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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 他们心有戚戚,别说当官的大人,就是管他们的差役记事记工也是得识字的。 可惜他们村里连个私塾都没有,想想读书的花销,也只能感叹。 家宴散了回家,卢栩看卢舟还是闷闷不乐的,忍不住逗他,“你这是怎么了,跟哥说说,哥给你出出主意。” 卢舟看看他,张张嘴,又抿紧了不说。 卢栩无奈,逮住他脑袋好一通揉搓,“这么点个小脑瓜子想的事比我还多。” 卢栩想,心情不好八成是闲的,他得给卢舟找点事干。粽子,还是得包! 他把全家叫齐了开会,给全家鼓吹粽子是多么好吃,卢舟怏怏不乐,卢栩使出杀招:“还能卖钱!咱们要是做出来吃着不错,我就运到县里卖卖看。” 卢舟低垂的脑袋果然支棱起来。 卢栩暗啧,心道:我还治不了你小子?小财迷! 他中气十足地开始布置任务:“腊月负责看好卢锐,娘泡米,卢舟洗叶子和枣,我再去捡点柴,一个时辰后家里集合,咱们开始包!” 腊月、元蔓娘:“好!” 卢舟强打起精神:“……好!” 卢栩拿上砍刀背着筐上山捡树枝,大树不好砍,乱长的小杂树随便砍砍,等过一阵树枝干枯了就能折下来当柴烧。 他砍些小树,再捡已经干枯的折断扔进筐里。 他家用柴多,他不在家都是卢舟一点一点捡,有时候遇到卢辉、卢轩,或是村里其他同族的亲戚,会帮卢舟多砍些。 卢栩活动活动胳膊,低头一阵忙活。 他还没下山,卢辉就找过来了。 卢辉比卢栩小一岁,长得比卢栩还高还壮实,见他拿着斧子来了,兄弟俩干脆砍了几棵直径三四寸的树,放倒砍枝拖回去。树叶喂鸡,树枝晒干备烧,树干先囤起来,干透了冬天也能用。 “我娘说要跟你学炸油条。” “我知道,我都和三婶说好了。” “我娘说得用铁锅,别的锅不行么?” “不行,油温太高,陶的不结实,三婶先来我家做,等熟练了,挣着钱再买锅。” 卢辉想想,“嗯,麻烦大哥。” “不麻烦,就是借你家钱我得再缓缓才能还。” 卢辉笑得腼腆,“不急。” “怎么不急,三婶不是想买牛吗?” 卢辉无奈,“现在买也只能买到牛犊,帮不上忙。” 卢栩想起颜君齐推测的,想想还是没说,万一仗没打完,真是铁矿开铁开多,那卢辉就白高兴了。 “等等看吧,兴许以后就有大牛了。斧头给我,你歇会儿。” 他们俩换了工,卢辉去砍小树枝,换卢栩继续砍树。 忙活小半天,他们俩把树拖回家,三婶带着小夏、小雨和四叔家寒露、小满都围着元蔓娘看刺绣,隔壁颜母也在,边看元蔓娘绣边教几个小的怎么配色,怎么换线藏线。 卢栩一进家门,一院子女眷,人都看傻了。 腊月也被拉着学,但她对刺绣兴致不怎么高,见他回来了,就高高兴兴趁机跑了,“哥哥,娘泡好米了!” 行吧,既然这么多劳力,来,包粽子吧! 观阳县管辖区不少地方都种稻子,他们村就有水田,也有人种稻,但稻米金贵,产量不高,家家户户就过年过节才吃米,收了稻米基本也都卖出去。 米都不吃,更没人包什么粽子。卢栩问过,不止是卢家村穷舍不得吃米,整个观阳都没有粽子这种吃食。 听说苏记糕点有米糕,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卢栩把米、苇叶、枣、糖都端到院子里的大桌上,开始教。 糯米是没有的,卢栩只能用粳米凑合。他好久没吃米了,粳米也挺香。 枣贵,一个分成四份儿。 糖碾碎,把面粉炒熟,和糖掺到一起用一点点水团成小糖团,当糖馅。还能做豆沙馅,卢栩想得突然,没来及准备。 糖馅也不够,就纯包白粽。 等煮好了蘸糖吃。 卢栩拿苇叶示范,他这教的包着还漏米,堂妹小夏和三婶已经学会了。 等元蔓娘、寒露也学会,八岁的小雨七岁的小满十岁的卢舟都能慢吞吞包得像模像样了,卢栩就自觉退出,生火做后勤工作。 他,不适合做这个! 他们家女眷包熟练了,开始闲聊,“城里人可真会吃真讲究。”“我以前怎么没想过用芦苇叶包米吃呢?” 卢栩边生火边闷笑,对对对,都是从城里学的。 煮好了粽子,众人凑在一起拆粽子吃粽子。 煮坏了好几个,其他的四角尖尖,都挺好。卢栩先尝了一个,不如蜜枣,不如豆沙,不如蛋黄,不如肉粽,但沾上糖粉吃着还不错。 卢栩心里怀念一番,三两口吃下去,又拿起另外一个。 没吃过粽子的没他嘴挑剔,一个个都吃得狼吞虎咽的,眼睛亮晶晶的。 一斤精米五十文,又有糖,又有枣,又甜又黏,这还不好吃?想上天么! 寒露尤其爱吃,吃了一个又一个,她腮帮子鼓鼓地问卢栩,“大哥,你以后要卖粽子么?我来给你包,你每天让我吃几个成么?” 三婶笑她,“多大个姑娘了,还这么嘴馋,让你娘听见了又要训你。” 寒露才不在意,她娘吓不着她。 卢栩直乐,他们家几个兄弟姐妹,性格都有点闷,唯独四叔家寒露和卢轩,他们俩是龙凤胎,从小吵到大,吵得谁也管不住,性格都很跳脱。卢轩还爱面子,寒露已经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家人都知道她是个什么脾气,淑女是不可能淑女的,她也根本不掩饰自己是个小吃货。 卢栩:“行呀,你来,包多了我还给你发工钱,只要你能来。” 寒露呆了呆,叹气。 他们家孩子就三个,卢轩要下田,小满才七岁,她可是家务主力。 卢栩逗完她,拿篮子装了粽子让她带回家给爷爷奶奶尝尝,见者有份,挨个发,三婶家,四婶家,爷爷奶奶,颜家。 卢辉连吃了两个,不好意思再吃,见卢栩还装,连连喊够了。 爷爷奶奶又不在他家住,除了他爹、卢文、卢福都在这儿吃过了,哪能装得比四叔家还多。 卢栩是按人头数的,他们粽子包得不大,一人两个,也就尝个味道。 三婶说什么都不要,“你这要卖钱呢,米这般贵,尝一个就是了哪能当饭吃。” 卢栩强塞:“你不收,寒露也不敢收了。” 三婶这才拿了三个。 寒露嘿嘿笑着,没往外拿,“一家人,不客气。” 三婶直摇头,“你看吧,回去你娘准得骂你。” 寒露吐舌头,“我往奶奶屋跑!” 三婶让卢辉把粽子拿回去给卢有他们尝尝,又问起卢栩:“栩娃,那咱们什么时候卖油条?” 卢栩诧异,昨天三婶还有些犹豫,怎么今天就突然坚定了? 他一问,三婶便道:“这油条吉利,旺咱家,咱们昨晚刚炸好,后脚你三叔四叔就回来了,昨晚天黑我也没能仔细瞧,今天一看,这油条多好看,金灿灿的,金子似的。” 别管她见没见过金子,反正她觉得这就像金子! 三婶目光灼灼地给卢栩提议,“我看咱们不如叫金条?” 卢栩没绷住,当即笑场。 三婶,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三婶! 第21章 抢生意 转天一早卢栩车上多了一个新篮子,里面用笼屉分了三层,分别装着一层粽子和两层油条。量不大,卢栩打算拿来宣传。车上主要的还是炒田螺。不料他付完钱一进早市,发现他惯常占的地方被人占了,对方卖的竟然也是田螺! 对方用个大木桶装着,桶里装着个小碗。人长得跟个麻杆似的,抱着胸叼着根草站在一边模样还挺横,得意洋洋地看卢栩。 “煮田螺,五文一碗!” 卢栩:“……” 行吧,这么快就有人学了。 卢栩也没多意外,炒田螺本就不是什么高端技术,别人想学,不会炒也能煮,顶多味道差些,他也没打算靠炒田螺垄断市场。学就学吧。 一旁水果摊挺同情地看卢栩。 卢栩也不恼,和熟人打过招呼,往稍远地方找了个空位放下车。 早市的摊位本就是先到先得,他来晚了没什么可说的。 这一上午卢栩的生意大受妨碍,熟客奔着地方找来,看见卖田螺的换了人不免疑惑,不待他们反应过来,那小哥就开始喊:“煮田螺,五文一碗!” 不少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低价吸引了。 有些看见卢栩了,但一比价,他十文,对方五文,大多还是选择便宜的。 卢栩气闷。但市场永远都是低价者占主流。 最早买他田螺的熟客又领着小厮遛弯到早市上,看见卢栩便问他:“人家五文,你不降降价?” 卢栩:“二爷早,我这做法不一样,便宜了亏本。” 那边的麻杆故意和他杠上了似的拆台,“什么亏本,他以前在镇上卖就是五文钱一碗!” 孙二爷左看看右看看。 卢栩这就觉得不对劲了。 要是眼红他卖田螺生意也想学这实属正常,他还鼓动三奶奶蒸包子去镇上和人打擂台呢,但对方连他在镇上怎么卖都打听清楚了,这可就是找茬了。 东街赌坊,宋六赢了钱乐滋滋地散了零钱让手下小混混去给他买酒,就着煮田螺开始下酒喝。 十二媳妇手艺好,煮的田螺他尝着味道也不错,酱味儿十足的。 要说还是十二脑袋灵活,他那天没揍成卢栩,带着人从马家回来,一进赌坊又看见有赌客在吃田螺,宋六一口气就窜脑门顶了。 他这是赌坊不是饭馆,成天飘着股子田螺味儿像话吗! 吃就罢了,还让他们赌坊的伙计跑腿去买,宋六气得差点掀桌子。他憋着一股气去船帮找兄弟喝酒,十二刚打鱼回来,听他一说,便给他出起了主意:“六哥,他能卖田螺,咱们也能卖田螺,他卖十文,咱们卖五文,让他卖不下去不就是了?” 宋六:“能行?” 宋十二:“怎么不行?田螺又不稀罕,咱们兄弟每天打鱼都网不少,捞上来顺手的事,不值钱。” 宋六:“咱们不会做。” 宋十二:“拿酱酱透了,滋味能差多少?咱们便宜,五文不成三文,三文不成两文,那小子在哪儿卖咱们就到哪儿卖,不信挤不跑。” 宋六眯起眼睛,一拍桌子,“对!我定要那小子在观阳混不下去!” 大哥二哥不愿意让他们打架,那就不打,他有的是办法,不信折腾不死那小子! 宋六揉着下巴,满面春风得意,“去东边看看狗子卖得怎么样了,再看看那小子被挤对走没有。” 早市上,卢栩一琢磨,大概也猜出了是谁吃饱了撑的要针对他,不急不慌地解释道:“您有所不知,我这田螺做法费油,螺不值钱,料却值钱,我在镇上试卖了一天,回家一算,亏了!油盐又一直涨价,在镇上卖不出价,这才不得已翻山越岭来县城卖。” 孙二爷想了想也是。他尝了,还是卢栩卖的比较香。 他一咂摸,还是买了卢栩的田螺,“还给我装上三份。” “好嘞。”卢栩给他装好田螺,不疾不徐地掀开篮子露出一层金灿灿的油条。 黄澄澄的油条在早市一众绿菜中显得尤为显眼。 卢栩从里面选了根长的赠给孙二爷,提高了声音道:“家里新琢磨的吃食,主用的是油和白面,加盐糖鸡蛋,三四个时辰做一锅,才做出来又酥又香,外壳脆,里面软,越嚼越香,我掰开给你瞧瞧,这里面比馒头还软,大人孩子都爱吃,当糕点,当主食都成,没做多少,分熟客尝尝,您要是想吃热的,就掰断了泡汤,咸汤米粥都成,您要是觉得天热就这么凉着吃也成,若是搭配上豆浆、豆腐脑,那滋味最绝了!我给您拿根长的。” 孙二爷拿了也没急着走,有五文一份还非买十文一份田螺的大多爱吃,嘴叼,看见新鲜吃食自然不能放过,他掰下一节往嘴里放,眯起的眼睛骤然一亮,还真挺好吃! 他嚼吧嚼吧咽下去,问卢栩:“这东西叫什么?多少钱?” 卢栩笑道:“油条!十文钱一根。这是我婶子做的,原本想叫金条来着。” 旁边凑热闹看的人当即乐了,“你这卖的也是金条价!” 卢栩掰一节给他,“我给您算算您就知道了,现下一斤细白面要六十文,一斤油现下要一百五十文,一斤面才能做七八根油条,您瞧这金色,这可都是在油里滚出来的,您尝尝就知道了,咬下去全是油香。这里面这么软,是掺了鸡蛋,人家点心铺才这么用鸡蛋,您买一份儿点心多少钱,这一根油条才多少钱?” 卢栩真真假假地说着。 绝口不提油在重复用,一斤面掺不了一斤油,也掺不了一个蛋,三婶最初炸一斤面只能炸出来七八根,练了一天熟悉后,虽说还是容易炸煳,但已经能控制在一斤面做个十二三根油条。 这种商业机密怎么能说呢?反正成本不低,他还得把铁锅、人工、炸糊了损失等等成本也折算进去就是了! 孙二爷站在一边一口气将一根油条吃了,掏银子:“再给我来十根。” “今儿总共没带多少,不打算卖的,要不我再赠您个粽子吧。”卢栩挪开上面的油条,从下面拿出一个粽子给他,“精米枣掺糖煮出来,又甜又黏,我也卖十文一个的,最好能上锅蒸一下趁热吃。” 孙二爷接过去瞧了瞧,“这是芦苇叶?” 卢栩张嘴就夸:“您好眼力!” 孙二爷对甜食一般般,把粽子放进篮子里让小厮提着,又低头看起卢栩篮子里的油条。 他灵机一动,“我再买你三份儿炒田螺,你再送我一根油条?” 卢栩:“……行。” 卢栩干脆趁着人多喊起来,“买田螺送油条粽子了!三份田螺油条粽子任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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