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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那两盒从北京带回来的糕已经彻底冷掉,封闭的空间中食物的味道有些发腻,就这样横亘在两人中间,仿若鸿沟天堑。 孟臾终究还是沉不住气,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我和室友在校门口刚好遇到师兄师姐,四个人一起的。” “嗯。”谢鹤逸低声应她,没再说别的。 这下子孟臾心里愈发没底了。 谢鹤逸这种人,弄权驭下之道仿佛与生俱来,他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也不会把话说得十分明白,能说五分绝不说七分,能说三分绝不说五分,剩下的让你自己猜。 猜到最后,搞不好该招的不该招的都得一股脑儿说出来。 孟臾原本觉得只要说清楚就不会惹恼他,又不是被捉奸在床,怕什么? 但一路上,谢鹤逸都没跟她说话,平日的温文儒雅仿佛荡然无存,冷冰冰地象是能要人的命。他近在咫尺的呼吸拂到她的头发上,明明很细微,却让她觉得寒气透骨。 刚进谢园,李嫂便迎上来。 谢鹤逸淡淡瞥一眼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他的小尾巴,只是说:“把孟臾带到静室去。” “……是。”李嫂惊怔一瞬,很快回过神,“孟小姐,请跟我来。” 孟臾刚想询问他什么是静室,在哪儿,为什么要让她去?谢鹤逸却没有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转身走了。 谢鹤逸一个人静坐在书房里,面前摆着一盘棋自弈。 窗户半开着,午后的微风打着旋吹进来,吹得茶炉子底下那团火飘忽不定。 约摸过去半盏茶的功夫,李嫂回来复命,说了孟臾在静室里的情况。 “让她在里头多待几天。”谢鹤逸指间捏着那颗象牙色的棋子反复揉搓,漠然出声,“看着老实,心里野得很。” 这间房子大小不过八九个平方,头顶有一盏灯,四周没有窗户,除了一张折叠成方块的软毯,连张床都没有。手机自然是不能带的,孟臾进来后,门很快就被锁住。她转眸,看到南面墙上还有一扇门。走过去打开,是一间小小的盥洗室。 这哪里是静室,是禁室才对。 很明显谢鹤逸要关她。但要关多久才够他消气?出去会怎么样? 脚下的地毯虽是软的,却只有浮薄的一层,森森寒意从地底下透出来,象是能窜进骨头缝里。 这里封闭得不知人间日月几何,孟臾抱膝缩在角落,掰着手指头掐算现在的时间。 想起那两盒四玉糕,她突然有点饿了,午饭也没吃成,此刻胃腹空空,却又没本事去揭竿起义做个草莽英雄破门而出,只好寄希望于谢鹤逸能发发慈悲,只是单纯想让她静坐思己过,没打算饿着她。 难道真的是因为梁颂年才关自己吗? 孟臾想起十八岁的生日。 父母在时,每年的这一天她都是回自己家过的,后来便没有人给她过生日了。 孟臾一直以为谢鹤逸根本不知道,但那天他回来的很晚,身上带着浅淡而萧瑟的酒气,少见的落拓慵散。衬衣袖子已卷至肘弯,领口半敞,露出手臂和肩膀肌肉紧致的线条轮廓,手中拎着个巨大的白色礼盒。 她不明所以地接过来,打开是一件小礼服裙,纯白色,大幅的裙摆,长长的飘带,还没上身就很容易让人想象出一位优雅的少女。 “去换上。”谢鹤逸惫懒倚坐在厅内圈椅上吩咐她。 孟臾只好转身到屏风后,刚换到一半,就见他拎了双鞋子走进来,平跟,材质舒适的肉眼可清晰分辨出是柔软的小羊皮。她吓了一跳,他走到她身后,却只是帮她拢紧颈后她弄半天都没弄好的恼人拉链。 他沉默地压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床边,接着蹲下来单膝跪地,掌心握住她的脚踝,为其穿上了那双鞋子。 肌肤相触之处象是擦着了火,烫得她浑身都沸腾起来,孟臾只觉面红耳赤,心如擂鼓,她不敢看他,头深深低了下去。 下一秒,谢鹤逸已掐着她的腰吻上她的锁骨。 孟臾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不由得惊呼:“谢鹤逸!” 他被她害怕到连名带姓叫他的反应弄得停下来了动作,晦暗不明的深眸直直看进她眼睛里去,认真问:“你愿不愿意?” “你说什么?”孟臾简直要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谢鹤逸拥住她,把头埋进她肩膀一侧的颈窝,话声轻柔得只有咝咝气音:“你可要想好了,上了我的床,就不能再有别人,一辈子都得是我的人。” 他在她颈间呼出一口热气,温声问:“孟臾,你愿不愿意?” 一辈子都是他的人。 这话听起来多么深情款款,仿佛是情根深种的爱侣间许下此生不悔的誓词,但孟臾脑海中有个小人儿出声,瞬间就给她兜头浇了盆冷水,清醒点吧,想想他没说出口的那些呢,你一辈子都得是他的人,而他这辈子不会只有你一个人。 他是多么游刃有余,一面以一副绝对掌控的姿态侵犯她,一面又绅士有礼地征求她的意见,甚至还怕她不答应,一面予以承诺一面抵在她耳边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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