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动线。大婚前晚,所有的女客都会早睡,谁都不会打扰新娘,是夜行刺探的最佳时机。如果不是当晚执刃遇害,你的行踪绝对不会暴露。” 看似鲁莽,实则成算在心。 云为衫刚要接话,上官浅突然想起了什么,轻轻“啊”了一声。 “对了,你当时故意从新娘队伍里逃脱,也是为了要引起宫子羽注意吧?因为他第一次来地牢的时候,眼里可只有我……”上官浅忍不住啧啧称赞,“你假意逃脱,让他来追你,又拿走他的面具不还,让他再次来找你,姐姐真厉害。” 上官浅用手撑脸,洞穿的目光把云为衫看得透彻,她很难相信,眼前的人只是个魑而已。毕竟刚进入宫门,她就计算了这么多事,是自已低估她了。 云为衫移开视线,不算承认也不算否认:“我也没有你想得如此聪明,精于算计。上官姑娘不用太过高看我。我只是不想‘半月之期’到来时两手空空地去见寒鸦而已。” 听见“半月之期”的时候,上官浅的表情凝固了。 “谁都不想。”她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云为衫说:“是谁都不敢。” 她们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仿佛躯体反射一般,云为衫脑海里冒出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脊背泛起一阵恶寒。 无锋训练室里,寒鸦肆拿来一碗浓黑而黏稠的药汁给她。那药光是气味就令人发怵。 可寒鸦肆告诉她:“喝掉这个,你就是‘魑’阶了。” 真正的魑。 云为衫没有多余的问话,接过碗,仰头饮下。但很快她就停了下来,脸上失了血色,嘴里咬着什么东西。 “别嚼……直接喝下去。”寒鸦肆要求她。 云为衫感受着嘴里不适的触感:“药里面这些……是什么?” 寒鸦肆:“虫卵。” 一阵恶心,让她的胃里翻腾,但是她还是咬紧牙,没有把药吐出来。𝔁ʟ 后来寒鸦肆告诉她,那是跗骨之蝇的虫卵,也叫作半月之蝇。 “用它制成的毒药名为‘死誓’,意思是誓死效忠无锋。这是魑魅魍魉的专属毒药,喝下它,跗骨之蝇会在体内寄生,平日里没有任何影响,只是每隔十五天就需要服用解药。” 所以半月之期来临之前,她必须拿到有用的情报。 在云为衫失神的同时,上官浅也陷在自已的思绪里。身为魅,她自然也受半月之蝇的控制。 她在出发来宫门之前,曾问过寒鸦柒:“这次一去宫门,也不知多久才会归来,你是否得把‘死誓’的解药多给我一些?” 寒鸦柒却回答她:“每隔半月,无锋会有人在旧尘山谷的镇上和你们接应,有收获,就有解药——” 上官浅打断了他,胸有成竹地微笑,说:“后面的话,你就不用说了,我一定会拿到解药的,放心吧。而且,从魑到魅,我受过的折磨还少吗?这些蚊虫鼠蚁,我才不会放在心上,多可怕的痛苦,我都受得了。” “你受不了。”寒鸦柒反驳她,目光里竟然有些心疼,“相信我,你受不了。” 她从寒鸦柒的目光里看出了沉重。 吱呀作响的开门声把上官浅从回忆里拉回现实,她抬起头,看见云为衫已经站在门口。 云为衫告诉她警戒的线路:“如果晚上想要出去,那尽量不要走东边那条路。” 她正准备动身,上官浅突然叫住她:“云为衫。” 云为衫略微回头。 “谢谢你。”上官浅恢复了柔和,言语带笑。 “不用谢我。我也是怕你暴露了之后给我带来危险而已。” 上官浅看着她的背影:“你要去哪儿?” 云为衫目视前方,那里是女客院落的大门:“把到目前为止得到的情报和信息送出去。” 上官浅看着云为衫,欲言又止。 沿着一条潺潺的溪河往上游走,那里是女客院落的方向,高扬的廊檐在山雾中若隐若现。 宫子羽的步伐不快不慢,他没有和身边的金繁说话,目光凝重地垂低头,若有所思。 耳边是涓涓的流水声,这时,他看见河面上飘过来两只竹草编织的河灯。 “河灯?” 宫子羽心生疑窦,与金繁对视了一眼。顺着流水的走势看向上游,那是河灯飘来的方向。 “大白天的放河灯?” 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他想到什么,转身吩咐金繁:“金繁,你把河灯捞起来后,往上游去找人,如果没找到,就来下游找我。” 金繁不明所以:“下游?” 明明是从上游放的河灯。 “为什么要去下游追?!” 但话还没说完,宫子羽已经几步轻掠,跑远了。 溪岸边密林丛生,枝丫被风吹得弯腰,露出一抹白影。 远远的,一个白色素衣的女客低头疾步行走。 “停下。”宫子羽发现了她。 女客听见声音,没有回头,反倒加速朝前飞奔。 宫子羽快步跟上:“等一下,姑娘!” 那背影清瘦、单薄,发如泼墨,系了一条简白的绸带,一闪而过的侧颜清素而分明。 宫子羽一眼就认出了她:“云为衫姑娘!” 女客愣了愣,并未回应,反而施展出上乘的轻功身法,朝前方逃走。宫子羽一惊,随之衣袍展动,行走如飞,速度比她更甚。 黑色的人影袭来,对方趁势转身,竟和宫子羽动起手来。只是,她一只手忙着掩面,似乎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脸,于是只能单手进攻。浮光掠影之间,不过几招,宫子羽就将她制服。他捉住她纤细的手腕,精巧的力道反身一带,她的手就被压到了身后。她试图用力挣扎,只听见一声清脆的脱臼声,她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声呻吟,宫子羽有些慌张,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卸掉三成。 他将她另一只挡住面容的手拿开,果然是云为衫。 宫子羽虽诧异,但心里更多的是好奇:“云姑娘不在房间里休息,却往宫门大门方向走,所为何事?” 云为衫额上冒出细密的汗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痛苦,她咬着牙,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我想出去。” 她毫不遮掩的目光对上宫子羽,让他更意外了。 “第一天从地牢里将你们带出来的时候,你就独自离开,想要闯出去,我当时想,你可能因为害怕,想要逃走。可如今刺客已经抓到,风波平息,你还要出去,这是为何?” 云为衫冷冷地垂下眼睛:“我本就不想
相关推荐:
开局成了二姐夫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规则怪谈:就算死了也要过副本
家有甜妻:大叔的独家专宠
年代:从跟女大学生离婚开始
篮坛大亨
白日烟波
过激行为(H)
我的风骚情人
将军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