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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简单直白的话,越是容易给人冲击。 她逃避似的退远了一些,她知道自己对秦峫的心思说不上干净,可她怕,她不敢重蹈覆辙。 哪怕她心里也想过离开东宫后,会和秦峫一起北上,可也只是想到这里而已,再不敢往深处去想。 上次的教训,真的是太痛了。 “苏棠,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有些事情只有到了那一刻你才知道怎么办,在那之前,再多的思虑都是枉然。” 秦峫忽然开口,他不是心思细腻的人,却总能察觉到苏棠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苏棠静默片刻应了一声,因为秦峫这话说得让人无可反驳,但他一个伤患,话说得再有道理,也不能在这里继续呆着。 “没事的话就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秦峫却没动,他垂眸看着苏棠眼底的青影,其实早先见苏棠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她的脸色不太好,大约是在东宫不能放心的缘故。 原本他以为送了若风进来,能改善一下的,但结果似乎不如人意。 “你睡吧,我等你睡着再走。” 苏棠无意识地抓紧了袖子,指尖一下下抠着布料:“我又不是孩子,睡觉还用人守着……你快走吧,伤好之前别来了。” 秦峫不言语,只推着她去了床榻:“睡吧。” 苏棠嘴边的拒绝忽然有些说不出来了,她默默看了秦峫两眼,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身上被人轻轻拍打了两下,她的眼皮忽然就沉了起来,刚才迟迟不来的睡意,此时铺天盖地,眨眼间就将她淹没。 可就在她要彻底沉入梦想时,房门忽然被敲响了,太子的声音紧跟着响了起来:“海棠,你睡了吗?” 太子夜访 先前太医给苏棠诊脉的时候,皇帝晕倒的消息传了过来,他这才匆匆离开,去了太极殿探望。 皇帝这两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先前见太子振作,因着心里欢喜,这才有了几分精气神,可到底不是痊愈,所以没多久便又变回了老样子。 太子服侍着皇帝喝了药,等人睡下才出门,却在门口遇见了贵妃和肃王,这母子二人看起来已经等了许久,身上透着一股夜风的凉气,可大太监徐善却没有半分让他们进去的意思,尤其是肃王。 都是皇帝的儿子,可亲疏远近,就是如此鲜明。 “见过殿下。” 肃王像是已经习以为常,规规矩矩见礼,他礼数素来周全,哪怕太子知道他包藏祸心,此时也不得不在心里赞了一声他的皇家风度。 “父皇已经歇下了,贵妃和肃王明日再来吧。” 肃王似是早就猜到了,闻言脸上毫无异色,只抬手应声:“是,恕臣弟多嘴,父皇的精神可还好?” 徐善抬眼看过来,眼底带了几分防备,似是觉得肃王这话问得不怀好意,太子倒是并未介意:“父皇只是染了风寒,不妨事,无须忧虑。” “如此就好,有劳殿下了。” 肃王又见了一礼,语带感激,姿态恭谨,若不是先前在京北营见过他的手段有多卑劣无耻,只怕是太子都要以为他十分纯良了。 他看了肃王一眼,转身就走,对方的声音却再次响了起来:“还未恭喜殿下,此番修建崇文馆,备受天下学子瞩目,想来殿下贤名,不日就会传遍大业。” 太子脚步微微一顿,提起这件事,他多少有些尴尬,因为这差事原本是肃王的,而修建崇文馆之事也是一年前由肃王一党排除万难极力促成的,为的就是收拢人心,只是谁也没想到在兴建之日,皇帝会忽然降下旨意,将这颗果子硬生生从肃王手里抢出来给了他。 这件事怎么说都不地道,太子静默片刻才开口:“此事关于你的功劳,孤会如实记载。” 肃王的声音仍旧平淡:“多谢殿下。” 太子无话可说,抬脚走了,身后却传来母子两人的说话声,是贵妃在责怪肃王,说到嘴的肉都能被人抢走,太过无能。 肃王并未回嘴,倒是和之前能言善辩的样子大相径庭。 太子没回头,径直回了东宫,还不等歇息片刻,就听说苏棠患了麻疹,连忙抬脚往流萤小筑去,却又被安嬷嬷拦住了门—— “殿下,您不能去,这麻疹是会传染的,您是储君,不能以身犯险。” 太子揉了揉额角,显而易见的疲惫,却仍旧耐着性子开口:“嬷嬷,即便如此,孤也不能就这么将海棠扔在流萤小筑不管,这不是为人夫的样子。” 安嬷嬷却不肯退步:“殿下,您真的不能去,老奴会照顾好侧妃的,东宫那么多下人,谁都不敢怠慢她,可您不一样,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您真因为侧妃出了事,她就是东宫的罪……” “够了。” 眼见安嬷嬷越说越不像话,太子开口打断了她,眉心也蹙了起来,他知道安嬷嬷关心他,可再怎么关心,也不能失了分寸。 “嬷嬷别忘了,若不是海棠,孤现在还在悼念元娘。” 安嬷嬷一时被噎住,脸上颇有些愧疚,可随即就将这想法压了下去,她自然记得苏棠对东宫的恩情,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太子毕竟已经振作起来了,苏棠对东宫的重要性,自然也就…… 可这话太没良心,她说不出口,只能从旁处劝谏,太子却已经不耐烦听了,瞥了一眼她身侧的宫人,下巴微微一抬:“夜深了,送嬷嬷回去歇着吧。” 安嬷嬷被强行带走了,太子这才得以到了流萤小筑,可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以往这个时辰,苏棠早就睡了,可他心里担忧,不肯就这么回去,所以还是轻唤了一声。 里头十分安静,半分回应也无,果然是睡着了的样子。 太子盯着那黑漆漆的窗户看了两眼,抬脚走近,福寿连忙拦住他:“殿下,都这个时辰了,还是别惊扰侧妃了。” “孤只是进去看一眼,只要她无碍就出来,不妨事的。” 福寿有些着急,虽然他不敢如同安嬷嬷一样,将话说得那般直白,可心里却是赞同的,太子是一国储君,岂能因为一个后宫女子就身陷险境? 哪怕这个女子曾经救过太子也不行啊。 “殿下,君子不立危墙,您……” 他着急地还要劝,屋子里却忽然有了动静,随即苏棠的声音传了出来:“殿下?是你吗?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太子一喜,又有些愧疚:“可是吵醒你了?我听说你病了,就来看看,你如何了?” 他抬脚又走近两步,福寿想去拦又不敢,在旁边急得抓耳挠腮,好在苏棠阻止了他:“别过来!” 太子脚步瞬间停在原地,语气迟疑中带着忧虑:“海棠,怎么了?” 苏棠自窗户缝隙里往外头看了一眼,见他真的停下了,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躲在床脚的秦峫。 刚才太子开口的时候真是唬了她一跳,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对方是来捉奸的。 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的身份还没暴露,没人会把她和秦峫联系在一起,秦峫的身手又那么好,不至于会被人发现踪迹。 她沉默着没出声,试图靠着装睡将人糊弄过去,可惜太子太过执拗,竟非要进来,她这才不得不开口。 “殿下还不知道吗?太医说我得了麻疹,最近不好出门,殿下也别进来,万一过了病,可就是罪过了。” “你别听安嬷嬷胡说,”太子急忙解释,“即便真的过了病气,也是我的缘故,和你无关……我进去看看你可好?” “不好!” 苏棠一口回绝,且不说她不愿意再和太子有牵扯,就算她愿意,此时也不能让人进来。 不然可真是抓奸在床了。 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秦峫,对方被她塞到了床脚躲着,高大挺拔的身体被迫蜷缩着,看着有些憋屈,他自己倒是浑然不觉,睁着一双透亮的瑞凤眼,眼也不眨地看着她。 苏棠连忙收回视线,侧头咳了一声,继续去应对太子:“殿下,您身体要紧,左右也不是要命的病,还是等我好了再说吧。” 太子面露失望,站在原地迟迟没给出回应,福寿却松了口气,侧妃娘娘这般识大体,就不用他再浪费口舌了,他悄然退出院子候着,可目光一转,动作却顿住了,墙角那素来无人踩踏的地方,竟有一株新长出来的草,被踩歪了。 苏玉卿之死 苏棠又花了些口舌才将太子劝走,等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的时候,她不自觉抬手抚上胸膛,里头心脏还跳的厉害,太子的突然造访,实在是给她造成了不小的惊吓。 惊吓过去,她又有些愧疚,她实在没想到,太子明知道她这病会过人,竟然还肯来见她……他对自己好像真的有几分真心,可自己却在骗他。 然而再怎么过意不去,她也不能罢手,她不要一辈子都被困在宫墙里。 “你快回去吧。” 她平复心绪,撩开帐子看向秦峫,现在只有他走了,自己才能真的放松。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秦峫那张脸,想着他马上要离开这里,她心里竟古怪地生出一股空荡来,都是撵人,撵秦峫和撵太子的竟然差别这么大。 但她并没有将这感受宣之于口,只抿了下嘴唇,抬手拉了他一把。 秦峫也没再坚持,如果知道这么晚太子还会过来,他刚才就不会留下,倒也不是怕被抓,只是平白吓了苏棠一顿,让他心里很过意不去。 “你们现在出不去,若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就放个纸鸢,外头一直有我的人守着,看见了会去找我,我就找机会过来。” 苏棠更紧地抿着嘴唇,没答应也没拒绝,但这看在秦峫眼里就是默认,他扯了下嘴角,又看了苏棠一眼,抬脚朝门口走去,可刚将门拉开了一条缝,他动作就顿住了,一股被窥伺的感觉莫名升腾。 这是战场上练出来的本能,曾经救了他很多回。 他没有将门合上,只压低身体,透过门缝朝外头看过去,夜色寂寥,院子里也空空荡荡,瞧不见半个人影,甚至连刚才门开时的被窥伺感都没了,活像是刚才是他的错觉一样。 可他仍旧没有放松,警惕地注意着外头的风吹草动。 “怎么了?” 苏棠察觉到不对劲,抬脚走了过来。 “外头好像有人,”秦峫没瞒着她,“但找不到对方的位置。” 苏棠脸色微微一变:“是刺客还是东宫的人?” “应该不是刺客。” 冲着杀人来的人,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只是暗中的那个人,就算没有森冷的杀意,可也绝对说不上和善。 是发现了他的踪迹跟过来的,还是本身就是想监视苏棠? “如果是东宫的人就好办了,”他犹豫间,苏棠低声开口,“我出去看看,找个理由把他支走。” 她抬脚就要出去,却被秦峫抓住了手腕,明明以前她遇见危险也会躲的,现在怎么一门心思往前冲……好像更不知道心疼自己了。 他摩挲了一下苏棠的手腕,微微摇头:“外头那人来意不明,为防万一,我把他引出来解决了。” “不行。” 苏棠连忙否决,不管外头那人为什么会监视流萤小筑,那都是东宫的人,秦峫手上不能沾染他们的血,会给他自己招惹麻烦的。 “不用管他,反正我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东宫了,如果到时候他还跟着我,那你再去解决,你现在有办法不惊动他离开吗?” 秦峫没说话,只抬眼看着她,苏棠有些茫然:“你怎么了?” 秦峫猛地抓紧了她的手腕,语气激动:“你刚才那句话,是不是答应我同行了?” 可话音落下他却不等苏棠回答,又慌忙松了手,撸起她的袖子查看自己有没有弄伤她:“抱歉,我一时高兴,没了分寸,有没有弄疼你?” 苏棠将手拽回来背在了身后:“哪里就那么容易受伤,你快走吧。” 虽然没有直接说会和秦峫同行,可刚才那句话就是默认了,她很窘迫,有种自己做了一件丢人事的错觉,可看见秦峫欢喜,她又觉得高兴,偏又做不到坦然面对,只好继续撵他走。 秦峫没有纠缠,只含笑看了她两眼,随即抱着柱子爬上了屋顶,掀开瓦片爬了出去,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夜色里。 苏棠站在原地仰头看了屋顶许久才收回目光,他并没有去关那开着的门,反而透过门缝朝外头看了过去,不多时一道黑色的影子自大门处探出头来,紧紧盯着房门处,许久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对方还没察觉到秦峫已经走了。 她松了口气,悄然后退回了床榻,本以为终于能睡一会了,脸颊却莫名热起来,她抬手摸了摸,方才秦峫贴近她,用脸颊来蹭她的画面陡然浮现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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