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伞选手之前,许颂文每次比赛都占据第一,但我的出现,让他跌落了神坛,只能待在万年老二的位置。 林以清是我的跳伞教练,我是她一手挖掘,又一手培养起来的种子选手,从相识相知再到相爱,我以为是上天眷顾,让我在事业和爱情上都成了最幸福的人。 直到许颂文在一年前的比赛中意外受伤,林以清吓得哭成了泪人,守在他身边悉心照料,我才隐约察觉出二人关系的不一般。 在我的逼问下,林以清才告诉我实情,许颂文其实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是因为他,林以清才接触这个行业。 林以清暗恋他很多年,也一直在为他默默付出,表白被拒后,才黯然神伤地远离了许颂文。 那次受伤,像是一个契机,二人不仅冰释前嫌,甚至还在日常的相处中变得如胶似漆,让林以清只顾着帮许颂文训练,对我愈加冷漠。 台上,许颂文面对着众人的起哄声,轻轻一笑。 「好啦,以清脸皮薄,比赛场上,她只是我最敬爱的教练,而且江凭哥也是她带出来的啊。」 此言一出,现场的人才终于想起我这个在往年比赛中次次第一的人,如今却不见了踪影。 「唉?话说你们看到江凭了没?」 「就是说啊,我为了看他比赛,可是飞机、高铁一路坐过来的,还以为他铁定能赢呢,真是浪费我的钱!」 「可不是嘛,我们还为江凭做了应援呢,他竟然输了,必须出来给个交代!」 曾经支持过我的粉丝,有不少行为偏激的已经撸起了袖子,纷纷脱粉回踩,不堪入耳的辱骂声全都传入我的耳中。 我拼命捂住耳朵,可都无济于事,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我受这种折磨,灵魂都不得安息呢? 林以清低下了头,用沉默掩饰心虚,却始终没有为我说过一句话。 喧嚣的颁奖现场,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刚刚主办方说有个选手的降落伞好像出了问题,直接从几百米的高空坠落了!」 「你们说该不会是迟迟没有出现的江凭吧?」 闻言,林以清猛然抬起了头,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2 林以清站在颁奖台上,空洞的视线越过人群,似乎是在寻找我的身影。 何必呢?我自嘲地笑了笑。 定点跳伞本就是一项极限运动,选手的身体状况,外部的环境,装备,每一样都是比赛里的不确定因素,每年因为这项运动而死亡的人也有不少。 明知道有风险,林以清却还是拿我的命去赌。 我真的很想问问林以清,我的命在她眼里,是不是还没有许颂文挂在她脖子上的那块奖牌的份量重? 只可惜,我已经没有再开口的机会了。 「大家稍安勿躁,我们的航拍机因为在比赛过程中撞到飞石,出了点问题,现在还在修复中。」 「从拍到的模糊影像中,只能判断出意外身亡的选手是向南面偏移了位置。」 林以清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因为她记得我选择的跳伞点位置偏北。 可她不知道,我在下落的过程中遇到了强风,按照以往的经验,我是有办法克服的。 但一根接着一根突然断裂的伞绳,让我失去了平衡,已经完全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以清,我好像……有点不太舒服。」 许颂文忽然弯下了腰,捂住心口的位置。 「是不是心脏又出问题了?」 林以清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许颂文,满脸都写着着急,她刚想叫医疗队,却发现医疗队的人此刻都忙着往我身陨的外场地赶去。 「颂文,你别急。」 「附近那个急救医院,开车也就十分钟的路程,我这就带你过去!」 许颂文故作坚强地摆了摆手,神色痛苦的说道: 「我没事。」 「江凭哥还没过来找你,估计是还在气头上,你先去找江凭哥吧,哄他要紧。」 林以清秀眉一皱,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他要闹脾气就随他去好了,输不起就别过来参加比赛啊,不像你,失败了那多次都还在坚持。」 但凡林以清回头看一眼,便会发现身后的大屏上,记者正在实时播报我的死讯。 可她却像离弦的箭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带着许颂文离开了现场。 许颂文任由林以清扶着身体,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胃里泛起一阵恶心,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但冥冥之中像是有一股牵引力,我的灵魂不受控制地只能围绕在林以清身边。 或许是生前对她的执念太深了吧,可现在又有什么用呢? 结婚五年,她心里的位置却始终不是给我的。 林以清一直等到带着许颂文坐上车的那一刻,才抽空看了眼手机。 她和我的通讯信息还停留在半小时前的那通电话。 林以清按亮对话框,像是要给我发消息,许颂文疼得闷哼了一声,便让林以清烦躁地将手机收进了口袋。 「颂文,你稍微坚持一下,马上就能到医院了。」 林以清贴心地帮许颂文放躺了副驾驶的座椅,一路疾驰。 医院里,林以清不厌其烦地排队挂号,带着许颂文做了个全身检查。 护士把报告单递到林以清手里,还不忘调侃道: 「林小姐,你也太关心你男朋友了吧?每次跳伞比赛结束,你都会带他过来检查身体。」 林以清莞尔一笑,耳尖染上羞涩的红,却并不否认“男朋友”这个称呼。 心脏跟着沉了又沉,我看着眼前的林以清,只觉得陌生。 难怪每次我比赛完后都找不到她的人影,原来每次都是忙着带许颂文去医院,确保他的身体状况。 我记得有一次赛后鼻腔和咽喉出血,打电话给林以清,因为赛场的医疗队照顾不到那么多选手,我想让她送我到这家医院。 那时候她是怎么说的? 「江凭,别大惊小怪的,极限运动身体出点小状况很正常,医疗队忙不过来,你等等就是了。」 「要真有什么大问题,你就是来了医院也没用。」 想来是怕我撞见她在照顾许颂文吧,又或许是怕带我来了医院,被别人看出我们才是夫妻,会叫她觉得尴尬。 字字句句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窝,如果她爱的人一直是许颂文,我可以放手的啊。 何必要给我希望,又何必要推我入深渊? 医院里人潮涌动,不少在比赛中受了伤的选手,都过来接受救治。 他们有的胳膊上打着石膏,有的头上包着纱布,无一不在唏嘘议论。 「我亲眼看到那个从高空坠落下去的人,死的可惨了,一片血肉模糊。」 「听说是降落伞伞绳断了,毫无缓冲的摔了下去,我们已经算幸运的了。」 林以清又摸出了手机,关于我的消息还是没有发来,她曲着指尖,微微颤抖。 毕竟每次因为许颂文吵得不可开交之时,都是我主动联系她,恳求她的原谅。 林以清高傲惯了,这种时候了,都不肯低头给我发一则消息,或是打一通电话。 许颂文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安,假惺惺道: 「以清,要不我们回比赛场地,去找找江凭哥吧?」 「不用管他!」 林以清赌气般地按灭了手机,与此同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她随手按下接通键。 「请问是林女士吗?我是比赛主办方的负责人,江凭选手的尸体还要请您来认领。」 3 林以清愣了一下。 但很快她便冷静了下来,甚至还嘲讽的笑出了声。 「什么负责人?我看你是江凭雇来骗我的吧?」 「合起伙来演戏,不就是想让我为他担心吗?」 「麻烦你转告他,要是再躲起来当缩头乌龟,就等着民政局见,跟我离婚吧!」 林以清怒斥了一通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医院大门口,我的尸体正蒙着一层白布被推了进来,又一次与林以清擦肩而过。 许颂文往旁边瞟了一眼,立马上前挡住林以清的视线。 「以清,怎么了?」 林以清摇了摇头,露出识破一切的笑容,晃了晃手机说: 「刚刚有人冒充主办方的人给我打电话,说是出事坠落高空的人是江凭。」 「可我存过主办方的号码,所以一定是江凭找人演的苦肉计!」 许颂文跟着附和。 「是啊,现在骗子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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