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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坐在中排的过道,轮椅边的扶手银光闪动,身形挺直,面容沉静。俊朗的五官在阴影中更显深邃,眉眼之间有种不动声色的沉稳。 唐棠略一愣,下意识地挺了挺背。 男人注意到她的目光,率先开口:“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扰。原本只是路过,听到音乐,就进来了。” 他的声音低而温和,礼貌道:“琴声很好听。” 唐棠没有说话,眉眼微敛地看着他。 男人察觉她的戒备,微微一笑:“我是谢庚礼。今天来礼堂是替基金会看场地的,本来和负责人约好了,但她说你在排练,叫我先等等。” 他顿了顿,指了指自己的轮椅,“走得慢,没想到就误闯进来了。” 唐棠听见这个名字,稍稍动容。 谢庚礼,唐父和她提到过,说他虽然年纪不大,却是谢氏慈善基金会的掌舵人,为人沉稳,行事干净利落。 她收起琴,微微颔首:“没关系。” 唐棠的声音很轻,像她整个人一样,从不将情绪显露在外。 她将琴放回琴盒,台上的灯落在她侧脸,眉眼清冷,仿佛周围的任何注视,都与她无关。 谢庚礼没有打扰她,安静地看着她收拾,等她动作停下,才温声开口:“刚刚那首曲子,是你编的?” 唐棠微顿,抬眼看他一眼:“改编的。” “很好听。”谢庚礼说,“像一场盛大的告别。” 唐棠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解释什么。 她不擅长和陌生人聊天,尤其是在这样空荡的空间里。 台下一时间安静下来。 谢庚礼似乎并不尴尬,他目光从舞台扫过,又落回她身上,“唐先生捐建这个礼堂时说,希望这里能成京市音乐土壤的一部分,看来确实实现了。” 唐棠微微侧头看他,声音轻了一些:“我父亲竟然还说过这些?” 谢庚礼点点头:“令尊是个非常清醒、强势,但也很尊重专业的人。” 唐棠听见这评价,嘴角轻轻一动,像是笑了笑:“是挺强势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距离不近,礼貌也始终维持得恰到好处,可彼此的话语间,已经多出了一点轻微的松动感。 像是两条本不该交错的轨迹,在这安静的礼堂中,悄悄生出了一点缠绕的可能。 负责人匆匆赶来时,唐棠正站在舞台边整理琴弓,谢庚礼则静静停在不远处,神情平和。 “唐小姐,对不起,打扰你了…”负责人一边道歉一边看向谢庚礼,“谢先生,我可以带您参观一下场地。” 谢庚礼转头对唐棠颔首致意:“再听你拉琴,是我今天最幸运的事。” “谢谢。”唐棠语气温柔却不多言。 谢庚礼微笑:“希望以后还能听到。” “看你运气了。”她轻轻说。 他没说话,只笑了笑,任由负责人推着他离开。 偌大的礼堂重新归于安静。第15章 15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京市音乐学院的礼堂,此刻已被布置成精致的公益晚会现场,金色灯串垂在四周,高脚杯轻轻碰撞,谈笑声交织。 身着礼服的人群中,穿插着各界名流与艺术从业者,谈话间无不提及今夜的主办方——谢氏慈善基金会。 唐棠穿过人群,走到后台。 她今晚应邀演出,是为一项旨在资助山区音乐教育的公益项目筹款。 她站在后台的侧影里,穿一袭深蓝露肩长裙,头发挽起,眼神静静地望向前方。 主持人报幕完毕,台上聚光灯亮起,她缓步上台。 琴声如水,淌入夜风。 今夜的曲子是她拉过很多次的,她将其中几个段落做了再创编。 活动进行的很顺利,散场时唐棠见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人。 谢庚礼。 他今晚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外套剪裁极好,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沉稳内敛。 他正从侧台离开,也正巧在此与她擦肩而过。 目光对上时,谢庚礼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样子,我的运气还不错。” 唐棠唇角轻动,像笑了一下:“也许吧。” 两人隔着一步的距离,礼貌得体,却依旧不冷不淡。 谢庚礼偏头看了她一眼,问:“你演完是不是要走了?” 唐棠点头:“原本是这样。” 谢庚礼看着她,眼里像藏了一点波澜,声音却仍旧平稳:“那能不能,先不走。” 唐棠有些意外于他的直白,随即笑着回道:“你想让我留下来?” 谢庚礼也低声笑了一下,“算是为基金会辛苦一整晚的小奖励吧?” 她没立刻答应,只抬手撩了下耳边的碎发,眼神垂落,像在思考,又像是在为这无伤大雅的玩笑权衡一个分寸。 谢庚礼也不催,只安静地等。 几秒后,唐棠忽然开口:“那你打算怎么‘奖励’自己?” 谢庚礼语气不紧不慢:“礼堂楼上有个休息室,临着学院后面的湖,风景不错。” 唐棠一笑:“听上去挺像诱拐。” “那就看你愿不愿意被诱拐。” 她看他一眼,没再说话。 不过下一秒,还是默默转了个方向,低声道:“走吧。” 谢庚礼轻笑,伸手往轮椅一侧的遥控按钮上一按,机械轻响,轮子缓缓转动。 礼堂二楼的休息室果然很安静,落地窗外能看到夜色中碧波荡漾的湖面,远处有小桥,灯光在水中摇曳。 唐棠站在窗前,没坐,谢庚礼则安静地靠在一旁。 “你平时也会这么邀请别人?”她忽然问,语气带着点若有若无的轻讽。 谢庚礼坦然:“不太邀请别人。但如果是你,就另说。” 唐棠回头看他一眼,眼神带着一丝探究:“你对我,似乎有点目的。” 谢庚礼望着她,语气却温和得近乎无辜:“没有目的,只是…对你很感兴趣。” 唐棠不置可否,转过身来靠在窗边,光影打在她锁骨和颈侧。 她看着谢庚礼:“你想了解我什么?” 谢庚礼想了想,说:“你拉琴的时候,在想什么。” 唐棠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望向窗外片刻。 良久,她轻声道:“想忘记一些事,也想记住一些人。” 谢庚礼望着她,眼神渐深,“那今晚这首曲子,是在记,还是在忘?” 她看他一眼,笑的眉眼弯起:“你猜。” 谢庚礼轻笑了一下:“我更想知道,我有没有机会成为被记住的那部分。” 唐棠没回答,谢庚礼也没再追问。 窗外风动,湖面微光摇曳不定。 而某些不该靠近的情绪,在这个夜晚,悄悄向前,越过了分寸。第16章 16 谢庚礼忽然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人?” 她偏头看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轻轻勾了下唇角:“说实话,有点。” “我们才…第二次见面,对吧?” 谢庚礼微顿,语气却缓慢地纠正她:“是第三次。” 唐棠愣了一下。 她低头思索了一瞬,却还是摇了摇头:“我记性不差,可我确实只记得我们见过两次。” 谢庚礼却像不急着解释,只轻声说:“你记得的是两次,没错。可还有一次,是我见了你,你没见到我。” 唐棠抬眼看他,眼里多了一分意外。 谢庚礼像是早就预料她会不记得,眼底没什么讶色,只轻轻一笑,语气温和:“我记得就够了。” 窗外湖风拂动,摇晃着水面上的灯光。 他收回目光,看向远方,像在翻开一段不愿轻提的往事。 “我二十三岁那年出车祸。”他开口时,语气一如既往地从容,“那之前,我是谢家的继承人,是所有人口中的‘风光霁月的谢家大少’。” “谢氏的高管会议、季度投融、产业收购,通通绕不过我。我身边永远有能干的助理、敬畏的晚辈、赞赏的长辈。我自己也觉得,我能一直站在山顶。” “可是命运也许就是喜欢捉弄人,出事那天,我甚至连车是怎么装上去的都看不清楚。”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轮椅的扶手,像是下意识的动作。 “车祸之后,医生告诉我,脊椎压迫性骨折,恢复的几率…不大。” “刚醒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是空落的。” “我清楚地记得,病房的窗户开着,但我一丝风都感觉不到。我开始拒绝复健,拒绝见任何人...” 他顿了顿,嘴角扯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我甚至连自己都不想见。” 唐棠看着他,她知道他不是在控诉命运,也不是博取怜悯。 他只是在平静地叙述一个曾令他生无可恋的深渊。 “后来,家里人把我送去做康复训练。那天,我情绪失控,把理疗师赶了出去。” “助理怕我闹大,他带我出去散心,刚好你们学校在排练活动,他说有人在排练,不吵,让我安静一会。” 他终于看向唐棠,眼眸深邃。 “你当时穿得很随意,扎着低马尾,坐在角落。” “可我还是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你,像是命中注定——那一刻,我从未有过那样强烈的触动,像是有什么东西,穿透了压抑已久的沉寂。” “那些天我无数次想放弃,是你的音乐让我突然明白,不是所有事都需要意义。” “那种情绪…像溺水者忽然抓到浮木。”第17章 17 唐棠怔住。 听起来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一次排练,甚至在她的心里,留不下一丝痕迹。 “那之后,我就一直想知道你是谁。”谢庚礼轻声,“我问了很多人,后来终于知道你叫唐棠,是京音的小提琴系,成绩很好,也很安静。” “再后来,你去了海市。我腿脚不便,行程有限,也再没能见到你。” 他低头笑了笑,那笑意极浅,也极轻。 “所以你问我,为什么会对你特别?其实不复杂。” “因为那些我熬不下去的日子,是你让我多撑了一天,然后又一天。” 唐棠怔怔地望着他,心脏仿佛被什么轻轻触动,泛起一圈波澜。 她移开目光,却没说话。 谢庚礼也没逼她回应,只慢慢道:“我没想把这件事说出来。但今晚见你演奏,我忽然觉得,如果我再不说,可能又要错过一次。” 落地窗前,两人隔着夜色对望。 那光景之中,有藏不住的柔软,有说不出口的深情。 良久,唐棠轻声问:“那你想怎样?” 谢庚礼语气依旧不急不缓:“不怎样。” “我只是…终于见到你了。” 他眼神静静地,温柔得像月色里的一束光。 “这次,不想再错过。” 唐棠微怔。 然后她轻轻一笑:“原来是这样。” 她往后一靠,靠着落地窗,姿态不紧不慢:“那你确实有点资格…熟一点。” 谢庚礼闻言一愣,随即也低低笑了起来。 他说:“那我是不是,也有资格再约你一次?” 唐棠没答,只垂下眼眸,像在认真考虑。 半晌,她看向他,轻声问:“约我去听琴,还是弹琴?” 谢庚礼目光落在她脸上,低声回道:“都可以。只要你愿意。” 窗外湖水起了一阵涟漪,风将灯光揉碎在水面上。 某些东西不动声色地靠近着,在静夜中,悄然生根。第18章 18 应屿川这几天把自己关在家里。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光透不进来,空气也沉闷得像要窒息。 他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桌上的烟灰缸堆满了烟头,手机扔在一旁,早就没电了。 满屋子只有窗边那台老旧音响还在循环播放着什么,是唐棠最爱拉的那一首曲子。 弓弦擦弦的声音反反复复,像一根丝线,一次次轻柔又无声地勒在他心口上。 他靠着沙发,不知过了多久。 门铃响了。 他没动。 门铃又响了一次。 紧接着是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 他眸色一凛,嗓音沙哑:“谁给你钥匙的。” 温晚推门而入,带来一阵香风。 “应总。”温晚穿着宽松卫衣,倚在门边,笑得没心没肺,“你助理说你把他手机拉黑了,我就只能自己来了。” 应屿川没看她,只低声道:“回去。” “听说你最近像鬼一样不见人。”她走进来,自顾自地倒了杯水,坐在他对面,“你是不是因为唐棠姐,抑郁了?” 应屿川眉头一皱,语气带了点冷意:“别提她。” “哟。”温晚故作吃惊,“你们吵架了?她居然敢和你分手?你可是全海市最不缺女人的应屿川。” “温晚。”他忽然看向她,嗓音冷得吓人,“别用这种语气说她。” 温晚顿了顿,随后又笑了,声音一转,娇软又带点挑衅:“好啦,我知道她是你的小仙女,谁都不能说坏话。” “但你知道吗,她走了,她不要你了。” 她站起来,绕到他身边,弯下腰看着他:“她们这种人,一走就不会回头。” 应屿川闭了闭眼,没说话。 温晚看他不理,索性蹲下来,手撑在膝上,眼神灼灼:“哥,要不我们重新过回以前的日子吧?就我们两个——你带我飙车,我带你喝酒,你什么都不想,我什么都陪着。” 她笑起来,语气轻松:“别难过,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应屿川低头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 他知道她又在演,之前是爱装哭、装委屈,这次,她装得是懂事和关心。 可他却忽然觉得累。 “温晚。”他终于开口,嗓音低哑,“你知道我只把你当妹妹。” 温晚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但下一秒又笑了:“当然知道。可有时候,妹妹也能比女朋友更重要,不是吗?”第19章 19 “怎么,不高兴了?”温晚看着他。 应屿川没回话。 温晚靠近了些:“你是不是又在后悔,把我留下来?” “不是后悔。”他声音很淡,“是没想明白,我对你的好还不够吗?” 她的笑容顿了一下。 “哥哥。”她忽然又喊,嗓音清甜,带着点黏人似的缠绕,“我这几天是不是很乖?不吵不闹,也没来打扰你——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下?” 应屿川这次没回避她靠近,只抬眼看了她一眼,语气冷酷,带着警告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我还以为你至少能忍得更久一点。”温晚收起笑。 “小时候她带着我到处搬家,因为每次谈恋爱都失败,他说男人都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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