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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说出自己的看法——他们已经习惯这么做了。 “十一小郎君说得也对哦,我们种出来的东西既然是低贱的,又怎么会被拿去祭神,这根本就说不通。” “是啊是啊,如果嫌弃我们低贱,那就不要吃我们种出来的粮食嘛。” “但是我们不低贱,为什么还会被欺负啊。” “我……我不知道……” 他们纷纷看向陆宇。 陆宇慨然道:“你们当然不低贱。我九哥说了,劳动者最高贵,那些王公贵族不劳动,他们才是低贱的那个。但是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低贱,就故意说你们低贱,好来踩着你们证明自己的高贵。” “啊!”百姓们听了这话却没有高兴,反而更加惶惶然了。 九郎君怎会说这样的糊涂话。王公贵族才是低贱的?怎么可能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陆安并没有想过一步到位,百姓一下子就信服自己,一下子就接受“劳动最光荣最高贵”的理念,一下子就唾弃和抨击起了王公贵族。那未免太反人性了。 她只是在见缝插针传播自己的思想而已。 这个世界上,唯有思想是先进且可以不顾及时代局限性的。孔子提出了大同社会的时候,尚且在春秋末期,而大同社会的理念,延续到二十一世纪都还在用,在这条路上,未必人人都信有大同社会,也未必人人觉得大同社会能够由人力做到,但,思想不一定是当下才能用到的东西,它是灯塔,是指明灯—— 陆安把“劳动者高贵”的思想传播给百姓,他们只要记住这件事,那么总有一日,总有那特定的时间,他们之间的某些人会猛然想起这个事,猛然醒悟过来——劳动者高贵,而这种高贵,是被肉食者篡夺,且他们得用手里的镰刀和锄头才能夺回来。 陆宇不知道陆安的想法,他只是掂了掂怀里的金银,分量十足,让人安心。 既然九哥给足了他所喜爱的钱财,那他自然要帮九哥办事。 当然,也不只是钱。 陆宇心里清楚,让他每日乐此不疲在这里给百姓讲故事,除了钱财的缘故,还因为他坐在高处,垂首看着那些全神贯注听故事的百姓们,听着他们的惊叹与议论,那种被关注、被依赖的感觉,是一种比金钱更微妙,更让人上瘾的滋味。 便一如既往取来糖水分发给自己庄子的佃户,待佃户接过糖水,一面喝一面说笑时,陆宇意味深长地说:“有道之士,如我九哥,他就觉得劳动者才高贵,不然怎会在你们开始劳动,开始种地后,吩咐我每日在你们劳作结束后,赠你们一碗糖水呢?” 理念在这一刻形成了闭环。 庄外之人艳羡地望着陆家庄里的佃户。 只要劳动,每日必有一碗糖水,待遇真好啊。 而陆家庄的佃户天天听故事,已经学会了简单的疑问和思考——大海是什么?真的有那么多水吗?五百年到底有多久?公鸡居然是蝎子的克星?唐僧对孙悟空是不是特别不好?凤仙郡三年大旱,明明是郡守的错,凭什么要百姓来承担? 他们思考着,再也不是以前那样麻木而不愿动脑的模样。 此刻,他们低头看着手里的糖水,一道鲜明的印象留了下来。 ——有道之士会承认劳动者才高贵,不承认劳动者高贵的人,他们就不是有道之士。在这个世界,有道之士很少,不是有道之士的人很多,很多。 …… 陆安的故事就这样在房州扎下了根,陆安的思想也开始在房州扎根,慢慢等着发芽的那一天。 她的思想有很多百姓愿意听。 榨豆油的百姓愿意听,曾经因为巫者人死财散的百姓愿意听,被义诊救了性命的百姓愿意听,水灾后亲眼目睹九郎君帮他们清理农田的百姓愿意听,因为《本草纲目》上的草药图画从而靠挖掘草药赚钱的百姓愿意听…… 陆宇传述这些思想传述得肚子咕咕叫,路过豆腐摊,点了一碗豆腐花。 加了醋,加了酱,加了花椒油,还加了小葱和韭菜碎末。 好香的一碗豆腐花,陆宇高高兴兴吃了个精光,又很懊恼地想:可惜了,这豆腐花一碗吃不饱,两碗又吃不掉。 * 谢师敏和同桌好友戢仲澐结伴而行,此刻也到了汴京。 他们约好第二日去供奉文昌帝君的庙宇参加文昌会,便各自去寻了族人在汴京的居所。没到半个时辰,两人便大眼瞪小眼地在陆安的宅子前相遇了。 “我家里人听说我和陆九思是同窗,便把我赶过来,让我和陆九思攀一下交情。” “一样一样。” “那……我们去敲门?” “只能敲了,不然归家后会被族里人念经一样念得烦死的。” 谢师敏心中乱糟糟的,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敲门——倒不是因为不熟。他和陆九思在州学时是同室而睡的关系,但,家族推他来敲门拜访,便显得尴尬了。 谢师敏时常自矜于谢氏子弟身份,尽管“旧时王谢”在如今也从大家族破落成小家族,族中子弟也寥寥无几了。但谢师敏相信谢家总有起来的一天,因此也十分注重自己的言行与尊严,今天上门拜访陆安,还是为了攀交情而来拜访,令得谢师敏浑身刺挠,几乎想从陆家门口转身逃走。 门开了,谢师敏道出自己与戢仲澐的身份和来意,门房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就将二人领于堂上。 他们看到陆九思正在堂上招待一位中年女子,便也没多想,直到陆九思介绍此人是尚书左仆射黄远柔之妻,赵氏伯陵。 对方是来向陆安请教书法的。 谢师敏和戢仲澐瞪大了眼睛,差点不知道自己身居何处了。 那位视书成痴,才气过人的才女赵伯陵,竟然来像陆九思请教书法?! 陆九思来汴京才几天啊,就已经认识左相之妻了?! 更是不敢胡乱说话,胡乱动作了,略有点窘迫地坐在位上,得到赵伯陵的询问与谈话时,难免有些拘谨。 赵伯陵看出了他们的不自在,笑了笑,向陆安道别离去,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陆安笑道:“你们莫要多想。赵夫人本就有事离开,我才在此时请你们进屋来的。” 谢师敏拱手一礼:“吾知之。” 以陆九思的君子做派,别说他专程向他们解释,便是一句话都不说,他们也不会怀疑九思此举是在炫耀,以及特意让他们在左相夫人面前难堪。 戢仲澐却是深深看了陆安一眼,弯了个更大的礼节:“九思,多谢了。” 陆九思那般玲珑的人,既然知道左相夫人即将离去,请他们去偏厅稍候便是,为什么非要卡着这个时间点让他们来堂上,不就是想让他们给左相夫人留个印象,说不定就能给左相留个印象了。 怪不得他家里硬逼着他们也要他们来攀交情,实在是……陆九思手里的政治资源太让人眼红了,随随便便漏一点,就够他们享用的了。 ——陆九思不光是认识左相夫人,连人家的门路都能有,而且还能顺手帮一下同窗。反观他们,除了家族势力,其他地方也只是普通举子罢了。 可惜,陆九思看在同窗情谊上,特意向他们牵来的路子,他们没把握住。 每每想到这点,戢仲澐失望之余,又有些释然。 第136章 无论如何, 交情还是要叙的。 同窗之间叙交情不需要太花里胡哨的做法,自家里聚一聚,聊聊天, 谈谈过去,再说一下自己最近作甚就可以了。朋友相聚,重要的是自在随性。 陆安还带他们进了自己的小圈子,认识了应氏兄弟还有殷阁。 而谢师敏和戢仲澐与应氏兄弟及殷阁交谈后, 心中更是感慨陆安的小圈子真是人才辈出。应大郎热情坦直、谈吐生风, 应二郎方正不苟、才藻富赡,其实这两个人,他们当初在三州文会时已经见识过他们的才华了,但私底下接触之后, 才猛然发觉,原来当初文会时, 还是受限于时间与题材, 他们显露的才华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而新进入小圈子的那位殷姓学子, 更是让他们惊叹竟然还有人能将易经推研到如此精微的地步, 除了陆九思以外,这是他们见识到的第二个这样的人。 一番论道,谢戢二人颇有所得, 甚至有一种此次省试应考, 名次都能往上提一提的错觉。 谢师敏看向陆安, 问她:“九郎向礼部缴纳过解状和家状这些文卷了么?” 陆安点头:“刚到汴京那两日就缴纳过了。” 谢师敏闻言又道:“明日是文曲星寿诞,会举办文昌会, 我与翻江想去上一炷香。求个好彩头, 九郎可要一起?” 谢师敏口中的文曲星,是民间对文昌帝君的俗称。二者本该是不同星神, 主管亦不同,前者管文才与考运,后者管功名与仕途,却常被混用。 陆安自然不会闲的没事去纠正这个,只干脆利落地说:“我吗?恐怕不行。我明日有约,无法与二位一道,实在抱歉。” “有约?”应劭之耳朵动了动,委屈巴巴地看着陆安:“去拜文曲星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和旁人约了?和谁约的啊?” 陆安委婉地说:“申王。” 谢师敏和戢仲澐脸色一下子古怪了起来:“那位‘申王’。” 陆安点头。 谢师敏顿时消了可惜的心态,带着一点“虽然这是宠臣待遇,但一想到出去游玩还得时刻注意着旁边有个不能忽视的大爷”的同情与怜惜,拍了拍自己室友的肩膀:“辛苦你了。” 戢仲澐羡慕地看着陆安,心说:能有这种机会,多少人愿意得这一份辛苦。 应劭之问:“咦,九思你什么时候和申王关系如此好了?” 应益之垂着纤长的眼睫,也掩住了眼中的若有所思之态。 陆安:“唔……” 应益之侧身在应劭之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应劭之先是一怔,本来微微蹙起的眉头自然舒开,随后惊咦一声,再看向陆安时,便已是纯然地欢喜了:“是这样吗!那太好了!九思,那祝你明日和‘申王’玩得开心。” “申王”二字加了重音,明显是已经意识到陆安要陪的不是申王,而是借申王之名出来游玩的大薪官家。 陆安被应劭之的反应弄得愣了愣,随后才笑道:“好。承你吉言。” 二月初三,乃文昌帝君神诞之日。 天下读书人都会在各地的文昌庙为文昌帝君上香,祈求帝君保佑自己。而即将科举的读书人更是积极前往,希望自己高中状元,功成名就,仕途顺遂。 陆安到文昌庙时,望着庙中人声鼎沸,香火不绝的热闹景象,不免望而却步。 “读书人真多啊。”柴稷在她身边感慨:“差不多是所有省试学子都在这里了吧。” 陆安道:“毕竟都想讨个好彩头。” 柴稷转头看了陆安一眼,笑眯眯问:“九思你不想吗?” 陆安诚恳地说:“想。但是人这么多,文昌帝君大概也注意不到我,便觉得十分不值得。” 柴稷一愣,而后在陆安身旁大笑:“你就是不想挤人堆罢了。” 陆安佯装惊讶:“难道郎君想挤人堆吗?” 柴稷一把拉住陆安的手,往人群里挤:“本来不想的。但一想到九思你不想,我便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体验。走!去凑个热闹!顺道可以求个签,看看这庙灵验不灵验!” 陆安:“……” 官家如此,又能奈何? 他们一路千辛万苦挤到最前面,柴稷掏出钱,给陆安买了香,也给自己买了香:“快!九思,来都来了,拜一拜?” 陆安一想,也是,来都来了,那就拜一拜。 便手握点燃的香,对着文昌帝君拜了三拜。 恰在此时,一阵大风吹来,吹得各处酒家店铺门前的旗幡猎猎作响,还有好几顶头巾被卷上天际。这是汴京城生平罕见之大风,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帝君像前的香,就全灭了。 许多读书人脸上的笑容都僵了。 陆安看着自己手里还燃着的香,一时摸不准该不该上前插好。 金岱也来上香。他辛辛苦苦从人群挤出来,刚插完的香就灭了,正努力劝说自己心平气和着,转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侧脸,猝不及防之下惊呼出声:“陆九思?!” 顷刻间,无数道目光汇聚过来,甚至连陆安身旁的官家都忽视了,只是惊诧地看着陆安,还有她手里尚且燃烧起烟的香,以及那明显是要即将上香的举动。 陆安难得感觉到了尴尬,连忙把香一插,顾不得再拜,便身体半侧着,轻声对柴稷道:“郎君,我们回吧。” 柴稷也感觉被这么多人关注不太好,便也轻声道:“走,我们去衣铺。” 人多眼杂,陆安也不好直接问柴稷去衣铺作甚,只与他迅速离开,原定的抽签和找道人解签的行程,只能取消掉了。 出了文昌庙,又行了半晌,陆安才问:“郎君去衣铺可有事?” 柴稷笑了一声:“自然是想让你添几套新衣,我出钱。省试之后就是殿试,殿试之后便是状元身,不添几套新衣裳怎么行?” 陆安:“郎君就那么有把握,我一定会是状元?” 柴稷讶异地眨眨眼睛:“你怎么可能不是状元?还有人能比你聪慧,比你学问好?” 陆安不由道:“天下才子颇多……” 还没说完,柴稷便轻摆手腕,打断她的话:“但都不如你。” 陆安便只好道:“多谢郎君厚爱。” 柴稷知陆安素来谨慎内敛,微微而笑,不甚在意,只道:“军校第一批学生,除了将门子弟,还有考进去的考生,你认为还要收哪一部分人比较合适?” 陆安沉吟片刻,道:“淘金客和矿工。” “郎君或不知这些人的底细。我在房州的庄子,佃户就有一位是前淘金客。听他说,那些淘金客都是身强体壮、逞凶斗狠之徒,便是官差来抢他们的红窝子,他们也敢跟官差拼命。我曾听闻,上上任房州知州想从金矿收税,派了十几个官差过去,竟全被砍了脑袋沉进江底,说他们是亡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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