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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是!”这也是白璟想做的事情。 “宿主,如你所料,周先生让白璟把莫家赶走了,莫肖被辞退,然后莫家会搬出这片区域。”系统啪啪的给宿主鼓掌。 莫之阳翻个身,听到系统这样说却没有意外,“意料之中,老色批已经把莫家驱逐出这个圈子,莫肖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了,而且白璟因为这件事,不会对莫家手下留情,还会变本加厉的给莫家使绊子,还有曲泉,也会因为我给莫家穿小鞋,莫肖聪明,但是队友实在是太笨了,猪队友还不如没有队友。” “呜呜呜太惨了,我这个小可怜可真惨,差点被车撞死,我太惨了!”?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三十三) “呕呕呕!”要不是系统全程看着宿主怎么计划的,真的要被骗了。 莫肖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收到上级领导的命令,说自己被开除了马上滚蛋,人还在错愕就保安丢出去。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莫肖马上就想到了家里那个两没脑子的弟弟,必须回去问问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肖回去之后,两个弟弟还没有回来,大概是参加校庆还没有结束,一直等到晚上八点,两个人才一起回来。 “大哥,正好!”莫年看大哥一下就有了底气,拉着手受伤的卿卿走过来抱怨,“大哥你知不知道,那个莫之阳把卿卿打了,浑身上下都是伤痕,你自己看呐。” 说着,莫年就拉起弟弟的袖子,手臂上确实有淤青红痕。 但这不是莫肖想关心的,自己在意的是他们对莫之阳做了什么,“莫年,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对莫之阳做了什么!” 被这一问,莫年一下就心虚了,“没,没什么啊,我能做什么,他有周先生撑腰我哪里敢。” “你不敢?”莫肖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我今天被局里开除了,不不不,准确来说,是被扔出来的,你今天告诉我你遇到了莫之阳,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 莫卿没想到他们的报复来的那么快,看向二哥哥,“二哥哥,是不是因为你要撞死莫之阳,所以?” “你要撞死莫之阳?!”听到这话,莫肖如五雷轰顶,怪不得啊,那这一切都能解释了,“你有没有把我当大哥?有没有在意过莫家?” “当然有了,大哥,我也是莫家的人啊!”莫年不太明白为什么大哥会说这种话,反问,“我也是姓莫的,我不像那个莫之阳,心心念念的就准备害我们。” “莫之阳莫之阳!” 听到这个名字,莫肖只觉得头皮发麻,跌坐回沙发上,“我告诫过你,不止一次的告诉你,不要去招惹莫之阳,不要去伤害他,周先生对他那么看重,他不痛快我们就不痛快,可是你偏偏三番两次的要去招惹他,你把我当做大哥你还不听我的话?” “你把我当做大哥,却还把我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全部毁掉,你在意过莫家吗?为什么要把莫家毁了?” “大哥!”这顶帽子莫年不想戴,“我什么时候毁掉莫家了,至始至终都是那个莫之阳,他就是个扫把星,他一出现,我们家就没有好日子过,你不去怪他为什么要来怪我,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可理喻!” “你们你别吵了大哥二哥!”莫卿要拦,却拦不住,“大哥,二哥哥只是一时生气,他真的没想那么多的。” “我从十一岁,就努力搭上周家,费尽心思成为周先生的伴读,苦心经营那么多年才让莫家走到这个位置,我让莫之阳回来,是因为想要利用他,让自己在周家更有分量,可是你们,却一次次的去陷害他,去伤害他,就算把机会捧到你们面前,你们都会把事情搞砸,这能怪谁?” 莫肖知道这一次真毫无无办法了,曲泉和白璟,都会吧自己排除在外,可是这一切都能怪谁?还不都是怪他们,怪自己。 “大哥。” “我...”莫年也难得沉默了一次。 莫夫人从楼上下来,看到家里佣人都不在,只有他们几个在楼下大吵大闹,“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母亲,”莫肖深吸一口,已经做好面对最坏打算的准备,“现在开始着手收拾一下东西吧。” “为什么?” 几个人都不懂,只有莫肖一个人明白。 但很快,大家都明白过来了,因为白璟已经带着人过来打算送几个人离开这里。 “白璟,你来干什么?”莫年冷哼一声,态度依旧恶劣。 但这一次白璟没有说什么,走到他跟前,一拳打在他脸上,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往后退,松松手,“周先生要你们滚出这里,现在马上!” “凭什么!”莫卿扶住二哥哥。 “住在这里能享受到的权益你们都享受过,但这些权益是周先生同意给的,周先生要收回去你们就没有资格在留在这里。” 这一次白璟准备充分,拍拍手,外边进来不少大汉,“我找人来帮忙收拾,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吩咐,但是十点之内必须搬出去。” “十点?”莫年看向哥哥,他却一副了然的表情。 “对,十点。”白璟走到莫肖跟前,“如果十点之后不离开,我就会像今天下午吩咐保安把你丢出去那样,把你们家里人都丢出去,明白了么?” “白璟,你小人得志!” 莫夫人腿一软,差点跌坐到楼梯上,“为什么会这样?” “那还得问你的好二儿子。”莫肖不愿意被白璟羞辱,“收拾东西吧。” 一夜之间,莫家搬出那片小楼,莫卿也被强制退学,已经没有资格再在这个圈子里,学校的人议论纷纷。 最后还是乔立新看不过去,主动找到莫肖,想要把事情说清楚。 “难得你还肯来见我。”莫肖精神头有些差,看得出很憔悴,却依旧没有借酒消愁,但还是难掩颓势。 乔立新走进茶室,脱鞋跪坐到他对面,“我其实一直想来见你只是家里不允许,那么多年的朋友,我也不至于会落井下石成这样。” “谢谢。”莫肖端起茶却难以入喉,“前两天已经被周先生赶出来了。” “莫肖,你我多年同学,我很清楚知道你是什么人,对你到现在为止也是敬佩,但你知道你的三弟弟莫卿是什么人吗?”乔立新觉得,如果不是莫卿,莫家绝对不会这样。 这个问题,莫肖从未想过,“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弟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之所以其他家会疏远莫家,不是单单因为你们失势,而是莫卿作成这样的。” 看好友还是一脸懵,乔立新就知道肯定是莫卿在莫家装的太好,“他在学校有恃无恐的欺负莫之阳你知道吗?抱错这件事看起来狗血,但你们对莫之阳这个真弟弟的态度更狗血。 按道理说,哪怕你们不喜欢这个真少爷,至少也该做做样子给其他人看,留个体面,何况他还是周先生床上的人,本来就是你们对不起莫之阳,却放任一个假少爷这样欺负他,我母亲知道这件事之后就觉得匪夷所思,后来莫卿又因为你父亲需要换肾,到处骗人说你没有配型成功,希望莫之阳去做配型,道德绑架他,我都觉得你们太过自私利己。” “他去学校闹过?”这件事莫肖不知道,只知道母亲和莫年去问过。 “去过,当着全班一百多人的面,跪下求着莫之阳去的,这不是道德绑架是什么?作为老同学也算是为你好,我必须劝一句,如果你想东山再起,就必须甩了你那两个不成事的弟弟,莫年脾气不好耳根子软,又最宠爱莫卿,他做的那些蠢事,和莫卿没有关系吗?” 言尽于此,乔立新也不愿多说,这是自己能做的最后一点事情,“告辞了。” “谢谢。” 等茶室门被关上,莫肖举杯的手不自主在颤抖,为什么自己都没有发现? 是啊,其实一切都不是无迹可寻。 自从莫之阳来了之后,莫年的脾气就逐渐变得奇怪,做事也越来越鲁莽,甚至有时候还会不顾外人眼对莫之阳动手。 莫年的性子,莫肖多少了解一点,冲动容易被人怂恿,所以罪魁祸首应该是莫卿,是他利用莫年来针对莫之阳,还在学校做出那种事情。 “原来我才是最蠢的那个。” 莫肖觉得自己一直不了解那个乖巧听话懂事的三弟弟,一点都不了解。 莫家离开了这里,但白璟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已经把收集到的证据交给周先生,是莫家一直包庇黑势力顺便从中获利的事情。 白璟没有什么想法,就是要莫家死。 得知这件事之后周先生倒是比较平静,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却把这件事交给曲泉去办。 “为什么要把这件事交给曲泉去办?”白璟想不通,明明是自己拿到的证据却让曲泉去刷业绩。 “嗯?” 周先生把头抬起来,看了他一眼之后继续低头处理公文。 只是这一眼,白璟就不敢再说什么,肯定是曲泉让小阳做了什么,果然,没有莫家两个人还是竞争关系。 这几天莫之阳一直在纠结,因为想亲手一枪崩了莫卿,但是又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哎呀,保护人设真的是烦死了。 “系统,我想一枪崩了莫卿,顺带还有莫年。”莫之阳气鼓鼓的坐在床上,手里的教科书都没心情看,“哎呀好烦啊。” “阳阳。”周先生推门进来,“你怎么还没休息?”阳阳在烦恼这个啊,那我来帮一把。 “我在复习,过几天要期末考,不能掉出年纪前十。”莫之阳随便扒拉一下书页,根本看不进去,可恶。 周先生坐到床边,朝他伸出手,“阳阳,我有件事告诉你。” “嗯?”莫之阳爬过去扑到他怀里,“周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是关于莫家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太伤心。”?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三十四) “嗯,你说。” 周先生叹口气,“莫家之前有和黑势力勾结,所以得罪过不少人,搬出去之后只怕凶多吉少。” “什么?” 听到这话,莫之阳居然没有震惊害怕,而是狂喜,卧槽这是什么神仙老色批?我瞌睡你就给我送床送枕头,还把自己送给我。 我可以杀了他,再放火嫁祸是那些仇人动手的,这不是很好嘛? “妙啊~”系统也觉得很妙。 周先生抱着怀里的人,果然阳阳很聪明,只是稍微提点一下就能心领神会,很不错。 稍微休息一下,周先生放开他站起来,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色手枪,放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我先去洗澡。” 莫之阳看着他进去,突然起身爬到床边,掏出那把银色的手枪,“这枪是老色批的。” “用枪杀的话,子弹留在体内,可以从子弹找出是那把枪杀的,这不是自留证据吗?”系统有些不同意。 “有证据又怎么样?他们查出这把枪是周先生,就更不会开口,而是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因为谁都不想得罪他。” 如果用刀的话,保不准会留下什么证据,莫之阳算的好好的,只要人是周先生杀的,哪怕有证据他们也不会追查。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任何一个完美的计划都没有用。 系统:“宿主牛逼!” 接下来就是找曲泉,问问他莫家的人搬到哪里去了。 曲泉有点担心,实在不知道小狐狸要做什么,地址虽然发了,但还是想问清楚:你想做什么? 小太阳:杀人。 曲泉愕然:你真的下得去手? 小太阳:为什么不呢? 是啊,为什么不呢,曲泉没有再说什么,既然他想杀,那就权利掩护好了,叮嘱对方把聊天记录删了,自己也删干净。 莫家搬走到四环的一套别墅里,那么多年资产还是有的。 “大哥。” “大哥。” 三兄弟在客厅对峙,但这一次,莫肖却没有对二弟放狠话,而是把矛头都指向莫卿,“你为什么要在学校给莫之阳难堪?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 “大哥,你说什么?我做了什么吗?”莫卿有些害怕,躲在二哥哥身后寻求庇护,“我什么都没做啊。” 还在狡辩,莫肖突然想笑,自己真的从未认识过这位好弟弟啊,“立新都跟我说了,你在学校的种种,包括你当着所有人的面企图逼迫莫之阳去配型,欺骗他们说我没有配型成功,莫家之所以会众叛亲离,会被排挤,多亏了你从中作梗啊。”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也不会这样。” “大哥,你在说什么?”莫年看向身后的弟弟,这个问题从未想过,“和卿卿有什么关系?不都是那个莫之阳的错吗?” 就在三人对峙之时,门铃响了。 听到门铃声,莫卿如蒙大赦,赶紧跑过去,“我去开门。” 门一开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就被扼住喉咙。 因为莫年是背对着门口的,看到大哥露出惊愕的表情,忍不住回头看,“是谁?” “是我鸭!”莫之阳手举着枪,顶着莫卿的脑袋,歪头一笑,“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再见到他,莫年还是觉得生气,没有什么好话,“你来干什么?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样的大人物。” “我?”莫之阳嘴巴一嘟,轻哼一声,“我还能干什么呢?当然是来杀你们的啦,我都把枪拿着了你还以为我来找你们吃烤肉?” “你TM是不是疯了,你敢来这里?”莫年抬手拳头就要挥过去。 莫之阳抬脚一踹,把拳头踹开,一把枪从莫卿的额头挪过去,对着莫年的手臂一枪过去,“砰~疼不疼?” “唔——”莫年被打得往后退好几步,捂着灼痛流血的伤口,“你,你真敢开枪!” “开枪就开枪咯,还用选日子吗?” “莫之阳,你不要太过分!” 最终,莫肖还是站出来阻止,“你这样杀人,周先生知道吗?” 莫之阳能得周先生的青睐,不就是因为他看着单纯稚嫩吗?现在居然会举枪杀人。 “知道吧。”莫之阳已经做好盘算,曲泉在外等着,杀了他们之后整栋别墅都会被炸飞,做出是道上的人动手的样子。 他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莫之阳,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们?”莫卿慌了,他那副样子根本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要灭口。 “你们有活的机会,就是那一天不要带我回莫家,你们有无数活的机会,就是好好对待我,但是没有。” 虽然反派死于话多,但莫之阳还是想替原主把委屈倒一倒,“你们自说自话的表示我是莫家的孩子,却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弟弟,当做儿子,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不至于这样。” “供你吃供你喝还不够?”这个人真的是贪得无厌,莫年捂着伤口,“你怎么不想想是你自己要的太多?” “可是我并不缺这点吃的喝的啊,而且我又很光明的前程,可以做一个好老师,倒是你们,在白家和曲家的夹击之下毫无还手之力,需要我来帮衬,可你们要利用我,大家说清楚好好讨好我就算了,偏偏又嫌弃我厌恶我,又要利用我得到好处,到底是谁贪心啊?” 莫之阳的枪口转向莫年。“你这个蠢货,被莫卿平白无故的利用却不知道,你都没发现,一直被骂的都是你吗?那是因为莫卿把你当枪使。” “你胡说!” “莫夫人,你是不是生孩子的时候厚此薄彼,只把脑子给了莫卿和莫肖,这个莫年是一点没沾到啊。” 到现在还在为亲爱的弟弟辩解,莫之阳不知道说他蠢还是朕弟控。 “小阳,我求求你放过他们好不好?”莫母自知理亏,也知道这一切都对不起他,但最爱的还是那几个儿子。 莫之阳耸耸肩,不置可否,突然扣动扳机,子弹穿过莫年的脑袋血更是溅到一旁的莫卿脸上。 “我说过,我会一枪一枪的把你们送下地狱。”看着直直倒下去的尸体,莫之阳笑得越发灿烂,“你们值得更好的,所以我会送你们离开美丽的世界。” “你怎么可以杀你的哥哥!”莫夫人脚一软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 “母亲,母亲!” 两个人齐齐跑向晕倒的莫夫人,那场景真温馨。 “好一出家庭伦理情感大剧,我好感动,太感动了。”莫之阳装模作样的抹掉眼角不存在的泪渍,长叹一声,“那我送你们一起上西天好了。” “莫之阳,你有没有良心!”莫肖把母亲和莫卿护在身后,“我们都是你的兄弟,她是你的母亲,你这样是要遭天谴的!” “有求于我的时候,我就是你们的弟弟,有血缘关系,平常的时候就骂我是下等人,让我饿肚子骂我不识大体,是不是要把心,把肺把肾都给掏出来给你们,然后看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笑着送上祝福,然后转身像条老狗一样,找个地方安静死去,不能影响到你家风水,这才叫做有良心?识大体?” “莫之阳!” “莫肖!” “你们打从心底就从未看得起我,从未觉得我是你们的家人,我在你们眼里,就是餐桌上置菜的一个盘子,装菜需要用到我的时候就端着,不顺心可以打烂。” 这群人没有良心,他们才是没有良心的人,“我送你们一家下去,莫肖你也不用辛辛苦苦为莫家这些蠢货谋划了,多好啊。” “莫卿,你该为你的你行为和贪婪付出代价了。” 砰砰砰三声枪响,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本来不想质问那么多,直接杀了就舒坦了,但总觉得原主那口气一直咽不下去,郁结在心里,说出来就好多了。” 莫之阳自顾自喃喃自语跨过尸体,径直朝楼上走去,上边不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么。 “宿主,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变态。”真不是系统胡说八道,真的就是举枪杀完人之后还能自顾自的碎碎念,这真的不是变态吗? 虽然宿主是变态系统早就知道,但还是不免有些害怕,嘤嘤嘤。 “一家人嘛,就要整整齐齐。”莫之阳一边打开门,一边碎碎念。 曲泉等在门口,其实他还是不相信小狐狸会杀人,就他那细胳膊细腿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杀人。 可能只是把人打晕之后,等自己引爆房子再把莫家的人都烧死吧。 看着手机,曲泉迟迟等不到信号,有些担心他出事。 这时候一辆跑车突然疾驰过来,停在曲泉身边,刺耳的刹车声让曲泉下意识捂住耳朵,沥青路上更是划出一道长长的刹车痕迹。 “曲泉,莫之阳呢!” “白璟?你来干什么。”曲泉看到他下意识有些慌张,可别坏了小狐狸的好事。 白璟从车上跳下来,“莫之阳是不是在里面!” “在又怎么样不关你的事,你回去吧。”面对他曲泉也有些不耐烦,“回去。” “莫之阳手无缚鸡之力,他进去这里会出事的你知不知道。”白璟推开曲泉就打算往里冲。 “白璟,莫之阳不会出事的。” “曲泉,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没错,我才是幕后大boss!(三十五)(内含新位面) 看白璟发疯似的要往里冲,曲泉也是无奈,抬手一拳将人打倒在地,“你冷静一点!” 当然,这一拳也有私人恩怨在里面。 就在这时候,曲泉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小狐狸,懒得和他计较,掏出遥控器按下另一个按键。 下一秒,整栋莫家别墅砰的爆炸,声浪把原本要站起来的白璟又给掀翻,连曲泉也差点被震倒。 等白璟回神起身的时候,莫家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任何人都不可能会在这熊熊烈火中活下来。 “我收到消息,那群人今天晚上要杀莫家人灭口。”白璟看着曲泉,因为自己收到匿名信息,说莫之阳过来这里赶紧过来,在看到曲泉的时候就知道小阳真的在这里。 曲泉没有解释因为答应过小狐狸,就这样让他误会好了。 白璟看着火海一脸难以置信,他真的动手了,不顾往日的情分炸死小阳,“曲泉,你眼看着他去死,与杀他无异,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那不是你的妻。” 曲泉丢下这句话,转身上车离开,也不是我的,是周先生的。 车子行驶在路上,曲泉突然笑出声,抓紧方向盘,眼中有红晕,也不知是在哭还是笑,那只小狐狸可真聪明,到现在为止,白璟和周先生都还认为他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少年。 他明明就是辗转于各个人之间的小狐狸,偏偏所有人都相信他是单纯善良的,为什么偏偏我还是不争气。 “我就是不争气!”明明知道他是一只小狐狸的情况下还一直偏帮,一直被他算计还傻傻的愿意凑上去,。 莫之阳从莫家出来之后上了曲泉准备好的车,这才打电话过去让他炸了莫家,然后瞒住所有人高高兴兴的跟老色批出去旅游半个月。 回国之后,看到颓废的白璟有些奇怪。 “宿主,他以为你死了和曲泉彻底闹翻。”系统没有提醒,是因为这个符合剧情故事线。 所以,当白璟见到莫之阳的时候,又哭又笑,把人抱在怀里不肯撒手。 “不是,放开我,你要干什么!”莫之阳想把人推开,可这人力气大得很,“白先生。” “你没死你没死真的是太好了,对不起!” 这几天白璟一直在懊悔,不应该利用他,不应该让他独自面对莫家的人,“对不起。” “没关系的,我只是和周先生出去玩了一下,没什么的。”莫之阳推不开他,有些生气但不好发作。 这里是周家外院,要是让老色批看到就不太好了。 “你们在干什么?” 果然他还是来了,莫之阳就知道老色批不会迟到不会缺席。 “周先生。”白璟赶紧把人松开,鞠躬道歉,“对不起,有些事情太过高兴,想要分享一下。” “分享需要抱着?”周先生微微皱眉。 糟糕,老色批生气了,莫之阳赶紧溜过去,一把抱住老色批的胳膊,“周先生你不知道,白先生以为我死了,好好笑。” “我们回去。” 周先生没有说什么,带着阳阳转身进屋,只留下白璟一个人在门外忐忑,他没死就最好。 第二天下午,周先生把白璟和曲泉叫到办公室。 “周先生。”曲泉看了眼身边的白璟,收回目光。 彼此现在就是闹翻,平时除却工作的话其他的私事不会再交谈。 “以你们年纪也该成家立业了。”周先生知道阳阳不可能会喜欢他们,但我心里不高兴。 不愿意放着两个对阳阳有意思的人在他身边晃悠。 曲泉:“是。” 白璟:“好的。” 两个人没得选,从来都没得选。 因为爆炸的事情,白璟耿耿于怀,认为就是那些人差点害死小阳,加上手上有证据,想要一股脑的把高利贷那群人端掉。 可是曲泉却屡次阻止,如果查出炸弹不是那群人放的,是莫之阳放的,那小狐狸就完了,所以必须阻止。 这让白璟很生气,白家和曲家已经老死不相往来。 莫之阳毕业之后,留在大学教书,曲泉被调走,在曲泉婚礼上,小白莲衷心的送上礼物和祝福。 “新婚快乐,要和新娘白头到老哟。”莫之阳偷偷溜进休息室给他一个惊喜。 “小狐狸,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还有你要长命百岁哟。”莫之阳笑得灿若骄阳,转身出去。 “好,我会长命百岁。” 曲泉有种无力感,不知道是因为被命运左右,还是因为莫之阳,又或许是自己。 白璟结婚那天晚上,如实告诉新娘,“我有一个很爱的人,被曲泉杀了。”小阳没有死,但白璟不知道怎么忘怀。 新娘和他是政治联姻,没有多少感情,听说白璟和曲泉之前很好,但是现在闹翻,是因为那个人吧。 真可怜。 当莫之阳听说曲泉有了个儿子,取名叫曲省的时候,于是在孩子周岁宴上,带着礼物去贺喜。 把孩子带到没人的角落,送上自己带来的大礼,两个大逼斗,“我让你天天特么惦记的心脏,你个老蠢货。” “严重怀疑曲省会那么蠢,完全是你打傻的。”系统暗叹宿主的记仇。 曲省被打哭,莫之阳趁机翻窗溜走,等人找过来的时候,小白莲逃之夭夭,妙啊。 “周先生!”逃出曲家,莫之阳看到了早就在外等着的周先生,飞扑扎进他怀里炫耀,“我刚刚打了个一周岁的小娃娃。” “阳阳好厉害。”周先生抱着他,“很棒。” “周先生,你老是跟哄小孩似的哄我。”但莫之阳喜欢这样,只要是和老色批在一起,怎么样都喜欢。 周先生抚着他的头发,“我们回家。” “回家!”小白莲笑得灿若骄阳。 真应了小狐狸那句话,长命百岁,曲泉看着身边一个个人去世,白璟病死,小狐狸去世周先生在办完小狐狸的葬礼之后,也跟着去了。 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为曲家活着,曲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成器,只能依靠年迈的曲泉苦苦支撑。 英雄终垂暮,垂垂老矣。 曲泉想在白璟去世之后也一起去,他真的好运,好运到儿子聪慧过人,好运到可以早早解脱。 小狐狸死后曲泉精神头更差,换了两次人工心脏,知道那群蠢货和高利贷合作,也已经力不从心,不想管教,最后病倒,医生表示这一次需要换人工的。 可曲泉拒绝,听说适配的是个二十岁的孩子,永远记得小狐狸那一句:我活了二十多年,并不是作为一个容器的身份活着的,我是人。 没人愿意成为另一个人的容器,但碍于对小狐狸的长命百岁承诺,还是同意了,可在病床前听到那个声音那句话。 曲泉突然意识到太阳回来了,原来这世界真的有因果,“莫之阳!”我好想你,哪怕你只是利用我。 莫之阳,我好想你。 “我一生困于你之中,怎么都找不到出路。”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一) “我去你mmp的大傻叉!” 齐王王府中,一阵婴儿啼哭声打破夜的寂静。 “是位小世子!”产婆欢天喜地的出来给诸位大人报喜讯,但产婆看到院子里站着这四位风姿绰约,俊美异常的男人之后也愣神。 几个人都十分满意,面面相觑。 穿着金丝蟒袍的齐王背着手,“怀丞相,你可以信守诺言了吧?” “宫里那位蠢货终于可以杀了。”闻习叹一句。 叶司辛从广袖里掏出准备好的毒药,“师父,毒死?或者是意外?”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正中间那一位穿着朱红色朝服,雍容华贵的男子身上,在等他的安排。 “一盏鹤顶红,小皇帝也算是解脱。”怀秋白勾起嘴角,斯文儒雅的外表与眼中的杀意极不相称。 “是。” “我去你mmp的大傻叉!” 莫之阳跪坐在明黄色的床铺上,张开手仰天长啸,“我去你mmp的大傻叉!” “别骂了别骂了,宿主别骂了!”系统叹气,“我也不想的嘛。” “那我问你,为什么别人做皇帝,不是高瞻远瞩英明神武就是队友带得好?为什么我一做皇帝,全世界都要我死?!” 这还不是最气的,最气的我TM就是一个傀儡,整个朝堂,怀秋白才是无冕之王,他才是真真正正的皇帝。 “宿主,你知道的,这种事情谁都不想的。”系统也无奈,“我怎么知道是这样,你上个位面不是说看老色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很爽吗?你也想来个,我这不就给你弄了皇帝位面吗?” “淦!” 莫之阳想来个抽刀断水砍系统狗头,“那你不想想,那些当了皇帝要么就是清政擅吏被歌颂,要么就是无道昏君过得爽,这两种有什么冤屈要复仇?肯定是那种过的不爽还被人锤的皇帝才有冤屈要复仇,你把我弄来这里,是要我的命啊!” 傻子系统也不想想,白莲花系统这种低级系统,复国这种大事都轮不到的。 “宿主,这个位面是我悄悄插进来的喂,都不在课程名单里,你居然嫌弃我!”系统哭戚戚。 “我谢谢你,我谢谢你全家。”莫之阳一个头两个大,“今天晚上齐王那个小世子出生,他们等一下就来药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惨了惨了,草!”?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二) “我全家不就是你嘛?”系统也开始慌了,“要不我们乖乖被药死的?当做没来过这个位面就好了。” “那不行,老子不能任务失败!” 莫之阳躺在床上,突然灵机一动,“死马当做活马医好了。”赶紧爬起来穿衣服。 当皇帝的是姓莫的,但天下人都知道这江山社稷是姓怀的,这天下是当朝丞相怀秋白的天下。 怀秋白年十六岁新科状元入仕,极得先帝信赖,甚至在先帝驾崩之后,也命其为辅佐大臣,一把尚方宝剑可违抗皇命。 这权利比小皇帝还要大,怀秋白也不仅仅只想当丞相,他要的是天下,整个天下,将莫家的江山收入囊中。 除此之外,当朝元帅闻习是怀秋白的奴仆,自然以他马首是瞻,还有太医令叶司辛更是他的徒弟。 而这怀秋白之所以将整个朝堂牢牢攥在手中,是因为要复仇,此人是前朝遗孤,是前朝玉珠公主的儿子,当初莫之阳的爷爷篡夺皇位,屠尽前朝皇室之人,玉珠公主被一位世外高人救下,带离尘世母子才得以平安。 所以,怀秋白是来复仇的。 他不屑于当皇帝,但还是要莫家的江山,拜得那位绝世高人为师,筹谋多年,将自己一直习武的随从闻习送进军营,自己走仕途。 为的就是一文一武把持朝政,让叶司辛成功之后将先皇毒死,先皇的孩子大多夭折,也是叶司辛的手笔,只留下一个最没有天资的莫之阳。 等人死之后,就扶这个蠢货上位,然后蠢货成年了,朝中隐隐有要怀丞相放权的声音,这还不简单? 杀了这个傀儡,换个婴儿当皇帝就好了。 怀秋白带着徒儿大摇大摆的进皇宫,仿佛这里不是戒备森严的宫城,而是怀秋白的后花园一样,来去自如,也没有一个人敢拦。 “细雨,小皇帝呢?”怀秋白站在皇帝寝殿的门口。 细雨见是怀丞相过来,忙行礼磕头,比对皇帝还要恭敬,“回丞相的话,小皇帝在里头休息了。” “倒也睡得下。”怀秋白轻笑一声。 身后两位也跟着哈哈笑起来,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废物。 “开门。” 细雨赶紧起身推开房门,“陛下,怀丞相来了。” 宽敞昏暗的寝殿只有几根蜡烛照明,还没迈步进去,怀秋白突然皱眉,“人不在里面。” “嗯?” 叶司辛闻言皱眉,一个迈步小跑进去里面查看,转了一圈发现整个寝殿空空如也,“师父,人不见了,被褥是凉的,走了至少两刻钟。” “搜。”怀秋白不以为意,抓他跟猫抓老鼠似的,整个皇城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那个小皇帝能跑到哪里去。 只不过是早死还有晚一个时辰死的区别。 “救大命!”莫之阳揣着两锭金子,又翻过一堵墙,“我把我这辈子的墙都翻完了还是翻不出这皇宫。” 这个小皇帝的愿望就是好好活下去,可现在全世界都要自己死,手里也没有权势,活下去?谈何容易,赶紧跑路要紧。 那些侍卫开始乱起来,莫之阳猜测是怀秋白知道自己跑了,正派人来抓,赶紧躲进一个假山里面。 等侍卫躲过之后,顺着假山爬上去,打算再翻一道墙,结果因为太慌乱,脚一滑,整个人从假山仰倒掉下去。 “宿主!” 莫之阳从半人高的假山掉下来,后脑勺磕到石头上,“疼!” 刚出声就听到周围有脚步声,还有人说话声,“这里好像有人,快过来看看。” “宿主快跑!” 人都要围过来,莫之阳也来不及关心伤势,忍痛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脚踩假山爬过那一道高高的围墙。 侍卫赶过来看了这里一圈,却没有发现踪迹,“外头就是宫街了,这里离寝殿有点远,他应该不会来这里。” 莫之阳翻过墙,看到远处一辆马车,想都没想就钻进去,管他是谁的,先躲一躲再说。 “师父,人到底去哪里了?”叶司辛一边跟着他的脚步往外走一边问,这里到处都是闻习的人,估计很快就能找到,但那个小皇帝居然有胆子跑,真是叫人意外。 “无妨。”早晚他都得死,只不过是早一个时辰和晚一个时辰的区别,怀秋白扫了一眼寝殿,“让马车先回去,今晚我在宫中,等皇帝死了再来接我。” “是。”叶司辛转身让小厮去办。 整个寝殿找不到,还有皇宫,一万多人找个小皇帝,愣是连影都没有,连冷宫都闯进去了。 “主子,整个皇宫就差翻过来了,还是没有。”闻习眼看天已经要亮,可小皇帝还是没有踪迹。 “皇城守备森严他不可能会逃出去。”怀秋白皱起眉头,又突然想到什么,“闻习,昨夜进出皇宫是不是只有我们这辆马车?” “是啊。”因为是主子的马车,闻习一般都不会叫人搜查。 昨夜马车停在宫街,离小皇帝的寝殿也不是很远,怀秋白突然想到什么,“马上回丞相府!” 亥时,细雨给小皇帝更衣伺候他睡下,一直到现在,小皇帝手无缚鸡之力绝对飞不出这皇宫。 整夜也就自己的马车进来过而且出去,现在整个皇宫找不到,极有可能是小皇帝从马车逃出去。 竟敢算计到我头上,莫之阳你好大的胆子! 几个人匆匆出宫,去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天蒙蒙亮,问了车夫,说是马车直接到的府中,期间没有人下来或者上去。 到了后院停放马车的院子,怀秋白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血腥味,眉头微微一皱,两步上前掀开车帘子,果然是穿着亵衣的小皇帝。 “你好大的胆子!” “师父,此人为何从马车逃离皇宫,却又不离开呢?”叶司辛疑惑,按理说那条路都可以逃脱,为什么他不走? 不走是因为莫之阳头磕伤了失血过多,上了马车没多久就晕倒,还是系统三番两次的叫醒,这才醒过来。 本来是要跑得,结果他们就找来了,此时莫之阳是醒的但是在装睡:我的妈呀,这不是闪现送人头吗? 不行,现在只好继续装晕,他们不敢在宫外杀我,说不定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有血腥味。”怀秋白迈步上马车,一挥袖子不客气的用袖子翻出来的内力将小皇帝翻个身,果然后脑勺有血迹,眉头一皱,“这小皇帝,只能死在皇宫里。” 死在哪里都不合适,尤其是丞相府。 听到他这样说,莫之阳心里暗叹一句:果然是个聪明的,那我就可以多活一小段时间。 “但是这一小段时间根本不够啊。”系统担心,要是一道寝殿,说不准又是药死,这也没有用。 “马上回去。” 思虑再三之后,怀秋白还是决定把他带走,迈步上了马车,“进宫。” “是。”其他人都不敢违抗。 马车颠簸,莫之阳趴着这个姿势不舒服,那个怀秋白离自己远远的,都碰不到,但因为是装晕,所以不敢有什么动作。 大约是出了门槛,一个颠簸,莫之阳差点摔下去。 怕他摔到脸,到时候死了入殓不好看,怀秋白难得大发善心的扶住他的脸,正好触碰到小皇帝温润细腻的肌肤,真如凝脂一般。 也是,宫里金银宝石堆起来的孩子,肌肤自然是没的说。 “卧槽,系统是老色批!”当他的手掌触碰到脸颊时,莫之阳就察觉到熟悉的感觉,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反派老色批。 “草,老色批要药死你,我先电死他。”要是其他NPC倒还好,但是老色批不行!他怎么可以伤害宿主。 如果是老色批那就好办了,而且好玩,既然你要搞我,那我就搞你。 不过片刻,莫之阳心里有了计划,于是装作被马车晃醒的样子,悠悠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面露疑惑之色,“咦,你是谁啊?” “我头好疼!”莫之阳捂住后脑勺,一摸湿湿的把手拿到眼前,吓了一跳,“我流血了,求求你救救我,你是谁啊?是你把我打流血的吗?” “陛下,你怎么了?”怀秋白疑惑,小皇帝怎么好像不认识自己了?这是故意装的还是真的忘记。 一个人后脑受伤的情况下,会导致失忆?他是失忆还是记忆错乱,怀秋白也是大夫,而且还是神医,这种事情也不是没见过。 “我,陛下?”莫之阳陷入短暂的茫然时刻,随即摇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是谁?我是陛下,我是皇帝吗?” 说着,脑子突然嗡的一声,双手抱住头,“我头好疼,为什么想不起来了,为什么!”开始拼命用拳头锤着头,“好疼。” 而怀秋白,一直冷漠的看着他,想从他的神情里看出演戏的成分,但是没有,无措茫然的眼神。 对世界充满恐惧,慌张,是真的什么都想不来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怀秋白试探,他知道小皇帝最讨厌自己,而且蠢如小皇帝,演戏也演的不好。 莫之阳呆呆的看了他许久,脸上从茫然到认真,最后摇摇头,“不认识,但是很眼熟,好像见过你。” 当真如此?怀秋白不信。 “你知道吗,我是你的主人。”?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三) “主人?” 莫之阳呆呆的看着他,脸上尽是茫然,心里吐槽:你TM的老色批,还有这样奇怪的性癖,还真的不愧是你,你瞧瞧,说谎都面不改色的,不错啊老baby。 “主人?” “对,我是你的主人。”怀秋白想到方才手摸到的触感,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你知道我们要去干什么吗?” 莫之阳打算见招拆招,茫然摇摇头,“我不知道。” “放肆,跟我说话,要自称奴,不可自称我!”怀秋白掐住他的下巴,原本斯文温润的表情褪去,变得暴戾嗜血,“你有什么资格自称为我?你是我的奴隶。” 老色批你玩的挺花啊。 在短暂的迷茫之后,莫之阳下巴被掐得生疼,对他的恐惧迫使莫之阳最后叫出声,“主人。” 不知道为何,怀秋白此时心里的有种扭曲诡异的满足感,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匍匐在你脚下,轻轻娇娇的叫你一声:主人。 他是皇帝,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哪怕并无实权,也是在天下人心目中默认最尊贵的人,怀秋白叹口气,“再叫一声。” “主人。”看他这副享受的样子,莫之阳觉得老色批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XP,不对,他的XP一直都不太对劲。 不过看着他那副样子,他大概有点不想药死自己了,于是乎,小白莲趁热打铁,“主人,奴流血了。”抓着他衣袖的衣角,满眼都是依赖。 怀秋白回神过来,看了眼后脑勺,“你可知你为何会流血?” “奴不知道。”莫之阳在他面前,乖得像个孩子,满心满眼都是对面前人依赖,“主人,头疼。” “小皇帝死了,你与小皇帝长得一模一样,是本丞相从小训练起来代替小皇帝的奴隶,结果你却一不小心撞到头,还失忆了,如今小皇帝已死需要你入宫。” 怀秋白越说眉头越皱,本来清俊的脸上满是不悦。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老色批你牛逼啊,来来来,咱们对着演,谁怂谁是狗,要是输了就要吃屁。 “原来是这样。”莫之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觉得很愧疚,抱住他的脚祈求原谅,“对不起主人,奴不知道,奴不是故意的,求求主人不要怪罪奴。” “不怪罪?”怀秋白扯回自己的脚,掐住他的下巴,“现在给我进宫,好好演皇帝,听见没有。” 莫之阳吓得全身都哆嗦,点点头,“是。”然后蜷缩在角落。 当然,时不时会偷看端坐在座位上的怀秋白,然后痛苦的闭上眼睛抱住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怀秋白被他这副样子激得想笑,应该是真的失忆了,否则按照小皇帝那种脾气,怎么可能会叫主人,应该是一拳过来。 而且,就按照小皇帝的脑子,也不可能会演的那么像,真的失忆那真有趣。 马车摇摇晃晃,莫之阳晕晕乎乎,因为后脑勺有伤,到了后半截直接靠在马车墙壁上昏昏欲睡。 “宿主,看起来老色批好像是不打算药死你了。”刚刚那话,系统琢磨过味儿来了,如果药死的话,何必说那么多。 而且看老色批那个变态的样子,好像奇怪的性癖得到满足,估计是有了什么怪东西。 “当然。”莫之阳虽然晕乎但还是能听到系统的话。 没注意,当然两个字也不小心说出声,怀秋白看着已经昏迷的人,嘴里喃喃着不是的说什么。 心下存疑,想凑过去听听怎么回事。 莫之阳察觉到他靠近,假装昏迷呢喃,“主人,对不起主人。” 看到他这副样子,怀秋白心里嗤笑:真蠢,是一个好玩的玩具,可以留下玩一玩,不好玩再丢掉。 马车进了皇宫,没有人敢搜查怀丞相的马车,所以很顺利的直接到了皇帝寝殿的门口。 “下来。” 莫之阳已经昏死过去,根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下来!”命令被违抗,怀秋白皱眉,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小皇帝,“细雨,把人拖下来。” “是。”细雨上前,像是拖畜生一样把人从马车上拖下来,一直到丢到寝殿的大床上。 后脑勺的血一下就把明黄色的锦绣枕头染红,怀秋白也怕他死,他死了就不好玩了, 便叫细雨去找叶司辛过来,去太医院抓药过来。 叶司辛已经久不见师父亲自出手,抓了止血药过来便正好瞧瞧,且看师父针灸,下针的手法如行云流水。 自己是三分都比不上,有些惭愧。 “师父,您亲自医治这小皇帝,是不想他死吗?”叶司辛和闻习都不明白,不是打算药死他,然后齐王的世子继位? “这个小皇帝好玩,且先留下玩玩。”怀秋白针灸完毕,收拾着银针,“你们都出去吧。” “是。” “也不知师父要做什么。”叶司辛不明白,也从未见过师父如此,带着玩味的眼神看小皇帝。 闻习不以为意,“主子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你我只需遵从。” “也是。 莫之阳醒来之后,系统贴心告知了昏迷时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出手救自己,那估计是会暂时留下自己一命。 第一关就算是勉强过了,现在就要看看怀秋白他想怎么做,怎么样才能在他心上留下痕迹,让他舍不得杀自己。 但是,这怀秋白就是个大变态好叭,有点难。 “不过,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闻习闻元帅是怀秋白的奴仆,两人看起来年纪差不大,甚至怀秋白年纪更小一些,这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太医令叶司辛为什么要叫老色批师父?看起来叶司辛年纪更大一点啊。” 怎么会叫老色批师父呢?难道老色批十岁就开始收徒?那是什么绝世小学神。 “俺也不知道。”系统比宿主蒙。 也不指望系统知道什么,莫之阳继续装晕,被强行喂下i药之后,头痛缓解不少,可以睡一觉。 这个朝廷,哪怕没有皇帝也没有人在意,每天的上朝都是走个过场,这一次怀丞相说陛下龙体有恙,谁又敢多问一句呢。 等莫之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是被生物钟催醒的。 “陛下,您醒了。”细雨上前请安,“陛下龙体有恙,怀丞相吩咐说这几日不必上朝,好好静养。” “你是谁啊?”莫之阳抱着被子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太监,又慌又乱,都不敢抬眼看他。 “陛下,奴才是细雨,是陛下贴身伺候的大太监。”这小皇帝怎么了,细雨莫名,只能先去禀报丞相,说皇帝醒了。 莫之阳坐在床上环顾四周,做出一副陌生茫然的表情,连动都不敢动,话也不敢说,像一个误入陌生环境的小孩。 等怀秋白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醒了。” “主人!” 听到小皇帝叫丞相大人主人,细雨错愕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你先出去。”怀秋白摆手,将细雨赶走再走到床边,“你醒了。” “好奇怪,奴看着这里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奴曾经在这里待过吗?”莫之阳跪坐在床上,拉着他的衣袖,祈求一个答案。 如果什么都忘记的话,反而会引起怀疑,就是这样若有若无的,才能打消老色批的顾虑。 “你当然在这里待过。”怀秋白掀开明黄色的床帐,“你曾经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为了让你适应小皇帝的生活。” 他这一解释,莫之阳接受了,现在有点担心,“原来如此,那主人,奴该怎么做?” “你只需要装好皇帝就行,老老实实的当好皇帝,听从我的吩咐,知道吗?”怀秋白微微抬手,示意他站起来。 莫之阳听话的从床上站起来,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只能呆呆的站着。 扫了小皇帝一眼,长发如瀑,丝绸一般披在身上,眉目清秀但眼睛极好看,像只单纯无知的小鹿,在林中迷了路,看着自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 满心满眼的都是依赖和服从。 “奇珍异宝,金银玉帛堆砌起来的肌肤就是不一样,细腻如凝脂,洁白如雪,上好的画纸。”而且还不是病态的白,怀秋白很满意。 从脸颊一直抚摸到锁骨,再往下。 “嗯~”他的手略带着薄茧,奇怪的触感让莫之阳轻哼出声,婉转如莺啼,带着点点情欲,双颊覆红霞,“主人,很奇怪。” “很奇怪,哪里奇怪?”怀秋白收回手,好整以暇的观察他。 以前怎么没发现小皇帝嫩得跟水豆腐似的。 “不知道,就是很奇怪。”莫之阳一歪头,“主人,奴这样是不是不好?” 没错,老子就是在勾引你,老色批你快到碗里来。 怀秋白收回手,转头看到衣架上整齐的明黄色绣龙的常服,突然起了恶趣味,走到架子边取下衣袍,“让主人教你怎么做皇帝。” “是,主人。” “首先是穿衣。”怀秋白一股脑的把衣服丢在他脚边,“仪容像皇帝,他们才相信你是真的皇帝。” “是。”莫之阳乖巧的点头,弯腰捡起一件外袍,且看本白莲怎么诱惑你,穿衣服是吧?嘿嘿。 “先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怀秋白制住他的手,“才能换新的。”?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四) 似乎是意识到他说的是对的,莫之阳低头扯掉亵衣的衣带,红了脸,慢慢脱掉身上的亵衣,然后悄悄偷看主人一眼。 怀秋白不是重欲之人,甚至觉得追求身体的欲望很低端,只是禽兽所为,人需得有另一种追求,是心灵的满足感。 但看到面前的美景时,怀秋白也忍不住挑一挑眉头,皑皑白雪点缀两朵红梅,这样的美景是人看了都会惊叹。 “主人。”莫之阳捏着亵裤的带子,不知道要不要继续。 “过来。”怀秋白对他招招手。 莫之阳乖巧的走过去,站在脚踏上,微微仰起头,“主人。” 眼神一暗,怀秋白弯腰拿起一件衣裳,“主人帮奴儿穿。” “穿上这绣龙衣袍,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明白吗?”怀秋白嘴角挂着笑,清俊的脸上微微泛红,好像在做一件很兴奋的事情。 “是。” 莫之阳乖乖的听从他的安排,伸手穿衣。 直到三层衣服被裹上,腰带系紧,勾出如女子般纤细的腰肢,小皇帝年纪不大尚未完全长开,长得也偏向他的母妃,骨架不大。 “主人,奴不会当皇帝。”莫之阳陷入两难,当皇帝可是很难的事情吧,“要是奴做错事连累主人可怎么好。” “你就是皇帝。” 怀秋白看着面前这位穿着龙纹常服的少年,指腹略过他面料的刺绣,有点扎手,“你就是皇帝,明白吗?” “明白了。”此时此刻的莫之阳很忐忑,手指不停搅着袖角,“那现在奴该做什么?” 收回手,怀秋白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我对外宣称你病了,如今就好好养病。” “是。” 朝上还有事情要处理,怀秋白让他在寝殿里待着,自己就走了,但不得不说,得到一个有趣的玩具,心情不错。 等人出去,整个大殿只有自己之后,莫之阳突然松口气,跌坐到床上,“卧槽,总算是保住一条命。” “还真别说,这个老色批他好变态啊。”系统暗叹。 确实,将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忽悠成他身边的一个奴隶,以此玩乐,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但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好了,看大家谁玩得过谁,莫之阳思考,现在命暂时保下来,只要怀秋白对自己有兴趣一天,就能活一天。 但远远不够,必须转守为攻。 “主子,您不杀他了吗?”闻习有些奇怪,今天主子心情看起来不错,对小皇帝也不错,这不应该啊。 “嗯,有趣的东西多玩两天。”现在的怀秋白反倒不着急了,打算跟失忆的小皇帝好好玩玩。 等到玩的差不多,再告诉他你就是真的皇帝,真想看看他最后会怎么样,肯定很有趣。 闻习不敢反驳主子的决定,只是还有一件事未处理,“那齐王那边?” “我想让谁当皇帝谁就是皇帝,他若是有异议,那就杀了。”齐王也就仗着有那点子皇室血脉,要不是的话早就没有利用价值。 现在世子出生,齐王和小皇帝都没有利用价值,真当自己会留下小世子的父王碍事?小世子登基之时,也是齐王殒命之日。 “是。”对于主子的决定,闻习向来是无条件服从。 莫之阳躺在床上,打着哈欠,暂时不打算做什么,以不变应万变,“系统,我们来斗地主吧。” “好啊。” 中午的时候用午膳,可把莫之阳乐坏了,之前从未当过皇帝,都是蹭别人的御膳,现在好了,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美滋滋。” 莫之阳吃得舒心,大快朵颐,到最后揉揉肚子,瘫在椅子上,“好饱好撑。” 连细雨都觉得不可思议,平日里小皇帝吃半碗都多,每次都是郁郁寡欢的吃不下,怎么今天吃了五碗饭,真不怕撑坏吗?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吃饱喝足,莫之阳才恍然想起身边还有一个怀丞相的探子,坐直起来怯生生的问。 “奴才叫细雨。”细雨不明白,这小皇帝看起来好像什么都忘了似的,甚至自己是皇帝这件事也不知道。 “细雨,我记住了。”莫之阳点点头,“那我想问一下,当皇帝平日里要做什么?” “奴才不知。”这小皇帝有些奇怪,细雨不敢多话,吩咐奴才进来撤菜自顾自忙去了。 莫之阳轻叹一声,吃饱之后也只能上床睁着眼睛和系统打麻将,做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等晚上怀秋白过来,就发现小皇帝合衣躺在床上发呆,也不知做什么。 “主人!”见到他,莫之阳欣喜若狂,赶紧掀开被子赤脚下了床,站在脚踏上满脸欢喜,“主人你回来了。” “你为何合衣在床上。”怀秋白有些洁癖,看他如此便有些不喜。 莫之阳低头看了身上的衣裳,“这衣服是主人帮奴穿的,而且主人不是吩咐奴才养病吗?养病就要躺在床上吧。” “哦?”怀秋白挑眉,倒是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确实。” 被主人夸奖,莫之阳最是欢喜,点点头抓住他的手,“那主人奴接下来要做什么?” 怀秋白低下头,看到被拉住的手,这小皇帝的手细腻如凝脂,和自己带着薄茧的的手很不一样。 “做什么?”接下来的事情,怀秋白没有想好,反握住小皇帝的手,“明日要去上朝,细雨会准备好。” “嗯。”听要上朝,莫之阳也有点担心,“那上朝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那群朝臣不会为难你。”怀秋白抽回手,嘱咐几句就转身要离开。 见他要走,莫之阳慌了,再次抓住他的手,“主人要去哪里?” “这里是你的寝殿,我有丞相府,自然是要回去的。”抽回手,怀秋白把手背在身后,“好好的听话,明白了么?我不需要不听话的奴隶。” “是。” 最后不舍也没办法,莫之阳就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临走时怀秋白回头看一眼,那小皇帝的眼神分明是一只被遗弃的小兽,想追上来又不敢,不由得嗤笑出声,仰天大笑出门去,“有趣,真是有趣!” 待笑声渐远,莫之阳勾起嘴角,“有趣的事情还在后头呢,老色批你等着。” 第二天凌晨四点的样子,莫之阳就被细雨叫起来,开始穿衣洗漱收拾穿上龙袍,带上冠冕,早饭都没有吃,坐上轿撵摇摇晃晃的往太极殿去。 太极殿就是上朝的正殿。 第一次上朝,莫之阳显得很无措,端坐在龙椅上拘谨得很,底下乌泱泱的人分为两队列,一边是文官一边是武将。 武将以闻习为首,文官自然是以怀丞相,一文一武把持朝政,把上首的小皇帝都架空了,不过一个傀儡。 “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边的人跪着三呼万岁,唯独怀秋白没动,莫之阳求助似的看了他一眼,他却没有理会。 “爱卿平身。”莫之阳颤着嘴唇示意众人起来。 妈的,老子颤抖不是因为怕,是因为饿啊! 群臣起来,接下来就是走过场,有些事情直接给怀丞相处理就好,在朝廷说的都是些小事,什么修缮祖庙开福寺祈福之类的。 这些也是轮不到小皇帝担心,大家说这些事情,也只是走个过场,大家说一下然后就解决,没有大问题。 只是莫之阳坐在椅子上,紧张的手都在抖,眼睛盯着怀秋白,只能在怀丞相的身上找到定心丸。 而怀秋白也在看着龙椅上的小皇帝,将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拳,在人前接受朝拜,高高在上的皇帝,私下居然是自己的奴隶。 从前的小皇帝,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如今却是满目的依恋,整个大殿那么多人,他只能依赖自己。 这是多可笑,多讽刺啊,多有趣啊。 莫之阳如坐针毡,总算挨了一个时辰挨到早朝结束,如坐针毡其实是因为饿了,真特么的是饿了。 你想想,早上四点起来结果到现在还没饭吃,天都亮了,要是做皇帝那么累,真的不想做,昏君果然最快乐。 退朝之后,莫之阳浑浑噩噩的上轿撵,等回到寝殿的时候还没进门,脚一软跌坐到门槛上。 “陛下?”细雨只是看着,却没有打算去扶,这几日陛下是怎么了。 “怎么了?”怀秋白过来时,看到这一幕,挥挥手示意奴才下去,“小奴儿怎么了?” 听到是主人的声音,莫之阳仰起头去看,结果却被面前的冠冕珠子遮住,赶紧把珠子扒开,眼巴巴的看着他,轻轻唤一句,“主人。” 这一声,真的是又酥又娇赖,能叫到人心坎里去。 “怎么了?”怀秋白越过他径直走入殿中。 见他进去,莫之阳也赶紧爬起来,奈何身上的龙袍太繁琐,试了好几次才扶着门框勉为其难的站好,“主人,奴今天有做错什么吗?” “没有。”今天的怀秋白很满意小皇帝的表现。 听到这话,莫之阳松口气,“那就好,奴儿没给主人丢人。” “过来。”怀秋白坐在原本属于皇帝的椅子上,对着不远处的人招招手。 莫之阳微微一怔,听话的拖着龙袍走过去,“主人。” “这四月的天气,这身衣裳是不是太热了?脱了吧。”怀秋白随口一句。?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五) 这话,莫之阳微微一愣,随即低头开始脱衣服,可是这龙袍繁复,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腰带解下来,急的要哭,“主人,奴儿不会,不会脱。” “废物!”怀秋白冷哼一句,却不打算帮忙,就这样看着手忙脚乱的小皇帝。 小皇帝之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穿衣服都是别人服侍的,脱衣服就更不会了。 终于把腰带解开,莫之阳松口气,继续脱衣服,绣着龙纹的外袍,明黄色暗纹里袍,杂七杂八的一些脱掉,只剩下亵衣。 这时,莫之阳陷入纠结,不知道这亵衣要不要脱。 “跪下。”怀秋白指了指自己的脚边。 莫之阳没有犹豫,两步走上去跪坐在脚踏边上,乖顺的像只小兔子。 “今天你做的很好,所以要奖励。”怀秋白说着,手搭在他的后颈处,跟撸猫咪毛似的抚摸着。 这是把老子当猫养了吧,这个老色批真变态。 “这是奖励吗?”莫之阳享受的舒展开四肢,迎合他故意把自己演成猫,你变态那我就比你更变态。 张口又是谎话,怀秋白反问,“从前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奖励吗?” “从前?”说到这两个字,莫之阳陷入沉思,好久好久没有回过神,“奴儿没有从前了,因为想不起来。” 怀秋白的手依揉着他的后颈安抚着,“可笑,一个奴隶,不需要从前,只需要服从,明白了么?” “是。”莫之阳没有多想,微微倾斜,靠在主人的腿上,开始发呆,内心却十分享受:对对对,老色批就是那里,再往下,舒坦~~ 有人挠痒痒可真舒服,莫之阳很满意老色批的服侍。 此时的一国之君,却像怀秋白饲养的猫儿,一只矜贵的惹人疼的听话猫儿,极大的满足了人心里扭曲的欲望。 手上细腻的肌肤引导人慢慢向下,怀秋白回神过来时,手已经探到后背,皱起眉头收回手,“好了,用膳去吧。” “谢谢主人!” 怀秋白看着小皇帝欢天喜地的要出去,眉头突然皱紧,“穿衣服!”只穿着亵衣,若是被其他人看去可怎么好。 “是。”好好的衣服脱掉又要穿上,莫之阳不会穿衣服,随手套了件外套就要出去,结果领子就被揪住,“主人?” “这叫做穿衣服?”怀秋白把人拽回来,这一件外袍披着,就更令人想入非非,小皇帝本来就骨架小,被宽松的外袍裹着,亵衣露出锁骨。 不修边幅,这不是更引人侧目。 “可是奴不会穿衣服。”莫之阳缩起肩膀,说这话时很难过,难过到眼角都红了。 明明他才是奴隶,但怀秋白还是给他穿了衣服,自然是不愿意他穿着那件衣服出去给其他人看见。 “谢谢主人。”莫之阳很开心,笑得灿若骄阳,甚至忍不住踮起脚亲了近在咫尺的人一下,然后转身小跑出去吃早饭。 只余下怀秋白一人,站在原地摸着被亲到的嘴角皱起眉头,“放肆,真的是翻了天了!” 嘴上这样说,但最后怀秋白并没有追出去,摸着被亲到的嘴角,冷笑一声。 莫之阳吃饱喝足之后就没有事情做,朝廷的事情都是在怀秋白的掌控之下,他做的很好,百姓安居乐业。 也就没必要去夺权,而且小皇帝原本的诉求就是活下去,莫之阳知道自己的性格,当不来一个好皇帝,没必要害得生灵涂炭,所以夺权暂时不夺,现在先保命。 要说当皇帝,别人当皇帝都是三宫六院,自己那个老色批还是个变态,别人当皇帝荣华富贵,无人敢问违抗,老子当皇帝,命都没有。 “哎呀宿主,人家也是不想的,只是想要给你个惊喜,才安排这个额外的课程位面,嘤嘤嘤。”系统哭戚戚。 “也不是怪你。”来都来了,任务还得完成不是,莫之阳吃饱出去外边溜达,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就在院中来回溜达溜达,细雨跟在小皇帝身后,也不知这人要做什么,自从受伤之后,小皇帝好像就变了个人。 “唉。”望着这高高四四方方的宫墙,莫之阳微不可闻叹口气,好想吃外边小摊贩的食物,那些也好吃。 “陛下叹什么?” 莫之阳回头,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位穿蟒袍的男子,这就是齐王吧,想到他做的事情,不由得叹气,这傻小子。 去母留子的事情不少,去父留子也可以,就怀秋白变态的性格,还能让你活着当太上皇?唉,大概是被权势迷了眼睛。 莫之阳配合的露出疑惑惊恐的表情,微微往后退。 “参见陛下。” 转头看向一边的细雨,求助的看着他,似乎不知道这人是谁。 “奴才参见齐王,王爷千秋。”细雨行礼。 顺带给莫之阳提个醒,“齐王?齐王有何事?” 这个小皇帝感觉有点不一样,齐王心里怀疑面上不显,拱手道:“无甚大事,就是府中厨子新做了糕点,给陛下尝尝。” “嗯。”秉承着不说不错的原则,莫之阳轻轻点头,没有出声。 齐王吩咐随从将糕点呈上来,“陛下请品尝。” “好。”莫之阳看一眼那糕点,是糖蒸酥酪,也没什么稀奇。 “陛下尝尝。”齐王递过来银勺子。 这是要逼自己在院子里尝尝?莫之阳疑惑,这人似乎不安好心,有些奇怪,但还是接过勺子浅浅尝一口。 味道不错,但莫之阳却没有再吃,这玩意八成有毒,尝尝就算了,将勺子放回去,“好了。” “陛下可还喜欢?若是喜欢臣改日再送来。”齐王并非皇室嫡亲的血脉,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沾亲带故而已,他的奶奶是小皇帝的姑奶奶, 之所以能被封为齐王,纯粹是因为这点子血缘关系,怀秋白想利用他,为了名正言顺的让他的儿子当皇帝,所以才封为齐王,也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不用了。”莫之阳刚吃下肚,喉咙就有些不适,呼吸困难,咳嗽几声,“这怎么有点难受。”说话间又咳了两声。 这一咳反倒咳出血来,莫之阳看着手上的血吓得一激灵,“朕咳血了。”这话刚说完,人就栽倒在地上。 “陛下。” “陛下!?” 最慌的莫过于齐王,小皇帝吃了自己送来的糕点之后就吐血昏迷,这怎么都逃不掉干系。 赶紧把人扶回去,再请太医令叶司辛来诊治。 “如何?”等怀秋白赶来的时候,这殿内一片慌乱,清隽沉稳的男子一进来,就和这个慌慌张张的人群有壁。 “师父,这小皇帝误食的是钩吻,嫩芽入药中毒立现。”叶司辛拱手,“不过还好所食不多,已经催吐逼出毒物,辅以黄汤,过几日就好。” 怀秋白看向细雨,“到底怎么回事?”整日跟在小皇帝身边监视,却连下了毒药都不知道。 “陛下是用了齐王送来的糖蒸酥酪才如此的,因着用的勺子是银质的,奴才便没有试毒。”细雨低下头。 叶司辛打断他的话,“钩吻用银针也试不出来。”所以银质的勺子根本就是用来迷惑他人。 只是这件事可大可小,只看怀丞相要怎么处理。 “怀丞相,本王若是有心害陛下也不至于用这样的蠢笨法子,本王不知道这东西里头怎么有毒的。”齐王有些慌,着急辩解,“再说了,本王也没有理由毒害皇帝啊。” 但怀秋白至始至终不言不语,只是安静的看着躺在床上,因为中毒而脸色惨白的小皇帝。 “怀丞相,此事真的与本王无关,若是与本王有关,那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莫之阳躺在床上,其实早就醒过来,也想知道这毒到底是怀秋白还是齐王下的,现在看起来,齐王的可能性比较大。 “为什么?”系统不明白,按照齐王所说的,他不应该下毒才是。 对此,莫之阳只是叹一句:人工智能就是人工智能,只能智能不是人工,“有些时候,看起来越蠢越不可能的人才是凶手。” “此事不要声张。”怀秋白最后还是发话了,“齐王,既然不是你,那就去查一下到底是谁。” “自然不是本王。” 莫之阳听着两人的对话,就大概明白老色批的想法,谁都知道,自己一死就是齐王世子继位,他和怀秋白都是最大受益者。 怀秋白此时对自己还有些兴趣,大概率不会下毒,那就是齐王,老色批让齐王去查,是给他铲除自己钉子的机会啊。 这老色批到底打得什么主意?莫之阳现在有点看不透他,为了掌控齐王,老色批一定会在齐王府里安排卧底,但是他又给齐王机会,把自己的人剔除铲除。 这是为什么?我不懂。 “我觉得很绕,我的代码好像变成了圈圈。”系统已经有些蒙了。 莫之阳还算是清楚,且先看看老色批到底意欲何为。 “那是自然,本王也不想白白蒙受不白之冤。” 怀秋白挥推众人,只余下一个人在寝殿内,看着床上的小皇帝,“既然醒了,为何还装晕。” 卧槽!被发现了,莫之阳没想到老色批眼神那么好,居然能看出自己装晕,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算了,先找理由演过去。 “唔——”?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六) 莫之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只有怀秋白时松口气,小鹿似的眼睛满满都是依赖。 “为什么装晕?”怀秋白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 下巴被掐疼,莫之阳眼眶一红,“因为害怕,奴儿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状况,奴儿害怕,所以只能装晕。” 这个理由倒是可以接受,怀秋白擅医且内力深厚,一个人晕过去的呼吸声和没晕的呼吸声是有区别的,一听就能听出来。 “主人,奴儿是不是被发现了?被人发现奴儿不是真的皇帝。”莫之阳有点紧张抓住他的衣袖,“奴儿害怕主人,奴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怀秋白抽回袖子,“你只需要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好。” “是。”虽然害怕,但是莫之阳还是愿意,没有拒绝的权利,“主人,奴儿想沐浴可以吗?” “可以。”怀秋白站起来,却没有离开,只是看着他。 莫之阳从床上站起来,身体还是有点虚弱,长发披散在身后,大约是那东西真的伤喉咙,现在还会时不时咳一声。 只穿着亵衣的小皇帝,因为站起来的动作,亵衣领口拉大,能看得到精致的锁骨,翻身下床,赤着脚踩在脚踏上。 那毒药伤了喉咙,莫之阳三番两次想大声喊人进来,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 “细雨。”还是怀秋白好心替他叫人进来,“给陛下沐浴更衣。” “是。” 系统总觉得宿主要搞事,“宿主,你要干什么?” “你就瞧好吧。”莫之阳轻哼一声,开始收拾这个老色批,叫你对我那么凶。 皇帝的有专门的沐浴更衣的房子,里面还有温泉池,温泉池被重重明黄色轻纱环绕,加上池子里氤氲的水雾,有些虚无缥缈那味儿了。 莫之阳自己脱衣下水,肌肤被热水覆盖,舒服的直叹气,“果然,当皇帝真舒坦,至少物质这一块是没得挑。” 吃得好睡得好,有人伺候还有温泉泡,关键是不用上朝啊,朝廷的事情还有人给你动脑子,这是什么神仙生活。 “那是。”系统轻哼,多亏了我,显然已经忘记刚把宿主投到这个位面的时候有多惊险。 轻轻的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莫之阳察觉到了,突然转身背对着门口,趴在池子边闭目养神,装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现。 轻轻走到纱帐前,怀秋白用手里沾了朱砂的狼毫笔,挑开纱帐,看到被雾气遮住的小皇帝。 他正背对着自己,头发束着,零星几缕垂下来,整个后背都露出来,因为热水的缘故泛着粉色,再往上是脖颈,和泛着粉色的小巧耳垂。 藏在水里的风情就更加动人,漂亮的腰窝,混匀的臀部,肤白细腻,甚至连水珠都挂不上,这是何等的尤物。 任何人误闯此处,都会以为误入太虚幻境。 莫之阳假装没有发现他,只是闭着眼睛背对着他伏在岸边,大大方方给人看:老色批看看看,多看点,嘿嘿嘿我就不信撩不动你。 过了半晌,怀秋白收回狼毫笔,纱帐落回去,转身离开。 等人一走,莫之阳睁开眼睛坐直起来,“这老色批,我还以为他会扑上来把老子按在水里晾晾酱酱,没想到定力不错。”这倒是挺意外的。 “这确实。”系统点头,“也有可能是你们老夫老妻了,都说是七年之痒,看来你对老色批的吸引力下降,啧啧,真惨。” 这话让莫之阳嗤之以鼻,“呵?他只是在纠结,纠结和我做的话,会有什么利益损失,就我对这个怀秋白的了解,他不会受制于人,包括性i事这方面。” 现在只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但其实他可能忍不了太久了,那要是他真的忍不住,苦的还是我,这几天逍遥日子先过着。 怀秋白退出去,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疑惑,有些不太明白此时此刻的想法,自己不是没见过小皇帝。 这个小皇帝甚至是自己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看着他长成这一副蠢钝模样,但是自从他失忆之后就不一样,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但就是不同。 从未有过情欲的人,开始注意他,因为裸露出来的一点点肌肤就变得燥热,因为一点点的意外,变得心烦意乱。 “本不该如此的。”怀秋白皱起眉头,清隽冷漠的人有些生气,“必定是那个小皇帝的错。” 一股脑的将过错归结于他,心里却越发不舒服,这到底是为什么。 沐浴更衣完,莫之阳坐在窗边晾着头发,头发很长,一直到膝盖了,这莫朝人崇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只有出生的时候会剃胎发。 平民百姓或是官员,他们还能在每年重阳绞掉一段,纪念先人,但小皇帝为皇室成员,倒三十而立时才能剪头发。 “这头发好长,好难受。”尤其是最难干,莫之阳懊恼的拽拽半干的头发,“真的是好长。” “是挺长的。”系统突然跟着感慨一句,“也挺粗的。” “嗯?”莫之阳皱眉,“你不对劲!” 系统倒是没有避讳,“是啊,我不对劲。”跟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看了那么多,还有什么对劲的系统呢? 因为中毒,莫之阳终于可以赖床两天,早上睡起就有饭吃,只是这几天他都没有来,盲猜是因为齐王的事情忙着。 莫之阳最喜欢寝殿里的一个窗户,搬张椅子坐下去,正好可以趴在窗沿上看着外边院子里的景象。 “你还没告诉我这个位面的剧情。”无聊是,莫之阳总算想起来这件事。 “哦,忘了。”只顾着说任务,系统都没想起来,“剧情是这样的,你就是个活在第一章的小废物,你被药死之后,那个什么小世子继位,当然怀丞相也就是老色批,继续当丞相把持朝政,然后呢出现了一个善良单纯的主角受。 注意,这里的主角受华星是真的单纯不是你这种,主角受喜欢老色批,但是老色批不喜欢他,于是老色批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派他去接近主角攻,也就是那个齐王,吊诡的事情来了,闻习和叶司辛也喜欢上单纯可爱的主角受,然后,两个跟班就跟老色批说明这件事,老色批直接大手一挥,将摄政王的位置给了齐王,然后隐居山林,主角受华星就和他们三个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卧槽,这主角受玩的比我花啊。”这居然是个np位面,属实令人惊讶,而且莫之阳想不明白,“为什么老色批愿意大手一挥转身抛下权势就跑?” “因为华星一直喜欢他,缠着他想和他生猴子,剧情上解释是说为了成全两个小跟班吧。”系统也不太清楚,因为剧情没有对怀秋白的来历交代得很清楚,只知道是个妖孽。 大部分的故事,都是围绕着主角受展开,原主的视角就那么一点,没有参考价值,所以系统去看了主角受的视角,以他的视角知道剧情的话,可能有点偏差。 “估计是老色批被烦怕了。” “我跟你说,我看了一下剧情,这个剧情是主角受视角展示的,我怀疑那个华星是个蠢逼,他老是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因为追蝴蝶被齐王府中的侍妾推下水从而受宠,还有追蝴蝶偶遇叶司辛,还有追蝴蝶偶遇闻习。” 莫之阳不理解,“有没有别的套路了?那个主角受是蝴蝶成精?” “我哪儿知道啊,我的妈呀。”别说是宿主不明白,系统也不明白,可能是因为主角受太单纯以至于很多事情他都看不出来。 “朕这辈子都没有那么无语过。”莫之阳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个位面该死的甜美的剧情。 “槽多无口。”这也是系统的真实想法。 莫之阳趴在窗沿上,手臂伸出去晾晒,“有点想看看主角受到底是怎么样的单纯可爱,我看能不能卖掉换点钱。” “我也好奇。”系统真的好奇,尤其是看了主角受视角的剧情之后,就想看看这个蝴蝶精长啥样,大概率是绝色。 廊下拐角处,一穿着朱红色朝服的男子已经站了有一刻了,双手背在身后,淡漠的看着窗台伸出来的一截藕臂。 十指尖尖如玉笋,手腕纤纤追葱白,小皇帝的手连一丝茧子都没有,天生的富贵样,怀秋白就这样瞧着,没有动。 那手不老实,时而正着反着,有时还握成拳头。 瞧着时辰要吃糕点,莫之阳有些饿了,收回手关上窗户,等着细雨拿糕点来投喂。 丞相府中,当朝怀丞相端坐于书案前,微微拧着眉,下笔如有神,可这画的却不是什么正经玩意,细看之下是一只探出窗台的手。 那手映在白如雪的宣纸上,怀秋白却知道,这人的手比起这宣纸要白嫩三分,心中烦闷,随手抓起手边的砚台,随手一泼。 墨汁四溅,那手沾上墨渍,终于不再干净洁白,心中烦闷消减不少,深居于皇室宫墙之中,就该脏了心黑着肝,那么稚嫩是要给谁看?真是可笑。 “丞相大人,华侍郎携子华星前来求见。” “叫进来。”?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七) 怀秋白一抬手,坐回交椅上。 华侍郎带着人进来,跪下磕头行礼,“拜见丞相。” “拜见丞相。” “起。”怀秋白有些烦躁,随后把笔往纸上一丢,正好在被污染的手臂上滑过一道细细尝的痕迹。 “谢丞相,”华侍郎最是疼爱这幼子,因为长得实在是可人,若是他要天上的星星也会试着摘一摘给他。 也不知怎么,突然就说要见一见那神仙似的怀丞相,闹着不肯吃饭,华侍郎也无法,只能带人过来, 在底下的华星悄悄抬起头看着上首端坐的人,微微一怔:原来大家盛传怀丞相似神仙是真的。 上首的男子端坐着,样貌清隽俊美,是那种如月般清俊的男子,静静坐着就叫人不知如何挪开眼睛。 一身素色衣裳就比较清雅,若是穿朝服,看起来就雍容华贵。 这样的男子,必定有着不为权势折腰的高洁品质,为了天下苍生居然高居相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是可怜了怀丞相。 察觉到他的视线,怀丞相向底下的人扫一眼,是一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人,倒也没放心上,“华侍郎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臣下是为了平川剿匪之事来递折子的。”华侍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奏折,本来是明日要在上朝的时候递上去的。 为了这个孩子的愿望,也是豁出去了。 “本相知道了。”怀秋白一挥袖子,示意两人下去,随即看着那画开始出神。 丞相可是有什么疑难,华星看的清楚,怀丞相皱眉了,他皱眉肯定是遇到什么问题,忍不住问出口,“怀丞相您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一声把发呆的怀秋白唤回神,对于这人的肆意开口有些不悦,眉头微微皱起来,“你说什么?” “怀丞相。”华星慌忙站起来,“有什么问题,星儿可以为你解决啊。” “星儿休要胡闹!”华侍郎当初说好的只是瞧瞧,可没说要说话,吓得手发抖,“怀丞相,犬子失言,请丞相恕罪。” “我没有啊,怀丞相你到底在烦恼什么?”华星是真的从小到大被宠坏,真的单纯善良还有点点的笨。 “烦恼?” 怀秋白目光落在宣纸上,我都不知道我在烦恼什么。 “丞相,若是有事可以跟星儿说,星儿或许可以帮上忙呢?”华星不顾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父亲。 对于这个人,怀秋白没有什么兴趣,瞥了一眼之后摆摆手,“退下。” “怀丞相?”他分明有心事,华星不懂,丞相为何不说呢? 华侍郎冷汗都下来了,“臣下马上退下。”不由分手拽着华星离开,华星还想挣扎,还想多看怀丞相几眼,可却被父亲拽走。 “父亲,你为何拽我,怀丞相有心事啊。”华星还跟父亲闹脾气,“我只是想替怀丞相排忧解难而已。” 华侍郎叹口气,“你省省吧。”拽着人离开,“见到就好,以后不许再跟家里闹,还要吃饭,知道吗?” “噢!”华星走时也是一步三回头,心都系在这丞相身上了。 得过了好几日,怀丞相都因为齐王府的事情没有进宫,这一日总算是得空进宫,心里惦记着小皇帝,就寻思着见一见。 莫之阳过的舒坦,还是在原来的窗口,趴在那里。 等怀秋白来的时候,发现他正好睡着了,又出现梦里出现的场景,小皇帝的手搭在窗沿上,手肘以下就被绸缎布料盖着。 但是这一节,就足够人想入非非。 怀秋白放轻脚步走过去,走到窗台前发现小皇帝居然睡着了,冷着脸刚要呵斥,目光突然落在那一截手臂上。 要出口的话堪堪止在唇间,怀秋白微微弯腰,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分不清是什么,但格外好闻。 被香味蛊惑,嘴唇差点接触到手臂,探出舌尖,舔了一下,有点像牛乳糖,原来方才的香味是奶香。 “果然是乳臭未干。”怀秋白冷哼一声。 莫之阳强忍着手臂濡湿的触感,果然是变态,一来就舔老子的手臂,啧啧啧,跟吃糖似的。 小白莲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就是这身皮,样貌可能不是最好,但是这身皮绝对是利器。 所以莫之阳对他的勾引都是适当的露出一小截肌肤,欲语还休的诱引。 对付变态,就要用更变态的方式。 估摸着被舔的差不多,莫之阳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当发现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主人时,整个人都欢喜起来,“主人!” “主人~”隔着窗户,莫之阳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有些撒娇的意思,“主人,你都好久没有来看奴儿了,奴儿还以为主人把奴儿给忘了。” 他如小兽般眷恋的姿态,确实讨好怀秋白,掐住他的下巴迫使小皇帝抬起头来,想看看他的眼睛里有没有谎言。 没有,全心全意都是自己。 “奴儿装皇帝,装得实在是不像。”怀秋白掐住他下巴的手慢慢滑到脖子处,微微一用力,“该罚。” 如此撩拨我,更该罚。 喉咙的手收紧,莫之阳逐渐呼吸不畅,肺部的空气一点点消耗殆尽,窒息感和恐惧感蔮席全身。 “唔~~”莫之阳连挣扎都不敢,就这样逐渐一点点的丧失力气。 在窒息的前一秒,突然被放开。 莫之阳全身一软,顺着窗台慢慢滑倒,像是一只失水的白鱼,张大口一直在呼吸。 “卧槽,老色批好变态啊。”刚刚差一点宿主真的要死了,系统怕怕。 “确实变态。”莫之阳缓一下,但身体已经没有力气,只能靠在墙根休息喘气,可还是哑着嗓子一直喊着,“主人,主人。” 像是猫儿一样的低吟,一句句的主人绊住怀秋白的脚步。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怀秋白心里舒坦,本来打算这样转身就走,结果他突然一声声的搞得越发心烦意乱。 “一个奴隶,只不过是个奴隶。”嘴上这样说,但还是折返回来,这一次绕过大门走进殿内,看见瘫软在地上痛苦的人心里越发烦躁。 “主人!” 莫之阳因为缺氧涨红的脸才缓和一点,见到他忍不住眼眶一红,蜷缩着嘴里一直呢喃,“主人,主人。” 这一声声,简直要把人心都给喊碎了。 “起来。”看到他这样,怀秋白心里不舒服,冷声呵斥。 小白莲娇弱无力的扶着手边的椅子慢慢站起来,试了两次却都没有成功,最后只能红着眼眶呆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得怀秋白越发生气,两步上前将人拽起按在椅子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个奴隶知道吗?” 你凭什么搅动我的心,让我这几日心烦意乱。 “奴儿知道。”莫之阳乖乖的坐着,微微低下头承受他的责骂,一声不吭,只是低头谢罪。 他越是这样,怀秋白心里越不舒服,“罢了。”一甩长袖离开。 系统都看不下去了,“宿主,这个位面的老色批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还是他有什么违背祖宗的心理疾病,我觉得他好像是个傻i逼?” “那倒不至于。”莫之阳知道为什么。 一直以来怀秋白都看不起小皇帝,只觉得他是一个傀儡,一个可以随时赐死的玩物,突然被玩物搅动心神,他当然会不忿,会惊慌失措。 “过几天,等我把他拐上床就好了。”他现在反应越大,莫之阳就越有把握。 丞相府外多了个窥伺的人。 怀秋白让人查过,得知是华侍郎的幼子,就是那个之前见的那个问自己问题的人,有些奇怪。 出门好几次都发现他躲在石狮子后边偷看,只能让华侍郎把人带回去,可带回两三次他还是来,有些不喜。 这一次要上朝,又见他在那里。 “出来。” 躲在石狮子后边的华星听到怀丞相的话,怯生生的走出来,规规矩矩行礼,“拜见怀丞相。” “你到底意欲何为?”怀秋白有些生气,语气也不是那么好,马车还在等着上朝,此时天蒙蒙亮。 这点亮光足够华星看清面前的男子,果然穿上朝服文华贵重,更令人心向往之,“回丞相的话,星儿喜欢丞相啊,所以才日日过来见您。” “什么?!” 不知是他太过直接被吓到还是怎么回事,怀秋白有些诧异,“你喜欢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星儿喜欢怀丞相啊。所以日日在门口见面,以解相思之苦。”华星不懂拐弯抹角,就直接说了喜欢。 这可把怀秋白吓一跳,没有被表白的喜悦只有厌恶和不耐烦,“快些回府。”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甚至后悔上来问。 见他要走华星缠上去,“怀丞相,怀丞相,你不喜欢星儿吗?” 对此,怀秋白只是看他一眼,迈步上了马车。 被晾在原地的华星嘟起有些难过。 上朝时,怀秋白仰着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小皇帝,想到华星那句话,微微一挑眉,似乎察觉到什么。 莫之阳装作不经意的扫过下面的怀秋白,他的眼神很不一样,芜湖,这一次似乎有好戏可以做了。 下朝之后,怀秋白带着自己的奴隶回到了寝殿,连龙袍都未曾让他脱下。 “脱。”? 傀儡小皇帝的虎口求生之路(八) 果然。 莫之阳心里了然,但表面还是做出惊讶的表情,似乎没听清楚他说的话。 “我说脱,小奴儿没听明白吗?” “听,听明白了。” 来了来了,鸡动人心的时刻要到了,莫之阳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还是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单纯表情。 大概是因为要瑟瑟,所以这一次莫之阳脱衣服的速度明显慢了,慢慢的解开缀玉龙纹腰带。 广袖长袍略显宽松,因为衣服的映衬,越发显得小皇帝身量纤细,之前更瘦能看到肋骨,因为自知是傀儡皇帝,所以每天都食不下咽。 莫之阳穿过来之后,吃了多也长了些但还是太瘦。 磨磨蹭蹭的摘下头顶的冠冕,随手丢在一边,然后是外袍,外袍顺着肩滑下来,堆在脚边。 莫之阳悄悄偷看一眼怀丞相,他却不动,坐在原本属于自己的龙椅上,因为椅子很大,足够一个成年男子靠着的。 怀秋白此时斜倚在扶手上,左腿膝盖屈起,左手搭在膝盖上,漫不经心的扫过小皇帝的脸,微微眯起眼睛。 他好像一只慵懒的狮子,莫之阳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但还是选择继续,奴隶可不会反抗主人的要求不是吗? 于是,在他的注视下,莫之阳慢慢将身上繁琐的衣物一件件褪下,全部堆积在脚边,华贵的衣裳如众星拱月般,将小皇帝衬得越发贵气。 哪怕只穿着亵衣,都让所有人知道,这个人是皇帝,高高在上的皇帝。 “主人,奴儿还要脱吗?”莫之阳小心翼翼的问。 怀秋白坐直起来,伸手拉开他亵衣的衣结,衣服微微散开露出锁骨,上下打量一番之后,收回手,“跪下。” “嗯?” 卧槽,系统你快来看,老色批胆子大了他叫我跪下,你快来看啊。 “看到了,那你跪不跪?”系统反问。 莫之阳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跪下,“开玩笑,老色批那张要吃人的脸,不跪才真的会出事。” “要说怂还是你怂。” 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衣衫不整的跪在自己的面前,自认为是自己的奴隶,这样的满足感,让怀秋白飘飘然,也不由得对他和颜悦色起来,“很听话,小奴儿。” “嗯。”莫之阳没有敢反抗。 怀秋白安抚性的在他后颈处抚摸,像是安抚猫咪一样,“奴儿这几日扮皇帝十分听话,所以要奖励,你想要什么奖励?” “主人给什么,奴儿就要什么。”莫之阳知道他的性癖在哪里,还光着脚丫子疯狂在上面踩顺带碾几下。 果然,听闻这话,怀秋白仰头大笑起来,“奴儿很听话,主人很满意,所以就给奴儿你最想要的奖励。” “老子看你能憋出什么坏屁。”莫之阳怯生生的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 下一秒就突然被人扛上肩,怀秋白拍了一下喜欢的臀肉,“奴儿最想要的,主人这就给你。” 莫之阳心里翻个白眼,就知道,这个老色批,怎么都逃不出这个设定, “这就是奴儿最想要的吗?”莫之阳被丢到床上,这床被褥层层铺着,被丢下去倒也不是很痛。 “当然,从前你很喜欢主人的,怎么现在不喜欢了?”怀秋白眯起眼睛反问他。 这话听起来就不太正常,但莫之阳还是接受了这样的设定,乖乖的跪坐在床上,看着老色批放下床帐。 “主人,奴儿不会这样。”莫之阳跨坐在他身上,哭得眼眶红红的,“主人,奴儿不会,不会。” 看着小皇帝在自己身上,贪着这一点点的欢愉,哭着求着。 怀秋白内心的满足感被填满。 “呜呜呜~~” 老色批你个大变态,莫之阳一边哭一边心里骂,老子要是愿意干那么累的活儿,早就去做攻了,当什么受啊,大笨比。 “奴儿乖,奴儿做得很好。”怀秋白还在表扬他。 但夸归夸,这样长久可不太行,毕竟慢吞吞的不舒坦,一个反身将小皇帝压在身下,全天下最尊贵的人。 大莫朝唯一的血脉啊,怀秋白勾起嘴角,一边动作一边温柔的托起小皇帝的右手,突然张口咬住右手臂。 “疼~”娇生惯养的小皇帝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疼,眼泪涌出来,又不敢抽回来,硬生生被咬出血来。 怀秋白松口,终于看到满意的一幕,自己善丹青,小皇帝这一身皮子就是最好的画纸,在上面画山画水画红梅,才是享受。 “主人,奴儿疼。”莫之阳轻哼一声,像是小兽一般缩进他的怀里,手臂揽住他的脖子,轻轻蹭着,“奴儿疼。” “忍着!” 这一次怀秋白没有怜惜他,自己都还没有尽兴,将人压得更死,“要乖乖的,否则会被主人丢弃,明白吗?” 这一次小皇帝除了哭就没有其他办法,连逃都逃不走。 细雨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但是很奇怪的是怀丞相会对小皇帝出手,从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小皇帝,但大多是厌恶,不屑。 可自从小皇帝被送回来之后,怀丞相就变了,看小皇帝的眼神变了,像是一只野兽,对猎物虎视眈眈。 小皇帝也奇怪,回来之后跟被下了蛊一样,异常的听话,而且对怀丞相是言听计从,以前一听到他就觉得恶心,以至于食不下咽,原本就瘦弱的身子越发轻。 到底怎么回事,细雨都没想明白,但有人会明白的。 一直到下午,才听到里面的动静歇了,细雨正想着犹豫进去不进去询问备水沐浴,门就被从里面打开。 “拜见怀丞相。” “嗯。”今天的怀秋白心情极好,理着衣襟大步离开,像是怡红院心满意足的客人,完事之后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人走了,细雨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那可是小皇帝,肯定还是得处理一下,否则要是病了,请了太医来看这事儿不就散出去了吗? 最后,细雨还是叫人拿了浴桶,弄了热水进来伺候小皇帝。 莫之阳浸在热水里,那热水窜过被咬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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