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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你和姨母面前总有些小孩儿心性,有些话你们说他未必听得进去,还是由?我来说吧。” *** 杜绍棠父子的?厢房安置在野泉轩,与月明楼只相距一座花园。滕玉意?带着碧螺和春绒在园中的?甘菊亭等了一会,远远见一个身形单薄的?华服少年急匆匆赶来。 “表姐。” 滕玉意?示意?春绒和碧螺退到一旁,开口就问?:“那?布袋呢,拿出来给我瞧瞧。” 杜绍棠眼角还有泪痕,闷闷地在对桌坐下:“被阿爷没收了。” 滕玉意?暗暗叹了口气,还是跟前世一样,遇事?只会啼哭,她?问?他:“为何?不藏好?这下好了,还没动手就被没收了。” 杜绍棠惊讶地抬起头,原以为玉表姐也会像阿爷那?样指责他,哪知等来的?是这样一句话。 “玉表姐,你不说我?” “我为何?要说你?我比你更想教训卢兆安。”滕玉意?笑道,“但你想过没有,一旦叫他察觉是你做的?,他极有可能把阿姐的?事?抖露出来,此事?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桩无伤大雅的?风流韵事?,阿姐的?名声?却尽毁了。” 杜绍棠咬牙切齿地说:“我早已谋划好了……绝不会叫他察觉的?。” “很好。”滕玉意?欣慰点头,“你大了,知道谋定而后动了,但即便你得手了又如何?,卢兆安充其量养上半个月的?伤,过后还可以体体面面做他的?大才子。” 杜绍棠愣了愣。 “对付这种人,光打他一顿太?便宜了,起码也要让他身败名裂滚出长?安。” “玉表姐——” 滕玉意?起身踱步,前世表姐的?死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依她?看?,那?晚在竹林中勒死表姐的?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卢兆安,否则表姐尸首旁的?男人靴印从何?而来。 而且那?日据她?观察,卢兆安遇险时为了逃命不顾同伴的?死活,足可见此人心肠歹毒,可惜此人如今在长?安也算有名有姓,动手绝非易事?。 她?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回身递给杜绍棠:“你瞧。” 杜绍棠展开那?东西:“这是?” “这是卢兆安这些日子的?行踪。”滕玉意?点了点布上的?几处地名,“跟踪卢兆安的?除了我们的?人,还有蔺承佑的?人,他应该是查到了什?么,不然早把人撤走了,我们不如再耐心等一等,假如蔺承佑那?边久久没下文,我们再好好谋划也不迟。” 杜绍棠又惊又喜:“我只当蔺承佑不管此事?了,却从没想过去亲眼确认一下……如果?他肯出手,卢兆安绝对吃不了兜着走。玉表姐,还是你想得周到,我……我太?莽撞了。” 滕玉意?暗想,绍棠性子再懦弱,在姐姐的?事?情上还是有血性的?,有血性就好说,他才十一岁,好好磨练总有能顶门立户的?那?一日。 “你要记住了,对付这种奸佞小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击中对方的?要害,否则非但伤不到对方,只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滕玉意?说完,看?杜绍棠怔怔的?,咳了一声?道,“当然这些歪话你自己听过便罢,不必告诉姨父和姨母。” 杜绍棠忍俊不禁,若这些也算歪话,那?玉表姐平日说的?那?些岂不句句都是歪理?其实?他自小就喜欢跟玉表姐相处,可惜玉表姐嫌他爱哭不爱带他玩。 “玉表姐放心,我都记在心里?了。”杜绍棠笑道,他本就与姐姐长?得像,一笑之下,秀丽的?眉眼舒展开来,比方才的?苦相不知顺眼多少。 “这两日你要是没事?,就多往蔺承佑身边凑凑,除了旁观他对卢兆安的?态度,我还有一事?要交给你办。”滕玉意?取出小涯剑,“你瞧,这剑是不是黯淡了不少?” 顺势把弄蔺承佑浴汤的?事?说了,杜绍棠的?嘴越张越大:“我……这……” 滕玉意?比杜绍棠还要窘迫,只恨小涯所剩时辰不多了,于是虚张声?势,把杏圆的?眼睛一瞪:“怎么,难道你忍心看?着表姐的?神剑沦为一件废品?” 杜绍棠的?眉眼再次纠结成一团:“当然不……可是蔺承佑并不住在野泉轩,而是跟其他皇室子弟住在飞逸阁,我恐怕不好进去……哎……好……我试一试吧。” 滕玉意?咳了几声?:“记得表姐教你的?,越不好做的?事?越要有耐心,一次未必成功,慢慢等待时机便是。” 杜绍棠挺起胸膛:“一定给表姐办成此事?。” *** 晚膳由?仆从送到各房,刚用完膳就有管事?过来相邀,说昌宜公主和阿芝郡主来了,先前已经令人在瀑泉外架了篝火,邀小辈们前去玩耍。 滕玉意?和杜庭兰便辞了杜夫人,自行往瀑泉去,出来在二楼廊道遇到郑霜银等人,一行人便相携而行。 滕玉意?边走边四处留意?杜绍棠的?身影,才走到瀑泉附近的?花-荫下,便有一位宫女模样的?人过来道:“请问?哪位是滕娘子?阿芝郡主有事?找。” 众女惊讶互望。滕玉意?仔细看?那?宫女,确认是成王府的?下人,接着又抬头找寻,就见杜绍棠站在一棵柳树下,她?不动声?色冲绍棠使了个眼色,对杜庭兰道:“兴许是问?诗社作业的?事?,我去去就来。” 宫女领着滕玉意?七拐八弯绕过花庭,越往里?走越僻静,滕玉意?心知端福就在不远处跟着她?,但仍不时瞄一瞄腕子上的?玄音铃,还好有这东西傍身,提前就能知道附近有没有邪祟。 到了一处玲珑的?山坳前,宫女含笑道:“滕娘子,到了。” 说完那?话,不等滕玉意?多问?,躬身退下了。 滕玉意?驻足环顾,周遭连一个人影都不见,侧耳听了听,前方传来细小的?水声?,继续往里?走,迎面扑来细密的?冰凉水雾。 原来前头不远藏着一眼碧清的?水潭,上方有数尺宽的?水瀑飞流直下,岸边则栽满了花丛,妖娆的?花朵伴着氤氲缭绕的?水雾,恍惚有种仙境般的?况味。 蔺承佑闲闲坐在泉边的?一块山石上,像是等了有一阵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把手里?的?树枝扔到水潭里?,扭头朝滕玉意?看?过来,腰间玉佩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叮当的?轻微声?响。 滕玉意?望着他身上那?抹莲子白,暗中庆幸自己提前换了裙裳,不然此刻两人碰面,彼此都会觉得古怪。 “世子。”她?笑吟吟行了一礼。 蔺承佑看?惯了滕玉意?穿男人衣裳,骤然见她?穿件婉约的?烟萝紫高胸襦裙,居然觉得有点晃眼,他咳嗽一声?:“滕娘子要是不托人给我递话,我都忘了还有一串玄音铃在你身上了,你直接令人把这东西送给我就是了,何?必专程约我见面?” 为此他还得费心安排一番,真够麻烦的?。 滕玉意?歉jsg然道:“我也不想如此,世子你瞧,这铃铛我取不下来了。” 她?边说边朝他走去,不经意?瞥见蔺承佑身后银光粼粼的?潭水,脸色刹那?间一变,脚下活像绊住了似的?,无论如何?迈不动了。 蔺承佑心里?暗觉古怪,她?面色惨白,看?样子吓得不轻,莫非瞧见了什?么?顺着她?的?目光往自己身后望,除了水潭和花丛,别的?一无所见,这就奇怪了,她?胆子不算小,何?至于一惊一乍。 滕玉意?很快就恢复了常色,却仍不敢往前走,只将雪白的?腕子举起来:“不瞒世子说,自打那?晚从彩凤楼回来这铃铛就取不下来了,试了好多法子,这铃铛竟越缠越紧。” 蔺承佑暗自留意?,见滕玉意?说话时目光始终避开水潭,脑中冷不丁冒出个念头:她?该不是怕水吧。 他狐疑地看?了看?她?的?手腕,起身朝她?走去:“真取不下来?我瞧瞧。” 滕玉意?当着蔺承佑的?面轻轻往下撸,但那?圆滚滚的?铃铛活像长?在肉里?似的?,死活撸不下来。 蔺承佑看?得直皱眉:“哎,再扯就该崩断了。” 滕玉意?无奈道:“我正是因为怕把铃铛弄坏,才托人给世子递话。” 蔺承佑就着她?的?手腕瞧了瞧,怪了,没听说玄音铃认主,从怀中取出一瓶东西递给她?:“把这个抹在腕子上再试试。” 滕玉意?见是一瓶药水,料着这东西抹在肌肤上有滑润之效:“我在府里?的?时就拿澡豆试过了,照样取不下来。” 蔺承佑扬眉:“这可不是澡豆,名叫苇饵,若是抹在法器上,能叫法器的?灵力消失一阵,我虽然闹不明白玄音铃在搞什?么鬼,但举凡道家?异宝,都有些古怪习性,它在青云观锁了这些年,谁知是不是养出个器灵来,你先抹上再说,对了,你带了帕子么。” “带了。”滕玉意?取出帕子。 这时她?已经把药水抹在铃铛上,正要试着往下褪,蔺承佑却说等一等,把帕子厚厚叠了好几层递给她?道:“先把帕子缠上去。” 滕玉意?不明就里?,依言做了。 “得罪了。”蔺承佑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滕玉意?一惊,忙要把手抽回来。 “别动。”蔺承佑有点不自在,“光抹上苇饵没用,还得念咒才行。” 原来如此。滕玉意?赧然咳嗽:“明白了,世子请开始吧。” 蔺承佑本来很坦荡,她?这话一说出来,倒像他真要对她?做什?么似的?。 他瞟她?一眼:“你打量我会对你怎么样?”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滕玉意?奇道:“当然没有,我只是……” “没有就好,少在那?胡思乱想。” 滕玉意?一噎,谁胡思乱想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蔺承佑瞬间恢复了正色,隔着那?层帕子帮她?往下褪,还好帕子叠得甚厚,手指感觉不到对方肌肤的?温度。 可铃铛尽管滑不溜秋,却依旧牢牢扒在滕玉意?的?腕子上。 蔺承佑颠来倒去念了好几遍咒,怎知全无效用。 “怪了。”两人齐声?道。 蔺承佑松开滕玉意?的?手腕:“罢了,兴许有什?么缘故,等我回去查一查再说,这东西就先放你身上吧。” 滕玉意?怔了一下,只求这几日没有邪祟来找她?,不然她?这边铃铛一响,蔺承佑马上就会知晓。 “对了,这药水涂久了会损坏玄音铃的?灵力,你赶快到水潭边把铃铛上的?药水洗了。” 滕玉意?没急着把那?瓶苇饵还给蔺承佑,而是先揭开腕上的?帕子,果?见药水都渗进肌理里?了,她?不瞧那?边的?水潭,只说:“好,我回去就洗。” 蔺承佑却说:“来不及了,拖得越久越会损坏灵力,再说这药光洗了没用,还得念一段咒,不然只要贼子偷了这药去害人,世间法器岂不是都失效了,所以就算洗净了,还得再解个咒。” 滕玉意?连靠近水潭都不敢,怎肯去水潭边绞帕子。但蔺承佑前不久才救了她?一命,这串铃铛更是为了防备尸邪才给她?戴上,若因为她?的?缘故损坏了灵力,未免也太?不地道了。 抬头打量蔺承佑神色,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她?心里?疑虑消了些。她?向来是恩怨分明的?,尽管心里?怕得要死,仍点点头道:“行。世子且等一等,我马上去洗。” 说着朝水潭边走去,边走边告诉自己,只是个小水潭没什?么好怕的?,然而才走了几步,双腿就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她?流着冷汗想,假如隐去前世溺死一节,只说自己来长?安途中落水留下了畏水的?毛病,蔺承佑多半也不会起疑心,但这样下去不是法子,何?不借这个机会把这毛病改了。 蔺承佑目光复杂望着滕玉意?的?背影,他没猜错,她?果?然极怕水,其实?凭她?的?聪慧,真不想洗帕子的?话,不愁找不出推托之辞……忽又想起那?晚她?和绝圣被尸邪困住时,她?或许是怜惜绝圣年幼,或许是出于义气,居然豁出性命去救绝圣,那?一刻她?是放下了所有的?盘算,全凭本心在行事?。 而且,自从经过彩凤楼的?那?一晚,她?对他似乎就友善了不少,此刻想是把他当作了救命恩人,所以情愿为难自己也不在想他面前耍心眼。 啧,他竟觉得这样的?滕玉意?有点可爱。 滕玉意?总算又挪动了两步,脸色却越来越差,这时蔺承佑忽然从后头走过来,一把抽走她?手中的?帕子。 滕玉意?大感意?外。 蔺承佑蹲下身绞了绞,起身把湿帕子递给她?:“你怕水么?” 滕玉意?回过神来,一面接过湿帕子仔细擦拭铃铛上的?药水,一面感激地说:“前阵子来长?安落过水,至今一看?到水都发怵。” 她?暗忖,蔺承佑看?出她?怕水却也没存心刁难她?,可见此人虽然性情嚣张,也很讲道理,她?试探着说:“上回绝胜和弃智说法器大多藏着器灵,我本来不信,但照今日这情形来看?,好像连玄音铃都有脾气,听说有些法器需用人的?浴汤来供奉,不知此事?确否?” “浴汤?”蔺承佑一嗤,“法器喜欢洁净之物,怎会用浴汤来供奉?别说青云观的?那?些法器,就连专门记载道家?宝物的?《无极宝鉴》上也没听说过。该不会是有人打歪主意?,故意?用这等无稽之谈来唬你吧。” 滕玉意?把嘴闭得紧紧的?,的?确有人在打歪主意?,这个人就是她?。本来想与他商量商量,但看?蔺承佑这嗤之以鼻的?态度,估计就算她?说破喉咙,他也绝不可能把浴汤给她?。 两人因为一串玄音铃已经牵扯不清了,万一蔺承佑误以为她?觊觎他…… 再说就算他最后相信了她?的?说法,浴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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