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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能及时启动扼邪大祝,估计也是被尸邪这幅模样给骗过去了。 滕玉意耳边嗡嗡作响,不知为?何想起五道说过的那句话?:单一个“尸”字,并不足以为?惧,正因为?有了“邪”,才称得上邪中之王。 直至这一刻,滕玉意算是真正领教这个“邪”字了。 “你?……”她佯装虚弱咳嗽一声。 “你?……”少女也咳嗽一声,表情和?嗓音与滕玉意极为?相似,就?连咳嗽的调子,也丝毫听?不出区别?。 滕玉意浑身一个激灵,只觉得脊背上爬过一万只蚂蚁,说不出的惊怖恶心。 “你?为?何学我说话??”她右手握剑暗中蓄满了力道,猛力刺向尸邪,无奈刚刺到?一半,剑尖前?段就?犹如被一堵铁墙给挡住,再也前?进不了半分。 “你?为?何学我说话??”少女微怒开腔,眉眼生动,模样分外明丽。 “你?这怪物!”侧边刮来一道凉风,程伯挥刀砍了过来,目标并非尸邪,而是滕玉意被尸邪揪在手里的前?领,他刀法奇准,歘地将那块布料削下,随即一把抱紧尸邪的胳膊,喊道:“娘子快跑。” 滕玉意踉跄一下,拔腿就?往外逃,跑到?一半扭头看,尸邪对准程伯的天灵盖抓下去,她心胆俱裂,这一抓程伯焉有命在,赶回去施救已然来不及,何况她本就?斗不过尸邪,电光石火间,她索性高声道:“丰阿宝,你?阿爷来了!” 尸邪的掌心已经贴到?了程伯的发顶,听?到?这话?脸色一阴。 滕玉意喘息着往后退,她听?蔺承佑说过,尸邪是前?朝那位末代帝王养在宫外的私生女,“丰阿宝”正是尸邪生前?的名?字。 “丰阿宝。”她堆起笑容,“你?不是最爱学舌么?,为?何不学这句话?了?” 尸邪果然撇下程伯,改而冲向滕玉意,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斜刺里飞来两道身影,一道是霍丘,他握着匕首,狠狠扎向尸邪的眸子。另一道是绝圣,他手中夹着符纸,对准尸邪的额头。 尸邪被两面夹击,却丝毫不见慌忙,阴笑一声,猛力将身上的程伯摔了出去,力道极大,正对迎面而来的霍丘,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两个人撞到?一处,连哼都没哼都晕死了过去。 滕玉意埋头就?往外跑,眼下别?无他法,赶快搬救兵才是正理,拖延了这么?久,五道不知为?何迟迟不露面。 孰料刚到?门口,就?被一堵看不见的墙给弹了回来。 尸邪阴恻恻地笑,另一臂抓向绝圣的脖颈,绝圣已经纵到?了尸邪面前?,情急之下冲尸邪吐了口唾沫,这一包口水也不知他蓄了多久,足有小?半碗那么?多。 尸邪虽成了邪魔,却还保留着生前?的一些习性,迎面飞来那么?多唾沫星子,难免觉得恶心,它?勃然大怒却无可奈何,头本能地一偏,绝圣趁它?分神,抬手将一道符重重贴在它?的额头上。 “急急如律令,定——” 尸邪的胳膊僵在半空,一动也不动了。 “干得好。”滕玉意爬起来就?往外跑,结果刚一动,又被弹了回来。 “没用的,它?在门口施了结界。”绝圣嚷道,“这符定不了它?多久,王公子,趁它?现?在不能动,快帮我把它?搬到?刚画的阵法里去,眼下只有这阵法能多困它?一阵。” 滕玉意奔过去帮忙:“外头不对劲,令箭已经发出去那么?久了,五道赶不过来也就?罢了,为?何连你?师兄都没动静。” “我估计我们这边早成了结界。”绝圣吭哧吭哧把尸邪往阵法里拽,“令箭或许根本没发出去,只是在骗我们自己而已,现?在只盼着师兄能察觉这边不妥,尽快甩开金衣公子赶过来,不过金衣公子也很?难对付,如果五道还困在前?楼,师兄现?在的处境大约也不妙。” 滕玉意帮着扛抬尸邪的另一边肩膀,一动心里就?明白了,怪不得绝圣要她帮忙,尸邪看着是少女的身形,份量却堪比一块巨石。 “就?不能在原地再画一个阵法么??”她使出吃奶的劲。 “我的剑被它?震碎了。”绝圣的脸憋得通红。 好不容易把尸邪弄到?了阵法中,绝圣摆摆手:“王公子,你?先?避一避,我来做法。” 滕玉意擦了把汗退到?一边,孰料绝圣刚弯下腰,尸邪的胳膊就?挥下来了。 “它?动了!”滕玉意跳起来就?用剑扎向尸邪的脸颊,可没等她靠近,一阵阴风袭来,将她连人带剑远远震开。 好在有她这一挡,绝圣来得及再次把尸邪定住。 仰天倒下去的一瞬间,滕玉意绝望道:“你?的符就?不能撑久一点吗?!” 绝圣的胖脸哭得像个皱包子:“我也不想的!但它?是尸邪啊!” 他抓紧速度驱动镇坛木,手中符纸一抛,一道黄光慢吞吞缠绕住了尸邪,正待要念咒捆住尸邪,怎料尸邪的脑袋咯吱咯吱一转,骤然发出一声娇笑:“好玩,真好玩。” 滕玉意颈后一凉,忙要从地上爬起来,绝圣面色大变,飞身就?要拍出第三张符,尸邪嘟起红唇吹了口气,符纸就?当空震碎了。 绝圣呆了呆,跳下来二话?不说就?往外逃,尸邪胳膊一捞,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把绝圣拎了起来。 滕玉意冲到?近前?,举剑就?扎向尸邪的脸颊,结果又如先?前?那样,被那股熟悉的怪力拦在了阵外。 “我还没吃过你?这种小?道士的心呢。”尸邪满脸天真,“看你?胖乎乎的,不知道好不好吃。” “不好吃!”滕玉意忙道,她竭力想冲破面前?那怪力,怎奈只能原地打转,“他常年吃妖怪,五脏六腑都苦得很?。” “对对对。”绝圣两腿在半空中乱蹬,“我的心是苦的,一点都不好吃。” “你?撒谎!”尸邪笑声娇稚,“我知道,你?这种白白嫩嫩的小?孩心最好吃了。” 说话?间已经抓向绝圣的胸膛。 绝圣手边再无法器护身,放声哭了起来:“王公子,它?吃人的时候结界会消失一阵,你?趁这机会快跑吧。” 滕玉意也有些绝望,救兵迟迟不露面,程伯和?霍丘都已陷入昏迷,即便?他们还醒着,面对这样的大邪魔也是无能为?力。 眼看尸邪的指甲已经贴上了绝圣的胸膛,她忽道:“喂,你?的目标一直是我,你?把他放下,过来吃我。” 尸邪动作一顿,转脸看向滕玉意。 滕玉意弯腰将小?涯剑搁到?脚边:“你?瞧,我连剑都放下了,没有防身的东西,你?动手的时候不必有所顾忌了。” 尸邪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到?了那柄碧莹莹的小?剑上。绝圣的哭声哽在嗓子里,拼命冲着滕玉意摇头。 “别?再拖延时辰了。”滕玉意笑了一下,“蔺承佑的本事你?也知道,你?的结界迟早被他发现?,如果你?先?吃绝圣再来吃我,不等你?动手蔺承佑就?赶来了,你?是个聪明人,何必因小?失大。” 尸邪显然有些松动了,看了看绝圣,又看了看滕玉意,模样有些踟蹰,好像在认真考虑先?吃谁。 “我不会抵抗的。”滕玉意催促道,“第一颗心对你?来说很?重要吧,现?在猎物就?在你?面前?,没人干扰你?动手,再晚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尸邪咯咯笑了起来,边笑边扭头冲绝圣吹了口气,绝圣乱踢的双脚一下子定在了半空,活像也被使了定身符,随后就?如木头桩子一般被尸邪扔到?了地上。 尸邪一转身,径自朝滕玉意走过来。 绝圣眼泪流得更凶了,无奈这回连头都摇动不了。滕玉意睫毛微颤,只盼着这时有人赶到?。 尸邪走了两步,忽又想起什么?,掉头走回阵中,弯腰揪起绝圣的衣领。 “不行不行。”它?苦恼道,“道士最喜欢耍花样了,我吃心的时候不喜被人打扰,还是让他死了吧,省得又吵我。” 说着挖向绝圣的胸口,滕玉意断喝道:“丰阿宝,你?敢动他一下,我保证你?绝对吃不到?我了。” 或许已经被被刺激过一遭,尸邪对这话?全无反应,指甲暴涨数寸,找准了绝圣心脏的位置便?要下手。 眼看绝圣就?要血溅三尺,有道身影忽然横扑过去,左手拽过尸邪的胳膊,右手jsg奋力把绝圣远远推了出去。 滕玉意双眼蓦然睁大,竟是奄奄一息的彭玉桂。 尸邪没料到?房中还有人敢暗算自己,恼羞成怒就?拍向彭玉桂的脑门,彭玉桂勉力往边上一滚,到?底因伤势太重,被尸邪击中了肩膀。 尸邪压不住满腔的怒意,释出浑身阴力要把房中人都赶尽杀绝,只听?嗖的一声,门外射进来一根金笴,迅猛如疾风,正对尸邪的眉心,一箭穿脑而过。 尸邪被这股大力撞得往后一飞,穿过房间,撞到?窗棱,砰地被长箭钉死在窗上。 滕玉意身子得动,急忙扭头看门外。 “师兄!”绝圣热泪盈眶,一轱辘爬起来。 门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蔺承佑的声音好不狼狈:“趁它?现?在动不了,你?们赶快挪到?对面房里,这回没人能破坏门上的符箓了,待在房里很?安全,等我对付完这金鸟,再来找你?们。” “好。”绝圣忙道。 滕玉意二话?不说就?要拖动彭玉桂:“快来帮忙。” 她心知彭玉桂多半活不成了,刚才那一下连常人都受不了,何况一个伤重之人。 房中阴气一散,原本昏迷不醒的程伯和?霍丘已醒过来了。尸邪面孔缭绕着一团黑气,拼命要把箭从眉心拔下来,只恨拔不出来。 程伯和?霍丘合力把彭玉桂抬到?对面房里,路过廊道时,只见蔺承佑左躲右闪,边打边骂:“老妖怪,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你?现?在逃还来得及,非要跟尸邪搅在一块,当心数百年道行毁于一旦。” 另一个则是三十出头的俊面郎君,此?人身穿淡金色襕袍,鬓上一朵碗口大的红芍药分外夺目,本是很?体面的一身装扮,却活像刚遭烈火灼烧过,右边的衣袖早就?不见了,自肩膀往下只剩零星焦黑的碎布。 “臭小?子,你?已经自顾不暇,还想着使离间计。”金衣公子答得很?快,“你?且看着吧,今晚谁能活着走出彩凤楼。” 他笑声放荡,却也透着几分吃力感。 一行人挪到?对面房里,迅速把门关上,滕玉意蹲下来查看彭玉桂的伤情,只见他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绝无活下来的可能了。 滕玉意望着彭玉桂,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绝圣蹲在另一边,嗓音有些发哽:“刚才……刚才多亏你?……谢谢你?……贺老板。” 滕玉意叹气道:“他姓彭。” 彭玉桂勉强牵动嘴角:“对……叫我彭大郎也行。” 绝圣手足无措,撕下一条袖子想要替彭玉桂压伤口,但彭玉桂整个肩膀及颈部?都血肉模糊,已经叫人无从下手了。 “道长不必忙活了。”彭玉桂道,“我……活不成了。” 绝圣狼狈地抹了把脸,腮帮子上的水珠亮晶晶的,一时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滕玉意明知彭玉桂无药可救,也就?没再张罗用药。 “蔺世子说得对,在我为?了一己之私残害无辜之人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是我了。”彭玉桂勉强挤出个笑容,“我这样的罪人,死不足惜。” “彭老板……”滕玉意试着开口。 彭玉桂摇摇头:“方才你?和?绝圣道长为?了救对方,情愿让尸邪冲着自己来,不知怎么?地,让我想起了我爷娘和?妹妹。我刚才那一下,不只是为?了救小?道长,也是为?了……救当年的爷娘、救当年的宝娇……和?…… “救我自己。” 他气息不足,每说一句话?都要停顿很?久。 “我怕我回不去桃枝渡口了。”他勉强抬起右手看了看,“这双手现?在沾满了血,我怕就?算在地下见到?了爷娘和?妹妹,他们也认不出我了。我这些年为?了报仇,变成了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我爷娘是好人,一辈子没做过坏事,宝娇她……” 他的嗓音渐渐跟笑容一样苦涩。 绝圣含泪摇头:“不会的,彭大郎,你?们是骨肉至亲,哪怕你?变得面目全非,他们也会认出你?的。” 彭玉桂面色一亮:“……小?道长……你?是好心人,听?了你?这话?,我……我心里舒坦许多了。” 他吃力地摸向前?襟,谁知半途就?无力地垂落下来。 滕玉意身子一动:“要拿东西么??” 彭玉桂感激地点点头,绝圣探手摸了摸,摸出一个鹿皮袋子,解开系绳,里头是一把钥匙和?一个匣子。 匣子又扁又长,内里整整齐齐摆着三样物件,从左到?右依次是:一枚红玉印章,一枚翡翠珠花,一个活灵活现?的髹朱漆的小?木偶。 彭玉桂喘着气道:“我心里早有预感,我做的这些事迟早有暴露的一天,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事到?如今……我只想请王公子帮个忙……” 滕玉意心中一震,他刚才救了绝圣,纵算要临终托人,也是托付绝圣更稳妥,但此?人不知不愿意挟恩图报,还是有别?的缘故,竟转而来求她。 她移目望向那几样珍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彭老板请说。” 彭玉桂眉头一松:“这些东西是给我爷娘和?妹妹准备的,田允德因为?怀疑我没死,年年都会回桃枝渡口暗中打听?我的下落,我为?了隐藏行踪,从未正式祭拜过我爷娘,如今大仇得报,我本打算带着这些东西去祭拜他们,这木偶是给宝娇的,印章是给我阿爷的,我阿娘生前?没戴过什么?好首饰,这枚翡翠珠花是给她老人家的……” 他猛地咳嗽起来,带出喉咙里的大口黑血。程伯忙点住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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