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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成了一桩夙愿,慨然道:“终于成了。” 暮婵却没他感觉这么好,方才压下去的恶心感,因为这杯酒又犯了起来,但总不能将交杯酒吐出来,使劲咽了几口吐沫,并轻咬嘴唇。 他拉着她的手,到床上坐下,端详她的娇颜,痴痴的看着,良久不语,他心中有千万句感慨,却不能和她分享。 暮婵被他瞧的脸又热了:“相公,咱们现在歇息吗?” “……不急,我想先好好看看你……”反正明天没事,不用像以前一样担心天亮,他们有的是时间。 都看过很多次,还看,难道新婚之夜的她,看起来更漂亮?嗯……大概吧。 暮婵便羞答答的低着头,任他看,似乎是心思放在了他身上,那股不适的恶心感,淡了许多。 沈琤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呵护着,靠着她的肩膀,仿佛醉意又上头来,整个人被一种说出来的幸福感笼罩着,一切美的都如此不真实,他真怕一转眼,就失去这幸福。 “我虽然历尽艰辛,但终于娶到你了……连你的心也娶到了。” 她跟着他笑:“你的确是历尽艰辛,费尽心机了。” 沈琤感慨的差不多了,决定弥补自己上一世的遗憾,这一次的新婚之夜,一定要和她颠鸾倒凤,尽兴之至才行,揽着她的腰,与她躺倒在床上,在她耳畔轻声道:“……没来月信吧。” 她抿着小嘴,笑着摇头:“没有,都迟了十来天了,今夜应该也不会来的。” 哦,都迟了十来天了,那今夜来的可能性很小了……嗯……十来天…… 嗯??十来天??? 沈琤瞪大眼睛:“是吗?你身体没问题吧?” “才来月信的人,一向都不大准的,我之前问过大夫,他们都是这么说的。我也确实是这样的啊,一直有推迟有提前,在定北时就是这样。怎么了?” 他抱着一丝希望:“你最近跟王妃说过吗?她有请大夫给你看吗?我是说这几天。” “因为婚礼,忙的人仰马翻,我没去烦她。”暮婵笑道:“我没事的,今夜更没事。” 沈琤干笑了两声,心想刚来月信的人都大准,不必过多担心,哪有那么巧的事。如此说服自己,去吻她白如凝脂的脖子,再慢慢转移到她耳垂上,她亦情动,颤声道:“相公,你别折磨我了。” 沈琤啄了下她的嘴唇,笑道:“就这么想你相公要你?”嘴上调笑,却没实质动作。 娘子都这样了,沈琤你还犹豫什么,快点宽衣解带罢。他这么想着,但脑子在此时又冒出另一个念头,沈琤啊沈琤,你别自欺欺人了,月事推迟加上恶心干呕,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明白,说不定,你真就有这么走运! “琤郎?”暮婵见他说完话,却不继续动作,很纳闷。 这时就见沈琤长叹一声,趴在她身上静默了片刻,任她怎么推都不动弹。暮婵还以为他喝醉了,笑着道:“怎么了,醉的不能动了?” 他起来,坐到床边:“我让人叫个大夫进来。” “为什么呀?哪有新婚之夜叫大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两个病了呢。” “今晚上不出结果,我不能安心碰你。”沈琤不废话,下地到门口叫人去找大夫过来。 等大夫的时候,暮婵还是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是琤郎担心她的月事不规律,替她叫大夫看看。 府内的大夫叫来了,废话不多说,搭上暮婵的脉搏就号了起来,很快就有了结果。 “嗯……”大夫额头滴下来一颗豆大的汗珠,大事不妙,今夜自己就要与世长辞了。刚娶进门的郡主,就有了身孕,这种事说出去,他第一个被灭口。 沈琤看出了大夫的心事,心里渐渐泛起一丝欣喜:“你只管说,其他的,你不用管,保你平安无事。” “郡主……似乎……应该是……有喜了,虽然喜脉很微弱……但应该错不了。”说完,跪地不起:“您就饶了小的一命罢。” 暮婵听罢,整个人呆怔住了,这么快就有了?但同时也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沈琤气的够呛,本来还想打赏的,结果被这一句话气的不行,一脚将人踢翻:“胡乱猜想什么呢,是我的!” 大夫立刻变了个脸,满面笑容的道:“小的恭喜王爷,贺喜郡主!” 沈琤摆摆手:“你先出去吧,这事先不许说出去。” 等那大夫走了,沈琤原地站住,看着她笑:“听见了吧,你有我的孩子了。” 果然是有了,好,太好了,虽然一直逗她说要她给他生孩子,但因为上一世她一直没有所出,所以短时间内,其实也不抱希望的。 真的没想到,幸福就是来的这么快。 暮婵抿嘴笑:“听到了……”但忽然想到了什么,嘟嘴道:“就担心大着肚子上花轿,结果到底没躲过去。” 他牵着她的手,重新回到床边,小心的摸着她的腹部:“你才有,一点不显怀,不算大着肚子上花轿。幸好叫大夫来了,要不然,今晚说不定会伤害孩子。对了,你自己一点没察觉吗?“ “你也说了,没显怀……没发觉。” “你月事推迟还恶心,这就是怀孕的症状。” 暮婵确实不懂,嫂子就算怀孕了,也不会有人告诉她,怎么怀孕的,怀孕是何种症状,这些已婚已孕妇人的话题,从来不会传到她耳中。而这次出嫁前,王妃以为她什么都懂了,也就什么都没说,再说如果不懂的话,去问沈琤就是了。 “ 琤郎,你知道的真多。” 沈琤之所以懂,全因为上一世没少观察她。经常留意她月事准不准,来没来,恶不恶心,想不想吐之类的症状。 自然是没有的,她没半点怀孕的迹象,任他怎么努力都不行。后来他多少也猜出来了,她可能出嫁之前就喝了绝子汤。但是他一直不敢戳破这个真相,讳疾忌医,不让大夫来看,等着奇迹降临。 现在奇迹来了,她有了他的孩子,而且这么快。 沈琤越想越美,再也坐不住,激动的来回踱步。他发现这个好消息后劲真大,就像某种酒,初时品,不觉什么,等一会却能将人醉晕。 暮婵有孕,刚开始听到,只觉得高兴,和期待中一样,但过了片刻后,越来越令人激动。 她有了身孕了,真的有孕了,这可不是假的。肚子会越来越大,明年这个时候,他就能抱着那个胖乎乎的小家伙了。 暮婵被他走的眼晕,拉住他坐下。 两人因为这个好消息都没了睡意,若不是暮婵不能喝酒,恨不得叫人送酒进来再喝一顿。脱去繁琐的婚服,两人躺在床上,他搂着她说话,一会摸摸她的小腹,一会再摸摸她的胸口,畅想着一家三口的和美日子。 足足聊到后半夜,暮婵渐渐有了睡意,搭话没那么精神了:“琤郎,你还跟我亲热吗?” 经她一提醒,沈琤才意识到一个重大的问题,那就是:他没法在新婚之夜与她欢好,就像之前一样。 他……他这是怎样的命运?重来一遍,还是过了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洞房花烛之夜。 “我……我……没法和你亲热。”沈琤重重捶床,郁闷的翻身,将脸朝向另一边,心里流泪。 刚才太高兴,把这茬忘了,现在真是悲从中来。还是老爹说得对,凡事三思而后行,成婚之前倒是爽快了,结果成婚后的日子,青灯苦佛,眼泪滚滚。 “琤郎,你怎么了,突然就难过起来了?” 沈琤实话实说,痛苦的道:“孕期不能同房的,尤其是早期的时候,我不能碰你了。可今晚是洞房花烛夜,真是的,偏就这么巧。” 她眨眨眼,忽然莞尔笑道:“活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难得没了反驳她的劲头,无力的承认:“这洞房花烛夜跟我想象的有点差距……我想的是不到明天中午不起身的,怎么也要闹一夜的。” 不过,往好处想,还是有很大进步的,至少喝了交杯酒,也没被撵出去,最重要的是,得到她有孕的喜讯。 暮婵趴在他肩膀上,雪上加霜的笑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来着,不过,现在都没了。” 沈琤顿时觉得自己失去的好像更多了。 既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搂着人安静的睡了。他这一夜,一会因为孩子,兴奋的睡不着,一会想起只有花烛没有洞房,闭着眼睛唉声叹气。 真是悲喜交加。 — 暮婵有孕了,基于她不懂的地方太多,第二天由陪嫁的孙嬷嬷帮她讲解需要注意的地方,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如何避免受凉受热,还有各种忌讳,全都说到了。 听完了,暮婵感慨,之前被沈琤一路给带坏了,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了,现在才发现,真是活到老学到老,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就像孙孙嬷嬷说的,她的胃口很快也变得奇怪起来,孕妇会突然喜欢上某一种味道的东西。 暮婵爱上了吃零嘴,正常的膳食没兴趣,每天嘴不闲着,吃个不停,尤其爱甜的。 因为她毕竟是婚前有孕,不方便把消息传出去,等成婚一个月后再对外宣布。 这段时间,她每天就安逸的吃吃喝喝养胎。 天气仍是热,暮婵怀孕之后,更加怕热。 虽然在卧房里摆放了冰块驱散热气,还是觉得从内心里往外发散热火,恨不得坐到冰块上去。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别说坐上去了,稍微接近一点都被人给劝了回来。 不过比起外面的热气,心里的燥热更难捱,有一次路过耳房,看到小丫鬟们在喝冰镇酸梅汤,羡慕的不得了,回来叫下人给自己准备,但端上来的,却只是酸梅汤,显然冰镇两个字被抹去了。 连口可心的东西都吃不上。 暮婵觉得憋屈,她其实也知道,怀孕了么,自然注意点,但她自诩身体康健,从京城折腾到定北,再从定北折腾回京城,一点没事。再说她平日里也爱骑马郊游,并非体弱多病的娇贵身子。 吃口冰的,死不了,但不吃冰的,却感觉得死。 于是这天,趁沈琤早上出了门,她吩咐下人去拿碗碎冰来给她吃。 烟露和孙嬷嬷都劝她:“还是别吃了……若是有差池,谁担待得起啊。” “不吃的话,现在就有差池了。”她学着沈琤惯常的样子,耍无赖,双手托腮,摆出今日不得逞不罢休的坚定表情:“我干脆不做郡主了,省得叫人管着。” “奴才们哪敢管您呐,都是为您好。大夫都吩咐过了,这万一……” “可我现在不好了,我要吃冰的,就现在!就吃一口!”说完,沉着脸,赌气看着孙嬷嬷和丫鬟们。 要达到目的,就要亮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场。 谁也不愿意看到平时美丽温柔的郡主发脾气,都舍不得,孙嬷嬷是看着她长大的,更是舍不得:“那您悄悄吃一点,别让他知道了。” 这个他是谁,不言自明。 “好的好的。”暮婵赶紧承诺,就怕孙嬷嬷临时变卦。 没多久,烟露一步三回头的端着个小碗走了进来,做贼似的道:“时候不早了,您快吃吧。” 碎冰上淋了酸奶,加了刺玫果和苹果块橘子瓣装点,暮婵忙接过来,还没吃,就口中生津,想象着冰冰凉凉酸酸甜甜入口的感觉。 她挖了一勺,在孙嬷嬷和烟露等丫鬟忧心的目光中,大张嘴巴一口吞掉了,冰饮入腹,说出的痛快,方才还在身体里烧着的一团火,被这一口碎冰酸奶扑的奄奄一息了。 她满足的抿嘴,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正要再吃一口,旁边的孙嬷嬷劝道:“郡主,您不是说只吃一口么。” “……我说过么?”完了,自己也跟着沈琤学会睁眼睛说瞎话了。 孙嬷嬷叹气,总不能指责郡主明明说过,这会翻脸不认账:“您真得少吃……要是被王爷知道……” 暮婵道:“说的好像我怕他一样。” 这话才一出口,就听外面放哨的丫鬟大声道:“——王爷您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她忙捧着瓷碗站起来,急得团团转,屋内的众人也都跟着她转,最后就在沈琤踏进来的前一刻,她慌不择路,将瓷碗往被子里一塞,然后没事人儿似的,端坐在床上。 屋内的其他人都捏了一把汗,您藏在那儿似乎不大行吧。 暮婵何尝不知道,但刚才正吃的惬意,突然就得知他回来了,实在是来不及多想。 沈琤一进来就让其他人出去了,孙嬷嬷和烟露临走前,担心的回望了眼郡主,才悄步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沈琤挨着她坐下,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摸她的腹部:“好像比昨晚上又长大了点。” 莫不是知道她又偷吃东西了?暮婵小声道:“一晚上能长多少。” “我儿子能和别人一样么。” 很好,没引到自己偷吃这点上。她不免心想,她果然还是修为不够,才背着他偷吃点东西就提心吊胆的,不像他撒谎一个接一个,还能没事人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生的又不是妖怪。” “史书上不是说了么,帝王将相降生的时候,往往和常人不同,不是天有异象,就是母亲偶奇遇。什么满室红光啊,七彩祥瑞等等。” “我才不信,都是骗人的。“她抿嘴笑道:”按理说你现在也算称霸一方,算的上是人中龙凤了,你出生时候有什么异象吗?” “当然有了,我出生的时候,我娘在营中随军征战,正遇到敌方劫营,当时大雨滂沱,闪电一个接一个,我爹说他在之前都没见过那种紫色的闪电,从天上直接霹到地上。”他的手从她腰上放到她肩头:“就是这种天气,平时遇到已经很难应付了,偏遇到劫营,一片混乱,我娘要生我又不能移动,只能在帐中待产……” 暮婵听的入了神:“后来呢?” “我爹带人亲自护在帐外跟敌军厮杀,等击退了敌军,我也平安出生了。” 她倒吸一口冷气:“真吓人。”如果搁在她身上,她能应付吗? “可不是吓人,要是个有个差池,你现在哪还有相公疼。” 琤郎,你果然厉害,连出生都不一般。她往他怀里拱了拱:“是呢,那些劫营的人真坏,差点害我没了相公。“ 她这么乖,沈琤春心荡漾,就想做点什么,但实质的事情,却做不了,不禁觉得十分痛苦。便抱着她躺到床上,捏着她的小手,坏笑道:“幸亏当初在定北的时候,教给你点东西,否则还不憋死我。” 她抽回手,笑道:“我要再说一次,你活该,谁让你在婚前那么急。” 沈琤刚要开口,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上凉凉的,湿湿的,其实在他躺下的瞬间就感觉到了,只是这会越来越明显,让他没法忽略。 他摸了下,黏腻腻的,赶紧坐起来,顺着透湿地方摸着,然后从叠靠在床里侧的锦被里摸出个瓷碗,里面的碎冰酸奶虽然融化了,但还透着凉气。 沈琤眯起眼睛,端着碗回眸看她,准备质问这个爱偷吃的馋猫,却见暮婵捂着眼睛,嘴角绷紧,一副逃避现实,负隅顽抗的表情。 他笑着单手掰她遮眼的手:“看看,这是什么?” 她摇头:“不认识。” “你没看,怎么知道不认识?” “反正不认识。”她的手被拉开,但眼睛仍旧使劲闭着。 沈琤又好气又好笑:“都告诉你了,不能吃凉的,小心冰了胎,我真得每时每刻都看着你。” “我忍不住嘛,再说我就吃了一口。” 一般做坏事被抓住,通常都会声称“我是第一次”“我就吃了一口”,沈琤不信:“骗人。” “真就一口。” “唉——偷吃东西就算了,还撒谎。” 暮婵受了冤枉,愤愤不平,嘴撅的老高:“不信你去把丫鬟们都叫进来问问。” “问她们,她们敢说实话么。”沈琤将瓷碗放到一旁,握着她的手,语气哀然:“算我求你了,你就管住你那小嘴吧。” “可是我心里热,就想吃点凉快的,结果才吃一口你就回来了。”她十万可惜:“你就不能晚点回来。” “幸亏我回来的及时。”他发话了:“你得发誓,以后不再乱吃东西了。” 暮婵忸怩着不干:“我真没事儿,我哪有那么娇贵。”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块糖,剥了外皮,塞进嘴里,鼓囊囊的含着。 沈琤都看呆了,她这动作也太熟练了,便去搜她身上:“你还藏了什么?” 她躲着:“哪里有藏东西。”一会捂着袖子,一会捂住腰。 一番搜索下来,她的零食袋子被收缴了,本来套在手腕上藏在袖子里的。 他一翻,不要紧,无果花丝,八仙果粒,还有各种糖球,除了她嘴里那颗外,袋子里还有好几颗。沈琤掂了掂:“你是老鼠,打算存粮过冬吗?” “……”她伸出手去勾,被他挡了回去,便一撅嘴,充满“敌意”的看他。 “你牙不要了?”他道:“吃这么多糖,小心吃的太胖,胎儿太大,生起来困难。” 她再度去抢自己的宝贝袋子,耍赖的哼哼:“哪有那么容易发胖。” 沈琤抓住她的小手,点了下她手背的肉坑:“这儿可越来越深了,都能积水了。” 她忙缩回来,将小手团起来放在胸口,警惕的问:“我胖了?” 他一边无奈的点头,一边笑,这就是当局者迷么?胖没胖,自己没感觉么。 暮婵猛地意识到自己长肉了,受了巨大的打击,又见沈琤憋着笑,心里顿时不高兴了。 沈琤只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可爱,没心没肺的看着她笑,还来了把火上浇油,将零食袋往自己袖子里一塞:“这个我收缴了。” 说她胖了就算了,连零食也收缴了,这个就不能忍了,她再忍不住了,泪眼汪汪的道:“……你欺负我,我要回娘家……” 第44章 “我要回娘家……我不在这里住了, 没吃没喝,你还欺负我。”她越说越心酸, 仿佛真被沈琤给欺负了一样。 沈琤看她委屈个小脸,眼睛圆溜溜无辜的瞪向他, 只觉得可爱,越发乐不可支,笑着打她那零食袋里取出一个糖块, 自己剥了放到嘴里含着:“我不是怕你胖么, 以后都我替你吃。”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 她原本只是眼中含泪,经他这么一戏弄,直接一咧嘴,连帕子也不用了,低头拿手背擦眼泪:“讨厌,我不喜欢你了, 我要回娘家……我要母妃和父王……” 沈琤见真把人惹哭了, 不敢再闹了, 零食袋子塞还给她:“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哭着伤身,小心孩子。” 暮婵听了,一只手将零食袋子拽过来搁到怀里,另一只手则继续擦眼泪。 原本因为担心她,已经认错的沈琤, 见她都哭成这样了,还不忘记惦记这口吃的,一下子破功,忍不住又笑上了:“你还说我呢,你的出息也不大啊。” 暮婵挂不住脸了,泪眼朦胧的瞅他:“你就知道笑我,我不喜欢你了。我这么难过,你却只知道笑。” 他逗她上瘾了,轻咳了一声:“反正你都讨厌我,那我就坏人做到底,还是得收缴你的零嘴,免得将来胎儿大了,再埋怨我,现在虽然不得你的心,但早晚你会知道我的用心良苦的。”说着又来跟她抢那个袋子。 暮婵只觉得他戏弄人没完,哼唧唧的喊道:“你这人真讨厌。”说着将袋子捂着放到胸口,倒回床上缩成一团,以身体护着。 沈琤便笑着过来抢,抢东西是假,摸她才是真的,暮婵开始也没觉得,还觉得自己取得了小胜利,等过了一会,才发现他动作慢了,摸的也根本不是零食袋子,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抓住他的手,就是一口。 他挨了咬,终于消停了。 而暮婵过了一会,想一想觉得自己咬人不对,又开始心疼他,慢慢转身过去看他:“琤郎……你生气了?” 沈琤原本以为自己将她逗弄的生气了,才在挨了一口之后,不敢轻举妄动,盘算着如何哄她。没想到她先服软了,声音软懦的来哄他。 沈琤还记得上次被她哄的美味滋味,赶紧抓住机会装生气,声音不咸不淡的道:“唉,我哪能生你的气。” 她凑过去,趴在他身侧:“琤郎,这些吃的都给你了,你别生气了。” 沈琤想笑,但咬了下嘴唇,绷住了嘴角:“这是你的储备粮草,我可不敢要。”刚才吃进嘴里的那块糖还没化完,他吐出半截给她看:“再说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就这一块,我都快咽不下去了,其余的,还是你自己享用罢。” 说完,害怕自己这几句话说太重,惹她难过,小心的观察她的表情,就见她嘟着红嫩嫩的小嘴,眨了眨眼睛,表情里说不尽的委屈。 沈琤顿觉大事不好,没掌握好火候,玩崩了,赶紧过去搂住她进自己怀里:“骗你的,我哪能生你的气。就几块糖,至于哭鼻子么。说着,去亲她,她一开始不愿意的,但招架不住沈琤的纠缠,被他撬开牙关,和他缠吻。 末了,沈琤将自己的那块糖,用舌头推进她嘴里,然后笑道:“这个也给你,总行了吧。” 她含着糖,努努嘴,笑了出来。 沈琤这才放心的搂着她:“你总算又笑了。还回不回娘家了?” 暮婵不吭声,过了一会才道:“还是想回去,看看他们二老,这个好消息,我想告诉他们。对了,你把我怀孕的消息,告诉老太君了吗?“ “告诉了,她可高兴了,说我比我爹有福气。”事实是,沈琤写信告诉她老人家这个好消息,快马加鞭送出去,没几日就收到回信。信中老人家算了下日子,一封信一大半都在骂沈琤比他爹更无耻,婚前就欺负小郡主。若不是她身子骨不好,不能折腾去京城,否则非得赏他几个龙头拐杖吃不可。 “……嗯,反正咱们的孩子,不能像你一样这么孤单。”她有自己的打算:“这一胎不管是男是女,一定要有兄弟姐妹相陪。” 沈琤再次掉入了关于孩子的幻想中,他一推门,一群孩子都围上来叫爹爹,真是快活。不过,且慢,用“群”似乎不大对,她再能生,也不能可能生一群:“就怕你身体受不住。” 她羞答答的玩着手指,抿嘴笑道:“是么,我怕要是我一直有孕,你受不住才是。” 沈琤一怔,随即在她耳畔笑着感慨:“娘子,你真是急我所急。” 她被他弄的耳朵发痒,耳廓像擦了胭脂似的泛红:“听嬷嬷说,等月份大了,就没关系了。” 他揉着她光滑圆厚的耳垂:“月份大了也不行,第一胎总要慎重。“ 但心里却期盼起来,这也不能怪他,从第一次遇见她就忍着,等终于成婚了,她立刻就有了身孕。他就这一个女人,不让他好好疼能行么。 暮婵动了回娘家的念头,她说大夫已经确诊了,应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母,不该瞒着他们。 她要回娘家看看,沈琤能怎么办?照办呗。 暮婵风风光光的回到了嵘王府,才一见王妃,没等她说话,王妃上来就是一句:“哎呀,女儿,我怎么看着你好像胖了些呢?” 嵘王、世子和世子妃都赞同:“是胖了。” 沈琤挑挑眉,这回可不是我说的了,你家人都看出你胖了。 暮婵立即争辩:“我怀孕了,自然要胖一点的。” 哦……原来是怀孕了…… 嗯?怀孕了? 这才出嫁多久就有了?不出意外,上花轿那会,肚子应该就揣着一个了。 嵘王低下头,沉默着,就在沈琤以为自己的岳父大人要雄起一回,骂他几句的时候,嵘王突然脸色一变,满面笑容的道:“暮婵啊,别委屈了孩子,今天你想吃点什么啊?” 沈琤发现了,自打嵘王发现他不是他的对手之后,采取了眼不见心不烦的措施,完全屏蔽他沈琤这个人。就算他杵在他面前,也当没看到。就像现在,对他不理不睬,不恨不怨,只跟女儿说话,心态上达到了一种很高的修为。 王妃却不同意丈夫的态度:“不行,你没见她现在小脸都圆了不少嚒,得控制点。”然后对沈琤道:“女婿,你怎么不管着她点。” 沈琤就等着这句话:“岳母,您不知道,我哪里管着住她。还得您来劝她,她才肯听。” 王妃提气,瞅向女儿:“你啊你啊,任性。” 沈琤马上适时的抛出她的“罪行”:“对了,她还偷吃碎冰,被我抓了个现行,还争辩说就吃了一口。” 暮婵替自己辩解:“本来就一口。” 王妃道:“一口也不行,这可不是小事。” 暮婵悲哀的发现,本以为回娘家能让自己无拘无束,没想到反倒被母亲帮着沈琤说了她一顿。 等着的吃饭的功夫,两人先回房里。沈琤不无得意的道:“王妃的话,你总是要听的吧。” “……“暮婵嘟囔:“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 沈琤点了下她鼻尖,笑道:“你这也叫活该。” 暮婵扭身,不满意的娇哼了一声。 沈琤也跟着她转过去,在她鼻尖上又点了一下:“你说你是不是活该?“ 她恼了:“你上瘾了是不是?” 两人打打闹闹本来是等着吃饭的,结果有护卫来报说是有枢密使有要事和燕王商议,在王府候着。沈琤便顾不得吃饭,打马回了府邸。 沈琤一走,暮婵坐在床上,得意的笑了笑,你们啊,真是幼稚,真以为我回府邸是来找骂的吗? 她是回来看猫的。 她吩咐烟露:“领我去看看猫吧。”她之前养的那几只猫,出嫁前让烟露送出去,暂时寄养在和她要好的丫鬟那里。 烟露担心的道:“您只能看看,千万不能带回来。” “真是的,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相信我。” “不是啊,奴婢怕带您去看猫,您万一舍不得它们,非要带在身边养,王妃若是知道了……” “你们担待不起,我知道的。” 暮婵答应的好好的,就去看一眼。结果等烟露将她领到伺候四公子的丫鬟素梅的屋里头,看到床上盘着睡觉的几只半大的小猫的时候,激动的想去抱一抱,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只能压抑下来,围着它们看:“才一个月没见,都长这么大了。” 烟露赶紧劝道:“您千万不能碰啊,要碰奴婢来。” 大概是知道自己得人宠爱,小猫张嘴喵了一声,十分讨人喜欢,暮婵就看不下去了,心痒痒的厉害:。 这几只猫,原本想放到母妃的屋里头,但她不喜欢,父王也不待见猫,只能转交其他人,当时嫂子有身孕,不作考虑。于是让烟露找个合适人养着,素梅也喜欢猫,本身屋里头也养了一只,照顾它们得心应手。 暮婵发现猫比之前看到的时候更讨人喜欢了,想摸摸它们毛茸茸热乎乎的皮毛,她愈发后悔当初不该“抛弃”它们。 暮婵对小猫道:“今晚上跟我回去好不好啊?”然后学着猫咪的口吻道:“喵喵,好啊。”接着让烟露抱起猫道:“那好,咱们先走吧,剩下那几只,素梅,你先照顾着。” 素梅惊讶的微张嘴巴,原来郡主还能这样自说自话的吗? “大家都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我就让你抱回去,摆在屋里看看,你给它拿点吃的,我瞅着它吃就满足了,等我走了,再就送回素梅那里去。” 烟露便不好再说什么了,两人一起鬼鬼祟祟的往卧房走去。临进门前,烟露将猫藏在一只袖中,然后拿另一袖子遮盖着,并四下察看是否有可疑的人经过。 “没有,没人进咱们这院子。” 暮婵放心了,推门进去,就看到父王、母妃、世子哥哥和世子妃嫂子全在自己屋里的厅中坐着。 难怪外面没人,原来人都在屋里呢。 王妃先长哼了一声:“我们已经知道你去哪里了。” 肯定有丫鬟或者婆子走漏了风声,或者说根本就是故意去透风报信的,暮婵理解沈琤为什么在京中搞清算了。 “我……没去哪儿啊。”暮婵弱弱的回答,此时烟露袖中的猫显然也加入了“出卖”暮婵的队伍,喵了一声。 世子妃语重心长的道:“你现在有孕在身,不比平日了,这些小玩物就放一放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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