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楚隐闲的肩膀,“无碍。” “之阳。” 这一次,楚隐闲反手抓住他的扇子,“等我身上的毒解了,我们便离开御剑山庄,你从前不是常说想找一个人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渡过余生吗?我陪你。” “啊?”莫之阳抽回扇子,我只是维护人设海一下,你怎么就突然开始走心,“不必了,我不是喜欢勉强的人,你有你的海阔天空,真的不必如此。” 楚隐闲苦笑,“我哪里还有什么海阔天空。” “罢了,我们先解决一下现在的事情,至于以后还是以后再说,这句话你也别说给其他人听,省的他们知道什么。”尤其是老色批。 莫之阳最怕被老色批听到这句话,他那个醋坛子,真的很可能会一剑砍了这个楚隐闲。 “好。” 慕容生知道他又躲到书房里埋头苦写,提着灯笼推门进去。 吱呀一声,莫之阳从书案抬起头,“你来了。” “芸豆卷。”慕容生反身将门关上,吹熄灯笼。 “小纸条。”随手写了一句话,莫之阳折好递过去,和他交换。 慕容生接过纸条,打开一看,满眼的宠溺,“还没好吗?”将纸条小心藏到怀里,“其实你不必如此。” “这一次简单,我想起来不少。”莫之阳嘴里叼着芸豆卷,含糊不清,“反正也没什么其他事,写就写了。” 慕容生扫了一眼桌子上墨迹未干的纸,突然感慨,“人总是想着自己没有的,却忘了自己有的。” “你怎么了?”莫之阳很奇怪,老色批最近总是情绪不佳,问了也只说没事,“是不是想起什么?” “不是。”随手拿起一旁的剪子,慕容生倾身去剪手边烛台上的烛火,“只是觉得,此生有阳阳足矣了。” “我亦然。” 咔嚓一声,慕容生剪去烛花,这烛火变得越发明亮,“也该放到明面上来说了。” 这后半部出来之后,莫之阳将这东西交给楚隐闲,让他去换解药,自己回去找老色批。 “又冷落老色批那么久,可得好好哄哄!”小白莲美滋滋想着今天给他点甜头,贴贴一整晚。 “你回来了。”慕容生正换好窄袖长袍,正好遇见阳阳回来,正好不用自己去找,“走吧,随我去一个地方。” “要去什么地方,你换衣服还佩剑?”目光落在他手上,这剑是他最喜欢的,莫之阳想起什么。?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三) “走吧。” “去哪里!” 可慕容生没有回答,径直拽着人离开,一跃上了屋顶。 楚隐闲带着张靖拿到这下半部的之后马上就过来,紧赶慢赶终于在三更天的时候赶到这里。 稳住心神走到山洞外,“在吗主人?” “东西拿来了吗?” 还在就好,楚隐闲和张靖齐齐松口气,“东西拿来了,你的解药呢?” “将东西放到山洞外,解药我会给你。” 楚隐闲刚想将东西送上,突然想起莫之阳的话,硬气起来,“不,除非你把解药给我们,否则我不会把下半部的功法给你的。” 山洞里的黑衣人一听怒了,“你在跟我谈条件?” “是!”楚隐闲觉得莫之阳说的对,如今是他有求于自己,不应该再唯唯诺诺,要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么就一拍两散。 而这个神秘人,是绝对不可能会放弃这下半部,所以主动权在自己。 沉吟半晌,山洞里突然再传出声音,“好。” 他的同意,让两个人都松口气,楚隐闲把手稿拿到身前,“你丢出来我丢进去!” “好。” “3、2、1!” 里面丢出来一个药瓶,而楚隐闲也将手上的纸团成团往山洞里扔。 可这纸刚要被丢进里面,一片叶子凌空而来,将纸团打飞。 “是谁!” 慕容生搂着莫之阳的腰从半空中跃下,挡在山洞前,右手一震,剑刃露出一寸,“溪儿!出来吧。” 山洞里躲着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还以为是幻听,整个背都靠在石头上,也不知是害怕还是震惊,气息不稳,脚都有些发抖。 “溪儿,我知道是你,别躲了。”慕容生耐下心子一句句劝。 初秋的夜有些露了,莫之阳踮起脚替老色批扫掉肩膀的露水,“更深露重,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慕容生对阳阳轻轻摇头,知道他的好意,却没有打算放过,“溪儿,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真的是兄长。”慕容溪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没想到兄长居然知道,他居然找来了,他怎么会知道的。 “我知道密道的另一头在那里,你出来吧。”慕容生还想给他一次机会。 这时候,山洞里传来脚步声,一个人从黑暗里走出来,暴露在月光之下。 楚隐闲和张靖走出来的人脸上的震惊无以言表,怎么会是他,慕容溪!他怎么,怎么可能是他的。 莫之阳没想到老色批居然猜到是慕容溪,他应该是那一次发现楚隐闲和张靖到这个山洞来的时候,就开始有所怀疑了。 看着面前疼爱的弟弟,慕容生目光在他身上游弋,许久之后才叹气,“你就那么想得到这一切吗?” “我!”慕容溪此时觉得自己好像脱光了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像是一个小丑一个乞丐,“对,我就是想要得到,我不想当废物,每次父亲总是对你大加赞赏,母亲总觉得有你御剑山庄无忧,凭什么我不行?就因为我天资不佳,就适合当个废物对吗?这些年你不就是把我当做废物养吗!” “你疼爱我?可笑,你根本不是疼爱我,你是可怜我,我拿剑你说不要被伤到,我小时候学你跳下院墙,摔伤了腿,我不是学武的料我知道,但我也不是废物啊!你那么多年就是把我当做废物看待,你以为我不知道!” 慕容生眼眶微红,突然左手被用力握住,一转头看到阳阳正笑着,满眼星星,会意一笑,“与我无关了。” 慕容溪没想到发泄完之后得到那么一句话,他甚至已经做好被打一巴掌的准备,兄长这是? “两位对不起,是我御剑山庄做事欠妥,抱歉。”慕容生已经不想再面对慕容溪了,转身跟楚隐闲两人道歉。 说到底也是慕容家对不住他们。 莫之阳弯腰捡起脚边的药瓶,“解药在这里,拿了先走吧。” 楚隐闲也明白这地方不能再呆,否则说不定慕容生会出手杀人,接过药瓶朝两人点点头,带着张靖转身就跑。 “兄长!”若是被责骂还好,但兄长不说话慕容溪有点害怕,“兄长你!” “回去吧。” 但这话是慕容生对莫之阳说的,“我们走吧。” “好。”莫之阳握住他的手,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慕容溪,老色批的手有点凉。 “兄长,兄长!”眼看着两人离开,慕容溪叫不住干脆也不叫了,想起地上的纸团,慌忙跑过去拾起来。 将纸团宝贝的抱在怀里,慕容溪长舒口气,“有了他,我就不是废物了。” 这一路轻功,虽然老色批极力表现得淡定,可稍乱的呼吸已经出卖他了,莫之阳察觉到却没有开口,就是握紧他的手,以示安慰。 回到院子进了屋,慕容生还在担心阳阳,“这来来回回的折腾,也累了吧?头上都是露水。” “阿生!”莫之阳踮起脚一把抱住他,“阿生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就想着将这功法给他就算了,我没想过瞒着你但我不忍心你看着难过,你从疼爱到大的弟弟做了那么多错事肯定很伤心。” “不怪阳阳,要怪就怪我没有管教好他,也怪他自己不能释怀。”说不伤心是假的,慕容生怎么可能不伤心。 可这件事到底都是慕容溪的错,害了两个人害了阳阳,若是真的坐视不理,那才真的对不起父亲母亲。 看老色批那么淡定,莫之阳也不好再提起什么,两个人都默契的闭嘴,洗漱脱衣睡觉。 虽然老色批一直不说,可架不住莫之阳好奇,趴在他身上,思来想去决定问出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一夜我们去山洞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派人在附近查到地道的入口,那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只是留个心眼罢了。让我怀疑的是阳阳你说的那个功法,早年我看溪儿总是闷闷不乐,便请人寻来一本杂记,上面有专为没有根骨的人准备的功法,只是没有详细记载。” 也是那一次,让慕容生怀疑到慕容溪的身上,“随后我去了药房,在枯井下找到一条密道,是通向庄外的,这一切就可以解释,他找到了秘籍,找到了你,将你引到御剑山庄是我猜测的,但我不知他用毒药控制楚隐闲和张靖。” “我其实想把功法给他算了,这样他能得偿所愿,你也不会不高兴,没想到还是被你知道了,阿生你怎么那么聪明,我都爱死你了。” 小白莲知道老色批心里难受,夸夸会让他好受些。 “人各有志,不应强求,他若是要就去吧。”慕容生决定带阳阳戳破这件事的时候,也是看开了,兄长又不是他本人,该给的宠爱给到也就罢了,剩下的就看命,只是阳阳冷落自己许久,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阳阳贴贴,或许我会好受点。” “贴贴,贴贴。”果然还是需要用身体安慰,小白莲只能吭哧吭哧的坐起来脱衣服,陪他练剑。 刚开始莫之阳还觉得要安慰,尽力满足到后半段是真的不行了。 “阿生,阿生~~”莫之阳头都撞到床柜好几次,只能用手顶着头,“阿生!轻点好不好~” “阳阳不许撒娇。”慕容生俯身啃咬锁骨,低语呢喃,“撒娇只对我撒。” 好喜欢阳阳,怎么会那么喜欢!想要一直贴贴不分开。 “阿生~”头都撞痛了,莫之阳不仅屁股红只怕头也要撞红,明明是你弟骗你,为什么是我出事。 呜呜呜~小白莲悔啊。 别说腰没了,愣是在床上躺到第二天才能爬起来,“我这辈子再可怜老色批,我就是狗,就是狗!” 莫之阳一边扶着门一边走出去,“这个世界太魔幻了,为什么我像是那个犯错被罚的人。” “两天能下床,不错啦。”系统还安慰,我看了一晚上的现场直播,我还没说什么呢。 “我好歹也是堂堂的江湖二把手,居然被一把手压在床上搞成这样,丢人啊!”莫之阳扶着墙一步步往外走。 走到院门口发现门口还杵着两人,有些不高兴,“我不是叫你们拿完解药就离开御剑山庄吗?” “我!”楚隐闲吃下解药是想走的,但放不下他,“我们想来瞧瞧你怎么样了。” 莫之阳:“能怎么样,挺好的。” “我瞧着一点都不好。”张靖本想说他纵欲过度的,可话到嘴边就蔫儿了。 “你们身上的毒解了,想留就留,想走就走看你们心情,我还有事。”今儿实在是没心情和他们海,莫之阳想去找老色批。 “之阳!” “莫公子莫少侠都能叫,声声喊着之阳,当我死了不成!”慕容生提着食盒过来,还没走近就听到这声缠绵悱恻的之阳。 莫之阳:“唉。”又吃醋了。 这个慕容庄主不讲道理楚隐闲早就领教过,奈何打不过,“告辞。” 莫之阳想笑,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算是被楚隐闲玩明白了。 “阳阳,我准备了好些好吃的,你肯定饿了。”慕容生牵住阳阳的手,“你肯定喜欢吃?” “溪儿呢?”这家伙该不会忘了自己还有个弟弟吧,莫之阳整个人往他身上靠,“你不担心他去哪里了吗?”?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四) “人各有命,他要回要走都是看自己。”慕容生搂紧阳阳的腰,“我们先吃东西。” 虽然老色批那么说,但莫之阳心里隐隐有担忧。一直到中秋节,各大门派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到御剑山庄。 众人都听说御剑山庄的慕容庄主有了心仪之人,一看是另一位青年才俊,江湖儿女大多都豁达,并未放在心上,都是祝贺之词。 而楚隐闲只能在中秋宴上,远远瞧着两人琴瑟和谐在角落独自喝闷酒。 “从前你也讨厌他,怎么如今却为了他开始喝闷酒。”张靖原本是要离开的,但听说御剑山庄的中秋宴能看到那邪剑,这才留下来。 楚隐闲将酒一饮而尽,“是我对不住他,却又一次次受他恩惠。”仰头望月,“说到底我是配不上他的。” “罢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张靖没有再刺激他,“待会儿便能看到那邪剑,我倒是很好奇。” 莫之阳坐在慕容生身边,知道楚隐闲投来的目光,却没有理会,低头喝酒。 系统:“按照剧情,你在这个时候会和老色批闹掰,然后打一架最后凭借龙傲天光环赢下,你要不要打?” “打个屁,家暴不得行,床上一较高低倒是可以。”小白莲怎么舍得打老色批呢。 晚宴过后,慕容生带着众人来到剑室,但这一次去剑室走的不是莫之阳和慕容生上次去的那一条。 这一条是从花园暗道下去的,一行人都是轻车熟路,跟随慕容生的脚步站定到密室门口,按下机关打开。 密室内的宝剑就都暴露到人前,最夺目的还是那一柄供奉在最中间的那一把短剑,红色耀眼夺目。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柄宝贝,但没有人敢动手,因为若是持剑者内力不够深厚,会被吸干精血而死。 就算是有贼心,也没有这胆子。 “当无憾,”张靖被那红色晃了眼乱了心,慌忙撇开眼神不敢再看,方才只有自己知道,邪念已经滋生,想要抢走它。 传言中这剑能蛊惑人心。看来是真的,可不能再看。 来的二十多人,多多少少都有了点想法,或是低下头或是侧开眼睛,魏焱甚至已经捂住肖湘的眼睛,自己也闭上眼。 看了眼算是确定它还在,众人心有余悸的退下。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动手,不过能得见如此神兵,也算是无憾。 确定这剑还在御剑山庄,没有为祸江湖众人也就放心,躬身退下各自休息去, 中秋宴第二日,各大门派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回去。期间,莫之阳也送走了张靖,楚隐闲说什么都不肯走,也是气人就不理他。 这不,因为人家不走,两个人又闹了别扭。 “那个楚隐闲到底要待到什么时候!” 被问的心虚,莫之阳就怂兮兮的坐在床边,手搅弄着衣角,“我也劝过让他走的,但是人家不走我也不好赶不是!” “他不走你就不赶?阳阳对他还真的是心慈手软,我看了都觉得有隐情呢。”慕容生就在他跟前擦剑。 剑刃在烛火的辉映下闪着寒光,白色的方巾擦拭过更显耀眼,随时能取人性命的样子。 “来者是客,而且他也是我的好友,要赶不太体面。”莫之阳肩膀往后一缩。 “体面!” 这话可把慕容生激怒了,左脚踩到床沿,将人圈在怀里,“我可不是个体面人,他不想走我也不想给体面。” 说着,擦好的长剑一挥,就近的一根蜡烛直接被拦腰斩两段,剑快到蜡烛都没有倒下,只是烛火稍微摇曳。 “懂!” 正当莫之阳要讨好,耳朵却传来奇怪的声音,“有人开了剑室!”是石头被挪开的闷重声音。 “对。”这剑室就在慕容生卧房的下面,石门挪开不仅有声音还有震动,“下去看看!” 两个人潜行下地道,一路用轻功赶到剑室门口,果然剑室门被打开了,一个黑衣人已经把手伸向血髓。 “大胆!”慕容生追上去想要拦住他的手。 可那黑衣人快一步动作,直接将血髓偷下转身就要跑。 慕容生手上长剑掷出,直接断了他逃跑的路。结果那黑衣人被惊得呼出声,也让慕容生知道他是谁。 “溪儿。” “慕容溪!”莫之阳追上来,能从他的气息察觉到和自己一样的内力,一猜就知道是他。 慕容生没想到他胆大妄为到敢拿走这邪物,“溪儿,将血髓放下。” “不!”慕容溪这些日子练习那功法,可谓是一日千里,不出多少时日自己就能和兄长比肩,有了这血髓加持,自己肯定能超过兄长的。 “溪儿,将剑放下我既往不咎。”若是其他的还好,唯独这一点慕容生饶不得,这血髓一出御剑山庄,肯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兄长,我现在有了内力不是一个废物,你就是会担心我抢走你的风头。”慕容溪将短剑握紧,手搭在剑柄上,“要么就让我走,要么我就拔出这把剑。” 慕容生:“你可以走,但血髓要留下。” “兄长,你不是一直最疼我吗?为什么不让我带走这血髓,你对得起父亲母亲的嘱托吗?”见硬的不行,慕容溪决定用软的。 莫之阳双手抱臂,倚在石门上,“你兄长现在最疼的是我,懂了吗?” “你闭嘴!”慕容溪被逼急,兄长的眼神怒火都要烧起来了。还有这个说风凉话的莫之阳,都是恶人,“既然你们不想让我走,那就休怪我无情!” 莫之阳在一旁冷眼看着不想阻止,哪怕是老色批的弟弟,自己作死不想拦着。 “溪儿,把剑放下!” “不可能!”慕容溪没有给他阻止的机会,一咬牙把剑拔出来。 邪剑出鞘,不是正常的声音而是宛如厉鬼在耳边嘶吼哀嚎,莫之阳鸡皮疙瘩都冒起来,“阿生,快阻止!” “你看我已经可以驾驭他啊!”慕容溪拔出来的人却没有听到什么,一脸兴奋的攥紧剑柄,“你看,你都不敢拔我就可以,兄长我就是比你强!你!” 可话没说完,慕容溪的右手传来刺痛,好像有什么细细密密的虫子从掌心钻进身体里,好像在生长钻进来了,“好疼,兄长我好疼! “溪儿!”慕容生借着烛火看到溪儿的整个右手手臂都已经干瘪,来不及细想,一跃上去,右手虚空一吸,将墙上的一把剑抓到手里。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剑一剑砍断右手臂,只求能保住他的性命。 莫之阳在一旁不参与,直到这时候才出声,“能活吗?” “先止血。”慕容生一连点了慕容溪几个大穴,先将血止住,弯腰将人抱起,“阳阳,我先去。”可一回头发现阳阳弯腰将血髓捡起来。 一脸寻常的将剑收回剑鞘,并没有被影响。 “兄长我好疼,手好疼。”奄奄一息的慕容溪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才昏死过去。 这一声也将慕容生唤回神,赶紧抱着人出去,“阳阳,我先去叫大夫。” “去吧。”莫之阳将血髓放回去,叹气摇头:有一个不靠谱的弟弟有多不靠谱。 将剑室收拾完再关上石室,莫之阳寻思着老色批处理的差不多这才回去,老实说小白莲并不喜欢慕容溪,如果不是因为老色批,自己绝对会杀了他。 “命保住但人也废了。”慕容生按着额角,微不可闻的叹气。 “那功法初修炼时一日千里,一月便可达到顶峰,可你需得用十年来巩固,一点点的让内力积攒,他太急功近利了。”莫之阳从未跟慕容溪提及,也是有私心想看着他死。 慕容生摇头,“不怪你。”怪只怪溪儿太贪太蠢。 第二日莫之阳去看过他,大夫说只能一辈子卧床,能活多久看命。生不起什么慈悲之心,只能说一句咎由自取。 “主子!” 莫之阳刚从慕容溪的屋子里出来,就遇到魏焱和肖湘,两人难言喜色,“怎么了?” “主子,我们以后会在御剑山庄吗?”魏焱小心,但眼里的期待挡都挡不住。 莫之阳:“是,以后都会在御剑山庄,不会离开了。” 肖湘和魏焱大喜,不必带着孩子颠沛流离,两人跪下磕头。 “谢谢主子!湘儿怀孕。” “快起来。”莫之阳眼睛一亮,可总算是来个好消息,赶紧把人扶起来,“怀孕了就别这样大动作。” 慕容生因着弟弟的缘故,心情总是不好,莫之阳只能哄着他开心,天天情话换着花样说,恨不得把人腻死。 偏偏老色批还是一副叹气摇头,闷闷不乐的模样,当然除了床上,床上真真是要被他淦死。 “系统,我能不能休息休息?”莫之阳趴在亭中的石桌上,腰都直不起来,对于卖腰安慰老色批这件事,真的不太行。 “我也觉得,老色批怎么那么脆弱,你都安慰了一个月了,人家慕容溪缺胳膊天天躲着不见人就算了,老色批是要做什么。”系统看不透。 天天唉声叹气的,除了亲亲,怎么都哄不好。 正当莫之阳寻思着要不要来个再你妈的见时,隔壁院子传来说话声,仔细一听,是老管家。 “庄主,我觉得此事不妥,你怎可如此!”? 坏了,我成龙傲天了!(二十五)(内含新位面) “何事不妥?” 莫之阳趴在院墙偷听,仗着内力深厚将气息隐匿:老色批说什么不妥呢。 “您这样天天唉声叹气的,老奴瞧着也心疼,小少爷的事情与您无关,是他咎由自取,您不必如此挂怀。”老管家说着抹抹眼泪。 小公子如此,现在庄主也如此,谁看了不心疼。 “我唉声叹气只是因为要阳阳哄我而已,溪儿之事是他咎由自取,我知道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并不介怀。”慕容生暗叹,这事儿可不能让阳阳知道。 否则自己的好日子真的到头了。 老管家不知为何,心里就冒出诡计多端这词,“原是如此。” 莫之阳把话听了个全部,悄悄从院墙上下来,“老色批居然这样忽悠我,你死定了!” “没想到啊,这个诡计多端的1。”系统也恨得咬牙,亏自己还担心老色批不高兴呢。 “这下不家法伺候难消我心头之恨。”小白莲拳头攥紧,狠得牙根痒痒。 丝毫没有察觉的慕容生今儿晚上回房前,又装出一副为心事所扰的困苦模样,推门进去,“阳阳。”虚虚一声。 “哟,您回来了啊。”莫之阳斜靠在床边,枕头垫着手肘,整个人侧卧着,“今儿庄主您想好用什么姿势了吗?” 阳阳怎么如此孟浪?正合我意啊。 慕容生推诿,叹气摇头,“阳阳,我无心于此。” 若是平时看到他叹气,莫之阳肯定又心疼,如今知道他在做戏,你给老子死! “那挺好,我也无心于此。”说着,莫之阳坐直起来,“我今日有事,就先回险锋休息,你自己睡吧。” “为何!”本欲只是让阳阳怜惜,慕容生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如此决绝,“你是嫌弃我?” “我嫌弃你?”说到这个,莫之阳可就不困了,盘腿坐直起来,“我只问你,今日下午,你和管家在一处小院里说了什么。” “啊?”阳阳问这话那就是知道了,慕容生心中权衡,阳阳能自如的拿起血髓,就证明他内力绝对比自己深厚,若是听到自己没发现也正常。 好的,阳阳应该是知道了。 慕容生倒也不急,返身取下挂着的长剑,弯腰放到脚踏上,极其优雅的撩开衣袍噗通一声跪下,“阳阳我错了。” “你跪就跪,拿剑顶着做什么?”莫之阳只见过人跪榴莲跪键盘,跪剑的还是第一次。 “我御剑山庄跪自然也要跪着剑,我错了阳阳。”先认错保命,慕容生能屈能伸。 “那你跪着吧,今晚要是敢起来,你试试!”也想给他一个教训,莫之阳被子一卷直接躺下睡觉。 烛火摇曳,蜡泪都滴滴答答的堆积了好几层,慕容生愣是没动半分,就这样乖乖的跪着。 一夜到天明,等到中午时,莫之阳才迟迟起身,见他还在脚踏上跪着,掀开被子下床,抬起赤脚,用脚趾勾起慕容生的下巴,“如何,知错了吗?” “知错了。”这一次慕容生乖得像个小媳妇。 “呵。”收回脚,可莫之阳不打算轻易原谅他,这老色批要是这一次轻易原谅,以后自己的腰有的烦。 慕容生讨好,“阳阳还生气?” “不生气可能吗?”这次不把他拿捏住,以后有的自己烦。莫之阳才不傻,“我饿了。” “我去给你准备早饭。” 看着人颠儿颠儿跑出去,莫之阳心里舒坦不少:这些日子被他骗的腰都直不起来,我也要好好的整整他。 接下来,慕容生果然成了乖巧小媳妇,叫往东不敢往西,叫站着不敢坐着。 连鲜少出门的慕容溪见到两人之后都感慨,“兄长如今是唯你独尊了。” “我见过他更多的模样,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莫之阳将手里的茶杯递过去,“出来看看太阳,会好一点。” “多谢。”慕容溪不似从前活泼,伸出左手接过出茶杯,“我如今是咎由自取。” “心比天高却没什么脑子,会出事很正常。”一点都不惯着,莫之阳本来就看他不爽,一句好话都没有。 气得慕容溪茶都不喝,让人搀扶离开。 莫之阳一边恼着慕容生,一边查看肖湘的孩子,隔年盛夏,就生了一对可爱至极的双胞胎。 双胞胎哥哥过继给了莫之阳,但一家人都在御剑山庄享受天伦之乐,楚隐闲来过几次,莫之阳避而不见久了,也就不会自讨没趣。 那孩子天资卓越,慕容溪偶尔也会出来看着他练剑,格外宠爱这个孩子,只是有时过于苛刻。 慕容生年年都在后山的池塘摘莲蓬,三十年年年如此,本来一个俊后生成了长须白发仙风道骨的人物了。 “阿生,我靠在你在怀里睡一觉好不好?”莫之阳已经没有力气站着,挂在他身上,“那只蜻蜓真好看。” 后边双胞胎兄弟和庄里的奴才跪了一地,都知道莫爹爹大限将至。 “好,好。”慕容生一跃抓了只蜻蜓回来,却没有及时送给他,人就去了。 御剑山庄依旧屹立于江湖之中,庄主依旧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剑客,但这一次名叫:慕容瑾。 关于我比较喜欢金链子这件事!(一) “爸。” 莫之阳顺着萧冕的目光看去,一位三十出头的沉稳男人,正从楼梯上走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档案袋。 这男人看起来三十左右,一身随意半旧米色羊绒针织衫,里面是一件白色棉麻打底,黑色长裤衬得腿修长,嘴角挂着若又若无的笑,看起来就是四个字:沉稳持重。 男人头发梳得整齐,却没有打发蜡,就是随意抓着背头,有几缕垂下来,更显年轻,长相也是极好,轮廓深邃,山眉海目,很英俊。 “爸。”萧冕上前打招呼,没想到他居然在家,不是一般都在公司吗。 “嗯。”萧名承朝着儿子微微点头,但目光却从未在莫之阳身上挪走。 “叔叔你好。”莫之阳乖巧的朝他点头。 萧名承朝他伸出手,“你好。” 这是要握手吗? 莫之阳第一次到人家家里来借住,没想到就遇上家长,不知道礼仪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和他握手,“叔叔好。” 两个人双手交握。 “是老色批!”莫之阳感受到了,蹭的收回手,似乎被什么东西刺到,老色批有了崽子!卧槽,他不等我就出轨,我杀了他! 萧名承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还一脸温柔的笑问,“怎么了?” “没,没事。”心里不舒服莫之阳也懒得理他,低下头看着脚尖,心里已经盘算怎么把他打一顿再按进马桶里。 “我还有事情,晚上回来,你先招呼你的好友。”萧名承看了看手表,越过两人离开。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才跟萧冕打听,“他是你爸啊?” “嗯,怎么了?”萧冕将手上的行李箱交给管家,“我带你去房间看看。” 莫之阳的心跌入谷底,随口一句,“你爸还挺年轻的,看起来才三十多吧。”十八岁就有了崽子,老色批真的是一刻都等不及啊。 “嗯,其实他不算是我亲爸,是我小叔叔。”关于身世,萧冕一直没有刻意隐瞒,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不是亲爸啊!”小白莲暗松口气。 系统也松口气,“老色批还能拾到拾到继续用。”要是真的背叛宿主,系统第一个电死他。 “嗯。”萧冕带着人上楼,边走边解释,“我亲爸在我还在娘胎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我妈得知消息之后就动了胎气早产加难产,好不容易生下我没一会儿就大出血去世。所以我刚出生就一直跟着我小叔叔。后来四五岁的时候,我爷爷做主把我户口挪到叔叔户口本上,我就一直叫他爸。我叔叔对我一直很好,只是我打电竞还组建自己队伍的事情他多少不喜欢,可该给钱还是给了。” “哦~”莫之阳松口气,老色批躲过一劫,但还有另外一劫,“那你小婶婶对你组建队伍的事情也不管不顾吗?” “我没有婶婶,我叔叔还没结婚。”萧冕也没发现他的意图,自顾自的嘀咕,“好多人都喜欢我叔叔,但是他不喜欢那些人,真奇怪。” 莫之阳满意点头:好的,老色批再次躲过一劫。 将人带到房间,萧冕指了指里面,“你在我家住两天没事,等你那儿台风过了,飞机高铁通了再回去,有什么需要跟管家说。” “好的,谢谢!” 把人送走之后,莫之阳也是累得慌,这几天因为比赛跟熬鹰似的,躺下就睡过去,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半才被系统叫醒。 “宿主,你要是再不醒的话,这肚子叫的要把这别墅掀翻。”系统听了少说三个小时。 “来了来了。” 收拾好下楼想去看看有没有吃的,结果在楼梯口遇到他,“萧叔叔好。” “那么晚还不睡吗?”萧名承端着咖啡,右手揣进睡袍的口袋。 莫之阳:“我有点渴,下来喝点水。”‘ “我帮你倒。”说着,也不管对方怎么想,转身下楼梯。 莫之阳只好跟着他一起下楼,在一旁等着。 “请。” 看着他递过来的水,莫之阳没有防备接过喝下,“谢谢萧叔叔。” 可这水刚下肚,就觉得不对劲起来。?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二) “好晕啊。”莫之阳踉跄着站都站不稳,眼睛面前也像被蒙了层迷雾,逐渐模糊,“好奇怪啊。” “不奇怪。” 耳边响起一个男人温润的声音,莫之阳努力抬想要抬头,最后却脚下一软,栽倒在他怀里,“你!”你下i药之前,能不能先让我吃口饭? 看着怀里这个乖乖软软的小白兔,萧名承很满意,从第一眼见到时,就明白他是自己要的那个人。 “乖。”萧名承将昏迷过去的人打横抱起,转身上了三楼。 等莫之阳再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就躺在身下全黑色的大床上,“系统,这怎么回事?” “显而易见,老色批把你迷晕然后关起来了。”系统也没想到这一次老色批会那么直接。 等等,莫之阳得捋一捋,这个位面自己是萧冕战队里面的一个教练,季赛刚过要回家,因为台风的关系航班就停了,所以才到萧家来借宿一宿,结果遇到老色批。 但是,怎么才见一面,他就把自己关起来了啊! “你瞅瞅你脚上是什么东西!”系统可真的没见过这玩意戴在宿主身上。 被这一提醒,莫之阳才低头看到脚下,“为什么有链子啊,细链子还不是金的,这是不给我面子吗?” “你醒了。”萧名承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两个三明治,“这药效对你来说还是有点久了。” “你。”莫之阳装出害怕惊恐的表情,一点点往后缩,也扯得链子叮了当啷,“萧叔叔你这是要干什么!” “别怕。”他的恐惧在意料之中,萧名承笑着摇摇头走到床边,将手里的三明治递给他,“我以为初见面时,我对你的欲望已经表现得很赤裸了。” “初见面?”莫之阳想到早上第一次见面,确实他的眼神有点黏,但没有想到是这样的。 见他想起来的模样,萧名承坐到床边,随手勾起细链子,“下班之后我特地准备了这些东西,你喜欢吗?” “喜欢个屁,你放开我!”打掉他手里的三明治,莫之阳心里在滴血,但为了人设还是不得不继续演下去,“我是萧冕的朋友,我没有做错什么,你放了我好不好?” “看来,冕儿应该是没有把我的脾气告诉你。” 萧名承掂了掂手上的细链子,突然用力一拽,一把将他的脚拽到跟前,右手钳住脚踝,“不过没关系,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莫之阳挣扎着想把脚从他手里挣脱,可奈何力气太悬殊,被压得死死的,“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你凭什么锁我!” “这链子,我叫人裹了层细绒布,伤不到也勒不坏,但是你要是再这样那就不一定了。”手上的触感极好,细腻的肌肤沾上就不想拿开,萧名承很满意。 “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你到底要做什么啊!”被他摸得鸡皮疙瘩都冒起来,莫之阳强忍住哽咽,全身僵直动都不敢动,只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可又不敢。 萧名承有些不满意,“你在抖,你很害怕。” 莫之阳一步步往后挪,直到背靠到床头柜才避无可避,哑着嗓子哭求,“我真的只是来借住两天,什么都没做,你放了我好不好萧叔叔!” “都叫我一声萧叔叔了,就这样放了你不妥吧。”萧名承真的是爱极了他这一副欲哭未哭的可怜样子。 “我什么都没做,萧叔叔你放了我好不好?” 萧名承忍不住笑出声,顺着爬上床,“你这一声声萧叔叔的叫着,是要叫到我心坎里去吧。” “我不是,我没有!”面对他的逼近,莫之阳已经避无可避,只能闭上眼睛侧头想要躲开他炙热的视线,“我没有!” 萧名承逼近他,甚至双手撑在墙壁上,将整个都圈进怀里,附耳呢喃,“晚了,你已经叫到我心坎里去了。” 那一字字,简直顺着耳朵爬到心里去,嗓音低沉带着笑意,耳朵和心也跟着痒痒起来。 被萧名承圈在怀里,莫之阳手虚虚抵着他胸口,试图将两人过分近的距离拉开,可于事无补,只能愤恨咬着牙威胁。 “我是萧冕的朋友,你就不怕他吗!” “萧冕没跟你说?他亲生父亲在世时,都得倚仗我才能潇洒,你觉得萧冕那个毛头小子能威胁到我?” 这小白兔用萧冕来威胁自己,真是蠢得可爱,萧名承掐住下巴,迫使人直视自己,“你现在有两条路,乖乖的或者是被迫乖乖的。” 说着直起腰,一把拽住他的脚踝将人拖到床上,不给反抗的机会人覆上,压住他的腿,俯身两人近的鼻尖相贴,“这链子声音,真好听。” “你混蛋,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混蛋,你这个疯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此时的莫之阳被压制在床上,脚不能动只能用手反抗,“你这样是犯法的!你放开我!” 可惜,费尽全力的推搡在萧名承眼里,只不过是兔子挠痒痒,右手钳住他的手腕,将不听话的双手按住,“小兔子乖乖。” “乖你个头,放开我!”莫之阳急的鹿儿似的眼睛泪汪汪的,身上因为饥饿没有多少反抗的力气,只能咬牙放狠话,“你这个混蛋!疯子。” 最受不得他这样哭戚戚的表情。 萧名承俯身,高挺的鼻尖抵在他额头上,缓缓下滑从眉心到山根,肌肤相亲带着令人战栗的舒适感。 “疯子!混蛋!流氓!”良好的教养让莫之阳骂不出其他的话,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明明是愤恨在水汽的浸染下却成了撒娇。 要是寻常人这样骂萧名承,只怕连门都出不去,可偏生他软软又带着颤音的调子,像羽毛在耳朵里挠着痒痒。 “换一个骂法。” 萧名承爱死了他这副样子,鼻尖抵着鼻尖,微微侧头舔过阳阳过于红润的下唇,一路亲着到耳垂,轻轻含住。 “嘶~放开我!”耳垂湿润温热的触感半个身子都酥了,莫之阳明明被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却还在用微不足道的力气挣扎,想把人推开。 萧名承左手顺着阳阳的腰身缓缓向上,突然一把掐住脖子,舌头还在和柔软的耳垂胶着纠缠,手中纤细的脖子,只要轻轻一用力就会被折断,“漂亮,活泼,脆弱。” “你放开我!”莫之阳被掐住脖子,只能微微扬起下巴,全身都在抖,萧名承此时是真的起了杀心。 无济于事的挣扎,萧名承并不放在眼里,好心松开红润的耳垂,俯身亲了亲阳阳的眼睛,“漂亮。” 萧名承随后到红润的唇,一下一下细细亲吻,想要撬开闭紧的唇齿,可惜不得手,“活泼。” “脆弱。”左手轻轻用力掐住纤细的脖子,萧名承想杀人了。 “唔~”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莫之阳不得不张开嘴,也就是这样让萧名承有机可乘。 唇齿相交,涎水顺着嘴角流下,被丝绸的枕套吸干。 这个吻就足够让人愉悦,萧名承总算愿意放开手,但也不想闲着,左手缓缓向下,摸到衬衫的扣子,慢条斯理的解开扣子。 “唔~放了我好不好,求求你!”在这个时候,莫之阳似乎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面临饿着肚子还要被翻来覆去煎鱼。 这不是要人命嘛。 “不好。”萧名承看着过于纤弱的腰出了神,“怎么放得下呢?” “萧名承,你混蛋~~”莫之阳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小白莲一滴清泪落下,看着真可怜。 萧名承满眼痴迷,看着面前这副美景不知今夕何夕。 “阳阳。”托起他的右脚,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萧名承侧头亲了亲细脚踝,“乖阳阳。” 随即,金属的碰撞声越发急促,叫人心慌。 莫之阳流下悔恨的泪水:浪费粮食会被惩罚的,如果我不拒绝三明治...这一切或许不会是这样,我的三明治啊。 “唔~” 萧冕向来晚起,今天也是到十一点才起床下楼,想着莫之阳会不会不习惯,就去他房间看看。 “莫之阳,你在吗?” 等萧冕来到房间门口,门虚掩着却听不到动静,有点担心,“莫之阳,我进去你,你没事吧?” 推门而入,萧冕却发现行礼还放在床前,人却不见了,卫生间也没有,“这人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了,手机都放在床头柜。” 萧冕莫名,抽身出来回头看到齐叔,“齐叔,你见到我带来的那个朋友了吗?” 齐叔:“没有,我也是上来想问问他要不要吃午饭的。” “真是奇怪啊。”萧冕一直觉得莫之阳是个乖孩子,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乖巧听话有修养家教也很好,听说他爸妈还是老师。 说话温温柔柔,轻声细语的,他从前还是个不露脸的游戏解说,是被队里的教练看上,才收进队里先做教练。 “他不应该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啊。”萧冕挠头,但没有多想,带着齐叔下楼吃早饭,却在楼梯遇到萧名承。 “爸,你怎么还在家?”?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三) “我在家很奇怪吗?”萧名承松松领带,今天难得的好心情,也有了几分悦色,“你刚起?” 萧冕乖乖的跟在后边,“嗯,刚起,本来想去看看莫之阳在不在的,结果屋里没人,东西也没拿出来,不知道跑去哪里,他不是这种没有交代就跑的人啊。” 前面这一些还好,后边那一句让萧名承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和莫之阳很熟?” “不算吧。”在面对他的时候,萧冕总是有种莫名的敬畏感,尤其是刚才那一个眼神,后背一凉,小心谨慎起来,“不算吧,他是新人年纪又小,大家都比较关照,而且人也很乖巧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来做直播,这种人我都觉得该乖乖的读书才是。” “因为他家的亲戚。”萧名承不咸不淡的开口接一句,就没有继续解释的欲望,迈步下楼梯,“阿齐,多做点早饭,再热杯牛奶。” 齐叔:“是。” “早饭?”萧冕诧异:难道爸也起晚了没吃早饭?不应该啊,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但再多的疑问都只能咽回肚子里,根本不敢开口,乖乖低头吃饭。 莫之阳都不知道是被饿醒的还是被疼醒的,腰疼全身都疼,睁开眼睛发现在熟悉的地方,“这个老色批还真的是装都不打算装啊。” 直接就把我弄到这里来,是根本不在意他崽子怎么想的。 “系统,我腰疼。”莫之阳一边艰难的爬起来,一边和系统撒娇,“他上个位面多纯情啊,只敢贴贴,没想到这一次那么凶狠,早上见面晚上就把我给锁起来了。” “谁说不是呢。”系统摇头。 小白莲长叹一口气,等坐起来才发现身上只套了一件他的黑色衬衫,脚上的银链子还没解开,瞧这银链子,更生气了,“你说他是不是穷,TM的金链子不弄弄银的,是不是看不起我白莲花?” “金的容易断啊。”金子软,这个常识系统还是知道的。 “那他怎么不弄铁。”又饿又渴加上身体难受,莫之阳揉揉肚子,“我要去看看昨天打掉的三明治还在不在。” 只求老色批没有把它收走,让我垫吧垫吧。 小白莲艰难的从床上起来,腿肚子都发软,勉强站起来扫视地面一圈,木色的地板上空空如也,“我的三明治呢?我的三明治死掉了!为什么要浪费粮食啊!” 恰逢此时,萧名承端着吃的进来,看到他居然爬起来要逃走,笑叹,“还没学乖吗?” “你!” 食物的香气勾搭着莫之阳腿越发软,跌坐到地上,好饿但为了人设只能继续演,“你,你放了我。” “傻阳阳。”萧名承走到跟前,弯腰将东西放到一边,半蹲下来,“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逃不掉的。” “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莫之阳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鹿儿似的眼睛泪盈盈的看着他。 倔强又脆弱。 萧名承咽下口水,承认被这副样子蛊惑到了,抚上阳阳的脸颊,“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抗拒不了你的眼睛。” 小白莲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故意装出这副可怜样引诱你,莫之阳那么做都是为了口吃的。 “唔~~”可惜,莫之阳没有得到食物,只得到老色批一个带着狠劲儿的吻,侵略性满满。 等亲够了,萧名承恋恋不舍的松开,抚上湿润的嘴唇,“我们连吻都那么合衬。” 莫之阳闭上泛红的眼睛,已经饿到不想再说话,情话又不能当饭吃。 “要乖乖的,知道吗。”萧名承将人抱起来,温柔的放回床上,“喝点水吃些东西。” 装作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莫之阳决绝的闭上眼睛,无力抗争只好以死明志。 “你不是答应过你爸妈,要好好活着吗,怎么,现在想死了?” 听到这话的莫之阳猛地睁开眼睛,水汪汪的鹿儿眼是绝望,似乎在说:没想到你居然威胁我,心里点赞:老色批干得好,正好没有理由吃饭。 “喝点水。”萧名承知道该怎么拿捏一个人,将温水递过去。 莫之阳瞪他一眼,接过水只把满腔恨意洒在水上,咕咚咕咚喝了个见底,“我恨你。” “恨不恨另说,吃点东西。”这点所谓的恨萧名承根本不放在眼里,自己要的就是人在身边,其他人无所谓。 端来的食物还算丰盛,一碗温温的小米粥,两块牛肉三明治还有水果沙拉和一盘牛肉黑椒意面。 萧名承就坐在床边看着他吃饭,吃的很快,看来是饿极了。 风卷残云似的将能吃的都吃了,莫之阳咽下最后一口意面,再喝杯热牛奶,长长舒口气:总算是活过来了。 “真漂亮。”萧名承看到阳阳嘴角挂着的奶胡子,舔下嘴唇,没有过多犹豫就吻了下去。 “唔~”果然,老色批经不住诱惑,莫之阳想把人推开,可无济于事。 只能乖乖被他亲够了,亲的眼眶通红才作罢。 “乖乖等我回来。”萧名承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 莫之阳也困得很,吃饱躺下就睡着了,昨天晚上闹到快天亮,谁能熬得住啊,除了老色批。 一直到晚上,萧冕都没有再找到莫之阳,他好像凭空消失一般,问过家里的佣人,说昨天晚上先生把所有佣人都清出去了,一直到早上才让回来。 这个很明显就有问题,但知道有问题,萧冕也不敢妄下定论,只能在家里等爸回来,稍微试探一下。 本来以为会等到晚上十一二点,毕竟之前爸都是这个点回来的,结果今天六点钟刚过,萧冕就听到引擎声。 “怎么那么快!”萧冕赶紧起身去迎接,“爸,你回来了。” “嗯。”萧名承没想到他在家,平常不都出去鬼混的吗?随手将西装外套丢给他,“什么事。” “我。”萧冕接过外套,鼓足勇气,“爸,你知道莫之阳在哪里吗?” 萧名承:“嗯?” 只是这一句嗯,就让萧冕丧失继续追问的勇气,“那什么,爸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萧名承心系上面那只小白兔,无心给他纠缠,“我上楼了。” “好的。”不对劲,萧冕知道爸的性格,他从前是个工作狂,别说睡晚了,哪怕是准时下班都不可能。 今天不仅十一点才起来,还准时回家,肯定是有问题,但这个问题是关于莫之阳的吗?萧冕不好确定。 萧名承回来换好衣服才过来,推门发现人还在睡,睡着的阳阳也很好看,干脆坐到床边欣赏。 “看来萧冕那个蠢货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做了这辈子最对的事情,就是把你带进萧家。” 睡梦中的莫之阳总觉得不踏实,有一只手在脸上游离,忍不住抓住作乱的手,一个翻身压住,是熟悉的感觉,是老色批,也就没多想。 “那么单纯不知世事,甚至都不知道防备。”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自己一杯水骗到手,萧名承觉得还是得好好看着,否则说不定就另外一个人一杯水骗走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莫之阳逐渐转醒,“唔~” “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身体一颤,莫之阳睡意都被吓没,马上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在床边,自己还抓着他的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萧家,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萧名承笑着反驳。 小白莲被堵得无话可说,干脆翻个身不去看他。 “生气了吗?”没想到那么不经逗,萧名承倒也不在乎,伸手将人的脸掰过来,“跟我说话的时候,我要看着我,明白吗?” “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莫之阳踹了踹脚,带动着链子也仓啷啷响起来,妈的,好不容易来一次链子,居然还不是金的。 萧名承摇头,“不确定。”不确定是这一辈子,还是每一辈子。 “你!”莫之阳水润润的眼睛瞪了他一眼,翻身不想再对着他,金链子莫得,什么都莫得,你还想我给你好脸色,做梦! 被他瞪得喜上心头,萧名承也跟着上床与他平躺着,“小兔子生气了?”将人揽入怀里。 “你放开我!”金链子都莫得,老色批你还有脸笑,小白莲气得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滚!” 萧名承不怒反笑,从背后搂住阳阳,往怀里一按左手顺势掐住脖子,附耳过去,“莫之阳,要乖乖的知道吗?否则我不确定会做出什么事。” 说罢,含住耳垂厮磨,温柔缱眷,哪里有方才的强硬做派。 “为什么是我!”莫之阳哑着嗓音,强忍住哭腔。 “我不知道。”是的,萧名承不知道,只知道那天从楼梯上下来时,看到阳阳乖乖的跟在萧冕身后。 从此,眼睛再没能从阳阳身上挪开。 萧冕小心翼翼的潜到三楼,自己的卧室在二楼,三楼都是爸的,有书房卧室画室和琴室,从来都不敢上来。 “莫之阳会不会真的在这里啊。” 躲开齐叔潜行到三楼,这下萧冕就无计可施,这三楼好大,但也就那么四个房间,爸现在应该在书房忙,那就去卧室门口看看。 “叩叩——有人吗?”?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四) 卧室里相拥的两人突然听到敲门声。 莫之阳猛地坐起来正要说话,就被萧名承按回去,现在翻身了,脸对脸的抱着,勉强抬起头,“你!” “要是不想让萧冕死,就乖乖的闭嘴。”萧名承捂住阳阳的嘴,假模假样的问,“谁?” “爸,你在里面啊。”萧冕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时间点爸不应该在书房吗?怎么在卧室,下意识松开门把手。 “冕儿?什么事。”萧名承嘴上问也不想闲着,右腿挤进阳阳腿间,侧头在细腻的脖颈上点下缠绵的吻。 “唔~”莫之阳急红了眼,那个能救自己的就只是一门之隔,却远如天边,刺激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爸你要不要吃饭,爸刚下班就回卧室,是太累了吗?要不要我让他叫个医生检查一下,或者要喝点咖啡吗。”萧冕的耳朵都贴到门板上了,里面好像没什么动静。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莫之阳不在屋里头,或者他已经离开。 “聒噪。”沉溺在温柔乡的萧名承理都不想理这个蠢儿子,暗骂一声,“滚,我累了想休息。” “哦,那爸好好休息。” “唔唔~~”眼看着唯一能救自己的人要走,莫之阳终于忍不住了鼓足勇气喊一声,“萧!” 还是萧名承手疾眼快,在他喊出萧字是,就低头用唇齿将话堵回去,全部封入口中,唇齿相缠。 “唔~~”被亲的软了腰,莫之阳也无力再喊人。 可那一声终究还是被萧冕听到了,刚刚的声音好像是莫之阳,他在里面但是为什么不出声? 难道爸真的把人关起来了?这下轮到萧冕不知道该怎么办,哪里有这样狗血的事情啊。 等亲够了萧名承才好心松开,“你要是再敢喊一声,我会让萧冕就会死在你面前,亲手毁掉你所有在乎的一切。” “他是儿子啊!”莫之阳没想到老色批对待萧冕都能那么狠,虽然不是亲生的。 “又不是亲儿子。”萧名承这个人从小亲情淡漠,当初如果不是萧老爷子非要把这个萧冕塞到自己面前,也不至于喜当爹。 “你真的是个疯子!”莫之阳表面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暗戳戳点个赞:这是什么疯批老色批,还挺拽的。 萧名承愿意承认,亲昵的用鼻尖蹭着阳阳的鼻尖,“我本就不是好人。” “爸,要不你出来吃个饭什么的?”萧冕是真的吓到了,要是莫之阳真的在里面的话,要么就是被强迫,要么就是勾搭上爸的。 看情况被强迫的可能性比较大。 “滚!”萧名承有些生气,语气也沾上怒意。 萧冕立马怂了,“那我走了哈。”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的眼睛逐渐沉寂,唯一能救自己的人走了,彻底没有希望,咬着唇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爱。”萧名承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掐住下巴,“而这份爱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接受。” 莫之阳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小白莲舍不得用力,虚虚一巴掌并不痛。 萧名承的头被打偏了下,却不在意,“我萧名承什么疯事没干过,唯独你我不承认。” 衬衫被撩开,莫之阳轻颤一下,也不知是认命还是什么,慢慢闭上眼睛,一滴遭不住的清泪滑下。 “别哭。”萧名承舌尖卷去苦涩的泪,复而低头与阳阳唇齿相接,原本苦涩的味道,在彼此的交缠之下,多了几分暧昧。 这边,萧冕急的都要秃了,这很明显就是爸把莫之阳关在卧室里了,就爸那个脾气,平时看着笑容满面温雅持重。 可那些都是假的,真正了解萧名承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个唯我独尊的人,加上手段和狠心,控制欲极强。 就连生活在一起十多年的萧冕,都拿不准萧名承的脾气,平时说话都要小心翼翼,他一发火那就恨不得马上遁走。 “爸是怎么时候看上莫之阳的呢?”萧冕怎么都想不通,他们两个人昨天才刚见面吧,昨天? 不对,不对! 萧冕突然想起什么,昨天两个人早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爸好像就不对劲了,眼神就没有在莫之阳身上挪开过,还握了手。 意识到这一点的萧冕气得拍自己脑壳,“是我害了莫之阳啊!” 又做了两次,莫之阳是真的没有力气,被困在这方寸之间,除了去卫生间之外哪里都去不了。 “老色批是要让我任务完不成啊。”莫之阳这一个位面的任务,是必须找出杀死自己的凶手并绳之以法。 按照剧情是,原主的父母死了之后,原主被一大堆奇葩亲戚赶出来,身无分文快要饿死被好心人救了,找到了份工作糊口,结果被人莫名其妙的残忍弄死。 打肾上腺素然后钝刀割肉你能想象得到?这是得多恨,多狠啊。 莫之阳一穿过来,门都不敢出在家做直播解说,直播的是热门的逃生游戏《逃离庄园》,四位求生者对抗一位守卫者,在规定的地图里获得线索然后开门逃出去。 莫之阳直播没多久,就被萧冕的队伍收去,培养做电竞教练,这一次夏季小组赛莫之阳带的队伍表现得很好。 没想到跟着萧冕来萧家,就遇到那么一档子事。 “没曾想老色批居然会成为我完成任务的一大绊脚石。”如果不出去的话,怎么找到那个凶手?小白莲生气。 “现在我最大的问题是走不出去,按照老色批现在的样子,不论我迎合不迎合,爱不爱,他都不愿意让我走出这个房门。” 莫之阳扯了扯链子,“我现在什么人都接触不到,怎么找到凶手。” “要不要,我趁他做的时候电他一下?”系统只能给出这个方案。 听得小白莲下意识抖了,“我没有那么违背祖宗的癖好,别乱来!” “好吧!”系统委屈屈。 “就看萧冕那个怂样,根本不敢对老色批做什么,他就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了!”生活不易,小白莲叹气。 嘴里说这人怂样,结果就打脸了。 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莫之阳只当是老色批回来了,心下叹口气:又要被日。 “莫之阳,你在吗?” “萧冕!”听到是他的声音,莫之阳当下在心里给他磕头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怂的,你是最屌的! 萧冕小心推开门,“莫之阳,你真的在这里啊。” 虽然知道他在这里,可真的看到惨状又觉得触目惊心,黑色丝绸衬衫挂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宽大,瘦瘦小小的根本撑不起爸的衬衫。 衬衫很长挡住该挡住的地方,但从脚踝蜿蜒到腿根都是青或紫的痕迹,还有裸露出来的肩膀,人也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 瞧着只有一句话:我见犹怜,萧冕脸一红偏过头不敢再看。 “你!”看到他,莫之阳眼眶一红刚要说什么,就突然意识到,“你和他是一伙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萧冕也不知怎么解释,百口莫辩之下,只能低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莫之阳没想到他会道歉,看来他在老色批的淫威之下也没有能活的多肆意潇洒,这时候,不得拿出白莲花的演技真的说不过去。 “不怪你。”莫之阳苦笑,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在惨白的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只怪我运气差。” 看的萧冕心抽疼,“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也不知道爸会做出这种的事情,他从前不这样的。” 莫之阳摇头,一滴清泪滑下,痛苦的跌坐回床上,“我好希望能够出去,能带着你们应下YB杯的总冠军。” 如果要出去,莫之阳就必须做两手准备,第一手哄着老色批来,让他给个机会;第二就是逃出去。 如果逃出去的话,萧冕的作用会很大,小白莲这才对他装可怜,希望他因为愧疚到时候能帮一把。 等我任务完成,我再好好教训老色批这个狗东西! “对不起。”真的,萧冕从来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初自己是因为知道莫之阳的经济条件不太好,队里休息又不愿意住宿舍,那么乖的一个人,怕出去开房间不安全。 就想着家里房间那么多,带他回来住两晚也没什么,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还把他害到爸的床上。 现在好心办坏事了,害得他这样。 看到他愧疚,莫之阳心里很满意:你愧疚就对了,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之外,萧冕不知道该说什么,羞愧额低下头,“我对不起你是真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恨我,我会跟我爸谈谈,或许有用。” “呵。”莫之阳这一声呵,极具讽刺意味,是因为自己知道他才不敢去找老色批谈这件事呢。 萧冕看看时间,“爸应该快回来了,我先走了,我会想办法但是你不能告诉爸我来过,对不起。” 看着门被重新锁上,莫之阳马上变脸一脸安逸的躺在床上,“要命,这个萧冕在老色批面前就是乖宝宝,哪里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老实说,系统还是比较想知道这个。?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五) “啧,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莫之阳烦躁的扯扯脚链子,“妈的,抠门成这样,金子都不给。” 要是金子,跑出去也能换点钱,银的就差点意思。 系统无奈:果然宿主只在意这个。 莫之阳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钥匙开锁的碰撞声,知道是老色批来了,睁开眼睛撑着身子坐起来。 心里叹一声:上班了。 “吃饭了阳阳。”萧名承端着一大盘的好吃的,知道阳阳胃口大所以让齐叔多准备一些。 小白莲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连个眼神都不曾施舍。 “阳阳,今天有你还吃的生煎,特地吩咐厨房多做了点。”萧名承自顾自的说话,丝毫不在意没有人回答,“你要多吃点。” 看着面前递过来的食物,莫之阳眼皮子一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浪费粮食的,只是人设需要!原谅我。 “滚啊!”心里祈祷完,莫之阳突然发难,一抬手将东西全部推开,“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饭食洒落一地,甚至有个生煎都砸到裤腿上,萧名承眼皮都不眨一下,“我叫人来收拾,再准备一餐。” “萧名承!”这一次莫之阳真的怒了,直接抬手打了他一巴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你为什么不能放了我。” 又是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有点疼,但萧名承还是无所谓,“阳阳不喜欢吃生煎,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说着,随意踢开脚边的托盘,膝盖顶在床边,萧名承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俯身咬耳朵,“吃另外的。” “萧名承!”莫之阳攥紧他的针织衫外套,哑声喊了句。 从脖子一路舔吻到耳坠,萧名承温柔诱哄,“我在。” “放了我。”莫之阳颤着睫毛,声音暗哑带着哽咽,光听声音就知道有多可怜有多可口。 “我不。”不容置喙的态度,萧名承堵住阳阳的嘴,等啃够来才松口,“想要今天晚上安生就乖乖的吃饭,否则我们就吃其他的,知道吗?” 莫之阳鹿儿似的眼睛水润润的,跟沁在水里的玻璃珠似的,最后屈辱的点头。 “我让齐叔重新做。”萧名承很满意他的顺从,揉揉阳阳轻软的发丝,“乖阳阳。” 齐叔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又是一大盘美食端进来,还有香喷喷的整只窑鸡,端进来时眼睛不敢随便乱瞟。 好香的窑鸡啊,莫之阳咽下口水,自以为没被人发现。 “吃吧。”但这一切都落在萧名承的眼里,又乖又可爱。 吃饱喝足之后,莫之阳往床上一坐,且看老色批要做什么。 萧名承从西装内衬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弯腰解开靠在床角的镣铐,将细链子缠在手腕上,“想出去走走吗?” 这哪里是走走,这分明是遛狗! “能把我的脚链解开吗?”莫之阳缩回脚,想抗争一下,这东西真的有碍瞻观。 “不行。”萧名承也没打算让他走路,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不用走,我抱你。” 莫之阳生气,还以为能摆脱这银链子,闹脾气双手揣起来,不理他。 结果,萧名承坏心眼的故意掂了掂。 “哎,你!”突如其来的颠簸,让莫之阳不得不揽住老色批的肩膀,见这人得逞的笑,有些生气不想在见他。 齐叔见两个人出来,还是先生抱着他出来,如果忽略脚上的链子,那是多恩爱的场面,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要去哪里。”这不像是要下楼方向,莫之阳想挣扎,“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萧名承把人抱紧,“去书房,别怕。”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稍稍放松下来,也就不挣扎。 齐叔一直跟着到书房门口,弯腰将门打开后让两位进去,再顺手把门关上。 “乖乖的,我有点忙。”萧名承把人按在怀里坐下,就这样搂在怀里,开始看电脑文件。 萧名承身材高大,宽肩窄腰,抱着略微瘦弱的莫之阳像是抱着一个兔子玩偶,将人完整的圈在怀里,不留一丝空隙。 莫之阳被他抱着,也不能有什么大动作,垂下眸子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键盘敲击的声音格外有规律,让小白莲都觉得有点困了。 “萧冕来找你做什么。”忙碌中,萧名承突然问出声。 吓得莫之阳睡意全无,整个人僵直起来,拼命摇头解释,“没有,没有来过!”心里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 萧名承没有往心里去,转而岔开话题,“喝奶茶吗?” “喝。”对不起,我没有勇气拒绝一杯奶茶,我太菜了。莫之阳哭戚戚。 老色批问的时候语气肯定,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萧冕来过,这一句话应该只是随便一句,像是唠嗑。 之所以能那么镇定,是老色批确定萧冕不敢做什么,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小白莲叹气:看来要逃出去真的很难。 等手头的文件看完,萧名承低头见阳阳在怀里打瞌睡,“困了吗?” 莫之阳瞪了他一眼,并不回答,反正他习惯独裁,根本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通知。 “回去休息。”萧名承把人抱回卧室,把镣铐的另一头重新锁在床柱子上,抱着人安心睡觉。 “是狮子。”莫之阳用手指戳戳老色批的胸口,“是狮子。” “怎么看出来的?”系统没明白宿主是怎么定义属性。 莫之阳轻啧一声,“因为够独裁。”老色批身上那种不容置喙的态度和气势很明显,要是狼还会孤傲一点,但他真的是唯我独尊。 第二天一早,莫之阳被叫醒,睁开眼睛发现老色批已经洗漱换好衣服了,揉揉迷蒙的眼睛,“你要干什么?” “下去吃早饭。”眼见他没睡醒,萧名承把人给抱起来到卫生间亲自帮他刷牙洗脸,再穿上一条宽松的裤子。 等小白莲真的清醒时,已经被抱到楼下,而且还看到萧冕在桌上吃完饭。 “爸。”萧冕吓得嘴里的虾饺都掉了,赶紧吐出来站起身,目光在莫之阳身上转一圈,迅速收回来。 萧名承自己坐下后再把阳阳放到腿上,“这位怎么不喊?” “嗯?”该怎么喊,萧冕开不了口,只好低下头。 被违抗萧名承有点不高兴,一拍桌子,低声轻呵,“没规矩!” 萧冕嘴里跟含了猪油似的,就是叫不出口。怎么叫得出口啊?前几天还是一起的好同事,今天就变成了小ma。 “够了!”这在莫之阳看来已经是羞辱,闭上泛红的眼睛,呢喃,“够了。”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萧名承听到,见阳阳这样那也算了,“吃饭。” “哎。”萧冕埋头苦吃,自己是第一次见敢和爸叫板的人。 “想吃什么?”萧名承这话问的堪称温柔。 萧名承前几天就发现阳阳比较喜欢中式餐点,今天让齐叔准备的也都是虾饺肠粉之类的早餐,希望阳阳多吃一点。 “都好。”莫之阳低下头,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流下的口水。 萧冕现在就很难受,埋头吃饭看都不敢看两人,心里愧疚。 “这个虾饺不错,你尝尝。”萧名承喜欢给他投喂,看阳阳吃的嘴巴鼓鼓的,鹿儿似的眼睛偶尔泄露出点点满足感,这就够了。 不能动手! 莫之阳压制住自己身手要去拿豆豉凤爪的欲望,乖乖的老色批夹什么自己就吃什么,安安静静的吃着。 “阳阳要吃凤爪吗?”萧名承喂给他一块马拉糕,“还是想吃馄饨?”嘴上这样问,但已经把馄饨端到面前,“吃。” 还能怎么办,莫之阳只能低头乖乖吃掉, “冕儿吃完饭跟我一起去公司吧。”萧名承端起咖啡,又突然想到什么,“阳阳一起去吗。” 又是肯定句,莫之阳知道老色批只是通知,并不是商量,只能低下头,“我想把脚链摘下来。” 小白莲有点生气,要是金的那也算是有牌面,点缀什么红宝石啊钻石啊,坐实了金屋藏娇这个金屋的名声也好。 居然是银的?是银的!银的一点排面莫得,不想带着这个出门。 “要是你跑了怎么办呢。”萧名承笑着说,眼里却有警告之色。 莫之阳低下头,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吃饱饭被带回卧室,莫之阳坐在床上被摆弄,穿好衣服,一件白色的衬衫,黑色休闲裤,看起来很乖,一副好好学生的打扮。 “阳阳。”萧名承自己打好领带转头看到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走过去半蹲下来,“你不高兴吗?” “我该高兴吗?”莫之阳偏头躲开萧名承的视线。 萧名承突然掰住他的下巴,强迫转过头来,“你该高兴才对。” “萧名承,我真的好讨厌你。”莫之阳轻轻叹口气,嗫嚅道,“真的好讨厌你啊。” “乖。”萧名承眼神一冷,随即将人抱在怀里安抚,“乖阳阳,你只是不适应而已,等过几天就会好的。” 莫之阳突然抬起头问他,“你会放了我吗?” “傻阳阳。”萧名承俯下身子,大掌抚上阳阳的脸颊,满眼痴迷,“你应该问:下辈子我们是不是还在一起,这样我会更开心一点。” “你这个疯子!”?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六) 莫之阳抬手又给萧名承一巴掌,这一巴掌更用力,半边脸都印上痕迹,“你就是个疯子,混蛋!” “乖乖的。”舌头顶了顶腮,萧名承并不在意这一点点痛感,揉揉阳阳的头发,“我们走吧。” 哪怕再抗争都没有办法阻止,莫之阳被带出门。 银链子一段捆在莫之阳的脚上,另一端在萧名承的手腕上缠着,任谁路过都会多看一眼,只是碍于先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看。 “阳阳,上车。” 听到他的催促,弯腰看了眼车里的人,莫之阳不情不愿的上车,刚坐下就被抱到老色批腿上,有些生气想要推开,“你不能这样!” “没事。”萧名承搂着阳阳的腰,嘱咐司机开车。 萧冕只能无奈的看着车子一骑绝尘,离开萧家,无奈叹气,“我可真多余啊。”随即上了第二辆车。 被抱上车下车,小白莲脸都丢光了,恨不得把脸埋到老色批怀里。 “害怕?”萧名承察觉到他的抗拒,低头就能看到阳阳羞怯的表情,想来是脸皮薄,脱下西装外套披到人身上,“等会儿要见个客人。” “什么!”老子那么丢脸穷酸还要见客人!莫之阳整个人都蔫儿,不想说话:但凡你换个金链子,我都能体面些。 萧名承察觉到阳阳陡变的情绪,笑了笑。 小白莲委顿蜷缩在他怀里,已经不想说话了。 但萧名承知道阳阳脸皮子薄,从停车场下车的时候还是贴心的用西装外套将人盖住,脚踝上的链子没有收起来。 就这样一路抱着上电梯,到办公室。 这一路吸引不少人的目光,莫之阳整张脸都闷在老色批怀里,生怕被人看见,但脚还是会随着走路的颠簸摇晃,所以银链子总是能引人注目,如果是金的就更好了。 萧冕跟在身后,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假装自己是鼹鼠:丢死人了。 到办公室,莫之阳还是没能被放下,直接就和坐在萧名承的腿上,他处理公事,莫之阳窝在他怀里。 “爸。”萧冕站在离办公桌不远的地方,说句槽多无口都不为过,“你要我来是要干什么?我还得在家训练呢。” 说到训练,莫之阳想起来,从西装里探出头,“对了,有没有跟狄狄说,他最近要打屠杀者的事情,因为不能只让小糖一个人来。” 要说起这个,萧冕就来劲儿了,连连点头道,“这狄狄最近都在练屠杀者,我排过他两次,打得还行,只是钢琴家他还不太会,是你要求他练的吗?” “我休息前是说过一次,他自己也是有心要练的,辣条要退役,必须有一个人顶上,才行的。”莫之阳微微皱起眉头,“但我不知道他潜力怎么样。” “应该是不错的,只是手生,我让队里其他人都陪着练练,如果可以的话,等休息期结束之后,打一场给看看。”萧冕点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忘了还有个萧名承。 “说的挺对的。”萧名承大掌在阳阳腰侧流连,突然一个用力,掐住细腰,“冕儿,你先滚出去。” “我!”萧冕一句话哽在喉头,最后只能无奈道,“是,爸。” 他一走,莫之阳整个蔫儿了,老老实实的坐着。 “怎么,人一走阳阳就不高兴了?”萧名承左手拖着阳阳的脚踝,细链子熠熠生辉,却叫人高兴不起来。 莫之阳垂下眸子,用沉默来抗争。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萧名承搂着腰的手突然发力,将人锁紧在怀里,“在我面前跟他人说说笑笑,当我死了不成?” “我没有和他说笑,我是教练,对于队里训练的事情我必须要参与,这是工作!”莫之阳据理力争,眼眶微红,鹿儿似的眼睛轻轻一瞪风情无限。 萧名承被他这一眼看得没脾气,“乖孩子才有糖吃,知道吗?” “我对糖没有兴趣,我只想努力的带队伍拿下冠军。”莫之阳这话刚说完,腰部的手就更紧,咬着牙低头,不愿再和他提及什么。 这时候,助理进来解围,“萧总,傅总来了。” “让他进来。” 莫之阳窝在他怀里,对这个傅总有点好奇,傅总在剧情原来的剧情里好像出现过几次,好像叫傅华,且先看看是不是他。 “听说萧总最近挺忙的啊,怎么了?”傅华桃花眼带笑走进来,西装不好好穿,里头衬衫的扣子解开两个。 头发随意凌乱,但看起来多了几分潇洒肆意,右手插进口袋里,左手的手腕上还挂着一串黑色檀香佛珠。 傅华看到萧名承怀里的小人儿时眼神一怔,半秒之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怀里是个什么小白兔?” 不知道为什么,莫之阳听到肆意的笑声好像刀子刮过脊梁骨,右手传来莫名的痛感,忍不住往萧名承的怀里缩一缩。 “怎么了?”萧名承察觉到阳阳的情绪不对。 莫之阳的头埋进他胸口,轻轻摇头。 “什么玩意儿,也值当萧总那么疼。”傅华笑得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眶却像像宿醉之后那般布满血丝。 好乖的阳阳,萧名承很喜欢,“他胆子小。” “胆子小啊。”傅华嗤笑,双手插进口袋调笑,“第一次见萧总那么喜欢一个人,还抱来公司,恨不得拴在身上吧。” “是啊,”萧名承大方承认,甚至还宠溺的摸了摸阳阳的头发,“我很爱。” 是爱,不是喜欢。 “那挺好。”傅华冷笑一声,吊儿郎当的走到办公桌前,倾身探头,想要看看萧名承怀里的是什么宝贝。 此时的莫之阳想起来这个傅华是怎么回事了。 按照原剧情,原主被那群亲戚霸占房子赶出来之后,就差饿死街头,但好像被一个好心人给了点钱,多活了几天。 也是这几天,原主找到了一个兼职,可没过几天便利店夜班刚下班,就被人拖进小巷子弄死。 那两个人是先砍了自己的右手再活生生凌迟而死的,这个叫傅华的笑声好刺耳好熟悉,还有那个佛珠。 “你怎么了?”萧名承有些奇怪,阳阳怎么全身都在抖,“冷了还是怎么回事,我叫人把空调调高。” “我不知道。”莫之阳哑着声音,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萧名承只当阳阳是脸皮薄,不敢在外人面前出声,“傅总麻烦先去会议室等一下,我过会就去。” “好吧。”傅华耸耸肩,转身出去。 等办公室门关上,傅华把插在口袋里的手抽出来,掌心的月牙印甚至已经扎破皮肤,鲜血渗出,可见有多么生气。 “傅总,您受伤了。”秘书一脸心疼。 傅华:“滚!” 屋里头,萧名承还在哄着怀里的小白兔,“别怕,人已经出去了,不需要担心。” “我...”莫之阳还是止不住颤抖,全身僵直着连头都转不过来,“我不知道。”那种从心里蔓延出来的害怕。 好像已经将全身锁住,莫之阳摆脱不了从心里蜿蜒出来的恐惧的铁索。 “宿主,你被原主影响的太大了。”系统不得已还是出手了。 系统是可以清理原主残留的负面情绪,只是要耗费点能量,但之前赵子瞻的位面,系统吸收了赵子瞻的灵魂力,所以现在是个大富系统。 莫之阳从头到脚好像被温热的暖流裹住,身上恐惧的铁索慢慢被融化挣开,缓缓睁开眼睛,“没事。” “没事?”方才阳阳的脸色还很惨白,萧名承现在看着脸色红润有光泽,想来是没事的,俯身亲了亲,“乖,我去见一下客人,你如果要走的话,冕儿会死的,你们那个所谓的战队,也会死的,好不好?” 莫之阳红了眼眶,“你!” “乖乖的。”萧名承又掰起小白莲的下巴亲了个痛快才将人放到里面的休息室里,自己去见傅华。 “傅华绝对是杀我的凶手,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那种恐惧感绝对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 莫之阳能感受到那种痛苦,但回想起原主一生,真的算得上一句平淡,所以傅华为什么会如泄愤一般将自己屠杀。 “俺也不知道。”系统也懵逼,懵逼的是没想到凶手自己找上门,“但是看起来,萧名承和那个凶手关系很好耶,我们怎么办?” 这个倒不是难事,莫之阳有信心,挑眉对着系统说:“枕边风会不会吹?”只是为什么他要杀自己呢。 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出来。 那边,傅华已经在会议室等了许久。 “妈的,怎么还不来!”傅华烦躁的将会议室的一把椅子踹倒,“他妈的,怎么还不来啊。” “你干什么?” 萧名承推门进去,一把老板椅就砸到跟前,眉头微微皱起,“你做什么。” “哎呀。”傅华一见萧名承,什么烦躁的心情都没有了,跟开了的菊花似的,笑嘻嘻凑上去调笑道,“这张椅子实在是不舒服,我就踹了一脚,没想到就踹飞了。” 见萧名承不回答,傅华更慌了,围着他转圈圈求饶,“你就原谅我嘛!我以后不敢了行不行,你说踹我再踹,好不好?” 就这模样,活像一条被抛弃的疯狗。?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七) “算了。”萧名承难得理他,走到会议桌上首位坐下,靠在椅背上慵懒问道,“你找我干什么。” “能做什么啊,只是听说你最近很忙,想要见见你。”乖乖的走到他身边,傅华半蹲下身子仰头问:“那人是谁?” 知道他问的是谁,萧名承不想回答,“如果你来只是要问这个问题,请回吧。” “哎哎哎!”傅华慌了,撑着桌子站直起来,“问都不让问啊,真的是。”背靠在会议长桌上,“就那么护着?我们认识那么久,你都不愿意告诉我。” “这没什么可以告诉的,我以为你找我是有公事,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请回吧。”萧名承不太喜欢和他说话,觉得这个人聒噪。 虽然从小认识到大,可每次他一在身边,萧名承就觉得烦,那张嘴叽叽喳喳的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就连晚上吃了什么都巴不得说个半小时,这才导致萧名承不太愿意见他。 “萧名承~”两人得有小半个月,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要让人走,傅华有些不高兴,“你是不是想着去见那个人?” 萧名承:“是。” 这样直接的态度倒把傅华噎得不知怎么继续开口,不情不愿的摆弄手指,“我们都好久没见面,还想请你喝一杯的。” “不用了,最近不喜欢喝酒。”现在萧名承只想和阳阳在一起,离开一秒就开始想。 “哇,你这样有异性没人性的,真的有点过分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喝个酒你都推脱,大不了把那只宠物带过来不就好了嘛。” 傅华倾身过去,恨不得把脸都贴萧名承面前,“怎么样?一起玩玩,说不定我们也能一起玩玩?” “滚!”萧名承脚下一用力,老板椅往后滑,正好躲开傅华凑过来的脸,站起身理理袖扣,“傅华,这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这样维护,让傅华的笑容扭曲,却还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你就那么喜欢他,只是一只宠物而已,有什么的嘛!” “闭嘴。”萧名承理都懒得理他,一个眼神没给就出门口。 傅华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脚却先忍不住迈开跟上去,到门口才停下,最后只能强迫自己停下脚步,“为什么!” 大约是咽不下这口气,傅华还是跟了上去。 莫之阳在办公室里等着,等的太渴了就出来倒杯水喝,正好遇到他们进来。 “怎么了?”办公室虽然是地板,但阳阳赤着脚走路肯定也会受凉,萧名承紧张起来,两步过去将人打横抱起,“为什么不穿鞋?” “你又没给我鞋。”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 萧名承乍一听这话还有些奇怪,转而看阳阳略显嗔怪的姿态,笑道,“怪我怪我。” 而紧随其后的傅华进来就看到这恩爱缠绵的一幕。又把右手揣回裤兜里,“哎呀,好恩爱啊,真的是羡慕死人了。” 这语气听的莫之阳很别扭。 “不阴阳怪气会死吗?”萧名承更别扭,“你回去吧。” 傅华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人恩恩爱爱的进去,自顾自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但脚步有些虚浮。 “他是谁?”莫之阳探头去看。 “一个生意上的客户。”老实说萧名承不喜欢傅华,甚至有点讨厌的那种。 从小到大他就喜欢跟在自己身边,还特别黏人,从小黏到大,自己出国他出国跟着,后来回国之后,开始接管集团,就一直以工作繁忙来拒绝见面。 但是有个问题很奇怪,萧名承不太明白,自己刚和阳阳在一起这几天,傅华怎么就知道了。 “他看起来挺友好的。”根本不友好,莫之阳能感受到他眼里的杀意,但有些话不能那么说。 该拐的弯还是要拐的。 “友好?”萧名承将阳阳放到沙发上,半蹲下去,“你觉得他友好?” 莫之阳故作单纯,反问道,“他一直在笑,不是吗?” “如果他的笑能称之为友好的话,那就真的太可笑了。”萧名承从小认识傅华,就知道他这皮子下藏了多少的狠厉。 那双手沾了多少血,只怕傅华自己都数不清,萧名承不喜欢他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杀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想杀就杀,像一个刽子手,虽然无所谓,但还是嫌傅华脏。 “这样啊。”莫之阳继续当一个小白莲,摇摇头道,“初见他时,他笑得很高兴,我觉得他挺好看的。” 先挑拨离间来一波。 “呵。”萧名承只是冷笑。 但这一声冷笑,就让莫之阳觉得够了,反正老色批和那个傅华的关系看起来也一般,要挑拨离间也不难。 萧名承没有再提及这个问题,抱起人回去办公桌继续处理公事。 等萧名承给最后一份文件签上大名后,低头一看阳阳,居然已经睡着了,那么单纯可爱,所以绝对不能让傅华沾上阳阳。 “唔~~”其实莫之阳没睡着,只是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可爱睡颜,装作刚睡醒那样。揉揉迷蒙的眼睛,红润的嘴唇因为睡意未褪,微微张开。 看的萧名承眼热,食指直接探进去,拨弄舌尖,“睡醒了,我们就回去。” “唔~”没想到他会那么放肆,莫之阳想反抗却又无能为力,鹿儿似的眼睛里满是屈辱。 “我们回去吧。”萧名承没有再逗弄阳阳,抽出手抱起人离开。 最惨的还是萧冕,莫名其妙的来,啥事儿没干只能在办公室里玩游戏,还不能走,爸还威胁自己说要是走了,队里的资金就断了。 萧冕哪里敢,只能怂兮兮的躲在办公室里。 最后到六点半,被秘书通知爸和莫之阳走了,人都傻了,赶紧吭哧吭哧的跑回家去。 等所有人走之后,梁秘书回到萧总的办公室,在这里是有监控的,但只有萧总和梁秘书有查看权限。 “这些东西要整理一下。”梁秘书自顾自的说着,弯腰把一个U盘查到一个usp口里,收拾完东西之后就抽走离开。 那一边的傅华也收到了链接邀请,点开之后就能连接萧名承办公室的监控,欣喜若狂的抱着电脑屏幕,喃喃自语道,“名承。” 梁秘书知道这样做如果被萧总发现的话,会死人的,但还是没办法违抗傅总的心意。 等萧冕赶回家里时,爸已经抱着莫之阳在吃饭了。 “爸,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害得我在办公室里耗着,萧冕虽然有点委屈,但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 “几岁的人还不知道回家吗?”萧名承反呛回去。 莫之阳差点没笑出声,到喉咙的鸡蛋羹差点呛出来,“咳咳~” “怎么了?”跟阳阳说话的时候,萧名承语气柔下来。 “没什么。”这也太好笑了,莫之阳把头埋得低低的才躲过萧名承的目光,这萧冕在队里,因为是投资人又脾气不好。 骂人什么的是常有的事,没想到在萧名承这里,乖得像只鹌鹑,一声大气都不敢喘,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这蛋羹不合胃口,换一个?”见阳阳无心吃饭,萧名承主动把另一碗燕窝羹端来,“尝尝。” 这些清清淡淡的东西,虽然好吃,但到嘴里没有味儿,莫之阳不太喜欢,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的浅尝。 “怎么吃的不高兴?”明明听见阳阳肚子在叫,怎么萧名承看他吃的不开心。 一边低头吃饭的萧冕突然出声,“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莫之阳喜欢吃重口的东西?比如火锅?” 说到火锅,莫之阳脸一下红了,好像确实和队里的人去吃饭,就是喜欢吃火锅,吃的还特别多。 “这样的吗?”萧名承没有想到这一点,低头看着阳阳红扑扑的脸蛋,有被戳破小心思的羞怯。 大约也是明白了,“齐叔,上些鲜香刮辣的菜,现在就让厨房做。” “是。”齐叔点头。 “阳阳喜欢吃重口的东西为什么不说?”萧名承覆在阳阳腰间的大掌微微用力,暗含警告。 “没什么好说的。”微微低下头,莫之阳腰背僵直。 萧名承对此不置可否。 但等到新菜上来,莫之阳就来了兴趣,之前那一桌的清汤素食真的是吃得没滋没味,红油辣子才是最屌的! “看来阳阳很喜欢吃重口的东西。”萧名承口味向来清淡,看阳阳这样乖乖的样子应该也是,没想到那么能吃辣。 这酸汤肥牛都吃了一大半。 “真好吃。”萧冕也跟着沾光,平时在家里吃饭都是跟随爸的口味来,哪里敢开小灶,可那些东西没滋没味的也不太爱吃。 没想到这一次沾了莫之阳的光,爸居然会在家里做重口菜! 这链子锁起来到现在,第一次吃得那么畅快,莫之阳整整吃了四碗饭加上一碗酸汤肥牛和一碗丝瓜汤。 “阳阳,吃的不少啊。”萧名承忍不住摸摸阳阳的肚子,这么细的腰,怎么撑得下那么多饭。 看来自己之前对阳阳食量的预估还是保守了一点。 吃饱喝足,莫之阳心里舒坦不少,对这个金链子还是银链子也没有那么大的执念了。 “爸,那什么,今天晚上能不能让莫之阳跟我?”? 死鬼,老子要的是大金链子啊!(八) “你说什么?” 萧名承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莫之阳本来是在他怀里的,结果他这一要站起来,连累得小白莲整个人往餐桌上扑。 “哎!” 也吓得萧冕赶紧躲到椅子后边。 “阳阳没事吧。”萧名承赶紧坐回去,把伏在桌子上的阳阳扶坐好,“没事吧?” “哼!”莫之阳委屈屈。 萧冕躲在椅子后探出头解释,“爸你别生气啊,是因为队里的一位队员的问题,所以才需要视频,如果不行的话,那莫之阳在你房间里也成,但这会议还是要开的。” 现在萧冕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刚刚怎么不会说话呢。 “我要!”莫之阳真的把心血都灌注在这支队伍里,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他们失去冠军,那真的很愧疚。 大家都很努力,不能因为我让大家的努力付之一炬。 “我求求你,萧名承我求求你!” 萧名承低头看到满脸恳求,拽着衣服的手捏的死紧,哀求也从眼神里传递出来,“我需要在身边。” “好。”莫之阳松口气。 会议定在九点,还没开始之前莫之阳就被萧名承抱回房间。 “阳阳除了喜欢吃重口的东西,还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去哪里,喜欢做什么?”萧名承都想知道。 莫之阳往床角缩了缩,柔弱无助的抱住膝盖,“我喜欢什么,你会在意吗?” “当然会。”萧名承爬上床,跪坐在阳阳跟前,“你喜欢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除了从我身边离开。” 那就是没得谈咯? 小白莲低下头,做出一副我不想再见到你的绝望表情。 “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给,唯独这个我给不了,阳阳待在我身边不好吗?”萧名承叹气,手也抚上阳阳的头发,“当个乖孩子才有糖吃。” 莫之阳趁他不注意打个哈切:老色批见天的想做老子的崽子,真的是离大谱。 “宿主只能有两个儿子,第一个是年阳,第二个是我,老色批算什么东西!给爷死!”系统不干了。 这儿子的位置有什么好争的,莫之阳叹气,家有崽子不好搞啊。 时间还没到,萧名承就好心的先回书房给阳阳拿来笔记本,待会的视频会议会用到。 “还需要我做什么吗?”萧名承把笔记本电脑递过去。 “不需要了。”小心接过电脑,莫之阳盘腿坐好将电脑放到腿上,这里没有小桌子,所以只能这样。 “既然没有的话,我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萧名承踢掉鞋子爬上床,趁着阳阳没反应过来,一个弯腰把人抱到怀里按坐下,“就这样。” “你!你这样会被队员看到的。”莫之阳小心挣扎,但其实也知道他的脾气根本违抗不了,只是为了人设罢了。 “如果你再动,我就当着队员的面gan你,好不好?”萧名承带着笑意的警告。 却让莫之阳觉得他一定会那么做,委顿在怀中,微微垂下眼睑。 时间到了,莫之阳登上线上会议软件,萧名承也随手拿起一本书在看。 “教练,冕哥,好久不见啊。” 一共是七个队员,加上萧冕是八个,年纪都不大,十八岁左右,看起来都是青葱小鲜肉,这里年纪最大的要数莫之阳了。 “冕哥,你最近怎么有点颓啊,是怎么了?”狄狄多嘴嘲笑几句,毕竟平时训练,两个人关系是最好的。 “去去去,今天有事说事,说完赶紧该干嘛干嘛去。”萧冕能从莫之阳的镜头里看到爸的衣服,也就是说。 现在爸是抱着莫之阳在开会,这哪里受得住啊,还是速战速决的好一点。 “冕哥怎么了?”小糖也奇怪。 “赶紧说罢,你们最近有什么问题。”莫之阳坐在他怀里,迫不及待的想把事情交代完,老色批的手掌已经钻到衣服里了。 “狄狄,你先来。” “啊?好好。”狄狄没想到第一个被点名的是自己,“最近我在练屠杀者,手感慢慢练起来,还不错.......” 几个人都认真听着分析,莫之阳的眉头皱的有点紧,看来狄狄在秋季赛是不太可能上场的,但辣条再过两个月就要退役,要补上也有点麻烦。 小糖紧随其后,“我就是一直和冕哥打新求生者的角色花匠,感觉手感一般,要打屠夫的话,只能打针对性的一两个角色。” “我也觉得。”萧冕点头。 莫之阳在分析,之前新角色出来之后做过盘点,发现他只能打打字员这种针对性的局,队里需要有一个人会,但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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