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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 季姚顿了顿，还是说道：“我说，选择什么还是要看物品的本身价值，好疼，放手……” 她抿紧唇，猛地挣开薄靳川的手，却不小心扯下他的腕表。下一刻，就愣在原地。只见他手腕上，纵横交错着，无数道伤疤。像是，割过无数次腕。 “你……”季姚心骤然一紧，她紧紧盯着那些伤疤，怔怔道，“这是怎么回事？” 薄靳川冷静下来，沉默地将腕表重新戴好：“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她明明看见了。季姚还想再问，车却停了下来，乔冉的声音在副驾响起。 “靳川，到了。” 薄靳川“嗯”了一声，先一步打开车门，下了车。季姚闭了闭眼，忍住心头翻涌的情绪，下了车，才看清面前的公司，算不上大，但绝对不算小。她怔怔看着薄靳川的背影，只觉越来越多的疑惑萦绕心头。他以前明明说过很讨厌经营，为什么会开公司？为什么是关于珠宝展览的公司？还有，他手腕的伤疤，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她吗…… 季姚还未想明白，乔冉就走到了她身边。 “关于薄总的事，我希望你少打听。” 季姚一愣，转头就看见乔冉冰冷的神情，和三年前柔弱的她全然不同，仿佛这三年，她也成长了许多。只有她一人，在原地踏步，完全不明白，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季姚点点头：“好的，我明白。” 毕竟现在乔冉是薄靳川的未婚妻，不希望她接近是应该的。乔冉顿了顿，目光沉沉地看向她：“希望你真的明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季姚都会留在薄靳川的公司，跟进整个展览的进度。为了方便，她的工位，就在薄靳川办公室门口。刚到工位就被薄靳川叫进了办公室。薄靳川将几份设计放在她面前：“这几份设计中途断了，你有灵感就将它设计完吧。” 季姚打开手稿，才发现，竟然都是她曾经的设计，只可惜，最后病入膏肓，也没有时间将他们设计完成，她愣了愣，想到之前合同上的一些展品，似乎也十分熟悉。都是她曾经设计的稿件。季姚呼吸一滞，蓦然看向薄靳川，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浮现。所以，薄靳川开这个公司，是为了帮她，实现未曾实现的梦想吗…… 季姚握着手稿的手紧了紧，她猛地合上文件：“抱歉，这不在我指责范围内。” 薄靳川曾经因为还乔冉一家的恩情，断送了很多，她不想在她死后，用她的遗愿，来困住薄靳川的余生，那太残忍了。薄靳川淡淡看她片刻，垂下眸：“是吗？” “嗯。”季姚道，“我在贵公司只是负责跟进展览。” 薄靳川看着她：“等到展览结束，你就会离开？” 季姚握紧手指，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是。” “不会有任何留下来的可能。” 季姚依旧道：“是。”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觉得仿佛在答完这句话后，薄靳川唇色苍白了下去。薄靳川低下头：“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季姚顿了顿，走了出去，关上门的一瞬间，她仿佛听见了薄靳川咳嗽的声音。她握着把手的手微顿，还是关上了门。季姚站在公司门口，深深叹了口气。她现在，真不想面对薄靳川。刚踏进公司，却见薄靳川没来公司，季姚刚暗暗松了口气，就见乔冉气势汹汹地走到她面前。开口一句就是：“你昨天对薄靳川说了什么？你能不能放过他？” 季姚愣住，她看着乔冉通红的眼睛，不明所以：“什么？” 乔冉哽咽着，大颗的眼泪一滴滴从眼眶涌出，落在桌面上。刚才的动静，引来一些同事的目光。乔冉抬手重重擦去眼泪，伸手将季姚带进办公室，克制着说道。 “昨天你对薄靳川说什么了？” 季姚看着她的神情，只觉事情仿佛很重，于是冷静地将一字一句将昨天的对话复刻。 “我只说了这些，没有别的。” 她抿紧唇：“薄靳……薄总，怎么了？为什么要我放过他？” 乔冉听完，沉默了片刻，偏过头道：“抱歉，只是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季姚一愣，她知道，乔羽的这张脸，和她并没有很像，只有眼睛，像极了她原来的脸。乔冉对此完全缄默，可看着季姚有些愣住的脸，想到上午胡乱发火的模样，还是有些歉疚地解释：“自从季……自从那个人死后，靳川的状态就很不好，应该是把你当作那个人了。” 所以，替身文学吗？季姚看着乔冉道：“你才是他的未婚妻。” 乔冉怔了怔，苦涩道：“如果真是，就好了。” 医院门口，薄靳川上了邱警官的车，车辆行驶在路间，邱警官余光看了眼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三年了，还是放不下？” 薄靳川看着窗外，没有说话。邱警官道：“偶尔也该看看身边人啊，三年前你那个状态，乔冉都陪你走过来了，你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薄靳川依旧沉默。邱警官又是一声叹息：“好，我也不劝你，但你这一年不是好好的，怎么昨天又开始了？发生什么了？” 薄靳川眸光终于动了动：“我看见她了。” 邱警官皱了皱眉，刚想说又开始了，就见薄靳川转头看向他：“麻烦停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