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富江_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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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就算是看不惯本官，也没必要找人来污蔑本官吧？本官是什么样的人？别如说满朝文武，就算是京城子民也全都清楚。” 萧瑾蹙眉，他迫不及待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生厌恶。 “莫大人，皇上刚刚就已经把庭审的是交于本官，你为何不过皇上的口谕打断？还胡乱攀咬？” “那还不是因为你胡说八道，我向来行的端，坐的正，你却派人污蔑本官，难不成是别有目的？” 见他如此激动，萧瑾知道要是继续庭审，他肯定会继续闹岔子，所以他不妨把背后之事先说出来。于是，接下来，他先是让下属把李三看着，再继续将自己这些日子收集到的所有消息西数说出来。当然，因着有皇帝先前的吩咐，他特意把大皇子的那一部分省略了。皇帝坐在上首，悄然松了口气。萧瑾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只知道萧瑾说一不二，只论事实真相的性子。就是他今日不过黄泉当庭把大皇子的事说出来，丢脸的还是他这个教子无方的皇帝。更不论外头的百姓知道了，还会对他失去信任。幸而萧瑾还是拿捏的清楚。皇帝听完整个过程，心中的怒火差点压不住。他眼神直逼下方正打算再次阻拦的莫锦轩。 “好你个莫锦轩！朕给你是男的位置，你就是这么做的？罔顾百姓性命！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父母官？” 第640章她来了皇帝的雷霆盛怒，莫锦轩当然是要接不住的，但他也清楚，要是今日把此事认了下来，怕是自己全家都得死。因此，他闭了闭眼，跪在地上反对。 “皇上，臣冤枉！刚刚萧大人所说的一切全部都是猜测，仅凭猜测便可定臣的嘴吗？那臣真是要冤死了。”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冤枉的。皇帝忽的就明白了萧瑾为何要选择当朝庭审。要是此事换去锦衣卫审，怕是大皇子就能把此事压下去。他身为天子，然而天子脚下的京城却有一家族突遭灭顶之灾，现在整个家族唯剩一女子。事情的真相若传出去，别说是京城里头的百姓，就是其他百姓都得对他这个皇帝心寒。事隔经年，若不是因为萧瑾的坚持与怀疑。万一此事等他死后再被后人翻出来，那他这张老脸都得被人打烂。越想越觉得后果严重，他眼中的怒火更压不住。 “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为了钱财不顾百姓性命！你好的很！” 他气的直拍胸口喘气，一旁的太监急忙上前为他顺气，顺带给他递了一杯茶。有了太监的操作，皇帝脸色好了许多。萧瑾早就料到今日的情况，所以昨日才有其他准备。他上前两步。 “皇上息怒，臣既然说出来肯定是有证据的，莫大人不愿意认，那臣就把证据拿出来。” “好好好！今日朝上就交给萧大人！要是证据拿出来，真的如萧大人所说那般，莫锦轩！你给朕等着！” 伴随着最后几个字落下，莫锦轩感觉天都塌了。他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而有了皇帝刚刚那番话，现在所有人都不敢与他靠的太近，当即离他几步远。一瞬间，他周围空了一大块出来。大皇子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眼前的情况，他欲要上前的脚步被身后的官员拉住。接着，他耳畔传来小心翼翼的劝解声。 “殿下可要想清楚了，莫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而满盘皆输。” “按照萧大人和皇上的反应来看，此事绝迹没那么简单，或许萧大人是提前告知过皇上的。” 话说到此处，大皇子立马回神，他震惊的望向高座上的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正好就对上自家父皇怒极的眼神。霎时，他目光清明，心思飞快旋转。若是真按照下属官员的说法，那父皇应当也知道背后的真相。他没有让萧瑾在朝堂上拆穿自己，难道是另有隐情？但就凭父皇的眼神来看，他应当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这下，他瞬间什么救人的心思都没了，满脑子只想着等会儿该怎么让皇帝放过。莫锦轩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大皇子的动作，当看到他伸出来的腿收回去后，整颗心都凉了。他此时当然想不到该怎么办，只能一个劲的狡辩。 “我没做，我真的没有做，一切都是被冤枉的，请皇上相信我！” 萧瑾懒得理会他无用的争辩，直接对外面拍了拍手。 “请灵月郡主。” 突然的呼唤，在场之人都是一头雾水。只有定远侯变了眼神，脸上的怨气就算是萧瑾隔着老远都能看清。他确实答应女儿要帮萧瑾，但是可没答应要让女儿也掺和这桩事。要是女儿也被扯进来，大皇子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他想的不错，这次，是大皇子身边的得力干将出来质问。 “萧大人！就连后宫都不可以干政，你为何要让灵月郡主到朝堂上来？到底想做什么？” 其中的不屑之意溢于言表，只是须臾间就点燃定远侯的怒火。他不想女儿牵扯进此事是一回事，女儿被人贬低又是另一回事。 “简直好笑！你这样的人都能上朝堂议事！我女儿为人善良，心思的纯正，还经常在外救济百姓，为何就不能被传唤上朝作证？” 他特意在画里面加了点小丝，直接把开口之人堵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侯爷真是好口才。” 定远侯扬了扬头，傲娇之意明显。 “那是，本侯有一个好女儿，要是你们再敢胡乱攀咬，晚上最好睁着眼睡觉。” 敢这么说，是因为他与皇帝的关系很好，也是有皇帝做倚仗，他才敢在朝堂上无所畏惧的大发厥词。被怼的大人有心想要找皇帝主持公道，可一转头却对上一双满是趣味的眼睛。那位大人一想到定远侯曾跟皇帝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就知道自己即便开口也讨不着什么好。无奈只能闭嘴，退至一旁。见他退下，定远侯看到自家女儿，就如同打了胜仗的孔雀一般上前。 “灵雪，快拿出证据打这群无知之人的脸。” 他平日里说话就直，现在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骂了，让大家有些不爽。苏灵雪没错过那些人欲言又止的表情，她轻笑出声，给了自家父亲一记安抚的眼神，对着上头之人行礼。 “臣女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她语气轻柔，恰好抚住众人的心。皇帝对于她的态度很满意。 “起来吧，自从灵月郡主受封之后，朕倒是还没有好好跟你见过。” 他说这话就好像是在话家常，苏灵雪却不敢小觑。 “皇上日理万机，臣女受封，本想来谢恩，但父亲不让女儿前来叨扰，因此臣女日夜在家为皇上，为我国百姓祈福。” “只求在皇上的带领下，我大云熙日后能越发昌盛繁荣，疏忽之意，请皇上恕罪。” 她一副认罪的模样，却把自己所做的事一字不差。皇帝眼睛微眯，他大抵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家儿子会对苏灵雪紧追不放，就连贵妃也三番五次想让她嫁入皇子府。眼前的女子实在是聪慧，眨眼间便化解自己话中的危机，还让人忍不住对她带有好感。其余大臣心思各异。他们之间不乏有人想拿苏灵雪未曾之事来做文章，现在都被一一化解。说是日夜祈福，但却没有一个人相信的。可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们就算是不相信也得信。所以，接下来就有了众人都夸赞苏灵雪的一幕。 “郡主心善聪敏，不愧是侯爷的女儿，真有侯爷当年的风采。” 被他们夸了，定远侯现在头扬的更高，满脸欠揍的模样。 “那可不。对了，皇上，雪儿之前为了感激皇上的恩德，还为皇上亲手做了一个荷包，改日定送到宫中来。” 第641章捶死他平日在外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但能跟皇帝一起上战场，还能在皇帝身边得信任，这么多年自然不是傻子。此话刚好能给皇帝一个台阶下，也能给足皇帝面子。皇帝十分满意。 “行，不愧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听说郡主做出来的荷包里面装的全是药材，朕倒要好好瞧瞧。” 苏灵雪未曾料到父亲把路都给她铺好了，立刻福身。 “臣女都只是一些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只要皇上不嫌弃就是臣女的福气。” “确实如外界所言，臣女习惯在荷包里放一些安神的药材，皇上日夜为百姓为国事操劳，若能小小的帮上皇上，是臣女的荣幸。” “嗯，不错，那萧大人接着审吧。” 他把话题引入正轨，刚刚的事就算是翻篇了。苏灵雪点头，跟萧瑾悄悄的来了个对视。得到暗示性的鼓舞，她心中的勇气越发足。萧瑾清了清嗓子，我按照两人的约定，在外跟她装作一副部署的模样。 “郡主，接下来能否请你把当初的证据一呈现？也好叫众位大人跟皇上看清。” “没问题。” 苏灵雪对身后示意，殿外立马进来一个锦衣卫。而锦衣卫手上端的托盘里有好几样东西。 “皇上，臣女之前想买那间铺子，先发现铺子里的不寻常，后又在买铺子的时候发现京兆尹阁楼失火。” “并在买铺子的期间发现被人跟踪，还差点受伤，若不是被萧大人所就怕是此刻都已经躺在榻上动弹不了。” 她先是引出了二人之所以一起调查此事的缘由，打消了所有人心中的疑虑。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定远侯还是急急忙忙的查看女儿身上是否有伤势。嘴里的关心令人感动。 “你这个傻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当初不告诉为父？要是早知道铺子有问题，父亲绝不会让你继续掺和。” 苏灵雪安慰的拍了拍父亲的手。 “爹，事情都过去了，何况我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恰逢罗夫人敲鼓鸣冤，鼓动京城，我与萧大人一同上门询问。” 说完，苏灵雪脑海中立马浮现出罗夫人的模样。这些日子的接触，让她早就已经对那个可怜女人心生怜惜。后面陈述的时候，她的语气有些哽咽。 “罗夫人告诉我和萧大人其中不寻常之处，我可怜罗夫人辛苦拉扯女儿长大，并跟萧大人一同查验。” “结果就发现，罗夫人在萧大人接手案子的时候，罗夫人跟她才养的狗被人一刀封喉。” 提起最后四个字，她泣不成声。 “皇上仁德，爱护每一个子民，可是却在皇上管辖之下，发生如此人神共愤之事。” 皇帝听到此处，情绪也不由得被她带动。曾经他好歹是上过战场的，也见过许多不同的人。所以此刻，大约能想到罗夫人的处境。早年亡夫，被人戳脊梁骨，还要带女儿长大。她这些年活的很不容易。 “真是畜生！那你们为何又认定莫侍郎是凶手？” 苏灵雪眉眼低垂，遮盖住眼中的神色。 “我和萧大人从罗夫人之女罗依依手上得到了罗老爷出事当日所穿的衣物，在里面发现了李三才卖的迷药。” “之后呢？” “之后我为罗夫人亲自验尸，发现她的鼻孔里有相同的迷药，且罗老爷身上的玉佩是前朝皇商的印记。” 说到这里，立马有大人想起来。 “皇上，我记起来了，前朝皇商就姓罗，到了云熙国成立之时，罗家日渐没落，所以大家也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没错，到了罗老爷这一代，他们家除了日日做善事，便无人记得他们前朝皇商的身份。” 皇帝在昨日就已经想起了罗家，现在被他们提起，脸色不太好看。他下意识望向大皇子那边，刚好跟大皇子来了个对眼。他面不改色，漫不经心似的开口。 “所以因着迷药，你们就查到了李三身上？” “没错，李三的迷药与我们查到的迷药成分一致，且云熙就只有他卖这种迷药。” 苏灵雪话落，萧瑾自然的把话头接过去。 “我们找到李三的时候，刚好看见莫大人从李三的铺子里出来。” 一句话，直接把莫锦轩的罪定了。他慌忙间，站起身来反驳。 “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有去过黑市，也没去过什么药铺！你们就算是想冤枉我，最好也找一个好点的理由。” 他顿了顿，像是找到了为自己开脱的方向。 “我是后来才考取功名当上官的，我怎么会知道罗老爷是前朝皇商的后代？” 他理直气壮，殊不知，正是这句话，让萧瑾找到了漏洞。 “莫大人莫非忘了？你曾做过书院编撰，皇上印记的那本图册就是你整理的，上面可还有你的名字。” 他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怀中拿出藏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