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低声喘气的娑罗。 「布列尼先生,我们之间需要好好解决。」脸颊上的疼痛还没消退,娑罗的力道比一般女孩子大上许多,耳垂也带著刺痛,可能有轻微的裂伤。 「很痛吗?」腾蛇很自然地用宽厚的手捧住帅昭民的脸颊,有力的长指轻柔地抚过被打肿的脸颊。 痛眯了下眼,帅昭民叹口气,松开了对娑罗的箝制。「腾蛇?布列尼,我真是搞不懂你,没有道理的事情为什麽要强迫自己去遵行?然後又把自己的痛苦转嫁给他人?你活这麽累干嘛?」 「帅律师,跟你交谈真轻松。」红棕色的眸带著笑,还有帅昭民第一次看见的疲累,丰润的唇接著扭曲地弯起。「帅律师,你觉得当一个人压抑了20多年之後,他该怎麽样去排解心里的阴郁?」 「相信我,找一个人欺负不是好选择,就算你想找人欺负也该找对人。」耳边,隐约传入娑罗啜泣似地轻喘,眼前的男人虽然没有哭,他却觉得更惨。 「我找错了吗?」腾蛇呵呵笑起来,轻柔抚摸的手指狠狠地加重力道,让帅昭民痛的低唉。 「干!再来一次老子就捏烂你兄弟!」 耸耸肩缩回手,腾蛇摸来打火机点上菸。「帅律师,我找错了吗?」 「当然。」帅昭民从来就是个独善其身的人,就算他现在心里好像动摇了一点,但情感之上应该要用理智支配。 腾蛇挑了下眉,将菸与笑声一起吐出。 ※※ 那是一个吻──深吻。 瑟讶异地眨眨眼,有种看到秘密的尴尬,要转开头时已经来不及,维托蓝色的眼眸对上他,稍稍的弯了一下。 被吻的人有一头灿烂的金发,纤细的身躯就算隔著一段距离也看得出紧绷,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吓坏了,慢了五六秒才剧烈地开始挣扎。 瑟立刻放下百叶窗,挡住了外头的人影。他知道费奇这几天总是会跑来找维托,两人之间的谈话似乎没有任何进展,很多次费奇激动的对维托展开攻击,但都被轻易的压制住了。 他们总是在那块铺著鹅卵石的空地上交谈,瑟也不知不觉会去注意他们的动向。 饕餮说得很轻描淡写,显然事情并不是那样,费奇似乎一直没拿到想要的东西,维托在跟费奇见完面的那天心情也会变浮躁。 他也多多少少被影响了,很难不去想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维托不直接将兵器给费奇?他以为这是跟饕餮交易好的条件,但每回看到维托有点黯然的蓝眸他又问不出口。 当然,这个问题他没想过去问饕餮,实际上饕餮相处的时候,他总是处於紧张或者害羞的状态。 现在不管他身上有没有沾到食物,饕餮经常咬著点心靠近後,刚吞完食物就拉过他的手小口啃著掌侧,像是在品味食物残留的气味。 糟糕的是,他已经从一开始慌张到几乎没办法顺畅呼吸、全身僵硬,到现在乾脆配合饕餮,在点心时间也跟著喝茶休息,省的单手不好做事。 「怎麽了?」跟时钟一样准时,橱柜上的计时器刚发出哔哔!的声响,饕餮沉静的男中音也跟著到了。 迟疑了下,瑟摇摇头,将烤箱打开拿出烤好的饼乾。自从跟他著喝了一次肉桂奶茶後,饕餮就很爱在奶茶里加东西,瑟做的茶点也配合著改变。 「维托......嗯......」毕竟还是挂心,他对於这种暧昧不明的状态,总是感到有些不安。 他相信饕餮跟微托不会欺骗他,然而他受到的教育,却教他要适度的保持怀疑。他不介意维托跟费奇之间的关系,却很担心这样拖延下去,万一帅昭民来了,是不是会有意外发生? 「嗯?」饕餮歪了歪头,将刚放下的百叶窗拉起,灰眸在对上空地上的两人时,似有若无的眯了下。 「今天要......」瑟的话来不及说完,就讶异地梗在喉头,哑然地看著饕餮用他从没见过的敏捷速度,一把拉开後门。 「维托?乔万尼。」沉静的接近空虚的声音,低沉充满魄力,不特别大声也不特别用力,却让人瞬间被压迫得喘不过气。 「主人。」维托的回应有点慌张跟不甘心,瑟担心地从窗户往外看。 空地上,维托紧抓著费奇的手不放,总是活力充沛、满脸笑容的脸庞,染上一层阴暗。费奇的表情看不清楚,但挣扎的动作很大,尽管最後徒劳无功。 「你答应我了。」碰的一声,饕餮的手成拳,狠狠地垂在木制门框上,木头当场破裂开,瑟连忙咬住唇才忍住轻呼。 血丝从拳头与碎木的交界渗出,维托修长的身躯震了下,松开了对费奇的箝制。 「我很抱歉,请主人原谅我。」沉默了片刻,维托才哑著声音开口。天蓝色的眼眸依然盯著费奇,少年却退开了好几步。 「你答应我了,这是约定。」饕餮的声音还是那麽平淡,瑟却感受到了淡淡的痛苦。 饼乾刚烤好,甜美的香气盈满整个厨房,饕餮却没有反应,僵直地站在门边,突然又用力??了一下门框。 「饕餮先生。」更多破木屑扎入了饕餮的手,瑟胸口一闷,忍不住出声。 男人缓缓的回过头,沉静空洞的灰眸对上他深邃的眸,很慢很慢地叹了一口气。「抱歉,吓著你了。」 「手让我看看好吗?」瑟不清楚这对感情很好的主仆怎麽会突然紧张起来,这时候有人缓颊应该是比较好的。 似乎这时候也不感到痛,饕餮面无表情地看了下自己的手,伸向靠上前的瑟。 ---- 啊咧OTZ 糖咧 平行线--41 因为力道没有控制的关系,木屑在肉里扎得很深,血丝流出的并不多,但手指手背已经肿胀起来。 帅昭民也经常受伤。看著伤口,瑟对自己直觉的想法感到无奈。 拉著饕餮来到桌边让他坐下,瑟才去拿来了急救箱。应该很痛的伤口,饕餮看来却全无反应,还带点无聊地伸展著受伤的手指。 「不痛吗?」拿出镊子用酒精擦拭过,瑟小心翼翼地握起饕餮宽大的手掌,开始挑肉里的木屑。 「抱歉,吓著你了。」饕餮淡淡地又一次道歉,瑟摇摇头。 「我方便问为什麽吗?」维托似乎还在屋外,没有像过去那样即刻回到饕餮身边,瑟虽然觉得自己太过逾矩,却没办法不问。 「维托违背了答应我的承诺。」饕餮总是有问必答,平淡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被握在瑟手中的掌却猛地紧握。 刚挑出的木屑来不及整个拔出,又因为肌肉的紧绷陷入了一些。 「放松一点好吗?」瑟连忙移开镊子,免得前端往伤口里刺。「饕餮先生,您不喜欢费奇吗?」 「并不讨厌。」饕餮依言放松了握起的拳头,较平常来得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压迫感。 瑟叹口气,他知道这代表饕餮真的不喜欢费奇。「维托要是喜欢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吗?」 就像他,明明知道帅昭民不可能回应自己的心情,却无法压抑住自己的爱情,就算被拒绝,就算知道没有晚回的馀地,偶尔心里还是会抱著一点侥幸。 能用理智控制的,绝对不是真正的爱情。 「我明白,但是他不应该欺骗我。」饕餮的肩又绷了下,瑟确确实实听到他听似平淡的语气里带著痛苦。 「主人!」维托终於从後门跑进屋内,总是明朗的神采黯淡了许多,带笑的唇严肃地紧抿在一起。 「维托,不许再叫我主人,这是你承诺的事情。」 「主人!我很抱歉,我并不打算违背承诺,只是......」维托的声音稍稍扬高,显得很急切,却又不敢擅自靠近饕餮。 「维托。若是做不到,当初就不要答应我。」又是一拳狠狠敲在桌上,端正的脸隐约扭曲了起来。「我问过你,是否能够不对费奇动手,是否能在他面前保持平常心,你承诺我可以做到。」 「主人,我......」维托丧气地垂下头,褐色的发随著身体的颤抖摇晃。「我只是很喜欢费奇,主人,您知道我喜欢他。」 「我知道,所以才要你承诺我。」饕餮终於回头,灰色的眸在维托身上游移。「你明知道费奇是腾蛇的人,他属於腾蛇,就不可能属於你。」 「就算只是一点也好,我不要求拥有他。」维托一抬头,对上了饕餮的眸,天蓝的眼眸染上摇?U的水光,他用力啃了下自己的唇。「主人,请原谅我。」 「维托,我相信你会遵守诺言,我总是信任你。」饕餮隐隐约约像是叹了口气。 「是,我明白。」向前走近了几步,维托还是停在一定的距离外,不敢太接近。「主人,很抱歉,我没有遵守承诺。」 「我信任你。」短短的几个字,充满沉痛的压力,瑟不敢看饕餮的表情,维托紧绷著身体,似乎快哭出来了。 「主人......」 「维托,不要再叫我主人了,你背弃了我的信任。」将手从瑟掌中抽回,饕餮站起身迟疑了下,才转身面对维托。「没有信任,就不能继续我们的关系,这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 「主人!请您不要这麽说!请您不要抛弃我!」维托猛地瞪大眼,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吼的声嘶力竭。 「维托,这不是抛弃,而是解放。」饕餮沉静得完全没有一丝动摇,一字一句不特别用力也没有提高声调,淡漠得像在叙述「今天天气真好」那样。 「主人!请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让主人失望!」维托像是哭了,额头狠狠敲在地面,修长的身躯大大震动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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