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爱的温度烧热烫 > 第90章

第90章

士家的,还有荣亲王和郡主,似乎都对我有意思吧。”秦野一个个数着,“好像还有一位什么什么的公主,也是对我有意思。” 莫之阳笑容满面的,“那挺好的,不错不错。还有吗?” 这反应让秦野不太高兴,“阳阳你不生气?”?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三) “有什么好生气的?” 莫之阳凑过去,亲了一下老色批的脸颊,“我喜欢的男人那么多人喜欢,这不是证明我眼光好吗?而且这个男人还喜欢我,这不是我也好吗?” 一波夸老色批顺带夸一下自己。 “小白莲们听听,这才是哄人的最佳方式!夸了对面也不贬低自己。”系统赶紧叫小白莲们记下这个知识点。 你夸别人,但不能以贬低自己的形式来。捧人也不必把自己踩低。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着急忙慌的回来与你定亲。我拒绝了那些大人的好意,说家中已有未婚妻。糟糠之妻不可弃,那些人才没说什么。” 秦野也是应付了好久,才把那群人的心思按下去。 “坏了,我成糟糠之妻了。”莫之阳戳戳老色批的胸口,“等过几日我便随你一起回京城。” 莫之阳何尝不知道京城那群人对老色批虎视眈眈的。 看来接下来是一场老攻保卫战了。 “那就劳烦夫人了。” 两个人相拥一起看月色,到了夜深才回去。 定亲算是定下了,莫之阳跟秦野一起回京城接受官职,当然是以正妻的名头去的。至于许冉,听说是两日前动身的去汪县,至于娶没娶云萝,也不是很在意。 等到了京城,莫之阳到了皇帝给赐下的府邸,才觉得头疼。 因为是新府,所以很多事情要打理很多事情要收拾。老色批又要忙着前朝的事情,里里外外的都是莫之阳掌管。 不过也还好,到了中秋节前也就安定下来。 正想着能两个人过个舒心的中秋,老色批因被授予从五品的官职。按理说这样的官职中秋宴时根本轮不上。 可这一次陛下下了旨意,不仅要老色批去还要莫之阳一起去。 这就奇怪了。 “宿主,怎么回事啊?”系统有些意外。这皇帝到底想干哈啊这是。 “老色批不是说之前有个什么公主对他念念不忘吗?估计皇帝是想搞搞我,否则老色批去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我?” 莫之阳攥着圣旨,冷笑道,“我猜测是老皇帝想看看我这个山野村夫,能不能登大雅之堂。” “有猫饼!”系统吐槽。 上一个那么试探我家宿主的,坟头草两米高了。 “既然要看就看呗。”莫之阳现在要烦恼一下该穿什么衣服。 老色批可以穿朝服,那我呢?一无诰命二无官职,穿什么呢。这就是第一个羞辱了,啧,真麻烦。 “老色批保卫战打响了!” 其实秦野何尝不知道这是皇帝有意为之。 这些日子,皇帝陛下可是一直在试探。试探自己对静和公主的看法,能有什么看法?是公主身份显赫,也就没了。 那一句句暗示,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偏偏秦野只能当做听不见,就这样糊弄过好多次,今儿看这架势,是糊弄不过去了。 晚饭的时候,两个人还说到这件事。 “明儿叫裁缝给我做几身衣裳吧,唉。”说到这里,莫之阳还装模作样的叹口气,一副愁容。 就是要老色批看的心疼。 “阳阳。” 果然,秦野饭都吃不下了。放下碗筷叫下人都出去,才站起来走到阳阳身后,将人揽入怀里,“是我的错。” 虽然知道官场中皆是如此,可到底连累了阳阳。 “这不是你的错。”莫之阳握住老色批的手放到心口,“我能与你厮守便是最大的幸事,其他的都不重要。有什么事情,我们要一起面对,你说是不是?” “是!”秦野半蹲下来,挽着阳阳的手亲了亲,“你知道的,我那么做都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所以不管宴席上,陛下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管,一切交给我好吗?” “好。” 莫之阳其实也是怕,怕狗皇帝用自己威胁老色批,让老色批就范。 “你知道的,若是不能和你厮守,我也不会独活。”所以要给老色批打个预防针,看狗皇帝怎么挑拨。 “我亦然。” 两个人算是说好了。 几日后莫之阳穿着新作的衣裳,低调奢华却又不张扬,十分符合状元新妻的身份。头上是山茶花样式的玉簪和发冠。秦野是有品级的官员,赴宴也是穿朝服,可手里攥了一朵山茶花,也是粉白色的。 “我家阳阳,当真是好看。”秦野不管看这张脸,多看一眼便多爱一份。这个人还好是我的,否则我会疯的。 莫之阳:“信柏贤弟也好看。” 秦野莞尔,牵起阳阳上马车进宫赴宴。 这一次家宴,秦野是吊车尾的官职,自然没办法坐的那么靠前,只能带着阳阳坐在尾席。 “坐尾席也好,上面的人看不到,可以放心吃。”莫之阳握紧老色批的手开玩笑道。 老色批闻言也是笑了。 宫宴的流程也就是那么几个,就是入座后皇帝讲几句客套话,然后敬酒。上歌舞,大家吃好喝好后再看歌舞。 然后老皇帝再敬酒,再吃好喝好看歌舞,然后老皇帝溜了。 大概就是这个流程。 但是这个流程走到一半就出了幺蛾子。 “哪位是新科状元秦卿的原配夫人呐。” 正低头干饭的莫之阳听到这话,心里无奈摇头: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但问这话的是皇后,也就是说皇帝不想掺和也不方便掺和。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有可周旋的余地了 莫之阳可不想给老色批丢人,绕过桌子走过去,不卑不亢的行了礼,“回禀皇后娘娘,草民正是秦大人之原配正妻!” 特地强调正妻,看你气不气。 皇后还没生气,躲在身后的那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倒是先生气了。不忿的一跺脚,眼眶都红了。 “抬起头让本宫瞧瞧。”皇后娘娘倒是气度怡然。觉得这个山野村夫有趣,第一次上殿,居然能如此镇定礼数周全、 “是,皇后娘娘。” 莫之阳抬起头,就样貌来说有几分自信但是不多。 小白花的长相,那是我见犹怜能吸引人的怜惜,但是倾国倾城不至于。 众人一看长相,说得上是清秀。可是眉宇间的羸弱,总叫人过目不忘。状元郎原喜欢这一款? “确实不错。”皇后娘娘点点头,随即跟陛下说道,“陛下,臣妾跟这位状元夫人很有缘分呢,一看就觉得欢喜。” “臣妾想让他陪臣妾到后殿说说话。” “准了。” 莫之阳看向老色批,朝他摇摇头安抚别紧张,随即站起身跟着皇后娘娘一起出去。 “阳阳。”秦野怎么可能不紧张,攥紧手里的山茶花。 但是阳阳刚出去,秦野就被皇帝叫了出去。 在座的混迹官场都是人精,这帝后是打算把两人拆开,逐个击破。 当初这个状元爷为了这个正妻,那是什么都不要了。就连左丞相家的嫡出千金,都敢拒绝。后来又干脆婉拒了静和公主。 也不知这两人能不能走的长久。 莫之阳随着皇后一直来到后殿,目光一直落在前面的那个侍女身上。看到侍女脚上的厚底绣鞋,还是蜀绣做的。 想来这位就是那位传说中,皇帝和皇后亲生的静和公主了。 “你叫莫之阳是吗?” 到了殿中,两位在上面喝茶。 莫之阳不徐不缓的撩起衣袍跪下行礼,“草民正是莫之阳。” “我家宿主皇上都当过,一个皇后有什么了不起的?”系统不屑。 “你与秦卿如何相识的?”皇后笑问道。 “回禀皇后娘娘,是夫君对我一见钟情,然后到我莫家提亲。提亲也在前几月,在老家拜了天地才回京的。” 莫之阳此时无比庆幸当初和夫子和父母们拜天地了,拜天地也就是领证了,要想分开那就得出休书。 否则静和公主嫁过来就是做妾,堂堂一个公主怎么可能做妾? 一听两人拜了天地,静和公主脸色一变,“什么?你们,你们拜了天地?” “是。” 拜了天地那可就不太好拆散了。拜过天地可是告知天地神明的。 “母后!”静和公主委屈的红了眼眶。怎么可能怎样呢?他们居然拜天地了。 “别闹。” 皇后沉稳,安抚好公主继续问莫之阳,“你可知,本宫的静和公主也钟情秦卿?此事秦卿跟你提过吗?” 莫之阳依旧不卑不亢,拱手回答道,“回娘娘的话,提过。” “提过?秦卿怎么说的?” 这下轮到静和公主着急,想知道心上人对她的想法。 莫之阳:“夫君说多谢公主厚爱,实在是无福消受,也叫草民莫要担心,他不会与草民和离的。他也说,若是谁要将我们二人拆散,这官不做也罢” “不,不可能的!”静和公主掩面轻泣。怎么可能这样,秦卿如此俊美博学的一个人,怎么会喜欢这个乡野村夫。 “谁人能放得下富贵?谁能放着皇亲国戚驸马爷不做,只当个从五品的官儿呢?”皇后勾唇浅笑,“莫之阳你觉得呢?” “草民觉得,有些东西比起荣华富贵更要紧,比起权势官位更重要。”莫之阳说完叩首,“草民斗胆一言,请皇后娘娘明鉴。” 系统搬来小板凳和瓜子:我家宿主又要忽悠人了。 “你说。”?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四) “皇后娘娘,草民与夫君虽然相识时间不长,可却是有情之人。当初夫君之所以考状元,也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娶我。此事我相信娘娘是不知道的。” 说完,莫之阳又看向一旁在哭的公主,“公主殿下,嫁给一个不爱你却贪恋你权势的男人,你觉得有必要吗?” “秦卿俊美温和有礼,是难得的良配,你又懂什么?”静和公主反驳。 可皇后听出问题:这莫之阳怎么知道是静和公主的? “所谓良配,应当是知你爱你护你之人,而不是另一个心有所属的男子。”莫之阳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皇后不好糊弄,但是这个公主就很好骗了。 嘿嘿嘿,待我把人忽悠瘸。 “您是公主,是天子之女。若是嫁的男子,他心里有另外一个人,这有什么用呢?若是连全心全意待你都做不到,又怎么与你厮守呢?” 开始灌输一切奇奇怪怪的思想,莫之阳叹气,“公主,天下之大不是只有一个人秦野,找一个全身心爱你愿意包容你,愿意事事以你为先的人才是良配。”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看到一个帅哥走不动道就喊着我要给你生猴子,这种人到都是并不稀奇。 接下来,要打破公主对老色批的滤镜。 “你可知,秦野他也并非你所想的这般完美,他其实也有缺点,就比如他做出的东西狗都嫌。这种男人不能嫁。” 静和公主哭得抽抽搭搭的,也没心思跟莫之阳掰扯。 “那你怎么不嫌弃他?” “嫌弃过,但是他死皮赖脸的凑上来我也没办法。”莫之阳有些无奈,“其实谁愿意啊,都不愿意的。但是如果公主真的逼我们分开,那你能得到的只是两具尸体。我和秦野的。” 静和公主看向一直不言语的母后,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从说话开始皇后一直没吱声,就是想看这个莫之阳能把话说成什么样。 事实证明,这个人很聪明,知道她下不去手,就转而跟女儿掰扯,是聪明人。聪明人想必来的时候也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 秦野现在在读书人中呼声极高,关键是不弃糟糠搏了好名声。若是朝堂威逼两人分开,反而会落人口实。 所以,皇帝和皇后才会做的那么隐蔽。 这边皇帝也叫了秦野到一旁叙话,但也碰了一鼻子灰。 “秦卿,静和公主对你一直有情,此时朕也不想多言。你虽然已经成亲,可静和公主乃是朕嫡出的公主,若是下架但身份尊贵也不适宜当做妾室,秦卿意下如何?” “确实。” 秦野撩开衣袍跪下磕头,“确实,静和公主身份尊贵显赫,确实不宜做妾。我家夫人是性子刚烈之人,也不喜欢与人共事一夫,正好正好。” 皇帝:话怎么能那么说? “所以,多谢陛下成全。”秦野根本不给皇帝机会,直接磕头谢恩。 这下,皇帝什么话都被堵回去了。 “陛下,臣此生只想与我家夫人相守,静和公主错爱,微臣无福消受。” 皇帝为了名声还是要尊重读书人的,自然也不能强迫。 “回去吧。” “谢陛下。” 等秦野回去后看到阳阳也回来了,两人相视一笑便了然。 散席之后,还十指相扣牵着一起离开。 “王大人,你说这人的背影是不是像一个人?”吏部尚书抚须,这个背影和记忆里的人重叠。 对那人恨之入骨,自然是记得的。 “确实。”王大人也觉得眼熟,越想越觉得熟悉却又怎么都想不起。 “温南安。”吏部尚书脱口出这个名字。 “是他!” 两人一起回去,休息时莫之阳一边洗脚一边说着皇后的话。还打趣道,“那静安公主我也瞧过,倒是娇俏可人。” “再娇俏可人,也没我好看。”秦野挽起袖子蹲下给阳阳洗脚,“你就说,这世间还有人比我好看的?阳阳可不要看走了眼,我才是你的良配。” “我只不过夸了一句,你怎么就吃醋起来?”莫之阳生气,踩住老色批的手轻哼道,“如妹妹般娇俏可人,你这醋也吃?” “我没吃醋,哪里敢呢?” 这话听着就委屈,莫之阳抬起脚用脚趾抬起老色批的下巴,“怎么,你还不敢?我都被醋酸死了,你还不敢?” “你都知道我酸了,你还拿我寻开心。”秦野取过方巾给阳阳擦脚,“过几日,我们一起去城郊的弘法寺上香。” “好。” “怎么舍得拿你寻开心?”莫之阳收回脚,叹了口气。“只希望此时不会影响你的仕途,毕竟你拒绝的是嫡出的公主。” “放心,皇帝陛下不敢拿我怎么样的。”秦野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自己衣服,“陛下畏惧悠悠之口不敢明目张胆的逼我们,也不敢随便的给我下绊子。” “毕竟,这读书人的笔杆子最是锋利。当初我可是做足了功夫。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考取功名不忘家中糟糠之妻的好人,天下读书人以我为榜样。若是陛下强行将我们分开,只怕要惹怒天下读书人了。” 秦野做了,当然不可能会将阳阳置于危险之地。 “陛下吃了这个哑巴亏,指不定心里多膈应,你还笑得出来。”莫之阳刚铺好床,一回头发现老色批居然脱光光了。 “不是,你怎么脱光了啊!”还脱得那么迅速且措不及防。 秦野:“要就寝自然是要脱衣服的。” “那你怎么把,把裤子也脱了。” “自然是为了睡得舒服,阳阳别耽搁了,赶紧就寝吧。”秦野不由分说的把人拽到床上去。 “你等等!” “这种事情怎么能等得了呢?” “你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阳阳喜欢听我读圣贤书,那行,我给你念,阳阳喜欢听什么?滕王阁序好不好。” “唔哈~不是在这个时候念啊。” 谁要在这个时候听你读什么滕王阁序。 背书这种事情,众所周知都是讲究平仄韵律的, 上下,进出前后左右。轻轻一拐转个圈,又能听到婉转如莺啼,字里行间,进出往返,行云流水。 宛若青鱼水面沉浮,似蜜蜂进出花丛间,衔蜜而归。 哎呀,这读书人玩的可是真花。 第二日莫之阳早上都没能起来,等秦野上朝回来还在床上睡着。 也不是说起不来,是昨天晚上根本没的睡。翻来覆去煎饼一晚上,到了天亮老色批收拾好下床精神抖擞的去上朝。 搞得莫之阳到现在还爬不起来。 “夫人还没醒吗?”秦野朝服都换下来了,正要叫阳阳一起用膳,结果等了好一会儿还没见人。 “还未起呢。”下人说着,倒是先红了脸。 这夫人和大人很是恩爱,今早下人要来叫起的时候,两人还能听到里头窸窸窣窣的声音,好羞人。 “无事,我来叫吧。”秦野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推门进去,“夫人,用膳了。” “天杀的秦野,你给老子滚出去!” “我滚可以,但是夫人你先用膳,用完我再滚行吗?”秦野掀开纱帘看到阳阳还趴在床上不肯起来,“怎么了这是?” “你还敢说怎么了?”莫之阳想爬起来,可腿突然开始抽筋,疼得龇牙咧嘴,“秦野,你个天杀的。” 昨天晚上,非要搞什么一字马。还有一只脚踩在床上,一只脚踩在地上,这个姿势能撑多久? 其实要是做的话,大家普普通通躺下来倒也还好,就是狗东西不知道哪里弄来一些高难度的姿势,就很气人。 还有还有,什么...哎呀,说的羞死人了。 “夫人说的是,是为夫不好,是为夫不好。”秦野先赔礼道歉,“都怪我,怪我把持不住。都是我的错,阳阳你要打要骂都行,别生气了好不好?” 哄人的本事秦野倒是一流,一点都没有书呆子的样子。 “懒得理你。”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趴到床上打哈切,“我不想吃,累了起不来,就这样吧。” “不行,若是不吃对身体可不好。”秦野朝纱帘外招手,示意下人进来,接过浸湿的方帕给阳阳擦手,“还是得吃饭的,做了你爱吃的东西,起来好不好?” “不好。”莫之阳现在只想瘫,不想起。 秦野也无奈,只能先叫下人把膳食端到房中,然后软磨硬泡的将阳阳哄起来。 哄得莫之阳心里气顺了,也就起身洗漱开始吃饭。 “什么时候去弘法寺?”莫之阳打着哈欠,坐没坐相的搅动手里的清粥,“我好沐浴更衣,戒荤戒色。” “还需要戒色吗?”这可就不美了。秦野有些后悔提议说要娶弘法寺的事情。 “当然,还要斋戒沐浴的!”莫之阳瞪了老色批一眼,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 秦野:“既如此,那就过几日吧。” 尚书府中,已经有人讲秦野的身世呈到尚书大人的案头上。 “若是秦野当真是温家遗孤,只怕你我都不好过。当初此事被我们联手压下,可就怕百密一疏。到时候秦野真的有证据,只怕我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王大人忐忑的看着尚书大人手中的信件。?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五) “如今他是炙手可热的状元爷,若是真的计较起来,只怕当年我们伪造证据之事就会公之于众,届时可不仅仅只是流放了。” “唉,我也说不准了。” 尚书大人看着信件,一时间也拿不准注意。 “这信中说秦野乃是安和县人,父亲是安和县的一位私塾先生。确实查有此人。安和县十六年前发生水患,逃的逃走的走。这秦野是私塾先生的孩子,听说父亲在逃荒路上饿死了,他被拐走。” 尚书大人拿出另外一封信,“这信件中,确实查到那位私塾先生有个孩子名为秦野。” 但如果不是温家的人,怎么会那么像的? “那就不是温家的人?” “不好说。” 反正尚书大人心里隐隐不安,也说不上来什么。 “既然这秦野不是无缘无故冒出来的人,有名有姓,有家室有父母。或许只是巧合罢了。”王大人叹气。 毕竟谁都不希望秦野是温家的。 “或许吧。” 两人趁着休沐一起来到弘法寺祈福,上香祈福完,还一起到后山的竹林走走。 “这里倒是幽静。”莫之阳被老色批牵着往上走,虽然此处有台阶,可是到底是土垒起来的,不太好走。 “夫人小心。” 秦野细心的牵着人上台阶,一边还讲解,“这竹林有来历,传言当初弘法寺的一绪大师,曾经在前朝战乱时种下一片竹林。流亡的人躲进这竹林中,结果在外追兵居然没看到竹林内的人。” “是不是很神奇?” “确实。”莫之阳眺望四周,深秋雾浓。两个人来的早现在还不到中午,林间雾气还未散去,颇有仙气袅袅之美感。 可正在莫之阳环顾四周时,却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小心!” 莫之阳突然一个猛扑,将老色批扑倒在地。这时候藏匿在竹林深处的一枝羽箭射过来,正好从两个人头顶飞过去直直插入一根竹子里。 放暗箭的人看到一击不中,也就撤退。 “阳阳,你没事吧?”秦野只顾身上的阳阳,赶紧把人扶起来,“阳阳,你没事吧?伤到哪里?” “我没事。”莫之阳爬起来寻着脚步声追去,只看到一对脚印。半蹲下去打量这对脚印,是成年男性的脚印。 “有人暗算。” 系统第一反应:“该不会是皇帝?”该不会是因为老色批和宿主拒绝了静和公主所以才下死手的吧。 “阳阳,你来看!” 莫之阳起身回头走去,走到秦野身边看着这箭头。这箭头还泛着污渍,“箭头有毒。”觉得不是污渍那么简单。 “是啊,箭头有毒。”秦野随手将箭头甩到地上,“有人要杀我。” 小白莲弯腰拾起地上的箭头,抽出手帕将喂毒的箭头裹起来,“若是随便这样丢,有些不小心碰到,反倒成了替死鬼。” 莫之阳决定把这毒箭带回去处置。 “是陛下吗?”莫之阳比较担心这个。 算来算去也就是皇帝才有动机要老色批死了。 “不是、”是谁,秦野其实能猜个大概。转头四处看了眼,握住阳阳的手安抚道,“无妨,此事回去我跟你说。” “好。” 因为此事,两个人游玩的兴致也没了折返回去。 两人回去之后,秦野和阳阳两人在书房密谈。 “什么事情需要密谈?”莫之阳看老色批这样紧张,有些奇怪。按理说要真的是皇帝,也不至于这样紧张。 “不是陛下要杀我。” 秦野牵着阳阳坐到榻上,自己坐到矮桌另一头。两个人隔着桌子说话。 “其实我并非孤儿,不,应该是我并非普通人家的孤儿。”秦野斟酌着该怎么开口,这件事倒不知从何说起了。 “你的身世是不是有问题啊?”莫之阳一针见血。 秦野点了点头,鼓起勇气道,“其实此时我不想让你伤神的,只是看来他们已经查出我的身份了。” “所以,你的身份是什么?”小白莲有些奇怪,以前没听老色批说过啊。 “我父亲,从前是巡盐御史温南安。”秦野知道阳阳肯定有些懵的,只能从小时候开始说起,“我父亲原本是在京中做官的,后来被先皇倚重做了巡盐御史。这可是肥差,但我父亲此番去是九死一生。” 那个时候,秦野刚刚出生,正遇到走马上任。后来渐渐长大,却看不懂父亲的唉声叹气和刀尖舔血。 父亲此番被派去是彻查私盐之事,艰难险阻甚至还有过两次刺杀。后来父亲终于将此事办妥,可也得罪了好多人。 正因为如此,遭奸人陷害,一家老小全都走上刑台。而秦野那时候才七岁,被一个狱卒救出后流落在外。 偶然遇到秦家一家逃亡,秦家父母看秦野可怜也就一起带上,可天灾人祸之下,秦家父母和他们的儿子都死了。 秦野想着母亲的话,隐姓埋名好好活着不要再参与朝政也不要再入官场。便干脆用了秦野的名字,一直流落到凉绵县。 这件事任何人都不知道,甚至是夫子也不曾提及。 “所以,要杀你的人不是皇帝,而是当初陷害你一家的人?”没想到老色批的身世会那么惊心动魄。莫之阳听的一愣一愣的。 “是啊。” 这件事若不是今日提起,秦野也要忘了。 “那你知道是谁吗?” “我只知道一个,吏部尚书。”那个人曾经是父亲的部下,秦野就记得这个人是因为当初就是他拿着所谓的证据揭发父亲结党营私。 莫之阳皱起眉,“那我们姑且算只有这一个。所以是他要杀你?他认出你了吗?” 吏部尚书从二品,官职要比老色批高很多。 “我的身份伪造的天衣无缝,因为秦野确有此人,可我长得也确实有几分像我父亲。”秦野估计就是这几分相像才让吏部尚书起了疑心。 起了宁杀错不放过的疑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要对你动手。可天子脚下,你还是状元郎,他们怎么敢的?”妈的,敢杀我的老色批? 本白莲第一个不答应。 “我不觉得他们是要杀我,他们是要试探。”秦野在来的路上想了很多,总觉得那群人不可能会随随便便的动手。 要么是确定,要么是试探。 现在看来,试探的情况比较大。 “如果是试探的话,那明日i你带着这毒箭面圣如何?”莫之阳开始分析,“如果他们只是试探,就是想知道你的反应。如果你默不作声,反而让他们觉得没错你就是温家遗孤,否则你不会遭遇刺杀默不作声的。如果你闹起来,一副我什么都没干,却遭受无妄之灾的样子,这才能表明你的无辜。” “与我不谋而合。”秦野握紧阳阳的手,果然夫夫是一体的。 莫之阳:“只是遣词你还得细细琢磨,别叫那些人听出什么来。” “嗯。” 第二日老色批上朝之后,莫之阳却来到书房开始找昨日看的书。 “宿主,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系统有些总觉得不能就这样放过这几人。 “还能怎么办?”莫之阳踮起脚抽出书架上的一本书,看了封皮觉得不是,“啧,我记得看过一本棋谱的啊。” 系统:“在书案右手边最底下。” “真的假的?”莫之阳将信将疑的去找,结果还真的找到了,“卧槽,系统牛逼啊。那你知道钱在哪儿吗?” “在钱庄。”系统默默翻个白眼。 莫之阳坐到交椅上翻开棋谱开始看,“哎呀,你想知道什么,你说。” “你们要不要对付那个什么尚书啊。” “当然要了。”莫之阳开始钻研棋谱,都没心思管系统了,“先说老色批不是温家遗孤,然后再狠狠的给那几个一个大逼兜,出其不意那不是挺好用的吗?” 就算老色批打算不管,小白莲都不会同意的。 “那就好。”闻言,系统心里开心不少,“等等,宿主你什么时候那么上进,居然看棋谱?” “因为老色批跟我说,晚上跟我下棋。我要是输了要乖乖被日。”一想到这里,莫之阳决定奋发图强。 系统错愕,“你不可能赢老色批的!” “输一子干一次,我这不是想赢老色批,我是想挽救一下我自己!”虽然没办法赢,那少输点也行啊。 莫之阳气鼓鼓,“可怜老色批,最后倒霉的是我!” 这事儿说来荒唐,本来莫之阳是昨天看老色批心情不好。毕竟谁说到从前家里的惨事心情能好的? 但是,这件事会发展成这样,莫之阳这个当事人都觉得很吊诡。 这边,秦野上朝之后单独去晋见陛下,将遇刺的说出来。 陛下大惊,没想到皇城之下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自然是勒令大理寺去彻查。这令就传到吏部尚书的耳朵里。 原本就只是试探,如今看来秦野可能只是有几分相似罢了。 闹到陛下跟前,吏部尚书也有办法平息下来。这天下到处都是可以定罪的,随便拉来一个顶上就行了。 房中,莫之阳急的抓耳挠腮。怎么就突然要输了,这看起来不对劲啊。 “这,这不算,这一局不算!重新开始!”?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六) “不行哟,阳阳你已经毁了两盘了。正所谓事不过三,这一局一定要下完。”秦野抓住阳阳毁棋的手。 被拿捏得死死的,但是莫之阳只想就地晕倒。 因为老色批手上的黑子,那真的是数都数不过来。 这老色批根本是有备而来,然后给自己下套。 真的是太可恶了! “当初可是阳阳一口答应的,怎么如今想反悔啊?”秦野拿捏得死死的,说完又一副我就知道我最惨的表情。 “果然,我就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 “我。” 小白莲恼得一把将棋盘毁了,“好了,我认输行了吧?”说完看了眼老色批手里的黑子,“你就数数你手上多少就多少!” “好!” 秦野也知道见好就收,把手里的黑子都摊出来,“我来数数有几个。” “你别乱数啊,数错了我可是不认的。”小白莲妄图再挣扎一下,因为这黑子看得人头皮发麻啊。 “肯定会数好的。”秦野扫了一眼就知道具体数量,可当着阳阳的面还是得来一颗一颗数清楚。 “一颗,两颗,三颗...” 等数到第十七的时候,莫之阳听不下去了,拦住老色批的手,“我就说,先不管这几颗,你肾几颗啊?” 真的不是莫之阳怂了,而是老色批这种东西吧,他的循环使用。要是骤然一下掏空了,以后怎么办? “阳阳不必担心。”秦野对此并不在意,继续数了剩下的,“一晚不行就两晚,总会有一日做完的。” 莫之阳咽下口水,“一共二十个?” “对,”秦野满意点头,赞叹道,“看来我的棋艺不减当年。当然,阳阳的棋艺也不错,比我预算的还少几个。” “我顶你个老色批的肺!” 莫之阳现在才知道,真的是上当了。 输了二十个,当然是要还的。 “分期付款,要是一天还完,我吃不消!”莫之阳是真的害怕,第二天京城就传出:状元夫人惨死床上,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多少天还完是我定的。” “行行行!”你不怕被掏空就无所谓。莫之阳气得瞪了老色批一眼,该死的又被晃点了。 “那就四天吧。” “啊?什么玩意!” 接下来莫之阳开始了辛苦的还债过程。呜呜呜,讨债鬼。老色批就是个讨债鬼,只跟我讨债。 终于委曲求全了四天之后,莫之阳翻身当主人,当天晚上就把老色批连人带被子丢到门口。 “你给我滚!” “阳阳,何必如此呢?”秦野抱着枕头敲门,“你说我一个人状元爷,从五品的官被你赶出来外边,说出去多丢人呐。阳阳,你说是不是?” 房间里传来声音。 “你给我哪凉快呆哪儿去,要不就去客房去书房睡!” “可是,可是书房冷啊,而且没有夫人。没有夫人,为夫的肯定是要冻死的,要冷死的啊。” “冷死你也是活该,叫下人准备被褥。你要是再敢来门口吵我,你信不信我明天收拾东西回凉绵县!” 一听阳阳要回去,老色批马上就怂了。 秦野摇头叹气,没想到这一次阳阳居然如此坚决,抱着枕头和被褥到隔壁院的书房休息。 今天,莫之阳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老色批真的是活该啊。”系统摇摇头。 或许秦野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第二天下朝回来用膳时乖乖的来请罪赔礼。 “夫人。” 莫之阳喝着粥,理都不理。 “夫人吃饭呢?”秦野厚着脸皮搬来一张椅子放到阳阳身边,“吃的是什么啊?粥啊,不错啊。最近的厨子手艺越发好了,阳阳就吃都不跟我说话了。” “呵。”莫之阳翻个白眼。 “哎呀阳阳,你吃的是什么?给我也吃一口行不行?”秦野也是豁出去了,厚着脸皮凑上去,“阳阳?一起吃嘛。” “滚!” 莫之阳转身背对着,连见都不想见。 “为夫也只打为夫错了,不该如此计较输赢的,唉。”秦野假装摸了摸眼泪,继续说道,“可你也知道,我们读书人都迂腐。说了天就是天,说了地就是地,未曾考虑过夫人愿不愿意,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夫人你就原谅为夫吧。” 好说歹说,软磨硬泡。 总算是把莫之阳的心泡软了,瞪了一眼,“以后不许了!听见没有!” “听见了。”老色批现阶段乖得跟只鹌鹑似的。但是装乖是必要措施,装乖才能回房间睡觉。 果然,老色批没安生几天,又开始搞事情。 “阳阳,今日休沐我们一起下棋吧。” 莫之阳心有余悸的看了眼棋盘,又想起这些黑子曾经去过的地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站起身打开卧房的门,指着外边说道:“秦野,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这副棋滚,要么你和这副棋一起滚!你挑一个吧。” “哦。”秦野毫不犹豫的把棋连带着棋盘丢出去,“阳阳,你现在开心了吗?” “这还差不多。”莫之阳折返回榻上坐着吃点心。 秦野在房中踱步,想找些乐子,“但是,这样坐着也有些呆,不能下棋那就画画练字?还是投壶作诗?” “投壶?”莫之阳耳朵竖起来,“投壶!” 投壶这老子可会啊,而且还玩的不错子。 “是,投壶啊。”果然阳阳来了兴致,秦野还热心的介绍,“这投壶啊,其实也挺好玩的,阳阳要不要试试?” “好啊!” “嗯。” 莫之阳以为找到乐子很欢喜,却忽略老色批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计谋得逞的笑容。 既然阳阳要玩,就赶紧吩咐下人去准备投壶的器具。这些东西其实各个府里都是有备着的。 所以下人一会儿就拿着东西来了,就摆放在院子里。 “阳阳,我没玩过这个,多远合适啊?”秦野摆弄着铜制的投壶。 投壶三眼,就是一个花瓶上面左右两边多了两个眼。投进左右算是一壶,投中间算是两壶。 每个人手里是十根羽毛箭,看谁最后壶多就是胜利者。 “阳阳,我不会这个啊。”秦野攥着羽箭,再看离了有十步的壶,皱起眉头。一副很抵触的样子。 “就很简单的,你只需要把羽箭投到壶眼里就好了。”说着,莫之阳示范了一下,垫脚轻轻一抛。 羽箭很顺利的穿过右边的耳。 “阳阳好厉害啊。”秦野一脸惊喜,又觉得羞愧低下头,“不似我,整日就知道读书,连怎么玩都不知道。” 这一夸,莫之阳尾巴又翘起来了,好心安慰道,“也不是你的错,读书才是正事。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你不会也很正常。” “多谢阳阳体量,那,那要不你先来?我看着怎么玩吧。”秦野退到一旁,一脸期待的看着阳阳。 被老色批这样崇拜的看着,莫之阳也有些膨胀,“好吧。”说着,一个帅气投了一壶。 “一壶!”那头的家丁报道。 “哇,阳阳好生厉害呢!”秦野在一旁拍手叫好。 把莫之阳夸得都膨胀起来,摆摆手道,“其实这些都没什么的。” “那阳阳,其实玩投壶没个赌注有点没意思啊。”秦野轻啧一声,“要不,谁输了谁喝酒?” “喝酒多没意思啊。”莫之阳打量老色批一眼,这家伙以为我酒量浅所以故意的吧?我偏不。 “要不,咱们谁输了?谁穿个那什么?”小白莲兴奋挑眉。 还没有看过老色批穿女装,肯定很好看!嘿嘿嘿! “这不好吧。”秦野为难,“要不,换别的赌注。” “不换,多有意思啊!”莫之阳可算是找到机会弄老色批一顿,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一定要继续下去,“你要是不跟我赌,那就不玩了。” “好,好吧!” 秦野一副下定决心壮士断腕的模样。 “好啦,那我先来了。”莫之阳一脸满足,连手上的动作都轻快不少,不一会儿十根羽毛箭都投完。 “夫人一共是15壶。”那头的下人把羽毛箭拿回来,双手恭敬的捧给大人,“大人,轮到您了。” “可是阳阳,我不会啊!”秦野此时想反悔,“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比了?” “不行,你若是想我生气,你就不比!”莫之阳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我告诉你,一定要比。否则我还是会生你的气。” 秦野:“一定要吗?” “一定要!” “唉。”秦野一副为难的表情,看着手里的羽箭站在规定的地方,又突然想起什么。“阳阳,这事儿一旦做了,就不能反悔了呀。” 莫之阳:“当然不反悔,我还怕你反悔。” 闻言,秦野也只好点头同意,转身抬手正要投壶,又堪堪停下转头问道,“不行,阳阳你得答应我不反悔!” “我不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你快点,我现在是怕你反悔!”急的莫之阳都想用脚踹了 “既然如此!”秦野深吸一口气,转身正对着投壶,“阳阳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 “嗯哼!” 莫之阳探头想看老色批出糗,让老色批穿女装,嘿嘿嘿!?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七) 可是刚第一箭,莫之阳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了。 “两壶!” 正中瓶口的的羽箭只露出顶端的羽毛,小白莲笑容凝固。 “哎呀,我居然运气这样好!”秦野一脸欢喜转头看着阳阳,“阳阳,你瞧瞧我这运气,是不是不错?” “运气而已吧。”秦野笑得腼腆,然后继续第二支。 “两壶!” 秦野一拍大腿,“哎呀,夫人你看,为夫运气可真好啊!” 然后接二连三的,都是两壶。 莫之阳算是看明白了,中圈套了。 “大人一共二十壶!夫人一共十五壶,大人胜!”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整个人深呼吸一下,“没事,这一切都会好的。秦野你最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就是运气啊!” 秦野笑得脸上褶子都差点挤出来了,附耳过去低声说道:“那阳阳要说话算话,晚上传给我看!” “不可能!”莫之阳现在要是不知道被骗了,那可真的是太傻了。 一次两壶,两次两壶都可以理解,十次!十次都是两壶,这不可能! 果然,老色批这个人不能信。诡计多端的1! 小白莲千求万求的还是没能阻止太阳落下的脚步,一眨眼到了晚上。 “阳阳,你说你想穿哪件?” 莫之阳看着面前在一堆罗裙宫装里翻来覆去的老色批,默默地给自己点了根蜡。退货还来得及吗? “阳阳既然没什么想要的,那我就自己选了哈。”秦野真的是,中状元都没见笑得那么开心过。 “妈的!” 莫之阳轻啧一声摇摇头,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好了,这一套好不好?这个肚兜可是赤色绣牡丹的,阳阳穿起来肯定很好看!” 小白莲看着老色批手里就那块布,有些疑惑,“不知,外衣呢?裙子什么呢?一并挑出来啊。” “为何要穿外衣?”秦野一脸莫名,“这不是选好了吗?就穿这个,这个好看的,阳阳你快试试!” “秦野,我吃柠檬!” “柠檬是何物?阳阳若是喜欢,那我明日让下人去做。” 那一晚,莫之阳尊严和节操碎了一地。那一夜,老色批乐开了花。 但也喜提夫人连夜搬去弘法寺修身养性五日的特等奖。还得是秦野,千求万求又把人求回来,否则莫之阳真的得在佛祖面前出家。 至此之后,莫之阳再也没有跟老色批玩过任何游戏。不想找虐就杜绝。 五年,随着老色批的官越做越大,连许冉也被调回京城了。 那一日,还是云萝带着孩子亲自登门造访,莫之阳才知道原来许冉回来了。 “见过夫人。”云萝左手一个四岁左右的男娃娃,右手一个三岁的女孩子。但是人却不如从前年轻漂亮,憔悴苍老。 “云萝。” 莫之阳赶紧上前将人扶起,看到两个孩子,“看起来很大了,得有四岁了吧?”摸摸小男娃的头。 小孩子似乎有点怕生,往母亲怀里缩。 莫之阳见此也不好再继续撸娃,只能收回手吩咐下人准备些孩子爱吃的糕点,再和云萝说话。 “许冉什么时候回京的?”莫之阳挺好奇,因为没听老色批说过。 “前两个月,被提拔上来的。来的时候说是从五品,也不知是什么官职,我在后院,也不太知道这些事情。听官人说这任命的文书这两日会下来。我想着,若是真的在京中住下,还是要来见见夫人的。” 云萝摸了摸孩子的头发,“泽安,云儿,快叫夫人。” 两个孩子怕生,都只用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莫之阳,嘴巴抿着不敢开口。 “都是孩子,你别逼他们。”莫之阳叫人去花厅坐着,这里实在是有点正式,也顺便想和云萝聊聊。 许冉回来,老色批却没说,其间肯定有事情藏着。 “近来过得好吗?”莫之阳随手拿起一个橘子,给孩子们剥起来。 “挺好的。”云萝双手接过橘子,又给两个孩子分了。 莫之阳看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很好。一个官家里的孩子,连个橘子都吃的那么狼吞虎咽,好的未免有些牵强。 可既然云萝不说,莫之阳也不打算问。该给的体面,还是要给的。 “原想着,我抢了夫人的运气,一直心里有愧,所以这一次来也是来道歉的。”云萝最终还是把话说出了口。 虽然当初是莫家先提退婚,可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两个人不会闹得那么僵。 “这件事一直跟你没关系,因为你我才能和许冉解除婚约。其实,我当初也想告诉你,许冉不是好人。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应该是知道这点的,所以就没有开口。” 关于云萝的事情,莫之阳想了很久。最后明白,云萝之所以会和许冉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爱,而只是为了脱离贱籍。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的。”云萝从小在街头卖唱,后来被卖到码头唱曲儿,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从第一眼就看得出来许冉是什么人。 但是无所谓,自己要的已经得到了,付出什么都值得。 “那就好。晚上要一起吃吗?今天秦野不回来,可以一起吃饭,也正好当做陪陪我。” “嗯。” 两个人吃完饭,莫之阳才叫家里的车夫将人送回去。临走时还给了两个孩子一些好吃的和小玩具。 等晚上老色批回来,莫之阳就有事情问了,一边给老色批整理书信,一边问,“为什么不告诉我许冉回来了?” “你知道了?”秦野诧异,因为阳阳根本不去管这些事情,而且许冉回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 “知道了,今天云萝带着孩子来了。”想起云萝,莫之阳叹了口气,将书放好双手撑在书案上叹气,“云萝过的不好,虽然她说还不错,但那两个孩子,身上衣服是旧的。还有她自己袖口都磨脱线了,日子不太好。” “那也是活该的,许冉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秦野随手把写好的折子放到一边,抬头跟阳阳说起这件事,“你可知道,许冉这次回京,带了整整七个妾室丫鬟更是不计其数,娇妻美妾浩浩荡荡。云萝是正妻没错,但许冉不可能会给她好日子,而且云萝没个得力的娘家,在后院被欺凌也正常。” “是啊。”这点没办法。莫之阳看得出,云萝不想让自己知道她的窘境,既如此那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对了,你知道是谁提拔许冉进京的吗?” “不知道。”莫之阳对这些事不怎么清楚。 “是吏部尚书。”许冉提起这人,眉头就锁紧了,“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暗中部署,想将吏部尚书拉下台。虽然没法叫他们承认当年罪行,可一定要付出代价。那些人好像有所察觉,突然就把许冉调进来了。” “许冉在书院与你最交好,也是认识最久的一个。他们肯定是想从许冉身上挖到什么消息,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莫之阳现在开始揣测,那个云萝来府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叙旧?又或者是打探消息? 看来打探消息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所以,阳阳!”秦野站起来绕过桌子,“不论如何都不要跟云萝提起我的身世,我知道阳阳你肯定是为我着想的。” “嗯,放心吧。” 没过几天,云萝又来了。言语中吐露,许冉被提拔为秘书少监。官职不大不小,但好歹能留在京城了。 莫之阳这一次和云萝交谈多了个心眼,旁敲侧击的问问许冉近来和谁走的比较近。 “许冉和秦野从前是好友,进京好像也没见聚在一起,不若哪日叫许冉来府中吃个便饭?”莫之阳想试探一下云萝。 看看她知道些什么。 “我没资格去说这些事情。”云萝用干笑掩盖自己的尴尬,“我从不管前院的事情,官人也不会跟我说。” “这样啊。” 莫之阳点点头笑道,“那没事,我让秦野去说。他说了许冉也会同意的,到时候你带上你的两个孩子。” 云萝再没有开口,而是过了许久之后才有勇气重新提起话头,“其实,今日来我还有件事想让夫人帮个忙。” “什么事?”莫之阳问道。 “安哥儿已经到了该启蒙的年纪,可是官人并不上心。不仅对安儿不上心,连着对家里的其他孩子都不上心。我本来想请个私塾先生进来的,可又怕,又怕官人不高兴。” 云萝攥紧两个孩子的手,“我就像问问能不能请夫人帮忙找个能读书的地方,让安儿和云儿读书。不求跟大人一样考取功名,哪怕懂些礼数知些道理也是好的。我不想让两个孩子跟我一样两眼一抹黑,大字不识一个。” 莫之阳看了眼两个孩子,都是四五岁的模样,可爱懵懂。 可问题是到现在还不知道云萝的目的,这究竟是云萝的计策还是真心,都不好说。 “这件事我不能做主,得晚上去跟秦野商量一下才好给你答复。”莫之阳觉得无论如何都要跟老色批商量一下。 两个人一起考虑,会周全一点。?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八) “哎,谢谢夫人。” 云萝喜不自胜,赶紧拉着孩子跪下磕头。总算能给孩子挣到个好出路了,还有云儿。绝对不要再去卖唱。 莫之阳看不下去了,把三人拉起来,“你且先不要太高兴,这件事到底还是得秦野做主。这私塾都是藏在人家府中的,若是要塞学生进去,肯定是要秦野去交涉,我帮不上什么忙的。” “没事,没事!” 云萝抹了抹眼泪,“怎么样都好,若是没法子也因这两个孩子没福气。” “嗯。” 莫之阳把人送回去,心里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云萝说假话的话,那这个许冉真的不是人,自己靠功名考出来的,怎么这样懈怠自己的儿子? 果然,没有老色批,狗东西什么都不是。 当初老色批是脑子不正常才会帮许冉考上举人。 结果到了晚上的时候,老色批居然把许冉带回家了。 “秦野,你!”莫之阳等了好久才等到秦野回来的消息,出门去迎,却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还有许冉。 许冉再见莫之阳心中百感交集。 “夫人。”秦野先迎上去,一把握住阳阳的手笑道,“你看,我带谁来了?是泛德兄啊。” 莫之阳看了眼许冉,微微额首就算是打招呼。但不明白为什么老色批会把人带来。 秦野眼神示意阳阳,手也握紧。 “请。”莫之阳招呼两人进门。 许冉跟在后边,与信柏贤弟说话。但眼神总是不自觉往莫之阳身上飘,也不知心里怎么想的。 “喝酒,喝酒!” 两人喝酒,莫之阳没有参与,只是给两个斟酒。 “来,我们已经五年没见面了,来!”秦野举杯拉着许冉喝酒。两个人一直喝酒,莫之阳就一直看着。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忆从前。 莫之阳看酒没了,起身离开叫下人去再去加酒回来,两个人喝到后半夜,莫之阳就陪到后半夜。 等两个人喝醉了,再吩咐人把两人扶回去。 “好困。”莫之阳去客房看一眼,看看许冉死没死。如果不是碍于名声和悠悠之口,莫之阳真的很想下毒直接把人药死。 妈的,狗比男人给爷死。 结果一到就听到屋里传来呕吐声,推开门一看,许冉真不愧是许冉,吐了一地。 “小西你去叫人来收拾一下,再把隔壁间的客房收拾出来让许大人住下。”莫之阳摇摇头,打算回去看老色批。 “莫之阳!”吐完之后,许冉醉意消退不少。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到莫之阳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莫之阳!” “你没醉?”莫之阳皱起眉头。你丫的没醉把老子客房吐成这副鬼样子,迟早揍你一顿! “我!” 许冉强撑着站起来,可脚一软还是跌坐到地上,“我知道你,莫之阳我知道你!你是我此前的未婚妻。” 收拾的奴才听到这句话,都一脸错愕。什么?什么!怎么还有这个瓜吃。 这就开始深夜上瓜了是吗?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件事。”莫之阳表现得很镇定,笑道,“当初也多亏了你到处花天酒地,寻花问柳才让我死心。最后和秦野在一起。” “我呸!” 许冉醉瘫在地上,却还是能举起手指着莫之阳骂,“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早在退婚之前你就和秦野勾搭在一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件事一直被许冉视为耻辱,一生的耻辱。 哪个男人能忍受别人给他戴绿帽? 许冉的想法就是:哪怕莫之阳你不喜欢我,也得是我抛弃你,而且你还得为我要死要活,你怎么可以去找别的男人? 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普信男真下头。 “你这个贱人!莫之阳你这个贱人!” 小白莲冷冷看了眼发癫的男人,转身离开两个眼神都没有给。给这样的人注意,那就是自找晦气。 回到卧房,秦野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大觉。 还是我家老色批可爱一点! 莫之阳拧了块热方巾,走过去给老色批擦脸。 “嗯,确实老色批很帅。”系统赞同点头。 醉酒中的秦野突然睁开眼睛,眼神锐利。但在看到身边是阳阳之后,便放松下来,“你来了。” 眷恋的一把握住阳阳的手,放在脸颊边轻蹭。 “方才我去看了许冉,他指着鼻子骂我。”说到这里,莫之阳摇摇头笑道,“真是个不成气候的。” “吏部尚书叫他来打探,真是瞎了眼了。”说到这里,秦野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来这些年是把他逼得走投无路了。” 这些年,表面上看秦野是温和有礼的,实则一直在暗中给吏部尚书下绊子。这些年搞得他是焦头烂额,屡屡被陛下训斥。 前些日子,居然说出:不堪大任的话。这话说得很重,再下去只怕要革职了。 秦野在等的就是这一次革职查办,然后好将所有的证据都顺势拿到陛下面前。只不过吏部尚书也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开始反击。 这才有了许冉进京为官的事儿。 “瞎不瞎了眼另说。”莫之阳将帕子换了个手继续给老色批擦脸,笑道,“只是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什么?” “云萝今日来求见,说是许冉不管家里的孩子开蒙,自己不教连个先生都不请。云萝担心孩子成了睁眼瞎,就想让我来帮帮忙。” 说着,莫之阳看老色批若有所思的表情,继续解释道,“我也没敢答应,就说先来问问你。” “答应!”闻言,秦野一下来了精神。猛地坐起来笑道,“当然要答应!不仅要答应,还得安排好。” “啊?” 莫之阳起先没反应过来,后来恍然冷下脸,“我知你意思了,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孩子终究只是孩子,不该卷入其中。” “我知道我知道。”秦野按住有些激动的阳阳,温声安抚,“我让那两个读书,也并非说一定要利用。只是让云萝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就不敢对你下手。你以为就许冉那种人,两个孩子真的能威胁到他?” “夫人,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和许冉的恩怨不会连累孩子,你就放心吧。我们可以帮忙找私塾,从前教我的夫子,一直在廖大人府中教书。夫子也是许冉的夫子,他不会说什么。叫两个孩子一起去,一来是制衡云萝,二来呢也叫孩子能上学识字。” “嗯,这样也好。”确实老色批考虑的周到一点。 秦野:“不过丑话得说在前头,我记得云萝有个儿子。不管读书如何,我都不可能让那个人入仕。此番我们与许家必定会结下仇怨,若是让那孩子入仕,难保不会恩将仇报。这件事我希望阳阳你能明白。” “我知道,我也跟云萝说过的。”莫之阳点头,还是老色批考虑周全。 “嗯。” 第二日莫之阳起得晚,起来的时候许冉和秦野已经走了。心里担忧,就许冉那个狗东西的脾气,若是知道云萝要两个孩子去读书,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估计明面上不敢拿外人怎么办,但背地里绝对会让云萝难受。 “唉。” “人各有命,宿主你不要太担心啦。”系统也只能安慰。 莫之阳:“我知道的,但孩子总是无辜的。” 前朝的事情怎么样莫之阳没多问,但云萝再次来的时候,精神头很不好。连脸色都憔悴了不少。 “你怎么了?”莫之阳端了碗燕窝粥给云萝补补。 这样子看起来,怎么都是受尽折磨的亚子。 “我没事,只是给孩子们找私塾的事情怎么样了?”云萝颤着手端过燕窝粥,心里实在害怕这件事没着落。 “我已经跟秦野说了,他说廖大人府中有私塾。而且廖大人的官职和许冉相当,不会让孩子受欺负。还有就是廖大人府中那个人夫子啊,是我们凉绵县教秦野和许冉的,想必是个厉害的。” 莫之阳安抚好云萝,叫人带着孩子出去外边玩,顺带吃点东西。 “那就好,那就好。”云萝心中大石落下。 只要给孩子们找到个安稳的出路,自己受什么苦都值得。 “先吃点东西吧。”莫之阳端来点心还有水果。 “哎。” 莫之阳从来都不问云萝日子过得好不好,人家不说是为了体面,就别残忍的揭穿这一层遮羞布。 孩子入私塾读书得事儿,是廖大人去办的。为了怕云萝被牵连,秦野安排了许冉和夫子的一场偶遇。 再提起许府中的孩子,让夫子开口接两个孩子去读书。当然也只接了云萝的两个孩子,其他妾室的七八个,都没理会。 云萝自然是千恩万谢,知道是莫之阳的功劳,也无以为报。就经常做些刺绣,鞋子什么的送来。 莫之阳推脱不掉就只好拿下,再给孩子们买些文房四宝。 本来这件事挺隐秘的,结果却不小心被不知道哪个人捅了出去。 到了年关,莫之阳都再也没有见到云萝,只能问问偶尔来府里的廖大人,两个孩子说是云萝被关禁闭了。 只是关禁闭,倒也没什么,便暂时放心。 到了过年,陛下封笔之后官员也可以留在家里陪家人过年。 “阳阳,我们都好久没有下棋了,我们下盘棋如何?”?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十九) “滚!” 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这家伙还想骗我上套?去你的吧。 “这一次下棋,什么都不赌行不行?”秦野左右手两个围棋罐,追着阳阳的屁股后边跑,“你就陪我来一盘嘛。” “不来。” 莫之阳才不会上当。就老色批心思,一猜一个准,你要是答应的话,那绝对就是一系列的套路。 哪怕过去五年,穿肚兜的事情还是莫之阳的心理阴影。老色批是爽了,我是彻底社死了,想都不敢想。 “阳阳!” “羊了个羊都没有用了。”莫之阳就坐在廊下赏雪,左手一个汤婆子右手一杯热茶。坐在摇椅上舒舒服服的过养老生活。 “唔!” 秦野可怜巴巴的看着阳阳,“就一局,什么都不赌就是下棋行不行?” “不行!”相信老色批,那真的不体面。莫之阳要从根源杜绝老色批的计划,“如果你真的闲得无聊,就去给我学个什么二胡琵琶啊之类的,给我弹个曲儿。让我能多点乐趣,你觉得呢?” “也不是不行。” 这两日秦野也确实闲了。主要是你要是看书,阳阳他就到处跑,阳阳到处跑那还得了,肯定得跟着。 所以,要么秦野动起来要么莫之阳坐下。 好不容易才能和阳阳整日腻在一起,一年也就那么一段时间。哪里能浪费,肯定要拴在裤腰带上。 听阳阳那么说,秦野还真的收拾收拾拿了个二胡过来,坐下就在阳阳旁边拉起来。 “你能不能学好之后,再来我面前拉,跟鬼叫似的,吵死了。” “好吧。” 秦野倒是真的听话,还真的颠颠儿跑回书房去练,结果不到半天就又回来了。 “阳阳我会了!” 莫之阳眉头一挑,把手上的茶杯递给下人坐直起来,“那你拉给给我听听。” “好嘞!” 秦野还真的似模似样的拉起一首《二泉映月》,甚至可以称得流畅! “你,你学了多久?”莫之阳看着沉浸于二胡声的老色批,咬牙。 放下琴弓,秦野也是奇怪,这东西挺简单的,一拿上手就会了,“就一个下午啊。” “一个下午?” 莫之阳点头,笑道,“我劝你想清楚再说。” “额......”本来秦野还想坚持,可看到阳阳,在下一刻突然顿悟。“其实我学了很久,大概有十几年,这一次只是试探一下阳阳而已。你看我学了十几年还拉成这副样子,阳阳你觉得我是不是很笨?” “是很笨。”莫之阳心里舒坦不少。 你学了半天能拉个《二泉映月》我顶你个肺,信不信弄死你! 秦野:“还好阳阳不嫌弃我。” “我活该的。” 大年夜,秦野请了夫子一家来府中吃年夜饭,夫子的孙儿才比莫之阳小三岁,也成了亲有了孩子。 所以这个年过得格外热闹。 莫之阳喝的醉醺醺的,趔趄越门槛。到门口一阵夹雪的冷风迎面扑过来,一下又被冻醒了。 远方听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抬头又是璀璨的烟花、 “宿主,新年快乐。”系统悄悄说一句。 “是啊。”莫之阳手扶在柱子上,笑道,“系统,新年快乐。” “外边风大还下雪了,怎么出来了。” 一见阳阳出去,秦野也坐不住了。赶紧拿着披风追出去,只是一出去就看见漫天飘雪,“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 秦野从背后披上披风,顺势抱住阳阳,“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是的。” 新年刚过,到了元宵灯会。莫之阳带着夫子的孙子好好的玩了一晚上,只恨不得把天都闹塌了。 “阳阳,阳阳你别跑那么快啊!地滑,雪地地滑啊!”秦野左手一个兔子灯右手一个唐人几个油纸包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沙包之类的,紧赶慢赶的在后边追,“阳阳啊慢着点啊,摔了可怎么好啊!” “不会摔的!” “唉。” 最后,等灯会散了,莫之阳才不情不愿的回家。 “我买了好多东西,这是给云萝的发簪。她头上什么都没有。还给云萝的两个孩子买了玩具,这个漂亮的蝴蝶结是个云儿买的,安儿爱读书,就买了几本书和笔,不错吧。” 莫之阳期待满满的看着这些小玩意儿,“等过几日云萝带他们来了我就送给他们。” “你总是操心别人,你怎么不操心操心我?”秦野吃味了,“后日就要上朝了,你却还满心满眼的事别人。” “我都给你操了你得寸进尺?”莫之阳等了老色批一眼,把东西收拾好放到一旁手一招,“上床。” “哎。” 秦野一下就被哄好了。 果然很好哄。 可是左等右等,还是等不到云萝来。只能派人先去许府外边问问,看看是怎么回事,因为夫子那头也说许家的两个孩子自从年后就没有去上课。 “系统,总觉得心慌慌。”莫之阳在家里坐立不安,尤其是这两天心里七上八下的,跟被什么吊着似的。 “没事的啦!”系统还安慰宿主。 结果下午的时候,派出去查探消息的春中就抱着云儿的回来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 本就心慌的莫之阳听到春中的不好了,手上的茶盏都摔了。来不及理会被溅湿的衣服追出去。 “怎么回事?”莫之阳看到春中手里的孩子,心下一紧:这该不会是云儿或者是安儿吧。 “夫人!” 春中抱着孩子小跑进来,“夫人快去请大夫!” “云儿?” 莫之阳一怔,看着奄奄一息的云儿好久才反应过来赶紧叫人去请大夫,叫春中把人抱回房洗漱换衣。 等洗干净,莫之阳才看到云儿身上的伤。竹板打出来的淤青,烫伤的痕迹,还有被拧的。 “怎么那么多伤?还发高烧。” 莫之阳等大夫来诊治的时候,带着春中出去外边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的?” “这云儿姐是,是许府的一个老妈子偷偷抱出来交给奴的,奴也不知怎么回事,就看云姐儿要死了,赶紧就给抱回府了。” 春中也是急,“云姐儿看着要死了。” “坏了。”莫之阳神色一凛,“快,快去备马车!快啊去廖大人府中!” “啊?是!”春中小跑出去。 莫之阳:“中计了!” “夫人!”大夫这时候从内室出来,低下头,“夫人,这孩子怕是难了。” “许冉,你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莫之阳咬牙,“不管什么药材,不管要什么都要救活这孩子。还有,稍后我会将孩子送上马车,潘大夫劳烦您走一趟,要去廖大人的府中,无论如何都要以孩子的安危为第一位。” “是!”虽然不明所以,可潘大夫还是应下了,不管如何都要救下这个孩子。 这边,莫之阳刚让春中带着大夫和云姐儿去廖府,这边许冉带着官差就上门了。 “夫人,许大人带官差上门了。”惊蛰进来禀报。 莫之阳却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无妨,我去看看。”说完起身出门去。 当看到许冉的那一刻,莫之阳真的很想一剑斩了这个畜生!连自己女儿都能折磨成这样来算计,当真是猪狗不如,虎毒尚且不食子。 “许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表面上莫之阳笑嘻嘻,心里mmp。 许冉:“你拐走了我的女儿!” “啊?”莫之阳装出一脸疑惑,看向身后的惊蛰,仿佛是没听清楚许冉说了什么。转身问惊蛰,“许大人说什么?” 惊蛰:“回夫人的话,许大人说您拐走了云姐儿。” “啊?”莫之阳皱起眉头转头再问许冉,“这一天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拐云姐儿啊?” “是你家仆人拐的,将我孩子从许府抱走的。我这里有人证,是她告诉我秦府的人抢走云姐儿的。”许冉说着,叫出来一个老妈子。 老妈子走出来对着官差说,“云姐儿生病了,老爷叫我抱云姐儿出去看大夫,结果一出门就被秦府的人抢走了。” “在你手里抢孩子的人是我吗?”莫之阳笑问道。 “不是。”老妈子一抬眼对上莫之阳的眼睛,心虚的低下头。 莫之阳:“既然不是我,那是谁?” “老奴,老奴也不认识。”老妈子连头都不敢抬。 “那就奇怪了,怎么你都不认识就知道是我秦府的人?”莫之阳笑着问官差,“难不成,我秦府的奴才,脸上还写着秦府两字啊?这听着就奇怪,惊蛰你来给这人瞧瞧,你脸上有没有写秦府两字。” “是!”惊蛰直接一步上前,朝着众位抬抬下巴。 官差都忍不住掩嘴笑起来。 “既然你不识那人是谁,怎么就知道是我秦府的人?许大人,你这话说的有些蹊跷了,还有,我也想问你,这云姐儿最近怎么没来我府中玩耍啊。平日里她都是会来的,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莫之阳反客为主,问懵许冉。 许冉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反正你赶紧将我女儿交出来,否则我就去京兆府告你个拐带孩子的罪名,轻则流放重则腰斩,你可知道!” “云姐儿不在我府中。”莫之阳默默翻个白眼,反问道,“这里是通奉大夫的府邸,你们谁敢?”?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二十) 莫之阳越是不敢许冉就越肯定云姐儿在里面。 “有何不敢,我要找回我的女儿,难道这也是错?”许冉冷笑,“难不成,我女儿真的在里面?” 听到女儿两个字从这张狗嘴里面吐出来,那真的是要恶心死人了。 就这样还有脸说什么女儿女儿?他妈的,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叫你这种人渣做爹。 “反正不许!”莫之阳挡在众人面前。 许冉:“我女儿肯定在里面,若是不让开让我们搜,那我就到御前去告状。告的得你们夫夫二人削职流放蹲大狱!” “你!” 莫之阳露出一副心虚的表情,却还是不肯,“不许,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官差知道,两个都是朝中官员。最要紧的是没有证据,就一个老仆说被拐走。但是证据呢? 没有证据,就是来走个过程。所以官差也不打算动手,只等两人分辨清楚,到时候再看看怎么办。 “我女儿在里面!” “不在!” 许冉:“那你对天发誓!用你自己。用秦野发誓!说我女儿没秦府里面!” 要说到发誓,莫之阳突然蔫儿了。却还在嘴硬咬牙道,“云姐儿不在里面,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你心虚了,我告诉你莫之阳!你们就给我等着!搜!”许冉见官差们不动,只好拿出杀手锏,“难道,吏部尚书的话你们也不听吗?” 一听是尚书大员,官差也没法再看戏,只能带刀闯进去。 这一次,莫之阳却没有拦着,看他们闯进去。 “莫之阳!”许冉下台阶,信步走到莫之阳跟前,微微低头得意道,“莫之阳,我要你和秦野,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别傻了,就你还有那个什么吏部尚书捆一起都不够我玩的,洗洗睡吧。”莫之阳勾起嘴角,拍拍许冉的脸,“吏部尚书也是老糊涂了,居然找了你那么个蠢货当枪,他也不怕捅到自己眼睛。” 许冉攥紧手中纸扇,将扇子捏的吱呀作响,冷笑道,“莫之阳!我就看你怎么死!” “谁死还不一定呢。”莫之阳反唇相讥。 十余名官差把秦府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孩子。别说莫之阳没有孩子,连家里的下人,也没有一个适龄的孩子。 “没有孩子!” 为首的官差看了眼许冉,“许大人,我们搜了整个秦府,都没有找到令爱。” “不可能的,一定是莫之阳把人藏了起来,你们再找找!”不可能的,许冉明明看着人进秦府。 莫之阳不可能会那么快反应过来把人送出去的。 “许大人,您就等着弹劾的折子吧。”说完莫之阳也懒得再和这个畜生多言。就这样的人,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 甩袖离开。 “莫之阳!” “这个畜生,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下得去手,用自己女儿来做局?他真的是枉为人!” 莫之阳一边骂一边叫人准备马车,先去廖大人府中看看云儿怎么样,看看能不能救活、要是云儿思量,不仅是这许冉不当人,只怕还会连累廖府和老色批。 莫之阳从听到春中说,说一个老妈子把孩子塞给春中,就觉得这件事有问题。想到很可能是许冉想利用孩子来陷害。 可也万万没想到,这个许冉真的下得去手。 “宿主你别气,现在去看” 莫之阳平定一下情绪,先赶到廖大人府中。 潘大夫在救治,廖夫人和夫子都在前厅等着莫之阳过来。 方才春中抱着孩子突然来访,又看到云儿一身伤。廖夫人虽说诧异但还是赶紧去吩咐请大夫救治,安置好再等莫之阳过来。 “夫子,廖夫人。”莫之阳担心云儿,“云儿呢?她怎么样了?” 廖夫人:“两位大夫一起在救治,你先说怎么回事?怎么一个好好的孩子一身伤的送来,春中说还是你叫他送来的。” “是啊,云儿到底怎么回事?”夫子也吓一跳,那孩子一身伤,看着都下人,嘴唇青紫跟被冻伤似的。 莫之阳也叹气,只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个大概。 “这个畜生!”气得向来温和的廖夫人都气得摔盏,“这还配为人父吗?这简直畜生不如,对自己亲生孩子还下得去手,这!” “简直有违伦常!”夫子也气得顺气。 “我现在担心的是云萝,按照云萝的性子不可能会让云儿伤成这样,还有安哥儿,我们还不知道安哥儿怎么样了。” 现在莫之阳唯一期望的就是云萝和安儿能活着。 “现在廖大人和秦野都还没回府,肯定是有人在宫里将两人绊住,然后再拿我开刀。想从我这里划开个口子。” 只是许冉和那个吏部尚书都没想到,自己有点手段。否则云儿一旦从秦府被搜出,那自然是许冉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怎么教出那么个玩意儿!”夫子暗恨。 “这件事也怪秦野,真的是。”当初为什么要帮这个畜生考上居然,祸害遗千年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所幸云儿经两位大夫全力救治,居然存了一口气,但也只能先吊着,拖得久一点或许就有转机。 “那就好。”莫之阳也没法闲着,得赶紧赶回去跟老色批说一下这件事。 这件事一定是有备而来,老色批在前朝做的无懈可击,这群小人才想从后院下手。 会府中之后,莫之阳等到傍晚老色批才回来。 “今日怎么那么晚?可是被吏部尚书绊住了?” 秦野:“你怎么知道?” “因为今早我心神不宁,便叫春中去许府看看,没想到却被抓个正着。一个老妈子把受了重伤的云儿塞给春中。春中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抱着孩子回来。” 莫之阳一边给秦野宽衣,一边解释。 秦野很聪明,只听三分就知道全部,转而问,“所以,云儿怎么样了?救活了吗?廖府有好的大夫吗?” “有,请了潘大夫和另外一位大夫,云儿的命暂时是保住了,唉。”莫之阳叹气。 只是这一声叹气,秦野就知道阳阳在担心什么,“许府中我有眼线,明日我就让他们打探一下云萝和安儿的踪迹,你别担心。” “嗯。” 可惜有人永远等不到明日。 就在晚上用过晚膳没多久,就有人来报,说是许冉的正室夫人今晚病逝。 莫之阳听完却怔在原地,说是病逝。其实云萝怎么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这样的狠手,何况是一个夫人。 云萝出生不好,孤苦无依哪怕是死了,也没有娘家人来追究。 “许冉!”莫之阳抽出挂在墙上的长剑转身冲出去,“许冉,杀了你!” 秦野没有去阻拦。 刚走到门口,莫之阳被夜风一吹人也冷静下来,心如刀绞一时站不稳扶着门喘气,“她说只要孩子能有个好的出路,她再怎么苦也值得。她说她虽然出身不清白,可也想爬到清白的地方去看看,她说......” 声音哽在喉头除了轻泣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明明都那么努力了,却还是没办法好好的。 怎么会这样的。 “阳阳。”秦野上前扶住阳阳,将人护入怀中,“阳阳,这世间就是如此,多磨多难事与愿违难。” “可是,可是云萝为了孩子...”莫之阳能想象得到云萝在许府的日子有多难过,一个没有娘家人照拂的正室夫人,算什么夫人?可为了孩子她从未提过。 “秦野。”莫之阳将眼泪收回,“我要杀了许冉。” “好。” 秦野没有问,只是一下一下抚着阳阳的背。 “你不问为什么?”莫之阳用手背擦掉眼泪,抬起头看着老色批。 秦野用指腹抹掉阳阳脸上的泪渍,笑道,“我兜着。” 莫之阳说要杀人,是真的杀,不仅是许冉,还有身后的那个吏部尚书。这一切的计划,若是没有那个什么尚书指使,就许冉的脑子想不出来。 从前莫之阳不过问朝堂的事情,是觉得那是老色批的家仇,应该他老报会比较有成就感和快感。 现在那是另一码事了。 “阳阳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切有我担待。” 莫之阳:“你放心,我做事向来谨慎。” “求求宿主了,让许冉那个畜生赶紧死,现在就死马上就死,还要死在我面前!”否则系统都不消气。 “无妨,有什么都一起担着。”秦野不希望阳阳将他摘出去,两个人应该同进退才是。 “嗯。” 云萝死了,还是一张草席一卷就丢到墓地,连挖个坑都没有。莫之阳得知心有不忍,就叫人偷偷下葬。 现在云萝死了,但安哥儿还没有消息。如果再让许冉继续活着,只怕下一个就是安哥儿,用他来设计陷害。 这几天,许冉连天的做噩梦,一到晚上睡下不管身边躺着的是谁,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云萝。 看到云萝那睁得老大的眼睛,那怨恨的眼神。 “滚开!滚开啊!” 许冉又被吓醒了,转头看向身边的妾室,又是云萝! “云萝,我掐死你!”疯魔一般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一个戏子能爬上本官的床已经是恩赐,你怎么敢的!”?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二十一) “老爷,老爷——” “你怎么敢吓本官,你个贱i货,腌臜玩意。本官掐死你,掐死你!”等手里的人没有了气息之后,许冉也看清被掐死的不是云萝。 “月度,月度怎么是你?你!” 许冉吓得赶紧松开手,可人已经断气。探了探鼻息确定死了之后,也就慌了一下又镇定下来。 没事的,只是一个妾室,死了就算了。 安抚完自己,许冉就想着处理尸体,得快点。 这日下朝,秦野居然主动去跟许冉攀谈,“泛德兄,你怎么了?怎么一脸憔悴,又疑神疑鬼的?” “啊?”许冉被吓了一跳,看向秦野的眼睛都带上警惕,“大人叫下官做什么?” “泛德兄,你是怎么了?方才陛下说的话你没听见吗?陛下叫你我的事情你没听到?你这样是怎么回事?” 秦野打量着许冉,皱起眉头,“你这般模样三日后如何去跟陛下禀报?” “啊?!”现在的许冉已经头昏脑涨,连耳朵都嗡嗡的有轰鸣声,“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野皱眉,“你别是被脏东西缠上了吧?” “脏东西?” 说到脏东西,许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云萝。自从云萝死后每天都会梦到她来索命,前两天还失手掐死一个通房。 或许真的是被云萝的鬼魂缠上了。 “若真的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就赶紧去弘法寺求一求拜一拜。你若是这样子,能把陛下吓死。”秦野说完摇摇头离开了。 可这句话许冉放在心上:是啊,去弘法寺求一求,把云萝的冤魂赶走。 该说的话说完,秦野也走了,但这话是落到许冉心里去了。 来不及多想,当天就直赶弘法寺去求心安。 许冉刚踏入弘法寺就被盯上了,求签拜佛求心安。拿了签文去门口求解,可是门口每个算命摊子都有人排队。 这时候刚好一位老先生刚要支摊,许冉来不及多想径直走过去,“先生,批签文。” “请坐。”老先生的幡支起来就坐下,接过签文第一眼看眉头就皱起来,再看这位大人,眉头皱的越发紧,“这位大人近来可是不安生啊。” “是,确实睡不好。”许冉揉揉额角,“你就看签文怎么样。” “观音灵签第八十九签吉平遇难,是下下签。经商出入事迟疑恐惹闲愁起是非,如鸟飞投罗网陷相看能有几人知。” 算命先生看着摇头道,“遇事不可推卸,空恐性命之忧。再看大人印堂发黑,自怕周身不干净。” “是,确实如此,那可有什么破解之法?”许冉心惊。 那个贱人,死了都想纠缠,早知道就挫骨扬灰,让她魂飞魄散。 “犯了错就去弥补,否则危矣。”算命先生抚须摇头,“只怕难了。” “可是,可是我未曾犯什么错,为何要去负责弥补。”许冉可不觉得打死一个下九流的戏子有什么错。 “你只说有什么解决之法,别跟本大人说这些。” “有。” 算命先生拿出朱砂和黄纸笔来,一连画了五道符。将最后一道符折起来,拿出其他四道符,“这四道符,就贴在房间的东南西北死角,记住,不能叫什么东西挡住。若是被什么东西挡住,只怕脏东西就进来了。” “这道符,火化之后泡水。喝半碗,半碗用柚子叶撒到屋中,这样可保暂时无虞。等一月之后,你再来寻我。” “为何是一月之后?”许冉害怕,那岂不是不能根除?“先生,直接将那人打的魂飞魄散不入轮回,那不是一劳永逸吗?” 算命先生神色一凛,“你!她怨气太大,需得慢慢缓解再来,你快去吧。” “好吧。” 许冉只恨不够彻底,斩草除根。 算命先生送走许冉,又来了一位求解签文的。 “不批了不批了。”算命先生将人赶走,收摊也走了。 回去之后,许冉按照算命先生说的将符咒贴上,再火化那一张饮下半碗,另外半碗就用柚子叶洒在屋中。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喝下那符水之后身体的疲乏困倦一扫而空,就好像把盖在身上的厚雪抖搂下去。 “舒坦了。” 而且,当晚也睡了个安稳觉,许冉心情别提多好。已经开始谋算着下个月去弘法寺再找那位算命先生。 可不到半月,许冉却在一位小妾的身上吐了血,还晕了过去。 把那位妾室吓得哭了一整晚,下人去请大夫来还坐在一边哇哇的哭。 大夫来了看了,却只是摇头说道:“唉,外强中干,时日无多了。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 “什么?” 这件事就许府来说,那可是真的晴天霹雳,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出事了。 秦府里,莫之阳和秦野在用膳。 “今日许冉没去上朝。”秦野夹了块挑完刺的鱼肉放到阳阳碗里,“听说是昨晚突发恶疾。” 莫之阳点头,“我知道,差不多了,安儿找到了吗?” 说起安儿秦野眉头皱起,摇摇头道,“还没有,这安儿竟跟消失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等过几日云儿神智稍微清醒一点再问吧。”说起云儿,莫之阳放下碗筷又没了胃口。 那孩子被打得那么惨,发烧得到现在还是意识不清楚。身上的伤好了不少,可是你跟她说什么都是慢半拍,你叫她名字也不回答。 这个人就呆呆的躺在床上,眼珠子都不会动的那种。 莫之阳摸了脉,可能是心理和身体的双重原因,导致现在有些自闭。现在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好。 “无妨,只要潜心医治总会好的。”秦野也只能先宽慰阳阳,舀了碗汤递过去,“这些日子你都没能吃好,人也瘦了一圈,阳阳你这样我心疼。” “没事。”莫之阳笑得勉强,还安慰老色批道,“只是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才会这样,过几天吃得多了就长胖了。” “唉。” 莫之阳算着时间,不到七日许冉就会因病去世。就算大夫查也只会得出:酒色财气掏空身体的结果。 任何人都不会被卷入,干净利落。 本来莫之阳也要顺手解决那个吏部尚书,只是顾忌到朝堂关系错综复杂,如果做的太快反而会被人发现。 还有就是,这个仇是老色批的灭门之仇,合该他来解决,所以才没有插手,否则那个什么吏部尚书,还能活到现在? 果然,不到七日许府歪头挂上白布和白灯笼。 莫之阳听到这个消息时在插花,天青色瓷瓶插着一枝修剪利落的红梅。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吩咐道,“春中,准备马车去看看。” 许冉死了,要去把安哥儿找回来,这几日又是茫茫大雪,不知道安哥儿怎么样了。安哥儿多少是儿子,理应能过得好一点吧。 “是。” 莫之阳顶着大雪出门,打伞没走几步就感受到重量。鹅毛大雪如撕棉扯絮一般漱漱落下,“那么大的雪。” “夫人请。” 莫之阳上马车前将伞给了春中,“撑着吧,这雪太大了。” “谢夫人。” 在马车里的莫之阳很急,坐立难安。希望快点到许府,又想怕雪大春中走滑脚,只能内心自我煎熬。 “没事的宿主。”系统感受到宿主的煎熬,“安哥儿应该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我不知道许冉那个畜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一个正常人尚可揣摩,但莫之阳知道,许冉是个自私自利到极致的人。 根本就不在乎任何,只在乎自己的荣华富贵。 终于到了许府,莫之阳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看到大门口挂的白布和白灯笼。稳了稳心神,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走进去。 “秦夫人前来吊唁。” “许大人!”莫之阳顶着一头大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走进去,任谁看了都觉得是真心的。 一走进灵堂,中间摆放着一个大大的棺材,还有奠字。灵堂里两侧跪满了侍妾和通房丫头。 因为许冉走的很急,从发病吐血到病逝也不过七天的时间,所以东西简陋。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这般简陋?连个棺材都不是上好的!”莫之阳擦了擦眼泪,吩咐春中,“去找一个金丝楠木的棺材来,记住要最好的。” “是。”春中应声。 莫之阳走到棺材旁,棺材盖还是半合着露出那张令人恶心厌恶的脸。 看着尸体,莫之阳心里冷笑:许冉,我来送你棺材了。若不是为了老色批以后的计划,不要打草惊蛇,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 当莫之阳想要杀许冉的时候,就已经预谋好。老色批在许家有安排人手,所以在两个月前许冉喝的每一口茶水里都有一种慢性毒药。 那毒药是莫之阳亲手做的,当了那么多年的神医想要利用药物让一个人暴躁狂怒,甚至是夜不能寐多梦多惊厥,是很简单的事情。 但这个慢性毒药还只是引子。莫之阳让老色批故意在许冉面前提起弘法寺,让他去弘法求个心安。 然后开始第二步。 第二步安排的就是那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解签赠符。另一种药早就浸透黄符纸,而且只有那一张有。 那药物单吃没什么,但佐以朱砂就能引起许冉体内早就藏好的毒药。? 这好吃啊不过饺子(二十二) 三种药互相作用让许冉的身体破败,但毒素会随着身体流汗排泄代谢出去。不管是哪个大夫来查,都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而且,许冉也确实是个好色的,大家不会怀疑。 “对了,安哥儿呢?”莫之阳扫视众人一眼,发现灵堂里的孩子也就两三个。可没有安哥儿。 不可能的,父亲死了他是长子,不可能会不来的。 众位女眷就还是哭,没有一个人回答。 “我问安哥儿呢!”记得莫之阳提高声音。 这时候,府里待得最久的一位姨娘开口了,抽抽搭搭的解释道,“安哥儿被关在后院的磨房里。” 这些天大家都闹哄哄的,各有心思。谁会去在意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而且安哥儿是正室夫人生的长子。 若是他死了,那许家的一切大家都可以争取。 正因为种种原因,所以大家都只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带我去!” 莫之阳听到说在磨房里,心里一紧。再看外边的大雪,希望他没事。 安慰好自己,莫之阳跟着下人一起往后院去。拐了好几个弯,走了有一刻钟才到后院的磨房。 说是磨房,其实就是个被废弃的小屋子,窗户还漏风。 “秦夫人,就是这里了。” 莫之阳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走到破烂的门前一时间都不敢推门进去,生怕看到自己不敢看的东西。 “安哥儿?”决定试探的喊一句。 果然没有得到回应。莫之阳不死心,双手抵在门板上,又喊了一句,“安哥儿,你在吗?你回答一声好不好?” 整个世界,静得只剩下雪落的声音。 “安哥儿?!” 莫之阳的心凉了半截,却还在努力安慰自己不要紧张,说不定只是晕过去。鼓起勇气一把推开房门。 入目的是一个废弃的石磨,逼仄狭小的房间除了石磨就是被堆放的干草。 “安哥儿?” 莫之阳走进去却环顾四周除了周围的杂草柴火之外却没有看到人,“安哥儿?”心里不免生起一丝侥幸。 “安哥儿!” 走到石磨旁边时脚上踢到什么,仓啷一声。莫之阳吓得低头一看才发现是铁链,铁链这一端绑在石磨上。 顺着铁链看向另一端,另一端被藏进杂草里。 莫之阳顾不得什么赶紧拽了拽铁链,铁链拽不动心里咯噔。赶紧跪下扒开稻草,映入眼帘的是一截僵硬生冷的小腿。 扒草的动作停在半空中,莫之阳已经没有勇气再继续看下去了。那么冷的天,薄薄的裤子只到小腿处。 “对不起。”如果我早来一点,你就不用死。 莫之阳是有顾虑的,毕竟那是人家的孩子,插手别人家的家事不太好。许冉再禽兽也不会害死自己的孩子。 可是看到云儿被打得那么惨,莫之阳真的懊悔,懊悔为什么不早点找到云萝至少救救她也好。 当天知道云萝死了,莫之阳杀意就起了。深知如果再这样下去,别说云儿就是安哥儿和府里的其他人,都会出事。 就许冉那种性格,一计不成必生另一计。到时候不知道多少孩子会被打得奄奄一息送到秦府门口。 “安哥儿,我带你去见你母亲。”莫之阳眨了下眼睛,将微红的压下去。扒开尸体身上的杂草。 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看到安哥儿身上的伤时,还是忍不住落下泪眼。 “安哥儿很疼吧。”莫之阳抚摸着手臂裸露出来的鞭痕,外翻的皮肉已经没有血色。如果不是因为天气冷,只怕都要生蛆了。 “许冉真不是东西,死的太痛快了!”系统恶狠狠的,真的是丧心病狂。对自己孩子都能下得去手,而且还下了狠手。 莫之阳抱起尸体,叫下人进来将脚链砍断。这许家不能再待了,还是把安哥儿葬到云萝身边。 云萝会很高兴的。 莫之阳抱着安哥儿的尸体出去,灵堂里真哭假哭的人一堆。哭声震耳欲聋,但莫之阳没有理会,抱着孩子出去了。 这里太脏了,配不上他们骂母子。 莫之阳把安哥儿葬到云萝旁边,顶着大雪烧纸,“我从前就想告诉你,你所托非人。但我也明白你什么都知道,只是你需得为自己搏一搏。可是没想到会落到这样的结果,安哥儿我没能救下,但是我会保护好云儿,让她还能记起你们,对不起。” “春中。” 莫之阳烧完手上的纸钱才站起来,转身吩咐道,“找辆马车,将云儿从廖府接回来。期间要走到东正门出去,再换马车进来。有人问起就说是莫家老家看我与大人无儿无女,就收养了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孤女给我们作伴。” 现在不能让云儿回许府,许府的那些人眼巴巴想要分财产,若是让云儿回去,又是一条人命。 可又不能让云儿无名无分的这样下去,干脆就做个身份。 “是。” 晚上的时候,莫之阳把这件事告诉了老色批。 “阳阳辛苦了。”秦野蹲下为阳阳洗脚,深知阳阳心中难过愤慨,没有再去提及。 “我养云儿的事情,你愿意吗?”莫之阳这才想起忘了和老色批商量这件事。 秦野拿过方巾搭在腿上,再将阳阳的脚端起放下擦干,闻言有些讶异的抬头,“你知道的,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秦野,你总是那么好。” 秦野:“我也不是那么好,只是想对你好。接下来的时日我会有些忙,因为丰州雪灾的还有吏部尚书的事情,云儿到我们家,你就先好好顾着。” “我知道。” 第二天云儿被送进秦府,对外都说是莫之阳父母收了一位远房孤女送来给两人养着,也不至于没人陪伴。 这件事,春中也安排人送信去莫府。反正对外都会那么说。 “云儿?”莫之阳现在也苦恼,因为自己已经叫了很久了。云儿自从来了之后就就呆呆的躺在床上也不说话,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云儿?” “夫人。”惊蛰端来雪蛤银耳,凑到床边看云儿小姐还是呆呆的,“还是没反应吗?” “没有。” “云儿。”莫之阳握住云儿的手,那么瘦弱细小,“你哥哥已经死了,你要是再这样,那我也没办法了?” 听到哥哥两个字,云儿呆滞的眼神里出现一丝亮光。嘴里嗫嚅的不知道在重复什么。 “云儿,你说什么?”莫之阳赶紧凑过去听,“哥哥趴在我们身上,哥哥被那个人打好痛,阿娘。” 后边的话莫之阳听不清楚,但是隐隐约约能听到阿娘被打之类的话。 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怎么牙齿打颤的声音越来越大。 “不要爹爹,爹爹打死阿娘,打死哥哥了!!!” “云儿?”莫之阳握紧云儿的手,“怎么浑身那么冷,你怎么在抽搐!”

相关推荐: 捉鬼大师   总统(H)   吃檸 (1v1)   【综英美】她怎么不讲wood   绝对占有(H)   (兄弟战争同人)梦境   烈驹[重生]   天下男修皆炉鼎   盛爱小萝莉   【刀剑乱舞】审神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