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子,你怎么说话呢?家里是你耍威风的地方?” 秦峫被砸了满脸,很是哭笑不得,苍天明鉴,他哪里耍威风了? “祖母,她脚上有伤。” “我知道,还不都是你。” 秦峫:“……” 这是安国公弄得,和他有什么关系? “老夫人,不关将军的事。” 苏棠坐回了罗汉床上,轻笑着给秦峫解释。 “不用替他遮掩,你在府里受了伤,还能和他逃得了关系?就是他没照顾好你。” 苏棠还想再说什么,秦峫朝她摇了摇头,老夫人这是借题发挥,她原本就因为苏家一再推脱婚期,而对苏玉卿有些不喜,昨天之后便越发想毁了这门婚事,只是知道秦峫不答应,所以只能生闷气。 “你没事就走吧,我们娘俩说说话。” 秦峫又看了眼苏棠,秦老夫人瞧见了,脸色这才和缓起来:“可算是知道惦记人了,这才对嘛。” 她原本还想教训秦峫两句,可脑袋却疼了起来,是昨天没睡好的缘故:“红杏啊,扶我进去躺一躺……” 话音落下她抓着苏棠的手,“晌午就在这里用饭吧,我年轻时候还有好些好看的衣裳首饰,待会儿让红杏收拾出来给你看……” 苏棠不大敢答应,只好抬眼看向秦峫。 秦峫还没意识到她在为难什么,秦老夫人先察觉到了,扭头朝他看过来:“要是我醒了没瞧见人,我就打断你的腿。” 秦峫:“……” 这一夜之间,他在老夫人这里还真是不受待见了。 “行,我知道了,您赶紧睡去吧。” 老夫人终于被红杏扶着走了,秦峫叹了口气,就近选了把椅子坐下来。 “将军,喝茶吗?” 苏棠试图将杯盏递过来,秦峫连忙摁住她的手,却再不敢大声说话:“我有手,不用人伺候。” 苏棠便坐了回去,低着头不再言语。 秦峫摩挲着杯口,很想解释一下自己刚才没想毁约,可斟酌了许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委婉,最后只能开门见山:“刚才的确是我不对,但苏棠,我没想过要毁约,我虽然年少就弃笔从戎,也没再读多少书,可学过的道理还记得,人无信不立,所以我承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给我一些信任。” 苏棠微微一愣,她倒是没想到秦峫会这般郑重其事的跟她道歉和保证,他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坦荡,她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再花太多心思了。 “好,妾记住了,以后会等着将军的。” 她淡淡笑起来,看得秦峫心情都好了。 他抻了个懒腰,又蹲下去捏了捏苏棠的脚,想起来另一茬:“出门前上药了吗?” 苏棠抿了下嘴唇,这次倒不是苦肉计,而是真的忘了。 秦峫倒是不意外,只是叹了口气:“看你做别的都那么细致,轮到自己了就稀里糊涂的。” 苏棠小声辩解:“伤的也不严重。” 秦峫皱了下眉头,说实话这伤的确不重,如果在他身上,他说不定连药都不会上,更别说躺着休养了,可落在苏棠身上就不大一样了,那么细的脚踝,这时候都肿了一圈,看着触目惊心的。 “来人,回清苑去拿药,动作快一些。” 小丫头连忙跑着去了,苏棠下意识想拦:“不用麻烦了吧?回去涂也是一样的……” “不疼是吧?” 秦峫轻轻捏了下她的脚踝,苏棠猫似的叫了一声,小声和他求饶。 就算她不开口,秦峫也已经停了手,真是要命,他这个年纪果然该娶亲了,苏棠这一声险些把他给喊硬了。 他不敢再靠近苏棠,倒是反应过来一件事,苏棠好像很不喜欢麻烦旁人,连使唤自己丫头的次数都很少,这是为什么呢? 没等他想明白,药先拿了回来,他抛开乱七八糟的思绪拿捏着力道给苏棠涂了药,这一折腾就到了午饭时辰,老夫人醒的很准时,瞧见两人都在心情很好,餐桌上不停给苏棠夹菜,苏棠一连声说够了,秦老夫人却根本不听。 她身边的小辈只有秦峫一个,时间一久便将他的饭量当成了标准,给苏棠夹了满满一碟子菜。 苏棠愁苦地看着那盘子,无可奈何的往嘴里塞,可她实在是吃不了那么多,奈何秦老夫人还在一脸慈爱的看着她,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看着面前那小山似的碟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应该还可以吃的…… 她咬牙就要往嘴里送,盘子却忽然被人端走,秦峫有些无语:“吃不下去就说,硬塞干什么?回头吃撑了难受的不是你是吧?” 苏棠一怔,秦峫竟然一直关注着她。 她惊讶地看了过去,可随即就呆住了,她竟然看见秦峫在吃她剩下的那些菜。 你不嫌弃? “将,将军……” 苏棠结结巴巴地开口,“那些菜,妾动过了……” 秦峫皱眉:“你动过的东西我不能吃?” “妾不是这个意思,”苏棠连忙摇头否认,“只是怕将军嫌……” 秦峫端起盘子将剩下的东西倒进了嘴里,等咽下去才抬眼看过来:“你刚才说什么?” 苏棠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看来不用问了,秦峫并不嫌弃。 “……将军慢一些。” “噎不着。” 他随口敷衍,眼角余光却瞥见秦老夫人又挑了一盘子出来,连忙抬手接过:“祖母,你要撑死她啊?” 秦老夫人被他气得一瞪眼:“你个兔崽子,怎么说话呢?你看棠丫头那么瘦,正该多吃点好补补。” “她吃不下了。” “不可能。” 秦老夫人不服气地看向苏棠,“这个年纪正是吃的多的时候,棠丫头肯定……” 后半截话在看见苏棠满脸菜色的时候悻悻咽了回去,她叹了口气,很快给自己找到了台阶:“一定是早上吃多了才影响了午饭的胃口,晚饭肯定能多吃些……这么瘦,清流人家的日子不好过吧?” 秦峫有些无奈,苏家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可也不能在饭菜上苛待小姐吧? 但他克制着没开口,唯恐又把老夫人的火气给勾起来,让她饭都吃不舒坦。 等这一桌子菜都被秦峫收拾干净,秦老夫人终于肯放人了,只是特意让红杏也跟着走了一趟,送了些眼下京城时兴的头面首饰。 “也不知道有些人怎么做人相公的,都不知道打扮自家媳妇儿,过门都快一个月了,穿的还是娘家带来的衣裳,丢人哟。” 出门前秦老夫人还说了这么一句,那阴阳怪气的劲儿,听的苏棠都有些尴尬。 她连忙解释,想说自己并没有和老夫人告状,可一抬眼却瞧见秦峫比她更尴尬:“这件事上是我亏待了你。” 他弯腰将苏棠抱起来,走出去很远才开口:“回头你让人去账房支银子,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府里就这么多人,下人都是庄子上在养,不必账房管,老夫人也有自己诰命的俸禄,所以你每月的花销不超了我的俸禄就成。” 苏棠一愣,秦峫是不是太大方了? “将军,我花不了那么多。” “那就使劲花。” 他没告诉苏棠的是,这其实是有补偿的成分在里头,既是因为前面那段时间他处处对她苛待为难;又是因为他确定了苏棠对他的情谊,可他却不能给出半分回应。 “下午热,等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园子里走走……这次别自己走了。” 清苑就在眼前,秦峫熟门熟路的进了门,将人放在床上后才开口嘱咐了一句。 苏棠仰头看过来,眼睛里全是他的倒影,明明是很乖巧的笑容,却透着直抵人心的甜意:“嗯,这次妾记住了。” 秦峫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略有些仓皇的转身离开了,等将那院子和院子里的人远远甩在了身后,他才抬手摁了下心口,刚才苏棠朝他笑的时候,他很清楚的感觉到心口被戳了一下。 他忍不住咧开嘴笑了,有这么个漂亮懂事的妹妹,很难不让人喜欢吧? 他心情很好,就是心口的痒意迟迟消不下去,他不得不抬手揉了两下,边揉边往武轩走,却是刚走到半路上就瞧见郑嬷嬷迎面走了过来:“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苏家那边又送帖子来了,请您过去一趟。” 她说着小心翼翼地觑了秦峫一眼,“您刚才没去苏家啊?” 之前嘲讽完苏棠她就赶紧去了武轩,想看看苏家是出了什么事,到地方的时候却发现秦峫没在,她也没多想,只以为人是去苏家了,直到苏家又送了帖子过来,她才会知道自己想岔了。 秦峫没理会她的追问,他的行踪轮不到旁人来管。 “去回信,说那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我还有军务要处理,就不去了。” 郑嬷嬷顿时不敢再问,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可不过半个时辰就又去寻了秦峫,彼时他正一边削木头一边和七星手谈棋局,用这种法子练一心二用。 郑嬷嬷来的时候,他刚好在削兔子耳朵,不留神就将那块木头削断了。 他脸色有些难看,说也奇怪,这兔子他总是削不好,难道是因为始终没把苏棠当成自己人的缘故?可他明明把人当成妹妹来看了啊…… 他叹了口气,换了块木头继续打磨,这才瞥了眼郑嬷嬷:“又怎么了?” 听出他情绪不好,郑嬷嬷不敢啰嗦:“还是苏家的事,老奴让人去回了信,对方却说无论如何都请您过去一趟。” 秦峫拧眉,些许小事,何至于这般在意?何况他都说了,有军务要忙。 若是当真想让他去,一开始的信里又为什么写的那般随意,一副去不去都可的样子。 这些读书人家,可真是…… 他有些不耐烦,却顾及着那是长辈没有表露。 “爷还是去一趟吧,好歹也是苏家的心意。” 郑嬷嬷看出来了一点苗头,小心翼翼的劝了一句,“夫人临终前也是嘱咐您日后要多和苏家亲近的。” 提起早亡的罗氏,秦峫沉默下去,却是并没有立即表态,反而仍旧在削手里的木头,直到将那东西削出了兔子的雏形,这才叹了口气:“备马。” 郑嬷嬷顿时喜笑颜开:“是。” 她连忙下去吩咐,秦峫又喊了石丫,让她去备些礼品,他不知道清流人家都喜欢些什么,也没有那个时间和心思去寻摸,只能回回都带些贵重东西。 石丫有些不情愿:“爷,他邀请您上门怎么还要您带礼物?昨天他们来参加老夫人的寿宴,就只送了一副苏姑娘自己画的画。” “清流人家就是这样的。” 秦峫不甚在意,瞥了石丫一眼,警告她不要再废话,小丫头也不敢再言语,转身匆匆去了,不多时就带了一盒子金钗回来。 秦峫也没看,接过来就上了马,他本以为这趟只是去吃个饭,却没想到苏家竟是惹了个大麻烦。 麻烦的苏家 “你说什么?你在替肃王著书?” 秦峫一进门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苏老爷拉去了书房,随后门一关就得到了这样一个十分糟糕的消息。 他脸色瞬间沉凝,“皇上都没有立传,一个王爷怎么敢著书?苏大人,你怎么想的?” 苏老爷被质问的脸色青青白白,既恼怒他一个小辈竟然对自己这个姨丈这般无礼,又鄙夷他一个粗野武夫不懂读书人的文雅,可不管恼怒还是鄙夷他又都不敢表露,他还得仰仗秦峫好度过这个难关。 “我们这种清流出身的读书人,哪个没著过几本书?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都是那些御史无中生有,非说我有不臣之心,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偏他又没有资格上朝,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只能去请秦峫。 “秦将军啊,我一片忠心可昭日月啊,你可一定得在皇上面前为我辩驳啊。” 苏老爷急得满头都是汗,巴巴地看着秦峫,盼着他能一口答应下来,最好是再给他个保证,保证这件事一定能完美解决。 可秦峫却拧着眉头没说话,他是手握兵权的将领,稍有不慎就会被上头猜疑,所以关于朝政他一向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 可苏老爷却拿朝事找到了他门上,如果是普通朝事也就罢了,他托人也能办,可偏偏涉及到了皇子。 大业朝早早就立下了太子,且德行才能都足以服众,这本该是一桩幸事,可坏就坏在这太子是个痴情种,打从太子妃仙逝,他便一蹶不振,如今整日缠绵病榻,无心朝政,皇帝几番训斥劝慰都没能让他振作起来,便生了废储的心思,如此一来,太子之下的皇子们便不安生起来。 偏偏这两年皇帝身体每况愈下,皇子之间也就越发激烈,为了结党无所不用其极,如果他在皇帝面前为苏家说话,说不得就会变成为肃王说情,后果会很糟糕。 “苏大人,我的底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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