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一种惶恐促使他想去用言语打败池榆。 “你今天替轻怜收尸,但天下千千万万的寂女,你管得过来吗?你为了一个寂女,跟我说些可笑的话,你难道能给天下人说这些话,谁会听呢,到头来,你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别这样自以为是假惺惺的了。 “为什么我要去改变。”池榆扭过头,“我遇见了我就按自己的想法做,要改变天下寂女的处境,难道不是该天下人一起去做吗?她们活在有天下人的世界,而不是只有我的世界。” “那天下人为什么要去改变寂女的处境。” “她们只是寂女而已啊。” 晏泽宁淡淡说着。 池榆看了晏泽宁一眼,“所以她们活在天下人的世界中,而不是我的世界中。” 话一说出口,池榆心下失落,看着晏泽宁的冷淡的表情,她知道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 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很难。 无论是他还是她。 师尊……说不定心里把她当个疯子在说疯话吧。 唉!池榆扶额,接下来要干什么,这个话题总不能继续下去,没完没了的,该结束了。 以后的日子,求同存异吧,总归不可能去打一架,谁赢了就听谁的。 不多久,他们走回了碧溪城。 池榆随意找了间客栈吃饭,吃完饭后,等到结账时,她才想起自己钱包掉了,而晏泽宁是根本不带钱的。 老板不耐烦地看着池榆在身上摸来摸去,“不会没钱吧。” 池榆尴尬地笑了一下,“老板,我可以在你这里刷盘子抵饭钱吗?”这话说出口,晏泽宁伸出了手,手掌上躺着一颗晶莹圆润的珍珠,“这颗珠子抵饭钱绰绰有余了。” 老板拿了珍珠,这才让池榆与晏泽宁出去。 池榆有些不好意思,刚刚气势这么足怼人,现在吃饭要晏泽宁来付钱。又转念一想,以往的开支都是她来付的,他付一次钱不是应该的吗,那点不好意思就烟消云散了。 她挠着脸开口道:“师尊,要不以后你来付钱,你是知道的,我钱袋子掉了。” “我也没钱了。” 这话这么一说,池榆很难不觉得他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师尊啊师尊,明明你刚刚非常大气地给了老板一颗珍珠啊。 似是知晓了池榆的想法,晏泽宁告诉她那是他身上唯一的珍珠了。 他外套两侧绣了两颗珍珠,一颗给小孩了,一颗给老板了,现在是零了。 那么现在身无分文的他们该怎么办。 得想办法赚钱。 能做什么,摆摊? 池榆看了一眼晏泽宁,实在想不出她跟他一起摆摊的样子。 晏泽宁回望她,池榆看着晏泽宁的一身穿搭,一个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 “师尊,我看你这一身很值钱,要不去当了吧。” “当了,我穿什么。” “当了就有钱了,重新买一件呗。” “这里的衣服我穿不习惯。” 池榆眉头一挑,那好吧,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池榆站在大街上,路过的行人一见她,都低着头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有些路人还自来熟跑来问她昨天晚上跟轻怜谈了什么。 池榆编了两句话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但这个事情让池榆意识到了轻怜在碧溪城内有多出名。 万众瞩目的花魁,她的行踪一定会被很多多人盯着,而她是最后一个与轻怜见面的人,如果轻怜被人发现已经死了,那么她一定逃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池榆心中危机感上升,得快点离开这里。 但离开之前,还要买点吃的、喝的、药之类的必需品。 池榆眼睛一眯,看着晏泽宁那低调奢华的一身,心中想着,师尊,这可由不得你了。 从当铺出来,池榆掂量手中的银子,非常高兴,她没想到晏泽宁的衣服和发冠值这么多钱。当铺老板还很好心的送了晏泽宁一套衣服和一根头绳。 池榆感慨道:“这些银子,我们节约点用,都可以用一年了。” 晏泽宁从当铺出来就一身冷气,池榆安慰他:“师尊,衣服穿着穿着就习惯了,你看你这身棉麻的,多透气,以后让你换你可能还不愿意。” 晏泽宁紧皱眉头,“痒。” 池榆仔细看他那一身衣服,觉得虽然朴实无华,但质量没问题。 “这衣服别人穿过了。”他又说。 池榆想起晏泽宁说他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无奈,她只得重新给晏泽宁买一身新的,他一直紧着的眉头才放松下来。 从成衣铺出来,池榆连忙去了集市买了需要的东西,就与晏泽宁出发往东。 …… 晏家。 晏城子坐在高堂之上拍桌震怒。 “泽宁的已经出事多久了?你们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回来!” 管家上前一步,低头禀报:“家主,小人已经出动晏家全部的人力找了一个月了,可大少爷的尸体实在是找不到啊。” “飞舟出事就那么点地方,怎么可能找不到!” “家主,何必这么生气。”说这话的女子扶住肚子向晏城子走去,身后跟着几个丫鬟。 “你怎么来了。”晏城子一见她,立刻起身扶住她,“这里这么多人,你来干什么。” 这女子坐下,“我睡得乏了,出来走动走动。不就听见你们在说大少爷的事吗。” 女子笑着,温柔似水,“这一个月为了找大少爷,晏家上上下下哪个不尽心尽力,家主你也别苛责他们了。” 又继续道:“大少爷遭了如此横祸,谁都无法预料,可能也是天意如此。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大少爷尸体也已经……,况且,晏家有些人对这件事颇有微词,家主,还是放下吧。大少爷那么孝顺,他在天之灵,不会想看到他的亲人为他奔波劳碌。” 晏城子捻着胡须,若有所思。 女子低头摸着肚子,轻轻笑着,“我还有个好消息想要告诉家主。” 晏城子看向她,她欣喜道:“今天来了仙师,他测了肚子里孩儿的灵根,仙师说,极大可能是变异单灵根。” 晏城子听后大喜,连叫了三声好。 晏泽宁是水灵根加隐形金灵根,单灵根之下,双灵根之上。已然是晏家这几百年来最好的资质,有望冲击元婴。 那肚子里的孩子是变异单灵根,只要好好培养,元婴不在话下,可保晏家几百年富贵。 他这一脉,又可居家主之位几百年。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保住这个孩子,防范家族里那些不顾全大局的小人。只要有了这个孩子,一剑门还不是要腆着脸来求他们。 想到今后的日子,晏城子喜上眉梢,忍不住拍着桌子大笑。后又对女人一番嘘寒问暖,好不柔情。 至于晏泽宁尸体的去处,早就被他忘到爪哇国去了。 第17章 坊主 被烂湖林杂修叫着坊主的人,名叫燕欢,家里算是个小富之家,他从小聪明伶俐,长大读书后更是考取了秀才的功名,在方圆百里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 可天有不测风云,一朝,他出门远游回家,碰上匪徒正残杀他的家人,他悲愤之下,也不得不拖着他瘦弱的身体逃命,一个不慎,跌落悬崖。 也是他运道来了,不仅没死,反而在崖洞中发现了一具坐化的尸骨、一包灵石和一本功法,他在洞中日日夜夜修这功法,两年之后,也算学有所成,修到了练气四阶。 他出洞后,几经周折找到当年的匪徒,报了全家被害之仇。 既然大仇得报,他也不欲在这凡尘中搅和,走上了修炼之途。 他无根无脚,修炼之途异常艰难,用尽了手段,吃尽了苦头。后来,他明白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于是有意与杂修交好,渐渐把这些人聚拢在一起,交换资源和信息,他也从中得到不少好处,就这样一路修到了练气巅峰,差一步就可筑基。 但他在这一步卡了十年,四处寻访隐士,求仙问药,伏低做小,都没有用,这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再过几年,他年纪大了,气血不足,更是筑基无望,他已经隐隐绝望了。 燕欢上次受轻怜之托替她交换东西,如今雪肌丹在手,他慢悠悠赶往碧溪城欲把东西交给轻怜。 当然,他不是做白工,轻怜给了他一颗阳珠做为报酬。 碧溪城中,这几日最大的事情便是倚翠楼的花魁轻怜不见了。 人们先是以为轻怜与她的情郎私奔了,后从楼里穿出消息来,轻怜的金银细软,衣服首饰一样都没动,人们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哪有人私奔不带财产跑路的。 于是各说纷纭。 有人说那么美,指不定是仙女下凡,现在回天上了,还有人说她给自己赎了身做了良家,还有人说她被人杀害了。 各种说法越来越离谱,等人们回过味儿来,要想知道轻怜怎么样了,就问见了她最后一面的人就好,当人们想去找池榆时,池榆早已离开碧溪城好几日了。 听了这些说法,燕欢嗤之以鼻,轻怜好歹也踏上了修炼之途,怎会被凡人杀害,而且,这碧溪城也没有修士。 轻怜应该玩腻了,又换了个地方。 燕欢心想,她也不说一声,还害他平白跑路。 这样想着,燕欢到了倚翠楼,如入无人之境般进入了暗香小筑,一进去,燕欢便感到不对劲。 有阳珠的气息,而且整个房间都是。 轻怜一向把她的阳珠看得比命还重要,因为这些阳珠是她保持美貌的根本。 现在她用了这么多阳珠,说明当时她处于极度危险的状况,也说明她有拼死的决心。 燕欢仔细找了暗香小筑,没有找到轻怜的踪迹。 但在地上发现了两滩血,他抹在指上,念了口诀,感受其中的灵力。 一滩是轻怜的,一滩是一个修炼之人的,灵气是阴的,是个女人,修为在练气三阶。 他立时心下一沉,看来轻怜是凶多吉少了……轻怜修为也在练气三阶。 练气三阶,以他如今的实力,可以轻易捏死。 轻怜与他厮混了那么多年,帮她报仇,也算是全了他俩之间的情谊。 燕欢手中一动,那两滩血凝成两颗血珠,他把那两颗珠子吞了下去,眼中泛出蓝光,用了缩地成寸的法术,霎时就到了碧溪城外。 这里…… 他走到池榆埋轻怜尸体的地方,心中一念,那隆起的土包立刻分开,露出里面的尸体。 燕欢定睛一看,这确实是轻怜的尸体,用尽了阳珠,她的皮肤已然老化得不成样子,尸体已成腐烂状,臭味铺面而来。 他使了个封感术,失去了嗅觉,蹲下低头仔细看轻怜的脸。 那上面写了什么? 倚翠……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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