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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小说> 替王子出嫁(人兽) > 第19章

第19章

吧。” “为什么?嗯,还是不要了,让别人看到多不好。” “这样显得咱们亲厚,她老人家总是嫌我对你不够好。”沈琤逗她:“你背着我也行。”说着,从后面将胳膊伸过来,垂到她胸前,于是双手顺理成章的碰到了她胸口。 暮婵穿的虽然厚实,但也有感觉,使劲甩开他的胳膊,羞愤的斥责:“你干什么呀?大庭广众的。” “是哦,大庭广众之下的确不好。”沈琤接着话锋一转:“唉,没办法,谁让我晚上摸习惯了。” 她深吸一口气,吃惊的看着他,随后又羞又恼的要打他:“你太可恶了!” “谁让你睡那么沉,摸你也不知道。”沈琤哪能让她打着,快跑了几步,先进了屋子,暮婵随后追了进去,在厅内逮住他,使劲打了几下出气:“让你再胡说,还说不说了?” 沈琤一边笑一边躲:“我知道错了,不说了。” 待打完,才发现屋内榻上坐着的老太君和旁边椅子上坐着的几位姨娘都齐齐呆怔的看着他们。 老太君是见过风浪的,压得住阵,先开口道:“……你们来了?” “啊……公子来了,我们姐妹几个那边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几个姨娘纷纷起身:“老太君了,我们先走了,明早再来给您拜年。” 老太君叮嘱道:“去吧,明早别忘了给菩萨上香。” 等姨娘们走了,老太君才略显尴尬的道:“……这么看,你们感情还挺好的。” 沈琤马上道:“是啊,您也看到了,我们这般毫无顾忌的打打闹闹,就像老夫老妻,啊不,就像青梅竹马一样熟络了。” 暮婵心说,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故意在老太君面前摆出跟我感情好的样子,难怪在门口就惹我打你。的确是好计策,这么一闹,胜过他跟老太君解释千言万语,老太君一看便知,他们感情很好。 暮婵看他这么得意,不给面子的哼了一声。 老太君乐了:“琤儿,看郡主的意思,好像跟你并不熟啊。”伸手将暮婵揽到身边,笑问道:“他刚才怎么惹你了?说出来,我给你出气。” 她说不出口,摇摇头:“小事而已。” “看人家郡主多通情达理,还知道维护你。”老太君这话看似是夸奖暮婵温柔贤淑,但仔细一品,像是夸他俩感情好,果然沈琤很受用的笑着不住的点头。 老太君道:“琤儿,你可得好好对郡主,要是让我知道你对不起人家,我饶不了你。”又握着暮婵的手,端看小媳妇一般的笑道:“真没想到我们沈家这么有福气,能娶到一个仙女似的郡主。” 暮婵被夸的不好意思,垂眸道:“琤郎神武盖世,救驾有功,才有了皇帝的指婚。” 沈家有福气,是因为沈琤争气。 老太君看看沈琤又看看暮婵,知道两人情投意合,长舒一口气笑道:“看你们俩这样,我就放心,否则我一直担心,人家郡主看不上我这个飞扬跋扈作恶多端的孙子可怎么办。” 暮婵嘴角挂着笑意,撩起眼帘,瞅了瞅沈琤,又笑着移开了目光。 老太君见时机合适,也得为孙子说两句好话了,拍了拍暮婵的手背:“我这个担心可是货真价实的,我这孙子犯起倔来,谁都劝不听,他心里有你,你若是不搭理他,他也看不上别人。我们沈家现在就他一个男丁,假如你不喜欢他,他又看不要别人,你说我急不急?” 暮婵面带羞色:“您别担心了,他挺好的。” 老太君如释重负,笑道:“琤儿,你真是有福气。” 那当然,现在的幸福可是建立在上一世的惨败上的,踏着自己的尸骨又来一次,才有现在的成就。 在老太君面前显摆完恩爱,让老人家从心底里高兴,又寒暄了几句,便让大丫鬟告诉二管家可以让戏班子进来了,趁着现在气氛喜庆,准备将过年的气氛向着热烈再推进一步。 暮婵见下人搬了戏台进来,欣喜的道:“咱们看傀儡戏啊?” 老太君见两人兴趣相投,非常高兴:“你也喜欢?正好,你看看他们跟京城的戏班子差多少?” 沈琤一听要看傀儡戏,悲从中来,这破玩意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让人操纵几个提线偶人演故事么,但见她俩喜欢,他不好扫兴,跟着附和道:“是啊,挺有意思的,快开演吧。” 他本来打算猛灌她的酒,等她意乱情迷后,叫她半推半就的接纳他。 没成想,此时此刻,跟老太君一起看起了傀儡戏,真是合家欢乐。 他不死心,在她看的入戏的时候,劝道:“你别光吃果脯了,若是渴了,我给你拿点酒饮。” “还是不了,喝酪浆好了,我怕了你们定北的酒了。”她心有余悸,上次品尝过烈酒,终生难忘,不能再让舌头和胃受苦了。 沈琤不死心,怂恿道:“哪有晚上喝酪浆的,不如喝葡萄酒吧。” 暮婵抿嘴笑道:“干嘛呀,是不是想把我灌醉?”说完,猛地省察到了他的心思:“就是想把我灌醉吧,才不中你的计。” 沈琤被拆穿,以退为进的低笑道:“你说我要把你灌醉,那你说说,我把你灌醉了,想干什么?我总得有点目的吧。” “……”暮婵说出来:“肯定不是好事。” “我要是摸你,趁你睡熟了就行,所以我将你灌醉,到底要做什么?” 暮婵说不过他,想了想叫人帮忙,跟津津有味看戏的老太君道:“琤郎总是找我说话,都没法好好看戏,我去您那边坐。” 老太君埋怨的看向沈琤:“你不是说你也想看么,那就好好看,不要说话。” 这时沈琤就看到暮婵偷偷从老太君旁露出半截身子,朝他吐出半截舌头做个了个鬼脸。 他不仅没被气到,反而更觉得她诱人,盘算着怎么才能占到一点便宜。 傀儡戏演的是《鸿门宴》,剧目算短的,很快就演完了。 接下来是竿戏,算是百戏杂技的一种,一人用胸或者脑门顶着一根竹竿,竹竿上则攀一个人或者数个人,在空中做出各种危险的动作,甚至会隔空飞攀到另一根竹竿去,看了叫人紧张的手心出汗。 暮婵就是这种手心出汗的人,她甚至比表演者还紧张,一度坐立不安,但看到老太君和沈琤都很淡定,她不好叫停,便对老太君道:“您先看着,我去更衣。” 老太君嗯了一声,吩咐两个大丫鬟陪着她。 沈琤一见她走了,就要起身追出去,老太君按住他:“她去更衣了,一会就回来了。”更衣就是如厕,在老太君看来,这种事沈琤追出去陪着总不合适。 沈琤很想说,不管她去干什么,我陪着一点问题没有,但不好说破,只得道:“哦,既然这样,我等她。” 竿伎很快表演完了。为了缓和一下大家紧张的心态,二管家很贴心的在竿戏后面安排了琵琶曲。 就见低头走进来一排身着高腰襦裙的歌姬,为首的歌姬怀抱琵琶坐在红木圆凳上,细腰酥胸。细眉杏目,眼睛天生会笑,粉唇轻抿半遮娇颜,浅笑盈盈吟唱:绿叶阴浓,遍池塘水阁,偏趁凉多。老燕携雏弄语,有高柳鸣蝉相和……” 沈琤意兴阑珊的听着,忽然注意到为首的歌姬媚眼如丝,目光一直往他身上放,一边唱着一边拿眼神撩他。 这样的勾|引他早就习惯了,每次庆祝宴饮的时候,唱曲的歌姬不对主将献媚才是怪事。 歌姬美目眄视流盼,向他盈盈媚笑,眼中尽是挑逗。 沈琤打了个冷颤,嫌弃的想,你这种货色也敢来勾|引我? 老太君瞧的不自在,埋怨的看向二管家,心想你从哪里找的狐媚子,大过年的跑来放骚。 二管家没看懂老太君的眼神,这唱的不是挺好的么,老太太怎么不高兴了?小心翼翼的凑上去,低声道:“您有什么吩咐?” 老太太正要说话的时候,就见暮婵返了回来,便对二管家道:“你先下去,一会再吩咐你。” 暮婵不知道这屋内气氛已经发生了变化,坐回老太君身旁,心里暗暗高兴竿伎已经结束了,专心的听起曲子来。 为首的歌姬就见这进来的女子姿容绝艳,气质华贵,配得上风华绝代四个字,自己顿时矮到了尘埃里,眼神一瞬间暗灭下来,再无任何光彩,口中木讷的唱道:“……骤雨过,珍珠乱糁,打遍雨荷……”雨字一出口,猛地惊出一身冷汗,果不其然,其他七人唱的分明是:“打遍新荷。” 她的唱腔错了,一下子凸显了出来。 二管家狠狠的瞪了一眼,老太君此时沉声道:“学艺不精还出来献丑!还不带下去!”又训斥二管家:“你是怎么挑人的?这种人也拿到主子面前,成心给主子添堵是不是?” 二管家心里骂那歌姬,你这小蹄子,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沈琤想起上次张执事帮自己圆谎,还没给他奖赏,于是道:“我看之前管书房的张执院挺机灵的,就让他接替你先做二管家吧,至于你,回去做执事再历练历练。” “……是,谢大人,谢老太君。”被贬职当然不开心,尤其是在除夕夜,他回头对为首的歌姬低声凶道:“还不滚下去!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等人下去了,又问老太君:“下面还有行军戏,我这就去把人叫来。” 沈琤马上叫停:“乱哄哄的,我不想看了,到此为止吧。”又问暮婵:“你还想看吗?” 暮婵只不过出去一会,回来气氛就变了,她是想继续看戏消磨时间的,但见老太君似乎不开心,便摇摇头:“我无所谓的,看老人家的安排。” 因为方才那个逾越的歌姬,老太君心情也糟了,不想再看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沈琤欣喜:“就是,咱们一起说说话多好,那些咿咿呀呀的歌有什么好听的。” 老太君警觉的问:“真觉得没什么好听的?” 怀疑我?这就好笑了,我行军在外,连京城都打进去过,要是喜欢女人,多少个都有了,何必在府里跟歌姬搞在一起:“没听我说么,咿咿呀呀的,觉得我像是喜欢的样子么。” 老太君显然不这么看,就怕孙子一时把持不住,将人家郡主气走了,沈家祖坟冒烟才能娶到郡主,别一着不慎全盘皆输,重重的道:“那就好。” 暮婵错过了关键,隐隐觉得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但却猜不着,听的云里雾里的。 这么一折腾,时间也快到了午夜,随着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多,新的一年终于到来了。 老太君才微微打了个哈欠:“……好了,都回去休息吧。”沈琤便一把抱起暮婵:“那我们走了。” 她嘴里还吃着一瓣橘子,没来及咽下去,就被他拉着出了门:“你慢点,反正城里现在都在放鞭炮,吵得不得了,回去也睡不着。” “本来就不是睡觉,你不是说要送我礼物么,咱们这就回去。” “……其实你刚才惹我不开心,那礼物我都不想送了。”她娇嗔道:“谁让你在老太君面前臭显摆我跟你好了。” “显摆事实也不行,你对我太严苛了吧。” “还严苛,你晚上睡觉还摸我呢。”说到这儿,她脸上一红,下了决心:“礼物不送了。” 不送了怎么行,今晚上就指这个活呢,沈琤哄着她往回走:“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你也说了我挺好的,就算一时口无遮拦冒犯你了,都过去两三个时辰了,也该原谅我了。” 暮婵也没想真的跟他生气,哼笑道:“才两三个时辰就想原谅你呀?” “我才想起来,不是两三个时辰,是一年了。去年的事,新的一年都来了,你还记仇?” 她抿嘴笑道:“那好吧,原谅你了。” 跟着暮婵进屋后,他将丫鬟都屏退后,反插好门,坐在床上,笑眯眯的问道:“你要给我什么礼物?我知道,按照惯例要闭上眼睛对不对?” 她怔了下,便笑着点头:“那就闭上吧。” 沈琤美滋滋的合上眼睛,心想她一定是在宽衣解带了,不过怎么没听到她靠过来?不打紧,说不定是害羞,所以动作才慢了点。 他知道她一贯好哄,从来不是逮住一点事就作天作地的人,所以胆子不由得大了点,心想如果她临时反悔,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得手。 ……是的,要得手。 这时候另一个想法又跳了出来,你真是活腻歪了,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你就等着每天给她擦眼泪吧,不对,是给你自己擦眼泪罢。 ……闭嘴,滚一边去!说要得手就得手! 这时感觉到暮婵的温暖柔软的小手勾了过来,他心里一动,正要睁眼,就听她叮嘱道:“别睁眼,跟我来。” 沈琤心里纳闷,这是要去哪里?忽然有一个念头蹦出来,难道是要一起洗浴?哎,这、这可太叫人血脉贲张,难以自持了。上一世他都没有过这种艳福。 脚下像踩了棉花,深一脚浅一脚的随着她飘了几步,然后便停了下来。 “睁开眼睛吧。” 沈琤缓缓睁眼,就见他正前方的墙上,挂了一副画像,上面是微笑莞尔的暮婵,她脚下还趴着一只狸花猫,正如他描述中的嵘王送给他的画像一般。 “这……是……”沈琤脑子转的快:“这画像不是烧了吗?怎么被你找到了?” “不是找到了,是我写信给我父王,让他重新托人画了一幅。正好赶上新年之前送来了。所以你不用难过了,虽然那副画像烧了,但是现在又有新的了。”她微笑道:“怎么样,和我父王之前送你的那副一不一样?” “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礼物?”沈琤声音颤抖的道,但颤抖的原因不是激动。 “是呀,很意外吧?是不是没想到?” “的确没想到。”他梗了梗脖子,声音艰涩的道:“你真是有心了。” “你声音怎么哭唧唧的?” “哪有,分明是我太高兴了,情难自已。”沈琤大声争辩。 没有投怀送抱,只有一幅画。沈琤啊沈琤,你刚才不是洋洋得意的想今晚一定要得手吗,怎么样,期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哼! 且慢,别忘了,你们上一世就是夫妻,又是不曾共赴巫山,你好好回想一下,她哪里敏|感,哪里一碰就软成一汪水,霸王硬上弓不行,引|诱她失去矜持,也并非不可能吧。这跟行军打仗一样,被动守城不如主动出兵。 ……对啊,有道理。 沈琤不由得在脑海里搜刮了一番,上一世的情景仿佛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她哪里一碰就化成一汪水来着…… 突然他鼻子一热,再一摸,手上沾了血点:“……”不是吧,难道想自己的媳妇也有罪,也要被老天爷惩罚吗? 暮婵吓的忙掏出帕子给他擦鼻子:“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大夫?” 他灵机一动:“唉……我知道怎么回事,叫大夫也没用……只有你能帮我。” “怎么帮?”她毫不犹豫的问。 沈琤将嘴角微不可察的笑意收敛回来,心里盘算起来。 第35章 好在沈琤的鼻血只是一股热流, 滴了几滴后就止住了, 确定鼻血不流后,沈琤拿开帕子:“抱歉,将你手帕都弄脏了。” 她不放心的道:“你别拿开啊,万一再流呢。” “不会的,我心里有数……” 沈琤唉声叹气, 真像被疾病缠身一般的无奈, 引得暮婵分外担心:“你不是说我能帮你吗?那么,要怎么帮?” “……明天再说吧,反正现在不流了,咱们歇了吧, 太累了。”先骗到床上去再徐徐图之。说完, 沈琤独自去洗净鼻血,暮婵不放心跟过去:“别明天了,你现在就说吧。” 他偏不吭声,默默的漱洗后,先躺到床上, 他这般反常的行为让暮婵心里不得安宁, 匆匆洗过后就到床上陪他:“琤郎, 有什么事, 你就告诉我吧,你是不是得了奇怪的病,不好治啊?” 沈琤仍旧是叹气。她担心他,乖顺的伏在他怀里, 柔声道:“你今夜不告诉我,我这一夜没法安眠。” 他搂着她在怀里,确定她没法逃跑了:“我就知道我娘子最关心我了,你经常嘴上说不愿意,其实是口是心非。你真好,我沈琤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娶你为妻。虽然还没拜堂,但皇上已经赐婚了,你现在已经是我沈琤的人了。” “……嗯。” “只有夫妇能够同床共枕,咱们如今这般,比起真正的夫妻也没什么区别了,你说对不对?” 暮婵不上套,很认真的纠正:“还是有区别的,你记得我说过的吧,如果我大着肚子上花轿,绝饶不了你。” “……”娘子你倒是挺机警的,沈琤继续循循诱之:“你不用太担心,虽说有怀孕的可能,但也未必。” 她迷茫了:“是吗?不是一次一个孩子吗?” 沈琤一怔:“谁说的?” “母妃呀,我跟她说我答应琤郎要生五个儿子,岂不是要……咳,那样五次……她默认了的。”她一本正经的道。 他怔了又怔,突然醒悟过来,破了功,笑的不能自已:“她这么跟你说,你竟然也信。”暮婵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笑的,尤其见他乐成这样,转身背对他:“笑吧笑吧,我不理你了。” 沈琤笑够了,将她搂在怀里,心里骂自己混账,如此纯真的小娇妻不好好呵护,整天就想着伤害她,一时心软了:“咱们安睡吧,我不再找你说话了。”也不再找你做些别的了。 “你找我,我也不理你!”她毫不知情的哼道。他说不说话了,当真安静下来了,可暮婵反倒睡不着,还是担心他流鼻血的原因,便将身子转过来,与他面对面躺着。透过洒进帐内的月光,见他双眼紧闭,似乎并没有安睡,好像有心事。 沈琤后悔了,刚才就不该一心软说不再骚|扰她,现在痴想又浮上心头,只能强忍着。 他紧锁眉头,压抑自己真正的想法。可没多久,他就感受到了她转了身,继而她呼吸的热度愈来越近,分明是向他靠了过来。 要命!不能睁眼不能睁眼,看到她的脸,保不齐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但闭着眼睛,眼前浮现的更是叫人欲壑难填的景象。 强忍了一会,他受不了了,缓缓睁眼,见她在他怀中甜睡着,樱|唇微微张着,触感想必是柔|软甜腻的。 让她靠住自己臂膀,在接近她柔唇之前,他因为紧张微微发颤,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行为毕竟是忤了她的意愿,如果她当真从此讨厌了自己,那么此时不得到她也罢。此时,她却张开朦胧的双目,杏眸含情的瞭了他一眼,只一瞬,他便浑然忘我,全抛弃了理智,重重吻住她的唇。 她从没被他这样吻过,他的呼吸出现在她耳畔,呼吸粗|重,使人心头发慌但也发痒。她的呼吸亦渐渐急促:“……不、不行。” “唔……不……不行……我不方便了!”她断断续续的道,终于在被沈琤无视后而爆发了,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奋力推开他,一股脑的坐起来,一脸的痛苦的下地要走。 “你别走。”沈琤决定先把人留住:“我错了我错了,外面那么冷,你要去哪里?” “……我……我不出去,你别管我了!”她甩开他的手:“不许跟来!”说着双手捂着身后,走到能避开他视线的地方去了,但很快她又回来了,表情轻松了许多。 她颇为不好意思的道:“刚才觉得下面不舒服的,还以为来月信了,原来不是……我就纳闷嘛,这还有几天才到呢。” 沈琤自然知道来的是什么,想继续刚才的温存,才要抱住她,就被她断然拒绝:“……不要了,我今夜不睡了,而且刚才我就想好了,我从明天起就跟老太君去住了。” “为什么?”沈琤气不过,结果竟然是打草惊蛇,令她退避三舍。 怎么每一样事情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太危险了……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怀孕的……”她支支吾吾的道:“……刚才差点被你……嗯……我今晚就走比较好。” “慢着,我怎么可能放心你跟老太君一起住,过几天,我怕再见到你的时候,你满嘴阿弥陀佛观音菩萨了。” 她嘟囔:“那你忍得住吗?” “忍得住!” “真的?”她皱眉。 沈琤在她清澈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往床上一扑,实话实说:“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虽然你在我眼皮底下,但一会看不见你,我就担心的睡不着。可跟你在一起,我又难熬。”这时瞄到她的纤纤玉手,厚着脸皮凑到她跟前,拽了拽她的衣襟:“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怕你不愿意。” 暮婵俯身凑耳过去:“什么办法?” 他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本以为她听了会打人,谁知道她并不排斥:“那样就行了吗?” “你愿意?” 她真不觉得有什么,他俩都这样了:“嗯,好啊。” 沈琤喜出望外。 之后,他搂着人安静的入睡了,这个新年过得也算不错了,就不知道京城那边状况如何了?是不是也能传来好消息。 —— 新年新气象,京城处处焕发着生机。 大朝会之后官员们互相恭贺新年,刻意的将去年的祸乱抛之脑后,憧憬新的一年能够国泰民安。 不过一想到皇帝,众人不由得一下子又丧气了。 皇帝自打意图废后,被大臣们断然决绝后,显然“贼心”不死,明的不行来暗的,不能废了皇后,就宠幸别的女人,抬高其他嫔妃的地位。 乐兴节度使送来的赵美人,深得他的喜爱,简直一刻也离不开,两个月内就升为了四妃之一,成了赵贤妃。 乐兴节度使之前以她和赵甫同族同姓,攀了亲戚,在宫内站住了脚,等赵甫被沈琤要走了脑袋,她已经深受皇帝的喜爱,赵甫之死不禁没有牵连到她,反而因为皇帝失去赵甫这个老奴,生出的愧疚转移到了她身上,越加疼爱。 有皇帝的喜爱,背后又有乐兴节度使撑腰,一时风头无两,直逼皇后。。 要命的是,皇帝宠幸赵贤妃,乐兴节度使便又将她的两个姐妹送到了京城,人一到,就被皇帝册封为鲁国夫人和纪国夫人。 这一幕不仅仅是似曾相识了,简直是历史的重演。 效法祖先,好的没学到,不务正业的地方倒是一学就通。 卢丞相愁的吃不下睡不着,老头子年纪本就大了,每天殚精竭虑,越发枯瘦,松松垮垮穿着朝服,像一根会走路的竹竿。 终于在大朝会之后,听说皇帝允许赵贤妃以贵妃的礼仪出宫,去姐姐鲁国夫人府上做客,卢丞相彻底绷不住了,嘴巴大张就要直抒胸臆,准备大骂一场。 结果就听咔的一声,岁数大了,骨骼脆了,下巴太用力一下子脱了臼。 想骂也骂不出了,这时听到旁边有人小声抱怨:“这是要完,不是栽在定北手里,就是死在乐兴手里。” 他口不能言,但猛地点头,真不如在蜀地把这个皇帝换了,现在好了,毁了国家,便宜了节度使。 话说赵贤妃坐到车辇当中,出宫向着姐姐鲁国夫人府上行去。 仪仗队伍,向前看到是清游队,黄麾仗引路,内给事,内常侍,内侍少监等穿着宫服的太监宫女随行。向后望则是执着华盖,羽扇的宫女,再后还有翟车,安车护行。 在车内服侍的婢女道:“主子知道一共多少人么?” “你知道?” “奴婢只听内侍们说偏扇,团扇,方扇各二十四,香蹬,重翟车,都要配四匹马,行障六队……直比皇后差一点了。” “好了,别说了,听着头都大。”赵贤妃得意的抚了抚凤钗。 “这就是皇家礼仪嘛,您是皇妃,出行就当如此。哪日做了皇后,仪仗还会更甚呢。” 赵贤妃从唇间挤出一个不屑的哼字:“本妃有地方藩镇做靠山,皇后有什么?再说皇上现在对本妃言听计从,让他册封乐兴节度使做胶东郡王,他不也乖乖答应了么。” “大人若是知道您办成此事,一定很高兴。本来就是嘛,沈琤能做郡王,凭什么咱们大人不行。” “别说他了,这个没心肝的,提起他就烦!”赵贤妃娇滴滴的抱怨:“自己的女人也能往出送,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他。” “等咱们大人入住京城,您就能和他重逢了。” 赵贤妃嘴角含笑,似是被婢女这番话说到了心坎里。 很快车辇停下,太监来报说是到了鲁国夫人府邸,便有宫婢搬来踏脚石摆好,等着赵贤妃的纤纤细足踏上去。 车帘掀起后,赵贤妃感受到迎面吹来的早春乍暖还寒的清风,不禁舒服的眯起眼睛,她微微弯腰,一只脚踏向车外。 正此时,众人就见一道黑色快如闪电的物体朝赵贤妃袭来。 接着便是,咔的一声,像是骨头被掰开的脆响。 婢女微微张着嘴巴,她看到已经被箭矢刺穿头颅的赵贤妃,身子正摇摇晃晃的前后摇摆,箭矢刺穿的额头部分有红色和白色的液体渗出,顺着眼窝流下,像是血泪。 终于赵贤妃身子一栽,向前跌下了马车。 “啊——娘娘——”婢女终于回过来神来,发出划破天际的尖叫。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快,侍卫纷纷拔出佩刀保护主人,这一举动在此刻显得非常可笑,赵贤妃已经被人一箭射死了,刺客只发了一箭,只能大致推断冷箭来的方向,自始至终连刺客面容都没曾见过。 不管怎么样,仅仅嚣张了百十来天的赵贤妃,死了。 消息传回皇宫,皇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确认之后,竟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太医们折腾了一夜,不知插了多少银针,终于将人唤醒了,保住了脑袋的太医们来不及高兴,因为皇帝眼睛发直,状况似乎并不好,别是傻了,本来就很昏庸了,再发了傻,这个国家也太可怜了。 “皇上……您能看清吗?”太医之一伸出五个手指展示给皇帝。 皇帝一把推开太医,跌跌撞撞的下床就要往殿外去:“叫丞相和大理寺寺丞来——” 太监和宫婢见了,赶紧揽住他:“哎呀,您的龙体要紧,百官就在殿外候着呢,奴才们这就给陛下您叫进来,您好好回去休息呀。” 皇帝一边哭一边回到龙榻上,能够遇到赵贤妃是他许多年来少有的好事,她美貌温柔,从不让他为难,他就这么一个心头好了,也被人给夺去了。 之前的左丞相杜有芳因为嘴欠支持出兵,被沈琤逼的交出了脑袋,如今只有卢丞相这个老头子扛着国家大事,原本就瘦的不行,今天下巴脱臼,晚上没吃饭,人似乎更瘦削了。 而大理寺寺丞却是个胖子,像是吹了气,一瘦一胖,一进门都跪在了皇帝的龙榻前。 皇帝吸了吸鼻水,哽咽道:“……可查清是何人行刺了吗?” “呃……这个……回皇上,虽然还未查清是何人行刺,但查清所使的武器了,乃是强弩,不过强弩只能射出二十几丈远。这一次贤妃出行,鲁国夫人府邸周围早已清空闲杂人等,所以刺客必然是百丈之外用弩射箭,也就是说这个刺客的修为极高,可用百丈外,一弩射穿人骨。” “朕想听刺客是何人,不是让你夸奖刺客的!”皇帝气的浑身发抖。 卢丞相润了润口舌:“皇上息怒,这刺客来的蹊跷,需从长计议,您保重龙体。不如先叫礼部侍郎进来,商量一下如何安葬赵贤妃和鲁国夫人、纪国夫人等。” 皇帝一怔,恍惚间发问:“慢着,如何还要安葬鲁国夫人和纪国夫人?” 大理寺寺丞瞅了眼卢丞相,硬着头皮禀告道:“皇上,赵贤妃遇刺后,鲁国夫人与纪国夫人要进宫面圣。但当时您昏迷不醒,城门与宫门关闭,不许任何进入,违者杀无赦……鲁国夫人和纪国夫人不听劝过,想要硬闯禁宫……所以……” 皇帝要疯了,崩溃般的大喊:“所以禁军就将人杀了?怎么能这样做?你们知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 卢丞相因为下巴痛,慢悠悠的道:“这是国法也是祖制,闯禁宫者杀无赦。” 皇帝之所以还能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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