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说是十三号。” “你呢?” “诶?啊?我、我八月八。” 这小鬼的已经过了啊。 我摁开手机一看。今天已经十月七号了,十三号那天甚至还是工作日。 因为之前一直没聊到相关的话题,我也不知道里包恩居然这么快就要到生日。我不免严肃地考量片刻。 首先,我知道里包恩是个挺乐意讲究仪式感的人,那么在这个理解下,别人给他置办生日惊喜他应该都会欢迎。 但问题在于,他会喜欢怎么过生日呢? 我想起小时候爱过生日,形式就是等着妈妈下班买个蛋糕回来一起吃。后来长大几岁,家里关系愈发严峻,无论是我妈还是我爸都没空在意这种事情,在两次三次忘记我的生日后,即使在我要求之下陪我过了,在蛋糕面前也无非是继续复盘上一次的考试情况: 教训我哪里粗心,分析这个成绩能考上什么学校,告诉我长大一岁要更聪明懂事,强调这个蛋糕是谁谁谁百忙之中抽空买来的。 我后来没再提醒,也慢慢不喜欢过生日了。朋友问起来,也只以“我不在意这种小事”这样耍帅的话搪塞过去。 等度过青春期最执拗的一段日子,我逐渐看开,但对于生日的重视感不知不觉已经远远落后于别人。到最后,没人提醒的话就会直接忘掉,比起不喜欢,更大一部分是不习惯。 被前任追求的那两年倒是有被追着问生日。我直到答应后才告诉过他,结果好景不长,没等到那天我就把他踹得远远的。 因此突然这么一提,我竟然只能想到最无趣、最传统的庆祝方式。 等等,大学的时候是怎么给舍友准备惊喜来着? 我仔细回想,也只记得几个舍友各有各的忙,要么常年不在宿舍、一下课就跑出去打工拼搏;要么脚不沾地地参与社团与学生工作;要么卷生卷死地早出晚归泡在图书馆。 她们也不太在乎这些,生日要么是刚好在假期,已经回家了;在学校过的,也通常是忙到很晚的时候摸黑回宿舍,大家突然开灯放小彩炮,摆好蛋糕。 虽然惊喜又开心,但其实所有人都困得脸都要埋进奶油里,所以草草了事。更别说并不是每一年都能记得每个人的生日。大家后来都佛了。 “…………” 我思考着,严肃地搞定工作,严肃地翻出备用铺盖把史卡鲁安顿在客厅(他后面一直在鼓捣没反应的通讯和传送设备,是手表的样式),严肃地搓了个澡回到卧室。 穿着睡衣的里包恩早早地坐靠在床头,翻我新买的杂志。 不知为何,我原本下意识板着的脸忽地放松了些许。心里紧接着淌出一股道不清由来的平和。 好吧,我也是一时间傻了,才如临大考似的考虑那么久,明明我比谁都知道生日最重要的是开心而非形式――我不是过于重视这个东西的人,里包恩也不是。 只要负责地把希望对方开心的心愿传达过去,就是最妥当的祝福了。 想到可能即将要给小保镖庆祝诞辰,我居然还有点兴奋,飘到床上之际引得他奇怪地看了我两眼。 但他很快就收回视线。男孩语气如常地开口。 “有什么事很开心?” “嗯!” 我缩进被窝,抱着手机刷了两下,顺手回复几条刚收到的讯息。 顷刻后,身旁的人似乎轻轻哼了一声。我的脑袋旋即就被熟悉的力道不轻不重敲了一下。 我伸手捂住,“疼……” 里包恩:“到底是什么事。” 我:“你不知道吗?不告诉你。” 我侧躺在枕头上揉脑门,几缕发丝随之颇为凌乱地垂散在眼前,半仰着脸朝他嘿嘿笑了笑。里包恩坐着,我看见他细长的眉毛一扬,低头盯过来,倒也没再回嘴。 他收起杂志,也躺进被窝,“那我要睡了。” “睡吧,我关灯。” “把你的游戏机放回去。” 我翻身,支着半个身子,面无表情地把机子搁回床头柜,却恰巧瞟见柜子上被随手放着的两张票券。 再拿来一瞧,我注意到三日游标注的时间。 正好是十二号到十四号。 “……” 我静止两秒,放下票券,先是伸手关了灯。卧室霎时严丝合缝地沉入漆黑的夜晚。我调了个手机闹铃,便倒头缩回柔软的被子里。 闭眼硬躺了不知多久,蓦地,身旁不疾不徐地响来男孩清醒的嗓音。 “新奈。”他说,“有事说就不要装睡。” ?O?@的被褥摩擦声紧随其后。我立刻支棱起上半身,一手直接撑在里包恩耳边,几乎俯在他身侧,借由晦涩的月光注视着他: 男孩仰面躺在床上,好像饶是他也没料到我突如其来的、居高临下的袭击,即使明面上仍然平静得不动声色,那双黑黢黢的眼睛里却也隐约闪过一丝错愕。 现在天还没有很冷,他睡衣的前两粒纽扣随意地敞开着。在我的视角里竟显出一点不设防的脆弱。 捋在耳后的长发不受控地,顺着重心,雨帘似的缓缓垂落在脸颊一侧。我眼见发尾稍稍擦过男孩的耳朵,才下意识收了收身,不倾靠得那么近。但心底的算盘依旧打得飞起。 “我是想说,”我一眨不眨道,“既然史卡鲁看起来怎么也不想去,那你想去游轮玩一玩的话,要不要我陪你?” 里包恩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你不是说你要上班?” “是没错,因为我本来想留着假
相关推荐:
以美食之名:街口的关东煮
花花游龙+番外
危险情人
小人物(胖受)
我可爱妻子的编年史
在爱里的人
迷踪(年下1v1)
主角周铮宫檀穿越成太子的小说无错版
[综漫] 当隐队员的我成为咒术师
穿越之八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