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南烈冷冷地道:“当然不一样,尤其当你是一个‘稀有’的残疾学生。” 松雨一时语塞,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自私残忍了。 “对不起,我不该多事。”她的道歉发自内心。 说完,她往房间外面走,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膝盖的破皮处此刻格外疼。 “江松雨,或许,我可以让爸爸给你转学到南园。” 她本已经走到门框下,一听南烈这话便心跳加速,立马折回身。明明激动得要命但还要佯装淡定道:“别胡闹了,这怎么可能呢?南园的学费多贵啊!” 葛夏也紧张地正色说:“阿烈,我知道你热心,但这不是小事,你千万别和你爸提。别说南园一年的学费我全部工资不吃不喝也不够,就是校服啊、课外活动什么的我也负担不起的。你这一提,你爸爸该觉得是我挑唆的你,会对我有意见的,到时这份工作我都怕丢了。” 松雨听了母亲的话,也有些后悔自己太冒进了。她到底是个外人,哪能凭三言两语就欠南家这么大笔人情,就不说什么虚的“情”,经济支出是实打实的一大笔,母亲不可能负担得了,南家又凭什么替她承担? 她懊恼地说:“怪我、都怪我多嘴!阿烈,我妈说得对,你千万别和南叔叔提要我转学的事。我现在的学校挺好的,我不转学。” 南烈道:“你知不知道,南园的小学和中学是在一起的?” “知道。” “所以,如果我和我爸说,下学期我也要去学校上学,可是我想有人陪我上下学,那个人是你,我想,他会同意的。” 这是松雨最期盼实现的方案,但当它真的从南烈口里说出来,她还是感到难以置信能成真。 葛夏也惊呆了:“阿烈,你为了松雨,竟然肯去学校了?” 南烈撇撇嘴:“谁说为了她?我就是觉得老在家里也挺没意思的。” “可是……”松雨想到点实际的,不由担忧,“南叔叔会不会觉得,有南雪和你一起上学就足够了?毕竟……我什么都不是……” “南雪?”南烈苦笑,“你觉得她会愿意和我同坐一部车去上学?还是你觉得她在学校里碰到我会很开心地和大家介绍我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确实不会,松雨想。 “就还有个问题——我在初中部、你在小学部,我平时也照顾不到你什么呀……”她嘟哝道。 他垂下眼,看着自己的腿:“过了这个寒假,我的腿肯定可以走路了。我也趁这半年至少把一只手做一下矫正手术,等到下学期开学,我就可以自理了。”他倏然抬眼,定定地看向她,“江松雨你记住:你是去南园上学的,不是来给我做保姆或是保镖的。” 小伎俩 晚饭后,松雨独自在房里做作业,葛夏端了一杯牛奶走进来,表情显得欲言又止。 松雨看出母亲的异样,再加上母亲平日即便晚上会过来送些水果或牛奶,也都是在她临睡前。这会她才写了半小时作业,若没什么事,母亲应该不会早早过来打扰她。 她也不问原因,只是干脆放下笔,佯装如常地端起牛奶杯喝了起来。 “松雨,”葛夏眼中不无忧虑地看着她,“趁着阿烈也在自己房里做作业,我关起门来问你:你今天是故意的对吗?” 松雨的手一滞,却未将牛奶放下,杯沿仍贴着嘴唇,她含着一口牛奶,发出闷闷的一声“嗯”。 葛夏摇头叹息:“这要求,过分了。” 松雨喝完最后一滴牛奶,把杯子放回桌上:“现在的结果很好,不是吗?” “就不说你不该利用阿烈,就算我默许你这样做,你又哪来的把握可以长久?阿烈是个孩子,但他很聪明。你不要看他手脚不健全,我听他爸爸的医生朋友说过,像他这种先天性多关节挛缩的孩子,智商普遍高于同龄人,更何况他一直享受的是最好的教育资源。你看他平时看的书、听他平时说的话,这个年龄的男孩子一多半都不及他。他现在轻易被你哄住,也就是因为和外界接触少,某些地方有些单纯而已。但他很快会长大、会成熟,不会被你三言两语的小伎俩拿捏住。” 松雨不得不承认,母亲的考量是有道理的。 而葛夏接下来的话让她更加心慌: “还有一件事是我更担心的:阿烈已经十岁了,就是现在,在贴身照顾他的一些起居时,我已经感觉得到他在害羞。再过两年,他恐怕会彻底接受不了的。到时再遇上手术康复期这种他无法自理的阶段,他肯定是要请个男护工的。那你说南先生会不会重新安排个更合适的人,甚至干脆把这一层的工作全部移交给他呢? “阿烈年纪小的时候,南先生可能还觉得请个女保姆又是幼师出身的人会比较细心,还能顺便当半个家庭教师帮忙看看功课什么的。但阿烈其实是个很自觉的孩子,现在名义上,小学的功课我还能勉强管管,再往上读我也没这本事了。南家给的工资是市场价的三倍,不愁找不到合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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