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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然是无法忍受的。 但是陆安也知道,光让人失去什么还不够,做事有抑有扬,还得让他们得到一些东西。 ——比如……来自州尊的夸奖?还比如,一面锦旗,一座牌坊? 第92章 在农人们自发约束自己和别人不要随地大小便后, 陆安耐心又等了两天,这才在第三天时,出现在村子里。 “九郎君!” “是九郎君来了!” “九郎君, 我们好想你!” 看到陆安的人们脸上一下子涨满了红色,一部分人围了过来,另外一部分人赶紧去通知村子里其他人。 他们仿佛一下子枯木逢春起来,走路再也不垂头丧气、怔然出神了, 脚步轻快地在村子里到处跑, 通知这个,通知那个,举手投足间都挥起了兴奋的风。 陆安等人差不多来齐了,便大肆夸奖起他们的做法, 说他们人好,说他们爱干净, 说十里八村只有他们村子拾掇得像个人样, 走在村子里都闻不到那些屎味和尿骚味了。 村里的人本来不是很在意这方面的事情, 但被这么一夸, 还得到了九郎君亲自写了字的大旗子,屁股下边儿、脚下边儿好似安了弹簧似的,坐不住、站不住, 动不动就往插旗子的地方跑, 抬头看那漂亮的旗子, 还有他们虽然不认识,但是看着就很漂亮的字。 九郎君说, 那几个字叫“洁净第一村”, 洁净就是爱干净,不乱拉乱尿的意思。 村里的人听懂了。而且他们更听懂了“第一”两个字。 九郎君说他们是第一哎! 村里人外出的时候, 还时不时看到有人看着他们,低声说:“那个就是洁净第一村的人啊?” “听说特别爱干净,村里的风都是香的!” “哇!” “我去过他们村里,走在路上都不用担心踩到屎尿!” “这真的太好了,要是我们村里也这样就好了。” 这里面有真的感慨的人,也有陆安花钱雇来的人,主要就是为了让农人们把讲卫生和得到夸奖与荣誉联系起来。 她还特意请了房州知州专程到村子里,夸奖了这些农人。 于是一个两个抬头挺胸,开始自发注意这方面的事情了。 虽然只是简单一件小事,这些人却隐约意识到,只要自己跟着陆安的态度来,以陆安喜为喜,以陆安恶为恶,就能得到好处。 * 可巧,陆二郎也隐约有这么个感觉。 他已经把高转筒车做出来了。 ——木头直接花钱买的已经阴干了的木头。不然自己砍木头,光是等阴干就得等好几个月。 陆安收到消息来见陆二郎时,就见陆二郎已经大变样了。 他人穿着短打,头发胡乱扎了个高马尾,蹲在田垄间捧着一碗饭在吃,整个人特别有陆安在现代看到的那种土木老哥的感觉。 陆安瞟了一眼碗里那油滋滋的大块肉,不得不感慨环境养人。 要搁以前,她这个二哥和其他陆家人一样,吃蔬菜要吃刚采摘下来,留有泥土的清新的嫩蔬菜;吃肉要小块小块地切,切得玲珑可爱,还不能油,肉菜也要做得清爽又不失口味的鲜美;水果也必须是错落有致地摆放,充满了诗情画意。 现在嘛…… 不是重油重盐的红烧不吃,不是膘肥的大块肉不吃,要是有人愿意花点功夫,把猪蹄膀去毛,刮洗净,用盐、八角、桂皮、硝水还有花椒腌上三天,再煮至九成酥烂,他能连吃好几大碗。 ——人一旦干了体力活,还管它什么清雅不清雅的,清雅能填饱肚子吗? 陆二郎感受到了陆安的视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把碗往旁边一放,自嘲道:“你来得太早了,我胡子还没修。” 陆安摸出一块刀片递给他:“没事,二哥,我身上有带。” 陆二郎:“……” 他看了一眼陆安腰间的小挎包,很想问一句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反正据他所知,装神弄鬼的东西肯定是齐全的。 陆寅接过刀片,对着水面把自己乱糟糟的胡子理了理,再把皱皱巴巴的衣服稍微整理了一番,才把刀片还给陆安,说:“你要的高转筒车做好了,就在那儿,你自己看。” 陆安瞧过去,那筒车和她在历史课本上看过的筒车相差无几,竹木制成,牛畜拉动,水激轮转,将低处之水运往高处田地,若竹龙行雨,免去农人挑高之苦。 陆安站到高转筒车前面,水汽扑面而来,轰隆隆的转轴声惊天动地。 真好。 青年眼睛亮亮地看着这辆高转筒车,突地,她转身对着陆二郎,深深躬身:“二哥,你活人无数,请受九郎一拜。” 筒车转动,声音若溅瀑,一份份兜水工具随着轮子转动而提水上升,再倾泻入槽,流入田中。 这就是筒车的价值。 也是陆寅的价值。 想要一个人死心塌地,那就要让他感受到自己的价值。 这一刻,这一拜,陆寅死心塌地。 * 有了高转筒车,陆安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她把自己的学生都叫了过来,给他们布置了一个任务:“按照学派的要求,你们每人给我呈上一份百户村三年发展计划,规划最优异者,接下来三年都会用其计划。限时十日。” 这是一桩考验,学生们听完后,急忙四散开,四处去做调查。 学了这么久,他们已经很知道该如何交出一份让陆安满意的答卷了。 要去问百姓,要去探官府,连乡绅家中也要去拜访。如造筒车,光列出造多少辆筒车不行,要列出人力、物力、时间、造价,都得仔细规划。 陆安则收到了朱家宴会的请柬,想着自己之前还找人家去询问有无蔷薇露,便特地空出当天时间前往赴宴。至于礼品方面,自有从小学习这方面知识的陆沂舟替她准备。 一到地方,便有候在门口的朱府管家匆匆忙忙上前迎接,嘻嘻笑着,眨起了眼睛:“九郎君请!我家大郎早几个时辰前便一直在问九郎君到了没——就盼着郎君你来呢!” 陆安笑着回应:“他只问我来,那可有替我准备我爱吃的爱喝的爱玩的?” 朱府管家笑道:“都有!都有!” 两人边聊边往里走,朱府管家是一个健谈且有趣的人,往往短短一段路,就能给人留下听他讲话是件愉快的事的印象。 进了大厅,陆安瞧着墙,有片刻时间没再说话。 那面墙上挂了许多东西,有象牙、豹皮、狮子皮、螺壳、犀牛角、鲛鲨皮、鲍鱼壳。 还有一些陆安认不出来的东西。 屋里暖烘烘的,朱家从来不会舍不得在冬日宴会上用火。朱三十郎披着短皮袄就出来了,见着陆安就笑:“九郎,你来啦!” 陆安打量着墙上的东西,假装自己不认得,只问:“这些都是海外来的?” 朱三十郎这个主人家就开始介绍了:“这是来自交趾的象牙还有犀牛角,这是占城一种叫狮子的兽类的皮,这是天竺的豹子,还有这毡,是吉兹尼国的骆驼毛打成的,九郎可喜欢?若喜欢哪个自可拿去,我能做主。” 陆安笑了笑,只是顺着这个话题和朱三十郎聊起了海外,聊起了经商,还顺带得知了朱家的起家过程。 他们家祖上原先只是房州的小商户,不说大富大贵,也只是衣食无忧,但朱家祖上并不满足于此,便变卖家产,将妻儿托付给老友,自己出海经商,一去数年,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在海上的时候,他回来了,还运回来了大量香料、药材还有海外奇珍,他还找到了一条少有人知的海路,自此发不可收拾,短短十数年间便积累了大量财富。 但朱家祖上还不满足,他认为再有钱也还是在操持贱业,不如耕读世家显贵,便在房州购置大量田地,蓄养奴仆,用高于原价数倍的钱财广收书籍,寻找名师,又花了十数年时间,把朱家从商户转变成了豪强。 但终究比老一派的豪强少了些许底蕴,所以他们家才一向以知州马首是瞻。 谁是知州,他们就瞻谁。 “对了,九郎你前些时候忙,应当都不知道我已经成亲了吧!” 朱延年转身招呼:“娘子!你快出来,和九郎打个招呼。” 屏风后转出一张俏脸,发髻华丽,流苏垂下,像是一条又一条美丽的尾巴。 她对着陆安笑喊:“九郎!怎么样!没想到吧!” 陆安记得她。 她们曾经是同学。她叫乐姑,学习上中规中矩,有一头很漂亮很黑很浓很厚的长发,乐姑很爱美,很珍惜自己的那把梳子,喜欢更换自己的发型,再繁杂的发型,再难打理的头发,在她手底下都温顺若绵羊。 陆安隐约听说她嫁人后就退学了。 朱延年也笑:“咱们这样也算是同窗聚会了。” 他们都在笑,只有陆安在沉默。 …… 这场宴会,陆安吃东西吃得不多,但她用聊天巧妙地遮掩了这一点。 夜里,房州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陆安点着油灯,伏在案上抄书。 学习不外乎分为两种:看书和抄书。 认真抄书,书抄得多了,其中真意自然就辨析了。 陆安抄的是从房州通判那里借来的《周易参同契》,它和《阴符经》《道德经》并称为道家三大基本经典,可解《周易》。 《周易参同契》共有三十五章,房州通判那儿只有十二章,陆安全借过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康诰》一卷,于政论写作方面颇有见地。 《淮南子》的《地形训》以及《主术训》这两卷,尤其是《主术训》,陆安从中得知粮食的储蓄时间,且作了不少笔记。 还有《服氏注春秋左传》三卷。入朝不学儒家不行,不学儒没办法和人辩论,学儒不学春秋左传及注释更不行。 可惜,陆安想找的《四本论》没有在房州通判的藏书里找到,跑遍了房州的书店也没有,这是一本专门论述人的才能与善恶之间关联的书籍,陆安只能寄希望于以后进京时,能在汴京翻到。 烛火慢慢燃烧,燃至天明,陆安抄了一夜的书,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提提神。 喝茶时,想起现代和闺蜜看到某些新闻,戏言每次看到这些事都有一种想把书读烂的冲动,终是笑出一声来。 第93章 第二日, 朱延年上门来找陆安了。 “九郎,我来时听人说,你预备为自家田地架筒车, 还不止一辆。” 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陆安遂点头:“对。佃户浇水困难,田里没有水亩产就会减少,那毕竟还是我的田。” 朱延年一想后说:“九郎, 既然那筒车是你自行掏钱建的, 可别忘了向佃户们收钱。可不能让他们不要钱地用,任何东西不要钱,就得不到珍惜了。” 陆安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她就说之前总觉得有哪一处没做到位:“亏得有你提醒,若非如此, 等我后面想到此事,便是好意思再提, 意义也不一样了。” 朱三十郎不知陆安想要什么意义, 他只是稍稍松一口气, 随后道:“九郎你不觉得我这般是铜臭味太重便好。” 他自己知晓, 州学中许多学子面上不说,心底其实还是不太看得起他,他们家明明已转为耕读之家, 行商已是副业, 这些人却依旧视他为商贾出身。 若非陆九思曾当众言利, 他也不敢出言提醒。 陆安:“怎是铜臭味,不论身处何地, 公是公, 私是私,这些事得分清楚。” 朱三十郎一拍手掌:“是极!” 朱三十郎道:“我和你倒也不是缺那点做筒车的钱, 但规矩就得一开始立起来,而且百姓得知这筒车是花钱才能用的,才会珍惜。不然这筒车关节精妙且脆,他们胡乱使用,用坏了,要花钱修不说,三天两头坏也耽误事儿。” 陆安点点头。 而且,这么做还有一个利处,她不知道朱延年有没有看出来,但她能做,却绝不能把这事说出来的。 ——一个村子百户人家,认可她给予的荣耀,且愿意听从她的指挥,愿意为她建立秩序,这村子里的村民,到底是大薪的百姓,还是你陆安的私兵。 敏锐一点的人还能想到周朝时: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陆安已经在思考,怎么运用语言的艺术以及能和官家私底下通信的特权,将这个事过个明路了。 自己主动说,可以把这事的潜在危害降到最低,但如果被别人呈上去,哪怕没有添油加醋,在官家那里终究是个疙瘩。她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随时可以直达天听。 那厢,朱延年犹犹豫豫着开口:“九郎,家里人让我给你送个礼儿。” 陆安打趣道:“什么礼竟让你如此踌躇?莫非是要请我当说客,去为你和州尊牵桥搭线吧。” 朱延年面露尴尬之色,拍了拍手掌,屋外款款走入两名绝色佳人,竟还是双胎,行举也几乎一致,明显有被人训练过的痕迹。 她们一左一右行了个礼:“妾见过九郎君。” 朱延年几要掩面而去。 他早和家里说了,陆九思不慕色,可家里非要他送。如今可好,尴尬在这儿了。 朱延年用力一闭眼,再一睁眼,硬着头皮说:“此二婢乃自幼时便采买至家中,不干重活,只学习一些伺候人的活计,只因着跟在主家身边多年,看多了书画,倒也好学起来。前些时候听得九郎才名,心中生慕,求得家里开恩,说是甘愿跟在九郎身边为奴为婢,替九郎你磨墨添香。” 这两名女子在朱延年说话时也不多做动作,只是一味抬起脸,用一双盈盈美目注视着陆安,十分整齐,十分漂亮。 这对姐妹知道自己的容颜的杀伤力,尤其她们还是双胎,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含情脉脉看着人,基本不会有男人不被她们拿下。 然而出乎她们意料,陆九思一扭身便出门去了,只留下一句:“朱兄,此等佳人陆某无福消受,陆某心中唯有科举,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竟是对她们无动于衷! 朱延年便也只能先把二女带回家。他把此事和家主一说,本以为家主会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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