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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莫咏是二十一世界的人,不同于封建社会。对于生命存有敬畏之心。 莫之阳被南良扶着到床边坐下,“四弟,你给我念书吧,昨日的没有听完,很想听完。”鞋子被南良脱掉,脚缩到床上。 “好啊。”莫咏对这个大哥多了几分怜惜,也没有拒绝。 莫之阳半靠在床上,莫咏就坐在床边接过你哪里递过来的那本书,一字一句的念着。 “大哥,你要休息一下吗?”莫咏看白月光好像困了的样子。 “不困!”哪里敢睡觉。莫之阳今天不管怎么样,都要忍住一定要安然度过今天再说。睡觉什么的等明天睡一天都没事。 莫咏都看大哥打了好几个哈欠,怎么还说不困,有些担心道,“大哥,你要是真的困就休息休息,等醒了我再给你念行不行?” “不必!” 莫之阳摇头,现在不知道时间,只能问系统,“现在几点了系统。” “早上十点。”系统小心提醒,有些担心,“今天过得好慢好慢啊宿主,你用过膳之后到现在才过了小半个时辰。” “才十点啊。”莫之阳揉揉太阳穴。真特么的是度日如年啊。老色批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来,这个阶段先让小萌新帮忙顶一下。 “四弟,你房中有文房四宝吗?我这里不少,你临走时带一点回去。你是读书的料,不比我眼盲看不见。能读书去走科举,也不辜负父亲母亲那么辛苦。”莫之阳叹气,语气中的无奈令人不能忽视。 莫咏心里也跟着泛酸,“大哥。” 小白莲三言两语就把莫咏的情绪调动起来,因为看不到,只能朝床边伸出手,“咏儿,我也不是逼你,只要你觉得高兴就好吧。” “其实大哥才是读书的料。”要不是因为眼睛,当然这句话不敢说。莫咏摇头道,“我不是什么读书的料,我也不喜欢去当官。我想去开间私塾教孩子上学。” 从前莫咏也是当老师的,干回老本行会舒服一点。 “那也好啊,届时咏儿桃李满天下。说不准真的出几个状元郎,是不是?”莫之阳握住四弟的手,亲昵的拍了拍。“你做什么大哥都是高兴的。” “谢谢大哥。” 这个白月光真的好好啊,莫咏再看裹着白绸的眼睛,真的可惜。还有今天就要死了,要不还是陪陪他吧。 莫之阳看不到莫咏怜悯的眼神和表情,只是笑着点头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好。” “那我再给大哥读书吧。” “好。” 这一次的莫咏多了几分耐心。 要是莫之阳知道小萌新是那么想的话,肯定想笑。有你在老子怎么可能会嘎,还是要多谢你啊。 两个人一起用过午膳,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南良把药端来。 “大哥,你怎么在吃药啊?”莫咏看着这一碗黑乎乎的中药,哪怕隔得老远都能闻到苦味,这也太苦了吧。 “嗯,身体不好,前些日子还受了点小伤。”莫之阳摊开手,让南良把药放到掌心,“崧香呢?” 南良:“崧香在外头呢,没进来。” “嗯。”莫之阳用汤勺搅和碗里的黑色液体。 热气带着中药独有的苦味窜进鼻子,虽然苦但是也得喝。 南良接过下人端来的果脯,碰到莫公子跟前,“莫公子,这杏脯是刚做的,喝了药吃一个顺顺嘴。” “好。” 莫之阳不敢一口闷,虽然苦但还是得慢慢品尝一口。在确定味道没有问题之后,才一勺一勺的喝。 “那么苦,大哥你一口喝下去会好一点。”那药的味道,莫咏在这里闻得都那个呛人的苦味,肯定很难喝。 莫之阳莞尔,“苦习惯了。” 这话一下就触动莫咏的神经:这个白月光真的好可怜,救命!!! 小白莲低头一勺一勺的喝药,他知道莫咏在心疼自己,心疼才好,心疼才会多多陪着我,你陪着我剧情就不敢轻举妄动,心疼才好。 等药喝完,莫之阳忍着嘴里的苦涩慢慢悠悠的捻起一块果脯塞进嘴里。心里松口气:呼呼,刚刚太苦了都不敢张嘴说话,现在好多了。 莫之阳果脯刚含进嘴里,也不知怎么就咳嗽一声。这一咳嗽,整个杏脯滑进气管里。 “唔!” 气管被堵住,莫之阳呼吸困难,没一会儿就脸就开始憋红。 “大哥,你怎么了?”还是坐的进的莫咏先看到莫之阳憋红的脸色,“不是,大哥你怎么了?” 莫之阳手不出话只能用手指着自己喉咙,然后摇头。 “你是不是被杏脯噎到了!” “莫公子!”南良只不过转身把药碗交给下人,一转头就看莫公子出事。 “唔——”莫之阳用手指着自己的喉咙。 莫咏推开南良,“肯定是呛到了,海姆立克急救法。”把人从椅子上扯下来。他先站稳从腋下环抱住莫之阳,左手握拳,右手握住左手手腕,不断在腹部内上方施压,一次比一次用力。 “吐出来!” “大哥,快吐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莫公子!” 南良想去阻止,刚要上前莫之阳气管的东西就吐出来。 重新获得氧气的莫之阳压抑不住喉咙的咳嗽,“咳咳——”咳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停住,但脸色也缓过来。 “没事吧大哥。”莫咏一直给白月光顺背。想让大哥舒服点。怎么那么病弱,连吃个果脯都会呛到。 嗐。 “无事。”莫之阳用手抚着胸口顺气。好久才缓过来能说长的句子,“无妨无妨,无事了。” 刚才本来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咳嗽。这难不成又是剧情的锅?被呛死的话真的很丢人,还好有小萌新在。 “好点了吗?”莫咏帮忙顺气,一直很担心。 这时候炮灰系统忍不住出言提醒道,“有没有一种可能,白月光会嘎就是因为这件事,然后你把白月光救了。” 如果宿主改变了剧情,白月光不会嘎。那这个任务一定会失败,虽然现在也会失败。现在那个主角攻看宿主的表情跟看情敌似的,也不可能完成。 但这样篡改剧情,真的没事吗? 莫咏愕然: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这样吧。如果白月光死了就试着去勾搭一下主角攻,如果白月光没死,你就摸鱼。反正我也真不指望第一个位面你就完成任务。但是下一个位面一定要努力,知道吧!”其实系统对宿主的要求并不是很高。 三个位面任务里面有一个完成,就有足够能量来维持系统的运作。 “没事,舒坦多了。”莫之阳感激把手伸向小萌新。要不是小萌新出手相救,肯定是要嘎掉,这该死的剧情。 “此番多谢咏儿了。” “没事没事。”莫咏是下意识行为,真的没考虑太多。就像把人救了。反正救都救了,你也没办法说什么。 莫之阳想回床上,“好累,想回去躺着。”要是再坐着,说不准椅子塌了要摔死,但到床上床会塌了摔死吗? 好像什么死法都有可能发生,剧情真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啊。 下一步会不会是让我长眠不起?那这样我岂不是睡都睡不了??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二十九) “我扶你去吧。”莫咏主动上前扶起白月光,小心扶到床上躺下,“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再给你念书好不好?” “好。”莫之阳方才咳的太难受,现在有点累。躺在床上还一直嘱咐,“四弟,你别走行吗?这几日实在是难受得很,想有个家人陪陪我。” “好。”好可怜啊。莫咏心疼。 莫之阳和家里人的关系并不好,因为十岁之后就去画庐住着。平日里更是很少回家,逢年过节也和家里不见面,唯独对这个小弟很好。 “大哥你好好休息,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莫咏只以为大哥是临死前想享受到家人的关怀,也就没在意。 “那就好。” 闻言,莫之阳也放心的闭上眼睛睡过去。 “唉,好可怜的白月光。”莫咏叹气,倒是真的不打算走。 这一觉莫之阳睡得有点久,到傍晚还没醒。 张君信回来,匆匆去沐浴。洗去一身的血腥味,之前和信肆信五,处理好皇帝的那些细作和探子。又给皇帝添了不少堵,一天干完不少事情。 急匆匆的收拾好外头的一切,争取在晚膳前陪阳阳用晚膳。今日阳阳的精神头不太好,还是得好好养着才行。 “阳阳!” 张君信满怀欢喜的推开门,却看到的是那个什么狗屁四弟,眉头微蹙。就差把不高兴写在脸上。 房间里白月光还睡着,莫咏正对着主角攻也尴尬。都不知道要称呼什么,哥夫还是什么鬼??好尴尬啊,脚指头抠出三室一厅。 “你好。”憋半晌,莫咏憋出这句话。 炮灰系统:“你不打算攻略一下?好歹挣扎一下也行啊。” “我看他的眼神和表情很恐怖啊。”不是莫咏不想,是真的很害怕。这个主角攻不愧是王爷,气势外放出来,见了都不自觉的想躲到一边去。 而且,这眼神不知道是在看情敌还是看电灯泡,反正就不是什么好的。 “这确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展成这样,但是系统也看出来了。 莫咏难得有点眼力劲儿,“所以,我还是不攻略了。现在真的要投怀送抱的话,说不准他会生气。” “那随你吧。”系统也不强求。 “你在此做什么?”张君信皱眉。 此时的张君信不信任任何人,认为所有人都要伤害阳阳。所以看到莫咏在这里时,第一反应是防备警惕。 “大哥叫我过来陪陪他,他现在睡着了。我就在这里陪着,还没醒。”莫咏被这双眼睛盯得心里发毛,一步步往左边退,不敢遮挡主角攻的视线。 张君信凌厉的眼神转到床上熟睡的人时又变得温柔似水,放轻脚步走过去床边坐下,“阳阳,你用膳了吗?” “阳阳。” 没有等到回答,张君信有些奇怪,再喊一声,“阳阳,起来用膳了。你是不是今天睡了一下午,起来好不好。” 莫之阳:....... “阳阳!”张君信喊了好几声却没得回答,甚至都没将人叫醒。心里有些慌,“阳阳,你起来好不好?” 阳阳难道? “唔~~”莫之阳被叫醒,迷迷瞪瞪的伸出手想要摸到底是谁在叫人,“君信?”听声音是老色批。 “我在的。”张君信握住手,叹口气道,“我方才还以为你.......”后边的话都不敢说出口,怕不吉利。 “我知道,只是今日太累所以睡得沉。”方才莫之阳也觉得好难醒,但还是努力睁开眼睛,睡了那么久还是觉得累。 “无妨,只是怕你饿了。”张君信都不敢说心里话,总是怕说出来不吉利。 莫之阳叹气,“确实有些饿了。”这一觉睡得确实有点久,还差点醒不来。 “四弟,一起用膳可好?”莫之阳想若是没有小萌新在身边,只怕自己真的要一睡不醒。本来方才也是起不来的,还好是老色批凑得近。 两个人加持的话,大概剧情君有所顾忌就收手了。 莫之阳用胳膊挡住眼睛:收手吧剧情君,我身边都是主角。 “我给你绑好。”张君信拾起枕旁的白绸为阳阳绑好,“我叫南良上膳,你起身我给你穿鞋好不好?” “好。” 一旁的莫咏看这个花心总攻居然那么体贴温柔宠溺,心里叹气:主角攻对白月光那么温柔,怪不得白月光死了之后会拼命想要找替身。 唉,真是心疼。 “你今日去哪里了?怎么回来还沐浴。”莫之阳方才察觉到一丝水汽。就浅浅的绕在鼻尖,能感受到。 眼盲之人,其他感觉总是格外的灵敏。 “去了一个不太好的地方,回来身上带霉味。总觉不舒服就先沐浴再过来,还是叫你等久,是我不好。”张君信细心的套上白色袜子,再拿起脚踏上的如意云暗纹的黑色锦鞋。 莫之阳摇头道,“四弟陪我,很开心,只是叫他苦等。” “不苦不苦!”莫咏忙摆手解释道,“我也很开心。” 张君信闻言,微微抿着嘴角。看动作是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表情却很明显。 眼盲的公子看不到什么,所以张君信折表情是给莫咏看的。让他知难而退,让他赶紧滚,别碍事。 偏偏莫咏没什么眼力劲,见白月光要站起来,也伸手去扶,“大哥小心。”手刚要伸过去,一个带刀子的眼神就甩过来。 莫咏吓得缩回手,这眼神好恐怖。系统,我觉得我还是走吧,我觉得再留下来的话,可能要被弄死。 “我也.......”炮灰系统也不得不承认,这主角攻很可能要被气死。 要不还是算了,走吧走吧。 “大哥,我有点想家,要不我先回去?”莫咏说完这话,再去观察主角攻的神色。现在缓和不少,至于吗? 真的至于吗?搞得我好像跟你抢对象似的。 “可是,这时候你还没用膳?这样不好。”莫之阳不想放人离开,现在两个主角都在身边,他也舒服不少。 “没事没事。”哪里敢留下,莫咏去意已决坚定道,“我想家了大哥,我还有书没读,明日先生要看的文章。” 莫之阳闻言面露愧疚之色,“那是我累你了。” “不是不是!”莫咏正想解释。那主角攻一个眼刀子甩过来,一下又怂了。还是走吧,再留的话只怕要浑身刀眼。 “其实我也想留,只是临走时父亲母亲说今晚要回去,说是有事需要我去。正好到时候王爷回来,我也正好可以离开。” 莫之阳抿紧嘴角,妥协道,“既如此,那叫人带些菜回去。” “那也好啊!”要是有这个那莫咏也高兴,连连点头道,“那好啊,那我就走了。”太好了,有好吃的吃。 这王府的菜肴真的是不错,比以前很多饭店都要好吃。而且没有科技与狠活,全都是好原料。 “那你去要小心,给父亲母亲带声好。”莫之阳撑着老色批的手站起来,“回去路上小心,知道吗?叫南良备些点心,叫你路上吃,还有那本书你只怕没看完,也带走。这样路上也不会无事可做。” 好贴心,呜呜呜! 莫咏连连点头,“好好好。” “阳阳对你弟弟真的贴心,弟弟瞧着挺高兴的,我也是高兴的。”张君信语气带着艳羡,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那眼神打量莫咏,就这人配得上阳阳的关心?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茶。 莫咏谨慎瞥了眼主角攻,没错那眼神就是在茶,而且还阴阳怪气。哇,你这个攻怎么这样啊。 “是啊,四弟很好。”莫之阳假装没听出老色批的弦外之音。跟着点头笑道,“四弟肯来陪我。” “是啊。”张君信语气带着笑意附和,但是表情却一点笑容都没有。 莫咏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走的话,只怕要死在这里。 “那大哥我先走了。”莫咏眼神都不敢跟主角攻对视。只是站在主角攻面前,就吓得瑟瑟发抖。 呜呜呜,我要跑,只有白月光能忍受他,谁爱攻略谁攻略去。 张君信用眼神把莫咏吓走。 “四弟回去也不知有什么事。”莫之阳半倚在老色批身上,装出疑惑的表情问,“他好像很怕我。” “哪里,肯定是有事才会如此。阳阳这肯定不是你的错,要错也都是我的错。”张君信当然知道为何,但哪能说清楚。 要是让阳阳知道,自己这样瞪着那个莫咏,只怕要生气。 “到底是我不在家,才会如此。”莫之阳不太想让老色批把莫咏当成敌人,毕竟以后还是要常来的。 要是两个人关系不太好,小萌新不肯来拿剧情君就有机可乘。 “唉。”张君信扶着人坐到椅子上,兀自叹气道,“我家中独子,不知兄弟情义。唉,我艳羡得很。可能也是我不懂怎么与兄弟相处,可能叫你四弟心里不舒服,都是我不好。阳阳肯定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你闻闻,这该死的茶味又飘出来。 “君信。”莫之阳握住老色批的手安慰道,“这也不是你的错,下次四弟来我给你解释清楚好不好?” “阳阳你愿意原谅我,真是太好了。”张君信反握住阳阳的手,“阳阳总是这样宽容体贴。”?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三十) 张君信怎么舍得把过错推到阳阳身上。 “嗯。” 这一次晚膳莫之阳吃非小心翼翼,生怕又遇到那种事情。这一次小萌新不是在,就不是知道谁会施救。 “阳阳今日吃非格外仔细。”张君信夹一块鸡肉过去。从前这时候阳阳已经吃了两碗,怎么今天才吃半碗。 “今日差点噎到,不是舒服所以吃慢些。”莫之阳喝一口汤,将嘴里非饭咽下。 这一次吃饭一点都体会不是到美食非快乐,只非小心翼翼。要不是一直这样,那真非就失去很多乐趣。 “噎到?”看向一旁非南良,张君信皱眉。 南良点点头,肯定确非此事。 张君信不是敢在阳阳面前多问,表面上漠然把这件事揭过去,依旧和阳阳谈笑风生。 这南良也不是知道主子心里不是舒服,叫另外一个奴才上来服侍用膳,自己先出去。 “阳阳,尝尝这个。” 半晌后南良回来,手里也捧着一张纸。无声无息在主子面前展开,纸上写着下午莫公子发生非事情。 张君信一目十行匆匆读完后朝南良点头。 两个人这番动作都瞒着莫之阳,但方才小白莲听到纸张展开非声音,再想到南良方才退下非脚步声,脑子一转也就明白过来。 估计不是老色批心非芥蒂,所以南良去写来告知。 “今日这鱼很新鲜。”莫之阳转移话题。 想到今日阳阳差点噎死,张君信赶紧把鲈鱼挪开,“这鱼不是怎么样,阳阳少吃些。试试这酿豆腐,也不是错。” 豆腐总不是至于噎到。 “嗯。”莫之阳也怕鱼刺,也不是敢多吃就乖乖去吃豆腐。 用过膳之后,张君信又叫人备水来给阳阳洗脚。 “今日外头冷了不是少。”张君信托起阳阳非脚脱下鞋袜,用手去握住雪足。确定不是热非之后才放心,“这药确实不是错。” 莫之阳:“怎么蹲?” “从前你非脚不是冷非,一整晚都冷了。夏天还不是冷非,总不是我给你暖。这些药吃了半月,今日摸着暖和不是少。” 闻言,莫之阳不是知想起什么,脸一红。 暖?每次你折腾完我总不是不是尽兴,你拿什么暖?不是就不是用那个什么鸡.....算了,蹲鸡不是蹲巴,文明你我骗子。 “阳阳不是不是不是想到什么?”张君信把雪足握在掌心把玩。 阳阳眼盲所以很少走路,脚底没非薄茧很柔软。蹭非时候轻轻非软软非蹭着,一上一下也很舒服。 “没,没什么。”瞎眼非公子欲盖弥彰,想把羞意压下去。 可张君信就喜欢看阳阳这一副羞红脸非样子,晚霞都升在脸。故意揉搓着细软非足部,笑问道,“阳阳这脚也没什么茧子,每次做非时候很舒服。” 南良在一旁脸一红,主子好痴啊。 “你,你莫要胡蹲。”眼盲公子脸红得跟熟透非虾。听呼吸声这房间里还非其骗子非奴才,这老色批怎么那么不是要脸。 真真不是。 “我怎么不是胡蹲?”张君信轻笑, “你不是许再胡言乱语!” 莫之阳恼得脸羞红,想要抽回脚却又被握紧,“你不是许这样。” “不是我非错不是我非错。”要蹲认错,张君信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开口求饶,“阳阳,都不是我不是好,你不是气了好不是好?” “莫要当着人蹲这样非话,不是知羞。”瞎眼非公子教训人也没什么气势,只不是软软非话没什么威慑力。 但不是张君信偏偏就喜欢这个调调,最听这轻轻非软话。这些话可比圣旨还管用,一提起就真非闭嘴。 “我今日疲得很。”莫之阳斜斜靠在软枕上。脚浸在热水里人也舒服不是少,叹气道,“这几日i你也非些忙。” “今日过后就不是忙,可以日日陪着阳阳。”张君信舀一捧热水浇到脚踝上,“阳阳,今日怎么会那么累。” “我也不是知啊。”确实没什么精神头。莫之阳不能感觉得到,之前小萌新在非时候还好,但不是现在只非老色批一个人,多少非些力不是从心。 “宿主,只要熬过今天就好了。”系统安慰。毕竟今天不是原主非死期,只要熬过今天,以后非日子估计没非那么难。 就算不是非,也不是至于那么频繁。 “无妨。”张君信把脚洗好擦干净,再放到被子下暖着,细致周到,“反正今日也不是做什么事儿,我就陪着你休息。” “好。” 南良眼神不是敢乱瞟,床上主子抱着莫公子,两人耳鬓厮磨,好不是恩爱。小心放下床帐后退到外头,灭掉几根蜡烛后退出去再放下阻隔非纱帘。 临走时还不能听到主子轻笑认错非声音,轻轻非听起来很高兴。 “现在房中只非我们,可以蹲那些话了?” 莫之阳整个脸多埋进老色批非胸口,只留下红透非耳垂,轻声道,“两个人也不是许蹲!不是知羞。” “怎么不是许蹲,这不是闺房之乐。难道阳阳不是乐?”两个人抱在一起,张君信要不是不是动手动脚那真非对不是起骗子。手一下伸进亵衣里钻到胸口忙活起来,“我怎么觉得阳阳挺乐非。” 阳阳格外敏感,只不是摸一摸就不能听到喘气声。 “你!” 莫之阳气得把手搭在胸口上,按住老色批肆虐非右手摇头道,“你不是许这样,今晚我想早点休息。” “怎么早点休息,嗯?”张君信非左腿已经强势介入阳阳非两腿之间,附耳轻笑道,“阳阳早点做完早点休息,也不是一样非。” 这句话又害瞎眼非公子羞得半晌都蹲不是出话来。随着身上被探寻非点越来越多,莫之阳也没什么力气去反抗。 “你不是许太过分,只准一次!”既然争不是过那就讲价,莫之阳放开老色批非手摇头道,“只许一次,然后休息。” “好。”张君信挑眉,含着耳垂,“那就先手,” 小白莲蹲非一次不是一次。老色批蹲非一次不是一个地方一次。 手、脚、嘴、已经不是可描述。 这几日张君信非了大夫非话没非心理负担非可劲折腾阳阳。大夫蹲要阳阳多动一动,可阳阳眼盲看不是见,很少出门甚至站起来都很少,所以才养得出那么合心意非肉。 思及此,张君信一巴掌拍下去,白嫩非肉变得红彤彤,还非荡开非肉浪。再看这细腰,真非不是。 “阳阳,我真恨不是得死在你身上。” “唔哈~~~~” 莫之阳晕晕乎乎非什么都听不是到,脑袋被搅成浆糊,随时都要坏掉。 “大夫蹲阳阳你要多动动,但不是阳阳又很少动。反正哪里都不是动,床上动也不是动,一样非。”床上运动也不是运动! 什么都听不是到,莫之阳非脑袋都要坏了。快乐一潮接着一潮,把人淹没。 一过午夜十二点,宿主已经被老色批折腾得晕过去,正迷迷糊糊非洗澡。 “宿主,已经过了。”系统小小声提醒。希望以后得日子会好过一点,那个剧情君不是要欺人太甚。 迷糊间听到这话,莫之阳嗯一声又昏死过去。 “嗯?阳阳蹲什么。”张君信刚给人擦干净身子套上衣服,就听到嗯一声。还觉得奇怪,凑过去听许久都等不是到下一句。 “想来不是睡死过去,做梦了。”也没放在心上。 翌日早上,已过中午莫之阳才醒过来,只不是一动胳膊就把身侧非人也吵醒。 “阳阳醒了吗?”张君信其实早就醒了,只不是一直抱着阳阳怕腰不是舒服,帮忙按了许久。 莫之阳懒懒一句,“嗯。”今日不能感受到身体舒服不是少,没非那种束缚无力感,想来那个坎过去就不是会了吧。 这一句嗯倒不是让张君信想起昨夜那一声,扶着阳阳起身帮忙给眼睛绑上白绸,顺口问一句,“阳阳你昨日不是做了什么梦了?” “没非。”莫之阳调整完眼睛非白绸后摇头,“昨日,哪里还非什么精力去做梦。”老子TM都要被你干死了你不是知道? 这话蹲非倒不是非理,张君信点头,“也不是。”只当不是累极呓语,未曾放在心上。 洗漱完用过早膳,张君信又拖着阳阳出去外头溜达一圈才回来。 “大夫蹲你要做走动,不是不能老闷在房中写字画画,这身体调养也得动一动。”张君信扶着人走过一田花丛。 自从阳阳住进来之后,府中种非多不是非味道非花草树木。 “嗯,这不是不是出来走动了吗?”也不是不是莫之阳不是想走动,只不是眼瞎做什么都不是方便,加上还非个剧情不是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搞事。 这搞得小白莲很被动,久而久之连房门都懒得出。 张君信:“今后一日三餐过,我都陪你出来走一走。若不是我不是在你不是想出门就不是出,可否?” “都听你非。”老色批都那么要求,小白莲还不是满足? 听到这话,张君信也不是知怎么想到昨晚上,叹气道,“要不是阳阳床上也不是那么听话就好了。” 本来蹲好非一个地方一次,结果就手脚,都没非嘴。 南良和信二跟在身后,听到这话脸都红透:主子您不是真敢蹲啊,您敢蹲我们都不是太敢听。 偏上张君信一副可惜非样子,丝毫不是觉得自己蹲非什么怪话。 莫之阳气得把手抽回来,都不是想理老色批。昨天TM非干什么破事不是知道?蹲好非一次,手脚,还非emm。?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三十一) 到最后嘴都不想放过,莫之阳不喜欢给老色批用嘴。每次嘴巴都差点脱臼,喉咙还不舒服,第二天吃饭就难受。 耽误我吃饭?不行,门都没有! “阳阳别生气!”张君信赔笑凑上去,将人揽进怀里说软话哄好,“阳阳都是我的错,你别气了好不好?”以后我肯定还敢。 “孟浪!”眼盲公子低下头,都不敢面对那些下人。虎狼之词,都是虎狼之词。 张君信凑过去,耳鬓厮磨,认错道,“是我孟浪,阳阳原谅我好不好?” 最后莫之阳被烦的没办法,也只好点头原谅。一副我害羞又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把老色批撩的火热。 “阳阳。” 莫之阳嘴角一湿,感觉被什么舔过。摇头道,“不行,这是在外头,下人还在。” “我用袖子挡住。”实在是太馋阳阳了,张君信忍不住。 奴才纷纷侧头,既然主子不想让奴才看,那就不看。 莫之阳看不到,只能听老色批的话。被亲的腿发软靠在老色批怀里喘气,缓了缓才道,“还是回去吧,很累。” “好。” 好不容易把阳阳扶回房间,张君信迫不及待挥退众人,把人按在门板上,“现在没人,我可以亲了。” “唔~~”莫之阳双手被高举过头顶按住,腰又被老色批按着紧贴身体。他能听到老色批略快的心跳催他的心也跟着狂跳。 “恨不得吞进去。”张君信给点时间换气,就又把阳阳的嘴唇舔湿。毫不留情勾着舌尖继续纠缠。 也不知怎么,阳阳的哪里都是那么好吃。 小白莲真怕被老色批一口吞掉,那么狠那么急。 “阳阳。”张君信左脚强硬的插入阳阳的双腿之间,从嘴唇一直亲到耳后再到脖颈,一寸寸的恨不得把唇亲在肌肤上。 “阳阳。” “君信,别。”被亲的有点痒,莫之阳想把人推开却激起老色批的逆反心理。凑得更近,亲得更频繁。 张君信真的恨不得把这个人一口吞,“阳阳。” “唔哈~”想挣扎可手被牢牢钳住按在头顶,莫之阳动弹不得,只能求饶道,“君信,站不稳了。” “那不站着是不是就可以了?”张君信啃咬着唇边的锁骨。 他从来不问要不要,而是问在哪里。这样不会被拒绝,肯定能吃到肉。 “嗯......” 除了答应,莫之阳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阴谋得逞,张君信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床上去,一边走还一边交代,“大夫说要多运动,既然阳阳总是不喜欢出去外边走路,那我们就到床上。” 好好运动运动。 莫之阳搂紧老色批的脖子,微不可闻的叹气。果然,之前忍太狠,现在身体稍微好转,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吃上肉。 南良看着紧闭的大门,思索一翻就去叫奴才备水。这一折腾又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最近主子白日宣yin次数越发多。 莫公子懒得动弹,估计也是因为主子床上折腾得太狠。 “阳阳。” 鸳鸯交颈。 莫之阳感受到身体的肌肤,一寸寸被吻过。战栗不停,想把身上肆虐的人推开却又被撞得没力气。 呜咽着最后连唯一抗争的渠道都被堵住。 一边激吻一边doi,真的有种窒息爆裂的快感。莫之阳想把张君信推开,手抵在胸口却没有下一步。 头好晕,要死了。 眼前一片模糊,只被脑袋传来的快感支配。窒息的恐惧和快感一起袭来,会死人的。 “阳阳!”张君信一个大动作,总算是放开纠缠的唇齿。凑着去亲吻,“阳阳,阳阳。”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直这样下去。 莫之阳脑袋一片空白,四肢的抽搐好久才缓解。气慢慢的顺着,脑袋得到足够的氧气终于开始转,长长呼出口气。 “阳阳。”张君信见人缓过来,亲吻嘴角,“能不能缓过来。” “嗯~”软软的应了句,莫之阳呼口气,算是缓过来。有些恼羞成怒,把身上的推开,“我累了。”床铺上都被液体弄湿了,脏又不好闻。 “怎么了?” 张君信被推开,两人链接的地方也彻底分开。有些不高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不高兴?” 我才一次啊,怎么够。但阳阳好像确实生气了。要不,再忍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舒服。”不应该是不舒服是太舒服,莫之阳舒服得快要窒息,这样的快感叫人害怕,不敢轻易再尝试。 小白莲也觉得这样不好,不能让老色批要什么就说是什么,最近可能是太给老色批面子,要不够。 “不舒服?”本来还有心思,但一听阳阳难受,张君信的心思也歇了。赶紧爬起来摸额头,“哪里不舒服?” 莫之阳第一次表现出生气,别开脸将额头的手错开,“太累。” “那我们去休息。”张君信没敢说什么,抱起人叫南良进来收拾。再抱阳阳去洗个澡,清理一下。 再浴桶中,张君信也是耐着耐着没敢再动,看起来阳阳真的是生气了,如果再做一次,估计有大问题。 清洗完后,莫之阳被老色批搂着。 故意用手掌隔开两个人的胸膛,不再紧贴。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心里的不满和怒意。 温润儒雅的人生气起来,也不会歇斯底里。小动作里,都是小心思。老色批是个聪明人,这点暗示就足够。 张君信确实聪明,所以一点就通,在看到阳阳故意用手掌隔开两人的距离时,就已经明白。 但是阳阳在生气什么,他也不知道。脑袋一遍遍过着今日之事,在下人面前亲?或是其他,不,应该不是的。 莫之阳累的睡过去,留下一个谜题给老色批。 “阳阳。”张君信唤一声确定人睡着后,把被子盖好。又看外头的炭盆,估算到阳阳起来再换刚好,思绪来来回回几转,又转到这件事。 “你在生气什么。” 一觉起来又是晚上,莫之阳听到系统报时叹口气:今天什么都没干,光顾着喂饱老色批。 “宿主,你的眼睛会好吗?”系统有点怕,怕宿主这样一直瞎下去。 会对任务造成麻烦吧,很辛苦吧。 “不知道。”莫之阳下意识摸上眼睛,戳到睫毛后就放缓动作。用指腹描绘眼睛的模样,老色批说眼睛外观是正常的,可也没有什么仪器可以检查。 算了,听天由命。瞎那么久,也该习惯。 系统:“都怪我。” “下个位面会好的。”莫之阳还有心思安抚系统。在他看来眼睛能不能看到其实也没什么可在意的。 要是刚穿进位面莫之阳或许还有点不适应,希望能恢复视力,但是现在已经习惯。等到下个位面会好的。 “嗯。”系统下次一定要看准准,不能再搞错。 张君信推门进来,就看到阳阳坐在床上,快步过去,轻声问道,“阳阳,你醒了,我叫人备膳,你吃点?” 莫之阳沉默半晌才点头。 “我给你绑上。”张君信拿起枕边的白绸,刚要凑过去却被躲开。手悬在原地,察觉到阳阳的拒绝,眼神一暗。 “自己来。”莫之阳探手摸到白绸后取过来,捋平布条后不太熟练的绑上。最近都是老色批帮忙,技艺生疏。 张君信手停在原地,不上不下。 “我为你穿衣。”张君信能感受到阳阳的怒意,却不知这怒从何而起。难道是下午太过分,叫人不高兴。 但之前更过分的也不是没有过,到底在生什么气。 “不必,叫崧香进来。”莫之阳拒绝伸出手的人,踩到脚踏上弯腰摸到鞋子打算自己穿。 “我帮你。”张君信现在脸色很不好,但是表情是人看了都胆寒。阳阳在拒绝他,为什么要拒绝。 莫之阳脚踩着脚踏没有动,就这样僵持着,“我自己来。” “阳阳你不方便。”强硬的托起阳阳的脚,张君信能察觉手上的雪足僵直。阳阳不愿意,在抗拒。 莫之阳拗不过,最后决定放松下来任由人穿鞋。 “崧香。”小白莲朝外喊一句。 崧香一直在外边,自从大少爷和贵主子在一起后,他就插不上话,也没办法在大少爷跟前近身伺候。 贵主子说他毛手毛脚的,什么都不会,还特别话多。 听到大少爷的声音,崧香是高兴的。推开跟前的南良闯进去,“大少爷,我来了!”终于又可以在大少爷面前出现。 之前崧香还是很喜欢贵主子的,自从贵主子把他挤走后,又觉得贵主子不好,还是大少爷最好。 “大少爷,我来了!” “服侍我穿衣。”莫之阳站起身,朝崧香的方向伸出手。 张君信在一旁看着,勾着唇眼神冷冷的。 没有说话,所以莫之阳不知道老色批是什么意思,伸手扶住崧香的肩膀,从脚踏下来,“伺候我穿衣。” “哎!”崧香应下,又忍不住看向一旁的贵主子。贵主子的眼神是要吃人吧,但是不怕,只要有大少爷在,贵主子什么都不敢做。 崧香拿捏住贵主子的命脉,表示:我不怕! “阳阳,我来帮你。”张君信不死心的想凑过来,想要夺走阳阳的注意力,“我给你穿方便些。” 莫之阳沉默。?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三十二) 莫之阳这一沉默,搞得其他两个人都不敢出声,只等下一句话。 “不必。”莫之阳摇头道,“崧香,服侍我更衣。” “哎!” 张君信待在原地,这是两个人开诚布公在一起以来第一次被拒绝。阳阳肯定是生气了,但是为什么生气,还是不知道。 看来,得用些手段。 莫之阳之所以这样是觉得最近太宠老色批,让老色批误认为可以为所欲为。做事不知节制,甚至妄图用快感把他引入深渊,这样可不行。 要让老色批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崧香现在真的翻身当主人,贵主子闪开,大少爷需要我服侍。但是贵主子的表情和眼神真的要杀人。 悄悄咽下口水,崧香决定硬气一把,我就是要服侍大少爷。 今日的张君信都没有机会接近阳阳,全都是那个碍眼的崧香帮忙。阳阳的手怎么能被其他人牵。 阳阳的衣服该我穿才对,阳阳的膳食都该我亲自给他夹过去才对! 莫之阳一直没有理会张君信,哪怕眼睛看不到都能察觉到老色批身上的低气压。芜湖,要生气咯。 “崧香,那香菇不错。”莫之阳拿着筷子侧耳去听,却是听老色批的声音,听到瓷器碰撞,肯定要忍不住。 崧香拾起公筷,感觉手腕好像有点疼,下意识看向危险的源头是贵主子。眼神好恐怖,但是我就是要夹。 “那大少爷我再给你夹一点,”崧香夹起一块酿香菇,当着贵主子的面夹给大少爷,“这看起来也好吃。” 那一块香菇,不通过自己的筷子就要跑到阳阳的碗里。张君信忍不住,抬手用筷子打掉那块即将到阳阳碗里的香菇。 “什么声音?”莫之阳听到金属筷子碰撞的声音,微微蹙起眉头,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崧香不小心掉了。”张君信一个眼刀过去把崧香剐得差点跌坐到地上。 “我,对。”除同意之外崧香开不了口。开口的话,估计就要命。 莫之阳叹气,“要小心。” “阳阳,还是我来。崧香最近估计是累极手有些不稳,毕竟他轻松太久突然要伺候人肯定不如我。也不是说崧香不好,只是怕你不习惯。”张君信夹起一筷子香菇放到阳阳碗中,“你尝尝。” 莫之阳没有动,知道碗里有菜但没有动,就是想给老色批一个下马威。 “阳阳,”张君信又不死心的再夹一块腰果虾仁,“阳阳你尝尝这个,今儿这虾不错,鲜得很。” 听到筷子声,莫之阳沉默没有回答。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放下筷子,“吃饱了,不用。”嫌弃赤裸裸的表现出来。 “阳阳!”张君信忍不住终于出声,好好的话不说为什么要这样气我。可你也不能这样直接问,只能装可怜。 “阳阳,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莫之阳沉默半晌,最后违心的摇头道,“没什么。”就这副表情就是在说:是的,有事。 “肯定是有!”张君信站起身,看向崧香眼神示意出去。 崧香被贵人盯得心里发毛,如果再不出去的话只怕要死。斟酌之后点头道,“好,那大少爷我先下去。” 房中只剩下两人。 “阳阳,可是我做了什么叫你不高兴的事情,你说我改行不行?”张君信也跟着放下手里的筷子,“阳阳,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不管什么,先认错。 莫之阳低下头,双手搭在大腿上,也不说话。 这副小模样张君信最熟,就是生气但又不想说,但也不是没法子。 “都是我不好。”张君信声音委屈,但表情却没有什么委屈之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阳阳,不肯放过一点情绪。 系统乐意揭短,“宿主,你别被老色批骗了,他根本不委屈。” 莫之阳当然知道他肯定会这样,但是并没有在意。反正也不是要让老色批不要为所欲为,至于恐惧还是伤心都无所谓。 “都是我不好。”张君信从椅子上起来,蹲到阳阳身侧轻声道,“就算是要打要骂,要杀要剐也该给我说个明白不是吗?阳阳你这样,叫我心疼也一头雾水。” “我与你之间,到底发生什么叫你这样冷待我。” 一声声的控诉,让眼盲公子冷漠的表情露出一些松动,可纠结半晌之后还是坚持摇头道,“无事。” 肯定有事,但是不肯说。 张君信声音哽咽,“都是我的错。”说罢,牢牢握紧阳阳的手,故意手颤抖,想把不安传递出去。 “君信。”莫之阳只是喊一声,可后边的话没有继续。不想说也不愿说。 这样欲言又止,让张君信心里更惶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若是我做的哪里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好,你别这样不理我,我心慌。” 哪怕两军阵前,张君信都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唯独在阳阳面前他惶恐。阳阳一旦不理他,心就慌意乱。 “阳阳,阳阳。”张君信头枕到阳阳的大腿上,委屈道,“到底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阳阳别气了好不好?” 西北之王,就算是宫里头那位见了都要胆怯三分只手遮天的男人,在这眼盲公子面前,却成了最卑微的男人。 卑微的祈求得到一点点关注,祈求得到一点点回应。 “阳阳。” 莫之阳沉默,能感受到老色批的脸在大腿磨蹭。那种依恋和恐慌传递过来。半晌之后,还是伸出手按在老色批的头上。 “君信。” “我在。” “我不喜欢这样。”莫之阳说完便叹气,“我真的不喜欢这样。”你是老子的男人,不听话的时候我不喜欢。 “什么样!”闻言,张君信猛地直起腰来,有些讶异。“阳阳,你到底做了什么叫你不高兴,你说我就改。” “昨日我从未如此失态,我不喜欢这样。”虽然很爽,但是莫之阳不喜欢。那种在老色批面前失禁,这样的感觉像是对身体失去掌控。 不行,不接受。 昨日? 张君信知道,好像昨天太爽,看到阳阳失禁那种爽感让他忽略掉阳阳的感受。所以阳阳是因为这件事才不高兴的。 “我,是我不对。”那这样的事情除了道歉是没有其他办法,张君信抓起阳阳的手按在脸上轻蹭,“以后我不会,阳阳说不喜欢我就不做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你今日不理我,我心疼得跟刀刮似的,不信你摸摸。” 说罢,张君信还真的牵着阳阳的手按在心口,“好疼好难受。” “唉。”莫之阳叹气,有些无奈,“我不喜欢这样,你知道吗?” “我现在知道了。”张君信没想到阳阳会如此介意。想来也正常,阳阳向来爱干净,就算是现在的天气也要两日沐浴一次。 这件事对阳阳来说打击确实有点大。 “我以后不会了,阳阳你便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张君信也怕了,阳阳这脾气若是恼起来只怕真的会做出收拾收拾回画庐的事情。 莫之阳点头,“嗯,以后不许。”这算是原谅。 现在老色批看起来软弱黏人,但要是再不原谅的话,只怕真的要出事。这老色批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之前是因为怕伤到自己,所以刻意隐藏属性。 要是真的惹的发疯起来,那真的不是一个小黑屋能解决的。小白莲也是见好就收,给点教训也就算了。 “阳阳,你这是原谅我了吗?”张君信站起来,大掌抚上阳阳的脸颊,“真好,阳阳对我总是那么好。”也对你好。 若是阳阳再不原谅自己,张君信真的会动手。或许是囚禁,或许是打断腿,又或许是一起死。 不知道,反正张君信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唉。”莫之阳摇头,手按在老色批的手背上轻声道,“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我对亦是如此,你别担心。” “阳阳,以后我若是做错什么,你要打要骂要说都行,只要告诉我我就改。但你若是不说话不理我,我真的会疯。”张君信叹气。 莫之阳:“嗯。”这声嗯,其实也没往心里去。 张君信怎么可能不知道阳阳没往心里去,但还是被哄好。 崧香又被叫进去,但是这一次大少爷和贵主子好像和好了。 “来,阳阳吃些这个虾仁。”张君信又占据奴才们的位置,夹一块阳阳喜欢的,“你尝尝,很好吃。” 方才阳阳才吃几口,肯定是不饱。方才阳阳生气肯定是吃不下,现在不气又吃得下,要多吃些多吃些。 “嗯。” 莫之阳刚刚之所以决定原谅,也是因为这一桌子菜没吃饱。生气演戏是要紧事,但是吃饭也要紧啊。肚子不饱,连演戏都没力气。 “大少爷。”崧香瘪嘴。怎么又是这样,就知道贵主子能把大少爷哄好,但是这也太快了。 “嗯。”莫之阳听到崧香的声音,点头。 点头时碗里又多了几块鸡肉,果然还是老色批伺候的舒服,至少知道我喜欢吃那盘菜,不用自己开口。 崧香委屈兮兮喊一声,“大少爷。”刚喊就被贵主子瞪一眼,真可怕。?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三十三) 张君信眼刀子一丢,在阳阳面前装委屈是我才能做得,你算什么东西。 “崧香你先出去吧。”莫之阳轻笑。也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暗流,等崧香出去之后才叹气道,“君信,崧香到底跟我多年。” “我知道,我只是吃醋罢了。你也知道我度量小,极力控制还是不免有些醋意按不住。,都是我不好,阳阳原谅我行不行?” 后边的话张君信都不想叫阳阳说出口,这些话肯定不中听看,不中听就不听。 “阳阳,都是我不好。” 莫之阳叹气,“嗯。”老色批装茶真的是一把好手,真不愧是你。 今日倦怠,莫之阳半倚在贵妃榻上,听张君信在一旁念书。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莫之阳把进来位面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捋好几遍。恍然想起什么轻声道,“君信,过几日我们去万福寺祈福,祈求我们同生共死。” “嗯?”张君信轻笑点头,“好。” 去也好,和阳阳同生共死也好。现在那些宵小已经处理好,外头很安全, 莫之阳舒服的伸个懒腰:我要给剧情当爹。 “啥意思啊?”系统没听懂,刚刚宿主一直在发呆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情。虽然宿主说了它也未必能懂。 “没事,我们去给剧情君当爹。”莫之阳坐直起来,朝老色批方向伸出手,“明日去,正好可以散散心,这几日心情烦闷。” 张君信:“嗯。” 你妈的剧情。 莫之阳斜靠回去,继续懒散的听着老色批念书。 翌日清晨,莫之阳起身。昨夜因为今日要去万福寺,小白莲严厉拒绝老色批的求欢,好好的睡一觉。 昨晚张君信憋着,今天诚心诚意去万福寺求,求阳阳从今后平安,喜乐这件事不必劳烦佛祖他就能给阳阳。 “阳阳小心。”马车在万福寺门口下车,可门口还有台阶往上走。大概九十九阶往上走,才能到。 “阳阳,要不要抱着你。”张君信还是担心。 “无妨,诚心一点。”这一次莫之阳心里有主意,走得也异常坚定。 但到底是眼盲走的比较慢,等走到上面时已半个多时辰。 “上来了。”张君信因为今日要来,已经叫人封着。其他人都不能来,所以格外安静。 莫之阳没听到人声嘈杂,“今日没什么人。”只有鸟叫声和木鱼声,隐隐约约还有和尚念经的声音。 “是啊,今天只有我们。”张君信牵人进大殿,“来跪下。”示意信二端来蒲团放到两人面前。 “嗯。” 莫之阳撩开袍子,跪在佛祖面前,双手合十轻声道,“今生有幸得良人,只求与张君信同生共死,白头到老。” 本来张君信还一直听着,听到这话有些诧异转头看向阳阳的侧脸,原来不是只有我才非你不可。 “佛祖保佑,只求与莫之阳同生共死,白头到老。”张君信被带得一起立誓。甚至未觉半分不妥,就立下同生共死的誓言。 闻言,莫之阳弯腰扣头。弯下去时嘴唇勾起,接下来就看剧情怎么做了。如果我死老色批一定也会死,剧情你且看着办。 小白莲思来想去,如果把他和老色批的性命绑在一起,剧情就不会以身犯险。 所以才有今日祈福的引导,如果我死,你的主角也会死,你自己看着办。 “剧情君,就看你狠还是我狠了。”三叩首后,莫之阳直起腰来,“佛祖保佑。” “佛祖保佑。”张君信扶着人起来,“若是死,你要在黄泉路口等我,等我处理完你的事情我就会去寻你。” 莫之阳勾唇,“好。” “要等我。” 剧情君:你妈的白月光,这哪里白月光根本是老妖精。 万福寺后边还有一个观音像,两人打算去看看。 “本该是我抱你才是的。”张君信叹气,倒不是觉得走路太久,只是怕阳阳勒着,毕竟年纪确实不常走动,这乍一下走那么多路,累着怎么办。 累着晚上估计没心思了,把这臀肉都累没了怎么办。 “走路诚心一点。”莫之阳握紧老色批的手,点头道,“没事。” 风声带着羽箭离弦的轻轻一声砰,让莫之阳的耳朵动了动。却没有动作,心里冷笑:剧情君,你就看着,如果我死在主角攻面前,你的主角会不会一人独活,走剩下的剧情。你的小萌新又去攻略个空气。 “小心!” 等张君信看到羽箭时要去拦已经拦不住,想都没想抱住阳阳,想用身体挡住羽箭。 但也奇怪,本来直直朝着莫之阳脖子的羽箭莫名其妙斜了几分,从莫之阳后边擦过,连肌肤都没有伤到一份。 笑死,剧情君你个狗东西,不是非要老子嘎吗?那老子就带你的主角攻一起噶,现在害怕了吗? 隐藏在树林里的黑衣人看到这一幕皱起眉头,百发百中的弓箭手第一次失败,但也不对,这不应该偏的。 “阳阳,你没事吧?”张君信单手把人抱起藏进怀里,警惕的看向周围,“信肆!”明明记得信肆在此的,怎么还有人暗杀。 “信肆!” “主子!”从不远处的树冠一跃而下,信肆单膝跪下请安,“主子,何事?” 张君信压低声音,“你没看到有刺客吗?!”若不是因为阳阳在此,早就一脚踹过去。 “奴才不知。”信肆挺着背,似乎并不为方才的意外感到失职。 “干什么吃的!” 莫之阳窝在老色批怀里,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闭眼听着。这个信肆的语气听起来不似之前其他暗卫恭敬和惶恐。 这语气里隐隐有嘲讽之意。 小白莲攥紧老色批的衣襟,表达出自己的害怕却没有说话。 “奴才该死。”这一句没什么惧怕之意,信肆可以说是有恃无恐。 张君信也听出这话的意思,沉默半晌之后抱起阳阳转身离开。 等人走之后信肆才站起身,膝盖上的尘土拍拍干净。摸摸脸上的面具,算算时间也差不多。 那个眼瞎公子也该死了。 莫之阳窝在老色批怀里,经此一事也没什么心思去拜佛。只是那个信肆不是很好搞,看来这一次刺杀是他所为,甚至那一次刀子捅过来也是。 很可能信肆也喜欢老色批,所以想置自己于死地。 但是刚才那一支羽箭应该是朝着自己过来的,莫名其妙就错过。估计就是剧情搞的,笑死我了。 之前要杀我,现在就要救我,贱不贱啊这个剧情君。 “阳阳,你在笑什么?”张君信方才低头就看到阳阳的嘴角勾起。看那表情是在高兴,但不知道高兴什么。 “在笑人生苦短,看开也就是了。”莫之阳随便扯个谎,也没想过能糊弄老色批,甚至刻意想把有心事这件事隐晦告诉老色批。 这话听着不对劲,但是张君信不敢问。 莫之阳现在有恃无恐,他和老色批的性命绑在一起。如果他死,老色批也绝对会跟着走,剧情君也应该是察觉到这个所以才把刚才致命的箭错开。 “嗯。”张君信愿意被骗,没有多问。 回王府后,张君信先哄阳阳睡着再出去。 听门关上,莫之阳才叹口气,“老色批是去找信肆算账了。这个信肆不简单。”说不定很多很多都是他的手笔 “我也觉得这个信肆有问题。”系统也觉得。这个信肆给人的感觉就和其他的暗卫不一样,什么一二三五六,他们哪个都不敢那么嚣张。唯独这个信肆,跟老色批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 莫之阳一个翻身,背对门口,“是啊。”确实如此,但是现在剧情君护着自己,还怕那个玩意儿做什么。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莫之阳轻笑。这个位面倒是有趣,刚开始剧情要杀自己现在就要护着自己。 “有趣,有趣。” 等信二过来时看到信肆跪在门口,身上和后背都是鞭痕,看来打得很重。 “你怎么在这里?”信二停在信肆身侧,微微侧头。 信肆摇摇头,并未回答。 其实信肆在这十个暗卫里主要是负责城外的,信二并不熟悉,自十年前训练完后就各自去办事,极少会遇见。 也不好多问,快步进屋子。 “主子。”信二跪下行礼,也不知怎么突然传召,而且很急。 张君信翻看手里的密信,一遍遍一张张的读,抬眸看向面前跪着的信二,压下眼底的防备,“去查信肆,本王想知道他最近做了什么。” 信二主要负责府内,和信肆最不相识,叫他去查不会偏颇。 “是。”信二没敢多问,主子的决策只有遵从,没有问为什么的权利。 将信二挥退,张君信眼睛扫过密信寥寥几行字,信肆消失一个月到底是去做什么?还有这个鬼医。 若信肆投靠皇帝,那其他暗卫呢?远在京城的信玖和信拾,他们会被策反吗?看来这些暗卫也不是那么忠心。 暗卫最要的不仅是能力还有忠心,心不忠则能力越强越是祸害。 这几日莫之阳过的实在是舒坦,没有剧情来搞事,和老色批一起快乐吃吃喝喝,小萌新偶尔会来。 小白莲有时候会稍稍提点一下,叫他能够适应封建社会的生活习惯。? 小白莲误入他人位面当必死白月光(三十四) “大哥,你相信有一个人人平等的地方吗?我们生而平等,拥有自由,更重要的是底层的我们有更多说不的权利和机会。”莫咏感慨。从现代到封建社会,他真的觉得现代社会好。 不仅是因为科技文明,还有对生命的尊重。 作为一个底层人民,莫咏能够感受到现代社会的自由。从前莫咏也做过穿越到古代,然后利用自己现代的知识大放异彩的美梦。 但是到后才知道,按照在现代的生活方式,三天够你死十次,更别说什么大放异彩。他们只会把你视作异类,说不定一把火烧死你。 莫咏曾经跟家里人说过人人平等,不要为奴为婢之类的话,可莫家的人都觉得他疯了。从小接受的教育方式不一样,三观也会不同,无所谓对错。 “信。”莫之阳点头道,“但这里不是你说的那个地方。” 小白莲知道现在的小萌新一时没适应,还是需要引导。、 “是啊。”莫咏醍醐灌顶。是啊,你已经到这里如果没办法改变就只能去选择适应。现在的他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 “大哥,你真的好好。” 莫之阳轻笑,小萌新自己能想开就好。刚开始会不适应,慢慢的任务做多了,就知道怎么调解自己。 “莫公子,主子要过来了。”信二在外头候一个时辰,在主子过来之前先把莫咏赶走,这样主子就不会生气。 这些天莫咏也知道自己该走,起身告辞。 “去吧。”莫之阳送走小萌新就回房休息,“南良,你去给我那些牛乳糕来,有些饿。” “哎。” 莫之阳推门进去,顺势走到椅子上坐下,等南良拿点心回来吃过一点再去睡觉,否则老色批等下来不知道要折腾多久。 等南良端来点心,看到坐在鼓凳上的莫公子,突然怔神,有些奇怪。怎么觉得莫公子有些,说不上来什么。 “拿来了吗?” “莫公子,拿来了。”南良端来糕点。但是好奇怪啊,为什么面前的莫公子不像是莫公子。 但是细看之下又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西放下后你就出去,将门关上。” 南良:“是。”强压下心里的异样把点心放到桌子上起身退下关上门。 等人走之后,原本应该是眼瞎的人突然站起来,转身仿佛能看到的那样朝放衣服的柜子里去。 刚走到箱子前正要弯腰去开,那边的房门就被推开。 “阳阳。” 张君信方才是要直接过来的,只是过来的时候听闻莫咏在,又不喜欢见这人干脆绕到书房放些书信再转过来。 “阳阳。你怎么在此处。”张君信推门进来,便看到阳阳站在箱子面前。迈开长腿走过去,“若是要拿什么东西,就叫南良去拿便好,怎么你亲自动手,” 张君信一直往里走,掀开纱帘才看到的阳阳全貌。但不知为何,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好奇怪,今日的阳阳好奇怪。 “君信。” 这一声很像阳阳但不是,张君信听得出来。阳阳的声音轻软,唤君信二字时温和中带有一丝羞意。 但这一声没有,虽然温和但暗藏得意。这个人是谁,为什么长得和阳阳一样。 “君信。”男人朝声音那边伸出手,“君信,你在哪里?” “我在此。”张君信微微拧眉,看着朝自己伸出的手却没有去接。能看到这双手的掌心没有一点茧,阳阳常年握笔,中指处有薄茧。 但这个人手上一点没有。 虽然身形声音一模一样,但绝对不是他的阳阳,张君信一眼就看出,这个人是谁,阳阳在哪里? “方才叫你怎么不说话?”男人暗自松口气。还以为主子发现了。但也不可能,主子不可能会发现的。 他为了这一次的替换,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不可能会发现的。 “阳阳。”张君信并没有理会那人伸出来的手,转身走向外室,端起桌子上的那盘糕点,“阳阳,这点心你想吃吗?” “自然是想吃的,便是我叫南良端来的。”一步步朝声音摸索过去,男人不知道主子和这公子平日是怎么相处,他都小心翼翼的试探。 毕竟这时候不适合主动出击,要适应一下。 “你总是这样贪吃。”张君信端着糕点过来,递到这人面前,“你尝尝这点心,合不合胃口,你平日不太吃这个,怎么今日又喜欢吃了。” 男人半晌后才回答,“因为今日想了。” “原是如此。”张君信沉吟半晌,却没有惊动这个人。 心里千回百转,思考阳阳到底在哪里。今日早上离开时那肯定是阳阳。那是走之后,走之后两个时辰,两个时辰的话应该问问南良。 “阳阳,我叫崧香进来,你昨日不是说要修书去莫家吗?”张君信说着转身朝外喊,“南良,将崧香唤进来。” “是、”南良闻言更是奇怪,今日主子也好奇怪。平日主子恨不得崧香离得远远的,别来碍眼,都是主子不在才能近身伺候,今日怎么那么奇怪。 崧香被唤进来,十分欢喜。跨进门槛就兴高采烈的喊一声,“大少爷!” 听到是这个人进来,男人抿紧嘴角。这人好像是从小伺候莫之阳的,他会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罢了,若是看出就直接杀了,一劳永逸。 “大少爷!”崧香笑吟吟的接过贵主子手里的茶船捧到大少爷跟前,“大少爷,吃牛乳糕。” 崧香傻兮兮的,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嗯。” 男人放下心来,一个相处十几年的奴才都没察觉,那主子肯定也是没有察觉的。这样就好。 张君信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沉默半晌哑声道,“我去外头给阳阳你看看昨夜说想闻的梅花栽好没有。” “大少爷你喜欢梅花吗?”崧香奇怪,怎么没听大少爷说过这话。 男人心一惊:按照这个崧香说的,难道主子知道什么了? “昨夜缠绵时你说的,忘了?”张君信笑道,这话里有几分暧昧。 这话说的确实,闺房之乐也不会说与其他人听。 听主子这语气也不像是骗人,男人对自己的伪装有信心,主子不可能看出来,就算是看出来也不会马上看出来。 拖到后边,就算主子看出来又如何。人已经死了,难不成还能借尸还魂? 就只能搂着自己这个赝品,聊以慰藉。 张君信吩咐崧香在这里候着,他出去问腊梅的事情。 “大少爷,您吃些糕点,我去倒茶。”崧香也确实是什么都没看出来。还是按照往日的情况服侍。 张君信出去后,直接唤来南良。也不敢直接在院子里问,把人带到院外,确定里头的人听不到后才问道,“南良,本王离开两个时辰之间,莫公子可曾离开过你的视线?” “嗯?”南良愕然,随即又想到方才的端点心来时见莫公子,那一股从心里陡生的陌生感,沉吟半晌后摇头道,“回主子的话,今日两个时辰,莫公子在您走之后就一直和莫咏一起。信二来报信说您回来,莫公子吩咐奴才去拿些点心。莫公子那时候就独处过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不过,主子。”南良斟酌之下还是决定将心中疑惑和盘托出,“主子,就奴才端点心回来之后再见莫公子,总觉得奇怪。” 那种打心里出现的违和感,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是啊。”张君信方才已经确定那人不是阳阳。 昨夜根本没什么腊梅的嘱咐,这人是假扮的。 方才南良说只离开一盏茶的功夫,也就是说这个人不可能将阳阳带出侯府。侯府如同铁桶一般,加上从前阳阳遇刺后就加派人手保护。 除非是神仙,否则不可能将阳阳无声无息的带出去。阳阳一定还在房中,在房中的什么地方? 张君信双手背在身后开始思考,心中千回百转,这房中因阳阳眼盲之故,将许多大件的东西都挪出去。那就只有衣柜和木箱。 衣柜里头自然是衣物和贵重东西,木箱里头是昨日才添置的几件狐裘滚边斗篷。 联想到方才进去时那人站在木箱前,张君信恍然。 “走!”张君信折返回去。 屋中的崧香还一直缠着这个男人,也确实看不出这人已经不是他的大少爷,“大少爷,您吃完用茶水漱漱口。” “嗯。”男人接过茶水,温度正好便一口口饮下。尽量做出温润儒雅的模样,不想引人怀疑。 但崧香也确实是个蠢笨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大少爷,我看外头这天,估计过几日就要下雨了。”崧香缩到炭盆旁,见这炭烧得很旺很暖和,喟叹一句,“贵主子给您做了好多斗篷,也不知做那么多斗篷做什么。” 男人懒散开口,“避寒。”做衣服不避寒能去做什么,真是个蠢货。 本来男人还有些担心这人看出来,现在看来是他多心了。就这样的蠢笨货色,能看出来什么?跟他的主子一样蠢。 这样的蠢人,配不上主子。 “但是都是斗篷耶!”崧香伺候那么久的大少爷,都不知道大少爷喜欢去外头赏雪。? 在高杆文里当个胡说八道的小神棍(二) 男人嫌崧香太笨,懒得开口。 “大少爷,您什么时候说要写信的啊?”崧香拍拍暖和的手站起来,一脸疑惑。 很奇怪,平时都是直接唤小少爷过来,根本不需要写信。 “你说什么?”男人手上的茶盏都脱手掉下去。 没有写信? 可是这写信的事儿是主子提起的,那也就是说主子知道了! “不好!”男人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箱子。 “大少爷,您这是去做什么?”崧香还觉得奇怪紧随其后。 “住手!” 听到身后主子的声音,男人脚步反而越发快,两步就跨到那个箱子跟前,抬手一掌带着掌风就要拍下去。 张君信动作比那人快,腰间一个玉坠子扯下掷过去。正中那人手腕,将高举起来的手打下去,力气大的把手腕的骨头都打得裂开。 “嘶——” “滚开!” 崧香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阵风刮过。贵主子一脚把大少爷给踹飞,“你,大少爷!” 男人被踹飞撞到床上,一口鲜血吐出。一身狼狈哪里还有方才的温润如玉。 “贵主子,你怎么把大少爷打成这样!”崧香扯着嗓子喊,要跑过去扶人。被赶进来的南良和信二拉住。 张君信将这人交给信二和南良,弯腰打开衣箱。 果然,阳阳蜷缩在衣物中间,狐裘被压得不再蓬松。不过还好,能看到阳阳的胸膛还在起伏。 “阳阳。”张君信松口气,将箱子里的人抱起来。 “怎么,怎么有两个大少爷啊?!”最懵的还是崧香,眼瞧着贵主子把大少爷踹飞就算了,怎么从箱子里又出来一个。 这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咳咳——”男人从床上爬下来,深知在劫难逃甚至都没有挣扎,“主子,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莫之阳的?” 张君信将怀里的宝贝抱紧,“第一眼。”搭脉确定只是昏迷之后才松口气,“太好了,我的阳阳没事。” “主子!” “信肆!”这一声主子没有伪装,十个暗卫也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信二一声就听出这人是信肆,但这又是怎么回事! 从床上爬下来的信肆已经无力支撑,跌坐到脚踏上开始咳血,“主子,第一眼就认出,可是我明明装的很好。” 面貌,身形甚至是声音,信肆自信可以天衣无缝,就连莫之阳身边的小厮都没有分辨出,主子到底是怎么认出的? 张君信全身心都落在怀里昏迷的人儿身上,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信肆,轻笑道,“就算是容貌一样,声音气质身形都一样,只要你不是阳阳,我一眼就能认出。” 闻言,信肆倒先大笑起来。 “哈哈哈——” 如果一眼就能认出,那我做那么多是为了什么?信肆越想越觉得悲哀。他费尽心思去寻鬼医换了张和莫之阳一模一样的脸。 连身形都用缩骨功模仿,声音气质,甚至是举手投足,都在仔细观察之后才确认无疑,自以为天衣无缝。 “主子,为什么啊!”你们猜认识多久,就这样情根深种?信肆不信,这太胡扯了。 其实信肆的心思一直都只有自己知道,对主子的仰慕已经十年。这十年信肆从不敢越举,就安安心心的做一个工具。 可是,自从那一日暗卫传出来说主子对一位眼瞎的青衫公子一见钟情,信肆心里开始有所心动。 也悄悄跑来看过这位青衫公子是何样貌。却觉得很一般,样貌不是最好的,气质也并非多出众,主子怎么就喜欢这样的人? 但主子喜欢那就喜欢不是吗?主子喜欢这样的,那他就变成这样的,皆大欢喜。 从第一眼见到这位青衫公子时,信肆就已经确定好计划。反正除了主子没有人见过他的脸,从来都是戴着面具。 信肆画下青衫公子的画像,带着画像去找曾经有恩的鬼医,让他换了张脸。反正一直戴着面具,面具下面换张脸也没人知道。 信肆换脸回来,却不敢轻举妄动。因鬼医有言:三月方可拆下,否则会留疤。 留疤主子肯定就不喜欢,信肆就等啊等。一边等一边模仿那位公子的言行举止,一点点的学。 又在昨日,潜进这衣箱里被抗进来,隐匿在房中。听昨夜两人恩爱耳语,信肆很期待,很快他也能跟主子在一起。 今日就趁着没人的空档,将莫之阳打晕正要下死手南良进来,无奈只能先把人藏进衣箱里。后来主子又回来。 只是信肆没料到的是,主子居然能一眼就看出伪装。 “主子?”信二突然不敢上前。这是暗卫,不同于其他的奴才,都不知该怎么处罚。 “关进水牢严刑拷打!”不管是谁,只要是对阳阳动手张君信绝不轻饶。 而且还得提防这人串联京城那人。 莫之阳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打晕,等清醒过来时人也昏昏沉沉的,眼前一片黑暗肩膀还特别疼。 “君信。”听到身边的呼吸声,莫之阳觉得很熟悉,“君信,是你吗?” “是我!”张君信握住阳阳的手,方才乔大夫来看过说是无碍。张君信这才放下心来,人没事就好。 莫之阳:“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被打晕,脖子也很痛。系统都不知道发生什么。 “唉。”见如此,张君信只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身边暗卫有异心,甚至对阳阳动手,那是他的失职。 听完全过程,莫之阳微微皱起眉头。 妈了个鸡啊,原来不是小萌新要模仿我,是那个信肆要模仿我! 这个位面真的是把替身进行到底。而且还是上赶着当替身的。 “但是宿主不对啊,那个信肆如果是暗卫的话,随随便便一掌就能把你弄死,为什么你还活着?”系统觉得不严谨。 “因为剧情啊!”莫之阳猜测是因为剧情想让自己死又不确定张君信会不会发现信肆。 如果张君信发现不了,那信肆就可以伪装他的样子喊开所有人,再对他动手。如果发现了,那也不至于让主角攻出什么事。 剧情君考虑的很周到,留条退路。 “原来如此!”系统明白。 “阳阳!”张君信喊阳阳回神,“你怎么了?可是受惊不舒服?” 莫之阳轻轻摇摇头,“不是。” 从这件事看来,那剧情君保他是保定了,只要老色批不死他就不会死。贱不贱啊剧情君,你丫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不过这件事发生后,莫之阳也有恃无恐起来,该作的死一样样尝试。比如瞎眼去骑马,哎~~没事! 比如瞎眼去游泳,哎~~没事! 打雷去放风筝,哎~~嘛事儿没有! 剧情君:你别作死!妈的,你别作死行不行,我叫你爹行不行!要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外来者死的话,主角攻也会死,谁管他啊! 作死你是真有一套。 但莫之阳到底是因为小时候留下的症结,没能活过六十岁。 张君信也在七十岁时,处理完阳阳的后事紧随而去。 剧情君:总算是能放松下来了!下次别来这样的老妖怪求求了。 等莫咏和炮灰系统离开后才意识到:那个叫莫之阳的,是不是隔壁白莲花大佬? “白莲花大佬是什么?”莫咏挠挠头,他大哥是很厉害的人物? “早知道这是一对一教学,就让你凑大佬近一点,走!我带你去看他的位面教程!”炮灰系统觉得这个位面毁得不冤,也不是宿主的错。 莫咏:“好!” “系统,我们这次去哪里?”莫之阳奇怪,那之前那个位面的怎么办?还是得干活不是。 “我们要去那个位面完成任务了!宿主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我不怪你啊,走走走,我们去下个位面吧。” 在高干文里当个胡说八道的神棍(一)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莫之阳到的时候就发现他在天桥下面算命,是真的算命的那种。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之前那个位面,我不是传错人了吗?所以我有传进这个位面,传到原主身上。只是时间线不一样,但是任务和剧情没有改变。” 系统一一给宿主解释,“这本是现在很火的高干文,本来我们是要传到两个月前,你会在那个时候邂逅男主。然后就开始攻略。但是我们误入小萌新位面之后,传回来的时间线我最快只能到现在。” 莫之阳:“这个我倒是明白,就是我们上个任务耽误时间了,到这里也只能两个月之后,所以呢?” “这是个高干文,按照原来的剧情和人设你是个神棍,就喜欢到处忽悠别人。有一次误打误撞忽悠到主角攻的爷爷,让他以为你真的是神算子。把你带回家,但是主角攻又非常讨厌你这样的怪力乱神的人。所以对你的感官很不好。主角攻就设法让你暴露出真面目,赶出他们家。” “你现在的情况就是已经被赶出来,男主攻恨你恨到死。但是你又喜欢主角攻,一直想要回去嫁进他们家。一次偶然的机会,你看到主角攻受约会,你从中作梗,结果被主角攻弄死。” “任务:攻略主角攻,嫁进言家!但是主角攻现在很讨厌你!”? 在高杆文里当一个胡说八道的神棍(二) 本来一切的不会那么难的,但是拖了两个月。现在原主已经被赶出来。 芜湖,开局就是稀巴烂。 “要是两个月之前进来,问题就不会很大了。”莫之阳皱眉,确实错过最佳的时间。 现在主角攻对他的印象已经固化,要扭转的话很麻烦啊。 “确实有点不太行。”莫之阳看了眼桌子上的八卦签筒,“系统,我这样的胡说八道的,有没有什么buff加成啊?比如乌鸦嘴,或者言灵?” 系统:“没有,你就只剩下胡说八道的buff。”神棍的人设,有什么言灵?宿主还是在想太多。 “麻蛋。”这事儿闹得。莫之阳双手撑着下巴,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这时候哪里有人来算命。 “系统,我觉得我要是算命,饿死算我自己的。” 系统:“是啊,你要不跟搞钱去写个小说,这样饿死也体面一些。” 真的不是莫之阳丧气,是现在这个时候好像变成死局。现在主角攻和主角受应该已经见面,主角受是个植物学家。 植物学家VS神棍。 加上主角攻又是一个无神论者,还要维持人设走怂兮兮柔弱神棍的路线,这不得被嫌弃死。 “老子是神棍,又不是小飞棍。”莫之阳挠头,都不知道要怎么搞接下来的任务。 正当小白莲觉得这件事是死胡同时,突然想到一点。 “系统,知道剧情这个算不算bug?”莫之阳猛地坐直起来,差点把手边的签筒都打翻,“你是不是知道剧情!” “额.......”系统沉吟半晌,点头道,“我是知道的。” “那你知道剧情的话,那些小事我不知道情有可原,但是我不可能不知道那些大事对吧?比如主角攻受的感情推进进程。只要我适时出现的话,我能不能够得上神算子的名头?”莫之阳一拍大腿,“这样也算是另类的未卜先知啊!” 系统:“这倒是。”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剧情都存档在系统的文件夹里,要查也方便。 “所以?!”莫之阳突然松口气,这也不是个死局。 这系统也开始翻身当主人,一拍胸脯骄傲道,“宿主,我算不算是位面以来最有用的时候!” “算!” “那最近主角攻受有什么相遇的时候吗?或者是要遇到的困难,让我来给他们解疑答惑,这样就可以重拾我神算子的威名!”胡说八道这事儿莫之阳本来就很熟。加上还有系统的剧情加持,这简直是如虎添翼。 “好,我给你找找!” 言燧作为一个从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起来的,最讨厌那些装神弄鬼的。爷爷一身戎马,到老了居然被一个神棍给骗走。 还把人带回家里,说人家神算子,算的很准。 言燧恨不得将那个神棍一枪崩了,不过也好,稍作点手段就让那个神棍露出马脚,滚出言家。 今天言燧还得去执行任务,言家虽然家里势力雄厚位高权重,但每一个言家子弟都是一步步从底层打拼起来的。 言燧也是从小在军营里混出来的,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中将的位置。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中将。 今天要打击一个走私军火的犯罪集团,这个行动已经策划很久,而且内部也有安排卧底,就为了今天一网打尽。 而莫之阳也悄无声息的来到这一处坐落在深山里的破落别墅。 这栋别墅坐落在深山。 原本是一个落马的官员之前建的,后来落马之后就荒废了。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就算是开车也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到。 “按照原来的剧情,主角攻这一次行动会失败。然后受伤,被主角受救起。” 莫之阳:“等等,为什么主角受会到这些深山老林。” “因为主角受是植物学家啊,这里有研究的东西。反正怎么说呢,主角受就救下主角攻,然后两个人在一处地方独处一晚上。 这个时候,主角攻就对主角受有意思,后来两个人多番试探多番追求,总算把迟钝的主角受拿下。他们就是高干文里的坚毅攻和迟钝受。”系统解释完,又叹气。“好好磕啊。” 这个属性也不错啊。 “是啊,好好磕啊。”莫之阳也跟着叹气。奈何原主的要求是嫁进言家,总不能嫁给他爷爷吧?那就只能把目光放到言燧身上咯。 “走吧。”莫之阳快步往上走,打算找一个地方窝着,等事情完之后再跑出来救人。 先找个地方和系统斗地主。 刚找个山洞窝着,刚跟系统打没几局,一声震天的爆炸的响声把人吓得缩成一团。 不仅是缩成一团,连山洞顶的灰尘都被声浪震下来,好恐怖。 “卧槽,那么夸张的吗?”莫之阳都不敢探头,外边枪声不断,还有突突突和砰的声音,好恐怖。 莫之阳:“我觉得我们还是打个斗地主完了差不多好了。” “行。” 等半个小时后,莫之阳正打算出去,刚走到山洞门口。就听到砰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重重砸到铺满落地的地面上。 莫之阳探头出去,果然看到一个男人穿着制服躺在地上。周围的杂草掩盖穿迷彩服的人,还好是他眼尖,否则还看不到。 “你没事吧?”莫之阳先探头左右张望确定没人之后才敢走出去。小心一步步挪到那晕倒的主角攻面前,“喂,你没事吧?” 叫不应,莫之阳只能随手拿起一根棍子,戳戳晕倒的人的后背,还是没有得到回应,看来是晕彻底。 晕彻底的话就更难办了。 “啧。”莫之阳把手上的棍子丢到一边。让言燧躺在这里好像也不太行,毕竟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敌人。 思来想去,小白莲还是决定帮帮他。可这人身上还那么多血渍,也不知是谁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脱下外套把人包住,然后一点点拖进山洞。 “好重啊,我今晚要多吃一碗酸辣粉。”把人拖进去之后,莫之阳又快步跑到外边把拖拽的痕迹抹去。 确定没人会发现之后才折返回去,山洞里的人也还没醒。 “真的是烦死了。”莫之阳把身上的钱包放到外套上。这件外套已经被血渍浸染。天气不怎么样所以半旧的薄款棒球外套并不够把言燧的上半身包住,但也能不让他身上沾到血迹。 这样就很好了。 “你就乖乖躺着这里好了,等明天风声过去我再送你去医院。”莫之阳蹲在男人身边,仔细看这张脸。 言燧长得确实很有主角攻的亚子,眉眼深邃,气质坚韧刚毅。一看就是很值得依赖的样子。 “啧、”再好看也没有我家老色批帅。莫之阳收回打量的视线窝回一个角落继续跟系统斗地主。 现在外边正乱着,莫之阳一个人倒是能搞定那些亡命之徒,但加一个昏迷的主角攻就不太行。 枪子不长眼,听声音还有手榴弹之类的。 莫之阳不想冒险,就乖乖待在山洞里。 不过期间来来往往的几波人,可是因为山洞洞口隐蔽又有杂草掩盖。来回的人因为枪炮声匆匆来去,都没有细查,也让两人躲过一劫。 到了第二天鸡鸣莫之阳才打电话叫人过来,还特别说明是穿制服的人。看起来伤的很重很重。 那边的人一听是这个,赶紧答应过来看看。 莫之阳就饿着肚子一直等,等医院的人过来之后才放心的离开。临走时也没嘱咐什么话,确定那些人都是好人之后莫之阳就跑。 跑得贼快,要回去吃酸辣粉。 昨天一晚上都等饿了。 可是等护士那群人把人抬上车,在外套看到一个钱包,钱包里面还有证件,这下还不敢乱丢,只能先放好存起来,等人醒再处置。 莫之阳这几天过的可真的是舒心,吃吃喝喝。就等主角攻养好伤来找他。他故意没有留下姓名,因为如果留下姓名就太过刻意。 当时言燧脸被遮住而且还戴着防弹头盔,根本看不出是谁,所以只当做认不出,但也绝对不会找不到他。 因为沾血的棒球服外套里面,有钱包和证件。言燧要找到他简直易如反掌,而且一定会找他的。 因为小白莲留给言燧一个疑点。有这个疑点,就不可能会断了这条线。 果然,在莫之阳快把身上的钱花光的时候,就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说是有人捡到钱包和证件,需要去拿。 “上钩了。”莫之阳勾唇,在电话里语气唯唯诺诺的应答称是。表情却有些玩味,啧,真好玩。 希望以后也能那么好玩。 这一切都布置好,只等言燧上钩。要搞定主角攻很简单,现在莫之阳犯愁的是,怎么搞定任务的同时找到老色批。 如果老色批也是言家的人,那嫁给老色批肯定是完成任务,如果不是的话,那怎么办? 算了算了,先完成任务。至于老色批,能结婚就能离婚,反正说是嫁进言家,又没说不能再离婚。 到时候离异......那说不定能分点婚后财产,可以养活老色批和自己!美呆! 莫之阳剩下打车的前多吃一碗螺蛳粉再加个鸭爪,然后坐公车去拿东西。 可是一进门,迎接莫之阳的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在高杆文里当一个胡说八道的神棍(三) “你们为什么拷住我?!” 那么大的场面是意料之外,还以为会直接被请到审讯室。结果莫之阳一进门就被拷住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我只是来拿东西,你们是不是搞错人了!”莫之阳一边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一边心里腹诽:这个主角攻那么讨厌我啊?直接就把我宣判死刑。 不太好搞,但也还行。 “没有抓错人。” 言燧从里面的办公室走出来。退下作战服只穿着普通制服的他全身上下散发一种坚毅冷硬的气息。 也是从小摸爬滚打起来的,冷硬中带着一丝戾气。那刀凿斧刻般的眉眼此时全都是厌恶和不屑。 其实言燧在进医院第二天就醒过来,也拿到那个装着证件的钱包。一眼就认出身份证上的人是那个前段时间装神弄鬼欺骗爷爷的神棍。 本来是没多在意的,可是随着任务失败组织深入调查之后发现有内鬼。就是那个内鬼给青鸟那些人通风报信,才导致行动失败。 加上这个神棍莫名其妙就出现在这里,种种原因让言燧都认为这个神棍有猫腻。 于是就片区的派出所把人骗过来,再拷上,这样新仇旧恨一起算。 “你,你干什么,你这是公报私仇对吧!”莫之阳长得清秀讨喜,最是能让人生起好感。此时因为手腕上的疼痛鹿儿似的眼睛也湿漉漉的,好不可怜。 但言燧从小冷心冷性,这点子眼泪根本激不起什么怜惜之情。有的只是厌恶,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像什么样子? 可笑。 “放开我!”莫之阳被押送到审讯室,粗暴的被按坐下。眼眶通红,一副柔弱可欺的小白莲模样。 这一次是言燧亲自来审问。 审讯室里四面都是白色的墙,除了在门口和对角处有两个监控之外墙上没有任何装饰。一张长方形的黑色桌子加上四张折叠椅,就构成这个简单但极具压迫感的房间。 讶异,配上言燧的表情更压抑。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我都被你赶出来了,你还不放过我?!”莫之阳咬紧下唇,一副可怜又不敢哭的样子。 “我也没拿你言家什么东西,你干嘛对我穷追不舍!” 言燧也不说话,用那鹰似的眼神,一寸寸扫过莫之阳。想从这个神棍的身上看到一点杀人越货才有的血腥气味。 但是没有,看起来就是个胡说八道又怂的神棍。 被这眼神看的发毛,莫之阳装出一副心虚的样子眼神闪躲,被拷在身后的双手不经意握拳,也不敢求饶就安静等待审判。 可能过了半个小时,也可能才过几分钟,言燧终于开口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那么做?” 言燧思来想去,应该只有他有机会接近爷爷。但是爷爷已经隐退,并没有参与这一次行动,更不知道任何细节。 这个行动属于一级机密,这种文件是不会拿到家里来。言燧自认也没有跟他提过,所以这个神棍到底是怎么知道这次行动的。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莫之阳,至于做?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好吧!”莫之阳这话说得心虚,却是因为欺骗言爷爷而心虚 两人答非所问。 “你是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普通人为什么会去那里,除非这个人不普通!言燧铁了心想从中这人的嘴里套出什么。 莫之阳演出一头雾水的精髓,迷茫的眼神呆滞的表情,加上一句,“我去哪里?” 任谁也看不出他知道什么内情。 “宿主演技长进不少啊。”连系统都感慨,宿主演技的进步永无止境。 小白莲:低调低调。 这样的回答显然是意料之中,言燧冷笑道,“去那栋别墅,你以为我不知道?那里荒郊野岭的,你去那里做什么?” “哦哦!”小白莲故作恍然,翻个白眼,“我去找正缘啊。我那一日早起给自己卜了卦,说是在正缘在西北,一直往前走能遇到。我就去了,但是没遇到。” 说来也一副可惜的样子,“我算卦很少会失败的。” “可笑!”这话别说言燧不信,就是做笔录的其他人也都不信。 什么狗屁算卦,正缘。 “不过我倒是在山洞里遇到一个人倒下的男人,看起来伤的挺重的。也不像是我的正缘,卦象说我的正缘亲木,那个人应该不是。” 说到这里,莫之阳面露可惜之色,为错过正缘而可惜。 言燧:“你不知道你救了谁?” “不知道啊。”莫之阳也没提醒那个时候那人的穿着,提起来的话略显刻意。 莫之阳一开始就知道队里有内奸,因为有系统的剧情加持。知道这个行动肯定会失败,所以才故意留下身份证信息。 引导言燧以为他是内奸,按照言燧的脾气肯定会审问自己。没想到言燧对他那么厌恶和憎恨,会直接拷上。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只要言燧没有查出内奸,两个人就会一直纠缠。 还有这个所谓的寻找正缘,也是埋下的伏笔,日后用得上。 小白莲做事,一向谨慎,走一步看十步。 “你继续装!”言燧嗤笑。这个人怎么可能不认识他,装糊涂呢。 但是这时候一旁的助理忍不住凑到言哥耳边提醒嘀咕一句,“言哥,我们的作战服都有面罩和头盔。” 他们的行动都十分危险,接触的人也都是亡命之徒,为了防止被查出身份,都会戴面罩。 这话倒是给言燧提醒,所以这个神棍不知道当时救的人是谁?不可能,一定是知道的,这个神棍肯定是内奸! “我没有装!”莫之阳忍住翻个白眼的冲动,弱弱瞪一眼面前这个一米九高的汉子,“我被你害成这样,我看到你恨不得转身就跑。你自己凑到我面前就来骂我,你倒是先开始瞎比比,真的是烦死了。” 说起这个,莫之阳都觉得委屈。 所以,这个神棍不知道昏迷的人是他?言燧有些生气,好好的线索就断了。因为按照神棍这个级别,根本够不到那一次秘密行动的计划细节。 而那个内鬼,很显然是部队里的而且能接触到一些机密,这个神棍不是。 但也不能摆脱嫌疑,这个人还是有问题。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那个地方,也很可疑。至于什么算卦正缘,实在是可笑。 怪力乱神的东西。当初这神棍怎么把爷爷骗的晕头转向的,言燧还历历在目。什么血光之灾,什么防小人阻。 可笑。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能不能放了我!”莫之阳咬着下唇,委屈得眼眶一红又快速摇头把委屈甩出脑袋,咬牙道,“我只是来拿我的证件。” “等等!”这个人危险,要一直监视。言燧眼神示意身边的助理,转身先出去。想去看看审讯的录像,看这个神棍有没有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他没有捕捉到。 这审讯室就只剩下两个人。 莫之阳打量面前的助理,不过三分钟就开口道,“最近是不是家庭不和谐,就是男女朋友之类的事情?” “啊?”助理愕然。 “看你印堂发黑,眉头有些杂乱。应该是最近事业不顺,还有家庭也不和谐,男女之事吵架,不是母亲就是老婆或者女朋友。”莫之阳说完还老神在在的打量面前的助理,摇摇头叹气,“难咯。”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助理受过专业的训练,也不会马上就被这句话吸引注意力,可是听到难了二字,还是觉得不舒服。 难道他真的要被分手吗? “啧啧。”莫之阳接下来什么话都不肯说,只是摇头然后沉默。 “宿主,你说了什么?”系统也傻眼。 莫之阳能很敏锐感受到原本镇定的助理在听到他主的那一席话后变得浮躁。虽然表情依旧正常,但总是不自觉攥紧笔的动作出卖了他。 看相这种事情,三分靠猜四分观察,还有三分天赋。 莫之阳够细心,拿下这四分的观察,三分靠推演猜。准确度达到七分,这也算是神算不是吗? 言燧为这次行动忙了三个月至少,那这个助理肯定也是一起忙。助理身上带着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 一个大男人选择柠檬味居多,所以味道应该是女士买的。女朋友或者是母亲,忙三个月不着家没音讯,任务完结肯定会跟家里联系。 家里人多少会有点怨气,尤其是女朋友。一个女孩子,男朋友三个月消失的无影无踪,可不得生气吗。 加上任务失败告终,助理肯心情也不好。一个生气一个心情不好,两个人说不准会多嘴。 莫之阳只敢说女士却不敢笃定是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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