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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阳别怕。”司准小心翼翼挪过去,终于挪到他身边,弯腰想把人抱起来。 可就在这个瞬间,那只大黄狗似乎要冲过来一样,汪汪两声,前爪压低,身子前倾,随时准备着。 怕惊动他,司准慢慢的弯腰,把人抱起来,屏住呼吸转身慢慢打算离开。 “汪汪~汪汪汪~” 那狗突然暴起,直接冲过来。 “救命!”莫之阳搂紧他的脖子,吓得腰都挺直。 “快跑!”司准抱着娇气包,撒丫子就跑,那狗追过来,一直在两人后边追着吼。 司准脚上的木屐都甩掉了,赤着脚跑,那狗一个猛扑过来,就在这一瞬间,司准刚好一个转身跑进门里。 “汪汪汪~” 那狗不敢进门去,就在门口一直吠,叫的气势汹汹,可就是不敢冲进来。 “吓死我了!”莫之阳抱紧他的脖子,进门之后才松口气,“呜呜呜~” 司准的额头都是冷汗,不敢松手,知道他也怕,抱着人进去,赶紧远离那狗,一听到狗吠,腿肚子都还是软的。 回去之后,莫之阳跪坐在榻榻米上,低头认错,“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眼泪一直掉,砸到手上,又滑到地上。 “没事。”司准洗完澡回来,见他还在自责,“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是贾宁的问题,是他一直欺骗你。” 莫之阳哽咽着,只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是怪我太蠢,根本没看透他是什么人,才会一直被骗。” 见他还这自责,司准没有怪罪,走到他身边也跪坐下去,“没有一个人能完全看透另一个人,我们总是在看一个人的时候,添加进自己的幻想,贾宁骗了你,利用你这些年对他的信任,是他不对。” 像是大海的的孤帆,找到了港湾,莫之阳靠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哭得哽咽,声泪俱下。 “有时候我觉得世界太过丑陋时,我会看看你,这样会觉得世界其实还不错。”司准哄着他,轻轻拍打后背,哄他睡觉。 莫之阳被他低沉的嗓音催眠,慢慢的也睡过去。 “你这傻子还以为全天下都是好人,除了我身边,还能去哪里?”司准小心翼翼的将他放下,叫人进来铺好床铺,再抱着他睡觉。 第二天起来时,天已经大亮,但是莫之阳窝在被窝里,舒服的叹了口气,“这什么神仙日子,睡觉有人哄,被窝还有人暖。” 司准洗漱回来,就发现他懒洋洋的躲在被窝里不肯出来,“赶紧起来,要吃早餐。” 莫之阳不肯,难得那么舒服的时间,要好好的享受才是,一个翻身背对着司准,“我不嘛~” “我让人把贾宁送走了,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司准走到里间坐下,伸手揉揉他露出来的脑袋。 听到这话,莫之阳的眼神一暗,又开始泛出水汽,好久才闷闷的应一声,“好,我知道了。” “答应我,不要为那些不值得的人和事掉眼泪。”昨天司准确实吓坏了,没想到阳阳居然会那么难过。 莫之阳:“我知道了。” 下午两个人还是去泡温泉了,在同一个温泉池里,莫之阳被热气熏得有些困倦,突然察觉到胸口痒痒的,一低头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司总~” “是不是大了点?”司准就在他跟前,手玩弄着这一对,“看着像是大了。” 莫之阳脸上两坨红色,也不知是温泉泡的,还是羞得,把人推开,“才没有,你不要胡说。” “那没大,就是我不够努力了?”司准说着,也不敢他的推搡,抓住他两个手腕,把人压在岸边,“我的乖乖,别动。” 反抗不了,就只能随他,莫之阳抱着他的头,轻哼出声。 闹腾到晚上,莫之阳起身打算出去外边抽根烟,刚走出去站定在廊下,就发现面前零星飘下几片雪花。 “下雪了?”抬头一看,果不其然,那几片雪花都只是开路者,天上似柳絮的白色,已经撒下来,莫之阳夹在手指的烟都忘了抽。 这是来这里的初雪吧?真好看。 司准里面出来,看到下雪还有点惊讶,“居然下雪了,天气预报没说今天晚上会下雪啊。” “天气预报就像渣男的嘴。”莫之阳吐槽了一句,正想点烟,才发现他已经走到身后,知道他不喜欢烟味,就歇了抽的心思。 从背后拥住人,司准的下巴抵在他的头上,“阳阳,圣诞节的时候,和我一起去国,去见见我父母,顺便订婚,好不好?” “圣诞节?”莫之阳算了算,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三号,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要那么急吗?” 以前,他才不会这样紧张的。 什么叫急?已经很慢了,司准现在每天都担心,阳阳不是被这个人抢走,就要被那个人骗走,还是结婚最踏实。 察觉到他的犹豫,司准很奇怪,“你是不愿意吗?”拿过他左手的打火机,亲自帮他把烟点上。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父母。”莫之阳下意识抽一口,鼻子走出烟雾,“我毕竟是孤儿院长大的,没钱没势,你父母会不会不喜欢我?” 司准没想到他会顾忌这个,“不会,他们很开明,只要我喜欢,他们就会喜欢。”说完又补一句,“正如我接受你抽烟一样,他们也会接受你,希望你也能接受他们。” 对于父母这一关,司准可是很有信心的,早就打通关了。 他都这样说了,莫之阳点头应下,“好,但是我以后还是得少在你面前抽烟,吸二手烟不好。” 终究事关他的身体,少抽一点也好。 两个人享受三天,莫之阳就要回去上课,司准也要去上班。 星期天晚上,特地十一点多才回去,就是想避开那个韩牧,没想到在家让他逮着,还一直跟到客厅里来。 “小哭包,你听我跟你说,司准这个人真的坏透了,是个老混蛋来着,也腹黑,你千万不能被他呆板的外表所蒙蔽。” 韩牧依旧锲而不舍的围在莫之阳身边,喋喋不休的一直在贬低司准。 本来司准是不打算和他计较的,结果这个人说了一路都不停,而且还没有打算离开,“韩先生,我们夫夫之间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我呸,你个老混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装茶装婊的骗小哭包呢,你就是欺负他单纯不懂事。”韩牧双手抱胸,冷笑的看着他。 哪怕现在他穿的像二十多,本质上也改不了他三十二的事实。 “你刚刚叫他什么?”莫之阳突然灵光一闪,揪着韩牧问。 韩牧回道,“老混蛋啊。” 莫之阳总算明白,为什么最近司准的衣品变得那么正,原来是因为老混蛋三个字,故意显年轻呢。 “你才老!”司准不想让阳阳意识到自己三十二的事情啊! “哎,我可比你小十一个月啊,老混蛋!”韩牧出生的晚,“这四舍五入,就是一年。” “四舍五入,那你还没出生呢!” 看着被气红脸的司准,莫之阳只觉得他好可爱,忍不住凑过去亲他一下,“跟着骂一句,“老混蛋。” 这个家伙,虽然看着正经,其实小心思一堆。 韩牧:“要亲亲~我不嫌弃你的唇被他的脏脸碰过。” 司准轻笑一声,“好啊,你脸过来。” “你们?”好家伙,当着我的面再续前缘,白莲花能忍? 不对他好像要我亲,那也不行啊! “好啊。”韩牧舔着脸,凑到娇气包跟前,“亲~”?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三十四) 司准抬手直接一拳揍过去,可谓是用尽毕生力气。 就知道这个老混蛋没有那么好人,韩牧闪身躲过,“你要不要脸?小哭包你看见没有,他就是这样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这两个加起来都六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两个愣头青似的。 两人扭打在一起,莫之阳还不阻止,直接走到柱子旁,默默点根烟看他们打架,得空嘱咐一句,“打就打,别打脸。” 打坏脸,可就不好看了,这两个帅大叔。 管家可没有让他们继续胡闹,叫人拉开两人,正好莫之阳抽完烟,装模作样的走过来,“你没事吧?”眼睛含着泪水。 “我没事。”司准刚要安慰他,结果就闻到一股子烟味,怎么回事? 豆大的泪珠子往下掉,莫之阳哽咽,“你不要和他打了嘛。”又打不死。 他这一哭,司准也没心思怀疑那个烟味,抱着人安慰,“好好好,以后不打了,不理那个人。” “呸,我告诉你老混蛋,别以为端着茶你就能迷惑的了谁。”韩牧真真是气急,这个老绿茶,居然拼命给自己使绊子。 那边的场地出现问题,匆匆赶过去,那个负责人就一直支支吾吾,要走也不让,才想明白是这个老混蛋下的绊子。 “你故意在我的演出场地闹事,害得我不得不去处理,你这样的小人行径,简直恶心。”韩牧就要当着他的面戳穿老混蛋的手段。 莫之阳装作震惊的表情,傻傻的问一句,“真的吗?” “是我不对,我以为他不会介意的,都是我太爱你,怕你被抢走,都是我的错。”司准一把抱住娇气包,“对不起,阳阳,都怪我太爱你。” 一旁的韩牧,已经被茶得差点又动手打他,“司准,你一个三十二的人,装绿茶有意思吗?” 妈的,动物园的猩猩都没有你会演。 “我不怪你。”这场闹剧,最后还是得莫之阳来总结,“韩先生,你还是回去吧,我怕司总误会。” 好家伙,小哭包又被蒙蔽了,韩牧着急想解释,“小哭包你没发现吗?他就是个绿茶来的,老绿茶。” “都怪我,韩先生说得对。”司准叹口气,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再茶下去,莫之阳肯定一身都是清香,打断两人的谈话,“好了,韩先生太晚了,你先回去吧。” “可是?”此时韩牧也明白,只要这家伙在,肯定没办法好好解释,还是等在学校,跟小哭包好好谈一谈。 成功把人茶走,司准得意洋洋,跟我斗? 接下来的日子,是韩牧太单纯,他没想到居然会被这样严防死守,连见面都没时间,甚至连人都找不到。 好不容易到圣诞节,他们应该是要放假了,结果提早去学校扑个空,说是家人来接,先走了。 气得韩牧,差点拿指挥棒追到司准家里,结果去家里还是扑个空,人都不见了,家里空空荡荡。 还没放学,莫之阳就已经跟司准往Y国去。 “你说,伯父伯母会喜欢我吗?”莫之阳还是还点点紧张,要是他们使绊子,要自己离开司准的话。 怎么说,都不能少于一个亿吧,毕竟之前也是一个亿,人总该进步的。 闻言,司准轻笑,“不会的,我父亲母亲都是非常宽容的人,你又那么可爱,他不会为难你的。” “真的吗?”松口气,莫之阳不禁有些可惜,要是为难就好了,还能赚点外快。 “我父母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来这里疗养,过几年确定没问题才会回去,你不要紧张。”司准安抚他,“如果你以后不想和他们住一起的话,也可以,不过他们也不会喜欢和我住在一起的。” 这父母不都喜欢和儿子住一起吗?莫之阳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我母亲怀我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岁了,是老来得子,前面因为吃太多药物,导致我刚开始的身体也不太好,后来是慢慢长大抵抗力上去,加上一直运动调理健身,才恢复健康,我母亲落下隐疾,到现在还没有康复,我父亲就陪着她在国外休养。” 握住他的手,司准叹口气,“其实,我在遇到你之前,确实是不行的,医院都给出诊断,是因为怀孕的药物导致。” “你真的不行吗?”这件事,莫之阳一直以为是他们嫉妒司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卧槽,我差点守活寡。 “但是很奇怪,你那天抱着我的腿,哭求我救你的时候,我ing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很意外,就想证实一下,结果确实如此。”司准揽住他的肩膀,把人往怀里按,“或许,我就是在等你吧。” 也许是,毕竟肉文里面,你除了不行之外,怎么可能洁身自好,这也算是好事。 飞机落地,两人又进了一辆车,朝市外行驶去。 “别担心。”司准紧紧攥住他的手,试图为他分担焦虑。 “有点担心。”我担心,怎么跟你爸妈开价,这样能拿到多一点,莫之阳笑了笑,“我会努力的。”努力把你卖个好价钱。 司准亲了一下他的眉心,“有我。” 等到时,莫之阳才震惊,他们家还真的是大,庄园比起国内的那个毫不逊色,外边一圈都是绿植。 “我父亲母亲疗养,需要很多绿植。”牵着人进去,司准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微微点头。 “少爷。”管家带人进去,“老爷夫人在休息,但是顾家和年家的两位夫人老爷,都在,少爷要去见见吗?” 来也不是因为他们,司准不想让阳阳认识那么多没有意义的人,“不用。” “好的,那房间安排好了,请。”管家将人带到主屋,房间早就打扫好。 布局和国内的没什么区别,一样的欧式装修,走进去左边是个大床,右边靠墙是一套沙发,还有衣帽间和浴室,布局都一样。 “好好休息,水已经放好了少爷。”管家说完之后,就关上门。 一身的疲惫,司准脱下大衣外套,“我去泡个澡。” 莫之阳看他进去,转身进去衣帽间,推开门果然发现里面挂着很多衣服,随便拿一件白色衬衫换上。 推开浴室门进去,果然看到他就坐在浴缸里,莫之阳赤脚轻声走过去,“很累吗?” “有点。”累是因为心累,最近一直在提防韩牧,现在司准总算可以安心下来。 全身就穿着一件衬衫,抬脚跨进浴缸,一坐下白衬衫马上浸湿,若隐若现,“我帮你按摩一下?”为他揉揉太阳穴。 “我不是很明白你这样脱裤子放屁的操作,为什么每次泡澡你都要穿他的白衬衫。”系统不明白,洗澡还穿什么衣服。 莫之阳轻哼,“蠢货。” 按了没几下,莫之阳就发现他眼睛睁开,眼底含着情欲,“怎么了?”故作疑惑。 “阿佛洛狄忒。”司准呢喃这个名字,手也从他的后背慢慢滑下去,“你就是阿佛洛狄忒。” 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字的意义,莫之阳就被掀翻,整个人都浸在水里,“司总!”手圈住他的脖子。 水花像是浪花一样,时快时慢的溢出,系统了然,“我明白了。”宿主不愧是宿主啊。 莫之阳醒来时在床上,可是人已经不见了,起身穿好衣服,随便套一件针织外套,推门出去。 两个地方的装修实在是一样,以至于莫之阳没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另一个地方。 在大厅那边传来嘈杂声,莫之阳顺着走廊过去,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见大厅下面好多人。 “莫小先生。”管家过来微微鞠躬。 莫之阳拢着外套,有些奇怪,“他们是谁?” “都是在这里陪老爷夫人的亲戚。”管家做个请的姿势,“要不要下去见见面?”毕竟,以后都会遇到的。 不知道是什么关系,莫之阳不好推辞,“好的吧。”跟着管家下去。 大厅叽叽喳喳十几个贵妇人坐在一起喝咖啡,在说很高兴的事情。 “你们,你们好。”莫之阳微微低头,有些羞赧,手紧紧攥紧针织衫的衣角。 “你就是司总要订婚的男朋友吧?”顾夫人一下就看出来了,忙站起来过去拉住他的手,“果然长得很...” 有一个贵夫人上来搭话,“很可爱单纯呢。” “是是是。”大家纷纷附和。 莫之阳被按到沙发坐下,左右两边都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菜市场。 可惜,莫之阳就是这个大白菜,被大家观赏打量。 “你是怎么跟司总在一起的啊?”顾夫人其实听自己儿子顾谦说过一点,但还是好奇。 莫之阳红脸,“哭啊。”谁叫他一看自己哭,就ing呢,“使劲哭,上下都哭。” “那你是怎么拿下司总的啊?”另一个贵妇问,这哭有什么嘛?实在是不懂。 “白衬衫,浴缸。”他最受不了这一套,莫之阳知道,所以每次都能把他牢牢攥在手心里。 莫之阳只是靠这个吗?当然不是,迄今为止,做的不少。 比如??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三十五) 比如掌握他所有的喜欢和习惯,慢慢把自己悄无声息地融入他每一个习惯里,喜欢泡澡,就总是在他泡澡的时候出现。 在他不想被打搅的时候安静,完美的融入他的每个生活细节,并且让他离不开自己。 莫之阳用了半年的时间,才办到。 司准看似漫不经心的习惯,都是莫之阳精心设计的结果。 贵妇们还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说话。 司准在二楼找不到人,又听到楼下这样吵,就下来瞧瞧,结果发现被困在中间,像是鹌鹑一样的少年。 “阳阳。”司准走过去。 “司总!”看到他,莫之阳的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明媚起来,起身跑到他身前,踮起脚,“你来啦~” 这样好看的人儿,怎么可能不喜欢? 揉揉他轻软的发丝,司准亲了亲他的额头,“嗯,醒来还没吃饭?我叫管家准备了点吃的,一起去用饭吧。” “好!”乖顺的揽住他的手臂,莫之阳转头朝那些人微微点头,算是告别。 只不过一眼,就很清楚的分辨出,这十个人,几个有恶意,但有什么用呢? “司总第一次这样跟一个人说话吧?”顾家夫人觉得新鲜,之前听儿子说这事儿,还有些不信,如今一瞧,倒是真的了。 另一位妇人捂嘴轻笑,“可不是嘛。”可脸上的笑意含金量有点低,多问一句,“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谁知道呢。”顾夫人可不会蠢蠢的把自己的情报共享,看看手上的表,“哎呀,我得先回去了,你们先坐。” 其实大家来,也都是想看看司总带来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如今看完,也都该各自回去,但是回去之后,搞什么动作,就看个人的。 “那些人都是谁啊?”莫之阳喝着鱼粥,还有些奇怪,怎么算,亲戚也有点多,到时候结婚随礼,那不是发大财了? 又是一条生财之道呢。 那群人,有些的司准见都没见过,“有些是亲戚,有些不是。” “哦。”有些失望,莫之阳还想到时候让他们拿份子钱的。 两个人吃完饭,司准带人到一个房间外,轻轻推开门,“父亲母亲。” 这屋里是书房,书房里有一个坐轮椅的老妇人,她虽然已经迟暮,可从轮廓和气质看得出来,年轻时绝对是一位美人。 再看站在轮椅后面的老者,他也是如此,一头花白的头发,长相和蔼,司准和他的眼睛很像。 “伯父伯母。”第一次见到他们,也有点紧张,莫之阳紧紧攥住他的手,试图缓解。 “你就是莫之阳吧?”司老夫人先开口,甚至朝他伸出手,“过来我瞧瞧。” 我日,是不是当着司准的面不好丢支票? 司准安抚,“阳阳别怕。” 放开他的手,莫之阳走到司老夫人面前,握住他的手,“伯母。” “看起来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呢。”司老夫人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丝的谎言,可这双眼睛很漂亮。 漂亮又干净,像是夜空里的星星,没有半点杂质,或许他的心灵也是一样纯洁,才会有这样澄澈的眼睛。 “你喜欢司准吗?”司老夫人目光紧盯住他的眼睛,不想放过一丝丝的异动。 莫之阳很肯定的点头,“嗯。”无比坚定。 “阿准,你要好好珍惜他呢。”收回手,司老夫人慈祥的脸上显出疲惫之态。 看见妻子这样,司老爷走过去,在耳边轻语,“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司老夫人点头,“好。”转头看向司准,“明天安排了一场下午茶,带他一起来,不要失礼。” “是,母亲。”司准点头。 目送两人离开之后,司准才松口气,抓住娇气包的手,“你知不知道,我母亲刚刚做什么?” “不知道。”莫之阳能察觉,她眼神如炬,不太好骗。 “我母亲是心理学的,她看人很准,刚刚估计是在看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不过司准就知道,阳阳一定是可以的。 卧槽? 莫之阳吓一跳,还好刚刚没在想让他们随份子钱,也没想昨天吃了多少块红烧肉,否则,肯定要被看穿。 司准看他没反应过来,“没事,已经好了。” “嗯。”莫之阳点头,麻麻鸭,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第二天下午,盛装出席,两个人穿着情侣款西装到了庄园外的草地上,这里大约得有二十多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大,最奇怪的是,顾辞也在这里。 莫之阳发现的时候,他就站在不远处的太阳伞下,阴鸷的眼神比之前更可怕,与他对视一瞬间,感受到了杀意。 “怎么了?”司准察觉到他的不妥,顺着目光看去,是顾辞,“他昨天才到的,好像是来读医学的。” “哦?”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像是冷冰冰的刀子一下下刮在身上,莫之阳垂下头。 司准还以为是其他原因,“他现在也不是学生会会长,你不用怕他,再说,论起来你是他的小表婶,是长辈。” 虽然是那么说,可架不住这个狗屎病娇脑子瓦特。 突然,原本喧闹的场地安静下来,司老爷推着司老夫人出现了,动作缓慢,却没有人敢催促。 “今天很荣幸各位莅临,这位是我的儿子,司准。”司老爷拍拍儿子的肩膀。 各位都是见过的,“司总。”今天的主人公可不是他。 “感谢各位赏光,这位是我的妻子,莫之阳,在一月二十三号,我们将在国内先举行订婚仪式,若是有机会,请到国内参加。” 被牵住的莫之阳吓了一跳,愕然的看着司准:为什么他没有跟自己说这件事?哎呀,好羞涩,突然又要结婚。 这表情,在下面的顾辞看来,却是不情愿的:他不愿意吗?如果他不愿意,就带他走吧。 “怎么了?”司准有些奇怪,阳阳的表情。 突然又要结婚,好像也有点不知所措,莫之阳摇头,“没什么,我有点紧张。” 这算起来,都不知道几婚了,可要说嫁给他,还是紧张。 系统啧啧称奇:能让宿主紧张的事情,除了肉只剩下一块之外,就是结婚了。 上面的人看起来很幸福,可就有人看不过去。 “你说,他只是一个平民,居然能做司家的少夫人,还真的是攀高枝儿了。”老妇人喝口红茶,觉得原本口感极佳的红茶,都酸涩起来。 另一个稍年轻的,用银签插一块芒果,“谁说不是呢?我家的那两个孩子,哪里比不过他?” 两人说完之后,却同时灵光一闪,对视一眼。 那些人的目光,大多都是看不起或是嫌弃,本来想瞪回去的,可莫之阳觉得这不符合人设,可也有办法气他们,于是装乖躲在老公身后。 一副楚楚可怜,黏得紧的乖巧模样,像只误入陌生环境的小奶猫,只能依靠主人, 司准就很爱这副样子,对他更是温柔小意,搂着护着千依百顺的,恨不得水果都喂给他吃。 其他人看到这样子,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我是不是不该来的?”莫之阳泪津津,悄悄拽一下他的西装角。 这一眼,把司准的心都看化了,“阳阳,这里是我们家,不该来的是他们。”知道娇气包在说谁。 说完,眼神朝人堆里面一扫,凌厉的叫人不敢直视、 看到众人避开的表情,莫之阳又往老公身边缩了缩,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切,跟我斗?还没开始,你就结束了。 “你这样的人,如果在古代后宫,绝对是横行霸道,祸国殃民,宠冠六宫的妖妃。”系统给出结论。 知道阳阳不喜欢这些人,略坐坐,司准就带着阳阳,跟父母回去庄园房间里休息,让他们自己玩儿去。 莫之阳在收拾衣服,司准在泡澡,但也不知是谁发信息,手机一直响,只能先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看一下信息,只有短短两个字:出来。 而且连续发了好几次,莫之阳转头看向浴室,估摸着还有时间,把手上的衣服放下走出去。 走出去之后,就看到在走廊尽头站着的顾辞,他的上半身被黑暗笼罩住,“你到底要做什么?”有些生气。 顾辞走出黑暗,此时的眼神很坚定,“我带你走。”朝他伸出手。 “啊?”这个人又发什么疯?莫之阳打掉他伸过来的手,“你到底要干什么?” “如果你不喜欢我小表叔,我可以带你走,天涯海角我们一起走。”哪怕要面对司家的追杀,顾辞很坚定,无比清醒,知道每句话的意思。 这个人有病吧,莫之阳很意外,“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他?” “你的眼神!”顾辞看的很清楚,就在他宣布订婚的时候,他眼神的错愕,暗自猜想,他是不愿意的。 暗恋就是这样,他一个眼神,你想入非非。 “我并没有不愿意,我跟你说过,我爱司准,我喜欢他。”莫之阳有些无奈,“我想你是误会了。” 顾辞听完解释,眼神逐渐阴鸷,“误会?”声音也冷下来。 被他的眼神盯着,感觉身处冰窖之中,莫之阳点头,“是,你误会了。” 两个人还在说话,走廊那头突然传来呵斥声。 “你是谁?给我滚出去!”?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三十六) “怎么回事?”莫之阳听出是司准的声音,抛下顾辞转身小跑赶过去。 刚跑到房间门口,屋里就冲出来一个人,正好和莫之阳撞上。 “哎哟!” 两人都摔在地上,还好是地上铺着地毯,否则都得摔疼死。 顾辞本来想追过去的,可又想到什么,反身离开。 “滚开!”司准踉跄着脚步,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挂着一件浴袍,手抖得连衣袋都系不上,只能用手抓住两侧,“来人,阳阳!” 莫之阳强忍着痛站起来,“你怎么了?” “这怎么回事?”这里的动静太大,住在走廊另一头的司家二老,也都听到,闻声出来看看。 地上的那个少年本来想走的,可是管家又赶来,一下就把路挡住,只能傻傻的坐在门口的地毯上。 其他人莫之阳不想管,跑进屋里,扶起瘫坐在地上的人,“司准,你没事吧?”看这样子不对,“脸怎么那么红?还有身子那么烫,是发烧了吗?” “阳阳?”司准现在脑袋有点发蒙,可还是能在一堆虚影中辨别出他的长相,手又抚上他的脸颊,这才确认,“阳阳,是阳阳。” “是我是我,你怎么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烫?”莫之阳捂着他的脸,吓得眼泪都涌出来了。 咬住下唇,用手去给他的脸降温,“你别吓我,司总,你怎么了?” 司家二老在走过来,看到这个场景,再看儿子这样的,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精,怎么可能猜不透是什么情况。 “把这人关起来,明天再审问,再叫私人医生来候着,把门关上。”短短的几句话,司老爷安排妥当。 管家鞠躬,“是” 司老爷扶着妻子回去,“不用担心,只是那孩子要受点苦。” “阳阳。”司准摸着他脸的手,能感受到水渍,迷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他哭,忍不住ing起来了,把人一把按住他的后颈,亲上去。 好家伙,他怎么直接啃? “呜呜呜~”我嘴唇破了,狗东西,你吃骨头呢!莫之阳手按在他的胸口上。 管家赶紧上来把门关紧,然后把人带走。 可啃完之后,司准整个人就瘫坐在地上,全身力气都被抽走,“我好难受,阳阳,我动不了。” “怎么了?”随意擦掉嘴唇的血渍,莫之阳就觉得他的状态不对劲。 “我被下了药,好难受但是动不了。”那个人,应该是怕司准反抗,所以那东西里面,还加点其他的,故意让人动不了。 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莫之阳弯腰把人扛到最近的沙发上,“我来吧。” 没想到有一天,劳资居然要做这种事情,莫之阳当着他的面,什么都得自己来,搞完之后,跨坐到他身上。 慢慢坐下去,看他实在忍得辛苦,手撑在他的胸肌上,尽量让他舒服。 刚开始还好,到后边,真的腰都要断了,“你能不能动一动啊?”莫之阳趴在他身上,都觉得要折了。 都两次了,都两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行。 “不行,动不了。”司准僵直着身体,其实第一次之后就可以动,但难得看阳阳这样主动,这一番美景,岂能辜负? “还动不了啊?”又见他有抬头的趋势,莫之阳又怕他身体憋坏,硬着腰又坐起来。 第三次之后,是真的不行了,莫之阳瘫倒在他身上,“我觉得我不可以了。” “我可以了,阳阳。”司准突然把人抱起来,从沙发站起来,缓步走到床边。 “不要唔~一边走一边,啊哈~” 莫之阳此时此刻知道:中了老狗币的奸计了。 第二天捂着腰起来,司准看他那么难受,主动过来扶,却被推开。 “莫挨我,呜呜呜~”好委屈,昨天真的好委屈,莫之阳委屈得都哭出声,明明是为你好,你居然骗我。 现在嘴巴酸,腰酸,手酸连大腿都酸。 司准温声安慰,“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把人往怀里一搂,又凑到他耳边,“都怪主动的阳阳太美,我都忍不住想多看几次。” 呜呜呜,太难了! 莫之阳瞪他一眼之后,也懒得说,被扶着下楼梯。 司家二老还有昨天晚上的那个少年一同在大厅里,那少年吓得整个抖得跟筛子似的,反观二老,悠哉悠哉的喝茶。 “父亲母亲。”“伯父伯母。” “没事了吧?”司老夫人看儿子神清气爽,反观儿媳面容憔悴中透露一丝艳红,走路姿势都不对劲。 司准搂着他,“谢父亲母亲关心,我没事了。”是真的不敢放手,生怕一松手他就跌倒。 “问出来了,你想怎么处置?”司老爷给妻子倒了杯茶,慢悠悠的说,水汽从茶杯涌出来,颇为悠闲。 瞟一眼地上的人,司准微微额首,“父亲母亲看着办吧,下午我和阳阳要回去,他还得期末考。” “那春日的时候,记得回来赏桃花。”司老夫人说着,伸手端过茶杯,有些烫,忍不住嘀咕一句,“烫。” 司老爷忙接过她手上的杯子,“我帮你吹吹。” 下午,告别二老回去,莫之阳在飞机上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去赏桃花啊?” “因为明年的桃花,会很好看。”司准揉揉他的头发,“靠在我怀里睡一下,别想那么多。” 有些事情,没必要让他知道。 回去正好赶上韩牧他要去外地演出,莫之阳还得期末考,十二科,三天考完,考完就放寒假了。 这几天一直在下雪,一片银装素裹,像白云铺满地上。 莫之阳头顶小雪,一路小跑到校门口。 “怎么那么急?”司准早就在等,看他跑出来,忍不住撑伞迎上去,把手上的围巾帮他围上,“考完了?” 用手帮忙把围巾围好,莫之阳笑着点头,“考完了!感觉很不错。”一定不会挂科。 “那要奖励你,去吃火锅?”司准不太爱吃辣的,但难得他喜欢。 “好!”听到火锅,莫之阳高兴的不行,整个人都扑到他身上挂住,“火锅火锅火锅!” 司准见他那么高兴,有些吃味,“看来,你还是比较喜欢火锅啊。” “我也喜欢你啊。”安抚好男人,莫之阳催促,“走走走,我们去吃火锅。” 吃完火锅才回去,莫之阳考完试,总算可以放松一下,回家安稳的躺在床上耍手机,“司总,棉签梗是什么意思?” “什么?”司准脱下外套,又听他这样说,接过手机刷一下,马上了然,又故意骗他,“要不要试试?” 棉签? 莫之阳想了想棉签,又看他的下半身,那么大都吃得下,棉签不足为惧,“好啊!” “我看那些说吃不下去的段子,他们男人可能是金针菇,否则棉签就觉得不行了?呵,可笑。”莫之阳躺回床上,丝毫不知要面对什么。 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司准在床上摆弄东西,擦着头发走过去,都是医用棉签,挺长的那种,几十袋,“这干嘛?” “你不是想试试吗?”司准已经准备好。 莫之阳看他手上一大捆,“你犯规,那么一大捆!”这特么谁吃得进去。 “那你轻点啊,呜呜呜。” “还没进去,棉签都湿了,阳阳果然是小哭包,乖乖的。” “呜呜呜,不行的,我错了我不想试了。” 莫之阳突然明白,什么叫做量的累积产生质的变化,“那么一大捆,失策。”下次再也不好奇了,谁爱棉签谁去,该死的。 好容易在家躺尸两天,结果贾宁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又打电话过来,还有点奇怪,经过那件事,他居然还有脸打电话来? 这家伙的脸皮,难不成是砖砌的? 一天好几个电话,搞得莫之阳心情也不好,但是要拉黑也不能够,毕竟是主角,谁知道他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只好接起来,“喂?” “喂,莫之阳吗?” 这是莫之阳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雀跃的语气,之前都是不耐的,“是我,怎么了?” “之阳,你能不能给我一千万?我求求你了,我会还你的。” 这就奇怪了,莫之阳听电话那头,不仅还有说话声,还有其他人的哀嚎,“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 语气紧张起来,该装还是要装装样子。 “我,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求求你给我一千万好不好?我一定会还你的,否则我就得被人砍掉手脚的。” “什么?!”莫之阳用极大的定力,把干得漂亮、快点动手八个字咽下去,“你现在在哪里?” “我?”那边停顿许久之后,才报出个地名,“我在市郊的遇水仓库这里。” 莫之阳匆匆下床,“那你等一下,我去找你。”马上挂断电话。 “不是吧不是吧?你真的要去救他啊?”系统都看不下去,宿主什么时候那么乐于助人了? “他是主角,头顶光环,逼到绝境说不定有什么异变,我觉得肯定有事发生。”莫之阳揣好司准给的卡,悄悄溜出门。 这个仓库有十几个人,都是被绑架来的人,要是没有赎金的话,都会砍去手脚,卖去外地乞讨。 这时候门被敲响,贾宁激动起来,“是来交赎金的,他是来交赎金的!” 门被打开,一下乱起来。 “你们是谁?”?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三十七) “不许动!” “都不许动!” 一群便衣出其不意的冲进来,一下就把歹徒都制服了。 “苏队,我在这里!”被挟持的人之中,有一个高壮男人站起来,手还被绑住,“我在这里!” 苏队收起枪,“辛苦了。”大家开始给人质松绑。 结果这时候,莫之阳赶来了,看到这一幕吓得又哭出来,“你们,你们别伤害阿宁,我带钱来了,呜呜呜~” 原来是把这些松绑的人,误会成了绑匪,还以为他们要杀人灭口。 “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便衣。”苏嵘最讨厌这种动不动就哭的男生,板着俊脸掏出证件,“我们不是坏人。” 莫之阳看到证件才慢慢收起哭声,心里暗松口气:就知道,作为主角不可能会那么快的出事,一定会有贵人相助。 还好跟来了,否则他闹出什么幺蛾子,也不好办。 贾宁被松开之后,两步过来劈头盖脸的骂,“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那么晚来,是不是要看着我死才满意?” 这语气那股子嚣张劲儿,丝毫没有在电话里求救的卑微。 莫之阳被他说得眼泪又出来了,抽抽搭搭的,“对不起,我已经很快赶来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想看着我死。”贾宁漂亮的脸上都是厌恶。 苏嵘听到动静,转头看向那边,那个可爱的少年被一个漂亮的男人骂哭,看起来有点可怜。 但也没心思理,苏嵘招呼其他人,“把人都带回去,人质也要一起录口供。” 听说要带人质,莫之阳擦擦眼泪打算离开,毕竟这不关自己的事儿了。 “哎,你去哪里!”苏嵘看他要走,率先两步走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要去干什么?” “我?我要回去。”抽回手,莫之阳擦掉眼角的泪珠子,怯生生的小声辩驳,“我不是人质!” “噗嗤!”被他逗笑了,苏嵘笑完才意识到不妥,板起脸,“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都要回去录口供。” 这样也好,看着这个贾宁,谁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莫之阳乖兮兮的点头,“那我能不能给家里打个电话?” “可以。”苏嵘看着他打电话。 莫之阳掏出手机,结果手机居然关机了,艹,刚刚玩斗地主没电了,呜呜呜~司准找不到自己,要疯掉的。 攥着手机,眼泪又掉下来,“我手机没电了!” 其他人哭,苏嵘是讨厌的,可他哭,滴的好像不是眼珠,是珍珠,“你别哭,先回去,那里有充电器。” “谢谢。”擦掉眼泪,莫之阳乖巧的道了声谢。 贾宁看的更讨厌,“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哭,烦死了。” 人家都愿意拿钱来救你,居然用这样的态度,苏嵘更讨厌这个人,果然,长得漂亮的人,心肠未必好。 把人质和犯人都押上车,莫之阳也乖乖的跟在他们身后,可是车子位置不够,少一个。 “坐不下,我能不能不去了?”莫之阳缩着肩膀,小小声问。 “不行!都要去。”一口拒绝,苏嵘往里挤了挤,“坐上来,实在不行坐我腿上。” 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莫之阳马上拒绝,“不行!”不能和其他人靠得太近,要是老狗币吃醋,那还了得。 挤上车,好容易关上车门,莫之阳脸对着车窗,用背隔开两个人的距离。 苏嵘被他靠的有点心猿意马,两个人离得很近,奶香味往鼻子里钻,忍不住侧头去看,就看都他白皙纤细的脖颈。 看得有点呆,等车子过减速带,一震才回过神来。 莫之阳心里都着急死了,妈的,出来的太快来不及跟司准说一声,他回去见不到人,肯定是要生气的,艹! 他一生气,腰肯定得疼几天,自从那一次之后,他最爱那个姿势,要命!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没注意到苏嵘的目光。 几车人一起回去的,到了局里开始录口供,其他便衣没吃饭就去吃饭,莫之阳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等苏嵘去拿充电器。 “喏。”苏嵘把充电器递给他,顺带坐到他身边,“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顺着他的目光,莫之阳看到贾宁,眼眶又红起来,“曾今我认为他是我的好朋友,结果不是。”先给手机充电。 “你们吵架了?”苏嵘还挺意外,这个小哭包居然会跟人吵架。 闻言,莫之阳摇摇头,“不是,他说我不是他的朋友,说我爱哭,我也觉得,可能是我太烦了。” 能孤身一人拿钱来救人,这还不算朋友? 苏嵘冷哼一声,“可能不是你的问题,是有的人心肠就坏。”看他刚刚对小哭包的态度,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手机终于开机,莫之阳看到司准那么多未接电话,吓得眼泪又掉下来,颤颤巍巍的给他发信息,爆出位置之后,叹口气:腰途堪忧。 “录完口供,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看他一脸愁绪,苏嵘还以为是怕家里骂,“我可以帮你解释。” 莫之阳摇头,“不用了,他来接我了。” “那好吧。”苏嵘起身,去忙其他事情。 两个人录完口供,一起出局子。 “车子呢?没车那么晚怎么回去?”贾宁双手抱胸,一脸嫌弃的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大门口。 莫之阳低着头,鼓足勇气才说出这句话,“阿宁,我们不是朋友了,你还是叫你男朋友来接吧。” 说起男朋友,贾宁就生气,就是这个混蛋,听说和莫之阳闹翻,直接把人卖到这里,否则还不会那么惨。 “别提他,妈的烦死了。”摆摆手,贾宁吐出口浊气,“真特么晦气。” 苏嵘吃完饭,正好看到两个人在外边等着,这地方难打车,这时候也没有公车,正好下班捎他们一程。 跟队里的人招呼,“你们弄好报告给我。” “苏队好好休息。”为这个案子,苏队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打完招呼赶紧去忙。 系统提示,“苏嵘是他的姘头之一,宿主要小心。”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心里有计较,看我白莲花的吧! “可你说我们不是朋友,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帮你。”莫之阳鼓起勇气,仰头看着他,“我们还是别见面了。” 贾宁一听这话,也有点急,“凭什么?你忘了在孤儿院,都是我帮你的吗?你现在怎么能忘恩负义?” “可也是你亲口说的,说在孤儿院是嫌我哭得烦,才会帮我。”说完,莫之阳的泪珠子又忍不住往下掉。 现在没有男朋友,贾宁养活不了自己,到最后还是得靠他,“那也是帮你啊!” 还能这样? 莫之阳不得不感慨他的脸皮之厚,但现在的情况,只能呆傻傻的点头,“是,是帮过我,可是!” “可是什么?你别忘了,在孤儿院多少人欺负你,只有我一个人不欺负你,你不能忘恩负义。”贾宁又想扒拉上他。 这家伙,又想赖在身上吸血。 “我第一次听这样的逻辑啊。”苏嵘站在那边许久,一直听两个人说话,现在对这个贾宁,更厌恶,“你不欺负他就是对他好?” 这个人,怎么那么多事? 贾宁瞥他一眼,漂亮的眼睛满是嫌弃,“关你什么事?”一个没钱没势的小队长,也敢这样说话。 “我见不得你这样欺负人。”上前一步,苏嵘想要给他撑腰,“你觉得不欺负他,就是帮他?还舔着脸说要报答,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话。” 被他气得咬牙切齿,伸手一把拽过莫之阳,“我和他的事情,关你什么事?能不能不要这样多管闲事?” “做我这一行的,要是不多管闲事,那就糟了。”说着,苏嵘伸手,就要把他拽到身边来。 好家伙,莫之阳就干脆不搭腔,看这两位还能怎么吵,象征性的吱一声,“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呜呜呜~吵架一点都不好。”打起来啊! 长得那么帅,结果说话没头脑,贾宁对他的好印象完全没有,“关你什么事?”说着,随手一推。 只是轻轻一推,没什么大事,但是莫之阳就是故意的,往后倒退两步,直接跌坐到地上,“呜呜呜~阿宁,你为什么推我!” 抹着泪珠子又开始哭。 贾宁最讨厌他这副样子,也不知道用这点眼泪,骗了多少人,“推了你就爬起来啊,还要人扶不成?” 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苏嵘两步过去把人扶起来,“没事的,来,我扶你起来了,然后送你回家好不好?” 没想到,他在这里,掉几滴眼泪,也能勾引到男人,贾宁恶心死了,可又不能说太重的话,以后还得从他这里要钱。 于是,贾宁一把拽过他,“我和他会走,不用假好心。” 苏嵘看不惯他,把他又拽回来,结果这一拽力气太大,给拽到怀里,可也没松开,“我要送他回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下撞到他的胸口,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胸肌。 但这个是我能看的吗?! 被撞蒙了,等回神后,莫之阳吓得抬手就想把人推开,这特么要是被人看到,十张嘴也说不清! “你们在干什么?”?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三十八) 司准紧赶慢赶的来,居然看到这一幕。 “放开我!”莫之阳没想到他会来的那么不合时宜,一把推开苏嵘,朝他奔过去,撞进他的怀里,“呜呜呜~吓死我了。” 虽然担心他,可司准更在意为什么两个人会抱在一起,“怎么回事?” “阿宁刚刚把我推倒,是他扶着我。”知道他介意,莫之阳赶紧解释,拽住他的衣裳,软声叫了句,“司总~” 搂住怀里的人,司准看到贾宁,还是忍不住眉头皱起来,他怎么又出现在阳阳面前。 看到司准,说句实话,贾宁心里发怵,垂下头不敢与他眼神对视,心虚极了。 苏嵘再傻,也不至于看不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有点奇怪,“这位是?”看起来这打扮,非富则贵,但就是有点老。 一身高订藏蓝色西装,看起来三十出头。 “他是我未婚夫。”莫之阳赶紧表面身份,以明志:艹,谁知道他来的刚刚好,妈的! 听到阳阳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司准心里舒服些,点头,“是,我是他的未婚夫,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喂,那我怎么办啊?”贾宁看到他们要走,又生怕他们把自己丢在这里,一时间无措就开了口。 结果,司准一个眼神过来,吓得贾宁不敢再吱声。 “回去吧。”司准搂着人离开。 贾宁不敢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现在好了,没人帮忙,这下就不好回去,将目光转到另一个人身上。 “看我干什么?我也要走了,再见!”苏嵘晃晃手上的车钥匙,转身去停车场取车。 这下,大夜之中,只有贾宁一个人在冷风里瑟瑟发抖。 车里,司准的表情很难看。 莫之阳跪坐在他身边,低着头,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小媳妇,等待老公的发落。 “我能不能解释一下?”莫之阳怂兮兮的抬起头,见他脸色还是这般,呜呜呜的哭出来,“我不是故意的,司总!” “其实,我是接到贾宁的电话,他说他被绑架,要一千万赎金,否则要被砍断手脚,我就傻兮兮的跑来交赎金,结果正好遇到他们被抓。”怂兮兮的说着,莫之阳看他的脸色还是像屎一样难看。 垂下头继续解释,“然后就被带来这里,结果出来的时候,贾宁把我推了一把,那个队长是觉得我可怜,就扶了我一下,就是这样。” 司准转头看他,算是认同这个解释。 这样还不说话,莫之阳只好使出杀手锏,“都是我不好,呜呜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呜呜呜~那你能不能下次出门的时候,跟我说一下呢?”他一哭,司准也哭,抱着他,“你这样我也很担心。” “呜呜呜,我不敢了。”好家伙,他无师自通也开始哭了,莫之阳扑到他怀里,哭得抽噎。 司准抱着他,眼角没有一点水渍:我哭了,哎~我装的! 前面开车的司机听到哭声,都瘆得慌,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在开灵车,后边这两人哭得还真的是有技术。 回到家里,莫之阳乖怂怂的,就跟在他屁股后边,“司总,我帮你拿衣服吧。”伸手接过他的外套。 “司总,我帮你放好水了。”莫之阳站在浴室门口,双手抱着他的浴袍,像一个小媳妇。 司准看他一眼,没有回答,进浴室脱衣服泡澡。 “好家伙,哭完就不理我,嘤嘤嘤。”莫之阳气得不行,老子都哭了,你还不理。 只能转回衣帽间,拿了件白衬衫出来,换好衣服后走进浴室里。 赤脚走到浴缸后边,就跪坐在他身后,给他按摩,“司总,舒不舒服啊?” 司准闭着眼睛,强行按下翘起的嘴角,再装一会儿,阳阳就会主动献上肉吃了,于是只闭目养神,也不理他。 “呜呜呜?”这个家伙,适可而止啊喂!莫之阳咬着牙,手从太阳穴滑到肩头,俯身凑到他耳边,娇滴滴喊了一句,“老公~” 这一声老公,叫的司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地坐直起来,“你叫我什么?” 小样儿,跟我斗。 “老公~”莫之阳捏着嗓子,又喊了一句。 这一句,喊得司准身心舒畅,嘴角咧得老高,“在喊一句。” “老公~”莫之阳一边给他捏肩膀,一遍娇兮兮的再喊一句,“老公~舒不舒服啊?要不要用点力啊,要不我轻点?” 司准突然坐直起来,转身一把将人从台子上抱下水,浴缸的水一下就溢出来,地都湿了,“再叫一声。” “老公~”莫之阳不仅叫了,还凑过去结结实实亲一下,“不生气了好不好?” “那你坐上来,自己动。”司准靠这浴缸,手也张开搭在浴缸边缘。 就知道,莫之阳身上的衬衫都湿透,若隐若现的,跨坐到他腿上,要说其他还好,司准的腿毛其实真的有点多。 看着身上吃荧光棒的人,司准歪着头一边享受,一边扶住他的腰,慢慢往上停在胸口,“阳阳,你是不是又大了?” 衬衫一湿,就显出一个弧度。 “胡说。”莫之阳撑着他的胸口,扭着细腰,一边还得反驳,“唔~” 这边,两人在热水里沉浮,贾宁一个人在寒风里等到早上,才有公车,心里把莫之阳骂的透透的。 司准有些生气,抱着怀里熟睡的人,私觉得不该让贾宁再留着,总是在阳阳面前晃悠,一会儿骗钱,一会儿骗人的。 关键是嘴巴手脚都不干净,实在恶心。 还是叫人下手干净些,别闹出什么幺蛾子还好。 司准是趁在寒假的时候,办订婚宴,定在周边的一个小教堂,够身份来的人不多,所以请的人也少,大约才二十来个。 莫之阳无比庆幸是寒假的时候办这事儿,做礼服,确定场地和流程,都花好长时间,被裁缝来回摆弄。 “到时候要不要做件裹胸?”司准端着红茶,靠在桌子边,看着裁缝量体。 有些奇怪,莫之阳张开手,“为什么要裹胸?” “胸围63.2。”裁缝报出胸围,似乎也在考虑这件事,礼服太贴身,还是能看出来一点点。 莫之阳脸一红,“哼!” “从小玩到大,挺好的。”司准张口就是荤话,呷一口红茶,说出的话和他的气质不符。 这一次,司准没有给韩牧发请柬,但是两个人之前的同学还是有重合的,两个人之前又差点在一起。 一位同学接到请柬之后,就去找韩牧聊了聊。 知道这件事,韩牧气得不行,表演完之后,当晚的飞机就回来,“老混蛋,居然敢背着我就跟小哭包订婚,不要脸,啊啊啊!” 气出土拨鼠叫! 订婚的事情,莫之阳的同学也有几个知道,传到叶继冕耳朵里,突然就听他要订婚,可他记得韩牧不在本市,他是怎么来订婚的。 去查一下,才知道不是跟韩牧,是跟另一位大老,听小哭包说过,叫他老混蛋,大概年纪不小。 气得叶继冕睡都睡不着,自己怎么就比不上一个老不死的? 本来司准是想隆重一点,却被莫之阳按下了,说是热闹一下就行,不过只是订婚,自己又在上学,太隆重不好。 司准想想也对,这才同意下来。 订婚当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也没有下雪,太阳不吝啬的撒下日头,将各处的寒意驱散,暖洋洋的。 “我先去前面,看看还有什么问题。”司准穿好礼服,微微扬起下巴,让阳阳打领带 莫之阳给他打领带,“好。” 想娶的人近在眼前,司准忍不住搂住他的细腰,“以后都要叫我老公,不要叫司总,知道吗?” “知道啦~”这个家伙,莫之阳打好领结,往后退一步打量,“真帅!” “我先去了。”凑过去亲一下,司准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这摆满鲜花的屋子,就剩下莫之阳一个人,对着镜子开始整理衣服和发型,有点担心失礼。 “莫之阳!”一个人突然推开门闯了进来。 冷风冲散屋里的暖气,莫之阳吓得转身,居然看到叶继冕,“你怎么来了?” “我来带你走!”叶继冕二话不说,冲进来一把拉住他的手。 这个家伙,脑子又瓦特了! 莫之阳抽回手,“我要订婚了,你发的什么疯!” “你心甘情愿的跟那个老不死的?”他为什么拒绝,叶继冕奇怪。 “你舅舅才三十二,不老!”红着脸说,莫之阳揉揉被捏痛的手腕,“你快走吧,他要来了。” 叶继冕只有一个舅舅是三十二岁,“司准?” 这白天不能说人,刚说出名字,人就来了。 “你快躲起来!”他要是回来一看,肯定又说不清,莫之阳把人按到桌子底下,“不许出声!”嘱咐一句后,盖好桌布。 躲在化妆桌底下,叶继冕还没从震惊中回神过来,就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 “阳阳。” 这个声音很熟悉,叶继冕吓一跳:还真的是他! “司总!”莫之阳赶紧迎上去, “不冷吗?不关门。”司准有些奇怪,关上门走到桌边。 还是难以置信,叶继冕想悄悄偷看一眼,头压低凑出去,直接被踹了一脚,“哎哟~”?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三十九) “什么声音?”司准有些奇怪,下意识看向桌子,“刚刚是不是有人哎哟一声?” 莫之阳吓得手一抖,可表情极为冷静,“没有啊。”还一脸调侃的扑到他怀里,“是不是太紧张了?” “大概?”一把抱住他的腰,用力一抬,把人放到桌子上坐下,“毕竟订婚之后,我就是你老公,你不紧张吗?” “紧张,可也高兴啊。”凑过去亲他一下,莫之阳下巴抵在他的肩膀轻笑,“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这也是让司准高兴的地方,“嗯。” 婚姻在爱情面前不是坟墓,它是彼此爱的见证,是对彼此的约束。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去了。”司准把人从桌子上抱下来,“今天来的人不多,但身份都不低,以后他们不会再为难你。” “有你在就好。”莫之阳脚沾地,故意脚往后一勾,“我真的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我爱你。” 叶继冕还在听他们的对话,结果又是一只脚后跟往脑门直踹过来,疼得差点叫出声,可又不敢,只能咬住大拇指,把惊呼咽回去。 就是故意的,莫之阳觉得这个傻i逼脑子肯定被门夹过,劳资济世救人,看这一jio,能不能把你踹醒。 “他脑瘫,你把他踹好的话。算不算剥夺他做傻i逼的权利?”系统突然问。 这个问题,知识盲区。 等人走,叶继冕从桌子下出来,额头一大片红,还有右眼眼角也是被踹红,伤的有点惨,“这叫什么事儿啊。” 从小房间出来,司准牵着他一起往教堂去,怕阳阳嫌弃这里简陋,主动解释,“这里是我父亲母亲,爷爷奶奶订婚的教堂。” “没事,只要是跟你,哪里都是一样的。”幸福,没必要全世界都知道,莫之阳挽着他的手,顺着铺满向日葵花瓣的红地毯,慢慢走。 “可真奇怪,看起来也不是很般配啊,那个少年看起来不大,但长得倒是很乖巧,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有共同话题吗?”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还是韩牧好,他们为什么不在一起?以前他们可是很好的,无话不谈,形影不离。” “就是,但是我把司准要结婚的消息告诉他了,我猜按照韩牧的脾气,可能会过来。” “那岂不是有好戏看了?” 两个曾经的老同学坐在一起,亲眼看着这对新人结合,漫不经心的鼓掌。 头发花白的牧师,已经见证过司准父母的结合,如今要见证他们在一起,也是非常的高兴,“两位请到主的面前。” “好。”司准牵着他走上台阶,站在讲台的跟前。 “我非常高兴,能够见证两位的爱情。”年老的牧师用低沉慈爱的嗓音,宣告,“你的父母不在,就由我来送上祝词。” 正当牧师要开口继续时,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慢着!”韩牧风尘仆仆的,连身上的礼服都来不及换,从指挥台上下来,就坐飞机赶过来了。 还好是赶上了。 “果然是韩牧,真的来抢新郎了!” “有好戏看了!” 两个老同学一脸兴奋,吃瓜的心骤起,那个穿蓝色西装的人,还不怕事儿大的嚷嚷一句,“抢新郎啦!” 好家伙,莫之阳是不是该配合一下? 毕竟,这事儿都闹得那么大了,于是,莫之阳把目光,从韩牧的挪到身边的男人身上,一开口就哽咽起来,“我,我放你走。” “混蛋!”不是没请他么,这个狗东西怎么来了,司准气得牙疼。 偏偏还有人在起哄,“不好啦,有人抢新郎啦!快拦住。”嘴上说着要拦,其实能躲多远躲多远。 正要回去的叶继冕,就听到教堂那边一嗓子:抢新郎,心思又活泛起来: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抢新娘? 不行,得去看看,转换方向,朝教堂那边跑去! “让开!”韩牧推开拦在跟前的人,快步朝着台上走去,“跟我走!”一把抓住新娘的手腕,“小哭包,我们走!” “卧槽?” “不是吧?!” “刺激!” 当所有人都以为要抢新郎的时候,韩牧居然拉了新娘的手。 “不要跟这个老混蛋订婚,他有什么好?跟我,我们浪迹天涯去!”韩牧说着,拽着人就要跑。 气得司准上前就是一拳,“你放开他!” 韩牧被一拳打得往后退两步,手也不小心松开,“你干嘛,你个老混蛋,骗人家年轻就让他跟你订婚,想把人拴住对吧?” “关你什么事?”司准气得不行,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赶来,把老婆护在身后,“阳阳是爱我的,他不跟我订婚,跟你订婚吗?” “你们别打了啊!”这样是打不死人的,莫之阳又想点根烟,看着他们打架。 韩牧是真的想和他打一架,茶言茶语的骗小孩,把小哭包骗的一愣一愣的,“你骗了他,你个老绿茶。” 居然说我绿茶?那我就茶到底! “阳阳,我知道是我不够好,可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误会我配不上你,我真的配不上你吗?”司准紧紧抓住他的手。 那眼神,好像只要说一句是,就会当场爆哭。 “不是,你很好的司准,你配的上我!”好家伙,他就跟一只怕被抛弃的大狗狗一样,莫之阳忍不住摸摸他的头,“你配的上我。” “小哭包,我跟你说,他就是个绿茶,整天茶言茶语的博你同情,你不能被他骗了啊!”韩牧怒其不争。 司准垂眸,一滴清泪从眼角滑下,“是,阳阳他说的对,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众人哪里见过司准这,表情都跟见了鬼似的。 这茶里茶气的傻i逼,是他们认识的,严肃古板成熟稳重的司准?可能是假的,不对,可能是瞎了。 “你看看,一个男人茶里茶气的,有什么好?小哭包我们走,我带你浪迹天涯。”趁他不注意,韩牧直接上去,一把抓过他的手,就想把人拽走。 这明抢就很过分! 把人拽回来,护在身后,“韩牧,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司准已经开始挽袖子。 这个韩牧,也是头铁,就这样站定和他对视,也开始挽袖子,挽好袖子,一拳对着他的俊脸挥过去。 司准闪身躲过他的拳头,一个扫堂腿把人扫倒在地上,直接骑上去,“我一直忍着你,无非只是看在彼此那点交情,你却一而再而三的妨碍我?” “喂,你们别打了!”之前开玩笑是开玩笑,可莫之阳从未见过司准生气的样子,要是一下子没收住,打死了怎么办。 司准一回头,眼泪都掉下来了,“呜呜呜~阳阳,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手痛心也痛,呜呜~” 我直呼好家伙,一边打人一边哭,你手痛纯粹是打人打的。 莫之阳赶紧上去把人拉开,“我不会离开你的。”把人拽起来之后,弯腰去看韩牧,结果人已经晕过去了。 “你怎么下那么重的手?”莫之阳吓红了眼眶,半蹲下来,拍拍韩牧的脸,“都把人打晕过去了。 我的天! “晕了不要紧,叫人抬出去就好了。”司准理了理衣裳,把袖子整理好,冷漠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来人,把他抬出去,我们继续吧。” 看到他嘴角流出的血,莫之阳还是有点担心,“你确定?” “没事的。”把人拉起来,司准笑着安抚,“他皮糙肉厚,这一点伤死不了,大不了就叫人送医院好了。” 笑吟吟的安慰,看起来真是那么一回事。 司准搂着他的腰,“我们该继续仪式才对。” “好。”莫之阳只觉得韩牧太惨了。 其他人也那么觉得,这一场说是终极反转闹剧都不为过,原以为是来抢新郎的,没想到是来抢新娘的。 这也就算了,向来以成熟稳重著称的司准,贡献一场教科书式演技,可茶可盐可甜。 还能一边哭一边揍晕韩牧,这是什么历史性时刻? 仪式继续举行,但谁还在意仪式?都在意新娘,这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能让司准和韩牧大打出手。 这一出好戏,可比八点档狗血剧情精彩。 终于,在众人的懵逼下,仪式举行完,交换戒指,订婚成功。 司准忍不住抱住他,“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我信你。”莫之阳回抱住他,“但是,你下次能不能别太丢人。” 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又哭又打人,遭不住。 “我丢人吗?”司准扫了一眼宾客。 一个个吓得跟兔子似的,拼命摇头。 晚上,莫之阳躺在床上,高举手看着简陋的戒指,“戒指还挺丑。” “你选的。”系统冷哼。 “是我选的,但还是丑。”莫之阳收回手,坐直起来看向浴室,他进去好久了,正打算下床去看看。 结果浴室里先传出一声哎哟,“阳阳!” “怎么了?”莫之阳掀开被子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小跑过去拉开门,“是不是摔了?” 就这时,一条红绸布剥夺了莫之阳的视线。 “是谁?”?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四十) “是我。”司准用红绸布把他的眼睛蒙起来,凑到耳边,“是我。”这样回答,但视线却落在淋浴间。 磨砂玻璃隐隐约约显现出一个人影。 “怎么了这是?”莫之阳还有些奇怪,看他这样,好像有什么故意不让自己看到的。 司准“没什么,不想玩点高兴的吗?” 今天花样怎么那么多? 莫之阳虽然有些奇怪,但毕竟是订婚 ,也就没说什么,一股脑被他拥入怀里,“那你,别欺负我。” 说话声音有些娇软,被蒙住的红绸已经渗出水渍,有要哭了,先求饶,求饶抵命,总不能被他艹死。 “好。”司准很兴奋,把人抱起来放到洗手池上,“阳阳,你知道我最爱你什么吗?” 他今天好奇怪啊,莫之阳眼睛被蒙住,所以其他的意识格外清晰,抱着他的脖子,腿也不自觉圈住他的腰肢,“什么?” “你总是这样,软软的像是棉花糖,恨不得黏在我心头,单纯又善良。”虽然有时候会被蒙蔽双眼,但是也很可爱。 司准一边说,一边解开他身上属于自己的衬衫,“你总是撒娇耍赖,喜欢穿我的衣服,对不对?” “嗯。”被他撩拨的有点情动,莫之阳点头。 见他回应,司准更是兴奋,用唇齿滑过他的脖颈,再到耳边,“你爱不爱我?” “爱!”从未有过的爱,莫之阳抱紧他,“请不要质疑我对你的爱意。” 闻言,司准轻笑出声,“你看,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这句话,让黑暗中的莫之阳听着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会说你看?可还没发现不同,意识就被他俘获。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司准抱着他,叼住他的胸口,还是那么娇,真喜欢,含糊不清的说,“以前我不喜欢说爱,总觉得矫情,可面对你,总怕一个爱字,表达不出我的感情。” “暮醒钟迟,破晓昭示着一天的开始,也预示着我更爱你的开始。” 今天是怎么回事? 莫之阳想问,可嘴唇就被夺走,只能呜咽的接受他的爱意,心里暗道:嗐,果然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要是换了老子,顶多一句:嘿老baby,爷喜欢你。 轻柔的把一句晕过去的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司准才小心翼翼的把红绸收回抽屉里,这才走回浴室里。 浴室里一片狼藉,都是属于他们的味道,但是司准并没有理会,反而走进淋浴房,拉开毛玻璃看到被捆得死死的人。 “你听到了吗?他是爱我的,我也是爱他的。”司准半蹲下来,与他对视后,又觉得他的眼睛太过肮脏。 一点都没有阳阳那么纯洁无暇,轻摇头,“你是不是还想说什么?” “呜呜呜~”嘴巴被堵住,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明天,要给阳阳种一大片的向日葵花田,就麻烦你帮忙了。”司准温和有礼的说着,看到他疑惑的目光,“放心,不会很累的,一下就好。” 撑着膝盖站起来,司准轻哼着结婚进行曲出去,已经想好,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办婚礼了。 本以为会发生什么,可是很奇怪,到开学,都没有收到贾宁的电话,反倒是司准,兴致勃勃的种下一大片向日葵花田。 说是,等都开花,就在这里结婚。 莫之阳是没什么意见,他高兴就好。 看着司准笨拙的用小铲子,挖开一个小坑,小心翼翼的将花苗放进小坑里,又盖好土,动作谨慎。 一千株都是他亲手种的,莫之阳在不远处看他,像是一个小孩子,逆着冬日暖阳,笨拙的种花,架起了小提琴,为他拉上一曲。 花圃里的每朵,都是司准无比珍视的宝贝,都是带着爱意的啊。 莫之阳问过,为什么不是999株,毕竟大家都愿意用9来表达爱意;司准却很认真的回答:我不想和你差一点。 下半个学期,莫之阳就被排到隔壁市的音乐学院做交换生。 可把司准气坏了,好不容易把韩牧搞回去,结果他又要走,气得不行。 “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啊。”司准恋恋不舍的抱着他的大腿,“我一个人会死的吧?一定会的。” 好家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粘人了? 莫之阳有些无奈,“不是走,我就去两个月,两个月后就回来,没什么大事。”这家伙,自从订婚之后,装都懒得装,撒泼打滚,绿茶红茶,一把好手。 “不,两个月就是六十天,1440个小时,还不算31天的,我会死吧。”司准不要脸了。 这仆人来来去去的收拾东西,都看着呢,他怎么可能如此不要脸。 “也不是很久啊,我答应你,很快回来,别这样好不好?”想把人抱起来,可这家伙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莫之阳也没办法。 “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阳阳才要离开的。”司准抱着不肯松手,“果然我就是不行,我就是爱哭鬼。” 交换生=看不到=随时有可能被抢走! 被他搞得也没有办法,莫之阳只能退一步,“那你跟我一起去,行了吧。” “可以!”司准一骨碌爬起来,却又觉得需要掩饰什么,“我只是很单纯的想你,想要跟你在一起,希望不要给你带来麻烦,阳阳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老公是绿茶,你还能怎么办? 莫之阳点头,“是,不会。” 要说豪气,还是司准豪气,这家伙怕住宿,就直接在学校附近买了两层复式,听说是用权砸晕那家人,让他们搬出去,带着小娇妻住进去。 新学校也是贵族学校,但这里学生素质参差不齐,有很好的,也有花钱进来的纨绔子弟。 本来一个交换生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但关键是,莫之阳家境不好,也不知哪个人透漏的风声,搞得还没进来,就一群人跃跃欲试的想要教训他。 这个学校,对那个学校的人,有这天然的敌意。 怎么可能让他好过? 刚进门,就受到了欺负。 “同学们静一下,这是新来的交换生莫之阳。”老师在讲台拍手,结果底下的人该怎么闹还是怎么闹,还有甚者,直接在教室被口。 显然,老师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安排一个角落让他坐下。 莫之阳秉承着不惹事的想法,也没多说什么,乖巧点头之后,就坐到最角落的地方,老师开始讲课。 其实,莫之阳是不用来的,但是因为其他同学都需要乐器考级,可莫之阳已经被内定进乐团,为了不影响同学学习,就主动报名。 “喂,你东西掉了。” 前桌的突然提醒,让莫之阳低头一看,果然是一百块钱掉在地上,弯腰捡起来,刚要开口问是谁丢的钱。 结果刚刚说话的前桌,突然举手,“老师,莫之阳偷我钱。” “什么?!”老师推了推眼镜,看到莫之阳手里的钱,把书放下,走下讲台,“怎么回事?” 前桌是个长相痞气的男生,趾高气扬,“没钱,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偷吗?” 这下,全班都安静了,看着这个交换生,一脸嘲讽。 好家伙,这样搞我?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没有偷啊,这钱就是我的啊。”莫之阳眼眶一红,攥着百元大钞,垂下头哽咽,“这钱是我的,我没有偷。” 前桌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这钱分明是我的,是你偷的。” 见他大声,莫之阳缩着肩膀,像是只小兔子,红着眼眶,那泪珠子一滴一滴的掉下来,“这钱,是我的生活费。” “这钱是我的,是你偷我的,你有什么办法证明这钱是你的?”前桌有点生气。 “这钱的编号是1438,我这个月只有这一百块的零花钱,所以一直攥在手心里有点皱。”莫之阳说着,把皱巴巴的钱展开,递到老师面前。 果然是这样。 听说过莫之阳家境很不好,都是勤工俭学赚生活费,老师瞪了一眼那个学生,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坐下!” 学生终究没有说什么,咬牙切齿的坐下。 莫之阳把钱揣兜里:哎嘿,白给~ 结果刚坐下,就有一个奇怪的视线黏在身上,莫之阳一转头,就和一个人的眼神撞上,他玩味的表情,让人很不爽。 顺着往下看,还能看到趴在他双腿之间的少年,咦~恶心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露鸟,也不怕阳痿。 “颜色文嘛,都这样,整本书除了你和你老公,都不正常。”系统提示他现在身处何处。 想来也是,莫之阳也没说什么,翻开书继续听课。 到下课后,看一下课表没课,下午没课了,那就回去,给狗男人做顿饭吧。 心里想着,就先收拾东西去厕所。 刚从厕所里出来,才发现这里不对劲,门已经被关上,然后七八个人靠在墙上,看到人出来,前桌站直起来,“你特么胆子还真大啊。” “什么胆大啊,你们在说什么啊!”莫之阳装得柔弱,一直往墙上贴,生怕他们过来,“你们在干什么啊?” “干什么?”前桌轻笑,“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啊,救命!别过来!”?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四十一) 卫生间传来哀嚎声,大家听到,也只是路过,可大家也都知道,里面在教训那个交换生,所以也没阻止。 没过十分钟,莫之阳理着衣服出来,出来之后,反手就把门关上,隔绝里面的惨况,一尘不染的走出门口。 看到的人还有点奇怪,怎么他毫发无损的就出来了呢? 有好奇心的人推门,被眼前的惨况吓了一跳,“快,快去叫救护车,快啊,要死人了要出事了!” 厕所干净的瓷妆地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个人,一个个都已经被打得晕过去了,有的满脸是血,有的胳膊骨折,弯成一个奇异的弧度。 都是些学生,哪里见过那么大的场面,吓得都抖成筛子,赶紧去叫人叫救护车,生怕出人命。 莫之阳对校园暴力这一块,从来不觉得那些臭傻i逼可怜,怎么打人的时候就觉得爽,被别人打就哭戚戚?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懂? 赚了一百块钱,还揍一堆人,这交换生的生活简直不要太快乐。 出校门,就看到有一个金拱门的甜品站,快步小跑,奔向甜蜜,“你好,我要一个原味甜筒!” 服务员:“今天原味甜筒,第二个半价。” “那我要两个!”这多难的,甜蜜双倍,莫之阳接过甜筒,美滋滋的舔一口,冬天吃冰可太爽了。 刚一转身,就被一个人推撞到墙上。 “唔~” “你倒是胆子挺大的。” 莫之阳双手一手一个甜筒,抬头才看清楚来人,是在班上那个露鸟变态,眉头一下皱起来,“你谁啊你,你干什么呢。” “你不知道我是谁?”看来这小狐狸,没有做功课就转学过来了,池靖书把人逼到角落,“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敢转学?” 压迫的感觉很不舒服,莫之阳想把人推开,可又怕弄脏手上的冰淇淋,“大街上人一抓一大把,谁都知道那我岂不是要累死?” 池靖书突然伸出手,掐住他的下巴,“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哭的时候,我就ing了,有没有兴趣,和我在一起。” 这句话,不是提问,而是陈述。 “个鬼!”莫之阳觉得不对劲,他怎么也会说这种奇怪的话,猛地把人推开,连冰淇淋都不要了,转身就跑。 可池靖书没有追,反正也逃不出手掌心,让小狐狸跑跑,更有情趣不是吗? 莫之阳离开他的视线之后,才有脑子想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开始到现在为止,总有人莫名其妙的喜欢自己? “系统,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个人的话,给莫之阳提了个醒,之前一直没发现,现在才觉得不对劲。 系统噎住,没想到宿主会那么快发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宿主,我在陈述这件事之前,必须告诉你,这件事从头到尾跟我没有关系!” 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不正常! 莫之阳咬着牙,“行,你说。” “其实,宿主你不仅有一个想哭就哭,哭的响亮buff,还有一个万人迷buff...”天知道系统是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件事的。 “卧槽?尼玛!” 系统看宿主直接粗口,也不敢隐瞒什么,“宿主,你的哭包buff和万人迷buff是叠加的,哭包buff启动,直接触发万人迷buff,也就是说,哭得越惨,就越多人想日i你,呜呜呜!也不是,就是他们看到你就想日i你,但是你一哭就更想。” 救命,系统不知道要面对怎么样的疾风。 结果,莫之阳一言不发,似乎在消化这件事。 可,越是安静,系统就越害怕,吓得哆哆嗦嗦的问一句,“宿主,你还好吗?有没有被气疯?”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但莫之阳,却没有质问发怒,反而很冷静的问出这个问题,语气之淡定。 叫系统倒吸一口凉气,“宿主!”越是这样,系统就越害怕。 哪怕骂几句也好啊,为什么那么冷静。 “因为,我怕你不能接受。”系统刚开始是那么想的,后来也怕他生气,“这些buff是学员点上的,越到后期,可能位面任务约无厘头艰巨。”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莫之阳没有管他说什么,又问了这个问题,但这语气喃喃,好像是在问自己。 越是这样,系统越害怕,“不是宿主,你听我解释吧,我不是故意瞒着的。” 说实话,合作那么久,莫之阳真的从没想过,系统会欺骗,哦不,是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用骗这个词汇。 莫之阳没有再回答什么,任由系统在意识里逼叨叨,先打车去超市买菜回家,给司准做饭吃。 “宿主,你能不能原谅我?呜呜呜,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宿主,对不起!” 可不管系统怎么道歉,莫之阳都没有回应,只是专心致志的做好每一道菜,等到司准回来,一起吃饭。 可司准看出他今天有心事,泡完澡就看到他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手里攥着宝蓝色的丝绒窗帘发呆,“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等到回答,司准放下手里的毛巾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如果,你被最信任的人欺骗,你会是什么想法?”莫之阳挽住他的手臂,似乎在犹豫怎么开口解释更好。 其实,做那么久任务,能明确的区分演戏和情感,那些NPC的背叛,对于莫之阳来说大部分是笑料,但系统的隐瞒,真的始料未及。 系统听到了,呜呜呜的哭出声,“宿主对不起,你不要不要我!” “杀了他。”司准直截了当,人的天性就有背叛,所以,嗜血也是天性之一,不是吗? 莫之阳垂眸,不再言语。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司准有些奇怪,贾宁已经被处理,怎么还会有人背叛阳阳,让他不高兴呢? 真不高兴,居然还有人能牵动他的感情,你还以为只有自己。 “没什么,只是今天看了本书,突然想到这个。”怕他多想,莫之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好累啊,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看出他今天情绪不对,可司准不觉得是因为书,肯定是有其他事情,但没有多问。 今天,莫之阳睡得不安稳,在司准怀里拱来拱去的。 “宿主,我知道你听得到,但是不想理我。”系统委屈巴巴,要是有人形,狗耳朵都得耷拉到地上,“怎么说呢,刚开始我确实是怕你生气,也就没敢说出来,后来越来越怕,就怕你知道buff的事情,那个时候我说未知buff,也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两个人合作那么久,莫之阳能分清系统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人工智能就这样好懂。 “但是我敢发誓,这是我唯一一次对你隐瞒!”系统继续解释,“如果觉得我不可了,你可以选其他系统,但是能不能让我缩在你的意识里,我保证乖乖的,我不想离开你,我的这些位面存储的能量,够我龟缩很久,我不会打搅你,只是不想离开你。” 黑暗中,莫之阳睁开眼睛,总算开始跟他交流,“说完了吗?” “说完了。”系统乖得像是个小媳妇。 “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从开始到现在,你还有什么其他事情瞒着我吗?”莫之阳冷着声音。 宿主终于理自己了,系统赶紧回答,“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系统对主神发誓,如果有隐瞒的话,我就被删除代码。” “下不为例。”莫之阳翻个身,背靠在司准怀里,总算可以安心的闭上眼睛。 对于系统,莫之阳是真的很信任,可他突然的隐瞒,刚开始对他来说,也是很意外也又觉得被背叛。 想那么久,系统也是在最脆弱的时候,伸出援手,它是对自己有恩的,不过为了防止它以后动不动就骗人。 还是决定给他一个教训。 想通之后,莫之阳总算可以睡个好觉,或许有时候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 在怀里的人熟睡后,司准突然睁开眼睛,亲了亲他的耳垂,“阳阳,你会不会也生气我骗你呢?” 但不过只是一下,重新闭上眼睛后,司准的记忆线路就被切断,刚刚要不是系统召唤主神发誓,主神的记忆线也不会重新搭上。 不过,为了防止被发现,还是断了。 第二天大早,莫之阳神清气爽的起床做早饭。 司准闻到粥香下楼,看到厨房忙碌的身影,突然就坐到楼梯台阶上,“哎哟~” 听到声音,莫之阳赶紧关火跑出去一看,“你怎么坐上面?” “摔了。”司准揉着脚踝,装的挺像。 小跑上去,莫之阳蹲到台阶上,“怎么那么不小心?” 就这一下,司准突然把人揽进怀里,俯身亲上去,“见到你心猿意马,算不算不小心?” 没有被他的糖衣炮弹所迷惑,莫之阳瞪他一眼,“走啦,我要去上学了。” 收拾好东西,吃完早饭去上学,刚进校门,就被堵住,“小狐狸!” 莫之阳还没回神过来,直接就被池靖书扛上肩,“救命,你干什么放我下去!”开始挣扎!? 颜色文里,我却有着该死的万人迷buff!(四十三) “老实点!”池靖书呵住他求救的动作,“再吵直接这里办了你!” 大庭广众之下,交换生被这样扛走,可是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有的是看好戏,有的是眼露出嫉恨。 草草草,知道自己有万人迷buff之后,莫之阳可是做好准备的,掏出手机开始给司准发位置信息。 你别冲动,让我老公收拾你! 上班路上,司准突然收到他的信息,打开一看是一个位置,一下就皱起眉头,阳阳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发位置的,一定是出事了。 马上叫司机调头往学校去。 莫之阳被扛到一个篮球馆里,这里还有人在打篮球。 “你放开我!”见到那么多人,莫之阳一下也有点慌,紧张的在他肩膀上乱蹬,“你放开我!” 还在打篮球的同学,看到池靖书进来,吓得纷纷散开,这家伙谁都不敢惹,再看到他肩膀上的转校生,都知道他估计要给他来个教训,就更想看好戏了。 走到篮球场中间,池靖书还真听话的把人丢到地上,“现在放开了。”一脸嘲笑。 “你到底要干什么?”说句实在话,就冲他敢在课堂上露鸟这件事,莫之阳觉得,把自己带来这里,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事。 “没干什么啊。”池靖书蹲下来,掐住他的下巴,“真嫩,你一哭我就ing了。” 篮球场围着都是人,大家都在看好戏,也没老师敢过来管。 “大家,想不想看看这个新的交换生有多嫩啊?”池靖书就是混蛋,喜欢把好的东西弄脏弄坏。 刚刚好,莫之阳是他觉得好的。 卧槽?玩那么大吗? 莫之阳吓得缩成一团,“你,你要干什么?”这特么就是颜色文吗?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喂~ “这是礼仪啊。”池靖书扯开衬衫的领子,“是我们欢迎交换生的仪式,你不知道吗?” “什么狗屁礼仪,你不要过来啊~”莫之阳万万没想到,居然有机会真情实感的说出这句话。 这群傻i逼,要是敢碰自己,一个个鸡儿打断! 池靖书就是喜欢他这样手足无措的样子,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们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 “你要被我打死的。”莫之阳瘪着嘴,眼泪又开始掉下来,不当人?那老子送你上西天。 见他哭,池靖书更是忍不住,朝他伸出手,要把人的外套扯掉。 当他伸过来的时候,莫之阳同时也伸出手,想要把他的手腕叼住,然后一个过肩摔,给他点颜色尝尝。 突然此时,一个声音,呵住所有人的动作,“住手!” 众人转向门口,才看到是校长,校长身后还跟这一个穿宝蓝色大衣的英俊男人。 这个男人,池靖书见过,叫司准,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看到校长身后的男人,莫之阳有些可惜:淦,要是晚来一会儿,老子能把这一片全部撂倒。 可毕竟是来了,也得给他一点面子。 莫之阳哇一声哭出来,朝男人小跑过去,一下扑到他怀里,“呜呜呜,老公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别怕别怕。”司准抱紧怀里的人温声安慰,一脸阴沉,眼神凌厉得像是刀子,一刀一刀的刮在篮球馆的每个人身上。 “司总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司总对不起。”校长额头满是冷汗,一句句的道歉,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水。 “没想到?晚来一会儿的话,那我的妻子会怎么样,你知道吗?”抱紧怀里的人,司准冷哼,心里的愤怒无处发泄。 系统偷偷搭腔:知道,你老婆会以一敌百,把这些人揍趴下,然后高高兴兴的去买冰淇淋吃。 莫之阳:讨厌~人家是小白莲。 “真的不好意思,是我没有管好学生,是我的错,对不起司总。”校长此时除了道歉之外,什么都不敢说。 真的没想到这个少年会是司总的未婚妻,更不知道,这群学生居然要做那么出格的事情,还好是没开始,否则学校都不会在。 “这些人,给我一份名单,明天要给到,还有,我的妻子我带走了。”自己老婆被欺负,还能善了?那就不是司准了。 又担心他害怕,司准也不敢久留,抱着人先回去。 “是是是。”校长目送他离开之后,才转头看着篮球馆每一张面孔,脚一软直接跌坐到地上,“都被你们害死了!” 司准抱着他回去,娇气包一直哭,显然是吓坏了,公司都不去,就陪着他在家里,温声细语的安抚。 “阳阳别怕,我在呢,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司准也躺在床上,怀里死死搂住他,时不时亲吻他的额头和眼睛。 “差一点,差一点点。”莫之阳窝在他怀里,想到后果之后,惊恐的瞪大眼睛,眼泪滚滚而下,“就差一点点。” “没事的,有我呢!”司准看着心疼,抱着他安慰,“乖乖,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阳阳。” 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莫之阳哭得声嘶力竭,“呜呜呜~” 嗷嗷的哭,是不是无聊的打个哈切,最后演到无聊,就直接窝在他怀里睡着。 司准心疼,轻轻哄着他,抱着不肯撒手。 事情后边怎么样,莫之阳隐隐约约听到一点风声,只说他们都被开除,仅此而已吗?这可不是司准的脾气。 但经此一事,莫之阳也不用去什么劳什子学校,全身心在家滋养心灵的伤口。 眼见春天来了,天气暖和,司家老夫妇也从Y国回来,但还是没有和司准住一起,而是住在另一栋庄园里。 一日清晨起来,莫之阳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边还剩有朦胧春雾,面前像养了层白色薄纱,能隐隐约约看到,司准推着她妈,在底下散步。 “你真的打算和他结婚吗?步入婚姻的坟墓?”司老夫人坐在轮椅上,微微眯起眼睛,慵懒得像是布偶猫,嘴里还调侃。 司准回答得很恳切,“是的。”把人推到那一片亲自种下的花田前。 “为他,被婚姻束缚住,甘心吗?”望着还零散的花田,司老夫人摇头。 “甘心,也不甘心。”知道母亲是什么意思,司准把她推得更近花田,“甘心这一辈子永远和他在一起,不甘心只是这一辈子。” 这样笃定的语气,让司老夫人有些错愕,转头望进儿子深邃的眼睛里。 其实,司老夫人精通心理学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司准,一个上位者,却连基本的男性尊严都没有,这是多大的打击。 以至于从小时候开始,司准就阴郁且偏执,为了他,司老夫人才开始专研心理学,一步步的把孩子矫正。 但其实,只能说是矫正,不能说治愈,他的内心,肯定还存在一点黑暗的因子,只是谁都希望,他不要爆发。 “我懂了。”司老夫人点头,看着还没长大的向日葵,心里却不是那么想。 如果那个孩子,只是为了阿准的钱该怎么办?最后,奔溃的还会是阿准,所以,那个孩子,不能就这样轻易嫁进司家。 交换生的半年,莫之阳根本就不去上课,等到天气热了之后,九月份开学,直接去的学校上课。 “今天开学第一天,我可不能迟到啊!”莫之阳细心的为他打好领带,附赠一个吻,“那我走啦,老公。” 司准点头,“去吧。”今天起晚了,就不送阳阳去上学。 但是放学的时候,还是得去接的,这是习惯。 司准掐好点到学校,等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人奔向自己,还有点奇怪,掏出手机打电话,结果是关机。 “不可能啊,阳阳平日里要是练琴晚了,肯定会给我发信息的。”再打了一次,还是关机,司准有些慌了。 不知道发生什么,就跑进学校去找人问。 问到莫之阳的同学,才知道原来他今天没有去上课,可没有去上课还能去哪里? 司准脑子里那根弦绷紧了,“阳阳到底去哪里了?”不可能没有去上课的啊,他那么热爱学习,一定是出事了! 意识到这一点,司准整个人都好像掉进冰窟。 莫之阳被绑在椅子上,他是在要去学校的路上,然后莫名其妙被人迷晕,刚刚睁开眼睛就发现被绑架。 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眼睛也被黑布蒙住,什么都看不到。 “宿主,Are You OK?”系统出声询问。 “还好,就是药劲儿没过,四肢酸软。”试着挣扎一下,莫之阳发现绑的太紧,就没有再浪费力气,“是谁绑的我,你知道吗?” 按理说,司准的地位,谁还敢不长眼绑架自己? 系统:“是他妈。” “你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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