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富江_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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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看。” 苏灵雪还未回神就发现莫锦轩在一条小路上停了下来。且路的尽头已经站了一个人，萧瑾选择的位置刚好不会被前方的二人发现，还能很清楚的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一瞬间，她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身后之人。这人如此娴熟，不会经常来黑市吧？似乎是看懂她眼中的意思，萧瑾直接点头回应。苏灵雪撇撇嘴，视线放在不远处。接着，就听到那二人已经开始了交流。 “您放心，我已经交代过那边了，都已经处理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嗯，罗夫人这事你办的很漂亮。放心，等我坐上那个位置，我定让你做尚书令，一辈子衣食无忧。” 说话间，暗处的人缓缓走出来。露出来的熟悉面庞让两人有些吃惊，不过又觉得该在意料之内。苏灵雪的手下意识握紧，生怕自己会踩到什么东西，让对方发现。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要是被大皇子和莫锦轩发现，她肯定是要被灭口! 就算是暗中有这么多人相护，大皇子为了防止她把今日之事说出去，肯定也会先办法把她弄没的。思索间，她背后忽然有一具温柔的身躯覆上来，让她瞬间多了许多安全感。下一刻，她耳边传来一道温柔低沉的声音。 “别害怕，有我在。” 第634章店主短短的一句话，却给了苏灵雪无尽的勇气。她睁开眼，心也慢慢冷静下来。不远处二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多谢您的栽培，你放心，没到证据，想必他们就算是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对了，您打算让谁接替指挥使的位置？” 话音刚落，莫锦轩的脖子忽然被凭空出现的黑影掐住。他涨的脸色通红，难以呼吸。手不停在空中飞舞着，试图摆脱面前之人，奈何一切都是徒劳。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多嘴，请您饶恕。” 大皇子勾唇，缓缓靠近他，手若有若无的在他脸上敲打着，声音听不出喜怒。 “你说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是学不会？闭嘴呢？什么时候我的决定也需要你来质疑？” “亦或者，其实你早就看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想借由这次这事威胁我？” 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念头忽的被揪出来，莫锦轩急忙否定。 “我没有，我从来都是效忠殿下的，断不会做出违背殿下意愿的事。” 他不傻，跟在大皇子的身边这么多年，对他的脾气秉性了解的一清二楚。要是自己今日把念头坐实了，那他恐怕走不出黑市。说完，他继续表忠心。 “大皇子，你就看在我跟着你这么多年，还帮着你得到了罗家金条的份上原谅我吧，往后我再也不敢如此了。” 他声音诚恳，或许大皇子是念着身边本就没几个有用之人，大发慈悲的挥了挥手。不过该威胁的，还是得威胁。 “你莫要忘了之前答应我的，这辈子都只能效忠于我，若敢背叛，你和你的亲人便在地下团聚吧。” 随着阴冷的话语入耳，莫锦轩最后一点小心思也全部都消失殆尽。他所有的期盼还是抵不过对家人的维护。黑影不知何时再次消失在黑暗中，可仅凭刚刚那一幕，莫锦轩就知道自己头上始终悬着一把刀。他讪笑一声，恭敬弯腰。 “大皇子，放心吧，往后我绝对不做其它多余的事，一定永远效忠于您。” “这还差不多，你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以后我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完，大皇子不再废话，进入一旁的小道，缓缓消失。苏灵雪倒是不急着走，她总有一种直觉，莫锦轩估计没有表面上那么效忠穆承朝。果不其然，人前脚刚走，后脚他就一拳头砸在旁边的墙上。 “简直荒谬，我堂堂侍郎，在这个位置为你效忠多年，你居然都不愿意把指挥使的位置给我。” “要不是看在你身为皇子的份上，我早就另谋其主。” 他在原地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才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苏灵雪才拉着男人走远。以防万一，她还在四下不停瞧了瞧。确认无人偷听，方才开口吐槽。 “我以为大皇子的人有多么忠心呢，没想到不过如此。看来，莫锦轩野心也不小。” 萧瑾对此并不意外。 “跟在大皇子身边的人野心都不小，他们都需要一个爬上去的机会。” 闻言，苏灵雪仔细想想曾经遇见到那些人。 “你别说，还真是，也不晓得他们是怎么做到心比天高的。不过我们一开始的猜测并没有错，他们就是为了金条才陷害罗家，现在只需要相应的证据即可。” 萧瑾不屑笑笑。 “此事很正常，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人争权夺利了一辈子，有往上爬的机会，他们自然是不肯放过的。” 何况，自古以来跟着皇子站队，永远是往上爬的最好机会。可这些人偏偏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若不择良主，迟早会飞鸟尽，良弓藏。届时，无一人有善终。前朝的例子更是数都数不清。收回思绪，他拉着苏灵雪往不远处的药铺而去。苏灵雪任由他拉着，二人很快就进入药铺。刚一进去，她率先出声，还特意扯了扯男人的袖子，示意他配合自己。 “掌柜的，我来你这儿买些外头买不到的东西，你这里可有？” 听到有声音来了，尖嘴猴腮的掌柜李三立马从柜台后迎了上来。 “哎哟，客官，来我这儿你算是来对了，我这儿什么都有，只有你在外头看不到的，没有我这儿卖不出的。” 苏灵雪拢了拢面上的轻纱，调侃道。 “那看来掌柜这是万物齐全，对了，我最近为夫君购置几个小妾。奈何她们有些不听话，想看看你这儿有没有一些让她们能听话的。” 说着，她还特意依偎进萧瑾怀中。萧瑾和李三却因为她刚刚所说的话同时傻了眼。两个人都没想到世上还会有如此大度的夫人，亲自为自己的夫君买小妾。还顺带想着怎么让小妾听话。李三愣神，萧瑾则是语塞，想解释又觉得眼下的场合不合适，无奈只能在接受到示意后闭嘴。苏灵雪根本不管二人的心理活动，接着发问。 “我听说你这儿有世上独一无二的米样，那东西好用的很，先前我让小厮来你这儿买过。你先瞧瞧，这是你家的不？” 伴随着她把纸包拿出来，李三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只需一眼，李三便认出自己亲手做的迷药。反正他只管赚钱，又不管其他的，黑市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需求，他只需要赚钱就行了。思及此，李三脸上重新洋溢起笑容，只是配上他尖嘴猴腮的脸，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别扭。 “客官放心，我这儿的迷药是独一无二的，那别的地方肯定没有，而且你刚刚拿的就是我家的。” 他一边说，一边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来。 “现在迷药畅销，我卖的又不贵!好几十年的老牌，就算是达官贵人也在用，保管你家小妾吃下去很听话。” 他眼里满是对金钱的贪婪，苏灵雪将瓶子打开闻了闻。多日里熟悉的味道立马在鼻尖萦绕着。 “多少银子？” “十两，客官，就说我这价绝对让你吃亏不了，回头好用您再来。” 一瞬间，苏灵雪心中五味杂陈。她万万没想到，杀死罗家夫妻的迷药就只需要这么点。他们二人的命加在一起才值十两银子。想到这里，她眼眶不自禁通红，哽咽的嗓音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李三本就一直关注着他的动作，眼下见她似乎有些不太对劲，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第635章作证他回想起老客今日所说的话，下意识往后倒退两步。他早就在柜子后留了一个小门，只要从那里就可逃出此地。为了保住性命，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可是，萧瑾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见他要跑，直接把腰间的配剑拔出来。下一刻，男人冷漠又带着清冷的声音在空荡的店面里响起。 “我劝你最好别有什么动作。否则我手中的刀剑不长眼，到时候若是缺了胳膊或者腿儿，便只能你自己承担后果了。” 霎那间，李三被吓的六神无主。可求生的本能还是促使着他负隅顽抗。他想也不想，直接从柜子的前头抽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刀来。 “今儿个就算是拼上这条命，我也要逃出去！” 他能够在黑市中立足这么久，身上多少还是会些功夫的。所以，他不带任何迟疑的与萧瑾打在一块儿。苏灵雪则是在他们打起来的那一刻就主动退至安全地带。但刚刚所听到的消息，多少还是影响了她心中的情绪。她没料到，人命居然会如此不值钱。罗夫人，罗老爷还是他们看见的，不知背后没看见的无辜之人又死过多少？那些人可也有人为他们报仇？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思索时，左耳听到一声刀划破空气的声音。她本能的往下蹲，接着，一抬头就对上一张被打的跟猪头似的脸。不等她反应，身子已经被人揽入怀中，耳边传来担忧的呼唤。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他刚刚碰到你了吗？” 苏灵雪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安慰的弧度。 “放心吧!什么事都没有，他刚刚没来得及碰到我就被你救了。” 如此，萧瑾总算是放下心，接下来他继续迎上李三，凌空飞来的暗卫更是把所有出路都堵住了。暗卫非常有默契的把药铺的门关上，断绝了李三最后的希望。他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丝光亮消失，还没想到该怎么逃出去时，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后来，他除了感觉到身上一处又一处的疼痛，耳畔传来拳拳到肉的声音，便什么都感知不到了。萧瑾目光阴沉，他提起剑，想也不想的就要砍下去。千钧一发之际，李三急忙认怂。 “是我错了，是我不该对这位小姐下手，公子你就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破卖药的，我什么都没干过。” 他捂着头，声音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让人分辨出来。苏灵雪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让人把铺子里的蜡烛点上后，缓缓行至李三身前。 “呵，刚刚不是能耐的很，居然还想跑！你是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李三表示自己也很委屈。反正现在逃不了，还不如保住小命。他抬着一张猪头脸，解释道。 “其实我是猜到二位的来意，今日刚有人警告过我。我怕若是说出不该说的话，背后的人肯定会将我灭口的。” “我只是一个本分的卖药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别再逼我了。” 萧瑾拧眉，捂着苏灵雪的眼睛，一脚踹在李三的肚子上。 “看来是刚刚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你身处黑市，连堂堂侍郎大人都认不出？你以为，什么都不说，我便无其他手段了？” 顿了顿，他目光再次落在自己的配件上。 “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这条忠心的狗，下去继续为你主子做事吧，我迟早会把他送去陪你的。” 他招式凌厉，动手的时候眼睛眨也不眨。李三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杀意，立马往身后缩了缩。 “我说！我全部都说！别杀我！我都听你们的。” “我才刚攒了些银子打算娶媳妇，我还不想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萧瑾放开手，配剑也以雷霆之势收入腰间。 “现在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我再也不给他耍滑了，你们放过我吧。” 李三缩在墙角，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委屈巴巴。若不是想到他的诡计多端，怕是没人能将眼前之人跟刚刚的人联系起来。苏灵雪被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萧瑾亲自审问。 “说！多年前和前不久是不是你卖给莫锦轩了两次迷药？” 李三弱弱点头：“我，我一开始只是负责卖药，我并不知道他们买了药要去做什么。” 还没问呢，他便毫无逻辑的吐出这些话来。几乎是片刻间，二人便认定他跟罗家二人之死有关系。 “你急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你倒是先急急忙忙的认了。” “看来你是知道迷药用于何处？” 李三知晓所有的事肯定瞒不过他们，就不再继续隐瞒。他回想起当初：“我见过罗老爷，他跟他的大哥感情很好，他杀了罗家满门之事我最不相信。” “后面我悄悄去看过，在罗家附近发现了莫锦轩。” 苏灵雪未料到他居然是第一个发现莫锦轩有问题的。现在听到这话，忍不住发问。 “你既知道是他动的手脚，为何当初不报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