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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陈珩之本打算委婉些,可方才元鸾没给他留面子。 且他父亲可是权倾天下的丞相,就连皇帝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何况是元鸾这个公主? 待他将元鸾娶了,看他怎么教训她! 元鸾嘴角微微上扬。 同游花船便是私定终身? 这个无知的少年郎是企图用谣言束缚她? 她就算那瘾子发作折磨致死,也不可能多看陈珩之一眼!更别提嫁给他了! 见元鸾不说话,陈珩之又道:“元鸾,你身为公主,应守礼数才是!“ “既同我有了婚约,又岂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战将军拉拉扯扯呢?” “你现在同我认个错,今日之事,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礼数?计较?”元鸾望向陈珩之,嘴角噙着浅笑,“陈珩之。你,算个什么东西?仗着你父亲是丞相,便敢站在本宫头上撒野?你一口一个礼数,那本宫今日便教教你,究竟何为礼数!” “你敢!”陈珩之勾着一抹轻浮的笑意,浑然没有惧怕的意思,“元鸾,你虽为公主,但我大晋王朝男子为天!你是公主又如何?日后嫁我为妻,便要为我守三从四德!我倒想问问你——可曾将女德、女诫、女训熟读于心啊?” 战寒之听了陈珩之这话气急了!他手掌再次探向腰间带刀,似想将陈珩之就地斩杀。 然——下一瞬,元鸾快他一步拔出刀鞘,闪过一抹比阳光更耀眼的雪白光辉。 ‘呼’的一声,冷风掠过,凌冽大刀猝然架在了陈珩之脖颈之上。 陈珩之险些失声大叫。 他两腿发软,脸色惨白如纸,望着元鸾哆嗦道:“元…元鸾,你,你这是做什么?” “陈珩之,你是不是认定了天下女子都没有才华,更不擅争辩?”元鸾的语气极其平静,却令人隐约中听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仪。 “你是不是认定了女子就该贞静恭顺,以你们男子为天?”元鸾的刀架在陈珩之身上,她近一步,陈珩之便退一步。 “你是不是以为你散播了本宫的谣言,便可将本宫困于这死局当中?不得不下嫁于你?” “若本宫胆小懦弱,本宫确实会碍于名声和皇家颜面嫁给你。当然,若本宫不嫁给你,你也会继续散播本宫水性杨花的谣言。” “本宫不过同你游了趟花船,便险些因你声名尽失!” 说完,元鸾手中的大刀向上一提,陈珩之吓得双腿发软。 场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了然元鸾同陈珩之的亲事,不过是陈珩之的一厢情愿。 战寒之望着元鸾,眸中满是仰慕。 一众贵女看向元鸾的目光中带着害怕,又带着崇拜,还有些向往。 “可你错了。”元鸾清澈的眸子藏着锐利的光芒,扫向陈珩之,“本宫——乃天潢贵胄的长公主!” “你污蔑本宫,便是污蔑皇家!” “你假传本宫的亲事,便是妄谈国事!” “战将军,将陈珩之押入大牢!等候大理寺问审。” 第3章 禁欲佛子:寂玄 陈珩之已然丢了魂。 从前元鸾出现在世人眼中,都是知书达理,婉约大方的。 上次同游花船,元鸾的话极少,陈珩之以为她是心仪他,在他面前羞涩。 同时,他也断定了元鸾是个很容易被拿捏的女子。 可他没想到,元鸾真正的行事风格——竟是这般干脆利落! 战寒之招了招手,便有两个将士上来带走了陈珩之。 就算如此,陈珩之还不忘往元鸾身上泼脏水:“元鸾,你身为长公主,却水性杨花!背叛同我的婚约,还滥用长公主的权势押我入大理寺 !我父亲明日一定会在朝堂上参你一本的!” “你这个不守女道的女人!你根本就不配做大晋的公主!” 他的声音很大,大到那本在马车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诵经的寂玄法师都听到了。 他听到陈珩之的话,又掀开车帘,抬眸忘了一眼远处的元鸾。 而湖畔这边,随着陈珩之被带走,其余人头都不敢抬。 虽然陈珩之是始作俑者,但他们也曾谈论过她的婚事。 “今后再有人议论本宫的婚事。下场便同陈珩之一般。” 元鸾冰凉的话语响起,如寒冰般渗人。 “是。”众人起身道。 大理寺卿之女柳如烟在此时小心翼翼的望了元鸾一眼,眼见着元鸾要走,才鼓足勇气喊住她:“长公主殿下,我是大理寺卿之女柳如烟,我…我以后去公主府找您吗?我…我…我想向您请教一些事情。” 元鸾回头看了她一眼。 大理寺卿之女,真正的高门贵女。 从前,元鸾也想过扭转这些贵女的思想,让她们不要及笄之后做的唯一事情便是——待嫁。 她也试图接触过几个贵女,可她们根深蒂固的思想根本无法扭转。 这个柳如烟,没准是个不错的枢纽。 “可以。”元鸾朝她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战寒之跟在了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满目皆是仰望。 “公主,末将奉太子之命送国安寺的寂玄法师入宫,就不送您回府了。” 突然,身后的战寒之喊住了元鸾。 元鸾看向战寒之,“本宫的马车就在前面,不劳烦战将军。” 说完,元鸾回头,却撞到了一个人。 且,她右手碰到的位置有些奇特,软软的,肉肉的,挺大一根。 此际,她周身还被檀香味包围着。 元鸾愕然抬头,撞上了一双深邃漆黑的眸。 穿着僧袍的佛子扶着她,浑身僵硬。 竟是那夜在山脚破庙的佛子! 那便是国安寺那位名动京城的寂玄法师? 元鸾敏锐的看到了佛子绯红的耳根,意识到了自己的手碰到了什么,连忙抽身离开,并微微颔首以致歉意,便走开了。 … 公主府。 元鸾正在花园亭中品茶。 贴身伺候的大丫鬟上前禀告,“公主,太子殿下听闻您近日无法入睡,特意请了国安寺的寂玄法师下山,说是让他为您诵经助眠呢。” 元鸾轻轻掀开眼皮,便看到一身清素的寂玄缓步入亭。 他行走间,清风掠起僧袍,不染一尘,如冷月,似青松。 细看之下,五官冷峻,眉目锋利,白肤胜雪,手上一串玄色菩提,似一尊清冷玉佛。 他站定在亭外,半阖着眼轻轻颔首,“贫僧寂玄,见过施主。” 说话不徐不疾,声音清泠泠的,如山泉水涌动。 “原来你便是名动京城的寂玄法师,长得真是漂亮。”元鸾由衷的夸赞他。 方才还云淡风轻的寂玄,愣住了。 他眉目之间染上愠色,嗓音似浸了无边冷月,“施主,您已有婚约在身,请自重。” 元鸾茫然的看了他一眼。 有婚约?同陈珩之么 ? 陈珩之散播的这些谣言,连远在国安寺的寂玄都知道了? 请自重? 她确实对他做过些事,他这么说她也在情理之中。 寂玄平淡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一开口又是那击玉般冰凉的声音: “施主眉眼之间欲色难掩,晚膳后,寂玄为施主诵经精心。” 欲色难掩? 元鸾的眼神再一次凝固。 这和尚竟能看出她的欲色,看来是真有几分本事。 这些夜里,她的妄念越来越重,已经在着手准备挑选侍郎入府之事。 这和尚没准真能渡她… “如此,便麻烦大师了。”元鸾声音平淡,又朝白芍道:“白芍,先带大师下去。” … 当天夜里,长公主府中的小佛堂内。 寂玄跪坐在菩萨座前,白日里那串玄色菩提被他捏在指尖,一粒一粒数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他那清逸的五官更显冷冽。 刚沐浴完的元鸾推门而入。 她的青丝随风舞动,散出淡淡花香,身穿一裘素缟,裙摆之下,露出一小截纤细脚踝。 “施主,寂玄现在为您念清心咒。”寂玄眼神恣睢,声音冷的像淬了冰,头都没抬。 元鸾轻轻点了点头,也跪坐在了他身侧的蒲团上。 一开始,元鸾听的还算认真。 听着听着,她困了。 啪嗒一声,手中经书掉落,她整个人栽在了寂玄怀中! 第4章 找个小玩具降降欲色 似是睡的香甜,她还往寂玄怀中轻轻蹭动了一下。 温香软玉在怀,寂玄睁开了眼。 他的目光略带迟疑的看了怀中的元鸾一眼,似乎在试图理解什么。 随即,加速念起了静心咒:“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 … 白芍来接元鸾时,看到的便是元鸾躺在寂玄怀中。 寂玄还在闭目诵经,虽温香软玉在怀,但他好似当元鸾不存在。 可惜白芍不懂经。 若她懂经文的话,便会发现寂玄此际诵的经是乱的。 寂玄出生于国安寺,父母不祥。 许是自小长在国安寺,受到佛门熏陶,他三岁便可熟读经文,且过目不忘。 五岁时,所有经文他都可倒背如流。 且他念经时,从不被外物干扰。 哪怕是刀剑架在脖颈上,也不会有半分停顿。 可他于这一夜,元鸾入怀时,乱了心,也乱了经。 … 夜里,弦月高悬,云雾半遮。 元鸾被白芍等人安置在了小佛堂歇下,她们的动作全程轻柔,生怕将她惊醒。 寂玄回到自己的房间,敲了一整夜的木鱼。 … 次日,战寒之来访公主府。 不同于往日的铠甲,今日他一裘青衫,唇边噙着阳光爽朗的笑意,让人见之好似春风拂面。 元鸾多看了他两眼,听说武将的身体好,持久力也强,不知真假? 被她这般明晃晃盯着看,战寒之红了脸,“末将见过公主,公主千秋。” 他的声音低沉,分外好听,因着刻意的压低显出几分暗哑,仿佛情人在耳边呢喃。 元鸾对于战寒之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们战家世代为将,祖祖辈辈都为大晋立下了赫赫战功。 像他这种根正苗红的少年将军,元鸾觉得可以纳入自己的驸马人选。 虽然这里是清水世界,不会像po文那么夸张。 但人们总归是要成亲的呀,成亲后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同自己的夫君做那事。 只要每日做同自己的夫君寻欢,她的梦魇症状定能减轻。 且公主的亲事向来是国家大事,何况大晋只有她这么一个公主,就算她自己不将亲事提上日程,那些大臣也会拿她的婚事做文章。 是时候,开始挑选未来驸马了。 最好…这个驸马的为人是非常大方的,若日后她欲望强烈,也不妨碍她再养几个侍郎在后院。 元鸾陷入了自己思绪中,浑然不觉寂玄站在了身后。 他双手合十,朝元鸾问:“施主昨日睡眠如何?白日可要听经?” 见元鸾好似没听到般,寂玄捏着菩提珠的指尖微微收紧,又道了一句,“施主,今日可要听经?” 这一会,元鸾听到了后面有人说话,但没听清在说什么。 她回头看向寂玄,意外的挑了挑眉:“大师?有事?” “殿下,寂玄法师方才问您昨夜睡眠如何?今日可要听经?”战寒之给元鸾解答后,又同寂玄轻轻颔首,“大师勿怪,公主方才同我在相聊,是以未曾注意大师。” 末了,又觉得自己说的话家属感有些重,同元鸾道:“是我今日冒昧上门,占用了公主听经的时间。” 元鸾对上他的目光,柔声道:“不冒昧。” 这哪里冒昧了? 而且,她也没说她白日里要听经呀。 看到战寒之这种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她心情大好。 天知道,这些天她真的要憋坏了,若不是因为公主身份,她甚至想去找些小玩具自己解决了。 然,她那句不冒昧却被寂玄听出了别的意思。 他捏着菩提的指尖一顿,沉声道:“那便是贫僧这会不该出现了。” 元鸾眉头一跳,寂玄这是说的什么话? 第5章 可有婚约在身? “大师说笑了。” 她朝寂玄堆了个虚假的笑,“本宫白日不听经,晚些再劳烦大师。” 说完,又看向战寒之,知晓他定是有事找她,便柔声道:“战将军,同本宫去尝尝西域进贡的雨前龙井?” 寂玄站在原地,望着前方并肩同行的两人,捏着菩提的指尖紧了又紧。 … 花园凉亭内。 白芍精心准备了茶、水果、点心等。 “昨日多亏了公主制止,末将险些酿成大错。” 战寒之是来道谢的。 他昨日如果私自处置了陈珩之,无法和丞相交代。 届时,丞相在朝上为难他,就算陛下有心,也不好相护。 “将军昨日也是为了帮本宫出头,说起来,是本宫该谢将军才对。”元鸾直视战寒之,唇角微扬。 对上元鸾的目光,战寒之脸上骤然升起一抹红,迅速蔓延至耳根。 元鸾眼睫垂下,眸光流动,笑着说了句,“将军可有婚约在身?” “没,没有。”战寒之猛地站起来,胸膛的起伏明显加剧,望向元鸾的眸里闪烁着无措的羞恼,“公主,我…我还没有婚约。” 元鸾歪着脑袋盯着他,心里那股子妄念又悄无声息地涌了上来,就想再逗逗他,“那…将军可有心仪的女子呀?” 战寒之此际逆光而站,光晕刚巧映在了他红透的耳朵上。 元鸾的笑好似在抓挠着他的心,他捏紧了衣角,缓声道:“有的,末将心中有喜欢的女子。” 元鸾在po文用过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战寒之如此表现,她自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她忍不住弯了唇角,又挑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见着他面上红晕更甚,她忽然起身靠近,朝他眨了眨眼睛,笑道:“将军喜欢的女子是谁呀?本宫认识吗?” “认,认识。”战寒之见元鸾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心尖一颤。 他喜欢元鸾,很久,很久了。 两年前,他进宫禀告军务。 从御书房出来时,恰巧撞见了去找陛下的元鸾。 她一身白裙站在御书房外的长廊下,听到开门声,她回过身来。 日辉斜照,淡淡铺洒在她的眉梢,本就十分好看的眉眼好似被覆盖上了一层光晕。 “将军。”她微微颔首,声音软绵绵的。 那一双眸子,像是从泉水里浸过,面如敷粉,唇红齿白。 战寒之当时便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仓促的颔首回应她,落荒而逃。 从那之后,元鸾便住进了他心中。 此际,元鸾问他心中心仪的女子是谁。 若他说,他心仪的女子便是她。 她会如何? 她会不会以后都不理他了? 心头涌起酥酥麻麻的感觉,战寒之急促道:“公主,末将还有军务在身,先行离开。下,末将下次再来拜访公主。” “嗯。”元鸾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眼睛弯成了月牙,眼里带着俏皮,“长公主府随时欢迎将军呢。” 战寒之又一次,落荒而逃。 他出公主府时,脸还是通红的。 恰逢寂玄出府买香,他险些撞在了寂玄身上,连声同寂玄道歉。 寂玄双手合十,轻轻点了下头,看到战寒之通红的脸时,眉峰一簇。 第6章 可惜他是个和尚 夜里诵经时,元鸾便觉得寂玄周身的气息比昨夜还要冷冽些。 听白芍说,寂玄昨夜念经时,她躺在他怀中睡着了。 元鸾也有些懊恼。 像寂玄这种佛子,是不能食肉,更不能近女色的。 她那般行为,在佛子看来,恐觉轻佻。 是以,这一夜她听经听的格外认真,犯困了便起身走上一走。 回到寝殿后,这一夜竟也睡的格外香甜。 … 时间飞快的流逝,寂玄已入府半月。 这半月期间,元鸾一共在听经时睡着了五次。 有时是睡着后靠在了寂玄的肩上。 有时是直接倒在了蒲团上。 也有时是寻了寂玄的腿当枕头用。 无论她睡着与否,寂玄都雷打不动的诵经。 只是他诵经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元鸾下意识的以为诵经同学习一般,起初诵的慢,只是因为她初听。 这日,元鸾早早就出了门。 近半个月她都能顺利入眠,许是听经的缘故,妄念增长的速度慢了一些。 她想谢谢寂玄。 可寂玄一个出家之人,什么都用不上。 倒是那串玄色菩提,他一天到晚挂在手上。 是以,元鸾想给他送一串菩提。 听闻永安寺的老主持那有一串天价菩提,每一颗都是精心制作,整串菩提用了整整三十年的时间,一珠一串皆匠心。 得知元鸾是来买菩提,老住持马上便拒绝了。 元鸾同他在禅房内磨了一下午,他才松口。 买了菩提回京时,天色已渐暗。 马车路过玄武街,车帘被风掀开。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快去看快去看!寂玄大师同一个西域来的僧人打起来了!” 元鸾:……谁?谁同西域僧人打起来了? 元鸾并不了解寂玄,只觉得这和尚冷淡又孤傲,以他的性子,应是做不出当街斗殴这种事的。 白芍见她提了几分兴致,连忙叫车夫停车。 逃过嘻嘻囔囔的人群,元鸾看见了寂玄。 他同另一个僧人被人群包围在 中央,两人不停的在说些什么,好似是在…舌战? 再一细听,是梵语。 “他们在辩经。”元鸾淡淡道。 若寂玄当真是同人在吵架,她倒是有几分听下去的兴致。 至于辩经,还是算了。 就算她有心观战,也听不懂二人在说甚。 元鸾本想离开,余光落在寂玄身上,却是移不开了。 他很高,比对面的西域僧人要高出一个头。 今日,他依旧穿着僧袍,站在那里,脊背挺拔,肩膀宽阔。 许是被烈日晒的,他的衣物微微汗湿,有些贴在身上,隐约描绘出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 他表情肃穆平静,眼眸半阖,露出半张线条清晰、锋利清俊的侧脸。 无疑,寂玄的相貌与身材都是极好的。 以他的外在条件,也是可以入元鸾的驸马人选名单的。 不过可惜了… 可惜就可惜在,他是个和尚。 想到自己诚心去求来的菩提手串,元鸾先行上了马车,让白芍在此等候寂玄,一会邀他一道回府,直接把菩提串送给他。 … 寂玄上马车时,元鸾笑意满盈,“恭喜大师。” 她的嘴巴微微开合,光影浮动,勾魂诱人。 寂玄的目光划过她的手腕、她的双眸,最终停在她妩媚明艳的唇瓣上。 他眼神沉的厉害,黑眸透出几分冷肃。 没有搭理元鸾,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便再没抬过头。 元鸾:??? 一路无话,元鸾连费尽心思求来的菩提串都未送给他。 回到府中后,发现太子哥哥和探花郎已在公主府等候多时。 好一个面如冠玉的小公子呀! 这探花郎头戴高冠,冠上镶嵌着光彩夺目的宝石,冠下是一张清秀的面庞,眉如画,双目明亮有神,皮肤白皙,宛如凝脂。 “鸾儿,这位是探花郎陆砚之,他久闻你长公主大名,今日特来相识。”皇兄为她做介绍。 陆砚之对上元鸾的目光,脸上透出一丝红来。 实在是令人想要逗弄。 “陆郎君生的真好看,无事可要多来公主府走动呀。”元鸾柔声道。 陆砚之有些局促,抿了抿唇,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才轻声回她:“好。” 太子同探花郎一道在公主府用了晚膳才离去。 元鸾今日上了山,腿疼的动不了,恰巧太子今日给她送了一面屏风,她沐浴后便上了榻,让白芍摆好屏风,然后去请了寂玄来她寝殿诵经。 寂玄入殿时,几乎是一抬头便瞧见了塌上拿到曼妙的身影。 元鸾侧躺着,面对着他。 她腰间随意的搭着一条薄被,勾勒出纤瘦的腰肢,两条小腿交叠着,光影模糊,曼妙得如同朦胧雾山。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寂玄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她胸前的… 但元鸾是看不到寂玄的,她也不知道这屏风外侧可以清楚的窥见里侧。 她朝外躺着,只为听寂玄诵经而已。 虽然近来妄念增长的速度慢了些,但无论如何她都被欲望缠身这么久,这清汤寡水的生活她是过不了一天了,听寂玄诵经入睡,是她能入睡的唯一法子。 “公主,你究竟想做什么?” 突然,屏风后传来寂玄如冰的声音。 元鸾眼睛都闭上了,突然被他这么一凶,烦闷的撑开了眼帘。 “你在说什么?本宫又如何了?”她的声音也是冰冷的,蕴含着怒气。 寂玄垂着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您三番五次引诱贫僧,究竟想做什么?” 引诱他? 三番五次? 听他这么说,元鸾也不困了。 她起身,绕到屏风后面,入目便是寂玄绯红的脸。 第7章 和尚,这才是勾引哦~ 这和尚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脸红成这般? 她分明什么也没做啊?难道是因为让他到她寝殿诵经,他认为这是引诱吗? 自他先前三番五次的让她自重后,她可连他的衣角都未曾碰过。 虽然她是在梦里见过他两回,也曾在梦中解开过他的僧袍。 可现实中,她真是什么都没对他做! “和尚,你说说,本宫如何三番五次的引诱你了?”元鸾樱唇轻启,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 寂玄顿了顿,才沉声道: “其一,破庙相遇那夜,你便勾引贫僧。” “其二,贫僧入公主府诵经,你却数次靠在贫僧身上睡觉、或躺在贫僧腿上睡觉,公主难道不知自己睡着后手脚非常不老实吗?” “其三,你今夜在我们二人之间放一个可视物的屏风,还穿的这般少,做出那般不雅的动作,且直勾勾的盯着贫僧。” “这不是勾引,是甚?” 元鸾没有说话,只是抬眸看了屏风一眼。 这一眼,榻上的风景确实看得一清二楚。 可她躺在榻上,是看不到外物的,何谈直勾勾的望着他勾引一说? 至于他说的诵经时躺他身上睡觉,她是无意识的。 但就算是无意识的,也是她的不该,这一点不能怪寂玄乱想。 既已如此,那便这样吧。 见元鸾不说话,寂玄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眼底一片乌沉:“公主金枝玉叶,若是寻常得此青睐定是十分欢喜。可贫僧是佛门之人,四大皆空 ,无法接受公主的好意,万望公主莫要再作弄贫僧。” 说完,寂玄就这么乌沉沉的望着元鸾。 房内寂静无声。 一滴汗,顺着寂玄锋锐的眉骨滴落。 元鸾突而伸手,扯着寂玄的衣领,将他扯了过来。 寂玄身子一绷,怔怔的望着她。 这一望,寂玄望见的是她胸口的一片雪色,望见的是她似水的眼波,望见的是她粉嫩诱人的朱唇。 他仓皇移开目光。 “和尚,你既然四大皆空,为何…不敢睁眼看我?”元鸾仰头望着他,毫不掩饰的目光在他脸上游走。 待她欣赏够了,又绕到他身后,她微微俯身,朱唇轻轻擦过寂玄的耳垂,热气扑在他的颈边。 纤细的手指缓缓探入他的衣领,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抚摸… “和尚,你的六根…当真清净吗?” 她的声音像是低声的呢喃,带着些许慵懒和调皮,挑动着寂玄心中的火焰。 寂玄薄唇轻抿,捏着菩提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杵在那里,宛若一尊静默的雕塑。 元鸾的手指还在下滑,最终停留在寂玄那处,轻轻的弹了一下,柔声道:“唔,和尚…本宫还以为你这里是石头做的呢。” 寂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苍白。 无趣的很。 元鸾收回手,盈盈走向窗边,打开了窗户。 寂玄适才睁开眼,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目光冷冽又阴沉。 元鸾靠在窗边回望寂玄,微风轻拂她的长发,她抬起手轻轻拢了拢发丝,嘴角含笑,目光幽幽,如同夜色中盛开的曼珠沙华。 神秘,也致命。 “和尚,明日你便离府吧。” 寂玄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望着元鸾,一个字也没说。 元鸾面上覆满冰霜,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抬,坐在月光之下,眼底却是一片深渊,“现在,你可以滚了。” 寂玄缓缓低头,手中紧紧摸着那串玄色菩提。 再抬眸时,一片冰冷。 他长身鹤立,垂眸无情。 转身走时,衣角轻飞,宛如朔风回雪,一霎清冷。 元鸾躺回了榻上。 她是喜欢寂玄的身体的。 但寂玄是个佛子,他的心中有他的道。 她若真将他拉入泥潭,她负不起责,玩不起。 … 这一夜,公主府禅堂内,寂玄又一次诵了一夜的清心咒。 禅堂内独他一人,这清心咒究竟念给谁听,恐怕也只有寂玄心中了然了。 次日一早,寂玄准备离府。 第8章 还与其他男子有染? 公主府门口,白芍早早等在了这里。 太子府的小厮过来,他同白芍道:“白芍姐姐,太子让我过来说一声,昨日那屏风外侧是可视物的,让公主谨慎使用。” 白芍面上一慌,那屏风公主昨夜就用上了啊… 与此同时,寂玄出府,刚好听到了小厮这话。 他捏着菩提的手一紧,她…并不知道那屏风外侧可视物? 要踏出府邸的步伐,顿住了。 “也怪我,送来之前没看清楚,外侧可视物的这面屏风,本是太子殿下送给太子妃娘娘的,原要送给公主的那面屏风,上面绣着凤凰图呢。”小厮有些懊恼。 白芍有些尴尬,“屏风,公主昨夜便用上了…也怪我们几个,没注意到外侧可视物。” “对了,白芍姐姐,公主近来可能安然入睡了?可还有被梦魇折磨?公主千娇万宠,太子殿下为此可是十分忧心,陛下和皇后娘娘也时常鞭策太子,要尽早找到治疗公主梦魇的法子。”小厮满目忧心。 白芍轻轻叹了一口气,“多亏了太子殿下寻来寂玄法师为公主诵经,公主这些天都是听着寂玄法师的诵经声入睡的梦魇症状也有减轻。不过可惜…寂玄法师今日便要离府了。” 说着,白芍感觉身后有一股子檀香味。 一回头,便看到寂玄若有所思的站在这里。 “寂玄法师。”白芍同小厮都朝寂玄微微俯身。 寂玄双手合十,轻轻点了点头。 “寂玄法师,公主一早便交代了您今日要离府,这是公主让我交给您的。”白芍拿出一个普通包袱递给寂玄。 寂玄往后退了一步,刚想拒绝,不远处却有一群人乌泱泱的走了过来。 他刚想抬步离开,却见为首那年方四十的男子,穿着官服,竟径直跪在了公主府门口。 白芍看到来人,连忙将手中包袱赛到寂玄手里,便急步进了府中去寻元鸾。 她忧心的很,公主昨夜彻夜未眠,也不知此际有无精神面对这丞相大人。 “微臣陈敬轩——今日特来给长公主殿下请罪!” “微臣之子陈珩之污蔑公主,在外宣扬与公主有染,还造谣与公主有婚约在身,污了公主闺名,更是辱了皇家威严!” “陈珩之罪应万死!” “但老臣膝下就这么一个孩儿,万求长公主看在老臣为大晋殚精竭虑数十年的份上,饶犬子一命!” 陈敬轩在公主府门口这么一喊,立马吸引了不少目光。 寂玄看了陈敬轩一眼,他口中的犬子便是元鸾那日在湖畔处置的男子? 那男子口口声声同元鸾有婚约在身,竟是假的? 那男子说元鸾水性杨花,对他不贞,还与其他男子有染,也是假的? 错了,都错了。 是他误会了。 她既不知那屏风外侧能视物,昨夜里也没有引诱他的意思。 就连这些夜里,她在他诵经时睡在他身上,也是因为她一直难以入睡。 她并没有轻薄他的意思。 哪怕那日在湖畔,她摔倒在他怀里,手还抓到了他的那处,也不是故意的。 还有初次相遇,她引诱他,想来也是身子实在难受。 昨晚摸他,也只是想告诉他,那样做才做勾引… 寂玄转身,想回头,去寻元鸾,致歉。 一抬头,却看到几个丫鬟簇拥着元鸾走了出来。 她今日穿了一裘黑色长裙,裙边以金丝绣着凤凰。 面若桃花,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苍白,仿佛生了大病。 第9章 本宫——偏不! 路过他身侧时,她未曾看他一眼,便走到了陈敬轩身前。 她唇边挂着讥诮的笑意:“丞相大人这是何意?跪在公主府门口,给本宫难堪?” “臣…万无此意!臣不过想让公主饶犬子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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