子太茂密。 人真的是会被烦死的。 此时的怀秋白已经动了杀心,但是在这里动手,很可能会给齐王把柄,何况出来的时候,肯定有人看到自己和华星一起到后山。 齐王如今已经开始部署夺权杀小皇帝,现在不是鲁莽的时候。 心里想着这事儿,不知觉得就走到了蝴蝶谷。 连怀秋白都被这入目的浅蓝迷了眼,这到底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 这蝴蝶谷是两座山凹陷下来的一块大空地,下午微微倾斜的太阳,将一边照的明亮,却无暇顾及另一边 整个山谷郁郁葱葱开满了蓝雪花,还有数不尽的蝴蝶在上面飞舞。 怀秋白恍然:这样的美景,小皇帝应该没有看过吧,得带他来瞧一瞧。 “怀丞相你看,这里就是蝴蝶谷,好看吧!” 这一声让怀秋白回神,眼前的美景突然失去诱惑力,再好的美景,不是正确的人同游都不算美,烦死了。 眼前路过一只粉蝶,华星玩心起了,一个飞扑过去,却没有把蝴蝶抓到,“怀丞相你看好多蝴蝶!” 可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华星心里失落,为什么怀丞相总是不喜欢自己。 “你在那处做什么?”闻习也是过来散步,远远的就瞧见一个人在那儿扑蝴蝶,身形娇小十分可爱。 “你是谁?”着人华星好像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路人尔。”闻习并没有打搅他,美人就该配美景才是。 被他瞧着,华星有些生气,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跑,自顾自去找怀丞相。 莫之阳在大殿里潜心诵经祈福,心里却在告罪:那什么,各位小皇帝的列祖列宗,这事你们真的不能怪我,是小皇帝有心愿我才来完成的, 而且,你们家子嗣凋零就不是我的锅,这是先皇他自己识人不清,把怀秋白引入朝廷,还对他这样器重。 所以啊,咱们好好论一论,这事儿真不能怪我,所以烦请诸位列祖列宗就别搞我,另外还有怀秋白,这个人是我男人,你们呢也不要不识好歹的去搞他,否则我就搞你们,希望我们能好商好量,平平安安,阿门~ 跪坐得脚疼,莫之阳等到钟声响起时才睁开眼睛,“劳烦诸位大师了。”今日的祈福就告一段落。 “恭送陛下。” 诸位高僧起身,齐齐送人离开。 莫之阳出去之后看不到怀秋白,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倒也没有在意,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吃饱肚子。 皇帝有自己一大个院子,戒备森严,莫之阳就在堂中用晚膳,但吃的不是很高兴,因为是素菜,哪怕是肉味,还是不顶饿。 “陛下怎么没有胃口?”怀秋白一进来就看到小皇帝用筷子戳着米饭,兴致缺缺的样子。估计是想自己了。 “主人!”一看到老色批,莫之阳就有点子高兴,放下筷子站起身来,“你来了主人,今天一整天你去了哪里?” “奴儿吃不下,是因为想我?” 怀秋白双手背在身后,迈步跨过门槛。 嗯...想你?您可真的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莫之阳低头看了眼食物,只是觉得菜不好吃想吃肉,但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顺杆子往上爬,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是啊,因为没有主人,奴儿吃不下。” 被讨好的怀秋白坐到桌子旁,“你先吃,我陪你吃。” “好!” 莫之阳被迫拿起筷子,感情老色批以为自己秀色可餐,吃不下的话看着他吃就吃得下了?普信男批评你。 算了,不忍心叫你失望,谁叫我是一个宠老攻的小白莲呢?莫之阳拿出演技,开始后表演胃口好,大口吃饭。 “吃完了,主人带你去一个地方。”怀秋白忍不住想带他去看看蝴蝶谷。 “好!” 把饭三两口扒完,莫之阳擦擦嘴,“主人,我们走吧。” “嗯。” 两个人趁夜色出门的事情,落在齐王的耳朵里,这些日子那怀秋白好像要反悔,自己多次找他商议杀了小皇帝,扶持世子登基之事,他都一笑置之。 很显然不是要动手的样子,当初跟自己说好的计划也都未能实现,这个怀秋白还真是。 若是让他在这里死了,也可以说是先皇保佑不是吗? “主人要带我去哪里?”莫之阳被他拽着一直往后山走,这不是要带我去活埋吧?老子最近演的很好啊,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越往后边走,莫之阳越害怕,实在不知道他要什么。 “到了。”怀秋白牵着他一直到蝴蝶谷前面,拉着他拐进一个只能容纳两人进出的小裂口,随即看到眼前这一幕。 “哇!”莫之阳看着面前的美景,演出感慨,心里却腹诽:这要是长满鸡腿,肘子扇贝和生蚝,老子会更高兴。 “好看吗?”其实怀秋白也不知为何,只看到这美景就想着要带小皇帝来一起看看。 “好看。”莫之阳一头扎进花丛里,虽然这些花都已经含苞,但白天的时候肯定更好看,仰头望着天上,星辰遍布。 齐腰的草丛点缀星星点点的蓝色,一串一串的像是浅蓝色的葡萄堆在绿叶之上,到白天花都开了,肯定会有很多蝴蝶蜜蜂。 熙熙攘攘的肯定很热闹。 “没错,还有蝴蝶精。”系统出声,“而且,蝴蝶精已经让闻习,也就是那个元帅对他有好感了。” 这不愧是玛丽苏男主,果然有魅力。 “这天也好看,那一闪一闪的像是芝麻油饼。”香香酥酥的芝麻油饼。 怀秋白:“嗯?”这是什么比喻?小皇帝还是得多多读书。 “主人,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很好看!”一回头,莫之阳瞳孔一缩,“小心!”?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二) 耳边破空的声音,怀秋白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看,就被人扑倒。 几乎没有思考,莫之阳直接一个飞扑将老色批扑倒在地上,羽箭擦过胳膊,两个人齐齐滚到花丛里。 “好大的胆子!”怀秋白马上就意识到有人行刺,而且是对自己自己来的。 “主人!”莫之阳右手臂受伤,血液将素白的衣服染红一大块,捂着手臂抽噎,“主人,奴儿疼~” 怀秋白看了眼小皇帝的伤口,一时间怒火中烧,“我的画谁敢毁了!”将小皇帝扶坐起来,随手抄起手边的一个木棍站起来。 那个口肯定有弓箭手埋伏,怀秋白自认他们打不过自己,安抚好小皇帝,“在此处等我,不许乱走。” 莫之阳害怕,攥紧他的手,“主人,你不要出事。” “无妨。”知道小皇帝会害怕,怀秋白安抚好他,“乖乖等着。”攥着棍子离开猫腰借着草丛掩护,慢慢靠近。 莫之阳戏演完,就躺在草地里看星星,“没事的,老色批会解决,我就等着好了。” “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啊。”看宿主那么放心,系统倒也放松下来,陪着宿主看星星。 那几个小喽啰就是仗着地形优势,但在怀秋白眼里根本不算事儿。 等解决完回来的时候,怀秋白就看到小皇帝晕倒了,“奴儿,奴儿醒一醒?”喊了两声都没有答应。 “奴儿?” “别叫了,我家宿主睡着了。”系统翻个白眼,顶着这个伤都能睡着,不愧是宿主。 怀秋白看到他手上的伤口,大概是素色衣裳,所以这血迹看起来格外恐怖,“会不会是失血过多晕了。” 想到这里,怀秋白心开始乱了,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走到出口时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快步赶回去。 这一次行刺的人不多,应该是齐王到开福寺不太好带太多人,否则这一次就不止这几个人了。 只是伤了小皇帝,太过分。 把人送回院子放到床上,怀秋白会医术,马上替小皇帝针灸治伤止血,再叫叶司辛送些药过来。 “师父,您怎么了?”叶司辛看要的都是些止血止痛的药,还以为是师父出事了,拿了东西就赶紧过来,“师父。” “小声些。”怀秋白远远就听到他在嚷嚷,“小皇帝休息了。” “是小皇帝受伤了啊?”听到这个,叶司辛松口气,还好不是师父只是小皇帝,“那师父你没事吧?” “无事。” 怀秋白不是很高兴,接过药就给小皇帝服下,“你有没有蜜饯?”突然想到这两味药都是苦的,小皇帝最怕苦。 “徒儿哪里有这种东西。”蜜饯?叶司辛怀疑师父是傻了,好端端的怎么开始要这个东西。 “无事。”怀秋白将药喂下之后,才想起处理齐王的事情,“此番齐王行刺,是看出我不想让小世子登基,所以要动手,连我一起铲除。” 居然敢动师父,叶司辛眉头一皱,“他算是什么东西!”师父想要谁生谁就可以生,要谁死谁就得死,轮得到他人来指摘? “不急不急。”现在齐王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怀秋白倒是有了逗弄他的心思,就好像猫抓老鼠,从来都不会一下咬死,要慢慢玩,玩死。 莫之阳听着他们的话,系统已经找到办法,可以人体在睡眠,但是感官可以调动,听到他们的对话。 果然,整个朝廷都在老色批的掌控之中,不现在杀齐王可能只是慢慢玩,老色批很喜欢把人当老鼠,那他自己是老鼠又知不知道呢? “闻习呢?”突然想到他,叶司辛记得他带人过来,怎么会保护不了师父的安全呢。 “闻习对那个华星很感兴趣,我就派他去引诱一下。”怀秋白觉得他烦,正好闻习有心接近,那就派他过去好了。 这都行? 叶司辛想到那个看起来很勇敢却又很蠢的人,微微点头,“大概吧。” “你先出去休息,这里我会处置好,另外配一种毒药,两个月发作的那种。”怀秋白有了一个很好很好的玩弄老鼠的办法。 “是。” 等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莫之阳告诉系统,“你把我身体的禁制撤了,我要起床角逐奥斯卡了。” “得了,我去拿瓜子。” 床边的呼吸声重了些,怀秋白转头一看,果然看到小皇帝醒来,赶紧走过去坐到床边,“你醒了?” “呜?”莫之阳悠悠睁开眼睛,看到怀秋白的瞬间突然坐直起来,“主人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他眼里满是担忧和惊慌,哪怕醒过来也是第一时间担心自己。 “无妨,我没事。”怀秋白轻轻给人顺背,“他们都死了。” “嘶~~”动作太大,扯到伤口了,莫之阳倒吸一口气,不由得泪汪汪的看着他,“主人,奴儿疼~” “不疼不疼。”难得这一次怀秋白没有责怪他,甚至掀开他的衣服看看,伤口有点深,“你为何要替我挡这一下?” 其实那箭过来,其实怀秋白有时间躲避,只是被小皇帝抢先一步,但他愿意飞身救自己这件事,让人不得不动容。 “奴儿替主人挡这一下不是很正常吗?”莫之阳看他百思不得其解那样也是一脸莫名,微微一歪头嘴角挂着笑,“因为主人就是奴儿的全部啊。” “你说什么?” 看到他眼底的震惊,莫之阳就知道拿捏住着老色批了,于是如他所愿再说一次,“因为主人就是奴儿的全部啊。” 这一次怀秋白听清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自从小皇帝失忆之后,就什么都变了。 “奴儿好好休息。”心里不平静也无法面对他,怀秋白站起身来,“明日一大早,我会来给你上药。” 要走?那可不行,不能妨碍小白莲趁热打铁。 “可是奴儿压到怎么办?”莫之阳捂着伤口,“奴儿睡觉没有主人抱着,睡不踏实会压到的。” 这算是小小的撒娇,仗着刚刚救过他。 怀秋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小皇帝,许久许久之后,才妥协般叹口气,“知道了。” 就知道他会就范,莫之阳赶紧往里头挪,“奴儿睡里头。”满心欢喜。 见他这样,怀秋白也不忍心说什么,脱鞋脱衣上床抱着他休息。“好了睡吧。” “嗯。”莫之阳靠在他怀里,也乖乖的不动,“主人,那些人是要杀奴儿的吗?是不是看出奴儿不是皇帝了?” “不是。”怀秋白抱着他,但表情不是很好看,其实你是皇帝,他们是要杀我。 听到这话,莫之阳才松口气,“那就好,奴儿总是怕拖累主人,奴儿总怕自己做的不好。”越说声音越低,甚至已经带上哽咽。 “你做得很好。”也不知为何,怀秋白每次在听到小皇帝说这件事,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像是堵着什么东西。 听到主人那么说,莫之阳喜不自胜,抱紧他的腰蹭蹭,“奴儿会一直做得很好,演好一个小皇帝。” “嗯。” 怀秋白一夜无眠,抱着小皇帝总觉得心里不舒坦。 第二日因为还要祈福,莫之阳起得早,换好药用过早膳,还被逼着吃下一枚苦苦的药丸之后,才洗漱去大雄宝殿诵经祈福。 这一次怀秋白也跟着,怕小皇帝难受,毕竟昨天刚受伤。 大殿里都是人,倒是不怕齐王动手。 好不容易熬过一个早上,还有下午和晚上,明日启程回宫,时间特别急,但还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要出发时,莫之阳刚要上马车,就被一声惊呼拦住,转头看向不远处,是那个华星还有齐王。 “有好戏看了!”正牌攻受相遇,莫之阳可得去看看。 “你,你做什么撞我!”华星弯腰打掉衣袖的灰尘,方才本来要去找怀丞相的,结果看到一只蓝蝴蝶,觉得好看就跟了几步想把蝴蝶抓住。 结果这厮就莫名其妙撞上来,实在是可恶。 “你是谁?”这人还挺有趣,齐王打量着,长的极好。 华星白了他一眼,“我叫华星!” 华星?齐王可记得这个名字,这个华星和怀秋白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都说华星一直缠着怀秋白。 只要跟那人沾上关系的,都让齐王不爽,但大家都议论纷纷他和怀秋白,若是这人转而喜欢自己,那怀秋白不就没脸了? “你是兵部侍郎的幼子,华星对吧?”齐王背着手。 “你怎么知道?”这人是谁?华星不认识啊。 这人真的蠢,齐王摇头好心提醒,“本王乃是齐王。” “齐王?”华星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翻,随即摇头,“不认识。” “噗嗤!” 莫之阳站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这华星还真的是挺有趣的,果然有玛丽苏np总受文的特质。 这一声笑,倒是把两个人的注意力都转移过来。 震惊的是齐王,小皇帝怎么会在这里,因为离得有点近所以能闻到淡淡的药味,他受伤了?真可惜,杀不了怀秋白杀了他也好。 “你又是谁?”面对又多出的一个人,华星充满疑惑,平日里都不太在意这些达官贵人,所以不知道很正常。 “我是皇帝。”?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三) “皇帝?!”这下轮到华星震惊,哪怕再蠢都知道见到皇帝要行礼,赶紧跪下磕头,“华星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这个华星让莫之阳有点意外,因为他是第一个恭恭敬敬对自己行礼的人,其他的人要么就是不屑,要么是鄙夷。 他倒是很乖的给自己行礼。 “陛下。”齐王拱手没有下跪。 “方才朕在那边听两位争吵,不知所为何事?”莫之阳端着一副和事佬要调解的样子,其实就是吃瓜没控制住声音被发现了。 “方才是齐王不小心撞到我,我就跟他理论了两句。”华星有话直说没有因为面对王爷和皇帝就胆怯。 这个主角受噢,就有点好玩。 “是这样啊?那齐王该给他道歉吧?”也装出恍然的样子,莫之阳喜欢看戏,更喜欢看主角攻受唱戏。 “呵,陛下不必如此吧?”齐王冷下脸,没想到这小皇帝居然敢说这样的话。 “不是齐王做错了吗?”莫之阳看向华星,“是齐王撞的你吧?” 华星觉得自己找到靠山,连忙点头,“是啊是啊。” “都在做什么?”怀秋白走过来时就发现小皇帝在远处跟齐王和那个烦人精说话,心里一咯噔,可得让小皇帝离那个烦人精远一点。 否则要是小皇帝也跟他一样,那就完了,最后一丝净土没了。 “怀丞相!”一看到他,华星就跟狗狗看到大骨头一样,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怀丞相怀丞相!” 怀秋白一愣,想默默拉走小皇帝,千万不要让小皇帝学了这个烦人精。 “怀丞相,你最近好吗?这几日都没有看到你呢。”华星绕着他转圈圈,满脑子都是怀丞相怀丞相。 莫之阳看出老色批很烦,而且已经有点按耐不住这一点点不耐烦,他那么能装的人忍不住,这个华星也是个天才。 “怀丞相,这几日i你好像有些憔悴啊,怀丞相是睡得不好吗?” 最后莫之阳终于忍不住应一句,“他可能真的睡不太好。” 每天晚上都抱着老子睡,也没敢做什么,主要是没敢做什么,每天早上被不明物体顶醒的时候,莫之阳都能看见他饿狼似的眼睛。 在这双眼睛下,小白莲只需要轻轻嗯一声:手疼,那即将射出激光的眼睛都会清醒过来,然后起床洗漱。 综上所述,老色批睡得不好。 “陛下怎么知道啊?”华星有点奇怪,怀丞相睡不好为什么陛下知道呢? “你不是看他的脸色憔悴吗?朕也看得出来啊。”莫之阳笑着搪塞过去,要是让主角受知道他的意中人和自己睡觉,只怕要气死。 华星眼睛一亮,“陛下好聪明,一看就知道怀丞相睡不好,我方才看的也是这样的。” 现在莫之阳算是看出来了,他是真的单纯而且没什么脑子,没什么坏心眼但就是笨,谁不喜欢笨蛋美人呢? “陛下,该启程了。”怀秋白忍不住出声,这要是再让这个华星说下去,天黑都未必能启程。 他实在是太聒噪了。 “嗯。”他确实挺烦的,莫之阳点点头转身上马车。 “恭送陛下。”华星目送陛下回去,觉得这个陛下人好好,居然还帮自己。 上马车之后,怀秋白坐在上首,“陛下喜欢那个华星?” “奴儿只是见他长得好看啊。”莫之阳没什么心眼,走到他脚边坐下,乖顺的像只猫咪,“主人不觉得吗?” “噢?”怀秋白眼神一凛,“奴儿觉得这华星好看?”想起那张脸,也就一般般吧,还没我五分好看。 “自然啊,反正比奴儿好看。”莫之阳摸摸自己的小脸蛋,什么时候也能搞个倾国倾城大美人人设呢? 系统翻白眼,“嘿,醒醒宿主,那东西不可能的。”要是倾国倾城大美人人设,还需要什么白莲花系统? “奴儿不必妄自菲薄,你比他好。”比他单纯可爱,比他安静乖顺,在这些性格特点下,怀秋白就不觉得华星好看,反而觉得奴儿好看。 莫之阳忍不住笑出声,“主人最好看,谁都比不上主人好看,”说着,用脸蹭蹭他的腿,真的像是小猫咪。 “哪里有人说男子好看的?”怀秋白揉着小皇帝的头,但心里还是因为那句话感到几分愉悦。 到傍晚就到宫里,莫之阳先叫细雨准备沐浴,再让御膳房准备好大鱼大肉,馋死了。 “奴儿要去做什么?” “沐浴啊。” 莫之阳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主人您要先沐浴吗?” “没事。”怀秋白摇头,转身进寝殿。 这家伙刚刚看起来眼神不正常,莫之阳心里犯嘀咕,所以在进浴池的时候特地返身把插销给落下。 这样或许就能保全自己的腰。 “好苏呼~~” 半个身子都浸在温泉水里,莫之阳长长舒口气,在开福寺每次沐浴就是个小浴桶,感觉不舒服,还是大池子好。 要是现在能来个搓澡的,就更好了。 “搓澡?”系统想到了什么,“我不是很明白,拿着那种粗糙的布料在后背摩擦,不应该会疼吗?为什么你觉得舒服?” “你懂个屁。”莫之阳随手拿起一条方巾搭在眼睛上,“你管我,朕现在可是皇帝。” “是是是,傀儡皇帝。” 正泡的舒服时,听到一阵轻轻的风声,莫之阳还觉得奇怪,不对啊,自己明明记得关窗进来的。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掬水声。 突然意识到什么,莫之阳直起身盖住眼睛的方巾也顺势掉到水里,果然是老色批,草! 斯文清俊的男人,蹲在池子边左手挽袖,右手掬水玩耍,也赏心悦目。 “这水有点烫。”怀秋白用手背拨开池子的浮起来的雾气,“奴儿不觉得吗?” “就还好?”这厮肯定憋着坏,莫之阳看向门口,隔着黄色纱帐能看到插销没有被打开,那就不是从门进来的,“主人,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窗户。”怀秋白背着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泡温泉的小皇帝,用药非常好,以至于伤口现在已经结痂。 伤口结痂,如果有剧烈的动作也不会有影响了。 “窗户?”莫之阳扫了周围的窗户一圈,却没有看到开的,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真的是化做一阵风? 怀秋白走到他身后,“小奴儿在想什么?” “在想很奇怪的事情,明明窗户没有开,可主人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不对吧,着的多高深的武功,莫之阳看不破老色批了。 自己两百年的武功内力,行踪要是被一个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皇帝随随便便就发现,那才是真的废物。 他的眼神太过赤裸,莫之阳往下一个台阶坐着,让水位漫过肩膀,“那主人,奴儿现在上来给主人洗吧。” 怀秋白表情一冷,“奴儿洗过的水叫主人洗?” 这语气隐隐有愠怒之意,莫之阳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故意不往那边靠,“那奴儿马上叫细雨过来换水,主人且先等一下。” 说着,莫之阳哗啦一下站起来,水位正好落在腰窝往下的位置,长发垂散下来,正好挡住一些不能过审的东西。 但大约是因为头发湿了,牢牢的粘在肌肤上,勾勒出一个不能过审的弧度。 莫之阳是背对着老色批,能感受到他灼灼目光,但却不在意,因为自己就是故意引诱他的。 嘴上说着单纯的话,但动作却充满暧昧。 其实小白莲了解老色批这种人设,极其聪明又自傲,面对他人的刻意引诱,他一定会有逆反心理甚至厌恶。 一定要假装不知情的,逐渐撩动他的心弦,让他怀疑是自己意志不坚,太容易被引诱,最后老色批会推导出两个结果,第一个是小白莲就是故意的。 但就目前这个状况来看,莫之阳觉得自己很有信心保持好单纯无知的乖顺人设,那老色批就会自己引导自己走向另一个结果。 他是爱我的。 聪明的人,总是想的比其他人多,总是会想着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最后在自己推导的结果里困住自己。 这大概就是先入为主和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意思吧。 “奴儿。”怀秋白突然出声。 “怎么了主人。”莫之阳一回头,就听到哗啦的水声,然后腰就被搂住,“主人,您?” 下一秒什么话都被堵住。 这一个亲吻极其粗暴,莫之阳嘴唇都被咬出血,老色批在宣泄,大概是因为觉得被自己这个废物小皇帝撩的不能自已,觉得暴躁。 亲吻之后,莫之阳软倒在他怀里,“主人,奴儿的手还不是很好。” “已经好了。”怀秋白一身湿漉漉的也不在意,弯腰亲啄小皇帝受伤的手臂,“已经好了,就算撕裂,主人也可以把他们医好。” “痒~”莫之阳咯咯笑出声,忍不住缩回手,“奴儿知道的,主人最厉害。” 听到这句话,怀秋白突然想到什么,左手揽着他的腰,右手掰起下巴,让小皇帝直视自己,“那时候为什么要舍命救我?” “因为主人是奴儿的主人啊。” 为什么会是这个回答?怀秋白微微皱起眉头,不应该是这个回答的,那应该是什么答案。?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四) “主人,怎么了?” 莫之阳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但是,猫抓老鼠的时候,也不会一击毙命啊,撩拨逗弄才最好玩。 “只是因为我是你的主人?”怀秋白心里一紧,说不出的失望,似乎又想再确认一句,“仅仅只是因为我是你的主人?” “对啊。”莫之阳睁着大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 怀秋白突然抱着他往前倒,两个人直直砸进水里。 这浴池够宽,四周围都是台阶,但中间比较深,两个人砸下去,齐齐的溺进水里。 莫之阳挣扎着想要钻出水面,却被人一直往下按,卧槽,老色批是要我死吗?你TM是爱而不得要淹死我。 在水里,怀秋白憋气凑过去,好心将人吻住,把气渡过去。 为了不被淹死,莫之阳只能勾住他的脖子,求生欲让他只能牢牢抱住面前的人,和他一起沉到水底。 水中,怀秋白看着小皇帝只能全心全意的依赖自己,眼里只有自己,这样的才是自己最爱的样子。 终于,怀秋白大发慈悲的将人带出水面,水面激起涟漪。 “呼~~”莫之阳大口大口的呼吸,惊魂未定,刚刚真的差一点点的就淹死,这个老色批TM的到底要干什么。 还没有缓过气,莫之阳就被按倒在石台边缘,“主人?” “嗯。”怀秋白不甘心,不知道为什么不甘心,看着怀里乖顺的小皇帝,突然发狠,张口就咬住他的嘴唇,“多叫几声。” “主人?主人!” “唔~~” 看着他,怀秋白在进去的时候试图安抚内心的不甘和失望,但毫无用处,越用力就越空虚。 这种不满足感是什么,怀秋白不知道,但现在不想知道,只想让小皇帝身体到心灵都只有自己。 “叫我!” 水面被荡开一个个圈,一上一下,昭示着水下的战况有多激烈。一进一出之间,带进液体带出水都让莫之阳哭咽。 “主人?” 莫之阳趴在石台边缘,已经哭不出声音。 囫囵厮混大半天,小皇帝昏了过去,怀秋白将人抱出池子,外边天色也已经很晚,将小皇帝安置在床上。 自己无心用膳,怀秋白抱着小皇帝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紧皱的眉头昭示着他的不悦。 一直到深夜才缓缓睁开眼睛。 “真的是不知所谓。”怀秋白掀开被子站起来,随手捞起左手边衣架上的外袍披到身上,慢慢走到窗边。 “月朗星稀。”这窗户是小皇帝最喜欢的地方,总是喜欢趴在这里等自己,怀秋白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搭在窗沿上,方才想了不少。 自己问小皇帝的话,他说因为是主人。 其实,小皇帝根本不喜欢自己,因为自己是他的主人所以愿意豁出命去。 他的主人不是自己,换成另一个人他也一样会为他豁出性命。 一想到这一点,怀秋白心里的烦闷和怒火更甚,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不知道如何压抑住,那么多年从未如此。 其实怀秋白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小皇帝,明明他无心自己,可自己却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动心思。 就像今日问他,他舍命救自己只是因为主人不是因为爱。 可怀秋白爱上了他,或许不是爱是喜欢,但喜欢也够呛,怀秋白仰天望月叹一声,“世事无常。” 现在小皇帝是失忆,所以忘记这一切只记得是自己的奴儿,若是他想起来那一切都将被打破。 当初就想着先玩弄一下小皇帝,等他恢复记忆之后,想到自己有多愚蠢借此嘲笑,但是万万没想到,最后陷落的是自己。 小皇帝若是恢复记忆,那一切就完了。 怀秋白想到这里,搭在窗沿的手微微用力,双指硬生生掰下一小撮木屑,“如今真的是进退两难。” 若是能让小皇帝也爱上自己的话?怀秋白想要造一个牢笼,能把小皇帝关住,锁在自己身边。 “主人?”莫之阳肚子饿醒了,醒过来发现身边都有没有人有点慌张:卧槽卧槽,该不会自己吃饭不叫我吧! 那我就要揍他一顿。 “在这,我的小奴儿。”怀秋白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将他囚禁于温柔的牢笼里,逃不了的。 “主人。”还好不是自己去偷偷吃饭,莫之阳腰酸加上有几次背一直抵在石板边缘上下摩擦,现在醒来一动,还觉得有点难受。 “醒了?”怀秋白走过去,见他表情有些难受,拿出难得的温柔,将人半抱进怀里,“小奴儿可难受?” “难受。”莫之阳能明显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比之前温柔不少,看来他自己已经想开了,那老子岂不是可以作了? 怀秋白上下打量他,最后目光落在手臂上,“哪里难受,伤口又裂开了??” “不是,是后背。”莫之阳在他怀里挣扎,“而且奴儿好饿,想吃东西。” “吩咐细雨去准备。”怀秋白觉得他饿倒是挺正常的,毕竟小皇帝一顿吃四碗,这几日又只吃素菜,素菜不顶饿。 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思考着继续怎么作,才能作到老色批离不开自己,“嗯,” 大晚上的要用膳,细雨虽然有微词但是怀丞相下的命令,也就没说什么,大鱼大肉的端上来。 “太晚了,不可多吃知道吗?”怀秋白按住他要端肘子的手,“吃太多不好消化,我叫人给奴儿送点山楂糕过来。” 虽然不高兴,但莫之阳还是很听话的放下筷子,“好叭。” “奴儿乖。”怀秋白牵起他,轻声细语的哄着,真的是拿出毕生的温柔,“要是吃太多积食就不好了,明日再吃。” “好~” 听话的放下筷子,又吃了一些消食的山楂酸梅,莫之阳打着哈切爬上床打算睡觉。 没一会儿,怀秋白也吹熄蜡烛上床。 “主人~”莫之阳开始作妖,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滚到他怀里,“主人,奴儿吃太饱了好撑好撑,睡不着。” 怀秋白没说什么,单手把人揽进怀里,右手大掌按住他的腹部开始慢慢的打圈按摩,“柔柔就不难受了。” 现在的莫之阳胆子大了,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伺候,然后靠着人呼呼大睡。 怀秋白只是抱着他,让他适应自己的存在。 第二日还是要上朝,莫之阳被拉起来洗漱换上龙袍,丢上轿撵送去上朝。 “哎呀,天天上朝烦死了。”莫之阳最爱睡懒觉,但是上朝你得凌晨四点起来收拾,然后五点到。 “凌晨四点起床上班上学这件事,我是说,至少人不应该这样。” 莫之阳瘫在轿撵上跟系统吐槽。 系统也不明所以,“所以宿主你说他们为什么喜欢当皇帝?” 就目前看来,系统看不出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反而事情很多而且很麻烦,还有要早起。 “因为他们对权力的渴望。”莫之阳太明白人心,掌控他人生死这件事本身就极具有诱惑力,“有的人是因为抱负或是欲望,有的人是因为责任,有的人像我这种只是为了活命。” 八人抬的轿撵一晃一晃,把人的瞌睡都颠出来了,莫之阳开始思考该怎么继续接下来的计划,该怎么样让那个怀秋白最后追妻火葬场呢? 这是个问题, 皇帝的生活枯燥无味,下朝之后也不用处理朝政,莫之阳吃完饭就又趴在窗户边发呆,“好无聊啊,老色批回丞相府去了,没人陪老子玩。” 细雨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小皇帝又在那个窗户前,“陛下,齐王世子择名,请陛下过府赐名。” 刚出生的小孩一般都会请家中长辈赐名,齐王一直想要杀了自己,莫之阳知道这一次就是鸿门宴。 但是如果不利用这个的话也很可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看,“好,备马车,朕马上过去。” “是。”细雨有些犯难,小皇帝同意但是怀丞相不知道同不同意,得顺带去丞相府说一句。 这细雨是怀秋白的人,他肯定会去说,所以不需要自己担心。 “宿主你到底要干什么?明知道是危险,为什么还要去呢?”系统不理解。 “因为我要提高怀秋白的阈值啊。”莫之阳悄悄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外边很繁华,大家都在怀秋白的治理下安居乐业。 这就触及到系统的知识盲区,“什么阈值?” “对我容忍的阈值。”现在的怀秋白还是很喜欢自己乖顺的样子,但这样可不好,莫之阳知道,再这样下去,如果自己变了他说不定会像忍受不了华星的话痨一样忍受不了自己。 所以,必须提高怀秋白对自己的容忍程度,这种试探和提高不是作就可以搞定的,是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 人嘛,对重要的人总是格外的有耐心,愿意去容忍。 “陛下,到了。”细雨吩咐太监趴下。 莫之阳从马车里出来,看到齐王府的大门,还有在门口等待的齐王和王妃。 “参见陛下。”齐王十分欢迎,只要小皇帝进了齐王府,就没人能保的住他。 “嗯。”莫之阳踩着奴才的后背下来,左右看一眼,“齐王这王府好生气派。” 齐王没有回答,拱作揖,“陛下请。” 不进好像不给面子??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五) “当然是进啊。”莫之阳大摇大摆的,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怎么能错过。 一边可以让怀秋白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提高他的阈值,一边还能让怀秋白和齐王彻底闹翻。 两个人再也不能合作最好,那自己就是安全的。 “请。” 齐王将人请进去,顺带叫人关上大门。 “什么?!” 当怀秋白知道小皇帝被请到齐王府时,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他什么时候去的?” “回丞相的话,陛下此时才刚刚进府。”小太监不知道怀丞相怎么会那么震惊激动。 这个齐王肯定是要杀了小皇帝逼自己立齐王世子为帝,那此时小皇帝凶险。 “敢动我的人,活得不耐烦了!”怀秋白一扫桌上的文书,“去,叫闻元帅带兵过来,将齐王府团团围住。” “是。” 太监不知为何,但也只能匆匆出去。 “陛下,请用茶。”齐王亲自端上今年新出的毛尖。 这茶估计有古怪,但是不知道是毒药还是迷药,迷药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他要杀一个小皇帝,可能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嗯。”莫之阳决定浅尝一口,不要很多,就算后边老色批救治起来也不会很麻烦,只是微微抿一口,便放下。 “齐王,小世子呢?不是请朕来给他赐名吗?” “小世子在熟睡,已经叫奴才去抱过来了。”齐王妃笑着紧随一句,“陛下,这茶可还顺口?” “还好吧。” 因为不知道药效,莫之阳就打算试探一下,故意在两人面前打个哈欠,装出很困的样子,再观察两人的神情。 齐王嘴角的笑意拉大。 那应该就是迷药,知道是迷药莫之阳反倒不紧张了,“也不知为何,现在朕有些困倦。” 齐王忙接一句,“陛下困了?可是昨晚休息得不好?” “不知。”说完这话,莫之阳就突然趴到桌子上晕过去。 “这药效还挺大。”齐王记得小皇帝只喝了一小点,算了,晕了就好,“将小皇帝送到后院,本王这就到前院,按照计划行事。” 王妃点头,“是。” 齐王的计划就是将小皇帝骗入府中,再让一个蛊师给小皇帝下蛊,借用蛊毒控制小皇帝杀了怀秋白最后自杀。 到时候整个朝廷就没有可以和自己对抗的人,那小世子就是皇帝,而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掌控朝局。 但自己也得到前院,叫小皇帝的随从准备好,到时候把晕倒的小皇帝带走,只要小皇帝出去的时候是活着,接下来就不关齐王府的事情。 今日,齐王的心情极好脚步轻快,刚走到前院就有奴才小跑过来。 “王爷,王爷!”看门的奴仆连滚带爬的跑进来,“王爷王爷,怀丞相带兵围了整个王府,就在外边!” “什么?”齐王没想到来的那么快,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本王去会会他。” 等到齐王到王府门口的时候,才看到怀秋白带着闻习和叶司辛在门口背着手等着,气势汹汹。 “怀丞相怎么有空来?”齐王不想和他闹得太僵,只是这些剑拔弩张的将士,似乎不是这样的想法。 “将陛下交出来!”怀秋白背着手。 齐王想从气势上压他一头,背着手与他对峙,“陛下?陛下正在后院跟小世子玩呢,本王请陛下赐名小世子,难道怀丞相连这个都要管?” “当然要管!”怀秋白微微抬手,所有的将士剑也出鞘,“先皇驾崩前,将小皇帝嘱托给本相,小皇帝也曾唤过本相一声亚父,为何管不得?” “亚父?!” “哈哈哈哈哈哈!”齐王忍不住笑出声来,亚父可是什么称谓?既然已经认了这个干儿子,居然还把小皇帝拐到床上去,真是可笑。 “怀丞相自诩读书人,可做出的事情却那么恶心。” “如何与你无关。”怀秋白拂袖走,迈步上台阶走到他跟前,“齐王若是敢拦本相,那这个王爷也不用当了。” 种蛊毒需要时间,齐王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进去,还想拦着,“你敢!” 怀秋白:“给本相搜!” “放肆!” 可那些将士都是为怀秋白马首是瞻,哪里管这个无实权的王爷想什么,冲开拦在门前的仆役,直接进去。 “怀秋白你好大的胆子!反了天了!” 对此,怀秋白反讽,“本相胆子大,齐王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当初要杀小皇帝的时候,他就见识到,如今小小的一个王府,还需要多大的胆子闯? “陛下?” 整个王府突然涌进不少人,吓坏那些正在做事的杂役奴才,看着带刀的人闯进来,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前院搜一遍没有,那就在后院,本来王府后院都是些姬妾,不应该进去的,但此时的怀秋白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带着人直接闯进后院,一进去就直接往王妃的院子去。 此时王妃正抱着小世子在躲在房间里,听到外边乱糟糟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都闭住呼吸,生怕他们闯进来。 但此时的怀秋白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去王妃的房间,而是绕过前厅一直到后边单独的一间小房子。 抬脚一踹,把门踹开。 “你们是谁?!”蛊师有点害怕,连手上装蛊虫的盒子都掉到地上,再看这些人气势汹汹还带着刀,脚一软跌坐在地上,“你们要干什么?” 怀秋白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小皇帝,“来人,把他带走。”说着径直走到床边,探一探鼻息,还活着,心里松口气。 打横将人抱起来,怀秋白看了眼跟过来的齐王,“他若是掉了一根头发,我便屠了齐王府!” 说话间,已经抱起床上的人走出去。 “怀丞相,你如此是为何?是要毁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吗?” 这话让怀秋白感到意外,“合作?”站定在原地回头看他,“你觉得我们之间是合作?你只不过是我的棋子,你不配和我说合作。” 最后,齐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小皇帝离开,连带着那个蛊师也被带走,也不知道这蛊有没有下成功。 若是成功,那怀秋白就命不久矣,算了,暂时不和他计较。 怀秋白把小皇帝抱回去了,小心安置在龙床上,“脉象正常,怎么还是不醒?”不对,真想不通。 想到那个男人,眉头一皱,“闻习,将那人带过来。” “是!”闻习马上去办,没一会儿那个跟着被带过来的打扮怪异的男人就被丢到几人面前。 “放过我,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怀秋白绕着他看一圈,这打扮是南方苗疆的打扮,腰间有腰鼓,很可能是蛊师,腰鼓一般是蛊师用来控制中蛊人或者蛊虫的作用。 “下的是什么蛊?” 没想到他一下就猜到自己的身份,肯定是个懂行的,蛊师也不敢随便乱说了,“齐王吩咐我下的是傀儡蛊。” “傀儡蛊?”这个蛊不算是难解,怀秋白曾经看到过,能使中蛊之人对蛊师言听计从,还能用腰鼓控制中蛊者。 “但是,但是我不知道这蛊虫到底有没有爬进去。”方才蛊师刚把蛊虫取出来,他们就闯进来,手一抖也不知道盒子里的蛊虫到底有没有爬进去。 “不知?” 怀秋白神色一凛,蛊虫一般不能从脉象诊断出来,而且还是傀儡蛊,所以到底中没中蛊,还是得试试看,“腰鼓拿来。” “哎。”蛊师赶紧解下腰鼓递过去,“只是催动蛊虫时,中蛊者会狂躁,蛊虫会钻进脑袋里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本来接过腰鼓想要试试的怀秋白突然停住,“生不如死?”忍不住看向躺在床上昏迷的小皇帝。 “师父,怎么了?”叶司辛看出他的犹豫。 怀秋白此时却有些不忍心,小皇帝从小娇生惯养的就没有吃过苦,若是如此的话,他未必能够撑得住。 “那蛊虫呢?”怀秋白不舍得。 “蛊虫出了木盒不论碰到什么东西都会钻进去,方才我是要把蛊虫放出去的,只是你们突然闯进来,那蛊虫一低头就不见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进没进去。” 蛊师看着丞相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说话都在抖,“敲一下腰鼓就知道了。” 我要是舍得敲腰鼓,还用你说? “没有别的办法?”怀秋白攥紧手上的腰鼓,真的不想敲,“可以直接解蛊吗?”蛊毒这种东西,不是很精通。 “那不行,解蛊需得将另一只蛊虫放进身体里,然后让两只蛊虫厮杀最后互相抵消,若是体内没有蛊虫,那就解不了。” 蛊师咽下口水,“敲一下鼓试试就好了啊。”这人是听不懂吗? 莫之阳躺在床上,身体依旧被系统弄进昏迷状态,但意识都还在,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忍不住想笑。 随即装作药效过来,要醒过来的样子,“咳咳~主人~”迷迷糊糊中,还是一句句唤着主人。 原本就不想伤他的怀秋白心里更舍不得,赶紧藏好腰鼓走过去,“陛下醒了?” “我怎么在这啊?”莫之阳迷茫的看着周围,“我不是在齐王府给小世子赐名吗?” “陛下,你可有哪里不适?”这蛊虫有没有进去,怀秋白判断不出来。?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六) “没有啊,就是脖子有点酸。”莫之阳想要坐起来却突然停住,皱起眉头,“这右手也酸,好奇怪。” “手臂酸疼?”怀秋白握住小皇帝的脉搏,平缓有力,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但蛊虫入体,平时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催发的时候才有异动。 莫之阳伸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怎么了主人,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无事。”怀秋白握紧小皇帝的手,“饿了么?还是身体有哪里难受的地方。” “没有。”莫之阳赖进他的怀里,“就是觉得有点恶心难受。” 叶司辛和闻习在一旁看着都啧啧称奇,这丞相大人对小皇帝关心的有些过分了,平时不是这样的。 “那主子,我们先出去了。”再看下去只怕要亲了,闻习不忍直视。 两个人出去之后才敢讨论。 “这师父怎么就和小皇帝这样亲厚了?”叶司辛想不通,方才师父根本就是不舍得敲腰鼓,让小皇帝难受。 那心疼的眼神都要溢出来了。 “这你就不懂,心动了就这样。”闻习倒是挺有感触,背着手慢慢踱步,“若是叶太医也有了心悦之人就懂了。” “闻元帅这话说的。”叶司辛好像记得前些日子师父叫他去勾搭一个人,好像就是丞相府门口日日守着的那个。 叫什么华星?看他那样子似乎已经动心,不免觉得好笑。 “起初我觉得师父对小皇帝高看几眼,仅仅只是因为他好玩,多了个趁手的玩具,但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的。”叶司辛缓步下台阶,“至少以前是这样的。” “我们不该过问主子任何决定,我们没资格。”闻习紧随其后,低头看着鞋子踢开衣角,“主子什么脾气,跟随他那么多年我们也知道,不听不问不说,低头去办就好了。” 说起这个,叶司辛想起来一件事,“你喜欢华星?” “他确实单纯可爱。”偶而话有点多,但闻习不讨厌,一直憋在谷里,身边多了个会叽叽喳喳的人反而更热闹。 看他也一副幸福满意的样子,叶司辛觉得自己不该多问,“也是。” “什么?蛊虫?!” 莫之阳初闻此事,一脸震惊,缓过神之后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为什么会有蛊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齐王吩咐草民给陛下下蛊的。”蛊师如今也没有办法,只能实话实说,“但是这蛊下没下我就不知道了。” 莫之阳摸摸自己的心头,“蛊虫在这里吗?朕要做什么?” “蛊虫应该在这里。”怀秋白牵起小皇帝的手按在太阳穴上,“但是不知道有没有蛊虫在,或许有或许没有。” “啊?”莫之阳怔神,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蛊的时候,怀丞相突然闯进来,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蛊虫有没有钻进去。”蛊师跪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怀秋白皱紧眉头,当着小皇帝的面问出这话,“为何要下蛊?” “齐王说,要控制陛下杀了怀丞相。”说起这个,蛊师突然想起来,“那腰鼓齐王也有一个,他若是催动的话我就不知道。” 现在的蛊师很惶恐,这个怀丞相看起来是个懂蛊的不好忽悠,自己又是江湖艺人,平时最多骗骗乡绅土豪。 真进了宫,这腿到现在还在打颤。 “那蛊虫是在朕的身体里?”莫之阳忍不住腰软,倒在他怀里。 “我也不知啊。”最坑的是,蛊师刚打开木盒的盖子想把蛊虫放出去,就被踹开门的声音吓一跳,手上的木盒打翻,也不知到底有没有下成功。 敲腰鼓催动,这怀丞相也一直不干,现在问自己,自己也不知道。 “主人,你杀了奴儿吧。”莫之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他说不知蛊毒有没有下,若是那齐王催动蛊毒,奴儿伤了主人怎么办?!” “无妨,无妨!” 别说一个小皇帝,就是十个小皇帝真的动起手来还未必能近自己的身,最要紧的是怀秋白舍不得伤他。 “那,那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吗?”莫之阳现在很紧张,紧张到手心都是汗,又觉得难受,一把推开身边的人,“主人你快走,莫要让奴儿伤到。” 怀秋白:“无妨。” 解蛊的问题就停在有没有中蛊的阶段,因为不知道有没有中蛊,所以就不知道要怎么解,或者用不用解。 怀秋白无奈,只能再将小皇帝安抚睡下,还用了宁神静心的丸药骗他服下,让人能睡个好觉。 “宿主,你到底中没中蛊。”这事儿搞的系统都看不透了。 “你觉得呢?”莫之阳打个哈切翻身。 这怎么还打上马虎眼了,系统哭戚戚,“我没有那么聪明,宿主爸爸你就告诉儿子吧。” “当然是没有啊。”开玩笑,莫之阳从来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健康打赌,那蛊虫要掉下来的时候,自己偷偷侧开,所以蛊虫是掉到被子去的。 至于为什么不说自己没有中蛊,拜托,让老色批时时刻刻牵动着心,时时刻刻担心自己,最后发现没有中蛊,失而复得那种欢喜,不香吗? 猫抓老鼠,哪里会给个痛快死法,必定是翻来覆去的折磨,辗转反侧。 确实,怀秋白此时已经回丞相府,开始搜寻有关傀儡蛊的书籍,看看能不能让小皇帝不受伤害的情况下查出这蛊下没下,那蛊师被关着。 齐王知道他必定会供出自己,这江湖郎中哪有什么忠心恩义,只是拿准了怀秋白哪怕知道也不敢对自己问罪。 若是问罪,就必定会牵扯出小皇帝现在失忆的事情,还有两人的关系。 哄骗小皇帝,将他视为奴隶,这种事情说出去,怀秋白的声誉受损,他拿什么和自己这个光明正大的齐王斗。 只是这蛊虫到底下没下就是个问题,齐王去房间看过,也没看出什么端倪,这蛊虫到底下没下啊。 所有人都在揣测蛊虫到底有没有下,只有莫之阳一个人睡大觉吃饱饱,完全不在意这些,也不打算告诉他们。 有什么好告诉的,自己猜去。 整整三天,怀秋白都在找到傀儡蛊的解法,但解法是有,但无一例外都得先中蛊再解蛊,现在的问题就是小皇帝有没有中蛊。 怀秋白动了心思,这腰鼓还在自己手里,如果放任蛊虫不管的话,对小皇帝的身体肯定也有影响,这可怎么办。 而且齐王说不准也会拿这件事威胁小皇帝。 隔好几天,怀秋白好像一直很忙的样子,莫之阳也没有去打搅,知道他肯定还在想着蛊虫的事情,闲来无事就后宫逛一逛。 “都六月了,这花也开的格外好。”莫之阳坐在凉亭里乘凉赏花,这一次的感觉很不错。 整个皇宫都是自己的,不需要去提防什么后宫妃子啊,娘娘之类的,这里是老子的地盘,见了面要跪着。 “老色批会怎么做?”系统想不通,明明敲一下腰鼓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那么为难自己呢? “他逼不得已还是会敲鼓。”莫之阳知道这只是早晚得问题,只是拖的越久,就证明自己在他心里越重要。 系统觉得这几天老色批跟宿主说话都温柔不少,“那你要不要继续装?” “不。”没中蛊就是没中蛊,现在埋了这个坑以后就不好填,莫之阳随手拿起一块绿豆糕,吧唧两口吃掉,“过几天再给老色批准备一个大礼。” 硬生生拖了两天,怀秋白最后还是决定敲一下腰鼓试试,只是一下就好了。 “主人,您这是要做什么?”莫之阳跪坐在床褥上,一脸疑惑的看着主人手上的红色腰鼓,也就拳头大小。 怀秋白走到床边坐下,朝他招招手,“陛下过来。” “好。”莫之阳爬过去,钻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主人,怎么了?” “嗯。”将小皇帝抱住,怀秋白拿出腰鼓递给他,“奴儿敲一下好不好?如果疼就告诉主人,如果不疼也告诉主人。” 莫之阳接过腰鼓,在手里把玩翻看,“这是什么?” “没什么,奴儿只需要敲一下,就一下!”怀秋白没敢告诉他原因,既然自己下不去手,那就让小皇帝自己来。 “这鼓看起来好可爱。”莫之阳一脸天真无邪的把玩着,“这是主人送给奴儿的礼物吗?奴儿好喜欢。” 莫之阳知道怎么样能激起他的愧疚心,于是顶着一副单纯傻憨的样子对着他笑。 面对他的单纯的笑,怀秋白第一次有了愧疚,“是。”自己欺骗了他,“敲一下,奴儿敲一下试试。” “嗯。”莫之阳当着他的面轻轻敲一下鼓面,鼓面发出砰的声音。 听到声音时,怀秋白下意识抱紧小皇帝,以防他因为太过疼痛伤到自己,但瞪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动静。 “奴儿继续敲一敲。”怀秋白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已经稍微放松下来。 “好。” 莫之阳窝在他的怀里,又继续敲了好几下,一边敲一边笑,“主人,这小鼓好好玩。” “奴儿可有难受的地方?”怀秋白欣喜若狂,抱着小皇帝的手都在抖,“头疼,又或者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莫之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主人为什么那么问?”?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七) “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此时的怀秋白全身都在发抖,是因为失而复得太兴奋,也是因为不用看着小皇帝受苦,这蛊虫没有下,那真的是皆大欢喜。 “有主人在,奴儿的身体怎么会有事呢?”莫之阳对他是满满的依赖。 怀秋白抱着小皇帝,这几日的害怕全都一扫而空,心也松泛下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着小皇帝单纯无邪的脸,怀秋白也实在是不忍心将这些日的事情告知,也不要害他担惊受怕的,便算了,“奴儿好好的便好。” “嗯。” 二月时,小皇帝就过了生辰,如今已经满十八,哪有皇帝满十八后宫还空无一人的,所以礼部按照祖制,一般都会从正三品大员的家中挑选适龄女子,大约五位送进后宫。 一年后,会根据这五位妃嫔是否生育,受宠程度家世情况再立后、立皇贵妃,等中宫嫡子出生,那就无碍,可以开始选秀。 所以,当莫之阳在朝堂上听说要开始选适龄女子入宫时吓一跳,“什么?”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 “陛下,按照祖制陛下必须先诞下中宫嫡子,再开选秀,这是礼部呈上的名单,陛下只需选出五位即可。” 莫之阳接过细雨递过来的奏折,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水的美女姐姐的名字,突然有点头疼。 “这?” 合上奏折,莫之阳苦恼:要是老色批能生老子就立他为后,但他又不能生,这些大臣又要嫡长子。 正在小白莲纠结时,有一道凌厉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游离,抬头看去,果然是老色批,淦! 他指不定要气死,但我也没有办法啊。 “礼部尚书。”怀秋白背着手,“陛下如今才刚满十八,便急匆匆的要立后恐怕不妥。” 这个主意不太可能是礼部提出来的,应该是齐王在背后指使,好大的胆子。 “先皇未满十六便诞下了嫡长子,如今皇室人丁单薄,也就陛下和齐王两位,为皇家开枝散叶不仅是陛下的家事还是国事,不可怠慢。” 礼部尚书坚持,而且所言都是附和祖制规矩的,反驳都反驳不了。 莫之阳没有说话,看着老色批,打算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他。 “既如此,那便...” 这怀秋白的话还没说完,齐王突然跳出来,“陛下,臣觉得陛下刚及冠,不若在这五位之中,加两位适龄男子,最好学富五车,如此也可教授陛下学业。” 男妃倒也平常,皇帝后宫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亲近的男妃,他们不仅仅是妃子,还会辅佐陛下。 说到女子时,怀秋白倒也还能忍,但说到男子,脸色冷下来,“是吗?” “倒也可以。”礼部尚书觉得此事也好,毕竟小皇帝年幼,只是这男子只怕不好找。 “我看不必男妃了。”怀秋白一挥手,“陛下如今充盈后宫,绵延子嗣要紧,男妃倒也不必。” 这话礼部尚书也就没反驳。 “还是定下一位男妃吧。”齐王不依不饶,肯定要在小皇帝身边塞进去自己的人,这怀秋白还敢明目张胆的动后妃不成? 怀秋白闻言也退让一步,“也好。” 但此时的莫之阳已经开始预见回去之后,这个该死的老色批会对自己生气了,草,这人真麻烦。 这纳妃明明是别人提议的,偏偏要自己背锅,不行,这锅还得老色批来背,我得把锅甩出去。 于是,莫之阳用泪津津的眼睛瞪了老色批一眼,随即低下头。 后妃的事情就确定,接下来自然是要交给礼部去办,莫之阳坐在轿撵上,偷偷的抹着眼泪,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一回到殿内,就找个地方默默地抹眼泪去,顺带还吃了一大碗醪糟一盘枣泥山药糕和一大盘包子。 等到怀秋白回来的时候还看到小皇帝顶圆滚滚的肚子在那里抹眼泪,冷着脸走过去,“怎么,陛下不高兴?都要后宫佳丽三千了,还不高兴?” 这阴阳怪气的?哟哟哟,那我也会。 “是啊,最高兴的应该是主人,奴儿那么多人围着就不会再去烦主人了!”莫之阳也气,干脆就侧身坐着,趴在最喜欢的那个窗口。 这奴儿还敢生气,怀秋白走过去抬起小皇帝的下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主人说话。” “哼!”莫之阳也闹脾气。 “说话!”这一声哼倒是把怀秋白的邪火都哼出来了,本来早上在朝堂上就不痛快,这小皇帝还敢给自己不痛快。 眯起眼睛,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说!” “主人不要奴儿就不要奴儿,为什么要把奴儿丢给其他人?”莫之阳也不挣扎,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硬生生把怀秋白的心看软了,鸡儿看硬了。 “主人不要奴儿,奴儿还能怎么办?奴儿又该怎么办。”莫之阳哭着,一滴清泪滑下,正好砸到老色批的手上。 本来还生气,但此时怀秋白也不忍心,松开手,“所以,奴儿觉得是我不要你了?” “不然呢?”莫之阳生气,但也不敢说什么,“主人若是不喜欢奴儿,就把奴儿丢掉吧,奴儿会离开。” “谁叫你离开的?”怀秋白最后还是松开手,“纳妃是祖制,我也不拦着。”尤其是男妃,自己已经在想办法。 只是这齐王,拼命想要塞一个自己人进来,若是让他的人在小皇帝面前念叨几句,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那主人会不要奴儿吗?”莫之阳可怜兮兮的拽着他的衣角,仿佛眼里就只剩下他这一个可依赖的。 此时的怀秋白那里还忍心怪罪他,“不会抛下你的。” “那就好。”莫之阳张开手抱住主人的腰身,轻轻蹭着,“主人,没有主人奴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嗯。” 礼部的事情还在继续,可在丞相府,几个人却是吵得不可开交。 “怀丞相,此事不妥!”齐王算是皇室中人,他自然也有份参与到小皇帝选妃的事情来,所以才敢在此叫嚣。 礼部尚书却不敢说话,只坐在下手的椅子上喝茶,静静看两位争吵,等着他们吵出个所以然来,自己按着话去做就好。 “哪里不妥?”怀秋白将手上的名单丢过去,“只说那一位不妥?” “怀丞相自己就不妥!”这是齐王没有想到的,怀秋白竟然把自己加进名单里,这真的好大的脸。 怀秋白悠悠端起茶盏,反问,“哪里不妥?” “怀丞相乃是本朝丞相,身份贵重,这不妥。”真是不要脸了都,齐王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为小皇帝做出这种事情。 齐王把名单丢回去,“不妥。” “本相倒是想知道哪里不妥。”怀秋白浅尝一口毛尖,觉得不错,“本相是不够学富五车还是家世不够显赫?亦或者是样貌不够端正?输给这名单上的谁了?” “丞相贵为当朝丞相,学识样貌都没的说。”齐王被堵得没说话,“但不行就是不行。” 怀秋白:“先皇驾崩时曾经让本相好好辅佐小皇帝,此事本相也觉得义不容辞,所以本相进宫真的是妥,太妥了。” 说起这个,齐王突然想到什么,“就此事不妥,先皇驾崩时,曾让陛下唤怀丞相亚父,又怎么能进宫为男妃呢?” 这下,怀秋白什么话都被堵回去,攥紧拳头。 “所以,怀丞相也算得上陛下亚父,又怎么能进宫为妃?而且,陛下如今已经成年,自然也该有他亲自来选。” 说着,齐王从袖子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名单,“这是本王心仪的几位世家公子,怀丞相可从中挑出一位进宫陪伴读书练习骑射。” 因为怀秋白的暗中阻止,小皇帝从小都被养废,以至于到现在字就认识那么几个,骑射兵法帝王之道一概不通。 怀秋白心里窝火,没想到会因为这个称呼被齐王摆一道,看来彼此都心知肚明,从那一次蛊虫之后,就已经闹掰。 “本相瞧着都不错。”怀秋白接过名单,“那就让本相拿进宫,呈给陛下过目,让陛下亲自选出心仪的。” “那也好,本王身为皇室宗亲自然是要为陛下着想的。”齐王扳回一城,在他面前也有了几分气势。 一整日都不见老色批,莫之阳着实有点想他,但在晚上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小白莲突然不想了。 “主人。你怎么了?”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好可怕,莫之阳有点怂。 “我此番来,是拿东西给奴儿看看。”怀秋白从袖子里取出一份裹了红绸的奏折,“奴儿不瞧瞧?” “这是何物?” 现在的莫之阳就是有点怂,因为看老色批这表情,不管里面是什么都是可怕的东西,接过奏折翻开,果然是入宫的候选名单,“奴儿不懂这个。” “来,主人告诉奴儿。” 怀秋白嗤笑一声,牵起小皇帝慢慢往床榻走,“这齐王有心,选了不少家世清白的优秀男子,让亚父为陛下一一解释这些人的相貌品行。” 此时的莫之阳就是很慌,老色批一副不是我死就是我亡的表情,忍不住扶着腰,“主人?” “这位是永靖候嫡出幼子,年十九。” “主人轻些~~”?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十八) “轻些?” 怀秋白现在的心里都跟浸在醋里似的,拉起小皇帝的腿环在腰上,一边动作一边介绍,“这永靖候幼子是军中的良将,身材魁梧样貌俊朗,可是不可多得的好郎君!” 差点被顶出床榻,莫之阳知道老色批是吃醋了,张开手抱住他的脖子,“呜~奴儿不要,奴儿不要!” “那就这位,大司马嫡长子,相貌俊雅写的一手好字如何?” “不要不要!”莫之阳只是哭着求着,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不要。 这下可把怀秋白惹火了,一把将小皇帝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到底要什么?” “要主人,奴儿只想要主人。”莫之阳被顶撞哭出声,好好的一国之君,怎么搞的如此狼狈。 或许没料到小皇帝会问出这样的话,怀秋白沉默了半晌,动作慢慢温柔下来,“奴儿可知,我...” 他那后边的声音实在太小,莫之阳听不到,只沉浸在快感之中,被浪潮裹挟。 最后选的是中书令的嫡子,家中排行老二,所谓男妃,并非一定要侍寝,只是会陪在陛下左右,或教授读书骑射,或是礼仪。 平日也可在朝为官,只是住在宫中无旨不可婚配,也有男妃专有的宫殿,与寻常妃嫔分开也能避嫌。 莫之阳对那个中书令的嫡子,叫什么范汝渊,听说样貌一般但有真才实学,且抚的一手好琴。 对于他,莫之阳可不敢表现出一点点兴趣,甚至问名字都不敢,老色批最近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一到床上就可劲的折腾。 把人都折腾昏死过去才罢了,而且第二日还得上朝,就变成了晚上折腾到凌晨,刚洗干净就被塞进龙袍,扛着去上朝,然后待上半个时辰再回去用早膳睡觉。 一觉睡到下午,然后休息一下再循环,这别说是人了,就算是大象也顶不住他这一天天的闹腾。 都说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但这话怎么在自己身上,我才是那个累坏的牛呢?莫不是这老色批偷偷瞒着自己吃十全大补药? “笑死,你老公搞你还用补药?醒醒,明天那群妃子就进宫了,你赶紧收拾收拾顶住老色批的怒火吧。” “救命!” 莫之阳一个翻身,整个人都钻进被窝,“累了麻了,想睡大觉。” 等怀秋白回来的时候小皇帝还没醒,放轻脚步走过去撩开床帐,小皇帝睡的正香,只是睡相一直不太老实。 俯身将小皇帝的手牵起来,想要藏回被子里,却突然叹口气,“明日那些人就要进宫。”小皇帝身边人一多,难免会把失忆的事情捅出去。 若说以前,怀秋白真的会毫不犹豫杀了他,但现在要动手都狠不下心,“罢了,你就是来克我的。” “蠢货。” 也不知这一声蠢货到底是说谁。 第二天大早,莫之阳下朝之后细雨就来禀告说是人进宫了,那些人都是为了利益进宫,那就给足利益。 情和宠爱,小皇帝都给了老色批,自然是没有剩余分给他们,莫之阳不愿亏待,大手一挥赏下不少好东西。 然后,就没了然后。 进宫整整五日,都没有人见过小皇帝,真不是莫之阳不去,而是每天都被老色批压在床上搞,你要去也没有法子啊。 “主人,奴儿有点累。”大中午的,莫之阳只能趴在床上缓缓腰酸,太凶了,“而且还有点困。” “嗯。”怀秋白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看到小皇帝蔫蔫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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