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人看见自己与人打斗时的凶悍样子会是这幅反应,就连他曾经的上封也不喜欢看他比武,他的亲爹更不堪,见他这幅样子甚至都会发抖。 苏棠…… “今天先到这里吧,你先回去。” 他压下混杂的思绪,朝七星摆了摆手。 七星也没纠缠,捂着肿起来的脸含糊不清地答应了一句,却是看了苏棠一眼才走的——这就是那个自愿嫁给他们家统帅的姑娘啊,真是个勇士。 他的心思旁人无从知晓,秦峫瞥了一眼苏棠,神情几番变化,最终脸色还是沉了下去:“你进来。” 苏棠轻轻吐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失望,经过刚才那一幕,她本以为秦峫对她多少会有些变化的,没想到竟然没有,这个男人比她想到还要难以撼动,但是没关系,越是如此,成功后她也就越安全。 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指尖,抬脚跟了进去,秦峫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刚才在外头的时候他脸色还有些波澜,此时却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这么喜欢伺候人是吗?” 他冷冷开口,话里带着几分恼怒,苏棠听得心神紧绷,却没有言语,只抬眼略带几分羞赧的看着他。 秦峫不动声色的扭开了头,他刚才的确很恼怒,却不是对苏棠,而是对他自己,刚才虽然他及时回神,没有露出不该有的反应来,可他心里的波澜却是实实在在的,这个女人碰触到了他的心弦。 可他不能容忍自己产生这样的变化,苏棠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怎么能被她这种手段蒙蔽? 他要拆穿她的面目,让她再也不敢往他跟前凑。 “那我给你一个机会,武轩最近缺人,你就来补个缺吧,” 他再次开口,因为坚定了心意,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不客气,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但我武轩的人和旁处的不一样,我身边要做的事情很多……” “妾愿意。” 不等他说完,苏棠就打断了他,答应的很是痛快。 秦峫却忍不住皱眉,他自觉他的恶意并未遮掩,可苏棠却答应的这么草率,活像是眼瞎了没看出来一样,他莫名的有些不痛快,语气加重了几分:“你知不知道跟在我身边要做什么?日后那些兵器都给归你擦洗,我的衣食住行也要你……” “妾愿意。” 苏棠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她亮着眼睛笑起来,“既然将军亲自开口,妾一定会做好的。” 秦峫心里的不痛快越发明显,苏棠自甘为妾他还能解释成她贪慕权势,可这都要让她伺候人了,怎么还这幅甘之如饴的模样? “将军勇武,妾仰慕已久……” 许久之前听见的话忽然浮现在耳边,秦峫一怔,随即脸色猛地黑了下去,他今天真是脑子不清醒,竟然会信这种鬼话。 装模作样 在秦峫的阴晴不定里,苏棠暂时在武轩留了下来,她并非真的蠢到看不懂秦峫让她留下的意图,但就算他另有目的又如何? 留在武轩的好处远远大于即将会出现的危险。 她会利用这段时间,让秦峫习惯她的存在,情情爱爱可能很难在短时间内培养,可习惯可以,而习惯会让人产生在意的错觉,她会抓住这个机会,给苏家母女留下一份大礼。 当天她便没回清苑,跟着石丫转了转武轩,虽然来了几次,可这还是她第一次有机会四处走走,可真说起来,这地方也没什么好看的。 秦峫果然是个武夫,偌大的一间文雅的院子,被他糟蹋的不成样子,原本的山水风流都被抹去填平,铺上了青砖,摆上了武器,成了一座朴实无华的演武场,一眼就能看个通透。 就连苏玉卿的院子都比这里有丘壑的多。 可苏棠还是摆出了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见石墩就问:“将军提得动这么重的石头吗?” 看见武器便问:“这么多兵器,将军都会吗?” 看见后院的大狗,被唬了一跳也要问上一句:“将军喜欢这种恶犬吗?” 石丫被问的几乎笑岔了气:“苏姐姐,将军的事你就那么好奇呀?咱们这一路上说了那么多话,你句句都不离将军。” 苏棠涨红了脸,要去追打石丫,一道山峦般的身影却忽然出现在不远处:“我让你来,是做什么的?” 秦峫眉头拧着,一连不悦,唬的石丫瞬间闭了嘴,苏棠也没再多言:“妾这就去擦洗武器。” 她转身跑走了,等周遭没了人,她才扯了下嘴角,秦峫应该是听见了她那些话,所以才会特意去打断她和石丫的话的,刚才那场戏没有白演,就算秦峫看起来像是被冒犯了的样子,可天长日久,水滴石穿,他早晚会习惯身边有个全心全意在乎着他的人的。 石丫替她打了水来,她笑吟吟道了谢,抓着抹布一件一件仔细擦拭那些兵器。 今天秦峫没有出门,靠在窗前读书,苏棠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样的人竟然也会读书,可似乎又不值得惊讶,秦峫是个帅才,想要带兵打仗,总要学兵法的。 她不自觉有些出神,直到眼前暗下来她才恍然惊醒般扭回了头,本以为是石丫来帮忙了,可一抬眼瞧见的却是郑嬷嬷的老脸。 “献殷勤都献到这里来了,连下人的活都抢,庶女还真是不知道何为脸面。” 郑嬷嬷不客气的嘲讽出声,苏棠低下头,仿佛被这话说得无地自容,可她越是如此,郑嬷嬷越是得意,哼了一声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还抬脚踢翻了木盆。 动静很快惊动了屋子里的人,可秦峫却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半分都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苏棠看了看自己被打湿的衣角,轻轻叹了一声,抬手拧了拧,随即便若无其事的端着盆去后院打水了,这种小为难在她的意料之中,或者说,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她才不会放在心上。 她放下木盆去打水,只是她就算在苏家过得不好,也没到要自己打水的地步,盯着那辘轳看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方法,试探着将桶放了进去。 第一次用她没有经验,贸贸然就打了一整桶上来,开始的时候那辘轳还能摇的动,可越到后头越重,她手上逐渐没了力气,本想咬牙坚持,可一不留神就卸了劲,水桶砰的一声砸进了井里,而辘轳也剧烈转动起来,她猝不及防,被把手狠狠打在了胳膊上。 她疼的白了脸,捂着胳膊跌倒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是她太高估自己了,要小心一些才好。 她轻轻叹了口气,重新攒起力气来去了井口,晃着绳子将水倒出去了半桶,这才摇着辘轳将桶再次提起来,可她没想到这半桶的重量竟然也不容小觑,虽然将桶摇了上来,可伸手抓住的瞬间,她就被那沉甸甸的重量拽的朝井口栽了过去。 她一惊,心口瞬间凉了。 好在一道身影及时出现,一手摁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牢牢抓住了迅速朝井底下落的绳子,然后对方毫不费力的将她和水桶都提了起来。 苏棠惊魂未定,白着脸捂着胸口大喘气,太惊险了,若是秦峫来晚一步,她就要栽进去了。 “多谢将军……” “废物,”秦峫冷冷开口,打断了她的道谢,哪怕明知道苏棠刚刚才死里逃生,他语气里也不见半分安抚,反而满是嫌弃,“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苏棠低下了头,紧紧抓住了袖子,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对不起。” 秦峫却是转身就走,仿佛连听她说话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等脚步声消失了,苏棠才抬头看了一眼,她苦笑了一声,抬手摁了摁乱跳的心脏,不怪秦峫说话那般难听,她的确给人添麻烦了。 冲着算计人来的,还要人家来救,苏棠自己也觉得无地自容。 以后要更谨慎些,这次欠秦峫的人情也得找机会还给他。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倒了一盆水,拿着抹布重新回了前院去擦洗那些兵器。 隔着窗户,秦峫看见了苏棠的背影,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刚才他做得那么过分,苏棠竟然没生气?这女人就算是在装模作样也太过分了些吧? 吾梦中好杀人 “爷?” 郑嬷嬷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秦峫收回目光:“你刚才说什么?” “老奴说,丢了一只茶盏,”郑嬷嬷连忙再次开口,“爷还记不记得老夫人最喜欢的那套豆青釉的汝窑茶具?老奴想着寿宴的时候要用,就想先收整出来,谁知道这一收拾就发现少了一只杯盏。” “都有谁进去过?” 说起这个郑嬷嬷有些为难:“这几天出入库房取东西的人太多,库房的人没记清楚。” 秦峫眼底顿时生出了戾气,凛凛的十分骇人:“先安生这几天,等祖母的寿宴一过,就给我抓起来一个一个的审。” 郑嬷嬷连忙答应一声,又忍不住开口:“那这少了的杯盏……” “我让人去打听,一定给祖母凑齐了……菜品单子定好了吗?别忘了加上大妹妹喜欢的剪云斫鱼羹。” 郑嬷嬷答应着退了下去,秦峫瞥了她一眼,目光却再次落在了苏棠身上,对方正认认真真的擦洗兵器,半分都不曾唬弄,明明刚才还遭受了惊吓和责骂,现在竟然都像是忘了一样。 他摇摇头,很快将思绪从苏棠身上挪开,心情却有些烦躁,他今天果然是不太舒坦,竟然总莫名其妙的在苏棠身上浪费时间。 不能这样了,得想个法子把她吓走,让她彻底绝了打他主意的念头。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将石丫喊进来嘱咐了几句,小丫头苦着脸出去了,不多时他就听见外头响起说话声。 “怎么愁眉苦脸的?” “苏姐姐,爷说今天身上不痛快,夜里说不得要使唤人,让我今天守夜,可是我睡觉很死的,要是爷喊了没把我喊醒怎么办啊?你说到时候爷生气了,会不会把我撵出去啊?” “将军不会的,他是个良善的人。” 秦峫翻书的手一顿,忍不住瞥了眼窗外,他自认对苏棠没给过半分好脸色,甚至现在都还在想着算计她,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得出他良善这个结论的。 可心思却有些飘,等回神的时候,外头刚好传来苏棠的声音—— “你要是真害怕,今天就我替你吧。” “真的啊,谢谢你啊苏姐姐。” “不用在意,你帮我跑一趟厨房,就说我明天可能会去的晚一些,请刘嫂子等我片刻,我还想再和他学些东西。” 石丫答应一声,哒哒哒的跑远了。 秦峫砰的一声合上了兵书,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其实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借石丫的口说出去,就是为了引她上钩,可人真的上钩了,他又有些烦躁,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蠢?就不能长点脑子吗?看不出来这是故意的?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将计就计,早些打消苏棠对他的念头,大家都清净。 他丢开兵书翻身上了床榻,苏棠端了热水进来,似是想伺候他洗漱的,见他一动不动的大约以为他睡了,便没再言语,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秦峫清楚的听见她将铜盆放在了地上,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是衣物的摩擦声和不轻不重的敲打声,这一天她做了不少杂活,大概是累的腰酸背痛了。 若是她回清苑,大约还能睡个好觉,可偏偏她留在了武轩。 秦峫啧了一声,眼神逐渐冷沉,眼看着夜幕彻底落下,外头也没了别的动静,他悄无声息的下了地,随即摘下墙上的剑,犹豫片刻他还是没有摘下剑鞘,就这么抓着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将军?是你醒了吗?” 苏棠似是被这声音惊动,抬脚走了过来,秦峫抬手举剑,在门开的瞬间就劈了下去。 苏棠惊喘一声,跌倒在了地上:“将军?你做什么?” 秦峫不言语,既然曹操“梦中好杀人”,他何不效仿一下? 他就不信自己有了这种毛病,苏棠还敢往她身边凑。 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自顾自往前,带着鞘的剑一下一下劈在苏棠周遭,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越来越慌乱,显然被吓坏了,可她却愣是没再吭声。 秦峫不明所以,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回事,难道忽然哑巴了? 虽然心里困惑,他却仍旧穷追不舍,苏棠还算灵活,在屋子里四处躲藏,可周遭一片漆黑,她对环境又不熟悉,还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秦峫抓住机会将她堵在了角落里,宝剑高高举起。 苏棠眼里都是惊恐,仰着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却仍旧没出声。 秦峫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声,这不喊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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