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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容庄主,然后被威胁? “之阳,你确定你是喜欢慕容庄主的吗?” “他若是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不成!”?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三) 眼看着剑刃就要割破楚隐闲的喉咙,小白莲气坏了。 “我当然是喜欢慕容庄主的!”莫之阳恨不得整个人都贴贴上去,“阿生在我心中是最美,每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我对他的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你问我爱他有几分,月亮代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啊!” “阿生,阿生我没有你可怎么活啊,阿生!” 这一大堆情话把慕容生哄得是心情舒畅,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微微挪开剑,“听见没有,阳阳是爱我的,你算什么东西。” “之阳!”楚隐闲还想求证。 “什么之阳之阳的叫的那么亲密,我是莫少侠!”莫之阳真的这一辈子第一次那么狗腿,等把老色批的剑先哄下来,晚上慢慢调教他。 这一次,慕容生心里终于舒坦,剑骚气的挽个剑花把剑收回去,“听到没有,若是还不识趣,就滚出我御剑山庄。” 在我的地盘上跟我抢男人,不要命了? “回去,我和慕容庄主还有事情说。”哄得了第一次,哄不了第二次,莫之阳不知道下一次能不能挡住老色批的剑。 “好。” 这慕容庄主确实有杀意,楚隐闲识趣知道莫之阳在给自己开脱,也不敢再惹怒他,至少现在为止,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慕容生的对手。 最后被逼无奈,只能拉着张靖离开。 “可我们若是走了,不在莫之阳的身边,该怎么问出这些符号的意思?”张靖是在害怕这个。 现在两个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主人手里,到时候东西拿不到那岂不是都得死? “若是我们现在不走,慕容庄主就能杀了我们!”楚隐闲摸摸自己的脖子,已经流血了,“你觉得你能挡得住他的剑?” “我!” 可现在这样,倒叫张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怎么一转头他就跟慕容庄主厮混在一起,真是好手段。 “正好今天晚上主人要见我们,我们先把这些纸交给主人,再把事情交给他定夺,我们看着办就好。”楚隐闲此时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主人到底长什么样?”张靖每次只隔着一个漆黑的山洞,从未看过里面是怎么样的。 “我也不知道。” 楚隐闲叹气,那么多年他也只是跟山洞说话,不知道里面的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但这身体里的毒不是假的。 若是一年不服一次解药,就会毒发身亡。 “过几日i你随我一起去。”楚隐闲想着,还有那些东西,主人不至于太为难。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对他们动手的吗?!” 莫之阳站在廊下的栏杆上,自己站高高才能居高临下的教训他,“你这样就是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了!” “没有!”慕容生强词夺理,也不知为何,一见到阳阳和其他人说话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就想把他藏起来。 这大概就是喜欢吧。 “还说没有,你就是不听我的话,你这样我就不跟你贴贴了!” 这一句话,触到慕容生逆鳞,“为什么不跟我贴贴,你不跟我贴贴你要跟谁贴贴?是那两个!我马上去把他们杀了。” “阿生~” 这家伙吃软不吃硬,莫之阳从围栏上跳下来,软着声音叫他,“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我好伤心。” “我不是故意不听的。” 要是恶语相向慕容生也是硬气,可他一旦示弱,一下就没了脾气,“阳阳,我不是故意不听的,只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生气但又舍不得对你撒,只能对他们。” “可是,可是你答应过我的啊,你说不会对他们动手,我很相信你的,你怎么就让我失望了?” 小白莲们记住,对付男人你发现硬的不行时就要软着来。 “抱歉。” 他一委屈,慕容生心疼的将人揽入怀里,“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会尽量克制,你莫要伤心了。” “真的吗?”莫之阳抬起湿漉漉的杏眼,差一点点就要哭了。 “嗯!” 这一次慕容生点头点的很诚恳,“我会尽力约束我自己。”至少不会把人弄死。 “阿生,你真的是太好了。”一把扑进他的怀里,莫之阳悄咪i咪叹口气,男人嘛还是软着哄好一点。 “阳阳也很好,所以晚上要和我贴贴。” 啊这? 这个老色批脑子里整天就是贴贴,莫之阳抱紧他,“好,但是只能抱我想睡觉。” “好。”先抱上,接下来怎么样再说。 “你记不记得你还有个弟弟?” 躺在床上的莫之阳有些生无可恋,“而且,你抱得那么紧,我真的很难办。” “阿弟没有出御剑山庄,在药房里,他从前也喜欢这样,一待一个月。”慕容生死活不肯松开,甚至越抱越紧,“他若是离开御剑山庄,我会知道。” “行叭。”莫之阳试图把头从他的胸口抬起来,“那什么阿生啊,我们商量个事儿呗,就是我翻个身,你继续抱着我行不行?” 虽然吃你乃子不错,但是这样一直吃我会窒息的。 “好。”慕容生稍微松开,让他翻个身。 莫之阳背对着他重新被抱住,倒也认命了,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可没过会儿,小白莲真的是气不顺,“慕容生,你要是再戳我的话,我就把它掰断你试试。” “可是这里也想贴贴。”慕容生蹭蹭。 “贴什么贴,你赶紧把剑给我收起来我要休息,听见没有!”莫之阳闭着眼睛,大晚上的想练剑? 不可能,昨天晚上就练了一晚上。 “这剑出鞘,怎么能说收就收回来呢?”慕容生也为难,“我这剑收不得,真的收不得,你就陪我练一练好不好,阳阳。” “你!” 莫之阳恼了正要对他发脾气,阵地就失守了,“唔~” 果然,武学大师说过,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把后背暴露给敌人,小白莲真的是失策啊失策! “唔~你轻点阿生。” “我出剑最快对不对,阳阳。”慕容生啃咬着后颈吸细腻的肌肤,“阳阳,是不是。” “哈~是!” 为什么说好了安安静静的睡觉,大晚上的还是要陪他练剑,小白莲想不通。 剑与剑鞘严丝合缝,亲密无间,抽出收回之间还有轻轻的水声,快哉快哉。 慕容生,我再信你我就是狗! 此时,楚隐闲带着张靖,借由月色溜出御剑山庄,但他们的行踪早就被人发现了。 “跟着,然后把行踪报告给庄主。” “喏。” 楚隐闲带着人到附近约好的一处山洞前,一般两个人都不能进去,只能等着里面出声。 “不知道主人找我们什么事。”张靖想到毒发时候的样子,忍不住捂紧心口,那种剜心之痛可不想再体验一次。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楚隐闲最慌,因为这件事超出自己的掌控了。 那莫之阳怎么会突然和慕容生在一起的。 两个人等了一会儿,里面传来呵斥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莫之阳和慕容生在一起了?!” 山洞里传来声音,这一次能听出来主人有多生气。 “主人。”楚隐闲半跪下来,看着脚边的杂草心里很奇怪:为什么主人马上就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了? 难道他在御剑山庄都有探子? 不,不可能啊,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在御剑山庄有细作。 “没用的东西,跟莫之阳那么久却还是被慕容生捷足先登,要你们有什么用!” 山洞里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老成,虽然看不清脸可听声音是个中年人。 “主人,虽然我们被慕容生捷足先登,但我们还是拿到一样东西。”楚隐闲从袖子里掏出纸张,“这些奇怪的符号是莫之阳写得,而且他说适合天资愚钝的人有关,天下也就他一个人看得懂。” “什么?!” 山洞里的人闻言有些震惊,“你们把东西放到外边,再把药瓶拿走,就可以滚了。” “是,主人!” 张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自己的嘴不如楚隐闲在关键时候还是闭上比较好。 两个人拿完东西转身离开,一个黑衣人隐匿在树叶间看着他们离去,一跃下去,此时的山洞外的废纸已经不见,看来是被拿走了。 潜进山洞里去看看,却发现里面没有人,“怎么回事呢?”来不及多想,赶紧回去报告管家和庄主。 第二天,莫之阳扶着腰从慕容生的房间里出来,“我就算是练武的,也经不住这一晚上十八个招式的捶打啊。” 一出门就遇到管家,可人家这脸色好像不太好,怎么见到自己脸更臭了。 “那什么,你好。” “莫少侠。”管家还是打了声招呼,路过他径直小跑进去。 莫之阳本来要走不理那个老色批,但又奇怪,“他这行色匆匆的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算了,我得去听听到底发生什么,暂时不和老色批计较。 “庄主,有事情发生。”管家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庄主顶着左边的巴掌印,看起来还是刚打的,“这?” 管家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走进来的男人。 “看什么看?”莫之阳毫不心虚,扶着腰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指使委屈巴巴的老色批,“我渴了,给我倒水!” “是你打的庄主?”?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四) “嗯!”莫之阳很硬气的点头。 “你,你怎么敢的!”管家还没见过那么嚣张的人。 莫之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还疼得差点弹起来,扶着腰指着老色批,“你问问他怎么回事。” “是我的脸不小心碰到阳阳的手,是我的错。”慕容生知道昨天晚上是自己的错,虽然跪了会儿,但阳阳好像还没有消气。 “听见没有,他说是他的错。”一看老色批就来气,莫之阳瞪了人一眼,明明都叫停,好家伙直接做到后半夜。 那是真的不把我当人,我虽然练武身体素质好也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你!”管家气急,庄主自小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怎么会被他这样拿捏。 自知有错的慕容生只得乖乖哄着,“阳阳喝茶。” “这还差不多。”莫之阳气鼓鼓,像只小仓鼠。 可爱死了,要不是碍于管家在这里,慕容生又想和他贴贴,“对了,你说有什么事?” “昨夜莫少侠带来的两个人连夜溜出了庄子,到了一处无人的山林,跟一个山洞说话,因为怕被发现下人就没有靠近,只是他们说了几句就离开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说着,管家目光落在他身上,肯定是这人带来的细作,要偷御剑山庄的宝物。 “事后有去山洞搜过吗?”对着山洞说话,莫之阳合理怀疑,这几个人是不是山顶洞人派来的奸细。 管家:“哼!” “哼什么,阳阳问你话啊。”慕容生不高兴了,怎么这样不懂事。 管家哭戚戚,庄主你这也太市侩了吧,“搜过了,但是没有人,没有任何痕迹,只有一对脚印,看起来是男子。” “是男子?”莫之阳陷入沉思,对这个所谓的幕后黑手所知寥寥无几,只知道是男子,这样还不够。 “阳阳知道是男子,就开始想其他男人了吗?”慕容生攥紧拳头,脸冷下来。 卧槽,这种醋都吃? “你发颠!”又开始血口喷人,莫之阳扶着腰站起来,“你不想想你自己,那么俊,武功那么高强又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我天天满脑子都是你,我哪里还有功夫去想其他人,其他人配合你比吗?他们不配!” 这话听着,阳阳虽然语气很差,但是就是生不起气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喜欢你。”慕容生莫名其妙就被安抚好。 管家叹为观止,并更加确定,肯定是这个花言巧语的登徒浪子把庄主骗到手的,肯定是这样! “吃完饭你跟我一起去山洞看看,我想找找有没有线索。”要是不揪出这个幕后黑手,莫之阳有种预感,会有大事发生。 “好!” 管家心里难过:庄主,你能不能稍微别那么听话,他只是个登徒浪子,最会骗人的,你已经被骗了。 慕容生欢天喜地的去准备饭,然后吃饱喝足莫之阳带着老色批一起出门。 “我累了,你背我!”吃饱了没莫之阳不想动,踹一踹老色批的小腿。 “好。”慕容生听话的半蹲到她跟前,“上来吧。” 一跃跳上他的背闭上眼睛,莫之阳打个哈切,“我休息一下,到地方喊我。” “你放心休息,到了我喊你。” 管家表面虽然不说话,但心在滴血啊:庄主请您不要这样好不好?这样看起来没有庄主的尊严。 慕容生尽量脚步放缓,太快的话阳阳会睡得不舒服的,这样他就会从自己身上下来,不能贴贴了。 原本只是半个时辰的路途这一次走了快一个时辰才到那里。 “庄主,就是这里了!” “阳阳,我背你进去吧。”慕容生还是舍不得把人放下。 莫之阳睁开眼睛打个哈欠,“到了,放我下去,我去看看。” “好吧。”不情不愿的把人放下,可慕容生还有后招,用食指勾住阳阳的小尾指,手指贴贴也是贴贴。 这点小动作莫之阳发现了,却没有理会,拉着他迈步进了山洞,这个山洞自己还好可老色批就得弯下腰才能进来。 “这个山洞很浅,走进来一眼就到底了,他应该是站着的,否则不可能只有一对脚印。”莫之阳一边排查洞里的情况,确定没什么东西可以看到的时候,只能把目光落到脚印上。 “看脚印是个成年男子,身量应该不高。”这41码的鞋子,和自己差不多,莫之阳推测那个人的身高和自己差不多,或者是高一点。 “阿生,你觉得呢?” 小白莲一回头,就看到老色批痴痴的望着自己,“慕容生!” “啊?”慕容生被吓到了,回神一脸莫名的看着他,“怎么了?”阳阳真的好可爱,好想要贴贴。 “我不知道。”慕容生摇头,方才一心都扑在阳阳身上,什么都忘了。 “算了,这里也没有什么有信息的东西。”莫之阳轻啧一声,找不到他也无所谓,反正按照楚隐闲的尿性。 肯定会把那个拼音给他看,全世界就只有自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如果有人来试探的话,要么就是那幕后黑手,要么就是幕后黑手的人。 莫之阳在决定给这个拼音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以它为诱饵,一劳永逸。 反正,所有接近自己的人目的都是那个东西,那肯定会露出马脚,现在就等着人送货上门。 “那我们要回去了?”慕容生兴高采烈,半蹲下来,“那阳阳我背你吧。”似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好。”莫之阳一跳上了他的背,反正也不急慢慢来。 两个人又原路返回,莫之阳嘱咐这件事不要让第五个人知道,就算是慕容溪也不能。 “为什么不让阿弟知道这件事?”慕容生有些疑惑,将手里的茶盏递给他。 “因为!”反正莫之阳就是对他有戒心,但慕容溪是和老色批一起长起来的亲生兄弟,还是给他点面子,“因为怕慕容溪卷进这件事啊,你想想他也没有武功,若是被他知道的话,那不是大i麻烦?” 慕容生点头,“也是,还是阳阳考虑的周到。” “嗯。”反正,莫之阳对这个慕容溪有戒心,还是先瞒着老色批比较好,“对了,待会儿我要去楚隐闲和张靖,你不要跟来。” “不行!” 那两个男人对阳阳有所图,慕容生不可能轻易让他们独处,这不是给自己头上戴绿帽嘛。 “没事的,他们是受我也是,受是没有结果的放心吧。”莫之阳将人安抚好,直接去找楚隐闲。 慕容生一个在房间,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妥,决定悄悄跟过去,一路到了藏峰的屋顶,挑开一片瓦片往下看。 屋中三个人在争执。 “之阳,你我多年的情意,你为什么会舍弃我和慕容生在一起。”楚隐闲一脸痛心,仿佛看渣男的眼神看着他。 “那我又算什么?”张靖也是咄咄逼人。 但这两个人在莫之阳眼里根本不算什么,“算好友。”一屁股坐下来哎哟有点疼,随手倒了杯茶,“首先,我与你的情谊别说的那么高尚,我只是好心看你家中被屠,施以援手罢了,我不仅救了你,还替你报了仇,这件事你记得吗?” “我记得。”楚隐闲抿着嘴角。 确实,当年若不是莫之阳及时赶到,哪怕自己也会被山贼所杀,而且他还顺手的将那群人杀了,算是给自己报仇。 “是啊,你该记得,你家被灭门之后,也是我看你已经孤苦无依才一直带在身边,虽说居无定所但从未给过你难堪也不曾苛责与你,是吧?” 其实莫之阳也想不通,就说张靖和韩晚两个人,英雄救美是演戏或者是安排好的陷阱那自不必说,这楚隐闲,从头到尾原主都没有亏待过他。 甚至有救命之恩,怎么他也跟着外人一起欺骗原主。 “是。”楚隐闲哑口无言。 “那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我对你从未有过情爱,只是觉得多年好友和邻居不忍你漂泊无依才一直带着你,如今你来质问我这个,你有何脸面来质问我和慕容生的感情?”莫之阳最厌恶的就是楚隐闲了。 楚隐闲低下头。 “还有张靖,我也对你并无情感,我救下你之后,对你也算是纵容,可你对我从未有过好脸色,或许是性格使然,但我也不该热脸捂你的冷屁股,我又做错了什么?” 此番来,莫之阳就是要跟两个人说清楚,让他们身后的幕后黑手知道,这两个人在自己这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最好换个人过来,换了新的才会有新的信息进来。 两个人都被莫之阳说的哑然。 在屋顶上偷看的慕容生听说这些话,只觉得阳阳又善良又可怜,居然被朋友这样对待。 “既然如此,你们就没有资格质问我和慕容生的感情,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就是这样。”说着,小白莲拍拍手站起来,“诸位,若是想留便留,若是想走我也不拦着,江湖之大,就此别过。” “莫之阳!” 眼见他要走,楚隐闲慌了,“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赶我们走?”若是离开他的身边,那人就不可能再会给自己解药。 “这两个人就是欺负阳阳心善,真想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剑!”?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五) “我不会赶你们离开,你们想留或者想走都可以,但不能影响慕容庄主,我不想因为他和我在一起,受到不好的影响。” 没错,莫之阳就是护犊子,当然也是为了自己的腰。 慕容生心里舒坦,阳阳果然是最爱自己的,太好了! 出了屋子,莫之阳往屋顶看一眼:该死的老色批,现在舒坦了吧?那我晚上的时候可以睡个好觉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张靖从刚刚就一直忍着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又得罪莫之阳,“如果我们被赶走的话,一定会死的。” “莫之阳向来说到做到,他不会赶我们走,但如果我们拿不到解药的话,就都会死,跟在他身边至少还有机会。”楚隐闲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一定认为莫之阳身上有那一件虚无缥缈的东西。 张靖也同意,“好。” “你先回去吧。”楚隐揉揉额头,有些疲惫。 见此,张靖也不敢多说什么点点头,“好。” 等人出去之后,楚隐闲一个人躺到床上,其实莫之阳说的是对的,当初家里被灭门只剩下自己,是他出手相救。 他对自己有恩,楚隐闲那时候还是对他抱有感激之情,直到那一天被人暗算,强迫吃下那一枚毒药。 那个神秘人说,要从莫之阳身上拿到一件东西,如果东西拿到就会给解药,虽然那时候自己表示不可以伤害莫之阳的性命才会照做。 可这两年来,自己对莫之阳的感情已经消耗殆尽,只有对他迟迟不肯交出那个东西的厌恶和愤怒。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这件事再次被莫之阳提及,自己只怕也都忘了,是自己忘恩负义在先。 “怎么会这样的。”楚隐闲厌恶此时的自己,可也不想死,若是自己死了,楚家一门就真的没有活口了。 回去之后,莫之阳发现老色批正端坐在椅子上,“哟,这不是慕容庄主嘛?怎么,今天很高兴啊?” “嗯。”慕容生高兴得不得了,好喜欢阳阳。 “慕容庄主,有人说过你高兴的时候更帅吗?” 从未恋爱过的老色批,怎么经受得住小白莲这一套,被哄得是心花怒放,只恨不得就此沉溺温柔乡。 两个人舒舒服服的过日子,楚隐闲自知有愧是不敢再来骚扰,慕容溪也也不知道去哪里,这一切的线索好像就断了。 “系统,你说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呢?”莫之阳坐在亭子里,看着因为即将下雨露出水面呼吸的锦鲤。 还有那个人到底要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拼尽全力,部署那么多都想要得到,可这件东西原主竟然也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直接告诉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系统觉得宿主高看自己了,他那么聪明都想不到,何况是自己。 “莫少侠!” 正当莫之阳跟系统唠嗑的时候,亭子外传来一个声音,猛地回头,“慕容溪!”他终于是出现了。 “慕容溪!”应该是小舅子吧,莫之阳打开扇子,掩盖自己的尴尬,来人家家里做客,顺带把他哥拐走。 这说起来,还是自己比较缺德。 “莫少侠,好久不见。”此时的慕容溪面容憔悴,眼眶泛红,眼底还有血丝肯定是很久没休息好。 没想到,自己和他老哥在一起对他打击那么大,莫之阳有些不忍心,“你坐下吧,看起来有点不太好。” “嗯。”慕容溪低着头走过来和他对坐着,“莫少侠,你和兄长还好吗?” “还挺好的,吃嘛嘛香干嘛嘛爽。”莫之阳小声比比。 慕容溪抹掉泪渍,“为什么是兄长呢?” “大概是因为他正好长在了我的emmm,心巴上了吧。”面对小舅子的责问,莫之阳没啥底气。 “那兄长是不是也对你如此?”慕容溪还是不死心。 莫之阳:“是啊,当然是啊,他爱我我爱他,甜蜜蜜。” “那加我一个行不行?” “啊!!!”小白莲张大嘴错愕,为什么这样狗血的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溪儿喜欢莫少侠也喜欢兄长,这样不好吗?”慕容溪哭得梨花带雨,表情甚是惹人怜惜。 但莫之阳只觉得荒唐,“那什么冒昧问一下,你的小名是叫新月吗?否则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这就好像,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太吊诡了。 “不是啊,溪儿的小名就是溪儿,可不可以嘛莫少侠,溪儿真的好喜欢莫少侠!虽说莫少侠和兄长在一起,那溪儿也很喜欢你啊。”慕容溪可怜巴巴的求。 莫之阳只觉得想吐,“不行不行,我玩不来这个,这个太花了。” “溪儿,你在说什么呢!”慕容生看到阿弟从药房出来倒也挺高兴,可听到他方才那一席话,倒是想把他按回去。 “兄长,凭什么嘛!”慕容溪抹着眼泪站起来,“明明是我先遇到莫少侠,还是我把他带到御剑山庄,怎么让兄长捷足先登这样不公平。” “爱情没有先来后到,慕容溪你真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款。”你太受了,和我在一起有什么好结果?没有的。 莫之阳苦口婆心,“我喜欢的是慕容庄主这一款,好吧,不对,慕容庄主是哪一款我都喜欢,但我对你是对亲戚的讨好,根本没有感情啊。” 被他讨好,慕容生注定握住他的手,“溪儿,你还是别想了。” “啊对对对!”莫之阳躲在老色批的身后,手掌都要被捏碎,“我这一辈子就那么一个爱好,就是慕容庄主,我不喜欢你的。” 手掌的力道稍微松开,小白莲松口气。 “兄长。”慕容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从前也是如此,一旦自己要做什么就这样看着兄长就好。 兄长就会把东西让给自己,只要这样就好。 “不行!”这一次不同,慕容生将阳阳藏到身后,“从前无论什么我都可以给阿弟,唯独阳阳不行,他独一无二我爱他,哪怕阿弟要御剑山庄我都可以给。” “为什么呀,为什么啊!”慕容溪哭着跑开了。 那边人哭着跑开,现在就剩下两个。 莫之阳看到老色批转过来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仿佛在说你又沾花惹草,心里一惊,腰也开始疼。 决定来个先发制人。 “你,你居然要将我让给你弟弟!” “啊?”慕容生刚想生气来着,就被他一招打得猝不及防,“不是,我没有啊!” “你就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莫之阳气得咬牙,转身也跑了。 一边跑一边捂着腰,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得太大声:啊哈,今天晚上不用挨炒辣,美滋滋!睡大觉! “我!”独留慕容生一个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发展情况吧。 颠儿颠儿的跑回自己的房间,不用和老色批睡一起,莫之阳一进屋关上门倒头就闭上眼睛,“真爽,没有人贴贴。” 老色批一整晚都喜欢贴贴,好像有瘾一样,虽然不怪他,但是一直被贴贴也很不舒服啊,所以得以喘息睡个好觉是当务之急。 没多一会儿,门就被敲响。 敲门声急又重,莫之阳被子拉过来门头盖住自己就这样吧,懒得理了。 “你就不怕有急事?”系统担心。 “有急事的话老色批就踹门进来了,他敲门就代表没大事,先睡吧。”莫之阳困极了,腰也不舒服。 两个人在一起这几天,就没有歇过,哪怕是睡着也一直连在一起,这谁遭得住,迟早肾亏。 敲门不理,慕容生是真怕他生气,自己对他稀罕的不行,哪里舍得把阳阳送人,没想到他居然还是误会了。 “唉。”叹一口气,慕容生干脆就在门口站着,站到阳阳出来为止。 楚隐闲来的时候,就看到慕容庄主在门口,心里自然是不爽的,端着百合羹过来,“慕容庄主。” 不爽,但还是要打招呼。 “你要作甚?”这不是一直跟在阳阳身边的人吗? 慕容生决定提防他。 “我要给之阳送百合羹,他最喜欢这个。”楚隐闲想绕过他进去却被拦住。 “放肆!” 剑已经出鞘,慕容生举剑朝左一横拦住他的去路,“阳阳在休息,没有心思吃你的这个什么百合羹,退下!” “慕容庄主,我与之阳相识多年,你凭什么拦着我?”这个人简直不要脸,楚隐闲被气得端着盘子的手都在抖。 “相识多年?” 这话戳中慕容生的痛处,阳阳总是有那么多相识多年的好友亲朋,青梅竹马,“相识多年又如何?到底也只是朋友,朋友就该守朋友的规矩,有朋友的分寸,不是吗?” “你。” “你明知我和阳阳已经私定终身,情投意合你却还是来搅局,今天什么红豆沙明天什么百合羹,我御剑山庄是没厨子了还是怎么?让你天天劳心劳力的来弄这些无所谓的东西!” 说着,慕容生瞥了一眼所谓的汤羹,“别以为我不知你为何如此。” 楚隐闲被气的呼吸不稳,“再如何,我都是之阳的好友,你不该也不能这样对我!” “哦,不该?”?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六) “好友又如何?我才是他的挚爱,而且这里是御剑山庄,是慕容家的御剑山庄,你只是客,明白吗?” 要说慕容生虽然是高冷,但气情敌的本事是没落下一点。 “你,你!”楚隐闲被气的只剩下你你你。 “我如何?”慕容生反怼回去。 “你!”楚隐闲被气得甩袖而去,这个慕容庄主,一点都没有外界所传的高洁冷僻,那张嘴真真是要气死人。 张靖也想去探探莫之阳的口风,听下人说他回来了,就想去问问,看看能不能套出那些符号的信息。 结果就见到楚隐闲气急败坏的走过来,倒有些纳罕,这谁能把一直人模狗样的楚隐闲气成这副样子。 “你怎么了?”张靖决定主动上前搭话。 “无事。”楚隐闲一甩袖就气冲冲的走了,也懒得理他,甚至巴不得他也去触霉头,不能自己一个人生气。 果然,张靖没想太多,一身艳红胭脂色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远远的就看到门口站着慕容庄主。 他怎么在这里?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过去。 “又来?”慕容生现在的脸都要垮下来了,怎么那么多人,光这一天就三个,以后肯定会有更多。 就该把阳阳锁在御剑山庄,这样他就不能去其他地方,不能去撩拨其他人,这样他就是我的! 至于这些人,还是杀了吧。 “有杀气。”张靖觉得后背一凉,站在不远处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慕容庄主,莫之阳醒了吗?” “醒了也不会见你,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滚!”慕容生剑已经握紧,此人长相比上一个好,要更加提防。 这个人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张靖眉头一皱,“慕容庄主何必如此,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你我也不算有什么恩怨,何必恶语相向?” “哦。”慕容生气定神闲。 众所周知,哦字是会引发战争的。 “你!”张靖本来就是个暴脾气,听到这个哦字,胸腔不知道为什么一团火就烧起来了,“慕容生,你就是个伪君子!” 江湖上传言,慕容庄主是个清高孤僻的君子,如今瞧着根本就是个不知所谓的小人,哪里是什么君子。 “是。”毫不避讳的承认,反正慕容生鲜出江湖,出去一趟那些人张口就开始吹,与我何干? “你,你!”张靖脾气不好又经不起激,如今瞧着他这模样也是气从心起,抽出鞭子就要动手,“你!” 又是一个只会你你你的,慕容生剑都懒得抽出来,这种蝼蚁不配自己拔剑。 一鞭子挥过来,慕容生微微侧开身子便躲了过去,然后一抬脚将鞭子狠踩在脚下,“放肆!” “放肆的是你!”张靖想扯回鞭子,可实在是没有办法扯回,两个人的内力悬殊太大了,动弹不得。 “这里是我御剑山庄,我有资格在这儿放肆,你没有!”慕容生脚下一松,任由他把鞭子抽回去。 若不是因为答应阳阳,早就把你们亲手杀了,还容得下你们在这里叫嚣。 张靖恨得咬牙切齿,但他说的没有错,这里是御剑山庄,自己没有资格在他面前叫嚣,把鞭子收回,识相离开。 赶走两人,慕容生恢复冷傲的模样,背着手闭上眼睛,默默等着太阳西下,等着阳阳起来。 日落月升,一只麻雀叽叽喳喳的飞过去,慕容生睁开眼睛。 “啊~~”打了个大大的哈切,莫之阳坐起来,“好舒坦。”睡得舒坦,没有老色批就是有好觉睡。 “您可别睡了,老色批在外边等了好久好久了,顺带还打了四只麻雀,两个情敌,还有三只蛐蛐,总结一句,就是闲得慌。” 系统也跟着老色批在外边等着,不敢打搅宿主。 “张靖和楚隐闲来过?”莫之阳揉揉额头,看来这两个人还是不死心,还是想从自己这里弄到什么消息。 “是哩,张靖挨了顿揍,但是楚隐闲被气得脸黢黑,还得是老色批啊。”那张嘴,系统觉得和宿主有的一拼。 “这样啊。”只要不杀他们就好,莫之阳也不在乎什么,“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门一打开,就看到矗立在门口的老色批。 “哼!”见了他戏还是要演,莫之阳轻哼一声转头就不想理他。 “你还生气吗?”虽然慕容生觉得这件事应该自己生气才对,可看到阳阳如此也就没有生气的心思,“我并未想将你让给阿弟,且心里只有你。” “你说没想过就是没想过?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证明?”慕容生沉吟一会儿,突然把手上的剑放到一边,双手用力扯开衣襟,坦坦荡荡的露出胸口,“心便在这里,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噗嗤。” 莫之阳被老色批逗笑了,横了一眼他,“就这样给我看?” “不好吗?”除了这样,慕容生没有其他办法证明自己的心了。 那么可爱的憨憨,怎么舍得叫他再伤心,莫之阳放下茶杯朝他勾勾手,“你过来。” 乖乖的走过去,慕容生俯下身子,“怎么了?” “蠢货!” 小白莲嘴上骂一句,手拽住他的衣襟把人往下拉,自己扬起下巴亲上去。 唇一触即分,就是这样没有情i欲的亲吻,让人心跳的越发快。 “阿生。”就这个姿势,莫之阳抚上他的脸颊,“虽然你不知道,但是我清楚,你对我的爱我永远都不会怀疑。” “是什么让你这样热烈又信任?”慕容生抱住他的,将人按在腰间,两个人的肌肤又相贴在一起。 舒服的叹口气。 “因为足够热烈的爱,我是能透过肌肤感受到的。”莫之阳的脸颊贴在他的腰间,“我爱你,正如你爱我那样。” 不吝啬情话,也是为了任务啊! “我爱你。”如他所言,慕容生决定闭上眼享受一下这个时刻,无关情欲,只是因为爱。 就在这个美好有充满爱的场景,莫之阳突然开口,“我饿了。” “我叫管家备了饭菜,吃点吧。”此时,慕容生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突然开口,“是啊,是爱的。” “叮咚,系统提示任务完成!”系统就知道把老色批当做那个任务肯定会很快完成。 老色批最爱宿主,愿意为他豁出性命这种事情肯定是很简单的啦。 “好咯,吃饭去咯!” 吃饭时,慕容生才想起这几日要问却又忘了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楚隐闲和张靖在你身边是图谋不轨?” “是,只是我一直不知道他们要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才没将人赶走,我也好奇啊。”拿不准什么,莫之阳一口咬下半个鸡腿,“所以再等等。” “既然你那么说,我倒是无所谓。”可能或许应该是无所谓的吧,慕容生皱起眉头,“阳阳,他们可曾透露过什么信息?” “不曾,只是对天资愚钝四字有格外的反应。”说实在的,莫之阳猜测过会不会是兵器秘籍或者是丹药药方什么的。 但兵器,这偌大的御剑山庄,要什么神兵利刃没有?不至于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那就有可能是秘籍和丹药药方之类的。 “天资愚钝?”这话听着到有点耳熟,慕容生想起阿弟,“阿弟小时候学武,也总是被父亲这样说。” 莫之阳:“嗯,谁?” “无事。”慕容生舀了碗汤递过去,“这件事我陪你一起查查看。” 那两个人不是对阳阳有心倒也还行,可对阳阳图谋不轨也不好,还是要赶紧铲除。 吃饱喝足躺回床上休息,这大晚上,慕容生刚脱了外袍一个掌风劈灭蜡烛要上床休息,门就被敲响。 “谁啊?”莫之阳坐起来。 “不知啊。”按理说管家不会那么晚来打搅的。慕容生捞起刚脱下的外袍起身出去开门,“是谁?” “兄长!” 听到兄长二字,莫之阳就知道事情不对,“是慕容溪吗?” “阿弟,那么晚你来做什么?”慕容生拢好外袍,不能衣衫不整在阿弟面前,拿出火折子,“怎么了?” “兄长。”刚刚听见莫之阳的声音,他肯定在里面,慕容溪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兄长,溪儿想和你们一起休息。” “不行!”慕容生单手挡住他要进来的动作,“溪儿,不要胡闹。” 慕容溪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没有胡闹,我听到莫少侠的声音在里面,我也想一起睡嘛!” “这...这不对劲吧。”莫之阳一个激灵,我现在脱光光可不能让外人看到,赶紧用被子裹住裸露的肌肤,“阿生不能让他进来!” “溪儿,不要胡闹!” 饶是向来最疼爱他的慕容生此时也有了怒气,“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要胡闹了,赶紧回去休息。” “我不要我不要,我没有胡闹我就是要进去睡觉,我就是要!” 慕容溪干脆开始撒泼,抱着枕头,“我就要我就要!” “胡闹!” “你不是答应过父母说要好好照顾我嘛兄长,你怎么现在就不管我了,我就是要进去睡,你不能不守誓言!” 兄弟在门口对峙,莫之阳裹在被子里和系统吃瓜看戏。 慕容生沉吟半晌,突然点头,“好!”?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七) “卧槽,我可不要啊!”跟老色批怎么样都好,再加一个人莫之阳绝对不能接受。 “既然你要在这里休息那我就让给你。” 慕容生转头走进去,一把将在床上懵逼的阳阳抱起来,“你要在这里我们走,溪儿随意。” 莫之阳被锦被裹得露出个头,被老色批横抱在怀里,路过慕容溪时朝他笑了笑,“拜拜,晚安啦。” “兄长,莫少侠!” 拦不住两个人,慕容溪气得把手上的枕头一甩,“你为什么老是要抢走我的东西,为什么为什么啊!” “阿生,这样真的没事吗?”莫之阳露出头往后看,看到在撒泼的慕容溪,“他好像很生气。” 慕容生皱眉,“无事。”最近溪儿真的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 两个人回到险锋,到莫之阳的房中休息。 “你阿弟好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掺和我们,怎么办?”莫之阳趴在老色批身上,用手戳戳他的胸口,“唉。” “此事我会处理。”慕容生也奇怪,溪儿从未这样胡闹过,手抚着阳阳的头发,“说到底还是他痴心妄想了。” 说到这个,莫之阳想到他那句话,忍不住问,“对了,慕容溪从小对你如何?” 什么叫做老是抢走我的东西?这话听着就不对劲。 “我与溪儿字小都是兄友弟恭,我因为有病虽说一直不能触碰他,但也是从小真情实意宠爱到大的,他自小虽然顽劣但慢慢长大之后也懂事起来,从未有过这样。” 慕容生也不懂为什么溪儿会在这一件事如此坚持,看来他真的很喜欢阳阳。 “这样啊?”莫之阳点头。 总觉得慕容溪不对劲,至少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难道? 想到一个可能性,莫之阳猛地撑着他的胸口直起腰来,“你说慕容溪喜欢待在药房,有时候一整个月?” “说话就说话,不要起来。”说话也不能忘了贴贴,慕容生把人按回去,“溪儿自小因为不能习武,所以就喜欢弄这些药材,我觉得也是好事,就放任他去还请名医过来教导。” “我明白了。”莫之阳陷入沉思,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自己没发现。 “睡吧,我明日去找他说说他。”这样下去不行,慕容生不能放任溪儿继续这样肖想阳阳。 第二日一早,慕容生去找溪儿,得好好说说他。 莫之阳则用轻功溜到药房附近,昨天晚上已经跟老色批打听过药房的具体位置,直接找过去。 “宿主,你是不是怀疑慕容溪?”系统问的小小声。 “不知道。”莫之阳一跃进院墙,扫视周围一圈,苍蝇螳螂蛐蛐都没有一只,“这里的药埔种的草药怎么是毒草啊。” 因为之前做过神医,莫之阳发现周围都是毒草,所以才不会有这些小东西出现。 目光落在那间屋子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看,“系统,我们进去瞧瞧。” 这里,慕容生正在祠堂里罚跪慕容溪。 “我没有错!”慕容溪哭的可怜,“明明是我喜欢莫少侠,还将他带回御剑山庄,怎么兄长横刀夺爱,又把他夺走,如今还成了我的不是。” “溪儿。” “我不想听!”慕容溪咬着牙,一脸愤恨道,“兄长明明知道我是喜欢莫少侠的,你却还是和他在一起,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虽然知道阿弟说的是对的,但不妨碍慕容生花言巧语,“那你这么想的时候可曾问过莫之阳他是否喜欢你?” “没有问过。” “你都未曾问过,感情这种事情又不是一厢情愿的,不是你爱他他就非要爱你的。”慕容生稍微缓下语气,“溪儿。” 慕容溪从小到大都在听这种谦让的废话,抹掉眼泪,“兄长,你记得母亲去世时你答应过母亲什么嘛。” “记得,好好照顾你。”慕容生已经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若是兄长想好好照顾我,就将莫少侠让给我,否则我就死了也要去母亲面前告状,说你身为兄长却还是横刀夺爱!” 莫之阳从药房出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真是奇怪,怎么一切都很正常。”在屋顶左右查看一圈还是没有什么,就是院子有口井。 除了慕容溪喜欢种毒草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难道是我想多了?” “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现。”系统也很失望,还不知道那个主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线索又断了。 “好烦好烦!”莫之阳回到房间倒了杯茶解解渴。 “莫少侠。” 莫之阳一转头,就看到他嘴角挂着血仓惶无措的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慕容溪,你怎么了?” 卧槽,索命也不该大白天出来啊。 “莫少侠你带我走好不好?兄长他打我!”慕容溪扶着红肿的脸颊,说话还含糊不清的,看来是被打得挺严重的。 “我真的没想到兄长会打我,莫少侠你带我走吧!” 老色批打他绝对是因为这个慕容溪说了怪话,否则他不可能会这样动手。 “到底怎么回事?”还是先安抚好他再说,莫之阳把人扶起来按到椅子上坐下,“你且告诉我怎么回事!” 慕容溪哭的抽抽搭搭,“因为昨晚的事情兄长生我的气,将我叫去祠堂罚跪,还打了我!你看!” 说着,将整个左脸都露出来。 莫之阳看巴掌印挺大的,但是看起来也不是很严重,老色批绝对没使劲儿,“怎么会如此的?” “莫少侠,这个御剑山庄我不想再呆了,兄长这样对我是要逼死我,我求求你带我走吧莫少侠!” 看着哭的凄惨的人儿,莫之阳知道肯定是慕容溪的错,主动提出,“算了,我去找阿生理论,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不要去,莫少侠不要去!” 你看,不让我去就是此事有隐情,莫之阳叹口气,“你别哭了,带你离开御剑山庄的事情我会酌情考虑,但此事我要去找楚隐闲,问问他们是怎么想的。” “他们还能这么想?肯定是会跟着走啊,他们怎么敢违抗命令。”慕容溪擦掉眼泪,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这态度不对吧? 前面那两句还可以理解,但违抗命令这句话从何而来。 “溪儿,你且先在这里等等,我有事情去找楚隐闲问问。”莫之阳丢下他一个人跑了,但不是去找楚隐闲,而是去找老色批。 按照慕容溪刚才那胡搅蛮缠的态度,要是自己说去找老色批他肯定不同意,便寻了个理由溜走。 “你不觉得有问题吗?”系统总觉得奇怪。 “问题就是慕容溪肯定说了什么怪话让老色批生气,才动手的!”别的不说,莫之阳看得出来老色批对这个弟弟是真心的疼爱,甚至有点溺爱在里面。 如果不是逼急绝对不可能会对他动手,能把老色批逼急就只有自己。 所以,当莫之阳找到人的时候,他在祠堂自行罚跪。 “阿生。” 听到声音,慕容生回头看到他走进来,随即跪好叹口气,“溪儿去找你了。” “嗯,他说被你打了,我想着你应该很难受所以来看看。” “你不觉得是我的错?” “不觉得。”莫之阳走到他身侧的蒲团跟着跪下,“你向来疼爱溪儿,如今打他肯定也是事出有因,是什么?” 说到这件事,慕容生沉吟半晌,“他叫我把你让给他。” 其实原话比这个难听得多,但慕容生还是不希望把溪儿无理取闹的一面展示给其他人看。 “你拒绝然后打了他对吧。”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莫之阳握住他的手,“若不是你,其他人我都不要。” 慕容生与阳阳十指相扣,若是平时自己不会争那么多,但这一次不同。 “是你我又怎么能让。” 莫之阳也没多说什么,陪着他一起跪,跪到夕阳西下腿都麻了,终于是慕容生心疼才起来。 “阿生,我腿疼站不起来了。”小白莲水汪汪的眼睛撒娇,陪你跪是因为爱,但是该撒的娇还是要撒的。 不撒娇你怎么知道我的辛苦呢。 “我抱你。”慕容生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 这一幕也被站在门口的慕容溪看个正着,哭肿的眼睛又红起来,“我讨厌你们,我讨厌你们!” 莫之阳并不打算掺和两兄弟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处理好吧。 这边,慕容溪还在试图争取,还特地把人叫到父亲母亲生前住的院子。 “兄长,我知道你自小疼我。”慕容溪带着人进到屋子里,里面已经被灰尘叠满,“从前父亲总说我天资愚钝习武是不可能的,总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你身上,母亲虽说疼爱我,但也总是更在乎你。” 慕容生跟着进来,对这里的陈设历历在目,却又那么陌生,更陌生的是面前的弟弟,他在父亲母亲威胁自己把阳阳让出来。 “溪儿,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兄长,自小你都比我强比我好,比我更受人尊重,大家都知道你是慕容庄主,御剑山庄的主人,是君子是英雄,而我什么都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就是喜欢莫少侠只想要他,你能不能把他让给我?”?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八) “溪儿,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你五岁那年有一夜雷雨,我看着父亲母亲撑伞冒雨跑到你的屋里哄着你陪你一起睡。” “小时候我爱吃母亲做的奶油炸糕,那一次母亲做了一盘十几个,我瞧着热乎乎的想吃,就吃了两个,母亲见后便把盘子给抢了回去,说这是给溪儿吃的,你怎么那么贪嘴什么都要尝一口,至此之后我便没有喜欢吃的东西。” “一直到那一晚上,我又喜欢吃红豆糕了。” 慕容生迈步绕过圆桌子,走到厅上,仰头看见挂着的福禄寿三星图,颇为感慨,“我在烈日下挥剑时,你被母亲抱在怀里藏在廊下喂糕点,我在打坐时,你坐在父亲腿上哭着撒娇,父亲总是会摸摸你的头说别哭,可我一旦有所不满,就会被训斥。” “这些都是借口,是你想要霸占莫少侠的借口!” “这不是借口。”慕容生从未与他说过这些,但不代表就可以当做没发生,“从小你有什么想要,父亲母亲总是责令我让一让,我是兄长就该让,我让了那么多年,从有喜欢的东西让到没有喜欢的东西。” 所谓的无所求所谓的清心寡欲,高冷面无表情,都是因为慕容生发现唯独这样才能做好父亲母亲的孩子,才能被夸赞,哪怕只是轻轻一句。 “我不相信!”慕容溪红着眼眶,咬牙。 你拥有那么多,你凭什么不让我。 “这一次我让不了也不想让,我会带着阳阳离开御剑山庄,从此江湖路远,你想要什么你就自己拿走吧。” 说完这句,慕容生甩袖而去。 “兄长,兄长!” 慕容溪脚一软瘫坐在地上,激起阵阵烟尘,“为什么都是这样的。” 莫之阳在险锋等得无聊就跟系统打麻将,“三万!我总觉得这个慕容溪不对劲,就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一条!宿主,如果你的直觉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相信你的直觉,等等我杠了!” “可他太干净了,查不出有什么啊。”药房也去过,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才是莫之阳纠结的地方。 “阳阳!” “系统封桌,我先跟老色批演完这个再说。”莫之阳瞬间整理好情绪,从圆椅上站起来,“阿生,怎么了?” 慕容生脸上是难得的轻松之色,“今晚我们收拾好东西,明日便一起离开御剑山庄,从此江湖作伴,如何?” “真的吗?”还有这等好事?可以带老色批吃尽天下美食,莫之阳眼睛一亮,可又黯淡下去,“那御剑山庄怎么办?” “御剑山庄给溪儿,他爱怎么样怎么样,我累了也不想再为此担忧,我们明日就走。” 莫之阳走到他跟前,张开手将人抱住。“这些年辛苦阿生了,不论如何你都有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都要一起。” 老色批肯定难受,摸摸毛不哭哭。 第二天莫之阳就跟慕容生动身要离开了。 楚隐闲和张靖千方百计的阻拦,但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庄主!”管家老泪纵横,怎么会突然这样的,“庄主,你若是走了,那御剑山庄怎么办?” “御剑山庄有溪儿,与我再无关系了。” 楚隐闲不肯,伸手想去拉,“之阳!” “放肆!”慕容生用剑鞘挡开他的手,“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楚隐闲,你和张靖就各自离去吧,以后若是有缘再见。”莫之阳其实知道老色批走不了,但还是要赌,要证明一件事情。 “我们走吧。” “兄长!” 在听到身后人的声音是,莫之阳没有得逞的骄傲和欢喜,反而一脸怜惜的看着身边的慕容生,攥紧他的手。 “怎么了?”慕容生也察觉到了。 本来要问清楚,可是却被弟弟打断。 “兄长。”慕容溪跑回来,一改昨日的悲戚,反而兴高采烈的笑道,“兄长你不要走,我不要这御剑山庄了你不要走,我不会和你抢莫少侠了。” “什么?” 慕容溪一把揪住他的袖子,撒起娇,“兄长!兄长你不要走,我想开了我不要莫少侠了,我昨天晚上想了很多,其实我确实得到不少,不应该再为难你。” “当真?”慕容生还是不信,昨天溪儿的还一脸坚持的要阳阳,怎么一个晚上而已,就转变那么大。 不得不让人怀疑。 “既然溪儿想开了那也好。”莫之阳主动上来打圆场,笑道,“毕竟你们是兄弟。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们因为我闹僵。” “兄长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犯浑了。” 有人认错,有人打圆场,慕容生也不想让所有人不高兴,便接下这道歉,“无妨,年轻气盛是常事。” “谢谢兄长。” 本来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所有人都高兴,就莫之阳和慕容生兴致平平。两个人都不得已在这大团圆的氛围里被迫扬起嘴角。 等两人回到房间,慕容生关上房门时脸色沉下来,一回头便看到同样情绪的阳阳,“阳阳也不高兴吗?” 本来所有人都高兴,他也理应高兴才是。 “阿生不也是不高兴嘛。”莫之阳走到他跟前,张开手将人紧紧抱住,试图安慰,“我记得昨晚你跟我说这天下好多好地方,如今不能去看,你不高兴我又怎么会高兴?” 慕容生眼泪一热,从未想过有人真的会在意自己,从前父亲在意的就是御剑山庄,母亲在意的是溪儿。 “人生多不能遂愿,我能做的便是陪你一起过好这不遂愿的一生。”莫之阳把头枕在老色批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那阳阳要在我身后,莫让风霜沾到你。”慕容生抱紧怀里的人,那么多年的困苦总没有白挨,还好是他,理应是他。 肌肤相贴是爱,但心灵相通更是求而不得的际遇。 可莫之阳担心的不仅仅是这个,老色批若是知道真相的话,怕是会难过。 莫之阳不走了,楚隐闲和张靖都松口气,这条命总算能保住,也是好事。 此事之后,那慕容溪当真就正常不少,反正做什么都是规规矩矩的,慕容生起先不放心,但后来也就好了。 等到肖湘和魏焱回来,来的时候刚好下了大雨,夜色雨夜,莫之阳站在窗户前看着外边的滂沱大雨心有所想。 “主子。” 这一声在雨夜中并不突兀,可莫之阳还是听到,抬头望去是魏焱背着肖湘回来了。 “主子!”魏焱一跃到廊下,总算是找到片干地方,弯腰将背上的肖湘放下,“鞋袜湿了吗?” 肖湘只顾着拿手帕给他擦头上的水,摇摇头,“没有。” 这两人感情倒挺好的,莫之阳也不打搅,靠在窗户边瞧着两人卿卿我我的,很是满意。魏焱很细心,肖湘的鞋子都是干的,想来是背了一路。 总算,还是肖湘心细发现了不妥,看到主子一脸笑意的盯着两人,脸瞬间红起来,害羞低下头,“主子。” “嗯,辛苦了。”莫之阳摇着纸扇,半斜着身子靠在窗沿上,“这一路有什么艰难险阻吗?” “没有,只是送他到家的时候韩晚死都要跟来,但因为不会武功就就被我们丢下了。”说来魏焱也是服气主子,那么多人对主子倾心的。 “那便好。”看来韩晚不是那个人派来的,莫之阳仰头看着大雨,“魏焱,你去帮我一个地方找找有没有密道或者是什么的。” 肖湘:“密道?” “我需要查清一件事,这件事谁都不要提起,知道吗?”如果查清楚的话,莫之阳再思考怎么解决吧,至少不要伤到老色批。 “若是要找密道之类的东西,还是我和魏焱一起去吧,我心细他有些粗心。”肖湘总是舍不得和人分开。 慕容生撑伞回来险锋,就看到阳阳和两个生人在说话,也不算是生人,见过一次好像是阳阳身边的随从。 见到慕容庄主来,魏焱和肖湘都觉得是来找茬的,将主子挡在身后,“你来做什么?” “他和我与你和肖湘是一样的。”莫之阳出门,弯腰拍掉他衣摆的水汽,在踮起脚拉下他的衣襟亲了一口,“如你所见。” 两个人都震惊了,这才来几天啊,就把人家庄主拿下了。 主子果然不同凡响! “嗯。”既然是阳阳的随从,慕容生也不想为难,对着他们微微点头,转头跟阳阳说,“明日会送来一些耗牛肉,听说不错我让人都留给阳阳了。” “好爱你!”小白莲不介意给他多一点甜头,踮起脚又亲一下。 这一幕落在两个人的眼里都觉得主子好手段:居然把天下第一剑客拿下了,果然什么楚隐闲张靖,主子是看不上才不理的。 主子的志向果然远大。 “你们先去吧。”莫之阳想他们趁着大雨让他们去找找,如果是暗道的话,雨水冲刷之下,会比较容易找到。 “是!” 魏焱背着肖湘又马上离开。 “那耗牛肉新鲜得很,我也特地请了厨子过来烹调。”一边说一边掏出藏好的油酥饼,这大概是慕容生最喜欢做的事情,给阳阳寻来各地的美食。 既然不能一起天南海北去游历,那也该让阳阳尝到不同滋味。 “你不问我让他们去干什么?”?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十九) “你想说就会说,不想说就不说,无妨。”慕容生握住他的手,“你想做就去做,不必理会我,若是需要我帮忙再说。” “超爱你。” 这一夜雨整整下了一晚上。 到五六点时,一阵惊雷把莫之阳从老色批身上吓醒,抬头往外看,又是一道晃眼的亮光,“要打雷了。” “是啊,吓醒了吗。”慕容生一下下轻轻拍着阳阳的后背,“别怕别怕,躲在我怀里就吓不着。” 莫之阳重新把头枕到他的胸口,“你好像很会哄人哟,以前哄过谁?” “小时候怕打雷,有一夜晚上也不知怎么了雷声不断,我吓醒后就跑到溪儿的房间外,在门口躲着,能看到母亲这样哄着溪儿,看多了就会了。” 慕容生安抚怀里的人,“虽然我没有,但是阳阳会有。” “阿生你真好。”莫之阳闭上眼睛,如果是真的,都不知道怎么跟老色批开口。 “阳阳才是最好。”慕容生听着窗外雨声,无端叹一句,“这雨恼人,也不知会滴到那页岁月里。” 莫之阳在担心魏焱他们的安危。 一直等到天亮雨停,那两人才回来。 “主子,主子!” 魏焱只身前来,一身湿得透透的,连蓑衣都没有带,“主子,在那个山洞中我们找到一处密道,不长也就十几步路的距离,而且很新很小,湘儿可以轻松进去,但我不行,这密道从山洞的一直延伸到附近的一处山丘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怎么了?” 得知这件事,莫之阳心里却没有多少欢喜,只有忧虑。 “我知道了,你赶紧去换身衣服,我让庄里的大夫去给你们瞧瞧,你还好但肖湘别受寒,这件事谁都不许说,知道吗?” “喏!”魏焱没敢多问,反正主子吩咐的照办就是了。 应声退下。 “宿主,你是不是证明了什么东西?”系统总觉得宿主这两天怪怪的。 “那个幕后主使是慕容溪。”明明一直想查出这个人是谁,可查出之后莫之阳却一点都不高兴,趴在圆桌上叹气,“要是老色批知道的话,那肯定会难过的。” “怎么可能是他!”想到他柔弱可欺的样子,系统摇头,“要是老色批的话,我可能会更相信,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起先有过怀疑,后来觉得不至于是他,可他一句话我就觉得不对劲,我在楚隐闲面前从来都以好友相称,可他怎么觉得楚隐闲不敢违抗命令,注意是命令,命令是上下级。” 就楚隐闲来说,除了那个幕后黑手之外,也没有可以命令他的人,就是这句话,让莫之阳起疑心。 疑心是在这里起的,后来老色批说要走,莫之阳也顺势而为,如果慕容溪真的是幕后主使,那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离开。 最后他出现了,假模假样的道歉,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留在御剑山庄,得到那样东西,但这也只是猜测,最后让魏焱出去探查,查到密道的所在,也就八九不离十。 “为什么一定是他呢?”系统看不懂。 “不一定是他,最后还有一个方法确定是不是他。”如果确定是他,莫之阳会对老色批感到惋惜。 他真心疼爱的弟弟,背着他干那么多事情,不过,他们到底要什么东西呢。 没有证据,莫之阳不敢就轻易断定,干脆找一日阳光明媚,老色批不在身边的时候,随手写了几个拼音,就放在险锋的书案上。 再让下人去请慕容溪过来,莫之阳故意把纸随意放在一边,随意又足够显眼,静待猎物上钩。 慕容溪刚进院子就看到他起身朝耳室去,快步追过去一迈过门槛,看到人刚要坐书案后边,甜甜叫了声,“莫少侠!” “溪儿来了。”莫之阳刚要拿起书,就又放下,“我还以为你不会那么快过来,正打算看看书。” “莫少侠找我肯定是有事啊,要赶紧过来才对!”慕容溪走过去,“鲜少见莫少侠看书,原来你也有风雅之趣。” 目光一扫,慕容溪的眼神就瞥见书案旁那张随意放置的宣纸上,有奇怪的符号,装作好奇,“莫少侠,这个是什么?” 果然是看到了。 “这个?”莫之阳拿起那张纸随手折好,“也没什么,就是写古字,溪儿没见过也正常。”说着,正要放好。 “哎哎哎!” 慕容溪见他要放起来自然不肯,装作调皮抢过他手上的纸张,“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古字,说不定我认识呢?” 说罢,展开宣纸入目的就是熟悉的符号,果然如此。 “你不可能会认识的。”莫之阳也只当他是开玩笑,“这古字叫拼音,除了我之外天下找不出第二个认识的。” 圈套设下,小白莲且看你怎么回答。 “拼音?”翻来覆去的看,最后慕容溪还是只能叹气,“果然是看不懂,莫少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他们是什么意思,我很想知道。” 莫之阳:“这古字太深奥,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看能看得懂罢了,若是真的教你,我也无从下手。” “莫少侠必定是嫌弃溪儿愚笨,否则怎么不肯教我?”说起这个,慕容溪倒是先委屈起来,“自小大家都嫌弃我笨,没想到莫少侠也嫌弃我。” “没事。”莫之阳不打算教,就让他着急着急,越着急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他笑而不语,慕容溪就知道肯定没戏,至少现在不能说动他教,“哼,莫少侠也嫌弃我愚笨,我要告诉兄长去。” 说完就跑出去。 看样子就是要去告状,但是莫之阳无所谓,知道老色批肯定不会在意这件事,他去说也只是自取其辱。 “现在你可以确定慕容溪就是那个幕后黑手了吗?”系统觉得这样应该算是了,如果慕容溪不是幕后黑手的话,他怎么会在意这些拼音。 “可以,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他怎么从御剑山庄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的?我还是觉得那个药房有密道,可以直接出御剑山庄。” 莫之阳看着宣纸上的字符,陷入沉思,“慕容溪没有武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老色批说过他总是喜欢药房,有时一个人会呆一个月,很可能是药房里面有密道让他离开御剑山庄,进行部署。” 小白莲看得出来,老色批对弟弟很是信任,加上他也不爱管事,没有发现很正常。 这件事有很多疑点,至始至终莫之阳都不知道慕容溪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这个问题困扰着小白莲,一整天老是出神。 “阳阳,明日塞北会送来两头 牛羊,你喜欢怎么吃,我让厨房做。”慕容生一边给他解开衣服,一边问,可却没有得到回应。 再看阳阳,他一脸愣神的在发呆,烛火将他紧皱的眉头照的一览无余,慕容生有些奇怪问到,“阳阳。” 平日里他说吃的最欢喜,怎么如今却在出神。 “啊?”莫之阳被惊回神,结果发现身上的衣服被脱光光,这老色批的动作怎么那么快,“怎么了?” “我方才问你,塞北送来的牛羊是活的,你要怎么烹调我好让人准备,结果你在出神。”难道是我不好看?慕容生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 你说话就说话,怎么把我脱光了又自己脱。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明日再说,涮羊肉是肯定要的。”莫之阳习惯性张开手任由他抱着。 慕容生抱住他,肌肤相贴舒服得让人叹气,抱起人滚上床,“是在烦溪儿的事情吗?溪儿今日来跟我抱怨,说你嫌弃他愚笨,不肯教他那些古字。” “我也一知半解,只是看得懂而已,教我也不会教。”莫之阳在他身上调整好姿势,舒服得眯起眼睛,“你会不会怪我。” “阳阳不想那就不要,有什么的。”若是自己,慕容生肯定会倾尽全力教授,但那是阳阳,只看他愿不愿意。 若是阳阳因为自己做了违心的事情,那慕容生才会不高兴。 “阿生你真好!”除了有点变态,小白莲觉得老色批没得挑。 莫之阳把玩着手里的小揪揪,时不时来一口,“对了阿生,如果你一直想知道一件事会怎么办?” “去问,不懂就问。”慕容生怜爱的抚着他的头发,“我了解阳阳,你若是弄不清楚只怕会食不下咽寝不安席,若是真的在意那就去问。” 这话让小白莲醍醐灌顶,“对啊,我可以问的。”与其在这里想破头,还不如去问! “是有什么难事吗?”慕容生支起头,“若是有事,可以告诉我。” “没事,只是豁然开朗!”得了答案,莫之阳也就不在纠结什么,开始撩拨身下的人,“阿生,练剑吗?” “那么晚?” 可慕容生应后发现不对,这根本不是要啥的练功,一个翻身把人压到身下,“阳阳今晚想要练那一套剑法?” “阿生有什么好的剑谱推荐吗?”莫之阳揽住他的脖子,“来点新鲜的剑谱,我今日心情好陪你玩玩。” “当真想试试?”既然阳阳那么说,那慕容生可就不推辞了。 看着他的表情,莫之阳咽下口水,“没两分钟呢,我能不能撤回那句话?”?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 “不能!” “阿西吧!” “阳阳,这练剑身段该软一下。” 小白莲腰被压塌,“阿生,阿生!” “别怕!”慕容生俯身将人困住,“我们来练习第二式,阳阳耐着些。” 还来?小白莲被压得喘不过气,只有颠簸上下之间获得点点喘息时间,“阿生~轻些!轻些~” “轻不了阳阳。” 果然,这练剑就需要体力好,否则到后半场,第五式的时候,人就撑不住了,只有挥剑的人还生机勃勃,陪练的已经要断气。 本来心情好打算给老色批点甜头尝尝,结果自己吃了苦头,他倒是满心欢喜的跟个得了便宜的鸭子一样。 乐呵呵的嘎嘎嘎乱抱。 本来一大早要去找楚隐闲的,硬生生拖到下午,还是扶着腰过去找他的。 “所以,宿主你要去找楚隐闲?”系统看着宿主一瘸一拐的,有点子好笑。 “张靖来历不明,我对他没有把握,但是楚隐闲不是,我自小是认识他的,他肯定是被胁迫才会在我身边做卧底,我决定从他身上撬开口子,” “那好吧。”系统相信宿主肯定可以问出来,其实自己也有点好奇。 这些日子,楚隐闲胆战心惊,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体内的毒若是解不了,那就完了。 楚家就只剩下自己一门血脉,若是真的死了,楚家又该何去何从。这几日每到午夜梦回,都能梦见母亲咄咄相逼。 楚隐闲病了,确确实实的病了,那日大雨染了疾,哪也不想去也不想见任何人,或许这一点点病的时间,就是唯一能喘息的时间。 “咳咳!” 莫之阳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咳嗽声,过来的时候听说他病了也不肯吃药,想来是真的,“阿闲。” 听到是他的声音,楚隐闲又多了几分厌恶,实在是不想见到他,“我在病中,之阳有什么事还是在门口说吧。” “这件事门口说不了,我是来告诉你那古字的真实意思的。” 本来楚隐闲还不想见他,可听到这一句话,挣扎着病体要坐起来,“之阳,之阳你别走!你进来!” 这一声声病病娇的,让莫之阳打个寒颤,推门进去,往右边转头就看到他挣扎着要坐起来。“阿闲莫动!” 莫之阳赶紧回身把门关上,再走过去按住正欲起身的人,“阿闲,这还病着就别乱动了,小心身体。” “你来咳咳——是要说那古字的事情?”这才是楚隐闲想知道的事情,迫不及待。 “是谁让你那么做的。”那你那么迫不及待,莫之阳也单刀直入。 楚隐闲没缓过神来,“咳——你说什么?什么是谁。” “别装了,你在我身边是受人指使,上个月初八的时候,你带着张靖离开了御剑山庄,去到一处荒山,和山洞里的人会面,我都知道。” 看到他骤变的脸色,本来就生病,如今脸色愈发惨白,倒叫人看着有些心疼,莫之阳拿出手帕给他擦拭额头的冷汗,温声细语,“你莫骗我,其实我都知道的。” “你!”楚隐闲错愕,嘴巴都微微张开,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好像真的知道。 莫之阳没有回答,转而起身去倒杯茶回来,“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你,你知道。”楚隐闲接过杯子低下头,也不知是愧疚还是什么,不敢再看他,或许也有心虚。 “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理会你而已。”莫之阳抖抖衣袍坐到床边,“听说你病了这才想着怕你因为这件事积郁成疾,所以才来把话说开。” “你都知道了什么。”楚隐闲攥紧茶杯,又咳嗽两声,手上的轻颤把茶盏里的水都晃出来一点,洒在手背上,叫人心慌。 “知道你被人所迫来在我身边要拿到一样东西,知道你并非故意如此,也知道你是无奈之举,所以我从未在你面前表露过什么,只当做是好友,只是不知你却因为这件事生了病还不肯吃药。” 这番话莫之阳说的自己都差点感动,加上一副深情的模样,“我知你迫不得已,所以不愿戳破,可你如何都不该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不肯吃药。” 楚隐闲对上他的眼睛,从前的他总是吊儿郎当的,却从未有过这般深情,“你从前都知道吗?” “知道。”莫之阳似模似样的叹一口气,“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若是我要的东西,你肯给吗?”这是楚隐闲的第二问。 莫之阳信誓旦旦,“只要我拿的出只要你要,我就肯。” 让本白莲先套出话来,看看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这一句话,彻底让楚隐闲奔溃,手上茶杯脱落,突然张开手把人抱住。“是我对不住你,是我的错。” “啊?”这一幕不是莫之阳预料之中的,你道歉归道歉,抱什么抱啊,老色批看到肯定又要吃醋。 但这个节骨眼上,老子前面说了那么多煽情的话才把情绪和氛围调动起来,这推开也不合适。 “对不住,真的对不起。”此时的楚隐闲才有勇气奔溃大哭,这两年攒下来的种种都有了宣泄的机会。 莫之阳只能先把人哄好,这嗷嗷的哭,也真的是。 待人哭得差不多了,莫之阳才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不论如何,你都要告诉我你要什么,若是能给我就给。” “要一本功法。”这时候,楚隐闲才愿意说出事情经过,“两年前我们在平沙时我被一个黑衣人带走,强行喂下毒药,他以此要挟我要在你身边,要找到一部功法,我本不愿可楚家就剩我一个人,若是我死了,楚家也就被灭门,后来他又叫张靖过来用美人计。” 一部功法? 这样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了,可莫之阳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绝世功法,“我身上并无什么功法秘籍啊。” “我去查一查。”系统决定重温剧情。 “有,那神秘人透露,说是那功法反倒适合全无根基的废物修炼,且武功内力十分霸道,对此我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这些。”楚隐闲只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心反而松泛不少,原本因病剧痛的头也轻松不少。 “全无根基的废物修炼?”这不是正对着慕容溪嘛,莫之阳现在懂了,他为何苦心孤诣的要得到那本所谓的功法。 因为他心里还是嫉恨,嫉恨老色批武功高强,也自卑自己无法习武,所以他才要那部所谓的功法。 “我只知道这些,如果之阳你愿意把那功法给我或许我还能留一条性命。”虽然楚隐闲知道这话有威胁强迫之嫌,但真的不想死。 莫之阳点头却面露难色,“我可以给你,但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功法是什么。” “什么?”楚隐闲下意识认为他在说谎,可看到之阳那诚恳的表情时,也生不起半分疑心,“怎会如此。” 这好像所有人的努力,都是笑话,自己是最大的那个笑话。 “阿闲。”莫之阳握住他的手,“那个人如此利用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你相信我,你还有张靖身上的毒我会帮你们解开,那人罪孽,我会一一的替你们讨回来!” “当真?”若说是以前的莫之阳,楚隐闲是不信的,但此时的他却让人无比的信任,“你当真不恨我?我骗你两年啊。” “不恨。”莫之阳一脸疼惜,帮他将额前的碎发撩开,“其实我从两年前就知道你被胁迫的事情,所以你不算骗我,只是我舍不得叫你两难所以一直当做不知道,如今你病了我更舍不得,放心一切有我。” “之阳!” 除了感动就是愧疚,楚隐闲眼眶一红,他处处为自己着想,自己怎么会觉得他是风流浪荡子的。 一统操作,莫之阳顺利把楚隐闲拉到自己阵营,楚隐闲偏向自己张靖也会跟着来,有了这两个人,不愁那慕容溪不露出马脚。 莫之阳又温声细语的好一通安慰,哄他睡下之后才起身离开,出了门那温柔小意的表情不见,眼中透出几分冷漠。 “看到没有,这TM才叫做龙傲天人设。”莫之阳利用楚隐闲生病时脆弱的心情趁虚而入。 一开口就是怜惜之语,目的就是把人往自己身边揽,句句为他开脱就是赦他无罪,我赦他无罪不代表他真的无罪。 此时的他肯定心里感动又感激还愧疚。 莫之阳手转折扇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冷笑一声,“呵,龙傲天。” 不过,楚隐闲身上的毒肯定是慕容溪下的,老色批说过他喜欢摆弄药草之类的,会制毒也很正常。 “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弄出那东西的解药,他们两个身上是什么毒,要查出来。”莫之阳摇着羽扇,嘴角重新挂上吊儿郎当的笑,朝着药房去。 “我查查那功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宿主你得等一下。”系统吭哧吭哧去,这剧情伏笔怎么自己没看出来呢,不应该啊。 “溪儿在吗?溪儿你在吗?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开开门呗。” 莫之阳懂些药理,从前还当过神医,去了药房说不定能查出什么,“溪儿,溪儿你在吗?”?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一) 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出来,想必是从密道跑去问那个拼音是怎么回事,也无所谓,这一次只是去探探虚实。 “现在局势调转,慕容溪在明我们在暗,我手上还有楚隐闲和张靖两个牌,他最想要的所谓功法还在我手上,这小家伙就是任卧槽拿捏的小白鼠,只看我什么时候心情好逗弄逗弄他,捏死的话,看在老色批面子上还是算了,我倒是想看看他能憋出什么坏招来。” 莫之阳心里憋着气,要不是看在慕容溪和老色批是同母同父的同姓兄弟,我这高低都得给你打到谷底,再狠狠踩一脚。 居然敢本白莲身边安插细作,真是财神爷面前炫富,您拿什么炫呢您。 “阳阳!” 莫之阳刚回院子就看到老色批一身月牙色广袖长衫提着一竹篮子的莲蓬朝自己奔来,笑得那叫一个傻白甜,心里不免同情:你弟弟都搞出那么大的事情,你还提着一堆莲蓬欢天喜的。 “阳阳,这是我亲手在后边的池子摘的,这正好下午给你做个甜汤如何?莲子羹好不好?” 这可是慕容生亲自摘的,一个都不想假手于人,“要不要试试。” “想吃,但想让阿生帮我剥。”莫之阳踮起脚,手臂一揽就把人的脖子给揽下来,踮起脚亲一个,“真的好喜欢阿生。” “贴贴。”慕容生蹭着他的肩窝,好喜欢好喜欢。 这个傻白甜老色批,莫之阳叹气,“贴贴。”还好你是天下第一剑客,否则只怕这御剑山庄都守不住。 “宿主,找到他们要的东西了。”系统姗姗来迟。 莫之阳一边和老色批贴贴,听到这消息还有点震惊,“是什么?” “就是你这练的那个秘籍啊,就是原主小时候本来就是一个猎户的孩子,结果原主的父亲救下一个高人,那高人感念救命之恩,就把那功法传给你,所以,慕容溪要找到的东西一直在你身上,只是咱们都不知道。”系统也懊悔,自己只顾着翻看原主救下楚隐闲之后的剧情,前面的确忘了。 “原来如此,那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也就好办了。”莫之阳有个大胆的想法。 “阳阳,你为什么贴贴都不专心?”阳阳都不说话这是为什么,慕容生有些奇怪。 莫之阳抱紧老色批,“没事,贴贴太舒服了,贴贴。” 慕容溪回来了,但是一无所获,这两天一直在外奔波,寻访无数大家和江湖人士,都不知道这拼音是什么东西。 看来真的如莫之阳所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些字符的意思,只能悻悻而归,打算从莫之阳身上找突破口。 吃了莲子羹,又到下午,莫之阳抽空去看看楚隐闲醒了没有,到的时候看到他听话的在喝药,很是满意。 “如何了?” “已经好多了。”楚隐闲此番得病又久治不愈,除了不肯喝药之外,心中郁结也是病症之一,如今说开了就好了。 莫之阳用勺子搅拌碗里的汤药,嘴上还抱怨,“你呀,别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你我多年的情谊在这里,我自然是偏向你的。” “是我不好。”楚隐闲现在才真的以真心对他,从前怎么没发现他竟是一个如此有魅力的人。 “你来了。”张靖见到他脸一红,方才楚隐闲已经说明,原来他早就知道,却因为怕自己多想才会装作配合。 怪不得会突然对自己冷淡下来。 “嗯,你也来看阿闲。”莫之阳对他笑,这一笑多了几分真心,和从前一般。 但是不是如从前,也就莫之阳自己知道。 大约是心态发生变化,张靖从前看他笑只觉得是登徒子,如今看来是风流潇洒。 多了层滤镜。 “你还好吧。”张靖走过来,目光落在莫之阳身上,这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楚隐闲:“好多了。” “我有计策等阿闲你好了之后,我再细细与你们二人说,这计策可以叫那人乖乖给你们解药。”莫之阳将汤药递回去,自己喝,老子只喂老色批。 张靖捂住心口,“当真?” “嗯。”莫之阳叹口气,“此事因为而起,连累你们也是我的错,我必定护你们周全。” “宿主你好会,你好海啊!”海王果然是海王,系统鼓掌叫好。 “多谢。”张靖这一声多谢是由衷的。 但莫之阳并不在乎,给点面子点头应下也就是了,“过两日我会给你们拿套功法的上半段,告诉他若是要下半段就必须将解药交出来,到时候你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张靖:“为何?” “我怕此人诡计多端,不肯给你们解药,得到解药之后你们就各自离去,其他的一切事情都有我来善后,知道吗?”莫之阳也希望就此和他们拜拜。 省的老色批一天天的都惦记着吃醋,到时候还不是我的腰废掉。 “好。”楚隐闲心中从未如此畅快。 告别两人,莫之阳打算回去把功法默写出来,其实这套功法是当初那位高人随意给的,并没有说不许传给其他人。 若是慕容溪用小舅子的身份来讨要,莫之阳不仅会给,还会细心教导他怎么学习,只是他这样做真的太恶心了。 叫楚隐闲和张靖来欺骗原主的感情,让原主以为他得到了爱情,结果发现身边所有人都是虚情假意。 这换谁不生气? “明明可以好好说,原主也不是不明事理,虽然蠢但是豁达,结果被人这样算计,都快成ptsd了。” 莫之阳这一次是真的替原主叫屈,都叫什么事儿啊。 等人走之后,张靖坐到椅子上,把玩着手上的茶杯,“莫之阳他是一直如此吗?” 总觉得他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的他豁达没有那么聪明,甚至有些见色起意,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个登徒子。 但如今的他看起来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我虽然自小与他相识,但我家是乡绅,他家是猎户,来往不多后来他又跟着父母离开,到十六岁才见面,那一夜我家突遭变故,是他及时赶到救了我,所以,虽说是青梅竹马,但不是一直在一起的。” 说来也怪,楚隐闲也不知他是怎么才变成这样的,但现在的就很好。 张靖:“我以为你与他是一起长大的呢。” 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莫之阳除了老色批谁都不见,就专心先把那功法写出来,因为当初师父是口述,现在要完整写出来,还是需要系统去找剧情才行。 “宿主,你不随便给个假的吗?”系统一遍遍的搜索拼接,也有点累了。 “上半部不能给假的,下半部可以。”如果上半部给假的,那楚隐闲和张靖只怕毒发身亡,莫之阳不想叫老色批最后和他弟弟闹得不能挽回。 “你有什么计划跟我说说好不好,我不告诉老色批。”系统好奇。 “嗯哼?我先搞出来再告诉你。” “兄长,最近怎么没看到莫少侠?”慕容溪这两天都过来找人,无一例外都不在,也不知人去哪里了。 正好在吃饭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问一句,“这两日吃饭都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阳阳自有他要做的事情。”慕容生没多想,匆匆扒拉两口站起身,“下一月就是中秋佳节,你别总是呆在药方里,还是得出来走走透透气。” “嗯。”慕容溪低下头,“那中秋节,他们还会来吗?” “今年不知,还没有人送来拜帖。”说起这个,慕容生想起一件事,“你昨日是不是去了剑室?” 居然被发现了,慕容溪头更低了,嗫嚅,“是,我是去剑室看看莫少侠在不在,为什么总是不让我进剑室。” “他在书房不在剑室,只是这两日忙得很不想见人,我给他去送饭,你也快吃。”慕容生转身出门前回头看了眼。 眼中情绪复杂,千言万语抵到齿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整整两天,莫之阳才把那功法上半部分写出来,“我真的拿出高考的劲儿,才能两天把这玩意写出来。” “我也是一滴都没有了。”这几天系统一直在拼凑剧情。 莫之阳收好十几张纸,嘴上夸奖,“辛苦系统啦。” “辛苦宿主啦~”没事,系统觉得和宿主一起辛苦也不辛苦。 小白莲赶紧拿着这东西,马不停蹄跑去交给楚隐闲,让他去找那个黑衣人,拿到解药,那就可以进行自己下一步计划。 “若是真的解了我身上的毒,救我性命,我也该还你什么。”楚隐闲攥紧手上的功法,便是这个东西叫自己这两年心惊胆战。 望着面前哪怕得知真相都一直为自己着想的人,总该还点什么。 “不用了,你平安无事就好。”这要是讨点什么,就不是龙傲天了,莫之阳用纸扇拍拍他的肩膀,“不必挂怀。” 芜湖,我终于可以去找我家老色批玩咯,美滋滋。 之阳擦肩而过,楚隐闲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叫住他,“之阳。” “怎么了?”莫之阳回头,扇子下意识抵在下巴处。 楚隐闲:“你可记得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对我说,只要把我手上的橘子送给你,我们便可以一直在一起,你还记得吗?”?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二) “记得,但你没有送。”莫之阳说完笑着潇洒而去。 是的,当初楚隐闲没有送,楚家那时候是乡绅豪门,莫家只是一个猎户,平日里最大的往来就是送野味上楚家。 两人就这样认识的,但毕竟社会阶级在哪里,在楚隐闲眼中,莫之阳就是个猎户的孩子,对他其实并不热络。 而莫之阳性格随他父亲豁达也不在意,总是会找他玩,后来学武离去再回来,正好遇到楚家被土匪灭门就出手相救。 在原主心中,楚隐闲一直都是一个幼时好友和玩伴,所以不介意将他带在身边,老实说,如果不是张靖和楚隐闲刻意引诱。 原主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两个人有肌肤之亲,后来觉得那些人是真的喜欢自己,所以才在一起,对他们也是极好。 按照这样看来,原主是最惨的,被骗色骗心,他们一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把人抛弃了。 “阿生,我忙完啦!”莫之阳一进屋,便看到桌子上堆积如山的请柬,管家手上还有几份。 “你回来了。”慕容生将请柬放下,起身走到门口迎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核桃酥。” 莫之阳没有马上去接,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小纸条。”塞回给他,算是回礼。 有些讶异,慕容生接过纸条打开一看,嘴角忍不住扬起来,随即把纸条宝贝的塞到怀里,“写完了吗?” “只写了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再说吧。”莫之阳打开核桃酥,故意当着慕容溪的面说,“那功法是师父口述传给我的,要整理也是麻烦,所以先写了上半部给阿闲,下半部再等等,我也得歇歇不是。” 说着,捻起一块一口咬下,“阿生给我的就是香!” “是什么功法?”慕容溪本来郁郁寡欢,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活泛起来,把手上的拜帖一丢,“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阿闲说想要我学的那套功法,那套功法是给全无根基不宜习武的人练的,他说他想要,我就给他了。” 莫之阳咬着核桃酥坐到椅子上,见桌子上那么多拜帖有些奇怪,“是有什么大日子吗?那么多拜帖。” “每年中秋,江湖名士都会来御剑山庄,我们需得从中选出十几位前来赏月,这是我祖父留下的规矩。”慕容生将手上的拜帖递过去,“阳阳要选一选吗?你也是御剑山庄的主人。” 对吼,莫之阳吃着核桃酥倒是想起来,原主就是在这一场宴席上跟慕容生打一架,然后扬名立万,从此开启龙傲天的事业版图。 “我无所谓,江湖人士我也没认识几个,还是你们自己选。” “溪儿你觉得呢?”慕容生转头看到他按耐不住的表情,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慕容溪强行压下心中的欢喜,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轻易就交出那本功法,太好了。 楚隐闲拿到的话,肯定会给自己的,太好了,可以打败兄长,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我会证明给父亲母亲看,兄长才不是最好的。 慕容生:“其实请的人也不多,二十位左右,多是各个门派德高望重的高手,到时候阳阳也可以和他们切磋切磋。” “兄长,我还有事呢,我先走了,来什么人无所谓,你自己决定吧。”慕容溪随手将手上的拜帖丢下转身撒丫子就跑。 慕容生看着他跑出去,没有阻拦也没有说什么,垂眸但手上的拜帖被攥得发皱。 “小孩子心性,都是这样的。”莫之阳一口一个核桃酥,“好了,既然他走了我就来帮你,看看到时候选哪个高手来赴宴。” “好。”慕容生看了阳阳一眼,一笑也就释然了。 “我瞧着这个什么派的什么长老,看名字就怪厉害的,要不就是他了!” 可慕容生无心于此,突然握住他的手,“阳阳。” “嗯?”老色批的手怎么那么凉,莫之阳有些奇怪,这才初秋,“你的手怎么那么冷?是怎么了吗?” “无事,无事。”慕容生反握住他的手,“阳阳要请谁都可以,你做主就好了。” 老色批有点不对劲,莫之阳存疑却没有问,只当做没有发现,笑眯眯的用脸颊去蹭他的手,“那就我做主了。” 只希望老色批的手能暖一点。 “你做主。”慕容生这话说的意味深长,似乎不止这个意思。 楚隐闲前脚拿到功法,正要打算怎么飞鸽传书时,就收到了那人来的信件,说是要见面取回功法。 这让楚隐闲不免害怕,他怎么知道这一些的,明明这功法早上才拿到的,但不论如何事已至此都得继续下去,解药必须拿到。 莫之阳不知道这些人的名气,就按着系统给的那些名单点了二十个人,这件事就完了。 傍晚的时候,莫之阳再陪老色批去钓鱼。 小白莲躺在小舟上,随便一片半枯萎的荷叶盖住脸,那姿态真实潇洒,慕容生就在一旁端坐着钓鱼。 “阿生,他们是中秋节那天来吗?”莫之阳想好一个计划,但不想让御剑山庄在众人面前丢人,所以需要确定好时间。 “嗯,前两日就会陆续到,到了之后赴宴会去剑室瞧瞧,然后回来。”慕容生记得这是之前祖父们约定的,是必须保证那邪剑在御剑山庄里。 后来这个习惯被保留至今,就成了这样。 “枣花糕。”慕容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 “小纸条。”莫之阳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 两个人互换,小白莲打开糕点,老色批打开小纸条。 莫之阳:“这枣花糕真甜。” 慕容生:“这情话也甜。” 入夜之后,楚隐闲带着张靖来到了上一次见面的那个山洞前。 “东西我带来了,你的解药呢。”楚隐闲攥紧手里的纸张,甚至将它藏到身后,这是他们活命的唯一办法。 “只有上半部,等下半部到了我会给你解药。” 这句话让楚隐闲和张靖都错愕了,他怎么知道只有上半部的,这个人到底只道多少,他知道自己和莫之阳说了这件事嘛。 此时的楚隐闲脚步有些虚浮,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应答,脑子里千回百转想要思考,若是他知道什么,不给自己解药该怎么办。 “给吧。”张靖在后边,他实在是不想死,不管如何都要拿到解药。 “好。”最后楚隐闲妥协了,照着莫之阳的话说,“这后半部我过两日会拿来,两日后晚上还是在此处,可否?” “好。” 赶在天亮前两个人偷偷溜回去,第二日便把这件事告诉莫之阳。 “过两日我会把功法给你们的,放心吧。”后半部分这两天系统都整理的差不多了,莫之阳用扇子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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