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身下。 「小呆子,你怎么这么可爱?」 烛火摇曳,他的目光游离在我的脸上,好像是在看我,又好像没在看我。 嫣……宋明嫣。 原来是这个意思。 2. 「你瞪人的时候,不好看,别这样,李宗恪不会喜欢的。」 宋明嫣高高在上地指点我,仿佛我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全是沾了她的光。 我很讨厌她。 而她大概还不知道,凡是我讨厌的人,日子都不会好过。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翻了个白眼。 连枝心领神会,一脚踢在宋明嫣的腿窝,押着她跪在我面前。 李宗恪把宋明嫣宠上天,她大约以为没人敢动她。 「你弄疼我了,如果李宗恪知道……」 她话没说完,连枝就一巴掌扇了上去。 「娘娘没让你说话,你算个什么身份,也敢多嘴。」 我歪在椅子上,看着宋明嫣肿起的半张脸,胸中的郁气稍作缓和。 3. 我从小就是嚣张跋扈的性子,就连公主见了我,也要退让三分。 我爹爹是镇国侯,哥哥是骠骑将军。 大齐的江山,有一半是靠着我家祖宗打下来的。 我是家里最没出息的孩子,因为我只是个贵妃,没当上皇后。 李宗恪来时,我正在绣荷包,手指头上扎得全是针眼。 我跟他撒娇抱怨,献宝似的把荷包捧给他。 李宗恪看都没看,顺手就把它丢在一旁。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几个太监把连枝押倒在他脚边。 他踩着她的手,用力一碾,疼得连枝倒吸凉气。 「一个贱婢,也敢碰明嫣。」 李宗恪不是想我了来看我的,他是来为宋明嫣出气的。 他罚的是连枝,打的却是我的脸。 我的心凉了半截,冷下脸道:「把你的脚,从连枝的手上挪开。」 李宗恪摸摸我皱起的眉头,明明是柔情似水的动作,可他的神情全是淡漠疏离。 「贵妃,明嫣没有家世也没有地位,可她有朕为她撑腰,你不能欺负她。」 「朕年少时与她错过,如今失而复得,绝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朕要把所有的好,都给明嫣。」 「你若不服气,想挑战朕的底线,那就尽管试试。」 他根本不管,是不是宋明嫣先来惹我。 他只是见不得她掉一滴眼泪。 李宗恪离开前,看了眼丢在桌上的荷包,又看了看我满是伤痕的指头。 他笑话我:「笨手笨脚的,别绣了。」 从前是他说,别的男人穿的戴的都是自家媳妇亲手做的,他也要。 我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弯弓射大雕还有两下子,做绣活就真是要了我的命。 可李宗恪哼唧了好久,硬是磨到我咬牙答应。 如今荷包才绣了半截,他却说他不要了。 我看见他的腰间挂着一只新荷包,跟宋明嫣的一模一样。 我明白,他还是想要自己的女人,亲手为他绣穿戴。 他只是不想要我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心里抽离,随着李宗恪的背影越走越远。 他的衣角卷着风,消失在门前。 我揉揉眼睛,把眼泪化在手背上。 捡起桌上的荷包,泄愤似的把针头扎进鸳鸯的屁股上。 连枝劝我:「罢了,娘娘,别做了,熬夜伤身,到时候又该头疼了。」 我忍下哽咽,面无表情地吩咐她:「去给手上药,多余的话少说。」 我周媚鱼从来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我绣的荷包,李宗恪不要,有的是人要。 4. 李宗恪说到做到,他把所有的好,都给了宋明嫣。 世间仅有一匹的流光纱,他答应过要找来给我,最后却穿在宋明嫣的身上。 南海的七彩宝珠,他说要攒够百颗给我做头面,最后也都簪在宋明嫣的发间。 我有的,宋明嫣都有。 我没有的,宋明嫣也不缺。 父亲和哥哥知道我委屈,就从塞外找了好多宝贝给我送来。 我拿起一块虎皮裹在身上,左手提着千机弩,右手拎着金箭筒。 连枝说瞧着我像活在深山老林里,有钱的野人。 我们两个笑作一团。 我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怪不得母亲总说父亲是个糙人,他笨死了,哥哥也笨,送的东西乱七八糟的。」 我倒在榻上,把头埋进被子里,喝下去的水全从眼睛里冒出来,打湿了棉花。 连枝没了笑声,半晌问我:「娘娘若是想家了,不如请夫人进宫坐坐?」 见我不吭声,她又故作惊喜地开口:「哇,这里居然藏着一条狐尾,好软好厚实啊娘娘,做成狐裘肯定好看!」 我掐着手心,把难过全都咽回肚子里。 扭头对她笑:「你去跟他们说,给我的披风绣羊羔,还要绣小牛,再绣上成片的草原……」 我好想念塞外的风光。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5. 秋天来临前,我的狐尾披风也做好了。 连枝捧着它,一路上叽叽喳喳,又说羊羔可爱,又说青草连波。 最后总得夸夸我:「娘娘的品位就是好。」 走上玉拱桥,很不巧地,我跟李宗恪撞了个正着。 看见我,他微微一愣。 「怎么瘦了?」 他往前两步,伸手摸向我的袖腕,我侧身躲开,潦草地行了礼。 李宗恪憋着口气,把我从地上捞起来,他攥着我的手怎么都不肯撒开。 我性子别扭,生起气来不哄上半个时辰总是好不了。 从前我不高兴,李宗恪就霸道地抱着我,亲一亲、闹一闹,我骂他打他,他也往我跟前凑。 原来我很吃他这套,如今却觉得很幼稚,有点烦了。 李宗恪大约是瞧出我不耐烦了,他轻轻松手,看着空荡荡的手心,表情有些受伤。 宋明嫣提着风筝追上来,她直呼他的大名,急切地抱怨着: 「李宗恪!让你找我,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或许他是瞧见我了,才没去找宋明嫣呢。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我自嘲地笑笑。 这一笑,倒惹得宋明嫣不高兴了。 她大约以为我是在挑衅,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目光就落在连枝手里的狐尾披风上。 「好漂亮的毛色啊!」 她一把扯过狐尾,凑到李宗恪怀里,兴冲冲道:「我想要!」 李宗恪捏捏她的脸,笑说:「好,都好。」 她已经抢走我太多的东西。 不过那些都是李宗恪的,他爱给谁就给谁,我不在乎。 可是,狐尾是我父亲猎给我的,谁都别想从我手里拿走! 我顾不得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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