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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阿哒阿哒! 转眼间便将冲在最前头的青壮族人一个个踹飞。 姜栩栩很是放心地将后背交给它们,自顾诵念破咒法诀。 以贞洁石匾为阵眼,这座宗祠就是一个巨大的祭阵。 通过献祭族中最尊贵节烈的女人,以她们的性命,化作气运供给全村。 而她今天要做的,不只是毁了这座祭阵,还要以宗祠的气运,化去这石匾上的数百年怨气! 随着她的诵念,黒木莲花伸向四柱的红绳缓缓亮起金光。 原本笼罩于宗祠内的气运,瞬间开始有意识般的顺着红线朝着石匾涌去。 第九族长好不容易赶到,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浑浊沉厉的双眸顿时迸出滔天怒意。 “住手!你想毁了我们族人的宗祠不成?!” 姜栩栩头也不抬,不做理会。 这么肮脏的宗祠,毁了也不可惜。 见姜栩栩不为所动,第九族长眸中闪过杀意,既然如此不识好歹,那就别怪他了。 这么想着,他蓦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刀,毫不犹豫划在了自己手腕上。 鲜血滴答滴答落在宗祠的青石板阶上,又很快顺着缝隙流向各方。 而随着他口中振振有词的默念,黒木莲花红线上涌动的气运开始停滞不动。 姜栩栩眉心微蹙,隐隐感觉脚下的青石板似有变化。 倏地,她想起了第九连城所用的桃花蛊。 第九族长这是在,召蛊! 他竟是将蛊虫养在了宗祠底下。 难怪贞洁石碑上的怨气虽然几乎化作浓墨却依旧不曾爆发,因为他们族的族长,直接以怨气养蛊。 感觉脚下的微微震动。 姜栩栩正欲中止破阵先解决地底的麻烦,却听身后,褚北鹤声音低沉,朝她开口, “做你想做的事,其他事交给我。” 姜栩栩心下一动,微微侧眸,窥见那璀璨金光,到底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既然他说了,那她也愿意,相信他。 就见褚北鹤站在原地,看向第九族长,神色未改,而后不紧不慢,抬脚在青石板上轻轻一跺。 便见,随着他的动作,他脚下快速散出金光,以栩栩和石匾为中心的天井瞬间聚起一个巨大的金光结界。 伴着金光结界张开,原本地底蠢蠢欲动的蛊虫瞬间安分如初。 而原本还在念念有词的第九族长,此时却没忍住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他抬眼,看向褚北鹤,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非要和他们第九氏族过不去?! 他明明都说了,可以放过方薇任她这一世起自由婚配,为什么不懂得见好就收?! 如果姜栩栩此时听得到他的心声,那她大概会告诉对方。 她姜栩栩,从来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既涉因果怨债,那就该清清楚楚,将欠下的债孽,悉数还报。 因着金光结界隔绝了一切,姜栩栩专心将宗祠气运通过黑木莲花引入石匾之中。 就在这时,宗祠外有急促的脚步声匆匆靠近,只是刚刚靠近,就被宗祠外守着的妇人拦下。 “你是什么人?!宗祠重地,女人不得靠近!” “放开我!你们难道不也是女人吗?!” 这声音,是方薇! 姜栩栩还没来得及分神去看,就见,原本因吸收宗祠气运而一点点散去的石匾怨气,仿佛受到某种感应一般。 铮的一声。 引入的气运被瞬间打散。 取而代之的,是石匾冲天而起的怨气。 姜栩栩离得最近,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那些怨气。 虽然被金光结界及时化开,却依旧叫她从那些微怨气中,窥见了数百年前的怨气根源…… 第925章 冲天的怨气在撞上褚北鹤的金光结界后被撞回。 四散的怨气在结界中流窜。 有形的怨气,叫宗祠内一众第九族人目瞪口呆。 那些怨气宛若化作实质,在结界中痛苦哀嚎。 这一动静,也叫原本阻拦在外头的第九族妇人们有所感应。 趁着她们分神的瞬间,方薇快速冲入宗祠之内。 第九族的妇人或者未嫁女们见状还要阻拦,却在走到二门的门槛前生生停下。 不能再进了。 再往里就是宗祠的主祠,是她们这些女人绝对不允许被踏入的地方。 甚至她们跑过第一道门的时候就已经犯了忌讳。 一行人正踌躇着要不要退出去,就听一道惊呼, “里面是什么?!” 透过二门的影壁,女人们隐约看到了主祠内的场景,下意识的,有人踏过二门的门槛,往里走去。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当所有人绕过影壁看到了主祠内的场景,瞬间都惊在了原地。 第九族长看到来人,本就严肃的脸上此刻更是难掩怒气, “谁允许你们踏入宗祠的?!” 还有那个方薇,她竟然直接就闯了进来。 偏偏族人都被那奇怪的乌龟和小纸人弄趴下,竟然也没有人拦着她! 方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从踏入第九村开始,就好像有什么在无形之中一直吸引着她。 那是一种她在第九连城身上感受到的归属感。 让她想要朝他靠近。 可隐约的,这股归属感被她否定。 那更像是一种,宿命感。 而且是逃不脱的宿命。 明明眼前是有些骇人的场景,但自从她踏入这座宗祠,看着结界中那痛苦哀嚎着的黑色怨气,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滑落。 姜栩栩显然也注意到了她以及影壁那边的女人们。 她没有着急处理结界中乱窜的怨气,因为她清楚,这些怨气不会伤害她。 转身,她径自对上方薇及那一众第九族的女人。 她们或年轻或年长,但每个人的气运,在嫁入第九村时,便在一点点被抽走。 好半晌,她看着她们,终于缓缓开口, “七百年前,第九氏族因少族长之妻方氏忠节,得盛帝钦赐的牌坊。 第九族族人以此为荣,将方氏奉为族中妇人典范。 此后数年,族中所有新寡离异的女子皆不被允许改嫁离族……” 那个朝代,民风相对开放,朝廷也并不严令女子离异另嫁。 但因为方氏作为第九节妇受到的这座朝廷表彰的贞节牌坊。 第九族族老们强令所有女子,不论嫁入族里的还是族里原本的女孩,都不允许离异或者改嫁。 哪怕夫家残暴,丈夫不育,婆母苛待。 总之就是要守节。 要以方氏为典范。 第九族在当时也算强盛,偏偏因为这座贞节牌坊,原本的外嫁女不仅没能得到族中的庇护。 宗族反而成为压垮她们的一道催命符。 或郁郁而亡,或被关押在家庙中被日日看管,怀着一口怨气死而不散。 又或者,一生如同行尸走肉,在折磨苦难中度过一生。 尤其是嫁入第九氏的妇人,哪怕娘家出头,族人也分毫不让。 族人甚至专门在牌坊附近建了一处地方。 但凡有想要和离再嫁的,都会被强行关进狭小的屋子里,让她们看着远处的牌坊日日反省自身。 方氏因与少族长年少情深,哪怕寡居也无怨无悔。 甚至在朝廷为她表彰的贞节牌坊立起时,心中隐隐还有自豪。 然而这样的自豪,在看着族中女子一个个因为她的牌坊而备受压迫时彻底崩塌。 她一生无子,不悔。 她谨守本分,寡居不出,不悔。 可看到因她而受迫害的族妇和女孩,她悔恨难当。 为了纠正这个错误,方氏在她五十九岁这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她要离族,改嫁。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给族里的女人们一条生路。 哪怕这个举动触怒君王,收回牌坊也在所不惜。 只是没等她这个举动传到君王耳中,第九族的族人们首先被她激怒了。 他们不明白一个守节多年的老太太,为什么会这么老来糊涂,做出自毁名节的事情。 简直是疯了! 方氏的决定,自然遭到全族的愤怒镇压。 哪怕她做好了万劫不复的代价,她依旧没能逃脱族人的镇压。 最后,她只能撞死在了贞节牌坊的石柱前。 “方氏以为,哪怕无法毁掉这座贞节牌坊,但只要它有了污点,那族里的女人们未来或许就有一线生机。 可她远远低估了族中那些族老们的偏执和愤怒。” 姜栩栩说到这里,视线看向已经哭到不能自已的方薇,说出了这块石匾上发生的一切。 “第九族当时的族长,找来了一位擅长苗蛊咒术的邪师,出于对方氏的怨怒,他让邪师将方氏的尸骨镇压在牌坊之下,并在她魂灵上下了诅咒。 方氏死后轮回,永生永世,都只能嫁作第九家妇。” 姜栩栩这话一出,不管是方薇还是其他族人皆面露震惊。 除了明显年长的族长,和另外那年长的族老。 这是族中传承多年的秘密。 除了族长和少数族老知晓以外,其他族人都无法知晓。 而这些知晓真相,负责宗族传承的族老们,也因此享受更多的气运供养,不像村中其他人一样活不过六十岁。 第九族长脸色难看,但因为召蛊被中途震住,甚至遭到反噬,他这会儿根本无力阻止对方。 若只是说出方氏的秘密尚好,他就怕,她说出了其他的。 但姜栩栩既然说了,就不可能隐瞒住另一半。 只见她看向影壁处的女人们,说出了另一段叫所有人石破天惊的话。 “方氏的诅咒,却不是这一切的终结,而是另一个开端。” 她说, “那位邪师看中了第九族族人的偏执和自私的本性,主动交给了他们另一个可保家族昌盛办法。” 那就是在原来牌坊的位置,重修一座宗祠。 也就是她们如今所在的这座宗祠的位置。 “在宗祠底下设下邪阵,以被镇压的方氏为阵眼,另选十八名节妇,以她们尸骨为祭,种下和方氏同样的诅咒,用她们不断轮回死去所积攒的怨气,化作气运供养全族…… 此后,每十年从族中选出一个女子献祭维持延续这个法阵。” 姜栩栩说到这里,杏眸沉沉扫过面前的这些族人,冷声道出最后的真相, “你们说宗祠不许女子踏入,但真相是,这座宗祠底下,以石匾为中心,早就铺满了女子的尸骸。” 第926章 第九族长此时脸色阴沉如水。 一如姜栩栩所说,这座宗祠底下确实铺满尸骨。 宗祠每十年会进行一次翻修。 那些被献祭的女人就是在这期间被送入宗祠,而后永远长眠于地底。 但那又如何? 身为族人,用一条性命便可保宗族世代昌盛,这是她们的荣幸。 包括方氏在内的那十九名节妇更是如此。 她们在村子里死去,又经历轮回重新回到这个村子,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生生不息? 第九族长并不认为祖宗的做法是错误的。 换做是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比起族长的理直气壮,原本影壁处站着的女人们不知何时也跟着泪流满面。 她们或是觉得骇人听闻,或是和方薇一样,感受到曾经被困在这石匾下的怨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也是被命运束缚的一人。 她们不甘,愤懑。 却始终无可奈何。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的怨气化作了供养族人的气运,让这个族群不断壮大,强盛。 第九村每隔几年总能出现一个俊杰人物。 他们得意洋洋,活得光鲜亮丽,却不知他们每个人的脚下都踏着无数尸骸。 而她们,不管轮回多少次,却始终逃不脱第九宗族的牢笼。 这样的牢笼…… 早就该毁了! 方薇通红着双目抬眼,看着眼前富丽考究的宗祠,喉间忽的发出一声有些凄厉的哀嚎,而后不管不顾地冲向了主祠内。 抬手就将自己目之所及的一切,通通砸毁。 第九族的族人从震惊中回神,看到方薇的举动瞬间怒了。 这女人,怎么敢亵渎祖宗?! “住手!” 有人怒喝着就要冲上去,然而刚有动作,却被身后来人扑倒在地。 却是原本一直站在影壁后的族中女人们。 方薇的举动仿佛被触动了她们一直被压抑的某处神经,她们不管不顾地冲了上来。 将所有试图阻拦的族人们通通拦下。 一瞬间,主祠内的男男女女打作一团。 混乱的场景,叫第九族长看得没忍住再次吐出一口血来。 姜栩栩就站在结界中,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如同结界中这些怨气,哀嚎着发泄数百年的怨恨。 她闭了闭眼。 如果,毁掉这里能让你们的怨气得以消散。 那她也会,如她们所愿。 睁眼,姜栩栩蓦地从金光结界中抽出两道金光。 金光打入黒木莲花之内。 莲花散出层层金光,宗祠内的气运仿佛被吸引,开始源源不断地通过黑木莲花落入石匾之内。 结界中痛苦哀嚎着的怨气仿佛受到了安抚,竟一点点回到石匾之中。 待到最后一丝怨气回归,姜栩栩手中快速掐起法诀, “天道清明,地道安宁,人道虚静,三才一所,乾坤归一,我奉赦令……” 她凝音,念出最后一字赦令, “破!” 只听咔嚓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破裂,先是主祠的四根石柱出现裂痕。 紧接着,裂痕一点点蔓延,顺着天井的青石板一路裂开,最终汇聚到那块写着的石匾。 又是一声咔嚓。 石匾从中间直直裂开,明明是石头,却从里面流淌出鲜血。 这一动静惊住了原本打成一片的族人。 他们看着裂开的地板,隐隐看到了那石板底下埋藏着的,白骨。 这些都是姜栩栩刚刚提到的,被埋在祠堂的女人的尸骨。 原本还对这些事抱着不敢置信的年轻族人,瞬间被眼前的场景吓到。 不知是谁惊声大喊, “祠堂要塌了!” 仿佛一道预警,族人们再顾不得其他,对着身边人或拉或拽,一群人呼啦啦往外逃去。 转眼间,宗祠内便只剩下姜栩栩和褚北鹤以及族长三人。 褚北鹤看着地底显露的白骨,以及白骨中隐约钻动的蛊虫,眉心蓦地蹙起。 指尖微动,金光结界瞬间朝着地底压去,而后,仿佛裹住了什么,被他收起。 而族长,眼看着出现裂痕的石柱,感受到宗祠内几乎消散的气运,他瞪向姜栩栩,目眦欲裂, “你……你怎么敢……” 姜栩栩看向他,一双眸子冷沉如水,带着些厌恶和冷然,张口却道, “只是这样,还不够。” 她说着,手中法诀快速变幻,指尖于虚空快速成符,口中同时诵念, “天地火德,万法焚灭,三茅真君,与我神方……” 头顶云层快速聚拢。 黑色的雷云瞬间笼罩在宗祠上方。 高导一行人原本还和村民们僵持着,看到远处聚拢的黑云,瞬间像是想到什么,当下眼睛一亮,再顾不得其他,强行带着人冲破村民的阻拦,快速朝着雷云聚拢的方向而去。 宗祠外,刚刚跑出来的族人们也察觉到动静,下意识回头,而后瞬间被宗祠上方的黑云惊得双眸瞪大。 方薇依旧沉浸在怨气之中,被其他女人拉拽着还要往里冲。 就在这时,黑云内走过一道闪电。 “……以符为凭,以雷为引。” 姜栩栩的清音不知怎的从祠堂内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请奉赦令,炎震四方!” 随着这一声赦令,一道火雷从云层间快速劈落。 方薇瞳孔一颤,似是意识到什么,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流淌。 宗祠内。 姜栩栩站于结界之中,看着火雷直直劈在了已经裂开的石匾上。 火雷威力巨大,落下的瞬间,顿时将裂开的石匾劈成彻底的两半。 然而这还不够。 随着第一道火雷降落,云层中又是数道火雷劈落。 雷火闪着电光噼啪作响,每一次都精准地劈在了石匾之上。 直到将那块代表着压迫的贞节石匾,彻底劈成碎块。 宗祠外的方薇和其他女人们似有所感,原本慌乱哭泣的脸上,不知何时带上了笑。 她们又哭又笑,状似癫狂。 可,那又怎么样? 宗祠内,第九族长眼睁睁看着代表族人名誉的贞节石匾在雷劈中化作无数碎石。 然而这还不止。 火雷降落,雷火瞬间将宗祠各处烧起,转眼间,宗祠内便燃起熊熊大火。 第九族长顾不得其他,哭嚎着想要阻止,却又被再次冲进来的几个族人拉扯着拖出祠堂。 而姜栩栩,看着随着石匾被劈碎而彻底消散怨气,面上终于透出一股释然。 褚北鹤看着她,只问, “这样就够了吗?” “够了。” 姜栩栩说。 这就是她们的愿望。 褚北鹤闻言点头,没再多言,只是伸手拉住她。 下一秒,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火焰缭绕的宗祠之内。 第927章 高导今天带着节目组的人一起过来,原本就是为了跟踪拍一个关于方薇身上的诅咒后续。 至于这个诅咒是什么,她并不知道。 想着最多也就是烧掉个什么小人符纸或者是挖个坟之类的。 谁能想到! 他们进村不到一个钟,宗祠都给人家烧了! 一行人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宗祠外头一群人对着宗祠哭喊哀嚎,那些人里头有男有女。 男的表情还算正常,但那些女的就有些奇怪了。 对着宗祠大火,表情又哭又笑的。 尤其是方薇,好歹是三线的靓丽小明星,这会儿形象全无,坐在地上,妆发都乱了,明明在哭,嘴角的笑却带着痛快和解脱。 郑方邢看到她便立即冲了上去,“薇薇!” 方薇听到男友的声音,仿佛像是终于回神,哭花了的眼先是看向男人,最后抱住男人,再次毫无形象地哇哇大哭。 “方邢……呜呜……方邢,我自由了!我、我们都自由了呜呜呜……” 听到她大哭的声音,原本只是默默流泪的女人们也没忍住哭出了声。 这边乱作一团,直播间的观众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下意识问, 高导瞥见弹幕,终于后知后觉,“姜大师呢?!” 她说着,忙示意摄影师找人。 方薇原本正哭着,听到这话,仿佛一个激灵,想起来了, “姜大师……她和褚先生还在里面。” 这话一出,高导还有直播间前的观众都炸锅了。 人还在火场里面?! 这不得救人啊?! 就在众人招呼着赶紧报消防救火救人时,众人只听身后传来一道清凌凌的女声, “高导,你找我吗?” 原本面向宗祠的众人闻声齐刷刷扭头,摄影大哥更是拿镜头充当眼睛,把姜栩栩和她身边的褚北鹤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这两个据说是还在火场里的人,身上别说是被火烧了,就是衣服上连熏到或者蹭上灰都不见。 一如来时,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哦,手里还多了只有点丑的鳄龟。 “你们……怎么在后面?” 高导怔怔地问,明明他们才是后面赶来的, “方薇说你们还在里面啊。” “哦,刚刚一起火,我们就提前从里面出来了。” 姜栩栩看到镜头,知道现在还在直播,也没提褚北鹤刚刚瞬移带她出来的事。 一众观众见她没事都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真是瞎操心了。 女鹅的本事,火隔空烧着观众估计都烧不到她。 这边说着话,那边的第九族长在听到她声音的瞬间,就挣扎着从人群中挤过来。 他知道这会儿机器正在直播,当下指着姜栩栩,一双眼睛瞪得浑圆,满脸怒意地指责, “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刻意烧毁宗祠,我第九族数百年荣誉,你简直欺人太甚!” 一些原本从宗祠里逃出来的族人都知道是姜栩栩引雷放火,但想到埋在宗祠底下的尸骨,他们连怨恨姜栩栩都显得无法理直气壮。 倒是之前守在村口那些人还不清楚宗祠里头发生的事情,此时听到族长说是姜栩栩放火烧了他们的宗祠,每个人脸上皆是愤怒不已。 对于氏族而言,宗祠那是最重要的存在。 姜栩栩不管有什么理由,火烧宗祠,就该给他们赔命! 直播间的观众一直在云里雾里,到这会儿总算有一件事是他们听明白的,再加上族长因为连着吐了两次血,看上去就狼狈又可怜,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网友为他抱不平, 弹幕里骂姜栩栩和相信姜栩栩的对半开,但很快他们就吵不起来了。 因为姜栩栩直接一抬手,一道灵光锁链就把老族长捆住了。 “我劝你不要试图在这时候挑动你的族人制造混乱,否则安全局不介意将他们一起带走。” 姜栩栩冷眼看着他, “宗祠底下铺满的尸骨,正好需要有人为她们的死付出代价。 安全局和警方的人很快就会过来,在这之前,你们最好安静待着。” 姜栩栩这话一出,直播间的观众再次沸腾, 什么叫做宗祠底下铺满的尸骨?! 这个宗祠是什么吃人的巢穴不成? 网友们惊震不已,而作为第九族族人哪里相信这种话,他们只觉得这是污蔑, “你不止放火烧了我们的宗祠,还想诋毁我们!别以为你们在直播我们就真的不敢动你!” 一句话,再次把这边好些青壮的怒火挑起,眼见一群人作势要上前推搡,然而不等靠近,姜栩栩面前再次哗啦啦站了一群人。 却是先前从宗祠里逃出来的第九村的女人们。 她们好些还是对面人的妻子,此时却跟自己的丈夫站在了对立面, “宗祠底下铺满的尸骨是我们亲眼看见的!这种吃人的宗祠,烧了又有什么错?!” “你们觉得这是污蔑,可以等火烧完再把底下的尸骨挖出来亲眼看看!” 第九村的族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女人们,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站在一个外人那边? 都疯了不成? 还是说,这个姜栩栩说的,都是真的? 因着第九村女人们的挺身而出,这场冲突最终没能发生。 安全局和警方那边很快派人来控制现场。 火势被控制,警方从宗祠的废墟底下又起出不少尸骨,第九族的族人们哪怕亲眼瞧见,依旧不敢相信。 他们仿佛第一次认识这座宗祠,认识他们的族长。 第九族族长在被安全局的人带走前依旧满脸愤恨不甘,却见褚北鹤忽然上前,却是问他, “你们祖上找来帮你们布下邪阵的邪师,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对方不仅为他们设下这种邪阵,甚至还将蛊虫交给他们作为传承,他的名字,作为族长一定知晓。 第九族长确实知道,但……他凭什么告诉面前这两人? “哼……” 他刚想开口嘲讽一句,就见一旁,姜栩栩一张真言符纸啪嗒一下贴在他的额头。 第九族长:…… “他叫儵厄。” 褚北鹤听到这个名字,黑眸蓦沉。 果然,是他。 第928章 第九村的事情交由安全局善后。 阵法已破,不管是方薇还是当初被下了同样诅咒的另外十八个女人,从今往后都不会再因为诅咒的影响而被迫每一世都嫁给第九村的人。 至于第九村原本凝聚的气运,也会在短时间内彻底消散。 那些曾经优秀的族人,也将重新归于平庸。 回到京市,临分开的时候,方薇郑重向她道了谢, “谢谢你。” 她说着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 “我可以叫你栩栩吗?” 她记得她在节目里说,不喜欢陌生人直呼她的名字。 姜栩栩闻言只朝她微微一笑, “可以。” 方薇面上顿时露出欢喜的笑。 那是摆脱轮回束缚后,真正轻松的笑容。 而从今往后的每一世,她都将随自己的心意而活。 …… 鹿南星和华岁提前跟着安全局的人离开,道别方薇两人,多座的商务车后座只剩下姜栩栩和褚北鹤两人。 直到这会儿,她才看向褚北鹤,问他, “你认识那个叫做儵(shu)厄的邪师?” 她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中明显带着些笃定。 毕竟褚北鹤不是喜欢好奇旁人的性子。 他会问起,应该是因为发现了什么。 所以,他发现了什么? 褚北鹤听到那个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想到那人,他下意识想将对方的身份含糊带过。 只是,视线在对上姜栩栩的目光时,莫名的,他想起了那天在长恩的书室的情景。 她问起自己手腕上的细纹,那天自己只说了一句“没什么”,就看到她眼底重新拉起的疏离。 经过那次蔚蓝之海的事,他应该清楚的。 姜栩栩,不喜欢被隐瞒。 哪怕目的是为了她好。 姜栩栩见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就知道这大概又是一个他不能告诉自己的问题。 心下划过淡淡的失望,但她已经不会再因为他的隐瞒而伤怀了。 他不说,她也可以自己查。 她也不是非要他来解惑。 还浪费自己一张真言符。 “当我没问。” 她说着,别过脑袋看向窗外,却冷不丁的,听到褚北鹤开口, “儵厄,就是鬼雾逃走的那个幕后主使。” 姜栩栩一怔,蓦地扭头看向对方, “你早就知道?” 关于鬼雾幕后boss的身份,闻九甚至安全局那边都没有明确通报,她只知道安全局和妖管局这些天也一直在暗中追踪着对方的下落。 “我是在蔚蓝之海被炼神阵困住的时候才猜到可能是他,至于刚才为什么问起他……” 褚北鹤说着,忽的朝她摊开手掌。 姜栩栩便见他掌心上方凝聚着一团金光。 随着金光一点点散去,只见他掌心处漂浮着的,是一颗金光凝聚的光球。 光球小巧,透过光球,隐约能看到里面还有一块黑色的类似雾状的碎片。 和鬼雾相似,却仿佛凝缩的碎片。 “这是刚才阵法破除后,我在裂开的地缝下的蛊虫身上抽取到的。” “这是什么?”姜栩栩问。 “恶念。” 褚北鹤说, “儵厄,不是什么擅长苗蛊咒法的邪师,因为他本身人间恶念的化身,这种恶念凝成的碎片,就是从他身上剥离的。” 所以他才会问起那个邪师的姓名。 因为他知道,哪怕他以邪师的身份行走世间,也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本名。 那是独属于他的自大。 他给第九族的蛊虫只是一般的蛊虫,但经过恶念覆盖,以及几百年来的怨气供养,早就成了一只恶念蛊虫。 如果蛊虫是通过吞噬其他虫类最后存活下来的虫王,那恶念蛊虫,就是通过吞噬恶念最终养成的蛊。 它不像蛊虫有自己的形态,但唯独排斥金光。 所以在第九族长召蛊后被他的金光结界困住的瞬间,它就已经断尾逃生了。 而这条“尾”,就是褚北鹤发现的这块恶念碎片。 听到褚北鹤的解释,姜栩栩才知道刚才原本的动静在那之后为什么会彻底消失。 原本,她都做好了破坏阵法后这只蛊王现身的准备了。 然而现在听这意思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虽然是断尾逃生,但它确实是逃了。 一只被第九族供养了几百年的恶念蛊虫,哪怕失去一半力量,也是一个麻烦的存在。 “儵厄不是一个喜欢被人驱使的存在,他在几百年前插手第九族的事情,一定是有他的谋算。” 褚北鹤说起儵厄,显然有一定的了解。 姜栩栩无意追问他跟儵厄认识的过去,她现在更关心的是他刚刚给说的, “你的意思是,十世族灭?” 气运掺怨,十世族灭。 第九族的人似乎并不知晓,但那个叫儵厄的一定知晓。 或者,十世族灭,也并非自然走向灭亡。 而是十世以后,那只集一族近千年之力供养而成的恶念蛊虫,才算是真正炼成。 第九族从一开始,就是儵厄选中的一个实验品。 想到鬼雾之前炼不化骨,敛妖骨,布下断界阵……如果这些都是那个叫儵厄的人的示意, 那这个人……还挺爱做实验的。 可惜都失败了。 姜栩栩这么想着,忽然脑中闪过一抹灵光,她看向褚北鹤, “你说,这只恶念蛊虫炼化失败逃脱后,会不会顺着恶念去找回它真正的主人?” 褚北鹤闻言眸色微动,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姜栩栩点头,“找到这只虫子,或许就能找到儵厄的位置。” 作为鬼雾的幕后大boss,放任他继续逃匿在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说做就做,姜栩栩直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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