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在网游里装女神的下场(H) > 第82章

第82章

匿名为房州修桥。 正好,房州那边的桥梁因着之前的水灾,被冲毁了不少。 修一座桥梁要五十万钱,道家讲究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便一口气捐了三座桥梁的钱,也就是一百五十万钱。没有别的要求,就是得分别给那三座桥命名为“陆安桥”,“九思桥”,以及“氢氧桥”——目前除了知情的几人,没人知道阴阳二气叫氢气和氧气。 陆安对此:“……” 算了,她还是继续锻炼她的身体吧。 想成为大儒,只有嘴皮子利索可不行,必要的时候,她得能够动手打人。 第110章 陆安在练剑。 她住着旅店的天字号大客房, 这是一座院落,四进出的大院子,修整得很整齐, 地砖墙瓦没有破旧开裂以及缺失的地方,只是院中没有栽树,所以比其他天字号客房便宜一些。 陆安却恰恰看中了它没有栽树这一点,树木会遮挡视野, 容易藏人, 出门在外还是安全第一。 何况她的性别需要隐藏,所住之地越少藏人的地方越好。 陆安挥起剑,剑光凌然,剑芒闪烁, 她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堆着温和的笑,谁也不知她心中所想—— 如果真的被人发现了性别, 今日所练之剑, 就能派上用场了。 “夫佳兵者, 不祥之器。物或恶之, 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 非君子之器。” 院落中, 有学生摇头晃脑地念《老子》, 又在后面加入自己的理解:“夫剑者,非独兵戈之属也。其锋凛凛, 其文昭昭, 气节之所寄焉。古之君子悬剑于侧,非欲逞凶暴, 乃以砥志明德,若龙泉鸣于匣而清音自远。故曰:剑之为器,形而下者斩荆棘,形而上者斩妄念,是以君子佩之而不轻用,贵其神而不溺其锋。” 君子可佩剑,陆安便敢练剑而不怕被打成武人。 ‘刺为刺贯,以剑尖为锋,屈臂挥摆,瞬发疾收,剑势如龙探渊,直贯所及之处,疾若飞星破空。’ 陆安心中默念,一剑刺出又迅速收回,劲风飒飒。 她的学生们也在轻声议论。 “先生若为侠客,也是惩恶扬善,震慑四方的人物。” “可侠客惩恶扬善也仅是一人之力,能助几人?不若庙堂为官,施政天下,万民方能得惠。” “说的也是。正如先生所制调查之法,此物若传出去,官吏又不欺上瞒下,如何不能大治天下?” “只是不知这调查之法有无弊端。它是哪儿都能用,还是有限制?” “应当是有限制的吧,不然岂非是万全之策?这未免太神奇了。我瞧着军队就用不上此物。” “怎么就神奇了?以先生之能,想出万全之策也未必不可。莫要以你之智去揣度先生。” “先生教我们不论对事对人都该以数据以实例为准,个人崇拜要不得。” “哪里没有以实例为准了?你看先生的调查之法,你看先生的心即理观念,你看先生改良的筒车,你看先生的养鸡法,你看先生用讲故事的方式来使民顺从。先生做了如此之多旁人只要做一件就能四处炫耀的事,如何不算数据,不算实例?” 将人争吵不休,扭头一看,先生正好练完剑,将剑收起,便立刻上前。 “先生!” “先生!” 吵吵嚷嚷,像极了小鸡仔找母鸡。 陆安听完他们的争论后,莞尔一笑:“这调查之法是否万全之法,如今尚不可下定论,但此法在军队中,确实可用。” 眼见着先生又要讲知识了,其他学子连忙跑过来,将陆安围在中心,渴望地看着她。 陆安便道:“若你为士兵,发现新来的军官十分了解你们这支队伍,对其何时建队,上过什么战场,赢过什么战役,得过什么荣耀如数家珍,你当如何?” 学生不由惊喜:“我会觉得此人十分重视我等,想来也不会随意欺辱士卒。” 陆安又道:“若他还提前了解了队中士卒姓名,了解了最近一场战役中,你有哪些同袍阵亡,有哪些同袍身上仍有伤,对每一个士卒的军功心里有数,言谈举止中随口可夸出你斩首几何,缴获几何,你又待如何?” 学生开口便道:“自是亲近他,愿意追随他。” 陆安又道:“若此人还喜欢做一些仪式,他了解了阵亡名单,要求每次点卯时,除了活人,还要点死人姓名,每点到死人姓名,他的同袍们都要齐声替其应答……” 学生们表情严肃起来,齐声道:“若是如此,愿为之效死。” 陆安道:“最后,他细细询问了每一个人的姓名,籍贯,住家地址,经历过什么事,有过什么念头,这些念头这些事是好是坏,他说,要帮你们把这些事情记下来,编成独属于这一支军队的史册……” 这是战史。 而一支没有战史的军队,是一支没有军魂的军队。 这个理论被陆安拿到薪朝,绝对是降维打击。 所有人都沉默了。 陆安没有再问他们“待如何”,便是问了,他们也不敢回答这个问句了。 古语有云,士为知己者死。一国做到如此,它的军队就能为它出生入死,死战不退,但若一人做到如此呢?这支军队究竟是为国而战,还是为了这个人而战? 如果是为个人而战,那他们到底是对那个人的忠诚度高,还是对天子的忠诚度高? 不敢想,完全不敢想。 学生们打了个寒颤,连呼吸都有些吃力。 虽然这么说很大逆不道,他们此刻却万分庆幸如今是太平盛世,他们先生心中装着百姓,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肆意搅弄风云,但倘若这是一个乱世,以他们先生之所学…… 又是一个不敢想,不敢深究的念头。 陆安恍若未觉,自顾自地说:“我也没有练过兵,也不知该如何掌握军队,但我猜,不外乎是提高战斗力,培养荣誉感……” “说得好!!!” 墙上突如其来传来喝彩声,陆安等人看过去,就看到墙头攀着一个青年,那青年不慎出声后,与陆安等人对上视线,便笑了一下,从墙上翻了过来,郎声道:“抱歉,我与同袍们路过此地,听得郎君高见,便忍不住驻足留恋,还望莫怪。” 这青年没有其他特点,唯有一身麦色肌肉刀削斧凿那般,棱角分明,犹如岩石。 又自我介绍:“某家姓澹台,名倚兰,字伯芳,不知郎君何名?” 陆安拱手告知了对方自己的姓名字还有排行,对方表情微微一僵:“啊……原来是你,陆九思。” 澹台倚兰下意识想跑。 他是将门子弟。 在大薪,军人和将门不可一概而论,军人是大头兵,地位低,而将门……就这么说吧,皇帝和将门联姻,已经成传统了。 官家与士人共天下,与将门共富贵。 说是这么说,但那些文人看将门的目光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受此影响,澹台倚兰一向不喜欢和文人打交道,尤其是那些声名赫赫的文人。 可这个文人认为可以给军队写史诶! “呼……不管了……” 澹台倚兰低声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声,然后又扬起笑容,走向陆安:“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我十分感兴趣,我与我之同袍都是士卒,将去边关,不知可否交谈一番?” …… 陆安及其弟子和澹台倚兰及其小队成员交谈了一会儿,澹台倚兰听得军魂之说,只觉得豁然开朗,又一叠声询问:“你方才所说战史一事,官家真的会肯允许这般做吗?” 陆安只道:“可以一试。若不去试,就完全无可能。” 澹台倚兰呢喃道:“也是……也是……” 他看着陆安,脑子飞速运转,然后咧嘴一笑:“你此前言语间曾说,你们要去夔州?” 陆安点头:“是。” 澹台倚兰又道:“要从西山走?” 陆安又点头:“不错。” 澹台倚兰很有礼貌地问:“西山险峻林多,或有匪类,我们恰好同路,九郎君可需我等护送?” 陆安欣然接受。 于是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拿出,退了房,一同前往西山。 澹台倚兰一路都在观察这个名动天下的九郎君。 对方没有年少成名的天才特有的傲气,反而很沉稳,纵然知识已是渊博,每日依旧手不释卷至深夜。 除此之外,不论当日是早睡还是晚睡,陆安都会早起,起床洗漱之后,必然会打一套拳法,练一套剑法,在周边小跑,活动筋骨。 同行士卒见了,小声道:“这陆九郎实是有趣,我以往瞧见的那些读书人,早起都是手拿书卷诵读,唯有他,还有那些被他带动的学生,是一大早在打拳练剑。瞧着不像文人,倒像是儒将。” “尽瞎说!”澹台倚兰将身子探过来,一只手勾着士卒的脖子,侃侃而谈:“我跟你说,人家这是有典故的,晋朝的陶侃你们知道不?不知道?他是陶渊明的曾祖父!他每天早上醒来后,搬一百块砖到官署外面,黄昏时又搬回来,人家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他立志要恢复中原,怕自己因为政务过于清闲而生惰性,为了督促自己勤勉才去搬砖。” “依我看,这陆九思估计也是那样的人。” 澹台倚兰目不转睛地望着远处正在练剑的陆安,缓缓眯起了眼。 这陆九思……瞧他那自律样子,就知此人心怀大志,必定是要去做大事的。 第111章 再是做大事的人, 也总有自己的知识盲区。 澹台倚兰站着看了一会儿陆安练剑,犹豫再三,还是等陆安练完剑后, 上前低声告诉她:“我瞧你练剑,刺、劈、砍这几个动作都要练一遍,其实不必如此,只需将刺这一式练至出神入化即可。” “军阵厮杀时, 用剑者伤人, 只靠刺。” “剑重量不轻,其重心距离剑柄及手腕较远,一旦挥动,费力极大, 若用其劈砍,更是耗费力气, 且很容易让敌人逃脱。最好的做法还是靠手腕施力, 直接刺过去。” 陆安静静听完, 边听边点头, 第二日就改变了作风,只专心练习刺之一项,往后的日子里, 在澹台倚兰偶尔一两声点到为止的指点下, 越练越好, 越练越好,进步神速。 她敢肯定, 以后再碰到那种山匪围攻的事情时, 不会再需要躲在保护圈内了。 一群人就这么向着夔州走去。 某日夜色降临,陆安等人原地扎营, 准备夜宿。 大伙儿就近寻找树枝准备生火,陆安也拖着一根沉甸甸的、还带着不少枝叶的小树干往回走,突然听得陆容一声惊呼:“啊!” 随后便是他努力镇定下来的嗓音:“你们快过来看一看,这边有死尸。” 澹台倚兰本就在制作火把,听到这声音立刻过去,举着火把蹲下身去查看那几具干瘪的尸体。 “穿的粗布衣。是百姓。”他说:“身上有被屠戮和搜寻过的痕迹,大伙儿提高警惕,这山中确有匪类,只是不知离得远不远。” 队伍的风气一下子变了,从松散变成了警戒,各个士卒悄然无声地改变了站位,尽量将陆安围在最里面。 虽然陆九思已会剑术,但他们就这一个重视军队的宝贝疙瘩,当然不可能让他出去和山匪拼杀。 斥候四散而去,探查四周后又回到营地上,说:“暂时不见匪类身影,想必他们不在附近。” 如此,警戒才稍微没那么严——却仍是比前几天戒严了不少。 陆安靠近那些死尸看了几眼,深觉这些人可怜,想来这些人孤身穿越山林也是有要事,不得不行,本以为结伴而行就能保证平安,可惜中途遇到了山匪,丢了性命。 便去取了锹子来,打算挖个土坑掩埋尸体,免得他们被野兽分食。 行了一日山路,本是又累又饿之时,青年郎君却不厌其烦在那里挖土,试图让这群死尸入土为安,令得见惯了死人,漠无表情的士卒都不免动容。 郎君自己行义,却并不要求旁人也行义,他只是孤身一人在那里做着事。如此作为,更令众人为之折服。 “先生。”学生们连忙围上去:“你歇着吧,这事我们来做就好了。” 陆安摇头,道:“你们若想做,可以一起做,但不可我歇着,看你们做。” 澹台倚兰带着自己这队人走过来,接话:“我们也来。一起挖总会快一些。” “好。” “多谢。” 众人埋了尸首,又洗手生火,做了饭食,用餐完毕原地睡去,直待第二日天光大亮,继续上路。 如此走了三五日,据澹台倚兰所言,他们已入夔州之境,待出了山,见了大路,他们便可分别。 冬天的黄昏来得很早,又是一日扎营时刻,士卒们烧好了灶,做好了饭,风中传来的却不是饭香,而是另外一股……“好奇怪的味道。”有学生嗅了嗅,指了个方向,起身往前迈步:“是从那边传来的,我去看看。” 这并不妨碍其他人先用饭。 陆寰与其他人边吃边聊,他对那些食林掌故、美食逸事十分了解,说出来后便赢得不少人喝彩,他自己亦说得眉飞色舞起来。 一时欢声笑语无数。 但很快,去探查的同伴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让众人一瞬间失去食欲与谈性。 “是弃婴。”去探查的人的表情无比僵硬,像是把看到的场景都凝固在了脸上,将之带回:“前方有个山沟,我看了好几眼,沟里全是弃婴,有那皮刚干枯的,有肉都被啃尽的,还有骨头都被野兽舔得发光的,男的女的都有,数量瞧着不少,把那小山沟都挤满了。” 这下,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了。 陆安皱紧了眉:“夔州境内,竟然有如此多弃婴?” 她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有亲眼见过弃婴,但她懂一个道理:百姓只要不是活不下去了,都不会把生下来的孩子溺死或丢掉。且不论亲情,那至少也是一个劳动力。 陆安转头问澹台倚兰:“澹台兄,你们此前可知夔州消息?夔州可有反贼没有?” 澹台

相关推荐: 仙尊的道侣是小作精   靴奴天堂   林峰林云瑶   删除她gl   穿越之八零大小姐   壮汉夫郎太宠我   迷踪(年下1v1)   摄春封艳   外婆的援交   我可爱妻子的编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